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武斗賽的影響
木葉往南500里有個小鎮,名叫伊根鎮。
起初伊根鎮的人對木葉建立是很恐慌的,一群忍者離自家那么近能是什么好事?但后來鎮民們發現忍者沒有給她們帶去災禍,反而帶來很多生意。
因為距離很近,兩邊來往頻繁,木葉的人會去伊根鎮買菜、雞蛋和肉,擺攤往外賣或是加工后往外賣都有,伊根鎮的人會來木葉尋找工作機會,幾個月來,不少在伊根鎮活不下去的人投奔木葉,工作一段時間后,在木葉安了家。
若葉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伊根鎮本地人,沒有姓氏,家里有大姐和小弟,大姐出嫁,小弟得罪貴族被打死,幸運的是那對拿她換錢的母父一并沒了,她去投奔大姐,大姐夫對她虎視眈眈,她就孤身一人去了木葉。
從此剎那天地寬。
她分到兩畝地,不多,也就四個木葉學校場館那么大,但是前三年不交稅,第四年的賦稅也遠遠低于伊根鎮的稅收,這個條件就相當良心。
更別說農業部派人幫忙開墾,等冬種忙完了,她沒有用救濟金繼續租房子,而是找了個包吃包住的工作——在小林烤肉店的后廚打雜,手腳麻利,眼里有活,很快得到老板的青睞,成為更體面的跑堂。
沒多久,外宣部開始掃盲,她努力認字,拼命學習算數,再次升職加薪,成為老板身邊的小會計,在老板不想出門的時候,前往伊根鎮的肉鋪結賬。
“只要以前一半的量?為什么?我們這的豬肉和雞肉……”肉鋪老板不愿意丟掉這么一個大客戶,想據理力爭一把。
若葉裝作很遺憾的模樣:“沒錯,你們賣的肉很好,但是我們木葉農業部養殖場的肉也對外出售了,老板不想舍近求遠,只能這樣了。”
肉鋪老板聽了解釋,仍然愁眉苦臉,這次只是少了一半的訂單,下次可能一半都沒有了,該死的養殖場。
若葉腳步輕快地離開肉鋪,剛出門就聽到里面有人蛐蛐她忘本,伊根鎮生養了她,她在木葉多久就滿口“我們木葉”了。
她輕哼一聲。
生養?是她求著那女人生她的?伊根鎮又何時善待過她?
是木葉給了她好日子,給她錢,無償教她認字,讓她過上人該過的生活,她的心當然向著木葉,木葉是她的“本”,這才叫感恩。
看到背她過來的忍者,若葉露出燦爛的笑容,幾步奔過去:“久等了夏樹小姐。”
犬冢夏樹正在警戒,聽到這話不由微笑:“沒有,接下來去哪里?”
“出了這條街左轉是一家居酒屋,我昨天下的訂單,老板說今天就能拿貨。”
木葉也有居酒屋,不過數量和質量都不太行,產量只夠自家往外賣,根本無法供貨給飯店,外面的居酒屋就不一樣了,一家子世代干這個,店里賣著,地里還有窖藏的。
犬冢夏樹點點頭:“好,我們過去。”
居酒屋里特別熱鬧。
若葉剛掀簾子進去,就聽到有人招呼她。
“若葉來啦!”說話的是伊根鎮的振賣,也就是挑擔子的小販。
“快過來坐,跟我說說上次那個武斗打得怎么樣了?”馬方,也就是貨運工把身邊的竹席拍得震天響。
“聽說昨天的武斗連火影都上場了?”駕籠,也就是抬轎子的人雙眼放光。
長日無聊,小鎮沒什么娛樂方式,很多人拿喝酒當休閑。
若葉一進去簡直如魚得水,無視犬冢夏樹的欲言又止,跟老板說一聲裝貨,就一頭扎進人群,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我跟你們講,昨晚的武斗賽精彩極了,都是20歲以上的忍者,火影大人?當然出場了,她的對手是宇智波火核,任務部的副部長,對啊,很強,宇智波你都沒聽過?老土。是呀,這兩人不該在預選賽碰到的,你就多余問,當然是火影大人贏了。”
“但是比賽特別好看,宇智波火核他這樣那樣,火影她那樣這樣,結果呢,我們看到的畫面竟然是宇智波火核的幻術造成的,三勾玉的幻術影響了觀眾席,后來我總結出一條定理——如果跟宇智波打得有來有回,她卻沒有用幻術,那八成自己就已經身處在幻術之中了。”
周圍的人琢磨一遍這個話,紛紛夸贊若葉厲害,去了木葉竟然這么懂忍者。
若葉心頭劃過一絲心虛。
懂忍者的不是她,是解說員貓又,她只是現學現賣。
“后來呢?火影怎么樣了?”
不知道是誰追問,若葉當即將那點心虛拋到九霄云外,大聲講了起來。
“火影大人使用了反彈魔法,中幻術的實際上是宇智波火核,不過這家伙也很厲害,知道自己不能輕而易舉戰勝火影大人,意識到中了幻術,拔出苦無扎自己的胳膊,硬是解開幻術,然后噴了一口巨大的火球過去,我的天哪,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么大的火球,像太陽一樣。”
犬冢夏樹一邊幫忙抱酒上板車,一邊對若葉的方向投去猶疑的目光。
放在以前,這是對村子情報的泄露,應該立刻制止,但是族姐就在外宣部工作,兩人交流很深,她不能確定若葉的這種行為是不是可以被定義為良性宣傳。
一時難以決斷,忽然發現居酒屋角落里趴著的黑貓有些眼熟,黑貓的下巴放在兩只爪爪上,聽到火影的時候抬了下頭,一人一貓目光相對。
確認了,這就是泉奈先生的忍貓,據說因為初代目出軌二尾貓又被四葉抓了現行,氣得都會說人話了。
忍貓不是天生就會說人話,需要漫長的修行,泉奈先生的四葉19歲了,按理說不該會說人話,結果生生被氣出來了,在木葉的忍者圈子里算是一件奇聞。
之后就很少見到四葉,原來跑到伊根鎮來了。
既然它不阻攔,那就說明若葉的行為是良性宣傳。
犬冢夏樹放心地搬酒壇,順便豎著耳朵聽若葉復述比賽畫面,她還真有些講故事的天分,三言兩語就喚醒她腦海中的畫面。
那邊若葉講得過癮,成功勾起人們對木葉的向往。
“門票雖然便宜,但是車費不便宜吧?”馬方問。
“七點開始,九點結束,還得在那住一晚,住宿費也不便宜,要不我也好想看。”振賣扼腕道。
“我都沒看過忍者打架,唉。”駕籠說。
若葉語重心長道:“前面幾場不看就算了,八強四強決賽來看就行,能上場的是我們村子最厲害的人了,戰斗肯定更精彩好看,你們想想,一年就這一次,錯過再等一年,多好的機會啊。”
最后,若葉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居酒屋老板最舍不得她。
她在這當人形轉播器,居酒屋的人流量比平時多了兩倍,老板開始思考雇一個小伙計去木葉看比賽,回來分三集十二小時輪回轉播的可能性。
嗯?為什么不是他親自去呢?
比狼還大一圈的大白狗拉著裝滿酒的板車駛出伊根鎮,路上很顛簸,坐在板車上的若葉忍不住抱住酒壇,怕酒飛出去。
犬冢夏樹以為她怕摔出去,默默靠近安慰兩句,又說:“有消息說,明年初代目的計劃是對外修路,第一條就是村子通往伊根鎮的,等路修好就不會這么顛了。”
若葉來了興趣:“用瀝青嗎?”
犬冢夏樹撓撓頭:“不會吧,瀝青造價比較貴,應該是用夯土技術。”
她對如何操作一知半解,但是好處能說出好幾點,比如堅固耐用,平坦,而且不長草。
若葉聽得連連點頭,忽然一道黑影竄上板車,嚇得她往犬冢夏樹那邊躲,結果無事發生,定睛一看,那道黑影是只玄貓,蹲坐在板車前舉著右爪舔。
“我執行完任務,乘你們的車回村,酬勞管泉奈要。”四葉說。
犬冢夏樹忙道:“你太見外了,500里路而已,對吧?”
她扭頭問雇主,雇主的伙計若葉小雞啄米式點頭。
不過到底是車上有個不熟的貓,氣氛略有微妙,犬冢夏樹打算主動出擊。
當然了,要不是那個初代目出軌貓又,氣得四葉說人話的傳聞在,她絕不敢跟宇智波的忍貓搭話。
“那間居酒屋沒問題吧?我的意思是沒有其余國家的忍者吧?”
四葉:“有啊,三個呢。”一點沒有剛學會說話的生澀感。
犬冢夏樹:“!”
若葉指著自己,忐忑地問:“我闖禍了嗎?”
四葉眨眨金眸:“沒有,就算別的國家知道又如何?一個忍村的忍者知曉叫情報,全大陸的人都知道那就叫常識。”
犬冢夏樹感嘆,不愧是宇智波,連貓都如此驕傲。
她們回到村子,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武斗賽的各種小道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大陸,遞到各國忍村領袖的桌案上。
有人陰暗爬行,想法子針對她,有人想背包出發來木葉學習經驗,有人充耳不聞只忙自家的事,還有人開始懷疑這是假消息,這種情報怎么可能傳出來?
但不管怎么說,這位過于優秀的同行還是給了影們很大的壓力,決定卷一卷,不能被木葉落下太遠。
特別能逼迫同行上進的火影坐在辦公室,聽犬冢夏樹匯報完這一行的見聞,內心冒出個想法。
木葉的標志性產品有兩個,糖葫蘆和綢緞。
現在是冬天,糖葫蘆容易保存,又是糖又是水果,在這個資源匱乏的時代往外賣很有排面,但是很難打開上層的市場。
綢緞倒是夠高端,天織神繡的手藝也夠好,但是繡娘不多,產出也比不上蜀錦那般華美。
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92章 我能害他嗎
想到哪做到哪,涂女喬當即出門,想找人商量這件事。
一打開門,看到走廊上有一只超可愛的黑貓溜溜達達過去,聽到動靜停下來抬起頭。
一人一貓四目相對。
涂女喬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四葉,閃身回屋,啪的一下關上門。
走廊恢復原樣。
辦公室里。
“四葉你去哪里了?我超級想你。”
涂女喬拼命蹭,四葉拼命掙扎,就是這股子反抗勁頭,涂女喬倍感親切。
“別親別親放開我泉奈救我!”
“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的。”
小可默默啃了口冬棗,簡直沒眼看。
門外響起敲門聲。
“初代目,請別太欺負四葉了。”
是宇智波泉奈的聲音。
聽到他的聲音,涂女喬往四葉肚子上埋的動作一頓,略有心虛,很快是興奮,繼而演變成理所當然。
她當這個火影兢兢業業,享受享受怎么啦?
除了惡作劇,她就只有這個愛好了。
“失禮了,初代目,我要進來咯。”那聲音含著笑意說道。
涂女喬:“……”
兩分鐘后。
宇智波泉奈坐在單人沙發上,用修長的手指理順四葉凌亂的毛發,四葉則再次表明它的態度。
想吸它?可以,看在泉奈的面子上,但是不能三心二意吸別的貓。
涂女喬提出異議:“可是貓又當場拒絕了我,我只是想想,沒來得及實施。”
四葉憤怒地拍泉奈的腿:“想也不行,想也有罪喵!”
氣得貓話都出來了。
涂女喬看著它噴火的金眸覺得有趣,又問:“是這樣,那我吸豆皮的時候,你怎么不是這個態度?”
四葉頭一扭:“豆皮不一樣,豆皮是自家貓。”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一起生活快二十年,這就是自家貓,四葉可以忍受。
小可飛到四葉面前:“我一直以為是小喬強求,原來你和小喬是雙向奔赴的病情,失敬了。”
涂女喬:“……”
四葉面無表情,亮出爪子。
小可施施然飛走,落在茶幾上的一盤冬棗上,咔哧咔哧裝耗子。
涂女喬視線上移,望向垂眸的宇智波泉奈,好奇地問:“你出去摸別的貓,四葉也這樣嗎?”
宇智波泉奈抬頭,表情無辜地說:“我沒有摸別的貓,初代目喜歡所有貓,我喜歡的只是四葉。”
涂女喬木著臉:“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擁護你成為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泉奈擰起眉毛:“宇智波止水?他是誰,我們宇智波沒有這個人。”
涂女喬擺擺手:“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跳下南賀川,木葉人民就再也不缺茶水喝了。
四葉:“言歸正傳,給我的答復喵,不答應的話以后不許再動手動腳。”
涂女喬用遺憾的口氣回答:“你知道,我一向很反對私有,無論是我私有你,還是你私有我。”
“哼。”
四葉跳下宇智波泉奈的膝頭,徑直往門口走,跳起來按下把手開門,就在宇智波泉奈和涂女喬要聊正事的時候,聽到它尖叫一聲。
扭頭看去,它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毛發炸得像個宇智波斑。
“你在偷聽?”四葉強烈指責。
“我剛到,”那人推了一把門,門慢悠悠開到最大,露出千手扉間冷淡的模樣,他掀起眼皮,眼神掃過屋里的兩個人,“只聽到什么‘我私有你’‘你私有我’的,你們在談那么深刻的話題嗎?”
涂女喬:“那什么,有事和你們商量,咱們研究研究釀酒怎么樣?賣出去也是一份收入。”
“滾。”
“我這一滾就是一輩子。”
涂女喬當場跳窗,小可端著沒吃完的冬棗陪她一起,一前一后落在桂花樹下。
小可喂她一個棗:“他不答應,怎么辦?”
涂女喬邊嚼邊說:“管他答不答應,我是火影,大不了咱們買點糧食自己研究。”
事實上,千手扉間不同意,涂女喬早有預料,酒是糧食釀造的,在糧食不能自給自足的情況下,談釀酒的確奢侈了點。
市面上流行的清酒就罷了,白酒更費糧食。
但是等到五六月份冬小麥成熟再提這件事,她又有點等不及。
都怪千手扉間,天天省錢省錢,連帶她對錢也焦慮起來。
干脆先研究吧,讓月去,她在旁邊給月加油。
小可沒意見,祂在這一點上從不跟月爭。
她回到家,對月提了這件事,月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如水面般平靜:“我明白了,你需要什么樣的酒?”
涂女喬想了想,抬手按住祂的肩膀,雙目炯炯有神:“你隨意發揮,我相信你。”
小可偷笑,這種隨便的最不好弄了。
月微不可見地嘆氣。
轉眼一周過去,涂女喬帶著小可溜進養殖基地。
小可無奈道:“小喬,你別偷偷摸摸的,就當是來視察不行嗎?”
涂女喬潛入的身形一僵,緩緩直起后背,鄭重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她干咳兩聲,大搖大擺進去,這地方她來許多次了,雞棚在東邊,羊圈在西邊,牛棚在南邊,豬窩在北邊,中央在養魚。
雞糞喂豬,豬糞喂魚,牛糞鏟到旁邊試驗田里,之前雞差點爆發疾病,出了這檔子事,廠里格外在乎衛生,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清理,空氣味道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農業部的工作分為種植和養殖兩大類,種植歸秋道卷云管,養殖由千手柱間負責。
她記得前兩天養殖場新到了一批牛,他現在可能在……她腳步一轉,往南走,剛好在第二個養殖棚的門口看到他,他似乎是正在聽報告,表情很認真。
這種報告她聽過,聽過一次就不想聽第二次了。
待會再來吧。
剛剛轉身,身后就傳來輕快的聲音。
“初代目,來視察工作嗎?”
涂女喬:“……”
她一回頭,就看到千手柱間陽光地朝她揮手。
沒辦法,她只能走過去,跟他一起聽匯報。
好在這次口味不重,不是那種大家好奇黃牛牛奶的味道,千手柱間帶頭沖鋒,什么事沒有,其余人跟著嘗試,結果瘋狂腹痛腹瀉的有味道事故,而是新牛的養殖日志。
該忍者不知什么時候走了,涂女喬站在大棚門口往里看,里面很空,只有四頭牛,或站或臥,看著很悠閑。
“原來這就是新買的牛。”涂女喬說。
千手柱間走進去介紹道:“對啊,我聽你的,將黃牛的牛奶煮熟了喝,大家喝完沒有癥狀,口感不太好,不過有藥用價值,就全送到醫院去了。”
“就算不送,黃牛的產量也不高,放到市面上只會變成奢侈品,所以我想試試別的品種的牛,恰好我以前去草之國的時候,在草原上看到過這種牛,就聯系人買了四頭。”
小可開始頭腦風暴:“沒聽你說起過這件事。”
千手柱間哈哈一笑:“看你們最近很忙就沒提,打算有了成果再說的。”
“你人真好,”涂女喬再看向那些黑白花的牛,“我覺得這個方向沒錯。”
她一點都不了解養殖,只知道奶牛就是黑白花的。
得到認同的千手柱間開心地大笑起來:“我也這么想。”
“對了,我這次來也有新東西給你看,當當!”她從兜里掏出樣東西,解除‘小’的魔法,玻璃瓶變回原本的大小。
千手柱間眼睛驟然亮起:“這是酒嗎?”
小可驚訝地問:“能看出來?”
“聞出來的。”他老實回答。
涂女喬遞給他:“月釀造出的酒,我和小可嘗不出好喝不好喝,你來試試。”
千手柱間開始渾身飄小花花,他迫不及待打開蓋子,對著瓶口仰起頭開始咕嘟,只咕嘟了一口,拿開瓶子,張嘴哈氣。
“聞著和清酒很像,喝起來太辣了。”他既吃驚又驚喜。
涂女喬摸著下巴說:“辣就對了,我只舔了一口也覺得很辣,根據酒精計的測量,清酒的度數一般不超過18,月這瓶酒直接到了48.”
千手柱間看一眼酒瓶,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還是順著她夸:“月好厲害,上次的糕點也很好吃。”
小可半月眼:“……”
畢竟已經被小喬磨煉成家政EX了,衛宮士郎來了都得把廚房讓給月。
月被夸贊,涂女喬與有榮焉,她挺了挺胸膛,笑著說:“你喜歡你留著喝吧,我再去找別人試試。”
她需要更多人的反饋。
“等等女喬,”千手柱間擋在她面前,“下一個讓斑試試吧。”
“他嗎?但是我覺得他不喜歡喝酒,上次我在他家吃飯,連青梅酒他都不怎么喝。”做回憶狀說完,看看小可,見祂也連連點頭就更加肯定這個答案了。
青梅酒有甜味,也有苦味,宇智波的刻板印象不就是愛吃甜,不愛苦嗎?
不愛喝酒的人怎么能嘗出酒的好壞呢?就像她,好酒壞酒都不愛喝,要不就不會找別人了。
千手柱間眸光閃爍,似是無意地問:“那你怎么第一個先給我,我沒在你面前喝過酒吧?”
涂女喬一愣,是哦。
那為什么會第一個給他嘗試呢?哦!她想起來了,動漫里綱手有喝酒的鏡頭,由于賭博是跟柱間學的,她下意識以為喝酒也是跟他學的。
但這個不能說。
她按住千手柱間的肩膀,發出啪的一聲響,一本正經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他用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她一會,沒有追問,只是囑咐道:“一定要給斑試試哦。”
“沒問題,”涂女喬囫圇著答應了,走出兩步忽然想到一件事,倒退回千手柱間身邊,“不能喝酒的人能一下子喝這種度數嗎?不會是因為晚上八強賽他要打你弟弟,你想提前把他灌醉吧?”
千手柱間眼神譴責:“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女喬。斑是我的天啟,我能害他嗎?”
涂女喬:“難說。”
第93章 千手VS日向
色澤清透的金黃酒液傾倒進素白的陶瓷杯里。
“來嘗嘗,我家月新釀造的酒。”涂女喬站在千手扉間的辦公桌旁邊,眼神期待地俯視他。
千手扉間看她一眼,“我平常不喝酒,你給大哥吧。”
涂女喬走到他對面,拉過椅子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說:“他試過了,你試試,關鍵不在于喝不喝,這是一種用戶調查,看看是否符合大眾口味,是否能大規模生產。”
千手扉間被說動了,右手握住陶瓷杯,同時抬起眼眸,注意到涂女喬和小可的動作神同步,雙手交握,兩眼放光,像是等待一出好戲。
“你在里面下螙了?”他冷靜地問。
小可:“……”
涂女喬默不作聲,手臂一伸端著杯子起身往外走,千手扉間刷地出現在她面前。
“我說中了?”
“可惡,你走開,寧死不受這種屈辱,我拿給宇智波斑喝。”
“這是我的杯子。”
“豈不是更好?”
千手扉間嘆息,奪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用手背摸干嘴邊的液體,手一翻,杯底朝著她。
“滿意了?”
涂女喬凝神觀察,沒有被辣得哈氣就算了,雪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紅的跡象,柱間的身體是出了名的好,他弟弟沒有這種名聲吧?
她懷疑地看一眼手里空一半的酒瓶,心說度數得再高一點。
雖然沒看到想看的反應,沒有滿足惡趣味,但那不重要。
“喝完了,感覺怎么樣?”用戶調研更要緊。
千手扉間:“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非要說的話,味道不如清酒。”
是惡評,不能讓月知道。
不過也可能是他跟她和小可一樣,都不愛喝酒,嘗不出好壞。
“行吧,我記住了,你忙去吧,我繼續做調查。”
涂女喬用一天的時間記錄完火影樓所有人的飲用反應,得出結論,喜歡的很愛喝,不喜歡的舔一口都皺眉。
商業部部長秋道布風是不愛喝的,提議放些樣品在他那,他談生意的時候可以招待商人,他們要是喜歡就下訂單,至于價格……
“按清酒的兩倍來!”
兩人扭頭看去,看到一個臉頰微紅,神色微醺的商業部副部長千手涼平。
他是特別喜歡的那類,這么說來桃華也很喜歡,柱間也是,千手扉間真奇怪。
涂女喬收回視線,沉吟片刻,決定當甩手掌柜:“價格你看著談,我不插手你的工作。”
秋道布風做了三十多年聽命令行事的忍者,早習慣雇主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但是初代目的作風,他也不討厭。
“我明白了。”
聊完這些,涂女喬就要起身離開部長辦公室,忽然身后傳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她回過頭,正好千手涼平沖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用平時絕不會有的含糊嗓音說話,完全無視秋道布風目瞪口呆的模樣。
“初代目,您一定要好好揍宇智波一頓。”
涂女喬挑眉,眼神瞥向秋道布風,后者頭皮發麻,趕緊上前將喝多了的同僚扒拉下來,不好意思地對涂女喬說:“他的意思是今晚八強賽,祝您武運昌隆。”
“多謝。”
涂女喬無意責怪千手涼平,就算上班時間喝酒不對,酒也是她給的。
倒是太陽快落山了,距離八強賽還有兩個小時,她隱隱有些激動。
她覺得直接用‘時’牌秒殺太過無趣,每次上場前都會抽一張魔法牌,抽到誰就用誰,不知道今天會抽中哪一張牌。
晚18:45分。
位于木葉西方死亡森林里的競技場里人聲鼎沸。
競技場比學校的場館大十倍不止,觀眾席上不僅僅有木葉的村民,還有附近鎮子和城池里的居民。
席中一共修建了十二個包廂作為最佳觀影區,供聞聲趕來的貴族和商人使用,最后一個是選手等待區。
秋道布風將涂女喬給的三花酒放在這些人桌案上。
“第一場比賽是誰和誰?”
說話的貴族是某個城的大名,干啥啥不行,吃喝第一名,沒有跟著大名元信|訪問木葉,眼神里是不曾被螙打過的無知。
秋道布風作陪,沒有表露出對他的輕蔑,恭敬道:“武斗賽按照誰先獲得八強名額進行比賽,第一場是千手柱間對日向消夏。”
大名面露失望:“聽說千手家的柱間很強,那豈不是沒有懸念?”
秋道布風:“請別著急,日向消夏的白眼進化了,說不定會有一場很精彩的比賽。”
比賽場地中。
漩渦水戶帶領結界班進行最后的場地檢查,防止發生結界突然破裂,隨機干掉幸運觀眾這種事發生。
千手柱間站在選手通道探頭往外看,回過頭笑著對弟弟說:“四面八方都是人,比競選部長那天排場還大。”
千手扉間扶額:“大哥,你收收這股子松弛勁,我們沒有任何轉生眼的情報,如果它真的能媲美寫輪眼的最終進化形態,你要小心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翻船。”
“我知道。”
千手柱間認真回答,他現在內穿黑色緊身衣,外罩紅色鎧甲的裝扮就已經說明他對這一戰很上心了。
說完,他拿出腰上的巨大卷軸開始檢查,千手扉間看了一會,蹲下來一起研究。
“扉間,你說我和消夏,女喬賭了誰贏?”
千手扉間神色一僵,很快面色如常地回答:“消夏,她對轉生眼很有信心。”
他有點擔心大哥對這個問題刨根究底,好消息是并沒有,壞消息是大哥提出新的問題。
“這里人太多,樹木太少,我的感知能力不如你,扉間,你知道女喬現在在哪嗎?”
千手扉間:“……她不是去巡邏安防了嗎?”
千手柱間的雙眼在昏暗的通道里分外明亮:“早就回來了吧?我想她在消夏那邊,像你囑咐我一樣囑咐她。”
一時之間,通道里靜默下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就算是那樣,”千手扉間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也是因為消夏沒有家人,不被日向一族支持,她才會采取這種行動,無可厚非。”
千手柱間嘆氣:“我知道,我只是很納悶,扉間,為什么我輸了意味著她贏,我贏了卻等于她輸呢?”
兄弟倆對視良久。
半晌,千手扉間沉聲道:“這只是一場比賽,在更重要更關鍵的事立場一致不就夠了嗎?”
千手柱間認同地點了點頭,見狀,他松了口氣,他不希望大哥在這種問題上鉆牛角尖。
18:58分。
二尾和小可已經到位,小可抬起爪爪給貓又調整麥克風的位置,涂女喬從選手通道走出來,拍拍臉色凝重的漩渦水戶。
“別露出這種表情,我在你的結界上施加了空間折疊的魔法,不會出事的。”
漩渦水戶眉宇舒展:“初代目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快開始了,回座位吧。”
“那你呢?”
她伸出手指指屋頂:“我去上面舉燈。”
漩渦水戶:“……”
不久后,場館倏地暗下去,下一刻兩盞聚光燈從屋頂打下來,照亮小可和貓又的身影。
“尊敬的各位觀眾,晚上好,現在是七點整,歡迎來到木葉武斗賽的八強賽現場。”
……貓又擁有能吸引人一直聽下去的聲音。
“經過多輪激烈的淘汰賽,共有八位選手走到今天的賽場上,廢話不多說,讓我們請出今晚第一組對決的選手。”
……小可不搞怪的時候,聲音就很正經。
打完燈的涂女喬坐在包廂窗口邊上,手肘放在窗沿上,支著下巴側頭往下面看,無論是消夏還是柱間都是好小一只。
小可用激情洋溢的聲音宣布:“木葉武斗賽,八強賽事第一場,正式開始。”
千手柱間的拳頭隨著小可的尾音一起落下,日向消夏一驚,向后一跳,并沒有硬接,封印足夠結實,地面連條小縫都沒有裂開,但拳頭砸地的聲響足夠說明這一拳的威力。
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怪力,日向消夏擺出架勢,柔拳迎上快速沖來的千手柱間,四兩撥千斤擋住他的飛踢,千手柱間的查克拉穴位在轉生眼中無所遁形。
小可語速飛快地解說:“消夏選手抓住了機會!用了她最擅長的柔拳強攻,將自己的查克拉打進對手的身體,還點住了柱間選手的穴位,柱間選手好像沒有受到影響。”
貓又皺著眉:“看得出來柱間選手自愈能力很強,但他為什么還不用木遁?難道他想先讓消夏選手用轉生眼嗎?”
觀眾席中,千手一族大聲給族長加油,宇智波一族默默看著,放在膝蓋的手握緊拳頭,日向一族緊張兮兮的,不知道是盼望日向消夏贏還是輸。
一聲悶響,日向消夏架住千手柱間持刀下劈的手,開始無聲角力。
千手柱間:“消夏,不用轉生眼嗎?”說罷,藍紫色的查克拉覆蓋住全身,刀下移兩寸,刀鋒已經觸碰到日向消夏的頭皮,幾縷黑發無聲無息落下,血從額頭流下來。
小可驚呼:“消夏選手流血了。”
一個宇智波受不了了,站起來大聲喊:“你轉生眼有什么招你倒是用啊!”
要知道這場比賽幾乎整個木葉的人都押千手柱間贏,只有宇智波倔強地押了日向消夏。
負責看著紀律的忍者連忙過去讓他坐下。
日向消夏的轉生眼里泛著藍光:“你不是也沒用木遁嗎?”
千手柱間正要說話,忽然發現查克拉從日向消夏身體里涌出,多年來的戰斗經驗讓他當即抽身,看著那些釋放出來的查克拉形成旋轉的半圓。
貓又略有激動的聲音響徹整個場館:“消夏選手在這危急關頭用出了八卦掌回天,從自身的查克拉穴道里釋放無數查克拉,做高速圓周運動,形成絕對防御。”
第94章 你們要把木葉拆了嗎?
涂女喬不知不覺站起來。
打水戶學會八卦六十四掌,打柱間學會八卦掌回天,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旁邊傳來冷淡的聲音:“你看上去很高興。”
涂女喬抽空看一眼右邊的千手扉間,目光回到下方的賽場上,“當然,我押了消夏贏。”
千手扉間聲音平靜:“這不是出于私情嗎?”
涂女喬詫異地看向他:“誰說的?這是我對雙方戰力評估之后得出的結論好不好?”
說完,她不再理千手扉間,專心往下看。
事實上,說那種話有點心虛。
轉生眼的表現力無疑很強,大筒木舍人用金輪轉生爆一擊劈開月球,但是他最終被漩渦鳴人打敗。
漩渦鳴人是誰?阿修羅轉世。
千手柱間是誰?也是阿修羅轉世。
很難不擔心這一點。
再者大筒木舍人的轉生眼是日向花火的白眼結合自身的查克拉進化而成的,消夏的轉生眼是自己的白眼結合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進化而成。
論血脈純度,日向花火是宗家,日向消夏也是宗家族長的孩子,只不過后來被劃分成分家,算是打平。
前者適應了幾天才能使用,后者花費十多天白眼變藍。
很難說孰強孰弱,如果真的是身體的力量強于眼睛,那就意味著消夏需要花費比大筒木舍人更多的時間開發轉生眼。
話又說回來了,日向和大筒木是一個爹,因陀羅和阿修羅也是一個爹,兩種究極瞳術都需要哥哥的眼睛加弟弟的查克拉才能開啟,都是一個爹了,哥哥和弟弟的血統到底有哪里不同?
哥哥不能開,非要加弟弟,關鍵是異母嗎?
她在心里罵罵咧咧,下方貓又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柱間選手分出四個木分身圍攻,消夏選手應付得來嗎?”
小可問:“轉生眼不能看穿木分身,直接打本體嗎?看樣子是很難,消夏選手再一次用出回天,穩住了局面。”
貓又接上:“但是不能打破局面,論查克拉量,柱間選手占據上風,消夏選手能再用多少次回天?”
選手休息室。
“柱間是打算用體術結束這場比賽嗎?這是八強不是預選。”涂女喬不解地說。
在場的忍者紛紛扭頭看她,她一驚,警惕地問:“干嘛這么看我?”
宇智波泉奈解釋:“他在收集情報。”
他太熟悉這個風格了,每次斑哥的眼睛進化,狡猾的千手就這么打。
涂女喬似懂非懂地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么保守。”
究極柱吹宇智波斑糾正:“是謹慎,依我看日向消夏也在試探柱間的弱點。”
千手扉間評價道:“但是她試探的資本沒有大哥充足。”
忍者的一切都建立在查克拉上。
日向消夏的查克拉量遠勝過同齡人,而漩渦和千手有遺傳優勢,當初漩渦水戶要不是太過急切加上想要打出精彩的比賽取悅村民,不至于輸。
大哥不會犯這種錯誤,先出招的必然是日向,就是不知道她那轉生眼中隱藏怎樣的力量了。
千手扉間不自覺看向知道答案的人。
剎那間,觀眾席上一片嘩然,他向外看去,先聽到小可的聲音。
“消夏選手抓住了柱間選手!手掌穿過他的身體!這原來是木分身,木頭腐爛了,這是怎么回事?”
千手扉間心頭閃過某個猜測在下一刻被證實。
貓又:“木分身的查克拉被吸收走了!”
日向消夏甩開那具變成木頭的分身,望著對面的千手柱間,她還以為那是本體呢。
不過無妨,感覺這些查克拉能用好久了。
不愧是千手一族,一個木分身的查克拉都比她本人多。
她沖向千手柱間,帶著一陣狂風,將千手柱間的長發揚起,他黑眸銳利,一步不退,雙掌一拍。
“木遁樹界降誕。”
無數樹木破土而出,包括日向消夏剛剛站立的位置,她連番閃躲,成功沖到千手柱間面前,然而那些成型的樹木抽出無數枝條攔在她面前試圖綁縛她。
日向消夏夷然不懼,腳下出現青綠色的八卦圖,一套八卦六十四掌打下去,一時間地面全是樹木殘枝。
千手柱間跳到長出翠綠樹葉的枝干上,飛快結印。
“木遁花樹界降誕。”
話音剛落,無數粗壯的藤蔓拔地而起,不到一秒高度就升到了天花板,緊接著尖端攜萬鈞之力直接往下砸,日向消夏勉強閃躲,緊接著,幾根花莖緩緩升起。
貓又幾乎下意識爆發出藍色查克拉火焰,進入迎戰狀態,但是小可讓它變小,表示地上待不下去了,到祂背上來一起去天上解說。
貓又:“……”
總之,小可順利飛上高空,貓又變小,站在祂的背上,對著麥克風繼續解說。
“柱間選手用出花樹界降誕,這些藤蔓不是剛才的樹根能比的,蘊含充沛的查克拉,目測一個成年人張開雙臂的寬度,這場面太驚人了,讓我們看看消夏選手,她沒有放棄,用八卦六十四掌攻擊藤蔓,不過看起來收效甚微。”
賽場之外,人們被震撼到失去言語,只有幾個人在議論。
“這就是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柱間嗎?”
“知道他很強,沒有想到他這么強。”
“要不是結界,咱們也不能安心在這里看比賽。”
“說實話,要不是腿軟,我都想跑了。”
千手們聽到這些話與有榮焉,宇智波們不大高興,而日向還在擰巴。
涂女喬望著被藤蔓追著砸的日向消夏,語氣驚嘆:“怎么突然打得這么兇?”
宇智波泉奈幽幽道:“也許是柱間的木遁能吸收查克拉,他最知道能吸收查克拉的敵人是多可怕吧。”
宇智波斑沒開口,遙望著賽場,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花莖上合攏的花苞展開,紅花黃蕊,暗黃色的花粉隨之逸散開來,看顏色就能猜到有螙。
涂女喬舉起手,手指間夾著魔法牌,突然間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腕。
千手扉間:“你做什么?”
涂女喬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的臉,無奈道:“保護我方小可貓又,祂們倒了誰解說,你去?”說到后面顯然有些抓狂,用力撤回手,發動‘盾’牌。
小可感覺到盾的守護,特意從選手等候室的床前飛過,對她揮揮爪子,然后回去看現場的狀況。
千手柱間原地站樁。
日向消夏疲于應付。
如果只是藤蔓還好,再加上花粉就吃不消了,她必須打掉那些花。
“消夏選手倒下了,是聞到了花粉嗎?柱間選手乘勝追擊,藤蔓們將消夏選手埋了起來,消夏選手再起不能。”小可說。
貓又:“打到這一步,雖然很遺憾,但是規則如此,倒數十個數,如果消夏選手不能站起來,那么柱間選手將獲得勝利,成為第一個進入四強的選手。”
小可:“十、九、八……”
觀眾們忍不住跟著數:“七、六、五……”
選手休息室,盡管宇智波斑很樂見柱間的勝利,但仍然感到失望,“轉生眼就這點實力嗎?”
涂女喬不服氣,但又沒法反駁,只能拿眼睛瞪宇智波斑。
“二。”
一沒有說出來,青色光線從層層疊疊俯爬下的藤蔓縫隙中射出,砰的一聲炸開,一道天青的身影升空,正是日向消夏。
她全身籠罩著綠色查克拉,身后漂浮著四顆求道玉,伸出掌心,綠色光球快速凝聚,凌空飛渡,轉瞬間到千手柱間的面前。
“柱間選手竟然早有準備,他雙手一拍,場中出現一個高大的木人,木人抬手接到光球。”小可激動地說。
千手扉間忍了忍,沒忍住,低聲道:“什么雙手一拍,大哥明明有結印。”
涂女喬瞥他一眼,不愧是在戰場上都不忘記吐槽的千手扉間。
變故陡生,幾乎頭頂競技場天花板的木人顫顫巍巍的,那只抓住綠色光球的手已經被綠色所覆蓋,木人頃刻間四散瓦解,這一次,光球再次逼近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神色凝重,右手按在玻璃上,“這是……”
日向一族的人眼神好,看到這一幕都不敢置信。
“竟然遠程吸收了木人的查克拉。”
千手柱間閉了閉眼,輕聲道:“沒辦法了。”
他睜眼的同一時刻,眼角染上黑色條紋,眉心出現黑點,外面是圓形,呈靶心狀,襯得那張臉分外威嚴。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擁有無數巨大手臂的觀音像受召喚而來,千手柱間站在觀音頭頂,沒有觀音像一根小手指大,在它出現的同時,結界邊緣蕩起漣漪般的波紋。
涂女喬亦有感應,這說明空間折疊的魔法被啟動,觀音像的一部分在這個空間之外,厲害了柱間。
小可也意識到這一點,正要說出口,但爆炸聲湮滅了所有聲音。
轉生眼制造的查克拉光球不能吸收仙術查克拉,被觀音像抓住那一刻直接爆炸。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觀眾席上的人看到藍紫色的能量飛速擴大,仿若一半還在水平線下面的太陽,馬上變成噴薄而出的藍紫色巖漿,轟隆一聲撞出屋頂,呼嘯著沖向天際。
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場景震撼著每一個人。
竟然沒有人發現,場景定格了。
虛幻的金色沙漏出現在巖漿之中,上層不再往下掉落砂礫,反而翻轉過來,看完的書往前翻頁,飄落的樹葉回到枝頭,一切都回到尚未發生的時候。
喘息聲很劇烈。
“發生什么事了?”
“咱們死了?這是在上面還是下面?”
“不是比賽嗎?沒在賽場也會死人?”
人們捂著心口,左右看看,再擦擦汗,確定還活著,往前方看過去,這一看發覺剛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覺。
場地里滿是碎石、藤蔓、石像塊,簡直就是廢墟。
廢墟上站著三個人,千手柱間雙手合十,臉上仍然有仙術的印記,而日向消夏身上的綠色查克拉略微黯淡,抬起手臂,那是個釋放銀輪轉生爆的手勢。
涂女喬手持魔杖站在兩人中間。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問。
小可飛過去回答:“被時間硬控了。”
涂女喬收起魔杖,覆蓋在兩人身上的暗金色褪去。
“點到為止就好。”
第95章 暫排苦思
觀眾們心有余悸地往外走。
“好丟人啊,我現在腿都是抖的。”
“別怕,看那邊。”
兩個忍者抬頭看去,只見某位衣著閃閃發亮的大人物掛在商務部部長的臂彎里,距離架籠還有一步遠的時候,他推開部長,連滾帶爬鉆進架籠。
“快快快,回回回!”
僅用六個字,生動形象地展示出內心的驚懼。
幾個車夫抬著架籠一溜煙跑掉了。
忍者:“……”
“不愧是八強賽,代表村子的頂尖水準。”
“雖說別的國家也建立了忍村,但是就算是影也打不過消夏小姐和柱間先生吧?”
“我覺得也是,而且咱們還有初代目。”
“時間靜止真是太強了,戰斗進入白熱化,初代目竟然說叫停就能叫停。”
“為什么停下啊?結界不是還在嗎?”
“小可解釋的時候你在做夢是嗎?最后的爆炸直接沖破星球大氣層,會導致很多嚴重的問題,比如水土流失、氣候變暖……”
“你都能聽懂?”
“……沒有。”
“也不知道這場比賽會判誰贏。”
小可將人們的議論告訴涂女喬。
她思索片刻,總結道:“盡管這兩個家伙差點拆了村子,但沒有造成負面影響,反而加強大家的自豪感和村子的凝聚力。”
休息時鐘,一張長沙發上坐著打嗨了二人組。
日向消夏手肘放在膝蓋上,低著頭,說道:“我很慚愧。”
千手柱間雙手叉腰,爽朗地大笑起來:“也就是說因禍得福嗎?”
千手扉間抱著手臂站在他身邊,干脆利落道:“大哥你先閉嘴。”
“哦。”
涂女喬:“消夏,你不用放在心上,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另外柱間,這不是偶然性事件,力量不被恐懼是因為你們在村子里人緣還算不錯,存在一定必然性,如果是先展示超強的力量,再想要親近大家,那就很難了。”
宇智波斑沉聲道:“既然這件事解決了,那比賽算誰贏誰輸?”
日向消夏上半身直起,道:“再打下去,我的查克拉難以為繼,應當是柱間先生贏。”
千手柱間半轉過身體,面朝她,真誠地說:“怎么會?你的那招查克拉光球威力巨大,還有被女喬制止的那一招,要是用出來,勝負就在須臾之間了。”
“是你贏。”
“不不不,還是你贏了。”
小可:“……”
這倆人打得天崩地裂,現在瞎客氣啥?
涂女喬倒是能猜到一點,真正的勝負不能分出來,都不太在乎名義上的勝負,又擔心對方很在意,為了不破壞和諧,干脆謙讓起來。
反正這倆人都不在乎積分。
宇智波泉奈:“算打平如何?”
千手扉間:“那誰晉級四強,都晉級還是都不晉級?”
他看宇智波泉奈就是想讓大哥和日向消夏都不晉級,去除兩個強敵。
宇智波泉奈正要說話,卻聽他斑哥聲音平靜地開口:“聽初代目的意思吧。”
滿屋的人看向初代目。
涂女喬:“那我就稍作修改,算平手,你們兩個各挑一個替補代替你們出戰,八強賽結束之后決出勝負,替補不能選八強的其余人,你們意下如何?”
她看向沙發上的兩人。
“我沒意見。”日向消夏說。
“好啊,就這么辦吧。”千手柱間說。
涂女喬雙手合十:“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解散吧,天也晚了,早點休息。”
“你去哪?”千手柱間下意識問。
涂女喬回頭:“幫忙修場地。”
打壞場地的人心虛地移開視線。
場地的修理很順利,零零碎碎的碎石樹枝,忍者瞬身幾趟就能清理干凈,有精通土遁的忍者在,賽場很快恢復平整,期間漩渦水戶再次維護結界,弄完之后盯著結界若有所思。
“怎么了?”涂女喬問。
“沒什么,”漩渦水戶下意識說,“我的意思是結界修好了。”
涂女喬:“辛苦你了,回去吧,你在這發呆,我還得算你加班費。”
漩渦水戶:“……”
初代目與她擦肩而過,她轉過身,看到初代目與忍者們告別,溫和地道一句辛苦,她扭過頭,融入離開的人潮,走出賽場,等踏入點了蠟燭的走廊,身后的光忽然暗下去,她知道這是初代目收走了‘燈’牌。
冬日微冷的夜風吸進鼻翼,漩渦水戶忽然打個冷顫。
“姐姐,你冷嗎?”
漩渦水戶一驚,回過神來,對上弟弟關心的目光,視線下移,是他遞過來的羽織。
她搖搖頭,推開他的手:“我只是在想事情,咱們回去再說吧。”
姐弟倆的瞬身之術都算不錯,眨眼間回到家中。
住了這么久,漩渦朔夜早就將這里布置得跟渦之國的家中一樣,他鉆進廚房,不久就端著碧綠的茶湯走出來,坐在漩渦水戶邊上端給她。
“姐姐,喝茶。”
“嗯。”
漩渦朔夜端走剩下的那杯,沒喝,眼神從茶碗上飛過去,擔憂地觀察姐姐的狀態。
“朔夜,你看到了吧,木葉很強。”
漩渦朔夜乖巧點頭。
“再加上初代目的用心治理,也很繁華,我想它是整個大陸最厲害的忍村。你有沒有想過,木葉不那么需要漩渦的結盟。”漩渦水戶為此感到焦慮。
漩渦朔夜想反駁,想說她們為木葉提供很多結界和封印術,但看了千手柱間和日向消夏的戰斗之后,又不能如此理直氣壯,心知這對木葉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甚至不是最好看的那一朵,隨時都會被遺忘。
“我們不是還有一些……”
漩渦水戶打斷他:“我提過,長老那關都沒過。”
漩渦朔夜明白姐姐的意思了。
木葉沒那么需要漩渦一族的結盟,倘若有朝一日渦之國遭受滅頂之災,她擔心以漩渦現在的分量,不足以讓木葉盡力救援。
“我明天做點早飯帶給初代目?”漩渦朔夜結結巴巴地提議。
漩渦水戶放下茶碗,望著弟弟懵懂的臉,鄭重道:“你的廚藝好,對待普通人或許管事,但是初代目的話,咱們換一種方式。”
涂女喬不知道這姐弟倆說了什么,第二天一早,還沒見到匯報工作的秘書長,先見到抱著木盒的紅發男青年。
留著將將到下巴的紅發,穿著暗紅色長款上衣,用一條皮帶勒出纖瘦的腰,穿著黑色長褲,整個人顯得很拘謹。
雖然站著,卻給人一種隨時逃跑的感覺。
這一點又不像長門了。
不過也好,要不然她以為一覺睡醒穿越了呢。
“水戶的弟弟是吧,一大早在這做什么?”小可飛過去詢問。
漩渦朔夜見涂女喬也投來疑惑的目光,猛地閉眼,舉高手里的木盒:“送、送禮物給初代目。”
涂女喬挑了挑眉,手推出去搖了搖:“下屬給上司送禮算行賄,我們這不興這個。”
漩渦朔夜急了,他上前一步,打開蓋子,急切地說:“請看看這是什么!”
小可雙手一攤:“什么都一樣,小喬不……”
“我的天,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丟的貓。”涂女喬一把將盒子里的黑貓拎出來,抱在懷里順毛,黑貓看上去兩個月大的樣子,有些怕生,在她懷里瑟瑟發抖。
小可從空中栽倒。
漩渦朔夜松了口氣,說話更順暢了些:“看得出來,初代目很喜歡金眼黑貓,希望你能喜歡這份禮物。”
涂女喬微笑道:“很喜歡,叫你姐來見我。”
漩渦朔夜慌了,追在涂女喬身邊追問為什么要叫他姐姐,被她隨便用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和糊弄過去。
她順利地走進火影樓,上了三樓,路過法務部辦公室的時候,叫千手扉間拉進去,商量一件緊急事務。
處理完這件事,他看看她懷里的黑貓,下意識皺眉:“你就只喜歡這一種品相的貓嗎?”
他與泉奈掐了小半輩子,一見到黑貓就不爽。
“那倒不是,這不是剛剛和四葉分開嗎?養個像的,暫排苦思,雖說可能亦除卻巫山非云也,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千手扉間:“……”
他大為震撼,望著她理所當然的表情,低沉的聲音很難得產生一絲波動:“你竟然能面不改色說出這么渣的話?我要是四葉,會跟你同歸于盡。”
涂女喬眨眨眼,歪著頭看他:“可是你不是四葉啊。”
千手扉間呵呵一笑:“你最好永遠保持獨身,不然你哪天被情人殺死,我都不意外。”
漩渦水戶內心忐忑不安,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句話,一個激靈,直接沖向初代目的身影,向來溫和的眸子中透著熱切:“初代目,漩渦絕不會背叛你。”
涂女喬:“沒頭沒腦說什么呢?跟我來。”
漩渦水戶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后。
千手扉間欲言又止。
另一邊,涂女喬關上辦公室的門,貓放在沙發上。
“過來坐,我們木葉不搞拐彎抹角那一套,有什么就說什么,水戶,你遇到什么困難,直說吧,我能力范圍之內,都會給你解決。”涂女喬說。
漩渦水戶望著她,心頭一熱,嘆了口氣:“是我們漩渦來到木葉最初的目的。”
涂女喬:“蘆名逼迫你了。”
漩渦水戶搖頭:“不,是我自己覺得很有必要。”
涂女喬:“……”
第96章 和第三場
小貓咪蔫蔫的,躺在沙發上像個貓眼螺,很快就睡著了。
水戶說這只黑貓是姐弟倆連夜摸黑抓的,都給涂女喬聽笑了,大晚上的抓黑貓,好在貓這種生物晝伏夜出,毛發能隱藏在夜色中,但兩只眼睛像探照燈。
抓貓不難,但抓個金眼睛黑貓著實廢了一番功夫。
吹了大半夜冷風都沒讓她放棄這個想法,看來她真的很相信女男結親可以更深入地綁定漩渦一族和木葉。
真是典型的父系思維。
原作中她嫁給柱間,犧牲自己封印九尾,用身體當做關押九尾的牢籠,渦之國滅國,木葉有做過什么嗎?
收留遺孤玖辛奈及其遺產,就像宇智波滅族之后,對宇智波佐助做的那樣。
這很難評。
涂女喬不想說,說了水戶也不會信,還是解決問題吧。
水戶想要與木葉建立更緊密的關系,她不能完全信任一紙盟約,但結殙這種方式是涂女喬不能贊同的,該如何做?
她開始大腦風暴,背后出現宇宙背景。
小可湊到漩渦水戶耳朵邊上,捂著嘴小聲道:“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上次對小喬獻殷勤的人被小喬扇了巴掌。”
漩渦水戶瞳仁震動,悄悄反問:“為什么?”
小可說得頭頭是道:“因為他們有所圖謀,還想要以小博大,女性生來就有價值,創生價值也好,被社會賦予的‘性價值’也好,平穩的情緒價值也好都很重要,但某些東西卻想用早安晚安三元早餐騙取它們,小喬討厭這種人。”
漩渦水戶連忙解釋:“我確實想有一個漩渦和初代目血脈的孩子,初代目說我們有所圖謀,我認了,可是我絕不是厚顏無恥之人,想要空手套白狼,如果初代目能答應漩渦的請求,我愿意將尸鬼封盡、八卦封印等封印術交給木葉。”
小可回到涂女喬身邊,兩人互換一個眼神。
“……”這位噴不了,她是真的有誠意。
涂女喬按住太陽穴:“我想想。”
漩渦水戶眸中浮現出些許亮光,就在此時,右耳一動,捕捉到些許動靜,從屋頂上傳來。
她偷偷看初代目一眼,見初代目雙手搓臉,無暇顧及她,臉轉向別處,閉眼,發動神樂心眼。
這是漩渦一族的專屬探查忍術,她閉目的瞬間就知道窗外偷聽的人是誰。
她這遠房表親該不會是來拆臺的吧?
不是。
千手扉間單膝跪在靠近窗戶的屋頂上,面無表情地偷聽里面的對話。
他只是關心遠親和村子的領袖。
……神崎一族建造的房子隔音真好啊。
火影樓下,治安官對著局長指指某個突兀的身影,局長嘆息,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屋頂上,無奈地蹲下來。
“扉間先生,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
說他偷偷摸摸吧,他連趴在屋頂上都不肯,讓人一眼就看到,說他光明磊落吧,他還在偷聽。
一天天的知法犯法,次次被她逮著。
千手扉間:“是很重要的事……”
日向消夏打斷他:“那就更不能聽了。”
千手扉間不為所動,補充道:“你的副局長還沒有放棄讓她弟弟與初代目結殙的想法。”
“什么?”日向消夏神色一變,俯下身,耳朵停在屋頂上。
樓下仰頭看著的治安官:“……”
搞得她也想知道初代目在屋里說什么了。
“在魔法的世界里存在契約,如果我立下契約,承諾會庇護漩渦一族,能讓你安心嗎?”涂女喬問,她沒有直接將契約拿出來,顯得像是堵嘴。
像是對漩渦水戶說“契約都給你立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但這句話對于漩渦水戶而言也是很大的壓力,她雙手一起搖晃:“不,初代目,你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
木葉生活著很多忍族,沒聽過初代目還得簽個契約取信于她們,大家都不是這樣,漩渦憑什么特殊?更別說漩渦還在海外,不住在村子里,不算村子的人。
漩渦水戶:“我想了一晚上,初代目對殙因不贊同也不拆散,更不保護,我與朔夜追隨初代目,愿終身不殙,那我在木葉生了孩子當然跟我姓漩渦,朔夜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女方生下孩子,那孩子會親近母系,對父系漩渦的感情很難說。”
“所以,與其賭感情,不如賭利益,這孩子不僅代表雙方領袖的血脈融合,還是結盟的象征。”
她想要一個有漩渦血脈,但是跟對方姓的孩子。
多擰巴。
涂女喬安靜聽完。
對母系來說,孩子是珍貴的生命,對父系來說,母親生出來的孩子是耗材,是利益,是象征。
也對,父系并不尊敬母親,母親都是虜隸,生出來的孩子怎么可能得到珍惜?
“初代目,請你考……”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屋頂傳來一聲異響,涂女喬皺眉往上看一眼,沒多管,望著漩渦水戶繼續說:“但不是我和你弟,是我和你。”
屋頂又響起動靜。
涂女喬指著上面:“小可你讓外面別下冰雹了。”
小可一呆,旋即扇著小翅膀飛走,“這就去。”
眼看著祂推開辦公桌旁邊的小窗戶出去,涂女喬這才回頭看漩渦水戶,問問她意下如何,發現她兩眼發直,看似人還在,其實走了一會了。
雙雌生育對她還是太超前了。
但是涂女喬想了許久,只是她沒想到水戶會是提起這個的契機。
她也提出其她辦法,都不能使水戶安心,或許冥冥之中是有天意存在的。
當著漩渦水戶的面,她叫來秘書,讓秘書去請犬冢澪和千手希過來,讓她們挑人成立研究室。
“快放假了,這項工作年后再進行,你們先留意著人就行。”
犬冢澪和千手希對視一眼,答應下來。
最初的醫療部幾乎沒有單純的醫生,還兼職研究員,擴招之后才多了些只會治病的醫療忍者,她們只要回去一說,肯定有人感興趣。
“等等等等,”漩渦水戶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們,“你們覺得這能行?兩個女人能有孩子?”
犬冢澪坦然點頭。
千手希看涂女喬,后者頷首,千手希當即將漩渦水戶拽走,給她科普什么是卵子什么是配子。
門關上,犬冢澪在涂女喬的揮手示意下坐在沙發上,如今的犬冢澪不像最開始那般認生,她直接說出預備如何做。
“我怕有人反對,想以動物研究的名義申請資金,先從兩只小白鼠開始。”
涂女喬低頭笑了下,對她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你如實寫理由就行,如果敵人反對,那就說明我們做對了,這就是他們的作用,不是嗎?”
犬冢澪離開后,涂女喬長舒一口氣,爬下來,臉埋在貓眼螺上,驚醒沉睡的貓貓,差點被撓得一臉花。
她抱著貓懵了一會。
貓是野貓,縱然漩渦抓到它,連夜教會它貓德,也難免故態復萌。
她雙手托著貓的兩腋,舉到面前端詳,貓裝模作樣一會開始揮動四肢掙扎,她把貓按在自己懷里,心說,這還是個養成系。
辦公室里講的事暫時沒傳出去,倒是漩渦朔夜送她一只黑貓這件事起了點波瀾,會說話的三花貓告訴她,四葉要暗殺全木葉的黑貓。
她拿出月精心烹制的小魚干作為報酬,想著放在辦公室多有不便,于是把貓帶回家了。
轉眼間一天過去,又到了晚上七點。
八強賽第二場在死亡森林的競技場開比。
宇智波斑對戰千手扉間,這二人水火不容,開打沒一分鐘,場地就變得水深火熱,水龍螺旋升天,宇智波斑背著祖傳團扇踩著水沖向千手扉間。
兩人拉扯許久,第二場比賽以宇智波斑的勝利作為結局。
不意外,畢竟千手扉間沒有學仙術,更沒有覺醒木遁,互稱起爆符這種大招還得配合穢土轉生用,如果他能贏,那宇智波斑得放水成什么樣?
小可和貓又做賽后總結,她離開休息室,前往選手通道,正好在路上遇到千手扉間,他捂著胸口走過來,看到她就緩緩放下手。
涂女喬走上前,伸出手放在他胸膛前,治愈的魔力涌入,斷裂的肋骨悄然愈合。
“看得出來,宇智波斑這一架打的全是私人恩怨。”她打趣道。
千手扉間:“所以待會你對戰泉奈,下手不要太重。”
她收回手,又問:“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認真,以為你糊弄兩下就會下場。”
畢竟他不缺積分,參加武斗賽的政治意義也達到了,明年要是舉辦大國之間的武斗賽,他肯定能出場。
他跟宇智波斑死磕什么?賽場上又不能真用逆轉因果率殺他。
千手扉間望向別處,“你就當是消解郁氣吧。”說罷,舉步往前走,沒走兩步又停下。
“泉奈是個除了高傲沒有弱點的對手,他對你不會持有傲慢的心思,他會全力以赴并且異常謹慎,你不要下手太重,也別輕視,大哥對戰消夏的時候想過別的,后果你看到了。當然,若是你直接靜止時間結束比賽,那就當我沒說。”
涂女喬聲音含笑:“你說得是金玉良言,我都記下了。”
第97章 概念火焰
左邊的選手通道里,涂女喬抱著從牌里鉆出來的小動物哄著:“雖然我確實說過抽到誰就用誰比賽,但咱們這不是短跑比賽,我用你的力量跑過去創飛宇智波泉奈嗎?”
趴在她臂彎里的小動物掙扎著要跳出去。
祂是‘驅’牌,外形是一只四足小動物,有些像貓,通體淺灰色,耳朵尖和四只爪以及尾巴尖是黑色的,耳朵長而尖,額頭上是藍紫色的菱形標志。
具有快速移動的魔法,短跑比賽上有奇效。
“好吧好吧,那我試試能不能創暈他。”感知到祂的抗議,涂女喬將祂按在懷里,低下頭用側臉蹭祂的頭頂。
祂這才安靜下來,仰起頭伸出舌頭舔她的臉。
另一位選手也在哄小動物。
四葉蹲在地上,甩了甩尾巴,鄭重道:“泉奈,你一定要贏。”
宇智波泉奈穿著高領族服,半跪在四葉面前,低著頭,臉上是溫和的微笑:“贏了能時間靜止的初代目嗎?四葉,你講點道理。”
四葉震聲道:“沒志氣!那家伙每一場比賽都不用時間靜止,也沒有全力以赴,她有很多張封印著魔法的牌,每次出戰會抽一張迎戰,萬一這次抽到很弱的牌呢,將她擊倒十秒就夠了。”
宇智波泉奈面露難色:“將初代目擊倒十秒,我嗎?”
四葉恨鐵不成鋼,在他面前左右踱步:“我說過那么多你都忘了?忍者施展忍術需要結印,重要的是雙手,魔法師使用魔法需要吟唱咒語,重要的是嘴,你去堵她的嘴不就行了?”
宇智波泉奈設想一下他用手捂初代目嘴的畫面,頭搖得像撥浪鼓,果斷起身,斷然拒絕:“那太不敬了。”
四葉看著不爭氣的主人,氣不打一處來,抬爪一指旁邊站著不吭聲的宇智波斑:“那斑呢?你也不管了嗎?”
宇智波斑對四葉道:“你和她的事,別扯上我。”
四葉不理他,對宇智波泉奈循循善誘:“萬一斑和那家伙在四強賽遇上了怎么辦?”
這一句就夠了。
宇智波泉奈果然動搖,看向宇智波斑,卻見他哥蹲下身,曲起手指,彈四葉的腦門,不重,但四葉也喵了一聲,單爪捂著腦門,金眸里噙著淚花,倔強地瞪他。
可惡,連斑也變了,以前摸它都很溫柔的。
“你不是說,初代目欠你的,你要修行變成貓仙人找她算賬嗎?”宇智波斑摸摸四葉的頭,然后站直身體,望著迷茫的弟弟。
“泉奈,你也是,如何對待這場比賽由你定,這只是一場比賽,無需為家族而戰,更不用為我而戰,為你自己而戰,”他看向光照進通道的方向,“記住一件事,來年她或許不會再參加比賽,在競技場里交手的機會只此一次。”
隨著小可和貓又介紹選手的聲音落下,涂女喬和宇智波泉奈一前一后出現在賽場上。
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但是也有別的聲音。
“初代目打架沒什么大場面。”
“是啊,看得一點都不過癮。”
“晉級八強那場比賽,直接讓對手睡著了。”
有人扭過頭來,發出不同的聲音:“可是秒殺也很有意思啊,要不是初代目,咱們上哪看那么多有趣的魔法?”
“開始了開始了!”
涂女喬滿腦子創飛宇智波泉奈,小可宣布比賽開始之后,‘驅’牌附體,如同她的生肖那般沖出去撞向宇智波泉奈,撞飛他是意料之中,但她沒想到他落下的時候連個替身術都不用,直接往地上砸。
不是,她這么干是滿足家人,他這是為了什么?
小可激情解說:“女喬選手使用了‘驅’的魔法,賦予自己超強的腿部爆發力,撞倒了泉奈選手。”
貓又接上:“倒是泉奈選手,他居然一點應對都沒有,是在走神嗎?”
觀眾席里,忍者們議論紛紛。
千手丹華:“好快,我還以為初代目學會了飛雷神。”
奈良鶴行:“飛雷神是瞬間移動,初代目是跑得快,不過我覺得這種速度跟瞬間移動沒區別。”
宇智波凪一呆,扭頭看她:“你的意思是……”
奈良鶴行從旁邊秋道的袋子里抓一把瓜子,“不是說在曾經的戰場上,扉間先生用飛雷神斬重傷了泉奈先生,他可能有什么創傷障礙,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千手丹華望著下方相對而立的兩人,下意識皺眉:“那接下來會怎么樣?”
“面對初代目這樣的對手,沒有戰意是正常的,這樣一來,他說不定會更積極地面對這場比賽。”奈良鶴行說。
千手丹華聽罷一驚:“難道這也在初代目的計算之中嗎?”
奈良鶴行緩緩點頭,她一直認為初代目是特別聰明的人。
賽場局勢也確實如她所說,宇智波泉奈只走神了那么一次。
他對初代目的感情從開始的防備警惕轉變為愧疚,她是個很好的領袖,但他一直認為她會害宇智波,他想明白之后總是歉疚。
沒想到初代目看出他的猶豫,想復刻他被扉間重傷的場景,激起他的斗志,但是為人太過仁慈,連打他一拳都沒做到,只是撞了他一下。
既然一定要打,不能讓初代目輕瞧了宇智波。
他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眼珠變紅,出現詭譎的黑色圖案,提著武士刀追著涂女喬砍,有那雙眼睛在,完全能看清她的運動軌跡,卻沒能追上她的速度。
他只追了四次,第五次干脆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查克拉凝聚在喉嚨,噴吐出巨大的火球。
貓又:“泉奈選手用出豪火球之術,這應該是這次武斗賽里最大規模的豪火球了。”
小可:“女喬選手在預選賽和淘汰賽都遇上過,不出所料,她以手撥開火焰,瞬間操縱豪火球里的火元素精靈,豪火球變成千萬個小火花了。”
涂女喬剛化解豪火球,就看到對面的宇智波泉奈閉上右眼,只用左眼看她。
她當即領悟到什么,火速離開原地,再回頭看,剛才站的地方燒起了黑色火焰。
——天照。
小可驚呼:“哇,是黑色的火焰,這是什么?”
貓又:“看上去是泉奈選手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等等,火焰發生了變化。”
安靜燃燒的火焰陡然化為鋒利的尖刺,向四面八方炸開,要不是涂女喬牌跑得快,差點被捅個對穿。
原本四肢著地的小可緊急抬起左半邊的兩條腿讓開尖刺:“這又是什么招式?”
貓又:“應該是泉奈選手另一只眼睛的能力,真是驚人。”
嘗試控制天照中火元素精靈的涂女喬:讓你平時少玩點游戲,多看看漫畫,這都不懂?這是加具土命,能更改天照的形態。
宇智波泉奈先是利用她對火遁的慣性破解方式,想讓天照打個出其不意,但天照的初始發動速度過慢,沒燒到她。
現在他的戰略是運用有限的地勢,大面積放天照,到處都是無聲燃燒的黑焰,隨機讓一處或者幾處的天照變成大呲花,壓縮她到處亂竄的范圍。
分解火元素精靈失敗,看來她只有一個地方能去了。
宇智波泉奈看著向他跑過來的涂女喬:“別往我這里跑啊。”
黑焰瞬間爬上武士刀,雙手持刀,對準面門刺下去,涂女喬想拐彎,但兩邊的大呲花都炸開了。
又是加具土命。
好小子,涂女喬心中一動。
——火。
地上燃燒的黑火,結界上燃燒的黑火,炸開的大呲花,泉奈武士刀上的加具土命,通通脫離依附著的物體,飛向半空,從黑變成金黃色,最后橘黃的雙翼從內撥開火焰,尖耳紅眸,頭發和雙腿都是火焰的精靈展露真身,手上把玩著一團黑火,俯視著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在窗前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家伙,輕聲道:“是祂?”
千手柱間指著外面驚訝地問:“你認識?”
“是她眾多魔法牌中的一個,與火焰相關,祂竟然可以操縱天照和加具土命。”千手扉間無波無瀾的紅眸里泛起漣漪。
宇智波泉奈也很震驚,連他都不能讓天照停止燃燒,只能用加具土命改變形態。
忍術側的貓又簡直就是嘴替,代表眾人提出困惑。
魔法側的小可熱情洋溢地宣布答案:“因為‘火’牌是概念魔法,世界上只要是火焰相關就受‘火’牌管制。”
只要魔法師魔力管夠,三昧真火都控給你看。
祂在那解說,涂女喬和宇智波泉奈拆了十來招,‘火’歪了下頭,見涂女喬退開,立馬扔出手中黑焰,目標正是乘勝追擊的宇智波泉奈。
火焰擊中目標,發出一聲悶響,白煙從擊中的那一刻開始四散開來,當煙霧散去,顯露出青色的骷髏,罩住宇智波泉奈,經絡與血肉飛速布滿全身。
那是須佐能乎的第二形態。
涂女喬回過頭,仰望著半空中的‘火’,笑著問:“能打?對吧?”
‘火’揚了揚嘴角,化作滔天的火焰燃向他。
八強第三場結束,一直待在選手通道的宇智波斑親自將眼睛流血弟弟扶回去。
宇智波斑盯著涂女喬,語氣中夾雜著些微緊張:“泉奈沒事吧。”
涂女喬盯了他一會,說道:“沒事的,他身體里還有我的封印,一會身體狀態就刷新了。”
第98章 兩手都要抓
宇智波泉奈雙目閉合,鮮血在潔白的臉上留下兩道血痕,忽然勾起唇角,無聲淺笑。
涂女喬一呆:“你在笑什么?”
宇智波斑從醫療忍者那里拿來干凈繃帶,上手給他擦臉,宇智波泉奈接過來自己擦,擦到下顎的時候睜開眼睛,眼神清澈,沒有紅血絲,就像沒有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一樣。
“我在想,剛才的場景和我復明那一天有點像。”他說。
斑哥在他旁邊問他有沒有事,初代目站在他面前仔細端詳。
宇智波斑眼神往上看,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憶。
涂女喬想了想:“感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了,別在這堵著,最后一場要比了。”
最后一場是奈良鹿伏對戰高照,前者憑借智慧和實力取勝,后者運氣超好,一路走來,從未遇到強敵,讓伙伴們調侃是走了大運進入八強。
這場輸了反而如釋重負。
“畢竟要是贏了就要對陣初代目或者消夏小姐,要么就是柱間先生和斑先生,停在這挺好。”
“再說你也確實打不過秘書長。”
“……”
人艱不拆好嗎?
今天時間緊急,千手柱間和日向消夏推薦的替補選手一并比了,千手柱間選了千手桃華,日向消夏選了日向家的某個少年。
顯然千手桃華勝出,日向家沒那么多天才,按照事前定下的規矩,千手柱間獲得四強的晉級資格。
她的做法也引來一些非議,主要是不爽千手柱間的宇智波,還有不大喜歡日向家的人。
“日向消夏瘋了吧?”
“都跟日向家撕破臉了,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
日向消夏對她解釋過原因。
其實她的轉生眼沒有開發完全,很多能力她都不知道,賽場上用出轉生眼查克拉模式,連她都很詫異,事后她再次嘗試卻不能進入狀態了。
涂女喬一臉深沉:“我明白,你只有在危急時刻才能突然進化。”
日向消夏一頓,就當沒聽到繼續往下說:“宗家向我求和了,我答應宗家仍然以日向家的人自居,宗家則答應我分家,允許我帶走分家的一部分人,不會阻礙我解開她們的咒印。”
涂女喬不禁微笑:“那她們應該很高興,是腦子清醒的嗎?”
日向消夏:“大部分是。”
大家渴望自由,討厭宗家以家人的名義壓迫分家,討厭宗家以保護白眼傳承的大義綁架分家,至于那些認為宗家和分家沒有矛盾,宗家從沒有壓迫分家的,堅持大家是一家人,執意給宗家供血的……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她人命運。
涂女喬讀懂她的話外之音,安慰說:“可能有那么幾個人是宗家安插進來打探情報的,這沒什么,享受過自由的鳥兒不會甘愿回到籠子里去的。”
想想看,宗家的間諜看到跟著日向消夏分家的日向們,不用被“籠中鳥”束縛,日向消夏也不給她們立規矩,受到感召,直接投了,那宗家長老的臉色得多好看。
再退一萬步,間諜全都是頑固分子,還有別的日向,她們不知道該如何做,沒關系,可以先看,分家的日向過上了好的生活,沒了籠中鳥變得更加強大,這就足夠了。
先看,先夢,次數多了就會反躬自省,為什么同樣是日向,自己不能過上那種生活,日子再久一點,她就會習慣,她會認為那才是日向該有的人生。
日向消夏眉目舒展,輕聲回答:“我知道。”
她的武斗賽到此結束。
但生活沒有終點,她帶走了二十八個日向,統一辦理換房手續,依次為她們解開“籠中鳥”,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不僅自救成功,也能救其她同胞。
未來有很多事情要做。
涂女喬也這么認為,她準備一沓紙,削好三根鉛筆,伏在桌案上筆耕不輟,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等人坐在辦公桌對面才抬頭。
“是你啊,什么事?”她問。
“關于法律教科書的編纂,有點小問題,你看看這里。”千手扉間說。
涂女喬不敢耽誤,放下筆,接過他遞過來的草稿,兩人討論了約摸十分鐘,才算有個定論。
她提出建議:“要不這種問題你積累一下,到一定的數量就舉辦個聽證會。”
千手扉間挑眉:“誰來參加?”
“村子每條街道推選出個代表,讓代表參加聽證會,法典是咱們兩個起草草稿,聽取火影樓各位工作人員的意見,一條一條通過的,現在想想,意見還不夠廣泛。”涂女喬說。
千手扉間垂眸聽著,等她說完才抬起眼,雙手交握放在辦公桌上,用沒有波動的聲音說:“容我提醒你,我在普法的過程中了解到,你定下的很多法條,很多人是不認可的。”
涂女喬糾正道:“是有爭議,有人不認可,也有人認可,那就擺在明面上討論,理越辨越明,我是不怕的。”
千手扉間:“好,我知道了。”
他起身,作勢要走,突然回過頭,看著奮筆疾書的她,問道:“你在干什么?”
涂女喬:“寫信。”
小可看他不明白,解說病犯了,道:“給火影樓的在職員工們寫信,說一些感謝的話,再問候一下,總之是鼓勵的信件,大家工作那么辛苦,小喬作為火影表示表示。”
千手扉間:“桃華說之前你以發年終獎金的名義劃走賬面上不少錢,這不就夠了嗎?”
涂女喬抬起頭,一臉慊棄:“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家伙真是不懂人心,獎金是生活需求,信件是情感需求。去去去,別煩我,我還有三百多封沒寫。別以為你以后的工作就輕松了,等聽證會開起來,有的你忙。”
被下了逐客令的千手扉間呵呵冷笑,轉身就走。
嘎吱一聲,房門合上,室內恢復安靜。
她寫信,有人敲門進來聊事情、要簽字、等蓋章,出門,然后循環,這一天她是這么過的。
唯一算是亮點的就是十一點,小可飛回家取月做的午飯,取回來之后,兩人哐哐干飯。
擦著死線終于將所有信寫完,涂女喬敲著后頸走出辦公室,想著她走到火影樓門口就到下班時間了。
呵呵,她絕不帶頭加班,順便也叫其她人早點下班。
“謝謝你,初代目,但是我還有幾份情報沒有核查完,我看完就走。”情報處副處長鞍馬九思說。
她靠在門框上循循善誘:“不用那么拼,明天又不是不上班了,主動加班連加班費都不會算給你。”
估計人緣也不會太好,就你加班,就你勤勞,我們都是懶蟲唄——人家會這么想。
這孩子給她當了幾天的秘書,涂女喬清楚她老實的個性,但人不能這么老實。
跟在拿多少錢干多少活的部長山中瑠奈身邊,快半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鞍馬九思啊了一聲,繼而說:“不是錢的問題,是放18天假,各個部門都不再工作,只有任務部有人值班,會有文件發給特情處,放完假回來我們就要處理積壓18天的文件。”
她戴上痛苦面具。
“一想到這個,放假都放不踏實。”
涂女喬:“……”
她就不會,她放假完全不想工作的事。
真是連享福都不會享,算啦,每個人的工作態度不同。
她一直下到一樓,在大門口看到不知道聊什么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猛地一拍腦門。
看到這倆活爹她想起個事,得趕緊說。
明晚是半決賽,第一場是宇智波斑對戰千手柱間,涂女喬吸取教訓,讓他們這倆不懂點到為止為何物的活爹去無人的地方比賽,她可以用魔法轉播。
他們顯然有自知之明,清楚打起來動靜有多大,沒問為什么就同意了。
“對了,今天年末考核,學生們考得怎么樣?”
千手柱間笑著說:“之前我也在問這件事。”
宇智波斑道:“年紀小點的還算不錯,體術有點模樣,國文和數學沒有很偏科,年紀大些的,唯一值得稱贊的就是勇氣可嘉。”
涂女喬疑惑道:“怎么說?”
宇智波斑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那種水平竟然敢報名考試,不是勇氣可嘉是什么?”
涂女喬開始說一些大道理:“教育的本質是愛,成績可以以后再提,但是用愛塑造孩子們健全人格的時機,錯過就很難再有,別太嚴格啦。”
“哦?”宇智波斑意味不明地發聲,再開口時聲音里含著玩味的笑意,“希望明天魔法開始結束,你也會這么安慰自己。”
涂女喬:“……”
宇智波斑不肯放過她:“成績出來后,可以比比誰的課沒通過的人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是身敗名裂了。”
要是他說別的,涂女喬還能回幾句嘴,唯獨這個沒有底氣。
可惡,這天生邪惡的宇智波老鬼說話真難聽。
幸好熱情爽朗的千手轉移了話題,讓回家的路沒有那么難熬。
原來的家在改建的時候拆了,這沒什么,在場三人的家都被拆過,他們兩個住在中心區,涂女喬圖安靜住在巖山下面的某個獨棟,并不順路,走到一半就要分開。
“對了女喬,我很期待你給我的信哦。”分開之前,千手柱間語氣溫和地說。
冬風吹過他柔順的黑長直,仿佛連風里都夾雜著不屬于冬日的草木氣息。
……不像宇智波斑,他也留長發,黑長炸被風吹起,她只想到宇智波泉奈別名大呲花的加具土命。
第99章 貓頭鷹不算鷹?
時值隆冬,寒風襲人,草木凋謝,松樹的松針上結了一層白霜。
但快過年的人們不會被寒冬打倒,賣柴燒炭的孩子一大早就走街串巷,店員打著呵欠開了店門,掛上營業中的牌子。
總得來說,人們的精神狀態不錯。
在這危機四伏的大陸上又活過一年,長達五個月不曾被戰爭摧殘,足夠讓人滿足。
忍者們亦是如此,今天是一年里最后的工作日,莫名有種戰爭最后一天的感覺,熬過去就能休息了。
哪怕是最內斂穩重的人,心中都有些躁動,早點開工,趕緊下班,晚上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世紀大戰,明天就正式休息了。
這種盼頭真是太美好了。
忍者們陸陸續續走進火影樓的大門,就見到閃著藍光的千紙鶴迎面飛來。
在大門值過班的忍者:“那不是初代目送信的千紙鶴嗎?”
有這么一嗓子在,忍者們沒那么警惕,再看基本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只發光的千紙鶴,秉持著“初代目難道會害我嗎”的想法,拿走千紙鶴嘴里叼著的信件。
成年人手掌大小,看著很精致,火漆封口,展開就能看到文字。
是初代目寫給大家的信?
忍者們表情夢幻,有的當即逐字逐句讀起來,有的跑到自己的辦公桌看,還有人躍躍欲試想看別人的。
領袖寫信給她們誒,活到現在完全沒有這種體驗,信上半點負面內容都沒有,主打一個夸夸夸,這很簡單,夸得到點子上就很難了。
這意味著哪怕她們是很不起眼、存在感很低的人,初代目也注視著她們的工作,并給予積極的評價。
這種又尷尬又雀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千手柱間沒有尷尬,只是一昧飄小花花,雙手將信按在胸膛上,神情異常安詳。
千手扉間不客氣地評價:“別人也就算了,大哥,瞧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千手柱間無辜地看過去:“扉間也很在乎的吧?不然為什么不給我看女喬給你寫了什么?”
“大哥你不是也沒給我看?”千手扉間立刻反過來指責他。
“我不給你看是因為我很看重它,可是你不看重,又不給我看,這是為什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什……”
“大哥閉嘴。”
“哦。”
千手柱間短暫地沮喪之后,又開始全身飄花,一路飄去三樓,“你就嘴硬吧,我去找女喬。”
兩人先后進入涂女喬辦公室的時候,她正在剝橘子,看到他們,尤其是笑容開朗的千手柱間,忍不住露出微笑。
“正好有東西給你們,等一下啊。”
她放下剝了一半的橘子,起身往辦公桌那邊走,小可繼續給她剝,兩兄弟走到沙發旁邊,千手扉間發現地上有一面水鏡,呈現出某個忍者讀信的畫面。
忍者世界里存在遠程偷看某人的忍術。
但千手扉間仍然不能接受,他指著水鏡問拿著東西走回來的涂女喬,聲音比平時高幾個度:“你在看大家的反應?”
“大驚小怪,大家收到信的反饋對我很重要啊。”她寫了多久才寫完這幾百封信,筆尖都冒火星子了。
千手扉間抿唇。
幸好他沒有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然肯定會被嘲笑。
千手柱間就很捧場:“謝謝你的信,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這是送給你的年禮。”涂女喬將包裝好的盒子遞給他,有桌上的水杯那么高,水壺那么長。
千手柱間高興地接過,放在耳邊晃了晃,盒子里面傳來細碎的聲音。
“里面該不會放滿了骰子吧?”千手扉間吐槽道。
千手柱間笑得毫無陰霾:“骰子也很好啊,我好久沒摸過骰子了。我能打開看看嗎?”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雙目發亮地盯著她。
“當然,才不是骰子那種沒新意的東西。”涂女喬反駁完就支著下巴看千手柱間,眼神幾乎與他剛才沒有區別。
他解開緞帶,打開翻蓋,拿出原木封住口的玻璃瓶放在眼前:“是種子?”
“答對了,”涂女喬說,“不同的玻璃瓶里放著不同的種子,全是這個世界沒有的物種,你不是喜歡養盆栽嗎?看著土里長出沒見過的植物,說不定會有種開盲盒的驚喜。”
千手柱間無意識飄花花:“謝謝,我很喜歡。”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揮開飄到他身上的花瓣,品了品她說的話。
這個世界沒有的物種,從異世界而來這件事,她是徹底不裝了。
“這是給你的,需要搖一搖嗎?”涂女喬拿起桌上的紙袋,望向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語氣平靜:“不用,是藥材。”
小可嘴里一邊嚼著橘子,一邊含糊不清地開口:“你該不會是偷看小喬準備了吧?”
他接過涂女喬手里的紙包,揚了揚,“這么一大包,聞都聞出來了,干菊花決明子枸杞橘子皮……給我這個做什么?”
涂女喬戰術后仰:“厲害了,這都能聞出來。”
“我也聞得出來。”千手柱間捏著怎么看怎么可愛的種子,看看紙包,小聲道。
涂女喬沒管他,解釋道:“里面是茶包,泡熱水就能直接喝,每天一杯,解郁養肝最好了。”
聞言,千手柱間擔憂地看向弟弟:“扉間,你的肝不舒服嗎?我給你看看。”放下種子,伸出手要給他把脈。
千手扉間:“我好得很。”
卻沒躲開大哥的手,等他發現弟弟確實很健康,兄弟倆一起看涂女喬。
涂女喬煞有其事地說:“比起得病再治,預防疾病也很重要,怒氣傷肝,你看他天天怒發沖冠的,提前養肝很有必要。”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感覺到額角青筋跳動,沉聲質問:“我天天生氣,拜誰所賜?”
涂女喬自豪挺胸:“我呀。”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們政見不合,爭吵是常態。
他主張忍者壓制感情,她主張堵不如疏;
他希望培養孩子們對木葉的歸屬感,學成后回報木葉,她認為付出需要索取回報就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不要扯大義和愛做遮羞布,特別虛偽。
把他氣得不輕,可以想見,來年這種情況只多不少。
“所以我精心給你挑選了這款好評如潮的養肝茶,365包,你要是覺得喝著不錯,明年我還給你送。”
望著這個自己挖坑自己埋的家伙,千手扉間皮笑肉不笑:“真是謝謝你了。”
涂女喬豪邁擺手,“自己人,別客氣。”
千手扉間:“……”
現在就想拆一包泡了。
她給別的干部也準備了禮物,正要一個個去送,千手柱間忽然問:“還有一周過年,你為什么提前送年禮?”
千手扉間也看過來,他早就懷疑她要回家過年了。
涂女喬理所當然道:“因為過年不想出門,讓千紙鶴送顯得不正式,那就親手送咯。”
“不想出門你也會見到干部們的,她們會登門給你拜年,到時候一樣見面。”千手扉間說著,不著痕跡地觀察她的表情。
涂女喬愣住,思索片刻,問道:“所有人都會來嗎?不見得吧,你們的族人每一個都會上門給你們拜年?”
她不信,幾百號人呢,哪里見得過來?
千手扉間:“……”
她是在什么家庭長大啊?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千手柱間回憶了一下,答道:“那倒不是,往年只有長老們和桃華她們來。但情況是一樣的,大家都很害羞,不會全村人都上你家拜年,但是干部十有八九會去。”
“那好吧,不去了,等過年。”涂女喬坐回去吃橘子。
橘子真甜,吃橘子好享受,明天放假好幸福。
看著松弛感爆棚的涂女喬,千手扉間不由想到因為假期將至就心浮氣躁的忍者。
上梁不正下梁歪,說好的以身作則,源清流清呢?
算了,最后一天工作總不能還生一肚子氣,懶得管她。
這兩位都是正經人,出了門就收斂之前抱著禮物愛不釋手的模樣,進入半工作狀態,也沒有對旁人提收到禮物的事。
但忍者們不是瞎子。
特別是離開火影辦公室必須路過秘書室,那地方常年不關門,里面坐著觀察一流、智慧一流的奈良鹿伏,他們空手進去,提著東西出來,她略微想想便有了猜測,隨便拿兩份無關緊要的文件敲門進辦公室,不出十分鐘,抱著一套魯班鎖出來。
忙里偷閑玩了玩,確實比玩慣了的象棋好玩一點,就是競爭性弱了點,回去給族里小孩試試。
第二個發現的是山中瑠奈,第三個是千手桃華……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治安局、醫療部、教育部的核心辦公地點都不在火影樓,要禮物的速度遠不如其她人。
她下午想去看看小魔法師的考試情況,就帶上了給宇智波斑的禮物。
這份禮物自然也是投其所好,宇智波斑喜歡養鷹狩獵,她尋思著可以送給他一只小鷹。
宇智波斑的眼皮抖了抖,指著籠子里那只長大翅膀鼓起羽毛裝作自己很大只的生物問:“這就是你說的鷹?”
涂女喬看了一眼籠子,扭頭看他,義正詞嚴地說:“貓頭鷹不算鷹嗎?”
宇智波斑:“……”
第100章 嚇破了膽
千手兄弟的禮物是涂女喬回原世界買的。
至于鷹,她只知道卡塔爾可以合法購買鷹,但沒必要,她完全可以回到大陸,領養代替購買。
“但是我在半路上看到了它,明明那么小一只,卻張開翅膀裝作體型很大,兩只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太可愛了,我就沒忍住。”
涂女喬聲情并茂地描述著她們的邂逅,說完觀察宇智波斑的表情。
“你要實在不喜歡,那我就……”
宇智波斑:“沒說不喜歡。”
他養過許多鷹,還沒養過貓頭鷹呢。
如此想著,蹲下身,打開籠子,摸摸貓頭鷹毛茸茸的胸脯,貓頭鷹的頭隨著他的動作移動,金眸中疑惑幾乎要具現化。
——兩腳獸為什么不怕我,我又大又毛茸茸。
涂女喬欣慰地看著這一幕,忽然察覺到什么,扭頭看去,只見窗臺邊緣探出半個貓頭,金眸空洞,像鬼一樣盯著她,等她看過去,貓頭迅速不見,好像剛才是她的錯覺。
涂女喬:“……”
宇智波斑沒有回頭,“要去看看四葉嗎?”
“嗯,正好我有禮物要給它。”
她出去時已經看不到四葉的影子了,認命地使用偵測魔法。
這就是涂女喬討厭辦公室戀情的原因了,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整出點感情糾紛,下次見面要多尷尬啊。
讓她意外的是四葉沒有跑到很遠的地方,順著魔法的指引,她在宿舍樓前方看到蹲坐在秋千上舔爪爪的黑貓。
“四葉~”
黑貓舔完爪子開始用爪子洗臉。
“小四葉~”
黑貓洗左臉。
“四葉葉~”
小可被惡心走了,與其看小喬變成尊嚴盡失的夾子,還不如去看小魔法師的考試。
四葉不再裝作忙碌,正襟危坐:“找我干嘛?想摸免談,咱們早就掰了。”
涂女喬:咱們什么時候“合”過?
但是她沒有說出這句話,到底是曾經給摸給抱給親親的小貓咪,她不想氣死它。
“是送禮物哦,就算咱們掰了,你依舊在學校和作戰部工作,是木葉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給你年禮,你收下是很正常的事吧?”
四葉消息靈通,再想到斑收到的貓頭鷹,勉強認同,在她提出東西很多,最好送到它宿舍的時候,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忍貓和孩子們住在一起,宿舍就在一樓,四葉的房間是102,里面大概三十平米,地毯上擺滿各種毛絨玩具,左邊是一個三層抽屜的小柜子,正前方是玻璃門,外面有個小院子。
“玩具都是那些小孩的,放這里沒有帶走,”四葉不想被認為太幼稚,叼著玩具堆到角落里,“禮物呢,不會是誆我的吧?”
“怎會?我作為初代目一言九鼎。”
涂女喬從她百寶箱一樣的口袋里抓一把放在地毯上,解除魔法,小東西們紛紛變大,她獻寶一樣拿起東西給四葉介紹。
雞肉、兔肉、鴕鳥肉貓條各一大包。
馬鮫魚、鹿肉、羊肉口味的罐頭各一大箱。
養貓人最喜歡的四種貓糧各一大袋。
磨牙用的木天蓼,滿滿一罐的貓薄荷球,還有各種各樣的貓玩具。
最后又花費一段時間給它搭了超華麗的貓爬架,占滿右邊整面墻,這才大功告成,總算融化四葉冰山一般的貓臉。
“怎么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一時間木葉初代目爆改霸道總裁。
四葉爬到比她高一點的貓爬架平臺上,高傲地撇開頭:“作為道歉的誠意還湊活吧。”
它伸出爪爪:“我原諒你對二尾說的話了。”
涂女喬笑著握它的貓爪,想著要趁機捏捏肉墊。
誰都沒想到,碰到的瞬間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一人一貓同時齜牙咧嘴地收回手。
“是雷遁?”四葉驚恐。
“……不,靜電而已,你從來沒被宇智波泉奈電過嗎?”
涂女喬沒能如愿捏到四葉的肉墊,靜電毀了她。
不過想到家里還有一只黑貓,盡管沒什么貓德,但她習慣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木葉的公務員們交付完工作,正式下班,晚上快七點進入競技場,看門忍者表示這一場比賽不在競技場,讓大家憑借票據領取魔法眼鏡,戴上就能看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比賽場面,聽到聲音,比賽結束自動失效。
“為什么這樣?”
忍者:“初代目說,至少這么做沒有生命危險。”
“……”
人們的失望情緒沒有持續太久,戴上眼鏡發現能看到海浪和明月,新鮮得很,拿到手就快樂地回家,躺在床上享受這一場盛宴。
萬萬沒想到的是比賽從今晚七點打到了明晚七點,普通人看完,兩眼一閉干脆補眠,忍者撐得住,心潮澎湃,決定走出家門找人談談感受。
居酒屋是個不錯的地方。
“我原以為消夏小姐和柱間先生打起來就夠刺激的,沒想到斑先生和柱間先生還要勇猛。”
“那場面太震撼太刺激了。”
“還特別真實,血都要飆到我臉上了。”
那眼鏡涂女喬也戴了,感覺像是看完一場經典電影,之后也去街頭巷尾了解大家的體驗感受,看得出來她們很喜歡這種娛樂方式,那兩人的力量也沒有引起恐慌,反而讓許多人向往崇拜。
這說明什么?說明大多數人接納了忍者,真心將忍者們當做同村人看待。
大家還是很樸實的。
大穢日將至,公務員們放假,街道上一天比一天熱鬧,各種各樣的優惠券積攢太多了,正好手上有一筆豐厚的獎金,趕在過期前趕緊用掉。
很多忍者都有儲蓄的習慣,物欲很低,輕易不花錢,但有優惠券不用,總覺得虧了,便將不少獎金扔進木葉的市場。
推進了市場繁榮,涂女喬很滿意。
錢嘛,在市場中不斷流通才有用處。
12月24日晚上,木葉武斗賽決賽結束,三天后的晚上,厚厚一沓情報擺在砂隱村領袖烈斗的桌案上。
這是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梳著背頭,過長的頭發扎了起來,建村不足一年,眉宇間出現兩道折痕,嘴角也多了不少細紋,面目滄桑了不少,臨近過年,依舊堅守在崗位上。
遠在火之國伊根鎮的情報人員送來武斗賽的情報,他也是第一時間看。
順便叫來沙門——他的得力助手,他死了,二代目風影的位子非他莫屬。
“初代目大人,你叫我?”
推門進來的人是個光頭,頭部紋了一條青龍,右眼上是龍爪紋身,內穿黑色高領緊身衣,外面是黃色大衣。
烈斗:“你來看看這個,木葉的最新情報,主要是研究木葉忍者的能力,琢磨出克制的法門。”
沙門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拿過去認真看,第一行就是情報人員的自述,說是混進木葉競技場現場觀看比賽。
他冷笑一聲。
烈斗:“你笑什么?”
沙門:“我笑木葉管理松散,咱們的情報人員跟著一群普通人就能混進去。”
待看到情報人員描繪的,千手柱間和日向消夏打起來那驚天動地的景象時,笑容漸漸消失。
烈斗眉心緊皺:“你看到了,這兩個都是很棘手的人,千手柱間的木遁,日向消夏吸收查克拉的能力竟然是可遠可近的。”
沙門再次冷笑。
烈斗驚訝:“你又笑什么?”
沙門:“我笑千手柱間無謀,涂女喬少智,前者輕易將火影的位置相讓,后者直接將寶貴的忍術情報泄露出來,我們有很多時間開發針對木葉的忍術。”
待看到情報人員估算出來的,木葉賣競技場門票的收入以及外來人員留在木葉吃穿住行的消費,還有貴族們給予的軍資,沙門的笑容漸漸消失。
瞬間患上了紅眼病。
那么多錢!
還是貴族主動找上門要給的?
知不知道砂隱村從貴族手里摳錢有多難?建村到現在,基礎設施才弄完三分之一。
沙門不眼紅木葉的武力,但很眼饞那些真金白銀。
文章寫得好的人,不會夸口自己是天下第一,武力值高的人,卻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沙門就有點這個毛病,他覺得情報人員對千手柱間乃至日向消夏的吹捧有一定的夸張成分,可能是情報人員太弱,看她們就感覺很強,他和風影大人過去就不會產生木葉太強的錯覺。
故而沒太在意武力值,然而錢多一分少一分,卻是實實在在擺在那里的。
“我們也學著舉辦個武斗賽?”剛才還嘲諷木葉武斗賽愚蠢的沙門試探道。
烈斗:“我們沒有錢建場地。”
貧窮是很嚴重的問題,沒有舒適的場地,誰家商人和貴族會離開府邸,跑到這邊看比賽?
沙門咬咬牙:“我再去找貴族要,夸大木葉的強盛,提出木葉威脅論,告訴那群貴族,如果不給我們軍資,那木葉打過來,砂隱村難以防范。”
烈斗:“行,沒想到我們要依靠這種方式才能要到錢。”
他熱愛風之國,一直希望能將風之國建設得更好,可是貴族不跟他往一起使力氣,讓他很頭疼。
沙門沒想過這個年,風風火火走了,趕在大穢日前一天回來,帶來貴族的回信,貴族要求砂隱村一定要參加明年木葉舉辦的聯合武斗賽,不要擅自拒絕激怒木葉。
沙門:“可惡。”
我等正與死戰,貴族何故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