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翻看幾頁,牧俞不得不承認,他的粉絲們就是純粹變態,整個論壇都飄蕩著一股他夢男夢女的氣質。
牧俞翻翻點點后,終于在一個名為【理性討論小魅魔】的帖子停了下來。
“到處是澀圖和發瘋語錄,這個帖子應該正常吧。”牧俞喃喃自語道。
再看到了極端發言和各種圖片后,牧俞想看點正常點的,哪怕罵他一頓也可以。
點開貼子,樓主卻是很理性,一開始就給大家提出來一個問題。
【最近小魅魔出來也是速通v圈了,樓樓其實也搞不懂他為什么那么出名,喜歡他的粉絲還挺多的,這是為什么啊?】
【我承認小魅魔聲音確實好聽,聽著就符合他人設,冷漠中又帶著幾分性感,純潔中又帶點高傲】
【缺陷也很明顯,首先他基本不會唱歌和觀眾互動,也許真不缺粉絲吧,這點我也挺遺憾的。】
很認真的提問和感官,很快就引起了許多人的回應。
一樓:【世另我……我也是這么想的,他真的話特別少,天天酷酷打游戲,嗚嗚嗚根本不理我們。】
二樓:【還不滿足嗎?老婆這樣已經挺好的了,他要是喜歡出去混,我害怕他被拐走了。】
三樓:【老婆也不是很喜歡直播吧,每次別人送禮物,他都還是癡迷于打游戲。】
四樓:【別人送禮、他打游戲,我找他聊天、他也打游戲,昨天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打游戲。我頓時怒了,狠狠教育他,誰才是他真正的老公!】
五樓:【樓上的你錯誤了,你不是寶寶的老公,他的游戲才是。】
六樓:【hhhh我的寶寶只是把直播當工作吧,還有點社死。】
七樓:【其實也很簡單,他就是個人魅力大啊,聲音好聽是一點,游戲打得好也是一點,而且他惹人喜歡啊。有時候喜歡就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用做,大家還是會喜歡他。】
八樓:【樓主你還記得他和職業冠軍聯動,幾乎吊打對方嗎?當時大家都超級震驚,熱搜也是掛了好幾天。他自身水平就高,玩什么游戲上手都快,就算不當虛擬up主也能有出路。】
九樓:【我個人覺得公會愿意捧著他吧,畢竟他大哥大姐也多,為他花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十樓:【優點確實挺多的,只要他不露臉和維持皮套人設,還能再當幾年頂流。】
十一樓:【之前富哥給他刷錢,最后他退錢給粉絲的案例少了嗎?我也搞不懂他為什么來直播,有點奇怪…】
十二樓:【他不重視錢,可能有錢。】
十二樓:【我補充幾點,第一個就是大家只喜歡皮上的他,皮下什么樣子我們還不知道呢,可能有濾鏡。第二點,他基本都是男友粉和女友粉,一旦戀愛和海王案例一出來,他也基本可以退圈了,但是他很潔身自好,基本不咋和別的博主接觸。】
樓主:【你們這么說……我忽然想起來,最近v圈好多博主都被開戶了,大家知道嗎?就很多……特別多,有知情人士好像扒出來和小魅魔有點關系。】
說完之后,樓主將別的貼子鏈接放在了下面。
開戶、和他有關系,幾個詞聯系在一起,牧俞想起來威脅要曝光他照片的視頻博主。
牧俞點開帖子后,看著帖名和樓主名字,愣了愣。
巧合嗎?帖名是:【三觀不正虛擬up們慘遭開戶,而背后居然可能與魅魔阿卡有關】
樓主名字則是my,牧俞名字拼音首字母的大寫。
牧俞一個個翻著看,也能從腦海中發現一些聯系。
第一個被扒的是個擦邊女博主,之前有私信過他能不能網上一起聊天。
被人扒出來她在校霸凌別人,導致對方退學。
第二個是個顏值男博主,之前一直在私信里想約他出來見面。
結果現在有女粉絲曝光他海王,并且拋家棄子。
還有一些也是被扒出來的博主,牧俞沒什么印象。
但大部分博主,牧俞都有收到對方私信。
在帖子最末尾,樓主還提出來一個猜測,下一個被開戶的很有可能是牧俞。
“很有意思嗎?”牧俞低聲道。
他看著一連串的信息和證據,密密麻麻的惡意和厭惡如同澎湃的潮水般幾乎要將他吞沒。
牧俞坐在電腦前,難言的苦澀卡在喉嚨處,苦氣在身體四周中彌漫,理智也伴隨著痛苦而崩塌。
房間內變得靜悄悄的,安靜到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牧俞渾身似乎躺在一片無邊無際死海中,聽不見一點聲音。
沖他來的,系統也是共犯。
過了一會后,牧俞才找回自己的力氣。
他推開房門,烏黑如同黑曜石的眼眸看著正在做飯,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樣的姜綿,眼眸中的嘲諷幾乎要洋溢出來。
“過來。”牧俞對姜綿命令道。
姜綿身影仿佛凝固般,靜靜看著牧俞,目光透露著一種寧靜又溫暖的氣息,“怎么了?”
越是柔和的目光越是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惡狠狠刺入牧俞心中。
好的壞的,一起都爛掉吧。
“姜綿,不要看我。”
牧俞捂住姜綿的眼睛,輕輕落下一吻。
姜綿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傳來柔弱的觸感。
這個吻很輕,如同蜻蜓點水、轉迅即逝,卻更讓人流連忘返。
視線剝離后,彼此呼吸曖昧纏綿在一起,猛烈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
牧俞吻技實在是太差了,他除開將嘴唇碰到姜綿身上后,就像一張白紙般,其余什么也不做。
從一開始熱情地獻吻,再到后面純情如水,改變之大,姜綿的心被一只無形大手給捂緊。
請再多靠近一些,好不好?
姜綿依依不舍分開牧俞,伸出手撫摸著牧俞的臉,聲音沙啞道:“怎么突然親我?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牧俞微微頷首,烏黑的眼眸波光瀲滟,硬是一聲不吭。
“我們繼續親,好不好?”姜綿道。
明明說著請求的話,可他又率先吻住牧俞。
兩人都沒什么經驗,姜綿也是一張白紙,可他比牧俞學的更快,每過一會,他就會學著舔舐著牧俞的舌頭。
他高興,牧俞卻是吃盡苦頭,他踮起腳尖靠在姜綿身上,嗚嗚發出悲鳴聲,如同天鵝垂泣。
這是他自己作出的選擇,后果卻沉重到牧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