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動作很快,經過專業人員查找后,一共在牧俞家里發現了25個針孔攝像頭。
由于攝像頭體型比較小,再加上普通人一開始沒有防備意識,確實很難中招。
再加上對方智商很高,會利用人類視覺盲區和錯位引導,導致很少有人能夠發覺。
等工作人員排查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晚上世界變得漆黑一片,偶爾還能聽到呼嘯的風聲。
牧俞坐在客廳椅子上,客廳燈已經早已沒有性質去開,他半個身體沉默在黑暗中,清冷如玉的臉上很是疲憊,纖細濃密的睫羽一上一下扇動著,如同蝴蝶飛舞的羽翅。
“到我家住吧,我家很大。”姜綿走到牧俞面前,輕聲道。
天空皎潔的月亮發出純凈的光芒,他站在光下,彌漫的月亮為他批上一層霧紗,光澤朦朧住他的眉眼,獨留下一片的擔憂。
“嗯。”牧俞有氣無力道。
他無精打采的,像個焉了吧唧的小白菜。
“怎么還難過上了?”姜綿看著牧俞眼中微微冒出來的血絲,詫異道。
牧俞視線微微偏移,漆黑的眼眸轉動著,看不見一點光亮,“怪我自己,我太蠢了,如果我小心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他應該在上次被綁架的時候就要明白,世界上正常人很少,大部分的人都是神經病。
“不怪你,是對方太惡心了。專家分析說,這很有可能是高智商犯罪。”姜綿低聲對著牧俞道。
他們住的是高檔小區,為了業主安全,幾乎處處都有監控,而密密麻麻、四處都有的監控居然沒有一個拍到作案嫌疑人。
牧俞雙眼失去以為的光澤,眼尾微微向下,帶著幾分艷色,凌亂的頭發散在他的額前,又多出幾分頹廢。
他修長的手指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看起來如同一只打了敗仗、回家不吃不喝的頹廢小貓。
“我向你保證,以后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了。”姜綿蹲下來看著牧俞。
他直勾勾凝視著牧俞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攝像頭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牧俞卻是搖搖頭,他低聲道:“我也不全是生氣,我在想怎么懲罰對方比較好。”
他撓了撓頭,臉上浮現出幾分罕見的嘲諷,“我按照以前的處理方式肯定是行不通的。”
必須尋找到新的方式,而不是坐以待斃。
系統帶他穿越,牧俞并不反抗,他也喜歡看不同世界的風景、體驗不同的故事和背景。
可他不能任由那些主角攻受以及配角一再靠近破壞他的生活,他必須做什么。
“告訴我,姜綿,你最怕什么了?”牧俞道。
牧俞剛剛冷漠無神的眼睛一下又變得深邃又帶有魔力,低沉冷漠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一點點撩撥著姜綿的理智。
被牧俞反問一下后,姜綿下意識愣了一會兒。
“我最怕什么嗎…”姜綿喃喃自語。
當牧俞看向他的那一刻,姜綿也不記得牧俞問了什么問題只知道自己當時滿腦子都想的是牧俞。
他想的是牧俞,可他害怕牧俞嗎?
姜綿眼神緩緩黯淡,他微微揚起下巴,一抹淡笑在唇邊蕩漾開來,澄澈的眼眸像是云去月出,透亮溫潤。
“我怕的東西很多吧,比較怕蜘蛛?蟲子?那種小型的動物。”
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區別。
“走吧,去你家住。”牧俞道。
他們住得近,姜綿開車來的,很快牧俞就到了姜綿住的地方。
姜綿住的別墅,遠遠看去就給人豪華的感覺,推開門,腳下是鵝絨光滑大理石瓷磚,抬眼望去,寬敞的大廳明亮而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從高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散發著璀璨奪目得光芒,仿佛無數顆星星聚集在一起。
“住的挺好。”牧俞對著姜綿道。
住那么好,怎么還特意租在他對面。
姜綿笑了笑,只是那片笑意沒到眼底,只是浮于表面,“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還是覺得太孤單了。”
說完,他直勾勾注視著牧俞,輕笑道:“不過兩個人住就剛剛好。”
牧俞抿了抿唇,他想說什么,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牧俞道。
走到比較偏僻的地方,牧俞拿著手機,傾聽對面說些什么。
牧俞:“你好。”
女人:“你怎么和姜綿搞在一起了?這么大的事兒,你一點兒都不告訴我們,你心里有我們嗎,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牧俞有些震驚。
她上次來找牧俞,希望牧俞勾引姜綿,后面又被變態打了一頓,牧俞的后媽。
“你還好?”牧俞問道。
女人卻當牧俞在咒她,罵罵咧咧的聲音也從電話那頭冒了出來,“你咒誰呢?你死了,我也要長命百歲活著。”
“隨你。”牧俞將手機拿遠,不輕不重道。
女人聲音很尖又大,如同驚雷般炸如牧俞耳中,“你自己看著辦,現在靠我們說不定你還能好過點,賀辭雪已經知道了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為了繼續恐嚇牧俞,逼迫牧俞求她,女人立馬掛斷電話。
“消息傳播那么快?”牧俞的指尖摸索著手機,如同黑寶石般閃耀的眼眸慢慢變黯。
有人告密了,是誰?變態?還是……他?
牧俞的視線逐漸定焦在姜綿身上,又冷又淡。
“搞定了嗎?”姜綿走到牧俞面前,淡笑道。
牧俞點點頭,“嗯,算是吧。”
濃墨般的碎發遮擋住牧俞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緒。
“我看你好像有點不高興,可以和我說說看嗎?”姜綿道。
他眉眼含笑,就像鄰居大哥哥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話說到這個份上,牧俞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我家里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了,這件事你有參與嗎?”
空氣一下子變得凝固,牧俞站在原地,眼神如同冰刀般凝視著姜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