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上,陳明川和霍江生沒怎么見面,白天的時候姨太太雖然會和陳明川交流,但是旁邊會有兩個配槍的保鏢站著,陳明川沒辦法把陳明杰給搶回來。
陳明川約摸算了一下,他已經失蹤大半個月了,不知道凌云熵那邊是什么情況,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地出去。
思考了一陣,陳明川想出來了兩個方法,一個是向系統買藥迷暈霍江生,趁著霍江生暈過去的空檔,他帶著陳明杰跑。
二是在夜里放一把火,燒一間屋子,所有人救火的時候,他趁亂把陳明杰給帶走。
兩個方法都有bug,第一個方法他迷暈了霍江生還需要解決姨太太門口的保鏢,才能帶陳明杰走,第二個方法就怕霍江生不上當,起了火也跟著他。
最后權衡了一番以后,陳明川決定在白天霍江生不在的時候點火燒房子。
白天雖然不是逃跑的好時機,但霍江生不在,他的手下群龍無首反應不過來,陳明川才有更多時間離開。
點火的事陳明川是讓系統做的,火不用太大也不要傷到人,能夠吸引別人的注意就夠了,因此系統點燃了東邊的一間空屋子。
管家是最先發現起火的人,他大喊走水了,霍家的人就開始救火了。
陳明川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他們是被霍江生吩咐盯著陳明川的人。
“起火了,你們不去救?”
保鏢開口道:“霍先生吩咐了,不管發生什么都要跟著陳先生。”
陳明川扯了扯嘴角,也料到了這兩個人會是這反應,他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陳明川打碎了一個瓷瓶,下人都去救火了,他讓兩個保鏢進來收拾,趁著保鏢蹲下收拾東西的機會,陳明川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了。
摸了兩個保鏢身上的槍之后,陳明川離開了房間,去找陳明杰了。
姨太太的房間門口,兩個保鏢果然巋然不動地守著,并沒有跟著去救火,但周圍也沒有其他下人或者打手。
陳明川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他們面前,保鏢警惕地問:“陳先生身邊的人呢?”
陳明川沒有和他們廢話,快速地遏制住了其中一個保鏢的脖子,拿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另外一個保鏢大驚失色,這才掏出了槍對著陳明川。
“陳先生,你要做什么?”
“把陳明杰帶出來。”陳明川冷冷開口。
被挾持住的保鏢說:“陳先生,我們都是霍二哥的人,我們是不會背叛他的。你要是想逃,就踩著我們的尸體走!”
陳明川可不會吃這套,他朝著沒被挾持的保鏢開了一槍,槍擦著保鏢的耳朵過去,保鏢大叫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手里的槍也掉了。
陳明川故技重施打暈了兩個保鏢,推開門進到房間之后,他看到了陳明杰和姨太太。
陳明杰這小子過得還挺滋潤,姨太太正拿著一碗酸奶,哄他吃。
“外面起火有人救的,小杰你別怕。乖,再吃一口。”
直到聽見推門聲,姨太太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她瞬間花容失色。
“陳先生,你……”
陳明川走過去抓住了陳明杰的手,“這段時間叨擾了,我要帶我弟弟離開了。”
姨太太愣愣地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來陳明川早就已經沒有蹤影了。
想要離開霍府對陳明川來說不難,如果不是要帶著陳明杰走,陳明川很容易就能翻墻跑出去。
陳明川把陳明杰舉了起來,“爬上去,坐到墻上。”
陳明杰很聽話的舉著小手,抓住了墻檐,坐在了墻上。
很快,陳明川借著地上的石頭利落地爬了上去,他抱住陳明杰,往院墻外跳了下去。
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陳明川帶著陳明杰朝著遠處走去。
現在他需要做兩件事,一是聯系凌云熵,二是坐火車回上海。
陳明川離開霍府的時候順了一件小擺件,把擺件在當鋪當掉之后,他去公共電話亭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凌府的丫鬟柏翠,也是陳素梅的貼身丫鬟。
柏翠聽到陳明川的聲音激動不已,“陳少爺!”
陳明川言簡意賅,“我現在在天津,會買下午三點半的火車票回上海,路上可能有人追捕我,你讓凌云熵派人在車站接應我。”
柏翠慌得手抖,“督軍他去外面找你了,他好多天沒回來了。我、我馬上派人告訴督軍。”
掛了電話之后,陳明川就去車站買票了,直到上了火車他才松了一口氣。
火車上人太多,陳明川緊緊地握著陳明杰的手,害怕他丟了。
這個年代拐賣人口很猖獗,要是丟了就一輩子找不到了。
陳明杰問陳明川,“阿哥,我們要回去了嗎?不在劉阿姨家里做客了嗎?”
姨太太沒有告訴陳明杰他是小人質,只說是留他和哥哥在霍家做客。
陳明川掐了掐他的臉,“不做客了,再不回去你云熵哥哥該著急了。”
陳明杰撇了撇小嘴,他才不喜歡凌云熵,凌云熵在的時候總不讓他抱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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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火車上忽然起了一陣騷亂,車上的人都被擠得東倒西歪。
“別擠了,老子雞蛋都爛了!”
“擠什么擠,我鞋子呢?”
“誰摸老子屁股,給老子站出來!”
……
火車上吵成了一片,乘務員說:“霍先生要在火車上找人,都安靜點。”
霍江生在天津的勢力不小,但陳明川也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上來了。
陳明川拉了拉剛才隨手買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然后他趁著人群擁擠,朝著火車的廁所走去,躲進廁所里可能相對更安全。
進了廁所之后,陳明川待了十幾分鐘,門外拍門要上廁所的已經堆了兩三個人,不能再躲在廁所了,不然更惹人注目。
陳明川推開了廁所門,抬頭一看,霍江生帶著人剛好走到了這截車廂。
霍江生臉色蒼白,他習慣性地拿出手帕咳嗽了幾聲,目光開始尋找陳明川。
陳明川轉過身背對著霍江生,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有三站就到上海地界了,陳明川心提了起來,只要過了這三站就安全了。
忽然,陳明川肩膀一重,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明川身體有些僵硬,他回過頭竟是看到了凌云熵。
陳明川驀地松了一口氣,他以為凌云熵會在上海火車站等他,“你怎么在火車上?”
天津來往上海的火車是單線程,中途會停六次,凌云熵是在第三個站點上的車,他收到家里的消息,馬不停蹄地就往火車站趕,根據時間推算,他在最有可能碰到陳明川的時間點上了火車。
凌云熵按著陳明川肩膀的手有些用力,指尖微微泛白,他的臉上表情陰沉,眼眶是泛紅的,陳明川很少見到凌云熵這副模樣。
凌云熵不管不顧地抱住了陳明川,他聲音顫抖,“我終于找到你了。”
陳明川無視掉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抬起手拍了拍凌云熵的后背。
“云熵,可以放開我了。”陳明川抬眼看向遠處的霍江生,“關我的人來了。”
凌云熵松開了陳明川,他神色晦暗地看向了霍江生,霍江生則回了他一個病弱又溫和的笑容。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啊。”霍江生咳嗽了一聲,低聲道。
凌云熵上火車帶了不少的人,霍江生自知不是凌云熵的對手,并沒有反抗,他被凌云熵的人押回了上海。
回到凌家,陳明川先是被陳素梅的眼淚攻擊了一陣,陳素梅一邊哭一邊說:“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真是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見了,二少爺跟瘋了一樣。”
陳明川說:“出了點意外,暫時滯留在了天津。”
匆匆地和陳素梅聊了幾句,陳明川就被凌云熵給帶走了。
小閣樓里,陳明川把他如何掉下山崖又是如何認識霍江生的事告訴了凌云熵。
凌云熵聽了之后眼神晦暗,“我要把他們殺了。”
陳明川說:“霍江生好歹救了我一命,也沒有真的傷我,殺他就不用了。”
氣極過后凌云熵平復了一下心情,他開口道:“好,他救了你我不殺他。”
不過凌云熵也不會放過霍江生,要不是陳明川跑了出來,這輩子或許他就見不到陳明川了。
想到這里,凌云熵緊緊地抱住了陳明川。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凌云熵也緊緊地抓著陳明川的手。
陳明川問:“之前不是住主樓,怎么又回小閣樓了?”
凌云熵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這里只有我和你。”
以前他和陳明川住在小閣樓,很安全沒有人打擾,住在這里凌云熵才能更安心。
凌云熵翻過身抱住了陳明川,“就待在這里,不出去好不好?”
陳明川說:“那怎么行,外面還有我的親人。而且我一直待在這里,你也在這里嗎?”
“你在這里我就在這里,”凌云熵說:“除了處理公務,其他時間我都陪著你,你就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陳明川推開了凌云熵,他笑了笑,“怎么,你想跟霍江生一樣把我關起來?”
凌云熵垂下眼遮蓋住眼中晦暗的神色,他是真的想把陳明川給關起來,這樣就只有他能看到陳明川。
見凌云熵這副模樣,陳明川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這不是回來了?之前除了上廁所,我大部分的時間不都陪著你,現在也像之前一樣就好。”
凌云熵沉默了許久,“我害怕我抓不住你。”
凌云熵是什么人,居然有一天也會說怕,陳明川愣了愣,他將凌云熵的掌心攤開,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別怕,這不就抓住了。”
凌云熵握緊了陳明川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雙手間沒有一點縫隙。
低下頭,陳明川吻住了凌云熵的唇,冰冷的唇舌相觸,讓陳明川的心跳加快。
凌云熵反客為主,一只手扣住陳明川的腰,翻身壓在了他身上。
凌云熵垂下眼看著陳明川,他伸手將自己的上衣脫了,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陳明川清楚地看到了凌云熵赤裸的上半身。
緩緩俯下身,凌云熵再次銜住了陳明川的嘴唇,他的動作有些粗暴,陳明川感覺自己嘴唇已經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在鼻腔內蔓延開來。
帶著血腥味的吻反而刺激了陳明川的荷爾蒙,他摟住了凌云熵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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