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立咒術高專
操場上正在激烈的進行著對打,沙塵揚起,地面坑坑洼洼留下了不少坑洞。
不靠譜的教師今天也沒有到場。
毛絨絨的熊貓身體后仰躲過對面人的橫掃,龐大的體型在這個時候顯得非常靈活。但就在他想要站直反擊的時候,已經(jīng)掃過的武器反手又回來。
直接將熊貓甩了出去,經(jīng)過完美的拋物線之后,啪嘰砸到地上。
柔順的毛發(fā)變得灰撲撲,看著狼狽不堪,他兩只胳膊一張開,絲滑歪頭吐舌頭,閉上眼睛熟練裝死。
不知道從哪里還翻出一根白旗插在身上,白色旗幟在風中飄動,調(diào)動著對面黑發(fā)馬尾女人的心。
想刀了他們的心蠢蠢欲動。
她一腳踹到熊貓肚子上,“胖達你別給我裝,起來繼續(xù)!”
胖達流著淚睜開眼,兩只胳膊軟成面條,“嗚嗚嗚,不能繼續(xù)了,已經(jīng)要死掉了呢,一天沒吃飯的我快要餓死了~”
“你根本不用吃飯,”真希額角青筋暴起,手里的棍棒戳著胖達q彈的肚子,“起來繼續(xù)啊!”
看著操場中間又開始一輪單方面虐殺,胖達前輩坐在地上抱頭痛哭,旁邊正在對練的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偷偷摸摸移動到操場邊緣,一步兩步,直到脫離危險的戰(zhàn)場。
乙骨憂太等看不到真希前輩后才放松下來,“自從五條老師很久沒有出現(xiàn)之后,依希前輩是越來越恐怖了。”
“鮭魚。”豎著高領的白發(fā)少年點點頭,深刻同意這句話。
他們走的小道安靜祥和,兩側(cè)的綠樹莎莎作響。
“也不知道五條老師現(xiàn)在又在那個甜品店里消費。”
是的,五條悟的學生們認為他這么長時間不出現(xiàn)是跑去收集各種甜品店,等每次買完回家吃掉,都已經(jīng)晚上很晚了,所以才沒時間來上課。
俗稱在外玩樂自在。
但實際上,還是有點差別,比如現(xiàn)在的五條悟就沒有在吃甜食,而是被某個家伙打擾到開始心煩。
“五條先生,這就是高層們統(tǒng)一的意見和想法,希望五條先生能接受。”
頭上畫著條縫合線是男人小心翼翼的觀察五條悟的反應。
果然,五條悟先生的回答還是那么簡潔囂張,“我不接受,不管那群老橘子有什么命令,我都不聽,有問題自己解決。”
‘陵川羅西’痛苦的閉上眼,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問題,再說要是能解決怎么會來找五條悟呢?
這種通知五條悟的鬼差事,到底為什么會是我?
話是這么說,但他也不能什么都沒有就自己跑回去,啊啊啊,都說了會被高層弄死的啊。
他彎著腰,表現(xiàn)的更加卑微,不厭其煩的重復著不知道第幾次的話語。
“不是的,這次的問題真的比較嚴重,現(xiàn)在那些普通人的政治高層人員已經(jīng)不僅僅是限制他們插手所有關于盤星教的活動,甚至已經(jīng)開始不允許他們?nèi)ハ逻_任務處理那些咒靈導致的事件。”‘陵川羅西’可憐兮兮的露出笑容,試圖引起五條悟的善心。
可惜對那些老橘子們,五條悟沒有半分善心,連耐心都沒有。
推開柜子,從里面翻找著喜愛的食物,根本連抬眼看那人的想法都沒有。
五條悟依舊是輕率的態(tài)度,不咸不淡表示“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既然都是普通人,那叫我有什么用,他們不是大家族組成的高層嗎,這點小事也辦不成,怕不是廢物?”
這段指名道姓的嘲諷驚的‘陵川羅西’后背發(fā)涼,心里祈禱著不要內(nèi)連帶責任。
這話絕對不能原話記錄,要潤色,理由就說身體不舒服,所以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給他們處理。
但人怕什么,就會來什么,還不等他進行匯報,上司的消息發(fā)來,直接就問進度處理的怎么樣了,五條悟同意幫忙沒有。
真的是,‘陵川羅西’咬著牙,你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讓我來解決,真是服了。
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手機里還是老老實實卑微的匯報,說還在交流。
抬頭再看向五條悟,嘴角扯出討好的微笑,“五條先生,那些普通人官員給我的高層領導們送了一份警告,說是如果發(fā)現(xiàn)他們有人未經(jīng)允許插手了任何一件相關事件,就會派出軍隊以罪名扣押他們。”
說到這,還是不忘給自己領導留點面子,“雖然高層領導們并不怕這些,但是軍隊出動肯定是大動作,這會影響領導們的聲譽,所以就像讓...”
“所以我的聲譽就不是聲譽了?”五條悟停下投喂自己的手,歪頭看向他。
這一個動作就讓‘陵川羅西’渾身一震,趕緊找補,“不是不是,并不是需要五條先生失去名譽,高層領導的意思是希望五條先生將盤星教的教主解決掉,或者說換人都可以,就可以對盤星教的擴張產(chǎn)生巨大影響,這樣那些被迷惑的普通人就會清醒過來。”
“而且,這樣快速發(fā)展的盤星教您也不希望他繼續(xù)存在吧,現(xiàn)在的所有咒靈事件都被盤星教接手,由他們那邊的詛咒師去處理,這肯定不是正常處理手段,說不定是在策劃什么陰謀,而社會上對于盤星教的傳播越來越高,這對我們整個咒術界也是非常不友好的發(fā)展,于情于理,我認為五條先生應該都...”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又吃掉一口甜食,漫不經(jīng)心的打斷他,“然后呢?這樣不好嗎,城市里的咒靈消失,咒術師的傷亡也在斷層式的減少,現(xiàn)在連處理咒靈的事都被別人代勞了,這樣咒術師不就可以過自己安靜悠閑的普通生活了嗎,還保證安全,比之前隨時會喪命的生活要好很多吧。”
手掌冒汗,‘陵川羅西’心里大喊救命,這讓他怎么辦,完全沒法反駁啊。
“有,有些人還在倚靠消滅咒靈的任務維持生活,這樣不就....”
聒噪,廢話這么多,怎么這么能糾纏,五條悟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耐心跟他掰扯下去了,正準備直接將人扔出去,突然感知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有人在破壞高校的結界。
拋下‘陵川羅西’一個人在房間里,五條悟推開門,直接消失在原地。
‘陵川羅西’:....
不是,五條先生,別就這么走了啊!沒有你我怎么跟高層交代!
另一邊,正在練習的胖達和真希同時停下了動作,都感受到了結界被破壞的消息。
爬起來就往被破壞的方向跑去。
等到達地方,就看到一個半人大的水母飄在空中,細長的觸手貼在結界上,破壞出一個逐漸擴大的圓口。
那輕松模樣,就像結界只是一層薄膜一樣。
手里拿著武器,所有人對這個突然闖入的咒靈如臨大敵。
敢這樣單槍匹馬闖入高校的,怎么說都得是特級以上。
更不說上次這樣闖入高校的,就是發(fā)動百鬼夜行的夏油杰,盤星教教主。
而有人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他,乙骨憂太望著半空中的水母咒靈,瞳孔緊縮,身邊空氣蕩開,巨大的白色咒靈從里面鉆出來,在沒有乙骨的命令下。
祂看起來很憤怒,嘴里尖叫著想要沖上去撕碎水母咒靈。
“是你!是你傷害了猶太!殺了你!”
“里香不要!”
伸手抱住白色咒靈的下身,阻止拖延它的動作,里香不記得上次的情況,乙骨可記的清清楚楚。
那只水母咒靈能吸食咒力,上次差點把里香吃干凈!
結界外的水母慢悠悠吃著結界的咒力,等到差不多的大小,他就輕而易舉的鉆了進去。
真希腳下用力一躍而上,快速接近咒靈,然后一刀劈下。
正常情況下,普通咒靈會被劈開身體,至少都會受傷,但現(xiàn)實出現(xiàn)的情況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劈下的長刀在水母身上像是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傘帽隨著力量凹陷了一點,接著慢慢回彈,將長刀帶著人一起彈開。
最終結果就是那咒靈毫發(fā)無損。
該死的,怎么可能,真希后翻下落,站到屋頂上,震驚的看著上面依舊慢悠悠下移的水母,她明明已經(jīng)打中了。
下方傳來乙骨憂太的喊聲,“真希前輩,離它遠一點!他可以吸食咒術師身體里的咒力!只要被他碰到就會失去意識!”
“鮭魚!”
后面還接著狗卷的附和。
原來是這樣,黑色高馬尾的女人降低重心,胳膊擺好起勢,再次沖了上去。
開玩笑,她身上可是一點咒力都沒有,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揮刀劈砍再落下,真希不停的往返在空中,對水母身上用出各種招式,試圖阻止它下落的速度。
最好可以在空中直接解決它。
可不管攻擊的多么猛烈,都沒有擦破水母的一層皮,也沒有阻擋住水母下落靠近的速度。
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和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
“停下!”
狗卷拉開衣領大吼出聲,半空中的水母似乎受到了影響,短暫停住了。
“太好了,有用!”胖達握拳,轉(zhuǎn)頭卻看到狗卷嘴邊流下鮮血,接著噴出一大口血。
旁邊的乙骨立刻跑過去扶住快要癱倒的狗卷,“狗卷前輩!”
半空中的水母也再次開始了移動,并且很明顯加快了速度。
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