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
側過臉頰看向斗篷人的夜翼后知后覺想起眼前這個神秘兮兮的臨時同伴,是一位不知道來自哪個地方的魔法師,和扎塔娜一樣有著自己獨特的魔法與能力。斗篷人的話非常好理解,尤其是那句‘堪比阿卡姆’,夜翼立刻就明白了斗篷人的意思。
眼前的異世界蝙蝠俠不僅手上沾染了鮮血,他殺的人比一整個阿卡姆的罪犯還要多。
不認為斗篷人有必要在這種時候欺騙自己的夜翼看向蝙蝠俠,與對方相逢的喜悅被冷靜之后,夜翼也憑借自己對蝙蝠俠、對布魯斯的了解發現對方身上的端倪。
“你……不是我所熟悉的蝙蝠俠。”夜翼張了張自己的嘴巴,神情晦澀的夜翼還記得當初杰森傳出死訊后布魯斯是什么狀態、夜晚的蝙蝠俠又是怎樣的一副痛苦,可現在直面三個孩子死去的蝙蝠俠卻是灑脫豁達得很,“我認識的蝙蝠俠,是會在紅頭罩死去后一度走在危險的邊緣線上,是會在羅賓被人殺死后闖入天啟星救人,而不是你這副模樣。”
蕭清長:。
很好,他知道讓他硬挨了兩次雷劫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蝙蝠俠,呵呵:)
被識破了嗎,果然迪克是最了解他的人,幸好當初最先解決的就是迪克。
暴露了的狂笑也不再繼續演習,他掀開自己的蝙蝠衣露出底下已經被他升級過很多次的戰斗服,臉上遮掩的正常膚色也在繃不住表情的狂笑的笑聲中簌簌掉粉,底下蒼白的皮膚重見天日。戴上了有著尖銳利刺的護目鏡的狂笑放出了自己可愛的‘孩子’,“來跟你們的哥哥見個面吧。”
夜翼:?
繃緊身體一臉警惕的夜翼再看見沖過來的人時瞳孔驟縮,幾乎是靠著身體反應躲開了對方兇猛毫不留情地啃咬,往旁邊躍去的夜翼抽出了自己的卡里棍,“……羅賓?!”
“不不不,這是我可愛的羅賓犬。”狂笑的手中是桎梏在羅賓脖子上的鐵索,靠著這個來指揮羅賓攻擊的狂笑臉上滿是惡意的癲狂笑容就沒下去過,“來,讓你們的哥哥看看你們的厲害。”
這個世界——
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看完全獸化的羅賓滿臉兇殘的表情,夜翼沒有錯過穿著羅賓制服的幾個孩子慘白的皮膚和咧開的嘴角,慘綠的頭發與紅色的嘴唇的模樣像極了小丑。
“他們身上都有那種東西。”不被狂笑關注的蕭清長出現在夜翼身邊,他語氣平靜地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告訴夜翼,“這個蝙蝠俠已經成為了‘那個東西’的容器……不,或者該說把那東西作為自己的力量之一而掌握,他成了東西的主人。”
“而羅賓身上也有那個東西,他們是承載并供養對方的容器。”
夜翼用卡里棍攔下了羅賓的攻擊。
被四個羅賓一起圍攻的夜翼有些吃不消,他扭過頭就看見斗篷人跟個沒事人一樣,羅賓的攻擊沒有一個沖著他去的,“為什么他們不攻擊你!?”
蕭清長攤開手,看不見表情但能聽見他的聲音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個蝙蝠俠想要留下的是你又不是我,羅賓當然只攻擊你一個人了。”
“……有辦法離開這里嗎?”快要撐不住接二連三襲擊的夜翼丟出了一枚煙霧彈,給自己爭取到喘息機會的夜翼想要從斗篷人這里知道更多的,能制服狂笑或者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或者你能凈化蝙蝠俠嗎?”
完全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問題的蕭清長陷入沉默。
他反問了一句,“羅賓把你的家庭作業扔水里,難道你的作業還能重新出現嗎?”
會重新出現,但他得到的一定是一本字跡模糊還脆弱的輕輕一下就會開裂的作業本,明白了斗篷人意思的夜翼閉了閉眼睛,他只能希望有什么辦法能趕緊從這個崩壞的世界中離開。
確實有辦法從這里離開的蕭清長只是靜靜地看著狂笑,有見過活生生的例子之后他倒是對日后尋找物品的任務有了初步的想法,琢磨著回到原世界該先把目標鎖定在精神病院或者監獄的蕭清長丟下夜翼,閃身站在了狂笑面前。斗篷之下的雙眼里滿是探究,蕭清長朝著哈哈笑個不停的狂笑伸出手,“那個東西給你們帶來的后遺癥就是瘋癲的笑容?”
“看起來挺有意思的,有多的可以給我用嗎?”
蕭清長語氣誠懇,一副很想嘗試一口狂笑與羅賓犬用過的藥劑的模樣。
身后應付著攻擊的夜翼瞪圓了眼睛,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臨時同伴突然整了這么一出,難道他還要面對小丑化的斗篷人不成?!
“哈哈哈,有趣、有趣!好有趣的人!”狂笑看不見斗篷人的表情,他也不在意對方做出這副模樣是抱著什么目的,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被斗篷人愉悅到的狂笑笑聲尖銳,粗啞的男高音在人耳膜上蹦跶著,偏偏離得最近的蕭清長恍若未聞,仍然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
笑到一半陡然收聲的狂笑拿出了腰間的藥劑,那是他放在腰帶里準備給另一個世界的夜翼使用的,如今先用在了不認識的斗篷人身上,“哦夜翼,別這么看著我。放心還有很多,我一定不會少了你那份的哈哈哈——”
斗篷人會變成什么樣子?看起來還是個魔法師,狂笑想起了自己去其他宇宙的計劃。
有一個魔法師在旁邊輔助,其他宇宙的人阻止不了他的。
用麻醉劑放到了羅賓的夜翼在原地大口喘息著,原本以為斗篷人是去轉移狂笑的注意力,結果他看見接過藥劑的斗篷人還真的打開了藥劑瓶,抬起手做出了要喝掉那綠瑩瑩的古怪試劑的動作。
不是,你真喝啊?!
“斗篷人!”夜翼大聲喊道,“那東西喝不得!!”
聽見聲音的蕭清長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當然知道這玩意碰不得,瞧瞧原本正義無比的蝙蝠俠在這東西的作用下變成了什么模樣。不過蕭清長選擇喝掉這個古怪的藥劑,因為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辦法。
狂笑與夜翼目睹著蕭清長喝下了綠色的藥水。
……
猛地睜開了眼睛的夜翼躺在路燈下。
呆滯了好幾分鐘后才緩過神來的夜翼捂著自己脹痛的腦袋,他記得自己和斗篷人在追著一個疑似是某樣東西線索的刺客,然后、然后綠光、發了瘋的蝙蝠俠還有喝掉了古怪藥劑的斗篷人?
“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夜翼擰著眉毛,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無數個蝙蝠俠狠狠錘了一拳,快要體會到眼前冒金星這句形容的夜翼扶著墻站了起來,“斗篷人……?”
四周寂靜到無人應答。
強撐著眼皮睜開眼睛的夜翼看見了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刺客,看著對方身上的傷勢,夜翼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自己見到的同樣瘋癲了的羅賓,還有對方猩紅的嘴唇與牙齒。
該不會是對方撕咬的吧?!
“夜翼?你剛才去哪里了?”追蹤著夜翼身上留下的定位儀而來的蝙蝠俠站在墻頭,看見現場狀況的那一刻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相信夜翼的蝙蝠俠把目標懷疑在了另一個此時不在現場的人身上,“你和斗篷人在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定位器有五分鐘失去了你們的蹤跡。”
“這件事情比較難解釋,b。”夜翼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在蝙蝠俠嚴肅的神情中把自己還記得的事情說了出來。
而原本應該和夜翼在一塊的蕭清長從典雅卻鋪著大花被的床上睜開了眼睛。
全身上下仿佛還有一股熱意涌動,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地仿佛變成了兩個不同的景象,一個是正常的別墅里的白墻和吊燈,另一個是血紅的不斷閃過不同人臉的詭異世界。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臉都在眼前出現,長著那些臉的幻象扒拉著他的眼睛,一個個張大嘴巴發出高昂的尖銳聲音,質問著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蕭清長如同人偶一般無動于衷,他靜靜地看著眼前因為藥劑的后遺癥而冒出來的兩個世界,等兩個世界逐漸合二為一、眼中只剩下白墻和吊燈后,蕭清長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滿頭冷汗的少年人并不像他表現的那般淡然。
“呼,好渴。”蕭清長翻身下了床,他打開房門打算去一樓的廚房給自己倒杯水解解渴,走在樓梯上的他沒有注意別墅過于安靜的氛圍,一身心思都在不知道有沒有安全回來的夜翼身上,“我可是直接刷新了復活點,那家伙應該回到了這個世界吧。”
如果沒回來……
那他只能替倒霉的夜翼祈禱,能從那個瘋狂又變態的蝙蝠俠手中活、不對,應該是祈禱對方別被蝙蝠俠抓到做成第五個羅賓犬。
聳了聳肩膀的蕭清長推開了廚房門。
廚房內正在準備夜宵的阿爾弗雷德聽見動靜轉過頭,“老爺,您不可以踏進廚房……清長少爺?”
“阿福?你這是在做什么?”蕭清長的視線落在了阿福手中攪拌的蛋糕液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的蕭清長不是很明白阿福為什么要大晚上做蛋糕,“這么晚了也不睡,還在這里做蛋糕?”
阿福:……
“額、嗯,因為明天是少爺的生日,所以在準備蛋糕打算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