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第 61 章
家入硝子就算一個人在學校也知道這群人要做什么。
在若竹春彌他們踏進薨星宮結界范圍的時候, 夏油杰就安排了咒靈帶她過去。
……
結界入口處，五條悟最后一個進入。
他心想著這樣方便第一個攔下禪院甚爾，然后順勢和他1v1。
若竹春彌和夏油杰站在他對面, 和天內理子討論等下要不要近距離看一下天元大人，雙方的論點分別是“來都來了”和“我不要命了嗎”。
“這可是一生一次的機會, 你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若竹春彌使用了差不多的話術，“錯過會后悔一生的！”
天內理子雙手叉著腰大聲道：“你怎么那么多一生一次, 夏油不是會吃掉他嗎？我到時候再看不行嗎？”
可惡！理子說的好有道理！
正在思考怎么反駁的若竹春彌聽到噗嗤一聲。
他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五條悟的胸口被一把刀刺穿，握著刀的正是后他們一步過來的禪院甚爾。
“！！！！”夏油杰伸手召喚出一串帶著尖刺的咒靈如子彈般射向禪院甚爾。
不是說演戲的嗎？？？？
若竹春彌同時具現出木刺從禪院甚爾腳下刺出，聚起冰盾將天內理子保護起來。
長刀從五條悟體內瞬間抽出, 禪院甚爾閃身出現在夏油杰和若竹春彌之間，揮刀將兩人同時重重擊飛。
好快！
若竹春彌在空中一個用力轉身, 落在樹上，警惕的看著單手握刀扛在肩頭的禪院甚爾。
這人是真的和他們說好了演戲嗎？怎么感覺下了死手？？？
在地面上的禪院甚爾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提著刀走向天內理子, 僅僅一刀便破開了冰盾，刀尖抵在了天內理子眉心：“星漿體, 和世界說再見吧。”
天內理子呆愣在原地, 她感覺到刀尖在自己眉心劃破了皮膚，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留下。
“甚爾先生，我們不是約好了……”
禪院甚爾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啊, 那個啊。”
他刀尖再次用力：“我想了一下，還是拿全部的懸賞金比較好吧？”
黑井試圖攻擊禪院甚爾, 一拳過去被對方隨意接住，禪院甚爾握緊她的拳頭, 將她甩飛出去砸在樹上，黑井咳了一聲, 渾身劇痛無法起身。
“黑井！”天內理子后退一步，轉身朝黑井的方向跑去，她邊跑邊用袖子抹去臉上的血跡和眼淚。
禪院甚爾好笑的看著她，抬腳就要跟過去。
“等下。”五條悟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老子和你的事還沒完。”
他濺到下巴的血跡被抹開，無下限再開，墨鏡丟在一邊：“春彌，你和杰帶理子醬先進去。”
若竹春彌皺眉：“你都被捅穿了，沒問題嗎？”
五條悟咧開嘴角：“就和被別針扎了一樣，根本不痛不癢哎。”
察覺到五條悟被這一刀捅的火上來了，若竹春彌不再問，直接跑到天內理子身邊幫她扶起黑井。
夏油杰也被五條悟趕過來，他召喚出咒靈守護在天內理子身邊，四個人走向薨星宮內部。
通往薨星宮內部的門只有天元大人允許的時候才會打開，其他時候就算走進同一扇門也不會是薨星宮。
今天本就是同化的當天，若竹春彌幾人只要一直往前就會自然的出現在薨星宮最深處。
天元所在的地方宛如一個古建筑構成的小鎮，中心最深處是一棵巨大的樹木，每一位星漿體都是自己走到樹根處獨自進入結界。
若竹春彌扶著黑井讓她先躺下，他們也不知道她傷的究竟怎樣，本不該直接移動，但是讓她留在原地恐怕會被波及，黑井也放心不下天內理子，只能將她也帶進來。
“甚爾怎么回事？”若竹春彌靠在墻面，語氣非常沖，“不是說好了嗎？”
天內理子跪坐在黑井身邊，握著她的手：“甚爾先生說，拿全部的賞金比較好。”
要說殺手這樣做也正常，但是禪院甚爾不是金盆洗手了嗎？
“所以我還是去同化吧。”天內理子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讓甚爾先生拿不到賞金。”
夏油杰握緊拳頭沒說話。
一開始召喚出的裝死咒靈還在天內理子身邊跟著，一副隨時發動術式的樣子。
天內理子看到了它，對夏油杰說道：“收回去吧，我應該用不上它了。”
“理子……”夏油杰沒有收回咒靈，這種事情不到最后誰知道結果，萬一真的用上了呢？
裝死咒靈漂浮在空中，數個眼珠在眼眶內胡亂轉動。
若竹春彌正要說什么，察覺到入口細微的空氣流動，立刻給天內理子再加上了防御。
不等他去看怎么回事，從黑暗中傳來一聲槍響。
“砰！”
術式發動。
天內理子的眼里瞬間失去神采，倒在了黑井身邊，一動不動。
“？”夏油杰察覺到術式發動，低頭看向了天內理子。
裝死咒靈的術式刻印在她體內，將她變成了一具活的尸體。
他又看向走過來了禪院甚爾。
就是他開的槍，但他應該知道天內理子身上有防御術式，身邊也跟著咒靈，怎么先對她動手？
不會是故意的吧？
看到了夏油杰的表情，禪院甚爾從肩上的咒靈嘴里抽出長刀砍向夏油杰，在交鋒的瞬間，微不可查的對著夏油杰點了下頭。
夏油杰頓時了悟，配和瞬息幾招過后，落在若竹春彌身邊，微微靠前擋在春彌身前，用手肘撞了一下他。
“……”若竹春彌憤怒的表情無法收回，僵在臉上，看到了站在屋頂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回了他一個挑釁的表情。
這人！！！！偷偷改變計劃怎么不和人說！！！！！
對天內理子死亡的憤怒完全轉化成對禪院甚爾改變計劃還不說的憤怒，若竹春彌的術式瞬間破壞了禪院甚爾腳下以及周圍十幾米范圍內的建筑，他在手里具現出一把頂著巨大六角星的法杖沖了上去。
元素的法杖隨時根據若竹春彌的需要改變狀態，禪院甚爾游刃有余的躲過，他身邊的房屋一棟棟被破壞，兩人追著毀滅了一大半建筑。
先一步動手的夏油杰這時候選擇將天內理子和黑井放在咒靈上帶到門口，才再一次加入戰斗。
若竹春彌不僅打不到禪院甚爾，還被他繞到身后一刀打飛出去砸穿幾間房屋，躺在破木板里被灰塵嗆的咳嗽幾聲。
魔咒對禪院甚爾根本沒用，以他的速度和反應能力，都等不到咒語念完，若竹春彌就被一腳踢飛。
元素術式勉強起效，但是禪院甚爾體質太過強悍，那種小傷根本不影響若竹春彌繼續挨打。
若竹春彌：這就是天與咒縛嗎，真讓人羨慕。
他短暫退場，將位置讓給了夏油杰。
考慮到夏油杰有特級咒靈在手，若竹春彌沒怎么擔心，按著背半死不活的走上臺階，剛剛被禪院甚爾用刀打的實在太疼了，他用咒力集中在背后防御還是沒用。
被若竹春彌寄予厚望的夏油杰和漏瑚，沒幾分鐘就被禪院甚爾一拳捶進了地里，漏瑚要不是被夏油杰及時收回，差點就能給當場祓除。
夏油杰掙扎著起來，再次和若竹春彌一起對上了禪院甚爾。
兩人都是差一點就能徹底躺下，咒力消耗一般，但身體上的疼痛無法忽視。
為了演戲演全套，兩個人堅持到了被禪院甚爾一人幾刀在身上開了口子，才徹底倒下。
他們戰斗的位置可以說是天元家門口，又將這些建筑摧毀大半，但天元的結界依舊是最開始的樣子，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若竹春彌躺在地上對夏油杰吐槽：“在天元老巢都打成這樣了他都無動于衷，沒點眼力見。”
“就這樣還讓星漿體們自己過來同化，他們走了九十九步，天元一步都不愿意走。”
“人點外賣都要開門取一下，他怎么連開門出來接一下星漿體都不愿意。”
“自己想辦法進化去吧。”
夏油杰：“你不疼嗎話這么多。”
……
五條悟幾乎是被殺了，他在和禪院甚爾戰斗時覺得自己反轉術式就差一點，故意不躲，讓禪院甚爾一刀捅到自己頭上。
禪院甚爾短暫吃驚了一瞬，聽到了五條悟說反轉術式便不再留手，順手給他脖子再加一刀，將五條悟差點劈成兩半。
五條悟被這一下直接劈成休克，躺在地上當真呼吸都沒了，被禪院甚爾帶來的蠅頭爬在身上都沒反應。
領悟了反轉術式之后，他揮開蠅頭，按著頭和脖子，心有余悸：“差點真死他手里。”
家入硝子這時候治療完若竹春彌和夏油杰跟著他們一起出現，黑井不知道情況，著急的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五條悟滿頭滿身的血：“五條先生！你這是……傷口……沒事嗎？”
語言系統混亂，黑井一時說不出話，五條悟撩開劉海展示自己已經恢復到只留下疤痕的傷口：“老子沒事，禪院那家伙下手夠狠的。”
若竹春彌松了口氣，他看到五條悟這樣也差點嚇死，要不是看他還站著，會因為這出血量以為他真的死了。
“理子被帶走了。”若竹春彌說道：“我們打算去找她。”
五條悟在禪院甚爾配合自己下殺手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擅自改了計劃流程，挑眉看了眼夏油杰：“術式？”
“啟動了。”夏油杰點頭：“可以直接定位他。”
第062章 第 62 章
盤星教本部。
禪院甚爾和孔時雨下車, 從后座扛起天內理子，一步步走進這棟豪華教會。
因為天內理子沒有明顯外傷，禪院甚爾從肉類超市買了碎肉和血, 在天內理子的頭上找地方做了一個假傷口。
如果是他，辨別尸體會直接當場把頭砍下來, 但對方是養尊處優的教祖，根本不會干這種事情。
額頭長大包的教祖果然沒有做多余的事情, 只是確認了天內理子再無脈搏，便掏出手帕擦干凈手，瞇起眼睛：“確實是星漿體的尸體。”
親自確認的園田茂神情愉悅地掏出手機：“報酬這就安排安排人轉給你, 順便在加上獎金。”
“真是幫大忙了。”園田茂感慨，“要是真的讓她同化, 教會可就無法維持了。”
禪院甚爾無所謂的站在一邊，由孔時雨交涉。
他目前只需要看著天內理子就可以了。
手機信息聲響起, 禪院甚爾看了一眼, 是尾款和獎金到賬，他算了一下, 一共要分給天內理子八、九千萬。
園田茂也聽到了消息聲, 笑瞇瞇的轉向禪院甚爾：“禪院先生，到賬了嗎？”
“嗯。”
園田茂抱起裹了白布的天內理子，豬血倒的太多現在也依舊在流淌, 透過白布暈出一大片血色。
禪院甚爾看在天內理子是自己仙人跳同伙的份上，跟著園田茂走進了教徒們聚集的大廳。
大群穿著一身白衣的教徒狂熱的看著被園田茂抱進來的尸體, 有幾個興奮的從位置站起，又被旁邊的人拉著坐下。
隔著老遠禪院甚爾就感覺到了那種瘋勁, 避開教徒，靠在墻角聽園田茂站在臺上充滿激情的演講。
他根本不關心這人說什么, 錢到賬了之后他們就是陌生人。
手機里除了銀行消息，還有一條收信人是若竹春彌的消息。
【位置】
并且顯示已讀。
禪院甚爾靠在墻上掏了掏耳朵，又打了個哈欠。
天內理子被放在教徒搬來的石臺上，身上的白布被揭開，血淋淋的躺在那里。
糟了，豬血真的放太多，她不會醒來讓我賠校服吧？
禪院甚爾倒吸一口氣，開始搜索天內理子校服價格。
……校服而已怎么那么貴。
就說是孔潑的血吧。
被他忽略的教徒們在園田茂的引導下，全都站起身圍繞在天內理子身邊，發自內心的為她的死亡歡慶。
就算是禪院甚爾也覺得這些人腦子有毛病。
……
和五條悟會和的若竹春彌和夏油杰確定了位置，二話不說坐上虹龍直奔盤星教，以防萬一帶上了家入硝子。
四人在盤星教正門落地，夏油杰能感應到裝死咒靈就在最大的那棟建筑中，依舊是假死狀態沒有出現致命傷。
若竹春彌用眼神示意面前的建筑，夏油杰點頭。
“轟——”
盤星教雙開大門被若竹春彌和五條悟一人一腳踢飛出去，砸在地上發出轟鳴。
若竹春彌雙手做喇叭狀，氣沉丹田：“打擾了！我們是咒術高專的！就是你們這些東西阻止天元大人同化嗎！！！”
五條悟這會亢奮的不得了，術式完全覺醒，帶著滿身血跡露出瘋癲的笑容：“喂，擾亂秩序的家伙，老子可以殺了吧？”
他還記得要找個理由，哭死。
里面的鼓掌聲逐漸傳入他們耳中，幾人向前走去，出現在面前的是被放在中心的天內理子和為她死亡而發自內心感到愉快的教徒。
這一幕讓若竹春彌腳步一頓。
五條悟沒什么感覺，直接走到中心，途中擋在他面前的教徒通通被他用力推開。
那些被推開的教徒踉蹌一下站定，沒人阻止五條悟繼續前行，于是五條悟身后留下一道通路，直直通向了天內理子。
若竹春彌下意識回頭看夏油杰，準備讓他跟上。
這一眼卻看到夏油杰完全呆滯，他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以及若竹春彌說不上來的東西。
說不上來不代表感覺不到，和好友們的熟悉讓他立刻意識到夏油杰情緒不對，于是用手肘撞了夏油杰一下：“發什么呆呢，邪教買兇殺人，人證物證尸體殺手齊全。”
“快報警。”
夏油杰回神，立刻拿出手機撥通號碼，等警局接通的間隙，他問：“警察能管得了嗎？”
若竹春彌反問：“為什么不能？”
夏油杰回答：“因為這件事和咒術界相關。”
“也不能這么算吧。”若竹春彌看著那群人中的五條悟抱起天內理子，“他們是非術師，就應該由非術師的法律制裁。”
“杰，不要把自己踢出正常社會。”
說完電話正好接通，若竹春彌留下夏油杰在原地和警察溝通，自己走向了人群之中。
家入硝子站在夏油杰身后沒有跟過去，她知道五條悟既然沒有大喊大叫出來找她，那必然是天內理子沒有受傷。
走到人群中心的若竹春彌更大聲的拍拍手，吸引了狂熱信徒的注意力：“嗨嗨~各位都知道嗎？這位星漿體去同化是為了保持天元大人的人類狀態哦。”
他看著信徒們無動于衷的樣子，繼續說道：“如果天元大人失控，整個人類社會就會陷入混亂哎。”
“那又如何。”領頭的園田茂依舊微笑，雙手舉在胸口拍在一起，“能和天元大人一同隕落，也算是我等的榮幸。”
“啊？”若竹春彌疑惑了一瞬恍然大悟，“你們認為天元大人會和你們一起死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若竹春彌用比其他人都瘋狂的姿態笑了出來，“居然、哈哈哈哈，居然是這樣認為的嗎？？？”
他充滿嘲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天元大人就算是沒有星漿體也不會死啊！！他為了人類自愿充當結界錨點，將自己五百年一次以星漿體同化固定在人類狀態居然讓你們以為他沒有星漿體會死？？”
“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術師早就不是人了！他沒有星漿體只會進化，成為一個完全的咒靈！”
“人類將徹底暴露在咒靈眼中！”
是他胡扯的。
若竹春彌老中二了，這種續寫對他來說問題不大，隨口就是一串合理的設定。
在場的咒術師和咒術師殺手都為他這種臨場發揮鼓掌，夏油杰打完電話狀態正常很多，配合的讓咒靈堵住整棟建筑。
他在若竹春彌最后一個音落下時，召喚出手里的兩只特級和準特級一級，放在了人群中。
五條悟抱著理子興奮的環視一圈，將理子塞到若竹春彌手里，歡呼起來。
“好耶！！”他本身就有點腦袋不清不楚混亂癲狂，這會被若竹春彌帶動氣氛激發了那股鬧騰勁：“不用再暗中祓除咒靈了！老子可以在街上隨便動手了！！”
除了他們幾個的鼓掌的鬧騰的聲音，教徒們全逐漸安靜下來，滿室靜默。
高等級咒靈的出現帶來了極大的威壓，在場的普通人都看到了站在他們之中的咒靈。
他們全都不敢再發出聲音。
園田茂咬牙切齒：“不可能！天元大人不會變成這種東西！！”
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我們會和天元大人一起隕落！”
“并不會啊，他只會變成這種東西出來亂殺啦~”五條悟坐在石臺上，“死的只有你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還輪不到你們和天元一起死。”
五條悟笑嘻嘻的，吐出的話重重壓在盤星教信徒心上，人群騷動起來，離的近的幾人發了瘋想要試圖觸碰天內理子，再次確認她是否真的死亡。
被若竹春彌用術式隨意丟開，不過就算摸到了也不會有任何脈搏。
裝死咒靈的術式還不到解開的時候。
若竹春彌抱著天內理子也完全不影響他的動作，飛起一腳踢向園田茂，將他踩在腳下，一點點踩碎了他的腿骨。
“忍著點吧，頭領。”若竹春彌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剛剛第一個說話，其他教徒又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干了這種事情總要付出點代價。”
園田茂從一開始的哀嚎逐漸變得悄無聲息，若竹春彌慢慢施加的力氣和術式，將園田茂的腿骨徹底粉碎，化作極小的碎片扎進了肌肉組織。
叫不出來，園田茂這種從未體驗過的痛苦讓園田茂渾身顫抖冒汗，卻只能發出赫赫的喘息聲。
“悟！”若竹春彌丟下地上的人，轉身朝五條悟喊道，“其他教徒都打斷腿！”
這樣警察來了方便抓，不用擔心有人逃走。
五條悟手伸的高高的比劃一個OK，他看清了若竹春彌做的事情，粗暴的將其他教徒也都打成了一樣的腿骨粉碎。
教徒一個都沒能跑掉，五條悟在人群中和踢足球一樣快樂，只要一腳下去就是一聲慘叫，偶爾有一兩個逃得較遠，也會被夏油杰控制咒靈打成同樣的傷勢。
禪院甚爾當做沒看見，他對僅僅是打斷人腿骨沒興趣，忙著和妻子討論吃什么，等下自己去買菜。
家入硝子點了根煙，遞給夏油杰：“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最好抽一根組織一下語言告訴我們。”
夏油杰接過煙沒抽，苦笑一下：“很明顯嗎？”
伴隨著周圍的慘叫，和自己好友們猖狂瘋癲的笑聲，家入硝子點頭：“很明顯，你心思細膩……”
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
家入硝子嘀咕一下：“算了，反正就是你容易想很多的意思。“
“有什么都可以來找我們傾訴，隨時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說。”
第063章 第 63 章
兩人交談期間, 若竹春彌過來一趟，將天內理子又一次轉手給了夏油杰，夏油杰召喚毯子咒靈放下了她。
現在滿地都是慘叫哀嚎的人, 若竹春彌和五條悟神清氣爽的回來，兩個人都一副干了大事的樣子, 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若竹春彌說道：“先串一下口供, 警察估計也快到了。”
他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很多，邊打人邊編造了一套說辭。
“這邪教買兇殺人，不知道從哪聽說這位少女會和他們的神同化嗎, 為了保持神的純粹，花錢請殺手殺掉她。”
“但是不巧, 這殺手是金盆洗手當家庭主夫的從良人士，假意接下暗殺, 實則是為了保護少女用自己的兇名震懾其他殺手, 而我們幾個是無意間撞破陰暗金錢交易的高中生，直接殺過來救人。”
家入硝子配合他：“那你們為什么一身血。”
若竹春彌：“我們玩cosplay的, 扮演幾位和邪惡勢力搏斗的外星騎士的人間體, 這是豬血。”
家入硝子：“行。”
五條悟給cosplay加設定，自己是外星正義大王，和邪惡勢力最終決戰, 出血量才這么大。
在角落的禪院甚爾定好了菜單，和若竹春彌幾人打了招呼, 讓天內理子醒來發他卡號，然后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金盆洗手的殺手不宜久留, 快逃。
警察們接到報警電話后聽到盤星教三個字立刻警惕起來，緊接著又聽到教徒獻祭少女, 現在女孩子一身血躺在祭臺上，馬上出動了大量警力用最快速度抵達盤星教。
幾十號警察沖到盤星教，映入眼簾的就是拍在地上的大門，門上分別有一個腳印。
其中一位警察蹲下身摸了摸大門又敲了敲，實木和鋁合金。
……什么人把這玩意踢成這樣的？？？
他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對身后的同事們說道：“都警惕點，報警的是高中生，現在應該還在里面。”
盤星教的情況他們警局的人都了解，這個教派手續齊全完全正規，但就是教義瘋瘋癲癲，加入的人都被洗了腦一樣，瘋狂推崇他們的神。
真出了這種事情警察們反而松了口氣，終于有正當理由把這個教派處理掉了。
只希望孩子們不要有事。
……
若竹春彌幾人對好口供，用裹著天內理子的白布把她頭上的血跡擦掉一些，粘在頭發里的碎肉也清理干凈。
然后裝死咒靈的術式被抹除，天內理子在五分鐘之內恢復了呼吸和心跳，在家入硝子的術式作用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身體機能。
十分鐘后，在警察出現前幾分鐘，在眾多教徒驚懼萬分的眼神中，天內理子坐了起來。
她使勁眨了眨眼，狠狠深呼吸幾次，徹底從假死狀態恢復。
未等若竹春彌開口，她嗚哇一聲從毯子咒靈上翻下來，穩穩落地后扯住了自己校服下擺：“好多血！”
看到她這么精神，幾人放下心來，若竹春彌抱著手臂：“裝死嘛，一點血都沒有怎么行。”
天內理子嫌棄的看著一大半都被鮮血泡透的衣服，哼哼唧唧的：“這也太多了……”
確實多，禪院甚爾給她制作假傷口時生怕看起來不夠夸張引起園田茂懷疑，給她從頭頂澆了半桶血。
因此孔時雨的車后座徹底犧牲。
不過還不能洗，等會警察來了好告狀。
若竹春彌再給天內理子講了一遍她的設定：被邪教迷暈帶來的一無所知的少女，醒來之后看到的就是現在這樣，身上的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
等會警察出現就開始哭，問什么都是不知道。
天內理子拍拍胸口：“交給我吧！”
然后她開始想自己短短十幾年人生中最傷心的事情，結果最傷心的就是這幾天準備同化，這事又已經被解決了。
“沒事，你就想你自己在薨星宮真的被殺或者真的同化。”五條悟說道。
沒幾秒天內理子的眼淚就奪眶而出，沖淡了臉上的血跡。
幾個人都沒說話，盡量不打破天內理子醞釀起來的情緒。
警察端著手槍走進大廳，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身干涸血跡的少女抹著眼淚嚎啕大哭，身邊圍繞著四個看衣服是同個學校的高中生。
在他們更遠一點的大廳中央是一大群不知道多少人的白衣教徒。
全都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呻吟，眼尖的警察已經發現了這些人腿部不正常的扭曲。
“來了。”若竹春彌低聲說道，“杰，準備好。”
警察們迅速控制了地上的教徒們，留下三位在若竹春彌他們身邊詢問具體情況。
因為報警的是夏油杰，警察一下就聽出他的聲音，最先詢問了他。
夏油杰按照自己的臺詞講述了整個過程，若竹春彌他們在一邊附和與補充。
天內理子哭的太可憐，又一問三不知，警察便暫時略過了她。
“你們的衣服……是cosplay？血味太濃了吧？”
若竹春彌點頭：“是cos，為了還原用了豬血啦。”
他拉開衣服破損處，身上確實沒有傷口，“是不是很真實。”
警察無奈的說：“很真實。”
另一邊的教徒那邊，警察們也問出了情況，救護車也在路上。
教徒們神神叨叨說著話，領頭的法人、并不是教祖的園田茂，不可置信的一直在低語，說星漿體應該已經死了才對，他確認過之類的話。
搞的警察們不知道要不要再叫精神病院的車來一趟，但他們并不想讓這些邪教徒被判定有精神病，這樣他們會逃脫法律制裁。
難辦。
不過很快就不需要他們為難了，這位法人被抬上救護車時突然暴起，大聲質問若竹春彌他們：“是你們！是你們做的！！我看到那個怪物了！！”
若竹春彌露出疑惑的表情，夏油杰單手放在耳邊做出更疑惑的樣子：“啊？”
五條悟在警察背后做了一個吐舌，家入硝子比了個剪刀手。
天內理子看到他們這樣，不愿打破這種默契，也跟著拉了下下眼瞼，吐舌。
病床上的園田茂氣的直接背過去，徹底躺下不再亂動。
警察疑惑的回頭，看到幾人各自在干自己的事情，搖了搖頭繼續安排人處理盤星教。
五條悟看著盤星教建筑，突然開口：“這地方之后能買嗎？”
他看著自己的好友們壓低聲音：“我們不是早就需要一個據點來著。”
“！！！！”
是啊！
警察只聽到第一句，回答道：“按道理是可以的，不過畢竟是個宗教建筑，并且又是這種邪教，差點出了人命，還不知道之前都發生過什么。”
“法院就算想把它賣出去都不一定會有人買。”
地方還大，不管是拆除還是重建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有很多人還忌諱宗教，生怕有什么詭異事情出現。
好巧，他們幾人正好是不介意宗教和詭異事件的人，于是若竹春彌掏出手機和警察換了號碼：“警察先生，這地方要是出售，請第一個告訴我們！”
警察存下了號碼，停頓在姓名備注：“你叫什么，順便問問你們買這地方干什么？”
若竹春彌張口就來：“我是皇龍司，我們幾個玩cosplay正好需要一個地方召集玩伴，道具也需要地方存放，還有拍照布景，這里剛好合適。”
存好了若竹春彌的號碼，警察點頭：“知道了，我只要有消息就給你打電話。”
教徒很多，全都斷了腿一動不能動，救護車都要拉上好多趟。
這不對勁，怎么全都是剛剛骨折的人。
警察突然想起門上的兩個腳印，他問道：“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了門上的腳印，是你們踢的嗎？”
“是老子和龍司踢的。”五條悟直截了當，沒有一點隱瞞，“很厲害吧！”
留下腳印了！之后要把這個門安上繼續用！
警察雖然有點預料到，但依然很難相信這個事實：“那門硬度很高，你們怎么踢的？”
若竹春彌接話：“不知道，當時太著急了，只想著救人，用了很大力氣。”
這個解釋也說不通，人再著急也沒辦法把合金踢的留下那么清晰的腳印，門軸還徹底斷裂。
只是不信也沒辦法，那兩個腳印就是明晃晃留在門上，警察哎了一聲，想不通就干脆不再計較，叫來兩個人送中學生們離開。
……
警察將他們送回高專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黑井還在高專醫務室，因為她體質的原因，被治療過后也最好再休息一會。
天內理子被家入硝子帶到自己寢室先洗了澡換了衣服，穿上了硝子的衣服，天內理子甩甩衛衣袖子。
她比家入硝子低了大半個頭，硝子正好的衣服在她身上非常寬松。
不過總比沾滿血跡的校服好，會讓黑井擔心。
“謝謝硝子！”天內理子的頭發還有點潮濕，并沒有扎起來，“衣服我之后洗了送回來！”
家入硝子拿出吹風機，插上電示意理子坐下：“好。”
這種感覺還蠻新奇的，她家里就她一個孩子，高專又沒有學妹。
天內理子的出現正好讓她過了一把當學姐的癮。
此時是天元同化當天，只要不過十二點，也都還可以送星漿體過去。
因此等到天內理子收拾好自己，若竹春彌他們立刻帶著她和黑井離開高專。
不能待在咒術師的勢力范圍，保不齊會被認出來質問，要是夜蛾老師出來替他們說話說不定會牽連到他。
……
幾人帶著天內理子找了家距離她學校最近的酒店住下，才終于稍微安心。
此時，午后六時三十分。
天內理子將自己的卡號發給了禪院甚爾，很快，她收到了轉賬。
瞬間暴富。
作為星漿體，天內理子自從被咒術界發現并帶走開始，只要是她想要的，都會有人會為她達成，出國和巨款除外。
天內理子興奮的抱著手機歡呼：“好耶！！你們要吃什么！今天我請客！”
用命換的錢花起來就是理直氣壯。
若竹春彌沒有拒絕，他們這一群人都是吃了早飯之后開始忙起來，一直餓到現在。
夏油杰本想勸天內理子省著點花，但是看到數額便不再說什么，只要她不去牛郎店連著幾個月狂點香檳塔就行。
雀躍著走在前面的天內理子甚至沒有吐槽五條悟獨吞十寸蛋糕的愿望。
她瀟灑的掏出卡：“只吃一個嗎？”
“……”五條悟沉思一瞬，“老子的多加糖，再要一個不太甜的巧克力蛋糕。”
家入硝子笑道：“難的你考慮到我們。”
“沒問題！”天內理子將卡交給店員。
口味并不統一的蛋糕需要現做，天內理子留下號碼出了蛋糕店，繼續雀躍著問若竹春彌他們吃什么。
最后因為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口味不和，將最終選擇權交還給了天內理子。
……
他們打算陪著天內理子在酒店呆到十二點，同化時間徹底過去了再回學校。
若竹春彌兩眼無神和五條悟靠在沙發上，夏油杰無精打采的握著手機，但都強忍著沒有睡覺。
他們三個今天都是大出血，傷口就算治療好了，失血過多的后遺癥還在影響他們，能堅持到現在全靠意志力。
若竹春彌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很少會這么困，他現在一閉眼就是短暫的睡眠。
不對，那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人居然能這么困嗎？
夏油杰也不清醒，端著手機看了一會：“十一點六十三……不對，五十三。”
一般這種時候五條悟會開始哈哈大笑，但現在的他笑不出來，腦袋后仰，墨鏡下的眼睛一眨一眨，用盡全力在克制睡意。
還有幾分鐘，就算有咒術師出現也來不及將天內理子帶回去了，他們就算這樣打盹也沒關系。
家入硝子和天內理子以及黑井都還好，她們三個湊在一起打開了電視，聲音不大，不會影響三個男生昏昏沉沉的用自己的術式探查整個酒店。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十二點的鬧鐘響起，若竹春彌一個機靈，鬧鐘吵醒了他，但也算不上清醒。
“時間到了？這次不是做夢了吧？”若竹春彌用力晃了晃頭，“真的別再是夢了。”
就和鬧鐘響了又做夢自己起床趕到了教室一樣，再次聽到鬧鐘聲后睜眼發現自己還在床上。
夢里的若竹春彌已經回到寢室兩次了。
“不是做夢，從今天開始天元大人就開始進化了。”家入硝子轉頭對著他說道，“理子醬已經徹底安全了，未來的星漿體們也安全了。”
“那就好。”若竹春彌開始推夏油杰讓他醒來，他們飛回去的重要咒靈鬼一口還需要他操控。
夏油杰被晃醒，聽到若竹春彌說要會高專，立刻召喚出鬼一口等出發。
沒人去喊五條悟，他作為今天傷最重，并且術式覺醒瘋狂被燒腦的一個，能堅持到現在才睡已經很了不起了。
若竹春彌具現出他的座駕飛車，鬼一口術式覆蓋，他和夏油杰合力扛著五條悟上車，家入硝子在最后禮貌的道別。
在飛車上，若竹春彌提高速度飛快往高專沖，要放在地面上絕對會被因為超速被攔下。
看著他努力瞪大眼睛保持清醒的樣子，家入硝子：“你這樣算是疲勞駕駛吧。”
過了幾秒若竹春彌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非要說的話我還是未成年駕駛，讓交警上來抓我。”
鬼一口是登記過的咒靈，直接飛進高專范圍也不會引起警報，若竹春彌就這樣把車停在了寢室樓門口。
又一次和夏油杰扛著五條悟下車，和家入硝子打過招呼，兩人走到五條悟寢室門口，隨便擰動把手，門直接就打開了。
若竹春彌把五條悟推給夏油杰一個人撐住，動手摘下他的墨鏡，又去脫他沾滿血的制服：“隨便給他洗一下吧，就這樣睡難受死了。”
夏油杰完全認可，兩個人把五條悟又搬到浴室，給他草草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和灰塵，用術式吹干了才把五條悟塞進被窩打開空調離開。
若竹春彌自己回去也是隨便洗了洗，頭上頂著毛巾從自己冰箱翻了一堆五條悟暫存的甜點，抱著塞到了五條悟寢室內的冰箱。
省的這家伙半夜從自己冰箱找不到吃的跑出來覓食。
他一把拉開五條悟寢室門，出現在面前的是同樣抱著布丁餅干巧克力之類零食的夏油杰。
兩個人交換眼神，若竹春彌安靜離開，夏油杰放好零食也同樣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寢室。
若竹春彌幾乎是沾床秒睡，眼皮一合上就陷入黑暗。
不出他和夏油杰所料，睡到半夜的五條悟果然醒來，看著干凈的自己和換上的睡衣發了半天呆，然后一個翻身沖到冰箱前，打開看到就是被其他兩人塞滿的甜點零食。
他自然知道自己冰箱里的還剩下什么沒吃，現在這些剩下的被擠到最里面。
五條悟瞪圓了眼睛，又一次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再看了看冰箱。
他嘿嘿笑了一聲，從里面拿出焦糖布丁打開，就這樣蹲在冰箱前吧唧吧唧吃起來。
第064章 第 64 章
若竹春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寢室里一片昏暗，空調發出運作的聲音，室內一如既往的安靜。
他是被餓醒的, 但此時完全不想起床，更不要說食堂還需要他親自走過去。
冰箱里的有剩下的水果和飲料, 零食也有一些，勉強吃飽（喝飽）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若竹春彌現在滿腦子都是碳水和肉。
烤肉蓋飯，炸豬排蓋飯，咖喱蛋包飯, 叉燒拉面…………
吃飯！吃飯！
人為什么會在餓的時候腦子里自回憶食物的香味！！
若竹春彌一把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飛速洗漱換了衣服, 頭發沾在臉上就沖去了食堂。
點了自己腦內回旋的所有食物。
首先登場的是：味道濃郁的拉面，若竹春彌暴風吸入, 阿姨給他加的大塊叉燒兩口吃一塊, 到最后都沒見他咬斷面條的動作，一大碗就被喝水一樣咽了下去。
放下碗的同時看到蛋包飯被澆上熱乎乎的咖喱后放在窗口, 他立刻起身一個箭步沖過去, 將蛋包飯拌上咖喱飛快大口大口的吃掉。
烤肉蓋飯和炸豬排蓋飯也是同樣的待遇，吃完后若竹春彌又去買了一瓶烏龍茶收尾。
終于活了過來，他掏出手機開始給好友們發消息準備給他們帶飯回去。
家入硝子很快就回復了他：【吃過了, 我早上給夜蛾老師說過你們情況，老師讓你們多休息幾天。】
【謝了, 硝子大哥！】
若竹春彌收拾好自己的碗筷放回回收處，等了十幾分鐘五條悟和夏油杰還是沒有回復。
“不會沒醒吧？”若竹春彌再次發消息試探, 同時走到窗口再次點了和自己一樣的飯雙人份。
這次的消息依然沒得到回復，他聳聳肩, 用術式平穩的托起被打包好的八個一次性飯盒，走回寢室。
若竹春彌站在走廊，糾結的看著兩扇房門，最終決定把他們搖醒，吃完飯再去睡。
他按下夏油杰房間門把手，將一半飯盒放在夏油杰桌上，然后晃了兩下夏油杰。
“杰——起來吃飯！”若竹春彌拉長聲音，手下跟著說話的節奏按著夏油杰肩膀搖晃，“吃飯、吃飯、吃飯！”
夏油杰在夢里看到一只巨大的狗狗，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按在爪下一直搖，他被晃得頭暈眼花，用力拍了拍狗爪。
得到回應的狗狗更大力的搖晃起來，還想用自己毛茸茸的頭頂自己。
巨大的狗頭懟到夏油杰面前，他立刻被嚇醒，恍惚間看到了趴在自己床邊的若竹春彌。
那種金毛和眼神，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夏油杰一瞬間明白了噩夢是怎么來的了。
他單手捂住眼睛：“你在干什么？”
若竹春彌把夏油杰扯著坐起來，給他看桌上的飯：“叫你吃飯。”
“快點洗漱，吃完再睡，我要去叫悟了。”
走到門口，若竹春彌回頭：“吃完再睡哦。”
夏油杰下床伸了個懶腰：“知道了。”
五條悟得到了差不多的待遇，他自覺地搬了矮桌坐在地毯上開始吃飯，若竹春彌在一邊收拾他半夜丟在地上的零食甜點包裝。
都是五條悟吃完隨手放在地上準備一起丟卻被忘記的干凈包裝紙，只需要撿起來放進垃圾筐就可以。
五條悟在半夜吃了半個冰箱甜點零食的情況下依舊吃完了那四份飯，自己收拾好飯盒放在垃圾袋，立刻拉開被子繼續躺了回去。
“那老子就繼續睡了！”五條悟愉快的縮進被子里，從靠墻的床里側翻出一只抱枕抱在懷里，“晚安！”
若竹春彌把他房間的垃圾順手帶走：“晚安。”
夏油杰推開門，看到了在走廊發呆的若竹春彌：“怎么站在這里？”
“在想我為什么下意識幫悟收拾垃圾。”若竹春彌回答，他伸出空著的手，“算了隨便吧，你的垃圾袋給我，順便一起扔了。”
夏油杰立刻拿出放了四個飯盒的袋子遞給他，嘴上卻在客氣：“哎呀，太麻煩你了。”
“……噫，不要對我這種語氣。”
接下來的幾天夜蛾正道果然沒有抓他們去上課，若竹春彌他們踩著夜蛾正道的底線找了個周一出現在教室。
三個人都神清氣爽，精神十足的給夜蛾正道講天元大人同化任務。
沒那么細節，和禪院甚爾合伙就沒說，并且有些事情在校內不能說。
夜蛾正道聽到他們說道天內理子死亡，在盤星教找到了她的時候微微皺眉：“那孩子……死了？”
若竹春彌點頭，控訴盤星教都是瘋子，那么多信徒居然沒有一個人質疑這種買兇殺人的行為。
“被邪教洗腦了吧。”五條悟椅子靠后，雙腳搭在課桌上，
夜蛾正道手邊的小咒骸跳到五條悟桌面，揮拳嗵嗵的捶在五條悟腿上，被無下限隔絕在外。
看到這一幕，夜蛾正道開始頭疼，五條悟本身就很強，現在領悟了反轉術式，只需要一些時間他就會成長為當之無愧的最強。
到那時候他的行為估計會更離譜吧。
這種事情不能多想，多想頭就痛，夜蛾正道問若竹春彌：“天內的尸體，最后在哪里？”
誒？還要問這個？
若竹春彌看向夏油杰和五條悟，他完全沒想過尸體還要被問。
夏油杰看他說不出，接過話題：“我們報了警，盤星教的人現在都被抓起來了，理子的尸體也被警察帶走。”
說的好！！！
若竹春彌他們將虛假的后續事情都敘述出來，準備找機會偷摸告訴夜蛾正道其實天內理子根本沒死，并且暴富繼續上學這件事。
……
晚上八點左右，若竹春彌和五條悟以及家入硝子在走廊相遇，三個人站在夏油杰寢室門口。
“都來了。”若竹春彌做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準備好了嗎？”
五條悟一昂頭，推開夏油杰寢室的門：“當然。”
是夏油杰把他們叫過來的，之前在盤星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家入硝子也讓他找機會稍微傾訴一下，于是這幾天休息的同時他也在組織語言。
現在終于想好怎么說了。
夏油杰深吸一口氣。
沒問題的，他們都是你的好友，你們都在同樣的世界，他們會理解你。
“嗯……我總結一下。”若竹春彌用冰在空中具現出文字，“杰認為咒術師應該保護非術師，也就是強者保護弱者，然后理子醬的事情，讓你有點動搖，自己保護的弱者，聚集起來要殺死你的咒術界同類。”
“差不多。”夏油杰點了點冰字，“明明是身為星漿體的理子為了結界，為了保護普通人不受到咒靈侵害才會同化，為什么他們會因為自己那種可笑的理由選擇殺死理子。”
五條悟：“因為他們都是蠢貨。”
家入硝子認同：“是非術師中的壞人。”
“沒錯！因為他們是很壞的蠢貨！”若竹春彌將【壞人】和【蠢貨】拼在一起，“杰有保護他人的心這一點特別好！杰是很好的人！才會不理解又壞又蠢的人！杰也不需要和壞人共情！”
“杰擁有這樣的力量選擇保護他人真的非常棒！明明手里有兩個特級，卻依然保持善心去保護他人，杰是特別好的人！”
夏油杰被他說的有點尷尬，連忙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尷尬，但是被肯定了。
夏油杰心情放松下來，虛心求教：“那我要怎么辦？”
“不怎么辦，杰本來就是強者嘛，這種想法太正論了老子不喜歡，但是老子不會否定你。”五條悟吹吹自己的劉海，“現在把自己再放的高高在上一點，不去理解他們就好了。”
“那是你的做法吧。”若竹春彌吐槽道，“你對其他人完全就是不在意。”
五條悟笑起來：“你很懂嘛~他們和老子又沒什么關系。”
“想做的事就做，不想做的不做，討厭的人就當做對方不存在，更討厭的就直接動手。老子是自我主義派。”
家入硝子：“杰可以學一半這個。”
若竹春彌跟著點頭：“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嘛。”
“然后關于杰的強弱觀點，普通人沒有特殊的能力，卻依舊有警察，消防員之類的人在努力幫助其他人，他們并不是弱者，能選擇保護他人的人都不是弱者。”
若竹春彌兩手比劃了一下，找了一個游戲里的詞：“這叫做強者之心。”
聽到這個詞的五條悟：“不愧是你。”
若竹春彌驕傲的哼哼兩聲：“傷害他人的家伙就不用考慮強還是弱，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全都歸于垃圾，遇到了直接動手揍，揍到他出現心理陰影，然后交給警察處理”
“所以杰只要分清好人壞人和一般人就可以啦！”
夏油杰：“你們說的亂七八糟的，但我大概理解了。”
他捏著冰字，把“強弱”刪除掉，“普通人中有壞人，咒術師中有詛咒師，我只要針對壞人和詛咒師就可以了。”
“沒錯，這樣的話，理子的這件事就可以總結為，壞人教徒試圖傷害一般好人理子。”若竹春彌具現出好和壞兩個字，“我們把壞人教徒打斷了腿送給了警察，是不是一下就好理解了。”
高中生的邏輯就是給人分好壞，他們又是咒術師，好壞在他們的世界可以更極端一點。
不需要給本來就不正常的精神增加更多負擔。
之后一個月，若竹春彌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務的時候，會有意識觀察夏油杰的行為。
不再對著非術師壞人克制自己的夏油杰明顯精神了很多，精神上受到的傷害會迅速用拳腳交還回去，不會再因為對方是非術師而忍讓半分。
要是盤星教事件再來一次，他會毫不猶豫第一個上去毆打教徒。
……
審判教徒們花了很久時間，警察在最后一個教徒被判入獄后給五條悟打電話說盤星教那一整片地方可以售出了。
不出所料的無人購買，最后由高專四人合資全款購買下來。
他們四人在高專呆了一年半，任務的攢下來的錢買盤星教綽綽有余，之后若竹春彌他們三個輸出連夜拆除了建筑，順便連那片區域的地皮也犁了一遍。
具體拆除方法是三個人大亂斗，用鬼一口屏蔽了整片區域又放下了帳，在里面痛痛快快打了一晚上。
五條悟打上頭使用了新術式茈，指尖紫色光芒閃爍，若竹春彌和夏油杰立刻逃離現場，帳沒長腿，被轟出個大洞。
若竹春彌擦了一把額頭冷汗：“你要殺了我們兩個嗎？？？”
要是慢一秒他絕對就被這家伙轟的渣都沒有了！！！
五條悟飄在空中，手還保持著茈的掌印模樣：“我是在拆樓啦，沒有做針對你們哎。”
若竹春彌和夏油杰回頭，看到了五條悟正對著的建筑，那棟樓被茈直接掀掉了頂上幾層，還沒留下任何建筑垃圾的灰塵。
夏油杰坐在虹龍上，心疼的看著虹龍不小心蹭到茈之后缺了一塊的尾巴。
“只是拆樓完全用不到茈吧你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五條悟聽到這話完全沒反駁，遠遠的給夏油杰比劃一個剪刀手。氣的夏油杰換了飛行咒靈后直接沖上去跟他打了起來。
若竹春彌沒有被蹭到尾巴，他的術式沒有這種東西，非常愉快的飄在旁邊看他們兩個打架。
順手又補了一個帳，剛剛的那個已經被轟碎了。
今晚，應該是帳的使用率最高的一晚，若竹春彌恍惚間覺得未來幾年使用的帳都不會有今晚的多。
不對，天元不是進化了嗎？他們現在還能使用帳？
若竹春彌可惜的嘆了一聲，對著夏油杰喊道：“杰！！天元應該吃不了了！！！”
夏油杰忙著抓亂飛的五條悟，抽空回他：“我本來就不怎么想吃！！！”
五條悟看了看黑漆漆的帳，躲過了夏油杰的咒靈襲擊：“進化了帳還是這么難看！外觀不能換嗎？”
夏油杰：“這又不是打游戲。”
若竹春彌：“我想要金色的帳！”
夏油杰：“怎么還開始提要求了？？”
有時候跟這兩個人相處，夏油杰會有無力感發自內心的涌出來，他何德何能才能獲得兩個完全離譜的好友。
他就完全不是這種人啊！
“老子想要布滿芭菲和可麗餅貼紙的帳。”
“沒有這種東西。”
第065章 第 65 章
若竹春彌他們買下的盤星教清理干凈就花了近一個月, 請人設計新的建筑又花了好久。
主要是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對自己想要的房屋要求太多，有很多非術師設計師根本無法理解的奇妙想法，為了說服這兩個人設計師精疲力盡, 設計的工作自然慢了很多。
比如不可能在樓里做出一個霍○沃茨同款的移動樓梯。
加預算也不行。
設計師覺得自己這錢賺的實在艱難，全是高中生老板, 天馬行空的行為居然還沒有家里大人來制止。
太讓人羨慕了，他高中時候怎么就沒有這種機會。
最后的設計圖十分割裂的分出五個風格。
在同一棟辦公樓里做出五種風格。
辦公和居住一體的建筑, 頂上四層都是住宅，中間打通做成回字，樓梯就在這中心部分, 每一層都是不同的風格。
樓下的辦公區域則是很普通的樣子，設計師在設計這部分時候感到了幸福, 他將設計圖交給四個老板，再次叮囑樓梯不可以做旋轉的才離開。
若竹春彌自然不會聽。
他固執的把住宅區的樓梯用術式切割, 注入元素, 讓樓梯真的在室內自動旋轉。
不過目前這棟樓沒人住，他們還是依舊住在高專, 這樓留到他們畢業的時候用。
……
周末, 若竹春彌和夏油杰一起在校門口等到了小番弘純。
小番弘純下車和他們兩個微微鞠躬打了招呼。
“小番先生好！……石頭、布！布！不————”
若竹春彌一臉悲痛地看著自己的剪刀，拉開后車門鉆了進去。
夏油杰則是神情愉快，和小番弘純一起坐在前排。
“小番先生不用下車接我們了吧？都這么熟了。”夏油杰在副駕調整座椅, 時不時轉頭對著若竹春彌比個耶。
習以為常的忽略若竹春彌突然跳腳和撲到夏油杰背后兩個人進行搏斗，小番弘純迅速調頭：“這是禮節, 對與咒靈拼殺的你們的尊重。”
車子在山路上搖晃了幾下，他差點被這兩人打鬧撞到握不住方向盤。
“但是你們再打就會失去我的尊重。”
“下次你們就坐在車頂。”
“……？”若竹春彌轉頭看向小番弘純, 原本不會反駁他們的輔助監督現在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威脅的話，“你不是小番先生吧？把他還回來！”
“我就是。”小番弘純只是看著前方認真開車, “快坐好，時間緊急，我要加速了。”
五條悟這段時間都沒有和他們一起，
他被抓去單獨任務，誰都知道這是準備給他升級的意思。
笑死，高層不給書面升級難道五條悟的實力就會停滯嗎？
真搞不懂這些人。
若竹春彌最近在研究游戲和動漫里的魔法大招，就像是禁咒一樣的東西，兩句咒語或者不需要咒語就可以釋放暴雨龍卷風冰川這樣天災。
目前禁咒的范圍可以覆蓋高專建筑群，他有天不小心使用了火系術式，被熱的召喚雪女救急的夏油杰稱為人類版漏瑚。
漏瑚和若竹春彌都感到被冒犯，但只有若竹春彌可以提出抗議。
夏油杰在研究怎么把咒靈的術式抽出來給自己用，不怎么順利，他看漫畫里有召喚師可以讓靈體附身，于是又研究附身。
被若竹春彌吐槽魔法少女變身嗎？小心咒靈變身給你還換身衣服。
這種場景想想就頭皮發麻，但幸好咒靈也不具備附身的可能性，夏油杰又轉回去研究術式抽取。
這次的任務地點是一處購物中心，在人最多的周末突然出現半成品領域，將購物中心內近萬人困于其中。
在外部觀測的窗沒有離開現場，依舊時刻關注著周圍的情況，徹底封鎖現場。
內部的咒靈直到若竹春彌和夏油杰到達現場都沒有殺人，只是人們聚集在自己周圍，恐嚇普通人獲取只針對它的負面情緒。
這種針對性的恐懼可以讓咒靈的能力提升。
就像坊間的怪談，知道的人越多越恐懼，制造出的咒靈就會越強。
這只咒靈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它在有意識制造恐慌。
目前觀測等級為，準特級。
……
手里有兩只特級，準特級一只，一級若干的夏油杰，對咒靈的要求提高了很多，但還是會吸收很多三級和四級咒靈。
因為他手搓光炮需要抽取很多咒靈的咒力，戰斗時的盾和子彈又都是這些低等級咒靈。
吃了太多低級消耗品的夏油杰急需一只高級的來換換口味。
以上，是若竹春彌在領域外給夏油杰配的旁白。
若竹春彌對著小番弘純點點頭，愉快的一步踏進購物中心，同時吐出最后一句：“好巧不巧，這次他任務所遇到的咒靈，恰好是準特級！”
夏油杰慢他半步，對著若竹春彌頭頂就是一拳：“不要給我加不必要的旁白。”
他放眼望去，整個購物中心空空如也，死一般的寂靜，并沒有出現任何人類的肢體。
地面上也沒有血跡，干凈的不像一個準特級領域。
這樣的異常讓兩個人都警惕起來，夏油杰召喚出鬼一口隱藏他們兩人，偷偷的開始搜尋整個購物中心。
若竹春彌給跟在他們身后的鬼一口比了大拇指。
太實用了，居家旅行和殺人越貨都必備的超值咒靈，想起抓它的過程，簡直是白給。
夏油杰一把拍下若竹春彌的手，壓低聲音：“這種時候你靠點譜。”
若竹春彌哦了一聲，放出元素去搜尋咒靈留下的殘穢。
這一下搜索的效率提升好幾倍，沒幾分鐘若竹春彌拉住夏油杰，指向頂樓。
購物中心最頂層是庭園，相當寬闊，完全能夠容得下購物中心的所有人，擠一擠對于咒靈來說有什么關系，人類因為恐懼聚集，正好能為它提供情緒。
若竹春彌帶著夏油杰飛到最頂層，看到了在人群中游蕩的宛如流淌的血肉般的咒靈，數個形態不一的口器在它身上變換著位置。
夏油杰嫌棄的yue了一聲：“準特級但是丑的不想吃。”
“許愿以后遇到的咒靈都是人……不是，都是正常一點的。”
若竹春彌：“哈哈哈哈哈哈哈杰承認自己吃人！！！”
等到咒靈蠕動到人少的位置，夏油杰一拍若竹春彌肩膀，瞬間撤回鬼一口：“白金之星！！”
若竹春彌立刻一拳對著咒靈不知道哪個部位的上半截轟了過去：“歐拉！！！”
將咒靈從樓頂直接捶飛出去，若竹春彌漂浮在空中，回頭對著夏油杰：“你才是靠點譜吧！玩什么梗啊！！！”
夏油杰的身后漆黑裂縫飛出虹龍，它展開身體，將整個屋頂圈在自己身體中，同時八尺大人和裂口女出現在人群中。
“你這不是接上了！”夏油杰站在蝠鲼上飛到若竹春彌身邊，看向了咒靈飛出的方向，“它沒擋一下嗎？一拳就飛了。”
若竹春彌搖搖頭：“也不算沒擋，它打起來跟一塊果凍一樣，那一拳的沖擊幾乎都被化解了。”
“而且。”他將手背攤到夏油杰面前。“有腐蝕性。”
若竹春彌手背上接觸到咒靈的近節指骨表皮已經被腐蝕掉，現在露出血肉向外滲透著血液。
傷口周圍沒有接觸到咒靈的部分到是完好無損，腐蝕并不會蔓延。
夏油杰從自己褲子口袋翻出碘伏和繃帶：“要嗎？”
“……怎么還帶著這個？”
“小番先生給的，他說情況緊急可以包一下。”
“不用，等會真緊急了再說。”
夏油杰又將這兩樣東西揣回兜里，他褲子鼓鼓，就算是裝進去這一堆東西也不明顯。
若竹春彌：“我也要把褲子改成燈籠褲。”
兩個人飄在空中聊了幾句，沒等到咒靈出現，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春彌？”“杰？”
若竹春彌渾身一震，熟練的用冰凍住自己的傷口，在空中轉了個身。
“喲！”他手背的冰掩蓋了血色，“媽媽你怎么在這里？”
若竹媽媽沒回答他的問題，伸出手：“下來，手給我。”
若竹春彌裝作沒聽到，繼續飄在空中，一本正經的說：“小巫師還在工作呢，剛剛那個咒靈挺麻煩的我和杰要去繼續毆打消滅它了，有什么事等我放假回家再說。”
他扯著夏油杰飛的更高了些，讓自己母親看不清他的手：“我們忙去了！”
夏油杰一直沒說話，只是和自己父母對視了一會，垂下眼，任由若竹春彌把自己拉走。
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也覺得不用說什么，或許他們看到了就會理解自己的世界吧。
飛出十幾米，若竹春彌看到了不遠處在墻面蠕動的咒靈，它就這樣慢慢的一點點往上爬，墻面被他爬過的地方也都腐蝕著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水泥。
夏油杰隨手召喚出低等級的子彈用咒靈，向那團血肉射了過去，那團血肉咒靈不躲不閃，任由那些子彈咒靈扎在自己身上。
子彈咒靈確確實實扎了進去，但同時也被血肉咒靈腐蝕，沒留下一點收回的余地。
夏油杰看的窒息：“有沒有一群咒靈共用一個核心的，我不想吃這么多低級。”
“不想吃就不吃，直接用特級。”若竹春彌揮出一道索命咒直直打向咒靈，“他們不會殺了就死。”
咒靈還在墻面蠕動，夏油杰這次召喚出花御，鋪天蓋地的樹根木刺向血肉咒靈撲過去，將它包裹其中。
“話是這樣說，我有點收集癖。”夏油杰揮揮手讓樹根散開，“想要全圖鑒。”
被包裹的血肉咒靈在樹根收回的時候又一次從樓上墜落，啪嘰一聲貼在地上，看起來完全不像個準特級。
不會又是個鬼一口型咒靈吧？
第066章 第 66 章
《震驚！當代準特級咒靈竟然都是投機取巧分子！》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咒靈要是多幾個特殊型就好了，夏油杰完全不嫌他們投機取巧。
這樣戰斗時也能多幾種打法，他們咒術師心臟。
得出這樣結論的兩人都精神一陣, 充滿期待的看向了地上那一坨咒靈。
身在領域之中，近萬的普通人大氣不敢出的看著圈著整個樓頂的巨大龍形生物。
和在人群中巡視的特征極其明顯一眼就知道不是人的兩個人形。
這都是那位黑發少年放出來的。
他身后黑漆漆的空洞裂縫可是明晃晃的放在那里, 只要不瞎，都看的清清楚楚。
該不會是小說里寫的特殊人員吧？
若竹春彌的父母站在邊緣, 好奇地伸手在虹龍身上摸摸，平時總是聽到兒子提起這種生物，如今才是第一次見到。
有點酷。
若竹媽媽搓搓虹龍的鱗片, 手下的觸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是鱗片, 卻又感覺毛茸茸的。
“這個應該是防御型咒靈吧？他們把它留在這里沒問題嗎？”若竹爸爸屈指敲了敲虹龍鱗片，跟敲在一堵墻上也沒什么區別。
虹龍感覺到有人在敲自己, 眼珠轉動, 看向了若竹爸爸。
若竹爸爸舉起手打了個招呼：“麻煩你了！”
虹龍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雖然只有一部分, 但也沒有判定為攻擊, 眼珠又轉了回去，繼續警惕的看著周圍。
若竹媽媽看了下叫出另一個孩子名字又沉默的兩個人，她能從他們臉上看出和那黑發孩子相像的部分。
“你們和那個孩子是？”她靠在護欄上, “長的很像呢。”
這兩個人自然是夏油杰的父母，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咒靈, 因為完全不接受孩子的特殊，目前正在不得不接受的掙扎中。
“是杰……那個黑發孩子的父母。”最后夏油杰的父親開口, 他咬牙，試圖找個角度看到自己的兒子。
當然是看不到的, 虹龍巨大化后的身體幾乎在三米直徑，長長一條擋在邊緣，站在近處的他們除非站在它身上，否則只能看虹龍的一身鱗片。
若竹媽媽點點頭：“在擔心他嗎？”
夏油媽媽聽到了一聲混雜著爆破聲的慘叫，啞著聲音：“當然擔心了，那可是我的孩子。”
伴隨著周圍驟然聚集的黑色云層，他們聽到了若竹春彌的聲音：“吃我一雷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云層中翻涌的雷電全部集中奔向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緊接著便是許多聲音混合的慘叫。
那聲音顯然是那個長了一堆口器的咒靈發出，普通物理攻擊對它不起作用，兩人換了戰術。
那坨咒靈一躍而起躲過雷電，從血肉中生出一只只扭曲的手，抓向夏油杰。
虹龍在保護普通人，夏油杰其他的防御咒靈恐怕不足以抵擋準特級。
“盔甲護身！”若竹春彌幾道防御拍到夏油杰身上，幫他擋住了那幾只血淋淋的手。
夏油杰用四級搓光炮：“不知道準特級有沒有防御系。”
“誰知道呢。”若竹春彌飛到夏油杰身邊給他手里塞從自己衣服上拆下來的金屬配飾，這些東西全被他加上了防御術式，用咒力觸發就可以使用。
夏油杰接過，給自己領口扎了幾個，又把金屬鏈條繞在手上：“你這樣消耗校服，遲早要被后勤部罵。”
“我這個是自己的金屬，校服上也全是活扣。”若竹春彌具現出新的金屬扣，給夏油杰展示，“噠噠～”
咒靈被雷電擊中的部分焦黑，散發出陣陣灰色煙霧。
它身體蠕動翻轉幾下那大片的焦黑被卷進了身體內部，又是一只完整的咒靈。
“嗚哇好沒成就感。”若竹春彌看著咒靈再一次向上攀爬，這次快了許多，幾下蠕動就上了一層。
他惡劣的一道風卷過去，將咒靈再一次摔到地面。
就如同小孩子見到蝸牛，一次次將它放回到起點。
咒靈這次不再攀爬，它血肉果凍般的手向上一揮，領域內的地面化作血紅，開始腐蝕地面上的一切。
虹龍察覺到微微傾斜，向下挪動，用身體勒住建筑將其掰正。
這下它算是讓開了視野，被圈在其中的人走到邊緣，看到了血色的地面。
“這、這是什么？”人群傳出驚呼，“樓沉下去了！”
若竹媽媽攔了一下身邊一個太靠外的人：“別掉下去。”
“是的是的～”若竹春彌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他攥著一個兒童玩具樣的喇叭，“下面是腐蝕性粘液，掉下去應該不會死的太好看哦～”
“呲啦一聲過后居然還能血肉模糊的活著呢。”
他舉著玩具喇叭，在人群頭頂邊飛邊重復：“不要靠近邊緣，不要靠近邊緣，掉下去會被腐蝕掉血肉骨半死不活哦！”
夏油杰在不遠處攻擊咒靈，想到粘液也是液體，就干脆把漏瑚叫出來在地面燃起大火。
粘液被點燃，火焰布滿整個領域，恍然間回到了和漏瑚戰斗時的溫度。
居然是個不分敵我一起熱死的。
感受到漏瑚對他們人類的惡意了。
粘液被點燃也依舊存在，地面上的植物底部被溶解后直接倒下，整顆樹幾個呼吸間已經徹底消失。
咒靈借著粘液躍起，貼在墻面飛速移動時不時投出大片血色粘液借著這些粘液在建筑閃現。
“傳送系？”夏油杰眼神一凜，他故意用攻擊引導著咒靈又在粘液中來回穿梭了幾下，確認了屬性，他朝著還在人群上當大喇叭的若竹春彌喊道：“春彌！保護好他們！”
若竹春彌比劃了一個沒問題，將手里的玩具喇叭融成幾條金屬連串連在校服上，等著看夏油杰動手。
咒靈在他們對話期間沖到了另一棟建筑的頂層，最后一次跳躍的同時伸出無數只扭曲著分叉生長的手臂撲向夏油杰。
在若竹春彌所在的那棟建筑周圍地面的粘液拔地而起，直沖頂樓。
它想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若竹春彌估算了一下頂層的面積，幾十個防御性術式展開，以他自己為圓心，整個頂樓全部被防御術式保護起來。
他在粘液撲到術式上時，嘲諷的對著咒靈說了一句：“準特級，居然不會飛啊？”
粘液掛在防御術式所形成的球體上，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血色圓球。
若竹春彌緩緩落地，走到母親身邊，周圍人不自覺的為他讓開一片地方。
若竹媽媽看到他不免有些擔心，焦急的去拽他一直藏在袖口里的手：“手給我看看！”
這哪能給媽媽看，若竹春彌手在袖子里緊緊攥著袖口，絕不把手拿出來。
都這么大人了，他還有幾年就成年了，這點小傷……
“手。”若竹爸爸不跟他站一邊，嚴肅的向若竹春彌伸手。
怎么爸爸也這樣，若竹春彌不情不愿的哼唧：“小傷，我只要回學校隨便治療一下就可以了。”
過了幾秒，他見父母不松口，無奈的松開袖口，露出自己缺失了一大片皮肉的手。
傷口被冰凍的微微發紫，最初的那層冰已經換掉了，現在手背上的是剛凝結不久的。
“……”若竹父母沉默，他們知道孩子去當咒術師，卻從來不知道他會把這種傷口視若無物。
他們還記得這孩子小學時摔了一跤膝蓋擦破一點就嚎啕大哭的樣子。
現在就已經可以頂著這種蔓延了半個手背的傷毫不在乎的繼續戰斗。
若竹媽媽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拽住了若竹春彌的外套：“把衣服脫了。”
若竹春彌一驚，連忙收回手緊緊抱住自己：“干什么干什么，大庭廣眾的，媽媽你別拽！”
“少說廢話。”若竹媽媽難的沒了耐心，指揮若竹爸爸抱住春彌，自己上手直接解開他的扣子。
若竹春彌自然不敢用力掙扎，垂頭喪氣的在原地任由媽媽動手。
外套解開里面還有件短袖，她看到了蔓延整個右手臂的撕裂傷口的疤痕，疤痕延伸進了短袖袖口。
若竹媽媽輕輕將手搭在那片傷疤上，不敢用一點力：“什么時候的事？”
已經被發現的若竹春彌老老實實回答：“剛入學不久。”
看到自己媽媽眼淚一下子涌出，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么辦：“其實不疼！哎，我們學校治療師可厲害了，刷刷兩下就治好了！”
“造成傷口的家伙現在被杰抓去用了！是我們的苦力！”
聽到夏油杰的名字，在一邊的夏油父母急急上來問：“杰他，他一個人在外面沒關系嗎？”
若竹春彌想了一下：“我覺得綽綽有余，他手里有兩個比這個黏糊糊家伙更兇的，什么時候想結束都行。”
夏油媽雙手交握，“那他為什么還沒有解決？會不會是受傷了？”
若竹春彌想按住短袖下擺的手又被他爸爸攔住，只能跟個樹樁一樣站在原地：“他在玩吧？測試這個咒靈的能力之類的。”
他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們超強的！”
看到他身上錯綜的傷口，若竹媽媽拍了一下他：“超強還一身傷，怪不得在家也穿長袖。”
……
外面的夏油杰確實是在測試對方能力。
目前可知血肉咒靈，他命名的蝕鬼，渾身沾滿粘液，同時可以將粘液投出在其中進行傳送，并且帶有強腐蝕性，足以在幾分鐘之內溶解半層樓。
本體無法被物理攻擊，穿透和劃傷都作用不大，它可以立刻恢復，術式所造成的傷口則會停留久一些。
還有觸手，可以從伸出的每一只手的手指上繼續生長出手，就這樣無限生長似乎都沒有問題。
半成品的領域并不能單獨形成空間，要依附在現實才能開啟。
感覺差不多測試出大部分能力的夏油杰收回身邊的花子和雪女。
“好了，來招安一下你們的新同事。”夏油杰愉快的控制著漏瑚，在他們殺人的目光下使用了漏瑚的領域，“蓋棺鐵圍山。”
血色的領域瞬間破碎，換上了給普通人更大殺意的高溫巖漿洞窟。
若竹春彌趁機擺脫了媽媽快速穿上外套，護盾外的粘液也在這一瞬間消失。
“好啦，杰玩夠了。”若竹春彌在頂樓范圍釋放了術式制造冰雪以中和溫度，“我也得過去了！”
第067章 第 67 章
若竹春彌落地的同時看到了一大團觸手扭動, 它們伸長想要逃離，又在接觸到滾燙巖石壁的時候縮回。
那種動作也很像蝸牛觸角碰到他的手指后縮回去的樣子。
“杰，怎么沒直接動手？”若竹春彌跳過地面上的巖漿, 跟夏油杰一起看咒靈掙扎。
要不是對方是咒靈，這一幕完全就是某種殘忍的極刑。
“叔叔阿姨很擔心你哦。”
夏油杰詫異的眨了下眼, 又笑瞇瞇的說：“不會吧？他們很排斥這種異常事情的，而且我在家時候他們也不怎么跟我說話。”
這話倒是沒錯, 之前若竹春彌去夏油杰家的時候，夏油父母對他也是很排斥的樣子。
不過若竹春彌肯定剛才夏油父母的擔心都不是裝出來的。
但他畢竟不知道夏油家到底是什么情況，不好輕易判斷, 只能撓撓頭：“要不我陪你再和叔叔阿姨溝通一下吧？”
夏油杰沒有回應，他沒有直接把咒靈打到收服就是為了消磨時間, 他并不想現在見到父母。
他當然是愛他們的，只是這個狀況他并不想和父母再次吵架, 而且他覺得他們應該也不想見到這樣異常的他。
若竹春彌見他回避問題, 也不強求，開始找別的話題緩解一下氣氛。
快想想, 若竹春彌, 什么樣的話題才能打破這個局面。
抓耳撓腮了一會，血肉咒靈都快被烤熟，它不再伸出觸手掙扎, 僅僅是身體微微抽搐一下表示還活著。
此時，若竹春彌想到一個絕妙的話題。
“杰。”他嚴肅的一手搭著夏油杰肩膀, “你天生就應該收服寶可夢。”
夏油杰實在不懂若竹春彌的奇妙大腦，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回應：“為什么？”
若竹春彌沒有直接解釋：“你還記得寶可夢的片頭曲嗎？”
“就算水中火中森林中……”夏油杰當然記得, 他唱了一句，“和這個有什么關系？”
若竹春彌用金屬具現出一個經典精靈球遞給夏油杰：“上一句。”
上一句？
夏油杰難以置信的看著若竹春彌。
若竹春彌肯定的點頭, 清清嗓子說出那句臺詞：“寶可夢，【geto】daze！”
絕妙啊絕妙，他若竹春彌就是諧音小天才！
謝謝片頭曲！
夏油杰捏著那顆精靈球，目瞪口呆的看著若竹春彌繼續唱道：“但一定要【geto】它，寶可夢【geto】daze！！”
這家伙——————
一天天的腦子里都是什么啊！！！
夏油杰甚至覺得這歌聲會被頂樓的人聽到，反手就把精靈球往若竹春彌嘴里塞：“你小點聲！！”
用力仰頭躲過精靈球，若竹春彌還是按著夏油杰肩膀：“我也沒大聲啊？”
血肉咒靈真的半死不活時，夏油杰收起了漏瑚，領域隨之消散，他們站在了現實的地面。
夏油杰捏著血肉咒靈的咒靈球，在精靈球旁邊比劃一下，正好將它放了進去。
“你怎么知道尺寸的？”夏油杰拉著若竹春彌站上蝠鲼飛往頂樓，他不去也得去，那棟樓內部不適合再走了，他和若竹春彌要負責把這些人全送下樓。
“哦，那個啊。”若竹春彌熟練地坐在蝠鲼能保持平衡的位置，“之前我不是找你要咒靈球還咬了一口，后來看到的尺寸也都差不多，就知道了。”
兩人回到頂層，虹龍依然卷著建筑，底部被腐蝕的參差不齊，它要是不扶著這樓歪的能把人甩下去一半。
若竹春彌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推著夏油杰讓他飛到那邊。
夏油杰也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正在和若竹夫妻聊天，這讓他又想起他和父母的尷尬處境，就想把若竹春彌放下讓他自己過去。
自己飛過去到是無所謂啦……
若竹春彌自然地下了蝠鲼，站在空中：“真的不去嗎？”
他也很糾結，好友心情好壞他是最關心的，但夏油爸爸媽媽真的很擔心的樣子。
他們現在也在時不時看向他們兩個的方向。
若竹春彌看到的，夏油杰也看到了。
可他的父母真的是在擔心嗎？
明明他們都那樣吵過架，自己又離家出走入學高專，每年只有寒暑假回家還不怎么和他們說話……
看到夏油杰猶豫，若竹春彌拉住他的手腕：“走，過去看看。他們要是跟你吵架你就直接走，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夏油杰沒掙開，跟著若竹春彌慢慢飛過去：“你能跟小番先生說清楚狀況嗎？”
“當然可以了，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是若竹春彌。”
“……我是形容詞嗎？”
…………
落地，若竹春彌先把夏油杰推了推，等他勉強挪到夏油夫妻面前，若竹春彌才放心。
他們兩人的父母原本就站在一起，夏油杰就算走了也沒幾步，若竹春彌依舊能聽到夏油家的聲音。
若竹媽媽看了看若竹春彌身上沒增加傷口，安下心來，問了幾句咒靈怎么樣了。
“杰抓起來了。”若竹春彌又捏出一個小精靈球遞給若竹媽媽，“他的術式可以收服咒靈為自己所用，就像小智和寶可夢。”
若竹爸爸驚奇的看著黑發的垂著頭的少年：“那么厲害！”
“超級無敵厲害！特級他手里有兩個，而且之后還會增加！”好友被夸，若竹春彌忍不住炫耀起來，“每一個都是地毯式轟炸才能勉強平手的強度！杰有兩個！”
這兩句話聽的若竹夫妻咋舌，他們不由得好奇自己孩子：“那你呢？不能有寶可夢嗎？”
若竹春彌擺擺手：“很可惜的不能，杰這樣的召喚系幾百年才出一個。”
“徹底的天才。”
他最嫉妒的一點是夏油杰可以在戰斗時候丟咒靈球說一句：“決定是你了！”
這樣真的超酷哎！
不過他的魔咒也不差，現在誰會不想使用魔法，誰會不喜歡阿○達索命！
這可是不可饒恕咒之首！！
和自己父母報了平安，若竹春彌在護欄外具現出一個咒力木電梯，準備慢慢將人往樓下送。
恐高的和小孩子以及女士優先。
一般電影里都是小孩和女士優先，若竹春彌加上恐高是因為他看到好幾個人不敢睜眼哆哆嗦嗦站在靠中心的位置。
多看兩眼，若竹春彌默默在木電梯又加上了大半個人高的藤蔓護欄。
夏油杰那邊暫時還沒開吵，若竹春彌陪著恐高癥嚴重的人和帶著很小孩子的母親們慢慢向下降落。
他飄在旁邊，不占用位置，單手扶著電梯護欄：“不用怕，我停車還挺穩的。”
經常亂飛的人有這個自信，飛車在高專里飚出一百八十碼也能穩穩落地。
恐高的人緊緊抓住護欄，閉著眼睛渾身僵硬直到站在地面上，顫顫巍巍離開電梯，恐懼還沒過道謝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到是小孩子們非常大聲活潑的說了謝謝。
若竹春彌驕傲的揮揮手，藤蔓護欄生長出花朵，他將花朵分給了小孩子們：“你們特別棒！這是獎勵的小花！”
“對了，先不要離開帳，就是這個黑色的東西。”若竹春彌指了指籠罩在整個購物中心上的巨大帳，“警察大概守在外面，獨自出去不好解釋。”
囑咐完，若竹春彌帶著木電梯回到頂層。
這一次沒有恐高的人和太小的孩子，他也就不再跟著一起下去，只是增加了木電梯數量，趴在護欄一次次將人往下放。
夏油杰也被父母拉著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疤能少一點，有若竹春彌仗著自己有護盾就用自己給他們擋傷害的原因在。
但依舊讓夏油夫妻露出了及其痛苦的表情。
夏油杰沒有像若竹春彌一樣掙扎，安靜地站在那里。
“你真的不能離開那邊嗎？”夏油爸爸摸了摸口袋里的煙，忍住沒有拿出來抽，“普普通通的生活不可以嗎？”
聽到這話的夏油杰才動了，他抬眸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什么現在還能這樣說？明明看到了那些咒靈，也看到了我的世界，為什么還是否定我？”
若竹春彌聽出語氣不對，站直身體想要過去，卻被自己媽媽拉住了：“我剛剛和夏油夫人聊了一點，不用擔心，會沒事的。”
咬了咬牙，若竹春彌聽話的站住。
既然杰沒有直接起飛離開，那就是還有余地。
夏油媽媽顫抖著，崩潰的捂著臉：“你以為，你小時候一身傷的回家，爸爸媽媽不知道嗎？”
“你說是摔跤，可那種傷明顯不是，我知道你是很好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和人打架，那傷就只能是你說的怪物了。”
“我那時候就知道有這種東西，以為你年紀小，只要不接觸不接受就會自然再也看不到。”
“而我不想讓你接觸的原因，只是不想讓你再受傷，我以為否定這一切就可以讓你平穩的度過一生。”
夏油杰沉默著聽完，張了張嘴：“……可我無法心安理得的看著這些咒靈傷害他人，自己能解決卻躲起來不聞不問。”
“你無法心安理得的看別人受到傷害，媽媽和爸爸就能看著你出去拼命嗎？”夏油媽媽緊緊握住夏油杰的手，“對我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夏油杰手足無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媽媽這樣崩潰，只能用沒被抓住的手拍拍她的后背：“可我想要拯救他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夏油杰從來都是認定一件事就會做到底的孩子，夏油媽媽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他。
她再也保護不了他了。
夏油媽媽哭的說不出話，低著頭一直在抽泣，夏油爸爸從她身后攬住她，試圖讓她先放開夏油杰。
但夏油媽媽依然緊緊握著夏油杰手。
若竹春彌一點點送人下樓，轉頭看向自己父母，一臉困惑的和他們對視，眼神里全是你們怎么不擔心我受傷就讓我這樣去了？
“你什么臭德行我還不知道？”若竹媽媽翻了個白眼，“還不如讓你出去放飛自我。”
“省的一天到晚在家里鬧騰。”
若竹春彌：“太過分了吧？”
第068章 第 68 章
若竹媽媽聽到他吐槽, 哈哈大笑。
“你本來就才十幾歲，只要身心健康活蹦亂跳，想做什么都可以。”若竹媽媽rua了一把若竹春彌毛茸茸的腦袋：“年輕, 有活力，在家呆著干什么？”
“當初新世界大門打開, 不用你開口我都知道你的選擇，我可是你媽媽。”
“而咒術師的危險性你們老師也說過了, 媽媽就當這是和消防員差不多的工作。”若竹媽媽收回手，看了眼夏油家，“媽媽接受一定的風險, 同時為你的選擇感到自豪。”
“不管你是中二還是什么，都是值得媽媽自豪的孩子。”
若竹春彌嘿嘿笑了, 用比若竹媽媽高不止一頭的身高去跟媽媽貼貼：“我現在也特別厲害，一般咒靈已經傷不到我了！就算是特級也能上去毆打！”
“但我在家不鬧騰。”
怎么還耿耿于懷的。
若竹媽媽被他貼的后退一步, 若竹春彌現在一米八四, 全身又都是肌肉，經常和男同學打鬧沒點輕重, 若竹媽媽已經接不住他了。
“不鬧不鬧, 你站起來太重了。”
“好哦。”
頂樓的人實在多，若竹春彌用木電梯運了十幾趟實在沒了耐心，他盯上了維持平衡的虹龍。
圈住整個建筑的虹龍身軀龐大, 絕對三兩下就可以把被困人員送下去。
但夏油杰目前還在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媽媽，夏油爸爸想勸也勸不了, 他只能無奈的看著母子兩個，等夏油杰想個辦法。
夏油杰一個頭兩大, 他感覺自己從決定入學以來就沒好好和父母說過話，現在想換個話題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正在糾結, 身后搭上來一只手。
夏油杰看了眼搭在他肩膀的手，認出是若竹春彌。
……但他什么時候做了幾個戒指戴？
若竹春彌試圖用眼神問夏油杰能不能借一下虹龍。
他眼珠轉向虹龍，再轉向被困人員，再轉回虹龍。
夏油杰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用眼神示意若竹春彌自己走不開。
兩個人就這樣胡亂用眼神表情比劃了一會，夏油媽媽終于冷靜下來，她看到了五官亂飛的兩個人。
若竹春彌看到夏油媽媽看自己，立刻擺正了表情：“阿姨好！我是杰的好友若竹春彌！”
“你好，阿姨記得你，去年還來家里找杰一起出去玩。”夏油媽媽說道：“抱歉，阿姨當時態度不太好。”
不好是真的不好，就跟哈○波○的姨夫姨媽見了魔法界來人一樣。
若竹春彌當時根本就沒在意，現在又了解了原因，更不會在意了。
他搖搖頭：“沒事，我沒在意。”
接著又說：“現在還有點事情沒完，我能借一下杰嗎？”
夏油媽媽這才松開手，撫平了夏油杰校服上被她抓出的褶皺：“去吧。”
夏油杰松了口氣，趕緊跟著若竹春彌走出幾步，等若竹春彌接手了建筑平衡，才讓虹龍撤開一些，飛到護欄外貼著墻壁。
若竹春彌又具現出他的玩具小喇叭，和夏油杰一人一個，在頂層邊走邊喊著讓人到虹龍上去。
沒站的太滿，普通人也知道太邊緣會腳滑掉下去。
若竹春彌看著虹龍慢慢下落，突然開口：“虹龍不會被踩臟吧？”
他們四個出門一般避風坐的都是若竹春彌的飛車，偶爾想要享受一下才回坐虹龍，都會直接落在一個位置坐下，并不會亂踩。
現在虹龍滿背都是人，要是踩臟了需要他們洗嗎？
夏油杰短暫思考：“不會吧，它畢竟是咒靈？”
說的他也好奇起來，等虹龍落地，站在它背上的人慢慢下去，兩個人看到了一片潔白的鱗片。
“不會呢。”
“太好了，不用我們拿著拖布給它洗了。”
虹龍再飛了一趟果然頂層的人就已經清空，這一次若竹春彌和夏油杰和自己的父母一起站在虹龍頭頂落下。
整個帳中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夏油杰先出去和小番弘純以及警察說明情況，才走回來通知被困人員可以出去了。
若竹春彌在最后將不再穩固的建筑一個個放倒在地上，因為地方不夠，他還把建筑疊放在一起，等帳解開，這一堆建筑誰看都是異常詭異。
若竹爸爸看著這一幕感慨：“你要是不當咒術師，去當建筑師也行。”
“只能當咒術師了。”若竹春彌和夏油杰對視一眼，“我們幾個約好要為咒術屆干一件大事。”
但是具體是什么事情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入學半年毆打高層的戰績此時不提也罷。
人群散盡，帳也被解除，若竹春彌正要叫夏油杰一起上車，又想到夏油杰才剛和父母和好，于是走到夏油杰旁邊。
“你用不用回家待幾天陪陪叔叔阿姨？我幫你請假，任務報告我來寫，你的任務也可以丟給我。”
“這么好，真的假的？你不會在我任務報告畫王八吧？”
“……畫了又怎樣？”
“不準畫！！！”
若竹春彌被捏住臉，立刻改口：“畫妙蛙種子。”
這不還是王八。
夏油杰無語，最后還是隨便他畫什么，前提是要好歹寫點東西上去。
若竹春彌滿口答應，一溜煙竄上輔助監督標配的黑車。
“小番先生，我們走！”
他父母沒什么攢了一年半的話題跟他說，又不想麻煩若竹春彌送他們，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好的。”
……
回到學校的若竹春彌果然在任務報告連畫兩張漫畫，夜蛾正道已經不管他們任務報告怎么填滿了，反正高層一次也沒因此找麻煩。
差不多具體過程都有，就別太在意細節了。
期間五條悟回來，他的任務報告還是兩句話解決。
回來當天高專警報震天響，若竹春彌跟著老師們沖到校門口，看到的就是一手提著一坨咒靈碎塊的五條悟。
他難得留手，把咒靈像拆螃蟹一樣拆開，只拿著咒力核心所在的部分回來，反正只要有核心咒靈就能夠再次復原，誰管這一大坨咒靈碎塊會不會引起警報。
五條悟手里的咒靈是兩只一級，術式他也沒細看，一個蒼下去就半死不活只能等著被拆開。
具體的還得等夏油杰吸收了才能知道。
這兩坨咒靈碎塊進不了結界，只能先丟在校門口，若竹春彌看守著等五條收拾干凈再休息了一會，兩人帶著碎塊匆匆趕往夏油杰家。
若竹春彌熟門熟路的帶著五條悟上門，夏油父母都特地給公司請假陪著夏油杰，此時夏油杰正和自己媽媽一起看菜譜，夏油爸爸則是先去生鮮超市買肉類。
因為是一級咒靈核心，夏油杰在他們出現在感知范圍的時候就出門查看，正好撞上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兩個人。
若竹春彌和五條悟一人提了一坨核心，又買了禮物，兩只手占得滿滿。
“呦！杰你怎么出來？”五條悟把一坨核心遞給夏油杰，“想我們了？”
在路上咒靈稍有恢復，在五條悟的指導下，若竹春彌將核心之外的部分修理整齊。
于是在夏油杰眼里，五條悟滿手紫色血液，給他一塊方形的咒靈肉。
“伴手禮，咒靈核心！”
太不合常理了，就像家貓跑出去玩回來給主人帶了兩只處理好的燒雞一樣。
若竹春彌也給他遞核心：“你那是什么表情？”
夏油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表情太明顯，干咳一聲將兩個咒靈團成球塞進自己外套口袋，“我感覺到咒靈氣息出來看一下。”
“你們怎么來了？”
若竹春彌：“當然是給你送咒靈了，悟提著這兩坨進結界，警報差點沒給我們吵死。”
夏油杰接過他們手里的禮物，帶著兩人一起走向自己家。
“咒靈又不能就這樣放在結界外等你回來，我們兩個就決定來一趟。”若竹春彌手上的咒靈血液還在，他甩了幾下也沒甩掉，“正好看看你在家怎么樣。”
夏油杰出門時候門虛掩著，這時也不用再敲門，側身請若竹春彌和五條悟進屋。
上個暑假只有若竹春彌來過，他好奇的看著客廳，這里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多出了一種……夏油杰寢室的那種感覺。
指，充滿咒靈幫助打掃整理的殘穢。
若竹春彌點點頭，看來夏油杰在家這幾天過得還不錯。
沒來過普通人家的五條悟換了鞋好奇的上躥下跳，感慨：“普通人家是這樣啊……”
大少爺五條悟家里占地面積極廣，非要說的話幾個山頭都是他家，老宅建在景色最好的地方，他自己的院落又是家里在他出生后重建的，拆了相鄰的幾個院落為他單獨蓋出一個幾乎和家主住所差不多的院子。
他對普通人住宅的了解僅僅是任務時看到的，和漫畫游戲。
五條悟還挺喜歡這樣的房子，擺的滿滿的，走到哪里都很有家的氛圍。
夏油媽媽看到他們一起進門聊得歡快，就先去給他們端來果汁才來招呼他們，若竹春彌已經認識，五條悟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她聽夏油杰也說過很多次，這下見到本人，終于將夏油杰口中的“漂亮，但不能當面夸，他會很驕傲”的人和他對應起來。
夏油爸爸在生鮮超市收到了家里發來的食材加倍的消息，聳聳肩，將提著的袋子寄存，再次走進超市。
……
夏油家，若竹春彌被夏油杰問起自己的任務報告。
他信心滿滿的一拍胸口，“我辦事你放心，高層一直都沒有不滿。”
高層不要命了才會對他們有不滿。
看到那種漫畫也無所謂，事情講清楚就行，管他到底怎么表達的。
剛進入咒術屆半年就能沖到老巢、不是，據點毆打他們一群，現在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夏油杰一想沒人敢找事也不再計較，并且打算在以后的報告書增加新東西。
五條悟沒加入他們的報告書話題，從自己衣服口袋掏出一個紙包，紙包上寫著幾行小字。
“杰，老子讓人從家里找到了上一個咒靈操使的記錄。”五條悟把紙包遞給夏油杰，“這是他平時吃完咒靈再吃的藥丸復刻品。”
“找人試過了，但老子不知道對你會起多少效果。”
畢竟這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那時的咒靈等級也不是太高，因此五條悟也無法判斷藥丸的實際效果是否會因為咒靈等級而削弱。
夏油杰驚喜的結果紙包：“謝謝！”
若竹春彌好奇的湊過去看，紙包上寫著服用時間和各種等級咒靈的對應持續時間以及藥丸屏蔽味道時長之類，藥丸是普通的深褐色，看著和巧克力豆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味。”若竹春彌沒碰任何一顆，“杰你吃了之后告訴我。”
夏油杰：“這次不打算自己嘗嘗嗎？”
想到咒靈球的惡心味道，若竹春彌擺手：“不了不了，吃一個少一個，你不夠用了怎么辦。”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僅僅嘗了那一口咒靈球之后，對“夏油杰吃的深色球狀物”產生了陰影。
坐在他們身邊的夏油媽媽看著他們，突然有點安心下來，她的孩子擁有這樣的朋友們，肯定會平安無事。
在前幾天夏油杰回家時候，夏油媽媽終于冷靜下來和夏油杰談了一次，稍微對自己孩子的現狀有些了解。
除了夏油杰的安全和心情之外，她最關注的是夏油杰自曝的飯量。
聽到他說自己在家沒吃飽過的時候夏油夫妻雙雙發出尖銳爆鳴。
兒子！在家！沒吃飽過！
夏油杰相當尷尬，他都不敢再說自己在飯后會偷偷跑出去吃飽了回來。
自這一場談話后，夏油家的餐桌永遠擺滿，冰箱也會塞滿，柜子里也放著一堆速食品。
因此夏油爸爸聽到家里來了兩個兒子的朋友時，毫不猶豫的準備了他們家平時七八倍的菜量。
不能讓兒子的朋友們也餓著離開！
他回來時候裝了滿滿后備箱的食材，后座也被占用了一半。
夏油杰放在室外的咒靈傳來消息，他站起身繞開若竹春彌的腿，打開門：“都過來幫忙搬一下東西。”
關系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好客氣，都給他出來當苦力。
看到那一車東西的若竹春彌愣了一下：“這么多？還有人來你家玩嗎？”
“沒有。”夏油杰從后座上提下兩個袋子，他感覺袋子都要裂開了，“多的部分是給你們準備的。”
五條悟不信：“你確定只是給我們的？”
夏油杰咳嗽一聲。
“我給爸媽說了在家沒吃飽，咒術師飯量大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他又讓若竹春彌在他手上放個箱子，“估計是怕你們在我家也吃不飽吧。”
就算是這樣也太多了，若竹春彌兩個手臂各挎一個袋子，手里再捧了兩個西瓜。
都不敢看價格了。
要不等會把飯錢轉給夏油杰吧。
夏油夫妻體會到了咒術師的人均大力，三個少年走了一趟就將車里清空，身上掛的東西和不存在一樣還能跑跑跳跳的打鬧。
若竹春彌捧著瓜不敢亂跑，等進門了才用術式浮起身上的負重挨個送進廚房，解除了封印。
在夏油家蹭了一頓飯，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只要碗里空了夏油杰就會被媽媽指揮著給他們加飯，兩個人最后吃到走不動才被夏油杰送出門。
五條悟按著胃部：“老子……這輩子頭一次吃成這樣……”
他家里給他的每一餐都是正好吃八分飽，剩下的二分隨便他要不要再吃點甜點填滿。
但夏油杰家這一頓，直接吃到了十分，他現在覺得完全就是在家飯后猛喝兩大瓶汽水之后的狀態，不想動，但是怕夏油媽媽再掏出什么零食給他。
要不是因為現在是白天，他真的會飛行逃離。
若竹春彌也差不多，這會靠在墻上：“快收回你在家沒吃飽這種話。”
他是狂吃選手，平時也也是一個人吃四五個人的量的，但是今天，夏油媽媽給他塞了七個人？大概吧，大概七個人的量。
咒術師的胃還是普通大小啊！！！
搞的他不得不邊吃邊偷摸使用術式消耗，也幸好元素術式偷偷使用沒人看的出來，要是像悟那樣，他現在估計也是扶著墻走。
夏油杰還好，他也可以隨便放出三四級咒靈在外面亂竄幫他消耗，誰能知道吃飯這段時間他的咒靈已經把他家房頂打掃的跟新的一樣。
“等會回去就撤回。”夏油杰放出毯子咒靈和鬼一口，“上來吧，我送你們一段。”
兩個吃的過飽不想自己走去車站的兩個人聽到這話立刻竄上咒靈，往后一趟，兩條腿耷拉在外面就讓夏油杰發車。
這時候毯子咒靈的手就發揮了作用，夏油杰控制著幾只手臂將兩人固定，才啟動了鬼一口，從一切監控和父母眼中消失飛上天空。
若竹春彌覺得眼光刺眼，揮手在他們頭頂用黑暗元素構造出一片遮陽幕布。
他笑瞇瞇的：“杰，有沒有覺得輕松很多？”
夏油杰點頭，拍拍若竹春彌和五條悟的肩膀：“謝了。”
“謝禮給老子買一個加滿料的可麗餅就好啦~”
“哈，給你買一堆都可以。”夏油杰揚了揚眉，“春彌呢？”
若竹春彌吹著風開始打盹：“我想要一箱激辣泡面。”
“……那我們約好，你不能一周吃完。”
回到學校的兩人還是覺得撐，在校內溜達了幾圈才緩過來。
入夜后的校內溫度正好，若竹春彌在寢室樓下放了幾塊冰，又做了幾個躺椅放在冰之間，就這樣躺著發呆。
五條悟本來都回了寢室，看到他這樣也要了躺椅一起，他還把游戲機和零食帶著，在一旁開了聲音打的噼啪響。
“在想什么？”五條悟手下按的飛起，堪堪卡在角色反應的極限。
“想上次我和杰一起的任務，為什么我們父母那么巧都在那里。”
太巧了，要是他們其中一方的父母或者其中任何一個人在那個購物中心都不奇怪，為什么偏偏四個人都在。
還有個準特級。
他們父母又互相不認識，不會約好一起出現。
五條悟從冰塊上摸了一個棒冰叼在嘴里，給若竹春彌也丟了一個：“這么說的話也是。”
“這件事說巧算不上，日本就這么大，你們家還都在東京，遇到了也不奇怪。”他咬開包裝，吸了一口冰沙，“不過，恰好是你們的任務地點就很奇怪了。”
“對吧，這樣一想肯定有哪里不對勁。”若竹春彌也叼著棒冰，“但是不合理中又透著合理。”
“好糾結。”
五條悟重開一局，這次卡時間更精準一些，“杰沒說什么？”
“暫時沒有，他在家沒吃咒靈。”若竹春彌看到家入硝子回來，揮手打了招呼。
家入硝子走到他們身邊的同時躺椅制作完畢，她也順勢一躺，包放在腰后靠著，站了一天，人都垮了。
“棒冰給我一個。”她伸手等五條悟那邊遞棒冰，“順便，夏油還不回來？”
“他在家吃大餐呢。”若竹春彌在中間，接過棒冰傳給家入硝子，“我們兩個今天去他家，吃的差點躺著出門。”
“不對，站著出門，然后躺在咒靈上，杰給送到車站的。”
“哈哈哈，你們也太好笑了，那么好吃嗎？”
五條悟打著游戲點頭：“好吃，但不是老子要多吃，杰的父母一直在給我們加飯，很怕我們吃不飽。”
“老子這個最強在飯量上可能也沒那么強。”
若竹春彌：“你什么時候變成最強了？”
“學會反轉術式開始。”
五條悟是他們三個攻擊系第一個學會反轉術式的，若竹春彌無力反駁，他的反轉術式還連影都沒有。
難道他也要找禪院甚爾打一架？
不不，還是等反轉術式有影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吧，不然腦袋空空被捅一刀還是空，最后還是只能靠硝子救命。
三個人在寢室樓下無所事事的躺了一會，若竹春彌覺得咒靈和父母的事情等夏油杰讀取了記憶之后應該比他在這里亂猜要靠譜的多，于是也不再糾結，開始問家入硝子反轉術式到底怎么運轉。
家入硝子的教學還是老樣子：“咻——咻——我要怎么解釋。”
“這是本能哎，你能說清自己術式怎么運轉嗎？”
那確實不能，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術式到底是什么也用的順手。
于是又躺回躺椅，獨自琢磨。
“你怎么不問老子？”五條悟挑眉看著他，“老子也會反轉術式啊。”
若竹春彌轉頭：“我問了你包教會嗎？”
“……至少老子教的比硝子詳細的多。”
第069章 第 69 章
這不是當然的嗎？家入硝子的教學永遠都是兩個擬聲詞, 還取決于她想說哪兩個，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若竹春彌沉吟片刻，覺得五條悟說出什么都比硝子好：“那您請說。”
五條悟暫停了游戲, 在燈光下泛出流光的雙眸透過墨鏡邊緣：“老子確實有一套自己使用術式的公式，但你應該用不到。”
他隔空點了點若竹春彌, “仔細想想你的術式。”
他的術式？控制元素，有什么不對嗎？
看到若竹春彌傻傻的表情, 五條悟嘆氣：“老子記得你的術式可以分解人體，沒錯吧。”
他不等若竹春彌回答，直接接上后半句：“那必然也能聚合元素將人體重組, 修復皮肉和骨骼，應該都可以做到才對。”
“重組, 再生，你要是學的再多一點, 制造一個空殼人都可以。”
若竹春彌點頭, 對五條悟這個說法無比贊同，但對于他而言, 修復的無論是什么都是一道難題, 修復的完美更是難上加難。
“我下次受傷可以試試自己修復。”若竹春彌撓撓臉頰，“不過要是不行還是得喊硝子救命。”
家入硝子完全不介意，他們能自己治療最好, 不能也無所謂，沒人強求輸出還要自己治療。
然后五條悟說起了自己研究的反轉術式的公式和咒力流動, 若竹春彌聽不太明白，他首先理解不了反轉。
五條悟想了一下：“就像是血液逆流？”
“根本做不到吧。”若竹春彌吐槽。
“但術式不是血液, 你大概理解一下。”五條悟指尖出現藍色咒力球，另一只手在空中劃過, “平時老子使用術式咒力是這樣的。”
他換了個劃動軌跡：“反轉術式感覺就像這樣。”
就算是這樣，反轉術式依舊不是若竹春彌能頓悟的東西，只能暫且擱置。
五條悟拍拍他：“雖然比老子差一點，但你依舊可以用自己的術式修復嘛。”
“雖然比老子差一點。”
干嘛要強調一遍！！！
反轉術式他非學不可！！！
……
再過了幾天，若竹春彌和五條悟收到夏油杰回高專的具體時間，做在高專大門口的臺階上，一邊一個守著門。
那道長長的石階下方在他們落座后十幾分鐘出現一輛車。
太遠了，石階下的車就如同孩子的玩具般大小，若竹春彌伸手比劃了一下，食指和拇指間僅有一支筆的粗細。
他們看著黑發的三個人下車，從后備箱搬出行李和幾個不小的箱子放在地上。
其中一個人要去搬箱子，被一身黑的闊腿褲阻止。
那個必然就是夏油杰。
若竹春彌看著對方釋放咒靈，自己將幾個箱子都疊放在咒靈背上，和自己父母說著什么。
然后就見夏油杰讓咒靈先走，他則是陪著父母慢慢走上階梯。
參觀？不至于吧哈哈哈，先不提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切磋轟碎的建筑，夜蛾正道遇到這種突然來訪也會頭大。
咒靈被控制著勻速飛到他們面前，若竹春彌伸手攔了一下，沒讓它直接撞進結界。
他認得夏油杰登記過的咒靈，其中沒有這一只，要是撞上去夜蛾老師又要沖過來訓話，還會碰到夏油杰的父母。
若竹春彌覺得自己是個貼心的人，制止了一起夜蛾正道頭發脫落事件的發生。
五條悟長腿踩在往下的第三個臺階上，雙手的手肘撐著膝蓋，看夏油杰的父母從一開始的精神十足變成坐在臺階上喘氣。
“嗚哇看著好累。”他還是第一次見人爬這段石階累成這樣，“怎么不一起坐咒靈上來。”
若竹春彌單手撐著臉：“可能是順便抽空爬個山吧，高專確實環境特別好。”
過了一會坐在石階上的夏油夫妻才站起來，以若竹春彌和五條悟都可以看清的大幅度深呼吸了幾次，才再一次踏上臺階。
期間又休息了一次，夏油夫妻終于走到了若竹春彌他們倆的面前。
看著真的是累的不得了，若竹春彌人造了一陣涼風環繞在他們身邊。
“你們學校環境真好啊。”夏油媽媽喘著氣，“一上來就涼快好多。”
夏油杰先對若竹春彌道了謝，對自己母親介紹：“這是春彌的術式，風和冰疊加使用，效果和空調差不多。”
“比空調健康多了。”夏油爸爸錘了錘腿，“真是個好術式。”
若竹春彌驕傲的抬起下巴，享受夸獎。
多夸點，他的術式就是這么厲害！
五條悟看他這樣，也炫耀似的用術式將咒靈背上的箱子吸到手里，示意若竹春彌也快去搬東西。
立刻，夏油夫妻被他這一手炫到，開始夸贊五條悟術式方便又強力。
五條悟認可的點頭：“沒錯，老子就是最強。”
若竹春彌抱著箱子不滿的撞他，“我和杰也不差吧！”
“你們沒有反轉術式，駁回！”
好家伙不就差了這一點點嗎！
若竹春彌當即對著夏油杰說道：“我們一起學反轉術式，刻不容緩！你看悟驕傲的都快飛起來了！”
這種形容對五條悟來說完全是紀實文學，他就是可以飛，現在又反轉術式還飛的毫無限制。
于是五條悟干脆表演一個起飛，居高臨下的看著若竹春彌和夏油杰：“老子就是最強！”
夏油杰呵了一聲：“等我們也學會你就不是一個人最強了。”
“那你們快點，別讓老子等太久。”
夏油夫妻兩個沒有多待，他們只是為了彌補最初和夏油杰吵架沒有送他而已，看到兒子在學校和在家截然不同的活潑樣子也就不再打擾，又囑咐了他幾句，互相攙扶著又下山去了。
若竹春彌抱著箱子，看著和父母和好的夏油杰說道：“那你從今往后就不是夏油波○了。”
“我本來就不是。”夏油杰道：“哈○波○可沒有爆破學校的好友。”
“喂喂喂，爆破學校的不止是我們，你自己不也用咒靈撞破好多次。”
五條悟倒著走在最前方：“別忘了春彌還使用索命咒，他這種家伙一開始分院就得分到阿茲卡班。”
若竹春彌大吃一驚：“我那么壞嗎？”
“也不是壞不壞的問題，索命咒本來就是不怎么被允許使用的吧。”夏油杰拍拍若竹春彌的肩膀，“而你，我的朋友，隨時都可以甩出一打。”
“哈○波○沒有阿茲卡班的好友。”五條悟總結道。
若竹春彌頗為可惜的嘆了一聲：“誒——我的霍○沃茨日本分校辦不起來了。”
走到寢室走廊，若竹春彌和五條悟走進夏油杰房間才把箱子放在地上，毫不見外的想去扒拉屋子主人的冰箱找飲料。
可惜的是因為夏油杰幾天不在校，他冰箱里的東西都被他清空，甚至還斷了電。
若竹春彌被空蕩蕩的冰箱鎮住，拍拍褲子：“悟，先把電插上，我去拿飲料。”
五條悟應了一聲，起身尋找冰箱電線。
拿飲料就是拿飲料，若竹春彌出門走兩步回到自己寢室，拉開冰箱，冷藏室一半都是冰涼汽水和茶，他看也不看抱了一堆轉身用肩膀撞了下門關上，回到夏油杰寢室。
將懷里的一堆飲料放進冰箱，遞給五條悟一個高糖汽水。
若竹春彌擰開一瓶烏龍茶放到正在開箱子的夏油杰面前：“有需要幫忙的嗎？”
夏油杰喝了幾口，指著箱子們：“先幫我拆開吧。”
箱子里是夏油杰父母給他打包的衣服和零食，還有些夏油杰放在家里沒帶走的漫畫和游戲。
這些東西全都整理好的時候，夏油杰的寢室立刻變得和他家一樣的氛圍。
若竹春彌和五條悟看了一圈，和之前那種干干凈凈的寢室腦內對比了一下，突然生出一陣安心。
莫名的就是覺得這樣的杰好像安定？或是穩定了很多。
若竹春彌伸了個懶腰坐在地上，他面前的矮桌上是夏油杰打開的大包薯片爆米花。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夏油杰一臉嚴肅。
“怎么了這是？發現有東西落在家里了？”若竹春彌卡擦卡擦吃著薯片，“來得及，我們回去取。”
夏油杰：“說的跟回自己家一樣。”
他雙手支在面前搭做塔狀，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在蝕鬼，也就是血肉咒靈的記憶中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真人和一個人類。”
這只咒靈不知道是不是沒長眼睛，從它的記憶中看到的很多東西的都像近視四五百度，不過真人身上的縫合線還算好辨認，又是藍色的一塊人形，他幾乎是瞬間就認了出來。
“噗——咳、咳咳！！！”
若竹春彌咳嗽幾聲，“為什么現在才說？？？這不是超級重要的事情嗎？？？”
“因為聽到的東西我需要在只有我們的時候才能說。”夏油杰表情不變。
在他吞下蝕鬼的當天就讀取了它的記憶，略過不重要的部分，夏油杰快速翻閱，直到他看到了真人的身影。
在蝕鬼胡亂游蕩在林中的時候，真人突然出現在它面前，帶著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人。
平平無奇的男人額頭上有一道極長延伸到頭發中的縫合線，似乎是做了極大的腦部手術的樣子。
真人和男人都判定蝕鬼無法交流，于是就這樣在它面前討論起來。
真人：“你確定信息沒錯？”
男人從口袋掏出兩張紙，遞給真人一張，上面有塊深色，因為蝕鬼無法看清，導致夏油杰也不知道那一塊是什么。
男人一抖手里的紙：“從他們高層手里拿到的，我去確認過了，沒錯。”
聽到這里，若竹春彌一皺眉，他接觸到的能被稱為高層的只有那群人，但他沒有打岔，等夏油杰繼續說。
那個男人笑瞇瞇的說：“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做了什么，讓他們高層就算是找詛咒師都要報復。”
第070章 第 70 章
“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真人好奇的舉起手里的紙, 看了幾眼。
但他一個咒靈并不認識人類的文字，十分可惜的將紙張還給男人，理直氣壯：“我不認識哎, 你念一下。”
男人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嘆氣：“真人，還是學習一下吧, 新人類怎么能不認識字。”
“我又不是人類。”藍發的咒靈拒絕，“麻煩死了。”
男人無所謂的點頭, 開始念紙上的內容。
夏油杰聽得出來，那是他無比熟悉的人的資料。
他的父母。
另一張則是若竹春彌的父母。
若竹春彌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高層和詛咒師聯手？？？”
“一個個年紀那么大，心眼怎么那么小！”
五條悟也跟著嚷嚷：“就是啊！我們什么都沒做, 那群爛橘子簡直莫名其妙！”
夏油杰按住兩人：“先等我說完。”
縫合頭的男人念完紙上的信息又說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四個高專學生得罪了高層們，不過高層能且敢報復的只有其中兩個。”
五條家根本不用考慮, 一層層結界擋住了咒靈和不知死活的滿懷惡意者，族人們互相熟悉, 想混進去也很麻煩。
而且他們家勢力之大不是高層想碰就能碰的。
家入硝子那邊……她家附近長期有咒術師駐守, 就算不敵，也能直接搖來幾車人。
離譜的是還隔三差五又詛咒師路過看一眼她家情況, 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
因此男人僅對若竹夫妻和夏油夫妻下了暗示, 讓他們去到那個即將投放血肉咒靈的購物中心。
“……”
如果按照一般情況，肯定是個簡單有效的計劃。
但是不巧，被針對的兩個人完全有能力處理掉咒靈。
這就導致了他們的計劃徹底失敗。
還搭上了一只準特級。
“悟家暫且不提, 硝子家附近詛咒師怎么回事？這么熱心？”若竹春彌嗤了一聲，“以后需要抓詛咒師就去硝子家蹲點。”
五條悟搖頭：“不是熱心, 他們只是順便看一眼，以便需要反轉術式時可以及時抓硝子的父母來威脅她而已, 平時不碰也只是不想隨便跟唯一的治療結仇。”
若竹春彌點點頭，繼續說道：“能看到真人和那個縫合頭其他所在的地點嗎？”
真人他們找很久了, 從捕獲漏瑚的時候就開始惦記，禪院甚爾也一樣，到現在還會經常帶著自己的儲物咒靈去各種犄角旮旯找真人。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找實在是希望渺茫，但無論如果也做不到在家干等。
不過那個縫合腦袋，是詛咒師？和咒靈以及咒術界高層聯手的很熟練，說話間也能感覺到他對高層的行事風格很熟悉。
不知道咒術界老人家有沒有認識縫合線腦袋的人。
夏油杰從桌下拿出紙筆，在紙上一點點畫出他看到的部分。
他畫圖的熟練度自然不如自己畫設定的若竹春彌，但初中小學的美術課程足以讓他畫照葫蘆畫瓢的復制下咒靈記憶中的場景。
地點越來越具體，期間在公寓停留了一段時間，最后則是購物中心。
“我從蝕鬼的視角看到他們走進去。”夏油杰點了點公寓，“如果能再看清一點就好了，可惜蝕鬼的視力不怎么樣，這些我都只能畫個大概。”
不知道有沒有能給咒靈帶的眼鏡，蝕鬼這樣真的很不方便。
或者只是單純讓它記憶中的場景變清晰也行。
等他全部畫完，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將紙張挨個鋪開在桌面。
若竹春彌想起那個男人：“疤頭男長什么樣？”
“真是，這種情況了還要玩梗。”夏油杰又找了張紙，磕磕絆絆畫出一個男人，普通中分，戴著眼鏡，頭上一條縫合線，除此之外怎么看都是丟進人群找不到的類型。
若竹春彌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發給禪院甚爾：【看到這個人直接捅他腦殼上的縫合線，下手狠一點。】
趁他病要他命，攻擊其弱點。
腦子做過手術指不定里面還沒恢復，禪院甚爾一擊就能給他打散黃。
禪院甚爾已讀，禪院甚爾回復一個小貓拿刀比劃ok的表情包。
若竹春彌嫌棄的噫了一下，肯定又是讓小惠幫他回復，這是能給孩子看的嗎？
不管了，他知道了就行，若竹春彌撂下手機，繼續去看桌上的圖畫。
范圍過廣的暫且略過，只看有可能找到的具體位置，這座城市中有條河流穿過，男人和咒靈降落的地方在河邊的公園，下一張是街景。
“公園里沒有特殊的標志嗎？”五條悟問道。
夏油杰想了一下，在公園那張圖上加了一個長長的箭頭。
“他們在這里沿著河走了一段時間，似乎是個很長的公園，但走的地方都比較偏，沒有見到你說的標志物。”
嗯……至少知道了是個長長的公園。
街道的張圖已經是快要到公寓時候出現的，其他時間這一人兩咒靈走的永遠都是樓房之間的小巷。
夏油杰解釋：“這個人應該是在避開其他人類和監控。”
若竹春彌點頭，怪不得夏油杰畫的視角都這么奇怪，偷偷摸摸的不走正路。
詛咒師和兩只咒靈停在樓下，丟下蝕鬼一個在旁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距離原因蝕鬼并不能能聽清，它就這樣呆呆的面對著公寓。
公寓的外墻使用了淡黃色外漆，因為時間原因有些脫落，公寓還在使用中，從蝕鬼的眼中也能模糊看到幾戶人家的窗口晾曬著衣物，但就如同夏油杰最開始說的，能看到模糊的這些都是極限，更具體的標志一概看不清。
真人出現在蝕鬼面前：“跟上哦。”
縫合腦袋站在樓道口等他們，待到兩只咒靈跟到自己身后才抬步向上走去，一直走到四樓左邊第三個房間門口，他停下掏出了鑰匙。
看來是回自己家了，膽子夠大的，就算是合作，也不至于將特級和準特級帶回家吧……
若竹春彌雙手撐著臉，用術式將薯片漂浮送進嘴里，又將烏龍茶擰開送到夏油杰面前。
夏油杰一把握住飄在自己面前的瓶子，配合的喝了幾口，繼續講下去。
公寓內，蝕鬼安靜的待在角落，因為特級的存在，它完全不敢擅自行動。
真人在這間房子里到處參觀，縫合腦袋完全不阻止，任由他在自己家亂翻，最后真人趴在窗口：“真好啊，這么多人。”
“我可以隨便去玩嗎？”
縫合腦袋的詛咒師溫和的笑著：“現在還不行，真人，我還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可不能惹出麻煩。”
“誒——”
之后的內容沒什么重要的，夏油杰直接略過，再之后就是真人突然出現帶著蝕鬼抵達購物中心任由它行動。
若竹春彌一點點坐起：“這人說的住一段時間是多久？”
他們現在出發還來得及找到他們嗎？
夏油杰搖頭：“不知道，他沒說那么具體。”
他說著在公園那張圖紙上單獨分出一塊正方形，在里面畫出了簡單的地圖。
夏油杰當天看到記憶就坐不住了，半夜在家里翻找地圖被父母看到，經過描述，夏油夫妻互相看了一眼，告訴了他有個類似的地方。
江戶川綠地公園。
地圖上顯示的位置確實在河邊，公園也沿著河流修建，是比較長條的形狀。
得到結果，夏油杰立刻啟程跑去了那座公園，在里面兜兜轉轉的幾個小時，清晨時找到了和蝕鬼記憶中最為相似的地方。
他根據記憶中有的路線走了一段，確認無誤才離開。
“也就是杰你完全知道位置。”若竹春彌一個翻身跳起來，“走走，我們這就過去！”
說著五條悟也站起身和他一起風一樣刮回自己寢室，換了常服又刮回來。
再怎么說校服太顯眼了，被警察看到就會變成盤問勸學。
被盤問過的三人想起就一陣尷尬，差點被警察叫家長和老師，還是夏油杰突然大喊一聲老師惹的警察回頭，三人才有機會逃脫。
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夜蛾老師被叫來，他們人均五千字的檢討就逃不掉了。
五千字，還不如挨夜蛾正道的打。
夏油杰被兩個人一邊一個拽著手臂拉起來，無奈的被推到衣柜前：“公園的殘穢已經散了，公寓那邊也不一定會住到現在，畢竟計劃失敗，繼續待在那里也沒有意義。”
“不不，話不不能這么說，公寓那邊不是有很多住戶嗎，肯定有見過詛咒師的人，他住的那一間說不定也會留有一點線索。”若竹春彌說道。
五條悟震驚的看著若竹春彌：“你突然好聰明！”
若竹春彌不滿：“什么叫突然聰明，我平時也不笨啊！”
夏油杰無奈的翻出一身衣服換上，跟著若竹春彌和五條悟偷偷摸摸從學校內幾乎沒人走的地方溜門口，出了結界直接啟動鬼一口，高速飛行至綠地公園，由夏油杰帶路，三人逐漸接近那段小路。
原本以為這樣的角落并不會有幾個人在，但若竹春彌他們三人抵達的時候，那段小路被一大群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