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8)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8)
扶楹忽然如坐針氈, 如芒在背。
從前她沒少在柳雪河的面前說燕滿的壞話,只要在燕滿那里受了氣,她必定拉著柳雪河吐槽好一頓, 直到心中的郁氣徹底消散。
身為閨蜜,柳雪河也十分給力。但凡知道扶楹在燕滿那里碰了壁,對方的情緒總是會比她還要激動,罵燕滿罵得比她還要厲害。
那張三十七度的櫻桃小嘴, 每次都能夠恰到好處地說出讓扶楹舒心的話,安撫扶楹躁動的情緒。
可如今, 在這樣給力的柳雪河不在身邊的時候, 扶楹卻轉頭勾搭上了自己的死對頭, 不僅和對方在節目里和諧相處著,還以對方為傲……
這感覺像什么?就像戀愛腦倀鬼朋友昨天還在和閨閨吐槽自己的親親男友,結果閨閨幫著她把親親男友罵了一通后,她轉頭就跟自己的親親男友和好了。
扶楹換位思考了一下, 假若自己是柳雪河,在知道真相后,鐵定要被自己氣得血壓升高,直接和自己斷絕朋友關系。
扶楹頓時更慌了。
她緊緊地挽著柳雪河,面如菜色。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柳雪河發現自己和胥泱泱之間的關系!扶楹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柳雪河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反應,所以她便當作柳雪河這幾天沒有看直播好了。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來,她就得和胥泱泱保持好距離, 并努力維持之前不對付的模樣。
打定主意后,扶楹暗暗催眠了自己一把, 然后火速轉移了話題,不讓柳雪河把過多的心思和精力放在自己和胥泱泱身上。
扶楹的小心機沒有掩飾,胥泱泱一眼便看穿了。
她笑意盈盈地盯著扶楹,扶楹身體僵了僵,然后強迫自己去忽略掉了胥泱泱投射過來的視線。
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閨蜜情和小命,她說什么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粘著胥泱泱了。
胥泱泱好整以暇地抱著胳膊,目光先是落在扶楹身上,之后又流轉到了柳雪河那處。柳雪河正禮貌地和其他嘉賓打招呼,連應忱都沒錯過。
最后在面對胥泱泱時,她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只飛快點了下頭就結束了。
【咦?我怎么感覺柳雪河面對燕滿時奇奇怪怪的?】
【這有啥奇怪的?扶楹和燕滿不對付,她柳雪河身為扶楹的朋友,當然不可能對燕滿有什么好臉色了。】
【不對,不對,我指的奇怪不是這個,要不你們再仔細看看呢。】
于是一群網友頓時把眼睛瞪得像銅鈴,聚精會神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一陣。
【你們還真別說,我發現柳雪河其實長得挺漂亮的。】
【扶楹和燕滿也漂亮。】
【還有我家清梨。】
【???你們仔細看了大半天最后就只看出來這個?拜托,只要眼睛沒瞎,都知道這期的女嘉賓顏值高得離譜,好吧。】
被這么一打岔,彈幕的風向頓時就變了,直接偏到了姥姥家。
胥泱泱知道柳雪河和扶楹之間的關系,也知道柳雪河夾在原主和扶楹之間十分為難,所以她善良地沒有當眾去拆穿柳雪河。
目前總歸是購買食材的事兒比較緊急。
胥泱泱原本是和扶楹一組去購買零食的,現在柳雪河加入進來后,她果斷選擇了離開扶楹,改為去加入應忱和段清梨。
段清梨求之不得。
在胥泱泱前幾天的優秀表現下,她已經打心眼兒里把胥泱泱當成了可以依靠的隊長,潛意識地覺得只要跟著胥泱泱,就萬事不用操心。
所以在胥泱泱表示后,段清梨立馬親昵地挽住了胥泱泱,“歡迎燕姐!”
扶楹腳步一頓,望著那本該屬于自己的胥泱泱的身側被段清梨所霸占,心中頓時不自知地升起幾分酸澀。
自己的位置這么快就被取代了嗎?
前幾天的那些歡樂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扶楹吸了吸鼻子,表情落寞。
柳雪河深深地看了眼段清梨,隨后收回視線拍了拍扶楹的手背,“走吧,我們去逛超市,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
聞言,扶楹短暫地打起了一點精神,“你有錢?”
節目組只發了五百塊的資金,買菜都還不夠,又哪里允許扶楹揮霍太多在零食上面。
柳雪河笑了笑,“當然有。”語畢,她靠近扶楹,聲音壓得很低地說:“我把錢偷偷藏起來了,節目組沒有發現。”
扶楹眼睛一亮,福至心靈地說:“只要我們把這錢花掉,想來節目組也沒辦法拿我們怎么樣。”
“用都用了,他們總不可能再把我們的零食搶走吧。”
柳雪河與她對視,緊接著兩人齊齊一笑,“就算搶走了,我們也還可以搶回來。”
【就離譜,你們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密謀真的好嗎?】
【柳雪河和扶楹還真是……臭味相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今天我總算是深刻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不過我還是想說,干得漂亮!】
【就喜歡這種偷感很重的女嘉賓。】
在扶楹和柳雪河大肆購物挑選零食的時候,胥泱泱已經焉兒壞的開始了自己的挑撥離間,“清梨,今天多買點肉吧,前些天大家吃野菜嘴巴都快淡出鳥味兒來了。”
段清梨也正有此意,所以聽胥泱泱開口后,她毫不猶豫地就點頭同意了,然后興致勃勃地拉著胥泱泱挑選起山貨來。
山雞,野兔,常見的,不常見的,集市上都有,段清梨眼花繚亂。
胥泱泱和段清梨手挽手,自顧地討論著想吃的東西,一時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顧及應忱,便顯得應忱尷尬又多余。
雖然早已習慣胥泱泱的忽視,但此時此刻,應忱依舊感到非常糟糕。
自穿越過來后,他早已習慣了被眾多貌美多金的女人眾星拱月,哪里坐過這樣的冷板凳,受過這樣的氣?
在他看的那本都市文里,明明燕滿對自己情深不悔,百依百順,最后成功被自己多番利用,成為了自己不停往上爬的墊腳石,純純一個蠢到不行的工具人。
所以現在,應忱覺得對方非常不對勁。
他皺眉思考了一陣,心里忽然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測——燕滿不會和自己一樣,芯子里早就已經換了個人了吧?!
應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他忍不住開口試探起來,“滿滿,你不是最喜歡吃紅燒魚了嗎?要不要買幾條,回去后我下廚給你做。”
胥泱泱還未有所反應,段清梨已經悄悄地悚然一驚了,莫非網上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應忱和燕滿私底下的關系當真不清不楚有一腿?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52.5%。】
胥泱泱聽到系統提示音,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應忱。她又不傻,很快就猜到應忱或許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但那又怎樣?
沒有證據的事情,應忱他敢亂說嗎?
他自己都和胥泱泱一樣,是個卑劣的,鳩占鵲巢擾亂劇情秩序的外來者,又怎么會去揭發和曝光胥泱泱的異常。
也不怕自己被胥泱泱水鬼似的一起拖下去。
“買吧。”胥泱泱很自然地搭話,“三條就夠了,我們還有其他的肉。”
應忱盯了胥泱泱半天,沒發現特別明顯的異常,但沒有掉以輕心,仍舊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了胥泱泱的身上,只快速地回首交代了一下老板幫忙把魚處理好,然后就繼續死死盯著胥泱泱不挪眼了。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段清梨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不敢表現出自己有所察覺的樣子,只好強迫自己假裝成一個心大的傻子,笑著和胥泱泱說:“那我們還要買點什么配菜嗎?”
胥泱泱看了她一眼,“問應忱吧。”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57.5%。】
段清梨心一涼,這親密隨意的語氣……仿佛應忱早已為她做過了無數遍紅燒魚一般。并且因為應忱總是操心下廚的那一個,所以她總是什么事也不管,只等著上桌吃飯。
段清梨的心情陡然間變得很復雜。
胥泱泱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要和應忱在一起?之前應忱對她的態度明顯很不耐煩。
還有扶楹,應忱對扶楹也是同樣如此。
應忱長得又不好看,為了確信自己的猜想,段清梨飛快地去打量了應忱幾眼。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和別的男人沒差啊。
他又沒錢又沒身世,除了有點兒名氣,還有什么優點了?
段清梨此刻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像胥泱泱和扶楹這樣的大美女究竟是怎么瞎了眼瞧上應忱的。
難道是因為她們長得美的人口味都很獨特,都不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喜歡去追求刺激嗎?
段清梨開始懷疑人生了。
自段清梨安靜下去后,胥泱泱的耳邊就不停地響起了0357冷冰冰的系統提示音。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58.5%。】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59.5%。】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60.5%。】
……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71.5%。】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段清梨就貢獻了整整14%的進度條。胥泱泱摸了摸下巴,決定在后面的節目中多跟著段清梨一起行動。
這樣說不定等節目一結束,她的任務便也跟著一起完成了。
唇畔多了幾分淺笑,胥泱泱沒被段清梨挽住的那只手提著菜,準備走卻被段清梨叫住。段清梨凝視著雙手空空的應忱,心里對應忱的感官更差了。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甘段齡和鄧伯楷那倆細狗都還知道照顧一下節目里的女嘉賓,主動把重活兒累活兒包攬過去自己干呢。
應忱倒好,那么大一個個子,卻對此視若無睹,真不知道平時是怎么為人處世的。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72.5%。】
胥泱泱簡直快看樂了,她注意到段清梨臉上的不滿,笑了笑,無所謂道:“走吧,我提得動,都是些小東西,不重。”
段清梨張了張嘴,想說話,但被點的應忱已經反應過來,快速地繞到胥泱泱手側,主動從她手中把東西接了過去,“還是我來吧。”
他故作男人道:“你們倆負責買買買就成,提東西的事兒就交給我了。”
段清梨一聽這話,心里又不爽了。
孔雀開屏。
提東西就提東西,故意把話說得這么曖昧是想勾引誰?沒看見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只想和你撇清關系嗎?
真是沒眼力見兒。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73.5%。】
段清梨越看應忱越覺得不順眼,當初才見面時,她竟然還覺得這男人挺不錯,雖然長得不怎么好看,但別有一番味道和魅力。
現在想來,段清梨簡直都快吐了。
果然男人,尤其是這些小有名氣,女粉不少,在圈里已經撈了不少錢的男明星最會偽裝了。
段清梨忍著反胃的沖動,現在無比想動手把胥泱泱和扶楹腦子里面的水搖出來,讓她倆變得清醒一點,千萬別被應忱稍微勾一勾,就回心轉意又撲上去了。
段清梨的心理很活躍,逛完集市一圈,胥泱泱已經相繼從她那里得到總共23%的任務進度值,目前整個任務進度為80.5%。
胥泱泱發自真心地露出了笑容,這一趟沒白來。
扶楹剛拉著柳雪河一回來,就看到胥泱泱正對著段清梨巧笑嫣然。她心里酸了一下,才分開這么會兒時間,胥泱泱就已經和段清梨這么好了。
移情別戀的花心大蘿卜,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扶楹在心里嘀嘀咕咕著,看向段清梨的眼神卻羨慕無比。
好想魂穿段清梨啊,這樣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在胥泱泱身邊與她說說笑笑。不像現在,因為從前造的孽太多,只能鬼鬼祟祟,做賊似的悄悄看對方兩眼。
扶楹想哭,又哭不出來。
她還得打起精神繼續偽裝,不讓柳雪河發覺出來異樣呢。
六人的任務圓滿完成后,一起乘車返回了喵喵村。柳雪河是來客,所以便沒有給她安排任務,只把她打發到了一旁去玩。
但既然是來參加節目,柳雪河又怎么可能真的去玩,讓其他六位嘉賓來伺候自己?
所以她飛快地跟上了扶楹,像條小尾巴似的與扶楹形影不離,扶楹想趕走她,趁機偷偷摸摸地去和胥泱泱說兩句話都不成。
嘗試甩掉柳雪河五六次皆失敗后,扶楹不禁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一刻,她無比希望此次的神秘嘉賓是其他自己不認識的人。
不管扶楹有多懊惱和后悔,胥泱泱和段清梨這邊的氣氛依舊無比和諧。兩人一邊清理食材一邊聊天,感情看起來別提有多好了。
扶楹頻頻望過去,眼中的羨慕都快溢散出來。
柳雪河終于注意到她的異常,想了想,開口:“她又在節目里欺負你了?”
扶楹一愣,繼而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她沒有在節目里欺負我。”猶豫片刻,扶楹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僅如此,她還幫了我不少。”
在柳雪河探究的注視中,扶楹不自覺地隱瞞了一些信息,“你知道的,我力氣小,干不得重活兒,但我第一天剛來就抽到了不好的任務,是她幫我完成了。”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出言把應忱狠狠地吐槽了一頓,才接著說:“后來我們幾人也是在她的帶領下找到了不少吃的東西,避免了餓肚子的困境。”
語畢,扶楹小心翼翼地看著柳雪河說:“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感覺她其實并沒有我以前想象的那么壞。”
“我對她……大概是有點偏見和誤解。”
扶楹已經做好了會被柳雪河罵個狗血淋頭的準備,哪知道她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柳雪河出聲。
她不禁抬頭朝柳雪河望了過去。
對方的臉上帶著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好像松了一口氣,又好像隱隱有些擔憂和防備。扶楹正在思索時刻,柳雪河終于有所反應了,“這樣也好。”
扶楹不解:“嗯?”
柳雪河卻沒有解釋的想法,拉著她繼續干手頭的事情了。
胥泱泱心雖整個在段清梨這處,卻也時刻關注著扶楹和柳雪河那邊的動靜。無他,身為一位合格的任務者,需得隨時隨地把控全場,注意到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扶楹和柳雪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聲音很小,但0357卻恪盡職守地把兩人的聊天內容實時同步了過來。
胥泱泱微微思索了片刻,越來越覺得這個柳雪河不正常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胥泱泱準備按兵不動,等對方按捺不住,主動找上門來。
她起身準備把菜端過去,卻遇到了擋路的應忱。眉心瞬間擰起,胥泱泱滿臉都寫著不耐煩,“別沒事找事。”
應忱原本只是無意路過,被胥泱泱這般莫名地罵了一頓后,他頓時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滿滿,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他滿眼受傷的情緒,“你對我,或許是有什么誤會。”
上次的聊天并不順利,應忱的目的沒有達到,還被胥泱泱反手炸了魚塘。
他又氣又怒,情不禁地就把這一切怪罪到了胥泱泱的頭上。
若不是她做了表率,成了那個脫離自己光環的異類,扶楹和段清梨也不會受到影響,跟著對自己下頭。
劇情原本該按照原著走的。
想到自己本可以擁有的一切在胥泱泱的影響下統統失去,應忱就怨恨她得不行。
但現在還不是和胥泱泱撕破臉皮的好時機,他還需要安撫好胥泱泱,然后利用對方來成功達成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所有想要的東西。
應忱的段位實在太低,他一抬臀,胥泱泱就知道他要放屁。
胥泱泱笑了聲,由衷地勸告他:“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縮著。”
應忱臉色微變,瞬間火從心起。他捏緊了雙拳,好不容易將煩躁的情緒壓下去,想繼續說服胥泱泱,可一轉頭,才發現對方早已離開混入了人群之中。
一口氣頓時上不來,又咽不下去,就這般哽在他的喉嚨中,讓應忱無比難受。
應忱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胥泱泱并沒有打算直接將對方踢出節目。應忱這人雖然惡心了點兒,但鈍刀子磨肉,偶爾也能給她不少微小的驚喜。
比如助她更快速更輕松地從扶楹和段清梨那里成功收割到新的任務進度。
嘉賓們都忙碌起來后,一桌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何導意思意思地發表了幾句話后,大家就開動了。段清梨仍舊坐在胥泱泱的左手邊,而原本屬于扶楹的胥泱泱的右手側,因為扶楹的心虛空了出來,改為了甘段齡。
甘段齡和鄧伯楷一向是粘在一起不分開的,于是最終,扶楹和胥泱泱之間隔了整整有兩個座位。
她失落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覺得心里不高興極了。
扶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不開心,明明自己和胥泱泱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足以對對方產生占有欲……
等等。
扶楹猛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占有欲?!
難道自己對胥泱泱產生了占有欲?
為什么?占有欲一般不是小說中那些邪魅狂拽的霸總對小白花女主所產生的東西嗎?自己又不是那些自信的男主,怎么會忽然有這種情緒?
扶楹陷入了迷茫中。
或許,是因為自己早已把胥泱泱當成了朋友吧。
所以現在在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段清梨和其他人搶走,自己才會感到莫名的不舒服。就像柳雪河于自己的重要性一般。
假使哪天段清梨把柳雪河也從自己身邊搶走了,自己肯定也會一樣感到非常難受的。
這般想著,扶楹不由自主地側頭,準備和柳雪河說兩句話。
可在抬眼的那瞬間,她卻望見自己這位無比珍視的朋友正毫不掩飾地注視著自己的新朋友,滿眼都是令她感到心驚的情緒。
扶楹大腦空白了一下。
難道——
柳雪河和胥泱泱之間的關系已經差到這個地步,都恨不得當場置對方于死地了嗎?!
第32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9)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9)
現在還在拍攝節目, 你個死丫頭好歹掩飾一下啊喂!
扶楹表情扭曲,又氣又急,又覺得為難頭疼。
倘若柳雪河與胥泱泱關系不好, 那么自己夾在兩人中間……扶楹只是單純地設想了一下那畫面,她就覺得窒息得不行了。
為什么柳雪河偏偏和自己一樣,與胥泱泱不對付呢?
扶楹實在沒什么心機,有點情緒全都表現在了臉上。胥泱泱不過多看了她兩眼, 她便立刻僵住了身子,竭盡全力地去調整了表情, 生怕被胥泱泱看出來不對勁。
望著她欲蓋彌彰的模樣, 胥泱泱輕輕地笑了兩聲, “這女配,怪可愛的。”
0357撇了撇嘴,心里對扶楹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也是個作威作福仗勢欺人的惡毒女配,你倒是支棱起來啊!
這么輕易就被宿主攻略收買了人心, 真是太不成器了。
悄悄腹誹了扶楹一頓后,0357搭了胥泱泱的話,[扶楹和段清梨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宿主你了,宿主你現在要不要乘勝追擊,給應忱來一把大的?]
“不急。”胥泱泱吃好后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扯了張紙巾擦著嘴唇,“先看看柳雪河到底想要干什么。”
胥泱泱有一種預感,此番柳雪河是沖自己來的。
但具體是為了扶楹,還是其他人,胥泱泱暫時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總歸她有大把的時間, 而節目的錄制又只剩下了二十來天,胥泱泱不信柳雪河會一直沉寂下去, 什么行動都不采取。
胥泱泱一副有數的模樣讓0357不好再說什么,它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午餐結束后,扶楹提出了一個問題:“既然雪河要與我們一起錄制為期半個月的節目,那她晚上睡哪兒?”
男嘉賓那邊就先不提了,除了應忱,甘段齡和鄧伯楷都只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
女嘉賓這邊,胥泱泱和扶楹的單人床同樣不大,沒有辦法再擠下第三個人。唯一能夠勉強擠一擠的,也就只有段清梨那兒。
段清梨反應很快,迅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短暫的思考過后,她主動說道:“如果柳小姐不介意的話,就暫時委屈幾天和我睡一起吧。”
說這話時,她明顯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臉紅。倒不是因為害羞,只是覺得尷尬,因為她睡著以后的姿勢……實在算不上優雅。
而且據她媽媽說,她睡覺時還特別喜歡突然一下翻身抱住身旁的人,順便拿臉蹭對方兩下。
若是熟人也就罷了。
可她和柳雪河今天才第一天見面,連話都沒說過兩句,要是晚上自己一個沒控制住不老實起來,恐怕會讓對方覺得很冒犯。
于是,她臉頰紅紅地朝胥泱泱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胥泱泱不明所以,好在很快從系統那里得知了緣由。唇角揚了揚,她接話:“扶楹你和柳小姐關系好,不如你們倆睡一個房間。”
扶楹下意識追問:“那你呢?”
“我和清梨擠一擠。”
清梨?叫得可真親近。
扶楹臉黑了兩分,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胥泱泱,無聲地用雙眼質問:你就這么想遠離我,去和段清梨待在一塊兒嗎?
雪河她和段清梨睡又不是不行。
再不濟,去找村民村借一張床,咱三人擠一擠也可以啊。反正她們的房間足夠大,多一個柳雪河照樣寬敞。
扶楹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于是果斷說了出來。
聽完后,段清梨和胥泱泱齊齊沉默。
倒是柳雪河有點為難道:“這會不會不太好?再說了,村民們也不一定剛好就有單人床,而且還同時愿意借給我們。”
“沒什么不好的。”扶楹趕緊道:“我們都什么關系了,你還跟我這么見外。”
柳雪河聞言眉心微蹙,隱晦地掃了眼胥泱泱,聲音很小,“可是……”她背過身,壓低了聲音對扶楹說:“燕滿她能同意嗎?”
胥泱泱聽力好,似笑非笑地掃過柳雪河,“我無所謂。”
“柳小姐不嫌棄的話,歡迎。”
柳雪河明顯是想加入自己和扶楹的,只不過礙于面子,她并沒有直接地表現出來。但她字里行間,言行舉止,又無一不在表示她很樂意。
既然她這么想來,胥泱泱自然很愿意成全對方。
柳雪河貌似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朝著胥泱泱微微一笑,“謝謝,接下來的半個月麻煩了。”
胥泱泱頷首,“無事。”
三人就這么水靈靈地達成了協議,段清梨茫然地看了看胥泱泱,又看了看柳雪河和扶楹,百思不得其解,有必要嗎?
自己那么寬敞的一間房不住,非要大家擠在一起……
短暫的疑惑過后,段清梨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落單了。柳雪河和扶楹關系好也就不提了,現在就連扶楹和胥泱泱之間,自己都好像沒有辦法插足進去。
這不禁讓她有了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段清梨有些失落,她怔怔地看著胥泱泱,對方也是這么想的嗎?
一個節目四位女嘉賓,自己在她那里,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短暫共事的,可以隨時被忽略掉的同事嗎?
段清梨的情緒變化得很明顯,幾乎和扶楹旗鼓相當。
胥泱泱莫名有點頭疼。
她無奈走向段清梨,安撫道:“以后晚上沒事的時候,你可以過來找我們玩。我們都是女生,沒什么不方便的。”
段清梨擔憂的話被胥泱泱堵在了喉嚨里,她下意識地去看扶楹和柳雪河。兩人自然是歡迎的,紛紛說了些好聽的場面話。
至此,段清梨終于覺得好受了些,“那到時候我就要來叨擾你們了。”
“盡管來。”扶楹叉著腰,笑嘻嘻地說:“咱四個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到時候誰輸了誰就幫贏家完成任務。”
段清梨瞪大了眼睛,“哇扶小姐,你好雞賊!”
扶楹得意洋洋:“就問你們敢不敢。”
柳雪河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到時候楹楹你輸了可別哭鼻子。”
扶楹被她揭了短頓時張牙舞爪,追著柳雪河打。柳雪河迅速跳開,然后起跑,逗小狗似的把扶楹玩得團團轉。
胥泱泱揉了揉眉心,傻子。
段清梨跟著笑,覺得扶楹好玩極了。
應忱在旁邊看著四人相處得無比和諧,表情早已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不行,他絕對不能繼續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目光一轉,他忽然注意到始終處于背景板位置的甘段齡和鄧伯楷。
正欲說話,兩人卻好似已經看穿了他的小心思,連忙表示:“應忱哥,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就先去洗碗了。”
語畢,也不管應忱到底是什么反應,兩人急急忙忙就端著一堆鍋碗瓢盆進了廚房。
應忱:“……”
沒用的東西。
甘段齡和鄧伯楷警惕心很強,多半是沒有辦法利用了。他也不能來強硬的,否則兩人的粉絲定不會善罷甘休。
應忱思索了一圈,心頭忽然一沉。
節目開始到現在,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個沒有任何助力和隊友的孤家寡人,連個浪頭都掀不起來。
如今即便他想改變局勢,也有心無力了。
可讓他什么都不做,繼續看著本該屬于自己的高光被胥泱泱搶走,他又覺得不甘心。
憑什么?
憑什么他要忍受這一切?主角明明該是他。
應忱顧影自憐時,胥泱泱已經帶著段清梨和柳雪河打好了關系。不同于扶楹的天真爛漫,柳雪河的性格要沉穩一些,內斂一些。
她話很少,只偶爾在面對扶楹時才會稍微不自覺地多說一些。
但從* 露面到現在,柳雪河都沒有主動來與胥泱泱交涉,有種刻意在扶楹面前回避胥泱泱,不想讓扶楹發現兩人之間私底下曾有過聯系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她為何又要來參加節目?
胥泱泱瞇著眼睛,視線不停地在柳雪河身上打轉。
扶楹原本沒注意到的,可柳雪河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側眸準備看過去,結果不期就撞見了胥泱泱探究的雙眼里。
心里頓時“咯噔”了下,扶楹猶猶豫豫,又為難地看著胥泱泱,不至于吧?
柳雪河只是和自己走得近了點兒,以前也沒跟著自己正大光明地說對方的壞話,頤指氣使居高臨下地瞧不起對方啊。
扶楹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于是她找了個機會,悄悄來到胥泱泱面前為柳雪河辯解:“雪河她是無辜的。”
胥泱泱挑眉:“哦?”
“以前看不慣你的人是我,不是雪河。”扶楹盡量讓自己顯得十分真誠,“她只是喜歡跟著我跑而已,并沒有在我旁邊說過你的壞話。”
胥泱泱并不意外,但這會兒也凝視著扶楹沒說話。
扶楹一見,有點兒急了,“真的。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找你的麻煩,雪河她并沒有跟我同流合污……”
“可是,”胥泱泱抬手打斷她,“當時她也沒阻止你,不是嗎。”
“你與我針鋒相對了那么多次,她都沒有開過一次口,試圖來緩解我們之間的矛盾,我猜得沒錯吧?”
扶楹嘴唇囁喏,說不出話來了。
她很想和胥泱泱說,即便柳雪河開口也是沒什么用的。因為自己這人軸得很,但凡是認準了的事情,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更何況柳雪河又性格溫婉體貼,所以……
扶楹快自欺欺人不下去了,她只能蒼白無力地進一步狡辯:“雪河是無辜的,當時在我身邊吹耳旁風說你壞話的另有其人。”
胥泱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扶楹生怕她不信,連忙舉起三根手指:“真的,我發誓。”
胥泱泱沒太大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扶楹忐忑得不行,簡直恨不得把柳雪河拉過來,然后把她的胸膛剖開,把她的心挖出來證明給胥泱泱看。
“她對你沒有惡意的,所以你們倆在后面的拍攝時間內……”扶楹聲音弱下去,“能不能盡量和諧相處?”
“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你也是我在節目里新認識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們倆因為我曾經的錯誤互相不對付。”
扶楹失落地垂著眼睫,“你要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不舒心的,直接沖我來就是了。”
“我不會反擊的。”
柳雪河和胥泱泱于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更不想看到其中的一個人去傷害另一個人,或者是互相傷害。
假使兩人能夠和平相處的話,扶楹再高興不過了。
胥泱泱盯著她毛絨絨的尾巴都耷拉下去的焉兒吧唧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與她不對付?”
“你剛剛看她的眼神……”扶楹急急張嘴,然后急急閉上,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愣了愣,隨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剛剛那樣看她做什么?”
“覺得她長得好看唄。”胥泱泱笑意盈盈,目光不動聲色掃過靜靜立在一旁,耳朵高高豎起的柳雪河,“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扶楹:“?”
扶楹:“……”
她頓時一口氣上不來,卡在喉嚨里憋得她心慌。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生氣,叫她當場就大小姐脾氣發作,忍不住掉頭就走。
好啊!自己辛辛苦苦周旋在兩人中間,竭盡全力地去緩解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矛盾,就差沒嘔心瀝血了。可她倒好,竟直白地當著自己的面說她在偷看人家。
就那么好看嗎?!
少看一眼會渾身癢癢,痛苦難捱嗎?!
扶楹忽然感覺自己好委屈,她眼眶一酸,盡量憋住毫無征兆升起的淚意,邁著兩條長腿飛快地朝村口走。
她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胥泱泱了!
扶楹走得很快,胥泱泱笑著追上去,想伸手去拉住對方,卻被扶楹用力甩開,低聲兇道:“你不許碰我!”
她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胥泱泱:“你繼續看你的雪河去,少來糾纏我。”
胥泱泱眨了眨眼,“你生氣了。”
扶楹一怔,腦海中有什么東西飛速劃過,眨眼便消失不見,“我沒有。”她嘴硬道:“你管我生不生氣,就算我生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她再次氣呼呼地朝前面走。
胥泱泱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你為什么會生氣?”
“就因為我多看了柳雪河兩眼?”
扶楹本能地想要反駁,可仔細一想,她又無從開口。于是在良久的沉默過后,她故作氣勢很足地再次回頭看胥泱泱,“雪河她是我的朋友。”
胥泱泱:“所以?”
扶楹詞窮,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你不準和我搶朋友。”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扶楹的背脊頓時就挺直了,“就算你搶也沒用的,我和雪河認識了二十多年,不是你這樣的野女人可以輕易撬走的。”
“所以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胥泱泱停下腳步,“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會因為這個感到生氣。”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在和我搶朋友。”扶楹想也不想就回答。
胥泱泱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和柳雪河同樣的,讓她看不懂,又令她感到莫名心驚的情緒。
扶楹忽然有點煩躁,這兩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欺負她腦子不好是不是?
扶楹氣結,張了張嘴,想罵人,但又在胥泱泱面前憋回去了。
一股形容不出來的煩躁猝不及防從心底升起,叫扶楹越發覺得不舒服。于是她直接邁開了腿,撇下胥泱泱,筆直地朝村口奔去。
扶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然后努力去理一理眼下的情況。
她移動,胥泱泱也跟著移動。
只不過這次胥泱泱沒有再強行追上對方,而是保持著特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扶楹。
0357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不對勁,它的眼前仿佛升起了一個又一個帶著戀愛酸臭味的粉紅泡泡,差點把它的眼睛都迷花。
它遲疑了半天,最后才開口:[宿主,扶楹她是不是不太對勁?]
“嗯。”胥泱泱反應淡淡:“她吃醋了。”
[吃醋?!]0357猛地提高了音量,然后就被胥泱泱不留情面地訓斥了一頓:“叫辣么大聲干嘛?大驚小怪的。”
0357:[……]
大驚小怪?
拜托,宿主你不要用這么平淡的語氣說這么驚悚的話題好不好?會嚇死統的。
扶楹累了,快走不動了。
她早就知道胥泱泱像個影子似的跟了自己一路,她有心想驅趕對方離開,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在短暫地糾結過后,到底是放棄了。
隨意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扶楹望著面前的青山綠水,終于覺得心情平靜了些。
先不說胥泱泱和柳雪河,就連自己都變得十分不對勁。
自己雖然脾氣驕縱了點兒,但情緒有這么陰晴不定嗎?扶楹努力去想了想,似乎沒有過,至少在遇見胥泱泱之前的那些日子,自己都挺正常的。
所以扶楹努力去總結了一下——其實不正常的人是胥泱泱。
她影響了自己,所以自己才會變得如此反常。
想了一通,明白這至少不是自己的問題后,扶楹緩緩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只是容易被環境影響,而不是有病。
慶幸之余,胥泱泱已經在扶楹身旁坐下。
扶楹情緒穩定不少,因此只淺淺掃了胥泱泱一眼,就沒再有多余的動作了。
“不跑了?”胥泱泱側眸,饒有興致地問。
扶楹忍住想剜她的沖動,“你跟著我干什么?”
不去陪你的清梨和雪河了?當然,這句話扶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也就只能悄悄地自顧腹誹兩句。
扶楹原以為自己會聽到胥泱泱打趣的話,然而事實是,她看見胥泱泱無比認真地對自己說:“你瞎跑這么遠,一個人不安全。”
扶楹怔了怔,胸口劃過一股微妙的感覺。
對方是在擔心自己嗎?
心里稍稍有些動容,但扶楹仍舊嘴硬:“有什么不安全的?村民們和善,附近又沒什么大型野生動物。”
頂多她自己走得急了,不小心摔幾個跟頭。
胥泱泱沒和她爭論,繼續認真說:“不管是段清梨還是柳雪河,于我而言都只是一起拍攝節目的同事。”
“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關系最親近的,真正的朋友。”
扶楹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后,她控制不住地揚起了嫣紅的唇角,眼角眉梢都跟著染上了得意的笑,“真的?你沒騙我?”
胥泱泱淺笑:“真的,在這種事情上我不至于騙你。”
也是。
騙自己又沒什么好處,所以扶楹很輕易地相信了胥泱泱的話。她雙手攪著手指,扭捏道:“那后面你和她們熟悉起來后,會不會和她們相處得比我更親密。”
胥泱泱毫不猶豫:“不會。”
她像個渣女,深情地說著甜言蜜語,將扶楹哄得七葷八素,“先來后到,我和你永遠是關系最好的。”
扶楹被胥泱泱哄舒服了,她越聽越開心,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樣昂起了白皙的脖頸,假惺惺道:“以后你可以看段清梨和雪河她們。”
“但是看她們的次數不能超過我。”
扶楹強調:“因為只有我才是你的天下第一好。”
胥泱泱沒有嘲笑她的幼稚,乖乖點頭:“知道了,我向你保證。”
扶楹滿意了,但又生出疑惑:“所以你剛剛到底在看雪河什么?她不是也跟我一樣,長了兩個眼睛一張嘴嗎?”
這回胥泱泱沒有回答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注視她。
扶楹一哽,好了,她知道了。
因為柳雪河長得漂亮。
扶楹知道柳雪河長得漂亮,但胥泱泱明明就不是那種好色的女人,不然早在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她騷擾了。
扶楹那并不怎么聰明的腦袋終于意識到:這兩人有鬼!
她胡亂猜測起來,難不成柳雪河背著自己去偷偷地罵胥泱泱了?想到這種可能性,扶楹頓時感動得不行,雪河她真的,我哭死。
但不對啊——
倘若柳雪河罵了胥泱泱的話,胥泱泱在見到她的時候情緒應該不會那么平靜才是。
對方的脾氣扶楹也了解一點,睚眥必報,心狠手辣,所以扶楹以前也在對方手里吃過不少苦頭,教訓十分慘痛。
所以……
扶楹眉頭漸漸擰起,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超級大膽的猜測:這兩人不會曾背著自己偷偷戀愛過吧?!
因為是前任,所以兩人才在節目上刻意避嫌,互相不說話,只進行眼神交流。
扶楹猛地瞪大了眼睛,好閨蜜竟給我戴了綠帽子?!
第33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0)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0)
她難以置信地坐直了上半身, 被自己的猜測驚嚇得久久回不過神。
胥泱泱一看她的小表情便知道她又去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了,不過她并沒有拆穿,只是面帶溫和的笑, 問:“我們現在回去嗎?”
扶楹意識回歸現實,猶豫了下,“再坐會兒吧。”
她還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
胥泱泱沒有強迫她,“好。”
過了幾分鐘, 扶楹終于覺得自己稍微冷靜了些。此刻變得理智之后,她的頭腦也漸漸清醒, 她匪夷所思地歪了下頭, 怎么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離譜。
從小到大, 柳雪河哪天不是跟自己待在一塊兒?
即便是出去旅游,對方的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和自己一起的。所以在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的前提下,柳雪河還能背著自己悄悄談戀愛?
還是跟自己的死對頭談戀愛?
自己得有多遲鈍才會對兩人之間關系的轉變毫無察覺啊。
扶楹搖了搖頭,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柳雪河她知道自己以前和燕滿不對付,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絕對不會和燕滿在一起的,扶楹敢保證。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柳雪河和胥泱泱會這么不對勁呢?
扶楹想不明白,便干脆利落地站了起來,準備回去押著柳雪河好好盤問一頓。她用手肘碰了碰看風景的胥泱泱,“走了。”
胥泱泱抬頭,“不再坐會兒了?”
“不了。”現在扶楹好奇得心癢癢,像在被一百只螞蟻啃噬心臟, 恨不得立馬瞬移到柳雪河面前,“回去有點事。”
胥泱泱側目而視, 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主意。
此處山清水秀,風景甚美,不同于來時的急沖沖,兩人格外悠閑自在,連扶楹都忍不住夸了好幾句,“你說等節目播出之后,這里會不會變得火?”
“很有可能。”胥泱泱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隨后話鋒一轉,隱晦暗示道:“你們家不是贊助了節目,而且還幫扶了喵喵村的產業嗎?”
扶楹點頭,“所以?”
“所以下一步該請代言人打開知名度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扶楹一向不管家族公司的事情,所以此刻聽胥泱泱說,她只覺得兩眼一抹黑。
視線無知無覺地和胥泱泱對視了半晌,扶楹忽然打了個響指,福至心靈地開口:“代言人的事先不急,我們完全可以趁直播的時候給我家打廣告啊!”
扶楹眼睛亮起來:“我的身份不太方便,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但你就不一樣了!”
“滿滿,你幫我,我給你酬勞,怎么樣?”
扶楹已經開始計算起來:“我記得你平時拍攝一條三十秒的廣告是五十萬,這樣,在后續的節目中你偶爾幫我提一嘴,每次我給你八十萬。”
“夠有義氣吧。”
胥泱泱頷首,隨即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商業報價?”
她明明在笑,笑容溫溫柔柔的,配上那一頭蓬松的長卷發,慵懶又繾綣。可扶楹直視胥泱泱的眼睛時,卻莫名感到臉紅,仿佛自己的小動作早已被對方看穿。
扶楹還能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那是以前我嫉妒你,看不慣你,所以大半夜特意趴在床上去親自調查,然后還把自己直接氣失眠了吧?
扶楹支支吾吾,左顧右盼,最后敷衍說:“……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那么紅,這些東西網上隨手一搜就搜出來了。”
胥泱泱覺得她的表情可愛極了,頓時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語調拉得老長,“原來你偷偷搜索過我啊。”
扶楹更覺尷尬了,她一張臉羞紅羞紅的,腦袋都快垂到了地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
扶楹磨了磨牙,最后倒打一耙:“我一打開手機,網絡上就到處是你的消息,即便我不去搜索也會主動給我推送好嗎?”
“這明明就是你的問題,說不定是你悄悄買水軍了。”
胥泱泱拒絕了她的倒打一耙,并理智為她分析,“你知道現在是大數據時代嗎?”
扶楹眨眼,“知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你越關注我,系統越會給你推薦與我相關的東西。既然你說你一打開手機便到處都是我的消息,那就只能證明你天天都在關注我……唔!”
扶楹飛快跳起來,氣急敗壞,伸手一把捂住了胥泱泱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胥泱泱滿眼笑意,扶楹一張臉早已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閉嘴,不準講話,我不愛聽。”她十分霸道地掛在胥泱泱身上,“你再這樣,我們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聽到沒有?”她惡狠狠地威脅。
胥泱泱連連點頭,并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已投降,扶楹這才善良地放了她一馬。
兩個人打打鬧鬧,動靜很大,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柳雪河狹長的眼微微暗了暗,但很快便掩飾好,繼續和段清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動聲色地從對方口中套出了胥泱泱這幾天的消息。
段清梨毫無察覺,甚至還非常天真地問了一句:“扶小姐之前那么和燕姐不對付,雪河你不跟著扶小姐一起討厭燕姐嗎?”
“一碼事歸一碼事。”柳雪河面上毫無異樣,她笑著回答:“其實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兩人或許是有什么誤會,只是楹楹她太單純,總是容易受身邊人的影響,所以……”
段清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悄悄地在心里計劃,若是柳雪河也對胥泱泱沒有任何敵意就最好了,不然場面怪尷尬的。
畢竟現在自己和扶楹都已經對胥泱泱佩服得五體投地,唯她馬首是瞻,要是柳雪河沒有眼見力,非要搞事和胥泱泱對著干的話,好不容易變得和諧起來的氣氛就要變得烏煙瘴氣了。
段清梨并不喜歡勾心斗角,所以她對現狀非常滿意,甚至希望能夠一直維持如此和諧的氛圍到拍攝結束。
打探到了柳雪河的態度后,段清梨不免對她親近了些。
胥泱泱和扶楹打鬧了一通后,在其他嘉賓面前恢復了端莊的模樣。扶楹瞧見段清梨和柳雪河忽然走得很近,不免疑惑了下,“她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雖然覺得扶楹是在問廢話,胥泱泱還是好心地回答了她。
扶楹眼皮一跳,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感。
這段清梨又是和自己搶胥泱泱,又是和自己搶柳雪河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扶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對朋友會有這般強烈的占有欲,她雙眼緊緊地盯著笑意盎然的段清梨,最后眼珠一轉,心里忽然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餿主意。
既然你想接近胥泱泱和柳雪河,那么我就徹底把你接近她們的道路全部斬斷!
于是乎,在胥泱泱驚訝的目光中,扶楹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意朝段清梨走過去,然后一屁股把柳雪河擠到了一旁,態度非常熱情地拉起了段清梨的手,與她談天說地。
黃鼠狼給雞拜年,這人明顯不對勁,段清梨雙眸略帶驚恐地看向了胥泱泱——
她想干什么?
胥泱泱揉了揉眉心,朝段清梨露出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用唇形無聲地告訴她:你先配合她一段時間。
收到指令,段清梨雖然仍舊猶豫,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只好乖乖地順著扶楹拋出的話題硬著頭皮尬聊,心理壓力大到堪比明天就是高考。
柳雪河被扶楹擠走也不生氣,她見扶楹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很自然地來到了胥泱泱面前,淺笑著說:“好久不見。”
胥泱泱對她的主動靠近并不意外,她頷首:“確實有挺久沒見了,謝謝你的禮物。”
“不客氣。”柳雪河笑彎了眼,“楹楹她人比較單純,其實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多謝你這段時間一直包容她。”
聞言,胥泱泱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是什么大事。”
“畢竟通過一個星期的時間相處下來,我發現她其實也挺可愛的。”胥泱泱同樣微笑,“我很喜歡她。”
柳雪河呼吸微頓,表情都凝重了一瞬。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了平常,“既然如此,那我真心地替楹楹感到開心。”
“從小到大,與她真正關系好的朋友其實算起來也就只有我一個。其他的人要么是盯上了她的家世,要么是對她有所圖謀。”柳雪河說:“為了達到她們的目的,她們往往不擇手段,只可惜楹楹被家里保護得太好,總是無法分辨。”
0357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它忍不住插話:[宿主,這個柳雪河是不是喜歡扶楹,然后把你當作情敵了?]
系統都能反應過來的事情,胥泱泱當然早就已經感知到了,“不一定。”
[為什么不一定?]0357不解:[柳雪河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胥泱泱難得耐心:“明顯是明顯,但有一點你忽略了,那就是她曾背著扶楹年年送我生日禮物,你覺得這正常嗎?”
0357:[……不正常。]
[但或許她是為了討好或者警告宿主你,讓你不要靠近扶楹,去和她搶女人呢?]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具體的,還是得經由胥泱泱試探對柳雪河以后才能做決定。
胥泱泱面上維持的笑沒變,“你們就是太溺愛她了。”她對柳雪河說:“一味的溺愛和保護反倒是毒藥,讓她無法有任何的成長。”
“我就不一樣了,我會用最直白的事實去攻擊她,讓她被迫看穿真相,接受現實。”
柳雪河愣了愣,大約是沒想過胥泱泱會說這話。
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胥泱泱指的應該是應忱那事兒。柳雪河眼里都跟著多了幾分笑意,“是我太瞻前顧后了。”
“我怕傷害她,所以總是瞻前顧后,生怕她傷心難過。”
柳雪河垂下眼睫:“我曾跟她說過,應忱并不是她的良配,可她卻不聽我的。反而我越阻攔她,她越是對應忱愛得深沉。”
聲音頓了頓,柳雪河發自內心地肯定胥泱泱:“還是你有辦法。”
“小事一樁。”胥泱泱虛偽地和柳雪河寒暄著,“她若不主動來招惹我,我也不會順手斬斷她的爛桃花。”
柳雪河又沉默了。
胥泱泱總是語出驚人,讓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她不由得好奇地看了胥泱泱兩眼,總覺得對方變化得挺大的,大得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柳雪河不想繼續沉浸在這個話題里,便主動問起:“下午我們需要干什么?”
胥泱泱:“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兒,隨便玩就成。依我對節目組的了解,今天玩得越輕松,明天的任務越重。”
柳雪河頓時憂心忡忡,她和扶楹一樣,從小養尊處優。家里十幾位保姆伺候,別說是干活兒了,就連頭發都有人幫忙吹。
胥泱泱的話讓她倏地就笑不出來了,連下午心情愉悅玩耍的心思都要沒有了。
扶楹雖阻止了段清梨靠近胥泱泱和柳雪河,但她一個不注意,胥泱泱便又和柳雪河湊到了一塊兒。
扶楹太陽穴的青筋猛跳,第一次痛恨擁有如此多朋友的自己。
自己又不是八爪魚,更不是號稱時間管理大師的海王,怎么能同時兼顧到這么多人呢?
她磨了磨牙,在一陣搖擺不定過后,最終決定先粘著段清梨。
這人天天跟在胥泱泱的屁股后邊兒跑,誰知道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再說了,柳雪河的人品她信得過。
因為扶楹的有心為之,所以胥泱泱多了整整一個下午和柳雪河相處的時間。
柳雪河的心思很細膩,胥泱泱和她相處時感到非常舒服,這大約也是她能夠和扶楹這樣的傻白甜女配成為發小的原因。
不過柳雪河的目的始終不明,所以胥泱泱并沒有完全對她放開警惕。
柳雪河自然也察覺到了,她頗為無奈,明明自己對對方沒有任何壞心的……
時間一晃而過,暮色降臨。
扶楹大聲吆喝著從廚房里端出來了晚餐,柳雪河上去搭了把手。因為預算還算充足,所以晚飯依舊豐盛。
為了歡迎柳雪河的到來,節目組還特意贊助了一箱來自扶家企業的酒。
借著酒精的作用,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填飽了肚子,這時何導看準時機走出來,簡單闡述了一下后面為期一個星期的任務:“從明天開始,我們將去參觀喵喵村的產業,并幫助整個城鎮的農產品走出大山,銷往外地。”
“若是任務能夠成功,節目組會為大家準備一份超級大的禮物和驚喜。”
甘段齡和鄧伯楷首先給面子的歡呼起來,扶楹和段清梨緊隨其后。有人捧場,何導臉上的笑意多了些,“好了,沒別的問題大家今晚就早點休息吧。”
“明天早上六點鐘,咱們準時在這里集合。”
“這么早啊……”
抱怨歸抱怨,大家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了房間。
柳雪河的床早已鋪好,扶楹喝得有點多,便先進去洗漱了。胥泱泱坐在沙發上,隨意看了眼自己的行程安排。
她是個體戶,沒有簽約公司,所以在工作上面有很大的自主權。
推掉一些系統篩選出來不靠譜不過關的合作后,胥泱泱緩緩關掉了平板。
柳雪河時刻注意著胥泱泱的動靜,見狀,她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胥泱泱的面前:“燕小姐,我和楹楹經驗不足,明天就拜托你了。”
說著,她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懇請到時候你多照顧一下我們。”
胥泱泱盯著柳雪河白皙掌心里的精致小盒子,眉頭微挑。她沒有去接柳雪河的禮物,只是道:“既然都是朋友,你不說我也會主動的。”
“禮物你收回去吧,我不需要。”
柳雪河輕輕抿了抿嘴唇,面色稍微有點尷尬。但胥泱泱堅持,她便也不好再強迫,點頭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后,準備轉身回到自己的行李箱旁邊。
正欲挪動腳步,頂著一頭濕發的扶楹疑惑地轉動眼珠,視線在兩人之間周旋。
這是在干什么?
雖然她已經有了兩分醉意,但尚且還保留有一點清醒,所以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柳雪河手中的禮物小盒。
扶楹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這是胥泱泱送給柳雪河的東西?還是柳雪河準備送給胥泱泱但胥泱泱沒有收下的東西。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這兩人看起來都很不對勁的樣子。
扶楹一向心大,但此刻她卻非常聰明地反應過來,此事定不能聲張,尤其是直白地當著兩人的面發問。
或許是出于對兩人的信任,又或許是出于逃避,最終,扶楹若無其事地擦了擦頭發,“我洗好了,你們可以去了。”
柳雪河下意識將東西藏到背后,隨即不動聲色地放好,轉而拿起了吹風機朝扶楹走過去,“我幫你。”
“不用。”扶楹條件反射地拒絕,悄悄看了胥泱泱兩眼,“我自己可以的。”
她驕傲地抬起下巴,“不就是吹個頭發而已,有什么難的。”
說罷迅速奪過了柳雪河手中的吹風機,一個人非常熟練地走到了洗手間的干區認認真真地對著鏡子抓弄起來。
柳雪河怔了怔,有些意外。
扶楹以前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可今天……
她不免回頭看向始終置身事外的胥泱泱。胥泱泱感知到她的注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攤了攤手,“我先去?”
柳雪河回神:“好。”
胥泱泱沒跟她客氣,迅速收拾好衣服進去了。
扶楹對著鏡子,有點暈的腦袋不停地在思考,到底是自己多心了?還是胥泱泱和柳雪河真的不對勁?
胥泱泱平時倒是挺正常的,直到柳雪河到達。
扶楹動作微頓,暗暗皺了皺眉頭,鬼鬼祟祟地暗地打量了柳雪河好幾眼。
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趕緊從我閨蜜身上下來!
因為柳雪河的異常,扶楹對柳雪河的關注簡直達到了史無前例的最高。柳雪河又高興又無奈,這個笨蛋。
幸好新的一天馬上就要開始了。
經過一晚上的睡眠,第二天所有嘉賓準時被鬧鈴叫醒。今天有正經事,所以即便是扶楹都打著哈欠起了個大早。
今天的早餐由節目組提供,一享用完,便立刻有車將幾人拉到了喵喵村的產業園。
里面的產品不計其數,胥泱泱左顧右盼時,扶楹在旁邊驚訝詢問:“不會是想要叫我們帶貨吧?!”
【帶貨好啊!這樣我家齡齡就不用去辛辛苦苦種地了!】
【你們以為帶貨就輕松了嗎?從早到晚對著鏡頭不停講話也是很累的好吧?而且他們還需要不停地和評論區互動……】
【互動(耳朵高高豎起),那我可以和我家楹楹寶寶聊天了?】
【想什么呢你們,帶貨這種專業性強的事當然是要交給燕滿了,你們的女鵝鵝子頂多在旁邊當當分揀工。】
【……過分了!】
彈幕猜得沒錯,最后主播的活兒全權交給了胥泱泱,后來還是段清梨覺得這樣胥泱泱會太累,所以幾人才通過抽簽決定,將柳雪河推了上去幫胥泱泱分擔壓力。
應忱對此相當不滿,卻不敢當眾表現出來。
而扶楹則懊惱又后悔,不停反問怎么和胥泱泱坐在一起的人就不是自己呢?
雖然她并不嫉妒柳雪河,卻總覺得心里失落落的。
胥泱泱無所謂,她比較介意的是應忱怎么會如此乖巧,一點兒異議都不提出?她默默地撓著下巴,難道是前幾天自己用力過猛,把他打怕了?
這也太廢了。
胥泱泱盯著應忱看,對方若是不搞事,那自己還怎么推進任務?
不過很快,她就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自己可以沒事找事啊!
想到這兒,胥泱泱渾身都充滿了* 干勁兒,躍躍欲試起來。
應忱感覺自己的后背涼颼颼的,這不禁讓他越發堅定了自己要繼續茍下去的計劃。在這個節目里,他被胥泱泱和扶楹死死壓制無法充分發散自己的魅力,但等到節目結束,迎接自己的便將是海闊天空,星辰大海,以及炫目的男主光環。
想到自己再次被女人環繞的畫面,應忱終于暢快地笑了起來。
直播已經開始,胥泱泱是專業的,柳雪河雖然不熟悉流程,但在胥泱泱的帶領下也漸漸步入了正軌,有了幾分專業性。
扶楹一邊當著分揀工一邊望著鏡頭前的兩人,心頭控制不住地涌出了深深的羨慕。
她們倆看起來關系好好啊!
好想加入她們!
第34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1)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1)
抱著這樣陰暗見不得光的小心思, 扶楹悄悄地走到了胥泱泱身旁,不著痕跡地和段清梨替換了位置,成了和胥泱泱挨得最近的人。
段清梨后知后覺, 本想把位置換回來,但卻被扶楹死死霸占著,她等了許久都找不到機會,最后只能作罷。
算了, 反正也只是一時的。
等到中午休息過后,她再不動聲色地搶回來就是了。
因為嘉賓們的名氣都不低, 所以直播間格外熱鬧。粉絲們尤其給力, 胥泱泱將商品拿起來, 還未開始講解,評論區便已經紛紛催促:【三,二,一, 上鏈接!】
柳雪河看得失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胥泱泱。
胥泱泱對粉絲們的調皮不予理會,認認真真地對著臺本講述節目組所想要幫助喵喵村以及整個城鎮表達的人文歷史。
她推測,節目組應該是和當地達成了協議,通過直播和節目幫忙推動當地的旅游業發展,所以才會額外切割出足足一周的時間來。
若是如此,胥泱泱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她可沒忘記原主一直想要轉型升級,利用自己的名氣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的志向。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直播進行得很順利。何導和相關部門看著直播間的數據樂得合不攏嘴,“這位燕小姐當真是厲害。”
有人夸贊, “若是她能夠繼續與我們合作下去就好了。”
“或許可以和她聊一聊,看能不能進行進一步的合作。比如她幫我們宣傳, 我們這邊給她一個旅游大使之類的。”
“當然,不只是虛名,實在的好處也要適當給點。”
“我覺得這想法不錯。”
“行,那就等她下播了,小李你去找燕小姐仔細聊聊這事兒。”
被稱作小李的人迅速張口應下。
胥泱泱忙活了半天后,剛休息半分鐘喝了口水,就被一位身穿行政夾克的年輕人找上了,“燕小姐,方便聊聊嗎?”
扶楹立馬高高豎起了小耳朵,聚精會神地偷聽起來。
胥泱泱已經從0357那知曉了對方的目的,所以她沒有猶豫,頷首,“方便。”
“那這邊請。”說著就把胥泱泱往一個房間帶。扶楹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卻被柳雪河拉住:“你去做什么?”
扶楹被問得一時語塞,她撓了撓頭,有點著急地說:“我擔心她。”
柳雪河細密的眼睫齊刷刷地垂落下去,遮住了眸底的情緒,“不用擔心,那位找她是好事。”見扶楹仍舊一臉不解的模樣,柳雪河笑了笑,耐心解釋:“你沒看出來那是官方的人嗎?”
“你覺得官方的人找她,能是什么壞事。”
今天上午胥泱泱表現得很好,念頭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兒后,扶楹恍然大悟,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嗯。”柳雪河點頭,給予了她確切的回答。
扶楹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又意識到——胥泱泱好像要往更高一處走了。現在她已經很紅了,要是再有官方背景加持,那自己和她的差距豈不是會越來越大?
雖然自己背靠大家族,有數之不盡的資源,但這能一樣嗎?
扶楹頓時就有些焦慮起來,和胥泱泱之間的巨大差距叫她莫名感到不安,有種被對方拋棄在后的錯覺。
不行,扶楹忽然捏緊了拳頭,自己絕對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下去。
否則等那人達到了足夠高的位置以后,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去靠近她了。
心中有了決斷以后,扶楹迅速拿起手機找到了管家,“幫我聯系一下人,等我拍完節目回來,我就要開始學習和商業有關的課程。”
管家聽到扶楹的話大感意外,但沒多問,當場就應下了,“小姐放心,等您回來之后,您會得到您想要的東西。”
扶楹點點頭,終于覺得心里輕松了些。
柳雪河將扶楹的行為收進眼里,面上帶著點適當的疑惑:“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起奮發圖強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人。”扶楹抬起下巴點了點胥泱泱的方向,而后話鋒一轉,語氣十分堅定道:“我絕對不能被她比下去!”
柳雪河眨了下眼睛,剛要松口氣,就聽見扶楹又說:“若我和她之間相差太大,以后她肯定會嫌棄我的。”
扶楹皺了皺鼻子,“我不想被她嫌棄。”
“所以我要竭盡我所能去向她靠近!”
柳雪河怔住,只感覺自己的胸腔處狠狠地跳動了一拍,緊接著迅速收緊,刺痛到她面色微微蒼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事情最終還是朝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嗎?
她指甲輕輕掐進掌心里,這會兒在扶楹面前連最基礎的淡笑都維持不住了。
扶楹沒注意到柳雪河的異常,只滿心滿眼地想著自己究竟該如何努力去追上胥泱泱的腳步。雖然已經吩咐了管家去安排這一切,但她還是自律地拿起手機來查了些資料,然后給自己簡單做了個計劃表。
扶楹興致勃勃,柳雪河艱難地轉動眼珠,好半晌才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胥泱泱聽完行政夾克的話后,很爽快地同意了。這對她來說沒壞處,還能助她更好的壓制應忱,何樂而不為呢?
行政夾克見她答應得利落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大喜,“好,好好,那燕小姐您先休息,我們這邊后面再找個您得空的時間和您商量具體的細節。”
兩人約定好之后,行政夾克離開,段清梨走了進來。
“燕姐,吃飯了。”段清梨在胥泱泱面前站定,猶豫著想去挽對方的胳膊,又怕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和冒失。
可她若不抓住機會的話,待會兒胥泱泱的身側就要被扶楹嘰嘰喳喳地占滿了。
經過好一陣的糾結和猶豫,段清梨終于鼓足了勇氣,狗狗祟祟地朝胥泱泱伸出手,然后一把挽住對方的胳膊,僵直著身體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胥泱泱。
胥泱泱瞧了她兩眼,雖然覺得她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任由對方去了。
遲遲沒有被追問和拷打,段清梨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想到自己終于可以一直近距離地接觸胥泱泱,段清梨心情飛揚,眼角眉梢都是歡快的喜意。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81.5%。】
忽如其來的系統播報讓胥泱泱反應了兩秒鐘,段清梨這邊的進度雖然每次都和擠牙膏似的,一點接著一點地往外蹦,但好在量大。
積少成多,最后數量也相當可觀。
不過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胥泱泱視線迅速搜尋起應忱的身影,他剛剛又做了什么讓段清梨下頭的事情了?
結果應忱的身影沒找到,胥泱泱倒是不期看見了扶楹那張怨念滿滿的臉。
她看了看扶楹,又看了看段清梨,最后眉梢輕挑,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扶楹看到胥泱泱和段清梨靠得那么近,都快要酸死了。自己只不過一會兒沒盯著她,她就又去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她氣呼呼地走向胥泱泱,準備將胥泱泱的另一側霸占,卻忽然想起柳雪河還跟著自己。
扶楹腳步微頓,倏爾就猶豫起來。
柳雪河好歹也是自己青梅發小,若是此刻見色忘友拋下了對方,對方事后肯定要拉著自己找自己算賬。
于是在心里權衡一番后,扶楹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這筆賬,她晚上再找胥泱泱。
扶楹發泄般地挽住柳雪河,轉移視線故意不去看胥泱泱,“走,我們吃飯去。”
柳雪河又不傻,當然知道她忽然變成這樣是因為什么。被扶楹拉走的那一刻,她緩緩轉頭注視向胥泱泱,雙眼中的情緒復雜令人猜不透。
胥泱泱盯著扶楹氣沖沖的背影以及柳雪河那莫名的眼神,唇角感興趣地勾起。
事態真是越來越出乎人意料了。
飯桌上,應忱敏銳地察覺到四位女嘉賓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絲毫沒有要去調解的想法,甚至還巴不得這幾人的矛盾越積越深。
只有女人之間的怨氣足夠大了,自己才能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到時候用點心機和手段讓胥泱泱扶楹原諒自己,再次籠絡她們的心都不是問題。
雖然他并不喜歡胥泱泱和扶楹,只是單純地想利用她們得到她們的助力,但誰會嫌棄自己魚塘里的魚兒多呢?
想到自己再次被兩女環繞和爭搶,應忱就高興得忍不住要笑出聲音來。
到時候數不清的流量和資源難道還不足以將他送到娛樂圈最頂端的位置嗎?有了名氣加持,多的是資本和富婆向他伸出橄欖枝。
只要他根據原文仔細篩選一番,他就會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人生贏家。
吃香喝辣,呼風喚雨,誰與爭鋒?
應忱的表情實在太猥瑣了,段清梨嫌棄地挪開視線,現在只是看到對方都覺得惡心到反胃想吐。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82.5%。】
胥泱泱吃飯的動作停頓片刻,越看段清梨越覺得喜歡了,真給力。
她不加掩飾的贊賞的眼神很快落入了扶楹的眼中,扶楹拿著筷子的手忽地用力捏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只是吃個飯而已,至于正大光明的眉來眼去嗎?
是不是當她們幾個人不存在。
扶楹心里好生氣,又眼紅得緊,一時間,嫉妒的情緒讓她面目扭曲,質壁分離,眼刀子像不要錢似的“嗖嗖”往胥泱泱身上扎。
胥泱泱眉心一跳:“……”
你冷靜一嗲。
磨人的午餐終于結束,胥泱泱吃完后飛快溜走,準備簡單地午睡一下。扶楹有心想找胥泱泱,奈何她也實在困得緊,便只好先把這事暫時擱置到一旁。
來日方長,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下午的行程順利多了,所有人都沒出意外,配合得天衣無縫,非常好。鎮長十分高興,當即做東請幾人大吃了一頓。
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七位嘉賓打著飽嗝兒回到了喵喵村。
明天的任務照舊,所以何導沒有多言,簡單說了兩句話后就叮囑嘉賓們早點休息。應了句后,幾人各自回了房間。
趁柳雪河去收拾的間隙,扶楹本想跑去質問胥泱泱。
可剛挪動腳步,扶楹又緩緩地停下了動作。自己能以一個什么樣的身份去對人家的社交指手畫腳呢?
雖然她們是朋友,但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而且即便她們很熟悉,熟悉到就像自己和柳雪河一樣,自己也無權過多地干涉胥泱泱的私生活,這是底線。
扶楹自認為自己還算有禮貌,所以這種沒分寸的事情她就更不可能去做了。
一時間,忽然明白自己境地的扶楹垂頭喪氣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還能怎樣?
扶楹感覺自己胸口堵得慌,仿佛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沉甸甸地壓著她,讓她那口氣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她不禁失魂落魄地垂下了眼皮,怏怏地折返回去,任由自己“啪嗒”一下摔進了沙發里。
扶楹雙目無神,大腦放空地盯著天花板,試圖去思考——到底要怎么做?自己才能夠正大光明地去管束這種事情呢?
她好討厭自己此刻的狀態和情緒,讓她覺得自己非常被動。
胥泱泱正在看行政夾克發送過來的合同詳情,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理會扶楹。不過在0357的提醒下,她還是抽空觀察了扶楹幾秒鐘。
沒什么大事,只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看起來有點失落罷了。
視線很快收回來,胥泱泱確認合同無誤后,唰唰簽上了燕滿的名字。
有了官方的助力,相信等《 明星在農家》拍攝結束后,她的名氣和流量以及影響力就會更上一層樓了。
胥泱泱暫時還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不過若是應忱太不安分,她也不介意進去闖一闖。
總歸比現在好玩。
簽好合同后,胥泱泱將iPad放到了一旁,邁開長而細直的兩條腿來到了扶楹的身前,“這么沒精神?”
都怪誰?扶楹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不打算理會胥泱泱。
胥泱泱也不在意她渾身是刺的態度,慢慢蹲下了身子,保持自己的視線與對方齊平,“今天看到我和清梨走得近,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胥泱泱話音還未落下,扶楹便已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惱羞成怒地跳了起來,“我是那種會吃醋,還把心思和情緒表現得很明顯的人嗎?”
“再說了,無緣無故的,我干嘛吃你們的醋,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胥泱泱似笑非笑,“是嗎?”
她的態度讓扶楹更加氣急敗壞了,扶楹立刻就挺直了背脊,“當然了!不是,你今天忙了一天不覺得累嗎?怎么還有心思來亂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累啊。”胥泱泱跟著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她,“我只是瞧見某個人可憐兮兮地蜷縮在這里一副馬上要碎掉了的樣子,所以好心過來看看她而已。”
“既然她這么不領情,那就算了。”
胥泱泱轉身就準備走了,可大腿卻猛然被一雙細細的胳膊抱住。
她垂眼望去,扶楹正可憐兮兮地仰視她,“我確實有點……不太高興。”扶楹很別扭地說:“你陪我說說話吧。”
胥泱泱唇角一勾,“那你先放開我的腿。”
“啊?”扶楹怔了怔,隨后像被燙到似的,迅速地抽離了胳膊,松開了胥泱泱的腿,“哦哦,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胥泱泱沒拆穿她,慢悠悠地在她身旁坐下,“說吧,怎么不高興了。”
“誰欺負你了?”
扶楹下意識張嘴想說“你”,但臨到了舌尖,話又被她生生咽下,“我有一個朋友。”她強調道:“剛剛她跟我說,她新認識的朋友身邊還有其他同一時間認識的朋友,她看見她們待在一起時,會感覺非常不舒服。”
“這里,”扶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她說她這里很難受。”
胥泱泱點點頭,“你吃醋了。”
扶楹炸毛:“不是我,是我朋友!”
“哦。”胥泱泱識趣改口:“你朋友吃醋了,并且占有欲發作,自私地想獨自一人霸占對方。”
扶楹點點頭,非常贊同胥泱泱的話。
“所以綜上所述……”她微微一笑,惡意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扶楹說:“你有總結出來一點什么嗎。”
扶楹茫然:“什么?”
“這是愛情啊。”胥泱泱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彈,“你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朋友愛上了她的新朋友而不自知。”
“她對她朋友動心了。”
“只有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才會在看到對方被其他人霸占和搶走時,感到非常的酸澀和嫉妒。”
說完,胥泱泱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扶楹早已被胥泱泱的話炸得七葷八素的,腦子都快要運轉不過來。好不容易從恍恍惚惚的狀態中逃脫,稍微有了點意識,她又聽見胥泱泱的這一番話。
于是她忍不住,當場追問道:“比如哪種特殊情況?”
“你那位朋友是渣女。”
扶楹:“……”心情復雜。
她弱弱地為自己辯解:“她不是渣女,她純情得很,到現在為止還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胥泱泱不禁側目,“難怪。”
難怪什么?扶楹還想問,可柳雪河卻已經走了出來,她無奈,只好作罷,繼續怏怏地窩在沙發上,打不起精神。
柳雪河不動聲色地掃過胥泱泱,在視線觸及扶楹后,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不能再等了。
扶楹始終無法相信自己早已喜歡上胥泱泱,這個曾經與自己針鋒相對了好幾年的死對頭。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胥泱泱分析得很有道理。
若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對方,自己為什么會產生這么多復雜的情緒呢?
最重要的是,她對柳雪河就不似這般。
無論柳雪河與誰相處,她都覺得無所謂,因為她們已經認識了這么多年,對對方的信任早已浸在了骨子里。
時至今日,扶楹才懵懵懂懂地反應過來,稍微明白了一點:自己對柳雪河,只是單純的友情。
而對胥泱泱就不一定了。
噢我的老天奶!
扶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她可還沒忘記胥泱泱和應忱曾經的那些緋聞。
自己倒是莫名其妙的彎了,可胥泱泱她不一定啊,說不定她筆直筆直的,像根鋼筋,都能夠一棍將自己捅死,然后串成燒烤,撒點孜然和辣椒。
這幾天扶楹的心情明顯不好,但柳雪河卻罕見地沒有陪伴在她身旁,而是反常地和胥泱泱走得非常近。
饒是扶楹反應遲鈍,在第五天的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扶楹擰著眉頭,想不通柳雪河這般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不過短時間內,她暫時也沒心思去顧及這一點了。
她默默地凝視著應忱的背影,上下左右將對方打量了好幾圈,都看不出來對方有一點配得上胥泱泱的地方。
就這種徒有其表,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連給胥泱泱提鞋,扶楹都覺得他會臟了胥泱泱的眼。
那么問題來了。
胥泱泱現在對應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想法呢?
第一天到達的時候,應忱曾低聲下氣地去挽回過胥泱泱,那時自己剛好撞見了這一幕。雖然后續不知道應忱有沒有繼續堅持,但扶楹總覺得不安。
她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就弄清楚這個問題。
最終,她翻來覆去地糾結了大半天,還是跟蝸牛似的,慢吞吞地蠕動到了胥泱泱的面前,聲若細蚊地問:“方便問你一個問題嗎?”
胥泱泱抬頭,“不方便。”
扶楹難以置信地瞪她:“……?”
“開玩笑的。”胥泱泱被她的表情逗笑,放下了手中的平板,“什么問題,問吧。”
“就是,”真到了被允許提問的時刻,扶楹卻又支支吾吾的,失去了開口的勇氣。直到她看見胥泱泱稍稍蹙起了眉尖,她終于慌亂起來。
不管了!
扶楹眼睛一閉,心一橫,破罐子破摔,果斷地確認:“你現在還喜歡應忱嗎?”
胥泱泱毫不猶豫:“不喜歡了。”
扶楹頓時一喜,只覺得心里美滋滋的,像被灌了蜜一樣甜。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胥泱泱不要應忱了,于是乎,在她自己不曾意識到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把心里話吐露了出來:“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第35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2)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2)
胥泱泱表情微微扭曲, 看著她十分無奈,“你一定要學我嗎?”
“誰說我在學你了。”扶楹下意識辯駁,“我早就看他不順眼, 更對他沒什么感情了。我是怕你繼續被他蒙騙,所以才大費周折地來試探你。”
扶楹高高昂起下巴,“現在見你對他也沒什么幻想,我就放心多了。”
想到自己曾經百般討好應忱的模樣, 扶楹暗地磨了磨牙,決定等節目一結束, 自己就去找應忱把那該死的自己用零花錢給他買的禮物要回來。
就算到時候當作閑置二手物品賣出去, 也能回本不少呢!
扶楹越想越覺得以前的自己簡直就是被驢踢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喜歡男人給男人花錢?
這下好了吧,不僅甜甜的戀愛沒有得到,還全網到處都是自己的黑歷史。即便是扶楹現在想花錢去把記錄給消除掉, 都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扶楹忍不住唉聲嘆氣,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開開心心地打開手機上網,看到的卻是自己曾經的舔狗行為,就頓時兩眼發黑,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她懊惱又悔不當初,胥泱泱瞧著她就跟在看川劇變臉兒似的,精彩極了。
“還有事嗎?”胥泱泱忙著和人溝通細節,見扶楹一直杵在自己面前,話也不說,不由得主動開口詢問道。
扶楹回神, 凝視她一副逐客意味的表情,心中不由劃過一抹失落。
她就這么不想看到自己嗎?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趕走。
“沒有了, 你先忙吧。”扶楹聲音低低地回了一句話后,默默轉身躺到了自己的搖椅上。
酸澀的情緒剎那間便席卷了全身,她感覺自己很難受,但并不想哭,只是覺得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有些艱難喘不過氣。
扶楹緩緩抬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嗎?
胥泱泱將注意力收了回來,和官方的合作已經徹底敲定,對面不日便將宣布這個重磅消息。胥泱泱除了拍攝綜藝和直播之外,還要抽出時間去配合那邊拍攝一些資料,所以這段時間她幾乎是連軸轉,忙得像個陀螺,連睡覺休息的時間都很少。
柳雪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胥泱泱走得越來越近。
她和扶楹不愧是青梅發小,連討好人的行為都一模一樣。各種愛心餐,細致溫柔的噓寒問暖,她力所能及所能找到的鮮花和禮物,雖然相比起曾經的扶楹略顯貧瘠,但在這樣的條件下她能做到如此實屬不易。
胥泱泱狐疑地掃視她,沒有接受她任何的好意。
柳雪河也不惱怒和氣餒,繼續默默地,女騎士一般地跟在胥泱泱身后,眼疾手快地為她提供自己所能給予的任何支持。
胥泱泱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柳雪河,她有心想和對方劃清界限,奈何柳雪河卻鐵了心地要和她粘在一起,無論胥泱泱對她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離開半步。
幾天時間下來,胥泱泱也沒了脾氣。
她和0357湊在一起,悄聲嘀嘀咕咕:“你有沒有覺得柳雪河不太對勁?”
0357心想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不過嘴上它還是很配合胥泱泱地說:[會不會是扶楹和她爭吵鬧矛盾了,她為了氣扶楹,才故意拿宿主你當消遣?]
“不太像。”胥泱泱搖頭:“最近她除了對扶楹稍顯冷淡了一點,其他都挺正常的。”
她認真分析:“主要是扶楹那邊表現得太正常了。假若她們在置氣,以扶楹的性格恐怕早就已經表現得人盡皆知了。”
那倒是。
0357原本信誓旦旦,可這會兒也被胥泱泱說得不太確定了。
它那頂級智能的芯片飛快地計算了一頓,最后甘拜下風道:[人類的情緒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最高端的藝術品。]
話鋒一轉,系統又道:[宿主,我計算不出來柳雪河的真實目的。]
胥泱泱原本就沒指望過0357,從一開始,她就只是把0357當成了新手村新手指引一般的低級存在,所以此刻聽聞她這么講,她不意外,也沒生氣。
“我知道。”她望著飄在自己面前的0357,“你也就只能發發任務,報報任務進度了。”
0357感覺自己被胥泱泱狠狠地打了一槍,偏偏它還無從反駁。
好在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扶楹終于后知后覺,有所行動了。
早前,扶楹就覺得柳雪河怪怪的,和胥泱泱過分親密了點兒,直到現在,她無意間撞見了柳雪河為胥泱泱精心準備禮物的畫面,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她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在這一刻宕機。
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雪河她……真的對胥泱泱有超出正常的感情?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扶楹的腦子在這一刻史無前例地快速轉動著。以前就有了?還是她來節目,兩個人開始接觸之后?
無論是前者,亦或者是后者,扶楹都感覺自己被狠狠地闖飛了。
事情怎么會變得如此狗血呢?自己怎么會和閨蜜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呢?扶楹恍恍惚惚地想,難道之前胥泱泱給自己看的那些狗血小說都是來源于現實的么。
扶楹驟然陷入了巨大的茫然無措中。
柳雪河直覺敏銳,很快就發現了扶楹的存在。心里慌了一瞬,柳雪河很快冷靜下來,主動招呼扶楹過來:“楹楹,你幫我看看這捧花怎么樣?”
扶楹回神,聽聞愣愣地抬腳走過去,視線落在了那捧嬌艷欲滴的花束上。
雖然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花,但顏色鮮艷,開得正盛,此時被柳雪河用牛奶棉精心地裝扮著,別有一番清雅惑人的美麗。
扶楹視線艱難地從花束上挪開,落到了柳雪河精致的眉眼上,“好端端的,你弄這個干什么?”
她明知故問,問出口后,又有點后悔。
大家一起揣著明白裝糊涂就好了,干嘛非要去捅破那層窗戶紙呢?將事情擺到了臺面上,說不定兩人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我打算送給燕滿。”柳雪河說。
扶楹心里“咯噔”一下,臉色都變得蒼白。
柳雪河卻好似沒有任何察覺一般,繼續道:“這些天燕滿她幫了我不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她,就只好借花獻佛,給她準備點簡陋的謝禮了。”
女人嗓音溫潤,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味道:“你也知道,我和她不熟,所以并不了解她的喜好。”
聳聳肩,柳雪河露出無奈的神色,“就只好就地取材,挑點我喜歡的東西了。不然我總是一直麻煩人家,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柳雪河十分了解扶楹,因此扶楹在聽完她的解釋后,心情好轉了不少。
她遲疑地盯著柳雪河:“真的嗎?”
“嗯。”柳雪河肯定地回答她,隨后有點受傷道:“楹楹,你不該懷疑我,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我們都已經認識這么久了……”
柳雪河一露出這樣的表情,扶楹頓時就繳械投降了。她急急地跑過去,瘋狂為自己狡辯,“雪河,我沒有。”
“我當然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了,我只是感到有點意外罷了。”
“畢竟以前你對她都是愛答不理的。”
柳雪河依舊是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以前你不也是對她愛答不理的嗎?可現在呢?你一見到她,眼里就再也沒有我了。”
扶楹身子一僵,心虛地扯出一抹笑容。
她絞盡腦汁,然后飛快地想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還不是因為應忱。”
“我是怕她又偷偷摸摸地去和應忱勾搭上。”扶楹越說底氣越足,“雖然現在我很不喜歡應忱,但我還是要防著她。”
“我和她較勁了這么多年,萬一她偷偷搞小動作呢?”
扶楹捏緊拳頭:“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真實情況完全和扶楹嘴上說的不同,但柳雪河還是沉默下去了。好半天,柳雪河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你還真是警惕。”
“當然。”扶楹以為她在夸獎自己,立馬驕傲地昂起了毛絨絨的小腦袋,看得柳雪河特別想伸手揉兩下。
忍住心底升起的欲望,柳雪河無聲地嘆了口氣,“好了,快來幫我參考參考吧。”
話說開以后,扶楹的情緒也沒了。
她開開心心地指導著柳雪河,半點心眼兒都沒有。
胥泱泱偷看完全程后來無影去無蹤,很快就離開了現場。0357從來沒見過這么天真好哄騙的人,不禁開口詢問胥泱泱:[宿主,扶楹她不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吧?]
“不會。”胥泱泱很肯定地回答:“你當她爸媽是吃素的嗎?”
0357:[……]這我倒是萬萬沒想到。
一般來說,單純的女孩子背后往往都有非常強硬的后臺,而扶楹也確實如此。從小到大,除了依次在原主和應忱身上栽過跟頭之外,前半生順風順水,萬事如意。
0357智能分析了一下,現在* 應該還要加上宿主了。
扶楹和柳雪河共同制作的花束終究還是被送到了胥泱泱手里,胥泱泱盯著滿眼期待的扶楹,嘴唇動了動,最終接了過來,“謝謝。”
“不用謝。”扶楹說:“這幾天多謝你對雪河的照顧,她心里非常感激。”
胥泱泱側臉,目光和柳雪河對上。
柳雪河溫溫柔柔地朝她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的行程快要結束了,我擔心到時候來不及當面感謝你,所以才……”
“哎呀沒事噠沒事噠!”扶楹叉著腰說:“咱們仨關系都這么好了,等節目拍攝完,到時候我做東請你們吃喝玩樂,你們賞個臉來,大家就又能見面了。”
“而且在沒有攝像頭的情況下,我們還能為所欲為,想干什么干什么。”
聞言,柳雪河瞬間崩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你以后都不再碰酒了嗎?你又騙我。”
“不一樣。”扶楹大叫著捂住并不痛的額頭,“我那是為了歡迎滿滿加入我們!”
柳雪河死亡凝視她,扶楹心虛地閃到胥泱泱一旁,語氣很小心翼翼地問:“到時候你會來的,是嗎?”
胥泱泱沒給她確切的回答:“看情況吧。”
扶楹頓時有點兒失落。
柳雪河眸光微微流轉,緊接著鴉羽似的睫毛垂落,遮擋了她所有外放的情緒。
胥泱泱覺得柳雪河像個忍者。經過剛剛的打鬧,她越發確定了對方對扶楹的情意,幾乎赤.裸,不加掩飾。
不過至于為什么她沒有向對方表明和告白,這就不在胥泱泱的糾結范圍內了。
其實原因也很好猜,無非就是繼續自欺欺人地相處著,至少還能保證兩人的朋友關系不斷。可若是攤牌了,那么最后就很有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后者,能逃避一時是一時。
但胥泱泱不會。
她的情感向來直接且熱烈,若真心喜歡一個人,那么即便是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將對方追到手。即便最后沒有成功,她也無悔。
主打一個從不給自己留遺憾。
當然,為了做任務除外,她可以配合這些人演各種虐戀情深,追妻火葬場等她自己從來不會去選擇的戲碼。
也別有一番體驗。
胥泱泱收下花后放回了房間,扶楹本想跟著去,卻被何導叫走,于是最終跟著胥泱泱的人成了柳雪河。
柳雪河本以為胥泱泱好歹會和自己聊上兩句,比如勸自己要大膽一點,勇敢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愛之類的,但胥泱泱統統沒有。
她甚至連話都沒和柳雪河說,只一個勁兒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柳雪河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復雜,最終她受不了這樣的忽視,和胥泱泱說了聲后就轉身離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胥泱泱并不想摻和進柳雪河和扶楹的感情糾紛中,于她來說,最要緊的事是繼續去段清梨那里收割進度值。
截至目前,能夠觸發任務讓數值有所變化的只有段清梨和扶楹兩人,又因為角色的差異,胥泱泱猜測段清梨那邊至少還留有10%的剩余。
理清楚后,胥泱泱放下了手中的活,找到了段清梨。
段清梨雖然年紀小,卻隱隱約約看懂了如今的局勢。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位女嘉賓都奇奇怪怪的,難怪當初柳雪河不肯委屈一下和自己住。
不過,她撓了撓頭轉向胥泱泱,對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除了扶楹,胥泱泱對待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無論是柳雪河,還是當初的自己,在第一次見面時,對方都顯得尤其的冷淡,半點兒歡迎和熱情都稱不上。
以前段清梨心里還稍微有些不平衡,不過在柳雪河出現以后,那點微妙的不平衡就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總歸不是自己一人被忽視,特殊的也從來都只有扶楹一個人。
想到扶楹,段清梨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心里有股表達不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胥泱泱靠近段清梨后,嘗試著用應忱去釣魚。奈何這樣的小招數大約是使用太多次了,所以段清梨已經免疫,遲遲都沒有貢獻哪怕一分的進度。
她不禁撐著下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段清梨瞧。
段清梨無意間地一瞥瞬間叫她心臟都快要驟停,她條件反射地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眼前這幅如畫卷一般美好的畫面。
那人冰肌玉膚,卷發慵懶,氣質繾綣,又帶著幾分自由不羈的灑脫氣質,配以那精致艷麗的五官,幾乎要把段清梨的魂兒都給吸走。
此刻胥泱泱如此認真又深情地凝望自己,漆黑的雙眸里都仿佛溫柔地倒映著自己的面孔與身影,被對方寶貝似的盛在了心尖里。
段清梨眼睫顫動,片刻后落荒而逃,狼狽地將頭偏向了另一邊。
微風適時拂過,燒得她柔嫩的臉一片緋紅。
長發擋住了段清梨的臉,叫胥泱泱看不見對方的情緒。不過努力了這么久卻沒有任何進展,胥泱泱也打算放棄了。
急不得。
她起身,拍了拍褲子準備離開了,這時系統的播報卻響起了。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87.5%。】
胥泱泱腳步停頓,眼睛微亮地朝段清梨望去。段清梨感知到她烈烈的視線,臉頰頓時燙得更厲害了。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88.5%。】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89.5%。】
【任務進度+1%,目前任務總進度為:90.5%。】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段清梨直接貢獻了整整8%的進度!堪比柳雪河來的那天,她們和應忱一起行動的時候了。
胥泱泱面上多了幾分真心的笑,不過卻沒明白忽然之間女主的情緒為何會波動得如此之大。
她好像并沒有做什么。
胥泱泱企圖去思考,但最后沒能夠思考出來任何結果。最后她邪魅一笑,和同樣好奇的系統說:“都怪我長得太漂亮了。”
“我這該死的迷人的禍水!”
0357:[……]
拜托宿主你正常一點,你這樣我好害怕,感覺你像是已經被什么自信生物奪舍了一樣。
胥泱泱自戀了一嘴后就收斂了,因為扶楹又跟柳雪河置氣了。
胥泱泱左看看柳雪河又看看扶楹,沒明白才和好的兩個人怎么忽然又開始鬧矛盾冷戰。偏偏無論是柳雪河還是扶楹,都不肯多透露一句。
扶楹氣呼呼地走了,連胥泱泱也沒理會。
柳雪河感知到胥泱泱打探的視線,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自己太著急了。如今扶楹對胥泱泱印象正好,自己無緣無故地跑到她面前去讓她和胥泱泱保持距離,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柳雪河緩緩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她到底是低估了胥泱泱在扶楹心中的分量。
也高估了自己和對方一二十年的感情……
柳雪河的情緒不大對勁,胥泱泱想了想,走過去安慰了幾句。柳雪河本想借口告退,卻轉念一想,若無其事地和胥泱泱寒暄起來。
扶楹走遠冷靜下來后,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了。
她后悔地咬了咬嘴唇,片刻后準備回去跟柳雪河道歉,卻不經意看見對方完全一副無事的模樣。不僅如此,她還對著胥泱泱笑得特!別!開!心!
扶楹頓時就來氣了,你整天勸說我跟人家保持距離,可你自己呢?還不是一樣趁我不在的時候和對方談笑風生。
柳雪河你簡直不要太雙標了!
扶楹頓感自己遭到了背叛,這會兒她道歉的心思徹底沒有了,賭氣般地冷哼了一聲后,轉身就走。
絕交!她要和柳雪河絕交!
而且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和柳雪河說話了!
柳雪河這個騙子!
胥泱泱望見了扶楹的一片衣角,她禮貌地詢問柳雪河,“你不去追她嗎?她看起來很生氣。”
“不了。”柳雪河搖搖頭:“她現在正氣頭上,我追過去只會加劇她的情緒。等她一個人待待冷靜下來了,我再去向她道歉事半功倍。”
既然如此,胥泱泱也不好再多言了。
只是這次柳雪河的判斷明顯失了誤,在她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天拍攝中,扶楹非但沒有原諒她,反而對她更加冷淡和疏離。
柳雪河有些受傷,卻默默地忍受著。
直到柳雪河要離開的前一晚,兩人的沖突再次升級。
因為就誰先去洗漱的問題,扶楹和柳雪河鬧得不可開交。扶楹大約也是氣急了,開始口不擇言口無遮攔起來,“你為什么那么親近她?為什么那么喜歡跟她待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偷偷發展出其他的關系了?”
“你看她的眼神絕對不清白!”
“柳雪河你休想敷衍我,我和你認識這么多年,早就對你了如指掌。”扶楹氣呼呼地叉著腰:“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那我們從此就一刀兩斷,絕不再往來!”
這么狠?
胥泱泱披著濕漉漉的長發,忍不住邁開了一條腿出去,準備從中周旋調解一下。
可柳雪河大概是被扶楹的話氣狠了,逼急了,一張嘴,話語便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同時喜歡上你們兩個人是我的錯嗎?”
“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自打我認識你以來,我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嗎?”柳雪河提高了音量,“難道我對你的愛意表達得還不夠明顯嗎?你連這都看不出來!”
胥泱泱動作一停,默默地把腿縮了回來:“……”
大祙子,這是中文嗎?
第36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3)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3)
空氣驟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扶楹當場愣在了原地, 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瞪圓,看著柳雪河幾乎反應不過來。
不是,自己剛剛出現幻聽了嗎?
她目瞪口呆。
柳雪河在忍無可忍, 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情緒和心里話發泄出來后,也愣住了。不是,她沒想這么快就坦白一切的。
她知曉自己坦白之后的結局,無非也就兩種, 生,或者死。
但好端端的, 又有誰會想死呢?所以她一個人默默地揣著這樣陰暗卑鄙的念頭陪了扶楹一年又一年, 看著她從一個青澀幼稚的小女孩逐漸長開, 直到出落得嬌美明艷,花容月貌。
扶楹更漂亮了,可離柳雪河似乎也更遠了。
柳雪河曾不止一次地想要向對方表露自己的心意,可每每一望見扶楹那雙靈動清亮的眼眸, 她又迅速冷靜了下來,恢復了理智。
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的,所以她說什么也要繼續忍下去。
至少這樣還能一直待在扶楹的身邊,不被對方厭棄。
本來柳雪河都已經做好了默默在身后注視對方的準備,可這時那個叫燕滿的女生忽然出現。她同樣漂亮,姿色和扶楹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她氣質端雅,又氣場很足,一雙銳利的眼朝著人掃過來時, 莫名就想叫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扶楹對外是驕縱的,可對柳雪河, 卻總是收斂很好說話。
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攻擊性極強,毫不掩飾自己鋒利的女生,柳雪河無法自拔地淪陷了。
燕滿好帥,又漂亮,又有自己的主見,從來不會因為周圍的事物動搖。哪怕與家世很好,眾星捧月,所有人都上討著恭維拍馬屁的扶家千金針鋒相對,她也絲毫不露怯。
對方就像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只看一眼,便能叫人心驚膽顫。
柳雪河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慕強,或許她早該察覺到的,因為扶楹和燕滿其實是同一類性格的人。
兩人都驕傲不肯輕易低頭和服輸,也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總是會據理力爭地去爭取自己應有的權益,不打任何退堂鼓。
這樣有人格魅力的女性,誰會不喜歡呢?
起初柳雪河也很糾結,因為對燕滿產生了好感而讓她有了一種背叛扶楹的負罪感,但很快,這負罪感便消失不見了。
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忍住。
她就是花心的,貪婪地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孩子,她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難道就要被指點,被譴責了嗎?
再說,她也只是偷偷地喜歡人家一下,并沒有對燕滿和扶楹造成任何的傷害。
甚至因為強烈的愧疚感作祟,她還特別盡心盡力地,暗地去幫助扶楹和燕滿,比如找人不動聲色地調解她們之間的矛盾。
否則以扶楹這一點就炸的脾氣,她們早就斗得兩敗俱傷了。
因為這段雖然復雜,但卻穩定又和諧的三角關系,柳雪河終于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雨露均沾,非常公平地同時悄悄照顧著扶楹和燕滿。
她行好事,所以問心無愧,即便最后被拆穿,她也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她絕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那不包括像此刻這樣,因為被扶楹氣昏了頭而氣急敗壞的自爆心思。
柳雪河本來還想多隱瞞一些時間的。
這樣悄悄在一方的眼皮子底下對另外一個人好的禁忌和刺激感叫柳雪河欲罷不能,甚至開始深深地喜歡上了這般偷晴一樣的快.感。
她深深地希望以后能一輩子維持這樣的平衡,即便最后她誰也沒有得到。
可是現在,就因為扶楹的吃味,自己不僅不知不覺地袒露了自己的心思,還把場面變得如此尷尬,柳雪河頓時就有點想亖了。
這跟脫了她全身的衣服然后把她光溜溜地扔到人群里游街沒有任何區別。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這會兒柳雪河的十根腳趾頭都快在地上摳出一套芭比夢想屋了。
外面的空氣過于安靜了,胥泱泱待在門口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問系統:“原來這個世界這么刺激的嗎?”
0357:[……]無可奉告。
扶楹和柳雪河感覺臉頰燙燙的,燒得慌。
因為過于尷尬,所以兩人誰都沒有去看對方。胥泱泱瞧著她們一個左看天一個右看地,就是不進行任何視線接觸,忍不住看樂了。
剛剛是誰氣勢洶洶,眼看著幾乎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對方看?
倒是繼續別停啊。
若是手里有一把瓜子兒,胥泱泱覺得自己可以待在這里偷看一整晚。奈何東張西望的扶楹很快就發現了她,“滿滿你洗好了!”
扶楹滿眼都是欣喜,帶著一種被得救的輕松感:“你怎么一直杵在那里不過來?”
她明知故問,料定了胥泱泱不會主動說起剛剛的事。事實上確實如此,胥泱泱雖然對她們倆的愛恨糾葛感興趣,但想到自己也被拖下水了,就頓時沒了興致:“剛洗完。”
隨手擦了擦滴水的發梢,胥泱泱再次抬腳,清瘦的身影終于完整地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胥泱泱剛剛洗過澡,皮膚被溫燙的水汽熏得白里透紅,誘人極了。
扶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而后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犯規,這是犯規!怎么會有人洗完澡后如此秀色可餐,引人犯罪!
要不是她自制力強,她都想直接撲過去和胥泱泱貼貼了。
柳雪河同樣被震撼到,她瞳孔晃動,掃了眼扶楹將對方的反應收進眼底后,心一橫,帶著股早死早超生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無比冷靜地開口:“剛剛我們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
此言一出,扶楹被美色迷惑的腦袋頓時就冷靜得不能再冷靜了。
她忍不住去瞪柳雪河,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大家默契地讓這件事情悄悄過去不好嗎?節外生枝。
柳雪河毫不動搖,那雙內勾上翹的桃花眼緊緊地盯著胥泱泱,“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這回輪到胥泱泱發愣了,“……我應該說什么?”
“如今你知道知曉了我和楹楹對你的心意,你打算繼續裝傻充愣,無視這一切嗎?”柳雪河目光陡然變得犀利,“還是說你對我們都沒有任何感覺。”
胥泱泱:“?”
送命題雖遲但到。
她扯了扯嘴角,不禁重視起柳雪河來。這人看著溫婉小意,實則不然,非常棘手難以處理。
扶楹見胥泱泱陷在自己的思緒里久久沒有出聲,發亮的眸子瞬間就黯淡下去了。她早該明白的,自己和胥泱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人家喜歡男人,即便現在和應忱分道揚鑣了,也不是自己這樣陰暗的下水道老鼠可以肖想的。
她的暗戀終究還是被迫地終止了。
扶楹眼眶紅紅,委屈地看向柳雪河:“雪河,我失戀了。”
柳雪河分給了她一秒鐘的注意力,柔聲安慰道:“沒關系,我也失戀了,還是兩次。”
胥泱泱:“……”
經過柳雪河的安慰,扶楹終于覺得好受多了。但她仍舊不想放棄,于是靠近了胥泱泱,目光灼灼地問胥泱泱:“你喜歡哪種男人?英俊的?渾身長滿肌肉的?還是柔弱的小白臉。”
“你說我現在去變性還來得及嗎?”
大約是胥泱泱的表情太過震驚與呆滯,于是扶楹真誠地道歉道:“對不起,我太想進步了。”
“我對嚇到了你感到十分抱歉。”
胥泱泱回了神,心情復雜地看著她,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你這樣怪叫人害怕的。”
她沒有去解釋自己不喜歡男人,因為她隱隱約約覺得,若是在此刻表露自己的性取向,恐怕會立即被扶楹和柳雪河兩人聯合起來吃干抹凈。
想到那畫面,胥泱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太令人興奮了。
但是不行,因為這里是晉江。
扶楹委屈地癟了癟嘴,雖然被嫌棄,但她仍舊沒有退縮,語氣是史無前例的溫柔,“你頭發還在滴水,要不我幫你把它吹干吧。”
說完扭頭,“雪河你覺得呢?”
雖然世俗意義上扶楹算是柳雪河的競爭者、情敵,但柳雪河完全不介意。
因為她兩個都喜歡。
柳雪河沒有異議,扶楹便自告奮勇地將吹風拿了過來,準備開始動手。胥泱泱條件反射地后退半步,警惕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誰知道扶楹這種驕縱的千金大小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胥泱泱才不會上當。
被拒絕了扶楹很失落,但也沒有強求,乖乖地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胥泱泱。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去思考后續該如何處理自己和柳雪河之間的關系,還有胥泱泱。
想到這些,扶楹立馬覺得頭疼了。
柳雪河見狀,體貼地用熱水給她熱了盒牛奶,同時也沒忘掉胥泱泱。
反正心思都已經徹底暴露干凈了,柳雪河也懶得掩藏了。
扶楹下意識想接,但又想到對方對自己不清白的心思,于是生生忍下了。胥泱泱自然也沒有接受柳雪河的好意,她對柳雪河始終帶有防備。
柳雪河也不失落,畢竟兩人還愿意和顏悅色地與她相處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本以為她和兩人最后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柳雪河很堅強,溫溫柔柔地笑了笑,“那我先把牛奶放在這里熱著,你們想喝了自己拿。”
扶楹意思意思地搭理了她一聲,然后就沒有動靜了。
柳雪河明天就要離開節目,此時她已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胥泱泱將頭發吹得半干之后,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拍攝快要結束,原本擱置的一些合作也該陸續推進了。
房間陡然安靜下來,扶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怎么換姿勢都覺得不舒服。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是因為柳雪河對她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另一方面是她對胥泱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但很顯然,無論是柳雪河,還是自己,都只是單方面的暗戀。
她不禁抬手撓了撓臉頰,大腦難得地放空了一下,事情究竟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呢?這明明只是一個正經的種田綜藝。
不過短短二十來天的時間,事情可以峰回路轉,直接脫軌成這副慘烈的結局嗎?
扶楹枕著自己的手心,只感覺傷心極了。
愛情沒有了,友情也變質了,老天奶到底還要不要人活?
胥泱泱每天都忙得很,自然沒心思去胡思亂想這些。她幾乎是倒頭就睡,睡眠好到扶楹又雙叒叕一次地發自內心地羨慕。
關燈后,她惆悵地望著黑暗中胥泱泱模糊的臉龐,半點兒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原本是三個人的劇場現在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柳雪河……等會兒對方不會悄悄摸摸地來找自己,然后繼續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吧?
扶楹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她越緊張就越是容易胡思亂想,越胡思亂想就越是容易失眠,最后她睜著眼睛足足盯了一晚上黑漆漆的天花板,直到第一縷晨光穿透云層,方才終于放松下來。
柳雪河也沒睡著,扶楹能夠聽見對方翻身的動靜,但她不敢開口,生怕對方一發不可收拾,拉著自己去外面談心。
她條件反射地想逃避,想當懦弱的鴕鳥,不愿意去面對柳雪河以及那變質的友情。
能躲一時是一時吧,說不定等后面柳雪河她冷靜下來后,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柳雪河離開是大事,節目組非常隆重地為她舉行了一個小儀式。柳雪河臉上始終掛著淡笑,說客套話時端莊又大方。
段清梨眨了眨眼,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胥泱泱和扶楹。
昨天她聽見她們那邊傳來的爭吵了,雖然具體的內容聽不太清,但她也確實擔心了胥泱泱一整晚。
眼下見對方狀態正常,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段清梨那顆懸了一整晚的心終于落回肚子。
柳雪河很快就隨著轎車離開了,這會兒扶楹又有點悵然若失,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甩了甩腦袋,扶楹努力壓下心底不安和躁動的情緒,將注意力重新落回了胥泱泱身上。
反正窗戶紙都已經捅破了,那自己接下來大膽一點,直白一點,總沒錯吧?
第一次情竇初開的少女目光灼灼地盯著胥泱泱,視線的存在感非常強烈。胥泱泱眼皮抽抽兩下,狀似無意地看了扶楹一眼,眼里情緒莫名。
今天照舊是休息日。
扶楹沒其他的安排,便鼓足了勇氣死纏爛打地糾纏著胥泱泱,宛若影子似的不停跟著挪動。
胥泱泱回頭看她,“你沒有自己的安排嗎?”
“沒有。”扶楹搖搖頭,語氣很真誠地說:“如今對我而言,你就是我最緊要的事。”
扶楹絲毫不覺得這是所謂的情話,自發覺自己的內心開始,她對胥泱泱所有表露的,全都是她不加掩飾的真心。
因為害怕會被胥泱泱討厭,所以扶楹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只敢把自己一顆赤誠直白的心裸.露著給胥泱泱看。
她希望自己能夠用自己的真心成功換得胥泱泱的珍視,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扶楹的雙眸太過澄澈,又很明亮干凈,胥泱泱注視她半晌,嘴唇囁喏,終究沒再說什么過分的話,默認了對方的尾隨。
罷了,隨她去吧。
胥泱泱收回了注意力,沒再理會這條黏人的小尾巴。
應忱一錯不錯地盯著那邊,眼下胥泱泱和扶楹的熱度已經遠超自己,段清梨也不甘示弱,自參加節目后,人氣幾乎井噴式地增長著。
哪怕是存在感最弱的甘段齡和鄧伯楷,也同樣因為背景板一梗而小小地圈了一波粉。
唯獨他,不僅沒能漲粉,甚至還掉了不少。
若非經紀人張姐及時為他買了些粉補上,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對家買通稿拉踩嘲諷。想到這些,應忱視線怨毒地看著胥泱泱,都怪她。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會淪落到這般眾叛親離的地步。
應忱雖然怨恨胥泱泱,卻也知道現在實在不是個找對方算總賬的好時機。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的人氣拉回來。
視線轉了一圈,應忱盯上了段清梨。
對方是他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人,而且相信在雙方都簽了合同的前提下,對方肯定不會拒絕自己。
應忱很自信地找到了段清梨,“聊聊吧。”
段清梨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而后條件反射地看了周圍一圈,生怕被胥泱泱發覺自己有在和應忱私下接觸,“聊什么?”
應忱對段清梨的反應很不滿,但如今是他有求于對方,因此他極力壓下了自己的不快,盡量讓自己溫柔隨和地說:“炒作戀情的事。”
段清梨瞬間就想張口拒絕,卻忍了一下,“換個地方說。”
摸不準段清梨究竟是什么態度,但既然對方肯聊,那就證明自己還有機會,應忱糟糕的臉色總算好了不少。
段清梨特意找了個沒人沒攝像機的地方,停下腳步后,她轉身,非常直白地告訴應忱:“我不想和你炒作戀情了。”
應忱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
“雖然我們簽了合同,但你的口碑和風評實在是太差了,如若我和你捆綁炒作,我會被你拖下水的。”
段清梨說得很直白,“我的人氣好不容易有所增長,我不想自尋死路。”
“更何況,”段清梨很平靜地注視應忱,說出口的話字字誅心,“現在的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感。最后你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應忱立刻叫住段清梨,臉色很難看,“你要違約嗎。”
“違約?”段清梨氣笑了,“當初你沒仔細看合同上的具體條款吧,那上面可是寫著無論最終成功與否,雙方都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段清梨歪著頭,一臉的無辜落在應忱的眼睛里,頓時就成了滿臉的嘲諷,“所以應忱,你的威脅沒有用。”
應忱的確沒有仔細瞧過合同,張姐讓他簽,他便聽話地簽了。
他信任自己的經紀人,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本身的家庭條件好,不差錢,并不需要來坑自己一個藝人,更主要的是兩人早已偷偷摸摸地曖昧著,甚至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經紀人都被自己迷得團團轉了,又怎么會有狡猾的心思來坑騙自己呢?
他的一時疏忽讓他沒想到今日會在段清梨面前成為可笑的跳梁小丑,他緊緊捏著拳頭注視段清梨離開的方向,眼神陰翳。對方說的那些話始終縈繞在應忱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忘不掉,也壓不下。
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偏偏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角。
等拍攝結束后,自己會叫她們睜大眼睛看清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即便她們后悔,哭著回來求自己原諒,自己也絕對不會心軟!
段清梨撇下應忱后飛快跑到了胥泱泱身旁,那應忱就跟有病似的,她生怕自己跟對方待久了也遭到傳染,一時間溜得比兔子還快。
胥泱泱身邊已經有個扶楹粘著了,也不介意再多段清梨一個,總歸兩人都能幫助她盡快地完成任務。
其實段清梨不愿和扶楹起沖突,扶楹想摁死她簡直就跟摁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所以她扔出了一些輕松的話題問:“燕姐,拍完節目后你打算干什么?”
“工作。”胥泱泱嚴格維持著自己的人設,“賺錢。”
【六六六,不愧是我燕·工作狂·姐,還是一如既往地盡職。】
【燕滿在節目里繃得這么緊操人設也就罷了,怎么私底下也是一副沒朋友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她太討厭了,所以大家才都不喜歡跟她玩。】
【扶楹&段清梨:?我們不是人?】
【應忱粉絲再開小號來抹黑燕滿給燕滿潑臟水,小心我們幾家粉絲聯合起來屠了你家撈男哥哥的廣場。】
【每日一問:我家楹寶送的那些幾千萬上億的禮物,應忱準備什么時候還?】
【我估計懸,說不定應忱都已經用了穿了。即便最后他還給扶楹,大概也是一些臟兮兮的二手用品,到時候可別臟了大小姐的手,污了大小姐的眼。】
應忱粉絲極度不喜歡這樣的彈幕,頓時就沖了上去。另外幾方粉絲也不甘示弱,紛紛加入戰場,剎那間撕得天崩地裂,不可開交。
【任務進度+3%,目前任務總進度為:93.5%。】
忽如其來的系統提示音讓胥泱泱心情很好地彎了彎唇角,她張嘴,準備說點兒話再接再厲,收割一波數值,卻聽得扶楹急急插話問:“能去我家玩嗎?”
直視著胥泱泱飄過來的視線,扶楹真誠道:“我家的柯基晚上會發光。”
胥泱泱面無表情。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第37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4)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4)
段清梨一言難盡地瞅著扶楹,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小姐。
什么會發光的柯基啊,你想把人拐到家里做客就直說,沒事兒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真沒意思,段清梨有點嫌棄。
扶楹已經豁出去了,才不管那不值錢的面子,她雙目緊緊盯著胥泱泱, 滿是期待,“怎么樣, 要去我家嗎。”
“不去。”胥泱泱冷漠且心狠地拒絕了她, 很干脆, 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
望見扶楹瞬間失落下去的情緒,胥泱泱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哄道:“最近太忙了,后面再說吧。”
那就是有戲!
扶楹暗下去的眼眸頓時又亮了起來, 非常高興地回:“那你到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好準備。”
準備什么?就是歡迎一個客人而已。
段清梨心有疑惑但來不及問,她也期待地凝望著胥泱泱,雖然沒有把邀請的話說出口,可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
扶楹打心眼里不想胥泱泱和其他女性獨處,因此她搶先一步,見縫插針道:“到時候清梨你也一起來吧,再加上雪河,我們四個人正好可以一起打麻將。”
段清梨本想拒絕,奈何扶楹嘴快, 叨叨一通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應了對方。
小心思被截胡, 段清梨稍稍惆悵,但來日方長,也急不得。索性木已成舟,她就先借扶楹在現實中慢慢與對方產生交集,增進聯系吧。
不過……段清梨緩緩垂下眼皮,自己是演員,一旦進組動輒便是好幾個月,甚至是長達一年。等自己拍完戲出來,自己還能上桌嗎?
段清梨陷入了不確定。
但扶楹對現狀十分滿意,她一高興,便大手一揮,將最后一個星期的安排透露了個干干凈凈,“終于不用工作了,明天我一定要穿上我最漂亮的裙子瘋狂拍照。”
“滿滿,你帶裙子了嗎?”她猛然湊近胥泱泱,“你第一天穿的那條裙子呢?怎么沒看見。”
“箱子里。”胥泱泱覷她,心頭微微警惕起來,“怎么了。”
扶楹眼睛很真誠,“你再穿一次那裙子吧,我覺得你穿它好看,又優雅,又美艷,再化個妝,一個眼神兒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扶楹明顯色字上頭,胥泱泱似笑非笑地凝視她,“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化妝的樣子不好看?”
“不是。”扶楹一怔,繼而急急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你信我!”她慌慌張張地舉起三根手指朝天,“我可以發誓!”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猝不及防地在耳邊炸響,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話可以亂吃,但誓言不可以亂發,在這里我默默地為扶小姐點蠟默哀三秒鐘。】
【哎,你說你什么時候發誓不好,非得在這個時候。這下好了吧,你就是渾身長滿了嘴巴也說不清了。】
【笑亖,沒想到楹寶也有翻車的一天。】
扶楹快急哭了,“這是意外!”
她臉紅脖子粗地據理力爭,“天氣預報早就寫了,今天有雷陣雨。”所以這不關我發誓的事啊,真的。
扶楹楚楚可憐地直視胥泱泱,試圖用自己柔弱的表象來換取對方的一點心軟和憐憫。
胥泱泱倒沒有再繼續怪她,只是因為她單純地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所以她目光掃過扶楹那微微濕潤的眼眶,毛絨絨的頭頂,忽然感覺手心發癢。
想摸一摸扶楹。
軟乎乎的,手感一定很舒服。
扶楹雖然是個傻白甜,但勝在皮膚好,五官精致,氣質也嬌美。有時候示弱撒嬌時,那乖巧的模樣像極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
又漂亮,又甜。
胥泱泱將自己的視線抽離,不再繼續看扶楹。
扶楹也很識趣,迅速轉移了話題,不再提這倒霉的一遭了。
晚上何導公布了后面六天的安排,果真如扶楹所說,以旅游參觀當地的秀美風景為主,偶爾再干點農活。
畢竟是種地綜藝,哪兒能一直玩不干正事呢?
即便如此,這也夠人開心的了。兩個背景板高興地挽住胳膊,關系勝似閨蜜一般親密,“太好了!”
甘段齡開心道:“到時候我們互相拍照,然后發微博。”
“好。”鄧伯楷接話,“你記得把我拍好看點,否則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你!”
聞言,甘段齡頓時有點兒心虛,沒接話。
扶楹心思一動,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胥泱泱,“滿滿,我也要。”她捏妞地絞著手指,“到時候你也幫我拍個照,可以嗎?”
問題不大,所以胥泱泱點頭應下。
扶楹臉上一喜,頓時開心了,不再繼續來騷擾胥泱泱,轉而一頭扎進了屋子里,翻找著自己的大行李箱開始搭配后面幾天要穿的衣服首飾和包包。
她勢必要認真搭配,然后漂亮得讓胥泱泱眼前一亮。
扶楹鉚足了勁兒思考,因此驟然安靜不少。
胥泱泱原本以為今天一天會平靜度過,但臨近了晚上下班時分,大家最是空閑,流量最是厲害的時候,一則重磅消息猛然彈出。
胥泱泱快速掃了眼,應忱的身份提前曝光了。
她微微勾起嫣紅的嘴唇,被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應忱也只能采取這個辦法來挽回口碑了。否則等拍攝一結束,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網絡上的那些是非風雨。
應忱是B市首富傅氏夫婦流落在外的親生兒子,當初夫妻倆帶著一歲半的應忱出去游玩,結果卻遇到了歹徒,雖然最后人沒事,可孩子卻在混亂中遺失了。
這些年,兩人一直沒有放棄去尋找過,可始終沒有任何收獲。
春夏秋冬,隨著時間的推移,夫妻倆心中的希望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現在快要徹底死心。可哪知道,他們忽然之間就收到了一封匿名書信,上面指名道姓地詢問兩人:難道你們不覺得最近人氣很火的應忱和你們長得很像嗎?
夫妻倆原以為是誰在惡作劇,可叫人搜集了資料后,兩人盯著應忱那張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頓時就坐不住了。
“快!快帶我去見他!”
“不可。”傅夫人攔住了傅總,極力去壓制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還沒有做親子鑒定,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傅總眉頭一皺,“那……”
“先叫人過去收集東西,我們悄悄去把血脈驗證了來。”傅夫人無比冷靜,也沒辦法不冷靜。這些年妄圖欺騙他們,蒙混過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即便傅夫人有再多的期待,如今也幾乎快要被消磨殆盡。
傅總聽后,擰起的眉心舒展開來,他呵呵一笑,“好,都聽老婆的。”話鋒一轉,他立刻對著門口喊:“來人!”
對著心腹細細交代了一通后,傅總開心地摟住妻子,“他和我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傅夫人輕輕地嗯了一聲,眉眼之間滿是溫柔,“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女人輕聲道:“如果他的確是我們走失的孩子,那他就是我們的福星。”
“嗯。”傅總無條件附和老婆,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看見傅夫人一臉害羞地說:“老公,我懷孕了。”
傅總猛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男人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連忙松開對方,手掌小心翼翼地放在對方平坦的小腹上,“我……又有孩子了?”
“你沒有聽錯。”傅夫人笑意盈盈,“我們又有寶寶了。”
得到確切的回答后,傅總一陣狂喜,忍不住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好,好,今天真是雙喜臨門!等應忱的身份確定了,我要大辦宴席,讓所有人都與我們同樂!”
傅夫人安靜地注視著丈夫,渾身都是母性般溫柔的光輝。
聽完0357的實時報道,胥泱泱再一次樂了,“看來這個世界也不怎么歡迎應忱。”不然怎么會應忱剛使出這么一出,那頭就馬上懷孕了呢?
在原劇情里,可沒這二胎的事兒。
0357也覺得抓馬,不過這是好事,只要將應忱這個搞破壞的外來者處理掉,這方小世界便安全和平了。
[宿主你接下來怎么做?]它不禁問道。
“既然他這么想出名。”胥泱泱微微一笑,“那我當然是不能順著他的心意了。”
她眼珠一轉,眼底流蕩著狡黠的光,“你現在就去把段清梨的消息放出去,最好是能夠直接把段清梨的一切推送到她的親生父母面前。”
“務必要讓段清梨比應忱先一步找到自己的父母。”
段清梨的親生父母比傅氏夫妻更厲害,如此一來,應忱對段清梨最至關重要的一項吸引和優勢也沒有了。
認祖歸宗之后,胥泱泱都能想象到對方在娛樂圈里會是何等地如魚得水了。
能夠少吃苦頭,直接一步躍升至她原本該屬于的人生,也算是不辜負她這些年始終心存的堅韌與善良。
0357點點頭,立刻去辦了。
短短時間,兩則重磅消息幾乎炸得吃瓜網友們頭暈。
【所以明星在農家實則是明星找媽媽?】
【就問你們離不離譜,應忱是豪門流落在外的孩子也就罷了,怎么連段清梨也不甘示弱,有個多金強大的爸媽?】
【好像炒作啊,他們倆不會是達成了什么協議吧?】
【補藥啊!清梨我不允許你和撈男沾邊!你千萬不要腦抽去成為應忱的墊腳石,他不配!你離他遠億點啊!!】
【所有女嘉賓跟我一起讀:心疼男人,倒霉三年,同情男人,倒霉一輩子,給男人花錢,倒霉三輩子。】
【扶楹聽見了嗎?點你呢。】
扶楹自然是聽見了,所以她迅速上網,艾特了應忱明晃晃地詢問:“@應忱我的禮物到底什么時候還給我?”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除了是真心想要要回自己的禮物,另一方面也是下意識地想要打壓應忱,不讓對方如意。
雖然現在胥泱泱不要應忱了,但難保后續應忱不會因為胥泱泱的美麗繼續糾纏。
扶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所有有可能成為自己情敵的,統統打死!
尤其是應忱。
對方簡直就是她的黑歷史,每次回憶就來氣。
扶楹抿著小嘴巴,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有沒有一種可能將應忱封殺雪藏,然后再讓他的親生父母放棄他,讓他最終眾叛親離,客死他鄉呢?
好像有點難度,但也不是辦不到。
扶楹摸著下巴,隨即眼睛一亮,要不把應忱以前對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告訴家里人吧!以他們護犢子的性格,肯定會幫自己好好教訓應忱。
打定了主意后,扶楹迅速行動起來。
趁現在應忱還沒和他的親生父母認親,熟悉培養起感情來,扶楹要一擊必勝,叫應忱后面一輩子都蹦噠不起來。
扶楹安安靜靜地捧著手機,瑩瑩的光照亮了她雪白的皮膚。
她一副壞壞的腹黑小模樣兒成功讓胥泱泱停住了腳步,稀奇地看著她。從系統那得知扶楹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后,胥泱泱頓時就覺得對方討喜了起來。
這善良孩子,心地真不錯。
對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所以胥泱泱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零食分了扶楹一些,扶楹受寵若驚,然后捧著胥泱泱給的零食眼巴巴地望著胥泱泱問:“你是只會給我這一次,還是以后都會給我?”
“要是只有這一次,那我就收起來,不吃了。”
“我舍不得。”
胥泱泱臉巴一抽:“……”
“都有。”她沒好氣地回扶楹,“趕緊吃吧,吃完了以后還給你買。”
“那我要自己去挑。”扶楹立馬舉手,蹬鼻子上臉,順著桿子往上爬,“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逛超市。”
胥泱泱仿佛早已看穿,盯著扶楹但沒拒絕。
扶楹松了一口氣,在胥泱泱面前使小心機,她每次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算了,下次還是直說吧。扶楹撓了撓頭,免得對方誤會了,要是胥泱泱因此對自己產生了不好的觀感,扶楹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應忱原以為自己會借用這波流量飛升,畢竟普通大眾對有錢人天然地帶有一層濾鏡,但哪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來個段清梨,不僅分走了自己一半的熱度,還讓不少人對他的身世產生了質疑。
應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越看段清梨卻覺得糟心。
偏偏這還沒完,經紀人那邊很快給應忱送過來了一個讓他幾乎宛若被五雷轟頂的消息——親生父母懷孕了!
他要有弟弟妹妹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原劇情里根本就沒有這一出!
自穿書過來,始終鎮定自若的應忱終于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慌張,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推動事情朝他猜不透的方向發展。
他心急如焚,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他還沒有回家,和親生父母還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勸說對方打掉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可假使讓他們把孩子生下來,以后又難免不會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兒子爭奪家產……
應忱陰沉著一張臉,最后咬了咬牙,狠狠心決定道:無論如何,那個孩子都絕對不能留下。
而且最好是在自己回去前,那孩子就已經沒福氣地流掉,這樣傅氏夫妻二人才會把所有的感情傾注在自己身上,將那孩子所有沒享受到的資源統統彌補給自己。
讓自己堂堂正正地擁有整個傅家的好東西。
應忱瞇了瞇眼,心中有了打算后,立刻就去行動了。
最后的一個星期,應忱忙著處理自己的墮了么訂單,段清梨忙著找媽媽,甘段齡和鄧伯楷公費旅游享受生活,扶楹繼續黏人小狗似的天天圍著胥泱泱轉。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與美好,可胥泱泱望著接下來自己排得滿滿當當的工作,卻忍不住有點后悔。
至少有大半年的時間,她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不過賺錢嘛,樂在其中。
拍攝結束后,何導照舊說了些客套話,然后將節目組精心準備的禮物拿出來送給了幾位嘉賓,“這一季,大家表現得非常好,如果有第二季,歡迎大家繼續前來感受田園生活。”
聞言,扶楹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來了不來了,下一季何導你還是請別人吧。”
當場被扶楹駁了面子,何導卻沒生氣,反而是問:“那若是下一季燕滿和我們續了約,你還跟著來嗎?”
“……來。”扶楹糾結了大半天才回答。
雖然苦,雖然累,但如果能夠和對方更好更方便地培養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忍一下。
【嗑到了嗑到了,果然滿盈cp是最香的!】
【嬌氣千金x美艷御姐,上桌上桌!櫻寶努力追,櫻花永相隨!】
扶楹咬牙妥協的表情瞬間取悅了眾人,在一陣打趣聲中,眾人終于下了山。機場分別,扶楹依依不舍地望著胥泱泱,“你有空了一定要來我家玩,我給你看夜光柯基。”
段清梨心事重重,本來都快要走了,結果一聽扶楹這話,她頓時又停了下來,忍俊不禁。
因為認親一事而產生的不安與離別的傷感在扶楹的逗樂下瞬間沖淡了不少,她深深地凝望了胥泱泱一眼,默默地在心里說道:后會有期!
“好。”胥泱泱朝扶楹微微頷首,隨后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扶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后終究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只是兩眼落寞地看著胥泱泱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徹底消失不見。
心房瞬間有一塊變得空落落的,扶楹感覺自己有點難受,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做什么事情都沒勁兒。
她十分想追著胥泱泱離開,可她還有課程要學習。
她要盡可能地在短時間內追上胥泱泱的腳步,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不至于太大。她還要努力地進入家族的公司歷練,爭取早日能夠獨當一面,這樣以后在紅得發紫的胥泱泱面前,就不會自卑得抬不起頭。
扶楹驟然察覺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二十四份。
胥泱泱難得地清靜了一段時間。
沒有扶楹在旁邊絮絮叨叨之后,起初她還有點不適應,但很快堆積如山的工作便將她的全部心神都占滿,無暇再去顧及其他。
雖然忙碌,但看著不斷增長的銀行卡余額,胥泱泱心里也十分舒服。
0357有點不明白胥泱泱為何會如此執著于賺錢,在上個世界也是,明明有很多種攻略的方式和途徑,但胥泱泱偏偏選擇了最有事業心的一條。
難道和宿主忘掉的那段屬于她自己的記憶有關嗎?
胥泱泱也不太清楚,但誰會嫌棄錢多呢?
就這樣忙碌了半個月后,收班之余胥泱泱不期望見了一抹熟悉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眼睫眨了眨后,“扶楹。”
扶楹嚇了一跳,頓時立正站好,“好巧啊。”
胥泱泱看破不說破,微笑著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等朋友。”她回答:“我和朋友約了吃晚飯。”說完,扶楹又假裝好奇地打探:“你最近都在這邊工作嗎?”
“嗯。”
這一回答不得了,從那之后,扶楹每天都正大光明地過來。
那些她親手所做的精致又味道極好的健康愛心餐一日不落,所有人都羨慕胥泱泱得不行。畢竟在她們心里,扶楹是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肯下廚為人做飯幾乎就是不敢想象的事。
胥泱泱靜靜地聽著大家的議論,沒什么反應。
扶楹悄悄地偷看了胥泱泱幾眼,期待的心情漸漸轉化為了失落,不過很快她又跟沒事人似的打起了精神,繼續嘰嘰喳喳地圍著胥泱泱講話。
胥泱泱工作時,她就自己待在一旁專注看書學習,從不識趣地去打擾胥泱泱。
等到胥泱泱工作結束,她又開著她的豪華座駕滿城市地亂竄,帶胥泱泱去吃她所有覺得好吃的餐廳。
這樣的日子一連持續了整整大半年。
扶楹從最初的連連受挫到現在,心理已經強大得不得了,即便胥泱泱當面拒絕了她,她覺得自己也完全可以承受。
無非就是失個戀而已,還有雪河陪自己呢。
話雖如此說,但一想到自己被那人冷血無情拒絕的場面,扶楹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得紅了眼眶。
扶楹遲遲沒有跟上來,胥泱泱回頭,望見她的異樣。
心思翻飛,片刻后胥泱泱朝扶楹喊:“扶楹,過來。”
扶楹回神,而后毫不猶豫地朝胥泱泱奔來。她穿著低跟的小皮鞋,鞋跟在青石板路上敲擊出好聽的節奏。
行動間帶過來的微風卷起地上枯黃的梧桐葉,在秋日的陽光下有一種絢麗的溫暖。
扶楹在胥泱泱面前站定了,微紅的雙眼寫滿了明晃晃的疑惑。
胥泱泱卻沒有解釋,她上前一步靠近了扶楹,緩緩傾下了身子。
扶楹心臟不爭氣地跳動了兩下,因為胥泱泱毫無征兆地親近而感到些許緊張與慌亂。她下意識地想要后退躲開,卻被一只纖細的手堅定而有力地扶住了腰,動彈不得。
眩目的光暈下,扶楹看見那心心念念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她的嘴唇忽然被一抹香甜的柔軟所覆蓋。
大腦一片空白之際,扶楹努力嗅著鼻尖獨屬于胥泱泱身上的香氣,暈乎乎地想: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第38章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5)
被死對頭狠狠教育后,我服了(15)
【任務進度+5%, 目前任務總進度為:98.5%。】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103.5%。】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108.5%。】
……
【任務進度+10%, 目前任務總進度為:168.5%。】
一連串的系統機械音炸得胥泱泱腦子暈乎乎的,和扶楹一起陷入了那不真實的宛若幻覺一般的境地。
她有心想詢問系統情況,奈何眼下不允許。
扶楹經過最初的不可置信和呆怔以后,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她反客為主, 順著桿子往上爬,當場便掌控了主動權。
唇齒廝磨, 口齒間的香氣與甜味宛若興奮劑, 讓她色膽包天, 積極地迎合起胥泱泱來。
扶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哪怕是死,死到臨頭之前能夠與心心念念的那人親密接觸,甚至是擁抱接吻,她也心滿意足了。
她做夢都在想著那人, 如今對方主動送上來機會,她又怎會甘心錯過?
是以,扶楹用她那笨拙的吻技小心翼翼的,如蜻蜓點水一般的,溫柔進攻著。
胥泱泱沒有阻止,只是輕巧便將掌控權奪取了回來。扶楹到底略輸一籌,很快便癱軟地倒在了胥泱泱的懷里,一雙漂亮的眼眸淚水氤氳,楚楚可憐。
扶楹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有些發麻,還有點燙,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又忍不住去偷看胥泱泱的臉色。
最后見對方仍舊是一臉的冷靜與淡然, 和平常并無異樣后,她才忍不住彎起了唇角,連眼角眉梢之間都是歡愉高興的笑。
“滿滿。”扶楹輕輕喊了一聲后,迫不及待地問:“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呢?”
既然都已經接吻了,那總不可能還是普通朋友吧?
誰家好朋友會抱著互啃吶?又不是那些心大毫無芥蒂的直女。
胥泱泱沒有遮掩逃避,很快便給予了她肯定的回答,“情侶,戀人,你喜歡哪一個?”
扶楹笑彎了眼,雙眸亮晶晶地仰視她,“我都喜歡。”
情侶和戀人不都是一個意思嗎?胥泱泱完全沒有給她二選一的機會,而是非常直白地把她的心思袒露給了扶楹看。
扶楹竊喜的同時,又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非常害怕胥泱泱是因為某些原因被迫和自己……但如今窺見對方主動與坦然的態度,扶楹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總算落下。
雖然她不算很了解胥泱泱,但也清楚地知曉,若是對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哪怕有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一定會反抗到底,然后將刀奪去過來,反殺了那人。
而至于自己是不是那個例外,扶楹才不這么覺得。
自己貌美多金,又細腰腿長,配明艷動人的胥泱泱剛剛好。她們倆站在一起,就是養眼的天生一對,般配無比。
胥泱泱和自己在一起,完全不虧的!
扶楹一臉的美滋滋,胥泱泱舔了舔唇,“走吧,回家。”
扶楹愣了愣,隨即小心翼翼地問:“要去我家嗎?”她緊張地絞著手指,“之前你答應我說要去我家看夜光柯基,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去過呢……”
胥泱泱自然記得這事兒,只不過她以為扶楹那是為了引誘去她家而故意編纂的借口。
可如今瞧著她執著的模樣,胥泱泱心思一動,莫非她家真有夜光柯基?
這可能嗎?
胥泱泱思考了片刻,去一趟也不是不成。今兒個她就去扶楹家探一探夜光柯基的虛實。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吧?
于是胥泱泱點頭應了下來。
扶楹一喜,連忙拉著胥泱泱往停車場趕,生怕她后悔一般。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扶楹一腳猛踩油門,車子瞬間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胥泱泱盯著她急切的表情,突然就有點后悔了。
總感覺,她好像上了賊船。
車內有音樂飄出,扶楹專注地駕駛著跑車,嘴里隨著音樂輕聲哼著歌兒,氣氛輕松又隱隱約約地帶著兩份曖昧。
胥泱泱找到機會,立刻去呼喚了系統:“我以為任務最高限值是100%。”
[本來是的。]0357摳了摳自己并不存在的腦袋,[但凡事總有例外,假若有一些隱藏任務超額完成的話,便會突破最高限值。]
“所以扶楹其實是個隱藏任務。”胥泱泱語氣肯定地回答。
0357點了點頭,隨即道:[其實不止是扶楹,段清梨柳雪河她們身上也肯定含有隱藏任務,不過既然宿主我們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去攻略她們倆了。]
系統話音還未落,胥泱泱就一臉深思地開口了,“試試。”
0357:[?]
[不行的啊宿主!]0357急了,生怕胥泱泱生出什么恩批的心思,連忙勸道:[這里是晉江,不是什么法外之地!]
胥泱泱一言難盡地抬頭覷它,“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撇去扶楹的占比,段清梨和柳雪河或者是其他人那邊的數值還沒有完全圓滿,所以我要繼續任務,直到徹底完成。”
胥泱泱嫌棄地看著0357:“你想到哪里去了。”
0357一哽,還不是某個系統前輩苦口婆心地叮囑了它一頓,然后它又被迫聽了對方大半天的苦水,因此而產生了陰影,所以才會草木皆兵,宛若驚弓之鳥。
[抱歉,宿主。]0357很識趣地道了歉。
見此,胥泱泱便沒有再和它計較,因為跑車已經停下來了。
扶楹快速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然后殷勤地跑到另一邊,為胥泱泱打開了車門,用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護著胥泱泱下來。
她的態度很討好,胥泱泱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總覺得這討好的行為中,帶著幾分心虛。
扶楹摸了摸鼻子,選擇性地忽略掉胥泱泱探究的眼神,興奮地牽著她往里走。不消片刻,一只胖乎乎的柯基扭著肥肥的屁股飛快奔跑了出來,停在扶楹的面前不停用頭蹭她。
胥泱泱垂首,“這就是那只會晚上會發光的狗?”
柯基:“汪!”
“不是。”扶楹搖搖頭,緊接著示意胥泱泱,“跟我來。”
既然不是,胥泱泱也就沒有再關注這只小胖狗。她隨扶楹在家里繞了大半圈,總算繞到了扶楹的房間。
對方暫時松開了她,然后飛快地奔向了和臥室相連的書房,將其中一座小雕像寶貝似的舉到胥泱泱面前,“喏,就是它。”
“這可是夜明珠雕刻的,一到了晚上就亮悠悠的,別提有多好看了。”
胥泱泱:“……”她果然不該對這種玄乎的事情抱有期待的。
扶楹也注意到胥泱泱眼里的失望,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喜歡嗎?”
胥泱泱搖了搖頭,正打算說話,柳雪河的聲音已經由遠及近,“楹楹,你終于回來了!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影子都見不著一個——燕、燕滿?!”
柳雪河及時在門口停下,驚訝地望著出現在扶楹房間里的胥泱泱,“你怎么在這兒?”
扶楹糾結了下,到底要不要隱瞞自己和胥泱泱剛剛確定的關系。但柳雪河畢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瞞著對方實在不厚道,于是她只稍微思考了很短的時間,便決定坦誠告知。
“雪河。”扶楹輕輕喊了一聲,心情帶著點忐忑,“接下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千萬要做好心理準備。”
“無論你聽到什么,都不要生氣,也不要激動。”
扶楹慎重又慎重的態度立即叫柳雪河警惕起來,柳雪河同樣變得緊張和忐忑起來,“你說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自那晚情緒上頭,控制不住地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柳雪河也一度后悔過。
她很害怕自己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但好在扶楹并沒有因此而疏遠柳雪河,還是和從前一般與柳雪河相處著,偶爾約約下午茶,逛逛街,依舊親密。
柳雪河松口氣的同時,也漸漸想開了。
自己從存有那樣心思的時候起,原本就沒奢求過什么,所以即便后來被婉拒,柳雪河也沒有太過怨恨和不甘。
甚至因為扶楹后來的態度,讓柳雪河還一度后悔自己告白得太晚。
曾經的她宛若老鼠一般躲躲藏藏著,費盡心思地去遮掩自己,生怕被扶楹發現,一點兒都不敢松懈,哪知道在后來事情敗露后,她反倒能更加光明正大了。
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對扶楹好,也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和扶楹待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對方厭惡。
這對始終提心吊膽的柳雪河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所以如今的柳雪河已經想得很通透,只要扶楹不是想不開要去跟應忱復合,哪怕是她和胥泱泱在一起了,柳雪河也覺得自己能夠接受。
腦海里將將閃過這個念頭,扶楹就一臉慎重地開口了,“我和滿滿在一起了。”
“今天剛剛確定的關系。”
柳雪河:“……”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柳雪河嘴角抽搐了兩下,始終緊緊盯著她的扶楹見狀,心底不由地升起兩抹不安,雪河她不會生氣了吧?
扶楹很為難,她是打心眼兒里把柳雪河當成自己的好朋友的。
扶楹并不想失去柳雪河這個溫柔漂亮的發小,所以她輕輕地開口了,“雪河,你若是有什么怨氣* ,你就沖我來吧。”
“是我死纏爛打追求的滿滿…………”
“我沒有怨氣。”見扶楹一副不安的模樣,柳雪河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喜歡你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對你有怨氣呢?”
扶楹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柳雪河對自己和胥泱泱的心思,但現在事情發展成這個地步,反倒顯得柳雪河孤家寡人一個,越發像是遭遇自己的背叛了。
扶楹試圖去挽柳雪河的手,“真的嗎?”
“嗯。”柳雪河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然后不死心地問:“不過……”
扶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隨即,她聽見柳雪河語氣帶著微微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你們放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我可以照顧你們,讓你們永遠沒有后顧之憂。”
扶楹:“。”
雖然我們是閨蜜,但你這也太不見外了。
柳雪河說得很真摯和誠懇,但這事兒扶楹做不了主,所以她扭頭望向了胥泱泱。柳雪河見此,也跟著兩眼期待地朝胥泱泱轉了過去。
驟然被兩道視線注視,胥泱泱:“?”
“看我干什么。”她被兩人強烈又熾熱的目光盯得怪不自在,“不行。”
先不說這里是晉江,這種事情不成。就單論其他方面,對于柳雪河而言也不公平。
柳雪河的身份和扶楹差不多高貴,她完全可以擁有其他很多種優等的選擇。她的家世可以托舉她,即便她對感情沒什么想法,也完全可以在事業上大展拳腳,或者單純地開開心心地玩。
而不是在自己和扶楹身邊當保姆,傭人。
胥泱泱皺眉,“以后你不要再提這個了。”
“你先好好冷靜冷靜,梳理自己的內心。若是你執意如此,我無話可說,若是你愿意去擁抱新的生活,我也尊重祝福。”
意料之中的被拒絕,柳雪河倒也沒有很傷心。
她點了點頭,“好。”隨后去安撫扶楹,“沒關系的,你和她在一起我也挺開心的,畢竟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沒有被應忱騙到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扶楹情緒仍舊有點低落,柳雪河又道:“好了,我真的無所謂的。你要是心疼我,以后就多帶我一起玩,我看見你們倆也一樣高興。”
“好。”扶楹總算收拾好了心情,點點頭,“我最近在學習,從明天開始,你就跟我一起吧。”
柳雪河應下。
然而沒過兩天,扶楹就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了。
無他,雖然柳雪河和自己是好朋友,但瞧見胥泱泱和她說話時,情感上扶楹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吃醋。但理智又告訴她,這不可以。
大家的關系說起來也很親近了,而且柳雪河也十分有分寸,并沒有做出太僭越的行為,每次和胥泱泱接觸時,也都是刻意當著扶楹的面。
但越是如此,扶楹就越糾結。
最后,她壓抑了整整半個多月,終于爆發了。
扶楹冷著一張臉,雖然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但做恨時,仍舊不由自主地在胥泱泱的耳邊委屈抱怨。
胥泱泱原本想解釋,但冷臉的大小姐全身屬性翻倍,一時之間她也自顧不暇。
大半夜避著人狠狠學習過的扶楹現在很厲害,胥泱泱只閃過了一個念頭,就立馬沉淪在那令人欲罷不能的仙感中。
事后,扶楹貪婪地摟著胥泱泱,總算覺得心里的郁氣消散不少。
而這也仿佛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每在胥泱泱和柳雪河有所接觸過后,扶楹總會冷著臉洗手,然后瘋狂和胥泱泱做恨。
胥泱泱盯著她,原本準備說點兒什么,但思考片刻,最后又算了。
那能怎么辦呢?柳雪河也不是自己招惹的。
扶楹大約也是因此,所以心里才十分地糾結和為難。
不過胥泱泱是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了,她開始將全部的關注放在了段清梨和應忱身上。兩人離開喵喵村回家后,很快就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
因為走了通道,所以雙方很快就拿到了結果。
應忱是傅氏夫妻的親生孩子不假,段清梨也是段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假。拿到結果的那一刻,兩家人高高懸起的心齊齊落回了肚子里,然后飛快地公布了這則消息。
一夜之間,段清梨和應忱這倆公認的出身平凡的明星瞬間躋身上流,成為了貨真價實的豪門。
段清梨的心情很復雜,但家里沒給她太多的時間去亂想。一確認血緣關系,父母就給她安排上了各種課程,勢必要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功學得這些年落下的課程。
段清梨苦不堪言,卻也知道父母是為了自己好。
他們原本大可只把自己當作一個花瓶,然后等年紀一到,就把自己嫁出去聯姻,為家族獲取利益。
但他們并沒有。
他們嘔心瀝血地來手把手教自己,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教會自己如何在未來立足,這如何能讓段清梨不敢動?
段清梨原本就有很強的事業心,過去在底層摸爬滾打的二十多年讓她更加清楚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所以她下了十二分的功夫去提升自己,適應新環境。
比起段清梨的刻苦上進,應忱就差得多了。
他一回去就花錢找人把傅夫人肚子里的二胎給弄掉,手段利落,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傅夫人不知曉事情,只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肚子里的寶寶才會沒有福氣降臨到這個世界。
打探到這層消息的胥泱泱紅唇嫣然一勾,使壞的心立馬就活躍了起來。
這可是應忱主動送上門的把柄,她錯過都可惜。
于是乎,胥泱泱迅速將0357收集到的證據匿名發給了傅家,家里所有人人手一份,連應忱都沒漏掉。
應忱的出現原本就動了不少人的蛋糕,眼下有好心人主動送來如此有力的證據,他們頓時就把應忱叫過來,劈頭蓋臉,恨鐵不成鋼地大罵了一頓。
應忱心慌得不行,但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他極力去否認著,奈何被他買通的那人早早就承認,即便他百般費盡口舌地去狡辯,傅氏夫妻也當場寒了心,對他失望透頂。
兩人開始反思,將這個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的兒子認回傅家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他如此薄情,又如此心狠手辣,才回家一個星期就親手殺死了他自己的弟弟或妹妹,若是叫他繼續在家里待下去,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悄無聲息地被他殺死呢?
為了整個傅家的財產,應忱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一時間,夫妻倆懼怕應忱得不行,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他打發去了外地,時刻戒備和提防著他。
應忱百口莫辯,也很清楚如今事情已經沒有寰轉的余地了。他陰沉著一張臉,只能暫時乖順地退出傅家,等到來日再殺個回馬槍,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然而胥泱泱所做的,遠不止如此。
她吩咐0357將應忱的惡行趁夜公布到了網絡上的各個平臺,強勢將應忱送上了各大熱搜,想花錢撤下來都不成。
因此,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應忱便聲名狼藉,被人冠上了“心機”“殺人犯”的稱呼。
再加上先前和扶楹以及原主之間的事,應忱的名聲幾乎跌落塵埃。
【任務進度+5%,目前任務總進度為:173.5%。】
胥泱泱看著手機,猜測這忽然添加的數值極有可能是和路人的好感度有關。現在的應忱已經成了網絡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的名聲一壞,胥泱泱的任務便推進了不少。
不過這還不夠,胥泱泱還需要段清梨那邊的態度。
應忱預感自己翻身無望后,頓時想到了段清梨。他厚著臉皮去聯系段清梨,意圖攻略下這位新晉的富家千金,借用對方洗白自己,重回傅家。
奈何如今接受了各方各面培訓的段清梨一眼就看穿了應忱的小心思。
她冷笑著注視手機上的消息,想也不想就把應忱拉黑了。
狗男人,莫挨老子。
應忱實在惡心,這些深重的心思,這些惡毒的想法,簡直讓人難以把從前的那個他與現在聯系起來。
所有人在應忱的眼中都是可以被利用的物品,與人交往,他毫無真誠可言。
段清梨半點兒都不想和這種人沾上關系,她全平臺取關拉黑了對方,還反手為應忱買了個熱搜,把應忱在萬花叢中走的風流韻事再次曝光到了所有人面前。
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我看你現在還怎么玩,段清梨帶著惡意地想。
雖然應忱有男主光環,但在胥泱泱的一系列搞事下,他終究還是翻車了。曾經那些捧著他的富婆紛紛找他討要說法,連最幫他的經紀人也在察覺到形勢不對后,立馬拋棄了他。
甚至因為害怕被應忱纏上,她還直接動用了自己的關系,全網封殺應忱,將他打回了原形,徹底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任務進度+2%,目前任務總進度為:170.5%。】
胥泱泱心算了片刻,猜到這大概就是段清梨那邊貢獻過來的最后的進度條。
除去扶楹超出的部分,剛好100%。
“好了,差不多了。”胥泱泱起身,在扶楹額頭落下一個吻,“走吧。”
0357:[不再多待一段時間嗎?]
“不了。”她笑著說,“大家現在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更何況……”胥泱泱頓了頓,才意味深長道:“有緣的人自會再見。”
0357心一緊,沒去接胥泱泱的話,只是開口:[傳送準備。]
[開始傳送——]
第39章 老婆對她白月光戀戀不忘,我也是(1)
老婆對她白月光戀戀不忘,我也是(1)
身體上一陣重量, 壓迫得胥泱泱喘不過氣。
視線聚焦,胥泱泱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奮力耕耘的女人。
一張倦白的美人面,垂著眼睫, 雖然雙頰因為持久的運動而微微泛紅,卻神態疏離清冷,宛若冬日枯枝敗葉上的落雪,孤寂無情。
淡漠的表情, 再加上眉骨恰到好處的鋒銳,以及眼眸深長走勢向下所帶來的隔閡感, 即便此刻兩人間的互動再親密曖昧, 胥泱泱也瞬間失去了興趣。
她伸手干脆利落地推開了對方, “不要了。”
賀聿禮抬起頭來,鴉黑的眉色輕蹙,顯然對胥泱泱的不配合感到非常不滿。
但賀聿禮也沒強迫胥泱泱,觀察到胥泱泱并非是在欲擒故縱后, 她很識趣地從胥泱泱身上下來,坐到了床邊,悶頭出神。
胥泱泱簡單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
尚且只保留下來一件皺巴巴的白襯衣,其余裝備散落了臥室一地。
胥泱泱不慌不忙地循著記憶從衣柜里翻找出來新的衣服換上,透過衣柜旁的全身鏡,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女人粗魯留在身上的曖昧痕跡。
似乎全身都沒被放過,肉眼可及,到處都是粉紅一片。
胥泱泱幽怨地轉回了頭。
賀聿禮長得很冷艷。五官很精致,又很含蓄和內斂,眼睛細長, 嘴唇紅潤單薄,在兼具成熟優雅的女人味的同時, 還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高在上的禁欲感。
胥泱泱很喜歡。
氣勢強,又干練,很是御姐。
從記憶中,胥泱泱得知了賀聿禮相關的一切。
原主跟賀聿禮算是金主和金絲雀的關系。賀聿禮有一位愛而不得的白月光,那位白月光她只見過對方一面,卻深深地被對方吸引,自甘墜入愛河。
可茫茫人海,驚鴻一瞥,等到賀聿禮從那時的驚艷中回過神后,心上人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她調動了周圍的監控,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尋對方的身影,多年來始終沒有任何結果。于是那抹身影便在時間的熬煮下越發香醇,越發勾魂奪魄,迷得賀聿禮日日夜夜思念,想忘都忘不掉。
和心上人重逢甚至是增進關系的心愿遲遲無法達成,被思念所折磨的賀聿禮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個和對方有七八分像的替身。
也就是胥泱泱所代替的原主,謝寧。
謝寧自大學畢業前往賀聿禮的公司面試,被賀聿禮一眼相中后,便一直跟著賀聿禮,到現在也快有兩年了。
賀聿禮從未掩飾自己的意圖,第一天就告知了她找謝寧的目的。
謝寧雖然有所掙扎,但最后也沒拒絕。
賀聿禮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社會地位還不低,帶出去是相當有面子的,所以像謝寧這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全無抵抗之力。
雙方簽了合同后,謝寧就正式成為了賀聿禮的金絲雀,對賀聿禮百依百順。
像剛剛那樣被拒絕,賀聿禮還是頭一遭。
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一點的賀聿禮抬起眼皮,目光銳利筆直地望進胥泱泱漆黑深邃的眼底,帶著深深的探究。
胥泱泱沒有回避她的視線,只敷衍地解釋了一句,“來例假了。”
她以為這樣解釋過后,剛剛那事兒便可以揭過去了,誰知賀聿禮眉心緊皺,好半天才語氣幽幽地回答她:“你例假十天前才來過。”
“怎么,現在又來了?”
胥泱泱:“……”
謊言被戳穿,她也絲毫不慌張,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扯犢子:“嗯,又來了。”
在賀聿禮開口之前,胥泱泱還一臉無辜和害怕地詢問賀聿禮:“這么反常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辦,我現在要不要馬上去醫院看看啊?”
“我很惜命的。”
賀聿禮:“……”
原本她還有點懷疑,但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敷衍和欺騙自己。
賀聿禮向來冷淡的性子此刻也不禁有些破功,她咬了咬牙,語氣很冷地說:“前兩天做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正常了,嗯?”
女人危險地瞇起了眼眸,臉色實在說不上友善。
胥泱泱眨了眨眼,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指不定就是前兩天你太用力造成的。”
“所以怪我?”賀聿禮差點被氣笑了。
她一把撈過胥泱泱,也不給胥泱泱繼續狡辯的機會,反手就把她的裝備脫了下來,“我看看,你最好沒騙我——”
話音截止,賀聿禮望著那干干凈凈的衣褲,臉色黑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胥泱泱也敏銳察覺到不對勁,頓時就要撐起身子逃跑。奈何賀聿禮反應比她更快,當場就把她扔到了床上禁錮住,“為什么不愿意?”
她低聲質問道:“因為葉芝枝嗎?”
“那個西湖龍井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以至于你對她如此念念不忘,現在都敢開口來騙我了!”
賀聿禮雙眼毫無溫度,注視胥泱泱的目光幾乎要把人凍傷。
葉芝枝這個名字胥泱泱很熟悉,是原主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也是原主只能隱秘克制深藏起來,不敢公開的心底最大的一抹妄念。
原主和葉芝枝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當年兩人的父母雙雙離婚,然后又各自組合在了一起,成立了新的家庭。因為家庭不和睦,原主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性子十分冷淡。
是葉芝枝的出現治愈了原主。
葉芝枝會帶著原主去旅游,玩耍,吃時下最流行的美食,喝時下最新款的奶茶。也會用自己的零花錢幫原主買最新款的衣服,將原主打扮得美美的。
對于原主來說,葉芝枝就是驟然墮入她世界的天使,是世界上最美好最閃亮的人。
不過,葉芝枝的真實意圖瞞不了知曉所有劇情的胥泱泱。
原主的母親生意做得很大,從原主小時候起就很忙,幾乎沒時間照顧原主。所以在第一次婚姻破裂后,謝總找了個賢惠顧家的好男人。
她每個月給丈夫轉賬五十萬作為生活費,包含了一家人的飯菜錢,日常開銷,以及撫養兩個孩子的零花錢。
孩子都還小,用不了多少錢,等到后來孩子大點兒了,謝總便把生活費增至了九十萬。
其中七十萬落入了原主繼父的口袋,剩下本該葉芝枝和原主每人十萬的生活費也被葉芝枝獨吞。葉芝枝只用了其中很小部分的幾千塊,便成功籠絡了原主的心,讓原主一心一意地認為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姐姐。
后來謝總的生意出現問題,葉芝枝到手的零花錢少了,便變著法兒地找原主哭訴。
原主單純,以為家里當真破產了,連保送的研究生都來不及讀,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工作,為葉芝枝掙錢享樂。
后來的事情都知道了,原主被賀聿禮截糊,沒能成功進入職場,反倒成為了賀聿禮的金絲雀。
為了葉芝枝,原主百般容忍,不僅偷偷摸摸的,瞞著所有人不敢把自己當金絲雀的事告訴家人,還把賀聿禮給她的錢盡數轉給了葉芝枝逍遙。
賀聿禮無意間發現后,立馬與原主大吵了一架。
她斷了原主所有的轉賬,只把自己名下的信用卡拿給原主刷。
葉芝枝要不到錢,又驚又怒,再次賣力演戲,成功唆使原主產生了勇氣,就錢一事找上了賀聿禮。
賀聿禮對此非常不爽,原主看不出來的東西不代表她也看不出來。她把原主說了一頓,兩人就此冷戰到現在都還沒和解。
對原主的恨鐵不成鋼加上剛剛的被拒絕,賀聿禮的情緒驟然間變得深沉激動,“謝寧,我希望你能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以及我們倆之間的關系。”
賀聿禮語氣很重:“你若繼續執迷不悟,那我們倆就此為止。”
胥泱泱躺在床上,聞言立馬卸了手上的動作,那可不行。她稍稍瞇起眼睛,好不容易遇到個長在自己心尖尖上的天菜,說什么也不能放過。
她頓時識趣地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聲音細細的,軟軟的,配上她刻意擺出來的無害柔弱的表情,賀聿禮倏爾就有點上頭了。
從前謝寧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跟條死魚一樣,何曾露出過這等靈動鮮活的模樣?那黑白分明的水眸,細膩雪白的肌膚,媚態橫生的身體,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叫賀聿禮挪不開眼。
賀聿禮淪陷了。
她眼中開始有深諳的情緒在翻滾,清晰的雙眼皮形成了一種恰到好處的深邃和神秘。
賀聿禮向來直接,沒給胥泱泱多反應的機會,女人就已經繼續之前被中斷的事。
熾熱的吻緩緩貼著肌膚游走,直到胥泱泱渾身都沾滿了對方的氣息。她隱忍地仰著脖子,能夠感覺到對方是如何地在她身體上折騰。
直到忽然之間,對方一聲不吭,毫無征兆地A了進去。
急風驟雨,驚濤駭浪。
胥泱泱哆嗦著雙腿,眸子晶亮,“再來。”
“不了。”賀聿禮看她一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暗啞的聲音極為動人。不過在拒絕胥泱泱過后,賀聿禮還是體貼地解釋了一句,“我的健身時間到了。”
“如果剛剛你沒有拒絕我,那么現在的你已經吃飽喝足了。”
胥泱泱轉動眼珠看她,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賀聿禮行事干脆,簡單洗了下手,便走向了家中一樓的健身房,開始她每日雷打不動的日常鍛煉。
胥泱泱在床上癱了會兒,隨即起身去洗漱。
這具身體長得很美,冰肌玉骨,仙姿佚貌,一顰一笑均是天真明媚,透著一股嬌憨和清艷勁兒,堪稱頂級小白花。
胥泱泱盯著鏡子里的皮囊若有所思,難怪會被賀聿禮瞧上。
這美貌,連她自己都快要愛上自己了。
“這次又是修正脫肛的劇情嗎?”胥泱泱呼喚出系統詢問:“主角是謝寧還是賀聿禮?”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又或者是,葉芝枝。”
0357沒廢話,直言道:[是賀聿禮。]
[賀聿禮原本的結局是被男主pua騙財騙色,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踢開。她因此大受打擊,無法接受自己所遭受的蒙騙,最后在渾渾噩噩過馬路時被一輛疾駛的轎車撞死。]
[但主系統認為賀聿禮罪不至此,反倒是女主葉芝枝和男主柯召過分惡毒,無端謀害人命,所以便委托宿主您替天行道,挽救賀聿禮的生命。]
[賀家家大業大,但樂善好施,祖上積了不少德,賀聿禮活下來,對這個世界也有好處。]
胥泱泱聽完,比了個OK的手勢,“明白了。”
她冷靜下來慢慢疏離這個世界的劇情:葉芝枝是原主的白月光,原主和賀聿禮是金錢關系,賀聿禮的白月光是柯召,而柯召的女朋友又是葉芝枝……
等等。
胥泱泱瞇起眼睛,不太確定地出聲:“賀聿禮那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是男主柯召?”
[是的宿主。]0357解釋:[當時葉芝枝和柯召鬧著玩,給柯召化了妝,還讓他穿上了自己的連衣裙,帶上了假發。]
[兩人在外面打打鬧鬧逛街時,恰巧被賀聿禮看見,于是這個誤會就這么水靈靈的產生了。]
胥泱泱不由得擺出無語菩薩同款表情。
難怪賀聿禮眾里尋她千百度也找不著心上人,敢情那心上人壓根兒就不是女的。
太炸裂了。
現在的狗血情節真是越來越讓人猝不及防了。
胥泱泱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繼續回憶。賀聿禮是個很冷淡的性子,唯有在遇見和心上人有關的事情時才會變得瘋狂。
因為到了劇情后期賀聿禮瘋狂的次數太多了,所以胥泱泱毫不留情地給她取了個外號,“瘋狂姐。”
她只是粗略地掃了幾眼原文,但原文中幾乎每一章都會出現的“賀聿禮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實在令胥泱泱頭疼。
繼續看吧,感覺眼睛被賀聿禮騷擾了,不看吧,又對劇情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荼毒,胥泱泱終于從劇情中抽離。
總而言之,自己和賀聿禮就是男女主之間play的一環。葉芝枝把自己當消遣,柯召把賀聿禮當消遣。
兩人被消遣也就罷了,最后還雙雙下場凄慘,不得好死。而柯召和葉芝枝則踩著兩人的尸體吃人血饅頭,最后成為了意氣風發,年輕有為的富豪夫妻檔。
胥泱泱拳頭硬了。
他人可以索自己的命,但絕對不能夠謀自己的財。
在愛財如命被動技能發動后,胥泱泱立刻就準備去接觸葉芝枝。好在葉芝枝動作更快,主動將電話打了進來,“寧寧,救我!”
胥泱泱不為所動,語氣很冷淡:“出什么事了。”
“我懷孕了!”葉芝枝現在慌得一批,“你一定一定要幫我瞞著,千萬不能告訴我爸,你知道的,他對我很嚴格,若是讓他知道了我未婚先孕的事,爸爸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所以我剛剛就提前和他說了,我這幾天準備跟你一起出去旅游,不回家……”葉芝枝絮絮叨叨了一陣后,試探地問:“寧寧,我能來找你嗎?”
胥泱泱拒絕得很干脆,“不能。”
葉芝枝頓時咬住了嘴唇,“可是我剛剛已經和爸爸說了我跟你在一起……”
“那咋了?”胥泱泱無辜反問:“你重新和他解釋一遍不就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大約有五六秒鐘后,葉芝枝難以置信的,傷心欲絕的嗓音才重新響起:“寧寧,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嗎?”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小孕婦情緒不穩定,想哭,又很慌張——”
胥泱泱沒耐心聽她演苦肉計,再次拋出了萬能金句,“那咋了?是我晚上拿寶寶針扎的你,讓你肚子鼓包的嗎?”
她的用詞實在犀利,葉芝枝不免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寧寧!”
“我以前對你那么好,你怎么這么忘恩負義,這么冷漠無情呢?!”葉芝枝破防大罵:“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要永遠一輩子都對我好嗎?!”
“是有那么一回事。”胥泱泱沒有否定原主曾經做下的承諾。
但她話鋒一轉,很快又道:“不過現在我后悔了。”
葉芝枝眉心一跳,還沒琢磨出對方怎么會忽然轉性,就聽見胥泱泱聲音平靜地戳穿了她以前的小動作:“我媽給我的每個月十萬的零花錢呢。”
胥泱泱追問:“你爸說他轉給你了。”
原本就沒想出什么頭緒的葉芝枝聽到這話,頓時慌張起來,有一種自己的所作所為要馬上被暴露在人前的錯覺。
“沒、沒有的事。”葉芝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梗著脖子道:“你還小,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寧寧,你是不是背著爸媽談戀愛了?”
葉芝枝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是個倒打一耙把禍水東引的好機會。她立刻有了底氣,氣勢很足地準備把胥泱泱大罵一頓。
然而胥泱泱反應比她更快,直接一句話將她的施法打斷:“葉芝枝,現在懷孕的人是你,不是我。”
葉芝枝一口氣當場堵在了喉嚨。
胥泱泱聽見對面沒動靜了,笑瞇瞇的,“你給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嗎?”她敲了敲化妝臺,在葉芝枝松懈之時,毫無征兆地問道:“你不會是沒錢去打胎吧?”
“你怎么知道……”葉芝枝下意識把心里話說出來后,猛地一激靈,急急改口:“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我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胥泱泱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在你爸發現你懷孕之前把肚子里的小孩兒流掉的,對嗎?”
耳邊的聲音明明還是那樣的熟悉,可葉芝枝聽著,卻無端地打了個寒顫。謝寧變了,以前的她最心疼自己了。
要是知道自己懷孕,她肯定會不由分說地掏出她的全部身家拉著自己去醫院。
葉芝枝眼底閃過沉思,究竟是什么改變了謝寧?
不行,自己一定要去她那里看看。
隨口說了兩句后,葉芝枝急急忙忙地掛斷了電話。人流的事耽誤不得,否則拖到后面顯懷了,有孕反反應了,爸爸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思來想去,葉芝枝最終刷了信用卡。
她雙手緊緊捏著掛號單,心想等自己找到了謝寧,然后在她面前賣個慘,她一定會像從前那樣心軟照顧自己的。
胥泱泱知道葉芝枝不會輕易放棄,但她無所畏懼。
葉芝枝來才好呢,不然這任務都沒法兒做了。
前些天賀聿禮禁了原主的足,現在原主連莊園的大門都跨不出去,更別提主動去找葉芝枝搞事兒了。
不過禁足始終不太方便,所以在賀聿禮鍛煉結束后,胥泱泱低眉順眼地靠過去,使出渾身解數纏著她又要了一遍。
大約是胥泱泱討好的態度取悅了賀聿禮,賀聿禮終于松口,答應了允許胥泱泱外出。
胥泱泱目的達成,溫柔小意地朝她笑了笑。
不怪胥泱泱如此大費周折,賀聿禮的莊園很大,大到步行下山要足足兩個小時。但凡胥泱泱敢跑,不到兩分鐘就能被抓回去。
而且這里地遠人偏,沒有車的話,進城要步行大半天。所以胥泱泱在了解了情況后,很快就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跑不動,真的跑不動。
雖然被解了禁足,但這幾天胥泱泱都乖巧地沒有出門。賀聿禮見她老實下來,也恢復了胥泱泱的零花錢。
她對金絲雀沒有愛,但也不能虧待對方,否則說出去都損自己顏面。
胥泱泱得到兩百萬巨款自然是開心的,她恭順地送賀聿禮出門上班后,回籠覺還沒睡著,管家就敲門說道:“謝小姐,有人找您。”
“誰?”
“她自稱是您的姐姐。”
葉芝枝啊。
胥泱泱揉了揉眉心,掀開被子下床穿好拖鞋,“帶她去旁邊等著吧,我馬上過來。”
好幾天不見,葉芝枝相比記憶中的人更憔悴了些。
她發絲散亂,皮膚間還沁著一層薄汗。沒有刻意化很精致的妝,但膚色蒼白,連嘴唇都是淺淺的,幾乎沒有血色。
葉芝枝的五官很標致,鵝蛋臉,遠山眉,瓊鼻櫻桃唇,尖下巴,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溫婉可人。
此時她故意扮作這副虛弱戰損的模樣,饒是胥泱泱心如鐵石都不免覺得她楚楚可人,我見猶憐,心頭微動,意志柔軟下來。
葉芝枝確實別有一番韻味,能夠很迅速地激起人心底的保護欲。
胥泱泱瞧著也著實喜歡。
不過,她眨了眨眼,問系統:“這次我吃這么好?”
系統:“?”我看你真的是餓了。
第40章 老婆對她白月光戀戀不忘,我也是(2)
老婆對她白月光戀戀不忘,我也是(2)
葉芝枝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自己化妝技術不夠, 便斥巨資請了一位有名的化妝師,百般叮囑對方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越虛弱越好。
對方收了錢,自然是滿口應下, 于是最終就呈現了葉芝枝如今的樣貌效果。
葉芝枝原本十分忐忑,害怕會翻車,不夠她今天成功達成自己的目的。但* 此刻一瞧胥泱泱的神色,葉芝枝不安的心頓時就落回了肚子里。
和謝寧相識相處十幾年, 她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妹嗎?
謝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渾身尖刺,對周遭的所有人都充滿警惕和防備, 但在自己面前, 她早已軟化成了一只軟乎乎的團子。
好似那奶乎乎的狗崽, 在外人面前故作兇狠,可在自己面前卻實在沒什么攻擊力。
不僅如此,還尤為依賴自己。
快速地在腦海里把這些過了一遍后,葉芝枝緩緩紅了眼眶, 有楚楚可憐的淚光自她眼瞼一閃而過,看得胥泱泱當場心思一動。
“寧寧。”葉芝枝善于拿捏人心,所以第一時間并未提及兩人之前的矛盾,而是打感情牌道:“幾天時間不見,你瘦了。”
葉芝枝雙眼一錯不錯地盯著胥泱泱,語氣帶著心疼:“你是不是在這里過得很不好?要不跟我回家吧。”
“雖然家里的經濟情況不如從前了,但姐姐只養你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她走上前來輕輕握住胥泱泱的手,帶著寒氣的溫度透過相貼間的皮膚傳過來,惹得胥泱泱垂下了眼。
“沒有。”胥泱泱視線從她蒼白的手挪開, 搖搖頭,語氣很平靜道:“我在這里過得挺好的。”
賀聿禮又出錢又出色, 簡直沒有比這更是天上掉餡餅兒的事了。
有時候胥泱泱甚至都有些搞不清,到底是賀聿禮在占自己的便宜還是在自己在占賀聿禮的便宜,畢竟賀聿禮實在秀色可餐,令人難以拒絕。
聽到胥泱泱如此冷靜地解釋,葉芝枝眸光閃了閃,繼而再次接話道:“姐姐不信。”
“你從小就喜歡獨自一人扛著所有的事情,即便心情再難受,再委屈,也不愿意和家里人透露半分。”
“寧寧。”葉芝枝上前了一步,離胥泱泱更近了,胥泱泱甚至能聞見她身上那淺淺淡淡的,清香鮮甜的香水味道,“你不要再故作堅強了。”
葉芝枝放柔了聲音,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你可以試著來依靠我,我是你的姐姐啊!”
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非常聰明地從原主的軟肋切入,意圖再次用情感和家庭去綁架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讓對方舉手投降。
奈何這具身體早就換了個芯子。
對于葉芝枝的小手段,胥泱泱稍稍垂下頭,靠近對方,朝著對方的側頸狠狠嗅了嗅,然后一臉迷醉地說:“姐,你好香啊。”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葉芝枝身體瞬間就僵硬住了。
胥泱泱還湊近在她的發絲間,通過呼吸的節奏,葉芝枝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溫熱帶著一點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皮膚上。
那帶著淡淡侵略性意味的動作使得葉芝枝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兩步,驚疑不定地瞧著胥泱泱,“你、你說什么?”
胥泱泱直視上她的雙眼,一臉無辜,“我說,姐你好香啊。”
葉芝枝感覺自己本就僵硬的身體再次僵硬住,大腦“嗡”地一聲,瞬間宕機。
她在說什么胡話?
葉芝枝機械般地轉動眼珠去看胥泱泱,胥泱泱表情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一點兒也沒有侵.犯到別人的覺悟。
她是單純地在夸自己,還是……
葉芝枝感覺自己腦子亂糟糟的,險些連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都快要忘了。
好不容易回想起來,葉芝枝嘗試著把事情拉回正軌。她委屈可憐地流下兩滴滾燙的淚珠,“寧寧,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葉芝枝捂住自己的胸口,“你這樣冷漠無情叫我心里覺得好難受。”
葉芝枝的演技是不錯的,再加上她那柔弱易碎的氣質,胥泱泱當場就原諒她了,“我沒有。”她否認了一句后,繼續解釋道:“我們是家人,我又怎會當真生你的氣呢?”
“我只是心疼你如此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
柔聲說了兩句后,胥泱泱反手握住葉芝枝的雙手,指腹輕輕地在她手背摩挲,弄得葉芝枝皮膚癢癢的,好似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劃過,渾身都忍不住顫栗了下。
“是、是嗎?”葉芝枝很勉強地笑了笑。
緊接著,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胥泱泱力氣很大,她暗暗使出了渾身的勁兒都沒能成功。
正暗地與胥泱泱拉扯時,胥泱泱神情悲憫地注視她,開口詢問道:“你肚子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吧?”
“沒有了。”葉芝枝條件反射地回答。
她哪里敢繼續留著啊?柯召不想為此負責,兩人就這個還大吵了一架。再加上葉芝枝也怕被父親發現,所以急急忙忙就一個人跑去醫院做了手術。
雖然在家里休息了幾天,但葉芝枝現在仍舊還沒恢復過來,身體十分虛弱。
若不是如此,即便那化妝師技術再好,也遠遠達不到葉芝枝想要的效果。
胥泱泱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那就好。”
“柯召配不上你,你和他分手吧。”胥泱泱順勢靠近葉芝枝,將警惕的葉芝枝輕輕抱住,“以后你不要再和他往來,也不要答應他的挽回與復合。”
葉芝枝下意識想拒絕,胥泱泱也察覺到她的意圖,緩緩垂下了眼睫:“我們倆姐妹永遠待在一起不好嗎?姐姐。”
“家里有房子,爸媽也有錢,你為什么就非要和柯召談戀愛呢?”
她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可聽在葉芝枝的耳朵里,儼然成了另外一副意味。這下,葉芝枝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深深的危機感與恐懼叫她瞬間抽離了胥泱泱的懷抱,舌頭打結地回答:“寧寧,你還小,你不懂……”
“我終究是要結婚嫁人的,而柯召他就是你未來的姐夫。”
葉芝枝一邊說一邊去觀察胥泱泱的表情,見她不贊同地擰起了眉頭后,葉芝枝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兩步,想逃的心情越發強烈了。
今天的妹妹很不對勁,雖然葉芝枝十分想從對方那里拿到錢,但在這股異常面前,葉芝枝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是以,葉芝枝也不想再繼續和胥泱泱糾纏了,誰知道對方還會發什么瘋?
“好了,寧寧,今天親眼見到你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還有其他的事,就不和你說話了,周末你記得回家,爸爸準備做大餐吃。”
語畢,也不給胥泱泱挽留她的機會,立馬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胥泱泱頗為惋惜地瞧著葉芝枝的背影,“我還沒抱夠呢。”
0357用眼睛斜她:[宿主,你小心紅杏出墻被賀聿禮撞見,女主她可能吃醋了。]
胥泱泱笑了笑,不置可否,“那算了,還是等晚上賀聿禮回來抱她吧。”
賀聿禮常年鍛煉,身材很好。不僅有性感的肱二頭肌,還有馬甲線,在她懷里待著格外讓人心思蕩漾。
兩人雖是脆弱的金錢關系,但賀聿禮服務意識很好,再加上技術也高超,所以胥泱泱很快就被賀聿禮迷得七葷八素的,決心要好好維護這段純粹的交易。
她這幾天勤于運動,渾身都還有點疲軟,也沒什么想出門的興致,便拿起手機癱在沙發上打游戲,半天都沒動彈一下。
賀聿禮到公司后,通過監控淺淺瞧了胥泱泱兩眼,確認她很聽話乖巧沒有給自己惹事后,便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中,不再分給胥泱泱多余的關注。
葉芝枝慌慌張張,仿若身后有詭般地逃走以后,坐在車里不停地喘著氣。
這下沒了外人,她死死地擰著眉頭,表情凝重。葉芝枝有一種預感,估計胥泱泱要不了多久就會脫離自己的控制,不再聽自己的話。
葉芝枝不禁有些著急,如果失去了這個冤大頭,父親給她的零花錢是遠遠不夠她開銷的!
雖然她在和柯召談戀愛,但柯召這人尤其算計,從不肯過多地在她身上花費過多的金錢,除非兩人已經結了婚。
但就之前柯召并不想讓自己把孩子生下來的態度,結婚的事遙遙無期。
葉芝枝不免心煩意亂,一方面生氣胥泱泱的叛逆,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埋怨起柯召來。自己好歹還懷過他的一個孩子,可他不僅不肯出人流的錢,甚至事后連來安慰看望自己兩眼的意思都沒有。
葉芝枝沉著臉,弄壞小雨傘那一步終究是自己走錯了。
柯召前女友無數,又怎么會沒遇見過跟自己同樣的手段呢?到底是自己出場太晚,前人把路都走死了。
葉芝枝越想情緒越不好,眼下什么收獲都沒有,還被發神經的病嬌妹妹給摸了一頓。葉芝枝想到被觸碰過的皮膚,頓時覺得惡心不已,連忙啟動車輛準備回家好好地洗個熱水澡。
她雙眸壓抑著怒火,不住地在心里決定:要是胥泱泱下次還敢小不正經,自己就好好地給她一頓教訓。
胥泱泱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葉芝枝給記恨上了,不過即便知道了,她也是不會在意的。
相反,她可能還會很興奮。
葉芝枝雖然缺德了些,但勝在長得合她胃口,所以連平時缺德起來的模樣也別有一番風味,令人愛不釋手。
就是有些可惜了,如今胥泱泱能夠和葉芝枝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多。
不過對方先前提到周末家庭要聚餐,胥泱泱思索了片刻,得找個時間跟賀聿禮說一聲,回趟家看看。
這種事賀聿禮沒理由阻攔自己,所以胥泱泱并不擔心。
她玩了一天的游戲,玩到最后頭昏腦脹的時候,賀聿禮終于回家了。
今天賀聿禮回來得很早,看起來不用加班的模樣。胥泱泱放下了手機眼眸晶亮地迎上去,“你回來了,時間很罕見。”
賀聿禮脫下身上的外套,聞言頷首,算是回應胥泱泱。
她腳上換好拖鞋時,胥泱泱已經來到了身邊,展開雙臂,示意賀聿禮去抱她。
和從前不同的親昵主動的態度使得賀聿禮情不自禁地遲疑了一瞬,下意識去懷疑胥泱泱是不是有什么詭計和后手在等著自己。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賀聿禮向來是不怕陰謀的,所以她微微傾身,很輕易地就將胥泱泱撈入了懷中。
胥泱泱很瘦,身材纖細單薄,賀聿禮抱著她時,有一種正捧著精致易碎的瓷娃娃的感覺。
她刻意卸下了多余的力氣,以免弄疼了胥泱泱。
賀聿禮知道對方很嬌氣,皮膚也很細嫩,稍微用點力氣便能青紫一塊,所以在這方面賀聿禮向來很注意。
不過——
賀聿禮鼻尖動了動,輕嗅胥泱泱發絲間的氣息時,很敏銳地聞到了那抹淡淡的,幾乎快要消失不見的香水的味道。
是葉芝枝的。
今天就葉芝枝一個陌生人來過,賀聿禮用腳趾頭都能想出答案。
原本還算晴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賀聿禮松開了胥泱泱,高挑的身形凝視胥泱泱時,帶來莫大的壓力,“我本以為你是學乖了,沒想到卻是心虛愧疚了。”
賀聿禮冷笑:“今天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她語氣肯定,不容胥泱泱有任何狡辯的機會,自顧地給胥泱泱判了罪。
胥泱泱雖然有點意外賀聿禮的狗鼻子能夠聞出葉芝枝殘留下的氣息,但沒有慌張,很自如地解釋道:“她被渣男弄懷孕了,剛剛一個人無助地去打完了胎。”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我的姐姐。”胥泱泱熟稔地順著賀聿禮的毛,“這么孤立無援的時刻她找上了我,我不忍將她趕走。”
胥泱泱清亮的眼透著細碎的光,好似星辰墜入了深海,“這次是個例外,你寬容一下,好不好?”
她誠懇道歉時,語氣中無意間帶上了一些示弱般撒嬌的意味,聽得賀聿禮忍不住出神了片刻。她何曾見過對方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
不氣勢洶洶地跟她對罵都是好的了。
只是有句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賀聿禮原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會兒胥泱泱把態度放得這么低,賀聿禮也不好繼續斤斤計較。
她臉色緩和了些許,但仍舊沒打算輕易把這件事情揭過去,“那也不至于把她的氣息弄到你身上。”
賀聿禮瞇起眼睛,不善地打量她。
胥泱泱想了想,“這是個意外。”
“當時她哭得太慘太可憐了,我見她一副馬上要哭昏過去的模樣一個于心不忍,所以就……”胥泱泱適時地住嘴,給賀聿禮留下了充足想象的空間。
賀聿禮聽完眼皮猛跳,“所以你就抱她了?”
她說得咬牙切齒,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雖然不情愿,但胥泱泱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嗯,就一下。”
就?一下?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賀聿禮又想把兩人之間的契約拿出來說她,但覷著胥泱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賀聿禮忍住了。
對方要是真聽得進去,自己過去又何必要時時拿這說事兒?
她就是仗著自己找不到除了她以外更像心中人的替身,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恃寵而驕。
賀聿禮心里不痛快,她胸腔憋著一股怒氣,壓不下去,也發泄不出來。最后她沉默地看了胥泱泱一眼,徑直略過了對方。
眼不見心不煩。
遲早要被這個叛逆替身氣死。
賀聿禮沒有發作在胥泱泱的意料之中,眼看賀聿禮已經去洗澡了,胥泱泱眼珠一轉,立馬改變了方向走進自己的衣帽間中。
她在大堆名牌中挑挑揀揀,最后選出一條性感的睡裙。
手腳利落地快速換上后,胥泱泱關了房間的燈,靜候賀聿禮收拾好進來。
賀聿禮在浴室磨蹭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已經被壓下的想要和替身結束的念頭再次不受控制地升了起來。
她并非胥泱泱不可,包著胥泱泱也不過是為了解心中的相思之情。
賀聿禮喜歡聽話的,按照自己意愿去模仿白月光的替身,而不是像胥泱泱這種,屢屢給她找不痛快的人。
若是繼續忍讓,那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
糾結動搖了一陣后,賀聿禮準備去找胥泱泱說清楚。
拿自己給她的零花錢去扶貧養其他女人一事兒,賀聿禮就不跟對方計較了。但今天胥泱泱抱了其他的女人,這賀聿禮堅決不能容忍。
她有精神潔癖,她不能容忍自己的情人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只要一想到胥泱泱身上還殘留著葉芝枝的香水味,賀聿禮就暴躁得要發瘋。
腳步無知無覺地急促了幾分,賀聿禮冷著臉握住門把手推開臥室的房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她身后的光線斜斜照進去一塊。
賀聿禮頓時狐疑地停下腳步,睡了?
就算是已經睡了,她也得起來聽自己把分手的事兒宣布清楚。
定了定心神,賀聿禮大步走進去。
只是還沒走兩步,懷里就多了個香軟的,穿著清涼的身軀。她指腹接觸著那滑滑.嫩嫩皮膚,還帶著微微發燙的溫度,呼吸陡然間便加快了。
搞這些?
賀聿禮垂下視線,通過門口的亮光,她很快看清了自己眼前的景象。
不得不承認,確實有誘人的資本。
賀聿禮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胥泱泱拉著衣服滾到了床上。緊接著,對方主動靠過來,沒給賀聿禮掙扎和拒絕的機會,就水到渠成了。
賀聿禮腦子愣愣的,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下意識想動,卻被胥泱泱死死壓制著,掙脫不開。
無奈,賀聿禮只好放棄。罷了,已經送到了嘴邊的秀色可餐的肉,誰又能真的忍得住去無視和推開呢?
賀聿禮迅速搶回了主導權,她非常努力地運動著,躁動生氣的心情在極致的快樂之后,已經漸漸有些平復下來。
不過,當胥泱泱微微側頭,她鼻尖又鉆入了葉芝枝那該死的氣味后,平靜的心湖再次掀起波瀾,混合著她先前的情緒,幾乎要把她的理智捅穿。
不能這樣輕易放過對方,賀聿禮憋著一口氣想道。
眼下自己所能懲罰對方的……賀聿禮轉動視線,倏爾勾起了嘴唇。
她會叫胥泱泱哭著求自己。
胥泱泱不知道賀聿禮好端端的為何會忽然變得兇猛激進,但對她沒壞處,所以她也就沒出聲打斷對方。
總歸是她吃了好處享了福,胥泱泱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愉快的合作結束后,胥泱泱舒服得不行。
她注意到賀聿禮滿頭大汗,神色有幾分疲憊,不由得假惺惺地表揚了句,“賀總,你今天真厲害。”
賀聿禮手酸,腿也酸,聞言冷冷瞥了胥泱泱兩秒鐘,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了。
0357小聲問:[宿主,她是不是生氣了?]
[你不去安慰安慰她嗎?]
“不去。”胥泱泱翻了個身,“她只是受挫了。”
0357依舊不解,胥泱泱這會兒心情不錯,便好心跟它解釋:“賀聿禮她只是沒想到我也這么厲害而已。”
0357:[。]
賀聿禮確實有點受挫。
她在那方面一向是穩坐釣魚臺,從來沒有被擊敗過。可今天胥泱泱不僅擊敗了她,還一度讓她破防……
賀聿禮深深吸了一口氣,早就已經把要和胥泱泱分手的事兒拋到了腦后。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找回自己的面子,所以在短暫地休息過后,賀聿禮再次出現在了胥泱泱的面前,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命令胥泱泱:“繼續,再來!”
賀聿禮不信胥泱泱會那么強,她堅信,自己今天只是太累了,所以狀態不好。
“你要是不答應,以后就都沒有了。”
這妥妥威脅的語氣成功讓0357和胥泱泱側目:[……]
人菜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