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跳起來有一米八的混混再也跳不起來,捂著眼睛尖叫。
另外倆人一看自己大哥被打了,那還能忍?直接上前就要對宋婼言動手。
宋婼言抓住其中一個青年的胳膊,干脆利落地來了個過肩摔,接著狠狠地踹了兩腳,讓他站都站不起來。
舉著酒瓶子的桑榆:?
宋婼言一甩劉海,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本小姐略懂一些拳腳。”
唯一一個站著的人趁她不注意,想要搞偷襲,宋婼言瞬間回頭,扭住他的胳膊,對著他下巴來了一拳。
青年頓時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快!小二子!快去報警!!”
宋婼言皺眉,低頭一看,被她打成熊貓眼的混混頭子對著小弟凄慘地大叫。
那個被她打趴下的青年悄悄地爬走,然后撒腿就跑!
宋婼言氣笑了,對著剩下的倆人就是一頓暴力輸出。
桑榆一開始還湊上來補(bǔ)兩腳,過了一會,抱著她的腰往后拽。
“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能把派出所vip暴打到要報警求助,桑榆已經(jīng)深深相信了她的拳腳功夫。
小二子確實跑去報警了,警察來的很快,把幾個人都帶走了。
“你是說,你被這個女孩打成了這樣?”
常民和拿著筆,一臉狐疑地看著這三個在派出所掛了名的混混。
三人哭天喊地:“沒錯啊警察叔叔!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常民和:“……不準(zhǔn)叫我叔叔。”
熊貓眼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只是想帶妹妹兜兜風(fēng),結(jié)果她們非但不領(lǐng)情,還把我打成了這樣啊!”
小二子聲情并茂:“她上來就把我哐地摔倒地上啊!我在空中旋轉(zhuǎn)了起碼有一百八十度,腦漿都搖勻了!還把我兄弟打得跟智障一樣啊!”
被宋婼言一拳打到下巴的青年兩眼發(fā)直,腦袋上仿佛頂了個加載符號,一直在轉(zhuǎn)圈圈。
桑榆冷眼看著,淡聲道:“是他們先招惹的我,然后我才反擊的,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常民和看了看她瘦弱的身軀,發(fā)出不相信的聲音:“你?你能把他們揍成這樣?”
宋婼言:“她不能,因為是我揍的。”
他又看了看宋婼言,更不相信了:“你看起來比她還弱雞呢。”
宋婼言:“……”她真的懂一些拳腳。
奈何三人不依不饒,咬死了自己是無辜的,常民和又聽了桑榆的口述,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厲聲訓(xùn)誡:“你們幾個都幾進(jìn)宮了,還不消停!我這片區(qū)就因為你們天天有人報警!”
熊貓眼青年一點(diǎn)不害臊:“那不是給你加點(diǎn)業(yè)績嗎!”
他掏出手機(jī)點(diǎn)了點(diǎn),然后露出頗為無賴的笑容:“同志,咱們也算熟人,我也沒真的干什么,幾個兄弟還等我喝酒呢,這次就算了吧。”
常民和知道他是要叫人了,頗為頭疼。
可是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些人找起麻煩來是真的百無禁忌,他不想碰這個晦氣,幾個小姑娘也沒真的被怎么樣,于是動起了息事寧人的念頭。
常民和眉頭緊蹙,呵斥道:“你們這次沒干什么,我就不多計較,趕緊給倆小姑娘道歉!”
宋婼言冷笑了一下。
青年那青紫的眼眶里,眼睛轉(zhuǎn)了幾下,看見宋婼言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又打起了主意:“可是我們幾個真的被揍的很慘啊,說不定還有內(nèi)傷呢!這不賠點(diǎn)錢不合適吧!”
常民和怒斥:“打不過人家小姑娘還好意思訛錢了!”
青年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嬉皮笑臉:“那是我們技不如人,可是這傷是實打?qū)嵚湓谖覀兊苄稚砩习。依镞有老母要養(yǎng),哪給的起醫(yī)藥費(fèi),況且,打人賠錢,天經(jīng)地義嘛!”
常民和的眉毛又皺了起來,良久,把宋婼言兩人叫出來,語重心長地勸她們。
“這幾個人,不好打發(fā),你們都是學(xué)生不知道社會險惡,不明白被這種人纏住報復(fù)有多嚇人,別怪叔叔說話難聽,你們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不要太好對付,他們幾個隨便來個人給你拉到?jīng)]人的地方……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找家里人打點(diǎn)打點(diǎn),息事寧人最好,聽到?jīng)]?”
宋婼言聽笑了。
不去懲戒兇惡的豺狼、陰暗的毒蛇、惡心的蛆蟲,卻要來告誡溫順的羔羊,你要再溫順一點(diǎn)。
她笑道:“仗勢欺人是吧?”
常民和面上一紅,梗著脖子叫道:“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宋婼言掏出手機(jī):“我也會仗勢欺人,看看誰的勢更高一點(diǎn)吧。”
那一瞬間,在場的人有被宋婼言的氣勢震撼到。
氣場八米的宋婼言點(diǎn)進(jìn)程景疏的聊天框。
【宋您上西天】:[滑跪.jpg]
【宋您上西天】:哥,人在錦蘭區(qū)木棉村派出所,求撈。
滑跪求人一氣呵成,宋婼言冷笑著收起手機(j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搖了一車面包人。
看見全程的桑榆:“……”
系統(tǒng):【他真的會來?】
宋婼言:“怎么不會。”
系統(tǒng):【可是他目前還比較討厭你。】
宋婼言:“主要是怕我砸了程家的面子。”
系統(tǒng):【你砸的還少?】
宋婼言:“……閉嘴。”
出乎意料的是,程景疏竟然真的來了,來的還挺快。
派出所幾個人還以為她是說笑的,沒想到真的搖來了不得了的人。
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寶馬停在了派出所門口,程景疏下車,皺了皺眉。
宋婼言:“看來他真的覺得我丟人。”
系統(tǒng):【怎么說?】
宋婼言:“他開的是家里最便宜的車。”
系統(tǒng):【……】
眾人只看見一個清俊又矜貴的少年走了過來,一舉一動都完美的無可指摘,他抵了抵眼鏡,鋒利的眉眼掃過人群里裝鵪鶉的宋婼言,嘆了口氣,叫道:“宋婼言,過來。”
宋婼言拉著桑榆磨磨蹭蹭過去。
程景疏對著常民和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了一番事情的始末。
接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既然不是她的錯,程氏的人,我?guī)ё吡恕!?br />
程氏!常民和的腿登時就站不住了。
帝都的龐然大物,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啊!
常民和顫顫巍巍地送走這尊大佛,感覺自己前路算是斷了。
車內(nèi),程景疏一言不發(fā)。
聽完宋婼言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事情的經(jīng)過,他的眉頭舒展了一點(diǎn),很快又皺起:“這邊的治安這么差,真是多虧了他玩忽職守。”
他語氣冰冷,似乎在說“天涼了,讓王氏破產(chǎn)吧”。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為了宋婼言打抱不平,又別扭起來。
說實話,他看見那條信息的時候,是一點(diǎn)也不想來。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妹妹,惹了那么多禍不說,這次還把自己弄進(jìn)派出所去了!
可是轉(zhuǎn)眼間他就喊上了司機(jī),坐上了車。
坐在車?yán)锏哪且豢蹋X得自己真是腦子出問題了,竟然要去幫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瘋子。
可是他還是來了,還知道了她這次并沒有搞事,而是見義勇為。
……如果把人打成那個慘樣也算見義勇為的話。
“下次,”他想了想,還是叮囑道,“別這么沖動跟人打架,萬一打不過……”
宋婼言拍拍胸脯:“不會給程家丟人的!”
“……”不要受傷。
程景疏捏了捏眉心:“沒有說你丟人。”
宋婼言質(zhì)問:“那你為什么不開邁巴赫來?”
程景疏:“……”因為嫌丟人,想悄悄來。
桑榆看著這一幕,有點(diǎn)好笑,冷淡的臉上難得掛上了一些暖色。
程景疏這才注意到她。
想起宋婼言以前的種種行徑,他不禁問道:“宋婼言應(yīng)該沒欺負(fù)你?”
桑榆一怔,搖搖頭:“沒有。”
程景疏還沒說話,宋婼言先不同意了:“什么沒有?怎么沒有?我最喜歡欺負(fù)她了,我每天都要欺負(fù)她。”她可是惡毒女配!
桑榆:“叫一車面包人來欺負(fù)我?”
宋婼言:“……”
程景疏:?面包人是什么人?
宋婼言對桑榆揮揮拳頭,威脅到:“你小心點(diǎn),我略懂一些拳腳。”
想起了宋婼言打跑他每一任同桌的壯舉,程景疏頭開始疼了。
他告誡道:“不要欺負(fù)別人,你不惹事才有回到程家的機(jī)會。”
宋婼言:“少管我。”
程景疏怒了,像是在看家里叛逆期的妹妹:“不管你看你爛掉嗎?!”
她不嫌丟人程家還嫌丟人呢!
宋婼言:“我自會遭到報應(yīng)。”
程景疏一口氣噎在嗓子眼,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最后只能把宋婼言踹下車。
宋婼言拍拍屁股,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在自己家小區(qū)門口。
切,口嫌體正直。
車?yán)镏皇O滤緳C(jī),程景疏,和桑榆。
氣氛有點(diǎn)尷尬,因為程景疏被氣懵圈了,扶著額頭沒說話,司機(jī)也不知道去哪。
看了看后視鏡,司機(jī)發(fā)現(xiàn)后座的女孩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柔順的長發(fā),精致的五官,凝脂般的皮膚,黑白分明的眼珠,安靜地坐在那里,側(cè)臉美成一副水墨畫。
難道!難道說!
他非常靈性地開竅了,自發(fā)地就往程家別墅開。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少爺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回家呢!”
程景疏:?
桑榆:?
桑榆看向程景疏的眼神瞬間警惕,立馬開口:“我要下車。”
程景疏擺擺手,讓司機(jī)調(diào)頭:“不是回程家,老張,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老張不敢說話了。
程景疏教養(yǎng)良好,肯定不可能做出在大晚上把女生放路邊這種事的,于是問道:“你家住哪里?”
桑榆依舊警惕:“謝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程景疏微微皺眉:“大半夜不安全。”
“我空手道黑帶。”
“……”
程景疏打開車門:“以后宋婼言欺負(fù)你,麻煩別把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