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水汽森林
◎情不自禁◎-
太深了。
情不自禁地吻著, 旁若無人,充滿欲念,時斷時續,比在客廳那個吻還要盡興, 綿長。
過癮。
卻又上癮。
停不下來。
她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嘴唇分離的片刻, 喘息聲更為明顯,跟他說:“太深了。”
他問:“什么?泳池的水太深了?”
井夏末知道他故意的, 泳池還有個幾米遠, 他明知道說的什么。
跟他更直白地說了幾句, 又不敢太大聲。
他聽完后,絲毫不溫柔,手臂和額角的青筋爆起,繼續來吻她,她別開頭,感覺太熱了, 悶熱,不想在這時候接吻。
沈讓這套全景落地別墅的位置挺偏的,她開車上來時, 走的環山公路。
遠離城市喧囂, 純天然的環境,空氣濕潤, 新鮮, 呼吸起來, 理應比污染過度的市區要好些,
但今天溫度高, 下雨前的室外, 如牢籠一般透不過氣。
這樣在陽臺,做這種事,會讓人產生莫名的刺激感,背德感,同時又無人打擾。
反正他說的例子,也挺瘋狂的,放縱程度不輸于他們。
陽臺的門沒關緊,還有條縫,里面中央空調的冷氣絲絲縷縷漏出來,落在她背部的皮膚上,緩解了幾分窒悶,她很想將門拉開,但又擔心動靜傳到了客廳。
想閉眼,又不敢閉上,還得分神地關注院子里會不會突然來個人,只要從前院的大門處進來,一眼就能看到開放式陽臺上兩個交疊的身影。
像在接吻,又不像單純地吻。
穿得正兒八經,卻在干著最下流的事。
同時,她還關注著客廳那邊會不會過來人,客廳距離這里還不算近,這別墅光一樓面積就幾百平,走過來也得需要點時間。
“水怎么這么多。”
他說。
她不回。
“喜歡在外面?”
“變態。”
“覺得在外面更刺激?”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她問:“十分鐘能完事嗎。”
他像聽到笑話:“我什么時候十分鐘能結束,誒,李京嶼跟你說過他多長時間沒。”
她也想笑,又覺無語,吃醋就算了,還非要這個時候提。
“是說過,但真假就不知道了,”
回憶起來,“好像挺厲害的,他有個女朋友以前跟我關系不錯,還問過我。”
李京嶼當時那個女友,也沒動真心,兩人都是玩玩的那種,就壓根不在意床伴有異性好友,是個模特,身材好,長得一般,性格奔放,還跟她說,體驗感。
他聽完這句,眼神陰郁了幾分,單手掐住她脖子,舌吻起來。
她擰起眉,覺得他下手沒輕沒重,每個地方,都是。
聲音模糊地說:“你非要問,你想聽,聽完又不高興。”
井夏末猜他早就看過聊天記錄了,尤其是她跟其他男人的,晚上那個時間段,有不少。
但時間真過了挺久了,再計較沒意義了,他時不時提幾句,這個醋要吃到什么時候。
她整個人都被他操控著,“你快要掐死我了…”
他說著別的,“還是這么敏感,嗯…不如在家里騷。”
_
客廳。
正看著球賽閑聊的幾人,一開始還沒注意少了倆人。
吃吃喝喝挺開心的,兩對情侶都處在感情正濃的階段,
蔣川和池思芋前段時間也差點鬧了分手,但沒他們那么嚴重,就是情侶吵架,沒到相愛相殺的地步。
氣消了以后,過了那個勁頭,和好得特別容易,感情還更好了,意識都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對方,自從那個菠蘿起了個頭之后,就調起情來了。
蔣川喂給她一塊菠蘿,湊到耳邊說了幾句話。
“別說了行嗎,你愿意吃就吃,別跟我說,程梨前男友是醫生,她都說了是假的了,菠蘿哪有這些奇怪的功能,”
“別信網上瞎說的了。”
池思芋耳朵有些紅,不太好意思地低聲說,真的很想把男友的嘴封上。
蔣川也點到為止,“好,不說了,到家了直接試試吧。”
程梨和蘇池這對,是剛在一起沒多久,說不完的話,猜疑不斷,不太信任對方,同時又感興趣,這種能走多遠不一定,但一開始也多半如膠似漆的。
程梨:“蕭珩說,你談了好幾個比你小的,正在上大學的那種,十八九,二十出頭,那不就剛成年嗎,你老牛吃嫩草啊,給我看看照片,長得漂亮嗎,多大了,什么類型的。”
蘇池覺得愿望,眼神忍不住沖蕭珩飛刀子,蕭珩也沒想到無意間的話能挑起人家小情侶的隔閡,裝看不見,跟沈讓繼續分析賽況,“傷得不輕,前天看的那場,我草,直接骨折了。”
“你買了多少錢的。”
“還行,不多。”
蘇池覺得這貨不添油加醋就行了,自己解釋著,“以前那些,都是人家追的我,看我開的車,戴的表,就主動要我微信,給我發那種很露骨的消息,我都沒主動過,也沒放心上,你不都檢查過手機了嗎,早刪干凈了。”
“我追過的,就你一個,真的,寶寶。”
“那你就說,是不是十八歲十九歲的吧,男的都喜歡年齡小的對吧,不會還有未成年吧?”
“那倒沒有,真沒有,我以前喜歡對我主動的你知道吧,那是因為沒遇到真正喜歡的,后來才知道,人一旦心動了,不可能不會愛人,這是天生就有的能力,都不需要去學。”
程梨佯裝認真正經地盯著他,看到他緊張又有點在乎的樣子,倒也消氣了,因為蘇池的確追得還算有誠意,比前男男友那個態度冷冰冰的好多了,也舍得給她花錢,比較好說話,沒什么少爺的架子,想打就能打。
“那你初戀呢,什么樣?”
“嘖,”蘇池真被問出汗冷來了,“長什么樣我都不記得了,都多長時間了,人家現在都結婚生孩子了吧。”
程梨笑道:“你還關注過人家結沒結婚啊?”
“誒喲我草,”
蘇池無奈地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問完以后又不高興,何必呢,都是過去的事了。”
蔣川客觀地道:“我跟你說,如果前任真的好,初戀真的好,還忘不掉,那早就復合了,壓根不會分手,明白嗎。”
“但有的女生,就特別在意,覺得初戀跟白月光似的,很幼稚說實話。”
“吃回頭草的很少。”
蕭珩:“左燃就算一個。”
“像他們這樣忘不掉對方的,兜兜轉轉,不管分開多少次,還會在一起。”
“誒,他倆真是,非對方不可了吧,夠能折騰的。”
“井夏末絕對給他下蠱了,他跟魔怔了似的,比她漂亮,比她懂事聽話的,多了去了,像那個寧雨純,對他那么好,也沒什么用。”
蕭珩見這兩人都不在,說話越發放肆和隨心所欲。
蔣川倒覺得很好理解,“他壓根不喜歡對他好的,別管付出多少都沒用。”
蕭珩在男人的角度,反正是不能理解,
井夏末吧,長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但放在別的男人那里,多半也就能換點小恩小惠,像左燃這種命都豁出去的,是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在他們從小的教育里,愛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生下來就什么都不缺,個別會缺愛,但物質上的東西早就彌補了。
可能有的家庭教育會注重感恩和孝順這種品德,但可從來沒希望后代變成戀愛腦。
提到左燃,他們這才發現,這兩人離開半小時了。
“他倆走了?回去了?”
“沒有吧,不是說一會還玩飛行棋嗎。”
那種成人版的情侶飛行棋,尺度特別大。
“那去哪了,都半小時了吧,感覺挺久了,我以為走了。”
“井夏末包還在這兒呢,肯定沒走。”
“估計去院子了。”
“你這個泳池,看著挺干凈的,不好打理吧,在室外的泳池很容易臟。”
為了鍛煉身體完全能去健身館,大多數不會買有池子的。
沈讓:“也有棚子,能遮住,當時人家推薦我在室內裝,但我覺得吧,有點壓抑感,還是放室外體驗感更好。”
程梨在手機上讓司機去買夜宵燒烤,這里離得遠,外賣送不來,有沈讓的私廚,但沒燒烤食材。
問道:“你們都吃什么,我給你們點,烤雞翅,烤五花肉,烤蹄筋,烤鴨胗,烤魷魚,烤雞皮。”
程梨念了很長一串,讓他們看著加。
沈讓:“你給左燃多加點烤生蠔和羊腰。”
著名的,補腎的東西。
其余幾個男生聽到了紛紛笑起來,“草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草……”
程梨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好心地在軟件點加號,數量不少,看他們又在用那種男人都懂的眼神和笑聲交流,也瞬間意會了,“沒問題,多買點。”
池思芋心說:難怪半小時還沒回來。
…
程梨真覺得這兩人太刺激了,看起來就很有性張力,估計都很放得開,客廳還一堆人坐著呢。
她和池思芋剛好一起去洗手間,八卦起來:“井夏末和左燃,多長時間沒見了,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他們以前也這樣嗎?”
池思芋:“最近才復合。”
她都不知道該咋說,在印象里,好像確實有那么幾次。
當然,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沙灘上那晚,出海游玩,晚上到了岸邊,沙灘。
剛畢業的那個暑假,其他人還在單純地打沙灘排球,歡聲笑語的,
這兩人就溜到礁石后面,又親又做的…
至于有沒有干起來,就無從得知了,海邊,天太黑了,什么光線都沒有。
后來,池思芋知道左燃懷里那個女孩,真是自己好朋友井夏末的時候,還忍不住感嘆了一番。
在室外,膽子夠大的。
太野了。
不就是野戰嗎。
從客廳去衛生間的途中,程梨路過全景落地窗的時候,下意識朝外望去,泳池那邊好像沒人,也沒什么動靜,“不在泳池啊,還以為去游泳了呢。”
沈讓發現兩女生從沙發上離開了,以防萬一,覺得左燃也是個挺野的人,不挑場合。
于是提醒這兩女生:“你們去哪,回來,別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不然左燃得發火。”
“他再不瀉火,我真怕他憋壞了。”
池思芋笑道:“我們不是去找他們,就去個衛生間。”
程梨:“怎么了,你這別墅不會還藏人了吧,你的地下女友嗎,等會別再從二樓下來個女生。”
程梨一回頭,看到池思芋跟自己一樣朝泳池那邊看,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大家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與此同時。
陽臺。
室外。
……
兩個交疊的身影,依舊沒分開。
井夏末耳邊除了他的喘聲,就是越來越近的談話聲,程梨和池思芋的,這兩人在閑聊,她克制著不發出動靜,然后催促他。
他興致正高,不可能停下,“你聲音大點,她們聽見了就走了。”
“……”
客廳電視播放著解說:“科科瓦多山頂的救世基督,在俯瞰著紅塵,俯瞰著眾生,在ta眼前,可能所有的悲歡離合和,都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我們,畢竟身處紅塵,每一次世界杯,都將為我們帶來巨大的情感上的波動……”
在此時此刻,在柏林,在慕尼黑,在漢堡,肯定有無數的球迷為止歡欣鼓舞……”{1}
……
外面的人在沙發上狂歡,他們在陽臺上狂歡。
……
程梨在走廊問:“夏夏,你在陽臺嗎。”
她不得已嗯了聲。
“我們點了夜宵,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我給你買。”
她這時候已經受不了了,隔了十幾秒沒回。
池思芋連忙把程梨拉走,雖然這樣很好玩,但這倆人好不容易才和好,還是別捉弄了,“快走快走,別問她了。”
這里和陽臺還隔著一段距離,什么動靜都聽不到,但情侶在一塊還能干什么,不是接吻,就是做,想都不用想。
最后的時候,井夏末被他放在臺子上,朝后扭頭的時候,就是院子的地面,大概一米多,很容易掉下去,就在邊緣。
臺子的邊緣位置,
稍微挪動,就會掉下去。
只能緊緊摟著他,勾住他脖子。
他卻很享受,嗓音低沉性感,“你帶著套來找我,讓我怎么拒絕?”
“你要是每天都能這么聽話就好了。”
她想反駁,這不是她買的,是溫想臨走前給她放包里的,結果被他看到了。
他慢悠悠地說:“是挺好用的,但你買小了。”
“做過那么多次還感受不出尺寸?下次口算吧。”
口算………?——
【📢作者有話說】
1來自網絡-
【嗯嗯,需要一點點理解能力】-
102 小梨甜茶
◎被他掐紅了◎-
她微微擰眉, 覺得好玩,又覺得荒謬 ,好奇他從哪看到這么些莫名其妙又很恰當的說法的。
大多數時候,還感覺和他是同類, 不用說話, 不用動作,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秒懂對方, 很有默契。
雖然這種默契, 不知道是來自于禁忌的關系, 還是放縱又快樂的情侶關系。
總之,很合拍,
甚至讓她感覺不會再找到喜好和需求這么一致的伴侶,
其實能和李京嶼玩得好也有這么個原因,李京嶼這個人就挺奔放的,但又不至于造成騷擾。
上學的時候, 可以這么說,誰給她錢,她就喜歡誰,
左燃當時如果不是要什么給什么, 她就得談個外面的富二代男友,不會比左燃好到哪去, 但也不會太差。
畢竟那時候, 真以為兩人沒什么可能。
長大以后, 直到現在, 她的收入, 足夠買想買的東西, 唯獨性上面的需求靠自己沒法解決,-
氣溫悶熱,如蒸籠一般,呼吸間,都是溫溫熱熱的氣息。
她胸口還未平穩,重新坐在座椅上,眼神有點懶。
“疼不疼?”
他仔細看了看她脖頸上的痕跡,感覺有點紅。
她冷白皮,皮膚很薄,剛才被他掐紅了。
其實他也沒多用力,純粹是情不自禁,壓抑不住變態的欲望,但身邊又沒捆綁的工具。
井夏末注意到他的神情,自己也摸了摸脖子,倒是不疼,不難受,現在沒感覺,
他整個人都透著掌控欲和占有欲,做點什么也正常。
她說:“如果有捆綁的東西,我懷疑你都會用上。”
“下次試試,我回去買點,喜歡什么樣的繩子?”
他語氣正經,不像玩笑話。
但她是說著玩的,“算了吧,你下手沒輕沒重,不會把我玩死在床上吧,咱們還是別玩太變態的,現在就差不多了。”
最后那會兒,他還故意把她放到臺子上,那么窄的面積,稍有不慎就會掉到院子的地上,導致她不得不緊緊摟住他。
來到室內后,她舒服地喟嘆了聲,“好涼快。”
中央空調冷氣持續不斷開著,和外面溫差很大,穿短袖都有點冷,客廳幾個男生怕熱,調得低。
他牽著她的手,沒直接回客廳,而是去了主臥里面的浴室。
井夏末還八卦地看了幾眼衛生間擺放的東西,有卸妝水,女生的護膚品,“沈讓現在有女朋友嗎。”
“分了,等會兒去衣柜看看,估計有你能穿的衣服,先隨便換一套。”
到了有亮光的室內,他發現她這裙子里還沾了點,穿著不舒服。
“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
他漫不經心地說,“早換了。”
沈讓上個月就跟阿姨說,把房間里這些女生的衣服包包用品全部扔掉,總干不出給下一任的穿的事,不缺錢,沈讓一般是換了女友就扔,只要對方不帶走,他自己也不留。
左燃聽他講過,還有全新沒穿過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浴室內,光線明亮,井夏末徹底看清了他下手有多重,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痕跡曖昧不堪,屬于看一眼,就能聯想出好多的那種。
再一看他,衣服穿得好好的,壓根不像剛經歷完一場,今天他穿了件黑色T恤,克羅心牛仔褲,她大學覺得很貴的那牌子。
她回想了下近期有沒有拍攝工作,“現在夏天,你把我身上弄成這樣,穿個露臍的短袖都不行。”
他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目光直白,語氣不太正經,“你要真的想穿,在家里穿給我看吧,然后真空就行,下面只穿裙子,內褲別穿了,省得還得脫。”
這浴室三面玻璃都是全透明,在里面待著,能把臥室看的一點不落。
很適合情侶住。
他那套別墅也是這么裝修的,不過有遙控,能調成磨砂的。
都到了臥室那張大床上的情趣_內衣。
款式性感。
黑色的。
旁邊還放著尾巴。
不知道是仿小貓還是狐貍的。
僅是這么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都能想象出來有多撩。
這套房子,沈讓也不是經常住,估計是他前女友的。
她說:“沈讓表面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啊,私下玩的花樣這么多。”
也挺騷的。
左燃波瀾不驚地收回視線,繼續給她擦干,慢悠悠道:“在他們眼里,我估計也是這樣。”
“你看著就會很多,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類型。”
“咱倆說的意思不一樣。”
他沒跟其他女生開過黃腔,男的倒是無所謂。
沈讓還經常逗逗年輕漂亮的,只不過不會開井夏末的玩笑罷了。
左燃看她挺好奇,說:“你也想穿?喜歡哪個,那個尾巴?回去我給你買。”
她只是覺得新奇,做的確實挺好看的,“你覺得那是小貓的,還是狐貍的。”
“每種動物的都給你買一遍,你每天換著戴。”
她暫時真不打算嘗試,得工作結束以后,不然他這個變態,肯定受不了。
“先別用道具了,連車上都沒試過呢。”
相比起來,他們見面時間不多,做的刺激,但幾乎沒用到其他工具,服裝-
等這次出來,客廳里的人已經吃上了,燒烤都到了,沒等他倆,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
沈讓手里拿著烤好的串,開了灌冰啤酒,滿足地喝了口,一扭頭,神色還挺驚訝,“我以為你倆晚上得在這兒住下了。”
“誒呦,總算舍得出來啦。”
“誒,我也以為,你們凌晨三點之前都不會回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茶幾上擺了一大堆吃的,放的球賽變成了拳擊比賽,打斗場面很激烈。
兩人還是在原來那個位置坐下,被被幾雙眼睛打趣地盯著,神色都很坦蕩,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井夏末沒去換衣服,還是那條寬松的長裙,脖頸皮膚泛紅,吻痕還不明顯,嘴唇明顯被咬過,黑發蓬松凌亂,動作慵懶地撩騷長發,性感漂亮。
左燃小臂上有道抓痕,其他真不看不出來了,神態依舊散漫隨性。
這兩人,明明哪哪都沒變,衣服穿得一本正經的,但就是透著舒爽過后的感覺。
恰好時間不長,就做了一次,都不至于累,她的體力,再來可能就累了,現在這樣剛剛好,所以就只剩下爽。
程梨忍不住笑道:“外面很熱吧。”
井夏末:“熱。”
左燃指了下桌角的果汁,讓蔣川給自己遞過來。
胃里也空了,拿了串烤羊肉,掃到包裝袋的店家,隨口道,“這家店烤得還行。”
沈讓在地毯上坐著,一轉頭,視線就不自覺落到他大腿之間。
調侃地笑道:“你先把你褲子拉上子再說話。”
井夏末也下意識看了眼,還真忘記拉了,就系了個扣子,他剛才好像光顧著幫她清理了。
程梨問她喜不喜歡燒烤,遞給她一份菜單,“那個廚師還沒走,做得也不錯,你看有想吃的嗎,你們明星,平時不吃燒烤吧。”
“吃得少,但也吃,看個人體質,我幾乎沒減肥過,但我經紀人怕對皮膚不好,偶爾會說。”
“主要是甜食吧,我一吃甜的就容易長,對了,還有牛奶,這兩個,反而是辣的不容易。”
她隨便點了幾個。
松茸海參老鴿湯
烈焰白蘭地燒糖心鮑
炭烤牛舌-
飯后,蘇池提議:“玩飛行棋吧,我給你們說,這個尺度,你們絕對沒見過。”
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提前找店家定制的那種。
上面文字多,要求復雜,鋪展開來后,全都是小字,待幾人看清寫著的規則后,接二連三的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牛逼。”
“這是真的野。”
“我草,媽的,你從哪搞來的哈哈哈哈哈哈……”
程梨再次感慨起來:“你們是真會玩,平時我們女生不在的時候,叫來那種小嫩模什么的,不會就跟你們玩這種游戲吧?”
蘇池:“我靠,寶寶,我真是,冤枉,你知道這是誰發給我的嗎,你猜猜,就在咱們這些人里面坐著。”
程梨掃了一圈,“蕭珩?”
蕭珩也在研究,還拿著手機感興趣地拍起了照,“你看我是這種人嗎,我很正經好不好,我每次出來,連女朋友都不帶。”
他就不算重欲的類型,在別的方面玩心很重,也不喜歡被人管著,要找也找好拿捏的。
程梨視線慢悠悠挪到沈讓身上,“你吧,你跟我說說,這上面的懲罰,都怎么完成,一群人在旁邊看著?”
沈讓笑得吊兒郎當:“看我干什么,我也是正經人,連見都沒見過。”
井夏末想起他臥室的情_趣內衣和狐貍的尾巴,“就你還正經人。”
蘇池這才揭曉,“誒,你是覺得左燃不夠騷嗎?”
“左燃才是最野的那個,”
“別看他平時在公司很可靠,實際上,比誰都會玩,”
“我以前就覺得,女生喜歡他是不是沒原因。”
“說真的,顏值不是最重要的,荷爾蒙才是能征服女生的關鍵。”
井夏末笑著擰眉,跟旁邊幾個人同一時間側頭看他,看他勾唇懶懶地笑著,抬著二郎腿,單手端著酒杯,里面裝滿果汁,喝了一口,神態松散隨性。
小臂線條流暢性感,看著很有勁,皮膚上還有道不深不淺的抓痕,她留下的。
這胳膊,能單只輕輕松松把她抱起來,還能邊走邊做。
井夏末感覺多半是被這飛行棋影響了,導致她腦子里也充滿黃色東西。
左燃輕聲哼笑,跟蘇池說:“我是讓你在家里玩的,什么時候讓你帶出來了。”
沈讓:“這還有三個版本的,戀愛版,情侶版,高級版。”
井夏末就看了一點,就覺得尺度太大了。
每個格子里的字,全部是關于性的。
要求全都不同,總之,看起來很新鮮。
扔骰子,其他規則和普通飛行棋無差別。
沈讓要拿走高級版的,“送我吧,下次我跟我女朋友試試,今天就算了,我和蕭珩也沒帶人來,玩不了。”
“廢話,就算帶了也玩不了啊,人這么多呢,咱們都不是亂來的啊。”
蕭珩:“但是吧,人多的時候,肯定很有意思,我估計,張航那個貨就喜歡跟人比賽,兩對一起來。”
說的另一個圈子的,比較混亂的。
蘇池:“還有個常規版的,我給拿錯了你們知道吧,哎,算了吧,今天算了。”
井夏末也把這幾版的拍了照,打算發給郁寧和溫想看。
【刺激吧?】
平時都是別人給她發那種開眼的東西,因為周圍人都有男友,就她一個沒有。
溫想還沒睡,回得特別快。
【絕了。】
【你和左燃試過了吧。】
【你一旦有了性生活,跟我說的什么情趣,內衣都不行比了。】
【你們才是真的會玩。】
井夏末被逗笑,手機突然冷不丁被他抽走,他就坐旁邊沙發,搶手機挺方便,“跟誰聊天呢。”
“看夠了嗎。”
他掃了眼,“想玩?”
“你自己玩,我不跟你試,幾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而且你身邊也沒別人啊,那你還有興趣搞來這種東西?”
他哼笑,慢悠悠道:“先保存著,總共一天能用上。”
“…….”
程梨吃著白桃烏龍味的冰淇淋,搖搖頭連連感慨:“我真是看錯你倆了,你倆剛一進來,我以為是比較冷的。”
剛一親上那會,還沒什么,接吻多正常,結果,越往后,越打破固有印象。
他這個人懶懶散散又勁勁的,脾氣不小,有本事,有家世,狂一點也沒事。
在他這個領域里,技術大佬,工作中大部分時間還挺正經的。
會跟下屬開玩笑,但不會開女生的黃腔。
屬于會玩會工作,會瘋會生活的那種公子哥。
只不過,絕大部分人,見不到他跟井夏末說葷話是什么樣,在床上又是什么性感樣,
外人角度,更多的是感受到壓迫感。
………………………………-
沈讓私人別墅一聚過后,
井夏末就得進組了。
她大半年沒進組了。
網上的小精靈一堆催促的,懷疑她偷偷戀愛去了,但又沒有狗仔偷拍到照片。
其實真正原因很簡單,前半年被搶走好幾個,費嘉正好打算給她放假,她自己也沒創作靈感,
處在不那么快樂的階段,生活是正常的,吃飯睡覺是沒是受影響,但在這之外的,靈魂感到充盈和幸福,就沒了。
這種情況,直到和他重逢后,才漸漸開始改變。
她進組的這天,他公司正好要開個重要的會,就沒見面,不過昨天的時候,接了很久的吻。
幸好是在本市,距離并不遠。
是部懸疑單元劇,分成許多個故事的那種,叫《山海》,導演殷竹越,年輕一代導演里最有天賦的之一。
她這個算是個女三號,飾演一個女畫家,多重身份,多個反轉。
這是費嘉和周遙給挑的,提前說,這角色很有可塑性,也有有記憶點。
前半個月還算順利,導演嚴格,但她演技現在不錯,進步了不少,過得還行,除了那個編劇挑了幾次刺之外,就沒其他煩心事了。
左燃這段時間工作忙,她也忙,兩人就保持手機聯系,晚上打視頻。
他一般會讓她L著的那種。
而且他嗓音好聽,低沉性感,隔著手機,也聽得耳朵發麻。
后半個月,劇組通知她,給她改戲,演的這個角色叫林詞,算是女三,戲份不多,也不少。
她感覺這樣刪了以后,會讓角色不再立體完整,在意的并部署戲份多少,就去找導演,找編劇。
編劇叫方知寧,她去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這兩人在臨時搭建的休息室,有說有笑。
她敲門進來后,這兩人神色淡淡的,像沒看見她一樣,繼續吃著,“怎么了。”
她很直接地說,“戲份被刪的事兒,想找你們聊聊。”
殷竹越:“方知寧改劇本了,覺得林詞后面的部分,不需要那么多,看起來很亂,太復雜了。”
“但刪完以后,這第二個單元的就不完整了,她一開始的人設,會讓觀眾覺得很神秘,后面就要展現出來吧,你們自己現在看著,覺得完整?”
方知寧:“時間的問題,現在不刪的話,最后也得刪。”
給溫想加戲,她倒不在意,這些都不是演員自己決定的,“第一版更好,更精彩。”
殷竹越:“你是導演我是導演?刪改戲份多正常的事兒。”
她看了看這兩人,腦子里搜刮著之前共事的經歷,很少很少,沒合作過,但這導演是剛拿了大獎,口碑很高,編劇也聽說過,但沒什么交集,她暫且也找不出反駁的話,暫時回去了。
溫想晚上的時候問她,“實在不行你找制片,我也覺得刪的很奇怪。”
“這才開拍沒多久,指不定還會遇到什么,往后看看再說,我跟他倆也不認識,犯不著針對我。”
她還專門想了下這導演捧的人,是不是費嘉搶過資源之類的,態度不太和善。
又過了兩周。
劇本通常是邊拍邊改,不會有固定的。
包括從一開始,他們手上拿到的,就不是完整劇本。
有了三分之一就開拍。
其他全看運氣,最后遭遇魔改都說不準。
這次她戲份再次被刪,加到了男主的身上。
她這次坐不住了,給費嘉打電話,讓她過來。
都在本市,費嘉這段時間不忙,來得很及時。
“你看看,給我刪了多少。”
這劇本還是費嘉給她選的,“先是給溫想加了不少,她演技挺好的,劇情也合理,我去找了他一趟,也沒說別的,能理解,但是現在就有點過分了吧。”
費嘉:“這個方知寧,你們認識?”
“不認識。”
她還好好回想過。
費嘉:“周遙當年拍天下那片子的時候,本來是女一號,等到電影上映,女一的戲份直接被減成配角,加起來不到十分鐘。”
“我記得。”
這個瓜在網上也挺火。
拍完后都能隨意刪減,更何況是沒拍之前。
費嘉:“但她那是被報復了。”
“你這又不是,想都想不起來,壓根沒合作過。”
井夏末正在對著鏡子上底妝,不樂意地說:“你去找制片,去找導演,去找副導演,給我加回來,方知寧說我演技差,純粹是借口,從開拍以來,我都發揮得很好。”
費嘉倒是認識制片,但這戲的導演來頭很大,若有所思地說:“誒,方知寧和殷竹越,什么關系,曖昧嗎。”
“看不出來,好像挺熟的。”
費嘉半開玩笑地說:“你勾引殷竹越了?”——
103 茉莉奶綠
◎占有欲強◎-
井夏末分心地照著鏡子, 側頭,觀察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在別墅那天,還有回來的第二天, 都挺明顯的。
他占有欲強, 掌控欲強, 爽的時候,就控制不住, 恰好還被其他幾件事刺激著, 下手有點重。
聽到費嘉這句, 被逗笑:“人家根本不喜歡我這類型的好吧,再說了,我哥要是知道,又得找人家麻煩。”
她又不是不了解他性格,雖然這圈子不論男女,大多都出軌, 各玩各的,但她是認真地。
郁寧離得近,過來探班, 帶了許多冷飲, 跟費嘉打招呼,“嘉姐。”
“誒, 你們最近, 和好了?”
“對啊。”
“你們去沈讓別墅的那晚, 我剛好沒空, 不然也去了, ”
語氣曖昧又意味深長地說, “你給我發的飛行棋,不會真有人玩了吧?”
上面每個格子里寫的要求,太過大尺d,跟其他那種大冒險還不同。
口含冰水,或冰塊,給對方口30秒。
男方起立抱著女方懸空,c20次,不許s。
類似的還有許多。
郁寧放她發的圖片后,光是這么打眼一掃,就覺得不是正經人會玩的,但一想到左燃那類型,挺欲的,挺野的,又覺得正常。
井夏末這部分的記憶也被喚醒,笑道:“你覺得呢,我們是那種人嗎,誒對了,祁炎舟看見了嗎?”
郁寧:“還沒。”
“他要是發現了,那你多半睡不了了。”
在北歐那小半個月,差不多每天都能聽到隔壁動靜。
費嘉給制片打著電話,商討她戲份的事,態度不是很好:“你一開始是怎么給我保證的?實在不行也可以,那就換人。”
一掛電話,看她倆笑的不對勁,納悶:“說的什么東西,指定是那方面的。”
“沒什么,飛行棋。”
井夏末繼續跟郁寧聊天:“你知道嗎,剛剛她問我有沒有勾引過殷竹越,如果我單身,然后還想演他電影的話,那說不定有可能,但現在的話,左燃那邊估計立馬知道,那天在包廂,沈牧和李京嶼也在的那晚,你還記得吧。”
郁寧:“我也在啊,我還說讓祁炎舟去拉架呢,以為他倆要打起來,左燃那種勁勁的感覺,看著真的挺瘋的,”
“也多虧沈牧不計較了,他要是跟左燃性格一樣,那就不是一個煙頭的事了。”
沈牧人緣也不錯,家世背景不輸左燃,但沒跟家里告過狀,估計是覺得他們兄妹之間,即便沒血緣關系,也始終是一家人,鬧到長輩那里,自己也沒好處。
過后,祁炎舟帶他去醫院處理傷口,郁寧也在,就忍不住感慨,還好除了左燃之外,也沒什么特別偏執的男生追井夏末,不然又得鬧出不知道多少事。
井夏末問費嘉:“怎么樣,說的什么,制片人也沒什么其他理由吧。”
“他給我推脫,說壓根不清楚,聽你說的方知寧那意思,有點針對你的感覺啊。”
“誰知道,”
過了幾秒,“對了,殷竹越是說過我臉長得漂亮,她不會是嫉妒我吧。”
井夏末語氣半開玩笑,暫時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這種事她遇到的其實很少,即便與別人真的有矛盾,也是因為機會,資源,角色,利益,
偶爾因為金主,
盛昔就屬于這樣的,跟徐澤安睡過,知道徐澤安追過她,也打心底里覺得她好看性感,
這幾年又找了個新的靠山,跟井夏末無意間說過,井夏末就隨口問了句是誰,
盛昔想起自己這金主還問過關于井夏末的事,就不會讓這兩人見面,覺得要是井夏末想勾搭人家了,輕輕松松,金主不會再給自己資源了,畢竟娛樂圈許多塑料閨蜜跟前后跟同一個男人在一起。
井夏末也能看出來,就沒然后了,但這種隔閡完全不至于產生敵意。
所以就讓她很納悶,方知寧這個編劇,是出于什么原因這么做。
費嘉:“殷竹越前面兩個女朋友都是大美女,想上他床的女生也數不過來,他要是挑女主角,那都不一定輪得到你,方知寧嫉妒也嫉妒不過來啊。”
殷竹越,是第五代導演領軍人物的兒子,屬于西北圈的。
中國最好的導演,絕大部分,都出自西北圈。
也是公認的獲獎圈,捧紅最多影帝影后。
文娛是一體的,這個地域,也出了許多作家。
被費嘉這么一提醒,井夏末又想起前段時間,劇組里出的事:“我忘了跟你們說過沒,剛開機那會,有個攝影師,挺猥瑣的,給幾個女生發騷擾信息,”
“喬喬就收到了,那種沒穿衣服的照片,包括溫想的助理,也收到了,就當面找過他,結果他不承認,臉皮很厚。”
“又過了一周吧,有女生的衣服被偷了,喬喬的是個外套,她說不貴,就沒管過,”
“然后方知寧的內衣被偷了,還丟了什么不知道,她跟殷竹越說了,這才換人,其他人說了不管用,只有她管用。 ”
“殷竹越對她挺特別的,”
“偷內衣啊。”
“男的有特殊癖好你知道嗎,喜歡女生穿過的,網上還有一大堆要買的。”
還出了新聞,叫做原味的,然后就有其他男人發現商機,買一堆新的拿去賣,發了一大筆財。
喝了口奶綠,繼續說著:“在片場,對別的女生很冷漠,很不留情,稍微出點錯了就直接罵我和溫想,但方知寧沒事兒,哦,還給她專門買藥來著。”
她這段時間一直壓著怨氣,區別對待沒什么,很正常,不滿意的是隨意刪改劇本。
井夏末:“現在我戲份被刪成這個鬼樣,等到播出以后,絕對會被罵,沒有邏輯你知道嗎,本來很豐富的,”
“無效播劇,沒必要了,你得找制片給我加回來,不然我真不想拍了。”
有些情況是資方決定,但如果導演和編劇到了背景強大的地步,也是隨心所欲做決定。
這個是很早就接的,左燃沒投資過,費嘉周遙能拿到的資源,他就沒必要管了,
如果有她特別喜歡的本子,演不了,或者想上的綜藝,去不了,他會幫她解決,
費嘉嘆了聲氣,心情煩躁地發著消息,“你先別著急,我再問問什么情況,在劇組好好待著,別鬧事。”-
晚上回到酒店。
井夏末工作了一天,動作機械地卸妝洗臉,準備繼續洗澡的時候。
手機同時收到兩個人發來的消息。
姜韻:【明天端午節,我給你帶了幾個粽子,正好快三個月沒見了。】
左燃:【十分鐘后,到你那里,脫光衣服等我。】
完了。
親媽和他不能同時來。
井夏末看著屏幕心頭一緊,莫名緊張起來。
如果不讓他過來,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他多半會覺得她這房間里藏其他男人了,就他那個性格-
104 方糖詩
◎脫光衣服◎-
井夏末還沒洗澡, 這時候也沒空洗了,先抽了張擦臉巾把水珠擦干,接著擦手機屏幕上的,打字不方便。
給姜韻打了個電話, “媽, 你什么時候到啊?”
姜韻正開著車, 連了車上的藍牙,“二十分鐘吧, 你在忙啊, 還沒收工?這么晚了還沒結束啊, 這都十一點了。”
“我倒是收工了,但不在房間,要不這樣吧,你給我助理吧,我讓喬喬去接你。”
“不用她來接我,我直接去你住的房間, 得擱在冰箱里邊,正好,還帶了個空氣凈化器, 放你臥室里。”
井夏末聽得有點心跳加速, 停頓幾秒,也找不到別的理由阻止了, 而且姜韻早知道她在酒店的幾樓幾號, 只得無奈地說了句, “那行吧, 你開車慢點。”
隨后給左燃發了條:【你怎么不提前說?】
【我不在, 跟溫想出去玩了。】
【改天再過來吧, 記得提前跟我說。】
如果說姜韻來,那他肯定會過來,絕對不聽她的,
而且還得不樂意她這態度,覺得她更在乎親媽,不夠在乎他,總之,他現在很多反應,她都能料到。
避免這種小摩擦出現,就適合用善意的謊言解決。
沒直接撥電話,聲音得露餡,他這個人壓迫感挺強的,撒起謊來,就她這種不心虛的也撐不住。
隔了五分鐘,他回:【到了。】
【開門吧。】
【溫想說你在酒店,沒出去。】
井夏末發了個無語地表情包。
他從地下停車場,來得很快,房門就被敲響。
室內一片靜謐中,又是晚上,這動靜聽得很明顯,井夏末在敷面膜,從沙發上起身,
來開門的途中,總覺得有種刺激感和偷情的感覺,
就像是夜晚偷偷出來約會開房的情人,明明是正經戀愛關系,說不定馬上就是夫妻關系,莫名其妙的,但又奇異地期待。
她習慣性從貓眼看了下,他神態散漫地站著,身段挺拔帶感,單手抄兜,穿著偏休閑款的潮牌,黑色T恤,灰色休閑褲。
露出的小臂,勁瘦,有力,不光是看著有勁,是體驗過,能單手輕松吧她抱起來,她這身高,有100斤。
松散,隨性,氣質冷淡,慵懶,又摻雜了欲,荷爾蒙。
手腕戴了塊兩百多萬的表,還送了她一塊情侶款。
其實他買的包和飾品,高定,都不少,但她對這些沒那么在意,而且掙的錢也夠買,不是非要限量款的,
相比起來,對她來說,還是事業上的麻煩更重要一些,畢竟,這種事,不是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人脈,背景,缺一不可,
追她的男生很多,幾萬塊,送個包,對這個圈子的收入來說,就如同買個零食一樣便宜,
在別人眼里人間理想的男頂流,送她東西,她心里真的毫無波動,想拒絕也很容易,
她就跟人家說,介紹點影視圈的人脈,或者帶著上常駐綜藝等等凡是涉及工作方面的,對方就會嫌棄她野心大,只看中利益,然后換個單純的女生撩。
這種拒絕辦法,她用了不下三次,對方無一例外覺得她要得多,太心機,
池思芋也說這方法特別好用,但池思芋工作上沒什么大的起伏,遇到不喜歡的男生追自己,就說,自己欠了一百萬多萬,沒車沒房,要找個給自己還債的,也百試百靈,男的聽完就立馬跑了,壓根不會多糾纏。
徐澤安算是最大方的,這辦法就沒用,但跟她說有條件,也就是先上床,睡過以后再談這些,
這幾人跟左燃的區別就是,不管她要什么,他都答應,即便沒復合的那幾年,沒電話聯系,微信聯系,但他很擔心她受欺負,遇到意外,比她自己還上心未來的發展。
具體解決過多少次,她也搞不清楚,他沒講過,人家導演真的用了她,也不會再來告訴她-
開了門,
他表情冷淡懶散,看到她后眼里有了點溫度,視線掃過她穿的家居睡衣,語氣不是很正經:“不是說脫光衣服等我?”
“你不覺得剛剛很像偷情嗎。”
她笑點低,但這會敷著面膜,不能笑。
他一進來就想吻她,小別半個月,很想她,手臂習慣性攬在她腰后,“什么偷情,咱倆馬上就是合法夫妻了知道嗎。”
“還沒領證呢這不是。”
她往后倒退幾步,用手想推開他,還得再去洗臉,結果手腕又被他圈住,皮膚一燙。
他說:“你真夠冷血的,這么長時間沒見,放假的時候也不打算來找我。”
“我想你想得都快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真的。”
她敷衍著,覺得面膜時間也夠了,揭掉扔垃圾桶,露出毫無瑕疵的冷白皮,濕漉漉的睫毛,碎發剛才沾了水,沾在臉側,腦后隨意扎了個丸子頭,純素顏的裝扮,也依舊養眼。
他哼笑,真的假的沒那么重要,反正人見到了,這才松開她,落座沙發,姿勢懶散隨性地坐著,吃了口她擺在桌上的小西紅柿,覺得酸,就吃了一個。
“為什么撒謊,不讓我過來。”
井夏從衛生間出來,繼續進行下面的護膚步驟,解釋起來:“我媽等會要來,也沒提前跟我說,明天端午節,要來給我送點粽子。”
看了眼表,“估計快到了。”
他神色正經地說:“她早晚得知道咱倆的事兒,不如提前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她繼續:“過年前那幾天,在蕭珩的山野酒店,你在床上拍了張咱倆的照片,”
“我坐你身上,背對著鏡子,就穿了個吊帶,誰都能看出來發生過什么,她收到以后,挺生氣的,你忘了?”
“你總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他純粹是為了她才沒公開,不然,就他這個性格,也不在乎家里人什么想法。
“這是緩兵之計,不是逃避,”
“就像你說的那個辦法,先懷孕,也可以,不過今年不一定行。”
想起工作上的不愉快,又有點心煩。
他說:“放在十年前,咱倆既沒錢,也沒賺錢能力,什么都靠家里,花的錢全是他們賺的,那的確沒什么資格逆著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人脈,想做什么決定,不用再考慮任何人,他們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什么凍結卡,沒收跑車別墅這些小伎倆,對付十年前的他,似乎還有點用,
沒錢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尤其是他這種由奢入儉的,
買東西時,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沒考慮過價格高低,
左崇禮是給他制定規矩的人,但更多的是,做人做事,自律,
消費方面,沒限制過,想買什么,也不用匯報解釋,沒有人會問他,為什么買這個東西,今天花了多少錢之類的,
教育里面,讓他是有金錢觀念的,只不過,從不會讓他省錢,
一下子過上捉襟見肘的生活,其中的不適應,他沒跟別人講過,
決定做完了,就沒后悔的道理,周圍幾個有錢的發小看不下去了,覺得他這壓根不是公子哥該有的經歷,主動接濟他,給他打錢,不過都被他用在了創業上面,
創業需要的錢太多,前期,他自己沒收入,收入少,是無所謂,可得給團隊的人發工資,總不能打感情牌,一直拖欠著工資,
更別提還失敗了兩次-
井夏末跟他說著這事的關鍵點,“如果我爸媽對我一點也不好,不聞不問,只想著讓我嫁給個門當戶對的聯姻,那我也不會管他們怎么想了,一開始就能和你公開。”
“但他們不是這樣啊,對吧。”
相比起來,姜韻左敘算是很好的父母,比他的父母上心得多,
陳晚和左承,事業都忙,加之天生就不是很愛孩子的那類,只給錢,其他的就不管了,
雖然左敘很少回家,也就過年能見到,可即便只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能感覺得到心底對她是什么樣的感情,
而且,原則性錯誤沒犯過,出軌,私生子,統統沒有,
其實就左敘的身份,即便不是左家親生的,也有一大把漂亮阿姨想勾引,
井夏末好看的鼻子就遺傳他,側顏還是什么角度,都無死角的漂亮。
左敘又高又帥,體力好,身體素質好,就算五十多歲,也比那些年輕小伙要強,
職業太好了,海軍,所有兵種里面,報的人數最多的,別人做夢都想當海軍,
十年過去,已經是兩杠四星了,
可以這么說,左敘如果想換老婆,想有情婦,都是輕而易舉,并且條件還會比姜韻好,
現在姜韻就不用擔心了,在公婆那里的地位已經明顯上升,即便丈夫真的出現什么婚后之癢,也不必害怕離婚,更何況,井夏末已經長大了-
名義上的兄妹關系,從來不是限制,
她如果真的在意,從一開始就不會和他上床,
還是感情上的問題,她不能完全不考慮姜韻和左敘的感受。
“所以就需要點時間。”
他沉默一會,問她:“在你心里,還是你爸媽更重要一點?”
她忙完那一套護膚流程了,去開放式廚房倒了杯養生助眠的,忽然笑了。
“這不一樣,親情和愛情又不同,你如果非要比較,那你應該去和其他男生比,”
“但我就談過你這一個,初戀是你,前任是你。”
她知道有許多女生在意這個,自己和前任相比,喜歡誰更多一點,愛不愛前任之類的,
只要在一起過,就肯定是喜歡過的,快樂過的。
可她沒有別人。
“說真的,左燃,別人追我的時候,不管他看起來多有誠意,我都沒想過我爸媽會不會同意這個問題。”
“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會往長遠的方向打算。”
“你這幾年,不在我身邊,也沒改變過什么。”
她神色認真,語氣正經,是真的發自內心,沒有敷衍,
她知道他在意那幾年出現的男生,提到過的,沒提到過的,都計較,所以她也明確說他是獨一無二的了。
他聽到這么個回答,眼底陰郁低沉消散幾分,稍微滿意了點,
繼續道:“說是這么說,但總會有個排序,你直接說,我能排到第幾?”
她真覺得他油鹽不進,于是說:“第一,行了吧。”
“太敷衍。”
“真的第一。”
“太假。”
“……”
她失笑,“那你想聽什么答案。”
他換了個問法:“誰對你最好?”
“你啊。”
她毫不猶豫地回。
“比你爸媽還要好?”
她這次思索了下,按照時間來算,相見日期都差不多,快十年,姜韻和左敘,屬于挑不出錯的父母,只要她要,只要他們有,肯定都會給的類型,不自私的父母。
但進了娛樂圈之后,領域不同,想幫忙也幫不上,她要是也去當軍人,或者什么體制內的工作,那左敘都能安排好,完全不需要爺爺奶奶。
加之她從沒和家里開過口,姜韻問過,她只說一切順利,沒提過左燃,但都這么聰明,不用猜也能知道左燃給女兒鋪路。
被他這么問起來,也難免再次回想起和言朔的那一堆糟糕事。
毒品,擋槍,被刺傷……
“你給我擋過槍,這種經歷,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他說:“所以,付出最多,不能排第一?”
“……”
她正想著說話的藝術,其實男生也很最愛聽花言巧語,恰好她又不是很會說的類型,這時候突然有點后悔,沒跟著其他人好好學學,
那個李京嶼閑聊的時候還講過,有公式的,讓她學一下,好哄騙男朋友。
“那你呢,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他說:“沒變過。”
始終比所有人都重要。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了她傷害自己的權利。
她怔了兩秒,琢磨著三個字的深沉含義,沒說話,放杯子的動作遲緩,門口的敲門聲打破房內安靜。
篤篤篤…
她說:“我媽來了,你先回臥室里待會兒吧,我今天就跟她說,先開個頭,也不管她什么態度了,我爸的話,得再多點時間,沒法經常聯系。”
他從沙發起身,對她這態度還算滿意,但方法不太茍同,直奔客廳大門的方向,而不是浴室的方向,
“我跟你一起,你一個人,說服不了她。”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明白嗎。”
他神色認真,透著不容拒絕,散漫慵懶的狀態收了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壓迫感。
井夏末眼看他要去開門,走快幾步,上前拽住他手臂,壓低音量道,“這種事,還是得需要我親口說。”
“其實,我從來沒跟她講過,我有多喜歡你,”
“咱倆分開的這段時間,她也問過我好多次,旁敲側擊的,問我一直單身的原因,是不是忘不掉你。”
他自動忽略前面的內容,重點都集中在最后一句,“你怎么說的。”
她恍然間有點心虛,但沒打算騙他,“我能怎么說,那時候,都分開好幾年了,我只能撒謊,說沒愛過,年齡小,不懂事,年少輕狂而已。”
為了有可信度,騙姜韻相信,她還說了一大堆假話,當然是忽悠成功了,但現在不適合全講給他聽了,聽了估計又要放心上。
他冷聲哼笑,一字一頓重復,“年少輕狂,沒愛過。”
她解釋原因:“我不這么說怎么辦,你想想,她要是以為咱們還有聯系,當時的情況,又要跟三伯母商量吧,那說不定,還不讓你創業呢。”
他創業失敗,真不關家里的事,左承和陳晚,是想讓他體會到沒了家族的庇佑和幫助,過上有錢生活會有多么困難,
這世界上有才華有天賦的人多了去了,即便是萬一挑一的,還有14萬,但成功翻身的總共才有幾個,所以從一開始,就打心底里覺得他不可能干出點什么,就是小打小鬧,壓根不需要出手干預,
一開始的結果,也真的如他們所料,失敗又失敗,
他看著她眼睛,在想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幾分,“我怎么覺得,你說的是真心話呢。”
“哪句?”
“沒愛過那句。”
“……”
“你非要現在計較?先回里面待著,你這個氣質吧,真的容易讓她覺得我是被強迫的,”
“她是長輩,不是你下屬,你平時估計習慣了,別人都是聽你的,很少有反駁你的,自己感覺不到壓迫感有多強。”
“而且在我編造的故事里面,我媽真的以為就是鬧著玩,信了我不愛你的謊話。”
他嗯了聲,覺得有點道理,“所以我說不用商量,而是通知。”
“沒問題,你在里面聽著行嗎,我要是態度不對,你再出來,總行吧。”
“嗯,”
他慢悠悠地說,“那你親我一下,就讓你開門。”
“……”
她單手勾住他脖頸,差了快20公分,見他沒彎腰低頭的意思,明顯是要她很主動的那種,
于是墊起腳,飛快親了下他側臉,嘴唇觸碰他側臉,熟悉又熟練。
隨機推著他進里面的臥室,“好了,你別鬧了,我真覺得,你現在很愛咬文嚼字,”
“什么愛沒愛過這種問題,我只在偶像劇里看到過,不過現實中的情侶,確實也挺喜歡問的。”
他忽然又不滿意蜻蜓點水,唇角勾起,笑得有點玩味,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說,“沒讓你親臉。”
然后遞給她一個眼神。
井夏末懂了,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只好又吻了吻他的唇,觸感溫熱,同樣熟悉,不過就停留表面,都沒張開嘴的那種。
門口的姜韻等了好一會,房門被她反鎖了,從外面打不開,姜韻把喬喬還給叫來了,能聽到這兩人模糊的對話。
喬喬:“她沒出去啊阿姨,收工的時候大概十點多了,明早還要早起,沒有其他通告和聚會的時候,她一般就睡了,估計是在洗澡,還反鎖了。”
姜韻趁機好奇打探女兒私生活:“那看來她不是很愛出去玩的,約她的男孩得有不少吧?”
喬喬:“跟其他明星約會的話,容易被拍到,她一直都還算謹慎的。”
“嗯。”
“要不先放到我房間吧,”
喬喬幫姜韻提了個購物袋,感覺挺重的,“等明天的時候,我再給她拿過來,我們住得近,就在對面。”
指了指對面的房間號。
姜韻:“里面有我們家阿姨包的粽子,好幾種口味,什么鮑魚的,栗子豬肉的,甜口的,都有,分類了,你們吃之前看外面的字。”
談話間,姜韻正打算先去助理房間的時候,走廊電梯方向,迎面走來一個熟人。
程洵穿著休閑款西服,領口解開幾顆扣子,單手抄兜,氣質散漫,185的身高,身段挺拔,瘦,又高又帥,眉心微擰,表情挺煩躁,不太舒心,
走過來的時候,衣服上飄著淡淡的煙味和女款香水味。
不過見到姜韻后,禮貌打招呼:“伯母。”
“誒,小洵啊。”
姜韻前段時間還在公公安排的相親局上見過他,當時他父母,和妹妹程梨都在,表面談的是和井夏末年齡相仿,實際還牽扯到兩個家族利益之間的合作,
當然,即便沒有這門婚事,也不會影響什么,左敘跟她講過,井夏末不是用來聯姻的工具,只是,到結婚的年紀了,該做考慮了。
程洵口吻淡淡地說:“來看個下屬。”
“那你忙吧。”
“用不用我助理送您回去,他現在在停車場。”
“我開車來的,你忙吧 ,不用管我。”
隨后程洵沒再說什么,進了井夏末隔壁那間房。
喬喬眼睛都看直了,目送這個大帥比從走廊過來,直到背影消失,寬肩窄腰的,氣質很絕 ,矜貴,散漫,又有點痞,像個富家少爺。
等關了門以后,才說了句:“我靠,這么帥。”
怎么說也是見過好多頂流明星的。
姜韻認同道:“是啊,多養眼的小伙子。”
“看著不是明星。”
這兩層住的,幾乎都是劇組的演員,工作人員,而他進的那個房間,恰好是方知寧,那個編劇的。
喬喬想起最近這女的很不老實,似乎是故意刪井夏末的戲份,把劇中角色改的特別離譜,
還特意跟另一個女演員換了房間,像是故意要住到井夏末隔壁似的。
姜韻隨口說:“不是你們娛樂圈的,不過跟圈內導演關系不錯。”
來到喬喬住的屋子后,姜韻把手里拎的東西和包包擱下,許多東西得冷藏,打算簡單整理一下。
想起井夏末這部戲的導演,聊起來:“他們現在拍的這部劇,導演叫殷竹越是吧,他跟這導演認識。”
“難怪啊,”
喬喬總算有點頭緒了,不過還沒法確定,這種八卦私事,也不好直接問長輩,在手機跟井夏末發了幾條消息-
另一頭。
井夏末才把那難搞的哥給弄進臥室,轉頭來到客廳的時候,聽著外面沒動靜了,手機上好幾個未見來電,姜韻和喬喬的。
給回撥過去。
她打開反鎖的房門,“你過來吧,我剛在浴室洗澡,沒聽到。”
姜韻從對面出來,皺著眉嘖了聲,不滿地說:“都提前跟你說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還去洗澡,還反鎖,我看你是不想讓我過來。”
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進來后,先是掃視了一圈客廳,東西太多,有點亂,沙發上堆滿衣服,柜子里放不下,從日常私服到戲里穿的,
化妝品和零食隨處可見,她吃不胖,吃零食就不忌口,什么辣的甜的都沒問題。
地上的快遞包裹也多,拆開的,沒拆開的,大多是品牌方寄的。
表面看,是沒什么不對勁的,連一樣男生的東西都看不到,
但姜韻直覺不對勁,“你最近,談男朋友了?圈內圈外的,什么樣?”
井夏末心跳有點快,覺得該攤牌了,“你見過。”
“我見過?”
“嗯,你還認識。”
她慢慢地說,一步步來。
“什么時候的事兒。”
姜韻正回想,腦子里沒幾個人名,壓根不了解女兒的社交圈。
有幾個流量明星,團隊的人,是自己親媽或者親戚,真正的黑料只放心由家人來處理,包括財務方面。
但這幾個,都過得特別亂,要么違法犯罪,要么睡粉,親媽還縱容,威脅對方,比外人要更為自己孩子著想,
經紀人和公司,說不定還留個藝人的把柄,
但井夏末沒讓姜韻參與過,也很少講。
姜韻懷疑道:“李京嶼?那個之前就追過你的是吧,個子不太高,長得是挺帥的,可是私生活不行啊。”
“不是他。”
“徐澤安?和你演過兩部戲的那個?”
那些花邊新聞,搜井夏末的時候,后邊緊跟著的,一般就會出現這兩人,被左燃刪過不少,但這種八卦,刪是沒用的,禁止不了粉絲去猜疑。
“也不是。”
井夏末眼神認真地看著姜韻。
姜韻心頭一緊,不好的預感慢慢浮現出來。
“你別跟我說是你哥左燃。”
“除了他,沒別人了, ”
“你前面提到的兩個,只是網上傳的緋聞,我們私下是朋友,沒談過,這些年,我一個男朋友也沒談過。”
姜韻眼神轉冷,表情嚴肅起來,沒說話,進門時的熱絡關心都收起來。
井夏末不管親媽的臉色變差,坐在沙發對面,繼續說下去,“全是因為左燃。”
“我以前跟你說,早不喜歡他了,對他沒感覺了,后悔了,大學時的自己太幼稚了,這類的話,全是假的。”
“其實,我一直忘不了他。”
姜韻饒是平時好脾氣,這會也被氣得夠嗆,呵笑一聲,音量壓不住:“你前前后后編了多少次瞎話?”
“過年那幾天,還跟我保證,不會再跟他搞到一起,你是這么說過吧,這才過了多久,才幾個月?嗯?”
“到頭來,全都是糊弄我啊,你真是把你爸媽騙得團團轉。”
她說假話的時候,看著可信度真的挺高,挺認真,絲毫不臉紅心跳,把姜韻和左敘就給忽悠住了。
她解釋起來:“我們那時候還沒和好,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那些離婚時吵的天翻地覆的,都能再復婚和好,我們只是分手,更沒什么不可能了。”
“是說了很多氣話,還故意氣對方,但都是因為太在乎了。”
她和陳淮舟那件事,他不是真的原諒了,而是因為太愛她了。
客廳寂靜下來,浴室里偶爾傳來幾滴水滴的動靜。
接近零點,這酒店位置也有點偏,劇組拍攝地點在精神病院里面,他們平時住附近的酒店。
這一層,住的都是女生,聲音不會很嘈雜。
姜韻這次聽完她的話,緩了好一會來消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回憶起種種蛛絲馬跡,一時不知該說是女兒撒謊撒了太久,還是自己太過好糊弄。
喜歡誰不好,偏偏是自家的。
“媽,我們都長大了,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只能跟家里要錢的學生了,也不是一時興起,年少輕狂,”
“你以前覺得我們兩個屬于新鮮感,沒進入社會,沒遇到過別的異性,但是時間證明了,跟這些都沒關系。”
“都過了這么久了,他跟我一樣,一直單身。”
姜韻:“ 你這意思,是你們翅膀硬了,再也沒人管得了了是吧。”
她不否認這個說法,沉默一會,胸口起伏著,耳邊很安靜,心跳聲逐漸清晰。
“你這么理解也行,我不會和沒感覺的人結婚,你們著急也沒用,總不能強迫我,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就像我經紀人這樣,單身到四五十歲,孩子也無所謂,生不生都行。”
姜韻閉了閉眼,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一個人的意見有用嗎?”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關鍵,是你爺爺奶奶能不能接受,都那么大年紀了,關系亂套了,雖說沒有血緣關系,可也是孫子孫女在一起。”
“所以現在在給你打預防針,你知道就行了。”
姜韻把一個表盒扔到茶幾上,“他們給你物色的未婚夫,叫程洵,他爸是空軍少將,跟你爸認識,叔叔也跟你二伯私交不錯。”
井夏末看眼盒子,“這里面是什么?”
“百達翡麗的表,60萬的那款,他媽媽非要送你。”
“你不問我怎么就收,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人好不好,性格好不好,你這不是賣女兒嗎?”
她故意這么說的,已經想起程梨了,
上個月,在沈讓的私人別墅,程梨講過了,估計程洵挺帥的,家世背景也不差。
姜韻沒好氣地看著她,“我要是想賣你,早就給你訂婚了,隨便給你找個富二代,我就等著收錢就行了,嫁妝還不用我出,你爺爺奶奶準備。”
“這塊表,你給他退回去吧,也不便宜。”
“我不收還不行,非要送,說就是個小禮物,當時用的別的包裝,我以為也就三五萬的小東西,哪知道是塊百達翡麗。”
井夏末:“沒什么商量的余地了,我真不考慮別人了。”
態度堅決地說完這一通話后,前所未有的放松。
姜韻:“你們如果真有本事,現在就去領證,明天就去領證,不要問我的意見,也不要問你爸的意見,既然你不在乎我們,那就這么辦。”
她和左燃還真這么想過。
姜韻臨走前,無可奈何,同時又沒消氣女兒欺騙自己那么久,還在置氣:“我不管你了,你說我管不了,的確,沒錯。”
“跟我想的全部反著來,從大學的時候就是。”
砰一聲,房間門被用力甩上。
客廳再次恢復安靜。
井夏末倒不意外,姜韻總不可能一天之內就接受,得過段時間,也不急于一時。
手機收到幾條喬喬發來的消息。
【剛來了個長得特別帥的男人,進了方知寧房間。】
【當時我正好出來找姜阿姨,我靠,巨他媽帥。】
【那種貴公子的氣質。】
井夏末聽到里面浴室的水流聲,左燃正洗澡,等會再進去。
繼續喝著養生助眠的東西,不以為意地打字,【能有多帥。】
【你又不是沒見過男明星,天天見。】
喬喬:【唉,不是一種類型的。】
【對了,他認識姜阿姨,還打了聲招呼。】
井夏末這才意識到,有可能是誰。
程洵。
但不確定。
如果真是的話,方知寧針對她就能解釋得清了。
但現在懶得去想了,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
來到臥室,床邊沙發扔了件他今天穿的短袖。
井夏末擰動浴室門把手,沒敲門,直接進的。
玻璃門模糊一片,氤氳著水汽,整個室內,飄散著她的洗發水香氛味道,能看到身形輪廓。
水流開到最大,他仰著頭,站在淋浴頭底下,黑發全被打濕,像剛洗完頭發。
背對著門。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而性感,背部寬且薄,整個人勁瘦有力。
井夏末從后面抱住他,手臂圈住他的腰,睡衣沒幾秒就被熱水淋濕。
“你都聽到了嗎?”
“嗯。”
過了幾秒,他轉過身,沒多余的話,周身氣場壓抑低沉,猛地扣住她后頸,微微欠身,肆意地吻起來,吮咬著。
她感到體內血液瞬間加速流動,閉上眼睛,想往后撤一點,站得位置不行,頭頂花灑的水流開得太急,有三分之一澆在她身上。
熱水連綿不斷地從兩人接吻的地方滑過,呼吸不了,沒了氧氣。
他這才松開她。
她喘著氣,“他們說不定不讓咱倆回家了。”
他哼笑,“我在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么。”
“也是。”
半小時后。
從里面出來,她渾身發燙,冷白皮透著粉,聲音啞了,嫌熱,把空調調低,頭發還沒吹。
他重新調到26度,拿出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容易著涼。”
“你不熱?下次別在里面了。”
氧氣不足就算了,溫度還高,出來后,像復活一樣。
“你說那些話,我忍不住。”
“你感動了?”
“還不至于。”
他哼笑。
“明天領證嗎?”——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個10萬字,最少
還是這個時間線
然后我說下后面
他倆還有次吵架,鬧個小矛盾,很瘋,一直這個性格,不會改變,所以肯定會有摩擦
然后是甜甜甜
婚后日常沒東西寫,(不會寫生子帶娃,會寫車,可惜現在這個程度…
最后的最后,if線,也就是平行世界
依舊這個人設,可能是強取豪奪(跟主線無關了,還不確定
105 水面寫詩
◎想你了怎么辦?◎-
凌晨12點。
夏夜, 晚風溫熱,清爽,夾雜著蟬鳴聲。
空曠街道,行駛著一輛了邁凱倫720s, 速度不急不緩地開著。
先斬后奏什么的, 的確是最合適的辦法, 不過即便讓兩老人知道了,多半也不可能立馬就接受, 得需要時間, 需要拉鋸,
他現在有自己的事業,跟以前不同了,起碼不會再受到強迫和威脅,
只是,如果結婚,對外面該怎么說, 她還沒想象過,姜韻估計就很擔心這方面,年紀大的人, 就很注重面子,
親戚朋友間,難免有閑言碎語, 基本上, 都知道左敘不是左家親生的,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 也沒什么差別了, 早就默認一家人了, 沒血緣關系的堂兄妹在一起,也是件轟動的事。
井夏末還想了下,身邊要是有這樣的兄妹,自己作為旁觀者,會是什么反應,見到后肯定多看幾眼,不過,也不至于很詫異,豪門八卦那么多,這還算正常的了,
比起什么,兒媳的孩子是公公的,兒子和父親一起睡了同一個女人,這類八卦,要好多了。
兩人沒在酒店大床上待著,她說突然很想紋身,他開車帶她出來。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小臂線條流暢性感,勁瘦,結實,
內側紋身,圖案清晰熟悉,給他周身氣質添了點野和欲,神情冷淡散漫沒什么表情的時候,就顯得帶點壓迫感。
內側這個位置,確實不錯,不至于特別明顯,絲毫不顯得非主流。
井夏末:“我之前覺得紋身不好看,沒想到你會去紋,圖案還挺特別的。”
是一小段樂譜,那是她大學時寫的,沒發表過,他是第一個聽的人,后來聽過的人也不多。
合作過的前輩明星,比她大十多歲那種,紋身的更多一點,私下穿衣服不會注意,洗也洗不掉,就很后悔,總會看膩。
“那別紋了。”
她問:“疼不疼?”
“你想紋哪里。”
“你覺得呢。”
她在副駕駛坐著,側頭看他,黑發散漫凌亂,還有點濕,吹風機就用了幾分鐘。
穿了一身黑,上面的短袖換了件她的衣服,很寬松的男友風,他穿起來尺碼也合適。
“后背吧,做的時候,能看到。”
他神色挺正經。
井夏末覺得他這人怎么每次都能把一件帶顏色的事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和坦蕩。
“你考慮的怎么都是這方面的?”
“睡覺也算人生大事,不行?”
“胳膊上疼嗎。”
“還行,皮薄的地方,嚴重點。”
下車時。
井夏末沒戴帽子和口罩,被他牽著手,左燃側頭看她一眼,“不怕被拍?”
以往,在室外,她通常松開兩人的手,要么扯掉腰間的手臂,肩膀上的手臂,防止這些親密舉動,被狗仔抓拍到,
畢竟別的明星,在哪里出事的都有,左燃這身份倒是不用擔心,可網絡上這個傳播速度,˙真是預料不到。
她笑笑:“你以前不都很在意嗎,怎么,今天還主動提醒我。”
他單手掐住她下巴,旁若無人地吻了下她的唇。
紋身館的老板跟左燃認識,很久沒見了,打了聲招呼,“誒,這次想要什么圖案啊?”
“不是我,我老婆。”
井夏末耳朵一熱,很少聽到他說這個詞,基本,就床上,
他很愛在床上強迫她叫老公之類的,剩余的就是叫他名字,
但那時候兩人都沒理智,說出的話,其實不能當真。
老板有圖庫給客戶挑,價格按小時算。
“我看一看,小一點的,紋在后背。”-
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她說餓了,左燃帶她去買夜宵。
這些年,當了明星以后,人均四位數,五位數的餐廳,幾乎都吃了一遍了,拍下要去外地的時候,當地那些特色,也嘗過一遍,但很多小吃,就只存在于便宜小店,其他藝人也去,還會給她推薦。
左燃找了個地方停車,一個人下車去買,她在上面等著,有了困意,同時有很來興致,
這種狀態,讓她想起大學時的戀愛生活,放假時,能無拘無束出來玩,不用戴帽子口罩什么的,后來當了明星,很少體驗跟異性單獨出來約會。
“我忽然發現,咱們這近半年的時間,見面地點,不是床上,就是在快上床的場合,很少有正經地方。”
“你本性暴露,一見著我忍不住。”
“你說的是人話嗎,誰更煎熬一點?”她笑道:“我覺得這樣吧,婚前別見面了,不然太頻繁了。 ”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辦。”
“跟以前一樣唄。”
他神態慵懶地開著車,淡淡道,“睡不著。”
氣場有點低沉。
井夏末收了收玩笑放松的表情,放下打包盒里的小勺子,側頭看他神色,忽然意識到兩人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她指的,是性上面的,但他的想,是字面意思,心里想。
“你這幾年,經常失眠?”
“還行,一開始,忙得沒時間睡,不過,我那時候覺得,越忙越好,這樣就沒多余精力去想你,這兩年,公司穩定下來,也有假期了,反倒過得更煎熬。”
她安靜幾秒,“你來看過我?”
“嗯。”
“我怎么不知道。”
他輕笑了下,“每個月一次。”
她仔細回想起來,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完全沒印象,他甚至沒讓她發現過。
他繼續說:“你經紀人撞見過我,我沒讓她告訴你。”
她心口漸漸發燙,沒顧這是敞篷跑車,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意外,卻也不意外。
“我知道你了解我的近況,但我以為,你不會來看我。”
“忍不住。”
他輕輕淡淡三個字,沒什么重提往事的欲望。
其實他也約束過,控制過,但沒什么用,克制不住。
井夏末見他不太想說更多細節,索性也就不太問了,估計這個坎在他心里應該是過不去了,只能靠時間來洗淡。
他慢悠悠地說:“我跟你和好,和原不原諒是兩碼事,你犯的錯,也不止一件了,你性格就這樣,能怎么辦。”
她笑了下,感覺他這語氣聽著又正經,又透著淡淡地無奈,“起初不夠愛你也算錯嗎。”
“那你意思,錯的是我?”
“我沒說。”
他輕挑了下眉,“嗯,我錯在對你太好。”
“那要是再重來一次,你還會那么做嗎。”
她其實想問后悔嗎。
“再來一次,咱倆不會分手。”
“我如果非要走呢。”
“大不了囚.禁你。”
“……”
吃完鮮香麻辣的東西,最后喝著楊梅冰湯圓解膩,
他今天開的這倆邁凱倫720s,是輛敞篷超跑,
初夏,凌晨,街道人煙稀少,空曠,安靜,少了白天的嘈雜與擁堵,除了碰到的紅綠燈,幾乎是暢行無阻,晚風一陣陣吹過來,
兩人分別將靠門的那只手臂搭在車門框上,神態慵懶又透著自由氣息,
頭發被風吹得凌亂,溫度不冷不熱,極其舒服,昨天剛下完一場雨,空氣略微濕潤,泛著淡淡地泥土腥味,聞起來不錯。
她感覺許久沒這么放松過了,唇角上揚,“難怪你們男生喜歡敞篷跑車,”
“誒,我本來對車不感興趣,沒什么開的機會,有工作的時候都得是那輛埃爾法,一到放假,也不怎么出門,要么別人來接我。”
“有空去看車,送你一輛。”
“放太久不開也不好吧,我之前就算買了,也是一直扔車庫里,過段時間再說吧。”
“你這輛綠色的,祁炎舟和蕭珩送的?”
他創業那階段,身上沒錢,更沒閑錢買輛邁凱倫,郁寧無意間講過,左燃生日的時候,收到一輛生日禮物。
他“嗯”了聲。
“為什么這個顏色。”
綠色。
不是暗綠,是那種比較張揚的顏色,他的車庫,她也去過,黑色更多一點,
蕭珩他們當時猜,左燃是挑這車為了提醒自己井夏末變心了,
沈牧還主來跟左燃說兩人發生過什么,上過床,公寓里還有盒套,里面少了一枚,這些左燃都知道,一開始確實半信半疑,把沈牧打進醫院。
沒多久就發現破綻,但跟沈牧的關系緩和不了了,一直聯系不多。
左燃哼笑聲,腔調散漫,“他們以為你把我綠了。”
“所以你本來不喜歡這顏色?”
“你應援色不是綠色么。”
“……”
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當年選的時候,是這樣的,像紅色這種寓意最好的,用的明星太多了,正好也不討厭這顏色,就選了-
到了酒店,將近凌晨三點。
出門前,是從浴室出來的,洗過了,井夏末打了個哈欠,神情倦怠,“好困。”
直接上床拉過酒店的被子。
左燃隨手將短袖扔到床尾,來吻她,吻她脖頸,鎖骨,吮咬著,帶著欲念。
又燙又癢,她掙扎著把人推開,往邊緣躲著,“洗澡的時候不是做過了嗎,我真的很困,這段時間都是12點左右休息,這都三點了。”
“你睡就行,不用你在上面。”
“我七點就得起,也就四個小時休息,你怎么也得半小時,除非,你能十分鐘就完事。”
“我要真十分鐘,你就該哭了知道嗎。”
“大多數人就是十幾分鐘,像片子里那些一小時的都是假的。”
她又打了個哈欠,光線暗下來,亮光只剩臺燈,困倦感襲來,意識半清醒地聊著,即便是平時感興趣的話題,這會也抵擋不住困意。
“我走了之后,你還看片嗎?”
他躺下來,手依舊不老實,邊玩邊說,“片子哪有咱倆的視頻好看。”
其實他青春期就不愛看,后來有了她,連點都不帶點的。
“你錄視頻,就為了這個?”
她倒是能想象到,所以一開始就不介意,大學剛開始,就錄過,兩人手機里一人一份,他說,她要是不在身邊,就靠視頻了。
“你不是?”
“我不自己解決。”
他意味深長地說,“那你這幾年,怎么過來的?”
“跟男的又不一樣,沒到那種程度。”
“是嗎,我怎么感覺,你受不了,”
“水這么多,能忍得了?別憋壞了,起痘估計就是禁欲的事兒。”
“……”
“我是因為熬夜,就起了一顆,平時半年不長一顆的,可能還有生氣的原因,你別故意氣我就行了。”
“到底誰氣誰更厲害?你每次作,我都想把你綁床上,操到聽話為止。”
“縱_欲更不好知道嗎。”
“咱倆一個月見一次,一年總共12個月,你教教我怎么縱_欲?”
他現在,沒法扔下公司不管,比以前時間多了些,但依舊忙,她更是上升期,距離上次見面,半個多月了。
“這樣也好,不然,我真怕你精_盡人亡了。”——
【📢作者有話說】
106 雪梨烏龍茶
◎禁欲太久◎-
他從后面環住她的腰, 算了下時間,她七點開工,的確不夠睡,“后面補回來吧, 你現在白天也挺累。”
她任由他抱著, 這樣入睡很有安全感, 閉上了雙眼,許久沒體會過的感覺,
這半年重逢后, 兩人要么是大吵大鬧不歡而散, 要么嫉妒吃醋到發瘋還得忍著,要么是被他很c得特別狠,無意間就累得睡著了,
像這樣心平氣和的狀態,一只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總是有了點婚后夫妻感。
“你真是一點沒聽進去。”
“別擔心你老公身體, 你覺得,我能沒體檢過?”中醫,西醫, 都檢查了個遍, 聽健康的,不過, ”
他故意停頓了下。
她追問起來:“不過什么?”
“人家說我禁, 欲太久, 容易對身體不好, 讓我找個女朋友。”
“……”
“哪個中醫?我見過嗎。”
“也給你治過鼻炎, 你說他醫術高明, 別的地方都治不好,就他有辦法。”
“鼻炎其實是真的沒法治,調理好身體才行,我身邊好幾個得鼻炎的,都是沒辦法,那個爺爺不是年齡很大了嗎,還在給人看病啊。”
“也就倆看看咱們爺爺,他說,他遇到的男生,尤其是像我這種二十多歲的,基本都是縱欲過度,腎虛,陽氣不足,我算是個例外。”
“其他地方有問題沒,你們這個行業的,腰應該不太好吧,久坐什么的。”
“也看了,沒問題,讓我多活動,一個姿勢別做太久。”
“誒,聽見了嗎,多活動,咱們的床上運動,也算在里面。”
“你說的這個“做”,是哪個“做”?”
“我跟你講,你別仗著自己年輕就透支,等你年齡大了,動不了了,我被別的男人勾引走了怎么辦。”
他懶懶散散地哼笑,嗓音低沉有磁性,就在她耳邊,聽得她心口發麻。
“你可以試試,看看哪個男人膽子大到敢搶我的老婆。”
“你要真擔心你老公的腰,就多在上面幾次。”
這種溫馨也就持續了沒幾分鐘,她困得厲害,快入睡時,耳邊模模糊糊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不大不小,也不是那種刺耳尖銳的,但是持續不斷,曖昧又有點夸張。
“隔壁干什么呢。”
她嗓音含糊地問,還閉著眼,沒動彈。
黑暗中,房間里窗簾緊閉,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兩人都習慣沒光線的環境中入睡。
中央空調的冷氣聲極其微弱,跟那叫聲比起來,完全被覆蓋了。
那動靜,撩人又露骨,一聲接著一聲,同時還伴隨著什么東西碰撞墻壁的聲音。
“太深了
他哼笑,聲音懶洋洋地,“真聽不出來假聽不出來?”
她抬手臂指了個方向,“那邊住的是溫想,江擇,也就是他男朋友,你也認識,現在在外地錄節目,左邊,住的是我們的編劇,叫方知寧。”
特意停頓了一會,繼續聽聲音辨認著。
“這都凌晨三點了,吵的別人睡不著,故意的吧。”
要是關系好的干這事也就罷了,方知寧這段時間總針對她,有了導火索,半夜再來這么一遭,心里就有點窩火。
“煩死了。”
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用力重重砸了幾下墻壁,對面也能聽到同樣的動靜。
“也沒見過她男朋友來劇組,不會是殷竹越吧?這是我們導演,對她最特殊,還是西北圈的名導呢。”
知道他了解自己的劇本,還是習慣性解釋了下。
現在西北圈和京圈也交叉,同時串聯起好幾個圈子。
她繼續道:“方知寧不知道怎么回事,隨便刪我的戲份,把我演的這個角色,改得亂七八糟,
沒開拍前,是有很大的改動空間,我們都是邊拍邊改,從一開始,到我手上的劇本,就不是完整的,費嘉和我都被開頭吸引了,哪知道會遇到這么個編輯和導演。
她在影視圈還沒站穩,即便是實力派頂流女演員,也會遇到魔改,還會親自到網上說,被劇本給騙過來了,但是戲份一般不會大量減少,只是情節改。
用煙灰缸砸完墻以后,隔壁叫聲非但沒有減小,反倒更來勁了。
“要被c死了
井夏末心說,表面看著怪清純清高的,私下還會說這些,反差夠大的。
還是覺得溫想說得有道理,單純不諳世事的在圈內壓根混不下去,像方知寧 這種看著不怎么混圈的,反倒有不為人知的本事。
有才華的導演,同時是編劇,還開了公司,想捧紅誰就捧紅誰,跟資本一樣有話語權,許多長得好看的小明星求睡,不論男女。
據她了解,方知寧還沒到這個程度,沒公司,也不當導演,但是能跟殷竹越合作,就不簡單了,也是,沒點背景估計也不敢得罪她。
井夏末聽著動靜都無語了,“她怎么這么像故意的呢,服了,明天就當面找她,她不嫌尷尬,我更沒必要不好意思說。”
又納悶地道:“而且她真的很奇怪,寧愿我這個單元的故事被毀,變得不好看,不豐富,也要刪我的戲份。”
“說不定等到播出的時候,就跟我老板周遙當年似的,鏡頭全部被剪沒,幾個月白干了。”
周遙當時是被報復了,原因復雜,總之,半年時間幾乎浪費。
她這還好點,也就兩個月。
“估計是有其他更好的項目,就不看重這部劇。”
左燃聽完,認真地應道:“回去我看看這倆人還有什么戲沒上。”
“他們幾點開始的,怎么動靜這么大。”
井夏末自認是很能放得開那類,但也沒這么夸張,又不是全程都要叫這么大聲,也就那幾分鐘,是真的控制不住,但也說不準,畢竟每個人身體狀況不同。
左燃掀開被子,找了件酒店的浴袍穿上。
井夏末:“你去干什么,找他們啊?”
“嗯。”
不然吵得她睡不著。
“你別去了,我去吧。”
本來這這動靜,還讓房間多了層旖旎氣氛,結果她講完那一通受欺負的話,他腦子里想的全是怎么報復回去。
潛規則她是沒怎么遇到過,這種真避免不了。
左燃:“你不是困了嗎,準備睡吧,我讓他倆滾去別的房間。”
“她沒換到我隔壁的時候,特別安靜,我們這些白天同組的演員,都挺有素質的,音響放歌都不會開太大,尤其是到了睡覺的點,都跟約定好一樣,不會有噪音。”
她半靠在兩個塌陷的枕頭上,看他穿著浴袍,系腰間的帶子,衛生間亮了盞燈,透明玻璃,映著他的身體輪廓,寬肩窄腰,骨架長得很帶感,她這個角度看,很性感,穿衣服,比脫衣服還要性感。
她懶洋洋道:“你出門也不帶個助理和保鏢什么的嗎,這種事,你不應該親自去,雖然你這人沒什么羞恥心。”
“日常出來玩,不習慣,工作的時候,才帶著他倆。”
加之真挺安全的,他沒到結了一堆仇家的地步,換句話說,即使真的有,他也不用擔心,只要陳鳴一天沒退休,起碼在本市和隔壁幾個城市,都沒人敢把他怎么樣。
左燃出了門,來到隔壁的1215,敲了兩聲,里面的聲響停頓了兩秒,很快,變得更夸張做作。
左燃用能聽見的音量說,“一分鐘之內不開門,我明天就把你倆的床照給劇組每個人都發一張,怎么,有臉做,沒臉認?”
對付這種人,就得用更不入流的辦法威脅,他最擅長了。
方知寧以為會是井夏末找上門,聽到男人的聲音怔了一會,耳朵很燙,不過也反應過來了,從程洵腿上下來。
程洵則圍了條浴巾,來到客廳開門,c息聲明顯,黑發濕了一半,“左燃?”
“你誰?l
左燃神色冷淡,真沒想起來。
“程洵,有過幾面之緣。”
方知寧也從臥室出來,穿了個吊帶,整個人性感妖嬈,看向左燃的時候,眼神拉絲,程洵冷聲說:“滾屋里去。”
方知寧偏不,也走過來,倚靠在程洵身側,從側面抱住男人的勁瘦,皮膚白,吊帶睡裙領口大,這么一擠壓,風光畢露,故意要給左燃看似的。
左燃的角度,視線稍微下移點,就能一覽無余,但他真不感興趣,從高中開始,就被寧雨純撩過,這么幾年,壓根數不清遇到過多少個這類型的,
想露事業線給他看的,想露大腿給他看的,太多了,
這會沒什么表情,氣質偏冷,帶點壓迫感,看向程洵的眼神多了點戲謔。
語氣淡淡地說起正事:“你們動靜太大,吵得我老婆睡不著,真不要臉的話,來走廊叫,覺得人多更刺激?還是故意給我們聽的?”
方知寧用特別撩人特別酥的聲線說:“不好意思啊,我們已經做完了,不會再繼續了,對了,你覺得,我叫聲好聽嗎?”
程洵這次氣得直接甩上門,門一關,就把方知寧摁在門板上,“你現在見著一個陌生男人都能發騷,是不是欠c?”
方知寧無所謂地說:“井夏末聽見了會怎么想?你來的時候,不是遇到她媽媽了嗎,那她應該知道隔壁是你吧,”
“還說來看下屬,什么樣的下屬能被你這么c,嗯…不過,他們兄妹關系也夠亂的,連老婆都叫上了,是真夠有意思的,誒對了,她要是和你訂了婚,還會跟她哥上床嗎?”
左燃回房間的時候,井夏末困得快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你警告完真的管用了。”
他不冷不淡地說s:“猜猜隔壁男的是誰?”
“誰啊,我還認識?”
她毫無頭緒,最熟的兩個男生,不就李京嶼和徐澤安嗎,他上次還吃過醋,在意過,但今天這個總不可能了吧,都去外地了。
他語氣嘲弄戲謔:“你未婚夫。”
“你說什么呢…”
她嗓音透著撒嬌意味,大腦停止運轉了,意識都被困意侵襲,下意識抱住他一條手臂。
“我未婚夫不是你嗎。”
“家里相中的那個,程梨他哥。”
提起程梨,她清醒了幾分,有了印象,和姜韻說的那部分內容組合拼接,困成一團漿糊的大腦總算把這事給串聯起來。
姜韻還帶過來一塊百達翡麗,程洵媽媽送的,最后姜韻走的時候也沒帶走,估計是忘了,也可能,回個同價值的禮物。
這要是讓他看到,指不定又要瘋成什么樣,
他繼續:“怎么不吭聲了,后悔了?”
她低笑,“我后什么悔。”
“聽見他在床上這么猛,沒點想法?”
他一開始要知道隔壁的人是程洵,就不會讓她聽到丁點動靜。
她還是擰眉笑著,無奈又好笑,故意氣他道,“還真有點,所以,還能反悔,誒,那我算是搞明白了,方知寧就是故意的對吧,覺得程洵結婚對象會是我這種的。”
“你去的時候,他倆像什么關系,情侶嗎,還是包養那種。”
他這方面挺敏感,說得挺準:“虐戀情深的情侶,估計你間接性導致人家放分手了,方知寧才會在劇組欺負你。”
“跟我有什么關系,那我才是最無辜的,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他神色陰沉又玩味,透著壓迫感,“怎么,給你機會,你還想見他?”——
【📢作者有話說】
占有欲真的很強…很愛吃醋 哈哈
107 生梅酒
◎變態程度◎-
井夏末聽見這句, 七分睡意被弄得只剩下三分,一句無意間的話都能讓他在意成這樣,真是讓她有點想笑,松開他手臂, 往被窩里面躺了點, 省得他突然發情,
語調放慢暗含挑釁意味:“他長得帥嗎?程梨上次說得我還挺好奇的,而且她很好看, 按理來說, 她哥也差不到哪去。”
“不如你老公帥, 要不現在去看看?”
井夏末翻了個身,低笑道:“你真是一點也不嫌尷尬啊,打斷人家就算了,還是不太熟的。”
“該尷尬的是他倆。”
“別鬧了,睡吧。”
壓根沒放心上的口吻,也不再管他陰晴不定的性子, 這時候說什么都不管用,明早還得早起。
左燃壓下心底燥郁,目光微沉地看了她兩秒, 狠狠玩了幾下才解氣。
她背對著他, 冷不丁被碰那處,短促尖叫一聲, 低頭一看, 胸前皮膚都被弄紅了, 他力道還重。
“神經病啊你。”
同樣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下。
他這才關燈, 把人圈在懷里, “多罵一句, 我明晚多操_你一次。”
她動彈了下,還想繼續罵來著,但白天拍戲太累了,真沒精力折騰了,心底腹誹幾句,打算明天再計較。
不然今晚都睡不了了。
畢竟他真的干過這事。
索性閉上眼了。
瞬間安靜下里,隔壁也不再有亂七八糟的動靜吵人。
他嗓音性感地慢悠悠在她耳邊說,“怎么不吭聲了,害怕了?”
她半張臉埋進被窩里,悶聲無語道:“怕了,不行嗎,你白天也得去公司吧,趕緊睡吧,熬夜容易精子質量不好你知道嗎。”
他低聲哼笑,最后吻了下她肩膀,沒再干別的。
第二天。
兩人各忙各的,不用在房間吃早飯,她穿好衣服的時候,他已經沖完澡吹完頭發了,神色冷淡懶散,透著點倦怠,
她著急忙慌地找充電寶,收拾要帶到片場的東西,平時是喬喬進來跟她一起,但今天特殊情況,就沒從隔壁過來。
經過茶幾時,想起來什么,多看了眼,那塊表還放著,姜韻沒拿走,這種禮物,按照她喜歡的款式買的,還是女表,男生也戴不了,退回去是不太好,
但程洵剛好有個親妹,給他妹也不算浪費吧,
井夏末隨手放進抽屜里,沒多說,不然像昨晚似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占有欲作祟,還把她胸給弄紅了,
打算回頭賣掉,估計姜韻已經回了同價值的東西還回去。
喬喬提前在她房間煮了許多護嗓子的養生茶,她給保溫杯里填滿,邊擰瓶蓋,不經意間側頭看他,
他神色挺正經,用語音回著下屬工作上的消息,嗓音i慵懶性感,有點清晨的啞,有磁性,很好聽。
端著杯子過來,眼神示意她給倒點。
她提醒了句,“味道有點怪。”
然后沒添太多。
他遞到唇邊,右手拿著手機,外放著語音,邊聽邊喝了口,皺眉看她一眼, “這什么東西?”
她笑道:“對嗓子好的,有中藥成分,都跟你說了不太好喝,你是不是以為咖啡啊。”
平時不忌口,各類鮮香麻辣的,基本都吃,對歌手來說有沒有害處說不準,但好處多半不會有,所以一般比較在意,每個人體質不同,有的明星煙酒都控制不住,也沒多大影響。
他將剩下幾口也喝了,“那你是得多喝點,以后晚上也得用嗓子了。”
“……”
“對了,你幾點收工。”
“今天比較早,五點多吧。”
“到時候我來接你,去我姥爺家過端午節。”
“你不去爺爺家嗎。”
“暫時不回去,過段時間再說。”
“也行。”
井夏末覺得他比自己更有數,也更有擔當,什么都能解決好,基本上很信任他,也放心。
到了片場。
以為能見到方知寧,出了昨晚那件事,明顯是沖她來的,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結果人沒來。
中午吃飯時,溫想來到她房車,熱得皮膚通紅,“曬死了,這多少度了,有四十度了嗎,我好不容易白回來,這一曬,估計又要黑了。”
井夏末遞給她一雙筷子,抬頭看她,安慰道:“真看不出來。”
“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干什么,都快四點了,一直沒睡啊,誒我忘了,你哥來了啊?”
表情轉變為不言而喻,意味深長。
“我們都沒在房間好不好,12點出去了趟,先去紋了個身,又買堆夜宵。”
“真紋身了啊,在哪呢,我看看。”
溫想掃了一遍她露出來的皮膚,“不明顯是吧,你不會紋在什么私-密處了吧?”
“那不得疼死,那么軟地方。”
“真有,不是胸上,是下面,我還看過圖片呢,肯定疼,有的人就喜歡。”
“你的到底在哪,給我看看。”
“后背,我可沒什么特殊癖好。”
她說著,不免回想起來家里那位,他說做的時候能看到,
后入時,進得深,一般看不到臉,除非被他強迫性扭過頭,才能看到彼此表情。
溫想放下筷子,從房車沙發上起身,好奇地坐她這邊,這就要看看,夏天穿得少,井夏末任她撩起短袖了,
“你腰還是這么細,怎么吃不胖啊。”
“你這個圖案好看,面積還不大,要是想遮住,貼個膏藥就行。”
“嗯。”
聽到特殊癖好,溫想又有件事要說,態度認真了幾分,“你見過沈讓的前女友吧,叫溫初宜,是我堂妹,你記得吧。”
“怎么了,他倆不是分了嗎,我上次去沈讓家里,他好像又談了個。”
這層關系她倒是知道,不過以前和左燃徹底斷聯,更沒跟他身邊那幾個兄弟時不時聚會,就沒八卦過誰和誰分手了,誰誰又在一起了。
溫想算了下:“快半年了吧,”
停頓了秒,“她懷疑啊,沈讓不太正常。”
“什么不正常,哪方面?”
“床上,你懂吧。”
溫想用了個都懂的眼神,神情正經地說。
井夏末回想了半天,“角色扮演?”
就記得什么小貓尾巴了,挺性感的,估計是和服裝配套穿的。
“還行吧,情侶之間,多正常,不能接受就分吧。”
“遠不止,好像是s.m。”
“左燃天天跟他一起,別被帶壞了,你小心點,誒,你不是那個圈的吧?”
她低頭夾菜,表情正常,心里卻在腹誹,到底誰帶壞誰?誰更變態?
左燃雖然不玩那些,也沒用過道具什么的,但骨子里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作者有話說】
周三前一萬多字要完,明天很多哈
108 童話藥
◎玩不過他◎-
井夏末:“都分那么長時間了, 沈讓也不像是為情所困的人啊,如果沒創業的話,就是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哥,在感情方面, 很隨性自由吧, 我覺得他跟江敬遙有點像, 江敬遙以后都不結婚了,每天都過得特別快樂。”
“這種不就是既不想對別人承諾和負責, 然后還不想有個老婆管自己嗎。”
“那也總比婚后出軌的要好吧, ”
“沈讓爸媽都有自己的生活, 早就不管他了,估計就爺爺偶爾催婚,現在創業成功,也不受什么限制,不會聽家里安排的。”
沈讓和沈牧是堂兄弟關系,不過父輩關系差, 導致晚輩之間也不常聯絡。
他父親出事了,去年的時候,欠了別人人情, 非要他跟溫初宜談戀愛, 來還這個人情, 結果沒多久就分手了。
溫想刷著手機, 想給她找照片來著, 忽然被曬的餐廳照片吸引, “有家創意菜, 你吃過嗎, 改天去嘗嘗, 起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雨花石雪燕湯圓,鱷梨阿根廷紅蝦沙拉,鱘魚籽燒椒和牛塔塔,煎鵝肝白蘭地石榴汁…”
“這種餐廳,聽起來就不好吃。”
溫想:“誒對了,這是她照片,沒p過,真人就長這樣,漂亮吧。”
手機屏幕朝向井夏末的方向。
她左右滑動著,看了幾張生活照,上面的女生穿搭干凈簡單,黑長直,沒化濃妝,接近素顏,鵝蛋臉,眼神清澈,氣質單純,像學歷很高的那種女生,
跟程梨還不太同,程梨是清冷千金風,溫初宜更溫柔些。
井夏末:“我見過她,話很少,比較安靜,是不是很老實啊。”
“對,但是很好相處,很貼心。”
井夏末對沈讓臥室里隨手放的情趣_內衣印象深刻,夠性感的
“她跟沈讓,不太像一類人啊,我覺得沈讓喜歡會玩的那種,然后蛇精臉,很會撒嬌,說話嗲嗲的,會勾引男人的,你懂我說的吧。”
“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別管什么學歷的,什么社會地位的,就算心里看不太上,也抵擋不住騷的。”
“所以我還勸她,讓她別想了,但她真愛上沈讓了,在一起的時候,對他倒是挺大方的,一點也不小氣,花了幾百萬吧最少,反正是她周圍里面,最大方的。”
“沈讓變心了?出軌了?”
“她說沒有,也可能沒發現呢,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吧。”
“什么。”
井夏末大致能感覺到。
“就是,在一起的期間,不管男的花多少錢,付出過多少,都有可能隨時變心,受到的誘惑太多了,心里也有各種變態的欲望。”
溫想頓了頓,繼續道:“她在床上就沒法滿足沈讓,覺得是侮辱,小圈里說的話,很那什么,比如小母狗之類的,還有認主,受虐反倒會更爽。”
左燃不說這個,但她多少知道點,娛樂圈什么樣的人都有,也是被壓抑太久,沒任何下限和三觀了。
光是費嘉親眼見過的,就是某歌手有戀尸癖。
井夏末:“然后呢,沈讓想跟她用道具?她不愿意才分手?現在又有點后悔?”
“沈讓沒強迫過她,太具體的,她也不好意思說,她知道咱倆的關系嘛,就想讓我問問你,沈讓現在到底有新歡沒有。”
“唉,估計她也不好找沈讓周圍的兄弟,等我回去問問左燃吧。”
“她送了你一瓶香水,我放酒店了,回去給你。”
“你留著用吧。”
溫想好心提醒道:“不過,我看網上說,程序員這個行業,是嫖/娼人數排第二的,所有職業里。”
“第一是什么。”
“金融啊。”
“男明星也不少。”
溫想八卦道:“咱們劇組的王暢,就是橫店炮王,特別喜歡點外賣,他談過的女明星也不少,長得都是大美女,外圍那么多整容臉,是會的更多吧。”
“專業培訓過的,肯定有過人之處,費嘉之前想讓我找個靠山,還建議我去學點呢。”
這種事在娛樂圈太過常見,兩人的公司,底下小演員,很多都要陪酒陪睡。
不止女生,男生的培訓班也有。
溫想:“大佬睡過的女人那么多,沒點本事也不行。”
前些年,著名房地產許大佬,弄了個歌舞團,全是會跳舞的美女,民族舞,中國舞,幾百名,人盡皆知的后宮,
現在大佬被抓了,視頻流出來許多。
井夏末聽到后面眉心微擰,本來以為溫想說的帶壞,是指的開放程度,那她跟左燃,是真的同流合污了,
她喜歡粗暴點的,不偽裝紳士的,
結果溫想提醒的是劣根性方面的,確實有道理。
井夏末若有所思地說:“他們想隱藏點東西,是挺容易的,他能隨時查我手機,查我的所有記錄,消費記錄,出行記錄,跟警察調查犯人一樣簡單。”
溫想嘆息聲,為她后怕的眼神看向她,“你手機里不會連個異性都沒有了吧?”
“有是有,但現在一般不發消息了。”
李京嶼前段時間還找過她,就純粹朋友之間的感覺,但左燃都在陽臺上那么說了,她哪里還敢多閑聊,
不然到了床上,又得被他狠.操一頓。
問起來:“你呢,你沒被發現過是吧?“
據她所知,娛樂圈這么浮躁的環境,再加上異地戀,日常接觸許多個異性,有錢的,有權的,有才華的,長得帥的,會撩的,
拍戲又是吻戲又是床戲的,曖昧成那個樣,和談了有什么區別,
有多少對情侶都是因戲生情,數不完,
男生把持不住,女生也有把持不住的,能保證身體不出軌就算很好的了,但手機里面,秘密太多了,
井夏末記得以前還給溫想打過掩護,但就一次,
江擇突然從外地回來,本想給個驚喜,那時候溫想正好和劇組男演員待在一起,不該干的沒干,可露骨聊天少不了,
溫想:“嗯,他還算信任我,而且,我一般聊完就刪,從來不會留記錄,他的備注和頭像,都是女生的,我也不弄小號了,反倒更可疑。”
“左燃跟江擇不一樣,他應該是不太相信我,以前出了不少事。”
而且他占有欲很強,把她的底摸得透透的。
她也去搜過他這行業的天才都有多厲害,比如說黑客可以說是無所不能。
國內外都有,但國內的低調,國外的不怕出境。
白帽黑客巴納拜杰克,能讓一臺取款機,狂吐鈔票,現場演示。
這人時隔三年,又展示了絕技,十米之內,入侵心臟起搏器等醫療設備,
也就是說,能做到遙控殺人。
不過沒多久就意外身亡了,太高調了,才35歲。
還有個外國15歲的天才,能黑進北美軍方系統
國內新聞不多,最出名的支付.寶,一天被攻擊三億次,還是馬.云親口說的,
但阿里同樣有最頂級的黑客,和一百多位犯罪行為專家-
他研究的當然不是什么歪門邪道搞錢的,不過想查點東西,或者藏點東西,就易如反掌了,
井夏末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怎么都玩不過他,
溫想正說著圈內那對表面夫妻,一抬眼,發現她臉色一般,“誒,怎么了,左燃有瞞著你的事?”
她回過神,慢慢道:“沒,我是感覺,在他面前太透明了。”
“你們已經很了解對方了,其中一個撒點謊,就算是靠著第六感,也能感知到吧。”
“所以我在江擇面前一般不會騙他。”
“不過你的擔心不是多余的,”
她笑道,“他知道我和郁寧關系好,就很放心,因為郁寧是個老實人,從高中就暗戀祁炎舟,”
“他做夢都想我也那么死心塌地吧。”
“如果咱們幾個里面,會有一個人變心的話,那怎么也不可能是郁寧。”
池思芋也不專一,跟那個談斯沉舌吻過,他還見過。
“哈哈哈哈……跟她比起來,咱倆就太不老實了,你也注意點吧,像什么李京嶼和徐澤安,再找你玩的話,別被發現了。”
溫想習以為常地說。
“據我了解,他身邊就沒郁寧這種好人,”
“非要算的話,沈牧算一個,”
但早就鬧掰了,還是因她而起,
蔣川也不錯,不會給他介紹女生,但私生活也是活脫脫一個隨性公子哥-
她今天的戲份少,拍完就準備走了,左燃還沒下班,在公司,她打算開車過去。
臨走前,導演殷竹越叫住她,“井夏末。”
她讓助理喬喬幫忙收拾著包里的雜物,“怎么了導演,晚上還要補拍啊。”
“那倒不是,程洵來劇組了。”
“你們認識啊?”
井夏末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姜韻問過自己這部戲的導演,貌似說過殷竹越和程洵私交不錯。
“不止認識,他是投資商之一啊。”
“他和方知寧什么關系,你知道嗎。”
井夏末很直接地問起來,既然這幾人是一個圈的,那多半了解彼此。
殷竹越側頭攏火,點了根煙,井夏末出神地看著煙圈,思緒隨著飄了幾秒,忽然想起左燃說的戒煙,還真的沒見他抽過了,身上也不帶煙盒和打火機了。
殷竹越皺著眉看她一會,緩緩道來:“前女友,高中就在一塊了,算是談了挺多年,”
“大學的時候,程洵送她去國外留學,給了一筆錢,這才分開。 ”
中間隱去了許多細節,殷竹越刻意沒說,比如程洵為了方知寧受過一次重傷。
講的這些,隨便找個共同好友一打聽就知道,沒必要瞞著。
井夏末:“白月光初戀?”
“可以這么理解。”
“所以,她把我當成第三者了?”
“誰知道呢,感情上的事,也說不清。”
“什么說不請,我之前都不認識程洵,算了,不跟你說了,你是她那邊的人。”
井夏末有些煩躁地看他一眼,沒再多聊,開車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評論區66個紅包!國慶快樂!
我過幾天和前面的一起發,因為筆記本電腦這幾天沒帶,沒法批量發
還有件事,寶子們,想改個文名,完結后防盜
1.今夜暴雨
2.今夜放縱
哪個更好聽
109 櫻桃汽水
◎比基尼寫真◎-
喬喬細心地幫把包里的東西裝好, 遞給她:“開車去啊,晚上喝酒嗎?”
她習慣性戴上鴨舌帽,理了理長發,“今天端午節啊, 不一定。”
“喝酒的話就別開了哈, 注意安全。”
“嗯, 對了,冰箱里我媽帶來的粽子你要吃不完, 就跟他們分一分吧。”
“挺好吃的, 還能放段時間, 對了,不要喝多哈,對皮膚不好,嘉姐總讓我叮囑你 ,煙酒類的千萬別上癮了。”
“拜拜。”
她提前跟左燃發了消息,先到他公司來一趟, 接著再一起去他姥爺家里過節。
路程不遠,就是有點堵車,磨磨蹭蹭才到目的地, 這幾年其實經常路過他公司這棟樓, 但通常是故作不經意掃上幾眼,
也不會停頓, 自欺欺人式的忘記他, 這種想念, 其實最經不起見面, 一旦見面, 似乎就能輕而易舉再次淪陷, 再次干柴烈火,
如果問她原因,似乎不需要理由,生理性的選擇,勝過一切。
和好后來過,不過次數很少,也就兩三次,沒待多久就走了。
繁華地段,從他辦公室的落地窗朝下望,是無休止的車水馬龍,視野極佳-
他助理叫林修,提前下樓來接的她,還解釋了句,“老板正開會呢,抽不開身,我提前準備了點甜品。”
“沒事,我不餓,還在開會啊,他們這段時間忙嗎,晚上加班嗎。”
“這個行業,難免的嘛,他一開始也是經常通宵,連軸轉,現在好些了。”
林修把人送到辦公室就走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隨時可以。”
井夏末:“我想起來我存過你號碼,不過沒事,”
頓了兩秒,忽然又叫住林修,“誒等一下。”
林修停住腳步,態度良好:“您說。 ”
井夏末看著他還算真誠的面孔,欲言又止了,
本來想問左燃有沒有帶那種關系曖昧的來過,畢竟林修是天天跟他相處的下屬,最了解的一個人,但轉念一想,即便真的有,也要站在老板的立場來撒點善意的謊言,多半不會說實話,索性算了。
他辦公室挺整潔,桌上所有東西擺放有序,面積不小,裝修低調奢華,色調簡單,帶點壓迫感,和壓抑。
她坐到他平時的位置上,百無聊賴地轉了圈椅子,他電腦沒調成睡眠模式,桌面就是個聊天軟件的,
和她的對話框置頂了,停留在中午的最后一條消息上。
再往下,全是工作上的聯系人,要么祁炎舟他們,
她也懶得看,就隨手點開了和自己的那個框。
映入眼簾的,是張她的比基尼照。
被他當做了聊天背景,
井夏末不禁打量了幾秒,暗暗罵了句,
下流。
這張照片,氣質有些少女感的青澀,明顯是十八、九那階段的,大學時期。
坐在沙子細密綿軟的沙灘沙上,被日光曬著,漆黑長發被海風吹亂,與冷白皮形成對比,襯得更性感。
比基尼布料很少,就幾根細細的帶子系在脖子上,包裹著,露著半個胸。
這泳衣尺碼剛剛好,甚至有點小 ,邊緣勒著她的軟肉,
感覺稍微跳動就會隨之晃動,拍的角度正好,他拍的,側身坐著,把她的好身材全給拍進去了。
下面的三角泳褲,也是系帶款式,腰細,腿細,看起來真挺性感的。
這種比基尼,她其實很久沒穿過了,
現在很少游泳,當了明星,即便出海,穿的也都是連體的保守款,防止走光,更別說這么暴露的風格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他從外面進來,神態散漫倦怠地走著,單手解著襯衫扣子,扯開衣領的束縛,
微微側頭,添了層莫名的禁欲氣息,下面是條不常見的西褲,勁腰上一條皮帶扣得好好的,勾勒出緊致腰線,
西褲與他日常的休閑褲不同,更緊一點,走路間,還不明顯,可坐下后,能看出輪廓,
她這種有經驗的,甚至能看出他把那玩意放在左邊還是右邊了。
他問:“餓了沒。”
“還行,”
眼神回到電腦上,“你電腦上這個聊天背景,怎么這么色,非要用我比基尼這張。”
他懶懶地哼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提神,一天沒補覺,昨晚才睡了三個多小時。
不以為意地說,“這算什么,沒用你的裸_照就不錯了。”
她失笑:“這跟裸的有什么區別,這張都露胸了。”
他語氣不太正經,“那這樣吧,你把你的壁紙和聊天背景,也換成我裸_照,我無所謂,你想換哪張都沒問題。”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所以,你每天和我發消息的時候,就是這么看著一張我的胸,看膩了呢,你打算換什么?”
“溫故而知新。”
他眼神有點痞,意味深長,腔調慢悠悠的。
井夏末頓時服了他了,這個詞還能這么用。
“嗯,那我回去我也換上你的。”
“求之不得。”
井夏末又看了看他抽屜,里面放的都是工作用的東西。
很整齊,他這個人從高中開始,房間里就收拾的比別的男生要干凈很多,即使沒有人幫忙整理,也不會弄得特別亂,
他的習慣從小養成的還是挺好的,井夏末自己有時候都不如它干凈。
“沈讓在公司嗎?”
“找他什么事兒?”
“你知道他前女友溫初宜嗎?”
“他們兩個當時感情是不是一般,我記得咱們去他別墅的時候,他那個樣也不像沒沒女朋友呀,”
“他是不是和溫初宜分了以后,立馬又無縫銜接了一個?”
“唉,你知道嗎?溫想是她堂姐。”
“然后她就想通過我問一下,送了我一瓶香水,我覺得舉手之勞吧。”
左燃揉了揉眉心,神色有點疲憊。
對兄弟之間感情上的事不是特別在意,因為這些事不適合插手。
即使關系再好,也不應該多管私事,
工作上他跟沈讓是有什么說什么,
不過私事上一般都不會多過問對方。
“能閑著嗎,他血氣方剛的年齡。”
“他跟溫初宜呢,是他爸讓他倆在一起的,”
“我看著,沒怎么有感情,一開始也就是為了應付他爸。”
“分了都快半年了,她怎么今天才后悔。”
井夏末看他完全不上不放心上的樣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胳膊撐在桌子上,用手托著臉龐看了他一會兒。
眼神暗含深意,不過隱藏起來了,沒讓他多察覺。想了想還是好奇,
問了起來,“那你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嗎?”
他哼笑了聲,“哪方面的?你怎么也好奇起來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在床上可能是有點兒,不過”
他停頓了下,“沒有到玩出人命的地步,還算有數。”
“我怎么覺得你在為他說話呢,”
她半懷疑道:“唉,如果我去問他關于你的事,他會不會也替你隱瞞?”
左燃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想說什么,拐著彎兒的在這試探他呢,
但他真不反感井夏末這個樣。
平時身邊總有跟他吐槽老婆怎么怎么管的嚴,要怎么查崗,
說實話,他心里還挺希望井夏末也這樣查他。
“要不你去試試,你看他是怎么評價我的,唉,對了,我那些下屬關系比較好的,你也可以跟他們常聯絡,”
“你看看在他們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覺得男人有好幾個身份和面具,在女朋友眼中是一面,老婆眼中是一面,工作中又換上了另一面,面面不一樣。”
井夏末看他神色正經,又帶點兒玩味,一時分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因為第一次聽見男的不為自己辯解,而是說的大實話,
“那我看到你的呢,是哪一面,女朋友的,還是老婆的。”
“女朋友是你,老婆也是你,你說呢?”
其實他本來想說情人,不過他這個人做不到出軌,就沒提。
在別的男人那里,應該是情人和老婆是兩個身份。
她其實不知道,只有心里真正沒鬼才敢這么說,
大多數男人但凡有點什么都會隱藏的很好。
當然也有手段高明的,
井夏末是覺得他是那個手段高明的人,
自己怎么都玩不過他,
而且在他面前還是透明的,沒有面具的,
他想看自己的秘密,暢通無阻,隨時可以。
“怎么聽你說沒在床上玩死過人,那就是說只有到死人的地步,你才覺得嚴重嗎?”
“或者說他才覺得嚴重嗎?”
“難怪溫初宜和他我我覺得不是一路人。”
“溫初宜看著就很乖,嗯學習很好,應該是不會滿足他那些要求的。”
他忽然說:“你是不是對學習好的有濾鏡?”
“什么樣的人不是以這個群體來劃分的,沈讓他自己學歷不好?”
“我意思呢,不是到了死人的地步才算嚴重,是覺得他這人還不算出格,還在我能忍受的范圍內,起碼目前沒有鬧出事來。”
左燃不喜歡和蠢人打交道,有許多人連后路都沒有考慮好就肆無忌憚,
他不喜歡跟這種人合作,沈讓恰好很聰明。
即使私下再怎么玩,
也不會影響到事業,他索性也就沒擔心過,
畢竟人人都有自己的解壓方式。
她將電腦上的對話框給關掉。
“這張照片我沒有保存,很久以前的了,你回去發給我。”
或許是當天的日光很好,他隨手拍的,比現在遇到那些攝影師專業攝影師,找好角度打好光還要有氛圍感。
海風吹來的時候發絲飄舞恰好被抓拍下來。
背景則是海景,
海天一線相接,蔚藍壯闊的海面,
整個沙灘上只有他兩個人,或者說畫面中只出現了她一個人。
這種遼闊和寂寞的畫面,帶點少女的青澀感。如同畫報一樣吸引人。
她看的都想拿來當頭像。
“我出來的時候,我們導演殷竹越還把我叫住,估計是覺得我跟程洵在一起了,”
“他和方知寧是一個圈子的關系挺好的,他們三個之間都是認識的吧,”
“然后他還說,方知寧大學的時候被程洵送出國留學,給了一筆錢,”
“感情應該是挺好的,現在又糾纏不休起來了,”
“噢對了,他懷疑我是第三者。”
其實沒有鬧到網上,她并不在意這些說法,
畢竟從出道以來,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受到的侮辱和詆毀是數不盡的。
開始還會在意,后來慢慢就習慣了,比這更嚴重的都有。
他幫自己處理過許多,比如葉閑,那件事同樣性質的還發生過幾次,都被他化險為夷了。
左燃沉吟片刻,神情認真地說:“他倆現在有部電影快上映了,我看看卡一下片子的發行證。”
“之后再說吧,我覺得他倆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人,說不定還會在劇組干點什么,拍完這部戲我就不跟他倆合作了。有多遠躲多遠。”
井夏末一副懶得計較的口吻。是覺得沒必要。
不想摻和進來。
聽到他這句,是真的想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不是這部戲的投資商,沒有決定權,跟導演也不認識,殷竹越的背景也不小,
他就算是太子爺也沒辦法給自己隨意加戲,
但是能從別的方面下手-
她從他座椅上起身。
拎好自己的包,說:“走吧,快到吃飯點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做好了吧,也別去太晚了。”
左燃也跟著起身,順勢牽起他的手。
路過沈讓辦公室的時候,井夏末多看了兩眼,他察覺到了,說:“你要是真好奇就去看看他。”
“他在忙嗎。”
左燃直接輸入指紋密碼帶他進去了,沈讓辦公室的格局跟他差不多。
不過東西擺放的有點多。
不經常打理的那種,亂中有序,估計是喜歡這種隨時能拿到所有要用的東西的感覺。
他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飛快敲打著鍵盤。
神情略微專注,抬眼看來的人是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又接著開始忙手里的工作。
他工作的時候還挺正經的,一點沒有浪蕩公子哥的感覺。
難怪能創業成功。這種人在工作中才能管理好下屬,要是工作和生活中都是一個樣那估計就管理不合適了。
長得也挺帥的,她的審美來看,不如左燃帥,但放在人堆里,也是出眾的那種,氣質不錯。
井夏末沒再多打擾人家,從辦公室跟左燃離開了上了車。
去了他姥爺家。
離公司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進入客廳時,聊天聲音操雜七嘴八舌做做滿了他家里的親,舅舅舅媽還有表弟表妹,
其實他姥爺也不是本市人,但是因為陳鳴和陳晚都在本市工作,陳晚是嫁過來了一直在這里生活,所以兩老人隔一段時間會來住。
餐廳里兩個保姆阿姨正忙碌著做晚飯,大圓桌能坐十多個人,
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每個位置面前都有一個酒杯,
看起來比爺爺家要好吃的多,爺爺和奶奶前幾年就開始注重清淡,因為醫生不讓多吃咸的和辣的。
對井夏末這種重口味的人來說,味同嚼蠟。
陳老爺子本來在陪兒子家的小孫子玩兒。
見到外孫過來,神色染上欣喜,聲音熱情的說道:“下班了啊,小燃。”
井夏末側頭看他,猶豫了下,不知道該叫什么稱呼,問道:“我該叫爺爺還是姥爺?”
他意味深長的說:“叫姥爺吧,跟我一樣。”
陳老太太也附和了句,“唉對,都是一家人。”
他在他耳邊低聲道::“聽見沒,一家人。”
“咱倆現在跟夫妻沒什么兩樣,你跟著我叫姥姥姥爺也合理。”
他牽著她的手進來的,還是十指相扣的那種,親昵且自然,模樣登對,像對般配的情侶,
舅媽看到這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忍不住感嘆了句:“你們兄妹感情真夠好的,現在還是形影不離,我聽陳鳴說你們上學的時候,就很要好,”
“你們這比親兄妹還要親近,我家里那兩個,遠遠不如你們兩個感情好。”
井夏末笑了笑沒吭聲,心里直發虛。
別的兄妹感情有多好,她不知道,但是他們的好可不是親情上的,
而是一種源于禁忌的兄妹情。
或許并不能稱為兄妹情,
畢竟早就變質了,
還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的,
兩人并沒有點破的時候,就隱約清楚對彼此來說意味著什么。
舅媽舅媽是熱心的人,給他倆拿水果遞零食,閑聊起來,“瑩瑩和軒軒他們兩個人平時都是各玩各的,還經常吵架打架。都說打完后感情更好,但我也沒見他倆把對方當親兄妹看。”
左燃淡淡的道:“年齡隔太近的事兒。”
“你和夏夏相差也不大呀,還是同一年的是吧?”
左燃:“我和她比較特殊,跟別的兄妹不一樣。”
快七點了,幾個人從客廳聊到了餐桌上
桌上擺滿了精致餐盤,
野生東星斑魚
鳳梨咕嚕肉
桂花糖藕
熟醉羅氏蝦
菌菇牛肉煲
酒釀豆花兒
蟹柳滑蛋飯
黑椒杏鮑菇牛肉粒
芝士焗龍蝦
猛火爆炒腰花
這兩個阿姨會做的菜特別多,鮮香麻辣的,清涼爽口的,基本上都會,
井夏末嘗了幾口,滿意的拉長音調嗯了聲,看向他:“還挺好吃的。”
陳老爺子給外孫倒了些白酒,“你今天怎么沒去你爺爺那,前些日子,他老人家還跟我說你工作忙,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你有空來我這兒,怎么不去他那里看看?他要是知道你大過節的上我這兒,心里多半得不樂意。”
“確實忙的抽不開身,您不也好些日子沒見我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坐餐桌對面的陳鳴,眼神不經意落到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心知肚明的沒有戳破。
陳鳴懶得管他這感情上的這些事,說起工作上的,“你想做的那個手表,”
“市面上的那些兒童手表,以前是有過這些功能的,但是呢下架了,”
“你想想,像什么自動監聽這些,一旦落入犯罪分子的手中,那么本來是用于監控小孩的東西就會變成他們的犯罪工具。”
“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井夏末:“什么手表?你公司還打算出兒童手表嗎?”
“嗯,功能很多,能自動開啟監聽,”
“比如家長想知道老師課上講的什么,他可以隨時用手機操控。”
“心跳頻率顯示小孩每個時期的心情變化,他們這個年齡,大多數還不會壓抑本性和偽裝,不管在干什么,心情都有變化。”
她緩了幾秒,感覺這有點兒恐怖,“也就是說,學生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啊,被監聽,然后手表上也不會有顯示?”
“控制手表的app,在家長的手機上,最初這個功能的目的,是為了小孩的安全。”
“不過對手表的主人來說,確實沒有什么隱私可言,這功能得下架。”
“我上學的時候,我媽要是給我買了這種表,我絕對不會帶。”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動作慢悠悠的幫她剝著蝦,
“沒強迫你戴我公司的這款手表,放心,我還沒對你不信任到這個地步。”
井夏末看他周圍的親戚都在聊天,于是低聲說:“就跟你之前沒在我身上裝過監聽設備一樣。”
“這個手表反倒更方便你了。”
陳老爺子關心的問起來,“你爺爺最近身體怎么樣啊?我看他怎么開始迷信起來了?”
“還行,他比我奶奶身體好點兒,沒生過什么大病。”
“不過呢,他最近確實挺沉迷算命的,說一個人如果到了40歲還不信命,那就白活了。”
井夏末:“怪不得前段時間奶奶還要我的八字,估計是拿去找人算了,是為了給我找未婚夫的吧?”
其實娛樂圈才是最崇尚這些的。
著名導演還會在微博上公開說,演自己劇的演員,明年走什么運勢,劇有可能大爆。
國內厲害的道士,出馬仙,再到東南亞邪術,信什么的明星都有,
還頻頻傳出養小鬼的。
左燃語氣欠欠的調侃道:“他倆選中了程洵,多半算了你倆的八字合婚。”
他對這方面了解的也不多,就記得這么個詞。
陳老爺子無意間聽到程洵的名字,
有點耳熟,尋思了一會兒。
“是那個在軍工大省的程家?他爸是程宇?”
左燃神色淡淡地應:“嗯。”
陳老爺子繼續說道,“他爸是一名極其出色的人物,現在得升少將了吧。”
接著對井夏末說:“你們要是能相處的來,就好好相處,正好你倆的父親都是軍人,也合適。”
井夏末下意識側頭,掃了一眼他的臉色,眼神有點陰沉,透著淡淡的壓迫感,手里動作沒停,還在繼續拆蟹,將蟹肉都放在盤中,好像是給她準備的。
她簡短地敷衍道:“我平時工作太忙了,暫時也不想結婚生孩子,還沒考慮過這些,家里安排過相親,不過我都沒去過。”
“那怎么行啊?你跟小燃是同一年的,也到年齡了。”
“你你們兩個現在都單著,還不著家,不得愁死你爺爺奶奶了?”
左燃正好收到陳晚發來的消息,大意是責備他過節不回左家,爺爺說著氣話,養條狗都比養他要強-
陳老爺子這個年紀就喜歡勸晚輩結婚,
也沒注意外孫左燃的臉色有多陰沉,繼續跟井夏末說道:“你要是真和程洵在一起了,那和什么紈绔子弟富二代可不一樣,給你挑的這個一定是上心了。”
“他們的好意我是心領了。”
井夏末想起他姥爺說的第一軍工大省,那不就是西北地區的,
恰好,殷竹越也是西北圈出身的導演,
這才聯系起來,
難怪他們認識,
看來不只是認識,估計私交不錯。
老爺子跟她簡單介紹著,“他們家里從事這個軍工產業,負責的很多,”
“用你能聽懂的來講,就是造導彈和轟炸機的。”
“中國航天三分之一的生產,還有科研單位,都在西安。”
左燃越聽越煩躁,燥郁地吃不下東西,想喝點兒酒,抽根兒煙解悶,
下意識去摸煙盒的時候,又想起來前段時間就戒煙了,連打火機都沒帶出來。
制止道:“行了,您就別操心我妹的婚姻大事了,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多管管段敬馳那小子。”
一提起這孩子,陳老爺子就氣的嘖了聲,“他跟你真是天差地別啊。”
“什么話都不聽,最近為了一個姑娘,瘋狂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
“陳鳴這個當舅的關心他,他還嫌管的多,算個什么東西,就是白眼狼一個。”
老太太心軟的說:“哎呀。這孩子也可憐。小時候他父母就不管他。沒有體會到這個親情的關愛,養成這種性子也能說的過去。”
“你就不要替他說話了,”
井夏末沒說話,默默吃著他剝好的螃蟹。
心里在想,如果他這家人知道自己和左燃的關系,
會是什么想法,
他帶她過來吃飯,雖然沒什么特殊目的,但莫名有了點兒見家長的意思。
以前沒有戳破窗戶紙的時候,是以妹妹的身份來過,
現在兩人光明正大牽著手進來,怎么都像是黏膩的情侶。
他舅舅陳鳴估計早就知道了,前些年還沒分手的時候,就能看出些端倪,不過沒有在意這些,
只要他不做什么違法犯罪的,陳鳴都不計較,
沒嫌功夫管這些小情小愛。
他用洗好的濕毛巾擦著手上的油漬,順手牽起她的手,也擦了兩下,動作極其自然龐若無人。
像照顧小孩一樣細心。
語氣嘲諷的問了句:“怎么了?心動了?聽見我姥爺說的程家,有點心動?”
她低笑了幾聲,故意說道:“如果咱倆沒有在一起,非要找一個人結婚的話,那我可能會覺得,還挺配的。”
她上高中的時候不看新聞,不清楚父親的職業具體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是一名軍人,嗯待遇比較好,但是工資不太高,當時還沒有升上來,遠不是兩杠四星。
后來才知道,海軍,對國家來說有多重要,
制海權,制空權,有多重要。
新聞上,短視頻解說,她看到的,很多都是在海域上被挑釁,發生沖突。
現代化戰爭,不可能打進本土,打進來那就完了,
海空兩軍,責任極其重大。
但其實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左敘平時具體在干什么,
因為平時不能常聯系,他出任務也都是要保密的。
可能只有特別危險的才會跟姜韻說,但是姜韻不會再來告訴她。
即便左敘不是左家親生的,但是從這個職業上的地位來看,和程洵的父親也是相配的,
說不定長輩之間還會因婚事而產生什么交易?但其他的,她沒有問過了,不是很關心。
左燃不滿意他這個回答,神色冷淡壓著陰郁氣息,口吻淡淡::“你和他成不了,你現在動心也晚了。”
她心情很好的夾著菜,阿姨手藝很好,做的牛腩特別好吃,本來不是很愛吃魚,不喜歡挑刺,
說了句:“這個東興斑還挺好吃的。”
只把他的在意當成夫妻間的小情趣。
舅媽看到這邊聊起感情上的事情了,也按耐不住了。
“左燃你現在事業有成,基本上也穩定下來了,怎么沒有結婚的想法呢?年齡也到了,不能再拖了。”
“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啊?”
他說:“我妹這種的。”
井夏末耳朵一熱,沒有搭腔,繼續吃自己的
舅媽尷尬一笑,覺得他是敷衍自己,沒放心上,
“我外甥女今年和你差不多大,剛從國外回來,長得可漂亮了,個子也高,性格溫溫柔柔的,像你這種在外面工作累了一天的,還是得找一個善解人意體貼的女孩。”
說話的這個舅媽,不是陳鳴的妻子,是他嫂子,不適合插嘴打斷,
陳鳴簡短的幫左燃回絕:“你看他這性格,像是缺女孩追的嗎,像他這種公子哥,圍繞在身邊的姑娘,那數都數不過來。”
左燃記得這個舅媽,這舅媽之前就想給自己介紹,包括二伯母那邊,也有遠方親戚想和他認識,親上加親,覺得有這層關系更好接觸一點,
而且左燃父親沒有私生子,未來的財產都是兩個兄弟分,加上左朝看著不太成器,希望都在左燃身上。
算是讓周邊親戚覬覦許久了。
舅媽不太滿意陳鳴的打斷,說了句:“我這也是為他著想。”
左燃想起個有意思的事,緩解了這個尷尬,“我爺爺現在那么喜歡找人算運勢,給我找個未婚妻,估計還要算算對方適不適合嫁進來。”
陳老爺子倒也能理解,感慨的說道:“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怕生病,怕出意外,想多活幾年,更何況像他這種過得舒坦的,那更留戀這個世界了。”
“他現在每年都拿一筆錢做慈善,造橋修路,造小學。”
“放在古代,造橋修路可是大功德,他這是積德行善了。”
高速路最貴,一公里,一個億。
城市到鄉鎮,費用一點點降低。
不過太差的也不行啊,一公里,怎么也50萬到100萬。
“以前,他身邊的商人,天天求神拜佛的,是做虧心事做多了,害怕遭報應,”
“他還算問心無愧,不信這些,現在又是算命又是算前世的,”
“那個道士說他前世是個什么將軍,也不知道忽悠了多少錢,估計幾十萬都有了。”
聊到這里,左燃看向她,語氣正經地道:“過段時間,我也找個道士,讓他忽悠爺爺,說咱倆的八字適合當夫妻。”
井夏末覺得不靠譜中又透著點可行的感覺,笑道:“他已經到了什么都信的地步了?”
“那倒還沒有,不過,心里多半有個底了。”
吃完晚飯,
他那個表弟叫軒軒,正在上初一,最著迷打游戲的年齡,好不容易放假了,家長讓玩電腦了,就拉著左燃進了書房,
撒嬌求他帶著打游戲,“求你了哥,帶我玩一會,等放了暑假,我有了零花錢,請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都行。”
左燃現在最想摟著她上床,但這表弟好不容易見一次,哼笑:“那行吧,陪你玩一局。”
“我靠,哥,你這號花了多少錢了,太富了。”
軒軒羨慕地說道。
十五分鐘過后過后,軒軒眼看他要走,不過癮,“再來一局嘛,最后一局,我保證,真的。”
左燃摸了摸他腦袋,“我老婆還在等我,今天真沒空陪你了,改天吧。”
軒軒這時候沉浸在游戲里,下意識說道:“你哪來的老婆啊?你不是還沒結婚嗎,我是小孩也不能騙我啊。”
他哼笑,“這樣吧,我這號先給你玩,不過不能熬夜,11點還我,別超了你媽媽規定的時間。”
軒軒這才樂意:“那好吧。”
樓上有準備好的空房間,陳老爺子想讓兩人住下,就沒走,正好時間也晚了,一頓飯吃到了十點鐘。
井夏末不愛游戲,沒去書房找他倆,上二樓進了臥室,放松地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裹著浴巾,身上特別燙,白里透粉,隨意擦了擦就窩在床上開始吹頭發。
背對著門口,吹風機聲響太大,掩蓋了門鎖響動。
后肩猝不及防一燙,感受到炙熱的吻。
她歪著頭,啊了聲,有些癢,被他咬得敏感起來。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不說話,繼續吻著,眼底欲念濃重,黑發濕著,沒穿上衣,入目則是勁瘦性感的男性身體。
縈繞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她房間用的同一款。
在樓下時,說好了,他睡隔壁,晚上不過來,
畢竟不是自己家,她稍微有點心虛。
井夏末不得不放下吹風機,被勾得很快來了感覺,“等等,沒有t…”
之前說生孩子,已經不著急了,都跟姜韻攤牌了,也不用非得今年了。
他嗓音低沉性感:“那試試69?”
“上次喉痛都被你弄疼了。”
“都過去多久了,半年得有了吧,還記著呢。”
這半年期間,兩人基本上只做,不搞別的,其一是都有點迫不及待。
其二是不需要前x就來感覺。
“這次別吞那么深。”——
【📢作者有話說】
一萬字…今天
110 欲望繪本
◎叫老公◎-
他手掌放在她發頂, 還沒施力,循序善誘的口味,聽起來還真挺像為她著想。
她稍微往后退了點,拉開點距離, “你每次這么說的時候, 都控制不住。”
“上次怎么說的來著, 就幾分鐘,結果最后我嘴巴都紅了。”
跟床上無關的事, 他說話是挺有可信度的, 可一旦牽扯這類的話題, 她是真只信一半,容易失控。
他輕笑了下,眼神直白,視線下移,從她眼睛往下挪,盯著她的唇, 在回味上次的感受。
腔調慢悠悠地道:“你要不放心,就把我手捆住,誒對了, 我舅還沒走, 要不,你去給他要副手銬。”
井夏末拿起吹風機, 繼續吹剩下半潮的長發, 發量多, 花費時間就久點,
腦子里亂七八糟地, 思緒被他牽著走, 的確,口的時候,他得用手扣住她后腦勺,
還沒幾秒鐘,后頸再次傳來熱度,左手朝后推他,“滾出去,今天晚上太危險了,你怎么一點也不擔心被聽見,我覺得,你比那個…程洵,還沒有羞恥心。”
二樓目前應該是沒人上來,兩老人都在一樓主臥待著,軒軒那個表弟,打游戲的書房,也在一樓,可玩一會就得上來了,舅媽不讓軒軒玩太晚,臥室也在二樓,上初中的小孩要是聽見了,可什么都懂,現在基本都早熟。
他吮咬著她一塊皮膚,不松口,聽到她提程洵的名字,神色沉了幾分,口中力道也跟著加重。
“你再提他一句試試?”
她短促間尖叫了聲,被咬得有點疼,同時還伴隨著欲望無法被滿足的空虛感。
回頭立馬報復回去,咬住他脖頸,用差不多的力道,他這里同樣敏_感,悶哼了聲。
他繼續說著:“昨晚他倆在隔壁弄出那么大動靜,是不是聽得你挺印象深刻的?”
井夏末這才松開,離遠以后,看清留下的咬痕,也紅了,跟他留下的不相上下,
故意道:“對啊,而且印象不錯,雖然感覺有表演成分,但應該本身也不差。”
左燃低頭瞥了眼,“你要是用這個力度咬你老公下面,那你后半生的幸福就沒了知道嗎。”
她失笑,把從浴室帶出來的毛巾隨后扔過去,帶起一陣同樣的洗發水香味,“你別發騷了行嗎,今天老實點吧,容易帶壞小孩,誒,你上初中的時候,就什么都懂了吧。”
“差不多。”
“也沒人教你?”
“都無師自通,你不是?”
“我以前是乖寶寶,很純潔的知道嗎,都是跟你住到一起后,才同流合污的。”
他哼笑,“別裝,哪個乖寶寶大半夜給我發化妝品鏈接,讓我幫忙買的那款,名字恰好叫深_喉。”
“……”
的確,別有深意,
因為當時寧雨純讓他送了一款香水,叫【事后清晨】,名字也是讓人浮想連篇的那種,
可名義上的堂兄妹關系,有什么資格阻止,認識還沒多久,根本趕不上寧雨純跟他相處的時間長,沒別的辦法,就只好這樣了。
這個心路歷程,她沒打算講。
井夏末扯到別的話題上面,“軒軒要是聽到什么怪動靜了,回頭到了學校,多半得跟同學分享,這個年齡,是最好奇的時候了。”
“嗯,我輕點操,你就輕點叫。”
“有了手銬,你肯定用來綁我。”
他敷衍了聲,沒心思再回,專注地吻她,下意識將她兩條不聽話的手腕反扣在背后,固定住,用一只手輕松摁住,不讓她隨便動彈。
另一只手,則握住她后頸,圈住,閉著眼深吻,
而后往下壓。
她剛好跪坐著,角度和位置都不用調整,腦袋被他一直朝下摁。
被含住的一瞬間,他頭往后仰,手指陷進她發間,喉間溢出舒爽的悶哼。
不急切,也不趕進度,他本想控制速度,忍住了,慢悠悠地享受了起來,
幫她把長發別到耳后,仍舊礙事,看不清全臉,為了一點不遮擋,圈起來束在腦后。
滿室的旖旎氣氛,他正打算玩69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
驚得她沒收住牙齒,弄得他一抖,直接拎著頭發把人抬起來,井夏末本無意這么弄他,但眼里透露出得逞的笑意。
軒軒在門外走廊拿著平板,邊敲門邊說:“哥,哥,你密碼是什么,剛才退出來了,哥,你睡了嗎?”
左燃來她房間之前,從隔壁自己那間里面洗了個澡,出來時,只關了燈,沒關門,軒軒看了一眼就發現沒人,正在玩的勁頭上,也沒多考慮房門緊閉的這里面住的是不是左燃那個表哥,語氣挺焦急的,對面還有幾個等他一起的同學。
一門之隔,正進行著最隱秘的私事,井夏末想抬起頭,但忽然被他摁住,用眼神表達了抗議,皺眉抬眼看向他,沒什么用,喉嚨里被塞得滿滿的,說不了話。
軒軒被同學催促上號,急得也不敲門了,直接擰動門把手,推開房間門。
與此同時,左燃掀起旁邊的薄被,蓋在她身上,雙人被,把人遮得嚴嚴實實。
左燃更快一步,軒軒進來后什么都沒看到,眼都沒往別處瞥,“哥,快給我輸個密碼,求你了,我退了一下剛剛。”
“井夏末是左燃老婆。”
他嗓音低啞性感,掩蓋不了的欲。
蒙在被子里的她,絲毫不亂動,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暗罵他沒鎖好門。
軒軒納悶地嗯了聲,“井夏末不是你妹嗎??”
這個年齡,還是認識明星的,尤其是井夏末這種流量,初中生追星的特別多,學校門口的文具店里,許多賣周邊的。
左燃敷衍:“首字母,趕緊滾。”
軒軒沒多想,也沒往床邊靠近,拿著平板又出去了。
井夏末這才重新獲得新鮮空氣,耳朵紅得要命,“你怎么沒鎖門?”
“鎖了,估計是長時間沒人住,鎖壞了。”
“你光帶著我干壞事。”
“放心,他注意力都在游戲上。”
井夏末稍微放心了點,確實被被子遮住了。
朝下瞥了一眼,“你自己弄出來吧,搞得我嘴巴都酸了。”
他說,“那換我給你k。”-
第二天早上,一樓的兩個阿姨本來想上來叫他倆起床,被陳鳴給制止了,“不用管他他倆了,平時工作忙,沒法睡懶覺,放個假睡個懶覺也挺不容易,想睡就睡吧,早飯都不一定吃。”
“好嘞。”
兩人昨晚睡得玩的倒是不晚,礙于在老人家里,她不太能放得開,加之沒有套,就被他搞了一次。
但前一天只睡了三個小時,這晚給補回來了。
最后被床頭柜上的手機吵醒的。
響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兩人翻了個身,他摟著她的腰,把人圈在懷里。
繼續睡過去,沒理會。
隔了兩三分鐘,鈴聲接著響。
她這次被吵的清醒了一半,胳膊從他懷里伸出來。
把電話給關上。
嗓音黏黏糊糊地說:“是你手機響了,工作上的嗎。”
他應了聲,“嗯。”
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她繼續說,“你看看誰打的,說不定有急事找你呢。”
井夏末又緩了幾分鐘,幫他拿起手機看了看。
電話是他秘書打來的。估計又去找沈讓了,
下意識看到消息欄還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備注是方知寧這個名字,
她思緒清醒起來,問了句:“你什么時候加的她?”
左燃回:“誰?”
“方知寧,她怎么會有你微信。
井夏末趴在床邊,臥在枕頭上,點進去瀏覽著消息。
有許多未讀紅點,群里的消息,也有公司高層給他發的。
方知寧即使沒有備注,光看這個頭像,她也記得。
劇組有個群,他們都在里面,方知寧找他聊拍戲上面的事情,在手機上面聊過幾次。
給左燃發的倒是不多,從消息驗證后面就只有昨晚發的5條。
【哪件泳衣更好看?】
后面則跟著幾張她在鏡子前拍的全身照。
泳衣款式各不相同,
有比基尼。也有連體的裙子,超短款。
性感風,可愛風。
井夏末放大圖片看了看,她身材還挺好的,在劇組的時候沒見過,穿的都比較寬松,為了工作時方便,
沒想到脫了以后還挺有料的,腰細腿長,胸也不小,皮膚白皙細嫩。
看到后面皺起眉,心頭頓時涌上一股火,語氣有些煩躁:“她給你發泳衣照干什么?”
“你是不是刪聊天記錄了,你們之前什么消息都沒有,他為什么給你發這些,不是就見過一面嗎。”
左燃撐著額頭半坐起來,還沒適應光線,瞇著眼拿回手機也看了兩秒,往上翻了翻。
順勢搭在她細腰上,安撫性的拍了拍,神色正經地說,“她故意的。”
井夏末看他沒開玩笑的意思,眼神沒什么溫度的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扯掉他手臂。
“你說的如果是真的,那她真是夠閑的,你看這個時間,昨晚凌晨2:00,”
“光是發泳衣照就夠讓人浮想聯翩的了,又是在大晚上,安的什么心思?”
左燃悶聲哼笑了下,雖然挺喜歡看她為自己吃醋,但輕重還是能分得清,“她加我的時候,用的理由是和你工作相關的,不過呢,我當時大致猜到她想干什么。”
井夏末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重新把手機丟到床上,掀起被子下了床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突然又想起什么,“唉,對了,你先別刪她,我截個屏。”
截圖以后發給她自己的號,隨后又在他這個對話框上開始打字,【你如果再給我老公發這種暴露照片,我就把這些消息讓全劇組的人看看。】
井夏末一歪頭,看他露出漫不經心的笑,帶著掩飾不住的愉快。
“怎么了。”
“當面叫聲老公來聽聽。”——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預估時間錯誤,一直沒到家
發66個紅包補償!!
如果11點半沒更,就不要等啦
這個程度,跟全文完結差不多了,我前面說沒有生子帶娃那些,還在猶豫,
因為不太會寫(以前寫文習慣是在一起即完結
必須寫的,好像只剩下通知兩老人了(兩章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