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 嶄新的未……
在黑夜的帷幕下, 建筑安靜的聳立著,在建筑的外圍墻外,兩道漆黑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探查后, 一前一后的翻了進去。
萩原研二卡著角度悄咪咪的探出腦袋,他臉上帶著口罩,伸手將腦袋上的帽檐壓低。在觀察了好一會, 確認了來往巡邏人員來回的間隙后,側過頭對身后的松田陣平招了招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后, 點了點腦袋。
動作靈巧而快速的躲過了監控,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潛進了,看起來像是研究所的建筑里面。
“按照小降谷給的平面地圖來看,應該是要把東西安裝在這里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潛進了建筑后,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的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控制室的房間。動作快狠準的在里面負責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 松田陣平就直接出拳將人放到。
兩人在拿出了降谷零用紅色記號筆標注了位置的建筑平面圖,對照的確認了一下后,打開了帶來的背包, 從里面取出新型威力大的濃縮型炸彈。
感謝阿笠博士的傾情提供。
“沒有想到身為拆彈警察還會有親手安裝炸彈的這一天。”萩原研二半開著玩笑將工具遞給了松田陣平, 看著對方三除五下的將炸彈安裝好后, 兩人沒有絲毫的停頓, 立馬換了一個地方, 重復著以上的手段。
在將最后一枚炸彈安裝好后,不出所料的, 萩原研二聽到了從外面走廊響起的警報聲。
“和小降谷預料的一樣,竟然連暴露的時間也大差不差。”
即使已經被對方發現了,但萩原研二臉上沒有半點擔憂的神情,黑色帽檐下紫鳶尾色的眼睛里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對半蹲在地上, 擰好最后一個螺絲的幼馴染眨了眨眼,語氣俏皮帶著特有上揚的音調。
“好戲要開場了,小陣平要先給他們放個煙花嗎?”
“hagi你這家伙”
松田陣平站起身,和萩原研二一樣,他穿著一身黑衣,黑色的鴨舌帽下露出一些塞不進去的卷發。
“煙花嗎還真是個惡趣味的形容。”
松田陣平的臉上出現一抹張揚帶著些傲慢的笑容,他挑了挑眉,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手一翻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控制按鈕。
隨著按鈕按下,建筑的下層傳來強烈的爆炸和震動聲音,入侵的提示和火警的警報聲同時響起,嘈雜且刺耳。
很快因為炸彈被引爆而隨之誕生的火焰熊熊燃燒著,濃煙從下方往上飄。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站在窗邊短暫的欣賞了一會,有些感慨。
“在成為警察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這么刑的一天。”萩原研二抬手敲了敲玻璃窗,有些驚訝的哇哦了一句。
“小陣平你看,這竟然是防彈的!”
“好了,別玩了,接應我們的人應該來了吧?”松田陣平不感興趣的看了一眼,隨著他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好久不見呀,水無小姐。”萩原研二看著進來的人,笑著朝對方揮了揮手,“接下來,我們就麻煩你了。”
“好久不見,兩位。”
水無憐奈抬起頭看向站在窗邊還有心情欣賞外面動亂的兩人,臉上稍帶上了些無奈的神情。
這一次的計劃的動作水無憐奈是早就知道的。
就在前一段時間,她按照泉眾二的要求來到了其安排的秘密安全屋內,沒有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組織中隸屬于情報組,和貝爾摩德同為神秘主義的危險人物,波本。
在那一刻,短短的幾秒間,水無憐奈的腦袋里閃過了無數個可能。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想先發制人開口質問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時,短發帶著針織帽的赤井秀一端著泡好的咖啡從波本身后路過。
“你們”水無憐奈有些艱難的開口,她聲音干澀,目光中帶著驚疑不定。
“本堂小姐來了?”本該負責和她接頭的泉眾二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在他身邊還跟著自己的父親,伊森本堂。
“這是?”水無憐奈看了看在組織中惡名遠揚的波本,還有一副悠閑表情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的赤井秀一,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割裂感。
“是基爾來了嗎?”一個和水無憐奈有著相似眼型的男人從房間內走出,他有著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在看到剛進來的水無憐奈后對他輕輕的笑了。
“你終于來了水無小姐,”諸伏景光唇邊揚起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他側著身讓出位置,示意水無憐奈進來,“大家都已經到了,現在就差你了。”
“大家”水無憐奈在聽到這個詞時,眼神暗了暗,她看向站在泉眾二身旁的父親,對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在注意到她的眼神后,輕微對她頷首。
既然蘇格蘭和赤井秀一這兩個被組織追殺了這么久后,依然活蹦亂跳的兩人出現在這里,那么也正代表著這一次邀請并不是陷阱。
但是令水無憐奈感到意外的是,波本竟然也是臥底嗎?
水無憐奈走進房間,里面的布置像極了會議室,圓形的會議桌邊已經坐了不少人,全都是水無憐奈能叫得出名來的人物。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么要不要做個自我介紹?”泉眾二走到了會議桌上方,笑著拍了拍手,淺金色的眼睛從眾人面前掃過,唇邊揚起溫和的笑意。
“我想這次會議大家都知道是為了什么而聚集在這里,關于合作利益劃分的事情,這些當然還是交給各自的上級去煩惱。”
“但既然大家都收到了通知,這也代表著提出的計劃已經通過,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條船上的同伴了。”
泉眾二笑瞇瞇的說著,他神色溫和,像是在主持什么公司年會一樣,本該嚴肅的氛圍在他的調節下,眾人的緊繃著的心態都稍微放松了下來。
“那么自我介紹就從我開始吧。”泉眾二在開始之前把提前印好的文件每人一份發放了下去。
“泉眾二,警視廳搜查一課理事官,會在這次計劃中為各位提供行動支援。”
“蘇格蘭。”諸伏景光第二個開口,“日本公安。”
“波本,日本公安。”降谷零扯著領子笑了笑。和泉眾二不同,他們這些代號成員都沒有再詳細的介紹自己,也沒有必要。
因為他們各自所需要負責的方面,都在文件里面寫的清清楚楚。降谷零之所以敢把計劃給這些當場的臥底看,無非是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確定了對方絕對不會動搖的立場和身份。
“黑麥威士忌。”赤井秀一喝了口咖啡,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無視掉降谷零的冷哼聲,“FBI。”
“基爾,CIA。”水無憐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她的目光落到了坐在對面的以為銀發異瞳女性身上,然后在聽到對方開口后,內心不禁泛起驚訝的漣漪。
“庫拉索。”
庫拉索竟然還活著。
“雷司令,BND。”
“阿夸維特,CSIS。”
總之在這樣像是社團見面會一般有些不倫不類,但又嚴肅激烈的會議中,大家終于放心的進行合作。
*
“跟我來吧。”水無憐奈沒有多說,在來之前她就把附近負責巡邏的人忽悠了走,至于后續被琴酒問責這件事情?
對方現在應該都已經自顧不暇,不會有這個時間了。
水無憐奈唇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跟在她后面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沒有閑著,在逃離的途中,兩人還順手順走了幾把從來沒有摸過型號的手槍。
松田陣平一邊把手槍塞進背包,一邊毫無心理負擔按照降谷零事先計劃好的順序,一個個的引爆了安裝好的炸彈。
哭喊尖叫的聲音充斥著耳朵,松田陣平皺了下眉,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逃竄的人群,然后用手肘頂了一旁的萩原研二一下。
“告訴班長可以收網了,跑出去的人可要一個不漏的都抓起來。”
“這樣的話,東京的監獄會塞不下的吧?”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彎了下眼。
“對了小陣平,要準備了嗎?”萩原研二隨著水無憐奈停下的腳步來到了一處窗前,玻璃窗已經被打破,水無憐奈爬上窗對身后的兩人招手。
“我不能走正門讓人知道我今天在研究所里,所以你們只能和我跳窗了。”水無憐奈說完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下墜時的風吹起她的頭發,她在空中靈巧的一躍攀附到空調外機上,然后借力躍上墻壁后翻身離開。
“走吧小陣平。”萩原研二按著帽子,爬上窗戶,“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你這個時候也還要耍帥嗎?”
松田陣平一蹬跳上窗戶,他從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炸彈遙控器,在往下跳的瞬間按下。強力的爆炸從身后傳來,松田陣平甚至聞到了建筑在火焰中燃燒時發出的那種嗆人的焦煙味。
“不知道泉前輩那邊怎么樣?”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看著在燃燒中的建筑,一切如降谷零所愿,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會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
比起萩原和松田那邊,泉眾二這里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
朗姆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在他反應過來,想要反抗的時候,早就有所預料的降谷零已經完全將對方的所有退路都堵的死死的。
“波本,你竟然是叛徒。”獨眼的老人被拷上雙手壓住的時候,臉色陰沉,用比毒蛇還要狠厲上千百倍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降谷零,“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朗姆自傲又怕死,比起琴酒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是曾經身為心腹的庫拉索除了知道對方是獨眼外,并不清楚對方到底是男是女是什么年齡。
而波本能這樣看似輕松的成功抓到朗姆,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是因為上一世為了活捉朗姆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所以在那之后,自己把朗姆所有的資料和過往的布置翻了個底朝天。
現在的降谷零可以說,是除了朗姆自己外,最了解朗姆的人了。
但降谷零沒有回答朗姆的問題,他只是嗤笑的看了對方一眼,交代手下把對方關押下去后,就離開了。
他現在還有去對付更加棘手的一個人——琴酒。
*
泉眾二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琴酒都逃到了東京港口,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抽身離開,而是選擇來狙擊自己。
刻著十字的子彈從手臂上擦過,僅僅是這樣,泉眾二依然感覺到一股尖銳的疼痛傳遞到大腦,他一個翻滾躲強忍著疼痛躲到了集裝箱后面,躲過了緊隨其后的幾發子彈。
泉眾二咬緊牙關,受傷的那只手無力的垂落著,不斷有鮮血從捂著傷口的指縫中溢出,滴落在地上。
被刻了十字的子彈和普通的子彈殺傷力根本不能相比,泉眾二垂著腦袋喘著氣,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布滿了冷汗,好一會后他才逐漸緩了過來,抽出空來回答耳麥里焦急的呼喊。
“我沒事。”泉眾二扯出繃帶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止血,他現在整一條手臂已經徹底失去知覺,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白伴隨著眩暈。
“赤井君。”泉眾二強撐著問道:“能通過剛剛幾發子彈確定琴酒的位置嗎?”
“沒問題。”在高處上端著狙擊槍的赤井秀一按著耳麥回復。
他原本還在為找到琴酒位置而感到棘手的時候,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到現在也沒有離開,寧愿暴露位置也要殺死泉眾二嗎?
赤井秀一瞇起眼,他伸手扣上扳機,人影一閃而過的出現在他的倍鏡中,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的扳機。
“打中了。”在打完一槍后,赤井秀一立馬躲了起來,不出所料,像是落雨般的槍聲打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是基蒂安吧,這種準確程度。”赤井秀一趁著對方換子彈的間隙,再次站起開槍,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成為對方顯眼的目標。
眼角有著蝴蝶紋身的女性出現在倍鏡中,赤井秀一對著對方慣用的手腕打了一槍,徹底報廢了對方的一員戰力。
“泉前輩——”
等降谷零趕到的時候,泉眾二的血已經勉強止住了,為了不拖后腿也就一直藏在這里沒有出去,通過聯絡工具遠程協助調遣著支援人員。
“你怎么在這?”泉眾二看到跑到身邊的降谷零頓時一陣心驚肉跳,他緊緊的抓著對方的手腕,在看到對方身上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后才松了一口氣。
“朗姆已經抓到了。”降谷零扶著泉眾二站起,他指揮著趕來的公安清理著戰場,在來的時候除了得到泉眾二受傷的信息外,降谷零還得到了琴酒負傷逃跑的消息。
“伏特加在琴酒成功逃跑后吞槍自殺,貝爾摩德在跑路時也被hiro那邊攔截了下來。”降谷零握著泉眾二的手,感覺到越來越冰涼的指尖心中不禁發慌。
“泉前輩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降谷零扶著泉眾二來帶干凈的一側坐下,看著腦袋不斷往下掉的泉眾二,心中的擔憂越發濃重。
“不用擔心,只是太疼了而已。”泉眾二勉強揚起一個笑容,在聽到琴酒還是逃跑后,他心里的不安不知道為何越發的濃重,他的眼皮跳的極快,總覺得有什么超出意外的事情要發生了。
泉眾二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海面上,夜晚的海像是濃稠的墨水一樣,讓人心驚膽戰。
泉眾二抬頭看的有些出神,他張了張嘴想開口對降谷零說些什么的時候,腦中傳來了尖銳的警報聲。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泉眾二用盡最后的力氣撲過降谷零就是一個翻滾。
噠噠噠的腳步響起,泉眾二艱難的抬起頭,對上了一雙陰冷的綠色眼睛,那雙眼曾一度成為他的噩夢,過往深入脊髓的疼痛好像又再次重現,泉眾二感覺渾身都在發冷。
他看到降谷零和琴酒糾纏在一起,但比起拳腳來,降谷零還是差琴酒一籌。
耳麥里似乎傳來了赤井秀一的聲音,看著降谷零身上瞬間多出的幾道彩,泉眾二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打斗中,琴酒和降谷零兩人的距離已經逼近港口邊緣。
但就在這時,破空的子彈穿過降谷零的肩膀,使得他身形晃悠了一下。
泉眾二錯愕的朝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遠處漆黑的人影頭頂浮現的文字標簽里是【科恩】兩個字。
“波本。”琴酒拔出伯|萊|塔對著降谷零舉起,“沒想到你這只老鼠竟然能逼組織到今天這一步。”
“但是到此為止了。”琴酒雖然惱羞組織的被圍剿,但更多的是對于降谷零這個臥底的厭惡,他討厭被戲耍的感覺。
“赤井君——”泉眾二在看到趕來擊倒科恩的赤井秀一的瞬間,直接身形一閃,抄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向琴酒的方向用畢生最快的力氣拔腿跑去。
降谷零也在這一刻做出動作,子彈劃破了他的臉,他沒有再給琴酒開第二槍的機會,即使被掐住了脖子也沒有松手。
“”zero。”泉眾二對著琴酒開了幾槍后沒有停留,他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但他極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墜入東京灣的降谷零。
真是很冷,泉眾二在和降谷零一同墜入海中的第一感覺只剩下這個。
他死死的抓住對方,卻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根本不用跳下來的,比起對方來說,自己這個失去大半行動力的家伙才是那個累贅。
“——!”
降谷零大概也沒有想到泉眾二會跟著跳下來,他看著對方在水中顯得更加蒼白的臉上,上一世關于對方死亡時的場景又再次浮現,降谷零幾乎是手足無措的慌忙的攬住失去力氣下沉的泉眾二。
“泉前輩醒醒。”降谷零帶著泉眾二浮上水面,看著無力搭垂在肩膀上的腦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好一會,那雙緊閉的雙眼才緩慢的睜開。
“抱歉。”泉眾二看著降谷零不知道為何不禁留下眼淚來,他感覺渾身發冷,但卻任想要不顧一切的笑出聲來,然后后果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泉前輩你別笑了,我現帶你上岸。”降谷零有些無奈又心疼,他已經看到對方受傷的胳膊重新滲出了鮮血。
直到爬上岸后,泉眾二咳嗽才緩了過來。
“我好高興。”泉眾二仰躺在地上,琴酒和赤井秀一都不見,大概是已經追著跑走了。
泉眾二扯著降谷零的胳膊,示意他低下頭來。
“我好高興。”泉眾二再一次重復,他輕輕抬起手,動作輕柔的撫摸過降谷零臉上的傷口。
“都活下來呀零君,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是的。”降谷零握著泉眾二冰涼的手,將臉貼著他的掌心,“一切都要結束了。”
“這樣呀。”泉眾二望著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天邊已經逐漸開始泛白明亮,一點一點的從遠處的海平面朝近處擴散。
“新的一天來臨了。”泉眾二看著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好一會,終于疲倦的合上了眼,在最后一刻他聽到有熟悉的煙花聲在他腦海眾想起。
到底是什么來著?泉眾二還沒有想明白就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降谷零看著昏過去的泉眾二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良久有一滴透明液體從降谷零臉頰滑落滴到了泉眾二被握著的手上。
“我救下你了。”降谷零低下腦袋,將耳朵貼在泉眾二心心臟處,聽著從那里傳來的心跳聲,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他重新抬起頭,看著泉眾二即使昏睡也緊緊和他相握著的手,輕輕的將嘴唇貼了上去。
“——”低不可聞的模糊字句,還沒有被聽清就消失在風里。
黑夜已經過去,當黎明升起的時候,嶄新的未來邁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