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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度假爽鴨鴨

    我會怕?我會怕你一只戴紅領巾的鴨鴨?

    雖然過劇情的時候你開了機甲模式一把給人拍樓下了落了不少碎石板板,但還不照樣爬起來打贏你繼續走劇情

    新手時期人物不多吧,但就是靠芭芭拉全場跑酷一掌一掌拍巴掌也把鴨打過去,更別說角色練起來的后期日常刷本什么的啦~

    呵呵,我覺得我對戰鴨鴨,心理層面還是占一定優勢的。

    雖然我是后手派,但此時覺得率先起手在氣勢上給自己鼓鼓勁也是不錯。

    我步履稍動的同時,達達利亞也抬弓蓄力。

    還沒有仔細看過這個角度的冬極白星呢,直面那些鋒利的冰藍棱角時,更能讓人感受到武器主人帶來的威懾強壓。

    我是絲毫不會懷疑鴨鴨動態瞄準的準確性的,故也沒想過能僅憑我的身法躲過這一箭;

    潛入碎冰里或許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剛上來就玩遁地,總有一種把底牌都交出去的感覺。

    還準備留著蜜雪碎冰冰流來個出其不意呢。

    面對敵方的瞄準若只顧著蒙頭躲,難免會處于完全淪為獵物的被動境況,我心里如此道。

    看得清。

    敢于抬頭直面的話。

    眸中映出的是那頂端匯聚著激流、滿滿充盈水元素的箭矢。

    能劈開的,我想。

    水遇冰會產生凍結反應,那么箭矢在碰到冰華流散劍刃的瞬間,凍結效果應該會降低箭本身的速度,這樣一想略擋上一擋也不是太難。

    可戰斗就像面試而非筆試,沒有那么多仔細考量的余裕,思慮只在毫秒之間。

    我倒側提劍格擋,箭矢斜擦著劍鋒而過,水元素與冰元素相交而凝成的冰在箭與劍高速的摩擦間產生了非常多細碎的冰凌。

    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頭去躲,那一箭帶來的激流只有少部分擦過了劍刃,整體的箭身受到些微影響稍稍偏離了軌跡,正擦著我的發側過去了。

    呼,還好還好。

    躲過去了,脖子也沒落枕。

    我剛抹了把臉上的冰碴子,就聽到身后一棵樹轟然斷裂的聲音。

    我:?

    “你來真的啊!”

    當真的看到鴨鴨不怎么留手的出手時,我心里不合時宜地憋了些委屈的憤懣。

    唉,又不好說。

    “當然,一場認真的戰斗于對手來說就是最大的尊重了。”達達利亞含著明晃晃的笑意又第二次搭上了弓。

    我內心:gyoiuioaafa并不是很想要這種尊重謝謝。

    眼瞅著第二箭就要來了,我哪顧得上體面不體面、戰略不戰略、底牌不底牌的什么出其不意的妄想都拋到腦后,開著蜜雪冰冰流就猛勁往地上鉆啊。

    達達利亞:“嚯,這是什么,冰泥鰍嗎?”

    “真有意思啊小姐。”

    潛入碎冰的我絲毫不在意這點點嘲笑,只道鴨鴨真是沒有欣賞眼光,什么冰泥鰍、怕是凍釣釣傻了吧。

    哼哼,這樣茍是茍了點,瞄準什么的可就不怕了嗯嗯露個頭觀察一下情況——

    露頭就秒!

    又一箭擦著我的頭上方路過!

    箭浪帶起的激流壓力甚至又把我一猛子按回了碎冰中。

    你打地鼠呢大兄弟?!

    達達利亞甚至盤腿坐了下來:“看來你很喜歡躲在冰流中啊,讓我數數,你究竟能藏多久?”

    我心虛:誒,體力有限,確實再藏不了多久了

    鴨鴨:“不過看你這潛行的身法和耐久度,要不要回來干債務處理人的工作?辭職沒關系,我可以給你特殊返聘。”

    “你不是也有熟人嗎?就讓阿列克謝帶你。”

    我無語:謝邀,婉拒了。

    我焦急:體力真撐不住了馬上又要露頭了咋辦??急急急。

    終于,在蜜雪碎冰冰流失效的瞬間,我用老方法給自己套上厚厚的雪人盔甲——脖子一縮、四肢一縮!

    鐺鐺!

    一個完整的厚重雪人堂堂登場!

    我對我這個身經百戰(存疑)經過諸多戰斗實踐檢驗的特殊盾防還是有點自信的,怎么也扛得住鴨鴨兩箭吧?

    就算箭矢激流的沖擊力大,到時我只消順力滾上一滾,便也可卸掉那箭力幾成,完美保存實力

    多么簡樸而實用的戰略,我以靜制動,默默縮在雪人殼殼里等待著鴨鴨的無情打擊。

    等待三秒

    等待五秒

    十秒了重擊也不用蓄力這么久吧,難不成真打算一箭把我干外星球去?!也太無情了吧鴨鴨!

    我忐忑不安地茍著,屏氣凝神地聽著雪人盔甲外的一切動靜。

    呃貌似有走近的閑散腳步聲。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啊不,是敲我的盾!

    這是什么路數?我心想,難不成鴨鴨是在通過敲擊雪人的回音來估算這個盾防的厚度?

    遠程變近戰了準備以弓化刃劈個盾玩玩?

    這可不興劈啊!別過來別過來,我緊張地縮著,向后滾了一圈臆想遠離戰地。

    還想再翻一圈的時候,雪人腦袋卻突然被人扒住滾不動了。

    “喂喂!別扒拉我!”士可殺不可辱知道不?我舉起雪人笨重的雙臂企圖撥開按在腦袋上的手。

    可惜,胳膊太短,頭太圓。

    沒夠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不太合戰斗時宜的爽朗笑聲從雪人盔甲外傳來。

    由于隔著厚厚的盾,聲音聽著也悶悶的。

    只聽到外面人毫無顧忌地笑道:

    “伙伴,你什么時候研究出的這玩意?可真逗樂啊!”

    “能讓我也進去試一試嗎?冬釣的時候裹在里面應該挺舒服”

    見我依然蹲在里面沒動靜,他又敲了敲:“別小氣嘛,伙伴。”

    “老蹲在里面多悶啊,換我換我,你出來透透氣。”

    我忍無可忍,伸出個腦袋解釋道:“一點也不悶!我可是留了隱秘氣孔的好吧。”

    “噢,厲害厲害,不愧是伙伴。”鴨鴨比了個大拇指。

    “誰是你伙伴啊。”我氣呼呼鉆出雪人盔。

    稱呼變了,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認出來的?難道是今天見面開始?然后裝不認識耍我玩到現在?

    達達利亞還真鉆進我留下的雪人空殼,不過他長手長腳的,勉勉強強半蹲下也還露了半個身子在外面,像極了某些對自己“身材”沒數的橘貓硬要擠到小箱子里的樣子。

    他把雪人帽戴到自己頭上:“快來幫我看看,伙伴,我穿怎么樣?”

    “好像是小了點,要不幫我做個大一號的唄。”

    拒絕裝熟,我無情地邁開腿往前走:“概不定制。”

    鴨鴨急急忙忙從雪人殼殼里鉆出來,踉蹌地還單腳跳了兩步,隨手就把雪人部件扛在肩上,幾步就追上來與我平齊的位置。

    腿長就是好啊。

    我憋屈。

    某鴨還在那:“伙伴、伙伴,怎么突然走這么快——”

    “急著去訓練嗎?也是,你這身手退步不少啊,是該好好練練!我陪你練吧。”

    “還沒問你怎么這副樣子……啊好好好,我不問、不問。誰還沒點小秘密呢。”

    我停下腳步剎車,無奈地叉著腰與搬著雪人的鴨鴨兩兩相對:“聽不懂。”

    “公子大人認錯人了吧。”

    達達利亞笑:“怎么會?”

    “你揮第一劍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

    “一個人執劍的細節、揮劍的軌跡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武者最鮮明的烙印。”

    我表情:O.o(似懂非懂)

    這話說得是很讓人感動啦,但我記得我也沒刻意去記旅行者的普攻重擊的動作呀…更別提穿過來剛開始用單手劍的時候還是找的凱亞學的儀典劍術,后來去璃月也拜行秋領悟點如臂使指…

    一個字,雜。

    也不知道他咋看出來的。

    既然他肯定,那我也不想那么多,只采取“不承認、不否認、要跟上來也不拒絕”的渣女態度。

    我打了個響指,雪人盔甲頃刻化作一陣雪沫隨風散去。

    “酷啊伙伴!”達達利亞贊嘆。

    空了雙手的鴨鴨湊過來搭上我的肩。

    整得跟哥們似的。

    我:“干嘛啦突然勾肩搭背的”

    我不大習慣地撥拉撥拉擱在前肩的手,哎居然沒撥拉開。鴨鴨手勁還挺大。

    就這么認命地一路走一路聊,鴨鴨還真是休假來須彌度假的,于是我給他推薦了一些須彌本地比較刺激的游樂項目——

    什么雨林探洞、山崖秋千、沙蟲動力滑沙啦……

    就是感覺越走風越大,把俺頭發都吹亂了。

    我:不對啊,密林里哪來那么大風。說到風就會想到…

    我趕緊一個下蹲撤步滑開鴨鴨的手,四周環顧企圖尋找一下某個熟悉的不太妙的身影。

    正東張西望呢,達達利亞拍拍我的背指了個隱秘的方向:“你在找他嗎?”

    “跟了一會了,不過你之前說是朋友,我就沒管。”

    看著從密林里顯影的流喵,我飛快地觀察了一下,從表情上看好像沒有生氣。

    …應該沒有生氣吧?

    某帽面色淡淡,語氣淡淡:“剛聽你的小店員說你急急喊她回來換班,面如菜色地和一個橘子頭出去了。”

    “如今看來是沒事。熟稔得很。”

    達達利亞:“熟稔,真是好詞。”

    “伙伴,你和他也很熟嗎?”

    “嘿,那邊的那位,上次海邊沒有打過癮你就追她去了,這次再較量一下如何?”

    “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真是奇怪。不打不相識,你和她是朋友,那我們也是朋友了?來場友情賽吧。”

    流哥壓了壓帽子:“我沒興趣和兩個傻子交朋友。”

    說罷帶起一股旋風,走人了。

    哦,看我沒事就走人了,那也不至于刮這么大一股尾氣留下俺風中凌亂吧。

    鴨鴨:“嚯,嘴真毒。”

    “他連你也罵啊伙伴。”

    我摘掉頭上的葉子:“是啊,連我也罵。”

    鴨鴨:“別看啦,人都已經走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什么‘沙蟲動力滑沙’,聽起來好像是能夠找點刺激的樣子,陪我一起去吧伙伴!”

    “婉拒!真的婉拒!”

    我抱著一顆樹干無力地婉拒。

    *

    婉拒失敗,剛被馴化好的沙蟲拉著在沙漠里“上天入地”一番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真不和我一起去體驗下個項目嗎?”

    “好不容易才碰上呢伙伴。”鴨鴨遺憾道。

    我擺了擺手:“軟硬不吃,有緣再見。”

    某鴨:“真不想這么快分道揚鑣啊,我送你回去吧伙伴。”

    我心道,你送我不如不送我,俺自己悄悄走錨點多省力啊。

    “真沒事,休假的時間比黃金寶貴,你繼續體驗吧。體驗好了下次可以帶托克和冬妮婭來玩。”

    鴨鴨:“說得對,那下次再見了伙伴。”

    “對了,離開之前有一個消息得提醒你。”

    “最近在須彌活動的,貌似不止我一個執行官。至于那位是不是來休假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祝生意順利啊伙伴,旅途愉快!”

    第162章 紅

    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已經不是把我埋在墩墩桃堆這么簡單就可以消氣的程度了。

    誠然特立獨行愛自由的流喵偶爾的不告而別可能不會給人足夠的安全感,那吃飽了退幾步來講,成天跟長腿男性勾肩搭背(霧)的我就一點錯都沒有了嗎?!

    我狠狠反省。

    速去智慧宮查閱貓貓離家出走的后一百式求原諒方法,居然還遇見了難得出來遛彎的納西妲。

    我:冷靜、冷靜。那是草神大人,不可以隨便抱起來隨便親。

    納西妲看著我手上病急亂投醫的書,眨巴了一下草綠色的大眼睛:

    “雖然阿帽同學在某些方面是很像一只小黑貓,但不是真的貓貓喲。”

    阿散貓塑第一人都發話了,我如夢方醒,喪氣地去把書還了。

    智慧之神就在眼前,我還是求助一下智慧之神的智慧,邀請納西妲去蜜雪冰冰喝杯甜茶。

    “離家出走了嗎?偶爾是會有這樣的情況呢。”納西妲捧著杯墩墩桃汁,小腳微微的晃著。

    吧臺的座位對于小孩身形來說或許有些高,不過對于平時就愛坐在藤蘭秋千上的她倒是十分自如。

    我低著頭坐在旁邊摳杯子:“這次不一樣。”

    “害他白擔心一場,感覺生氣程度要嚴重好幾分!”我嚴肅道。

    “唔,看它們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嚴重呢!”納西妲假裝嚴肅道。

    我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到店內陳設被改成擰眉小刀眼表情的咪咪豬沙發、咪咪豬紙巾盒、咪咪豬毛絨玩偶擺件

    我深深嘆了口氣:“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人也不見了。”

    “還有好多人問這是不是教令院新出的咪咪豬系列文創,怎么沒見過這個表情的,是新品還是隱藏款問我要購買方式呢。”

    納西妲點了點頭:“看來大家很喜歡呢,要不就新出一個系列的?”

    我:“額(⊙o⊙)…”

    等等,怎么變成周邊許愿環節了。

    “這不是重點啦。”我苦悶,“重點是這個小刀眼表情暗戳戳又明晃晃地宣示了貓貓的憤懣!”

    “聽了你的描述,阿帽似乎是因為‘虛驚一場’才生氣。”納西妲道,“擔心你出事而實際沒事,應該感到開心的不是嗎?”

    我:“呃實際情況可能要更復雜那么一丟丟。”

    咳咳,也就是隱去了一些敏感的感情關系與人物說明。但我想在智慧之神的面前應該不成問題。

    納西妲想了想道:“阿帽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幫助到你而感到懊惱,或許是因為你沒有他也能順利解決某些問題而感到寂寞。”

    “又或許是因為你有比他想象當中還要多的朋友而感到嫉妒?”

    “人的感情總是很復雜的呢。嫉妒也并不是壞的感情。即使是朋友之間,也會暗自比較自己是不是對方最親密的朋友而感到落寞。”

    “我在小朋友的夢里見過許多。夢醒了,大多數的他們很快又會和好的。”

    “大多數?我們也會和好嗎?”我垂頭喪氣,“次數多了阿帽會不會去不復返,這樣我也會很寂寞的。”

    “唔,可以幫我加點椰果嗎?”納西妲舉起杯子,“甜絲絲的,放在飲料里非常好吃。”

    “樂意效勞。”我去為草神大人加了兩大勺椰果,倒是轉移了些注意力。

    納西妲接過杯子笑得也甜絲絲的:“多謝款待。”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我的頭,我垂順地低下腦袋。

    納西妲的小手撫了撫、又撫了撫:“你們都是好孩子。會和好的哦。”

    唔,被小孩子樣子稱作好孩子的感覺還真是奇妙。

    話說流哥年紀算起來到底和小草神大人誰大誰小來著要是貓貓聽到被稱呼為“好孩子”還被摸摸頭,一定會表面上不懈地冷哼一聲撥開手走掉吧。

    納西妲又打了個比喻:

    “感情里的坎坷就像放久的糖果上結塊的蜜粉。”

    “雖然品嘗的過程不是那么順利,也不知道抿完蜜粉吃到的糖塊究竟是苦是甜有沒有變質,但當初是懷著怎樣一份心情在記憶的糖罐投下這枚糖果想要好好保存”

    “我想這份心情總歸是甜的吧。”

    草神大人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顆棗椰蜜糖放在我的手心,一如當初貓貓在蒙德時給我帶回來品嘗的一樣。

    想到這個,我脆弱的淚花開始打轉轉:

    “以前他出去,有時候隔幾天會回來,有時候隔很久才回來。”

    “隔很久的日子里,他總會寄形形色色的東西回來吃的呀、小寶石小裝飾、新奇的玩具還有親手鍛造的武器,還有認為我可能需要的飲品材料還有花。”

    我絮絮叨叨,數也數不完。

    “哎呀呀,那真是被寵壞了呀。”納西妲笑。

    *

    聊完我覺得不能再這么坐著了。

    流哥不在那我可以出去找他啊。

    教令院晃幾趟,莫得人;智慧宮守幾天,毛都沒見;咖啡館酒館都去了,不是看到賽諾下班在七圣召喚就是海哥下班小酌一杯,就是沒有三好學生阿帽。

    聽賽索斯說,他以前在僻靜的郊外看到過阿帽在一棵大樹上和一群貓貓待在一起躲清凈。

    哦,倒是情理之中常見的出沒點。

    于是乎我也決定好好休幾天假去郊外林子里野游散散心,跳跳蘑菇爬爬樹,最好能“偶遇”一下出走的阿帽。

    鴨鴨說可能還有執行官在須彌有活動蹤跡,雖說不是確定語氣確定消息,但前有愚人眾臥底謠言陰云,后有某鴨直接“打”上門來的先例

    執行官里我可再沒什么關系良好的熟人啦,我想我暫時這樣出來避避風頭也是好的,順便也能采集點有趣的東西。

    聽說有一種具有夢境色彩的花朵叫做毗波耶,相傳這種花卉沒有種子,“大地重新記起的時候,毗波耶就會綻放”。

    這句是花語還是什么?我當時也沒問清楚,只覺得莫名與阿散有點相配。

    即使被世界遺忘,但重新踏上旅程的時候,依然會遇到許多人許多事,而他們都會記住你,我也是。

    要是能采上一束就好了,畢竟見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想帶上一束花。

    可惜這種奇異的花卉不太常見,我一路按圍著須彌城由近至遠的錨點一一傳送,四周鋪開“地毯式”搜索(含吹噓成分),越找越遠,還是沒找到這種花。

    不長山頭不長樹下到底長在哪兒呢?

    我不死心地又撥開擋路的枝丫繼續找,視線剛抬到正常高度卻發現前方的雨林莫名被燒焦了一大片。

    是殘存的死域嗎?

    我不太確定,只在周圍謹慎地試探

    似乎沒有死域會彌漫的那種特殊瘴氣呢。

    那是落雷打下來擊焦了樹木?

    范圍似乎又大了些,焦黑與綠野界限分明,像是中間的被焚燒之物被憑空吞噬了一樣。

    萬幸沒有造成森林火災,這的大概位置是哪里來著,能記個點位報給小提他們就好了,提醒巡林官們也注意一下森林防火事宜。

    在我準備掏隨身小本本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閃過幾段虛線?

    對虛線。

    比什么一閃而逝的黑影更詭異,那幾段閃爍的虛線簡直就像屏幕出bug了一樣,也像老舊的黑白電視機信號不好時的花屏,帶著舊時代的虛影。

    我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放下手視線重新明晰起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林血火。

    滿目的紅。

    銀色的人。

    極赤近黑的紅色靠近、靠近,捂住了我的眼睛。

    什么也來不及想,意識棄我而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63章 來自楓丹的客人

    醒來的時候四肢健全,腦袋也在。

    沒有小黑屋,沒有鐵窗淚,沒有鐵鏈麻繩捆手捆腳,也沒有機械鐵管人體改造。

    我躺著不敢妄動,先是閉著眼繼續裝暈聽聽周圍有沒有看守的動靜,再偷偷眼睛溜開條縫、眼珠子小幅度轉噠著觀察四周

    哦,好像沒人。

    枉費我一番謹慎功夫。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石床上翻起身來,差點閃到腰。伸伸手踢踢腿,再蹦跶兩下,確實全須全尾的。

    此處半包圍的寬闊石室看起來像是簡單翻新后用來暫時休息的,石頭的斷面已然舊了,這個半開放的房間卻沒什么灰塵,甚至還拉了新技術光源。

    不過沒安門。

    沒有門意味著我可以來去自如嗎?

    反正連象征性的攔截都沒有,我索性提步往外頭走。

    外面是一條狹窄而半短不長的的過道,過道盡頭似乎也有點人工光源。

    沒有自然光透進來,果然是在山洞里?

    畢竟俺在蒙德雪山那嘎達可算是有一小段山洞居住經歷的經驗,都是經驗之談。

    本來快走出廊道了,視野也逐漸變得開闊一點,眼前卻突然被一堵藍色的“墻”堵上。

    哦,不是墻,是水胖。

    水胖的手里端著些吃的,

    “你的飯。”他說。

    其實不是作為敵人而是作為之前原主待過一小段時間的先遣隊隊友來說,比起雷錘和火槍手來說還是更喜歡水胖——

    畢竟他們的工作服看起來寬大蓬松又柔軟(相對而言),性格也普遍比冰胖溫柔一些,讓人總產生一種想一頭攮他們肚子上的沖動

    當然,最重要的是能給隊友加血,安全感滿滿。

    我頗為尷尬,怕人以為我要跑(沒人的話我確實要跑),干巴巴解釋道:“哈哈睡得腿酸了,出來走走、走走。”

    “讓她和你們一起吃飯吧。”

    “孩子們愛熱鬧,愛聚在一起用餐。似乎人多就能吃得更香一些。”

    水胖的背后傳來一道深沉冷冽,優雅溫和?的女聲。

    我不知道聲音主人是否真的溫和,起碼她眼下表現得如此。

    用詞也很柔和,“孩子們”,似乎不久前才被小草神大人這么稱呼過,但直覺可以確定的是,她和小草神大人并非一類。

    水胖挪開了身體,把餐遞給我,默默到一處正在吃飯的隊友旁邊坐下。

    工作時間輪崗用餐,交替站崗放哨防備,這在記憶里并不陌生,不過對于此刻的我端著飯站在這,就有些無所適從了。

    女人又“體貼”地補充道:“哦,也是有一些性格內斂的孩子喜歡獨自用餐的。”

    “請隨意。”

    我想了想,還是走出廊道和幾個士兵一起用餐了。多獲取點信息總是好的。

    雖然不敢直視,但余光依稀可以看清那個銀色的身影似乎坐在一席懸空的血紅王座上。

    說王座似乎夸張了些,主要是那個感覺,氣質太好了。

    結合昏倒前看到的,我百分之九十可以確定那就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

    可惜在我穿過來的時間點前,游戲里并未就這位執行官展開太多劇情,只在某個pv里驚鴻一面,剩下的不過是角色語音里同僚評價的只言片語。

    簡單來說,我對這位執行官大人一無太多了解,二無太多交情。

    鴨鴨提醒的消息準確,可惜我還是不偏不倚撞槍口了。嘖嘖,什么運氣。

    一專注想事情,嘴巴就不怎么嚼了。

    見我吃得緩慢,旁邊的水胖問:“不好吃嗎?要不要吃點藍莓,開胃的。”

    “我上午剛剛摘的,很新鮮,很甜。”他補充道。工作服下悶悶的聲音還有點小驕傲。

    我也不多客氣,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吃得嘴黢黑。

    卻真的放松下來幾分,這才發現在高大的士兵中間還有一個金黃頭發的小孩子。

    “壁爐之家”這個名詞倒是之前在游戲里聽過幾分,我猜測這孩子正是其中一員。

    用完餐他們開始往山洞內搬運一些物資,我本來想幫忙抬一下假裝融入一點的,可把我弄到這的始作俑者讓我過去敘話。

    面對這位看起來優雅親和但威懾力極強的執行官,我心里還是忍不住發怵。

    “‘仆人’大人,我確實從愚人眾辭職很久了。”

    “哦?是嗎。”她淡淡抬眼,“我對其他執行官手下的人事變動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好好好,那抓我干嘛,難道是因為我好巧不巧撞到她‘放火燒山’?

    我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呦呵,果然說出來有種金盆洗手的大佬感。

    又慫慫地補充道:“我視力不好,記性也不好,不該看見不該記住的我通通在腦海里一鍵刪除的!”

    阿蕾奇諾不置可否,只是邀請我喝茶。

    “這是楓丹的紅茶,不知道是否合你的口味。”

    她的手不似常人,但喝茶的動作優容非常。

    “好喝!好喝的。”嘴上這么夸,說實話我有點食不知味。

    阿蕾奇諾:“貴店的甜茶飲品聲名遠揚,約瑟芬似乎很喜歡。”

    約瑟芬?是那個金黃頭發的小孩子吧。可惜蜜雪冰冰各點位一天的客流眾多,我著實記不住某一位特定顧客的面孔。

    “他帶回來了一些,路途遙遠,不辭辛苦也要帶回來和大家分享的。”阿蕾奇諾繼續道。

    “本該是拜訪貴店親自訂購一些的”

    她話說得客氣得可怕,行為卻遠沒有那么客氣。

    阿蕾奇諾:“不過既然正巧在這里遇到了,就勞煩你在這里做一些飲料吧。”

    “這里?”我恍然大悟地回頭看他們在搬的一些東西。

    “材料和工具都會準備好的。”

    “這些成本由我擔負,至于豐雪·圖拉特米奧芙娜·克謝尼婭小姐你,只要出一點點力就好。”

    她悠然道。

    溫和而強硬。

    我:啊?這是讓我在這打黑工嗎??

    好家伙,還念全名,威脅誰呢。

    多大點事。

    我堆出點諂媚的笑容:“樂意效勞那有沒有什么口味偏好的要求呢?”

    “口味偏好”她沉吟著,“小家伙們多習慣喝橘子汁。也許我該從楓丹帶一些泡泡橘的。”

    我:“沒事、沒事,嘗點新鮮的也好。”

    “那您喜歡什么口味?”重要的是眼前投其所好投對點嘛。

    “我嗎?”阿奇雷諾笑不入眼。

    “我喜歡生肉的味道。”

    我的笑容干住。

    她又收斂了神色:

    “開玩笑的。要是把那些放到香甜的飲料里,再鋒利的血腥也會變得渾濁和軟弱的。”

    *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愚人眾關著打黑工,匪夷所思的是打黑工的種類還是做飲料。

    我苦哈哈細選精調,為了能長時保存不過賞味期限還動用了我天才(自夸版)的冰元素控制力,“仆人”大人對此很滿意。

    某日在我照常奉上今天調制最滿意的一杯飲品時,卻無意瞄見她袖下的皮膚隱隱燒了一層紅色的火焰。

    正如那天在枯焦的林子里瞧見的鋪天血火一般。

    再謹慎的眼神動作也會被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捕獵者抓住,更何況此時我也沒隱藏,好奇地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

    “你熟悉這種火焰嗎?”她道。

    我如實講述:“從未見過。”

    “它燒在皮膚上會疼嗎?看起來很疼。”

    “想知道嗎?”阿蕾奇諾指尖勾著一縷血火引到我的腕間。

    我能感受到那種熱度,非常緊張,只怪自己多嘴好奇個什么勁。

    似乎是受到某種威脅,體內的白梅觸媒居然難得主動攀了上來,隔絕著腕部皮膚和火焰。

    明明只是植物狀的花瓣,卻在火舌的撩撥下觸之不燃。

    “哦?這就是你能做出這種神奇飲料的原因嗎。你來自哪,某個消亡已久的地下古國?”

    阿蕾奇諾收了火焰,轉而又用指尖抵住我的掌心。

    我心道我也不知道俺這金手指哪來的呀,可能是穿越禮包買一贈一吧。

    或許我是知道她口中的地下古國究竟指什么,不過有時候表現得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聰明事。

    “旅居四處很久了,生意人嘛。”我道。

    “取巧的回答。”

    “不誠實的孩子會受到一點懲罰。”

    “仆人”的指尖稍勾,我的掌心便被劃出一道血口。

    嘶,也不是很疼。

    阿蕾奇諾將自己的掌心也劃出一道血線,與我十指相扣。

    “害怕嗎?”

    我知道她在說她的手。

    “很修長。”我道。

    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掌心相合的時候,我更能清晰地看到血火侵蝕著她的身體。是過往還是如今?

    我心里冒出一個可怕的詞——“總是。”

    阿蕾奇諾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說:“掌控了,便習慣了。”

    過了一會兒,她松開我:“有所冒犯,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看來你并不是。”

    “等做完那些材料,你就可以走了。我會給你雙倍報酬。”

    確認什么?我不知所以然。

    不過聽這位“仆人”大人的意思是我“刑期”將盡、馬上要“刑滿釋放”的意思吧?

    還有雙倍報酬,我可太樂呵了,這黑工也不算打得太虧。

    阿蕾奇諾垂下那獨特眼眸,端起我新做好的飲品輕啜一口。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身上燃燒的血火似乎變淡了一些。

    “謝了,飲料很冰涼好喝。我想給孩子們多帶一些。”

    *

    黑工還有點時間才能打到盡頭,我想快一些、再快一些,這才好繼續出去找毗波耶,別流哥哪天突然回來了我兩手空空哄都不好哄。

    可就在某天我埋頭苦干的時候,山石卻傳來了很大的震動。

    我如有所感,心下也跟著震動。

    別是流哥找過來了吧!

    此間起了大沖突的話恐怕不能善了可聽這個大響動已然是起了沖突。

    我提了劍便從石室里沖出去想要接應了貓貓再說,對峙之間張嘴解釋總有余地。

    可先遣隊的那些人都出去應戰了,“仆人”正立寬闊洞穴的中央。

    “恐怕得請你再待一會兒了。”

    她看向我。

    “帶著那把漂亮的劍可不太方便。”

    冰華流散一下被血色的釘柱打掉。

    仆人一抬手,我的身體撞向上方,正被封在洞穴頂上一方隱秘的鏡柜里。

    第164章 破鏡

    封住我的懸空鏡柜看起來像某種暗色的冰凌,可惜它并不是我能調動的冰元素。

    難道是愚人眾科技?

    我想,要是有武器在手就好了。管它科技還是冰柜,敲敲砸砸總是好的。

    被壓在高處的視角范圍還是不錯的,寬闊的山洞內部像一個巨大的圓形舞臺;洞穴的中央有一汪泉,倒是方便了這些時日在這里暫駐的愚人眾取水。

    水池正與我迎面而對,可不知為什么照不出我的影子。

    約莫是這個鏡柜的影響了,類似某種單面玻璃的原理?

    這可把我著急的,因為在被氣旋震飛一地的先遣隊兵士間,我看見了乘烈風而來的流浪者。

    我很少看到那樣青熒而輕盈的流風被壓縮至小小黑星一般的渦旋不要錢般地扔,也很少看到利到極致的風刃擊山碎石而不歇。

    直到攔路者盡退,直到礙眼物盡除。

    風也有有吹到盡頭的時候,吹過高原與海面,吹過小島與森林,此刻在這個洞穴內仿佛入最后的困獸之地般平靜地狂暴。

    帶起水面一池的漣漪。

    那個叫約瑟芬的孩子已經在他敬愛的“父親”大人的庇護下跑去石室躲好了。

    只余踏著一地血火、忽而又像虛影一般閃現在池邊的“仆人”阿蕾奇諾,和與她分立水面兩側,捏著一顆玄色風渦的流浪者。

    從我的角度看,并看不清兩人的神色。

    只從相隔水面上緊張的漣漪感受到了此刻緊繃一線的氛圍。

    風是壓抑的,壓抑到寧靜,而一般戲劇上令人窒息的寂靜氛圍烘托環節往往設置在終幕之戰前,以此來牽引觀眾們的情緒。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人生是走治愈輕喜劇路線,而不是耗資不菲危險系數十顆星的動作大片。

    但還別說,阿蕾奇諾手上拿的那把赤月形的血紅鐮刀真的挺酷

    我是記得流哥對于他這位前同事的評價似乎不那么正面,但這幾日的打“黑工”的日子相處下來,我也摸不準這位“仆人”大人的性情究竟為何樣。

    只覺得不似她面上看起來那樣冷酷。

    也許正如流哥而言,我是被她所展現的“優雅”與“親切”更好地“控制”了,或許就像那個叫約瑟芬的小孩子所展現出來“又敬又怕”的心態

    無論如何分析心理層面,最重要的還是事實。

    而最大的事實就是,我待在這幾天來實在是未受到什么值得一提的傷害,除了掌心上的一條小口子(還沒來得及看醫生就自己愈合了)。

    行為受限確實存在,但比之即將可能會發生的激烈沖突,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還好。

    兩人相對,誰也沒有率先出手。

    血紅的鐮刃收在身側;鈴鐺叮鈴,一聲回響在山洞內也清脆悠遠。

    “人呢。”

    流哥的話音簡短,在悠遠的鈴鐺回聲內,更像是一種不顯山露水的威壓。

    仆人:“哦?原來是來找人的。”

    阿蕾奇諾拿著武器的手向后一揚,收起了赤月形的鐮刀。

    我在上面松了口氣,不打就好、不打就好。

    流浪者:“我再問一遍,人呢。”

    貓貓的聲音更低沉了,用真貓咪比喻的話,就像是捕獵前弓腰塌背瞄準的前置警告。

    “我在這呢!上面!”

    我在鏡柜里拿出空手劈巖史萊姆的力氣使勁喊,可外面人似乎一點也聽不到。

    嘿,這什么新科技隔音還挺好,關我太浪費了,就應該多制造點這種隔音性能的墻板板在提瓦特多開幾個ktv,保賺。

    仆人:“你來晚了,她回去了。”

    剛還在哼次哼次做飲料的我:???

    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我看見流哥握在一側的拳緊了一緊,“不可能。”他說。

    仆人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優雅地抬起指向池面:

    “那孩子不過是另一個世界余暉的倒影罷了。冰雪消融,只余舊影。她回去了。”

    這說得像模像樣,既有謎語人的裝,也有貌似看破一切的淡然,整得跟真的似的。

    或許她身上血一樣的火焰是來自某個地下古國,在嘗試與我確認血脈的時候卻發現我和她并非來自一處。

    也許我做的飲料對她身上所負的血火稍有影響只是誤打誤撞。

    不是地下遺脈,便是世外來客?

    猜的還真有七八分像,想來仆人大人不會也讀過許多八重堂出版海外的“轉生后我”“穿越后我”之類標題的輕小說吧?

    還是憾恨be版的。

    不能信啊流哥!

    我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

    阿帽取下了他的帽子,隨手一擲,斗笠便嵌入了洞壁的山石。

    “不用故弄玄虛。她不會走。”

    “就這么肯定?”仆人笑。血月長鐮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呵呵呵呵”流哥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

    “她在不在這里,她在哪里,這些問題”

    “等我把這里翻過來,等你付出代價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了。”

    流浪者的身前身后出現了無數氣旋壓縮的空洞,再看不見一點青色;

    漫是等待著粉碎一切的黑星浮沉,像天上的銀河染了墨倒懸世間。

    我的視線逐漸被黑與紅遮蔽,哦吼完蛋的不妙預感越來越強烈

    不要聽她瞎編啊流哥!

    我恨不得用臉去撞這個破鏡柜,以頭搶地爾的的事情又不是沒干過。

    可真當我這么實施兩下的時候,腦袋后面的頭發一松——

    我:O。O

    呃,怎么把帝君送的這寶貝忘了。

    簪劍從我的發間滑落,心念所動,利劍幻形瞬間破鏡而出!

    暗色的鏡凌破碎,折射著預備吞噬一切的黑星大大小小的虛影。

    虛影之間,是我從空中跌落。

    怎么總是我從空中跌落。初見也是,這時候也是。

    不同的是,那日蒙德城里的天色明亮、風也柔和;

    共同流經的時光轉瞬,此間的山洞內被暗色包裹,盡數是流哥為找到我而凝結的“星辰”。

    被壓縮成空洞的風旋碰上去會不會很痛?

    可是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舍得閉眼。

    這些黑色的空洞于我就像能折射虹彩的黑曜石一樣珍貴耀眼,若我彌足堅定,愿攬諸星入懷。

    流哥發現我了。

    我張著手臂擁下去,流哥仰頭瞪大了眼睛。

    謐藍色的眼眸閃著細碎的星。

    在我觸碰到那些“黑星”的一瞬前,壓縮的風旋霎時炸成了青熒色的蒲公英團——

    我落在一團上彈了彈,又彈到另一朵“蒲公英”上。

    跌跌撞撞,逐級向下,被一團團輕盈的巨大的蒲公英球的簇擁著跌落,像跌落在一團柔軟的夢里。

    而后風流云散,褪去詩意。

    最后的我留著兩道鼻血漂亮地降落到流哥懷中。

    我:“嗨,好久不見。”

    流哥:“好久你個頭。”

    我還沒從流哥身上下來,就囫圇抹抹剛“以頭搶柜”撞出來的鼻血,酸道: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日日思君不見君,又炫一杯蜜雪冰冰”

    我本以為流哥會像以往一樣聽我胡話幾句就要生氣,一松手把我從他懷里摔一屁墩才正常。

    故心里還時刻預備著屁股著地的撞擊感。

    對視了一秒、兩秒

    我:誒?這次怎么還不松手?

    “黑星”炸成的蒲公英風團在流散之后依然有絲絲縷縷的風絮在山洞里飄下,沐浴著柔白與青熒的光輝。

    原本躲在石室里的約瑟芬也跑出來了,伸手接著那些羽毛似的絮影,捧了一大堆跑到“父親”大人的身邊,留下身后一路風元素逸散光點。

    阿蕾奇諾摸了摸他的頭。

    門口周圍被擊倒一地的愚人眾也逐漸蘇醒過來,傷勢輕一些的撐著石壁站起來再去扶其他同事,原地等待著執行官大人下一步的命令。

    我一看這人有點多,小孩子和前同事們還看著呢,被公主抱著多少有點羞恥,扒拉扒拉趕緊從流哥身上下來。

    流哥放我下來,卻沒有松開手。

    他鄭重地抱了抱我:

    “我也想你。”

    *

    “噫!”小孩子發出不合時宜的驚嘆聲。

    流哥松開我瞪了回去,我也跟著瞪了回去;

    想了想約瑟芬小朋友也是蜜雪冰冰的顧客,又趕忙扯出一個顧客是上帝的笑容。

    估計是笑得比較匆忙,不太好看,約瑟芬小朋友又縮回阿蕾奇諾的褲腳后面了。

    仆人拍了拍他:“去吧。”

    約瑟芬便和其他愚人眾先退出去了。

    仆人:“一個小小的玩笑。”

    流哥語氣不善:“你應該慶幸她沒事。”

    說罷又用眼神向我確認是否真的沒事。

    當然,看見鼻血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勉為其難用袖子幫我仔細揩了揩。

    我湊過去悄咪咪解釋:“真沒啥事,就是打黑工做飲料,都是老本行活計。”

    “吃的還行,睡得…也湊合。”我補充道。

    流哥翻了個白眼:“誰問你這個了。”

    “你就是天塌下來都能插空再灌一杯甜水塞三個蛋糕吞五串烤肉。”

    哼,嘲諷我,不自討沒趣了。

    我抱起手臂身子微側,貓貓見狀也哼一聲偏過身子。

    這一圈三個人情緒最穩定的就是阿蕾奇諾了。

    她倒是沒被流哥剛才語氣不善的那句挑釁到,只是走過來停在我身側,看流浪者惡狠狠地回眸。

    “他的眼神在說,讓我離你遠點。”仆人道。

    流浪者:“知道還不快消失。”

    或許是真的沒感受到惡意吧,流哥并沒有出手阻止阿蕾奇諾的靠近;

    她在我身側俯下身子,于我耳畔悄聲道:

    “一個贈送的小小考驗。”

    “既然是珍視之人,能在一起的時光便彌足珍貴。”

    她直起身,垂了垂眼眸,那異于常人的瞳孔此刻明明同以往沒什么變化和波瀾,不知是怎么瞧出幾分常人的溫情。

    她想起了誰呢?是友人還是愛人?

    我不得而知。

    仆人轉身背過我們走去,沒有回頭,最后說道:

    “雙倍報酬之后寄到。”

    “只是給壁爐之家的孩子們帶點飲料罷了。你的連鎖店還未開到楓丹。”

    我拉著貓貓準備回家了,也背過身揮了揮手:“馬上就開到了。”

    “遲早開滿提瓦特。”

    我大言不慚。

    *

    三個月后。

    我讓流哥抱我從須彌飛去楓丹,以證明蝴蝶飛得過滄海。

    流哥:“好啊。”

    我:咦??!

    我開玩笑的!

    不過居然聽到貓貓答應了,那我不得體貼體貼道:

    “哎呀呀,那你飛累了怎么辦。”

    貓貓漫不經心:“那就可以清理一下負重物,正好讓你體驗一下騎海龜的感覺。”

    哼,好吧。

    最后還是坐水車航道去的。

    由于實在太好玩,某個點的回憶太美好,我拉著貓貓反復坐了三趟。

    天都黑了,我和流哥貓在楓丹溫暖潮濕的野外摘泡泡橘。

    咳咳,當然主要是流哥摘,我指揮。

    “那里那里!你上面那個最圓!”

    流哥不堪其擾。

    一個充滿彈性的泡泡橘就砸我腦門上。

    橘子從腦門滾落到我懷里,我剝開來好好鑒賞一番:

    “嗯嗯,果皮柔韌度不錯,果實汁水飽滿!”

    嘿嘿,誰又幸福了。

    *-

    end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個小番外

    第165章 【番外一】帽帽貓和貓貓帽

    認識林尼與琳妮特起源于一場熱鬧的魔術商演。

    彼時我們初到楓丹不久就見證了一場熱鬧演出前的排隊盛況,本以為是當地特色的歌劇演出,一問才知道是某位大魔術師的最新魔術秀。

    魔術好玩啊,一聽我就來興趣了;不過這場演出的觀眾黏性很強,加價一直蹲到開場前一秒都沒有蹲到一張愿意割愛轉讓的觀賞票。

    據說是因為劇場里面的那位大魔術師幾乎不會重復演出經典劇目,每回都有新奇的表演——“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某位專程從璃月趕來看表演的觀眾這么說。

    什么啊,表演不返場,那不是饑餓營銷嘛。我在心里吐槽道。

    當然,聽起來怨氣滿滿可能是因為——沒有成功撿漏到票而被關在演出大門外看不到大家口口相傳中精彩的魔術表演而產生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理。

    流哥:“真那么想看?”

    “要不要我端著你去高處的窗戶那看?”

    我瞥了眼演出劇院高處的窗戶,有一絲絲心動,但是道德和面子讓我拒絕:

    “不好吧,別被巡邏的那些機械治安警衛看到了。”

    “等下次搶到票再說吧。”

    流哥:“按照這個聲勢,下次你也不一定能搶到。”

    “當然,叫我半夜起來陪你去排隊的事想也別想。”

    我:“嘁。”

    “也不是很想看啦魔術就是那么回事,大多就是靠魔術道具和手法打注意力偏差啦”

    我雙手抱頭把腦袋枕手上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開了。

    *

    半個月后。

    好吧,我承認我真的很裝。

    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被大家追捧的魔術秀演。

    這種心態在我某次在咖啡館遇到據說就是魔術表演主角的雙子后,更為尤甚。

    我是記得這對兄妹還是姐弟雙子的樣子的,就在游戲早期七國閃影的pv里。

    哎呀呀,這下更好奇了,而且更想看了。

    下一次魔術演出開票的時間將近,我覺得搶票終歸還是不穩妥,于是心生一計——

    去找了本次場地代理投了那么一些些蜜雪冰冰的贊助、以換取我們可以在演出劇院售賣飲品的資格。

    好吧,說到底這根本稱不上什么計謀。就是砸錢。

    摩拉閃閃,一切好辦。

    沒法啊,誰讓咱大小也是個品牌老板呢,這四國連鎖,馬上五國分店都開起來了,不差錢、差不了一點兒(也是裝起來了)。

    然而就在推著餐車給觀眾們分銷飲品的演出開始之際,卻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這也是魔術的一環嗎?”有觀眾捏住一顆喝完蜜雪冰史萊姆后蹦出來的雪團子如此問道。

    我:完了。這回答是不是都很尷尬。

    會不會打亂別人的演出節奏,會不會影響別人的演出效果呀。我如此擔心到。

    然而,臺上那位帶著黑色魔術帽的少年魔術大師林尼似乎不這么想。

    他笑容依舊,處變不驚地走下臺來,微微欠身向我伸出了手:

    “事實上,這位小姐正是本次演出從冰雪之國邀請的特別魔術助演。”

    “她將帶來冰雪的魔法!共同出演本次魔術的主題——【焰火與雪光】!”

    我張圓的嘴代表了我此刻的震驚:啊,我嗎?

    而那位少年魔術師林尼明明是微俯著身子看人的,上挑的眼尾卻仿佛在說:誰鬧的亂子誰負責收尾哦~

    我心虛,我理虧,我想了想要不還是眼一閉上臺吧。

    社死就社死,冰雪魔法還不好說,姐冰元素玩得溜溜的。

    于是我搭上大魔術師的手準備將錯就錯蒙混過關地上臺,身前的餐車順勢就滑到了身后的流哥那

    我眨眨眼:幫我推一會兒。

    流哥:

    貓貓雖然不太開心,但眾目睽睽之下并沒有阻攔,只是順走了我一如既往揣在屁兜里的神之眼。

    我:啊咧咧?

    “既然是魔術把戲,借助‘這個’的力量可算犯規了。”流哥傳音入密地說了這么一句。

    只是他挑釁的眼神好像不是看我。

    拉著我的林尼輕笑一聲,我便被拉到了紛繁華麗的魔術舞臺。

    “我要干什么?”我手腳僵硬四肢不知往哪擺地問林尼。

    一旁的貓貓耳少女琳妮特往我手里塞了一個吹泡泡的工具,左退一步雙手指著我做了一個展示的手勢,不帶感情的聲音道:

    “登登——”

    “接下來為您展示,冰雪泡泡。”

    林尼附耳悄聲道:“只要吹泡泡就好。”說罷他退到我身后,按住我的雙肩往前一推——

    好好好,這下不演也得演了。

    我鼓起腮幫子蘸了泡泡水猛勁地吹,吹得缺氧頭都昏了,只恨自己不是一只呼氣吐氣自如的風史萊姆

    賣了大力氣,五彩繽紛的泡泡充盈在劇場內。

    “我這邊完工了吧?”我小聲道。多了我可不會呀。

    “做得很好哦~”林尼沖我眨了眨眼睛,“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琳妮特拉著我和她站到一起,看著林尼拿出一把魔術槍像噴泉一般打出了許多撲克——不用瞄準,撲克牌就張張鋒利劃破了繽紛的泡泡。

    在泡泡爆炸的一瞬間,無數輕盈而美麗的白色“雪花”悠然落下,劇院霎時變成了美麗“不凍人”的冬。

    在那些飛揚空中的紙牌尚未下落的時候,大魔術師林尼打了個響指,焰光炫天,撲克頃刻自然成燼,于燼中誕生了只只紙鶴,隨著泡沫做的“雪花”一齊優雅地降落在觀眾們的懷中。

    “第一幕【雪中鶴】,希望大家喜歡。”林尼摘掉魔術帽同樣優雅而有風度地欠身致禮。

    場內在極度安靜的一瞬后霎時掌聲轟鳴。

    我趁著熱鬧先退場了,接下來的觀演中哪還有什么心情推餐車賣飲料,眼珠子恨不得黏舞臺上。

    流哥對此不做評價,唯余冷笑一聲“呵。”

    *

    經由此事,從此便和林尼琳妮特熟絡起來。

    林尼稱他很羨慕我的元素特調擁有那么多種可愛的魔法效果,非常吸引人。

    “不過即使不借助元素力,我也有信心做出更精妙可愛的魔術~”林尼如此道。

    他偶爾也會找我來定制一些魔術道具,比如裝著糖果泡泡橘

    雖然我也疑惑過我又不是專業的為什么找我定制,不過林尼堅稱是信任我良好審美素質的緣故——

    “而且琳妮特很喜歡你請她的下午茶,一塊工作也方便嘛。”他說。

    好像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理由。

    沒辦法,我的審美就是這么好,我做的果茶奶茶就是這么好喝。

    琳妮特對此欲言又止,只是重復了“喜歡”二字,又進入待機模式了。

    楓丹店的開業典禮我準備邀請了他們來進行一場小的商業演出,林尼欣然同意了。

    他詢問我想要什么類型的表演,我則表示對他帽子里的那只小黑貓很感興趣。

    “噢,你問他呀~他叫羅瑟蘭。”

    林尼取下帽子,一只貓貓布偶“嘭”地從帽子里跳出來,甚至還能帶著帽子自己酷酷跑路!

    就這么水靈靈地繞著我轉了一圈!

    最后還輕輕撞了蹲下的我一下,在我面前綻開了一朵小小的禮花。

    我:“哇——這個會走路會撞人的貓貓帽好可愛!”

    林尼搖了搖手指:“這是帽帽貓可不是貓貓帽哦!”

    “是兩個不同的魔術道具,主體性不一樣,叫錯了羅瑟蘭可是會生氣的哦~”

    正說著,羅瑟蘭就從貓貓布偶中鉆了出來,嗚哇!簡直比演出布偶還要俏皮靈動!

    瞧這油光水滑的毛毛,瞧這靈動柔軟的耳朵,瞧著小巧敏捷的哦可能不是很小巧但足夠敏捷的半掛身子

    林尼也蹲下來揉揉小黑貓的肚子:“羅瑟蘭,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再胖嘟嘟一點我就得換個大點的魔術帽啦。”

    羅瑟蘭被說胖揚起小爪子兇了一小下,轉頭又對我“咪~”

    哇,好夾,好可愛,簡直是妙音咪子!

    “真會找人賣萌啊羅瑟蘭,好狡猾。”林尼撓著小黑貓的下巴,羅瑟蘭舒服地發出“嚕嚕”聲。

    人情世故呀人情世故,對別人家的孩子當然要夸夸夸:“羅瑟蘭哪里胖~羅瑟蘭一點兒都不胖!羅瑟蘭是最敏捷的小貓咪!”

    我也是夾起來了。

    羅瑟蘭心情很好地卷了卷尾巴,林尼示意我可以趁機rua它肚肚。

    他撐著臉看我擼貓,看了一會兒,又環顧四周道:“不過羅瑟蘭卻是沒有你店里的吉祥物胖胖。那是什么種類的貓咪?也很可愛。”

    林尼指著一旁擺放的咪咪豬玩偶。

    我:“呃這個嘛”

    “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做一個那樣的魔術布偶,讓羅瑟蘭鉆到它里面表演。這樣會不會更有蜜雪冰冰的特色呢?”

    “畢竟擺的到處都是,應該是你們店的吉祥物吧!”林尼道。

    可以嗎?

    這問我我飛快地瞟了一眼一開始就坐在窗角喝茶看書的正主臉色。

    不好!已經黑透了!

    藍莓紫薯芋泥面包的小臉已經比羅瑟蘭還黑了!

    我趕忙拒絕:“不用不用!羅瑟蘭已經足夠酷酷可愛吸引顧客了!”

    貓貓可是貓貓,貓貓可不愿扮演別的貓貓,更不愿意被別的貓貓扮演!

    羅瑟蘭似乎也是這么想的,揚起了它驕傲地小頭顱。

    “好吧~那我先告辭回去準備魔術啦。中途有什么新想法都可以聯系我哦。”

    羅瑟蘭跳回了帽子,我送林尼出了店門。

    裝模作樣地忙會事情,腦子里卻還是忍不住想那個貓貓帽和帽帽貓的提議。

    我抱著一只咪咪豬玩偶小步小步狀作不經意地蹭到流哥身旁,然后一屁股坐下來。

    什么嘛,茶杯早空了,怎么不去續茶。

    我把流哥的斗笠取下來往咪咪豬頭上一戴:

    “rua!貓貓帽!”

    再把咪咪豬的屁股放到斗笠里:

    “rua!帽帽貓!”

    流哥的視線終于從書頁上移到我臉上,皺著小貓眉頭。

    “好幼稚。”他道。

    “就幼稚。”我端著咪咪豬在他的斗笠了彈了又彈,最終還是把帽子還給了阿帽。

    斗笠不大不小,正能遮住兩個人。

    我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你是貓貓帽還是帽帽貓呀?”

    第166章 【番外二】提瓦特動物園

    提瓦特動物園里最溫柔勤勞受大家歡迎的是小提狐狐。

    小提狐不僅體態優美、毛絨可愛,而且十分擅長制作護理毛發的精油。

    園里大部分的毛茸茸都愛找小提狐購置精油,以及學習專業的梳毛護理手法。

    除此之外,小提狐狐還自覺承擔了巡視園內生態環境的崗位職責,救助遇到困難的小可愛們。

    但是,太笨總是吃野蘑菇中毒的話是會被小提狐爪爪敲腦袋的。

    *

    園內有許多貓貓。

    有粉絲眾多擅長治愈人心的芭芭拉喵,總愛待在水池旁的占卜師莫娜喵,一直在公務堆里忙得身影迅捷如電的刻晴喵

    同樣被埋在公務堆堆里的還有家主綾人喵。

    不過好在他的妹妹綾華喵會幫他分擔一部分呢。

    金毛撫慰犬托馬會偶爾會載著兄妹兩游玩小憩,或者一齊煮黑暗火鍋料理,三個小可愛關系非常好。

    但要說這園里最黑暗、最可怕、最可愛得不可逼視的貓貓所在一定是那個傳說中的藍莓紫薯芋泥胖胖面包!

    當然,萬不可當面這么稱呼他。

    如有必要,可以尊敬地稱呼一聲“流喵”。(但流喵不一定會理你。)

    (萬請理解,每個喵咪的個性不同。)

    流喵擅長飛行,喜好清靜,常年出沒于樹杈高處;

    由于還有妲園長的學業壓力,偶爾可見流喵在河畔看書。

    請不要吃驚,請不要見怪,有的小貓咪也是要寫論文的。

    *

    除了貓貓們外,園里高人氣的還有可莉兔。

    可莉兔可以抱抱。

    注意事項:

    1.當可莉兔投擲小型兔包包時,請迅速遠離。

    2.請勿帶可莉兔靠近水塘。

    否則會遭到心海魚魚的投訴。

    凱亞黑鼬會經常帶可莉兔一起玩。

    流喵也曾和可莉兔玩過一次。

    不過由于空投傷害巨大,園內損失嚴重,兩者被禁止一起活動。

    *

    園里的鼬鼬除了凱亞黑鼬,還有一只白色鼬鼬阿列克謝。

    不過阿列克謝鼬的社恐比較嚴重,喜歡躲在黑色兜帽里。

    存在感低,園里的大家不太會注意到他。

    阿列克謝鼬喜歡粘著你,給你當圍脖。

    但偶爾會挨不知從哪竄出的流喵一爪。

    為了調停小可愛們的關系,你只好對阿列克謝鼬表示天氣熱了,再加一個鼬鼬圍脖實在有點多。

    不過你會經常帶好吃的找他玩的。

    流喵對此的反應是——

    一連好幾天都蹲在你的頭上一步不挪。連睡覺也是。

    終于,你落枕了。

    *

    據說在幾位園長間,有最古老神秘的貴金之龍。

    可惜從未有人見過。

    但是每年來園里祈福招財(?)的游客還是絡繹不絕。

    還有一位從不見人影的溫迪園長。

    不過有人傳動物園大門掛著的晴天娃娃,似乎很像該園長風精靈時期的本體。

    園內沒有禁止帶酒水飲料的標識。

    但神奇的是,只要經過大門口,所有酒水都會通通消失。

    *

    園內參觀時也要注意腳下。

    注意不要踩到一斗角斗蟲,還有他的小弟們。

    還好,刺猬久岐忍總是會守護在旁邊。

    她的脾氣不錯,你可以從她背上摘幾顆收集的紅果果吃。

    *

    除了可莉兔,園內還有一只可愛的萬葉垂耳兔。

    萬葉兔的外型很好認,有一抹紅色的挑染。

    他行蹤不定。

    如果有幸碰到萬葉兔在看著遠方發呆的時候。

    你可以蹲在旁邊遞過去一片草葉。

    萬葉兔并不會嚼嚼吃掉。

    他會問:

    “要聽我吹奏一曲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到這里就結束啦,非常感謝一路陪伴看到這里的寶子!!

    這是我的第一本文,有讀者的駐足對于我來說彌足珍貴。

    接檔開《御劍送外賣的那些日子》,下下本開《手部護理》。

    希望大家有眼緣再見ヾ( ̄▽ ̄)Bye~Bye~

    【預收文案】

    《御劍送外賣的那些日子》

    好消息:風鈴穿到的是修仙文。

    壞消息:在修仙屆也要當大學牲打工人。

    更壞的消息:劍修就業市場爆滿,只能去御劍送外賣。

    好消息:室友是有淚痣的冷淡美人學長。

    壞消息:室友善妒,如水中鬼。

    更壞的消息:陰濕男鬼找她借火,偏要焚盡她的靈根。

    好消息:暗戀的劍修師兄單身。

    壞消息:哦,他修仙虐文男主來著。

    更壞的消息:急!被crush一劍穿心(雖然穿的掌心)怎么報復?!【嘀嘀飛劍平臺】:您有一個新的外送訂單。

    收貨人:前crush風鈴:不是,都鬧掰了,憑什么還得給他送外賣啊!如果能重來,風鈴一定會寫:《如何拒絕陰濕男鬼朝我借火》《不要在修仙虐文男主里找crush》《不想送外賣的話別學劍修!》

    呃,最后一個除外,畢竟她真的挺喜歡御劍送外賣的那些日子誒。

    ——————

    《手部護理》

    【春心萌動客人x客氣疏離店主】

    溫水x安秀和從指尖相觸,到被握住手背,指骨交錯摩擦的時候。

    指尖穿過手腕與鐲子的空隙,撫過靜脈的時候。

    握著一根根手指涂指緣油的時候。

    很多時候。

    *

    凈手禮時摩挲手部的感覺。

    聞香禮時手心的香氣劃過鼻尖與閉合雙眸的熱度。

    被人細致地涂護手霜的觸感。

    很多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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