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布去波蘭的名單,馬修竟然被選上了,原因很簡單,經費不足,少帶點工作人員多帶點球員,像馬修這樣的球員還可以再多帶兩個。
果然,馬修跟著去了波蘭以后,就被叫到一隊去服務了。
第一場對陣克羅地亞,一上來就是對攻的快節奏,對方人高馬大,利用身體優勢迅速搶占先機,風格非常兇猛。
馬修在飲水機旁邊,上半場出現了3次場上治療,他接水都忙不過來了,還要給醫療組準備繃帶、冰袋和藥水,不一會就忙的他暈頭轉向,連設備箱鑰匙也找不著了。
設備管理員是個大叔,就他自己管理著整個隊伍的應急設備,有一個萬能設備箱,里面除了一些小的熱身用品之外,還有一些球員的個人物品,他們懶得自己拿,就都裝在設備箱里了,比如抗過敏藥膏、冷敷貼、肌肉貼和筋膜槍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叔不太熟,索性把鑰匙也交給馬修保管了。
馬修東找西找,終于在一堆藥瓶里找到了,嚇得他一身冷汗,這要是找不著,一隊的大哥們還不把他給吃了。關鍵是他怕服務不好,給國家隊制造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就責任大了。
一場下來,細心的人會發現,場下的馬修比場上的球員還累,操的心比教練還多。他跑前跑后地一會折騰設備箱,一會搗鼓飲水機,一會又跟著收發水壺和替補標志衫,忙的他都沒法好好看哥哥比賽。
凱文專心比賽,因為有馬修在現場他踢的越來越來勁,這可是代表國家隊在歐洲杯的賽場上,要踢的格外用心才行。
他想馬修一定在看著他,冒著星星眼崇拜著他,在給他加油吶喊,一想到這些他就渾身充滿了力量,邁開大步,跑前跑后地制造進攻機會。
場上勢均力敵,要盡快進個球打破僵局才行,可無論是傳中制導還是內切打門都被對方后衛給解圍出來。這時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在替補席上的馬修,發現他正在忙著接水,放水壺,根本沒在看,場上前鋒又不來接應,氣的他外圍放了一炮,結果打在橫梁上彈了回來。
馬修這才聽見動靜朝場上看了一眼,正看見凱文炸著頭毛一甩手對自己的這腳射門發泄不滿,又轉頭對阿扎爾說了些什么,他不明所以接著又跑著把水壺箱子送到隊醫那里去了。
今天對面的防守太硬了,他們接二連三的放倒了阿扎爾、盧卡庫、德里斯,導致進攻不夠流暢,最終和克羅地亞握手言和。
第一場沒有取得優勢,還損傷了三員大將,理療師都不夠用了。球隊想從外面租借理療師,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就只好讓內部人員先頂上。
馬修也算得上半個理療師了,他上輩子就在干這個,但是這輩子,知道他有這門手藝的只有凱文一個人,他才不舍得他寶貝弟弟給別人按摩理療呢,他主動和教練說,不用給我準備理療師了,我弟弟就行,前提是別讓他再干別的活了。
主教練威爾莫茨正發愁這幾個受傷球員的理療問題,想著用這三個僅有的專業人士能夠盡快幫助他們恢復,凱文主動和他說自己不用理療,他一口答應下來,把馬修安排給了凱文,并囑咐馬修,給我把凱文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千萬不能出問題。
那還不手到擒來,伺候凱文是馬修的特長。于是,馬修如愿以償的又成了凱文的小跟班。
第一場強度就這么大,一家人回到酒店后,好多人都去了理療室。
酒店還有別的國家隊,各個功能房都人滿為患,分給他們的理療室也是臨時劃出來的,里面還有一些沒整理的雜物堆在墻角,地上只擺放著幾張訓練墊子,球員們就躺在墊子上接受肌肉放松按摩,看上去比國家隊訓練基地的條件差多了。
比利時的三個理療師提前帶著幾個“徒弟”先學習一下理療手法,等著球員們吃完飯來放松理療。這幾個徒弟之中就包括馬修,他正認真的學習怎么按摩大腿肌肉,他上輩子給人家理療過,自然學得快,沒一會就掌握了手法,就等著凱文來實際操作了。
理療師正夸獎馬修學得快手法很專業,不做理療師浪費了,一隊球員就三三兩兩的結伴進來了。
三個肌肉拉傷的球員占用了專業理療師,徒弟們就給其他人做按摩,馬修自然是凱文專屬的理療師。
這么一來,馬修還有點害羞,他還從來沒試過把哥哥的大腿抱在懷里揉捏是什么感覺,以前頂多是給他捏捏肩膀,揉揉腳踝。
凱文躺在墊子上,伸給他一只腳,他學著其他理療師的動作把他的腳抱在懷里,頂在胸膛上,從小腿肌肉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揉。
還有兩三個在等,看見馬修給哥哥按摩不禁羨慕嫉妒起來,調侃凱文正享受國王待遇,職業球員給按摩,還是比甲球員,珍惜吧,以后馬修要是成名了才不會給別人做這種事。
馬修一邊給哥哥揉腿一邊笑著回答他們,“為哥哥服務是我的榮幸!
凱文得意的笑笑,不理他們,雙手交疊在腦后,安心享受這份尊貴的愛心按摩。
馬修的手仿佛帶著魔力,被他揉過的地方好像溫水流過,他的手指像彈琴般游走,又像羽毛輕撫,掌心帶著熱度,一推一按一回拉,很快就把緊繃的肌肉給松弛下來了,腿筋也恢復了彈性,抽紙一般把疲憊給抽走了,揉著按著不知不覺凱文竟然睡著了。
凱文很累,他跑了十幾公里,球場到處是他的身影,傳導,搶斷,過人,內切,打門……他是這支隊伍的堅強紐帶,連著后場,推著前場,還主動出擊,這場踢下來,廢了不少心思和體力。
對面也有一個和他扮演差不多角色的人,一個長卷發帶著發箍的小個子男人,目光深邃,鼻梁高挺,指揮場上局勢時散發著憂郁的王者氣質,他叫莫德里奇對吧,馬修想等哥哥醒了問問他。
按摩完了左腿,馬修又把他的右腳抱在懷里,輕輕的細細的按摩。
過了20分鐘,凱文醒了,他看見馬修依然單膝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右腳,揉著他的腿筋。
凱文看他如此認真,一絲惡趣味閃過他的腦海,他用腳觸摸他,描畫他的肌肉線條,有一種“踩”上去彈彈的感覺。
馬修立刻感覺到這只不安分的腳在“觸摸”自己,抬眼去看他,他竟把臉側到一邊去裝睡。
他腳上來來回回的動作讓馬修有一種在別人面前被調戲的感覺。他輕輕吸氣,再看看周圍,好在大家都沉浸在放松的舒適中,沒人發現他正在被人揩油,但此刻的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到了耳根。
他手勁兒適中捏的他不痛不癢,卻被他用腳掌深淺不一地“描畫”自己的軟肉弄的癢的不行,想笑又不敢,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忍著,任他發壞。
好多人按完陸陸續續的走了,馬修也按的差不多了,剛想問哥哥舒服嗎,還要不要再多按一會,凱文就又換了一只腳。
“這只,剛才睡著了,沒感覺到,再來一遍!
“好。”馬修答應著,換個腿跪著,把他的左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又推了些精油在他的腿上。
“凱文,你要不要這么舒服,這邊排隊的都做完了,你還來第二次!蔽纳乜床幌氯,替馬修吐槽這個貪婪的剝削者。
“他手輕,累不著,在家也是這樣的。”
馬修點了點頭,說:“在家按的不如今天,今天學的是專業手法,舒服吧?”
“哎喲,真受不了你倆。”文森特給了他們一個嫌棄又嫉妒的表情,然后和幾個隊友陸陸續續離開了理療室。
這會,理療室就只剩他倆了。
“手法不錯。”凱文享受了半天終于夸他一句。
“謝謝。”他已經帶入了按摩師的角色。
“怎么?要改行了?”
“嗯?”
凱文蹬在他肚子上的腳使了使勁兒,把他蹬的身形微微一晃。
他還沒明白凱文話里的意思,覺得他又在戲弄自己,突然想趁沒人報復他一下,于是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他的短褲里,兩根手指在他大腿內側的筋上用力一捏,本來期待著他能嗷地叫一聲然后加緊自己的雙腿,沒想到他一用力,把自己給踹飛了。
馬修是真沒想到他哥哥力氣這么大,凱文也沒想到。凱文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修已經不見了,就聽見墻邊傳來噼里啪啦東西掉落的聲音。
凱文坐起來一看,馬修被踢到墻角陷在一堆墊子和雜物里,只露出兩只朝天的腳。
他趕緊跑過去,扒拉開扣在他頭上的墊子和拉伸帶,想把他拽出來。
只見馬修委屈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頭不理他,也不讓他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凱文彎下身子給他道歉。
“……”馬修仍然不抬頭。
凱文跪下來,輕輕撫摸他的后腦勺,在他抬頭的瞬間突然湊過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馬修瞪大了眼睛,雖然沒有一個親親起不來,但當這個濕漉漉的吻砸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渾身一激靈,接著就被他親倒在身后的一堆軟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