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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第 191 章

    眼看著秦御以一敵千,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大祭司也急了,而此時奴隸叛變的消息傳來, 更是讓他焦急不已。

    眼看著參與到控制銘紋的士兵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凡野皺著眉對大祭司道:“大祭司,我們的將士已經支撐不住了, 這陣法該停了。”

    此時大祭司已經紅了眼,聽到這話忍不住狠瞪了凡野一眼, “停什么停?他們至少還能再支撐半個時辰,要是現(xiàn)在停下讓這小賊逃掉,壞了城主的大事,你能承擔得起嗎?”

    這些士兵確實很難再支撐一個小時,可一個小時后,這些人會變成什么樣, 大祭司可不會明說。

    哪怕他不明說,凡野也知道,這些將士哪怕不死也會重傷。

    大祭司高高在上慣了,怎么可能會去體諒士兵的不易?但凡野卻不能坐視不理,畢竟這些士兵都是他的下屬,他手上能掌握多少權柄, 和手底下有多少人脫不開關系, 若是沒了士兵,他和光桿司令又有什么區(qū)別?

    哪怕再重新招募一批人,想要培養(yǎng)成自己的心腹也需要經過一段時間。

    “哪怕我們繼續(xù)堅持,也不是他的對手, 大祭司,終止陣法吧。”凡野規(guī)勸道。

    “凡野!別以為你手上有兩分權柄就能對我指手畫腳!我設置的陣法不能停。”大祭司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城主讓我困住那小賊,我不過是在執(zhí)行群主的命令,你想終止陣法,莫不是覺得自己能越過城主指使我做事了不成?”

    大祭司的身份特殊,在這邊城之中的地位僅次于城主,哪怕是邊城的城主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而凡野的身份其實也并不低,邊城大部分軍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別看他之前是頂著個副隊的名頭,那都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于是,兩人在要不要繼續(xù)維持銘紋的事情上發(fā)生了爭執(zhí)。

    秦御在一邊研究銘紋的情況下,一邊看兩人爭斗,就連破掉銘紋的打算都向后延遲了。

    凡野和大祭司那里還沒爭出個結果,秦御的神識就看到了遠處正朝他這個方向東張西望的葉景笙,于是也不打算繼續(xù)等下去了,直接動手破掉了銘紋。

    那些原本站在銘紋中已經搖搖欲墜的士兵,在銘紋被破解后,身子支撐不住地癱軟了下去,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銘紋被破,凡野和大祭司的爭吵就沒有了繼續(xù)的必要,同時兩人都警惕了起來,防止秦御突然出手。

    剛才還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這時候也不得不合作。

    大祭司拿出了不少壓箱底的銘紋,讓凡野用來和秦御作戰(zhàn)。

    凡野的身體素質強悍,否則他也不可能統(tǒng)領邊城的大部分軍隊,可惜他遇到的是秦御,在大部分士都已經半殘的狀況下,凡野最終也只有敗北,和大祭司一起被綁了起來。

    眼看著這邊的戰(zhàn)局結束,葉景笙和獸紋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然回到了秦御的身邊。

    “秦御,剛才的雷劫好大,你有沒有受傷?”葉景笙的手掌摁在秦御的胸膛上,五只手指一攏,不客氣地捏了捏,好像更結實了。

    秦御好氣又好笑地摁住了他的手,“我沒事,已經成功突破了。”

    獸紋珠跳出來道:“這里的事情結束了吧?我們還是快走吧。”

    秦御卻搖了搖頭,“只怕這事情沒那么容易結束了。”

    獸紋珠不信:“這群人不是都被打趴下了嗎?我們直接走,難不成還有人會攔。”

    “我們若是直接離開,確實沒有人會阻攔,不過。”秦御語氣一頓,“我并不打算現(xiàn)在離開。”

    葉景笙贊同道:“就是!剛才打了這么久,我們還沒收戰(zhàn)利品呢。”說著用美食來誘惑獸紋珠,指使著它去大祭司身上搜銘紋和各種材料。

    秦御無奈輕笑,“戰(zhàn)利品確實可以拿,不過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你還有什么目的?去偷城主府的寶庫?難不成還想把這座城都搬走?”葉景笙說到后面都樂了,這怎么可能?

    “寶庫遲早會是我們的,這就成確實不能搬走,不過我打算把它攻打下來。”

    葉景笙差點以為秦御是在開玩笑,“一個人單打獨斗可攻不下一座城,哪怕你本事再大,沒有士兵、沒有管理這座城的管理層人員,哪怕你把這座城所有人都單挑了也沒用啊。”

    秦御伸手點了點葉景笙的鼻子,笑道,“誰告訴你我沒有兵?”

    “什么?你還在這里偷偷練了一支軍隊?”葉景笙大為震驚,突然有了種‘老攻有小秘密不告訴我’的別扭感,“我怎么沒聽說過?”

    秦御解釋道:“倒也算不上是兵,之前沒想過攻城,那些也是我無意間培養(yǎng)的一些未來打工人而已,要知道,地球上的人工還挺貴的,或許在這里雇人打工能便宜一點。”

    葉景笙聽完他的解釋,勉強就原諒他的隱瞞吧,“那你的兵都在哪兒呢?”

    葉景笙說到這里,正好秦御就得到了來自努犬的消息,秦御看了一眼道:“消息這就來了。”

    此時努犬已經全面控制了奴隸營的陣法,放出了所有和他有相關聯(lián)系的奴隸,至于其他奴隸,努犬設法拉攏了一批愿意投靠的,又讓這些投靠的奴隸看守著那些不愿離開的奴隸。

    那些備受折磨的低等奴隸自然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掌控,但有些待遇不錯的奴隸卻更傾向于繼續(xù)留下。

    還有一部分則是擔心邊城城主重新拿回奴隸營,如果知道奴隸的反叛,肯定不會放過反叛的人,所以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原地不動,如此一來,不管最終發(fā)生什么樣的后果都與他們無關。

    像是這樣的奴隸如同被馴化的牲畜,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努犬帶著幾千個奴隸朝秦御的方向而來,沒多久就來到了秦御跟前。

    “秦御大人,我們做到了。”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下,努犬并沒有直白的喊出‘神明’,而是換了一個稱呼,然后跪拜行禮。

    身后跟著的奴隸們紛紛跪下。

    這群人中大多數(shù)都沒有見過秦御,但是眾人都很清楚,他們能脫離奴隸營,和那位‘神明大人’脫不了關系,大多數(shù)人的跪拜都十分虔誠,叩拜將他們拉出地獄的神明。

    秦御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先將這些邊城的士兵綁起來,還有一位客人沒到呢。”

    努犬聽命行事,帶著手底下的人去把那些受傷的士兵捆綁起來。

    這些殘兵敗將大多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任由著這些奴隸將自己綁起。哪怕還有些被頑隅抵抗的,也很快被鎮(zhèn)壓了下來。

    努犬手下的奴隸們大多拿著槍支,他們能那么順利地接管奴隸營,和他們手上的熱武器有很大關聯(lián)。

    哪怕有秦御的指導,這些奴隸接觸銘紋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就算他們利用銘紋強化了身體,也很難和那些十二三歲就開始接觸銘紋的士兵強。

    但是接觸的熱武器就不同了,哪怕在身體素質上比不過,熱武器也能讓他們扭轉戰(zhàn)局。

    他們才帶著俘虜離開不久,邊邑就帶著另外的士兵包圍了過來。

    邊邑看到被俘虜?shù)姆惨昂痛蠹浪荆有倒在地上的士兵尸體,頓時怒不可遏,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

    只見他身上的肌肉猛然爆發(fā)隆起,將穿在身上的那套華麗服飾撐破震碎,整個人仿佛憑空拔高了三十厘米,他的雙腳一跺地,地面都出現(xiàn)了震顫,可見其力量的強悍。

    等邊邑身上的變化停止,他又拿出了一雙戰(zhàn)斧,揮動著戰(zhàn)斧,斧頭指向了秦御,“小賊,你今日惹怒了我!”

    秦御見他如此,倒也不慌,直接虛空畫起了銘紋。

    一開始動手時,靈氣的流轉還有些滯澀,畫到一半時逐漸順暢起來。

    戰(zhàn)斧夾雜著破空聲,如刀刃一般的風一片片旋轉著朝秦御襲來。

    秦御甚至沒有閃躲,而是激起了身上的防御裝置,緊接著銘紋的最后一筆完成。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名堂,可身為地級銘紋師的大祭司卻是看出來了,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在脫離了銘紋液和銘紋介質的情況下,秦御居然能凌空繪制銘紋!

    邊邑他在費力的進行著攻擊,任由著銘紋砸在自己身上,他正打算進行下一輪攻擊,一股重壓突然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邊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本用來對付秦御的手段,居然會被對方反用在了自己身上。

    在重力和重壓的控制下,他完全動彈不得。

    秦御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劍,他一步步走向邊邑,在邊邑有些惶恐的目光中,砍下了對方的腦袋,鮮血濺開,卻沒有一滴落在秦御身上。

    葉景笙想過秦御會贏,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能贏得如此干脆利落,讓人看著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

    這一場面讓在場許多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可是邊城的城主,是統(tǒng)治了他們多年的城主,是奴役了他們多年的城主,一時間,不同身份的人心里都有著不同樣的復雜。

    秦御卻沒有心思揣測他們的心理活動,收拾完了城主,秦御又走向了另外兩個對邊城格局影響重大的人物。

    大祭司看著仍然滴著鮮血的劍尖,瞪大眼大聲道:“我可是邊城的大祭司!你不能殺我!”話雖如此說,可一想到秦御能凌空繪制銘紋的手段,語氣就變得心虛許多,對方能有這樣的本事,哪里還需要自己?

    不過地級銘紋師不論在哪里都十分吃香,哪怕對方的銘紋造詣比自己強,也不會愿意手下失去一名地級銘紋師。

    秦御淡淡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大祭司?不,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了。”

    “我可是能制作地級銘紋的銘紋師,剝奪了我大祭司的身份,你可不要后悔!”大祭司顫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秦御沒有搭理他,卻突然看向了忠誠守衛(wèi)在側的努犬,“從今天起,你就是邊城的大祭司!”

    努犬猛然抬頭,眼神中透出了些許震驚和迷茫迷茫,“我…我能當大祭司嗎?我才剛接觸銘紋不久,恐怕勝任不了。”

    “你也不要小看了自己,你是我見過在銘紋一道上最有天賦的銘紋師,哪怕你現(xiàn)在的實力不足,不久的將來也能超越你面前這個大祭司。”秦御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連奴隸營都能推翻,區(qū)區(qū)一個大祭司,又怎么會取代不了?”

    努犬原本不自信的神情立刻變化,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很好,又是一個能自己給自己洗腦的打工人,秦御非常滿意。

    第192章 第 192 章

    眼看著勤于封個奴隸當大祭司, 大祭司有些憤然,卻不敢隨意出手。

    秦御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在場另一個人。

    凡野被秦御輕飄飄的眼神一看, 迅速滑跪,那絲毫不遲疑的態(tài)度令在場眾人都預料不及。

    凡野朝秦御一拜:“恭迎新城主執(zhí)掌邊城!城防隊長凡野愿投入新城主門下,為城主馬首是瞻。”

    秦御還沒給出回應, 倒是大祭司有些暴躁地跳出來指著凡野罵道:“凡野,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沒骨頭, 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背叛城主!”

    凡野沒得到秦御的回應也不慌,義正辭嚴道:“邊邑自執(zhí)掌邊城以來行事霸道,本性貪婪無度,不但對城中百姓征收高額賦稅,還不知節(jié)制地捕捉城外居民充當奴隸,買賣至各處, 從中撈取好處。我凡野行事正直,本就不愿再為他賣命,如今能尋覓到明主,自然是該棄暗投明,我勸大祭司莫要冥頑不靈,早早投降了吧。”

    這些話語中的真實性有待考究, 不過凡野不也是愚蠢之人, 前任城主的尸體現(xiàn)在都涼了,難不成自己還跟著城主一起躺板板?

    “身為邊城大祭司,本祭司不屑做這般的小人行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祭司對凡野的行為表示不屑, 轉而看向了秦御,“那小子!你休想本祭司向你低頭。”

    大祭司并非多有骨氣, 只是心中斷定秦御不會殺他,他敢肯定,秦御剝奪自己大祭司的身份也不過是想打壓一下自己的氣焰,若是真想殺死自己,只怕也會覺得是一筆損失。

    畢竟他這樣的身份,不論走到哪座城池都會受到禮遇,哪怕不會給大祭司的身份,也會在祭祀殿中授予一官半職。

    然而,大祭司預估錯了秦御的打算。

    聽完大祭司的話后,秦御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什么?”大祭司似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秦御好心地重復道:“我是說,你可以死了。”

    一道勁風吹過,大祭司敏銳地使用銘紋武器格擋,隨即瞪大了雙眼,下一秒,人頭落地。

    而剛才格擋了攻擊的銘紋武器應聲而裂,斷裂成了兩截。

    看到這一幕的凡野不禁露出了心痛神色。

    秦御看他一眼,調侃道:“怎么?你也想去陪他?”

    凡野連連擺手:“不不,城主誤會了!我只是心疼他手中的銘紋可是地級銘紋,就這么壞了,未免有些可惜罷了。城主可千萬別懷疑我的忠誠!”

    這么不要臉的話,葉景笙聽了都要搖頭,誰會相信一個剛背主的人有忠誠可言,對秦御道:“要不把他一起干掉算了,萬一他這是忍辱負重,想著以后推翻我們呢?”

    獸紋珠還在一旁十分贊同。

    秦御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葉景笙和獸紋珠,有些無奈。

    如今勝敗已定,葉景笙自然跑來找秦御了。

    葉景笙雖然說的小聲,但凡野耳聰目明,哪能聽不見,連忙大喊冤枉,雖然他還不知道葉景笙到底是什么人,但也清楚這是新城主的同伴他,連忙解釋道:“您大可去其他城池去打聽打聽,更換城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真正會去反抗的大多只有真正的心腹,而真正的心腹大多都是城主的血親和姻親。其他人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行了。”秦御倒不是真信了他的忠誠,只是眼下也沒人可用,打下一座城池,可不是只要殺死城主就行。

    這城里還需要兵力維持秩序,城池也還需要有人管理,雖然努犬帶領了一群奴隸跟他造了反,但這些奴隸的忠誠度也是個未知數(shù),如此一來,倒不如立起另一方勢力,雙方牽制一番。

    秦御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足以讓在場的奴隸們信服,原本對神明還有懷疑的部分奴隸,眼下也只剩下了崇拜。

    秦御讓凡野去收攏了剩下的兵力,該撫恤的撫恤,要治療的治療。

    他也沒讓努犬和他手底下的人閑著,畢竟他們的命運才剛得到了改變,如果什么都不讓他們做,反而更容易讓這些人陷入不安和懷疑中。

    秦御先讓努犬找?guī)讉心腹,先把跟隨著他們的奴隸信息登記下來,然后按照貢獻分配暫時的住處,然后分編隊伍,組成一支熱武器軍隊。

    秦御倒是不擔心這群人現(xiàn)在發(fā)生反叛,這些原本的奴隸能在努犬的組織下控制奴隸營成功,證明了他們自身的武力值,但這些武力值的來源是秦御給予的熱武器,才讓他們在這么短時間內獲得了戰(zhàn)力,所以這群人如果想在邊城站穩(wěn)腳跟,就離不開熱武器。

    一支槍械可以使用很長是,但彈藥卻要補充,補充彈藥的來源則是秦御,有了這樣的牽制,不管他們有什么心思,這時候都得依附秦御。

    就算這些人中有些其他的心思,在他們從其他地方獲取力量之前,都得聽從秦御的安排。

    努犬既然做了大祭司,就不能繼續(xù)帶領軍隊,邊城換了一個城主,但原本城中的銘紋師卻還在。

    當時在戰(zhàn)場上的銘紋師其實有好幾個,只是其他人并不像大祭司那樣出風頭,秦御也沒打算將這些銘紋師全殺死,畢竟銘紋師確實很稀缺,更何況他還有很多東西想讓這些銘紋師幫忙做呢。

    有了秦御殺大祭司一事,那些原本有可能做出抗爭的銘紋師們也打消了搞事的心思,畢竟命只有一條,以他們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冒險。

    即使在秦御這里待不下去,他們也可以換個城池討生活,不過大多銘紋師不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會不會被秦御記恨,所以都打著暫時留在邊城,等風頭平息時再離開的想法。

    對于努犬當了大祭司一事,并沒有人發(fā)出反對的言論,不過這些銘紋師也只是表面不反對,一個剛入門的銘紋師,他們怎么可能認同他大祭司的身份,更何況在成為大祭司之前,這人還只是一個在他們眼中身份最卑賤的奴隸,他們這些高傲的銘紋師又怎么會樂意讓一個奴隸騎到自己尊貴予的頭顱上?

    他們不反駁,其中一個原因是很多人都打著離開邊城的算盤,第二則是努犬的身份在這些銘紋師眼中看來,代表著秦御的象征性更大一些,他們會有所忌憚完全是因為秦御。

    這也就導致了努犬發(fā)出的命令,這些人執(zhí)行起來可能會陽奉陰違。

    努犬為了解決此事,又找上了秦御。

    不過努犬找秦御的目的,并不是要讓秦御出面去解決這些奴隸,而是征求秦御的同意,讓他能學習更多的銘紋,并且同意他可以教授一些稀有銘紋給部分銘紋師。

    努犬十分清楚,這些人忌憚秦御而聽命與他的情況遲早會發(fā)生改變,他不能一直依靠秦御坐穩(wěn)大祭司的位置。

    他知道,只有自己的能力讓人信服了,才能真正坐穩(wěn)大祭司的位置。

    而能力又分為兩方面,第一是自身的強大,第二是自己能真正掌控的力量。

    想要對抗一個群體,就得拉攏一批打一批,從中間分化瓦解,這才是省力的方法。

    想要拉攏人,就得有利益,可他原本不過是一個奴隸,又哪來的利益可以分出去?他能想到的自然就只有秦御教授的銘紋。

    秦御教給他的銘紋中,有一部分是秦御自創(chuàng)的,一部分是獸紋珠中收錄的,很多都是市面上不流通的稀有銘紋,自然十分有吸引力。

    銘紋師內部也不可能完全團結沒有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每個人為了爭奪利益發(fā)生派系之爭在所難免,而這就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這些銘紋師表面順服的日子不會太長,努犬目前也不過是個只能制作玄級銘紋的銘紋師,需要更努力地學習更多銘紋知識,把自己的修為和銘紋見解提升上去。

    秦御知道他的想法后同意了讓他以銘紋作為籌碼,拉攏那些銘紋師,畢竟這些銘紋師也是要為自己干活的,不給馬兒吃草,又怎么能讓馬兒跑呢?

    剛打下一座城池,事情多且雜亂,光是奴隸營的事情就不容易解決。

    比如說奴隸營日后該何去何從?原本在奴隸營里那些不愿跟著一起造反的奴隸該怎么處置?那些被專門培養(yǎng)的奴隸又改給些什么待遇?讓他們去干嘛?

    奴隸營是該解散還是繼續(xù)運轉?

    如果解散,那原本看管奴隸營一條產業(yè)鏈又改怎么處置?

    奴隸營存在多年,其中的牽連幾乎遍布了整座邊城,處理起來并不簡單。

    只是這些難題暫時還沒有抵達秦御這里,而是交給了凡野和努犬先頭疼,此時的秦御正和葉景笙待在城主府的庫房內,城主換了人,原本屬于城主的寶物自然也就便宜了秦御。

    葉景笙手里正捧著一大塊金磚,眼睛瞪得大大,透著幾分不可思議,略有些感慨道:“我現(xiàn)在都還不敢相信,你突然就打下了一座城!”

    秦御隨手從金磚堆里又拿起了一塊金磚,疊在葉景笙手上的金磚上,有些好笑地問道:“現(xiàn)在呢?”

    葉景笙頓時眉開眼笑:“信了信了,多謝秦城主的賞賜,小的這就笑納了。”說著就要把金磚往自個兒的懷里塞。

    秦御一把將人摟過來,調笑道:“城主的金子可不是這么好拿的,你可知道拿了本城主的金子,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葉景笙順勢把頭往他懷里一靠,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肌上,“只要是城主,想要什么樣的代價都能拿。”

    騷不過騷不過!

    秦御投降道:“我怎么覺著更像是你在占我的便宜?”

    葉景笙樂得哈哈大笑,兩人笑鬧著裝起了寶庫里的東西,很快就談起了正事。

    葉景笙問道:“你說這里的國王會不會派兵來攻打我們?”

    秦御道:“不用擔心,這個世界并不存在國王,只有占領城池的城主,只要能從城主手上奪下城池,就能頂替城主的位置。”

    “你倒是挺了解嘛。”葉景笙其實還沒弄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你怎么突然就想打下這座城池了?”

    以秦御的實力,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大可以直接突圍離開,根本不用接下這么大的麻煩。

    雖然打下一座城池能獲得不少好處,比如現(xiàn)在這寶庫里的寶物金銀,但也代表著他接下了一座城的麻煩。

    他知道秦御其實也算是個挺怕麻煩的人,就好比秦御在地球經營的那個公司,秦御自己就很少管理,完全放權給了夏至初,一個公司都不想管的人,會想去管理一座城池?

    第193章 第 193 章

    秦御輕嘆一口氣:“說來話長, 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但這個資格只有當了城主才能爭取。”

    葉景笙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之前飛到你身上的寶物是什么?就是那東西幫你突破修為的?”

    “那東西其實不算寶物, 那是劉用死后的能量凝結體。”秦御解釋道,“劉用生前畢竟是大能,他死后的身體也是一大團的能量, 他雖然死了,能量卻留存了下來, 而且這些能量里還有他的部分記憶,而我突然要當城主也和這次吸收到的記憶有關聯(lián)。”

    葉景笙道:“我記得你在地球封印地里好像也看到過一些劉用的記憶?他既然是死在了這里,為什么地球上還有他的記憶碎片。”

    “沒錯,我看過一些劉用的記憶。”秦御一邊逛著寶庫一邊道,“大多信息是從赤星谷老祖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的,雖然我得到的記憶不算完整, 但從這些記憶碎片和赤星谷老祖搜魂得到的信息,大概能拼湊出事件的大脈絡。”

    葉景笙跟在他旁邊安靜的聽著。

    “首先關于封印之地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了,地球上的修煉者發(fā)現(xiàn)了吞噬星球的噬星獸,所以聯(lián)合各個宗門的強者,將靈氣濃郁的區(qū)域都封印了起來,以此來蒙蔽噬星獸的感知, 目前地球還在, 說明他們的方法奏效了。”

    葉景笙接話道:“但是地球目前為止都沒解開封印,也說明了中途出現(xiàn)過意外。”

    秦御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而意外不單單只有一方面。一開始眾多宗門約定好封印自己的宗門后, 在二十年后由主陣人星鴻道尊,也就是劉用重新打開, 而打開這個陣法的核心是龍骨,不論是在封印陣法上還是解除封印陣法上,龍骨都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當時地球上早已經沒有了真龍和龍骨,只有一副煞氣沖天的惡龍骸骨,尋常人難以接近,最終幾方大能一起合力驅除龍骨上的部分煞氣,并且利用煞氣完成了這一陣法。”

    葉景笙立刻猜測道:“所以陣法一直沒打開,是因為身為主陣人的劉用身死了?”

    秦御道,“是也不是,劉用死亡的時候,地球上早已過了二十年,他們在20年后之所以沒有解除封印,是因為那時的噬星獸仍然對地球虎視眈眈,噬星獸雖然偶爾會離開,但每隔幾年就會回來一次,導致地球上的修士一直不敢打開封印,而噬星獸似乎對地球念念不忘,也不知道地球是哪里吸引了它。”

    很顯然,地球上的修士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短時間內生活在靈氣匱乏的地方還沒什么影響,時間長了自然沒人會樂意,于是有不少人都在尋找解決這一難題的方法,而劉用身為主陣人,利用獸紋珠找到了這個以銘紋為主的異界。

    劉用首先想到的方法就是遷移人口,他想尋找一個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必要時帶著部分修煉者遷移,為人類修煉者留下延續(xù)的火種。

    秦御繼續(xù)講述著劉用在異界的作為,那時候的異界雖然有銘紋體系,但銘紋體系的發(fā)展還很落后,只有極少數(shù)幾個簡單的銘紋,劉用在簡單學習后發(fā)現(xiàn)就和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于是在這基礎上做了一些修改。

    不得不說,劉用是個很有天賦的陣法師,同時在銘紋上也有極強的創(chuàng)新能力,利用這些能力在異世界站穩(wěn)了腳跟。

    想要遷移人口,首先得有一塊能讓人類適應的聚居地,于是他占領了一塊資源豐富的領地,收納了目前還處于蠻荒狀態(tài)下的一些部落和居無定所的流浪人,組成了一座小城,接著適當?shù)匾M了一部分地球文化。

    他的崛起吸引了一些有野心的本地人,學習他的方式,組建了不同勢力。

    可以說,劉用的出現(xiàn)讓這個世界的文明萌發(fā)了雛形。

    在后來的幾百年時間里,一座座城池建立了起來。

    劉用不會刻意打壓這些城池的發(fā)展,甚至還會利用自己的能力扶持一部分城池,維持良好的關系。

    畢竟他們是來加入這個世界的,而不是來破壞這個世界的。

    接著劉用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提升自己實力的地方,那就是這個異世界的中心。

    異世界的中心每隔十年就會噴薄出強悍的能量,能沖刷人類的身體,進入其中實力就會得到提升。

    學習了銘紋的劉用自然知道,這個異世界的中心有個巨大的銘紋,復雜的程度連他都難以理解,但如果他能讓自己在原來的基礎上突破,那么能否看得懂都已經無所謂。

    只要能突破現(xiàn)有的修為,那么他就有機會與噬星獸對抗,只要噬星獸死亡,地球的所有封印都能沒有后顧之憂地解除。

    劉用發(fā)現(xiàn)了異世界的中心后,每次到了能量噴薄的時間段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提升實力。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光是自己一個人享用這些能量有些浪費,如果自己吸收不完,其他的都會溢散,最終他將進入異世界中心的名額作為交易,賣給了給他相熟的城主,加上他自己總共十個名額。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在幾次交易過后,世界的中心已經被其他城池的城主發(fā)現(xiàn)。

    即使劉用的實力強大,也不可能以自身力量抗衡整個世界,更何況他不能把當?shù)厝说米锏锰荩獾玫厍蛉诉w移到異界時受到太多人阻礙。

    最終所有城主做下了約定,每次到了能量噴薄的前三個月,所有的群主都有資格參加競選比賽,最終勝出的十個名額可以進入世界中心。

    為了防止劉用后悔,在第一次決勝完成進入世界中心后,他們在世界中心內立了銘紋誓言,這個誓言得到了世界意識得認可,這個規(guī)定將會一直沿用。

    葉景笙聽到一半迫不及待問道:“所以劉用最后突破了沒有?”

    “當然沒有。”秦御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獸紋珠道,“那些噴薄的能量對他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葉景笙好奇道:“所以他是因為沒有突破,壽元消耗完后死亡的咯?”

    秦御搖頭,一本正經道:“并不是,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突破現(xiàn)階段實力的捷徑,才掛的。”

    葉景笙聽得一頭霧水。

    秦御道:“他想吸收世界中心的本源力量,和世界意識爭奪本源的時候,被干掉的。”

    從進入異界開始,劉用就十分積極地尋找解救地球的方法,在一步步成長中用獸紋珠記錄了許多銘紋,從最簡單的銘紋開始,直到他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銘紋師。

    自此被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們稱之為神級銘紋師。

    成為神級銘紋師后,劉用的初心變了,如果能有足夠的力量殺死食星獸,又哪里還需要什么退路,又何必費心費力地遷移人口?

    當他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全然忘記了自己搶奪世界本源的行為,和噬星獸吞噬地球的行為何其相似。

    被巨大上升空間沖昏頭腦的劉用早已經道德拋之腦后,一心只想變強。

    只是事情又怎么會如他所想的那般順利?他企圖抽取這個世界的本源來強大自己,最終遭到這個世界意識的反噬,重傷瀕死。

    但劉用還有事情沒完成,哪怕重傷垂死也不愿放棄,想用獸紋珠將自己帶回地球。

    原本離開是件簡單的事,可惜世界意識已經惱了劉用,又怎么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劉用的身體原本就吸收過異世界中心本源的能量,而且是多次吸收,異世界意識再怎么說也是這些力量的原主人,對這些力量的掌控總比劉用強一些,直接從劉用身上抽出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力量,還拉扯著劉用讓他無法離開。

    最終獸紋珠只能帶走他的一部分能量和意識碎片,回到了地球。

    劉用也在逃走的過程中死亡,身體倒地的地方成為后來的申屠村。

    劉用死亡后,被世界意識抽出的能量并沒有完全收回去,余下的一部分凝結成了無數(shù)結晶,稀碎成了一地寶石,也就是秦御第一次從寶石中獲得能量的地點。

    秦御到現(xiàn)在都還在賣著這地方出產的寶石。

    葉景笙聽得一臉認真,就連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獸紋珠也聽得極為認真。

    秦御捏著獸紋珠的后脖頸把它提起來,“我們講的可都是你前任主人的事,難道你就沒什么觸動?不想幫前任主人完成他未完成的夢想?你主人死的時候可是很不甘心的。”

    劉用死的時候確實不甘心,并且在殘留的記憶留下了強烈的執(zhí)念,這份執(zhí)念在秦御接收記憶的時候產生了不小影響。

    在秦御突破時,劉用企圖用自己的思想影響秦御思想,從而遵照劉用的思想完成他未完成的遺愿,并且繼續(xù)去走他沒能走成功的路。

    可惜,劉用的死亡證實了,他走的路是錯的。

    也幸虧秦御的意志力夠堅定,無數(shù)次堅定自己探索自己的道,才擺脫了影響,否則還真會被劉用影響成半奪舍狀態(tài),遵照劉用的意志行事。

    獸紋珠無所謂地晃了晃腳丫子,“你也知道那是前任主人啦,我倒是想起了一些關于他的記憶,但我的情感應該是被剝離了,或者說以前的器靈已經死亡了,我可能是新生的器靈,只是繼承了一些先輩的記憶。”

    “看來你還想起了不少記憶。”秦御把它從新丟到地上,“所以,劉用回到地球的那部分記憶去哪了?”

    “我也就是有些印象。”獸紋珠往前走了幾步,抖了抖身子道:“他生前最惦念的就是封印地啦,所以那些記憶都被上一個器靈送到了各地封印地里去了。”

    實際情況卻沒有這么獸紋珠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獸紋珠和劉用本就是契約關系,劉用的死亡自然也讓獸紋珠也受到重創(chuàng),回到地球后,它身體的一部分隨著記憶碎片四分五裂,粘連在原主人的執(zhí)念記憶中進入了不同的封印地,只留下了獸紋珠的主體,在沉睡不知多少歲月后,輾轉來到了秦御的手中。

    秦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就能解釋得清楚,為什么赤星谷老祖能獲得劉用的記憶了,大概是從不同封印地里發(fā)現(xiàn)的,而赤星谷老祖那么熟悉封印地的位置,也和那些記憶碎片脫不了關系。”

    “你是想利用世界中心提升實力?”葉景笙有些擔心道,“這么長時間過去,規(guī)則會不會有改變?”

    秦御點頭道:“我會先去打聽一下。”

    第194章 第 194 章

    說起對這個世界規(guī)則的了解, 自然是本地人更熟悉。

    于是秦御找上了凡野,世界中心種事一般人還不一定清楚,但身為邊城管理多數(shù)軍隊的領隊, 凡野自然知道這件事。

    凡野為了向新主子示好,凡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了一干二凈。

    秦御也從中得知,這個世界確實還維持著原本的規(guī)則, 而下一次世界中心開啟,就在兩年后。

    只要在規(guī)定時間前往世界中心外的小城向石碑報名, 就能獲得參與比賽的資格。

    而邊城較為偏遠,快速趕路的話可能需要四個月時間才能抵達那座小城,詳細內容凡野自己也不清楚,因為他們的小城實在過于偏遠,小城的實力也很弱,以前城主邊邑的實力, 根本不會參加這樣的比試。

    眼下還有足夠的時間,秦御決定先打理好邊城,起碼要建立起基本的秩序才能放心。

    因為要穩(wěn)定邊城,秦御就暫時住了下來,眼下他手上的人,幾乎都是邊城原本的人, 他想找?guī)讉信得過的人幫忙, 免得他剛一離開,邊城就亂了。

    想到人手,除了地球上的人手之外,他比較能信得過的就是申屠村的村民, 于是在城中情況稍微穩(wěn)定一些后,秦御和葉景笙傳送回了申屠村。

    緊接著隨著他傳送而來的就有屠達、屠宗, 連年僅十四的屠交都吵著要過來幫忙,還帶了一部分申屠村村民一起傳送了過來。

    申屠村大祭司雖然也很想過來看看,但他身為村里的大祭司,必須留在村中為其他人繪制銘文圖案,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幾乎沒有了離開村子的可能,除非他能找到下一任繼承人,原本他屬意的繼承人是秦御,哪知秦御是個野的,不但愛往外跑,這一回更離譜,出去一趟,回來就成了一個小城主。

    屠宗原本還管理著秦御的田地,有些走不開,但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只能把這個肥差轉手給了其他人。

    申屠村的村民很快就被安排到了城中各個部門,秦御倒是不奢求他們有多能干,只要能起到監(jiān)督作用就行。

    安頓好申屠村的村民后,原本的奴隸兵又有了新的事情發(fā)生。

    這時候的奴隸兵已經在城中登記入冊,但奴隸兩字是誰都不愿再提起的,于是這些由大部分奴隸組成的軍隊被命名為破日軍。

    而原本在奴隸營的奴隸們也有了不同的去處,有的覺得破日軍有前途,于是選擇了作為新兵加入,有的不愿意當兵,想作為平民生活下去。

    但并非什么人都愿意脫離奴隸,有一部分奴隸被秦御放出去后,又找了些有錢人家,自愿賣身為奴。

    這部分自愿賣身的,都是原本奴隸營里的上等奴隸,這些奴隸雖然被關押在奴隸營里,但每天都被好吃好喝地供著,學的都是討好人的本事,再讓他們去干苦力,自然就不愿意了。

    不過也并非每個上等奴隸都是這種想法,有的上等奴隸選擇了利用自身所學自謀生路,也有一部分參軍,想看看自己有沒有當銘紋師的潛質。

    還有一部分奴隸聯(lián)合過捕奴隊作惡,這部分奴隸則被秦御發(fā)配去挖礦了,會根據他們作惡的程度來決定挖礦的年限。

    原本奴隸的事情到此也該告一段落了,但奴隸制度只要還有一天存在,就免不了還有后續(xù)的麻煩,被他人以曾經奴隸的身份嘲諷鄙視的都只算小事。

    有些奴隸在城中安頓好了之后,手上也因為發(fā)了薪資而有了余錢,自然也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族人。

    這些奴隸往往都是以前的捕奴隊直接前往偏僻部落村莊抓的人,一般都是一窩端,所以很多奴隸之間都是彼此的族人。

    有的人有了錢就去贖回自己被賣出去的奴隸親人、族人,而麻煩也就是出在這里。

    一部分人成功贖回了自己的親人族人,但有部分想贖回自己的親人,卻遭到了拒絕,還有一些是想贖回自己那些被被當成上等奴隸的親人,卻因為天價的贖金止步。

    因為在贖回過程中發(fā)生了矛盾,還出現(xiàn)了斗毆事件。

    在沒有槍支彈藥的情況下,奴隸的整體實力都不強,于是在動手上失敗吃了虧,但那些人也不敢殺人,畢竟這些破日軍可是新城主的人,在不清楚新城主脾性前,誰也不敢打殺他的人。

    秦御之所以在這些大戶眼中如此神秘,還是因為的懶惰性子發(fā)作。

    換了新城主,地方上有些家底的人為了以后再城中好過一些,都想攀上新城主的關系,于是上門送禮的人很多。

    秦御一個公司都能全交給夏之初打理的人,哪有心思去見這些城里的富戶?

    于是上門求見的他都讓凡野去打發(fā)了,那些人送的禮他也讓人帶了回去,秦御在邊邑的庫房里已經收獲豐富,就沒必要在沾染這些富戶送來的三瓜倆棗了。

    由于沒一個人能單獨見到新城主,就導致了他的形象更為神秘。

    原本贖回奴隸這件事雖然沒有鬧大,但到底還是傳到了秦御的耳中。

    這件事其實不算大事,但秦御既然把人救了出來,還想這些人以后為他好好辦事,自然是要介入的。

    秦御想解決奴隸問題,卻沒有發(fā)布公告要求城中的富戶們必須同意破日軍贖他們的親人奴隸,也沒有直接上門去說子要贖回奴隸,而是埋頭研究了三天,研制出了幾款銘紋。

    之所以費心思研究銘紋,主要還是秦御不愿意花錢,只能通過其他方法去換人。

    秦御費心思弄出了一些銘紋器具后,就打算和這些大戶們換人。

    讓秦御沒想到的是,有很多大戶都愿意交換奴隸,卻沒想要秦御的銘紋,反而對破日軍們使用的熱武器感興趣,想用奴隸交換熱武器。

    這倒是不難,比起熱武器來,其實銘紋在地球上更珍貴。

    秦御同意了交換,但是也規(guī)定了熱武器不能在城中使用,只能在野外探險中使用。

    除了一些被賣到其他城池的奴隸之外,城內所有的奴隸都被帶到了秦御手上。

    秦御也不是什么大冤種,不可能無償把這些奴隸還回去,他允許這些奴隸的家人拿錢來把人帶回去,但在贖金上一視同仁,不管當初他用了多少代價把人贖回來,都一概以十二兩的銀子放人離開。

    大部分的人都能付得起贖金,而一部分沒有親戚朋友的奴隸被剩下,秦御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第一,留下為城主府打工,五年后可以自行離開。

    第二,寫下十二兩銀子的欠條,放他們離開自謀生路,每個月只需要還少許銀錢,直到還完十二兩銀子為止。

    有人選擇了離開,也有人選擇了留下,走向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

    不管日后是什么樣的日子,他們都已經擺脫了既定結局。

    在放行的那天,一群奔向新生活的人們難以置信,在城主府門前喜極而泣,有些路過的人聽到哭聲都有些被感染地抹了抹眼角。

    等城中沒了奴隸,秦御立刻著手發(fā)布禁止奴隸買賣的條例,那么在沒有奴隸營源源不斷輸送奴隸的情況下,其他人反對的聲音自然就會小得多。

    但大多有錢人都是需要有奴隸撐場面的,突然沒有了奴隸,以后又怎么彰顯他們高人一等的派頭呢?

    秦御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畢竟人家有錢,就是喜歡氣派,喜歡有面子,你總不能讓人家有錢沒地方花吧?

    所以城主府緊隨著就擬定了雇傭法令,并且成立了一個專門給雙方一個合作平臺的部門,秦御還抄了一下地球的說法,就叫人力資源管理所,又怕異世界的原住民們聽不懂,直接在旁邊寫了兩個立牌,左邊寫著:找工作、找主家請進!

    右邊寫著:找?guī)蛡颉⒄夜と苏堖M!

    簡單到誰都能看懂。

    人力資源管理所成立后,才真正將法令發(fā)布出去。

    城中禁止奴隸買賣,但可以簽寫契約聘請傭人到家里做事,聘請傭人有年限要求,兩者之間的合作關系到期即可終止,在雙方都滿意這份合作的情況下,可以繼續(xù)續(xù)約。

    主人家沒有隨意打殺傭人的權利,不得支使傭人違反城中法律,包括但不限于偷竊、搶劫、殺人……等等惡劣事件。

    雇傭工在主家進行的所有違法行為,主家不必負責,由雇傭工自己承擔。

    主家不得將自身罪行栽贓于雇傭工身上,一經核實,將終止雙方雇傭契約,并在原有罪行上罪加一等。

    雙方如果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可以將意見提交到人力資源管理所,由管理所裁定,解除契約。

    同時,雙方簽訂雇傭契約時同樣要在人力資源管理所進行,讓管理所有所備案。

    文字記錄信息可就太麻煩了,秦御干脆利用銘紋模仿了地球搜索引擎模式,成立了一個資料庫,將所有前來簽訂契約的主家和傭人信息錄入,一旦有什么變動,隨時搜索修改,全都記錄在其中,方便管理。

    在秩序基本建立后,秦御開始在新增的人口準備新住處。

    而新住處的選址就在原本的奴隸營。

    原本的奴隸營將會被徹底推平,秦御將在這里建立新的建筑。

    秦御的想法很美好,但很多人都出言勸阻,其中就包括了他如今的得力下屬凡野和努犬。

    雖然都是勸阻,兩人的思考方式卻是南轅北轍。

    凡野勸道:“城主大人,雖然您的決定英明神武,但仍然有些美中不足。”

    秦御閑適地坐在屬于城主的寶座上,對凡野的諫言不為所動,隨意道:“說說看,怎么個美中不足。”

    凡野恭敬解釋道:“首先就說這奴隸營的建筑吧,當初建設的時候就花了不少銀錢,用的材料雖說不是極品,卻也是經久耐用的木料,特別是第三區(qū)域的建筑,用的都是好料,如果推掉重建,就太浪費了。”

    秦御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凡野看秦御沒有生氣的跡象,立刻發(fā)表自己其他見解:“還有一點就是奴隸營里構建的大銘紋,雖然本意是限制奴隸們的行動,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些地級銘紋,只怕拆解起來并不容易,需要的人力物力不小,倒不如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些修整,也能繼續(xù)住人。”

    秦御并沒有給出直接反饋,這時有人通知努犬來了,秦御讓人把他叫進來。

    “城主,聽說您準備把奴隸營推倒重建?”努犬人還沒站定,就先開了口。

    秦御饒有興致道:“怎么,你也想勸我不要推倒重建?”

    努犬有些意外,拱了拱手,“城主英明,我認為將奴隸營推倒重建確實不妥。”

    凡野有些高興道:“難得大祭司與我能有相同見解,我看這推倒重建才是算了吧。”

    努犬點頭:“城主,反正都要建,與其費力拆了重建,不如另外選一塊地重建吧。”

    凡野一聽卻有些著急道:“這個怎么能成?邊城的土地就這么多,哪里是想重新選就能選的。”

    接著凡野面向秦御勸道:“城主,我認為在本的基礎上修葺一番就好。”

    努犬眉頭皺起,“凡野大隊長,你在開玩笑嗎?”

    凡野不服道:“我認為我的聯(lián)系足夠誠懇,大祭司怎么會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呢?”

    努犬冷笑:“你不是在開玩笑?那怎么能提議讓破日軍住回我們好不容易逃離的地獄?”

    “在邊邑手中時才能叫地獄,如今換了城主,那就是破日軍營。”凡野不贊同努犬的說法。

    努犬還想反駁什么,秦御就打斷道:“好了,你們也不用在我這里爭吵,推翻重建是必須的。”

    努犬著急勸道:“城主,萬萬不可,如果您執(zhí)意要重建,只怕沒多少人會愿意住進去,雖然我們已經擺脫了過去的身份,但奴隸營對大部分破日軍來說,這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許有人已經看淡,但終究過不了心里最后一關。”

    秦御揮揮手道:“不必擔心,我并不打算將奴隸營原址建成軍營,而是打算建成一座新型小鎮(zhèn),到時候破日軍愿意住進去就住,不愿意住進去算了,我可以把房子賣給其他人。”

    知道秦御并不打算讓破日軍住進原本的奴隸營后,努犬也就不再反對了。

    倒是凡野還想再勸勸,努犬則對他的行為十分反感,更是覺得凡野這種非要破日軍住回奴隸營的行為是對他們的不重視,兩人當場吵了起來。

    秦御腦瓜子嗡嗡的,把他們打發(fā)離開,遠遠地還能聽到兩人的爭吵。

    第195章 第 195 章

    雖然秦御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公布奴隸營重建的消息, 但不論秦御的銘紋能力有多強,能頂替大部分工程建筑過程中,也逃不了在細節(jié)操作部分需要人力處理, 于是消息不可避免地傳了出去。

    被挑選加入工程隊的人不可避免地迎來了四面八方打聽消息的人。

    奴隸營已經進入了拆除狀態(tài)中,日落西山時,拆除工作告一段落, 參與拆除的工人們馬上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剛離開奴隸營范圍, 就有看熱鬧的人圍上來打聽。

    一位個子矮小的壯年湊上去跟自己熟悉的工人打聽道:“聽說城主打算推倒奴隸營重建?”

    “那當然,建筑都要拆除了,肯定是為了重建。”

    “我聽人說這里重建是為了給我們住?”打聽消息的人后面露出了幾分焦急來。

    “原本我也以為是這樣,不過后頭聽到的消息好像是全憑自愿,如果不想住里面,也可以不住。”

    打探消息的矮小壯年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可真是太好了,還以為城主會強制我們住里面呢,好不容易從里面走出來,我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這兩人聊天時,旁邊還有人豎著耳朵在留意,畢竟他們討論的消息正是他們現(xiàn)在最在意的。

    聽到小個子男人這么一說, 頓時如同遇到了知己, “可不是嗎!現(xiàn)在連以前的親族都找回來了,正該是好好過日子的時候,誰還愿意住這里,時時刻刻回憶以前的苦難呢。”

    小個子男人點頭道:“城主明明那么厲害, 怎么這點小道理都想不通呢?”

    “話也不能這么說,也許城主有自己的考量呢。”那明剛下班的工人對秦御十分崇拜, 也正因如此,才在一眾人中被挑選參與這次的工程,聽到別人對城主決定的不看好,還是忍不住辯解了兩句。

    他的話要是讓旁邊兩個男人不贊同,小個子男人道:“說是這么說,要是讓你住,你會回去住嗎?”

    那名剛替秦御說話的工人立刻頭搖的像撥浪鼓,“哪怕這兒修得跟城主府一樣氣派,我也巨大可能住進去!”

    畢竟他對奴隸營是真有陰影,哪怕是有秦御這一層濾鏡在,他也沒勇氣住進奴隸營,如今還能心平氣和的在這拆奴隸營建筑,心里更多的還是抱著毀滅的心態(tài)。

    奴隸營被夷為平地,那可是值得他們喝酒慶祝的事。

    工人回頭看了一眼被拆除了一半的奴隸營,感覺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能脫離那種遭受奴役的生活。

    這里的聊天很快吸引了周圍人,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一個個信誓旦旦地表示不可能住進,甚至引起了一眾奴隸的共鳴。

    還有人故意說的很大聲,期盼自己的想法能通過這次的討論傳播出去,最好能傳到秦御耳里,讓他放棄這個傷財?shù)南敕ā?br />
    可惜秦御并沒聽到他們的新生,第二日就帶著葉景笙在奴隸營附近閑逛,原本奴隸營附近就是一圈荒地,現(xiàn)在正好把荒地用上。

    葉景笙慢悠悠地走著,問道:“你打算怎么建?”

    秦御手上還拿著個手機,“我又不是學建筑的,怎么懂呢?”

    葉景笙斜眼看了過去,“房子都開始拆了,你現(xiàn)在說你不懂?”

    秦御一把攬過他的肩膀,“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有些錢還是該給別人賺的,地球上那么多人才,我們只需使用鈔能力就能解決了。”

    “既然要交給其他人來搞,那我們還在這里探查什么地形?”葉景笙腳步停頓了下來。

    秦御解釋道:“我不打算把地球人帶來,只能先探探這里的地形地貌,到時候只能讓他們根據我們給出的信息來規(guī)劃,所以探查清楚周圍情況必不可少。”

    秦御和葉景笙邊走邊用手機攝像頭記錄周圍情況,還利用精神力探查了地表和地底狀況,用繪畫方式繪制出圖紙來。

    在奴隸營附近晃蕩了一天后,秦御和葉景笙準備回地球搬救兵。

    獸紋珠的功能在秦御進階后就基本完善了,兩個世界的時間差也被它拉開到了一個穩(wěn)定的數(shù)值,在異世界待了幾個月,地球也才過了幾天。

    即便如此,這幾天的地球變化也足夠大了。

    赤星谷的問題解決后,國家特殊部門對修煉者的管控更順暢了,原本創(chuàng)建起來的修煉者學校的運轉也步入了正軌,為了解決教師不足的問題,國家聘請了不少隱世宗門的修煉者作為修煉者學校的老師,這讓原本還略顯沖突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赤星谷的事件才過去不久,原本還對國家特殊部門心存反抗的修煉者在這時候也沒了主心骨,最終只能不了了之,乖乖躲著不敢出來搞事了。

    一時間,修煉者之間的氣氛竟然微妙地和諧了起來。

    秦御找到朱向東的時候,他正帶著隊員在白濛湖封印之地中探索資源,秦御還順手幫他們解決了個小麻煩。

    得知秦御想找人幫忙規(guī)劃一座小鎮(zhèn)的時候,朱向東十分給力地幫他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正在幫他處理事務的副部長。

    副部長很快就通過上層給秦御和建s局牽了線,通過秦御給的資料,建S局在他給出的地形地貌上進行大致規(guī)劃。

    秦御拿著規(guī)劃又找了設計師,對各種建筑進行設計,很快就拿到了上百份建筑的圖紙。

    由于秦御是加急要,價格不便宜,可以說很貴,但秦御現(xiàn)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

    緊接著又收購了一批建筑材料,哪怕秦御去了解這些建筑材料的原理和制作過程,在沒有各種精準機器的情況下,也制作不出這么多材料來,就算做的出,也得花費不少時間,還不如直接購買材料來的方便。

    建筑方面的知識秦御倒是看了些,這還是擔心在施工時出現(xiàn)錯誤自己卻不知道,而且他起碼也得看得懂圖紙,

    至于帶一隊工程隊去異世界幫他建房子的設想,秦御就沒打算過。

    獸紋珠雖然可以帶人,但無法一次性帶太多人,秦御每次帶人都需要消耗靈力,而且是帶的越多,消耗靈力越大,經帶一兩個還好,人數(shù)多了,消耗的靈氣就會呈現(xiàn)倍數(shù)疊加的狀況,

    打個比方,傳送秦御只需要1的靈力,那么傳送葉景笙就是1+2的靈力,再加一人的話,那就是1+2+3的靈力,哪怕秦御的修為抵達元嬰階段,一次能帶個幾百人,他也不可能帶著幾百人去異界,然后自己靈氣消耗枯竭。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更多的還是不想沾染麻煩。

    如果被人知道他能穿梭到異界,說不準會有貪婪的人前赴后繼地想從他身上獲得通往兩界的通道。

    秦御如今的實力倒也不怕事,但如果是源源不斷大大小小的麻煩找上門,他也不情愿一件件去解決。

    秦御毫不掩飾地找建s局幫自己做事,還購買了那么多的建筑材料,要說國家層面的人物看不出其中有什么貓膩就過于離譜了,不過誰都默契地沒有提問,只要確定秦御現(xiàn)在國家這邊,就沒人會沒眼色地觸碰秦御的逆鱗。

    秦御帶著材料回到異世時,奴隸營都還沒完全拆除干凈,拆下來的木材磚瓦還堆了一地。

    秦御拿出一起儲蓄器具,讓工人直接裝好運送走。

    等到原本的奴隸營只剩一片空地后,秦御這一大片空地上規(guī)劃著橫橫豎豎的位置,利用自身對土屬性的掌控,地面出現(xiàn)一道道規(guī)劃完整的溝壑,這形成了這座小鎮(zhèn)的下水道雛形。

    而水流的最終排放地是空地西北方向的一片洼地,秦御沒有引進什么污水凈化設施,而是在這塊洼地底下設置了一個銘紋與陣法的結合,自動凈化水源,如此就解決了污水排放的問題。

    接著就是下水道的管道鋪設,這些事倒是可以人工完成。

    等下水道和排水系統(tǒng)徹底鋪設完成,秦御則按照圖紙開始起地基。

    異世界的勞工們技術有限,建設不了高樓大廈,但是建三四層的小樓沒什么問題,在建設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小問題,在人力解決不了的情況,秦御直接都給用銘紋或者陣法一類的玄學手段幫助解決了。

    哪怕只是三層的小樓,秦御也準備了銘紋傳送梯,可以短距離上下傳送。

    這里的樓房建筑也不像現(xiàn)代那么擁擠,做小鎮(zhèn)規(guī)劃的時候,特意在每棟樓房附近留下了一塊空地,可以用以種植,不論是花草還蔬果都沒問題。

    除此之外,還在小鎮(zhèn)中建設了一個商業(yè)廣場,連帶著好幾條商業(yè)街。

    秦御修建了一棟五層高的大商場,準備在商場中出售一些地球的商品。

    當然,目前這些計劃都還只能擱淺,并不是說現(xiàn)在建了商城,就會有一大群人傻錢多、沒見過世面的土著上趕著送錢,這一點都不切實際。

    想要生意好的前提是居民手里擁有足夠的財富,只有解決了生存問題,居民手里才有閑錢。

    異世界的植物生長環(huán)境不錯,雖然種植的人不多,但只要敢往山里去,總歸不至于餓死。

    未來還得規(guī)劃一下如何讓城中居民更有錢,只有大家有錢了,他的東西才能賣出去。

    在銘紋能力的加持下,他們的工程進行得十分迅速,不但在短時間內讓樓房一座座拔地而起,還修建了寬闊平坦的柏油路,路邊種植了不少無害的植物作為綠化帶。

    在眾人的努力下,一座還未有人入住的小鎮(zhèn)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第196章 第 196 章

    房子建好了, 但房子內部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完善。

    “城主,你找我?”努犬得到秦御的召見,心里還有些忐忑, 最近前奴隸營那邊的建筑完工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自己,難不成是要讓他勸說其他奴隸住進去?

    努犬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說自己能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 畢竟那樣的地方就連她自己都不想住。

    秦御正在做案前用毛筆繪畫著些什么,看到努犬來了便停下了筆, 伸手把旁邊摞成一疊的紙張遞給努犬,“這是我打算用在新建小鎮(zhèn)里的銘紋,你幫我找二十個銘文師,讓他們分別負責一部分,先拿去熟悉一下,十天后帶他們去小鎮(zhèn)繪制銘紋, 需要用到的材料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讓人從庫房里面拿。”

    努犬拿著一疊圖紙,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秦御找他竟然是為了銘紋的事,反應過來后猶豫道:“讓銘紋師去小鎮(zhèn)上繪制銘紋?會不會不太好?”

    秦御已經著手畫下一張圖,“怎么?你之前不是還跟我抱怨最近銘紋師手上沒活兒了嗎?我這不是幫你充分利用手上資源嗎?還是說你們最近又有了其他的事要忙?”

    “其他事倒是沒有, 我只是擔心那些銘紋師們不樂意配合。”努犬這段時間雖然拉攏了不少銘紋師, 但他很清楚那些銘紋之所以聽從他的指揮,很大程度是因為秦御那些新銘紋的吸引力,如果強迫他們去做一些銘紋師們認為比較低賤的事,他們也會不會乖乖聽話。

    “拿了我的好處還想給我干活?”秦御輕哼了一聲, “你也沒必要太慣著他們,不聽話就沒必要給什么好臉色, 有些人,你不敲打敲打,只怕他們還覺得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努犬理解不了什么是天王老子,但秦御的話他還是很樂意聽的,當然,讓他住進小鎮(zhèn)新樓房除外。

    正如努犬之前猜測的那樣,得知要去給秦御建的房子畫銘紋,大部分人都不太樂意,只有一小部分人完全聽從了努犬的安排。

    努犬先是挑選了幾個自愿加入的,又挑了幾個不太樂意的,因為其中有些銘紋已經達到了地級,不是所有銘紋師都能辦到。

    派發(fā)任務的時候,有些人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接下了。

    努犬根本不相信他們會這么乖,他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幾天后努犬前來詢問這些銘紋師的學習成果時,幾乎有一半的人都推脫說銘紋太難,他們還沒學會。

    理由無疑十分敷衍,因為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地級銘紋,秦御給的新圖紙跟降了一級的銘紋難度差不多,如果這都沒學會,估計是他們壓根就沒看。

    努犬對這些人的不重視感到憤怒,如果這些人一開始就表示自己不愿意,那他還有機會去找其他人,現(xiàn)在距離秦御要求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再轉頭去找其他人就顯得急迫得多。

    這些銘紋師估計也是拿準了努犬很難再去找別人,做起事來倒是沒顧忌了。

    原先努犬為了維持銘紋師之間的和平,很多地方都多有忍讓,估計是他的態(tài)度讓這些人對他產生了什么誤解。

    以前那是給這些人機會,可就像秦御說的,既然有些人給臉不要臉,那干脆就撕破臉皮吧。

    努犬沒有如同那些人想象中的妥協(xié),而是直接將原本給出的圖紙回收,他決定好了,哪怕這段時間就是不睡覺,他也要把這些自己弄出來。

    努犬原本是打算自己把這些事情攬下,但秦御已經得知了消息,于是把人叫了過去。

    努犬沒有辦好秦御交代的事,不免有些慚愧,并且表示自己會再找合適的銘紋師,剩下的就由自己頂上,一定會完成秦御交代的任務。

    “我看起來就那么像會壓榨員工的無良老板嗎?”秦御看向身邊的葉景笙尋求答案。

    葉景笙沉默,夏至初在地球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難道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

    似是看懂了葉景笙眼神里透露出的意思,秦御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而對努犬道:“我記得你拉攏了不少銘紋師,那些人應該都能指揮得動吧?”

    “可以倒是可以。”努犬卻沒太抱希望,“只是他們的銘紋水平怕是無法勝任這些工作。”

    秦御從容道:“都是些簡單的銘紋,我教教就會了,明天你來挑選的人都送來,我給他們詳細講講。”

    努犬看過那些銘紋圖紙,對于他來說確實挺簡單,但對于那些還沒有進階的銘紋師來說,恐怕沒有秦御那么簡單,不過他也沒有對秦御決定發(fā)表什么反對意見,“我今天已經挑選了部分銘紋師,明天就帶來。”

    秦御點頭,“至于那些拿了我的好處又不打算履行義務的,給點遣散費,讓他們另謀高就,我這兒廟小,容不下這么多大佛。”

    老實說,努犬也看那些高傲的銘紋師不順眼,但若是真的把這些人遣散,邊城中的地級銘紋師就有了缺口,不太利于邊城發(fā)展,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再勸一勸。

    秦御看出他神色中的遲疑,無語道:“好了,你回去通知吧,地級銘紋師絕不會出現(xiàn)斷層,我有辦法解決。”

    至于是什么方法,秦御沒說,但努犬還是選擇了相信。

    那些地級銘紋師收到通知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相信這是城主的意思!絕對是你在城主面前挑撥!我要見城主。”

    努犬正要和這群人談遣散費,就被一群銘紋師包圍了起來。

    這些可都是地級銘紋師,失去一群地級銘紋師對于一座城池來說究竟代表了什么,他們不相信秦御會不知道,因此,這群銘紋師才敢作妖。

    “諸位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怕不是城主這些日子太過溫和了,讓你們忘記了大祭司的下場。”努犬冷聲道,“你們若是想見城主大可以去求見,就是不知道見了城主后,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地離開了。”

    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努犬口中的‘大祭司’并非他自己,而是上一任的大祭司。

    上一任大祭司什么下場?

    也不過是尸首分離罷了。

    原本還在叫囂的銘紋師們,氣焰瞬間被壓了下去。

    他們怎么就忘了,秦御可是毫不猶豫一刀就干掉了大祭司,估計對他們也不會手軟。

    努犬當然是嚇唬他們的,不得不說,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還挺不錯。

    銘紋師們最終還是領了賠償,灰溜溜的離開了邊城,以他們的實力,不論去哪座城市都能被當成座上賓,沒必要在這里跟秦御硬杠。

    銘紋師離開的事情完滿解決,但努犬心中的擔憂卻沒有散去,懷抱著心事,他整夜都沒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臉帶倦色地帶著他挑選的銘紋師們,上城主府求見了秦御。

    這些銘紋師之中,倒也不全都是努犬的心腹,但他們的天賦實力卻已經是目前邊城中最好的那批。

    “大祭司應該都同你們說了,我需要一批銘紋師,幫我繪制新小鎮(zhèn)那邊的銘紋,前面那批不愿意干的我都趕走了,但我不會將你們趕走,畢竟你們還沒浪費我的時間。”秦御原本輕松的神色一肅,“如果有人不愿意為我做這件事,現(xiàn)在還能離開,回去繼續(xù)你們原先的工作,若是有人現(xiàn)在同意了留下做事,過兩天又來反悔,我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會有什么下場,你們應該會懂。”

    在場的銘紋師們都有些不安,最終有人站出來。

    秦御問道:“你打算退出?”

    那銘紋師連忙搖頭,“能為群主效力是我的榮幸,只是……城主,我的實力還夠不上地級,原先大祭司給我的圖紙我看了,其中一部分已經觸及了地級銘紋的門檻,我是擔心自己的能力難以完成重任,但是昨日大祭司說過,城主您有辦法解決,所以我就來了。”

    這位銘紋師說完就退了下去,等待秦御的答案,要說他有多樂意去給小鎮(zhèn)繪制銘紋倒也不是,畢竟銘紋師骨子里的傲氣迫使他無法心甘情愿,但并非不能做,所以他聽從了安排。

    秦御又看了下四周其他的銘紋師,“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疑問?”

    其他的銘紋師面面相覷,最終沒人再提出疑問。

    “既然不再有人提問,那我就權當你們同意為我做事了。”秦御話語一頓,笑了笑道,“當然,前提是我會為你們解決能力不足的問題。”

    “城主哪里的話,只要我們能辦到,就一定會盡全力。”立刻有人上前拍了下馬屁。

    秦御點了點頭對他們道:“跟我來。”

    秦御率先走在前面,二十個銘紋師跟在后面,一同來到了一間面積極大的房間內。

    房間里的布置有點像是給人身體繪制銘紋的銘紋繪制室,不但墻上的壁櫥里擺放了許多瓶瓶罐罐,房間內還放了幾張竹床。

    秦御走到床邊,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罐銘紋液和一支銘紋筆,對走在人群前方的努犬道:“努犬,過來趴下。”

    秦御一副要繪制銘紋的架勢,還讓努犬過去,可嚇住了在場好幾個銘紋師。

    努犬倒是十分聽話,走過去趴在了竹床上。

    一個早就被努犬收攏的銘紋師忍不住問道:“城主,您該不會是打算給大祭司繪制銘紋吧,這有銘紋師天賦的人身上可是無法繪制銘紋的。”不僅無法繪制,繪制些作用不明的銘紋,還可能會對銘紋師身體完成損害。

    這算是問出了在場所有銘紋師的疑惑。

    秦御大方地承認道:“別人做不到,可不代表我也做不到,你們只需看著就好。”

    秦御很早就研究過提升銘紋天賦的方法,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銘紋的繪制實現(xiàn)。

    銘紋師通常是身體內部自繪銘紋,而外面使用的銘紋液對他們造不成什么效果,所以銘紋通常只能繪制在普通人身上。

    但秦御已經研究過通過外力的銘紋,穿透入身體去影響銘紋師內部銘紋,從而達到改善銘紋實力的方法。

    努犬自從學了銘紋,就看過很多銘紋的書籍,銘紋無法繪制在銘紋師身上,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還可能伴隨著一些危險。

    原本秦御在他的心目中算是神明的存在,但接觸了一段時間,他也知道了秦御很可能也只是比普通人更厲害的人而已,所以對這件事保持了懷疑,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抗地脫掉了上衣。甚至在心里做好了可能犧牲的準備。

    秦御很滿意他的聽話,銘紋筆沾染上銘紋液,動作迅速地在努犬后背勾勒著銘紋。

    努犬初時只感覺到銘紋筆畫過皮膚時,銘紋液留下的冰涼。

    等秦御收回銘紋筆時,原本的冰涼被一股灼熱替代,像是被碳火燙到了皮膚上,然后通過皮膚表層滲透進肉里,沖撞著身體中原本穩(wěn)定的銘紋體系。

    努犬身上因為這種灼熱而冒出了一層薄汗,身上很痛,但他卻咬緊了牙關忍了下來。

    他擔心自己的痛呼聲可能會影響秦御的計劃,決定自己咬牙忍下。

    ‘完了,自己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在意識模糊前,努犬腦子里閃過了這么一個想法。

    只可惜失去意識的時間十分短暫,前后不到三十秒,努犬的腦袋上挨了一記拍打。

    他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看向周圍正盯著自己的銘紋師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沒死么?

    明明剛才的不適感那么強烈。

    秦御不客氣道:“裝什么死,快寫起來展示一下你的實力。”

    第197章 第 197 章

    努犬動了動身體, 確認了自己沒事,才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

    秦御銘紋的效果用肉眼看不出,在場的銘紋師也不清楚努犬到底有什么變化。

    秦御拿出材料, 對努犬道:“來繪制一個地級銘紋。”

    努犬接過筆,“畫哪個銘紋?”

    秦御道:“那就畫個地級空間銘紋吧。”

    努犬其實已經能繪制地級銘紋,只是成功率不算高, 而地級的空間銘紋恰好屬于難度較高的范疇。

    努犬原本也沒察覺出自己有多大變化,可當他下手時才發(fā)現(xiàn)了不同。

    原本失敗率至少五成的地級空間銘紋, 他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周圍圍觀的銘紋師紛紛露出了崇拜的神色,雖然能感覺得到努犬的銘紋技術似乎有了提升,但都不算強烈。

    倒是努犬的感受更真切些,他抑制心里的興奮道:“我感覺現(xiàn)在的手感特別好,繪制的時候感覺能量的流動特別流暢,等我再熟悉一些, 肯定能接觸到天級銘紋!”

    “真是銘紋的效果?”有人弱弱地發(fā)出了質疑,卻又像是擔心被其他人聽到一般小心翼翼。

    抱有這種質疑的人其實不少,畢竟努犬原本就是地級銘紋師,雖然一次就能成功有些離譜,但起碼有基礎在,有足夠運氣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秦御看了人群一眼道:“你們可以來親自試試, 下一個誰來?”

    “讓我先來試試!”很快就有人搶占了先機率先爬上了竹床, 雖然不清楚秦御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讓外部銘紋在銘紋師身上起效,但看努犬安然無恙,膽大些的就想上去試試。

    秦御快速的給他繪制了一個銘紋。

    這個銘紋師一頭冷汗地從床上爬起后,秦御同樣給了他材料讓他嘗試。

    這一次的嘗試效果就很明顯了, 他原本只是一名玄級銘紋師,這一次居然能順利繪制出地級銘紋, 而且還是一次成功,這一出造成了震撼遠遠超過了努犬繪制地級銘紋。

    秦御也沒廢話,直接給他們挨個繪制了一遍。

    有人異想天開道:“只是繪制一次銘紋就能讓我實力提升這么多,要是多繪制幾次,我豈不是天級有望?”

    秦御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這種逆天的銘紋能讓你一次又一次地用?”

    原本心里還有些蠢蠢欲動的銘紋師們頓時不吱聲了。

    秦御說的也是實話,像這樣的銘文就算本質上可以不限次數(shù)地使用,天道規(guī)則也不會允許這種堪稱開掛的銘紋存在。

    雖然不能重復使用,但資質改變的銘紋足以讓大部分人瘋狂。

    “城主,改善資質的銘紋我們能學嗎?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除了我的小命。”又有人開始小心試探了起來。

    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秦御一點都不意外,“可以學,但有難度,能成功繪制最高難度的天級銘紋是最低要求。”

    一群剛摸到地級銘紋門檻的銘紋師們立體沉默了。

    算了這種天賦級選手才能完成的事,他就沒必要繼續(xù)做夢了。

    不過這點小小的打擊不足以影響剛剛提升了實力的銘紋師們興奮,紛紛拿著屬于他們的銘紋圖紙離開了,他們還要仔細研究一下怎么完美地完成秦御交代的任務。

    二十來個銘紋師練習了幾天后,在努犬的帶領下來到了新開發(fā)的小鎮(zhèn)。

    此時的小鎮(zhèn)已經煥然一新,進去小鎮(zhèn)的大路上擺放了一塊大石,秦御還沒有給這個小鎮(zhèn)起名,等起好名字,就會將小鎮(zhèn)的名字鐫刻在石頭上。

    剛進入小鎮(zhèn),所有人就被這些中式風格的精致小樓吸引了目光。

    從小鎮(zhèn)開始建設到結束,這群銘紋師們都沒來過。

    除了身為銘紋師的驕傲,不屑踏足奴隸營原住址之外,也是因為小鎮(zhèn)的位置距離城市中心位置有些遠,一般居民根本不會想到來這里,除了湊熱鬧的之外。

    “小鎮(zhèn)里需要繪制銘紋的地方很多,一會兒我會給你們具體的規(guī)劃圖。”秦御親自帶著人過來了,他擔心地球和異界之間的差異太大,讓這里的原住民無法理解他的意思,所以得先給這些銘紋師示范銘紋具體繪制和位置,以及自己想要的銘紋能達到什么效果。

    最先處理的是房屋內的銘紋。

    秦御在小樓留出了一塊地方建立了個小房間,而這個小房間是他專門為‘電梯’預留的位置。

    秦御當然沒打算真正使用電梯,而是利用銘紋構建了一個傳送銘紋,但僅限于樓內使用,這是在傳送銘紋的基礎上做的簡化,因此繪制起來非常容易,秦御留下三個人負責這片區(qū)的小樓后就帶人進了小樓里。

    需要繪制銘文的地方還有很多,秦御一一介紹,讓一群銘紋師們也開了眼。

    每棟樓都繪制了基礎恒溫銘紋,可以讓夏天不太熱,冬天不太冷,和空調作用差不多。

    按理說應該是傳送銘紋更難,但因為這個銘紋囊括了好幾種作用,導致了它的繪制難度和傳送銘紋的難度差不多,

    重點體現(xiàn)在它能緩解水流結凍上,小樓里安裝了馬桶和自來水,正常溫度下沒什么問題,但如果像是寒冬那樣大雪一下就幾個月的狀況,自來水很可能會出現(xiàn)問題,沖水馬桶也難使用,所以恒溫的銘紋效果必不可少。

    留下兩人后秦御又帶著人往商業(yè)區(qū)方向走,十字路口被安裝上了紅綠燈,還配合上了語音播報,指導眾人什么時候可以過馬路。

    和居民區(qū)的中式風格不同,商業(yè)區(qū)的風格更偏現(xiàn)代化一些,八層的大商城、寬闊的噴泉廣場、大馬路、斑馬線、紅綠燈等等……

    馬路建得這么寬,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貼合現(xiàn)代化,秦御還打算弄來一批電車,方便交通。

    看到平整的路面,規(guī)矩建設的房屋,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銘紋師們都忍不住微微張大了嘴巴,露出些許驚愕來。

    要說一開始秦御讓他們來繪制銘紋他們是不是自愿,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銘紋師們骨子里的傲氣會讓他們下意識瞧不起奴隸營,只能說曾經的思想過于根深蒂,不可能朝夕之間就發(fā)生改變。

    但當他們看到實物時,原本的不情愿就全沒了,那么好的環(huán)境和房子,那么方便舒適的居住條件,哪怕是和奴隸住在一起,他們也愿意在這兒擁有一套房子,畢竟有人暗戳戳的決定回頭找努犬,看看能不能拿到一套房子。

    銘紋有條不紊地持續(xù)繪制中,在秦御的帶領下,總共花費了半個月時間完成了這場銘紋的繪制。

    新小鎮(zhèn)徹底完工,秦御給小鎮(zhèn)提上了他的名字:地球鎮(zhèn)。

    其實秦御還想叫地球村來著,但被否決了,就沒有一個體量是鎮(zhèn)的區(qū)域被叫做村的,最后只好改成了地球鎮(zhèn)。

    接下來就是開放參觀了。

    秦御先回地球采購了一批物資,把他的商城一樓填滿,

    如果沒有物資,那地球鎮(zhèn)就真的只是個鎮(zhèn)子,哪怕真的有吸引力也只是一時的,有了特殊的物資就不一樣了,能大大勾起游客的興趣。

    秦御帶來的東西很多,還下載了不少美食制作的視頻,讓申屠村的村民們學習了不少地球小吃的做法,然后開啟了美食街,雖然攤位開啟的不多,但秦御估計首次來參觀的人也不多,勉強夠用了。

    至于剩下的攤位,秦御打算對外出租。

    秦御還讓人對外發(fā)布了消息,通知到各個村落,邊城要開啟一個商品交易大會,讓各個村落派人來參加,可以用自己村落的特產兌換邊城的產品。

    秦御的計劃很成功,這次的商品交易吸引了很多人,同樣也有很多村落沒參加。

    邊城以前在附近的名聲并不好,很多村落都知道他們有捕奴隊,捕捉過許多奴隸,都擔心是不是邊城城主下了套,把他們引過去一網打盡。

    真正來的反而是那些對外界了解淺薄的村落,像二傻子一樣帶著他們村里的特產吭哧吭哧地來交換東西。

    這一來,就被眼前的一切迷花了眼。

    當然,邊城當?shù)氐木用褚彩艿搅藰O大震撼,原本大家都覺得奴隸營里房子,就算做的再好,也不如他們自己建得好。

    可惜一踏入鎮(zhèn)子他們就被打臉了,一群大戶先在居住區(qū)贊嘆了一番,感慨了一下房子里生活的方便,又去了商場大買特買,然后再去美食街大吃特吃,打著飽嗝去找人打聽了一下這里房子的價位,然后他們就來到了售樓處。

    然而動作最快的還不是他們,而是一群因為沒錢去商業(yè)街花費,所以提前過來的普通居民。

    周圍零零散散幾個站成一堆,正聊著天。

    “這些房子里繪制好像是地級銘紋,看上去真精致。”

    “要是能在繪制了地級銘紋的房子里住,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不可能,地級銘紋怎么可能會繪制在這種地方?而且我聽說城主前段時間已經遣散了好幾個地級銘紋師,邊城里根本沒幾人能繪制地級銘紋了。”

    那些被秦御遣散卻又還未來得及離開邊城的銘紋師們也覺得不可能!

    前來圍觀的人很多,被遣散的銘紋師也是其中之一。

    地球鎮(zhèn)里的銘紋他們看過了,很多都是地級銘紋,他們始終難以相信沒了自己,秦御還能找得到人去繪制地級銘紋。

    有些人不死心,輾轉找到了一個相熟的銘紋師打探打探消息。

    秦御給那些銘紋師繪制了銘紋,卻沒有禁止他們外傳,就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住,畢竟實力的提升是實實在在的,除非他們不展示,否則不可能沒人知道,所以在銘紋師里頭,秦御能提升銘紋師實力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第198章 第 198 章

    “城主能讓銘紋師繪制越級銘紋, 若是我沒離開,豈不是有望天級?”

    秦御當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他要真能辦到, 努犬這會兒豈不是成了天級?

    只能說這群地級銘紋師還是想得太美了。

    不管事實如何,這群銘紋師都是悔不當初。

    看著人來人往的售樓部,來湊熱鬧的破日軍們也有些忐忑。

    “這么多人要來買房子, 你說這里的房子還有我們的份嗎?”一名軍人有些憂愁。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個,這些前身是奴隸的破日軍們完全忘了當初他們是怎么信誓旦旦地表達了自己死也不會住進來的宣言。

    此時這地方哪里還有奴隸營的影子, 他們想住、要住、最好能一輩子住!

    葉景笙站在對面樓的窗口往下看,底下逐漸聚集起人群,他回頭感嘆了一聲:“沒想到居然有這么多人對小樓房感興趣,你打算賣多少錢。”

    “不同人用不同的賣法吧,我想籌集一些材料。”秦御心里有了計較,雖然邊城城主的庫房里材料不少, 但秦御的消耗也大,材料這種東西從來不嫌多,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些材料,主要是從城中那些大戶手里買,而破日軍也有破日軍的買法,破日軍可以憑借自己的身份交付租金, 交滿20年后房子的所有權可以轉交到他們手上。

    不想用材料交換的可以直接給貨幣, 但價格就會在基礎上高出一成。

    最先購買的就是努犬手底下那群有錢的銘紋師,因為他們參與了構建銘紋,秦御愿意給他們折扣,能做銘紋師的, 基本都有些積蓄,而且材料不少, 很快就湊齊了房子需要的費用。

    而這風聲一傳開,蠢蠢欲動的人就更多了。

    這個世界以什么為主?當然是以銘紋為主,誰都想和銘紋師們打好關系,如果能成為鄰居,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就算不能做鄰居,距離拉近一些也好啊!

    無形之中又拉高了群眾對此的期待。

    而商城里熱賣的商品和美食街里讓人停不下嘴的美食讓一些頭腦靈活的人看到了商機,詢問秦御是否買賣。

    秦御當然不賣,這里如果出售了,后期不利于他的管理,但可以出租,而且是長租短租都可以,哪怕有人要租一百年,他也同意簽。

    地球鎮(zhèn)的發(fā)展還算順利,秦御忙碌了將近一年,終于能從這件事中抽身。

    之前被遣散的銘紋師們又回去找過努犬拉關系,但一個個都是傲氣的人,又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拉得下臉面,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

    至于親自去找秦御說想留下,他們是嫌棄自己腦袋在脖子上掛得太久了才可能有這種想法。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舉行十位城主的選拔,秦御打算現(xiàn)在就提前出發(fā),去探探其他城池的消息。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找個能把整座城支撐起來的人。

    一時半會兒他也找不到,干脆就自己培養(yǎng)一個,而他的第一人選是凡野。

    秦御最開始接觸的銘紋就是強身健體的銘紋,也是這個世界最常用的銘紋類型,秦御根據一些強健體魄的銘紋進行了修改,,肯定能讓凡野的實力得到提升。也不求他能有多強,只要能和前頭的城主邊邑差不多就行。

    凡野這段時間的辦事能力還不錯,努犬又成功晉升了天級銘紋師,哪怕凡野的實力提升了上來,努犬也能跟他互相壓制,不怕凡野作妖。

    秦御心里有了決定后,就給凡野繪制了銘紋。

    凡野的實力提升了,卻仍然能感覺到秦御身上傳出來的壓迫,更讓他生不起任何反叛的心思了。

    而且他又不是傻子,秦御現(xiàn)在能提升他的實力,以后必然還能繼續(xù)提升他的實力,哪怕是為了未來著想,他也不可能做出反叛的事。

    凡野得到了提升,邊城的發(fā)展也還算穩(wěn)定,就算沒有了秦御,這座城市也能正常運轉。

    秦御把事情交代好后,帶著葉景笙出發(fā)了。

    秦御找凡野要了一張地圖,他們的目的是擁有石碑的石碑城,按照地圖規(guī)劃了路線,其中途經八座城池,十六個村落,如果不需要購買部補給,也可以走上空直線路過,不過秦御還想在半路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地球稀缺的資源,所以還是走陸地方便一些。

    臨近出門時,他們帶上些貨物,看看能不能在路上做交易,順便把邊城目前的狀況宣揚出去。

    邊城開了商城,就是用來做交易的,總要讓人知道邊城現(xiàn)在有其他地方沒有的貨物可以出售。

    以前邊邑和周邊城市倒也有些聯(lián)系,但主要做的是奴隸買賣,現(xiàn)在換了新城主,總得向外宣告一番,不然別人還以為他們邊城還在做人口買賣呢。

    時間上還來得及,秦御和葉景笙一路上倒是悠閑,趕路也是慢吞吞地走,遇到奇特材料了就收集一些,遇到鮮美食材就捕獵和采摘,遇到美麗的風景就停下來觀看玩耍一下,說是趕路,其實跟自駕游玩差不多。

    秦御最開始會在周邊的村落里宣傳一下,邊城正在出售一些巧妙特殊的物品,可以帶上當?shù)氐囊恍┪锲啡プ鲑I賣。

    當有人隱晦的提起邊城做的是不是人口買賣時,秦御就會告訴他們邊城更換了城主,已經禁止人口買賣了。

    秦御拿出來的小物品真的十分精巧又方便,而且價格上也不貴,一路宣傳下來,還真有不少人蠢蠢欲動地想去邊城做交易。

    秦御在距離邊城較近的村落里還會特意去一趟,距離較遠的村落就沒打算停留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兩地如果相距太遠,運送貨物的成本就會提高,危險性也會提高,對原本就不算富裕的村落來說就是一場冒險,所以真正會去的不多。

    所以到了后期,秦御基本只進城,不去村落了,除非他在村落發(fā)現(xiàn)他想要的東西,他才會進去一趟收購,順便做一下邊城的宣傳。

    因為趕路不積極,以至于他們趕到時,距離報名結束就只剩三天了,這個時間點掐得剛好。

    秦御直接找到了石碑,石碑很好找,還沒進城門就能看到。那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高的石碑,石碑頂上還能看到繚繞的云霧。

    沒多久,他們就站在了石碑下,抬頭仰望了這塊巨大的石碑。

    秦御和葉景笙的打扮并不出格,哪怕他們站在石碑下,也沒引起什么注意。

    前來瞻仰石碑的人多了去,他們也就被當成了‘打卡的游客’之一。

    石碑上已經鐫刻了不少城主的名字和他們所在的城池,大概就是這次報名的信息。

    葉景笙背著手仔細瀏覽石碑上的名字和城池信息,“這要怎么報名?像這些人一樣把名字和城池信息鐫刻上去?看著不像。”

    “確實不像,上面鐫刻的文字筆記是相同的。很明顯是同一種筆跡,說明這是同一人所為。”秦御看了看石碑兩邊,按照他的猜測,應該會有人專門負責鐫刻文字這一塊的業(yè)務才是。

    給他看了一圈,愣是沒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

    秦御手上凝聚起了一絲靈氣,打算看看自身氣息有沒有用。

    氣息打在石碑上,石碑仿佛亮了一瞬,又很快暗淡了下來。

    就在秦御以為自己失敗時,石碑出現(xiàn)了人聲:“攻擊力弱,請盡全力攻擊。”

    “這石碑還會說話呢?”葉景笙來了點興趣,感覺這就像個人工智能,“難道是為了測試力量?我能不能試試?”

    “應該不至于出事。”秦御在一旁看,打算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就出手阻擋一下。

    葉景笙沒敢用全力,就怕這石碑有什么反彈機制,所以只使用了五成力道攻擊石碑。

    葉景笙一拳砸過去,石碑又短暫亮起了一陣微光,在大白天里,這點光線并不明顯。

    石碑再次出現(xiàn)了聲音:“非城主人員攻擊,測試無效。”

    葉景笙這時候還捏緊著他的拳頭,驚訝道:“他還能分辨我是不是城主?你的身份該不會也無法識別吧?”

    秦御上前道:“我試試看。”

    秦御完全不擔心自己一拳頭下去會把這石碑砸碎,如果這是測試實力的方法,那么劉用當年肯定也測試過。

    劉用都沒讓石碑碎裂,他現(xiàn)在還沒劉用強,更不可能對石碑造成傷害。

    秦御毫無保留的蓄力一擊,周遭仿佛能聽到空氣破裂聲,可力氣打在石碑上時,卻像是被完全卸掉了力量,沒引起一點波瀾,仿佛剛才的破空聲都是一場錯覺。

    但這一拳落下后,石碑的名字上方就出現(xiàn)了一行文字:參賽者秦御,邊城城主。

    那一行字下方是一些小字,上面寫明了性別身高體重等等基礎信息。

    秦御倒是感到有些神奇,這塊石碑究竟怎么知道他是邊城的城主?但仔細一想,這石碑可能是被世界意識操控了,而世界意識了解他的情況也正常。

    反正這些基礎信息上也沒有什么不能透露,秦御也不再糾結了。

    “應該是報名成功了,我們走吧。”秦御帶著葉景笙,準備找地方住下。

    兩人剛走沒多遠,18人抬著一架華麗的鳳輦,停在了石碑之下。

    “城主,石碑到了。”跟在鳳輦邊的仆人立刻上前匯報。

    “你瞧瞧,都是城主,人家報名的派頭可比你大多了。”葉景笙一邊啃著他新鮮出爐的糕點,一邊吐槽。

    秦御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快要開始比賽了,沒必要在這時候高調,我可不想被找麻煩。”

    “被找麻煩才是主角的標配,沒有反派的襯托,哪來主角的高光時刻?”葉景笙和秦御聊著聊著就走遠了,將石碑旁的人拋到了腦后。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那個派頭很大的城主正站在石碑前看著上頭已經出現(xiàn)變化的排名,不敢相信道:“第一名的秦御是誰!我怎么沒聽過這人的名會?”

    “還有這邊城又是哪里來的小城,根本不在二十座名城之內!”

    原本看到這華麗的鳳輦,就有不少人上來湊熱鬧,不像秦御剛才出現(xiàn)時那樣無人問津,現(xiàn)在聽到鳳輦主人的驚呼,人們才發(fā)現(xiàn),原本穩(wěn)穩(wěn)排列在前十的城主名字位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更換了。

    圍觀的人中有人驚訝道:“不會吧?我今天早上才看過一次,上面的排名分明沒有任何變化。”

    有人不信,湊上去一瞧,排列在第一的還真是個陌生的城主名字,頓時引起了熱議。

    第199章 第 199 章

    秦御和葉景笙報完名后就在城里逛了起來。

    每十年城主排名賽這五個月, 都是石碑城最熱鬧的時間段,前來參賽的城主們都會帶上一大堆人馬,加上過來看熱鬧和做生意的人, 讓整個城池略顯得擁擠。

    秦御打聽了一下去哪購買信息,在一座信息樓里買到了關于石碑城的消息,除了石碑城的基本信息之外, 還有城主參加比賽的詳細過程。

    石碑城雖然是座城池,但城中沒有城主。

    城池起源正是那塊巨大的石碑, 世界中心許諾了十位城主的名額后,一座石碑憑空出現(xiàn),在某次城主們接受世界中心的饋贈后,那十位城主中有人想放棄自己原本的城池,在石碑附近重新建立新城。

    而他的想法自然遭到了其他城主的反對,于是眾人爭搶了起來, 最終各自占據了一塊領地,石碑城就這么被幾個勢力建設了起來。

    其中占據了面積最大并且最靠近石碑的城主放棄了自己原本的城主,將部分人遷移到了石碑城,以石碑城城主自居。

    可惜這名城主根本沒被認可,報名時顯示非城主,讓他錯過了一次接受能量沖刷的機會。

    自此, 再也沒人敢以石碑城城主的名號自居, 但多名強者各自占據一塊領相互牽制成了現(xiàn)狀。

    石碑城附近坐落了許多村落,每個村子都有強者坐鎮(zhèn),否則在這種強者如云的環(huán)境中,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看完基礎歷史信息, 往下就是參加爭霸賽的順序。

    第一,城主前往石碑報名。

    第二, 準備好自己需要的隨身用品。

    第三,帶上自己的銘紋師,參與首輪篩選。

    第四,在三日后于石碑前集合,石碑會將參賽者傳送到比試之地。

    看完了詳細過程后,秦御和葉景笙就逛街去了。

    作為繁華的中心地帶,自然資源豐富。

    秦御一路過來賺了不少錢,于是兩人直接進入了到處買買買的狀態(tài)之中,短短兩天,就收集了不少材料。

    在秦御到處買買買的時候,城里尋找秦御的人已經全面鋪開了。

    不過這有些困難,別說沒有人聽過秦御,就算是邊城這么個小城也鮮少聽過。

    三天轉瞬即逝。

    秦御帶著葉景笙來到了石碑前大廣場,由于詳細介紹里說了要帶上一名銘紋師,所以秦御把葉景笙帶上了。

    秦御一個能頂倆,帶葉景笙純屬湊數(shù),當然,說不定在第一輪過關后能有什么獎勵,帶上人也不浪費。

    此時的石碑城已經聚集了上千人,這些人不全是城主,除了城主和他們帶來的銘紋師隨從之外,還有一些來看熱鬧的路人。

    眼看著圍攏而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突然讓開了一條道。

    又是一架鳳輦招搖過市地被抬了過來。

    前頭還有侍從在開路,甚至驅趕著秦御和葉景笙讓路。

    葉景笙看著熱鬧,道:“這人什么來路?架子真不小,前頭那么多城主,也沒見人家是被抬來的,這家伙派頭真不小呢。”

    聽到葉景笙這么一句抱怨,周圍人驚恐地遠離了他們兩人,生怕被人誤會是一伙兒的。

    葉景笙:“……”

    秦御倒是不以為,“看來我面子也不小,瞧瞧人家也給我讓路了。”

    葉景笙:“……”你是覺得自己很幽默是吧?

    雖然兩人聲音不小,但前面開路的侍從還是聽見了,但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暫時沒打算來找麻煩,簇擁著他們城主往石碑而去。

    葉景笙回味了一下那個眼神,猜測道:“該不是打算秋后算賬吧?”

    “那他大概要失算了,我們還真不怕。”秦御又把葉景笙拉回了自己身邊,他已經看到周圍人又重新圍攏了回來。

    發(fā)現(xiàn)那侍從沒有找葉景笙麻煩,眾人的膽子又重新回來了,甚至還有人悄悄湊近和葉景笙搭話。

    “你膽子可真大,那可是上一屆排行第二的韶一城主,你竟然敢在人家面前說人家排場大。”

    葉景笙還是得為自己辯解一下,“……我也沒當面說。”而且還說的很小聲了,畢竟他也不是腦子有坑,不可能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閑話。

    按理說,他那兩句話連開路的人都不該聽到,也就旁邊幾個人能聽到。

    不過前頭開路的仆從大概是身上帶了有助聽力的特殊銘紋,才把葉景笙的話聽進去了。

    葉景笙立刻上去打探敵情,“第二名的聲勢就那么浩大,那第一名的派頭豈不是更大?”

    “那倒沒有,韶一城主雖然才拿到第二,但他的城池打理得好呀,其他城主都不及他有錢,據說他們城中的大祭司能繪制八種天級銘紋,就連排第一的城主都得讓著他。”那人說著就露出了崇敬的神色,顯然對韶一這樣的土豪城主羨慕不已。

    正在此時,被葉景笙和路人討論的韶一城主突然說話了。

    只見坐在鳳輦中的青年站起了身來,他的目光輕輕掃視一圈,“敢問在場諸位,誰是秦御?”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環(huán)境驟然安靜,似乎都在屏住呼吸等待主角登場。

    保持安靜的人中包括了主角秦御。

    周圍無人應答,秦御當然不會主動站出來,賽事即將開始,沒人希望節(jié)外生枝。

    一個突然冒出的小城城主占據了石碑排名第一名,這熱鬧到處都在討論,秦御不可能沒聽到。

    秉持他一向不怕事,但也不愿主動找事的風格,賽前他不打算冒頭,等此間事了,他再出面也不遲。

    不過這石碑上的排名對他還是產生了影響,由于擔心被人認出他就是邊城城主,這幾天他手頭上的貨物都沒賣出過幾件。

    由于韶一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原本安靜的氛圍中多出了些許尷尬。

    旁邊有位城主主動搭話,為韶一打破了這尷尬,“沒有人應答,恐怕這位秦城主還未到。”

    韶一看了他一眼,神色間有些疑惑,“比賽可快要開始了,人會沒到?”

    另一位城主附和道:“興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吧,我看今天出門時人太多了,被人堵在了外頭進不來呢。”

    其他人也紛紛加入了這個話題,只是沒說多久,又將話題引導到其他事物上,成功讓韶一忘記了方才的尷尬。

    一群人聊越聊越起勁,一時間竟然有些其樂融,完全沒有等會兒會爭個你死我活的硝煙味。

    “這群人等會兒真能打起來嗎?怎么叫瞧著他們的關系比你我都還好的樣子?”葉景笙吸取了剛才背后說人被聽到的教訓,和秦御聊天的時候,稍微用靈力遮掩了聲音,正好只有兩人能聽到。

    秦御敲了敲他的腦袋,“胡說!”他們兩人的關系能跟那一群大老爺們相提并論嗎?

    兩人玩笑間,被眾人圍繞的石碑出現(xiàn)了輕微震顫,石碑上的文字發(fā)出藍色微光。

    原本還在交談的各個城主們已經停下了討論,同時也失去了剛才閑聊的松弛感,他們表情嚴肅警惕,如同一頭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時刻準備著干掉周圍的競爭者。

    看熱鬧的路人識相地退出了這個即將彌漫硝煙的戰(zhàn)場。

    在路人退場的同時,秦御拉著葉景笙逆著人群往石碑方向而去,同時盡量利用神識弱化他們自身的存在。

    短短兩分鐘內,路人散盡,秦御和葉景笙也成功混進了城主堆里。

    每個城主都帶上了至少一名銘紋師,有些不講究的,直接帶了兩三個,有種質量不夠數(shù)量來湊的既視感。

    這時已經沒人把注意力放秦御身上,一個個全神貫注地盯著石碑。

    秦御混在其中,能感覺到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往石碑方向擠,卻被前面的人擋住,偶爾還能獲得一個回頭瞪視。

    韶一穩(wěn)穩(wěn)地站在前排,卻沒人敢往他的方向擠去。

    秦御心說,看來眾人站立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能站前排的,估計就是上一次前十的城主無疑了。

    沒想到比試還沒開始,小戰(zhàn)場就開始了。

    在眾人嚴陣以待中,石碑的震顫更強烈了些,緊接著石碑中間出現(xiàn)一個銘紋字符,上書:開!

    在震顫中,銘紋字符旋轉著扭曲,匯聚成一個黑點。

    黑點擴大,形成了一個空間通道。

    通道才擴大到堪容一人通過的大小,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鉆了進去。

    接著便像下餃子一般,所有人都拼全力往前沖。

    這些城主全然丟棄了身為城主的臉面一個勁兒搶在前頭。

    能讓這些城主不顧臉面的,必然是有原因的。

    “走!”秦御和葉景笙相視一眼,看似速度不快,卻在轉眼間到了石碑跟前,一躍而下。

    兩人進入了一個黑色虛空中,腳卻像是踏在了實地上,前方的人還在奮力奔跑,秦御也帶著葉景笙追了上去。

    遇到自己不熟的事,從眾就好。

    這里要是不跟上,萬一世界意識考的就誰先抵達目的地,他們不跟上,直接輸了比賽,那還不得傻眼了么?

    秦御不但跟上了,還沖到了前十幾名去。

    在奔跑了一段時間后,虛空中出現(xiàn)了密集的石林,他們還未抵達,就已經有人在石林前站立。

    秦御還未靠近,就察覺到了濃厚的銘紋氣息,等靠近些,才看到石柱與石柱之間,隱藏著一個個銘紋。

    提前趕到的城主和他們的銘紋師們,已經開始著手破解銘紋了。

    秦御也趕緊占領了一個銘紋,著手破解。

    一上手,他就確認了銘紋的難度,是天級高階銘紋,一般天級銘紋師都不一定能解決。

    左右一瞧,有面上從從容的人,有左右踟躕的人,也有自認為解不開,直接換一個銘紋破解的人。

    第200章 我們居然不是第一名?……

    秦御一個節(jié)點一個節(jié)點地破解銘紋, 動作不急不緩,銘紋卻在他流暢的動作間一點點被瓦解。

    此時第一場戰(zhàn)爭已經在眾人忙碌中開始。

    比試的入口有限,除了動作快之外, 武力值也要足夠強大。

    動作慢的隊伍就會失去率先挑選入口的機會,實力弱則難以保住搶到的入口,最終只能為他人做嫁衣。

    葉景笙在銘紋破解上幫不上忙, 就關注起周圍的戰(zhàn)斗,已經有些實力太弱的城主被他人取代, 失去了入口的所有權。

    葉景笙親眼看到旁邊入口的兄弟倆被其他小隊伍搶了入口,而搶奪到入口的小隊伍轉眼又被另一組搭檔打飛。

    而被擊敗的人左右張望一下,直接往葉景笙的方向沖。

    葉景笙自身的修為實力還不算太強,但他有的是銘紋武器和符篆,輕松將人鎮(zhèn)壓,成功讓人看清楚, 他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除了混戰(zhàn)成一團的人之外,還有一群游離在外的隊伍。

    這些人所帶的銘紋師并不那么強大,所以他們的計策是等其他人先把銘紋解開,他們再搶先一步摘桃子,從而獲取進入資格。

    通常這類人的實力都比較強大,有十足的自信認為自己能與別人爭搶。

    秦御在解開銘紋的第一時間就遭到了攻擊, 只不過被他輕巧地將攻擊反彈了回去, 遠遠還能聽見一聲悶哼,他則帶著葉景笙跳進了入口。

    葉景笙甚至還能聽到他們身后那些因為搶不到入口而低聲咒罵。

    兩人再次進入一片虛無之中。

    其實世界中心并不在石碑城,石碑城只是通往世界中心的一個傳送點。

    世界中心究竟在哪,大概只有曾經找到過世界中心劉用知道, 而這個秘密也隨著劉用的死亡消散。

    在一片黑暗過后,兩人進入了一個令牌組成的世界。

    大大小小不同形狀外貌的令牌排列無序, 密密麻麻的景象令人頭皮發(fā)麻。

    兩人落地走出一步,一道令牌便急促朝他們飛來,緊接著銘紋力量爆發(fā),一座牢籠從天而降,想將秦御和葉景笙困在其中。

    秦御拉著葉景笙躲開,牢籠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追著他們跑。

    秦御于是將躲避改成主動攻擊,手上的劍將牢籠砍成的碎片。

    不遠處的令牌散發(fā)光芒,原本破碎的牢籠重新凝聚,對秦御兩人緊追不舍。

    葉景笙指著那塊發(fā)光令牌道,“看來破局的關鍵是在那塊令牌身上。”

    秦御也贊同他的觀點,伸手便想去抓令牌,可惜令牌滑溜得很,以他的身手第一次居然捕捉失敗了。

    與此同時,被令牌控制的牢籠重新凝聚,朝他們包圍而來。

    葉景笙把秦御往旁邊一推,“這里交給我,你去抓令牌。”說著拿出一把菜刀,刷刷幾下就把牢籠拆解了。

    秦御也將心思放在令牌上,在葉景笙拆解牢籠而牢籠還未重新凝聚的十幾秒中,令牌會失去行動的能力。

    在這短短的十幾秒內,秦御通過破解令牌上隱蔽的銘紋,成功讓令牌失去行動力。

    令牌的銘紋被破解后會散發(fā)強烈光芒,隨即又暗淡了下去,從中間解開成了兩半,露出中間一塊黑色令牌。

    兩人還來不及仔細研究,移動的令牌中又飛出一道牢籠,飛向秦御。

    秦御沒有動手,牢籠就被葉景笙成功攔截,然后快速拆解。

    秦御也快速解開銘紋,再一次拿到了一塊令牌。

    兩人相視一眼,葉景笙得意一笑,“找不到我這么配合默契的搭檔了吧?”

    秦御嘴角勾起弧度,配合道:“天生一對。”

    連續(xù)兩塊令牌被拿走,千千萬萬塊令牌躁動了起來,接連不斷地攻擊而來。

    兩人的應對速度不得不加快,手上累積的令牌也在變多。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的大令牌里都有黑色小令牌,相反,小黑令牌的占比只有極少數(shù)。

    他們在令牌世界里獨處了一小段時間后,就陸續(xù)有人追進了令牌世界。

    只不過這些人的行為讓秦御和葉景笙都有些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看到了這些人之中的城主根本沒有對抗飛來禁錮的牢籠,任由牢籠把自己禁錮,接著溜那來溜去的令牌就不動了。

    靜止下來的令牌被銘紋師抓在手里,開始破解上面的銘紋。

    “還……還能這么操作?”葉景笙猶豫地看了秦御一眼,思考著下次要不要把自己也關進去。

    “我們走捷徑不可恥。”秦御可不想讓葉景笙受苦,進籠子就算了。

    他可是看到了,被關進籠子里的人可不是單純地被關,而是要承受籠子里一些懲罰,比如雷擊、刀劍、霧氣、高溫之類的懲罰,全靠銘紋強化過的身體硬抗。

    葉景笙雖然是修煉者,但單純論身體素質的話,絕對沒有異世界的土著強悍。

    葉景笙看了看手里的菜刀,猶豫道,“我們還繼續(xù)走捷徑不?”

    他敢相信,只要他們動了,絕對會成為一群人里的顯眼包。

    眼看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秦御拍了拍葉景笙的肩,“我們換個地方走捷徑。”

    走捷徑的方法確實很快,秦御并不想放棄,但也沒打算真去當這個顯眼包,這個世界一眼望不到邊,找個沒人的地方走捷徑也不錯。

    四散開來的人挺多,也沒人注意到兩個悄悄溜走的人。

    葉景笙的修為不比秦御,和令牌對抗了大半個月,也有些累了,又拆解了一個牢籠后,嘆了口氣,“這地方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呀,沒力氣了。”而且攻擊總是前仆后繼,他也沒時間做飯吃,也沒什么新鮮食材。

    對于吃貨來說,不能好好吃飯已經很痛苦了,還得源源不斷地重復差不多的工作,無疑是種身心上的折磨。

    秦御拿出一張椅子,把葉景笙拉過來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先頂著。”緊接著看了看周圍仍然密密麻麻的令牌仍然看不到盡頭。

    秦御還沒摸清楚這個世界的通關條件是什么,但已經察覺出怪異。

    他的感知力敏銳,能察覺到這幾天有視線在觀察他們。

    這視線說不上有敵意,但也并不友好,如果沒猜錯,大概就是世界中心在窺視他們的行動。

    秦御拿著劍,快速拆解攻擊,趁著攻擊還未重新凝聚的時間段,快速拆解銘紋。

    即使一個人也能抵抗令牌的攻擊,但和葉景笙一樣,秦御對這些沒完沒了的令牌攻擊也有些膩歪了。

    秦御干脆放棄了抵抗,任由牢籠將自己禁錮。

    葉景笙也坐不下去了:“你不是吧,現(xiàn)在就擺爛了?我可不會破解銘紋呀!”

    秦御沒有著急,就著籠子盤腿而坐,任由攻擊不痛不癢地打在自己身上,“算了,我也煩了,要不然我給它開個洞,我們出去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秦御說這話的時候,葉景笙似乎感覺到空間都發(fā)生了瞬間顫動,“你這話聽著不太像玩笑。”

    “難道我經常跟你開玩笑嗎?怎么會給你我是在開玩笑的錯覺。”秦御雖然是第一次參賽,但他隱隱感覺,自己應該是被針對了,“不如,我給這地方掏個門,我們出去?”

    “我們這樣出去,豈不是破壞了規(guī)則?那還能不能繼續(xù)比賽?”葉景笙是一點都沒懷疑秦御做不到,事實是,秦御確實能給令牌世界開個洞,他的實力在地球上基本屬于頂峰,哪怕在異世界,以實力來說,同樣無人能敵,雖然力量及不過世界中心,但也不是束手就擒的螞蟻。

    “大不了就是不占坑而已,提升實力的方法多了去,不在乎這么一次靈氣沖刷,而且我們也不算白來。”秦御和葉景笙這次過來,買到了不少材料,也賺了些錢。

    而且,秦御覺得,自己就算真破開了空間,也不見得就會失敗。

    葉景笙一聽也是,立刻搬著自己椅子離遠了些,“先等我走遠些,免得影響了你發(fā)揮。”

    看著葉景笙搬著椅子走遠,秦御:“……”

    秦御身上的氣勢緩緩升高,手中握劍一橫,噴薄的劍氣仿佛要將天捅一個窟窿。

    秦御雖然表情冷酷,但其實有一半裝模作樣的成分,他更想達成的目的是讓幕后躲藏的世界中心妥協(xié),而不是真的給這天捅一個窟窿。

    很顯然,他的威脅還是有用的。

    世界中心可能也是真沒想到這家伙真那么虎,在秦御發(fā)起一道攻擊向上時,世界中心率先在劍氣所過之處打開了一個口子,避免了空間和劍氣相撞。

    “哇哦~真的破洞了,老公你好棒!我們終于能出去了。”葉景笙非常捧場地鼓掌,表情夸張,小跑著過來撲進秦御懷中,假裝自己小鳥依人。

    秦御被吹得都快飄飄然了,所以他該不該告訴葉景笙,其實這個洞不是自己劈開的呢?

    算了,反正能出去就行。

    秦御一把攬過葉景笙的腰,“先出去再說!”說著帶著人從洞口出去了。

    看到秦御厚臉皮地認領了自己的功勞,躲在暗處的世界中心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果然,它討厭一個人絕不是無緣無故的。

    世界中心對秦御好奇,也有些排斥。

    身為異世界中心,它當然知道秦御不是本土土著,而上一個不是土著的人,就是它心中白眼狼劉用。

    而和劉用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秦御,世界中心對他的看法不免帶上了偏見。

    世界中心的主觀上并不想接受秦御獲勝,但規(guī)則不能打破,只能給他使絆子,讓他被困在令牌世界里。

    只是秦御并不是軟柿子,還反過來威脅了一波,出于規(guī)則不能破的前提,世界中心只能把秦御放了進去。

    秦御和葉景笙穿過空間洞口后,仿佛進入了一個草坪森林之中,藍天白云草地和樹林一個不少,甚至還能看到從天空中飛翔而過的小鳥。

    光是站著看風景,都能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他們并不是來看風景的,秦御察覺到有人的氣息,估摸著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于是兩人靠近而去。

    等看到人的時候,秦御才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是最后一組了,前面已經集合了九組人。

    葉景笙詫異道:“怎么可能?我們居然不是第一名!?”

    明明一開始他們看到那些隊伍的時候,他們解開一個令牌就得花費幾十分鐘,慢的話可能一兩個小時才能搞定,就這個速度哪能和他們相提并論?

    可現(xiàn)在結果卻告訴他們,他們在里面不停歇地破解銘紋,還不如那些烏龜?

    在場其他人也看到了向他們而來的秦御和葉景笙。

    在場的九組成員也很驚訝,因為誰也沒想到,最后一名到場的居然會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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