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已經(jīng)把包里的東西收拾好,以為她沒聽見,再次詢問,“等會兒去哪兒?放假了,這兩天能出去玩了嗚嗚嗚。”
沈燃注意到井夏末手凍得通紅,塞給她個自己用的暖手寶,“導(dǎo)演組局請大家吃飯,來不來?”
溫?zé)岬挠|感令她回過神,“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比缓蠡胤侥睿爸苯踊丶野桑阋窍朐谶@兒泡溫泉也行,不用管我了,中午的話......”
她本不想這么快走,但再多停留,又要和他碰面。
不是懼怕,更不是厭惡,而是出于一種自我保護,她太過清楚忘掉一個人需要多久,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別再糾纏。
逃避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
旋轉(zhuǎn)木馬距離她所在的區(qū)域并不遠。
回頭尋找了兩秒,還真有一輛車,私密性極好,外觀上絲毫看不出車內(nèi)的情況。
方念感覺她有些心不在焉,手機還一直響,擔(dān)心道,“網(wǎng)上沒出什么事吧?照片已經(jīng)被嘉姐處理了,家里找你?”
井夏末隨口說,“沒事。”
注意力全在手機的消息上,打字回他,【餓了,要去吃飯,你連飯都不讓我吃?】
左燃:【我也能喂飽你。】
井夏末:......…
猶豫的第二秒,他又發(fā)來條,【超一分鐘,晚上多做一次,自己選。】
想到等會兒可能會發(fā)生的背德行為,羞恥感油然而生。
莫名心虛地觀察了下周圍,都準備收工了,導(dǎo)演也進酒店了。
遠處的劇組正忙著,沒人注意都有誰上了房車,更何況,即便真被拍到也沒事,他有權(quán)又有錢,處理這種小事輕而易舉。
如果不去的話......
看他這態(tài)度,真能干出更過分的。
以前那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事,多的數(shù)不過來。
不得已同方念撒了個小謊,“你先回酒店吧,我哥找我。”
方念:“在哪兒,你現(xiàn)在就要出去啊?”
“不出游樂場,就在房車里。”
“那你別被拍到啊,唉,”不放心地道,“怎么不在酒店里呢,房間里多安全。”
不禁回顧著圈內(nèi)的車震八卦。
她雖然是經(jīng)紀人給找的助理,還具備一定的監(jiān)視作用,但公司管的不嚴,并不像愛豆那樣禁止談戀愛,單純只是操心輿論的各種可能。
井夏末頓了頓,蒼白地低聲解釋,“我們不干什么,就是聊天。”
“哦,”方念見怪不怪,“我懂,聊天,那你注意安全,別累到了。”
井夏末:“.........”
-
旋轉(zhuǎn)木馬不停在工作,放著首旋律歡快的童年兒歌。
井夏末在房車門口停留了一會,看著圓盤上有記憶點的童話風(fēng)南瓜車轉(zhuǎn)了一個輪回,確定上面一個人都沒坐,才放心地上車。
是輛福特e450,一線明星的標配。
她去橫店的時候,也有同款。
注意到沙發(fā)和桌子上擺滿了日常用品,明顯的生活痕跡,但他平時又用不到房車。
不放心地問,“這車誰的?”
里面空間寬敞,還帶有三拓展,不過挺干凈整潔,沙發(fā),卡座,雙開門冰箱,淋浴間,床,設(shè)施齊全。
他正懶懶散散地靠著軟皮沙發(fā),抬著二郎腿,把手機隨意往旁邊一扔,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過來。”
井夏末不自覺心虛起來,但沒解釋錄制時和那男明星的事,只說,“這里沒有避孕套,你不能收斂點嗎。”
“還有,這車誰的,你給人家弄臟了怎么辦。”
左燃:“沒打算在這兒上你。”
“弄臟沒事兒,祁炎舟的。”
她掃了眼桌子上敞開的劇本,又移到臥室地上的幾雙男款鞋,衣服。
祁炎舟兩人倒是都認識,跟他一個圈的太子爺,稍微安心了點。
“那叫我來干什么。”
左燃把二郎腿放下來,分別圈住她手腕,細腰,輕輕一攬,沒用多少力,橫抱在自己腿上。
井夏末沒掙扎,深知兩人力量懸殊有多大,亂動反倒容易讓他起反應(yīng),但很快察覺到褲子布料都很薄,不動聲色地挪動幾分,避開他那個部位。
他眼神玩味地命令道,“吻我。”
她撞上那道滾燙灼熱的視線,傾斜腦袋,小臂順勢搭在他肩膀上,動作很緩慢地貼近,睜著雙眼,吻了上去,沒張嘴,只是觸碰,停留幾秒,而后離開。
是重逢以來最認真的一個吻。
不摻雜任何情yu,跟昨晚那些帶有懲罰意味和強制意味的都不同。
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唇,“行了么。”
他腔調(diào)散漫,口吻輕佻,“太敷衍了,重新來。”
她卻覺得自己夠有誠意了,“我知道我過去欠你的還不清了,但現(xiàn)在你又沒有權(quán)利管我,我們不是情侶,只是兄妹,而且,昨晚被你翻來覆去…弄了那么多次,我也沒跟你要什么。”
微信提示音打破旖旎氛圍。
他手機沒設(shè)置隱藏內(nèi)容,不解鎖這么在沙發(fā)上放著,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祁炎舟:【哥們兒,床頭柜第二層有盒沒拆過的套。】
【別弄的沙發(fā)上到處都是。】
【凍死老子了,操。】
【完事兒以后必須給老子打掃干凈。】
井夏末:.........
問,“你怎么跟他借的車?都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他又不是不了解咱倆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