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真正的flag是◎
北原川在諸伏景光走了過去之后繼續(xù)躲在角落里默默窺視。
按照他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來講, 那兩個讓工藤新一變成柯南的男人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等待坐上過山車才對,為什么現(xiàn)在卻……
難道是他的到來產(chǎn)生了某種蝴蝶效應(yīng)?所以工藤現(xiàn)在不會變小可以繼續(xù)做他的名偵探,而不是得躲在他人的陰影下破案?
他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 畢竟也沒有誰想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吧。
諸伏景光在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包里面準(zhǔn)備拿來陷害別人的刀子和套索工具后叫來了警察。
原本就因為準(zhǔn)備殺人而心理壓力巨大的女人在工藤新一猜測到了她殺人的方法后抑制不住捂著臉哭訴。
“是他先背叛我的……我只是想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把他的生命結(jié)束掉……”
女人說完后就被警察帶走,也不知道這種殺人未遂的情況應(yīng)該怎么操作。
但不管怎么樣,也比殺了人之后去監(jiān)獄中度過半生的好。
而在事件結(jié)束之后, 那兩個本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還沒出現(xiàn)。
夜色降臨,明月高懸。
北原川和諸伏景光依舊沉默的跟在工藤新一他們身后。
“喂,我說!惫ぬ傩乱晦D(zhuǎn)過頭來露出了他熟悉的半月眼說道:“現(xiàn)在就沒必要再偷偷跟在我們身后了吧?”
北原川抬頭試圖蒙混過關(guān),“。磕闶钦l?我們認識嗎?”
工藤新一的額角爆出了青筋,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嗎?那要不要我來給你回憶一下?”
謝謝,但是不必了。
北原川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其實也覺得他們這種擅自跟蹤然后還被人發(fā)現(xiàn)的做法很難解釋明白。
但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fā)。
他只得猶豫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
“我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外,還沒有來過日本的熱帶樂園, 所以我就讓北原帶我來這里看看!
諸伏,你真是個好人。北原川十分感動的想到。
“就是這樣沒錯……我表哥很可憐的, 他一直孤身一人生活在國外,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啊。”
正在絞盡腦汁編故事的北原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松田陣平刷的擋住了他身旁那個中長發(fā)男人的雙眼。
“小陣平,其實我看見了……”
松田陣平撇嘴道:“閉嘴。”
他放下手, 假裝剛才做出幼稚行為的人不是他。
為什么會在熱帶樂園這種地方碰見諸伏!他就是認為不會遇見才放心帶萩過來的。
“我們不是來游樂園玩的!彼诒娙碎_口前解釋道。
“噢噢, ”北原川點點頭問道:“可是松田警官,我們沒有問你這件事啊?”
松田陣平暗自咬牙,覺得北原川的這幅嘴臉尤其欠扁。
他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解釋道:“這段時間, 一直有人報警稱在這個游樂園里發(fā)現(xiàn)了炸/彈!
“但每次我們趕到現(xiàn)場都沒有發(fā)現(xiàn)炸/彈的痕跡, 所以今天休假我和他一起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松田陣平拍了拍和他站在一起的男人的肩膀說道。
“各位, ”那個有著紫羅蘭眼睛的男人露出了甜蜜的笑臉, “我叫萩原研二, 和小陣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哦~”
北原川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看了看其樂融融的幾人說道:“其實你們?nèi)?br />
諸伏景光瞬間捂住了北原川的嘴笑著說道:“萩原警官,你好!
“我叫綠川光,這是我的表弟北原川!彼刈x道。
因為工藤新一是主角,他都差點忘了諸伏景光還是黑戶這件事了。
他扳開諸伏景光的手笑著說道:“你好!
沒想到認識諸伏的人這么多,隨便就能遇見一個……可是這樣的話,諸伏為什么還敢去做臥底?北原川陷入了沉思。
工藤新一皺眉看著他們的互動,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聯(lián)系,但他此時的心神已經(jīng)被松田警官所說的炸/彈案所捕獲,他好奇問道:“松田警官,萩原警官。你們說的炸/彈事件是怎么回事?”
“能和我說說么?”
毛利蘭看著已經(jīng)湊上前去問東問西的工藤新一抱怨道:“新一也真是的,只要一遇到案件就變成了這樣……”
北原川松了一口氣,只要他們倆不糾結(jié)他為什么要跟蹤他們約會就好。
他笑著說道:“畢竟他是名偵探嘛!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那兩個組織成員都還沒來,看來工藤新一是不會變小了。
“對不起啊,小蘭。你先回去吧!惫ぬ傩乱怀髶]手說道:“我要和這兩位警官先生去找一下嫌犯!
這可是和《你看看我的女兒,今年才三歲可愛不》并稱為十大flag之一的話。
北原川立馬拉住了工藤新一的手腕說道:“工藤,兩位警官今天查了一天已經(jīng)很辛苦了,要不你明天再來幫忙吧?”
他用眼神示意松田陣平讓工藤新一暫時消停一下。
松田陣平:……看不懂。
但幸好他們的腦回路莫名一致,“工藤,其實我們有找到了一點線索,不過放在辦公室的抽屜里了,不如你明天來看看?”
萩原研二也搭住松田陣平的肩膀接話道:“對嘛對嘛!
“而且,”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毛利蘭說道:“讓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去可不是紳士的作風(fēng)哦~”
工藤新一猶豫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快點破案。
北原川一錘定音道:“我們一起回去。”
以防萬一,還是過了今天為好。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將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送回了家。
北原川直到看到工藤宅亮了燈之后才松了口氣回到了客廳。
然后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警察訝異問道:“你們怎么還在?”
松田陣平攤在沙發(fā)上側(cè)頭說道:“這附近經(jīng)常被人舉報說能聽見爆/炸聲,我們警察過來問問情況很合理吧?”
北原川無言以對,“那你們加油,我先上去休息了!
等他走上樓去過了許久松田陣平才開口說話道:“諸伏,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我們這邊還沒找到什么線索,竹下英士的尸體經(jīng)過解剖后法醫(yī)認定是自然死亡。”
“但是明明……”他皺眉停了下來。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說道:“難怪這兩天覺得小陣平有什么事瞞著我,原來是和景老爺你暗度陳倉了呀~”
松田陣平揮掉萩原研二搭上來的手臂,“萩,我們在說正事……”
諸伏景光認真說道:“萩原,松田。”
“這件事你們暫時不要再查下去了,交給我就好。”
他想起了昨天聽見北原川說出那句話之后悚然一驚的感受。
這樣已經(jīng)可以了,他不能讓屬于陽光下的好友像他一樣踏入黑暗世界在其中掙扎浮沉。
三人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松田陣平拿出手機展示上面的郵件說道:“諸伏,事情變得更復(fù)雜了!
“竹下英士的尸體不見了!
“我之前特意拜托今晚值夜的法醫(yī),如果竹下英士的檢查結(jié)果有什么不同就告訴我。”
“但是現(xiàn)在,尸體不見了!
諸伏景光皺眉問道:“監(jiān)控錄像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松田陣平單手快速打字道:“正在問!
不過一會兒,他便抬眼說道:“……監(jiān)控錄像壞了,監(jiān)控室里留存的半月內(nèi)的監(jiān)控回放全部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這個。”他將手機舉起來說道。
這是從壞掉的監(jiān)控顯示屏上拍下來的一張照片,勉強只能夠看到上面的人穿著全黑的衣著。
看來有人篡改了監(jiān)控錄像,而擁有這么高超技術(shù)的黑客,諸伏景光剛好知道一個。
北原川說的也許是對的,那個組織的成員確實出現(xiàn)在了這里,但是他不在游樂園,而是在這。
竹下英士的所作所為肯定和那個組織有關(guān),啟示、永生、越深入查探越能感受到某種恐懼的陰影隨之而來。
他沉吟良久后這才抬眼說道:“你們不要再去查了。”
“明天會有人來和你們簽署保密協(xié)議!
“喂,諸伏!”松田陣平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現(xiàn)在也學(xué)著那些公安一樣,滿嘴都是保密……”
萩原研二扯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臂,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那么諸伏,我們就先走了!
“放心,我會好好看住小陣平的。”他wink了一下笑著說道。
門砰得一聲關(guān)上,吵吵鬧鬧的聲音逐漸遠去,諸伏景光撐住額頭呼出一口郁氣。
他將這件事情同步給了還在那個組織臥底的好友,而他們曾在那個組織臥底了這么久,都只是隱隱約約知道那個組織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永生。
可是應(yīng)該怎么永生呢?在此之前他與友人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完全是異想天開,雖然組織內(nèi)部確實是有經(jīng)受過實驗保持著年輕外表的人,但這種事情以現(xiàn)在的科技來看也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做到。
但如果是真的……他默然想到,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讓人永生的方法。
那么他們所需要消滅的到底是什么龐然大物?那些政客、財閥,那些大人物,他們知道永生的秘密么?
他看了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一眼經(jīng)不住打了個寒噤。
半夜十二點,一陣突兀襲來的寒風(fēng)吹動著工藤新一的衣角。
他聽著天邊傳來的悶雷聲和不斷撕裂天空的閃電,打著傘走出了房門。
他在思考了許久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說出的線索過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
已經(jīng)下雨了,如果不快點趕到熱帶樂園,那犯人留下的證據(jù)說不定就要被雨沖刷消失不見了,他站在街旁攔下一輛出租車著急想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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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這是既定的命運◎
北原川在耳邊炸響的雷聲中無語的睜開了雙眼。
每當(dāng)在這種時候, 他就很想殺點……很想開瓶香檳。
他推開窗戶,任由雨點打在他的臉上,然后更加無語的捂住了左眼嘟囔道:“……也沒必要把雨的成分也顯示出來吧!
借著滴落在臉頰上的冰涼雨珠他開始回憶這只眼珠的用處, 然后他發(fā)現(xiàn),毫無用處。
北原川沉下臉色啪得關(guān)上了窗戶拉上窗簾躺到了床上,錯過了深沉黑夜中的一束燈光。
清晨, 小鳥的啾啾聲將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北原川吵醒。
他從枕頭下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了諸伏景光發(fā)來的信息。
[北原,我有事出去一趟,冰箱里有……]
北原川瞬間刪除郵件一氣呵成。
諸伏景光既然出門, 那他就可以出去干點正事,畢竟他囊中羞澀已經(jīng)很久了。
他正思考著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能讓他賺點零花錢的地方, 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
他推開窗戶謹(jǐn)慎探頭看了下去剛好對上了一雙鳧青色的雙眼。
“北原……”他接下來的話還未出口,北原川就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直接跳了下來。
“你……”松田陣平打量著北原川的模樣, 忍不住說道:“你可真厲害。”
他一直以為北原川除了不太會看人臉色之外沒什么其他的缺點,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的話還是說早了。
北原川在嚇人方面還是很有技巧的。
“啊?”北原川雖然覺得松田陣平的夸獎不是什么好話, 但他沒有證據(jù)。
“綠川不在,他有事出門了!彼阅憧熳甙伞
松田陣平點頭道:“我知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他的!
“昨天工藤和我約定了時間一起去查看‘游樂園假警案’的具體情況,但是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他還沒有出現(xiàn)!
他皺眉道:“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似乎也不在家, 所以我過來問問,看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畢竟工藤新一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隨意放別人鴿子的人。
北原川仔細想了想,發(fā)現(xiàn)毫無頭緒, “昨晚送工藤和毛利回家之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你問過毛利了么?”
松田陣平點頭道:“已經(jīng)問過了, 但是毛利小姐說他經(jīng)常會為了查案子失蹤幾天……”
“她因為家里還有一個酒鬼老爸需要照顧, 所以委托我來問問看!
這確實是一個不詳?shù)念A(yù)兆, 畢竟動漫里原原本本的說工藤新一就是在這一天走進了他命運的轉(zhuǎn)折點。
工藤新一不會這時候還在哪里躺著……不對, 后面的劇情是啥樣來著?
完全想不起來的北原川陷入了沉思。
松田陣平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又知道了些什么?”
“嗯……”北原川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去找工藤么?”
好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法,松田陣平帶上黑色的墨鏡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線索,比如說他會去哪……”
叮鈴鈴——
手機的鈴聲響起。
松田陣平收起準(zhǔn)備詢問犯人的架勢接起電話,“你好,我是松田!
對面?zhèn)鞒鲫爢T急促的講話聲,“松田隊長,那個總是報警說游樂園有炸/彈的人又出現(xiàn)了!”
“這一次他還傳真過來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綁著定時炸/彈的小孩子!”
松田沉下神色皺眉說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他掛掉電話對北原川說道:“北原,如果你看到了工藤就告訴我一聲,他從口袋中拿出紙筆,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寫在了紙上,然后匆匆離去。
北原川看著松田陣平快速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定時炸/彈,小孩子……希望是我想多了!
“啊!彼D(zhuǎn)身想打開房門換身衣服出門找找工作,卻愕然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
不過,門當(dāng)然是鎖著的,畢竟他剛剛是直接從上面跳下來,而諸伏又不在家,所以——
“這就不能怪我不走大門了,而且這里也沒有合適的開鎖工具,爬上去非常合理!
北原川瞬間將自己說服了。
***
工藤新一痛苦的蜷縮在角落里。
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仿佛骨骼被重塑般的痛苦。
對了,那兩個黑衣人……他被其中一人喂下了毒藥,那他現(xiàn)在……難道死了嗎……不行,我還沒有——
他猛的睜開了雙眼,適應(yīng)了這里的環(huán)境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只有最上面才有一個小口露出光亮的小房間當(dāng)中。
這里擺滿了各種玩偶服,而他就躺在這些東西當(dāng)中。
屋子外傳來各種興奮的尖叫聲和呼喊聲。
是游樂園。
而他的耳邊除了這些聲音之外還有某種十分有節(jié)奏的滴滴聲,這個是——
他看著自己身上綁著的東西僵住了要起身的動作。
定時炸/彈。
他的腦子極速思索著。
那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將所謂的毒藥喂給了他,而且昨晚他們?yōu)榱瞬灰鹬車讲榈木熳⒁猓踔炼紱]有朝他開槍,也不像是喜歡引起他人注意的類型……
所以,是誰將他的身上綁上了定時炸/彈,還將他藏在了這種密集的人群之中,他居然沒有因為那顆毒藥而死么?
他想起昨晚那種仿佛自身將要融化掉的痛苦,腦子里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不行,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好他在夏威夷的時候?qū)W過怎么拆/彈,不然就麻煩了。
首先,先看一眼炸/彈的定時,要是只有幾分鐘的話就直接等死好了,他吐槽道。
他低頭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喂喂——我的手怎么會變得這么……。俊惫ぬ傩乱辉诒晃瓜露舅、綁上炸/彈之后開始了自己的第三度懷疑人生。
但馬上,就有人過來拯救了他。
“……多余的工作服都在這里,你去里面隨便找找吧……工資的話一般是……”
“外面擺著的玩偶服……我不能用么?”
“你用這里面的……”
“本來這個時候是不會招人的……看在你……”
翻找鑰匙的聲音響起,工藤新一緩緩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啊————”
響徹天際的尖叫聲環(huán)繞在北原川和工藤新一的耳邊。
“這個是……”負責(zé)人指著小男孩身上正在倒計時的炸/彈驚恐問道。
不愧是米花人,對定時炸/彈如數(shù)家珍,一看就知道。
北原川看著眼前已經(jīng)變身成功,身上穿著明顯不合適的衣服,還綁著炸/彈的工藤新一:“……”
“哇哦!彼鏌o表情地驚呼道。
工藤新一已經(jīng)從對面鏡子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樣,他迅速決定不能讓北原這家伙卷入其中。
畢竟那兩個黑衣人擁有這種神乎其技的藥品,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他還沒死,一定會將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
北原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但確實是個很好的人,他不能給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帶來危險才是。
他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和不適,露出了浮于表面的恐懼說道:“大……大哥哥,我身上這是什么東西呀?為什么剛才那個阿姨這么害怕?”
“嗯……”北原川被工藤新一故作可愛的話哽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是……炸/彈來著。”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松田陣平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直接了斷地說道:“你早上說的那個被綁上定時炸/彈的小男孩就在游樂園里,地址已經(jīng)用郵件發(fā)給你了!
他掛掉電話看著一臉無辜的工藤新一問道:“你為什么……”
他是很想問工藤新一為什么晚上要作死出門,但看工藤好像并不是很想相認的樣子。
算了,他可是特別貼心的人,畢竟要是他也變成小孩子,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為真的會很丟臉。
他一臉深沉的看著工藤新一想道。
工藤新一被北原川看的冷汗直流,內(nèi)心開始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剛才在哪些地方露出了破綻,他可從來不會小看北原的洞察力。
不過……他應(yīng)該也不至于腦洞大開覺得自己就是工藤新一吧?
工藤新一決定試探一下對方,“大哥哥,我怎么了?”
北原川蹲下身說道:“也沒怎么……我的拆/彈技術(shù)其實還蠻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
工藤新一馬上推開了北原川即將觸碰到他身上的手指義正嚴(yán)辭地說道:“……時間還夠,我要等警察過來!
“啊,忘記報警了!北痹腿槐惶嵝训溃骸安贿^打電話喊松田過來應(yīng)該也一樣吧?”
他看著工藤新一問道。
工藤新一露出了尬笑,“大哥哥,我沒聽懂你在說什么,警察叔叔到底什么時候過來,我有點想上廁所了……”
該死,先入為主的認為北原已經(jīng)報警了,沒想到他居然是直接通知的松田警官,他到底是看出來了什么在試探他,還是只是隨口一說?
北原川看了一眼門外說道:“這次警察過來的很快嘛。”
不過一會,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就跑了進來,松田陣平一邊換上防爆服一邊說道:“北原,你先離遠一點,等我解決完這里你再來和我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的!
北原川點點頭拿起旁邊的小熊玩偶服說道:“知道了,那我去對面警戒線外等你!
“小朋友,不要害怕,不要動……”松田陣平蹲下身子僵硬安慰道。
可惡,要是這時候萩那家伙在就好了,安撫身上綁炸/彈的小孩他真的很不行。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他只是皺眉看著北原川離去的背影想到,他是怎么知道警察馬上就要過來了的?
而且其實在很多時候北原川都給他一種奇怪的不和諧感,是錯覺么?還是在他的身上有什么他一直沒察覺到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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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我們不一樣◎
在專業(yè)人士松田陣平的操作之下, 工藤新一身上的炸/彈很快就停止了擺動。
事件確實非常簡單明了,那個一直以來給警視廳添麻煩報假警的人終于開始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
松田陣平找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北原川問道:“北原,你是怎么知道那個炸/彈犯會將受害人藏在玩偶收納室里的?”
要知道他也只是根據(jù)照片周圍的環(huán)境猜測那個小孩就在這個熱帶樂園當(dāng)中罷了。
而連線索都沒有的北原川是根據(jù)什么找到的這里?
北原川很想說不知道, 因為他只是單純?nèi)卞X所以出來打工罷了。
原本早上在告別了松田陣平之后他是想去附近找點正經(jīng)事做做的,卻沒想到現(xiàn)在經(jīng)濟蕭條,大家都金盆洗手, 他根本就找不到又輕松又賺錢的工作。
總不可能繼續(xù)干懸賞的活吧?要知道他現(xiàn)在還處于警察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去做那種事和直接跟警察說‘我想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于是他虛著眼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比較幸運?”
“我只是出來打工罷了。”
松田陣平沉默了,如果遇到炸/彈是幸運的話, 那他這種追著炸/彈跑的警察不就是幸運之神?
雖然北原川一直在和諸伏一起行動,但諸伏那個人他要是有不想說的事情, 無論你怎么樣威逼利誘都沒有辦法,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北原川在諸伏的臥底生涯中扮演的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 這次的事件和北原川確實沒有關(guān)系,因為他相信諸伏的判斷。
“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的話……”
“啊咧咧大哥哥,那個阿姨說這個地方的鑰匙只有在她這里才有呢~”工藤新一裝嫩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北原川被他那做作的聲音激起了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工藤新一,你不愧是名偵探啊。
對于自己變小這件事居然能適應(yīng)的這么快。
“小朋友,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問了……”松田陣平說道。
“小朋友!不要在這里亂跑——”一位警察跑了過來不顧工藤新一的掙扎將他抱了起來。
“這個孩子……一直不肯說不出他家里的具體地址, 不過能讓這么小的孩子被綁架到這里這么久還沒有報警的親人恐怕也是那種……”
那位警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小孩,沒有將難聽的話說出口。
松田陣平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明顯不合身衣服的小男孩勾起笑容試圖證明自己的親切友好,“小朋友, 你知道你家里的地址嗎?”
“我可以拜托這里的警察叔叔送你回去!
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工藤新一陷入了此生最大的危機, 他看了一眼那些一直拿著手機或相機拍照的圍觀群眾。
他倒是知道家里的地址, 但問題是——
現(xiàn)在這種狀況, 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 肯定會泄露出去引來媒體的報道。
他絕對不能讓那兩個黑衣人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開始動用小孩子的技能裝瘋賣傻。
還好,很快那些圍觀群眾就被警察們以炸/彈危險為由趕走了。
但這件事似乎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在游樂園的另一角卻又發(fā)生了爆/炸,不過還好大部分人群都沒有在那邊停留,所以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工藤新一想起了昨晚發(fā)現(xiàn)的線索,思考要怎么樣才能在不經(jīng)意間將這件事告訴他們。
“小朋友,我現(xiàn)在帶你回警視廳,到時候叫你家里人來接你回去——”
他用力掙扎了一下,從那個警察的身上跳了下來,“不行!我還沒有玩夠呢~”
他拉住了北原川的手搖晃道:“大哥哥,這是我在醒來之后在身旁發(fā)現(xiàn)的游戲幣,可以帶我去玩一下那邊的抓娃娃嗎?”
松田陣平蹲下身問道:“游戲幣?”
工藤新一將游戲幣放在松田陣平的眼前說道:“就是這個。”
他認真提醒道:“上面繪有這個熱帶樂園的標(biāo)志……”
“啊啦~”有人突然驚呼道:“這好像是我們游樂園還沒發(fā)行的紀(jì)念幣呢~”
松田陣平拿起工藤新一手中的紀(jì)念幣皺眉問道:“還未發(fā)行的紀(jì)念幣……”
他問道:“那么在你們游樂園里的工作人員里,擁有這些紀(jì)念幣的有多少人?”
那位工作人員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應(yīng)該有負責(zé)人請來的設(shè)計師高水瑞希小姐,和她對接的生地隆一先生,以及負責(zé)樂園活動的市東泉小姐……”
“因為這個紀(jì)念幣的活動我們才剛剛啟動沒多久,能夠拿到這種東西的應(yīng)該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才對!
松田陣平將香煙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在看到這里還有小孩子之后又將其收了回去,“知道了,我會將這件事告訴搜查一課的……”
他抬手招呼道:“高木警官,能過來一下么?”
接著,他將這件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高木警官。
“所以,那個做出這一系列行為的人肯定和這三人有關(guān)系!彼炝藗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將他們帶過來一一詢問,說不定就能找到造成這一切的兇手!
“知道了,松田警官!
高木警官點點頭后就離開了這里,準(zhǔn)備去把那三個人帶來現(xiàn)場一一進行問詢。
一直站在一旁做背景板的北原川忍不住問道:“松田警官,你說那些犯罪的人在做了殺人放火之類的事后,為什么不趕緊逃跑,反而要留在原地等警察過來抓他呢?”
“……”
松田陣平:“不……我也不知道。”
“也許犯罪份子的想法就是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吧!
北原川內(nèi)心吐槽道,要是他直接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哪還能在原地等著警察來抓的這回事。
工藤新一低下頭勾起嘴角沉聲道:“也許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犯罪手法很自信吧!
“自信自己一定不會被警察抓住!
松田陣平看著這個小孩皺眉問道:“小朋友,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些什么嗎?”
工藤新一瞬間回過神來摸著后腦勺哈哈尬笑道:“我在家看電視的時候,那些電視劇里都是這么說的哈哈……”
松田陣平?jīng)]有說話,依舊緊緊盯著這個莫名有些熟悉卻想不出來在哪里看見過的小朋友。
工藤新一后背冷汗直流,他之前和這位松田警官相處過,他對于案件的敏銳程度也只是比自己差一點點罷了,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工藤新一的話,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但還好,在工藤新一準(zhǔn)備找借口尿遁之時,高木警官將那三位嫌疑人全都帶了過來。
眾人的視線都被走過來的幾人吸引。
但北原川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他朝兩人告別道:“松田,工……還有小朋友,我還要去打工,就先走了。”
工藤新一從對案件的思索中回過神來,他朝北原川問道:“大哥哥,難道你就不好奇誰是始作俑者嗎?”
北原川無奈道:“如果你只要一出門就會遇到這種事,你也不會對這些有多大興趣……”
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追逐案件的名偵探,和他這樣的咸魚可不一樣,“不,只能說,我們不一樣!
工藤新一打量著北原川認真的表情,內(nèi)心暗自咀嚼著他的最后一句話。
一個成年人,會和小孩子這么說話嗎?
“大哥哥,你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的話還未說完,嫌疑人那邊就爆發(fā)出了劇烈的爭吵聲。
嫌疑人中唯一的男性,生地隆一先生大喊道:“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都說了,這枚紀(jì)念幣在前幾天已經(jīng)丟掉了!”
“就算那枚失敗的紀(jì)念幣確實是我特意要過來收藏的……但是,我要是想做這種事的話為什么還要把這種獨一無二的東西丟在現(xiàn)場?!”
“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高水瑞希小姐不斷搓揉著手中的設(shè)計稿指著上面的圖案說道:“可是,這枚紀(jì)念幣確實是你獨有的,而且怎么可能剛好就在這幾天丟掉了呢……”
“還有,還有市東泉小姐……”她鼓起勇氣說道:“昨晚我和市東泉小姐去辦公室拿東西的時候,確實在這附近看到了你的背影,生地先生,您能說說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還在這附近做什么嗎?”
生地隆一朝后微退了一步,露出了有些驚慌地表情喊道:“既然你能夠因為有事路過,那為什么我不行?”
“好了,”目暮警官總結(jié)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生地隆一先生去警視廳,我們先……”
“好吧!我承認了!”生地隆一大聲說道:“我昨晚去這里是因為有人威脅我,如果我不過來就把我受賄的證據(jù)告訴所有人!”
“我根本就沒走進去,只是在這周圍等罷了!”他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這……”目暮警官陷入了兩難之中,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說慌,難道真的是他搞錯了?
北原川朝站在一旁的松田陣平問道:“松田警官,你不過去找找線索嗎?”
松田陣平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說道:“看起來犯人并不在這三人之中!
“是這樣沒錯,因為兇手一直處于‘燈下黑’的環(huán)境之中……”工藤新一摸著下巴默默接話道:“其實我們都被紀(jì)念幣這件事誤導(dǎo)了。”
北原川低下頭看著這位說出了了不得話的‘小朋友’,為他的偽裝技術(shù)感到驚嘆。
工藤新一在兩人的視線中哈哈大笑道:“這些話都是電視上說的啦~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的小孩子每天都在電視上看些什么東西啊。
松田陣平收回探究的視線說道:“不過,小朋友!
“你說的對,犯人確實不在那三人之中!
他看著站在一旁拿著鑰匙沉默不語的女人說道:“還有一個人不僅可以拿走紀(jì)念幣,還能進入儲藏室中而不受懷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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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在這浩瀚星河你是什么◎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走到那個站在一旁凝望著那場鬧劇的女人面前說道:“三部靜小姐是吧?”
“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是你想看到的么?”
三部靜的眼神一滯勉強說道:“……警官先生,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嘖,”松田陣平有些不耐煩和這種不將人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的人溝通,他冷漠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找到的那些制作炸/彈的材料, 但是因為一己私欲就讓一個小孩陷入危險……”
“這就是你們樂園的宗旨么?”
三部靜露出了哀傷的眼神,“我們樂園的宗旨……”
她看向了掛在頭頂?shù)臋M幅。
放飛理想的天地,描繪夢想的樂園。
“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 可是那個初來乍到的負責(zé)人卻說我只是異想天開,什么夢想都是狗*!”
她勾起嘴角笑道:“那就毀掉好了,將這一切都毀掉,然后由我再將樂園重啟!
“他們會知道, 我才是對的!
事實就是如此,并沒有什么愛恨情仇, 僅僅只是一個女人對在另一個人的領(lǐng)導(dǎo)下明明蒸蒸日上的熱帶樂園所產(chǎn)生的情緒罷了。
北原川emo了,由于犯人的直接自爆, 所以他才剛剛找到的工作可以說是直接吹了。
真好,現(xiàn)在他不需要工作了, 因為老板馬上就要去坐牢了呢。
“三部小姐,”他說道:“其實松田警官他又沒有證據(jù)……”完全可以不承認嘛。
松田陣平、工藤新一:……可惡,北原你這家伙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
“不必了, 北原先生。”三部靜說道:“我想明白了, 在制造歡樂的樂園里做出這種事的我,沒有獲得救贖的資格。”
“你又沒有傷害到其他人,就這點……”小事。
北原川在松田陣平的注視下默默閉上了嘴。
“三部小姐, 你制作炸/彈的原材料是從哪里獲得的?”
在三部靜即將認罪之前, 松田陣平問道。
三部靜站在原地轉(zhuǎn)過頭說道:“是傳真, 我收到了一份上面寫著地址的傳真。”
“他告訴我, 如果想要改變這一切, 就去這個地址。”她將地址說了出來。
“唉——”北原川看著警車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難道其實他命里就根本沒有財富自由這回事,每次只要一出門就能夠遇到這樣那樣的破事。
“很好,那接下來我們的目的地就是三部小姐所說的那個地方了!惫ぬ傩乱幻掳凸雌鹱旖切Φ。
他驀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還是小孩子的模樣,舉起雙手放在胸前搖晃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兩位大哥哥是不是得去那位阿姨說的地方找點線索呢?”
“啊,這就不用了吧!蓖词Чぷ鞯谋痹☉醒笱蟮卣f道:“這和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早就跑了,去那邊也沒用!
他問道:“松田警官要去看看么?”
松田陣平點頭道:“我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在意的,畢竟……”
傳真。
雖然與幾年前那個犯人的手法并不相似,但是畢竟都用了同樣的傳達方法,于公于私都是得去找一下線索的。
“嗯……這樣吧?”他舉起工藤新一說道:“剛好我現(xiàn)在還處于休假途中,不如我們先送這個小鬼回家,然后再去找找線索好了。”
“……等一下,”北原川無語道:“我們?”
“我為什么要去?要去你們倆自己去,我要回家了!
松田陣平想起了昨晚諸伏景光對他的囑托。
[松田,明天我有事要辦,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可以幫我看著北原川么?他這個人……總之,拜托你了。]
他想起了諸伏拜托他時猶豫的神色,決定暫時負起責(zé)任。
這也是他一大早就跑到北原川家附近的原因之一。
“綠川拜托我如果沒什么大事的話就看著你,剛好我今天休假,所以你得和我一起!
他無視了北原川眼中的抗拒,勉強勾起嘴角朝工藤新一說道:“好了,小朋友!
“告訴哥哥你家在哪!
工藤新一眼神一轉(zhuǎn)機智道:“哈哈,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家就在那個阿姨所說的地址附近欸!
“剛好可以一起過去!
松田陣平將工藤新一塞到了北原川的懷里說道:“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那不是你能夠扮家家酒的地方,這一次你就差點被炸成煙花了!
他板著臉問道:“你確定你家就住在那附近?”
工藤新一為了能夠查案連扮小孩這種破廉恥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區(qū)區(qū)說謊當(dāng)然是小菜一碟。
他彎起眼角笑道:“當(dāng)然啦大哥哥,我家就是住在那里沒錯。”
被當(dāng)作靠墊的北原川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死了,“我說兩位,這件事情和我確實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松田陣平實在想象不到諸伏是怎么樣和北原川成為朋友的。
他看著北原川怕麻煩的模樣想道,拆除炸/彈,保護民眾是我的責(zé)任,確實不能夠強求別人也這樣。
但是諸伏也是一個警察,他為什么會選擇和這種家伙成為朋友呢?
“但綠川讓我看著你!彪m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都被這么鄭重的拜托了,肯定是有必須這么做的原因。
行行行,好好好。北原川撇嘴道:“先送這個……小孩子回家好了!
“好耶!”達到自己目的的工藤新一高興喊道。
三人一同走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工藤新一一邊觀察路線一邊用故作可愛的嗓音說道:“大哥哥,我的家剛好要路過那個阿姨說的地址,不如我們先去看一眼,然后再送我回去吧?”
“就像白金雷刃一樣,迅速趕往現(xiàn)場解決掉威脅民眾安全的隱患……”
他為了達成目的,已經(jīng)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
松田陣平拎起工藤新一說道:“小朋友,你的家真的是在這附近么?”
“欺騙警察可是犯罪!
工藤新一摸著后腦勺說道:“怎么會呢,我只是覺得既然都到了就先進去看看嘛,畢竟線索轉(zhuǎn)瞬既逝……這也是電視上說的!
“到了!北痹]有理會他們倆的你來我往,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無聊的活動。
兩人一同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上了二樓的北原川。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快上來啊。”
快點上來,然后趕緊結(jié)束。他腹誹道。
松田陣平想了想,好吧,來都來了。
他帶著工藤新一上樓后看著緊閉的房門說道:“我去找管理員要鑰匙……”
咔噠一聲,門開了。北原川在松田陣平的注視下淡定的打開了房門,“不用了,這也太麻煩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哦,沒事了。
沒有拿到搜查令的我其實也是在犯罪。
原本還想說什么的松田陣平冷靜的跟了進去。
房子內(nèi)一覽無余,除了一些被胡亂擺放在地上纏繞在一起的電線和其他螺絲刀之類的工具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能引人注意的東西了。
除了——
北原川看著擺在桌子上顯得極其突兀的傳真機問道:“松田警官,這不會是什么只要一觸碰然后炸/彈就會爆/炸的東西吧?”
他往后挪動腳步,悄悄退至松田陣平的身后。
松田陣平:……
“……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彼破盏溃骸安贿^,倒是有那種就算換掉□□,但只要制作人啟動開關(guān)也會爆/炸的炸/彈就是了!
“總之,你們先去門外不要……別動!”突然喊道:“小朋友!站在原地不要動!”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真的是走了霉運,他虛著眼乖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在他不慎抬腳踩到一塊活動的木地板之后,他就憑借學(xué)來的經(jīng)驗知道了下面的東西。
還好他不是一個人行動,這里還是有靠譜的大人的。
“大哥哥,我不會動的!彼粗羌饷俺黾毭芎怪榈乃商镪嚻秸f道。
松田陣平接過北原川拿過來的工具僵硬安慰道:“小朋友,不用害怕!
“這個炸/彈的制作很粗糙,很快就好了!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拆開附近的木板一邊說道:“北原,你先出去報警。”
“相信我,在警察到來之前我就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可惡!他看著亂糟糟的線路暗罵道。
總之得先讓北原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傳真機接收到了某種信息,開始了它的工作。
[我們是一群……]
等一下,這個是——
“北原,快跑!”他眼瞳緊縮,卻只來得急將站在身前的小孩抱在懷中。
轟隆一聲巨響,這層樓連帶著屋內(nèi)的所有的東西化作火焰的塵埃。
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被火焰吞噬的房子暗笑道:“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在哪?】
他看向自己純黑色的雙手。
【這是我的模樣?】
他看到了電梯鏡面中屬于自己的黑色倒影。
【我要離開!
他伸出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白色的霧氣彌漫,前方傳來女人嘹亮的歌聲。
在他踏出電梯的那一瞬間,霧氣緩慢消散,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彎彎折折的小路。
他知道,只要順著這條路走出去,就能去往他應(yīng)該去的地方。
風(fēng)從他耳旁劃過,帶來了一群人追逐打鬧的聲響。
水聲潺潺,碰撞在碎石之間,有蒙蒙細雨從天而降。
有人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說著——
【如果你要問我當(dāng)一個好人的回報是什么,你成為了一個好人,那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北原川站在及腰的河水中,緩緩伸出手掌仰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怎么,下雨了?”
作者有話說:
北原的左眼寄存著金色方塊(這個在游戲里可以時間回溯),然后我順便添加了一點點時髦元素。
而且他因為修改了一小部分記憶,所以穿越是真的穿越,只是沒這么晚。
主要銹湖真的很小眾,這讓我解釋起來有點困難重重QAQ,所以大家就當(dāng)他可以從過去改變未來的發(fā)展趨勢好了(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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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而命運像溪流一般蜿蜒◎
蒙蒙細雨和站在流動的河水中望著天空一動不動的男人。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準(zhǔn)備投河自殺, 而開著警車巡邏來到此地的伊達航也不例外。
畢竟這條河流確實也算得上是自殺圣地一類的東西了。
他現(xiàn)在可不能突然走近刺激到他,要是這個人一時慌張再往前走幾步就糟糕了,這條河的地下暗流只要將人卷進去, 生還的可能性趨近于無。
“這位先生——”伊達航朝那位黑發(fā)男人的背影溫和喊道:“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們警察幫助,實在沒必要……”尋死。
北原川轉(zhuǎn)過頭去,隔著細密的雨幕打招呼道:“是伊達警官啊, 好久不見了。”
伊達航有些疑惑,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男人的身影,不過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這幾個街區(qū)巡邏,有人認識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隱蔽打量著站在水中的那人的神色, 沒發(fā)現(xiàn)有那種準(zhǔn)備自殺之人的死氣沉沉的感覺,于是他試探性的往水中走了一步。
“先生, 你這是……”這種天氣泡在水里非得生病不可,也不知道這個人在水里泡了多久, 伊達航思索著。
伊達警官的記憶力已經(jīng)差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怎么說也是共患難過的吧?
看著伊達航陌生的眼神,北原川試探性地回道:“我的東西掉進河里了, 所以……”
其實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畢竟上一刻炸/彈形成的焰火已經(jīng)來到眼前,下一刻他就突然出現(xiàn)在遄疾的河流之中。
伊達航謹(jǐn)慎問道:“是什么東西?很貴重嗎?要不你先上去我來幫你找?”
現(xiàn)在是十月份, 雖然還沒到下雪的時候, 但也算得上是一整年中較為寒冷的時候。
伊達航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得是什么珍貴的東西才能讓他不顧后果跳進去找。
但是,還是不要刺激水里的這個人了。
一邊說著, 他一邊繼續(xù)往黑發(fā)青年的方向走了幾步。
“不用了, 我不想找了。”北原川依舊沒搞清楚狀況, 于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他順從的被伊達航抓住了手臂, 然后在他暗自松了口氣的狀態(tài)下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問道:“伊達警官, 你剛才是覺得我想自殺?”
伊達航在將北原川帶離危險區(qū)域并將他塞進車內(nèi)打開暖氣后這才說道:“任何人在看到你就那樣站在河里一動不動,都會覺得你想自殺吧?”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北原川沒有說話,因為他在汽車的后視鏡中看見了不屬于他的臉,或者說,不屬于‘北原川’的臉。
難怪伊達警官一臉不認識他的樣子,原來是他又換了一張臉。
他看了看正在耐心等他回答的伊達航,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是又穿越了,但好像又沒有。
說起來穿越之神——
他想起了那個巨大的金色方塊,難道對他這么好,居然還買一送一?
不管怎么說,這么巨大的爆炸范圍,以他的那具身體應(yīng)該也死翹翹了喔。
“嗯……”北原川認真說道:“不用這么麻煩,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就好了!
身為警察,實在是不放心將這種人隨隨便便就丟在路邊啊。
畢竟這種嘴上說著去河里找東西,實際不知道去干什么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伊達航收起和同僚聯(lián)系的手機說道:“我等會還有事要忙……總之我先帶你去警視廳。”
北原川當(dāng)然知道伊達警官是個好人,但以他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他寧愿不是。
主要是他對自己這一具身體一點自信都沒有,誰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人啊。
雖然伊達航體貼到什么都沒問,但是一個在大冷天還跑到水里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是什么連環(huán)殺人犯之類的。
“其實吧……”
北原川很想拒絕,但就在他猶豫應(yīng)該怎么找借口的時間段里,汽車就緩緩?fù)T诹司晱d外。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喃喃道:“……真像**回家了一樣。”
伊達航將他推進了開著空調(diào)的門內(nèi)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稍微感慨一下世事無常罷了……”北原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伊達航趕緊將從同僚那借來的衣服塞進了北原川的懷里,然后將他推進更衣室說道:“快去換衣服吧,免得感冒!
“我先去工作了,你有什么事就找坐在門口位置上的那位高木警官!
“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吧,”他猶豫說道:“你那個掉進河里的東西……要不等我下班了再陪你去找找?”
因為伊達警官的這句話,北原川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強烈的愧疚情緒,“不用了,伊達警官。我已經(jīng)不想要了。”
“那好吧,你可以用那邊那個電話聯(lián)系家里人來接你回去!币吝_航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總之不要獨自一人再去那條河里了,很危險。”
雖然不知道這個他不知曉姓名的人到底是真的去找東西還是準(zhǔn)備自殺,但這也是他能說出來的最委婉的忠告了。
北原川點頭道:“我知道了,伊達警官。”
伊達航被不斷震動的鈴聲喊走。
片刻后,北原川打開更衣室的門看著鏡子中完全陌生的自己思考應(yīng)該怎么辦。
鏡子中的自己,除了眼睛和之前一樣是一金一黑的異瞳之外,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相似。
【疲憊!
【年齡在二十三歲左右,身高179.63……】
【營養(yǎng)不良,毛發(fā)干枯受損!
“不過,感覺眼睛里的金色對比之前有些暗淡來著……”
門口想起了敲門聲,“先生?我是伊達前輩拜托來找你的……我的名字是高木涉,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了,沒什么事吧?”
要不然還是跑吧。北原川心想,逃避雖然可恥,但真的很有用。
雖然這么想,但他也不能這樣直接從窗戶翻出去,不然以伊達警官和高木警官的好心程度,一定會到處找他的。
他打開門說道:“我沒事,高木警官你去忙吧。”
“我叫……北原!彼恢肋@具身體的名字,所以只能用這個了。
“高木警官,等會我會自己回去的,不用麻煩你們了!彼J真說著,試圖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高木警官。
高木涉抓著自己的后腦勺笑道:“不麻煩,這就是警察的工作之一嘛。”
“這段時間還算是風(fēng)平浪靜,暫時沒有什么重大事件的發(fā)生……”
北原川憐憫的看著滔滔不絕講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的高木警官。
眾所周知,當(dāng)一個人覺得接下來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那么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
他們才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內(nèi)里就傳來警官們驚呼的聲音。
“傳真上說的是真的嗎?”
“看起來像暗號之類的……這是恐嚇信吧?居然還有人敢給咱們警視廳發(fā)送恐嚇信?”
“不會是騙人的吧?”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通知機動組的人去看看吧,誰知道會不會是真的,現(xiàn)在的人可不管你是……”
北原川抬眼自言自語道:“……傳真!
他想起了在死亡之前所看到的東西,‘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
他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電子鐘表,上面所顯示的時間告訴他。
他回到了過去。
“原來如此!彼杖瓝舸蛄艘幌率中恼f道:“是讓我來解決這個啊!
高木涉看著突然開始自說自話的北原川問道:“北原先生,你怎么了?”
他想起了伊達前輩的囑托,決定等會就好好發(fā)揮一下自己這段時間所學(xué)習(xí)的心理課程。
北原川笑道:“沒什么,我知道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了!
只要有任務(wù),他就一定能夠完美完成。
就比如這個居然能活到未來的炸/彈犯,這一次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冷漠想到。
高木涉不知為何在北原川的微笑中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他有些結(jié)巴的問道:“你要去做什么?”
現(xiàn)在他不懷疑這個人要自殺了,他開始懷疑他要去報復(fù)社會,伊達警官撿回來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啊!
北原川沒有回答,而是在聽完傳真上顯示的地址后不走心地說道:“高木警官,我突然想起家里煮的湯還沒關(guān)火,我就先走了!
“欸?等……等一下,伊達前輩說讓你在這等你的家人……”就在這一愣神之間,高木涉沒有抓住眼前這位名叫北原的人的手臂。
“高木!四丁目23丁目21番地發(fā)生兇殺案件,你先去現(xiàn)場查探!”
“啊……是!”高木涉轉(zhuǎn)身說道。
應(yīng)該沒事吧,他有些憂心重重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想到。
北原川冒著雨趕往了傳真上所說的地點。
按照這位炸/彈犯如此囂張的氣焰,他這時候一定在他安裝的炸/彈附近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他蹲在附近的屋頂之上,手中拿著一把從別人家中順來的小刀觀察著樓下的人群。
只要在這里殺掉犯人,那么未來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他擦掉臉上的雨水郁悶說道:“……這種世界,也太難了吧?”
雨依舊在下,夾雜在雷聲中的火光轟鳴,他踩在欄桿上看到了犯人勾起嘴角的笑臉。
“找到你了。”北原川平靜地說道:“原來是用手機操縱炸/彈!
他跟在這個人的身后來到了一條小巷內(nèi)。
眼前的人停了下來,北原川側(cè)身朝后揮動手臂抓住了即將擊中他后腦的鐵棍。
“……難怪傳真上說的是‘我們’。”他一腳將站在他身后的犯人b踢翻在地,接著輕巧的將其扔到犯人a的跟前。
見北原川輕輕松松就將偷襲他的人打倒,犯人a忍不住往后連連退了幾步,直到無路可退。
警笛的嗡鳴聲在他的周身響起,北原川拿出藏于袖中的小刀,看著被他逼入死路的犯人說道:“抱歉了,兩位!
“不!不要——”明明是喜愛用炸/彈來讓人們感受痛苦的炸/彈/犯,卻好像在這時才終于感受到生命結(jié)束之時的重量。
他跌倒在地大聲求饒道:“放過我吧!放過我!你……你也應(yīng)該能聽見吧?!就是腦子里總有小孩子說話的聲音——”
“是,都是他讓我做的,殺人,引/爆炸/彈!都是他讓我……”
雨順著北原川的黑發(fā)從蒼白的臉頰滴落,他垂下視線平靜說道:“沒有,我沒有聽見!
他在男人驚恐睜大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不斷逼近的倒影,“但不用擔(dān)心!
“我會在夜晚為兩位祝禱,祈求能讓逝者安息。”
作者有話說:
北原川:是這樣的,其實是這個世界路邊的自動售買機出售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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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嘻嘻,寶藏◎
凜冽的刀光斬斷雨絲, 在跪著的犯人臉上投下明亮卻虛無的光影。
有人踩著地面上雨水匯聚的水洼喘著粗氣來到了巷口。
“嘖,來的真不是時候!北痹ㄊ掌鹦〉掇D(zhuǎn)身說道:“我剛剛聽見這兩個人在說什么炸/彈之類的話,沒想到才剛過來, 這兩個人就沖過來要殺我!
是萩原警官啊,不過他是怎么知道犯人在這的,明明剛才拆/彈的時候他并不在那——
“原來是這樣,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下次遇見這種事報警就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原本趴在地上暈倒著的一位犯人突然站起身朝小巷的另一邊沖了出去。
萩原研二像一陣風(fēng)般迅速追了過去。
然后一陣不詳?shù)膭x車聲響起,他只來的及揪住這個炸/彈犯的后頸朝后勉強退了幾寸。
一輛大貨車從這個人的下半身碾過, 萩原研二活動著扭傷的手腕,聽著犯人虛弱無力的哀嚎聲撥打了醫(yī)療救援電話。
“對……我已經(jīng)用貨車上的急救箱勉強處理了一下傷勢, 對……根本止不住血,你們快點來!
他擦掉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漬, 看著從高聳的天空上不斷飄灑著的冰冷細雨。
然后將止血帶迅速綁在了犯人的近心端,轉(zhuǎn)頭正準(zhǔn)備安撫一下看到這血腥一幕的北原川, 卻看到了他蒼白到趨近于透明的臉色。
萩原研二趕緊湊近幾步問道:“這位先生,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需不需要——先生, 先生?!”
北原川靠著墻緩緩坐到了地上, “真奇怪,我怎么感覺……”
他的視角逐漸黑暗,萩原研二原本清晰的呼喊聲也仿佛被浸透進湖水中, 只散發(fā)出空洞的回聲, 他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 看到的是雪白的墻壁、雪白的被褥、雪白的……
“太好了, 你終于醒了!比c原研二笑著湊了過來, “給你從醫(yī)院食堂里拿的粥,有點燙,小心一點。”
北原川坐起身接過粥一口氣喝光,在萩原研二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問道:“那倆個人呢?現(xiàn)在在哪?”
只要還沒進監(jiān)獄,他就還有機會。
萩原研二猶豫問道:“……不燙嗎?”
“?什么?”北原川歪頭問道。
萩原研二停頓了一下,“不,沒什么!
“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警方接收了,到時候報紙上會刊登出具體的處理結(jié)果!
他想起了護士小姐為眼前這個黑發(fā)男人更換潮濕的衣物時從袖口掉出來的小刀。
看來他確實沒有眼花,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那也許他看到的就不是兩個犯人而是犯人的尸體吧。
“好吧,萩原警官!彼懔,到時候自己找吧,那兩人中的一個受了重傷,根據(jù)人道主義不管怎么說警察都會給他治療。
……也許就在樓上?北原川思考道。
萩原研二露出了笑臉,“我們還沒有互通姓名呢,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么?”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而且要知道他才剛剛工作沒有多久,不管怎么說,眼前這個才剛見一面的陌生人,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姓氏。
北原川眼睛都不眨直接說道:“是這樣的,其實我在未來認識了你!
萩原研二在他說話之前已經(jīng)有在思考他要說一個什么樣的借口應(yīng)對自己的問話了。
但不管這個人用什么搪塞的借口,他都有無數(shù)能夠試探的話語來面對。
但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
“未來!比c原研二思維停滯重復(fù)道。
北原川點頭道:“對!
病房內(nèi)空氣都仿佛停止流動,遭人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理由打發(fā)的萩原研二樂了。
他笑瞇瞇地問道:“既然你是從未來來到這里的人,那你肯定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吧?”
“不如說說看?我還挺好奇的!
北原川陷入了沉默,他雖然確實是從未來而來,但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繼承記憶這個功能,他所知道的東西,也只有他睜開眼睛后所聽到看到的。
而他對萩原研二這個人,也僅限于知道一個名字罷了。
他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好友,他的名字叫……”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打開一條縫的門后響起,“萩,你要我買的東西我?guī)н^來了,你看看,應(yīng)該沒拿錯吧……”
“松田陣平。”北原川看著剛走進了的卷發(fā)男人說道。
松田陣平抬手揉了揉因為一晚上低著頭拆卸機器沒睡而有些酸痛的脖子。
“是我,有事?”
北原川看向還保持著微笑的萩原研二,試圖用眼神傳達出自己的想法。
“知道一個名字并不代表什么,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姓名嗎?”萩原研二說道。
真奇怪,這個人的眼神完全看不出破綻,就好像真的在未來認識他們一樣。
但,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知道未來發(fā)生的事嗎?
這種騙子用來欺騙人的手段,萩原研二小時候就不相信了。
北原川思索片刻回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原本他是想將他認識諸伏的事情說出來的,但是正如萩原研二所說,知道一個名字并不代表什么。
“那你就當(dāng)我在不知情的時候,突然知道了你們的姓名吧!
“……”
這可真是,這么一來,不就更可疑了嗎?萩原研二看著放棄掙扎的青年說道:“好吧,那禮尚往來,你也得告訴我們你的姓名吧?”
“北原,我叫北原!北痹ㄌа壅f道。
萩原研二站起身來將松田陣平帶過來的東西遞給了北原川說道:“那么北原先生,你之前穿著的衣服臟了,我讓小陣平幫你重新買了一件!
“你先休息吧,我們得去工作了!
他勾住松田陣平的肩膀,將一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人帶出了房間。
松田陣平皺眉看著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的萩原研二問道:萩,里面那個人的身份是有什么不對么?”
“他……”萩原研二朝路過的護士小姐打了個招呼后這才說道:“不好說。”
他將遇見北原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松田陣平問道:“所以,你懷疑要不是你過去的快,那兩個炸/彈/犯已經(jīng)死了?”
“是啊,還得感謝小陣平的幫助呢。”萩原研二用力揉著松田陣平的卷發(fā)笑道:“多虧你發(fā)現(xiàn)了炸/彈犯的蹤跡哦!
松田陣平嫌棄的躲開來說道:“大家看見炸/彈都怕的要命,只有他一個人看著手機露出那種惡心死了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他吧?”
兩人打鬧片刻,松田陣平問道:“那個叫北原的男人,你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萩原研二搖搖頭,“我拜托了搜查二課的朋友幫忙,但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也許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吧!
松田陣平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兩個犯人中的其中一個可就在這里的重癥監(jiān)護室,就算有警察守在那里,但看你的樣子,那些警察恐怕攔不住吧?”
“而且這只是你的猜測,搜查一課的那些人也不會……”
萩原研二露出了星星眼,“哇~我好感動哦小陣平~沒想到你這么相信我的判斷——”
松田陣平將湊的及近的臉嫌棄推遠,“萩,別玩了。”
萩原研二露出了正經(jīng)的表情笑道:“這也沒辦法啦,只能拜托醫(yī)院里的護士小姐們幫我傳遞信息了!
他晃了晃手中加上了護士小姐聯(lián)系方式的手機。
松田陣平不爽的嘁了一聲。
***
等兩人走遠后,北原川當(dāng)場決定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他摸向袖口隱藏著的尖刀……
“不是,我刀呢?!”
但沒關(guān)系,殺人并不一定只需要用刀,他決定先出去打探情況。
他才剛打開門,一位剛查完房的護士就從另一個病房里走了出來問道:“……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這不是剛好,北原川馬上問道:“這個醫(yī)院有沒有被送進來的剛被大貨車創(chuàng)了的人。”
他補充道:“被警察送過來的!
護士小姐笑了一下,“有哦,和你同一天進來的人,不過他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治療,也不知道能不能……”
北原川笑道:“這實在是太好了。”
“?太好了……什么太好了?”護士睜大眼睛問道。
北原川搖搖頭回答道:“不,沒什么。”
“謝謝你的幫助。”
他抬頭看向醫(yī)院走廊兩邊的監(jiān)控,現(xiàn)在并不是殺死犯人的時機,他還得做一些準(zhǔn)備工作。
護士小姐等北原川關(guān)上房門后這才拿出手機,給之前的那位帥哥警察發(fā)送信息。
[萩原君,您說的那位先生確實詢問了有關(guān)重癥監(jiān)護室里病人的情況。]
正在和松田陣平比賽拆卸炸/彈的萩原研二聽見郵件鈴聲,手中的動作停頓一瞬。
計時的鬧鐘響起,松田陣平湊過頭來看著手機問道:“怎么,又是誰邀請你參加聯(lián)誼活動?”
萩原研二將郵件內(nèi)容展示給松田陣平后說道:“看來我想的沒錯。”
“這個名叫北原的人,一定會做些什么。”
傍晚。
橙紅色的光芒將對面的大樓映照出一片亮色,這是太陽最后的余暉。
不遠處存在于高樓大廈間隙中的河流,反射出層層泛著粼光的波浪。
原本北原川是想直接去重癥監(jiān)護室干掉那個犯人的。
但是他的病房外總有警察蹲守,這樣殺人很快就會被查到,要是突然從哪里又蹦出來一個偵探,那他很快就會被說的跪地求饒。
所以,其實最好的方式當(dāng)然是從百八十米外直接一/槍/狙掉他啦。
雖然他至今都還陷入沒錢的困境中,但這里畢竟是過去嘛,他想到了一個能馬上有錢還不會露出破綻的好辦法。
那就是伊堂家的寶藏。
現(xiàn)在那些寶藏肯定還埋藏在山間,等待著未來的某一天被他的眼睛看見。
不過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要怎么樣才能從這里離開——
門外響起了陣陣輕緩的敲門聲。
“北原先生,這是萩原警官托我給你拿的晚餐!币晃蛔o士小姐清脆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樣,北原川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他被可惡的萩原警官包圍了。
巡視這一層樓的護士小姐們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不,應(yīng)該說,她們對和萩原警官發(fā)送有關(guān)于他信息的郵件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
可惡,要不是他聽見了她們在茶水間討論這個話題,他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
難怪他覺得這些護士小姐對他的態(tài)度居然如此熱情,害得他當(dāng)時還有些受寵若驚,決定給那個犯人一個好看一點的死法,免得嚇到她們。
但現(xiàn)在,他決定給大家一個驚喜。
北原川笑道:“謝謝,麻煩你了,重枝小姐!
重枝利香捂著嘴笑道:“北原先生,不必這么客氣!
“你是萩原警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按呼叫鈴,我剛好今晚值班!
北原川干笑道:“哈哈,好的!
可惡啊,為什么萩原警官能這么受歡迎,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對了,重枝小姐。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他問道:“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好的差不多了!
重枝利香皺眉道:“北原先生,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像今天這樣明明發(fā)著高燒卻還淋了這么久的雨,要不是萩原警官送你來醫(yī)院來的及時,你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北原川有些驚訝自己居然還會生病……啊,破案了,這不是他的身體,那沒事了。
他就說那時候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yán)湟魂嚐,原來是生病了?br />
“噢噢,我會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他繼續(xù)問道:“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呢?”
重枝利香說道:“我個人是不贊同你現(xiàn)在出院的,但你明天可以和萩原警官商量一下……”
“嗯——”我為什么要和萩原警官商量?北原川默默思索。
兩人寒暄一陣,重枝小姐在他的連聲保證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的保證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很明顯,她馬上就要和萩原警官匯報工作了。
看來明天萩原警官還要過來盯梢他,由此可見,現(xiàn)在的爆/炸/案子比未來要少很多啊……
他是很討厭和聰明人你來我往懷疑推拉的,所以,還是不要再見了,他決定立刻就走,先去拿他的寶藏,然后再去黑市買——
“……你在做什么?”松田陣平提著一袋水果問道。
要知道這里可是五樓,看他這幅想要從窗戶跳下去的樣子……不會是想要自殺吧。
就比如說,看到犯人被抓,所以覺得人生已經(jīng)沒有了追求之類的那種故事。
北原川其實聽見了腳步聲,但他并沒有在意。
這里可是醫(yī)院,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他唯一沒算到的是,重枝小姐出門的時候沒有把病房的門關(guān)上,所以讓剛走過來的松田陣平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想要逃走的想法。
“我站在這看看風(fēng)景。”北原川馬上說道。
總之不管松田陣平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松田陣平將帶過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干巴巴地安慰道:“其實……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沒有到那個地步。”
“你不是把那兩個人抓住了嗎?所以沒必要……”
沒必要尋死吧?
北原川:?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果然有時候警察的話就是難懂。
“嗯——”他決定找一個能聊下來的話題,“松田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其實是因為收到幼馴染信息決定繞路來看一眼的松田陣平說道:“……你將那兩個犯人抓住,制止了未來會由他們造成的損失,于情于理我都得來感謝你一下吧?”
“等那倆個人的判決下來后,會有給北原先生你的獎金和證書,也算是警局的一點心意!
這點錢北原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放在眼里了。
他笑著說道:“多謝!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那么北原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明天我再和萩一起來看你!
他決定今晚不睡覺,就在樓下車?yán)飳Ω兑煌,這樣不管這位北原先生到時候想做些什么,他都有反應(yīng)的機會。
“好的!北痹ㄐχ鴵]手道別。
松田陣平一走,他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
現(xiàn)在就走,刻不容緩。
等明天要是再來招待一下他們兩個,他一定會死的。
他看向窗外的景色,現(xiàn)在天空中原本被夕陽染上瑰麗顏色的云朵已經(jīng)被夜色浸滿,呈現(xiàn)出一股灰蒙蒙的色彩來。
他偷偷探頭下去,在看見松田陣平上車開走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首先第一步,先把病房門給反鎖,免得再出現(xiàn)剛才那種情況。
然后——
北原川踩在窗臺上,順著管道從空調(diào)外機的落腳處爬了下去。
謝謝萩原警官給他的外套,不然穿著醫(yī)院的衣服出來,他還得想辦法換掉這引人注目的裝扮。
他戴上帽子走出了醫(yī)院。
在經(jīng)過一陣尋找后,他終于找到了一輛自己能夠操作的摩托車。
既然他看到了,那這輛車現(xiàn)在就是他的了。
夜晚,迎面而來的微風(fēng)吹動著他的黑發(fā),北原川騎著一輛說不出型號的摩托車行駛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還好米花町十幾年如一日,在建筑上的發(fā)展都還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他很快就趕到了那座隱藏在山間樹林中的房子里。
將已經(jīng)走過一遍的路段重新再走一遍是特別簡單的事情,他輕巧的繞過某種觸碰一下就能夠刺穿人體的機關(guān)來到了終點。
看著將這整個室內(nèi)映照的金光璀璨的光芒,北原川的眼神中充滿著愛意。
他從懷里拿出了特意帶來的黑色布袋,決定能拿多少是多少,然后將另一部分埋在其他地方慢慢用。
他無不可惜的想著,要不是諸伏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就算不靠這些東西也能賺到好多錢了。
不過片刻,他就將這里的金幣拿走了一部分,他背著袋子留戀的看了剩下的寶藏一眼并在內(nèi)心深處暗暗發(fā)誓,要是殺掉那兩個犯人之后他還能留在這里,他一定要過來繼續(xù)。
北原川擦掉臉上的汗珠,看著初升的朝陽和被他埋在地底做好記號的財寶露出了真心實意的微笑。
“我可真是個天才!”
他將手上的一小把金幣掂了掂,自言自語道:“……這點錢拿來去黑市買一把狙/擊/槍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
在某個隱蔽的地點買了一些小玩意的北原川背著吉他包來到了醫(yī)院對面的大廈上。
他才剛架起狙,就發(fā)現(xiàn)對面那個犯人的重癥監(jiān)護室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透過十字準(zhǔn)星他可以看到幾個醫(yī)生正在忙碌的進行著急救活動。
“……不是吧。”他低語出聲。
首先,前置條件。
他,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消失不見。
而現(xiàn)在,犯人看起來一臉馬上要嘎掉的樣子。
背鍋已經(jīng)背習(xí)慣了的北原川產(chǎn)生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這些警察到時候不會懷疑是他干的吧?
***
半小時之前。
“兩位警官,里面的那位病人需要換藥了!弊o士小姐清脆的聲音在昏昏欲睡的警官耳邊響起。
一位警官睡眼朦朧的清醒了過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啊,是重枝小姐啊!彼嗔巳嘌劬Γ氈碌乃巡榱酥刂н^來的東西。
“進去吧,重枝小姐!本傩Φ溃骸靶量嗔。”
重枝露出了在她清純的臉上稍顯嫵媚的笑容,“警官,你們才是辛苦了呢~”
“在他脫離危險之前還得一直守在這里!
這位警官被貌美的女性夸獎,忍不住露出了羞澀的表情,“重枝小姐,您不嫌棄的話,等我工作結(jié)束可不可以一起……”
他看著重枝小姐將一管藥劑不緊不慢的注射進犯人的吊瓶中。
重枝在將這一切完成之后這才笑著回答道:“當(dāng)然可以,警官。”
“我等著你的邀請喔~”
在那位警官的目送之下,重枝走過轉(zhuǎn)角消失不見。
[任務(wù)完成,掩護我撤退。——貝爾摩德。]
等到兩人全都坐上車之后,一直坐在她身旁的人才開始抱怨,“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點小事還需要讓貝爾摩德您出手!
還保持著重枝模樣的貝爾摩德笑道:“格拉斯霍普,這是那位先生直接下達的命令!
她想起了那位先生發(fā)過來的語焉不詳?shù)泥]件。
雖然她在組織內(nèi)部確實有著較高的地位,但有時她還是不理解有些明明很簡單的任務(wù),為什么需要一些代號成員去完成。
[只要殺掉這個人,轉(zhuǎn)機就會來臨。貝爾摩德,不要讓我失望。]
她摸上了自己細膩光滑的臉頰,內(nèi)心默默感慨,那位先生口中的轉(zhuǎn)機……是永生啊。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格拉斯霍普堪堪穩(wěn)住車輛沉聲說道:“貝爾摩德,有人追擊!
貝爾摩德勾起紅唇興味盎然地笑道:“不,格拉斯霍普!
“這是轉(zhuǎn)機!
作者有話說:
世界的意志不允許北原殺人,所以都是世界的錯。
未免你們說我拖所以我當(dāng)場更新了六千字QAQ
感謝在2023-10-16 11:32:45~2023-10-17 11:22: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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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轉(zhuǎn)機◎
北原川是看著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犯人開始抽搐的, 殺人自然需要一擊斃命,讓目標(biāo)在中毒之后還活上幾十分鐘完全不符合常理。
所以,做出這件事的人一定還沒有走遠。
“雖然殺掉他我是很開心就是了, 但是怎么能讓我背鍋呢?”他的宗旨是,殺人可以,背鍋不行。
北原川活動準(zhǔn)星, 將狙/擊/槍對準(zhǔn)了其他有可能的方向。
他決定將真正的殺人兇手找到然后交給警察,給自己光輝的履歷再添上一筆高光。
“……是重枝小姐,”他看著從他視線中一閃而過的女人,“不, 那不是。”
先不說重枝小姐不會在這種時候從醫(yī)院離開,更何況——
【易容!
“那么就是你們了!北痹闇(zhǔn)了逐漸遠去的黑色車輛, 直接朝輪胎處按下扳機。
車子先是左右晃動,接著穩(wěn)住方向躲藏進被建筑物遮擋的位置。
“嘖, 真討厭。”北原川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四處躲藏然后冷不丁從哪跑出來給他一槍的敵人。
他在轉(zhuǎn)身快速下樓之前看了他留下來的狙/擊/槍一眼,然后拿出手/榴/彈在墻上磕了一下, 毫不留戀的朝后扔去,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然后匯入被突然響起的爆炸聲所驚嚇逃離的人群里一起離開了這棟大樓。
接著騎車朝當(dāng)著警察的面居然還敢囂張到動手殺人的某些人的方向追趕而去。
等趕到目的地,眼前只剩下被他們拋棄在原地的車輛。
看來他們換了一輛車, 但是沒關(guān)系, 北原川默默想到,他能夠看見他們行動的軌跡。
他擰動油門,讓自己行駛的速度再提高了一倍。
他們在高速公路上不住穿梭, 風(fēng)揚起北原川外衣的的一角, 他的眼里只有那輛即將匯入車流的車輛。
到了這時, 他就很后悔騎的是這么一輛動能不行的摩托車。
不過——
他看著在他不遠處依舊和他維持著差不多距離的車輛明悟道:“……看來他們也在等我!
可是為什么?難道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就找到了他的資料, 知道他是選擇和他們一樣殺掉犯人的人么?
這個問題, 也許得抓住他們之后才有答案了。
在前車的刻意保持距離之下,他們離開川流不息的車流,沒入了另一條荒蕪人煙的小道之中。
車速漸緩,北原川加快速度趕了上去,看見了副駕駛上還保持著重櫻小姐模樣的女人,他直接掏出了懷中打開了保險的手/槍指向了她。
女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做法,她將胸前的黑發(fā)優(yōu)雅的挽到耳后笑道:“我還以為會是警察呢……”
“不過就那種小角色,確實也不需要安排狙/擊/手蹲守!
“要聊聊么,親愛的?”她看著對面青年摩托車頭盔下與眾不同的異色眼眸撐著下巴笑道。
那位先生所說的轉(zhuǎn)機也許就是這個男人,看起來除了有著不同顏色的左眼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樣子。
要不要試試將這個人帶回去?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找到些什么線索。
畢竟,現(xiàn)在組織里的人體實驗已經(jīng)……
她想起了惡心的東西,沒有了再繼續(xù)調(diào)笑的心情。
北原川自然覺得沒什么好聊的,如果她想要聊天的話,他也可以去監(jiān)獄里和她聊。
當(dāng)然,是隔著玻璃的那種聊法。
北原川額前的黑發(fā)遮住了他冰冷的眼神,他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話語,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車輛不受控制的扭動了幾下,接著又憑借其良好的車技穩(wěn)定了下來。
貝爾摩德關(guān)上車窗無奈道:“……又是一個無法溝通的瘋子。”
身為組織內(nèi)部最為優(yōu)秀的情報人員,她最不爽的就是這一類人,因為你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里具體在思考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會在你的意料之外做些什么可怕的事。
北原川單手換上新的彈/夾,朝又開始吊著他的車子輪胎給了幾/槍。
看來需要先讓司機失去行動能力才行,不然就要跟丟了。
車子加速轉(zhuǎn)過一個彎道失去蹤跡,他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然后朝主駕駛處叩動了扳機。
車輛不受控制的撞上一旁的欄桿,在吐出了幾口灰色的煙霧之后停止了動彈。
北原川用手肘關(guān)節(jié)打碎了被他用子/彈打出好幾個彈/孔的車窗。
‘嘩啦’一聲輕響,車內(nèi)空無一人。
原本應(yīng)該被他打傷的人不見了蹤影,只在方向盤上留下了一張散發(fā)著清香的卡片。
他并沒有拿起來,因為他看見了纏繞在卡片一角的透明絲線,相信只要好奇拿起來,就會因為扯動絲線而爆/炸。
不過,他們應(yīng)該就在附近。
北原川走進了叢林之中。
極高極黑的樹枝,透過樹葉縫隙穿透進來卻并不顯得溫暖反而格外寒冷的日光。
連鳥鳴聲都閉口不言,只能在此聽見自己心臟的輕緩跳動。
輕柔的微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樹葉接觸時摩挲的響動。
他轉(zhuǎn)過身順著這條道路側(cè)耳傾聽人類的聲響。身后傳來了有人踩在鋪滿落葉的地面發(fā)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轉(zhuǎn)身舉起手中的槍/械,正準(zhǔn)備打空彈/夾,卻被女人的一句話制止。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現(xiàn)在動手!迸擞謸Q了一張臉來到了他的跟前。
她的話剛剛說完,一顆子/彈擦過北原川的側(cè)臉打中了身后的枝干。
“現(xiàn)在我們能好好的聊一下了么?”她說道。
北原川皺起了眉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為他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好聊的,他們并不認識,只是恰巧做了同樣的工作罷了。
難道那個犯人還做了什么罄竹難書的事,所以苦主殺掉他之后決定和另一個想要殺他的殺手交談一下殺人的心理過程?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他決定先聽一下再考慮要不要直接動手。
他壓低手中的/槍/口,表露出了自己想要溝通一下的態(tài)度,“……你想要聊什么?”
“但我不明白我們有什么好聊的,如果是訴苦的話就不必了,等我把你抓到監(jiān)/獄里,如果你還想說的話我倒是勉強可以聽一下。”
北原川誠懇地說道。
貝爾摩德:……算了,組織里奇奇怪怪的人多了,他這一點自說自話的小癖好根本不算什么。
她笑意盈盈地問道:“那么,你相信永生嗎?”
正在無聊著開合手/槍保險的北原川抬眼問道:“……永生。”
這對他來說可太熟悉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不斷接收到有關(guān)于永生的信息。
要是之前的他肯定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永生,但是——
世界可真是奇妙,難道所謂的命運將他投放到這里就是想讓他知道這些?
“真的有永生嗎?”
貝爾摩德的笑意加深了不少,“當(dāng)然,據(jù)說在經(jīng)歷過六重生命的輪回之后,就能夠重獲新生呢。”
“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試試?”
她已經(jīng)決定在將他送去實驗室后觀察一下實驗進度,畢竟作為命運送過來的第一個人,有資格獲得此等殊榮。
“……那要不然你先展開說說?”北原川問道。
他真的很討厭謎語人,什么生命,什么輪回。在沒有前置條件的情況下,都只是一堆廢話罷了。
他忍不住朝前走進了幾步,然后被躲藏在不遠處的狙/擊/手用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用子/彈掃射了一線。
貝爾摩德嘴角微微上揚,抱胸說道:“這可是我們組織的機密呢!
“但我可以為你引薦,如何?”
兵不血刃達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是一個優(yōu)秀的情報人員該做的事。
“不!北痹ㄅe起了手/槍。
他望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說道:“……我想做的事不是這個!
來到這里他需要做的事只有殺掉那個在未來會無差別使用炸/彈的犯人罷了,現(xiàn)在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他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去解決掉另一個,而不是在這里糾結(jié)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拿出了自己購買的煙霧彈扔在了地上。
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解決掉占據(jù)高位的狙/擊/手。
他減緩呼吸輕巧得在樹枝掩蓋中朝狙/擊/手的方位飛奔而去。
貝爾摩德在他舉起/槍/之后就側(cè)身躲到了汽車之后。
她從大腿外側(cè)拿出手槍,仔細聆聽著外面那個突然交談失敗之人的動靜。
她果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符合常理突然暴起動手的人。
一陣微風(fēng)將煙霧吹散,她的耳麥中傳來格拉斯霍普的聲音。
“貝爾摩德,那個人應(yīng)該是往我這邊來了。我會拖住他……”
貝爾摩德面無表情說道:“不必了,格拉斯霍普!
“既然plan A失敗,那就沒必要再談判了,強/制帶回去也是一樣!
“讓你準(zhǔn)備的事都做好了么?”
“當(dāng)然,”格拉斯霍普認真說道:“不會讓他逃走的。”
“他已經(jīng)進入了我的陷阱。”
我會為您獻出一切,格拉斯霍普將右手放在胸前,觸碰了那個裝有迷藥的罐裝工具。
北原川蹲在樹杈上看著樹下的狙擊手以及被他細心埋藏在他周身的炸/彈。
他只有一次機會,他毫不懷疑要是他一擊不中,那么底下這個男人就會選擇同歸于盡的手法。
這可真是——
他伸手搭在大樹的軀干上借力,然后飛身撲了下去。
及其細微的破空聲響起。
那個男人抬頭看去,猛然縮緊眼眸,緊接著露出了坦然自若的神情。
北原川皺眉踩在那人的后背上從后腦一刀沒入其中。
他沒有拔出刀子,畢竟血濺出來會很惡心,現(xiàn)在他只需要找到那個女人就……
緊接著他看著尸體手邊滾落在地已經(jīng)開啟了的罐裝物品。
他的腦子已經(jīng)開始暈眩,內(nèi)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強烈的不適之感,就好像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同樣的破事,他寧愿去死也不愿意被人強/制帶走。
北原川看著周圍的炸/彈嘆了口氣,看著那個女人謹(jǐn)慎的走了過來,接著活動著有些不受控制的手指將刀揮入離他最近的炸/彈之中。
他在那個女人震驚的目光下無聲說道:“拜拜!
一道耀眼的白光淹沒了他。
作者有話說:
北原:六重生命的輪回……我懂了,是數(shù)碼寶貝超進化!
大家把這個當(dāng)做一種經(jīng)過堪破胎中之謎后就能帶著記憶重生的方式好了。(這個只是達成永生的某一種背景設(shè)定,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后面不會詳細寫。)
以及有沒有寶有多余的月石,我想開個空間存圖但是還差兩百個月石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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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故事開幕◎
腳下是鋪有暗紅色地毯的電梯。
他重新回到了這里, 于是他輕車熟路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又是被黑色環(huán)繞聯(lián)結(jié)的模樣。
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他需要前往另一個地方。
[我應(yīng)該是另一種模樣才對。]
他伸出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可惡!”北原川雙手握拳敲打在欄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真是的, 1v1不應(yīng)該堂堂正正來么?!在周圍埋炸彈準(zhǔn)備同歸于盡我都忍了,居然還搞這種偷襲?!
不過這么多炸/彈一起爆/炸,相信那個女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
想到這, 北原川內(nèi)心肆意燃燒著的怒火才勉強平靜了下來。
松田陣平和被他提在手上的工藤新一對視了一眼,抬頭問道:“……北原,是上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變臉的這么快。
“不,沒什么!北痹ǜ锌溃骸拔抑皇怯X得, 人心很復(fù)雜!
松田陣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得出這種結(jié)論。
“好吧。”
他正準(zhǔn)備拎著他手里的小孩一起走上樓去, 卻被北原川制止。
“你們先別上來!
北原川一邊說一邊撐住欄桿從樓上跳了下來,雙手抱胸冷漠掃視著周圍能夠躲藏起來的角落。
據(jù)說犯罪之人在做了壞事之后會重返現(xiàn)場, 而樓上的炸/彈是在他們進入后才突然爆炸的,所以那個人肯定就在這附近。
他抬腳朝前走去并說道:“松田, 你先不要上去,等我解決完這件事再說!
松田陣平對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行為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解決什么事?”他問道。
這人可真像諸伏說的那樣,一陣一陣的。
在松田陣平還在默默腹誹時, 北原川則從不遠處被廣告牌遮擋的位置抓出了一個人。
“你……你干什么?!不要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怕你!”那人趴在地上怒喊道。
北原川摘掉了那個人遮掩住容貌的帽子, 然后森森然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啊,我的任務(wù)目標(biāo)。”
他愕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在過去準(zhǔn)備動手時還朝他求饒,說是腦海里的小孩唆使其制造爆/炸案的犯人。
“……你這么快就出/獄了?”
犯人將手伸進了裝有炸/彈遙控器的胸前, 有些慌張說道:“你……你是什么人?!”
北原川伸手?jǐn)Q碎了那人的腕骨, 將他懷中曾用來炸/飛他們的手機拿到了自己手中。
然后低下頭湊近犯人的耳邊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笑著說道:“說起來, 對你來說的話咱們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這個聲音, 這種語氣是——
那人眼珠猛得擴散又緊縮, 呼吸急促,想要說話,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用力過猛的咯咯聲。
那個人,那個男人。
他在監(jiān)/獄里每天都不住回想,就算那人化成灰他都能夠認識,可是為什么?!
他看著和那個惡魔完全不同的青年,終于從喉嚨處發(fā)出聲音問道:“……是,是整容對么?”
“呵呵,”北原川氣樂了,他直接握拳擊中了那人的門面,“我是從地獄爬上來殺你來著!
他拿著手機站起身朝走到他身后的兩人展示,“這個,炸/彈遙控器,如果我們進去的話,那個地方就會爆/炸。”然后又指著被他打暈的男人說道:“而這個,導(dǎo)致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松田陣平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說道:“這個人是……幾年前被萩抓進監(jiān)/獄的犯人。”
“他的刑期明明還有很久,居然逃獄了么……”
他的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色,能夠在一切都還未發(fā)生之前就找到線索解決掉了這次的事件,看來正如諸伏所說,北原川確實擁有不可匹敵的優(yōu)秀才能。
他唯一需要的只是好好的引導(dǎo)。
工藤新一抓住了北原川的袖口問道:“大哥哥,這是你的推理么?”
這真的是推理么?在一切還未來得及發(fā)生之前,僅憑走過來的這一段路程就能夠……
北原川將遙控炸/彈的手機交給了專業(yè)人士說道:“不是啦,我對人的視線是很敏感的,他一直躲在那邊偷偷摸摸的望著我們。”
“反正我又不是警察,先把這個人找出來打一頓再說。”
他攤開雙手無辜道:“你看,這不就找到了。”
隨便找個借口糊弄一下他們好了,反正不可能說是因為他剛才回到過去見到了犯人,不然他們肯定會給諸伏告狀,到時候又得去看心理醫(yī)生了。
松田陣平/工藤新一:……好有道理,但又很敷衍。
北原川伸了個懶腰說道:“總之,松田警官,先報警吧!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彼昧⒖倘グ炎约旱腻X挖出來,否則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松田陣平想起了諸伏的囑托說道:“北原,你要去哪?我等會送你去?”
這可不行啊,要是被他知道他去挖金幣了,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北原川誠懇道:“不用了,松田警官!
“我自己去不會丟的。”
我倒也不是怕你丟掉,松田陣平心想,畢竟諸伏很少這樣拜托他,他也只是想完成好友的囑咐罷了。
“北原,你作為第一現(xiàn)場的發(fā)現(xiàn)人必須得去警局做筆錄,所以于公于私你都得等我忙完才行!
北原川無言以對,他點頭道:“好吧。”
他看向還在望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犯人思索的工藤新一說道:“那工……那這個小孩子怎么辦?”
“他不是說他家就在這附近嗎?”
工藤新一回過神來趕緊擺手說道:“兩位大哥哥,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不行!彼商镪嚻揭呀(jīng)察覺到了這個小男孩的難搞程度,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不允許他讓眼前這個聰明但又調(diào)皮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回家。
“等我忙完之后送你或者讓等會來的警察送你!
他的身影將工藤新一幼小的身體全部擋住,然后帶著些危險的語氣說道:“所以,你現(xiàn)在能想起自己家里的住址了么?”
工藤新一睜大眼睛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開玩笑,要是真的被松田警官找到了他就是工藤新一的線索,那么……
他想起了那兩個穿著黑衣令人懼怕的男人,他吃下毒藥卻變小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否則一定會給他周圍的人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
他摸著后腦勺笑著說道:“啊哈哈,其實我想起來了一點啦,我可以讓我的……我的叔叔過來接我么?”
他想起了阿笠博士,他是非常厲害的科學(xué)家,也許能找到讓他變回原來樣子的方法。
就算不行,他肯定也認識研究藥物方面的專家吧?而且,他現(xiàn)在的身體確實需要一個大人的幫助,他的父母現(xiàn)在又在國外……只能這樣了。
他朝松田陣平說道:“松田警官的手機借我給叔叔打個電話吧?”
松田陣平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去查看北原川所說的放在樓上房間里的炸/彈了。
他必須盡快解決掉這個不安穩(wěn)因素,于是他遞過了自己的手機還不住叮囑道:“北原,你幫我先看住那個小鬼。”
而工藤新一跑到一個角落里撥打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你好,這里是阿笠宅,請問有什么事嗎?”阿笠博士平緩的語調(diào)從電話那邊傳來。
工藤新一捂住手機說道:“阿笠博士,我是工藤新一,現(xiàn)在我需要你的幫助,麻煩你到這個地方來接一下我的……我的弟弟!
他想了想,怕阿笠博士過來看見他的這幅模樣露出破綻,只能出此下策。
“新一,你的聲音怎么……等一下?!”
“弟弟?!”阿笠博士震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怎么不知道有希子又懷孕了,不對啊?你弟弟已經(jīng)生出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新一啊,難道是你爸爸做了什么對不起有希子的事……”
工藤新一朝天露出了死魚眼,他打斷了阿笠博士已經(jīng)發(fā)散到外太空的思維說道:“……阿笠博士,先別管這么多了。”
“等你過來之后我會解釋給你聽的!彼吹袅送ㄔ掓I,給他已經(jīng)定居在美國,時不時到處旅游尋找靈感的父親默默道歉。
對不起了,爸爸。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不要怪我。
北原川將這一段話聽的明明白白,內(nèi)心深處忍不住涌現(xiàn)出一股淡淡的欽佩,能將說謊這件事做到如此駕輕就熟,這可是他的學(xué)習(xí)對象啊。
他忍不住湊了過去問道:“工藤,你可真厲害啊!
工藤新一猛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脖頸僵硬的扭了過來,語氣艱澀道:“……什么?大哥哥,你在說什么?”
北原川哥倆好的拍著工藤新一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畢竟很丟臉嘛。”
“但你放心好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是了,北原川可是只用看一眼就知道犯人和這一切問題的根源之人,在他面前晃蕩這么久的我被他猜到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這怎么可能啦!”正常人會將他這樣的小孩和工藤新一打上等號?!
要不是這件事確確實實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他雖然推理之后也會相信確實有人能夠從高中生變成小孩,但速度絕不會這么快,要知道他們見面才幾小時?!
北原川被工藤新一說的一愣,“什么不可能?”
工藤新一冷靜了下來,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沒有了再隱藏的必要。
他看著再一次叮囑他們在警戒線外等他忙完,然后隨著那些警察上樓的松田陣平說道:
“不……沒什么!彼麑⒂鲆姳痹ㄒ詠淼乃惺虑榛叵肓艘槐椋舫鲆豢跉庹f道:“是的,我就是工藤新一!
“那天晚上我原本是去熱帶樂園尋找犯人留下的線索,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與另一個人做交易!
“沒想到我剛準(zhǔn)備湊近聽他們在交談些什么,就被另一個人用棍子打中喂下了毒藥。”
他苦笑著看著自己幼小的手掌說道:“我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卻沒想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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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鯊手是有職業(yè)道德的◎
卻沒想到變成了外表看似小孩, 智慧卻過于常人的名偵探——江戶川柯南!*
北原川的腦海中悄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話,他動了動嘴,還是將這句話吞了下去, 畢竟現(xiàn)在還沒到說這句話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他認真點頭道。
原本還在頭腦風(fēng)暴的工藤新一虛著眼默默冷靜了下來,看著北原川這毫無危機感的模樣吐槽道:“那可是能夠做出這種能讓人變成我這幅模樣的組織, 你能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他突然陷入了沉思,組織、喜歡穿著黑衣……“這不就是我們之前曾了解過的那個名叫‘烏鴉’的組織嗎?”
北原川恍然大悟道:“原來大家稱呼那個組織‘烏鴉’啊!
“大家?”柯南打量著北原川的神色問:“我怎么有種你好像還挺了解那個組織的樣子……”
北原川正想朝工藤新一大倒苦水,說出自己為了躲他然后差點躲到和他敵對組織里去了的這回事,但他簽了保密協(xié)議。
而如果告訴工藤新一, 肯定會被諸伏發(fā)現(xiàn),他還是暫時不要挑戰(zhàn)警察的底線為好。
想到這里, 他瞬間冷靜了下來睜大眼睛說道:“大家?什么大家?”
“……你的演技,確實有待提高。”工藤新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
北原川立即誠懇表示, “名偵探,放過我吧!
“你……”工藤新一還想說些什么, 一輛黃色的大眾甲殼車停在了兩人面前,阿笠博士胖胖的身軀從駕駛室里擠了出來。
“新一,你在哪——”他朝站在一旁的北原川打招呼道:“北原, 你也在這啊?你看見新一了么?”
北原川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就站在他身旁的工藤新一。
阿笠博士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后, 就看見了還穿著不合身衣服的工藤新一的身影,他直接怔在原地。
“像,實在是太像了。”他哽咽說道:“這個就是新一口中的……弟弟吧, 居然都這么大了!
“這件事情我必須告訴有希子才行, 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錯誤……”他拿出手機斟酌了一下開始編輯郵件。
“喂喂——”要是早知道北原這家伙察覺到了他的身份, 他就沒必要說出這種爛借口了。
他跳了起來將手機從阿笠博士的手上搶走說道:“阿笠博士, 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推我啊, 小朋友……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姓工藤還是……”
工藤新一將阿笠博士重新推進了車內(nèi),然后跳上副駕駛氣喘吁吁說道:“先回家吧博士,這一切等回到家之后我再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可是,我還沒找到新一在哪——”
工藤新一打斷道:“博士,你覺得我是誰?”
阿笠博士猶豫說道:“你是優(yōu)作那個家伙的……”
很好,連對爸爸的稱呼都變了。雖然你說的也對,但也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工藤新一看著蹲在車外拔草的北原川,關(guān)閉車窗說道:“阿笠博士,我就是是新一,工藤新一!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知道你家里的事!阿笠博士你今年五十二歲……”
“而且你屁股的那顆痣還長了一根毛。*”
在不停頓的說出了一大串話之后,工藤新一喘著粗氣說道:“阿笠博士,這下你相信我就是工藤新一了吧?”
阿笠博士驚呼道:“這……這確實是只有新一才知道的秘密!”
“不過,”他皺眉思索道:“你是新一讓我來這里找你的……新一那個家伙不會是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吧?”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推理道:“博士是接到我的電話之后從哥倫布餐廳趕過來的吧?”
阿笠博士驚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兩天下雨,阿笠博士的褲腳上沾上了泥土,在我們住的附近有泥土的路就只有哥倫布餐廳的位置!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你的胡子上還沾著哥倫布特制的肉醬汁……*”
“你,你是……”阿笠博士看著坐在身旁的矮小男孩問道。
工藤新一伸出食指搖晃說道:“這些都只是我初步的判斷哦!
這個小男孩的說話的樣子和新一的模樣融合在了一起,阿笠博士驚訝的張大嘴喊道:“新一?”
“好了,博士!惫ぬ傩乱豢粗呀(jīng)從樓上下來的松田陣平說道:“等會麻煩你和松田警官解釋一下,具體情況等我們回家后再說!
阿笠博士還沒從工藤新一變成小孩子的情況下回過神來,他茫然點頭道:“哦哦,好的!
工藤新一跑到已經(jīng)在和螞蟻玩耍的北原川身旁小聲說道:“北原,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根據(jù)他之前不小心暴露出來的話,北原川肯定知道有關(guān)于黑衣組織的事,只要能從他口中套出蛛絲馬跡……
北原川抬頭說道:“不行啊,松田警官不是說讓我們在這等他忙完么?”
“沒關(guān)系的,阿笠博士已經(jīng)來了,而且你不是就住在我家隔壁……”
“所以說,”松田陣平走了過來說道:“小朋友,你是阿笠博士親戚家的孩子怎么不早說啊?”
他想起了自己接下來要填寫的有關(guān)于這件事的資料和報告不免有些煩躁。
“北原,我先送你回去。”
北原川抬眼表情誠懇地說道:“松田警官,其實不必了。”
“阿笠博士就住在我家隔壁,我和他們一起回去就好!
松田陣平看了十分靠譜的阿笠博士一眼,“……你確定?”
“不會突然迷路然后就消失不見了吧?”要知道諸伏可是在拜托他前囑咐了他好多句。
北原川歪頭思索道:“松田警官,好奇怪啊!
“我們加起來才見過幾面,你為什么會對我有這種印象,不會是……”諸伏對你說過我的壞話吧?
松田陣平帶上了墨鏡笑了一下,“啊,這個啊……”
***
“新一,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雖然松田警官什么都沒說,但是北原川已經(jīng)開始胡思亂想了,要知道他還一直以為自己還挺靠譜的來著。
工藤新一轉(zhuǎn)頭看著趴在椅子靠背上的黑色腦袋委婉道:“……挺好的,挺好的人!
“你的推理能力只比我稍差一籌,而且你還知道有關(guān)于那個組織的事,所以……”
所以快把有關(guān)于那個組織的信息全部告訴我,他的眼神中這樣暗示道。
北原川朝后仰倒,癱在了椅子上。
阿笠博士看著坐在后座不開心的北原川想了想,還是沒把綠川先生在今早出門前拜托他關(guān)照一下北原川的事說出口。
微風(fēng)吹過樹稍,帶來了略微潮濕的水汽,天邊響起了陣陣悶雷聲。
一直持續(xù)不斷連綿不絕的雨,隨著這一聲響從天際降落。
在雨勢漸漸增大之前,他們回到了工藤新一的家中。
原本北原川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工藤新一硬是留住了他。
工藤新一換了他小時候的衣服爬上了沙發(fā),朝坐在他斜對面的北原川說道:“告訴我吧,北原~”
“有關(guān)于這件事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也可以幫忙推理噢!
為了知道更多線索,工藤新一仗著自己小孩子的模樣,厚著臉皮使用了賣萌技能。
北原川回答道:“……關(guān)于你這件事,我還就真的只知道一個開頭!
你吃下毒/藥之后,變成了小孩子,然后接下來就是你開始住在毛利家不斷破案……
工藤新一問道:“開頭?什么意思?”有時候北原的話還真是有些不好懂。
北原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門口說道:“新一,有人進來了,你要不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毛利蘭的聲音就從外面響起,“新一,你在里面嗎?”
是小蘭!絕對不能讓小蘭看見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工藤新一趕緊跳下沙發(fā),飛快的跑進了書房內(nèi)。
他前腳剛跑進書房,毛利蘭就走了進來抱怨道:“新一,如果在家里的話,你就應(yīng)該接電話呀……”
她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北原川和站著的阿笠博士,“啊,是阿笠博士和北原啊……”
“新一呢?他在哪?”
阿笠博士慌張道:“新一啊……他剛剛還在這里來著?”
書房內(nèi)部發(fā)出了砰的聲響,毛利蘭走了進去喊道:“新一,你今天一天都沒接我的電話,我還以為你……”
她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藍色西裝帶著眼睛一臉局促的小男孩問道:“阿笠博士,這個孩子是……”
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工藤新一還是非常害怕被小蘭認出來,卻沒想到——
“哇,好可愛!”毛利蘭轉(zhuǎn)頭問道:“阿笠博士,這個孩子是誰?”
阿笠博士找借口道:“這個……這個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啦!”
“那他的名字叫什么?”毛利蘭問道。
“我,我的名字是……”工藤新一看向一旁的書籍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柯南,江戶川柯南!”
北原川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默默鼓掌道:“對了對了,就是這個。”
“柯南,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笨赐炅藷狒[的北原川決定趁夜把他的寶貝金幣挖出來,夜長夢多,免得待會又發(fā)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柯南扯住了北原川的衣角將他拉下來小聲地說道:“北原,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分享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家伙的情報嗎?”
“……我們哪有說好了!北痹ǹ戳艘谎弁蜻@里的毛利蘭說道:“而且我要是真的告訴你了,我會去坐牢。”
當(dāng)初簽保密協(xié)議的時候那個公安就很嚴(yán)肅的把泄密后果告訴了他,他這么遵守律法的人怎么可能會知法犯法。
“要不然你……找警察試試?”如果你找警察的話,我可以直接為你引薦,就在隔壁。
他用眼神示意,希望柯南能看出他的想法。
但他卻不能直接對柯南說出這件事,畢竟諸伏的身份也屬于保密協(xié)議的內(nèi)容之一。
作者有話說:
*是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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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被別人猜中不算泄密◎
但很可惜啊的是, 就算工藤新一是名偵探,也不能在沒有前置條件的情況下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出信息。
“北原,這怎么能報警……先不說那些警察相不相信我的話, 要是被那兩個黑衣人發(fā)現(xiàn),那不僅那些警察,說不定連我身邊的其他人都會受到傷害!彼÷曊f完后看向了正望著他們一臉疑惑的毛利蘭。
“而小蘭也會因為我……”
北原川提醒道:“既然你說的那個組織這么龐大, 那肯定會有專門的警察針對這件事吧?所以為什么不找他們試試!
你隔壁就有一個,所以快去問。
“柯南,”毛利蘭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阿笠博士將你暫時托付給我了哦。”
柯南看著朝他微笑著的博士沖了過去著急道:“博士, 不要開玩笑了,你怎么能——”
阿笠博士蹲下身,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悄悄話。
片刻后,柯南跑到北原川跟前小聲告別道:“北原, 你說的這件事我會考慮的,等明天我再過來找你!
“好吧。”北原川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該去做正事了!
柯南有心想問什么正事, 卻被小蘭牽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不見柯南和小蘭的身影之后,北原川這才收回目送他們離開的眼神。
“很好,接下來就是我的主場了。今晚必將我的寶藏挖回來!彼攀牡┑┑卣f道。
***
“哇哦~小陣平, 現(xiàn)在連最新款的機械都引不起你的興趣了嗎?”萩原研二看著發(fā)呆的松田陣平調(diào)侃道。
松田陣平用修長的手指敲著桌上的工具皺眉說道:“萩, 你還記得幾年前那個抓住炸/彈/犯之后從醫(yī)院里消失不見的那個男人嗎?”
萩原研二笑道:“怎么?”
他恍然大悟,“北原這個姓氏其實還算挺常見吧?而且那個醫(yī)院里的犯人死掉之后,搜查課的警官不是也找過線索么?和那個人沒什么關(guān)系, 之后這件事就被公安部接手……”
“應(yīng)該是什么國際罪/犯之類的吧?”他總結(jié)道:“而且……”
松田陣平繼續(xù)保持著之前的那幅模樣接話道:“而且, 警方已經(jīng)結(jié)案, 他應(yīng)該是死掉了才對!
他想起了好幾年前的山火和爆/炸, 他們其實也在北原從醫(yī)院失蹤之后找過他, 但才剛剛有些眉目時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火焰舔舐了一遍。
只留下了被火燒灼的尸體殘骸。
警察將這個人的尸體當(dāng)作他們口中的北原結(jié)案,畢竟這個地方荒蕪人煙,從那些一閃而過的監(jiān)控來看,那一天也只有他開著摩托車來到了這里。
雖然那時的松田和萩原總覺得那個人不會孤零零一個人死在那里,但是確實證據(jù)確鑿,而且之后這件案子也被公安部提走沒了下文。
沒想到過了這么些年,居然又在好友身邊遇見了一個叫做北原的人。
萩原研二歪頭說道:“既然小陣平很在意這個事情,那我們可以把這個北原約出來見面呀。”
他拿出手機說道:“剛好,明天優(yōu)娜小姐約我們?nèi)ヂ稜I,不如就帶上北原好了。”
松田陣平猶豫道:“可是諸伏那邊不是說最好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萩原研二微微笑道:“我們又沒有邀請小諸伏去玩,你們今天才經(jīng)歷了生死危機,找個地方放松一下很正常吧?”
“交個朋友而已啦~諸伏總不能交朋友也要管吧?好了,邀請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彼眠^松田陣平的手機快速將郵件發(fā)了過去。
“喂——萩,那只是我的猜測……”松田陣平制止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郵件發(fā)了過去。
而此時的北原川正在某個山坡上挖坑,幸好這里的地勢沒有太大的變化,否則他一個晚上的時間都得耗在這個地方了。
在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記號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他埋藏于地底的東西,他又花了幾個小時將手中的金幣找到了專門做這個生意的灰色地帶,將其全部換成了不記名黑卡中的一串?dāng)?shù)字。
從此以后他就不需要再跑去外面工作,這樣他就可以少出門。
而少出門就可以少遇見一些可怕的殺人案件,只要等那個組織被諸伏他們消滅,他就能靠著這些錢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北原川收起黑卡朝外面走去,卻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隔壁有人在大大咧咧售賣的管制工具,“難怪這里的兇殺案這么頻繁……”
他跑上前去詢問,發(fā)現(xiàn)這里不僅有一些常見的槍/械,其他管制物品也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看來米花町長年累月的殺人案件出現(xiàn)是有原因的。
相信只要把這個地方所勾連的上下線清除,米花町的房租應(yīng)該會顯著上漲。
他當(dāng)場決定買些東西用來防身,畢竟別人拿槍自己拿刀總覺得不是一個畫風(fēng)。
正當(dāng)北原川正在仔細對比哪種槍/械可以藏在衣服里不露痕跡,一位女性的聲音響起:
“老板,我之前讓你幫我找的東西找到了么?”
北原川抬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繼續(xù)鼓搗著手中的/槍/支。
“找到了找到了,這可是我找了好幾個情報販子才得到的情報,所以……”老板的眼睛里透露出金幣的形狀。
有著黑色長發(fā)女人露出了柔和卻倦怠的神色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和你糾結(jié)這個,多少錢,直說。”
北原川挑選好自己要買的東西付了錢之后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只能聽見身后傳來的竊竊私語。
“銀行……就這點?他們的工作時間……”
“沒辦法……這段時間查的比較嚴(yán)……”
半夜三點,北原川帶著一身露水爬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他才剛剛落地,日光燈啪得一聲開啟,諸伏景光就坐在房間門口沉默的看著他。
“……你們警察不會連晚歸也要管吧?”北原川問道。
從早上開始為了竹下英士失蹤的尸體忙碌了一整天的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然不管!
“但是北原,我希望你明白,你現(xiàn)在還處于危險之中,而且你之前不是在工藤家……”
他說道:“我沒有不允許你出門的意思,這附近還是比較安全的,但是不管怎么說還是得通知我一聲吧?”
雖然有zero的阻撓,那個組織僅靠一個名字找到他的幾率很低,但是誰能知道未來的具體發(fā)展。
而且,北原身上一定還有他們沒有察覺到的問題,就算為了他身上的秘密以及他某些神奇的腦回路也不能放任他脫離自身的視線太久。
他莫名想起了之前和zero的對話,他們越查下去,越覺得那個組織實在是深不可測,如果他們依靠竹下英士所找到的那些蛛絲馬跡都是真的——
那些骯臟又血腥的實驗,居然在霓虹這片土地上彼此糾葛了這么久,而他們這些警察卻完全沒有察覺。
這是讓他十分挫敗的事。
北原川皺眉問道:“諸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看起來不太妙的樣子!
“……沒什么,北原!彼剡^神來問道:“你能告訴我從工藤宅出來之后你去了哪么?”
他的視線從北原川沾上泥土的鞋子上掃過,“不想說的話也沒關(guān)系!
但那樣的話就免不了得去查探北原川的隱私了。
北原川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諸伏他去挖金幣了,不然怎么解釋這件事又是一個麻煩。
所以——
他摸了摸自己懷中的手/槍說道:“其實是我根據(jù)一個線索找到了販賣管制工具的窩點花了一點時間。”
諸伏景光:……真沒想到。
本來他以為會從北原川口中聽見‘又被別人當(dāng)作兇殺案嫌疑人’這種在他身上很尋常的事來著。
看北原的樣子也確實不像是在說謊,他問道:“……在哪?”
北原川馬上將那個地方的地址告訴了諸伏景光,為和平安定的米花町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貢獻。
“知道了,這件事情會解決的,你也早點休息。”諸伏景光說完之后走了出去。
等諸伏離開之后,北原川將買回來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藏到了床底,然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他在第一縷晨光即將照射到他的眼皮上時睜開了雙眼。
窗外響起了石子敲打窗戶的聲音,他打開窗戶就看見柯南穿著他那身藍色的西服站在了樓下。
“柯南,你這也來的也太早了吧?”北原川探頭下去問道。
柯南笑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你說的那件事——”
“我能進來說么?綠川先生好像又不在家,而且你家的門鈴壞了。”
北原川跑下樓將柯南帶了進來,兩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變成小孩子的事情實在太過于復(fù)雜,”柯南看著自己的手心說道:“要是在告知警察之后被人泄露出去……”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所以我還是先躲在暗處,暫時隱藏起來為好。”
“所以……真的不能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么,北原?”柯南期待的眼神望了過來。
北原川躺在沙發(fā)上說道:“柯南,說出來你真的不信,我現(xiàn)在知道的東西說不定還沒你的多呢!
“……那你知道什么,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畢竟我也是個偵探嘛。”
北原川搖搖頭說道:“抱歉了,柯南!
“我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
柯南低下頭,擋住了自己思索的眼神。
保密協(xié)議?難怪北原說讓他找專門負責(zé)此事的警察幫忙,既然這樣的話,那是否說明——
“綠川先生是警察嗎?”他問道。
作者有話說:
北原:謝謝大家,我有錢了。
為了慶祝,明天淺淺更新一萬好了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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