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淘汰?
累無奈的看著自己像是包子一樣的手,哀怨的眼神飄向柳蓮二:“柳前輩,我只是虎口裂開了,為什么整只手都纏著繃帶。”
柳蓮二的眉心狠狠跳動幾下,“你的手指都抖成什么樣子了,乖乖的坐好別動。”
“哦。”面對難道睜眼瞪著他的前輩,累也不敢太放肆,這點傷他確實不在意,但是他還是很享受大家對他的關心。
“還沒正式訓練就傷成這樣,織田你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這段時間經常和累一起訓練,兩個人已經很熟了,因此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次幸災樂禍的機會。
“我當然沒有跡部大人華麗了 。”累毫不客氣的把水塞到了跡部的懷里,“我受傷了,幫我打開。”
跡部景吾挑挑眉,這小孩還這是和他熟了,以前連給他擦個頭發(fā)都躲,現(xiàn)在已經學會使喚他了。
跡部也不計較好脾氣的坐在他旁邊打開水瓶遞給他,“怎么樣?和第五球場的人比賽感覺如何?你怎么這個時候還保存實力,你還有絕招沒用吧。”
累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順便白了跡部一眼:“要是能用我早就用了,鬼前輩把我的球路幾乎都封死了。說實話,我再也不想和他比賽了。”
跡部恨鐵不成鋼的等他一眼,“你就這點追求?想要變強就是要不斷挑戰(zhàn)強者,輸一次就怕了?”
“才不是怕呢,等跡部前輩親自和他比一場就知道了。”
跡部無所謂的笑笑,“那勝利一定是屬于本大爺?shù)模 ?br />
累無奈的搖搖頭,越前是怎么說跡部前輩的來著?好像是……猴子山大王,這形容還真是很恰當。
就在大家都以為上午的訓練就此結束時突然又聽到了有人再用喇叭喊話:“國中生們,上午好—啊!好痛,怎么又撞到頭了。”
“哇!這個人好高啊。”切原赤也羨慕的仰頭看著出現(xiàn)在站在樓上的人。
“他要有2.16米吧。”柳蓮二大致判斷了一下,這個身高不去打籃球有些可惜了。
“就是居然會撞到頭,這也太笨了吧。”哼,看來長的高也是有缺點的,就比如他,從來都沒有撞到頭過,累“幸災樂禍”的想。
“咳咳,我是U17訓練營的精神教練齋藤,呃,我已經看過大家之前參加的比賽,大家都很強,已經超過了國中生的水準。不過,如果可以加強精神層面的訓練就會變得更強。”
“精神層面?就像是部長的滅五感嗎?”累自言自語的說。
幸村眉頭微挑,教練的意思是訓練精神力嗎?
齋藤教練繼續(xù)說:“首先,兩個人組成一組。”他只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臉上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話音剛落,場上一片嘩然,大家都紛紛開始選搭檔。
“弦一郎,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雙打過了吧,這次我們組成一組吧。”幸村眉眼彎彎的看著真田,真田對這樣的幸村一向沒有抵抗力,臉色微紅的答應了。
仁王和柳生,丸井和胡狼這兩對雙打搭檔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組隊。只是……柳看著隊里的兩小只卻有些犯難?他和誰一組都會有人落單,算了還是讓這兩個小的一組,他去找別的學校的人吧,不知道貞治有沒有選好搭檔。
太好了,貞治是一個人。柳看著站在原地無措撓頭的乾貞治剛要過去,只慢了一點就眼睜睜的看著觀月初拍了拍他家幼馴染的肩膀。
柳:“……”就差一點。
“哈哈。”累低著頭,肩膀隨著笑聲來回顫抖,柳前輩伸著手的樣子好像被拋棄的小可憐啊。
“柳前輩你是不是忘了我受傷了,這場訓練我就不參與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累笑夠了才抬起自己包子一樣的手無辜的看著柳。
柳:“……”那你不早說!
織田·無辜·累:那不是難得看到冷靜自持的軍師糾結成那樣嘛。
“既然大家都組好了,那么現(xiàn)在開始進行一對一的單打比賽。落敗的一方要被淘汰,哦棄權的同樣也是,祝大家好運~”齋藤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諸位,這是你們的第一個考驗哦。
累:“……”我就這樣被淘汰了啊!
聽著那個教練欠揍的聲音,累又一次有了想打人的沖動。只是打一頓又死不了,沒關系的吧。
齋藤突然覺得背后一陣涼氣,難道是那些國中生在詛咒他?他故作仁慈的輕嘆一聲,精神層面的訓練確實是殘酷了一點,但是這樣才會變強嘛,他都是為了大家好。
場上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這不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幸村精市最先恢復過來,他微笑著對真田說:“弦一郎,全國大賽總決賽的那天,我欠了你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賽,今天我就把它還給你。”
真田面色復雜的看了幸村好一會,隨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都溫和了不少:“那場比賽我做的選擇是我身為立海大副部長應該做的,你沒有欠我什么。但是,和你堂堂正正的比一場,我求之不得。”
幸村精市怔怔的看著這個一直以來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幼馴染,終于釋懷的笑了出來,他舉起球拍語氣不似平時的調笑:“弦一郎,請多指教。”
真田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意:“啊,請多指教。”
柳愧疚的站在原地,都是他的原因,學弟要被淘汰了。累托腮看了一會兒,走過去在柳的身后重重的拍了一下。
“嘶。”柳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狠狠地瞪了累一眼:“受傷了還敢那么用力,你不疼了是吧”
“呼,呼。”累吹了吹自己可憐的手,剛才用力過猛,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當然疼了,但是善良的前輩又要把責任推在自己的身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而已。”累安撫的摸了摸同樣用愧疚眼神看著他的赤也的頭,“我會被淘汰是因為剛才的比賽太過逞強以及我還不夠強,和你們無關。”
“而且……”累壞笑一下:“反正輸了也會被淘汰,至少有四個人跟我一起回去,也不算丟人。大家加油啊!”
“切,我才不會輸呢,累你看好了,今天就是我戰(zhàn)勝立海大三巨頭的開始!”切原赤也剛才的愧疚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勝負欲。
柳頭疼的看著跟他宣戰(zhàn)的后輩,要不是更想把這次訓練的機會留給對方,他真想狠狠地教訓這個笨蛋一頓。
而另外兩對組合則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黃金搭檔,一邊是互相試探互相刺激的塑料搭檔。累獨自一人站在了他們的后方,就這樣看大家比賽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很快比賽開始,累最先把目光集中在了幸村和真田的比賽上。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比賽。
真田的風林火山一一被打了回來,動如雷霆,難動如陰也被破解了,雪上加霜的是他又陷入了滅無感之中。
累像機器人一樣一頓一頓的轉向了另一邊,部長真的好可怕,他寧愿再和鬼前輩比一場,也不想和部長比賽。鬼前輩的最多是身體傷害,哪里比得上精神摧殘。
仁王和柳生的比賽和累預想的差不多,就是偽裝拆穿再偽裝。而且……好像柳生前輩會獲勝欸,仁王前輩被自己親手拉進來的搭檔打敗,也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
丸井前輩這邊嘛,完全意料之中。其實現(xiàn)在丸井前輩的實力與日俱增,相比之下胡狼前輩就略遜色一點。而且,每次比賽胡狼前輩都會心軟,所以勝負其實很好猜。
輸了的胡狼正在無聲的哭泣,他哭的不是被淘汰,而是不能和文太一起搭檔了。丸井蹲在地上耐心的哄著自家搭檔,真是的,桑原怎么越來越愛哭。
柳前輩……柳前輩根本就沒想贏下這場比賽,他是想把機會留給赤也,順便給他上一課,教導他什么是傳承。只是,柳前輩,你為什么不多為自己想一下呢?累面露不忍的看著撲到柳的懷里哭泣的赤也,現(xiàn)在赤也恐怕比輸了還要難受吧。
6-1失敗的真田跪在地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堪,所有的絕招都被封鎖,滅無感也根本無法掙脫。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的差距以及這么大了。他一直覺得他和幸村從小學就在一起打網球,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只是現(xiàn)在的他,真的有資格繼續(xù)站在幸村的身邊嗎?
“弦一郎,你還好吧。”幸村擔憂的看著真田,剛才的比賽他沒有一點放水,他們彼此都明白,全力以赴才是對于對手最大的尊重,這也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弦一郎現(xiàn)在看起來很不好啊。
真田抬頭就看見了幸村關切的眼神,他閉上眼睛將自己那些不堪的想法壓下。他握住幸村伸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謝謝你幸村,這場比賽很精彩。”
真田唇角揚起,他和幸村約定在立海大建立一個屬于他們的王國。現(xiàn)在他們已經做到了,他們就是最好的搭檔。既然已經被落下了,那就用盡最大的努力去追。
“雖然我輸了,但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幸村眼睛彎了彎,紫色的眼眸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細碎的光芒,就像點點星辰:“那你可要快一點,我不會等你的。”
“仁王!”柳生叫住了正要離開的仁王雅治。
仁王的腳步頓了一下停在原地,只是他并沒有轉身。
柳生對著仁王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謝謝你把我?guī)У骄W球部。”
仁王低聲笑了幾下,轉身后眼神中沒有一點陰霾:“puri,我只是要離開訓練營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干嘛這么煽情,難道是舍不得我?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
“不可能。”柳生剛才的傷感隨風散去,仁王這家伙根本不值得同情!
仁王收起了笑容,自己這個搭檔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這么強了。嘛,回去加練吧,關于他的幻影,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下一場比賽輸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累走到柳蓮二身邊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他,柳好笑的看著繃著臉的小孩,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生氣了?”
“柳前輩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嗎?”累不是生氣,只是有些不理解,就算是前輩為了成全后輩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
柳把累拉到一旁,解開了他手上的繃帶,果然看到了又在流血的傷口,他輕嘆一聲重新給他處理,“你有想過未來要做什么嗎?比如想不想成為職業(yè)網球手?”
累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不想,我的未來已經想好了。就留在偵探社,柳前輩我該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偵探社是救人的地方,在那里我很開心。”
柳看著累眉眼俱笑的樣子眼神更加柔和:“我也不想,但是赤也想要走職業(yè)網球的路,所以這次機會給他更合適。”
柳纏好紗布還在末端系了個蝴蝶結:“你很喜歡偵探社吧,回去之后就帶我去拜訪一下吧,我還從來都沒有去過那里。”
“好啊,那我們明天就去。”累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柳前輩的做法,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前輩是網球部最溫柔的人,所以他不想再去質疑前輩的做法。
幸村幾人也走了過來,他和真田同樣不想評價柳的做法,他們能做的只有尊重。至于累,幸村也是非常無奈,這孩子今天的運氣確實是不怎么好。
“回去之后要照常訓練,每個人都不可以松懈。”幸村心中有了些隱隱的猜測,只是還不能確定。但是,該交代的還是不能少。
“弦一郎、蓮二,我不在網球部就交給你們了。”
柳點點頭:“放心吧幸村,你們在這里安心訓練,我們也絕對不會落下。”
切原赤也還沒有緩過來,還是哭的一抽一抽的。真田忍無可忍一拳捶到了他的頭上:“男子漢哪來那么多眼淚,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加倍努力,這樣才不會辜負柳對你的苦心!”
“嗚—”被打的切原竟然真的把眼淚憋回去了,他淚眼朦朧的對著柳大聲喊道:“柳前輩!我一定會非常努力,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切原的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柳甚至不想抬頭,但是那樣又會傷了后輩的心,他只好硬著頭皮回應:“我,我知道了,再見面希望能夠看到一個強大的赤也。”
***
盡管大家都很不舍,失敗的人還是坐上了把他們送離訓練營的車。
“柳前輩,這是我們回去的路嗎?”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條路他們根本就沒有走過。
柳微微皺眉,“確實不對。”他也發(fā)現(xiàn)了,于是和真田對視一眼,兩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看來他們或許不是真的被淘汰。
只是經常處在危險環(huán)境中的累卻沒猜到他們的意思,他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瞬間移動到了司機的面前,用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現(xiàn)在就停車,不然我就殺了你。”
真田/柳/仁王/胡狼:“……”
司機:“???”
車上的其他人:“!!!”
“累!你冷靜一下,他們絕對不是要害我們,我猜教練組不會就讓我們這么隨便被淘汰 ,所以我們應該會被帶到一個地方集中訓練。”立海大的幾個人也迅速跑了過去,柳拉住了累的手瘋狂地解釋。
司機早就停了車,正在瑟瑟發(fā)抖,來之前也沒有人告訴他簡單開個車還有生命危險。
累覺得柳前輩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沒有放開司機,他又問了一遍:“是這樣的嗎?”
“是是是!”司機瘋狂的點頭,他聲音顫抖著說:“齋藤教練讓我把車開到前面就停下。”
累緩緩放下拿刀的手,他甚至不敢去看大家的表情。此刻他才明白為什么琴酒說過他永遠不會和自己一樣行走在陽光之下。就算是哥哥和太宰先生已經到了救人的一方,也還是和普通人保持距離。行走在血腥與死亡中的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樣,今天他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抱歉,是我太沖動了,你想要任何補償都可以。”累低著頭輕聲向司機道歉,車里安靜的能夠聽見山中的蟲鳴,誰也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啊,那倒是不用,我也沒被傷到。就是小孩子還是不要玩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司機尷尬的摸頭笑笑,他不至于和一個小朋友計較,而且他覺得教練才是罪魁禍首,就這樣把他們拉到一個沒人的山里,被當成人販子也很正常。就是這孩子手段有些過激,但是有危機感這點很值得表揚啊。司機大哥就這樣說服了自己。
司機大方的態(tài)度讓累更加不好意思,他還要繼續(xù)道歉只會被司機扶住了,大哥爽朗的笑了笑:“真的沒事,你有危機感是好事,就是把刀給我吧,小孩帶這個太危險了。”
累沉默的把刀遞給了他,又鞠了一躬轉身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fā)。立海大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他們竟然都想不到該怎么安撫自家后輩。
車里其他學校的人反而覺得立海大的這個后輩很酷,而且他剛剛的速度很快,他們又聯(lián)想到他一次性打回了十個球,不禁肅然起敬,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的隊員啊。冰帝的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用刀算什么,他們一起去合宿的時候還有歹徒拿著槍要殺他呢。
***
好不容易等到人的教練有些驚訝,這群國中生看到他不應該是難以置信或者憤怒嗎?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樣子,難道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國中生都這么聰明?
大家看到他手里拎著的兩小只終于不淡定了,桃城率先喊出了聲:“越前,你怎么也在這里啊!”
越前還沒有說話,遠山金太郎就搶先回答:“我和超前去探險一不小心迷路了,對吧!”
“對!”越前龍馬還是那個酷酷的小孩,絕對不多說一個字。不過,這個借口一聽就是假的誰會信啊!
教練迎著眾人看你怎么編的眼神硬著頭皮說:“接下來就是我真正的工作了,雖然你們已經被淘汰了,但是為了不和勝利的同學拉開差距不如就翻過這座山。”
“所以,翻過這座山就有什么重新挑戰(zhàn)的機會了嗎?”
聽到有人問出這句話齋藤教練才放下心來,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但他還是故弄玄虛的說:“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喂!你說話怎么不清不楚的。”幾個性子急的人忍不住質疑起了教練,但是立海大的人全部都默默的向著山走去,與他們一起的還有越前龍馬。
“超前,你不要偷偷的搶先,等等我。”遠山金太郎一蹦一跳的跟上。
冰帝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只要翻過那座山不就行了,我們也去吧。”
所有人都紛紛跟上,不就是翻過一座山,只要可以變強他們做什么都可以!
第72章 爬山
“就,就是要爬這座山呀。”隊伍里的人不由咽了咽口水,眼前的山…真的好高。
累嘆了口氣,有點想用異能怎么辦?早知道會這樣剛才還不如找一找有誰落單,那樣要是贏了也不至于來這里爬山。
他把手上的繃帶解開,從背包里又拿出了一卷新的,只纏了薄薄的一層。又攥了一下拳頭,感覺沒什么阻力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累的手剛一接觸到山上的巖石就皺了皺眉,細心的注意到了他表情變化的柳擔憂的問:“你的手怎么樣,要不我來背你吧。”
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柳前輩今天是要日行幾善?我可是害怕被你背著一會兒咱們兩個會一起掉下去。我沒事柳前輩,就是稍微有一點疼,可以忍的。”
柳被嗆了一下但也明白后輩是在為他著想,他也只好不著痕跡的落后累一點點,想著累要是一腳踩空他也好救一下。
累當然明白柳前輩這么做的用意,又是無奈又是感動的搖搖頭,他悄悄的給幾位前輩身上勾上了自己的絲線,萬一有誰體力不支掉下去他還可以及時施救。
“啊!”
桃城武因為手上的傷不慎掉落在平臺上,累微微皺眉向下幾步,輕盈的跳落在他旁邊。
“怎么樣,還能繼續(xù)嗎?”累看著桃城武手上的繃帶已經微微滲出鮮血,有些感同身受,帶著這個傷爬山還真是不太好受,那個奇怪的鬼前輩估計應該知道他們要來這,就是故意的!
“沒事的,這點小傷而已。”桃城武逞強的想要繼續(xù)爬山,只是傷口接觸到山上的巖石又一次滑落。
累嘆了口氣,這些光明世界中長大的小孩就是嬌氣,同樣的傷他就可以堅持。要不,用異能悄悄幫幫他?
一根蛛絲悄然纏在了桃城的衣服上,累輕笑一下:“桃城同學,咱們一起來爬吧。”
桃城驚訝的看過去,立海大的人什么時候對他們說話這么溫柔了?他的視線掃過累同樣受傷的手,不由一陣羞愧,織田長的那么瘦弱還可以堅持,他卻還需要人家為他操心,還真是像越前那小子說的那樣,他還差的遠呢。
“好啊,謝謝你來陪我,咱們一起爬吧。”桃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轉身就要繼續(xù)爬山。
就在這時立海大和青學的人也同樣來到了他們身邊,海堂熏狠狠地蹬了桃城一眼,走到他身旁蹲下:“上來!”
“你這條海棠蛇,不用你多事。”桃城氣的跳腳,誰要他這樣幫忙啊。
累唇角微微上揚,“既然你的朋友想要背你,那你就上去吧,畢竟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訓練等著我們呢,要是手上的傷越來越嚴重會很麻煩的。”
桃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別扭的說了聲謝謝,隨后趴到了海堂的背上。海堂本來就不善言辭,加上和累實在不熟,只是略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累沒有注意到就是了。
累望著海堂薰艱難向上攀爬的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真是不錯的羈絆。
“織田學長很熱心嘛。”越前龍馬一臉意外的看著他,累挑了挑眉,“呦,這是想起來我是誰了?”
“沒有,就是覺得你剛才的比賽還不賴,什么時候我們比一場?”
累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他才不要和越前龍馬比,那什么三大奧義,他可用不出來。
“立海大不允許私下比賽。”累擺擺手拒絕道。
“切,這種理由在騙誰啊。”越前龍馬不再理他,轉身跟上了爬山的大部隊。早晚有一天會讓你跟我比賽的。
“你也上來吧。”真田等到越前和累說完話才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累怔了片刻,隨后他無奈的笑了出來,“副部長我又不像桃城武那么嬌氣,這點傷沒事的。”
仁王雅治摟住了他的肩膀,“剛才給人家上課的時候頭頭是道的,輪到自己就逞強,快點上去吧,讓真田等太久他可是會發(fā)怒的哦。”
仁王前面還算說得沒問題,但他的后半句話讓真田直接黑了臉,他攥緊了拳頭,強忍著打仁王一頓的沖動。
但真田這樣強忍怒氣的樣子在累看來倒像是做實了仁王前輩說的話,他有些慫的小聲嘀咕道:“可是真田副部長要是背我體能也會消耗的,萬一影響后面的訓練怎么辦?”
仁王哈哈大笑幾聲:“居然在糾結這個啊,真田可是體力怪人,不用為他擔心。”
真田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動,看起來像是忍到了極限。柳也淡淡的開口:“你看,真田都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你就乖乖聽話吧。”
累果斷的跳到了真田的背上,“謝謝副部長,副部長不要生氣。”
真田深呼吸一下,看在后輩的面子上先不和他們計較。他穩(wěn)穩(wěn)的背著累去爬山。太輕了,真田覺得累還不如他家小侄子重,是太瘦了嗎?還是太矮了?
立海大唯一老實人張著嘴看仁王和柳忽悠小學弟,良心有些微痛,但是大家也是為了他好就是了。要不,一會兒真田累了,就換他去背吧。
累趴在真田的身上有些害羞,手上的傷雖然很疼,但他完全可以忍住,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剛剛看到海堂背著桃城他還是有一點點羨慕的,就只有一點點。所以,真田副部長說要背他的時候雖然嘴上拒絕,但心里還有點小竊喜。
但現(xiàn)在又有些后悔,真田副部長自己爬山已經夠累了,就因為自己的這點執(zhí)念,還要背上他,他趴在背上低聲說:“要不副部長還是放我下來吧,我真的沒問題。”
真田皺皺眉,這孩子怎么又開始不聽話了,“到了山頂后不管訓練多殘酷,即使會讓你的手傷的更重我也一定會逼著你堅持,因為那是讓你變強的必經之路。但是你現(xiàn)在的堅持除了會影響到訓練以外是無意義的。”
累輕咬了下嘴唇,他知道副部長說的是對的,可是……
“可是這樣你的體力也會消耗然后影響到訓練啊。”
真田唇角輕動:“這不是消耗,這是在訓練體能,少說點話吧,快和赤也一樣聒噪了。”說完真田不著痕跡的輕笑一下,要是赤也可不會想這么多,累要是能和赤也一樣更坦然一些就好了。
累:“……”他怎么就聒噪了?
他憤憤的把頭埋進真田的衣服里,哼,練練練,最好真的練成一個體力怪人!
***
好不容易翻過了這座山,就迎來了一座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都要榻的木橋。
大家小心翼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上去,每多加一個人,橋晃動的幅度就增加幾分。直到某個“龐然大物”變成了壓倒木橋的最后一根稻草,咔嚓!橋四分五裂。
“啊!”
所有人瞬間掉了下去,萬幸還不算高,大家都沒受什么傷,但還是摔的齜牙咧嘴。
“欸?為什么我一點也不痛。”胡狼桑原不可思議的站起來跺了幾下腳,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啊。
仁王微微皺眉,說起來他也沒感覺到痛,這不合常理啊!
真田和柳對視一眼,顯然他們也都是同樣的感覺。大家集體將目光投向累,累無辜的眨眨眼,別看我,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才怪。
他們收回視線,大家都敏銳的覺得就是累做了什么。但現(xiàn)在這個場合顯然不適合問那么多,等回了網球部再好好地集體“拷問”他一番。
累心虛的不去看大家,其實就算是告訴他們他是異能力者也沒關系,他現(xiàn)在對大家可是百分百的信任。只是他們畢竟是普通人,知道太多關于異能的事總歸是不好的。因此,他遲遲的沒有向大家坦白。
“啊!不是吧,這里怎么又有一座山?”向日岳人崩潰的大喊。
累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山也有也無語,他開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在等著他們了。
“唉,那就繼續(xù)爬吧,累這下?lián)Q我背你吧。”胡狼桑原倒是接受良好,他溫柔的對累笑笑走到的他的面前蹲下。
累這次沒有再客氣,乖乖的上去小聲說:“謝謝胡狼前輩。”
胡狼把他向上掂了掂,有了和真田一樣的想法,學弟真是太輕了,看來回去要督促他多吃飯。
***
“呼!終于上來了。”雖然都是運動少年,但經過這一下午的折騰,大家的體能幾乎全都耗盡了,剛爬上去大家就都不顧形象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欸?國中生,你們怎么也來了?”
一道驚訝的聲音從眾人耳邊傳來,大家紛紛看過去,就看到本該淘汰的初中生和他們一樣力竭的躺在地上,看起來是經過了很殘酷的訓練。
后面的巖石上一個長著胡子邋里邋遢的男人轉頭輕蔑的看著他們微微開口:“歡迎來到地獄。”
***
“怎么樣了幸村,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丸井文太剛吃過晚飯想找幸村一起買飲料,就看見他一向沉穩(wěn)的部長臉色大變。
幸村皺著眉,手里繼續(xù)打著電話:“我聯(lián)系不上真田他們,而且錆兔也說根本沒見到他們。”雖然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但一直聯(lián)系不上大家他怎么也不能放心。
“欸?!”丸井也開始給胡狼打電話,但是都打不通。
終于……累的電話通了,幸村松了口氣,有累在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專心訓練,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幸村掛掉電話后眉眼彎了彎,對著一臉焦急的丸井說:“別擔心,他們現(xiàn)在正在后山特訓,看來等到他們回來會變得更強,我們也不能松懈啊。”幸村的語氣輕松,但眼神無比堅定。
丸井聞言也笑得燦爛:“那我可一定不要輸給他們!”
第73章 后山訓練
累剛掛掉電話就看到大家目光如劍的盯著他,他疑惑的瞇瞇眼,“都看著我干嗎?”
“你……你的手機怎么有信號的?”剛還坐在巖石上的人現(xiàn)在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圍著他轉了幾圈。其他人雖然也沒說話,但從表情能看出來他們有同樣的疑惑,畢竟他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
他剛一過來累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他皺著眉后退幾步隨意晃了下自己的手機:“我還有一部衛(wèi)星電話。
這下大家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搶他的手機,尤其是那些高中生甚至有幾個都有了動作。
真田面色一凜,拿出球拍站在了累的前面,立海大的其他人也紛紛如此。其余的國中生也反應過來,他們只是想想而已,現(xiàn)在高中生要欺負他們自己人,他們也都準備好防守姿態(tài)。
桃城武還記得剛剛織田同學才鼓勵了他,所以第一個跳出來對著高中生怒罵:“你們搶國中生的東西也太可惡了吧,簡直是不知羞恥。”
“你這混蛋說什么?”他們瞪著桃城就要動手。
“嘖。”累不耐煩的皺皺眉,是他裝的太溫和了,真讓他們覺得他脾氣好?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幾個要對他動手的高中生面前,把自己的手機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有些挑釁意味的說道:“想要嗎?想要就來搶。”
那名高中生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目光,伸手就要搶。累用力扣住他的手反手一扭,隨著一陣慘叫聲,累死死地把他壓在了地上。
“你這混蛋小鬼在干什么?”他的同伴見狀就要沖過來。累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身下的人連慘叫都變了聲,“不想讓他的手廢掉就不要過來哦。”
三船入道終于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連忙阻止:“喂喂喂,小鬼放開他。”
累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一點松開的意思也沒有,“這位教練很有意思啊,剛才他們要搶我的手機你不管,現(xiàn)在我反抗成功你就跳出來多事,還真是有夠雙標的。”
三船入道被噎了一下,剛才他也只是想看看這幫小鬼會怎么樣才沒有阻止,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的手機被搶走。誰知道這個小鬼長的那么小下手卻這么狠,如果再不松開那個高中生的手真的會被廢掉。
“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要是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就滾!”三船入道即使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放不下臉說軟話,于是便開始威脅。
累這下看三船入道的眼神也變得冰冷,“滾不滾你說了不算,我想走誰也攔不住我,我要是想留在這誰也趕不走我,不信你就試試。”
“累,別這樣和教練說話,松開他吧。”真田弦一郎終于出面阻止,倒不是他覺得累的做法有問題,但是剛才那個大叔說的沒錯,他們費力來到這里是為了變強,沒必要為了這種垃圾浪費時間。
“是啊,他的手廢了倒沒什么,后續(xù)處理起來就有點麻煩了,就因為這么一個垃圾不值得。”仁王走到累的身邊戳了戳他的臉,“乖,抓了這么久也不怕臟了手。”
仁王陰陽怪氣的功力果然是一流,那幾個高中生都用憤恨的目光盯著他,累冷漠的視線掃過去,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這個小鬼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嚇人?
“切。”累一臉不爽的吧手底下的人甩到一邊,現(xiàn)在他看這里大部分的人都不爽,也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揍他們一頓,尤其是那個邋里邋遢的教練。
國中生這邊也集體松了口氣,他們平時在學校里可都是乖學生,而且打架也會被取消比賽資格,像剛才那樣的場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果然,王者立海大的人肯定不像表面那樣無害,不過織田好像很聽前輩的話哦,尤其是真田同學,在那樣的氣氛下還能成功阻止他。
柳有些頭痛,累這孩子平時對著他們乖巧又聽話,但是他可完全不是那樣的人啊。不相干的人要是冒犯到他,一般都會很慘。
累注意到了自家愛操心的前輩又是一副胃疼的樣子良心微妙的有點痛,要不,他控制一下?
三船入道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忽視的夠久了,真是的每年的學生都這么不讓人省心。
“真是的,你們這群失敗者簡直是麻煩死了。在這里我就是權威,要是你們違抗我,我就把你們從山崖上推下去。”說完他還特意朝累的方向看了一下,這種威脅可以嚇到那個小鬼了吧。
累抬頭看天,這個大叔說的嚇人,他才不敢把人推下去呢,就算他敢自己也不怕。
三船入道:“……”這小鬼那副樣子是不服嗎?
三船入道假裝看不見累不屑的樣子繼續(xù)說:“三船教練拜托我來訓練你們,要么就堅持下來,要么就承認自己是個垃圾。現(xiàn)在,集體換上那邊的衣服,快去!”
“咦!這個衣服怎么有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向日岳人好奇的聞了聞,又嫌棄的把它拿遠。
“少廢話,別浪費時間,現(xiàn)在就穿上。”三船怒吼道。
柳也有點潔癖,他強忍著渾身的不舒服把衣服換上。累卻是唯一一個接受良好的人,從小在實驗室長大,潔癖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見他們都換好衣服三船面色漸緩指著角落里的鐵鍬說:“現(xiàn)在開始挖坑,我不命令就不許停。”說完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搖搖晃晃的離開。
“挖坑,感覺很有意思啊,超前咱們比賽吧,看誰挖的深。”小金仿佛不知疲倦一樣,蹦蹦跳跳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越前又露出熟悉的欠揍笑容,“好啊,你還差的遠呢。”
“puri,一年級的就是可愛有活力,后輩都開始了,咱們還愣著干嘛?”仁王雅治一個人拿了好幾把鍬給他們每人分了一個。
真田默默的接過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挖,立海大的幾人也不再磨蹭。累邊挖一邊思緒飛遠:也不知道組織是怎么處理尸體的,也是像這樣先挖坑嗎?要是他挖坑挖的特別好,會不會讓琴酒抓走專門負責埋尸體呢?
“累,你怎么會有衛(wèi)星電話的,還有你最近常去的那個貴的要死的網球俱樂部,難道你是個隱藏的富二代?”仁王覺得就這樣挖坑太無聊了,開始和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呃。”累被問得卡殼了一下,這該怎么說呢?“那個,都是一個有錢的長輩送的。”
“真好啊。”仁王羨慕的淚水從心中落下,他也想有一個多金又大方的長輩。
“好了,停下來吧。”就在他們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三船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把工具放回去。”
他們剛走回來三船就又改變了主意,“現(xiàn)在把坑都填上。”
所有人:“……”
但是既然來到了這里除了聽他的話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大家又任命的填坑。
“欸?!我們的衣服呢?”等到坑填滿眾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掛在繩子上的隊服都不見了。
“哈哈哈,你們的衣服不就在你們的腳下?”三船邊笑邊喝酒,“馬上給我滾去訓練,別耽誤我的時間。還有,你們幾個去山下的河里打水,我渴了。”他隨手指了幾個人,累就在這其中。
累不耐煩的拿上水桶,自從這個怪人教練出現(xiàn)后,每一分鐘都是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極限,還不如去打水清靜一下。
“喂,我勸你們現(xiàn)在喝點水,我猜一會兒這水絕對不會有我們一份。”累下來之前特意拿上了自己的背包,還不忘給自己巨大的水杯裝滿,回去給前輩們喝。
和累一起過來的都是青學的人,現(xiàn)在桃城武對他的印象非常好,沒有懷疑他的話,一次性喝了個痛快。其他人也都是這樣。就是他們有些遺憾,沒有和累一樣帶著杯子來。
果然……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拎著裝滿水的桶回去后,水被三船和那些高中生全部拿走。
"哈哈,你們這群小鬼,想喝水就再去打。"高中生輕蔑的態(tài)度惹得很多人怒目而視,只是又生生的壓下去,實在可得受不了的也只能自己下去打水。
累來到了前輩們的身邊悄悄拿出了自己的水杯:“看!我的超大水杯,野外生存登山專用,先喝點水吧。”
他們從下車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都要渴瘋了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潔癖,輪流分了水。
“還是你有先見之明,不然我們要渴死了。”胡狼第一次像大家那樣揉了揉累的頭發(fā),手感真的不錯,怪不得文太他們總是這樣做,嗚~有點想文太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
“文太,早餐不要吃那么多蛋糕,這樣糖分太高了,柳告訴過我你的血糖有些高,需要控制。”幸村看著丸井文太拿的食物全是小蛋糕有點頭疼,平時都是柳在管丸井和仁王這兩個愛挑食的人,現(xiàn)在柳不在這項工作就是他的了,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不容易。他是指忍著不發(fā)作不容易。
"是!"面對柳丸井還敢插科打諢幾句,可對象是幸村他也只能乖乖聽話,但是他還是露出小狗一般祈求的笑容:“幸村~我都拿了不吃也浪費,我再去拿一些別的我保證都吃了好不好?”
幸村看著丸井亮晶晶的眼睛無奈的點點頭,轉頭又發(fā)現(xiàn)切原拿的肉太多了,他只好繼續(xù)教育另一個小孩,還好柳生是靠譜的,不然他都害怕會走上真田“未老先衰”的路。
第74章 訓練進行時
三船為他們安排的訓練簡直是五花八門,不僅要倒吊在樹上接球,還要在山上騎兒童車。累第一次騎這種車還有些新奇,“這個車子很好玩啊,可不可以帶回去一個。”
“唔,應該可以吧,要不你去問問教練?”仁王不緊不慢的在后面騎著車,這個車子對于他們這些高個子來說有點過于小了,騎得束手束腳。
尤其是真田和柳,兩個人努力的不讓自己的動作太難看。真田瞪了還在閑聊的二人一眼:“專心訓練。”柳也習慣性地操心,“注意看路,小心撞到石頭上。”
“知-道-啦。”累拉著長音說。他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成功激起了真田的怒氣,正要發(fā)作他的肚子就叫了一聲。
“噗……”仁王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但隨后他的肚子也開始打鼓。
“啊!好餓,咱們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就沒有吃東西。”仁王忍不住抱怨。累也早就餓了,他觀察了一下周圍,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吃的,“不然……我們偷偷去河里抓魚烤?”
“還是等一會兒吧,教練不是說一分鐘都不能耽誤,完成訓練立刻回去?”胡狼桑原雖然很心動但還是拒絕了累的提議。
“桑原說的沒錯,教練會算好我們所需時間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三點六。”柳和胡狼有同樣的想法。
累聳聳肩:“好吧,本來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的包里有吃的,大家分一分。”累停下從包里拿出了巧克力、餅干和幾個小面包。
“你有吃的不早說還說要抓魚,小學弟都學壞了。”仁王雅治搶了一個面包第一次狼吞虎咽的吃,只是就這樣他還不忘調侃累幾句。
“就這些大家也吃不飽啊。”累表示冤枉,雖然他帶了不少,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飯量本來就大,他們不僅餓了好幾頓還一刻不停的在訓練,就這些怎么也不夠。
柳屈指輕輕敲了下累的額頭:“怎么和赤也一樣不聰明了,誰說要吃飽,隨便吃點不餓的渾身無力就好了。”
是誒。累這才發(fā)現(xiàn)前輩都只是拿了一點,就連真田這個飯量特別大的也一樣只是拿了一個面包。累又每人給他們分了一些,“再吃點吧,還不知道有什么變態(tài)的訓練等著我們。”
“puri,你說的也有道理,對了,你的包是小叮當?shù)纳衿婵诖鼏幔趺词裁炊加校俊?br />
“都是哥哥給我?guī)У模挛茵I。”提到織田作哥哥累得意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也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
“還真是被寵著的小孩。”柳寵溺的笑笑,“吃好了我們就快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等到他們回去后,果然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折騰。
“國中生和高中生現(xiàn)在就比一場,勝出的可以睡后面的木屋,輸了的只能去睡山洞,現(xiàn)在就開始。”
高中生的人數(shù)比他們多得多,這場比賽顯然是不公平的。而且,他們來的更早一點,已經習慣了坑坑洼洼的地面,雖然個人實力是他們這邊更強,但目前竟然是他們落了下風。
不僅如此,他們還發(fā)現(xiàn)這些高中生的速度、力量都比之前強了很多,難道這就是特訓的成果?
“你不是可以同時打好幾個球,現(xiàn)在試試啊。”越前龍馬戳了戳累,累挑挑眉,怎么這孩子就盯上他了。
“好吧,一起嗎?”
“當然。”龍馬得意一笑,兩人個同時站到網前。高中生發(fā)出一陣哄笑:“你們是小學生嗎?兩個矮子。”
“嘶,他們完了。”胡狼默默的閉上眼睛,要見血光了。
“啊!”網球重重的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不好意思啊,同時打五個球還不太熟練,你們還好嗎?”累轉著手中的球拍,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這可惡的小鬼就是故意的!”
“還有我呢。”越前龍馬也不甘落后,嘗試著打五個球,雖然還不太熟練但也勉強成功了。
“哇哦。”不愧是用出天衣無縫的人,第一次就打出這個效果。
下一組真田和仁王同時出場,“看我的鐳射光束!”
“仁王前輩怎么還在用柳生前輩的網球?”累表示非常不理解。
柳和乾貞治也收集好了數(shù)據,兩個數(shù)據狂魔湊在一起,嘴里不斷說著大家聽不懂的數(shù)據,一路所向披靡。就在勝利即將到來之際,三船入道叫停了。
“高中生還剩三個人,而你們就剩兩個人了,所以高中生獲勝,國中生去睡山洞!”
“這本來就不公平,他們人數(shù)比我們多!”有人忍不住抗議,但馬上就被罵了回去,“我說誰贏誰就贏,現(xiàn)在滾去山洞收拾東西,聽懂了嗎!”
“哈哈哈,就是的,入道教練不是你們可以忤逆的。”
越前龍馬眼神微動,入道教練?累把越前的反應盡收眼底,難道他知道入道教練這個人?
“累,快來鋪床,原來山洞里也有枕頭和被子啊。”胡狼桑原發(fā)現(xiàn)累遲遲沒有進去過來找他,累乖巧的跟著前輩進去。
山洞的條件沒有他們想象的差,三船入道還勉強做了個人。枕頭和被子雖然都是舊的看起來也不干凈,但好在足夠厚,不至于讓他們凍的生病。
高中生雖然很討厭那些國中生,但也不敢違抗三船入道得命令,摘了很多野果回來分給了他們。
“感覺還不錯,就是希望不要下雨。”仁王雅治折騰這么久都感覺不到餓了,他隨意吃了幾個果子就躺下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很快也就都準備睡覺了,只是真正睡著的有幾個就不知道了。
累躺倒了仁王和真田的中間,遲遲睡不著,從呼吸聲可以聽出來,大家還都醒著。
也對,突然淪落成失敗者還幾乎都是被自己最親密的朋友打敗的,來到這里被人敗者垃圾的叫著,任誰也不能這么快就接受。
累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他沒有比賽。他是在想,那個拜托鬼十次郎和他比賽的人究竟是誰。他認識的,好心的。這時,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不是吧!
那個最后給了他一絲溫暖的鬼殺隊小鬼?除了他好像沒有人就這么多管閑事。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鬼殺隊的人集體打網球?
想著想著累竟然睡著了,不過天不亮就被三船入道無情的叫起來了。
他們照舊進行著水深火熱的訓練,不是在河里推木頭,就是在樹上蕩秋千。大家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累手上的傷完全沒有要好的跡象,就算是他非常能忍也有點煩躁了。
但盡管如此,還是沒有人選擇退縮。雖然他們私底下經常吐槽三船入道的變態(tài),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句話說的沒沒錯,他們都是失敗者,如果不在地獄訓練變強,有什么資格再回去和那些勝利的人并肩而立。
“累你竟然抓到了這么多魚!”胡狼桑原震驚的看著累拎著兩桶滿滿的魚。
累得意的挑挑眉,用血鬼術抓魚他也算是鬼中第一人了!
他又撿了幾塊木頭,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機成功點著了火,架起了一個簡單的燒烤架。
香味彌漫在樹林里,很快就把大家都吸引過來了。
“可愛的累醬,可不可以分給我一條么?”金色小春嘟著嘴湊過來,累飛快的閃身,讓他差點趴在地上。
累臉上滿是嫌棄,“想吃就輪流過來烤,我只負責烤給我們學校的前輩吃。啊,第一個排隊的學校可以是冰帝。”
“欸?為什么會是冰帝,我們四天寶寺為什么不可以?”金色小春淚眼汪汪渴求的看著累,可憐巴巴的問。
累移開目光,換個人這樣他都可能心軟。但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
他看向冰帝成員的目光就溫和了不少,“因為我和他們的部長比較熟,順便照顧一下。如果你們不會烤,我可以幫你們哦。”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就可以。”冥戶亮和向日岳人同時說道。他們可以優(yōu)先去烤魚已經很滿足了,怎么會讓人家再幫忙呢。
“好吧。”累也沒再堅持,他手上的動作很嫻熟,很快就烤好了,第一個自然是給了他們操心最多的男媽媽。
柳撕下一塊喂了累一口才自己吃,他真是沒想到這次訓練他們之中最小的反而是照顧他們最多的。
累覺得柳前輩現(xiàn)在看他的目光一片慈祥,有些織田作哥哥看他的感覺,他歪頭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或許是自己的錯覺。
***
吃飽喝足的他們繼續(xù)投身訓練,直到把規(guī)定的訓練都做完才筋疲力盡的往回走。累了一天回去后他們已經無心去想別的,很快就睡著了。
“都起來,你們以為就這樣睡覺可以勝過勝者組的人嗎?快點起來給我每人揮拍一萬次!”
三船入道帶著擴音器大喊,很快就把大家都叫醒了。他們剛一出去發(fā)現(xiàn)外面還在下雨,累不由打了個寒顫,剛起來就被雨淋比平時更冷啊。
剛還睡眼惺忪被雨淋了幾下就都清醒了,所有人紛紛拿出球拍開始揮拍訓練,一萬次還真是個可怕的數(shù)字。
“喂!你們幾個過來一下,有特殊的任務交給你們!”
第75章 后山倒計時
“欸?是在叫我嗎?”累感覺有點奇怪,平時教練根本就不搭理他,現(xiàn)在怎么會找他做什么重大的任務?
一起的除了越前龍馬還有忍足謙也和田仁志,他們按照三船入道的指示一直往洞穴里面走,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很多。
“原來里面是這樣的啊!”忍足謙也忍不住感嘆,他還以為這個洞穴很小呢。
“那個就是教練說的任務了吧。”他們走了很久才在一塊石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三船的酒瓶,上面還放著一封信。
“嗯?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任務這么神神秘秘的。”累拿起了那個封面上寫著特別任務的信。
“這個任務很危險?”切,能有多危險,故弄玄虛。累在心中不停的吐槽,“潛入集訓基地將倉庫中放置的100個網球,50塊香皂,10瓶洗發(fā)水護發(fā)素偷出。再前往宿舍,在工作人員專用的酒吧中偷拿最好的酒。補充,酒是最重要的任務!”
累嘆了口氣,教練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譜,繞這么大一圈就是讓他們偷酒。
“可是為什么要選中我們啊?”田仁志不理解,他也沒有跟教練說過話啊。
累神秘一笑,“那當然是因為咱們的運動能力突出,身體條件極佳,反應能力和網球水平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這下就連越前都有些激動,忍足謙也更是星星眼的笑:“說的是真的嗎?哎呀,人家哪有那么優(yōu)秀。”
"當然不是真的,我在騙你們,教練說是因為我們恰好在旁邊。"累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旁邊的三人卻已經石化。
累在心中偷笑,怪不得太宰先生總喜歡這樣逗國木田先生,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你怎么這么惡劣,你們立海大的人不應該都像真田一樣嚴肅嗎?”忍足謙也抱頭大叫。
累沒有理他繼續(xù)重復信中的內容,“哦,里面還寫了,五分鐘之內這封信會自動銷毀哦。”
“什么?自動銷毀?難道這里有炸彈?”
累一臉復雜的看著想象力豐富的忍足謙也,要是在這里放炸彈整個洞穴都會塌了,教練說這里是地獄也不要代表真的要把這里變成地獄啊!不過他也很好奇到底怎么自動銷毀。
“欸?什么聲音?”越前龍馬的話音剛落一大群蝙蝠就飛了出來。
“閃開!”累及時把越前龍馬推開,又一把拉過忍足謙也和田仁志。蝙蝠把信咬碎,又沖著他們飛來。
“快跑!”累根本不怕這些蝙蝠剛準備出手解決就被好心的田仁志拉著拼命地往不遠處的洞口跑。
累:“……”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能不能不這么這么著急?
“怎么辦,沒有路了?”帶頭的忍足好不容易找到了洞口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路,他在多走一步就會掉進進河里。
“那不是有石頭?”田仁志輕巧的跳下去落在石頭上,“跳吧,不是很困難,我接著你們。”
“你的體型那么大還這么輕盈!”忍足的嘴里可以塞進一個雞蛋,越前龍馬也學著田仁志的樣子成功跳到了石頭上。
忍足謙也因為平衡感不好遲遲不敢跳,累看著磨磨蹭蹭的忍足沒了耐心:“我?guī)е阆氯グ伞!崩壅f完抓著忍足就往下跳。
“等等,我還沒有準備好!”忍足嚇得大叫,累覺得自己的耳膜要穿孔了,好在他們穩(wěn)穩(wěn)的落地。
忍足謙也和累落到了同一塊石頭上,他第一次被人這樣帶著跳開心的蹦了幾下,“哇塞!織田你真的好酷,這么小帶著我都可以跳過來,我……啊!”
樂極生悲的他腳下不小心滑了一下,累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但是卻被他帶著一起掉下去。想要救人的田仁志和越前也同樣如此,幾個人一起掉進了水里。
等他們隨著水飄到一個地方探出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只是U17訓練基地。
累不由覺得這一切都是教練算計好的,也不知道用這招坑過多少人,
“我們進去吧。”幾個人悄悄地潛進去,順利的拿到了網球和生活用品。他們自認為沒人發(fā)現(xiàn),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教練的監(jiān)視下。
很快他們到達了酒吧門口,一路上經過了一些陷阱,他們早有經驗,越前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紅外線光束就都顯現(xiàn)了出來。
“這怎么過呀!”忍足謙也又一次崩潰,紅外線密密麻麻,人能通過的空間非常小,想要過去根本就不可能嘛。
累挑挑眉,這倒是個好玩的挑戰(zhàn),“我先試試。”他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嘗試著走了過去。
唔,累沉思片刻,飛快的起跳,他的身影在越前他們看來簡直像一只靈敏的貓咪。累單腳落地,又迅速地下腰移動,他的鼻尖擦著紅外線而過,最后一個輕盈的后空翻,成功到了對面。
“好酷啊。”忍足謙也和田仁志已經已經看呆了,這動作難道不是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這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累朝他們揮了揮手:“要不我去把酒偷出來,你們在這里等我吧。”
忍足謙也和田仁志表示接受,但是某個好強的越前卻不愿意,都來到這里了還不過去豈不是太遜了,就在他思考該怎么過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321 step step step 1212 原地轉圈弓步滑行。”
“321 step step step 1212 原地轉圈弓步滑行。”
累微微皺眉,這是……赤也的聲音,他莫名其妙的說這個干什么?
“我知道了!”越前欣喜的聲音打斷了累的思考。
越前激動的說:“我們按照切原學長說的做就能過去!”
累又細細想了一下切原剛才嘟囔的,好像真的可以誒,這么看來,赤也那個笨蛋又成了某個人計劃中的一環(huán)了。
越前和忍足二人果然順利的通過了,而田仁志由于體型的原因,只能給他們放風。
“織田前輩你看那里。”他們剛一過去視線就被零食柜吸引了,這幾天他們就沒好好吃過什么東西,現(xiàn)在看到那么多好吃的眼睛都在放光。
“我要吃這個。”
“火腿腸萬歲!”
外面的田仁志聽到這里靈魂起火,根本不顧紅外線直接沖了過來。
“嘀——”
警報響徹整個基地,正在靠在床頭看書的幸村抬起了頭,這警報是說明有人闖進訓練基地了嗎?會不會有他們立海大的人,他再也坐不住了,跟不二和白石打了個招呼披上外套就出去了。
而這邊幾人萬分無語的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田仁志,他們已經給他裝好了一份,怎么就這么闖進來了,他們不會被抓走吧。
監(jiān)控室里的教練無奈的捂住臉,“這幾個人尤其鬧騰,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沉不住氣直接闖,這樣太過分了吧。”
黑部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倚靠在桌子上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畢竟是國中生嘛,肯定會幼稚些。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織田累剛才的動作很好看,他也沒有按照我們的口訣過,有點意思啊。”
齋藤摸摸下巴,點點頭:“說起來,他那天和鬼比賽的時候同時接到十個球好像靠的完全是身體條件,難道他練過武術?”
黑部手指輕巧桌子,“還不能確定,但是身手一定很好。 ”
***
“好了,我們快走吧,萬一有人過來怎么辦?”忍足謙也不停的望著四周,累拍拍他的肩:“目前還沒有人過來,不過也確實該走了。”
就在累準備隨便裝上一瓶酒的時候,越前突然看到角落靜靜的放著一個瓶子。他眼睛一亮走了過去,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我們把這個帶回去吧。”
累看清越前手里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就是讓他們網球部全軍覆沒“柳汁”的原版“乾汁”嗎?他可是聽太宰先生說了,這個東西連港口Mafia大名鼎鼎的重力使都放倒了。讓那個不著調的教練喝這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那個場景了。
越前把乾汁倒進了酒壺里,幾個人匆匆的離開,他們剛剛到達門口的時候累就看到有一個人很像他家部長。
“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累說完就飛快的跑了過去。
忍足謙也捅了捅越前龍馬:“那個就是立海大的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吧。”
越前望著那道身影出神,真的想和這位神之子再打一次。
“幸村部長,是你嗎?”
幸村一把接住飛奔過來的小孩,笑容溫暖和煦:“當然是我,聽到警報響了我過來碰碰運氣,想著會不會有咱們立海大的人,果然等到你了。”
累抱住幸村的腰不想松開,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里又不是正門,部長怎么會在這里等著啊?"
“你還記得鬼前輩旁邊有一個帶著眼鏡的人嗎?他叫入江奏多,我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他,他說在這里或許會看到我想要見到的人。”
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不為別的,就因為和鬼比起來,他長的太清秀了。
“先別說那么多了,你們的訓練是不是很辛苦。我特意裝了一些傷藥還有吃的,你這就帶回去吧。”幸村由于經常抓赤也藏東西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他把零食放在了醫(yī)藥箱里的下半部分。
累感動的眼淚汪汪:“部長,你真好。”
幸村笑著搖搖頭,“好好照顧自己,好好訓練,我們一直都期待著看到全新的你們。”
累目光堅定地對著幸村說道:“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累說完沖著幸村甜甜的笑了一下轉身跑開了,幸村滿心欣慰,他們寄予厚望的孩子也長大了。
***
“你們怎么這么慢,害我等了這么長時間。”三船入道看到他們回來眼睛死死地盯著越前龍馬懷里的酒。
越前強忍住笑將酒瓶交給三船,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等著看好戲。
然而……
“哈哈哈,果然是好酒!”
什么?怎么會這樣?
“對了,把你們偷偷藏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結果就是不但沒有如愿看到三船狼狽的樣子,大家的零食還被沒收了。三船看到累手里的醫(yī)藥箱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累覺得或許根本就沒有瞞過這位教練,他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所以……這個入道教練其實是個……好人?
“累你去哪里了,我們一直再找你。”柳蓮二看到累過來才松了一口氣,剛才一個轉身的功夫自家小孩就不見了,他們又不能馬上去找,大家都擔心壞了。
“我去幫教練偷東西了。”累邊說邊拉著大家去了一個每人的地方。
“偷東西?你怎么可以做這種事,簡直是太松懈了!你……”
“噓~”累打斷了真田的怒吼,“真田副部長小點聲,你看這是幸村部長給我的。”
“什么?你見到幸村了!”提到幸村真田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幸村怎么樣,看著還好嗎?”柳語氣急切的問。
“幸村部長看起來比咱們好多了,這可是他特意給我們準備的,我還帶了好多都被那個無良教練沒收了。”
大家看著藥品和食物心中像有一股暖流涌過,即使不在一起,他們的部長還是會想盡辦法照顧他們。
“puri,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xù)拼命訓練,這樣才不會辜負幸村。”仁王雅治拿了自己的一份食物站起來臉色異常平靜,真田、柳和胡狼也都是一樣,累覺得他們此刻都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是他們立海大的羈絆啊,他也不能松懈,絕對不可以被大家落下。
接下來,大家就看到了萬分熱血的立海大。
“三連霸的冠軍隊伍都這么努力,那我更要拼命了。”立海大的幾人無形當中內卷了所有人,三船入道懶洋洋的躺在一旁喝酒,真是一群聒噪的小鬼。
累接觸網球的時間不算長,因此當遭受到攻擊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躲開,而不像其他人一樣用網球反擊。累身后背著氣球努力克制著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砰!”他有一次用地上的板栗打跑飛來的老鷹,話說越前想要讓入道教練教他同時打十個球還被打了一耳光,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會這樣。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們幾乎彌補了所有的短板,各方面的水平都大幅度上升,可以看出入道教練確實在很認真的訓練他們,那為什么要回越前那么兇?
“又在想什么?”真田弦一郎默默走到累的身邊,累搖搖頭,一臉揶揄,“我可是看到副部長剛才特別兇的把高中生的氣球打壞了。”
“咳咳,他先要打我的氣球的。”真田覺得應該給后輩樹立一個正面形象的。
“哈哈,就是覺得副部長好像不那么容易生氣了。”累覺得真田副部長這段時間極其沉穩(wěn),生氣的時候很少很少,一直在默默訓練。
真田挨著累坐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輸給幸村,我其實覺得很羞愧。”
嗯?累皺了皺眉,為什么副部長會這樣想?
“我們是幼馴染,從小就在一起打球。后來更是約定要一起在立海大建立我們的王國,但是,最后的那場比賽我徹底看清了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已經被他遠遠的落下了。我現(xiàn)在,甚至有些不想面對他。”真田原本不想在后輩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實想法,但是這么多人竟然只有累是唯一可選的傾訴對象。
累呆呆地看著真田,在他的眼里副部長永遠是非常強大的。似乎什么事都不會把他打到,這是他第一次從副部長身上看到悲傷、脆弱。
累有心勸解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他們二人的羈絆遠比他想象的深,這一路走過來他們一直在一起,外人根本無法評價他們的關系。
他想了許久才緩緩的說:“副部長,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齋藤教練讓大家選擇搭檔的時候,幸村部長沒有一絲遲疑就向你走了過去。不像我,根本沒人選。所以,在幸村部長的心中你永遠都是第一選擇。你和手冢比賽的時候幸村部長從頭到尾都堅信你能贏,甚至能夠預判你會怎樣打。你們有這么深的羈絆我不相信會因為一場比賽就受到影響,被落下了就努力去追,即使追不上又能怎樣,難道當初你們是因為對方強大才玩到一起的嗎?你也不是因為幸村部長才打網球的吧?”
累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皇帝,除了你誰有資格站在幸村部長的身邊和他并肩,而且回去之后幸村部長發(fā)現(xiàn)你不想面對他,他一定會很傷心的,你不想看到他傷心吧?”
“哈哈哈!”真田釋懷般的大笑幾聲,所以說啊,他真是……他松懈了。累說的沒錯,看到差距就拼死追趕,就算永遠追不上也沒關系,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情誼也不會受到半點影響。而且他的網球也不是為了追趕幸村而存在的,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不過……真田不算重的一拳捶到了累的頭上。
“啊!”累咻的站起來,震驚又受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真田:“我這么努力的開導你,你竟然打我?”
“你剛才說什么沒人選,不是你自己棄權的?”真田對他控訴的眼神不為所動。
累又坐回去,摸摸自己的腦袋,副部長也確實沒用力,他剛才就是被嚇了一跳,“我就是隨口一說,但是咱們的人數(shù)確實多出來一個嘛。”
“你沒看到柳都打算去找別的學校的人了?沒人覺得你是多出來的。”真田像幸村他們一樣摸了摸累被他打到的地方。
“嘿嘿,所以副部長不難過了吧?”
真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氣球:“我本來也沒有難過,但還是謝謝你和我說那些。”
切,口是心非。昨天勸越前的時候那么多大道理,輪到自己就知道逞強。累也不想拆穿他,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我看錯了,立海大的皇帝怎么會難過呢?”
真田:“……”為什么他覺得后輩在陰陽他。
累:我才沒有呢。
他們就這樣一天天的訓練,直到有一天晚上,三船入道給了他們一個新的任務。
“排成一排,拼盡全力在這條路上跑,不可以停下,中途會有球做障礙物,最前面的人要把球給我打回去,然后站到最后,第二個人同樣如此。要是有人停下來或是沒打到就重新開始。”
第76章 歸來
“喂!”走在隊伍最后的累被叫住了。
累轉身靜靜的等著這位喜怒無常的教練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但沒想到三船入道卻扔給了他一把鑰匙。
“如果你們一次就跑完全程的話,就不要再回來了。”三船的語氣不像平時一樣充滿著不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之間是掩蓋不住的溫柔。
累有些動容的看著三船:“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成功了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你給我快點出發(fā)!現(xiàn)在就跑!”三船又恢復了那個冷血教練的樣子,沖著累一通大喊。
累揉了揉耳朵,教練這聲音還真是有穿透力,他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了。只是,看著他一把年紀又故作傲嬌的樣子,累不禁莞爾:“謝謝教練,您放心,我們一定可以跑完全程。”
說完累也沒有再磨蹭,轉身跟上了大部隊。
三船憤憤的猛喝一口酒,這些小鬼真是的,變臉比變天都快,還就知道搞那些沒用的溫情,竟然連集體給他偷酒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幼稚、天真!但三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嘴角一直都沒有放下來過。
小鬼們,拼盡全力去奔跑吧!
正直青春年華的國中生們正在拼命地奔跑,耳邊盡是呼嘯的風聲。來了,為首的同學眼睛一亮,揮出球拍,接下了第一個球。
“加油啊!”
“輪到你了!”
球速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沉重,但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人失敗。此刻,隊伍中沒有任何爭吵嘲諷的聲音,有的只是互相鼓勵,彼此加油。
“呼!”現(xiàn)在是結束了嗎?我們成功了?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全速奔跑的少年們直到前方再沒有球影子才停了下來。
“是啊,已經結束了。”
剛還累的倒在地上的人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迅速地站了起來,漸漸前方人影漸顯,那些平時和他們針鋒相對的高中生就拿著球拍面色復雜的看著他們。
平日最是喜歡針對他們的人咬著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重大決心一般大喊出來:“你們現(xiàn)在就走吧,走了之后就永遠不要回來!”在次看向他們的眼神有羨慕有不甘,但唯獨沒有曾經的不屑與厭惡。
“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大家互相對視一眼,此刻他們也都放下了對高中生的怨念,畢竟那些針對也是他們拼命訓練的原因之一。但是誰也沒有和高中生們說些什么,只是對視了片刻便繼續(xù)朝前跑去。
“呵,咱們終究還是他們的墊腳石。但是我們可不會就這樣任命。教練,請繼續(xù)訓練我們吧,哪怕比現(xiàn)在殘酷一百倍我們也可以接受。”望著國中生遠去的背影,所有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他們不會永遠都是失敗者的!
“我可沒有那個功夫。”三船入道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
“到時候想要多少酒就有多少。”
不得不說三船入道的命門已經被掌控,果然聽到這句話的他得意一笑:“那就繼續(xù)享受地獄吧。”
而另一邊大家來到一座木屋前停下腳步,累用三船給的鑰匙打開了門。
“這是……這就是教練說的獎賞?”
里面的箱子中放著嶄新的黑色隊服,他們走過去穿上他們新的戰(zhàn)袍。走了這么久終于可以回去了,不知道那些家伙看到他們會不會大吃一驚呢。
二號球場正在訓練的人就見一群黑壓壓的人過來,“這是……穿著黑外套的人?”
***
“部長!”切原赤也像一陣旋風一樣沖向了幸村精市。幸村無奈的接住他把他扶穩(wěn):“怎么了?慢慢說。”
“我聽說二號球場那邊來了一群穿黑外套的人,他們直接挑戰(zhàn)了二號球場的前輩,而且還贏了欸。”切原赤也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二號球場。
“笨蛋赤也!你動腦子想一下穿黑外套的最有可能是誰?”被吸引過來的丸井和柳生一臉無奈,丸井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敲了敲他的頭。
“會是誰?”切原一邊揉腦袋一邊問,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無辜和疑惑。
“啊!會是副部長他們嗎?”切原在大家不善的眼神下終于開竅,他的一嗓子也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小不點和大石是不是也回來了?”
“岳人他們終于回來了啊。”
大家再也忍不住紛紛跑向了二號球場,這幫家伙竟然一聲不吭的跑去特訓了嗎?還穿著什么黑惡外套,自己的隊服都不要了,等下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只是……
“部長,怎么大家都傷成這樣啊。”切原看著傷痕累累的前輩和好友不禁紅了眼眶,幸村也頓住了腳步,弦一郎竟然也傷的這么重。
他走過去給了自家幼馴染一個大大的擁抱,“辛苦了,歡迎回來。”
真田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不知所措,他張著雙臂僵硬的一動不動了好一會才回抱住了幸村,“我回來了。”
一個簡單的擁抱真田覺得自己心中那些微妙的負面情緒瞬間就全部煙消云散,他還要和眼前這個人在網球這條路上一起走下去。
“累,你的手怎么還沒好,還有腿上這是怎么弄得呀。還有柳前輩,你是不是很疼啊。”
切原赤也聲音都帶著哭腔,累是他最好的朋友,柳前輩是他最最尊敬的前輩,都是因為要照顧他前輩才會受這些苦的。他看到他們的傷,有一種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的感覺。
累靈活的動了動自己的手,“其實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經常磨到才會纏著繃帶的。早就不疼了,赤也可不要丟人的哭鼻子啊。”累可不想哄一個哭唧唧的赤也,說完順勢捅了捅一言不發(fā)的柳。
柳:“……”
他不著痕跡的在累的腰上捅了一把,成功的看到累變了的臉色心情大好。他走到切原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訓練營有沒有努力訓練?明天我要看你的各項數(shù)據有沒有變化,如果沒有達到我的預期要有懲罰。”
切原粗暴的抹了一把眼睛,下意識的站直身體大聲回答:“我這段時間都有努力訓練,一定不會讓柳前輩失望的。”
累看著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的赤也,以及穩(wěn)穩(wěn)地占據上風輕而易舉就調動起赤也情緒的柳不由心生敬佩,前輩就是前輩,他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桑原,我想死你了。”丸井文太一步跳到了許久未見的搭檔身上,胡狼桑原被丸井的熱情感動的熱淚盈眶。
“你怎么黑了這么多,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咔嚓~”這是胡狼心碎的聲音,這下他的眼淚徹底流了出來,嚶~他被文太嫌棄了。
而另一邊的畫風就和這邊的溫情格格不入,“回來了?衣服不錯。”柳生上下打量了一番仁王稍微松了口氣,這家伙的傷算是少的,看起來沒什么事。
“謝謝夸獎,沒有和我的搭檔你一起訓練我真的太遺憾了,這段時間你不知道我又多想你。”仁王的眼神無比真摯,不了解他的人看到一定會感動于他們的友情。
可是深知仁王是什么德行的柳生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應付仁王的“虛情假意”,“請不要這樣說,我一點也不想念你,畢竟你不在真的很安靜。”
“什么?”仁王被刺激的倒退一步,“怎么這么冷酷無情。”
累面含笑意的看著大家和諧有愛的互動,只是當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后悄悄地找了上去。
“鬼前輩,你故意和我比賽又讓我受傷,就是想要讓我去后山訓練嗎?”
鬼十次郎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小小身影皺了皺眉:“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受人所托。如果不是他特意找我,我還看不上你這樣的小鬼。”
鬼不滿的看著累,無論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他從這小鬼的眼神里既看不出對網球的熱愛,也看不出勝利的渴望。就算是經過了三船教練的調教好像也沒什么變化,這一點來說和那家伙倒是有點像,但不一樣的是那家伙可是永遠都追求勝利且熱衷于挑戰(zhàn)的。
累被噎了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并不想被你看上呢。但此刻他顯然顧不上反駁這個問題,他只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鬼前輩,您能不能告訴我,拜托您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鬼不理他轉身就要走,累在后面焦急的喊:“您至少告訴我,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柳的腳步頓住,“他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隨后他轉過身子看著累嬌小的身軀似是有些不忍:“在他回來之前繼續(xù)拼命吧,不然一旦他找你比賽,按你現(xiàn)在的水平或許會真的下地獄。”
累:“???”
他好不容易有了點方向猜是鬼殺隊那個小鬼,但現(xiàn)在看來完全錯了。那小鬼不可能會得到這樣的評價,也就是說,是和他一個陣營的。那會是誰,下弦?上弦?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他可以看到曾經的同類了嗎?
第77章 過度章
入江奏多似是有些不忍心一般湊到無精打采的小朋友面前:“別這么著急,他們或許很快就會回來哦。”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繼續(xù)問:“這里的規(guī)矩穿黑外套的人提出挑戰(zhàn)是不可以拒絕的,有沒有興趣再和鬼比一場?”
累嘴角抽了抽,仰頭看了一下鬼那張足夠嚇哭小孩嚴肅的臉色,用力的搖頭:“既然鬼前輩看不上我,我有何必去討人嫌。”
鬼:“……”愛記仇的小鬼。
“哈哈哈哈。”入江看著鬼變來變去的臉色笑的停不下來,他摘下眼睛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才一臉正色的說:“鬼要是真的看不上你即使被拜托也不會妥協(xié)哦,他是看重你才那么說的,你走之后他還和我說你很有潛力呢。”
“入江!”鬼忍不住出聲,他什么時候說過這小鬼有潛力了,雖然他確實是那么想的。
入江奏多彎腰笑瞇瞇的看著累,累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小步。這個前輩雖然總是溫溫柔柔的和他們說話,還總是笑眼盈盈的樣子,但累總是下意識的覺得他有點像諸伏先生的身份還沒被揭穿的時候雖然相處起來很舒服,但就是哪里不對勁。
入江奏多似乎受到了什么傷還一般捂著胸口,泫泫欲泣同樣后退一步:“難道我……被討厭了嗎?”
累:“……”破案了,這個人分明就是再演戲。
累深深嘆了口氣不想再理戲精前輩和冷臉“大叔”,“我們學校的學長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哈哈哈。”國中生就是可愛,鬼你說是不是?入江看著累像是逃跑一樣的背影忍俊不禁,眼睛里哪里還有眼淚。
“哼,不知所謂的小鬼而已,等狛治回來讓他去操心吧。”鬼想到那小鬼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臉更黑了幾分。
“說起來,這還是狛治第一次對一個人這么上心,看完了他所有的比賽錄像,看了之后還那么生氣。”入江奏多還記得那天狛治看完錄像把平板都捏出了裂紋,他對于狛治的怪力一直很好奇,那是人類會有的力氣嗎?
鬼冷哼一聲:“明明有那么好的天賦和條件總是打那種得過且過的網球,狛治會生氣也是必然的吧。”
入江奏多微微嘆息,可憐的孩子被那么可怕的家伙盯上了。
***
重新歸隊的幾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懷,傷口也都仔細包扎過了。
“哇塞,好多吃的。”基地的食堂他們不是第一次進,但這么多天的“野外生存”再次看到那一排排的食物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就連累也不禁咽了咽口水,如今就算是最簡單的米飯在他的眼里都無比的美味。丸井心疼的不停的給他們幾人分食物,幸村也直皺眉頭,“你們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么?”他這個時候甚至有點希望赤也和他們一起訓練了,至少那樣現(xiàn)在赤也肯定會繪聲繪色的給他講,可這幾個人除了仁王都不是話多的。
“窩一唔久更泥索。”累頭也不抬嘴里塞滿了食物。
幸村哭笑不得的遞給他一杯水:“慢慢吃別著急,小心噎到。”
累端起水杯一飲而盡,費力的把食物都咽下去才說:“一會兒再和你說,我們的經歷可是非常精彩呢。”
“什么什么?有沒有去玩大冒險。”一顆海帶頭湊了過來,擠到了累的身邊。
累覺得自己吃飯的手被禁錮住了,他把某個礙事的海帶往一邊推了推,“當然沒有,但是……我倒是更好奇,那什么321 step step step 1212 原地轉圈弓步滑行是什么意思。”
切原瞪圓了眼睛,鬼鬼祟祟的往旁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盯著他們才偷偷地說:“你也聽說了?咱么基地里有幽靈,那天我就看見了,那個是驅逐幽靈的口訣。”
累:“……”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等等,他說的幽靈和他們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幸村:“……”后輩過于單純以至于看不到立海大的未來怎么辦?
切原完全沒看懂二人復雜的臉色,還在自顧自的說。“我跟你說,那天我就看到了幽靈在飄啊飄。我當機立斷及時念出口訣,終于,唔——”
柳往切原的嘴里塞了一塊點心,手動閉麥。
切原呆呆的咬著蛋糕,兩只圓圓的的眼睛滿是控訴的沖著柳蓮二眨巴眨巴。“冷酷無情”的柳不為所動,“吃飯的時候安靜點,還有當機立斷用對了,提出表揚。”
切原:“……”
累咬著美味的金槍魚壽司一臉崇拜的看著柳,不愧是他們立海大的三巨頭之一,出手就是干脆利落。
但是切原說的幽靈影子好像就是他們,說起來他不僅那天晚上無意嚇了赤也一次,今天又讓他被前輩認為是笨蛋。呃,就怎么說呢,稍微有點愧疚啊。
但是太宰先生說了,朋友就是用來坑的,赤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偶爾坑一次應該也沒所謂,吧~
真田吃東西的速度飛快,仔細一看他拿的食物幾乎全是肉。沉浸在美食中的真田竟然沒有對一直吵嚷的切原發(fā)火,可見這幾日他被摧殘的程度之深。
幸村扶額淺笑,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他能感受到這幾天大家的情緒都很低落。這下他們立海大的人齊了,文太和赤也終于恢復了活力,這樣才好,他們立海大是一個整體一個都不能少。
吃飽喝足的累像一張餅一樣攤在宿舍的床上,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張床這么軟這么舒服啊。
幸村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說:“累,我知道你很累,但還是把外套拖了再躺下吧。”
“哦哦。”累乖乖的下來換衣服。
不二周助微微笑了一下:“織田同學很聽幸村君的話啊。”
“那當然了,他是部長嘛。”累換好衣服重新躺到床上,開始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爬山,外冷內熱的怪教練,千奇百怪的訓練……
幸村精市面色有些凝重,怪不得就連弦一郎的傷都那么重,那些訓練一時不慎都會重傷,但仔細一想,又確實會讓他們的變強。
“說起來,裕太的身上也都是傷,我才剛剛給他包扎完傷口。”不二周助第控屬性發(fā)作又開始心疼自己的弟弟。
白石也默默的點頭:“小金他們也是啊,不過好在大家都平安回來了。”
“我聽說穿黑外套的人提出挑戰(zhàn)不可以拒絕,累有想要挑戰(zhàn)的人嗎?”
累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想好,或許過幾天就有了吧。”他想著那個吊足他胃口的神秘人,既然在這里見面了不“較量”一場不合適吧。
幸村、不二還有白石都在擺弄自己心愛的植物,累靜靜的看著他們有些出神。雖然他整天面對太宰先生以至于審美被拔高了不少,但還是覺得他們三個站在一起非常賞心悅目。他又一次感覺到了格格不入,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向浴室,還是去洗澡吧。
熱水淋在身上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這些天的疲憊都緩解了不少。曾經一直住在山里,現(xiàn)在才住了幾天就覺得那么不適應。這段時間也一直沒和家里聯(lián)系不知道哥哥他們怎么樣了。
……
“已經要到最后階段了,咱們就這樣把事情解決了,累回來一定會生氣的。”太宰治看著行動格外賣力的織田作之助不由感嘆,看來織田作因為累的緣故是真的厭惡這個組織,弟控還真是可怕。
一槍解決一個敵人的織田作之助臉上毫無波瀾,“他還是學生,就算是生氣也不能讓他參與這種事。”
太宰治:“……”多么熟悉的話啊,他還是個孩子~
琴酒悄無生息的走到他們身后:“這幾天的事都是你們策劃的?”
這幾天組織可謂是損失慘重,在日本多個產業(yè)直接被港口Mafia奪走,國外的勢力也慘遭重創(chuàng),而且他們還毫無還手之力。很多核心成員都相繼因為各種原因被抓。他們安插在公安和警視廳的臥底也都被連根拔起,而且他們的主要研究員雪莉和他的姐姐同時失蹤,先生的脾氣最近很暴躁,連他都被訓斥了好幾次。
“這只能怪你們那個老不死的首領野心太大又太過愚蠢,他惹到的可不只是我們和港口Mafia,就連意大利那邊他們也敢招惹,這不是自取滅亡是什么。”太宰治攤手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什么關系一樣。
琴酒揉了揉眉心,眼前這個人裝的無辜,組織對意大利那邊涉及到實驗都是慎之又慎,畢竟他們也不會直接挑戰(zhàn)那位教父定下的規(guī)則。那位先生只是對那奇特的火焰有些感興趣,只敢抓那里一些小組織的人研究,會被捅出來和這個太宰治脫不了干系的吧。
“呀,琴酒先生不要這么嚴肅嘛,這個骯臟的組織要覆滅你不開心嗎?你不是一直都在配合我們嗎?”
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獨自站在一邊望著前方出神。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對視一眼上前就要抓他:“那些都不重要,累臨走前可是苦苦的哀求我們的社長,要偵探社的醫(yī)生給你醫(yī)治。現(xiàn)在就走吧,我會讓累見到一個水靈靈的你。”
琴酒:???他都做好活不了多久的準備了,現(xiàn)在說他可以被醫(yī)治?
第78章 枕頭大戰(zhàn)
琴酒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太宰治的話,只因為他說了一句是累苦苦哀求的。他想象不出來那孩子為了他卑躬屈膝的樣子,既然那孩子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他賭一把又能如何呢?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琴酒似乎誤會了什么,他說的求是指累像一只貓咪一樣歪頭對著社長撒了個嬌社長就一口同意了。但是……就讓他這么誤會著也挺好。
“你就是累求我救的人?”與謝野晶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琴酒后嫌棄的撇過了頭,嘖又是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你的檢查報告我已經看過了,還真是一直在亂來。你一直吃的藥雖然會讓你勉強像正常人一樣,但也加快了器官的衰竭。負責你身體的醫(yī)生應該說過你不能吃那么多藥的吧,自己作死?”與謝野晶子臉色不善的盯著琴酒的報告,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
琴酒的臉色陰沉的嚇人,身上散發(fā)出一陣陣的低氣壓,可以看出他在竭力忍耐著怒火,琴酒死死地攥著拳頭才忍住沒有發(fā)作。他當然知道那些藥不過就是加速他的死亡,但要是不吃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對他來說那樣還不如死了。
“我準備一下,叫你的時候就進來。”與謝野晶子背對著琴酒,所以琴酒無法看到她臉上興奮又恐怖的笑容。
“我的檢查報告?看來雪莉是在你們手里了?”琴酒說完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理他,他疑惑地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剛還看熱鬧的幾個人低頭正在看文件,但是他們的頭都要埋在桌子上了。其余的人臉色也都不是很好,就連傳說中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和那個太宰治看向他的目光都有幾分同情。
琴酒看著他們的反應皺了皺眉,怎么回事,為什么都這個表情。還有……
“蘇格蘭,不對應該叫你諸伏景光對吧。”琴酒有些玩味的看著一直在減少存在感的諸伏景光,這只老鼠還真是幸運,恰好被他派來這里,不然查清他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
剛還裝蘑菇的諸伏景光立刻抱胸挑釁的看著琴酒:“是的哦,你也可以叫我諸伏警官。”
琴酒挑挑眉,手摸上了腰間的槍,“你一個老鼠敢這么和我說話。”
諸伏景光一臉無辜:“要說叛徒你現(xiàn)在不也是?咱們兩個都是你說的老鼠。”
“你的膽子真的很大。”琴酒掏出槍指著諸伏景光,諸伏景光也不甘示弱同樣拿出槍。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倚在沙發(fā)上看戲的同時不忘安撫炸毛的國木田和谷崎。反正又不會真的開槍,那么激動干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要拆了偵探社?”與謝野晶子氣的咬牙瞪著他們,“你把槍放下,跟我進來!”
琴酒輕蔑的冷哼一聲收起槍,現(xiàn)在不是和這個老鼠算賬的時候。
諸伏景光幸災樂禍的看著琴酒的背影,一會兒你可沒有力氣跟我算賬了。
“啊!”
琴酒短促的慘叫聲傳來,聽的出來他在極力忍耐,但是與謝野醫(yī)生的治療過程可不是說忍就能忍得。
被治療過的人紛紛打了個哆嗦,今天的與謝野醫(yī)生一如既往的可怕。
***
累洗完澡覺得自己渾身都是香噴噴的,這才是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嘛。
“累快過來,你看不二君的仙人掌開花了欸。”
累剛一出來就被自家部長拉過來看花,翠綠的仙人掌結出一朵小小的花苞,嬌嫩的似乎被風一吹就會掉落。累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但又害怕自己會碰壞他已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沒關系的織田同學,你可以輕輕地摸一下。”不二周助眉目帶笑鼓勵著不敢有動作的小孩。
“真的啊。”累緩緩伸出手正要摸到花,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大哥!枕頭大戰(zhàn)開始了,你快點躲……”不二裕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側面飛來的枕頭砸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裕太君。”
不二周助睜開眼睛露出冰藍色的瞳孔,渾身散發(fā)著黑暗的氣場。他的嘴角揚起,但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他撿起地上的枕頭掂了掂,再次張口的聲音毫無溫度:“枕頭大戰(zhàn)啊,聽起來很有趣,我也想要參加呢。”
累:為什么不二前輩會讓他幻視幸村部長啊,還有你們瞇瞇眼都是生氣的時候才會睜眼睛的嗎?
幸村也隨手拿起在走廊里飛的到處都是的枕頭,笑意盎然的說:“我們也一起吧。”
“好啊。”白石第一個附和了幸村,剛還歲月靜好討論植物的三人組,現(xiàn)在就像是反派大佬一般。
累抽了抽嘴角,所以這些表面溫柔實則腹黑的大魔王為什么要和他一個宿舍,不過……枕頭大戰(zhàn)?應該很好玩吧。
累一手一個枕頭,剛走出宿舍門就有“武器”向他直直的飛來,累微微片頭躲過,目光鎖定了罪魁禍首,青學的菊丸英二啊,不好意思,屬于你的游戲到此為止了。
累鎖定目標,手高高舉起,“超高速發(fā)射!”帶著風聲的枕頭直奔菊丸英二而去。
“好快!”菊丸英二只留下了這一句話就喪失了戰(zhàn)斗力。
“英二!”大石秀一郎瘋狂的跑過去。
“咚!”中途就被干掉的大石對著菊丸的方向伸手:“英二,我不能救你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累滿意的點點頭,搭檔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他一扭頭就看到了同樣倒地不起的胡狼前輩,而干掉他的人竟然是他家部長,累捂住臉,部長啊,怎么還對自家下手了。他望著他們宿舍的三個前輩瀟灑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想。
雖然幸村他們回去了,但累還沒有玩夠。狹窄的走廊里枕頭亂飛,一個不小心就會誤傷。累仗著身高優(yōu)勢毫發(fā)無損的在他們中間穿梭,時不時的放出冷槍。
“累,今天本大爺就要打倒你。”切原赤也左閃右躲的同時還不忘偷襲累,累快速的蹲下避開赤也的襲擊。
“哈?是我把你打趴下吧。”累雙管齊下,兩個枕頭從不同的方向朝著切原飛去。
切原學這累的樣子彎腰,只是另一個枕頭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屁股上。
“哎呦。”切原捂著屁股跳來跳去,好疼,累下手好重。
累得意的挑眉:“王牌大人服了嗎?”
“我才不服,我們再來!”
“呵,來就來,誰……”
嗯?誰什么,累怎么不說話了?欸?!怎么就剩他一個人了,還有走廊的盡頭是……副部長???
真田面色漆黑眼睛里滿是怒火 ,“切原赤也!枕頭是用來玩的嗎?你簡直是太松懈了!”
切原擺出士下座的姿勢可憐巴巴地看著真田,但為時已晚,最終枕頭大戰(zhàn)以切原被罰跪教訓正式落下了帷幕,只有切原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他反應快及時跑了,要不就要和赤也一樣慘了。
“弦一郎還是那么正經。”一場枕頭大戰(zhàn)幸村精市連前額的發(fā)絲都沒亂,不二和白石同樣也是如此。進了201他們就又恢復成溫柔“美人”的樣子。
累低頭偷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還好赤也沒有打到副部長沒不然他就慘了。”
幸村淺笑著微微搖頭,“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累乖巧的鉆進了被子里,還好他沒有用自己的枕頭去打架,枕頭還是香香的。“晚安部長。”
幸村嘴角上揚了幾分,輕聲回應:“晚安。”不二周助和白石也放低了聲音,把燈關掉開了自己的小夜燈。等著累的呼吸變得綿長才敢有動作。
……
這邊的累一夜好夢,另一邊的琴酒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恐懼。他身體的各項反應都告訴他,他已經被治愈了,但他卻覺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不如治療之前。
“給,喝點水吧。”
琴酒抬頭看到諸伏景光拿著一杯水遞到他的面前,他接過水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喉嚨不那么干燥了。
“你早就知道她的治療方法是這樣的?”
諸伏景光坐到他旁邊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呃,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不過……雖然過程很痛苦,但這個異能真的很偉大你不覺得嗎?”
琴酒沉默了片刻,他說的不錯,不管過程怎樣,但他確實已經完全治愈了,這簡直就是奇跡。“你就這么坐到我旁邊,不怕我殺了你?”
諸伏景光怔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和偵探社合作了,還殺我干嘛?”
“那你們這些愚蠢的警察不想著抓我?”琴酒對于諸伏景光的回應不置可否,又言語輕蔑的問了另一個問題。
諸伏景光:“……”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抓你。”
琴酒用一種冰冷的淡漠的眼神掃視了他一遍,“抓我,就憑你?”
諸伏景光氣結,琴酒你承認吧,你就是在生氣我沒有提醒你與謝野醫(yī)生的治療風格才故意氣我的吧。
“那你可以試試,就算不是我,你也會得到應有的制裁。”他說完也不再自討沒趣,氣沖沖的收了杯子就走,虧他還好心給他水喝。
諸伏景光走后琴酒也沒有在偵探社多留,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晚上的風有些涼,琴酒走了一會兒頭腦清醒了一些。之前以為活不了多久從來沒有想過離開組織要做什么,現(xiàn)在他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了。
第79章 遠征軍歸來
作為穿黑外套的人,累暫時沒有挑戰(zhàn)的想法,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剛回來的第二天,他們中間就少了很多人,尤其是立海大除了累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在。
“也不知道前輩們要去挑戰(zhàn)誰。”累一口氣喝掉一瓶牛奶,又準備喝第二瓶。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真田副部長他們不見了,怎么都這么著急,都不知道休息一下。
幸村從他手里奪過牛奶,有些無奈,“別一次性喝這么多,這瓶留著晚上喝。還有,你還好意思問,你們一起回來的就你最悠閑了吧,就真的不考慮比賽?”
累鼓鼓臉,“我不是說了嗎,目前沒有想要挑戰(zhàn)的人。”
幸村搖搖頭,“總之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
其實也不能怪累,畢竟他不是因為被同伴打敗才進入的敗者組。雖然他也輸給了鬼,但是遠不如輸給自己搭檔的挫敗感強烈。
“話說,今天要有強化學員的名單了,部長你說咱們會不會入選啊。”累迅速轉移話題。
幸村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也不想拆穿,裝作成功被轉移的樣子:“大概吧,總之希望我們去全部入選。”
***
“啊!被選選中的為什么是這二十個人啊?”切原赤也看著名單十分不服氣,憑什么他不在里面。
累也墊著腳看了一眼,呃,怪不得赤也那么激動,除了部長其余全部是高中生。教練組還真是不靠譜,既然強化學員幾乎都是高中生,干嘛興師動眾的讓他們過來集合。
“到目前為止的替換賽明明是我們的勝率更高嘛。”切原赤也氣的跳腳,他也想要比賽,該死的教練組!
“別生氣,部長不是入選了嗎,咱們一起去看部長的比賽吧。”累的一句話成功安撫了炸毛的切原,切原的怒火消了幾分,轉眼期待的看著幸村:“部長你一定要狠狠地給那些高中生一個教訓。”
幸村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們這就過去。”
兩小只快步跟上自家部長,累現(xiàn)在有些激動,也不知道部長現(xiàn)在進步了多少,希望一會兒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喂,一個國中生來這里干什么?”
幸村剛找到自己的對手就收到了這樣的質問,他有些厭惡的皺皺眉,又是他最不喜歡的那種傲慢前輩。
“我是你今天的對手。”幸村緩緩走向場地,面對著自己的對手。No.11嗎?看來是個很強的對手,這樣才好。
“呵。”不破輕蔑的笑了一下用白布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看來你還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我就給你好好上一課。”
“哈?他為什么蒙著眼睛比賽?”切原赤也看到他的動作非常不解,蒙著眼睛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嗎?
“或許這樣他才有最好的狀態(tài)?”累聳聳肩倚在欄桿上悠閑的看著比賽,似乎一點都不為幸村擔心。
比賽剛一開始幸村就展現(xiàn)了自己過人的實力,幾次三番化解了不破的攻擊。
“前輩,你也是時候摘掉眼睛上的東西了吧。”幸村一球激怒了不破,不破憤怒的扯掉白布,視力恢復的一瞬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視線重新恢復了清明。難道是國中生搞得鬼,哈,不管怎樣我就要讓你自食其果。看著幸村在他面前狼狽的掙扎,他的笑聲越來越大,就是這樣沉浸在你的痛苦里面吧!
“累這個高中生在自己叨叨什么呢?明明被部長壓著打怎么還笑的出來?”切原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場上的比賽了,自從不破被部長逼著把眼罩拿掉后,他就不正常了。
“難道是……難道他被幽靈上身了?”切原赤也滿臉驚恐拉住了累的胳膊。
“咚!”累實在忍不住了對切原實施了暴力,他嫌棄的看著切原:“哪來的幽靈上身,你仔細看了嗎?他的狀態(tài)分明是被滅了五感,但他自己似乎感受不到,難道這是部長新的絕招?”
累內心對幸村部長的敬重又上多了幾分,滅無感就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實施,而現(xiàn)在這招所需的精神力恐怕要超過滅無感。
“砰!”伴隨著不破的暈厥,比賽正式結束。
“鏡像不過是你內心所孕育的幻象而已,接下來好好觀賞夢境的后續(xù)吧。”
幸村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敗者眼中沒有一絲同情,他走上前去摘下了他胸口佩戴的勛章戴到了自己的衣領上,披在肩上的外套微風擺動,盡顯勝者的威嚴。
只是幸村的霸氣也只能維持一瞬,因為他剛一離開場地就看到了兩雙亮晶晶的眼睛。
"部長部長,你是怎么戰(zhàn)勝他的,他為什么一下子就暈倒了啊?\"切原赤也激動的小跑幾步,抓住了幸村的胳膊。
幸村寵溺又無奈的敲了敲他的頭,“你什么時候能穩(wěn)重一點?”
“就是的啊,像我一樣穩(wěn)重一點。”累也走了過來,抓住了幸村的另一只胳膊。
幸村輕嘆一聲搖搖頭,這兩個學弟怎么就這么皮,“行了,松開我吧,我這一招叫做夢境,可以讓對手看見虛幻的事物,沉浸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夢境中。”
累聽明白了幾分:“也就是說,其實他剛剛認為是部長你被滅了五感,所以才那么得意。”
幸村挑挑眉:“沒錯!”
“哇塞!聽起來好厲害。”也好可怕。吃了無數(shù)次虧的切原總算聰明了一次,沒有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
累也沉默的眨眨眼,這一招比滅無感更讓人絕望。被打敗的人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等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幸村部長果然是大魔王。
“都別發(fā)呆了,我們回去吧,柳他們的比賽應該也結束了吧。”幸村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學弟的眼中已經晉升為魔王,溫和的搭著兩小只的肩膀把他們往前推。
果然……
大家全部都拿到了代表勝利的徽章,在各自隊友期待的目光下回到了大家的身邊。
"看來回來的都是國中生啊。"德川沒有一點驚訝,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做的不錯。”跡部景吾嘴角輕揚,樺地今天蠻華麗的嘛。
“對了,小金怎么還沒回來?”白石沒有發(fā)現(xiàn)他家崽,難道是輸了?不可能的啊。
“我回來了!”遠山金太郎小小的身軀扛著比自己大很多的高中生,即使他被壓得快要站不起來笑容也是一如既往地明媚。
“等下,別忘了這個。”遍體鱗傷的高中生還不忘把自己的14號徽章交給戰(zhàn)勝他的人。
“謝啦。”小金笑瞇瞇的拿過徽章。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下一秒,那名高中生就被一枚網球擊飛了出去,本就遍體鱗傷的他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累皺了皺眉,順著球的方向看過去,瞳孔驟縮,連呼吸都暫停了一瞬。什,什么啊,開玩笑的吧。
“累!累?”幸村伸手在累的眼前晃了晃,也看向站在高處的幾個人。
“這就是U-17日本代表隊,1號到十號嗎?”幸村面色嚴峻,只是輸了比賽就要這么懲罰嗎?
“白癡就是容易失掉自尊。”平等院鳳凰看那名失敗者的眼神像是看垃圾一樣,緊接著他又轉向了另一個人:“德川,你有沒有變得能干一些呢?”
德川咬牙向前一步,但是被鬼阻止了。
越前龍馬絲毫不畏懼這些訓練營的最強幾人,"喂!你跟我打一場吧!"
其余的人對于平等院的暴行都很看不慣大家站在一起毫無怯意的對上他:“請前輩教教我們網球吧。”
累此時完全聽不到別人在說什么,只是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看,雖然他只見過一面但絕對不可能認錯,他是……猗窩座大人!
“你們這些小鬼不要蹬鼻子上臉!”
平等院鳳凰展現(xiàn)出的強大氣場讓在場的國中生愣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嘴角輕蔑的上揚:“我只給你們一天時間。”
“等等平等院,在那之前,我要和他比一場。”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累的身上,那個人指的是織田吧。
累:“……”
幸村看著他身上的一號徽章微微皺眉和真田對視一眼把累擋在身后:“不知道前輩為什么要和我們學校的后輩比賽?”
那人藍色眼瞳微微瞇起閃過一絲輕蔑:“你要像個沒斷奶的娃娃一樣躲在別人的背后嗎?”
累在心中嘆了口氣,給了自己前輩一個安撫的眼神,走到他們的身前:“猗,前輩我可以拒絕您的挑戰(zhàn)嗎?”
“當然不可以。”猗窩座銳利的目光射向他只一眼遍讓累通體生寒。
累也沒有失望只是任命般的點點頭:“好吧我接受前輩的挑戰(zhàn)。”
立海大的人面面相覷,這兩個人是認識嗎,怎么從來沒有聽累說起過?
“那么明早賭上日本代表權,進行洗牌戰(zhàn)!”
猗窩座沒有給累多余的眼神留下這樣一句話帶領著其余人離開了。
他們剛一走累就被團團圍住,“老實交代,你和排名第一的那個前輩是不是認識?”仁王雅治像是審犯人一樣向累伸出罪惡之手。
累瞪了仁王一眼弱弱的拂開他的手:“啊,怎么說呢,算是吧。”
切原赤也露出委屈的表情,“你怎么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咱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累看他這個樣子就頭疼,他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奈的說:“我完全不知道他在這里啊!”
“唉!”累又一次深深地嘆了口氣。猗窩座大人是上弦三,他只是下弦五,那次還是無慘大人召集全部十二鬼月集合他才能夠見到這位大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是他,怎么會是他呢?
累絕望的蹲在地上仰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前輩們:“部長,我現(xiàn)在退出訓練營還來的及嗎?”
第80章 同類相見
"呵,就你這樣子明天狛治只會下手更狠。"鬼十次郎看著被團團包圍的小鬼緊皺著眉頭,就這么沒志氣?
狛治?累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原來猗窩座大人現(xiàn)在叫這個名字啊。他沒有被鬼的話刺激到,只是絕望的坐在地上眼睛毫無光彩的說:“無論我什么樣子他下手都會狠的吧,他——他的網球是什么樣的啊?”
“他很強,強到令每一個對手都心生絕望,甚至有人和他比完會直接放棄網球。”鬼十次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累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中。
“啊?這么厲害啊,對了他的徽章好像是一號,所以他是你們這里最強的?”切原赤也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有些擔心的看過去,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累這樣。
“起來!未戰(zhàn)先怯像什么樣子?”真田弦一郎一把拽起了裝蘑菇的累,擺正他的頭強迫他們的眼神對上,累看著真田嚴厲的眼神怔住了,這還是副部長第一次這樣對他。
“不管是多強大的對手你都不應該害怕,明天給我全力以赴的應戰(zhàn),如果你繼續(xù)這樣就不配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要是你選擇現(xiàn)在退出訓練營,那么回去你就退部吧。”
丸井擔憂的眼神望向累,真田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學弟可以受得了嗎?
幸村微微皺眉但還是沒有阻止弦一郎的訓話,他也不明白累為什么會這么奇怪,如果單純的只是因為懼怕對方的實力那確實應該好好地訓一訓,但憑他對累的了解,事情應該不會那么簡單。
累緊咬著嘴唇,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子太遜了,但是!那么大一個上弦要和他比賽這誰能不緊張啊?
但他沒辦法和前輩們訴苦只能乖乖道歉:“對不起真田副部長,我不應該表現(xiàn)得這么軟弱,明天我會好好比賽的。”
真田臉色稍緩,“明天比賽時候記得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受傷。”
“嘛,不要這么緊張,狛治也沒有那么嚇人,他不會動不動就打傷人的。”入江奏多見訓話差不多結束才過來安撫,同時也有好笑,怎么就把狛治當成洪水猛獸了。
累的嘴角抽了抽,如果是別人或許不會受傷,但是自己絕對會被打的很慘。
鬼對入江哄小孩似的安撫不發(fā)表意見,但狛治和平等院一樣,越是看中的下手就越狠。德川不就是因為這個吃了那么多苦,更何況是這個令人頭大的小鬼。
“給你。”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德川遞給了累一樣東西。
累歪頭疑惑地看著他,德川微微頓了頓,“這是狛治比賽的錄像帶,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哦,謝謝德川前輩。”累感激的接過錄像帶,一會找柳前輩幫忙看看吧。
柳自然知道累在想什么,但就是學弟不說他也會幫忙的。
“好了,不打擾你備戰(zhàn)了,我們先走了。”入江奏多親昵的摸了摸累的發(fā)尾,“小家伙,祝你好運。”
累:“……”又開始了對嗎?
***
平等院鳳凰饒有興致的看著狛治:“你好像格外看重那小鬼,為什么?看他的樣子應該已經接受過三船教練的教導了,明天的比賽你準備用幾分力?”
狛治挑挑眉:“幾分力?當然是全力。”
“那他還真是不幸。”平等院毫無同情的笑笑,這家伙的全力?那小鬼怕是承受不住吧。
“你對德川也沒好到哪里去吧,在和他比賽下手就輕點吧。”狛治覺得平等院的網球越來越瘋狂,德川被他盯上同樣也很不幸。
“你不剛說明天要用全力,怎么看都是那小鬼更慘一點吧。”平等院鳳凰也不懂狛治為什么會對那個叫織田累的那么感興趣,在他看來那就是個被過度保護的奶娃娃,花大力氣去調教他,有那個必要嗎?
狛治危險的笑笑,“他是不一樣的,對他不需要留情,而且他也承受的住。”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同類,當然值得看重了。而且曾經好歹也是十二鬼月之一,雖然是沒用的下弦,但能得無慘大人看重應該也弱不到哪里去。
毛利壽三郎在一旁糾結了好長時間終于鼓起勇氣開口:“狛治大哥,累那孩子身體不太好,您能不能手下留情啊。”
越智月光:“……”你這時候說這種話是在拱火吧。
果不其然狛治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淡淡的一眼瞥過去就讓毛利縮了縮脖子,“他是你的后輩?你們就這么慣著他?”
毛利硬著頭皮站直身體:“因為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嘛,而且他身體也是真的有點弱,剛見到他的時候都瘦的讓人心疼。”
狛治想到自己看過的資料,他的身體確實好不到哪里去,畢竟被人體實驗摧殘那么久。
他盯了毛利一會,終于在毛利馬上就要忍不住逃跑的時候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看情況留幾分力吧。”
毛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的一臉諂媚:“狛治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絕情的。”
狛治嫌棄的看過去,“既然你和他那么熟就和我說說他的事吧。”
……
和柳蓮二看了一晚上錄像帶的累頭暈腦脹的躺在床上,他和柳前輩可謂是越看越絕望。怎么會有人強到這種程度,毫無弱點。怎么同樣學網球他們的實力相差這么多?
累輾轉反側了半天還是睡不著,決定出去走走。他躡手躡腳的走出宿舍后,幸村就睜開了眼睛。他也看了錄像,可以說那是他目前見過最強的人,而且據查到的資料顯示只要是他出場的比賽都是全勝,不曾有過敗績,累的這場比賽不好打啊。
累漫無目的在外面亂逛,微涼的晚風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你還有心思在這里亂逛,看來是對明天的比賽很有自信了。”
累的腳步頓住猛地轉頭就看到猗窩座大人,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狛治正靠在一棵樹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累硬著頭皮任命的走過去,如果是當初見到上弦他需要單膝對地行禮,但現(xiàn)在他只是微微頷首,“狛治前輩。”
狛治對于累的表現(xiàn)顯然很滿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覺得毛利那小子說的不錯,確實是太瘦了。
“前輩?”累看他一直看自己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狛治收回了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嗎?”
“您,您怎么也在這里啊?”
“我不可以在這里?”
“不是不是。”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問題,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您是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啊?您還知道其他的,呃,鬼嗎?”
狛治覺得有些好笑,沒有回答累的問題反而問道:“你現(xiàn)在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很不一樣,有人特別嬌慣你嗎?”
第一次見到累的時候他不像其他的下弦一樣畏縮的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跪在后面一言不發(fā)。關于累的事情他們都是了解一些的,甚至童磨那個混蛋還說過累是不是無慘大人的兒子,雖然最后被無慘大人罰的很慘就是了。
而現(xiàn)在看來,整個人柔和了很多,一看就是被人保護的很好。
“呃。”累一時有些語塞,感覺好幾個人都挺嬌慣他的。
明明是只狼卻被人當貓養(yǎng),狛治輕笑一聲搖搖頭,“我沒有見過其他的鬼,目前就我們兩個。你呢?”
累:“我也沒有,但是有一個水柱他也有記憶,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殺害無辜的人,他就會立刻殺了我。”
狛治皺了皺眉,水柱?那個富岡義勇?
“那你就沒用的任他威脅?算了,有我在就算你殺人了他也動不了你。”
累感激的星星眼,狛治狠狠地瞪過去,心中暗罵: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寵成這副軟乎乎的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