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淺的大腦一下子處于宕機(jī)狀態(tài),就連手指也跟著僵硬,仿佛被冰封一般。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滿是懊惱情緒。
本以為遮的已經(jīng)夠嚴(yán)實,沒想到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看出來。
彼時,她就站在原地,無情的被他的目光掃視著,快要堅持不住了。
要不就說出口吧,反正她也不善于撒謊,這件小秘密堵在心口處,讓她無時無刻都睡不安寧,擔(dān)驚受怕。
她緩慢的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張口。
沈和易開口道:“舒淺,你是變胖了嗎?”
也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星期,平日葷素均衡,營養(yǎng)搭配,長胖也是情有可原。
回想起和她在床上纏綿的時刻,平坦小腹上的每一次呼吸,都可以看見微微隆起的肋骨。做著也不舒服啊。
他輕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么想,他覺得舒淺現(xiàn)在還是太瘦,得再多吃點(diǎn)。
剛呼之欲出的語言堵在喉嚨,舒淺再一次呆住了。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順著沈和易的話說:“應(yīng)該吧……我沒稱體重,不知道……”
沈和易笑了。
這種事情還需要稱體重?他一看不就看出來了?
畢竟舒淺裸/體得樣子可是只有他看過,說不定自己都沒有怎么欣賞過呢。
他眉宇松開,笑著說:“舒淺,別糾結(jié)這個事了。變胖挺好的啊,你又不能再瘦了。”
……
這輛行駛的車在二十分鐘后抵達(dá)目的地。
迎面可見寬敞的別墅,到處透漏著紙醉金迷。
沈和易將車停下就有專業(yè)人員開走,舒淺跟在他后面,看見有人將目光投射到她身上,不由自主的放慢步伐,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雖然不明白沈和易為何要帶她出席宴會,但想到母親所說的話“要記住別人的好”,舒淺還是決定硬著頭皮,陪他走完這一程。
只不過這壓力著實超出她的想象啊……
迎面走過來一個五官深邃的女人捏著香檳酒要和沈和易碰杯,視線悄無聲息的飄到舒淺身上,又漫不經(jīng)心的飄了回來,用著不知道哪國的語言開始交談起來。
舒淺全程聽不懂,所以大腦放空,向周圍看去。
露天燒烤正在火熱的進(jìn)行,旁邊的游泳池也被燈光照射的波光粼粼,有一些比基尼美女在里面游泳,到處洋溢著自由奔放的氣息,和她格格不入。
舒淺收回視線,感到有點(diǎn)反胃。因為知道是懷孕造成的,所以不敢發(fā)出聲響,壓著嗓子,吞了幾下口水。
“舒淺?”沈和易注意到舒淺還在他的旁邊,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monica是他在意大利認(rèn)識的好友,兩人剛談了會公事,少說也有二十分鐘。他沒顧上舒淺,本質(zhì)認(rèn)為她會給自己找點(diǎn)事去做,畢竟他看見的女人都是這樣。
可她哪也沒去,就這么靜靜站在他的身后,像一條尾巴。
注意到沈和易回過頭,還錯愕失驚的抬起眼睛,“我需要干什么嗎?”
“不需要啊,舒淺。”他有些意外的挑挑眉,“你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就行,說到底,你還是客人呢?”
他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只是底色有點(diǎn)不屑一顧。
這種自主就能進(jìn)行的簡單事情還要他親自開口她才敢去做,沈和易已經(jīng)不明白舒淺是如何長這么大的了。
他接下來打算去二樓找趙持,而晴瑤肯定也會來。雖然上次那件事他沒追究,但不代表這件事他已經(jīng)遺忘。
至今為止他還清晰的記得這個笨蛋舒淺將酒杯遞給他時那怯生生的模樣。她溫和的眼神向下,目光不敢與他對撞,是個人都覺得有鬼吧。
不過他那天心情好,饒有興致的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所以很輕松的就將那杯酒水替換到旁邊,指了指,“要不要來一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這樣,那杯舒淺送過來的酒,最終喝進(jìn)了舒淺的肚子里。
結(jié)果果真……
出乎他的意料。
是真記不得還是假記不得啊?
他輕蔑的笑,捕捉到晴瑤的身影,佯裝禮貌的為她介紹起宴會上的各項安排,“那邊是燒烤區(qū),那邊是游泳區(qū),那邊是拍照打卡區(qū)。舒淺,你慢慢玩,想怎么玩都可以。我先要上去和我的朋友敘敘舊,你一個人能行嗎?如果遇到任何事情,直接報我名字就行,他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舒淺很認(rèn)真的聽完這一切,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為她安排好一切,隨后離開,越來越感到心中逐漸溫暖。
沈和易,真的好好啊……
—
沈和易剛走,那個鼻梁高挺的女人就用中文叫了舒淺的名。
舒淺停住腳步,怔住片刻。
她無所謂的攤攤手,解釋道,“如你所見,我確實會說中文。”
畢竟想在中國發(fā)展,也不能一直說意大利語。之所以故意用意大利語言交談,是想在他面前體現(xiàn)出獨(dú)特性。
但現(xiàn)在想想,是沒必要。
畢竟看起來,沈和易對她,比對任何人還要獨(dú)特。這勾起了她的興趣,自然不想偽裝自己會說中文的事實。
有服務(wù)員端著多杯香檳行走于人群中,女人看見,隨便用手指勾了一杯下來,遞到舒淺對面,“要認(rèn)識一下嗎?我叫monica,是沈和易在意大利認(rèn)識的朋友。你是……”她停頓片刻,不可思議的道,“女朋友?”
不過這一謠言很快不攻而破,舒淺誠實的回,“不是。”
“那是……”不是女朋友還能是什么?她的想法逐漸往不好的一面發(fā)展。
還好舒淺也不想隱瞞身份來遮掩住自己的自尊心,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意識到自己和沈和易的差距。
“我媽媽是他家的保姆。”
“哦……?”monica反應(yīng)過來,心中既驚訝又困惑。驚訝于前不久沈和易對她的關(guān)心,困惑于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帶她踏足此地。
這可不就是扶貧嗎?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monica禮貌笑笑,“行吧,那你好好玩,我先走了。”
舒淺嗯了聲,因為沒什么胃口,所以只隨便吃了點(diǎn)蛋糕,便坐在偏僻角落里。
她打開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如果十點(diǎn)結(jié)束派對,只需要再呆二小時就可以和沈和易回家了。
時間有點(diǎn)久,她嘆了口氣,將手機(jī)屏幕關(guān)閉,兀自托托下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原因,她居然在這嘈雜的地點(diǎn),閉上眼睛,睡著了。
再次睜眼是被交談嬉戲聲吵醒。
舒淺睜開困頓的雙眼,朦朧的掃視四周。正前方不遠(yuǎn)處搭了一桌紙牌游戲,不過歸根結(jié)底還是為喝酒增加些樂趣。
“uno!贏了,都給我喝!”
晴瑤站起來,為她們滿上一杯,感到神采飛揚(yáng)。
舒淺連忙捂住臉蛋,感到十分恐慌。
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的躲在角落隱藏身影,怎么這都能冤家路窄的碰上啊?
還好,還好,趁晴瑤現(xiàn)在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她連忙將身體背過去,挪著凳子,往角落里去了去,就像是面壁思過……
幾輪過去,桌上酒水已經(jīng)見底。
一女孩喝的滿臉紅暈,搖了搖手,主動退下,“不喝了,不喝了,不然明天又要頭疼。”
如此這般,場上空缺下一個位置。
晴瑤環(huán)顧四周,指了指在場的幾個男人,叫他們頂上。
誰知他們說才不愿意欺負(fù)女人,不愿意上桌玩。
說到底還是害怕真玩了輸了面子。
晴瑤見叫不動,只好重新坐著。嘴里念叨著:“現(xiàn)在這個人數(shù)也可以玩。”
只是多少沒剛才有意思。
不知道誰指了指拐角落,揚(yáng)聲道,“那里不是有個女生,叫她來玩唄。”
反正能參加趙持的生日宴會,非富即貴。也能用游戲增進(jìn)點(diǎn)感情,帶動點(diǎn)投資。
有一些人其實早就看見獨(dú)自坐著的舒淺,以為她是個喜歡“歸園田居”的“隱士”,所以不敢多言。
這次人云亦云,勾起很多人的興趣。
一場“討伐”舒淺的大軍興起了。
而她還在低著頭,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直到一道曖昧的觸碰,讓她的脊背瞬間開始僵硬住。
“小姐姐,我們那邊有一場桌游游戲,還缺一個人,你要不要來玩?”
是一個小男生的聲音,所以舒淺抬了下眼。隨后立馬將腦袋轉(zhuǎn)了回來,捂著肚子,開始拒絕,“不不不不要,我肚子疼。”
人在緊張時候說話不過大腦,結(jié)巴的不像話。
小男生撓了撓額頭,覺得舒淺此行為實在奇怪,但是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對著后面人道,“好像不行,她有點(diǎn)不舒服。”
晴瑤看著舒淺捂著肚子,微微弓起的背。
雖然沒有看見正臉,但是莫名有陣熟悉感一閃而過。
聲音也像一個人……
她的眼睛打量了下舒淺所穿的禮服,收回不切實際的想法,告訴自己,不可能的。
應(yīng)該是實打?qū)嵉拇笮〗悖胚@么無法無天,擺所有人的臉色看吧。
晴瑤笑著說,“對不起,那打擾你休息啦。”她拉著袁又馳離開。
……
“真可惜,她不愿意啊。”
重新回到桌旁,晴瑤佯裝惋惜的搖了搖頭,“那我問問趙持哥來不來吧。”
正好可以看見沈和易。
周圍人點(diǎn)點(diǎn)頭,都知道她和趙持關(guān)系不一般。
當(dāng)然晴瑤自己也知道。
她只是裝傻,仗著趙持的喜歡無法無天,模棱倆可的用哥妹相稱。
雖然和趙持在一起,也是衣食無憂,但是明顯,沈和易更好啊。
花花公子的趙持和溫潤如玉的沈和易相比。
她還是更喜歡沈和易點(diǎn)。
—
接到晴瑤信息的時候,趙持正和沈和易對撞酒杯。看到消息的下一秒,就急著要走。
“別急啊。”沈和易開口,“怎么一條消息能把你興奮成這樣?”
他表現(xiàn)的十分不屑一顧。
趙持反駁,“等你回來有喜歡的人就知道了,這還是晴瑤第一次給我發(fā)信息呢。”
如果不是前不久剛看見趙持和別的女人親過嘴,沈和易真就相信他是個深情種。果然男人的話,聽聽就得了,不能相信。
當(dāng)然也包括他。
他站在陽臺,俯瞰下方景色。
舒淺,都說了不要聽男人口中的話。
怎么還乖乖坐在那,哪都不去呢?
他笑了笑,好像到時間了,要去找舒淺玩了。
剛下樓,倆人就被眾人擁著,對“壽星”趙持送上熱烈的祝福。
“怎么過個生日,人影都不見?”大家打趣抱怨道。
趙持點(diǎn)了根煙,“現(xiàn)在不是來了嗎?”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晴瑤,“不是玩紙牌游戲嗎?在哪,在哪呢?”
現(xiàn)在的他像一條舔狗,周圍人都開始暗自為這段感情惋惜。
晴瑤指了指目的地,“在那。”
隨后看了眼沈和易,“和易哥要來嗎?”
“這種游戲我就不來了吧,玩不好。”他笑笑,故作謙虛的模樣。
隨隨便便操控幾千萬股盤的人玩這種游戲?qū)嵲谑切∥滓姶笪住Uf是這么說,但大家根本不信。
有人說,“既然填補(bǔ)上空缺,那就開始吧。”
“那里怎么坐這個人?”
在開始的瞬間,沈和易突然開口問。
眾人順著他的話看過去,晴瑤解釋道,“哦,那個人啊,我們剛才叫她來玩,她說不舒服,就不來了,也不知道是誰,牌子耍的還挺大的。”
“是嗎?”他輕松笑笑,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叫她的名,“舒淺,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說?”
不遠(yuǎn)處舒淺被迎面的話語當(dāng)頭一棒,感到頭皮發(fā)麻。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和易居然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喊她的名字,還用著這么曖昧的話語。
沈和易移開目光,“看來是不舒服啊,叫了都不理。”隨后伸出手洗了洗面前的牌,“不是要玩嗎?怎么不玩?”
“來了。”趙持坐下,“誰啊?你邀請的。”
“一朋友。”他語氣輕描淡寫。
只有晴瑤兀自將指甲收了收,捏住手心。
后面幾場晴瑤明顯有心事,變得力不從心,贏少輸多。
雖然被趙持擋了幾杯酒,但也喝了挺多,腦袋開始嗡嗡叫,胃也跟著灼燒起來。
她禮貌的退場,實際準(zhǔn)備去廁所吐上一吐。
見晴瑤站起,趙持也跟著起立,順著扶她一下。不過后面的路程都是她自己走,依照著僅存的意識,走的還算筆直,只不過眉頭是皺著的。
舒淺和沈和易認(rèn)識?
舒淺不是懷孕了嗎?
喝醉酒的思維有些跳躍,卻還是能捕捉到有用信息。
她一下子愣住。
我靠……
懷的是沈和易的孩子啊!
—
晴瑤準(zhǔn)確知道舒淺懷孕不是在她購買驗孕棒那天,而是她借用背后關(guān)系,拿到舒淺體檢報告那天。
驗孕棒可以替代購買,遇到舒淺,不代表她就是懷孕。畢竟她當(dāng)時也是陪著表妹,才來到那個小診所。
可報告單做不了假,那可是權(quán)威啊!
權(quán)威上明確刻著舒淺的姓名,一筆一劃,她甚至看了不止一遍。
但這也證明不了舒淺懷的是沈和易的。
直到終于托關(guān)系要到了那天的酒店監(jiān)控,她全程處于宕機(jī)狀態(tài)。
舒淺親了他……
舒淺抱了他……
后續(xù)在房間里的事她不知道。
但大概率是,舒淺睡了他……
不過她沒有上帝視角,到現(xiàn)在還以為是她的藥功勞。認(rèn)為是舒淺看見沈和易喝完酒后,開始鬼迷心竅,鋌而走險的和沈和易睡上一覺。
富貴險中求嘛。
舒淺抱住沈和易這尊大佛,等于掌握了華爾街資金鏈的脈搏,隨隨便便操控數(shù)不勝數(shù)的資金,哪里會看上她的十萬啊!
只不過可惜了她的計謀,倒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這在誰身上都不高興吧!
揉了一會肚子,反胃感終于重新涌了上來,晴瑤猛然將肚里酒水吐出,用礦泉水漱了漱口,隨后揉了揉腦袋,感到腦子越發(fā)清晰,也越來越生氣。
手指握在一起,就差錘一拳大門了。
不行,她必須要和舒淺當(dāng)面對峙,這實在是太欺負(fù)人了吧!
想到這,她忽而聽見門口那細(xì)小的嘔吐聲。
連綿不絕的起伏著,就像一座山。
她意識到什么,瞇了瞇眼睛,從包里掏出濕紙巾擦了擦嘴,饒有興致的走了出去。
……
舒淺還在吐,不過只是干嘔。
她本想找個更隱蔽的地方,但奈何生理反應(yīng)讓她走不動路,回頭看了眼,以為擺脫眾人的目光,卻不想在這個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迎面撞上晴瑤。
她此刻神清氣爽,倒顯得她弱小不堪。
高下立見,舒淺的氣勢從一開始就不如她。
舒淺吞咽著口水,壓住下一秒想吐的念頭,準(zhǔn)備裝沒看見,偷偷離開。
晴瑤尚在氣頭上,向前一步路,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動彈。
“舒淺,談?wù)劇!彼湫χ安蝗晃揖桶堰@件事跟沈和易說。”
在晴瑤的認(rèn)知里,沈和易早已知道舒淺懷孕的事實。
不然他為什么能這么自然的喊她名字,還這么曖昧?
這不就明擺著倆個人已經(jīng)私下協(xié)商好了嗎?
所以她的威脅只是那場交易。
證明舒淺的行為并不單純,充斥著利益和心機(jī)。
但在舒淺的大腦中,最讓她害怕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懷孕。
她的思想沒有那么開放。大學(xué)生,未婚先孕,加在一起,妥妥的新聞熱點(diǎn),吸引流量的利器,也是八卦的重災(zāi)區(qū),肯定會傳播廣泛的。
屆時全校人都知道她懷孕,導(dǎo)員再發(fā)信息向母親證實,直接一個社死現(xiàn)場,她顏面往哪里擱?
明明沈和易人還這么好,家庭這么優(yōu)渥。自己這種行為,無疑在他前進(jìn)的道路設(shè)下阻礙,這可怎么辦啊……
舒淺被晴瑤抓的動彈不得,就快要哭了。
她說:“求求你了,這件事別和他說。”
晴瑤笑了,舒淺果然害怕這件事泄露。因為她處在上位,所以恢復(fù)了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可以啊,你跪下來求求我。”
好開心啊,馬上就能得償所愿的讓她自尊心掉落滿地,晴瑤感到得意洋洋。
“能換一個嗎?”
舒淺低著頭,用著細(xì)如蚊聲的聲音說道。
“哈?”把晴瑤逗笑了,“你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啊?”
“可那件事你也有錯。”舒淺據(jù)理力爭,嘴巴念叨著,“你也騙了我。”
……
“如果我知道你給我的那包藥不正常,我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氣勢很足,晴瑤聽完有些心虛,不自覺的用手指撓了撓下巴。
反應(yīng)過來,覺得自己雖然騙了舒淺,也不應(yīng)當(dāng)怕她啊!
她重新恢復(fù)那副高傲模樣,卻被橫叉一腳,過來的沈和易打的混亂。
“晴瑤,我看你剛才喝的多,不太放心,就想著來看看你。”
趙持從沈和易身后擦了過來,傻笑著。
這邊燈雖不比那邊有氛圍感,卻照的臉頰清晰無比。
趙持下意識看了眼舒淺,突然驚訝道,“這不是那天為沈和易接風(fēng)洗塵時的端酒小妹嗎?”
方圓幾百里,一眼尋到美女,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可不是吹的。
趙持在晴瑤面前,不敢表現(xiàn)的太流氓。收了收性子,正經(jīng)的說:“怎么來這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