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凱文多等了兩年。而比他小一歲的庫爾圖瓦卻已經早早到了這里。
凱文不嫉妒,因為他也是比利時很好的球員,他是兩米的門神,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還有令人振奮的消息,阿扎爾也幾乎和凱文同時簽約了切爾西,三人再次重聚在倫敦。
說來也巧,盧卡庫也來切爾西了,只是他剛來不久就被租借出去了,沒和他們三個碰面。
三個人又聚在了倫敦。這次不一樣的是,阿扎爾剛失戀不久,而庫爾圖瓦又新交了女朋友,他舉著手機給兩個好朋友看,阿扎爾震驚了,凱文則沒什么表情,似乎已經猜到,他終于把那個電影明星莫里斯給追到手了。
酒吧里燈紅酒綠,舞池里搖曳生姿,凱文和他們坐在卡座里,平和純凈的面容和暗夜中的酒色格格不入。
阿扎爾打趣庫爾圖瓦,說:“有啥用,遠水解不了近渴。你不還是跟我一樣,孤家寡人一個。”
庫爾圖瓦撇撇嘴,喝下一杯烈酒,做出夸張又過癮的表情,回道:“那可不一樣,起碼我喝多了有人跟我視頻聊天,你就只能和自己玩了。”
“哈哈哈……”阿扎爾聽了捧腹大笑,接著回懟道:“你不也是玩自己。”
凱文心思不在他倆的對話里,單手托著下巴,戳著桌子上的手機。
馬修是最后一個離開球場的,他在一線隊里勤勤懇懇的做事,訓練完了還要加練,加練完了不忍心別人加班,就只好自己收拾。
回宿舍以后已經很累了,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就開始例行匯報工作。
【哥哥,睡了嗎?】
【沒,在外面呢,和朋友聚聚。】
【我知道了,是阿扎爾和庫爾圖瓦吧。】
【沒錯。】
【那你們好好聊聊吧,在國外總算有自家人,可以不那么寂寞。】
【怎么,不想和我聊天?】
【不是的,哥哥,怎么會呢,我最喜歡的就是每天這個時間,可以躺床上和你聊一會天,這樣,我一天的疲憊就都沒有了。】
【你才16歲知道啥是累。】
【哥哥會覺得累嗎?】
【你不在我身邊,偶爾會覺得累,累的時候就想……】
【嗯?】
“哈哈哈哈……”阿扎爾和庫爾圖瓦不知道又在聊什么,嘎嘎地笑。
凱文抬頭瞪了他倆一眼,發現他倆已經喝的五迷三道了。
喝多了就開始胡說八道,凱文聽著怎么又把他給扯進去了。
阿扎爾是啥都說,而且是真敢說,一點都不怕得罪庫爾圖瓦,他扯著破鑼嗓子,打著酒嗝,說:“蒂博,你得感謝凱文,要不是他助攻,你能泡到美女?說實話吧,上次還不是你死乞白賴的求人家來看比賽,人家才給你留了一張首映禮的票。人家來看比賽指不定想看誰呢。”
“胡說!凱文助攻啥了?你的意思是莫里斯先看上凱文的?”
“哎喲,我2米的守門員啊,反射弧是真長,我希望你守門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分心,要不腦瓜子都不夠用的。”
“唉!我說,別啥都往我身上扯行嗎?”凱文敲敲桌子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后低下頭繼續看手機,卻沒發現他對面的庫爾圖瓦臉色已經很難堪了。
【睡覺吧!】凱文被他倆吵得心煩,還沒說完自己想干嘛就草草催促馬修睡覺了。
馬修也沒繼續問下去,他盯著那串省略號心里起了波瀾,哥哥想親他,一定是這樣,因為他感到身上正涌動出一股熱氣,讓他在床上像開了鍋一樣翻滾個不停。
庫爾圖瓦和阿扎爾較上真了,他拿起手機對莫里斯發起了視頻邀請。
那邊響了幾聲接了起來,畫面中顯示出莫里斯姣好的容顏和低胸的打底衫。
“嗨!寶貝,我們在聚餐呢。”庫爾圖瓦把手機對著小桌繞了一圈,他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噢,你們都在啊,嗨,guys!”
“這里有人失戀了,你可以替我安慰一下這位可憐的單身漢嗎?”庫爾圖瓦一絲得意的笑容浮上唇邊。
“哦?是凱文嗎?”
“不是,是這個家伙。”庫爾圖瓦把手機對準阿扎爾的臉,阿扎爾只好尷尬的笑笑。
“沒關系,改天我介紹一個美女給你,像你們這樣的帥哥,還不有的是女孩子追啊。”
“哈哈,你可別高看他們了,他們哪有我這么多情,哦不,是用情。還有凱文,你也幫忙介紹一個吧,他倆一個嘴巴毒的像蝎子,一個悶的像老年人。”
阿扎爾懟了庫爾圖瓦一拳,對著手機說:“莫里斯小姐,給我介紹一個像你這樣的美女就行。”
“去你的!”庫爾圖瓦又懟了他一下。
“寶貝,有空來看我吧。”庫爾圖瓦開始黏膩起來。
“嗯,什么時候有比賽,我去看吧,反正我工作比較自由。”
“我明天發日程給你,來,親親!”庫爾圖瓦湊到手機屏幕前,啪嘰啪嘰親屏幕,搞得旁邊倆人做嘔吐狀。
雖然他們喝的醉醺醺的,但酒醉三分醒,庫爾圖瓦對阿扎爾說的話還是心里起了疙瘩。
他不時地觀察凱文,心想:他到底有什么好,冷冰冰的一張臉,從來不會笑,就連進球了也故作深沉,可是老是有女孩子給他寫信,還趴在訓練場外偷看他,搞得還以為偷看我一樣,我一過去撿球,那些女孩子就給我塞紙條,讓我轉交給凱文!莫里斯上次來看比賽,到底是來看我還是看他?
為了試探莫里斯到底是喜歡凱文還是喜歡他,庫爾圖瓦發了三天后的一場友誼賽邀請函給她,沒想到她很快就同意了。
這也是凱文來到切爾西之后的第一場友誼賽,他也邀請了馬修,正好馬修輪休,提前一天就坐火車來了。
第一次來到倫敦,馬修剛出站就有些發蒙,很快他就看到了凱文在車上向他招手,他背著單肩包,快步跑過去,一上車就給了凱文一個大大的擁抱。
“哥哥,好久不見。”
“是啊,快一個月了吧。”凱文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
后面傳來鳴笛催促聲,凱文發動起車子。
“哥哥,你買車了嗎?”
“不是,借的。”
“噢,我其實可以自己坐出租車去找你的。”馬修對于哥哥借車來接他有點難為情。
“那怎么行,你第一次來倫敦,我怕你走丟了。”
“哥,我都16歲了,還把我當小孩呢。”
“沒把你當小孩,一直沒把你當小孩,就是想……”凱文沒說完“照顧你”,就來電話了。
下午加訓新人。切爾西的節奏一向很快,新人每天都被提留著,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他們閑著,友誼賽也不容有失。
凱文只好把馬修安頓在酒店里,交代他別亂走,倫敦近來有點亂,等他訓練完了再來帶他出去。
還說不把我當小孩,馬修心想,酒店都不讓我出。
馬修在酒店吃完飯,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等著哥哥訓練完來找他。
不知不覺睡著了。他夢見自己雙手被束縛,眼睛被蒙上,溫熱的氣息在他鼻尖縈繞,接著嘴就被一個霸道的吻給封堵,那個吻綿長細膩,好像在訴說很多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侵占和索取,眼罩被摘掉以后,他赫然看見一個“綠毛怪”壓在自己身上,嚇的他一個激靈就醒了。
可惡,為什么要害怕,他會摘掉那個猙獰的面具,讓我看見面具后面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臉,他浮著紅暈嘴邊黔著笑意的得意的臉。
這一波春,夢讓他久久不能平靜,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刷開了,他知道哥哥也有一張房卡的。
馬修立刻坐起來,弓起身子,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用手拽著自己衣服下擺,好像在掩飾什么東西。
凱文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頭洗過澡沒吹干的亂發,鼻尖上滲出點點汗珠,嘴唇通紅,眼睛也水汪汪的,就知道他沒干好事。
凱文坐在床邊,手放在他大腿上,問他:“想什么呢?”
“沒…沒想什么。”馬修被他問的一怔,隨即低下了頭,他為自己夢到奇怪的夢境感到不安,又因為幻想姓,伴侶是他而感到羞恥。
凱文對自己有些過的動作并不感到有什么不妥,反而在道德的邊緣屢次試探并屢試不爽。
因為他太愛看馬修這幅被捉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困頓表情和他無處安放的那份隱忍和躁動。這就是16歲的身體,他想,應該毫無遮掩的釋放才對。
“沒什么可害羞的。”凱文用手攏過他的脖子,和他頭碰頭,“咱倆沒有血緣關系,你也不用害羞。”
“!!!”馬修震驚了,凱文怎么突然說出這種話,沒有血緣關系,他難道不把自己當成弟弟,不當成弟弟當成什么?為什么還一直要求自己要喊他哥哥。
“我說沒有血緣關系,你難過了嗎?”凱文對于自己說的話沒有一點反悔,還在繼續捕捉他微妙的表情。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圓圓的,因為眼球干澀導致睫毛輕輕地抖動,這雙眼睛帶著勾魂攝魄的柔光,眼底一片渴望。
看了半晌,馬修真的看不懂,即便自己活了兩遍也看不懂凱文的心思,他這是要幫自己解決生理需求還是要拋開這層“親兄弟”的關系來攻略他。
“哥…我不知道,沒有血緣關系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哥……”
“嗯,沒有血緣關系不耽誤你叫我哥,而且,你要一直這么叫我。”
“我聽你的。”
“好,那接下來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