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古池目不轉睛地盯著熟睡中溫臨玉的臉, 不時就要笑兩聲，也是這會兒溫臨玉看不見，不然的話，可能都要懷疑大魔王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估計是睡夢中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溫臨玉眉心微皺, 古池見狀, 立刻輕撫他的眉, 見溫臨玉眉心舒緩，古池也才跟著放松表情, 同時也更清晰地感受到了方才那一點點的緊張是因何而起。
真新奇，原來這就是情愛。
會因他的喜而喜, 因他的悲而悲。
古池又想起那些個網友的回復了，從不服輸的魔王大人，拿出手機就點開了他發的那個貼子, 準備狠狠打那些見不得別人好的網友的臉。
古池的貼子瀏覽的人數不算很多，不過回復倒是蠻多的, 畢竟上來就搞強制愛，放在現實里，還是有些炸裂的。
這會兒雖是凌晨了, 網絡上活躍的夜貓子仍然不少。最新的一條, 就是問候古池的。
“樓主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開玩笑, 這邊真心建議你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你這癥狀看起來還不輕，早發現早治療，還有得救。”
“@喵喵情感, 樓主該不會沒談過吧，正常健康的戀愛根本就不是你那樣的好吧？你口中的小男友會喜歡你不是有鬼就是他也病了, 你還是找專家幫你分析分析吧。”
古池冷哼，他才沒病！小徒弟也沒病！古池噼里啪啦打字，說他已經找到溫臨玉喜歡他的證據了。路過的網友們隨手點進來一看，都笑了，一個兩個的都在嘲諷。
古池怒了，隱去了部分信息，將他和溫臨玉的過往簡略說了一遍，本以為這些網友會羨慕他和溫臨玉的神仙愛情，結果他們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其中一條回復堪稱雷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樓主，人家喜歡的可是老師，跟你有啥關系啊！”
古池想反駁，怎么會沒關系？！然而，這個問題在嘴里念了一圈后，他笑不出來了——溫臨玉不知道他就是他！
“這種騷操作，還是蠻少見的。”
“不，是這種作死行為少見！你說你好好的，作什么作呢？”
“就是！要懲罰你床上懲罰不行啊？擱這玩虐戀[狗頭]”
“鐵子，現在可不流行虐的那一套了啊，不過火葬場我是土狗我愛看哈哈哈！”
網友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沒一個出主意的，全是嘲笑的。本來也是嘛，你說好好的，直接就表明身份不行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或者是聽了哪個大聰明的損招，把本來簡單的事情弄得這么復雜。
而古池還看著那條“跟你有啥關系”，直愣愣的。溫臨玉一直都不知道，教他的人就是他。
那他喜歡那個老師，好像真的跟他沒有關系！
他慌了。
他不由得從原本側躺看溫臨玉的姿勢改成坐了起來，神情有點焦急，還想習慣性地喊管家，才想起來他自己過來了，沒帶管家，他找不到人想辦法。
不對，古池又把回復往前翻了翻，找到其中一位提到的“專家”，那個什么喵喵情感。
順著那鏈接點進去，古池表情古怪，怎么是個店鋪，還有咨詢套餐？
不管了，這點錢哪有正事要緊？古池立馬支付了兩萬，點了個最貴的。而店鋪那邊速度也飛快，立馬就有人對接古池。
“親親，是有什么問題呢？”專家語氣體貼又溫柔。
古池十萬火急，把目前他遇到的難題，都告知了這位專家。專家一通分析后，給出了結果：
“您這個情況，確實有些復雜。”
“根據您的描述，您的伴侶是情感很敏感的類型，以前他身邊沒有人，他對您的依賴應該是很重的。”
“但是，您卻以那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也就等于，他最信賴的人，欺騙了他，甚至還脅迫了他。換作您的話，您會高興嗎？”
“不過，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解決辦法的。”
古池想了一下，那當然不會高興了，還會很生氣，按小徒弟的性子，應該還會覺得很委屈。
他喜歡的老師，一直都沒有告訴他真實身份，不僅如此，來到了他的世界，也沒有表明，反而還威脅他，強迫他，讓他再一次限入受人鉗制的處境。
古池瞳孔微微放大，滿臉皆是懊悔。
草！他真該死啊！他腦子有包嗎？干嘛當時要那么做！怎么狠得下心的？
想起來，都想扇自己的一巴掌的程度。
“嘎嘎嘎嘎……”偷摸在溫臨玉腦子里的系統，大半夜的終于看到了一直想看的畫面，笑死它了。
而最搞笑的是，這魔王居然還交了個智商稅，病急亂投醫，敢點單這什么專家。
果不其然，當古池再詢問方法的時候，專家就扔來了一堆的專業術語，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道：“目前不建議您直接表明，您可以先做一些改變，扭轉您在他面前的形象，然后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解釋并鄭重道歉。”
古池看著這條消息，半信半疑。是這樣的嗎？
998笑得想死，這種專家哪會想著真正幫人解決問題，主要就是撈錢，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最是拿手。
直接就給出解決方法了，那問題解決了，客戶哪還會買后面的課程呢？可持續發展啊！
于是第二天，溫臨玉一臉見鬼地看著穿著圍裙，給他端來一盤不知名黑糊的古池。
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大魔王一大早的給他做飯？好魔幻啊！而且，確定這盤子里的東西能吃嗎？
古池的臉色也稱不上好看，還有點臭，他也沒想到，不過是小小的一盤菜，做起來卻那么麻煩，試了好久，都做不出來視頻那種樣子。但他想起專家說的，好不好吃另說，讓對方看見心意就算成功一半，所以還是把那盤子玩意兒端出來了。
然后他就看見溫臨玉嫌棄地用手指把盤子推遠了，還對他說：“大清早的，別發癲。”
“嘎嘎嘎嘎哼哼哼……”998笑出鵝叫，又笑出豬叫，大逗了，《古池下廚》哈哈哈哈……
溫臨玉不知道古池今天抽什么風，不過他還是有注意到，他這么說古池，古池也沒有發火，反而眼神里充滿了失望，以及一點怒火。
但這個怒火，也不像是沖著他的。這個世界，古池還認識別的什么人嗎？
這事暫時先放一邊吧，他今天還有事要做。
得知溫臨玉要出門，古池“體貼”地表示，他今天在家等他，就不跟他一起出去了。
專家說了，要給伴侶一點空間，一直緊緊粘著，占有欲太強的話，會讓對方感到窒息的。
就想跟徒弟貼貼的古池：“……”
做這個決定，他可真的是咬著牙的。
這回溫臨玉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古池，跟不跟著他，以古池的能力，他都跑不了。
出了家門，溫臨玉先是去了一趟吳家。吳家在A城也有房子，那地址溫臨玉去過兩回，那是吳家的新房，他只是過去給吳家人送東西的，不配住。
想起以前，溫臨玉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按著記憶里的路來到吳家門口，卻見大門上各種劃痕臟污，既有腦袋形狀的凹陷，也有斧子砍出來的痕跡。
門已經不具備有用的功能，輕輕一拉，就能隨便進。
只是屋里，比起那扇大門也好不到哪去，雜物垃圾滿地都是，衣服鞋襪，甚至還有兩團不明液體在地板上，臭氣熏天。
溫臨玉掩著口鼻，不打算進去了，真臟啊。
旁邊的聽到動靜，開了條門縫，瞧見溫臨玉，出聲道：“小伙子，你也是來討債的嗎？”
溫臨玉想了想，笑著點頭：“是啊，他們一家人呢？”
“哎喲！”隔壁大媽夸張地拍了下大腿，跟溫臨玉絮叨起來。
吳書豪丟了魂，身體又虛，直接成了容器。他本人早被不知道擠到哪去，又或者是被過來蹭用身體的詭異偷吃了一星半點，總之，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就有可能變成二十只不同詭異。
能隨便進別人身體的詭異，能好到哪去？那當然是要好一番折騰的。
餓死詭瘋狂往嘴里塞食物，家里一切可以吃的他都吃，甚至還差點把吳書豪他媽的手給啃了，據說當時，手指就咬了很大一塊肉下來。
那肉，“吳書豪”還生怕被人搶了，嚼都沒怎么嚼就吞了下去。可把當時看見那一幕的鄰居嚇壞了，也惡心壞了。
色詭就更惡心了，看見個女人就要撲，外面撲會被打，這吳家缺德的兩口子，聽說還誆了老家來的一親戚女兒，還好那女孩武力值高，當場就把吳書豪揍趴了，還報了警，吳家一家子都被帶走。
后來還有賭詭，從看守所一出來，“吳書豪”大賭特賭，把吳家所有積蓄揮霍一空，也只剩這套房了。
不過也快了。
因為最新“入住”的詭異是個兇詭，持斧直接生砍了吳書豪他爸一雙腿，還剁碎了，手術都接不了。不僅如此，還差點殺了他媽。
也是動靜太大，警察來得快，才沒有得手。
經這一遭，周圍所有人都對吳家退避三舍，照個面都要掉頭就走，生怕沾上。現在，吳書豪已經送瘋人院了，而吳家兩口子人還在醫院，家里沒人，那屋啊，也就是保持著之前的亂樣。
“真是缺了大德啊！”隔壁大媽還在說，“都進醫院了，還不消停。”
“還有？”溫臨玉沒想到，他還沒有正式跟吳家人見面，居然都已經發生了這么事了。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嗐！那婆娘心眼忒壞！也不知道從哪找的法子，在小區里灑那種紅包，就那種，借壽命的！”大媽一說起來，表情就恨恨的，“他們往紅包里塞個一二十塊的，只要有人撿了花了，命就借給他們了。”
吳家兩口子想得還精，幾百多，興許會有拾金不昧的，但一二十塊，這年頭掉了就掉了，沒人會刻意去找，隨便買兩包零食，兩杯奶茶就沒了。而且他們花得還少，簡直一舉兩得。
“先說這能不能真的借到吧，光這事就有夠惡心人的！”大媽是真氣啊，她家就有個小孫子，在小區里撿到了紅包，還好他們時常教育孩子，小孫子沒有把錢花了，不然，她要跟吳家那婆娘拼命！
“我也就是聽見了動靜，怕又有人被他們家騙，才開門看一眼。你要找他們的話，或許第一醫院能找到，醫院沒有，就去他們老家。”
溫臨玉跟大媽道了謝，離開了那棟樓。
還真是一丘之貉啊。那邊換，這邊借。
溫臨玉去了一趟醫院，很順利地找到了吳家兩口子，無他，即便都這樣了，吳家那位“養母”嗓門依舊很大，而出口的，總是那些污言穢語，罵天罵地，咒人死。
她現在罵的，就是在物業群里揭穿了他們紅包局的住戶，她跟她男人經這一波，身體大不如前了，現在積蓄也造沒了，男人腿也沒了，她差點被砍死，身上也有傷，也需要休養。
她很著急，這些天總覺得有種自己快要死了的錯覺，她怕死，她不想死。可偏偏這群人就那么壞她好事！
“按了多久了，怎么這時候才來！”門口有人來了，吳母張口就是吼。
門口的人走近了，吳母余光瞥見來人不是白衣服，這才斜眼掃過來，隨即就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溫臨玉？”吳母有些不敢置信，若非她養了十幾年，還真有點不敢認。
溫臨玉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停下，嫌惡地捂著口鼻子，掀起眼皮：“是我。”
“你這個小兔崽子！”確定了人，吳母面露猙獰，都是他！都怪他！為什么那晚去的不是溫臨玉，而是他們的寶貝兒子！為什么他不被惡鬼纏身？
溫臨玉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是不是又在罵，為什么不是我呢？”
吳母表情頓住了，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著溫臨玉。
溫臨玉點點頭，像在回答她的問題一樣：“沒錯，是我。是我干的，我把吳書豪那一魂丟給詭異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呢？”
“你你你……”吳母震驚且恐懼，受了這么些日子的罪，她再蠢也明白，能有那本事的，絕對不是好惹的，可是，溫臨玉那十幾年都是在她眼皮底下，哪有什么機會，和人脈學到那樣的本事啊？
你能拿我怎么樣呢？
吳母不能拿溫臨玉怎么樣，她倒是想大聲嚷嚷溫臨玉干了什么，但誰信啊？現在周圍的人都以為他們家有什么遺傳病，覺得兒子瘋了，爸媽也可能是隱藏的瘋子。
她一嚷，會不會也被送進瘋人院？她兒子已經廢了，但她還想活。
“放心，我是肯定會做你現在最怕的事的。”溫臨玉笑容放大，一如吳母十幾年肆意辱罵毆打溫臨玉時一樣。
每次打了罵了，她總會說一句“你能拿我怎么樣呢？你親生爹媽都不管你！”，現在，他也如數奉還好了。
“不，不不要……”吳母驚恐后退，可惜病床就那么大，后面就是墻，她退無可退。
“教你包紅包借壽命的是誰？”
吳母以為說了就不會遭難，忙不迭地道出了一個地址，還說明了，這是溫臨玉親媽介紹的。
然而她說完，溫臨玉就動手了。
反派，不需要言而有信。更何況，他又沒答應她說出來就不動手。
溫臨玉并沒有靠近，也不需要靠近。在監控與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半抬了下手，停留的時間也很短，只是跟吳母說了幾句話而已。
而吳父那里，也是一樣的流程。
辦完了這件事，溫臨玉就準備回家了，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菜市。
溫臨玉想到了早上給他做飯的古池。
溫臨玉在車上坐了很久，司機有點不耐煩了：“小伙子，你到底要不要在這下啊？我這停久了可是要算——”
話沒說完，一疊錢就從后座出現在司機的視野里。
司機：“……好的，請隨便坐，想坐多久都行。”
溫臨玉將珍藏的記憶翻出來，手上編著司機車上的一根拉花，司機看見了，把車屜里全部拉花都拿出來了。
第一年的時候，老師先教他有自我。那時，他是從最簡單的做起，一家店的菜，一桌的菜，最喜歡吃哪一道，吃哪一個食材。
他聽話且認真地試了，然后擁有了自己的飲食喜好。
那時候，他可能便對老師上心了，他記得的，他吃哪一道菜時，老師說了什么。
“你居然喜歡吃香菇嗎？你不覺得那味道很怪嗎？”
“魚腥草這玩意兒是人吃的？”
“蔥和香菜哪里奇怪了？你怎么不吃？”
“咖啡確實很苦，很難喝，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中藥他們怎么不喜歡？”
溫臨玉那時雖然沒有問老師的喜好，可這些字里行間，都是他的喜好。
對啊，他記得一清二楚，他之所以在車上坐這么久，只是在猶豫，要不要試探。
試探了，然后呢？
如果是，他要怎么辦，如果不是，他又要怎么辦。
最后，溫臨玉深吸了口氣，還是下了車，走進了那家超市，老師最喜歡的和最不喜歡的，他都買了。
回到家，今天溫家夫妻倆還是和昨天一樣，裝得僵硬。
溫臨玉看也沒看他們，讓管家把菜提到廚房，又特別吩咐了廚房的阿姨們，這些菜今天都要做。
阿姨現在可不敢蛐蛐他了，他怎么說，她們就怎么做。像今早被那個外人炸了廚房，她們也只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啊，那可是和大少爺睡一個房的人。他說要給大少爺做早餐，她們哪里敢攔啊？雖然最后的成品差得不能再差，大少爺也根本不喜歡，她們個個心里都嘲出了半邊天，嘴上是一個字都沒多說的。
“回來啦？”古池感知到溫臨玉一到，就從樓上下來了，然后朝溫臨玉露出個“溫柔”的笑。
溫臨玉眼角抽了抽，怎么還沒正常，他這笑有多奇怪他自己不知道嗎？
隨手將車里編的小東西放在桌上，溫臨玉看向古池，也回了一聲“嗯”。頓時，那張臉上的笑自然多了，也順眼多了。
溫臨玉回房換了身衣服，古池沒有跟進來。
他倒是想跟，但是又想到專家說的距離和私人空間，再加上他之前摸徒弟身體的行為，他又沒敢跟進去，就怕小徒弟會更反感他。
他沒跟進去，也沒事做，轉身就看見一個女的，拿了溫臨玉放在桌上的小鳥。
古池登時怒了，三步并兩步下樓，一把將溫溪手里拿的彩色小鳥給搶了。
溫溪被他嚇了一跳，錯愕地看著他：“你干嘛啊？”
“哼！”古池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是他的東西，你偷拿什么？！”
溫溪莫名其妙：“我是他妹妹，看兩眼怎么了？不就是個小手工？我問他要，他說不定都能直接送我，你搶什么搶？”
古池不干了：“他都沒送我，憑什么送你！”
溫溪喘了口氣，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不信？行，一會兒他下來我直接問。”
不多時，溫臨玉換好衣服下來了，溫溪就等在客廳，見他下來，朝他喊道：“哥，這個小鳥可以送我嗎？”
溫臨玉有點愣住，這個妹妹不熟，但也對他沒有惡意，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喊他。那只小鳥就是他隨手編的，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
“你要就拿去吧。”
古池一聽，頓時眼睛瞪大了些，憤憤地盯著溫臨玉，從早上到方才裝出來的樣子崩了個稀碎。
溫臨玉：？
古池很氣，但古池不說。他自己犯的錯還沒有清掉，他現在沒資格生氣，但就是很氣。
小徒弟都沒送東西給他！那個妹妹算個什么？他可是陪了他十年啊！
除了這一遭，下午倒是相安無事。
晚飯時間到了，古池還是沒太消氣，他又本來就不需要進食，飯菜都沒胃口。
溫臨玉等了他好一會兒，他也沒有動筷，心底涌上一股失望，但既然開始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于是，他試探性地說：“不吃嗎？這些菜都我特意去買的，給你買的。”
古池一聽，剩下那點氣消了，朝對面的溫溪抬了抬下巴。
溫溪：……神金！
但等他拿起了筷子，看菜的時候，又皺眉道：“怎么這么多討厭的東西？”
溫臨玉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視線，深吸了口氣后，他澀聲道：“抱歉，我有些忘了。”
隨后，他緊了緊有些發顫的手，給古池夾了老師喜歡吃的所有食材。
古池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這還差不多！”同時心想，那專家的課還是挺有用的，今晚小徒弟都主動給他夾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