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人,碰到了缺錢愛財的道士,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凌坤毫不猶豫就獻祭了蘭雪肚子里的兒子。
蘭雪在凌云熵五歲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她想過報復凌坤,不過那時候蘭家已經快垮臺了,而凌坤成了軍界新秀,她被凌坤軟禁了五年。
由于愧疚,蘭雪不敢見凌云熵,她痛恨自己沒辦法救兒子,只能看著年幼的凌云熵纏綿病榻被厲鬼折磨。
林道長說:“大帥,要我說二少爺是龍鳳之姿,你大可以專心培養他,由二少爺繼承你的衣缽。”
凌坤皺著眉,說道:“這件事萬萬不可,林道長有所不知,兩年前我和蘭雪吵架的時候,不知怎么的云熵就在外面,他把所有的話都聽了去。要是他不知道真相,事情還有轉圜余地,可現在我要是將凌家給了他,他又該如何對我?”
林道長嘆息了一聲,“都是冤孽啊……”
片刻過后,林道長看向凌坤,“在下有一法子,或許可以為大帥解決這個煩惱。”
凌坤立刻道:“道長請說。”
“我有一術法可以讓親子孝順父母,絕不敢違逆父母,施展此種法術之后,中術者都會變成大孝子。二少爺雖依舊記得大帥做過的事,但他心中絕對不會起半分怨懟之情。”
凌坤狐疑道:“這世上還有如此玄妙的術法?”
林道長笑了笑,“既然有借運改命的術法,自然也有這種術法。”
沉吟片刻,腦海中天人交戰后,凌坤說:“我相信道長,道長同我認識多年,凌家的未來就托付給道長了。”
“在下必定竭盡全力幫助大帥。”林道長說:“不過二少爺極陰之體的體質沒有變,長此以往下去二少爺還是會陰氣入體而亡,我需要施術改變他的體質。”
凌坤問:“如何改變?”
“將二少爺的陰氣轉移到旁人身上,像十九年前那樣改運。”
“這簡單,”凌坤說:“道長需要多少人,我都能提供給道長。”
林道長搖了搖頭,“普通人沒有用處,非得是血親。”
凌坤一驚,“血親……那便只有我和蘭雪,可蘭雪她身體已經壞了,恐怕承受不住。”
“夫人的身體的確受不住,大帥忘了還有大公子?雖不是一母所出,可也是血緣親人啊。”
凌坤眉毛一凝,開口道:“如果能改變云熵的體質,那就按道長說的辦。”
當初林道長說要用孩子做法的時候,凌坤第一個想的也是凌云微,不過那時凌云微已經五歲,年紀太大不適合做法,他只能選擇了還在腹中的凌云熵。
天空中下起來淅淅瀝瀝的雨,林道長提著一箱子金條離開了凌府。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望了望,看著偌大的凌府,他的眼眸閃爍了幾下。
“風雨欲來啊……”
凌坤快完了,而他這個道長在其中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背叛了凌坤。
不背叛不行,林道長孑然灑脫了一輩子,最愛的只有錢財,為了錢他坑蒙拐騙什么事都做,當然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幫凌坤做法借運,把凌坤的所有冤孽都推給了凌云熵。
對此林道長從來沒有半點后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而已。
只可惜不久前凌云熵的人找上了他,以全副身家和性命相脅,逼著林道士入了他的局。
可如果只是要挾,他也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打動他的是凌云熵許諾的黃金和英鎊還有一條命。
命是林道士兒子的命,他也沒想到當行腳大夫時候一場露水姻緣,居然讓一個女生有了孩子。還沒等女人找上門,卻是凌云熵先找到了他兒子。
興許是年輕的時候當因為作孽多了,林道長膝下沒有兒女,如今驟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他自然不能任由凌云熵殺了孩子。
……
陳明川去見了陳素梅,兩個人雖然是親姐弟但依舊男女有別,是在一處涼亭見的面,陳明杰也在旁邊坐著。
陳素梅說:“你跟姐說實話,二少爺身邊是不是真的有鬼?”
“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嗎?怎么這么問?”
陳素梅表情變了變,她說:“我見到了……”
她的表情有些驚恐,“明川,我前天晚上見到鬼了,可是大帥不許我們亂說,我這心里一天到晚七上八下的,這凌府真的不干凈,大家說的是真的,是二少爺把他們吸引了過來。”
陳明川說:“跟二少爺沒關系,凌府有鬼肯定是其他原因。”
陳素梅奇怪地看了一眼陳明川,“你才跟了他多久,這就護上了?”
陳明川不是無的放矢,系統判定了凌云熵不是極陰之體,那他招鬼肯定有其他原因,這個原因很可能是人為的,凌云熵作為一個受害者卻要被府里的人非議,想到這里陳明川心里有點不舒服。
“真的不是因為他,我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短。”陳明川說:“你說前天遇上鬼了,能詳細說說嗎?”
陳素梅陷入了回憶,“因為府里鬧鬼的傳聞,我晚上不敢出去。不過前天晚上不知怎么的,睡著之后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那聲音我很熟悉,迷迷糊糊的我就推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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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的盡頭我看到了一個穿紅旗袍的影子,那女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可是我還是認出了她。”
“你和那個鬼認識?”陳明川問道。
旁邊的陳明杰大口喘氣,瞪著眼睛看著哥哥姐姐,明顯被嚇到了,不過他沒見過鬼,只覺得自己在聽故事,一邊害怕一邊又豎起了耳朵。
“沒錯,”陳素梅擦了擦眼睛,“她是十姨太孫雯雯,也是我的朋友。我們兩個前后腳入的府邸,關系特別好。”
“她穿紅旗袍?旗袍是不是牡丹的圖案?”陳明川問。
陳素梅驚訝道:“你怎么知道?你還說你待在二少爺身邊沒見過鬼?”
住在小閣樓的第一夜,陳明川見到了十多只鬼,他記得其中有一只就是長頭發穿紅色旗袍,手掌全是血沒有手指。
“姐,你先別管我怎么知道,你先告訴我她怎么死的?”
陳素梅說:“她是得月癆病死的。”
“月癆病?”
這觸及陳明川的知識盲區了。
陳素梅臉色有些白,本來這個病她不好開口解釋,不過陳明川是他的弟弟,對自家弟弟沒什么不能說的。
“女子小產之后沒出月子就同房,就可能得月癆病。總之,她會得這個病是因為大帥,但是因為實在不光彩大帥不讓對外說。我只知道她病死之后,被大帥讓人匆匆埋了。”
陳素梅看著陳明川說:“你說她是不是有什么怨氣啊?不然怎么會來找我呢?”
陳明川安慰道:“有沒有怨氣暫時無法知道,不過林道長已經貼了符,姐姐不用害怕了。”
“我這心里難受,一邊怕她一邊又擔心她真的受了委屈,”陳素梅摸了摸手腕上的翠青色鐲子,心有戚戚道:“萬一林道長把她害死了怎么辦?不對,她已經死了,萬一她魂飛魄散了怎么辦?”
見陳素梅這么在意,陳明川說:“姐,你別擔心,如果她真的是厲鬼想來也沒那么容易死。”
又安慰了陳素梅兩句之后,陳明川離開了涼亭,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凌云熵,他差點忘了凌云熵還在這里等著他。
“你聊了快半小時。”凌云熵說。
陳明川笑了笑,“少爺還記著時間?我和大姐太久沒見了,多聊了兩句讓你等久了。”
凌云熵冷哼一聲,這時候陳素梅走到了這里,她有些驚訝地給凌云熵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匆匆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陳明川對凌云熵說:“大帥請林道長來一是驅鬼二是看你的身體,他說有我在可以讓你身體變好,在我來之前你的身體差到什么地步?”
凌云熵說:“差到不出兩年就會死。”
陳明川停下了腳步,心里咯噔一下,“你……是在開玩笑吧?”
所以之前凌云熵夢游輕生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那之前凌云熵又是抱著什么心態和自己相處?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脾氣才那么差嗎?
看到陳明川擔心自己的樣子,凌云熵覺得很受用,當然他也沒舍得陳明川擔心太久。
“沒開玩笑,不過現在不是有你,有你在我就不會死了。”
“真的?我的體質這么管用嗎?”陳明川問。
凌云熵勾了勾嘴角:“真的,所以你一刻也不能離開我。”
他沒有告訴陳明川實際上純陽之體只能調和他的陰氣,并不能改變他死的結局。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凌云熵一點也不想死,他要用盡所有手段讓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和陳明川在一起,正是因為對生的渴望,他才開始謀劃,要把自己失去的從凌坤那里奪回來。
夕陽從天空盡頭照了過來,將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
在漫天紅霞中,凌云熵聽到陳明川說:“我會陪著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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