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傾下身凝望他,深刻的陰影覆在他臉上,隨之而來的還有凜冽的雪山氣息,絲絲縷縷纏繞在他身上。
寧南洲胸膛下的心臟怦怦跳動,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的你老公是指池予,硬著頭皮解釋:“我怕打擾到你!
“寧寧!背赜杞谐鏊郑澳阒澜Y(jié)婚代表什么嗎?”
寧南洲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愣答:“代表法律上成為伴侶?”
池予耐心解答:“代表喜悅痛苦一起分擔(dān),共同生活在一起!
寧南洲控制住發(fā)燙的耳朵,強裝鎮(zhèn)定哦了一聲。
對方鄭重其事問:“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嗎?”
這句話來得太猝不及防,以至于他想也不想點了頭。
池予看他的視線太熱烈,他喉嚨吞了吞說:“明天吧,今天交了房費。”
對方彎唇說了聲好,正當(dāng)他以為池予要說再見時,對方忽然停下腳步說了句。
“順便把婚檢做了!
???婚檢。。。
他的耳朵控制不住紅了,為什么要做婚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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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南洲帶著濃濃的黑眼圈醒來,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同居前婚檢應(yīng)該只是必備檢查吧?
以防意外……
寧南洲壓下腦子里的黃色廢料,不存在意外。
他和池予約好上午八點去醫(yī)院體檢,他到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到了,一身鐵灰色大衣在人群中尤為奪目。
婚檢流程和普通體檢差不多,先去掛號,然后去婚檢科等叫號。
護(hù)士小姐姐把婚檢單發(fā)給他們:“胸透人比較多,可以先把胸透做了,其他按順序做就行!
寧南洲看了眼項目,和普通體檢差不多,抽血、胸透、體格檢查等,小姐姐主動問:“你們要做精|液檢查嗎?”
他發(fā)誓他只是好奇:“精|液檢查怎么做?”
小姐姐耐心解釋:“現(xiàn)場在取|精室取|精,我們也會提供必要的輔助手段,可以判斷生|殖器官是否健康!
他耳朵有些燒:“不用了!
先不說他們結(jié)婚只是為了應(yīng)付家長,做不到這一步,就算做到這一步,男人也不會懷孕啊,用不著檢查生|殖器官。
誰知池予淡淡開口:“還是做下吧。”
護(hù)士小姐姐立馬開出兩張單子,他只能接過精|液檢查單。
前面的檢查只花了兩個小時,最后一個項檢查是精|液檢查,他們走到二樓的取精室。
一個年紀(jì)大的護(hù)士介紹流程:“房間里有取|精杯,采集時注意完整性,不能光采集前半段或者光采集后半段,杯子最好接滿,但不要溢出來!
寧南洲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檢查流程,而且是一個個檢查,不會出現(xiàn)四目相對的尷尬情況!
他第一個走進(jìn)房間,從進(jìn)門右手邊的架子上拿起杯子,打開房間里的電視。
電視里貼心播放著同性視頻,空氣里彌漫說不出來的味道,可不知為什么他看著沒感覺,反而有些惡心。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里的杯子空蕩蕩的,他只能逼迫自己幻想。
他以為自己會幻想輻輻射國色情漫畫,可出現(xiàn)在腦子里的第一個畫面是池予的長發(fā)貼在他后背,溫柔又強硬親吻他……
杯子接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他拿著杯子出去前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臉上的紅暈走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池予的視線在杯子上停了一下。
他迅速把杯子交給護(hù)士,以極小聲的聲音說:“該你了。”
池予低低嗯了一聲進(jìn)去。
寧南洲在門外等池予,等待的過程也極為漫長,他忍不住想池予那雙纖長的手握緊杯子,指尖沾了白色的液體,淌在透明的容器上。
他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暗罵自己變態(tài)。
他正自我檢討的時候,之前那個護(hù)士招呼他:“你是池先生的伴侶吧?”
他茫然應(yīng)了一聲。
“你配偶檢查有些困難,你進(jìn)去協(xié)助一下!
護(hù)士的語氣極為理所當(dāng)然,仿佛在說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以至于他都沒想到這意味著什么,乖乖進(jìn)了房間。
等厚重的房間門關(guān)閉,隔絕了外界的聲音,他茫然的大腦一下子清醒,紅著臉問:“我要、要怎么幫你?”
“握住就好!背赜杵届o道。
“不能看視頻嗎?”他忍不住問。
他看視頻不行是因為自己接受過太多色|情漫畫的轟炸,熵值太高了,可池予不一樣,看一下應(yīng)該就有反應(yīng)。
“看視頻出不來!
寧南洲本來控制住耳朵不要太紅,聽到這句話直接紅了。
他的頭差點垂到地上去,下一秒對方牽起他的手,手被引導(dǎo)著握上去。
這是他第二次和池予牽手,和之前的感受完全不同,不敢抬頭看對方的眼睛。
可是對方全程盯著自己。
一開始的溫度很涼,一只手差點握不住,像是冰涼的蛇身,透著異常危險的氣息,后來溫度漸漸升高,燙得他的手顫了顫。
不池予喑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扶好。”
平時的池予是個相當(dāng)斯文溫和的人,驟然聽到這種命令式的話,他的腿差點一軟。
最后走出房間時接了滿滿一大杯,連護(hù)士都在感慨:“年輕人就是精力強!
兩人做完最后一項檢查走出醫(yī)院,池予的神色和平時沒什么差別:“現(xiàn)在回家?”
寧南洲耳朵的紅暈還未消失,根本不敢和池予共處一室,他努力找借口:“你先回俱樂部吧,我還有東西在宿舍,我拿完再過去!
“為什么不在學(xué)校住了?”對方似是隨意問。
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池予很快反應(yīng):“和室友相處得不太愉快!
“算是吧!彼氲叫煲坝行╊^疼。
“他欺負(fù)你了?”池予聲音更溫和了。
“沒有!彼s緊否認(rèn),“就是……就是……”
他在那兒就是了半天,池予沉穩(wěn)問:“他向你表白了?”
寧南洲沒說話。
他不知道怎么和池予說這件事,以對方的游刃有余,一定會覺得他逃避的行為很幼稚吧。
池予沒有評價:“他知道你有伴侶嗎?”
“知道吧?”
雖然他沒告訴徐野自己結(jié)婚了,但是他告訴過徐野自己交了男朋友,好像就是告訴對方之后才不對的。
“就是知道你有伴侶還纏著你!睂Ψ降恼Z氣格外平靜,“那這樣應(yīng)該不會纏著你了!
什么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對方俯身親吻下來。
冰涼的唇擦過他的耳垂,稍微停留后便移到脖頸處,他被刺激得頭皮發(fā)麻,敏感的皮膚被重重吮吸,種下曖昧的紅印。
明明對方只是親吻自己的脖子,可水聲異常明顯,仿佛蛇類動物標(biāo)記自己看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