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三天
入了秋的天氣總是帶著幾分涼意,而當這份涼意落在日向倉介新鮮出爐的傷口上時,就難免讓他痛得齜牙咧嘴。
作為打團劃水的懲罰,躺到最后的他剛被玩家摁在地上錘了一頓。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永遠的長眠于此了!不過好在,他最后還是帶著滿頭包堅持了下來。
又在小妹手里多活了一天,他真是厲害啊。
日向倉介這邊心有戚戚地想到。
而與他完全相反,剛剛暴打了大哥一頓的玩家此刻卻是一片神清氣爽。
“你這家伙分明只是小小挨了幾拳而已,我連三分力都沒有出。快點,從地上爬起來。不要再裝出這幅快要命不久矣的倒霉模樣了。”
玩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掠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后,十分不滿地踢了踢他,“敢碰瓷的話,我就把你現在趴著的這個坑變成你的墳墓。”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奄奄一息地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他不是裝的,他剛剛是真得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小妹。有沒有可能……這個坑就是被你所謂的不到三分力給生生砸出來的!
“邦!”
玩家又給了他一拳。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悲憤填膺:“這次又是為什么?!”
玩家冷笑:“我懷疑你在心里罵我。”
日向倉介瞳孔地震。
日向倉介抵死不認。
日向倉介開始嚷嚷:“絕對沒有這回事!給我定罪名可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玩家繼續冷笑:“我的懷疑就是證據。”
“……”
那這和霸王條款有什么區別。
暴君!暴君!
日向倉介內心一陣不忿。
玩家似有所察地瞥了他一眼。
日向倉介瞬間警鈴大作:!
“咳咳……”
為了預防之后再挨上一拳頭,日向倉介馬上采取緊急避險措施,立刻猛咳嗽了一下然后轉移話題喋喋不休道,“哦哦,對了。這里的事情都解決了吧。那我們現在是要準備回去了嗎?話說之前打了這么久,現在天都要亮了……”
玩家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我們,是我。”
日向倉介一懵:“啊?”
玩家愉快地獻祭了大哥:“你不用跟我回去了,之后就留在這里生活吧。”
今天就是大哥的出嫁之日了。
至于什么儀式,什么嫁妝,什么送行人員……
嗨呀,一切從簡吧。
只要大哥他能全須全尾地出嫁,那不比其它什么都強。
另外,她也很好奇,她的廢物大哥在輝夜還會有什么發展。
從玩家眼中看出她興奮之意的日向倉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他的目光在玩家和不遠處的巖石監獄上徘徊著,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擠不出來。
日向倉介咽了咽口水:“族長,我……”
玩家語重心長:“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吶。反客為主,不需要我教你吧。大哥!”
日向倉介:啊?
玩家循循善誘:“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領吧!”
日向倉介:啊??
玩家誨人不倦:“千萬,千萬不可以辜負我對你的苦心安排啊!”
日向倉介:啊???
玩家諄諄告誡:“輝夜都已經半殘廢了,你該不會還搞不定吧。”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小心翼翼:“那萬一我搞不定——”
玩家灑脫一笑:“那也沒關系。”
日向倉介大喜:“真的嗎,小妹?!”
玩家安慰性地抱了抱他:“當然啦,大哥。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可是我親大哥啊!放心吧,如果你被輝夜的人宰掉的話,那我之后一定會滅掉輝夜全族來慰藉你在天之靈的。”
這件事玩家可是都已經想好了。
把大哥送去輝夜,讓他去馴服輝夜一族。
如果成功了,那她就得到勢力加一。
如果失敗了……
嗯嗯,殺掉造反勢力,這就不是她的錯了吧。
寶可是重視親情的大好人!-
大哥在顫抖。
大哥一直在顫抖。
對此,玩家只能嘆氣。
“何必這么想不開呢。”
她無畏道,“其實經我判斷,輝夜一族是掀不起風浪來的。”
日向倉介看著滿地尸體熱淚盈眶:“真的嗎?”
玩家肯定點頭:“當然。”
日向倉介剛松一口氣,下一秒……
玩家沉吟:“不過如果他們掀起風浪了,那就是我預判失誤了。”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腦子一片空白,千鈞一發之際,他下意識地看向了玩家。
“族長……”
玩家:“嗯嗯?”
“我走了之后,你的文件該怎么辦呢。”
玩家:……
玩家不由陷入沉思。
而她的沉默似乎也給日向倉介帶來了某種錯誤的認知,于是日向倉介的語氣開始變得急促:“對了,對了!族長!我記得你最討厭批公文了!還有,后面還有溝通大名,對外接待,任務排布……”
日向倉介說了一大堆的話。
玩家一開始還在聽,后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開始盯著日向倉介看起來。
日向倉介后脊梁骨忽然一冷:“族長?”
玩家若有所思:“我記得你會分身術的對吧。”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忽然體虛起來:“不,小妹,分身術它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分身術所創造出來的分身只是幻影而已,這最多能起到迷惑別人的作用,根本沒辦法幫他減輕絲毫負擔啊。
玩家比了個手勢打斷他的解釋,點頭獨斷道:“分身術,辛苦一下,大哥。”
再次溝通失敗的日向倉介:你要不然還是把我殺了吧。
他就多余開口-
交代完事情之后,玩家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慈祥起來:“大哥,我會在家里等你帶好消息回來的。搞定了之后,記得要早點回家啊。”
日向倉介兩眼失去高光:“我還會有回去的一天嗎?”
玩家開始畫大餅,慷慨激昂道:“你這說得什么話?只要你能把輝夜的事情交出一份滿分答卷,那我肯定把你接回去!”
然后依葫蘆畫瓢,再多來幾次聯姻。
要好好把握機會啊,大哥。這可是從垃圾晉升為可回收垃圾的捷徑啊!
玩家心情愉悅地想到。
日向倉介:“小……小妹……”
他的聲音帶上了無盡的哀求和示弱,此刻甚至是連臉部肌肉都好似在微微顫抖著。
但是沒用。
玩家:“感情牌對我沒用,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她的拒絕完全在意料之中。
日向倉介的臉色灰敗一片。
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
沒有人比他這個朝夕相處的大哥更清楚日向春和的鐵石心腸。
現在的她幾乎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玩家對日向倉介的悲情獨角戲沒有任何興趣。
她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深感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然而日向倉介還是不甘心。
雖然知道他們之間的兄妹幾乎少到幾乎沒有,但是再怎么說,血脈相連也是做不了假的。
盡管日向春和前不久才把幾位親叔叔送到了黃泉,但是關系一般的叔叔怎么能和他這個親大哥比呢!
“小妹——”
日向倉介再次開口,試圖喚醒玩家的良知。
玩家: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你該不會直到剛剛為止,都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改變主意吧,大哥。”
玩家態度和緩,但是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比四處吹來的一陣陣寒風還要凍人。
“老實說,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位置看得有點太高了。其實對于我來說,目前的你除了聯姻以外,已經沒有別的用處了。”
玩家一邊笑瞇瞇地將手指輕輕點在了日向倉介的太陽穴上,一邊溫和道,“拜托了哦,不要讓我太為難,大哥。”
“畢竟……”
說話的同時,她的面容一點點地在湊近,“不聯姻的話,我就只能拿你當垃圾丟掉了。”
對視的瞬間,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帶給了日向倉介無盡的壓迫感。
驚懼一點點沾上他的眼角,日向倉介一度失語。
一直到玩家再度拉開距離之后,他才開始微不可聞的繼續喘息著。
日向倉介說不好自己此刻內心的恐慌有幾分是來自于眼前的玩家,又有幾分是來自于那未知的將來。
思緒混亂之下,他忍不住追逐著繼續問道:“輝夜還有什么聯姻的必要呢?小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明明就連族長都已經戰敗死亡了……他們的一切,現在理所當然就已經是日向的了。與其再走聯姻這種形式,倒不如把這些輝夜的忍者都直接殺光,掃除了后患之后,我們順理成章地接手輝夜一族所有的遺產。”
玩家不悅:“那我不就成了沒有人性,殘暴不仁的變態大魔王了嗎?”
日向倉介:“……難道你現在還不是嗎。”
恐怖的殺氣從玩家身上逸散出來,黑色的陰影頃刻間籠罩了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閉嘴。
日向倉介后退。
日向倉介憋屈地低下了頭:“族長,我只是不明白——”
他的話沒能夠說完。
因為玩家已經不耐煩了。
事實上,她認為自己已經給予日向倉介足夠多的耐心了。
但是很遺憾,這位大哥似乎永遠學不會見好就收這個詞。
玩家:“我做事難道需要向你解釋嗎。如果你連聽從命令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我還留著你做什么?”
她盯著眼前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毫無溫度起來-
日向倉介和玩家的所思所想截然不同。
日向倉介作為一名忍者,他只想要在無數次的生死關頭存活下去,只想要日向這個家族不被眼前的亂世所淘汰,只想要自己的姓氏得以完整的流傳下去。
而玩家想要的,卻是讓整個忍界都冠上她的姓名!
但這又有什么不對呢?
作為游戲絕對的中心,這個世界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地該為她而日夜轉動嗎。
至于日向倉介……
其實就好比螻蟻沒辦法領會人類的行為一般,日向倉介也注定沒有辦法理解玩家的決策。畢竟只著眼于家族的思想,又怎么可能和立足于世界的計劃相兼容。
僅從忍者的角度看,日向倉介的行為未必有問題。殺光輝夜所有人這種屠族的做法,接手他們所有遺產的確是在短期內可以給家族帶來最大的利益,可是之后呢……玩家想要一統忍界,少不了需要眾多歸順于她的附屬勢力。
當然。
她當然也可以選擇一路殺到最后。
但是把忍者都殺光了,留下一片空地,難道還指望她重新創世紀嗎?
玩家:我玩得是忍界風云,又不是女媧造人-
宇智波泉奈已經盯著手里的情報很久了。
自從最近幾則新消息傳到他手里之后,他緊繃著的臉色就一直沒有緩和下來過。
宇智波斑看了看弟弟這幅全神貫注,食不下咽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居然連桌子上的豆皮壽司和三色丸子都不吃了。看來之前的事情,泉奈確實一直耿耿于懷,以至于現在有關于日向的情報,他都密切關注。
知道泉奈的性子執著,也知道他內心一心想找日向春和出口氣,所以宇智波斑并沒有阻攔他這段時期不停打聽日向一切動靜的行為。對于宇智波斑來說,只要泉奈不受情緒影響,沖動到帶人去找日向春和,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被縱容。
“斑哥!”
就在宇智波斑收回視線,低下頭準備再度批閱手里的事務的時候,宇智波泉奈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情報。他抬起頭,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斑哥,這幾則消息,你都已經看過了嗎?”
他的語氣變得急促了一些,一雙漂亮的眼中寫滿了焦慮。
這是由情報里透露出來的東西所引起的。
宇智波泉奈很清楚,現在能被送到他手里的消息,一定是經過刪減精煉甚至是虛化的總結。但就是這些算不上第一手的資料,拋開那些夸張的傳言,其中所支撐的''骨干''也足夠令他壓力倍增。
比起宇智波泉奈的焦灼神態,宇智波斑倒是平靜許多。他本來就不是會輕易受外界壓力影響的人。
他輕輕頷首,撫慰了一下弟弟躁動的情緒:“不要緊,傳聞都會將中心人物夸張化。泉奈,不要自亂陣腳。”
宇智波泉奈皺眉:“但是這些傳聞都很完整。想要捏造出一個有始有終的傳聞,里面至少有三分東西是真的。”哪怕只為了其中的三分,他們也應該警戒起來了。
事實上,不只是他們。
其余大大小小的忍族,最近都在密切關注著日向春和的一舉一動。
千手,漩渦,羽衣……
沒有人會想要在情報上落人一等。
日向一族現在異軍突起,動靜之下,勢必會打破原來各族分布格局。他們一旦擴張,就必然會有別族勢力縮減。只要一天不能確定敵人的刀究竟揮向何方,各族族長恐怕就一天不能安眠-
宇智波泉奈神情凝重地低下頭。
桌子上多份情報疊加在一起,但即使被遮掩也還是可以看到上面的部分內容。
''日向春和夜襲……輝夜勝平被殺……輝夜落敗……''
''輝夜新族長……輝夜聯姻日向……日向倉介入駐輝夜……''
''千手柱間交戰……平地……荒谷……落敗……日向春和轉生眼……''
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信息再度印入眼簾。
很難想象,短短幾天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宇智波泉奈皺眉抱臂坐在席上,而當他看到輝夜聯姻日向倉介的時候,他的冷笑聲根本壓制不住。
以日向春和的力量能挑掉輝夜一族,宇智波泉奈其實并不覺得奇怪。
她就是能夠做得出這種沒有任何章法的事情的人。
至于下面的輝夜新族長?
哈。
只怕是日向那邊選出來的傀儡吧。
宇智波泉奈可不相信,殺了輝夜勝平之后,日向那邊會什么都不做。
日向春和以聯姻的名義把日向倉介留在輝夜,恐怕打得就是讓輝夜從此徹底并入日向的主意。
她的野心都快從紙上躍出來了。
宇智波泉奈冷哼一聲,立即移開了有關于輝夜日向聯姻的情報。
而挪開上面的情報之后,千手柱間和日向春和交戰的那則消息就完全顯露了出來。
這才是真正讓宇智波泉奈在意的事情-
日向春和真的打敗了千手柱間嗎?
宇智波泉奈一開始并不怎么相信這道消息。
但這件事怪就怪在……
千手一族居然沒有出來辯解。
他們竟然就這么坐等這種不利于千手柱間威望的傳聞不斷發酵?!
這又是為什么?
宇智波泉奈百思不得其解。
該死的千手扉間,他心里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盤!!
作為多次交手的敵人,宇智波泉奈往常總能根據經驗揣度出幾分千手扉間的險惡用心,但是唯獨這一次,他真得難以理解。
千手扉間讓自己的大哥成為別人名聲的踏腳石,究竟能落得什么好處?
怎么看,這對千手一族也是有害無利。還是說……他有什么地方遺漏了嗎?
宇智波泉奈沉思。
他內心并不覺得日向春和有能力像傳聞中一樣,將千手柱間按在地上打的水平。畢竟不久之前,斑哥才和她打了兩敗俱傷。
雖然很不情愿承認,但是確實……
千手柱間和斑哥的實力在伯仲之間。
如果日向春和可以輕易擊敗千手柱間的話,那斑哥那個時候又怎么可能把他援救回來呢?所以一定是千手扉間又有什么陰謀詭計了。
宇智波泉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不過話又說回來。
就算是這樣……
日向春和那邊也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至少,從她最近攪風攪雨的行動來看,恐怕她也是有著想將日向送至巔峰,與千手,宇智波齊頭并進的意思在里面!!
日向春和……
日向春和……
一想到這個名字,宇智波泉奈就難免恨得牙癢癢。盡管他暫時還沒有可以報復回去的手段,但是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也會讓日向春和嘗一嘗身不由己階下囚的滋味!-
宇智波泉奈的想法并沒有明說出來,然而作為他兄長的宇智波斑卻多少還是能猜得出來七七八八。
也許是他成名已久,又也許是他和柱間以碾壓式的勢力站在巔峰太久,總之泉奈始終對他抱有著極大的自信。
但是,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那天的一戰,宇智波斑完全看到了日向春和尚未全部發掘出來的潛力。甚至于,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因為萬花筒,他也許都不能夠壓制住日向春和。
日向春和……
宇智波斑已經聽到過了轉生眼的傳聞。
只是短短幾天而已,居然已經將先前不曾開發完整的白眼進化成了前人未有的轉生眼嗎?這樣的天賦,即使放眼忍界,也是相當驚人。
宇智波斑心里此刻已經有所預感。
那一則柱間敗給日向春和的傳聞也許會是真的。
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以日向春和之前所展露出來的個性來看……恐怕很快,很快他和日向春和之間,就又會有一次決戰了-
玩家就這樣在日向一連擺爛了好幾天。
在收拾完輝夜之后,一路踩著朝陽光影回到日向族地的玩家忽然發現生活變得空虛了。
能在戰亂時代生存下來的忍者不一定足夠強大,也不一定足夠聰明,但他們一定足夠謹慎。
至少在目前有關日向春和的各種真真假假的傳聞,紛紛揚揚滿天飛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有人出來賽臉的。
能打贏輝夜勝平的人勢力就算沒有傳聞里那么變態,也絕對不會好對付!
玩家的出現促使忍界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但是這種無聊的風平浪靜,對于玩家本人來說卻一點都不好。
玩游戲最怕的不是失敗,玩游戲最怕的其實就是無聊。因此,在意識到家里蹲,蹲不來特殊事件上門之后,玩家當即決定出門浪。
而她出門浪的第一站,自然就是宇智波。上回沒打完的架,這一會玩家準備給他續上。
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啊,還是出意外了。
看著面板上一連串的系統提示,玩家緩緩停下了腳步-
『系統提示:輝夜一族當前狀態已從''敵對''修正為''姻親''。』
『系統提示:玩家當前威望值已提升至下一階段。』
『系統提示:當前階段威望值獎勵''一尾''已發放,請玩家注意查收。』-
玩家很困惑。
玩家真的很困惑。
她困惑的不是這個游戲把尾獸這種稀有生物當做威望值的獎勵。她困惑的是……
既然是專門給她一個人的尾獸,那為什么不直接把一尾傳送到日向一族的族地里面來。
只給一個地址是什么意思?難道還要她自己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的自己去找嗎,混蛋!這算哪門子獎勵!這不就是相當于只把尾獸的現居住址提供給她了嗎?
玩家震怒:大雄博士你終于也學會摸魚這一惡習了嗎?
啊哈太可笑了啊前輩。
以為這樣玩家就會妥協嗎?
以為這樣玩家就會放棄宇智波選擇尾獸嗎?
以為這樣玩家就會心甘情愿摸到黃沙地帶去領取獎勵嗎?!-
是的。
玩家當然會。
開玩笑。
怎么可能不去領取獎勵呢。
像這種有一筆屬于她的財富現在正在外面某個地方,隨時都會跑掉落入別人口袋的吃虧的事,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一個強迫癥玩家會允許發生。
已經拿著地圖踏上尋寶道路的玩家開始哼哼唧唧。
如果今天晚上閉眼之前,她還沒有找到一尾的話,那么她的一些美好的品質,就是比如說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社交禮儀,還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摧毀了的!-
有一說一。
一尾其實至今也沒想明白,自己明明只是好好的在奈良沙漠里曬個太陽,為什么就被從天而降的陰影突然給打了一頓。
如果上天能再來一次的話,它發誓!
它那一天一定不會選擇躺到地面上去曬太陽,而是會立刻馬不停蹄地挖上幾十米深的巢穴來躲避這一場見了鬼的人形天災!!-
在系統地圖的指引下,一尾的蹤影要比想象中好找。那么大一只蹲坐在荒無人煙的沙漠地帶,玩家一眼就看到了它。
于是,玩家毫不猶豫地朝著一尾奔赴而去。雖然對于一尾來說,這場奔赴將會是它有生之年最大的一場噩夢……-
玩家驚喜地上前:“你就是我的新坐騎一尾守鶴了嗎?”
懶洋洋趴在地上的一尾揮了揮爪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走開,小鬼。不要打擾我曬太陽,不然殺了你。”
玩家仔細地研究:“看樣子原型是貍貓啊。不過這個體型之后可以變小嗎?”
瞥了一眼玩家后繼續無動于衷的一尾擺了擺尾巴:“沒聽到我的話嗎?我叫你走開,小鬼!”
玩家興致盎然地建議:“不過話說你的外觀還有改變的可能嗎?這個樣子的話,是長得有點丑了啊。”
一尾:??
丑?
誰丑??
一尾氣得瞬間從地上跳起來開始嚷嚷:“看清楚啊,我這幅樣子怎么可能丑啊!真正丑得是九尾那只丑狐貍——”
“啪嘰!”
被中途打斷怒火讀條的一尾:“你在干什么?”
“誒誒?”
把尾獸舉起來又放下,放下又舉起來的玩家納悶得要命:“怎么自動拾取不了,手動也拾取不了?”
“……”
被玩家忽視了個徹底的一尾最后的耐心開始失去。
它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打擾它曬太陽的休閑時光!
一尾用力踩了踩地面,霎時間地面黃沙翻涌。而它身后的尾巴更是在落下的瞬間,拍擊得地面一陣顫抖。
“再不走,我就把你吃了!”
一尾開始目露兇光。
但是這一套對玩家根本不起作用。
對于玩家來說,它的震懾毫無威力-
玩家依舊一臉朝氣蓬勃地捏著它的爪子,開始自我介紹:“你好,你好,守鶴是吧,我是日向春和。”
一尾:這個瘋女人到底是哪里來的?
玩家煞有其事地回顧前情:“好險啊剛剛,差點把你當做野怪刷了啊,我的守鶴。”
一尾:完全聽不懂人話嗎!
玩家生龍活虎:“啊啊,對了。養你需要什么注意事項嗎?有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哦。不然把你養死了的話,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一尾:這種完全沒法溝通的感覺真叫人惱火啊!!
暴躁狀態下的一尾毫不客氣地展露了自己的敵意。顯而易見,它是想要殺死眼前這個令自己不快的人-
『系統提示:忍獸一尾向玩家發動了攻擊。』
得到提示的玩家:“啊咧,是想要和新主人互動玩耍嗎?”
新主人?
這個詞引得原本還將玩家視若無物的一尾瞬間勃然大怒:“你要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螻蟻!!”
它立刻從黃沙之上起身,氣急敗壞地就朝著玩家發動了無比猛烈的攻擊。巨大的風球從一尾的口中被吐出,它裹挾著風沙以極快地速度向玩家奔襲而來。
動作之間,殺意畢露。
同樣的事情,如果玩個人來做,那么在他開口的瞬間,玩家就會讓他入土。
但是一尾不一樣,一尾是玩家在這個游戲即將捕捉到的第一個坐騎。盡管它很丑,但是玩家并不歧視它。她對自己的所屬物一向抱有莫大的寬容心。
因此,對于一尾惱火的攻擊,玩家只是十分無奈的歪了歪頭,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樣看著一尾。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玩的話,那我就陪你稍微玩上一會兒吧。”
玩家慢慢斂起臉上的笑意。
下一秒,獨屬于轉生眼的湛藍色眼眸,瞬息取代了那雙明凈的白瞳-
Round1
一尾:“風遁·練空彈!”
一枚帶著巨大查克拉的風球朝著玩家正面而來。強大的風力吹動起周圍漫天黃沙,原本細小無害的沙礫彰顯出步步殺機!
然而……
完全沒用×1
遭遇攻擊的玩家:蛇皮走位。
『
攻擊結果判定miss』
Round2
一尾:“風遁·砂散彈!”
具備強大攻擊力的砂彈徑直而去,滔天的氣勢讓人在第一眼就忍不住開始心底發麻。不出意外,一旦被它擊中,那么受害者非但會遭遇重創,恐怕連行動力都會瞬間失去!
然而……
完全沒用×2
遭遇攻擊的玩家:瀟灑起飛。
『攻擊結果判定miss』
Round3
一尾:“尾獸玉!!”
急怒之下,守鶴當即壓縮起了自己的陰陽查克拉。龐大的能量被制成了威力無比的球狀,發射出去落地的瞬間,就能造成山崩地裂!
然而……
完全沒用×3
遭遇攻擊的玩家:從容開盾。
『攻擊結果判定miss』-
半天之后……
周圍一切能被破壞的東西都遭到了破壞。百里之內,就連亙古不變的沙地都遭到摧殘,幾乎要被尾獸的攻擊打出無盡流沙來了。
但是唯獨玩家!
唯獨玩家!
唯獨玩家站在那里毫發無損!!
于是,當一輪尾獸玉結束,一人一獸再度面對面對峙的時候……
一尾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
它看上去多少有些大驚失色了。
但是玩家并沒有回答它的困惑。
玩家只是伸手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朝它露出了一個亮閃閃的笑容。
一尾心頭忽然涌現出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玩家友好:“你打完了嗎?”
一尾:“啊?”
玩家親切:“那么現在到我了。”
一尾:“啊?”
玩家和善:“求道玉光炮。”
一尾:“啊!!”-
『系統提示:玩家與一尾守鶴展開了戰斗。』
『系統提示:玩家擊敗了一尾守鶴。』
『系統提示:一尾守鶴當前狀態已更改為''虛弱''。』
玩家戰后總結勝利宣言:總有地上的尾獸敢直面第四天災的光輝-
一尾神情懨懨地趴在黃沙上,一副將死不死的模樣。
能從一只尾獸的臉上看出這樣的神情來,可想而知,它此刻心里到底有多郁悶。
一尾:“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大筒木羽衣造出來的新一代人形尾獸嗎?”
超人玩家:“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當然是人啊!”
一尾艱難理解:“是某種類人生物?”
玩家:“不,就是正常的人。”
一尾:“……”
一尾看了看被好一頓毒打的自己,陷入沉默。
一尾:“你也能被叫做人?”
“邦!邦!!”
玩家抬手就是兩拳。
覆蓋了埼玉老師同款buff的鐵拳,毫無疑問是尾獸也不能承受的傷害。
一尾被砸得生生往下陷了兩厘米。
玩家冷酷地收回手:“現在我是人了嗎?”
被錘了個半死的一尾氣若游絲:“是……你是。”-
因為遭受了這樣一場飛來橫禍,一尾的精神值眼看著就要從滿值一百,一路呈直線下跌。
玩家看著這樣沒精神的它,內心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是都已經好好陪著一尾玩了半天了嗎,為什么它的情緒狀態還是變成郁悶了?是出bug了嗎?
想到這里,一直以來秉著東西壞了就敲兩下原則的玩家立刻開始了自己左戳一下,右戳一下的行為。
終于……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騷擾折磨的一尾最后選擇從地上坐了起來。它雙眼幾乎是冒火一般地看向玩家。
''哦豁!原來是通過這種互動模式來增長尾獸心情嗎!明白了!!''
玩家收回手。
玩家欣慰的看向一尾。
玩家試圖發起交流。
一尾拒絕與玩家進行交流。
玩家:?-
玩家若有所思。
是又需要互動了嗎?
“嘖,沒辦法呢。守鶴,你真是一個粘人的家伙啊。”
玩家咋舌。
玩家選擇滿足它的心愿。
一尾:“??”
一尾:“你要干什么!”
一尾:“別過來!別過來!!”
一尾:“你敢!日向春和你敢!!”-
玩家有什么不敢的。
玩家單手拎起一尾的尾巴,旋轉著就把它朝著各個方向給掄了一遍。
于是,以玩家為中心,以一尾為半徑的一個圓就這么出現了。
“……”
被甩的七暈八素的一尾:眼前的是什么?是死神嗎?
''死神''玩家露出燦爛笑容:“現在可以交流了嗎?”
“……可以了。”
想打但是打不過的一尾憋屈吐氣。
它又郁郁寡歡地趴到了玩家的面前。
玩家發出感嘆:“真是的,早點這樣乖巧不就好了嗎。”
聽到她的話,痛苦的神情開始自一尾的臉色緩緩浮起。
很明顯。
玩家一抬眼就看見了。
于是玩家熟練地開始安撫這只珍惜異獸。
“你在害怕什么呢,守鶴?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把你殺掉的。再怎么說,你應該也算是絕版寵物了吧……”
好一個晴天霹靂,正砸在一尾的頭頂。
玩家后面的話,一尾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她不會殺死它?
哈?
她不會殺死它?!
那被抓走和無期徒刑又有什么區別!!
它寧可馬上被判死刑!
畢竟尾獸是不會死的,被殺死的尾獸永遠會在另一個地方獲得重生。
一尾本來就等著被殺,然后解脫重生,結果她居然不殺它,而是想讓它坐牢!
好險惡的用心啊!
一尾怒目而視。
然而下一秒……
眼前的女人就開始由小變大。
一尾:“嘎?!”-
好消息:不是這個女人變大了。
壞消息:是這個女人抽掉了它的查克拉,所以它現在變小了。
所以說到底什么樣的人會喪心病狂到,進化出抽取尾獸查克拉的能力啊?
它就說這女人是個變態吧!
變態!
被抽去大量查克拉,連體型都被迫縮水的尾獸在大驚之后,終于學會了擺爛。
它一動不動地被人抱了起來。
一尾不是不努力。
一尾只是死了-
玩家檢查了尾獸一遍。
確定它是個可再生資源之后,玩家開始美滋滋地往家里趕。
“是行走的藍條啊。”
她舉著一尾忍不住地喟嘆,“雖然比不上千手柱間,但是也能勉強拿來用——”
“你說什么!!”
玩家這句話一出,一尾又瞬間被激怒。
只見原本還因為預見自己悲慘未來而狀態打蔫的一尾,一聽聞自己只配做個低配版千手柱間之后,當即就是大發雷霆。
一尾:“這個千手柱間是什么東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論!”
被抓就算了,怎么還是別人的替代品?
一尾在即將氣死的邊緣徘徊著。
同時,它開始振振有詞地念叨起見面以后要怎么收拾玩家口中提及的這個千手柱間。看得出來,它這是把自己在玩家這里受到的氣全數轉移了出去。
但是善良的玩家當場阻止了一尾這種發瘋作死的行為。
玩家:“守鶴。雖然你重新煥發生機,這一點我很高興。但是毆打千手柱間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我還不想這么快就換一個坐騎。”
一尾冷笑:“怎么?他很難對付嗎?”
玩家:“不出意外的話,能單手摁死你。”
一尾暴跳如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哪來這么多像你一樣的變態!我可是尾獸!尾獸!是上古時期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從十尾體內分出的九份查克拉——”
“邦!!”
一尾怒目而視:“為什么又打我?!”
玩家:“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有人在罵我是變態。”
一尾:……
一尾:“沒有,你聽錯了。”
這種時候,就一定要死鴨子嘴硬。
玩家:“還不承認嗎?”
一尾:裝死中ing,勿cue。
玩家:“……”
玩家平靜地卷起袖子-
“等!等等!你不能這么做!!”
“啊啊啊啊!日向春和!!”
“好痛!好痛!啊!我的尾巴!啊!松手!!”
第24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四天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除了翻閱紙張的聲音以外,別的什么動靜都沒有。因此千手柱間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
“扉間,你又看到什么了,表情這么可怕?”
千手柱間納悶的走到弟弟旁邊,湊過去看了看千手扉間手里的東西。
''日向春和……轉生眼……第四天魔王……''
熟悉的名字讓千手柱間下意識先舒展了眉眼,隨即立刻露出一抹爽朗笑:“原來是小春的情報啊。”
同樣的理想最能拉進兩個人的距離。上次的知心交談讓千手柱間對日向春和充滿著親切好感。因此對于她的情報,千手柱間要更為上心一些。
“不過為什么是第四天魔王,而不是第六天魔王?”
他單手捏住情報紙一角,把它全部展開來。同時,產生了新的困惑。
千手扉間順勢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千手柱間。
“原本的確是第六天魔王。”
他的視線微微下移落到了情報上的某個位置,沉聲繼續道:“輝夜一族被日向春和擊敗之后,剩余活下來的人心中認為殺死輝夜勝平的日向春和當夜所展露出來的模樣,與佛教之中提及的天魔之首,眾魔之本別無二致,于是他們便將第六天魔王這個稱呼冠在了日向春和的頭上。而忍界之中,情報傳遞的速度又一向極快,很快這個名號就開始廣為流傳。因此,日向那邊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只不過日向春和本人并不認可第六天魔王這個稱呼。”
“……”
說著,千手扉間就將手指指在了資料上的某個名詞之上輕輕敲了敲。
“第四天災。”
他儼乎其然地冷聲道,“她更喜歡把自己稱作第四天災。”
什么是天災?
是天降的災禍。
是自然的災害。
是能引起人類混亂,造就崩潰的災難與挑戰。
日向春和居然用天災一詞來比喻自己。
她難道認為所有人都該像恐懼地震、海嘯、風暴、火山爆發……這些存在一樣恐懼她嗎?
無法對戰,只能躲避。
這是怎樣自負的一個人才會擁有的想法。
她的猖獗,她的傲慢,她的狂妄幾乎都要透過這薄薄紙張上的幾行字,一躍至千手扉間臉上了。
而聽到這里,千手柱間也終于反應過來。
“所以是將最初傳聞的第六天魔王和小春自稱的第四天災融合在了一起,才演變成了現在的第四天魔王嗎。”他就說怎么想不到這個詞的來源典故。
“不錯。”
千手扉間正襟危坐,“大哥,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千手柱間開始思考。
千手柱間結束思考。
千手柱間點頭:“嗯,是很威風的名號!”
“……”
“…………”
果然。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千手扉間一把抽回情報,帶著頭上的井號拍了拍桌子:“我是問你對日向一族最近的動向有什么看法!”
在千手扉間的眼里,現在日向春和已經和宇智波斑的形象差不了多少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自己當初所做的關于''邪惡宇智波''的報告一二三,照本宣科地用同樣的話術給大哥洗腦了半小時關于''邪惡日向''的一二三觀點。
當然。
實驗效果一般。
千手柱間并不接受弟弟的洗腦,并且反手給弟弟安利了關于''善良日向春和和友好宇智波斑''四五六。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想了半個晚上都沒想明白,這兩個詞和這兩個人到底有什么關系-
心知和大哥爭論這個話題是沒有結果的,于是千手扉間極其熟練地忽略掉了千手柱間剛剛的那番發言。
避開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千手扉間直入主題。
“日向春和最近的風頭太盛了,以至于日向一族也跟著水漲船高。很多雇主都沖著日向春和第四天魔王這個名號,而開始紛紛選擇日向一族。這種事情短期以內對我們還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響,但是長此以往,千手一族肯定會受到沖擊。”
說到一半,千手扉間緊皺著眉頭看向千手柱間:“大哥,現在就連大名那邊都隱隱透露出看好日向一族的意向了。”
這是個很不妙的訊號。
近兩年來在整個忍界獨占鰲頭的,只有宇智波和千手。因為能與千手對抗的家族只有宇智波,而能與宇智波對抗的也只有千手。雖然這讓勢均力敵的兩族競爭越演越烈,但是同時也保障了兩族無可替代的地位。在忍界,無可替代就意味著長遠的利益。
然而現在……
日向春和的出現,卻打破了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的這個平衡。
一個能壓制他大哥的存在。
千手扉間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不盡快想出應對日向春和的方法的話,他恐怕以后會出現一些惡性循環。
這件事的性質非常嚴重!
一想到這里,千手扉間的神經就下意識地緊繃起來。不過下一秒,千手柱間就搭住了他的肩膀。
“但是扉間,這是不可避免的。”
千手柱間搖了搖頭。
千手扉間說的這些他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因為他和小春切切實實地交過手。
他知道小春的實力到底是在什么水平之上。
千手是沒辦法阻攔她的崛起的。
千手柱間早在和日向春和交戰的那一天,就已經預見到了屬于日向春和的,那一個威名遠揚的未來。
只是……
“為什么一定要成為敵人呢。”
千手柱間無比惆悵地小聲呢喃了一句。
他的嘴角微微抿著,眼中也彌漫著一股苦惱。
而看到他這幅模樣,千手扉間不知道誤會了什么,只見他語氣越發堅定起來:“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日向春和的弱點的!”
為了千手的未來,他絕對不會就這么認輸。
''小春的弱點?''
聽到千手扉間這么說,千手柱間不由回憶起了自己與日向春和之前的那場戰斗。
小春的弱點……
小春的弱點……
小春的……
千手柱間遲疑:小春真的有弱點嗎?
越想越煩惱,千手柱間忍不住捂了捂腦袋:“算了,這件事還是先往后放一放再說。”
他搖了搖頭,決定先撇開這件事。
千手柱間:“扉間。”
看大哥收起玩笑輕松的神情,千手扉間也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事了。
千手柱間:“扉間,之前我們和宇智波戰斗失利的事情,需要和大名做個交代。接下來幾天我要去一趟火之國,族里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你打理。”
雖然這個節骨眼上,他最好留守在千手。
但是沒辦法。
畢竟大名的地位身份擺在那里。
這件事除了千手柱間這個族長以外,任何人都不具備資格去到大名面前為千手做解釋和保障。
所以,千手柱間必須要去。
“我明白的,大哥。”
千手扉間一臉正色。
他清楚大哥的意思。
左右他替大哥處理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該怎么做,千手扉間心里都有分寸-
的確。
千手扉間當然有打壓日向一族,以免他們進一步壓縮千手的生存空間的想法。
但是這件事茲事體大,就算要做,也一定要等千手柱間這個主心骨回來的時候做。
所以在千手柱間不在族內的這個時間段之內,千手扉間原本并不想和日向一族發生任何過分的沖突。
然而……
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我說,我們真的不能繞路走嗎?”
跟著日向春和走了半天,守鶴已經到了抓狂的邊緣了。
正常人走路,那都是避開障礙物,挑能走的地方走。
可日向春和倒好,前面沒有路,她居然也硬生生地要打出一條路來!
短短一路轟了三座山,炸了七顆巖石,另外還毀了兩片樹林。
這種驚人的破壞力,它作為忍獸看了都嘆為觀止。
再這么走下去,守鶴都快要覺得還沒抵達日向一族,它和日向春和兩個人就要把整個忍界都給犁一遍了。
守鶴嘆氣:“還是繞個路吧。”
玩家暴君本色:“我不。”
守鶴:“但是——”
前面似乎是一個大型忍族的居住地。
玩家正直發言:“你就說,兩點之間是不是直線最短吧。”
守鶴:“可是——”
真的有必要為了縮短幾步路這么做嗎?
玩家抒情感嘆:“世界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就成了路。
守鶴:“不是——”
這什么人形移動天災?
玩家冷酷:“聽我命令,現在出發!”
守鶴:它真是受夠了!
玩家低頭:“啊咧?”
守鶴:“……”
守鶴:“好的,這就出發。”
識時務者為俊杰。
它忍-
『系統提示:玩家日向春和步入千手一族領地內。』-
玩家騎著一尾從半空中一躍而下,閃亮地落在了千手一族的居住地之中。她的驟然出現,令周圍原本吵鬧的人群霎時間寂靜了下來,只余下風聲還在嗚咽。
“你們好?”
玩家率先陽光開朗地和大家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但還沒等她說完開場白,下一秒……
『系統提示:千手一族忍者A對玩家發動了攻擊。』
『系統提示:千手一族忍者B對玩家發動了攻擊。』
『系統提示:千手一族忍者C對玩家發動了攻擊。』
『系統提示:千手一族忍者D……』
玩家:啊?
玩家:啊??-
第25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五天
僅僅是和日向春和打了一個照面,千手扉間就知道日向春和的能力果然就和大哥說的那樣,完全超出他的認知范圍。
忍者的必備素質之一就是謹慎。所以關鍵時刻,千手扉間毫不戀戰,轉身就撤離了這片戰場。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后,身后傳來一陣陣轟鳴的聲音。千手扉間沒有回頭去看,因為從聽到的動靜來分析,不出意外,絕對是山崩。
日向春和竟然轟炸了一整座山頭嗎?
千手扉間心頭壓力更重。對戰這樣一個人,發起正面的武力沖突是絕對不可取的。
不過……
日向春和襲擊了千手一族,還從千手一族的族地之內大搖大擺地離開。這件事傳出去勢必會對千手一族造成名聲上的重大打擊。原本在日向的沖擊下,千手今年的情況就不如往年,現在甚至是大哥都要親自往大名那里去一趟。
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再出現什么新的風波……
不行!
一定要想辦法挽回局面-
千手扉間回族之后,當即修書送去了日向。
他要知道日向一族在這件事之上,到底是什么說法。千手和日向一向沒什么死仇,這一次日向春和襲擊千手的事情,怎么看都應該是日向那邊該致歉才對!
再者。
日向也是有名望底蘊的忍族,他們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現在正值任務繁重的秋季,難道日向春和還想要在這個時間點上和千手發動全面戰爭嗎?按常理來說,不可能的。
千手扉間做好了與日向談判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這封信一去竟然就石沉大海了。
日向那邊根本沒有一點動靜傳來!!-
日向一族真是欺人太甚!
千手扉間的臉色冷的可怕。
的確。
他大哥是小輸了日向春和一場。
但是日向春和再強,她也只是一個人!她勝過了大哥,不代表日向一族就能真的壓過千手一族!
難道日向春和真的是存了開戰的心思嗎?!
由于缺乏信息,千手扉間并不能很好揣摩日向春和的心思。
但是兩族開戰不是兒戲。
在他大哥回來之前,千手扉間沒有權利決定主動開戰與否。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豈不是等同于千手向日向示弱?
不行!
他要試試別的辦法。
比如說……
剛剛奉日向春和之命,以聯姻之名去往輝夜,行掌控之事的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倒在地上。胸腔還在作痛,四肢已經發麻,喉嚨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不過還能忍耐下來。
被小妹毒打了那么多回,別的不說,忍耐傷痛的能力倒是強化了不少。
日向倉介微微晃了晃昏沉的腦袋,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書桌,地板,還有拉門……
毫無印象的地方。
“嗯?已經醒了嗎?比我預想中的時間倒是早了一些。”低沉危險的聲音從身后忽然想起,日向倉介猛然渾身一僵。
他聽過這道聲音!
“啪嗒。”
木屐落在地面上的動靜十分清晰,剛剛還站在門口處審視著日向倉介的男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
光線落在他的身上,逐漸形成了拉長的黑影。
這道黑影被照射在地上,同時,也將地上的日向倉介完全籠罩其中。
日向倉介掙扎著抬頭去看他。
白發,紅眼……
看清他的樣子,日向倉介驟然大驚!
他認得這個人是誰!
千手扉間!
千手一族的二把手!
忍者之神千手柱間最重視的親弟弟!!
確認了這一點,日向倉介立刻再次看了看周圍的布置。依舊和日向完全不同的風格,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認這里是哪里了。
千手一族!
這里是千手一族的領地之內!
頭霎時間疼痛了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也猶如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他的大腦。原本還有些迷蒙的大腦全面復蘇。
他記起來了。
他全都記起來了。
是他!
就是千手扉間昨天晚上趁他外出,襲擊了他!
看著面色大駭的日向倉介,坐到書案前的千手扉間面色仍舊波瀾不驚:“看來你已經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頭也不抬地陳述道。
日向倉介強自鎮定下來:“千手扉間,你為什么要抓我!你知道你這么做會有什么下場嗎?”
千手扉間冷笑著地看向他,反問道:“日向春和會被我激怒?”
日向倉介:如果你能這么想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也許是千手扉間的話給了日向倉介某種虛幻的希望,于是他緊接著加碼道:“千手扉間,我知道你的大哥是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但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已經落敗在我小妹的手上了吧。換句話來說,你千手今后絕對不可能是我日向的對手!現在放我回去,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不然……”
他頓了頓,臉色一沉道:“我小妹的脾氣可不算好。你準備讓千手一族變成下一個輝夜嗎,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冷靜的目光來回審視著日向倉介。
但是這種需要自救的時刻,日向倉介怎么可能讓千手扉間看出自己任何的不對勁來。
死亡的陰影就在頭上徘徊,日向倉介一刻都不可能放松。
他心里很清楚。
在妹妹身邊的時候,妹妹的確最危險。但是不在妹妹身邊的時候,她又確實是自己最大的保命符。
盡管日向倉介自己也心知肚明,日向春和恐怕根本不會來救他。
他被抓這件事就算真的傳回日向,他的族長小妹最多只會任由他被殺,然后在事情發生后立刻借著這個借口攻打千手。
但不要緊。
他清楚的事情,千手扉間并不清楚。
只要繼續誤導他,他就還有機會。
日向倉介咬了咬牙繼續道:“千手扉間——”
“如果你的話都是真的……”
其實千手扉間也有評估過日向倉介在日向春和那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完全比照他和宇智波泉奈分別在大哥和宇智波斑那里的分量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再怎么說,日向春和也是取代了日向倉介的族長之位。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們到底是親兄妹。而且日向春和沒有殺死日向倉介,并讓他繼續輔佐自己,處理家族庶務……
日向春和作為族長,她未必會為了日向倉介讓出過多利益,但是如果只是小退一步,讓千手挽回一定顏面的話,應該還是可行的。
“那你的分量倒是比我預想中還要重一些。”
千手扉間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日向倉介:有種不祥的預感。
千手扉間:“用你來做籌碼的話,日向春和想必會愿意和我談判一番。”
日向倉介: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砸在了日向倉介頭上。
這令他霎時間就虛弱了下來。
“要不然……要不然你還是再想想。”
唬不住千手扉間,最后的下場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兩個一起被小妹一拳送去凈土!!
日向倉介試圖轉圜。
但是千手扉間沒有再理會日向倉介。
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似乎是想透過外面的一片藍天看到日向春和接到信時的反應一般。
“新一份書信已經送去日向了。就讓我看看日向春和會為你退到哪一步吧。”-
玩家前腳騎著尾獸拉風的回到了日向。
后腳一覺醒來,就是一個壞消息砸到了面前。
“不好了!倉介大人被千手一族的人抓走了!!”
那一名來自于輝夜的忍者是這么說的。
玩家:“……”
玩家:“好一個廢物點心。”
他怎么能這么廢物。
她夸人的時候也許虛情假意,但是她罵人的時候絕對真心實意。
“……”
“我看我還是先在床上睡個一百年好了。”
打發走了輝夜的忍者,玩家毫無去救日向倉介的意思。
“每次上床,就像回到墓里一樣安心。”
她掀開被子,躺了回去。
被她擺在床頭當招財貓使用的守鶴:“??”
守鶴:“你不去救他嗎?這個日向倉介似乎是你的親大哥?”
玩家:“其他二尾至九尾應該也勉強算是你被造出來的親兄弟姐妹。如果有一天我打算吃掉它們,你救不救?”
好一套絲滑送命題!
守鶴:“……你當我沒說。”
它救不了一點-
玩家閉上眼。
一秒,兩秒,三秒……
玩家睜開眼。
守鶴:?
守鶴:她又要干什么?
玩家忽然起床,找到了那一封千手扉間最新發過來的綁架信。
“不行,還是幫大哥一把好了。守鶴,你說得沒有錯,再怎么樣,他也是我的親大哥。作為妹妹,我總不能袖手旁觀。”
她三下五除二地掃視了一眼,然后立刻提筆,迅速落字。
沒忍住內心旺盛的好奇心,守鶴悄悄地翹起尾巴趴過去瞄了一眼。
只見在那封中心意思為''你大哥在我手上,想救他,打錢''的書信下方,龍飛鳳舞地被玩家加了幾個極其顯眼的大字。
''V我五十,嘎了他。''
守鶴:啊?
守鶴:啊??-
守鶴同款表情也如出一轍地出現在了千手扉間的臉上。
千手扉間充滿冷意和怒意的目光徑直看向了日向倉介。
“你不是說你在你妹妹心里的分量很重嗎?”
他的質問聲和殺氣同時發出。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小妹,哥哥我啊,今天就要死到臨頭了。
※※※※※※
當然。
最后并沒有死。
為了求生,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
于是當千手扉間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到心臟部位時,滿頭冷汗的日向倉介立刻咬牙申請道:“讓我來!”
千手扉間冷笑:“你想做什么?傳遞消息回去嗎。”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大喊:“做什么?我還能做什么?!我當然是在求生啊!!”
他喘了喘,然后費力地坐起來。
“讓我來寫信!!”
日向倉介的聲音嘶啞,但是語氣卻充滿了篤定,“只要讓我來寫信,那小妹她一定不會無動于衷!”
千手扉間對日向倉介的這句話略帶懷疑。
剛剛收到的,從日向春和手里發回來的冷酷回應,已經讓千手扉間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進入了思維誤區。
但是日向倉介這么信誓旦旦的模樣,又開始讓他不能確定究竟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日向春和在故弄玄虛。
千手扉間思忖了許久。
說實話,日向倉介的話在他這里其實并沒有太多信用可言。
但問題是……
如果日向春和不來救日向倉介的話,那么日向倉介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燙手芋頭。
他不能殺,也不能放。
所以……
如果日向倉介真如他現在保證的這樣,寫封親筆信就能讓事情出現轉機的話,那他倒也不是不能給日向倉介一個機會-
千手扉間冷著臉把紙和筆放到日向倉介的面前。
同時為了防止日向倉介這個階下囚耍花樣,千手扉間一直站在他旁邊盯著他。
“我看著你寫。”
苦無鋒利刃口的寒光在他的手心一閃一閃,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這讓日向倉介頓時有些牙疼。
出于對妹妹強盜本質的了解,他倒是有把握把妹妹請來。
但是……
但是有千手扉間一直在旁邊盯著的話……
那這封信該怎么寫,就讓他很難辦了。
究竟該怎么遣詞造句,才能做到既讓妹妹理解他的意思,明白千手多有錢,又不讓一旁監督的千手扉間看出端倪來呢。
日向倉介生平頭一次開始痛恨起自己的文學素養不夠高來-
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這一封求救信終于通過了千手扉間的審核被送往了日向。
看到前半段的時候。
日向倉介的中心意思:妹妹,菜菜,撈撈!!
玩家:……
玩家無動于衷:“真可悲啊,大哥。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看到后半段的時候。
日向倉介的中心意思:千手,錢多,速來!!
玩家:……
玩家平靜起身:“守鶴,我們出門一趟。”
守鶴:“嘎?”
守鶴:“去干什么?”
玩家擰了擰手腕。
玩家露出爽朗笑。
玩家:“去打劫。”
第26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六天
千手扉間原本打算挑一個有利的地點和日向春和進行談判。但是后面發出去的信件又和第一封一樣石沉大海,毫無動靜。
既不約定見面時間,也不約定見面地點……
千手扉間眉頭緊皺。
他實在弄不清楚日向春和的心思到底如何。
似成未成的談判占據了千手扉間大量的心神,以至于他根本沒看見來自于日向倉介那暗含憐憫的眼神。
日向倉介:雖然還不能夠完全確定自己之后會不會倒霉,但是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千手這邊接下來是一定會倒大霉了。
''果然。千手扉間的思考方式還是太正常人了,他這樣是絕對猜不到接下來會有什么悲慘的事情發生在千手一族身上的。''
日向倉介躺在地上搖了搖頭。
自從那封信發出去之后,他的狀態已經近乎于松弛。
''該怎么說,千手扉間這件房間上方的屋頂結構看起來很牢固,就是不知道能擋住他妹妹幾拳頭……''
隨著時間的過去,日向倉介似乎隱隱看見了千手這些封閉式建筑變成露天式建筑的樣子-
玩家的確沒有回應千手扉間后面發來的書信。
因為沒有必要。
新型代步工具守鶴的前進速度很快。
有和千手扉間來回掰扯的時間,玩家早就已經帶著守鶴直奔千手一族。
算上之前那一次,日向春和這是第二次踏入千手一族的地盤。
但和上次不一樣。
這一次周圍徘徊著的千手忍者們全都如臨大敵,神經緊繃。
沖突的發生是必然的。
畢竟玩家騎著尾獸閃亮登場的模樣,完全和她前兩天''借過''時一模一樣。以至于那天僅存的幾名忍者幾乎都在看見她的瞬間,出現了強烈的應激反應。
不過這一次并沒有打起來。
因為千手扉間的及時到來-
千手扉間:“關于千手與日向之間的沖突,也許日向族長你愿意到會議室之中與我談一談。你的大哥日向倉介已經在那里等候你許久了……”
他的口吻雖然稱不上熱情友善,但是話語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卻超乎一般的冷靜,就仿佛眼前的女人前兩天并沒有對千手一族造成傷亡一般。
玩家并沒有立刻應答他。她依舊屈膝坐在守鶴的頭頂,一雙明凈的轉生眼不攜帶絲毫感情的向下望著。
審視了周圍一圈,玩家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千手扉間的臉上。散發著恐怖能量的查克拉球在玩家手掌間一上一下地拋著。
不該出現的死寂和壓力包圍著在場的所有人。
但是千手扉間并沒有因為這份壓力而做出任何不可控的事情來。
他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既是和日向春和對視,也是和日向春和對峙。
接下來是談判,還是戰斗,誰也說不好。
不過千手扉間并不希望他和日向春和之間再發生一些多余的,不必要的沖突。
既然日向春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趕過來了,那就說明事情完全可以朝著他希望的方向前進——
玩家:“我不。”
她拒絕地毫不委婉。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他幾乎疑心是自己聽錯了日向春和的話,又或者說是日向春和聽錯了他的話。
“日向族長……”
千手扉間先是斟酌了一下用詞和語氣,隨后開口更帶上了幾分慎重:“也許你是沒有聽清楚我剛剛的話,你的大哥日向倉介目前正在千手一族做客。你不去會議室見見他嗎?他應該相當地想念你。”
“我的大哥?”
聽到熟悉名字的玩家一手托腮,她十分驚奇地進行了反問:“你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把他殺掉嗎?”
玩家此刻看千手扉間的眼神,已經如同在看活菩薩了。
居然真得沒嘎啊。
千手扉間居然可以忍住不殺一下試試的嗎?
這么一想,玩家簡直驚嘆:“你真善良啊,扉間。”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直到這一刻,他終于陷入了名為發愣的負面狀態當中。
日向春和給出的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這種反應不對勁!
很不對勁!
一個急于搭救兄長的小妹,絕對不可能說這種話,更不可能露出這種……
這種近乎于戲謔的表情來!!
千手扉間的手下意識搭在了刀柄上不斷摩挲著。
即使還沒把事情完全串起來,但是他的第六感已經在提醒他其中的問題所在了。
之前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沒弄對。
電光火石間,千手扉間似乎想到了什么,剛準備開口……下一秒,日向春和的聲音也恰好應他所想一般的,就接踵而至。
“原來是這樣吶。”
觀察著千手扉間從困惑凝重到恍然大悟的表情,玩家也跟著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是被那家伙愚弄了對吧。”
玩家:真是了不起。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之道嗎?
千手扉間的臉色此刻陰沉的可怕。
以往固有的思維誤導了他,而日向倉介的話更是把他不斷地往錯誤的方向上領。
毫無疑問,他現在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親手把不懷好意的兇獸引了過來-
千手扉間緊急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而在他思考的幾秒鐘之內,玩家始終一臉笑意地看著千手扉間。
她忽然有些好奇,認知被修正之后,千手扉間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做錯了事情,自然就要承擔后果。
尤其是這個后果沒法避免沒法挽救的時候,那就只能壓著牙扛下來。
“立即安排族內所有人撤離這里避難!!”
預料之內的決策。
危機之下,千手扉間的命令以極快地速度被傳遞了下去。
他準備自己留下來拖住日向春和,給其余人爭取撤離的時間。
大哥現在不在族內,要是和日向春和正面硬碰硬,千手一定會損失慘重。
不行!這種事情不能發生!
沒辦法了,暫時就只能……
只能真得像是對待天災一樣對待她了!-
真正拖住日向春和的時間,遠比千手扉間預估的要短暫。
輔助他進攻的幾個忍者小隊,轉眼被日向春和的查克拉所吞沒覆蓋。
刺目恐怖的光炮能量,幾乎瞬間轟平了小半個千手族地。
而千手扉間本人,則是陷入到了更加不妙的地步-
『系統提示:玩家擊敗了千手扉間。』-
''水遁結印失敗,完全……不能動了。''
千手扉間手腳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為什么……”
千手扉間緊盯著始終保持游刃有余姿態的日向春和。沒有第二種可能。造成他目前這種情況的人,絕對就是日向春和!
玩家笑瞇瞇:“是精神球。”
千手扉間動也不能動地僵直在原地:“什么是精神球。”
即使落到這種地步,他依舊在竭力冷靜,并試圖從日向春和手里知道更多信息。
不過這點小心思,玩家也不在意。很好奇的話,告訴他也無所謂。反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擊敗她的。
“剛剛打進你身體里面的綠色查克拉球,就是精神球,它可以實現對人意志和行動的雙重控制。”玩家耐心解釋道。
聽到她的話,千手扉間瞳孔瞬間驟縮。
對人的意志和行動進行雙重控制?!
如果是這樣,那日向春和豈不是可以利用他做出很多不利于千手一族的事情來!!
千手扉間心急如焚,但是那該死的控制就是一點沒掉。而就在千手扉間不斷嘗試的時候,原本站在上方的玩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守鶴頭上跳了下來。
只見她溫和的走到了千手扉間的面前,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異常禮貌地表明了自己今天上門拜訪的來意。
“是這樣的……”
“你家倉庫位置,可以麻煩帶個路嗎。”
“拜托了,扉間,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被精神球掌控的千手扉間無法拒絕日向春和的任何要求。于是,在走過曲折的路徑之后,千手扉間終于還是將來打劫的強盜,親手帶入了自家寶庫。
站在寶庫門口。
玩家憧憬:“哦哦,好像聞到了財寶的味道。”
守鶴納悶:“……嘎?”
守鶴抽動鼻子:“我怎么聞不到?”
這就是什么人類特殊技能嗎?
他帶著一腦袋問號跟著玩家打開并進去了寶庫。
一開門,只見里面亮閃閃地金小判正一摞一摞地堆疊在一起發著引人注目的光。
哇哦!
千手一族不愧是大族!
他們倉庫里面的寶物財富可比日向的還要多!
一時間,玩家的嘴角比AK還難壓。
“都到這種時候了,再見外就不好了。那既然扉間你都這么慷慨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下去了。”她一邊扭扭捏捏地對著千手扉間表達了謝意,一邊動作迅速地拿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麻袋往他手上放。
玩家雙手合十:“啊,扉間你能幫我撐一下口袋嗎,我會十分感激你的。”
千手扉間:“……”
咯吱咯吱咬牙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從千手扉間的嘴里傳來,很顯然,他對日向春和的痛恨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沒有人會想要幫助強盜奪取自己家的財富。
千手扉間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沒有辦法。
身體受到的控制沒有被解除。
所以,即便千手扉間心里再恨再怒,他的雙手還是牢牢地為日向春和張開了口袋,然后眼睜睜看著日向春和把他家的財富一摞一摞往外搬!-
半個小時后……
守鶴絕望地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不行,拿不下了。”
一族的財富是遠遠超出想象的。
周圍能裝財富的模具都已經被日向春和征用了。但是她們依舊沒辦法搬空千手一族。
眼看著日向春和已經開始在琢磨現場拆房梁制作容器,于是守鶴也不得不跳出來打斷她。
“還是趕下一趟吧。”
它使勁扒拉著日向春和的手,誠懇建議道。
玩家哼哼唧唧:哪有下一趟。千手的人又不是傻子,信不信她前腳走,他們后腳就把東西挪地方。
“太沒用了啊,守鶴!”
很是不滿的玩家朝著它指指點點。
守鶴麻木:誰家好人把尾獸當牛馬使啊。
吸氣……
吐氣……
守鶴選擇背過身,眼不見為凈。
每天都在這該死的忍耐當中-
由于沒辦法把財寶都拿走的事情,玩家感到很苦惱。
不過很快,她的苦惱就消失了。
因為……
玩家看到了扉間。
玩家進行了思考。
玩家露出爽朗笑。
玩家:“嘛,看來問題也不是很大。只要有你在的話,那么剩下的這些財寶,之后也可以變成我的吧。”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當即警覺:“你還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動不了,他此刻勢必已經拔刀!
玩家并不把千手扉間的疾言厲色放在心上。
她體貼地幫千手扉間擦了擦臉上沾到的灰塵,然后迎著他怒火中燒的眼神輕快道:“我記得你之前有說過吧,用人質交換贖金?”
“這個想法的確很好。不過……”
玩家點了點頭,快樂地張開了手。
“現在它歸我了!”
她這樣興奮地宣布道-
日向春和來時只帶了尾獸,但是走時卻撈上了千手扉間。迎著夕陽的余暉,他們一起踏上了返程。
而在無人在意的角落,日向倉介終于艱難地掙脫了自己身上的束縛。
“自由了……”
帶著滿身的酸痛,他虛弱地走了出來。
然而才剛走出門口一步,日向倉介就停下了腳步。視角中看到的一切,讓他不由產生了片刻的迷茫。
“人呢?房呢?樹呢?還有……”
日向倉介的目光微微下移,語氣越發不解,“怎么地上都只剩沙土地皮了?原來……不是還有青草灌木覆蓋的嗎?”
風吹過他的臉頰,也吹起了地上的落葉。
而這細碎的聲音總算喚醒了日向倉介的神智。
一瞬間,醍醐灌頂!
日向倉介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這里剛剛都發生過什么!
是小妹!
絕對是小妹!
絕對是她把這附近都給炸了一遍吧!!
這種事情,放眼整個忍界也只有她才干得出來!!
第27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七天
日向倉介在千手一族沒挨上的毒打,在家里被玩家續上了。
幾拳下去,日向倉介輕傷變重傷。
玩家無慈悲垂眸:“這是為了讓你的人生不留遺憾。”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痛苦面具:他就不該回來,而應該直接回輝夜那邊。
玩家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你看起來好像對被我錘這件事很有怨言?”
日向倉介哽咽:“怎么會呢,能被族長你錘擊這是多么大的榮幸啊!”
說得很動聽。
玩家因此松開了拳頭。
恐怖的陰影漸漸在頭頂被吹散,又一次逃過一劫的日向倉介默默挪了挪腳步,走到了千手扉間的身邊。
既然不能預測族長什么時候又發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個盾牌。
現在這里還有比千手扉間更好的靶子嗎?
更何況千手扉間之前給他的那兩下,日向倉介現在還給他記著!-
千手扉間一路被控制著,前往日向春和的房間。
但走了一路,他身上的束縛之感絲毫沒有減弱。
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族地受到攻擊,財產遭到掠奪,族人情況不明,自己又被俘虜……眼下的種種情況,都讓千手扉間心中像是有著一陣無名之火在不斷燃燒著。
緊迫感死死壓在心頭。
他需要找到解決這些麻煩的方法。
可是一切的突破口偏偏就是日向春和。
千手扉間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將視線落在日向春和的身上。
這樣像刀子一樣銳利的目光落在身上,沒有哪個忍者可以忽視。但是偏偏日向春和就連回頭看一眼的舉動都沒有。她就好像完全沒有感知到這道目光一樣,依舊自顧自地在前方走著。
是對自己的忍術控制充滿了自信嗎?
想到這里,千手扉間臉色更差。
傲慢,強大,自我……
這幾個詞疊加在一起組合出來的敵人絕對是最棘手的一類存在!
之前短短幾句的交流,已經讓千手扉間逐漸明了日向春和真正的本性了。在她面前,恐怕沒有人可以擁有話語權。
包括……
千手扉間眼角余光落在了日向倉介的身上。
這個男人正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看見他,千手扉間眼中冷意更盛。
千手扉間可沒有忘記就是日向倉介之前的誘導才使得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什么兄妹!什么援救!什么血脈!
剛剛發生的事情完全被千手扉間一一看在眼里。
日常相處都能直接動手的兄妹之間,感情恐怕早已經跌破底線!
日向倉介在日向春和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分量和地位……是他錯判了!!越是復盤,千手扉間的情緒就越激烈。
倘若……
倘若接下來還能有機會……
“看來你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經歷什么。我勸你最好學會順從。”
就在千手扉間思考著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挽救回當前的局勢一二分的時候,身旁的日向倉介卻忽然湊到他身邊極其輕聲地動了動嘴。
“看到斜前方的坑了嗎?”
日向倉介意有所指,“反抗的話,你的歸宿就是那里了。”
千手扉間究竟有多少心眼,日向倉介雖然不能說一清二楚,卻也算得上是有所了解。
他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燈。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小妹只是控制住了他的身軀,并沒有控制他的思想。但這樣一來,日向倉介倒還真擔心千手扉間在日向春和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事來。
他的目光謹慎地在日向春和身上轉了一圈。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日向春和的不穩定性。
她擁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因此任何想要在日向春和手底下活下去的人,那就必須遵守她的邏輯。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就連他都不清楚日向春和心中的邏輯都是些什么。
日向倉介并不在乎千手扉間的死活。
但是他很在乎自己會不會因為千手扉間而多出什么磨難來。萬一千手扉間激怒了小妹,以至于小妹最后連著他一起遷怒……
不行!
這種事情一定要想辦法杜絕!!-
提問:抓到俘虜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玩家:當然是拾取對方身上的戰利品啦-
『系統提示:玩家獲得道具·苦無。』
『系統提示:玩家獲得道具·忍刀(千手鍛造版)。』
『系統提示:玩家獲得道具·卷軸。』
『系統提示:……』
玩家就差沒把千手扉間倒過來看看究竟能掉多少東西了。
最初的時候,千手扉間其實還能保持鎮定。
但是當日向春和行事越來越過分,甚至已經越界到要扒他衣服的時候,千手扉間真得忍不下去了。
“還給我!”
這幾個字幾乎被他咬著牙說出。
“不。”
玩家甩著手上從他身上拆下來的毛領,拒絕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千手扉間大怒。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玩家先一步振振有詞地打斷了他。
“為什么要生氣呢,扉間。是壓力很大嗎?這樣可不好。壓力最后往往會變成你的病歷。其實換個角度想,能被我俘虜,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才對。因為這樣意味著,你終于來到了主角的身邊。”
“……”她在胡說八道一些什么!
千手扉間試圖冷靜。
千手扉間冷靜失敗。
千手扉間怒氣沖沖。
“你難道不覺得這么做有問題嗎!日向族長!”
玩家完全無視了他這句話。
她戳了戳千手扉間露出來的脖子,覺得這樣似乎缺了點什么,于是隨口對著日向倉介吩咐道:“這件衣服已經被拆解了,你去給他換件日向的族服。”
“好的,族長。”
日向倉介應得飛快。
他迅速地往外走去,再多留一刻,日向倉介都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
果然。
只要遭難的不是自己,那小妹的命令就是如此悅耳。
至于千手扉間的想法?
哈,誰會在乎?
這里是日向,一個千手的意愿如何根本不重要-
被迫換上日向族服的千手扉間臉色陰沉,周身似乎時時在散發著冷氣和殺氣。
他毫不遮掩自己此刻對日向春和的敵視。氣到極點,甚至連手部都開始在微微顫抖。
不過像這種情況,玩家一律采取無視態度。
收獲的一大堆勝利品,暫時引走了她的注意力。
但……也只是暫時。
很快,對這些物品不再感興趣了的玩家又把視線放回到了千手扉間身上。
“扉間,你在干什么?”
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動。
此刻正在不斷嘗試破開身上精神球控制的千手扉間:“……”
他以前一直覺得,在大哥的磨練之下,自己的耐性哪怕放在忍者之中也是佼佼者。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對上日向春和,他當前的耐性恐怕還遠遠不夠!
千手扉間閉上眼。
他絲毫不想回應日向春和。
然而……
事情的發展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臉上傳來的陌生溫度令千手扉間最終不得不睜開眼睛。
千手扉間:“你在干什么!”
他冷冷地看向日向春和。
由于目前連動都動不了,因此他只能用這樣的限定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玩家沒搭理他。
玩家只是專心致志地繼續用手指擦著千手扉間的臉。但很奇怪,不管她怎么用力,除了多出一些紅痕,千手扉間臉上的印記還是不掉。
玩家看著看著,恍然大悟:“所以是用來凸顯人物形象的標志嗎?”
千手扉間紅瞳之中寫滿了憤怒的色彩,像這種如同人偶玩物一樣被人對待的體驗,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冷靜下來。
他實在不明白日向春和到底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日向一族對待俘虜的方式一向這么特別嗎?不送進地牢,反而留在身邊?”
千手扉間低沉的聲音隱約帶著幾分怒意和嘲弄。
他在試圖激怒日向春和。沒有什么會比繼續呆在日向春和身邊這個處境更差了。遠離日向春和,他的機會一定會更大。
然而……
這注定是個不會得到回應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在干什么?”
日向春和又跳回了最開始自己提出的問題。
這場對話,千手扉間從沒有可能拿到任何的主動權。除了回答以外,其他的什么話語都沒有意義。
日向春和的目光非常平靜,在那雙藍瞳之中不存在任何多余的情緒。千手扉間迎上她目光的那一瞬,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日向春和和千手扉間僵持了幾秒鐘。
就在玩家忍不住想要用精神球控制他開口的時候,千手扉間好似能預知危險一般終于沉沉開了口。
“我在思考。”
“不許思考。”
玩家反口就給他堵了回去。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比起繼續忍受這種漫長的折磨,他寧可馬上就和日向春和出去廝殺一場-
很難有人能在日向春和手下,一直保持理智。
千手扉間終于摸索出了這條信息。
而在這件事情上,現場顯然是還有一個人能和他保持一致的觀點。
''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在家里過得是什么日子了吧。''
無意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千手扉間從日向倉介的眼神中讀出了這一層意思-
這和羞辱又有什么區別。
千手扉間冷冷想到。
從見面到現在,日向春和做得每一件事情都幾乎觸動著千手扉間的緊繃神經。而剛剛的行為更是完全踩在了千手扉間的底線之上。
千手扉間原本還想著,盡管他現在落于下風,但是他仍舊可以和日向春和以談話的方式爭取到一些東西。但是事實證明,日向春和根本無法溝通。有那么幾瞬間,千手扉間都覺得眼前的女人其實本質上只是一個擁有人形的未知生物。心中怒火沖天,但是卻還得強行忍耐下來。
千手扉間冷聲道:“日向春和!你這么做難道不準備考慮日向之后的長久發展——”
他在心中擬定了一番說辭,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后面的話卻如同被人裝上了消音裝置一樣,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千手扉間動了動嘴,但是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在這個房間里,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人,除了日向春和也不會有別人了。意識到這一點,千手扉間當即臉色黑沉地看向日向春和。
不過只是這樣的話,那對玩家來說是毫無殺傷力的。玩家抬了抬手,千手扉間體內的精神球力量再度加強。
“這段對話有點無聊……”
玩家不以為然地拋著千手扉間的苦無,若無其事道:“可以的話,我想跳一下。”
這一次千手扉間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
不過話又說回來。
太安靜的環境,也并不是玩家所偏愛的。
如果一直沒有人開口說話的話……
那么感到無聊的玩家就會忍不住想要找點事情做-
此刻跪坐在一旁的日向倉介,頭低得就差沒把自己埋進地板下。不出意外,幸運兒已經感受到了未知的危險。只是,掩耳盜鈴是沒有用的。
因為在看向日向倉介的下一秒鐘,玩家就拎出了一只尾獸。
她真誠道:“大哥,不如你和守鶴打一架我看看。”
日向倉介:啊?
日向倉介:啊!
第28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八天
一尾守鶴輕輕一碰,日向倉介應聲倒地。
玩家納悶:“是在打假賽嗎?”
聽到這句話的守鶴回頭怒道:“你在看不起誰?”
打不過日向春和也就算了。如果連這家伙都打不過的話,那他不如重新去找六道仙人,讓對方把九尾的查克拉拿來分它一半好了。
秒跪的比賽真是毫無可觀賞性。
玩家:“果然還是沒辦法對你抱有什么其他的期望。”
日向倉介持續躺地望天姿勢。
他還沒有從剛剛直面尾獸的恐懼中全面脫離出來。
玩家:“……”
玩家:“守鶴。”
守鶴動了動耳朵,然后單手把日向倉介拎了起來。
日向倉介:“啊?”
“回輝夜干活去。”
玩家此刻無情地像極了一個該被掛在路燈上的資本主義家。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這口窩囊氣,他真的非咽不可嗎?”
玩家冷淡地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日向倉介:“是的,非咽不可。”
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了。
作為旁觀者目睹全過程的千手扉間靜默并產生了質疑。
''這樣的,也能叫做兄妹嗎?''
隨著這個想法的出現,他原本和冰渣子差不了多少的表情也發生了瞬間的破裂-
日向倉介離開之后,也許是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受到玩家的玩弄,于是守鶴很快變回了小型模樣,然后找了個地方繼續趴著睡覺摸魚。
玩家對它出奇的放心。
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威懾力出奇的放心。
于是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千手扉間和玩家面對面坐著。
玩家雖然解開了千手扉間的禁言,但是她原本不指望千手扉間會主動挑起什么話題來,畢竟對方就差把''抵觸''''想逃''''別碰我''這幾個信息給掛在臉上了。
然而,事實證明,千手扉間的心思也跟天氣一樣多變。
“你似乎很享受戰斗。”
這不是千手扉間無的放矢。
他剛剛看得很明白。一個連閑暇時光也以看旁人打斗為樂的人,那自然是對戰斗的事情更為上心。
千手扉間的主動搭話讓玩家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托腮無所謂道:“其實說不上享受。只是相比起這個世界上大多數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件事還算得上有趣。”
千手扉間:“真是新穎的說
第29章 成為勇者的第二十九天
月上中天,玩家終于騎著守鶴抵達了宇智波。
但是相比起玩家的興致勃勃,守鶴一路上臉色卻一直垮著。
''該死的千手扉間。''
它沒忍住又在心里罵了一句。
作為一位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躺下合眼,結果沒過幾分鐘又被黑心老板叫起來加班的員工,守鶴現在恨不能馬上去把提出這個''來找宇智波斑''約戰的千手扉間給打一頓。
顯然。
這次被迫熬夜奔波的事情讓它眼里滿是怨氣-
“好啦,現在大家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玩家闖進來的動靜并不小。
因此阻攔她的人也不少。
但是這些人對玩家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而當一個人過于弱小的時候,他的任何反抗自然也不會被在意。
玩家無視了地上幾個忍者的敵視眼神,四平八穩地坐在守鶴頭頂,再次禮貌問詢道:“宇智波斑住哪間?”
“……”
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四面一片寂靜無聲。
宇智波的族人絕對不可能在敵人面前出賣自己的族長。
玩家對此感到困惑。
“啊咧,都不知道嗎?”
她苦惱地支了支臉頰。
“你休想在我們這里得到任何對斑大人不利的信息!”
“斑大人很快就會趕到,他一定會把你這個入侵者趕出去!”
“居然敢如此挑釁宇智波一族……”
就在玩家以為地上躺著的這些小怪沒有情報無法溝通的時候,他們的話讓玩家瞬間恍然大悟。
“所以只是單純的不想告訴我嗎?”
玩家有些不高興起來。
為了能從他們口中知道宇智波斑的位置,她剛剛動手的時候可是沒把所有小怪一波清完,充分表達自己的仁慈了。可明明連光炮都沒用,結果居然還是這樣不如意。
查克拉球在玩家的手里凝聚起來。
“我這個人啊,最討厭被拒絕了。”
她失意道。
一般來說,固執拒絕玩家的下場,就是被玩家送去凈土。但是這一次,卻有人及時阻攔了她。
魁梧戰神一般存在的藍色巨人從天而降,沙土飛揚間,宇智波斑如同戰神一般落在了玩家的對立面。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倚仗,守護神宇智波斑的到來,顯然讓地上還存活著的幾名忍者都感到十分激動。
“這就是須佐能乎?”
玩家放下手,坐直身體,算得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對面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實體化形態。
在之前不同時代的周目里,玩家并不是沒有見過須佐能乎。但是由于路線的不同,前幾次她都只是在邊緣地區作為旁觀者遠遠關注了幾分。像這樣面對面和須佐能乎對峙,倒還是頭一回。
看著看著,玩家心里不禁有些納悶。
同樣都是走瞳術血繼流,為什么白眼就沒有這種查克拉實體化的炫酷操作-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天上飄來的烏云遮住了原本皎潔的明月,失去了這唯一的光線來源,夜色顯得越發黑沉。而此刻的場面也完完全全地詮釋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這兩個詞。
操眾著須佐能乎的宇智波斑和坐在守鶴頭頂上的玩家遙遙相望,對視間,如出一轍的戰意從兩人的眼中浮現。
對于日向春和的到來,宇智波斑其實心中并不覺得意外。甚至可以說,在那一場戰斗結束之后,宇智波斑就知道自己和日向春和之間遲早還會有一場決戰。畢竟,當時敗在他寫輪眼之下的日向春和表現出了非凡的勝負欲。
只是宇智波斑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戰斗居然會來的這么早。
前腳剛打擊了千手,后腳就來挑戰他,而且還是選了這樣一個不論怎么看都過于不合適的時間點……
看著日向春和好似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么做有哪里不合適,反而躍躍欲試的樣子,宇智波斑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摸到了對方的做事風格。
僅憑喜好行動嗎?
這樣的性格如果放在一個流浪忍者身上或許沒什么問題。但是放在一族之長身上,難免會給自己的忍族帶來亂子。
不過是幾個瞬息,宇智波斑腦子里轉過了諸多想法。但是大敵當前,眼下顯然并不是一個適合思考的時候。
收起心神,宇智波斑戰意沖天!
于公,他要擊退宇智波的敵人!
于私,他也要打敗自己的對手!
傳說中打敗了柱間的瞳術,怎么能不對戰一番。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正是他想要的!
“日向春和。”
宇智波斑發出了開戰的訊號。
“就讓我來看看,你這雙轉生眼的力量究竟有多少吧!!”
巨大的體型,威嚴的盔甲,殺氣騰騰的四把長劍再加上位于須佐能乎頭部位置操縱喲切的宇智波斑,種種疊加起來帶來的壓迫感豈是任何空洞言語所能表達。
開戰的那一刻,周圍所有人都早已默契地退至戰場之后。接下來的戰斗,是屬于宇智波斑和日向春和的-
巨人長劍的攻擊破開夜風,凌厲地朝著玩家攻擊而來。而一開戰就直接使用須佐能乎,也在無聲之間宣告著,宇智波斑對這位對手的看重。
但玩家并不退避這來勢洶洶的一劍。
“你以為我還是當時的我嗎?!”
她迎風站立在守鶴頭頂,意氣風發地對著宇智波斑大聲道:“現在的我,可是升級之后的我啊!!”
或許完全體須佐能乎能夠在數次攻擊下,踢飛她求道玉的防御,但是現在僅僅是第四階段的須佐能乎還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守鶴的存在給玩家提供了相當充盈的查克拉,所以哪怕是一直處在轉生眼查克拉模式下,她也是游刃有余。
藍條,已經不是問題。
擋住了須佐能乎四劍之后,玩家凌空跳起,當即朝著須佐能乎反擊一拳。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拳,這是被埼玉老師祝福過后,蘊藏著無窮無盡地力量的一拳!
遭到反擊之后,宇智波斑只覺得一陣巨力激蕩而來,下一秒他連同須佐能乎就整個被日向春和狠狠打退數米,不得不以利劍劃地穩住身形,才沒有倒下!
日向春和的一拳竟然連須佐能乎都可以擊飛!!
這讓宇智波斑臉上都不由露出了震驚之色。
很難相信。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得有人可以做到單憑體術拳頭就能打退須佐能乎!上一次日向春和展露出來的力氣居然還不是她的全部嗎?!
壓力,戰意,興奮……
種種情緒一層又一層地疊加在了宇智波斑的心頭,這讓他不禁越來越投入于這一場戰斗之中!
巨人佇立在面前,周圍激起的煙塵也逐漸平息。
看著被逼退的宇智波斑,玩家露出戰意沸騰的笑容。
“你的先手攻擊結束了嗎?如果結束了的話……”
她慢慢抬起手,無比龐大的查克拉能量瞬間在玩家的手上凝聚出來。
“那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擁有著神明一般藍色眼眸的女人漂浮在半空中,好似無情宣判結局一般說道-
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共鳴一定是瞬息之間的。
僅僅只是第一回合結束,他就對日向春和當前的實力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與判斷。
因此,他變得比剛剛更謹慎,更小心!
而在暗中注視著這一場戰斗的其余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日向春和手里能量究竟會帶來怎樣破壞力的時候,宇智波斑已經敏銳的預判到了它的危險程度。
有須佐能乎保護,他未必會有事。但是如果讓日向春和在這里發動攻擊的話,那么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也一定會遭到很大程度的破壞!
這絕對不行!-
“日向春和。”
就在玩家大招將發未發的當口,宇智波斑鄭重至極的聲音忽然傳出。
“我們換個地方打!”
說完他轉身引著日向春和往外圍的一個空曠地帶走去。
玩家倒是對他的這一想法無可無不可。
退一步講,上次在日向的那一戰,宇智波斑也默許了她轉移戰場的舉動。所以這一次,她也無所謂縱容宇智波斑一次。對于玩家來說,只要對手不換,那么在哪里打都無傷大雅。
反正,不管在哪里,最后戰斗的結果總是不會改變的。
這一次,勝利的人只會有她一個!!-
來到空曠地帶,玩家控制下的大招也早已經蓄力完成。
龐大的綠色求道玉被塑造成了一把巨大無比的黃色查克拉光劍。這是公式書之中記載最大威力能夠一擊劈裂月球的一劍!
玩家:“金輪轉生爆!”
隨著玩家的進攻,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光劍徑直落在了須佐能乎的身上!被鎖定之后根本無法避開這一擊宇智波斑只能硬生生全盤抗下這可怕的傷害量。
可就算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都無法在金輪轉生爆的攻擊下幸免,更何況是未完全體呢?
驚人的能量在空中爆開,猛烈至極的沖擊波肆意攻擊著周圍的一切!山體崩裂,黑云翻滾,巖石滾動,樹林傾倒,地面上如深淵一般的裂縫應勢而開,這是比尋常天災過后,還要令人心生畏懼的場景。
而作為被攻擊的主體,佩戴著鴉天狗盔甲的藍色巨人被金輪轉生爆一劍劈碎,位于其中的宇智波斑自然也難以保全。
雖然在須佐能乎的抵擋之下,宇智波斑并沒有被光劍殺死,但是它余下的威力卻也足以讓他當場重傷!
是哪處骨骼被折了?
是五臟六腑破損了?
還是手臂雙腿受傷了?
多處傷口同時反饋出來的痛苦,讓人完全確認不了自己當前的狀態究竟有多糟糕。
但是忍者的素質一向強悍,而宇智波斑更是如此。
只要不死,他就永遠能夠作戰!
血紅色的勾玉在宇智波斑的眼瞳中飛速轉動著,下一輪攻擊又轉瞬即至。
玩家:“……”
玩家:“啊?”
玩家:“
這樣還能打,鎖血掛是吧!”-
宇智波斑和日向春和打斗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哪怕隔著極其遙遠的距離,身在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泉奈還是能聽到動靜。
這讓他很是不安。
作為弟弟,他自然不可能讓斑哥一個人面對強敵。所以在做好了余下的安排之后,宇智波泉奈立刻奔赴戰場。
而當他抵達的時候,玩家這邊和宇智波斑的戰斗自然還在繼續。
因為金輪轉生爆的威力過強,玩家總擔心全力打出來會直接出來一個''世界毀滅''的cg,所以剛剛下手留了幾分。
但留了幾分力的結果就是,明明已經受大傷的宇智波斑居然跟個怪物一樣,又起來繼續和她死磕了。
玩家:這種強悍的身體素質就是純粹的離譜。策劃建立角色的時候,閉眼分配的數值是吧。
由于和宇智波斑的戰斗還在繼續,玩家決定把突然加入戰局的宇智波泉奈交給守鶴,讓守鶴去遛一下她的貓。
不過考慮到泉奈沒有守鶴耐打,于是在他們打起來之前,玩家率先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守鶴的尾巴,給了它一個小小的警告。
玩家:“如果你把我的泉奈轟了的話,那我待會兒一定也把你給轟了。”
守鶴:……
守鶴:…………
守鶴罵罵咧咧地撤回了手里的尾獸玉。
第30章 成為勇者的第三十天
打了整整一個晚上,這場戰斗才以宇智波斑的失去意識為終結告一段落。
看著倒在地上的宇智波斑,又看了看系統提示里傳來的擊敗消息,玩家還在思考。明明宇智波斑也沒有像千手柱間那樣可以回藍回血的體質,但是偏偏他就跟開了個狂化buff一樣,越打越嗨。
如果他身上那些傷不是玩家制造出來的,那她真的會懷疑,這些傷口是不是只是野比博士給他覆蓋上去糊弄人的貼圖。
這么一想,玩家就忍不住多看了宇智波斑幾眼。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又被宇智波泉奈吸引走了。
雖然守鶴被玩家吸走了大量的查克拉,雖然守鶴被玩家勒令不許用大招,雖然守鶴面對的是一個招式多得要命的寫輪眼,但是,宇智波泉奈仍然不是尾獸的對手。
寫輪眼對查克拉的消耗和對眼睛的負擔,從來不輕。開一整個晚上和尾獸作戰,宇智波泉奈早已經精疲力盡。再加上現在看見大哥生死不明,他心中就更是驚怒焦急。
“日!向!春!和!”
似乎是要把這個罪魁禍首的名字永遠記住一樣,單膝跪在地上將近脫力的宇智波泉奈狠狠地看向玩家。
瞳孔中轉動的勾玉裹挾著驚人的殺氣與恨意的色彩,越發襯得他原本就白皙精致的面容越發瑰麗起來。滔天的怒火結合無能為力的處境……即使是男性,宇智波泉奈也確實配得上一句美麗。
完全被吸引走視線的玩家:更喜歡了-
宇智波泉奈的意愿,玩家并不會傾聽。
正如同,人類聽不懂喵喵叫的聲音。
玩家一向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小貓咪的叫聲含義。
所以毫無懸念,當被玩家忽視過去的宇智波斑從脫力昏迷的狀態中勉強掙脫出來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除了因為遭受大戰波及而變得荒蕪破爛的場景,空無一物。
這個時候,玩家早已經帶著宇智波泉奈揚長而去,返回了日向一族。
這個認知無疑是讓宇智波斑很憤怒。
日向春和為什么執著要抓泉奈,宇智波斑不知道。宇智波斑只知道,他的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個人,又一次被日向春和帶走了!!
擔心,憤怒,痛苦……
種種燃燒的情緒一股腦全部涌現到了宇智波斑的心頭,過于強烈的刺激當即促使他雙眼萬花筒的啟動。似真似幻,意識模糊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以摧枯拉朽之勢沖破了攔截的屏障。
身上的傷勢仍舊交疊著傳遞出誠實的痛楚,但是這一刻,宇智波斑卻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了。
相比起外傷,另一種猛烈的感覺碾壓了一切。
當斷則斷,宇智波斑立刻放下思考,將身體交給本能主宰。
下一秒!
武神般威武震撼的藍色巨人立刻憑空出現,它壓迫十足地佇立在眼前,并在宇智波斑的操縱下,朝著前方最后一座在之前的戰斗中幸運留存下來的山頭遙遙發力,揮動一擊!
“轟隆隆……”
不出瞬息,大山就被輕輕松松地劈成了兩半!!
這是……
新的力量——完全體須佐能乎的力量!!
擁有這樣的力量……
擁有這樣的力量……
他一定可以把泉奈再營救回來!
想到這里,宇智波斑立即大笑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操縱藍色巨人朝著日向一族的方向追趕而去,他早就抵達極限多時的身體就已經向他發出了危險的警報,并進行了強制關機。
宇智波斑一頭倒了下去,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而隨著他的倒下,須佐能乎也自然消失。
天地間,一切又恢復到了最初平靜的模樣。
遠遠的,有人的呼聲和腳步聲傳來。
那是意識到戰斗停止之后,前來找尋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忍者-
宇智波泉奈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回到了日向春和的房間里。睜開眼睛,地板,家具,裝飾……處處都彌漫著讓他討厭的熟悉感。
第二次落到日向春和的手里,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件事更糟糕的嗎。
宇智波泉奈臉色陰沉的坐起來。
一抬頭……
更討厭的東西頂著一頭白毛,面無表情地坐在他的正前方。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比第二次落到日向春和手里更糟糕的事情出現了——令人憎惡的千手也在這里。
他不可自抑地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而這聲冷笑似乎成了戰場的開關。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對視間展開了死斗。
“真沒用啊,宇智波泉奈,這么輕易就被日向春和抓來了嗎?”
“比我更早被俘虜的廢物千手居然也有臉說這樣的話嗎?真是可笑啊你,千手扉間。”
“再怎么早,我也只是第一次被擒,不像你,你似乎已經是第二次落在日向春和手里了吧,宇智波泉奈。我很好奇,上一次宇智波斑救出了你,但是這一次他還有沒有這個能力把你救回去。”
“
問這個問題之前,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脫身吧。千手柱間不是早就已經敗給過日向春和了嗎?他恐怕是沒辦法把你從這里救出去了……”
“呵呵,回避我的問題,是因為宇智波斑這一次敗得慘烈吧……”-
踏進院子里的那一刻,就算是玩家,剎那間也產生了遲疑。
這個地板被掀,天花板破洞,家具變木渣,拉門窗戶全打爛,就連周圍的花草樹木都給人一種狂風過境感覺的戰損風院子真的是她的小屋嗎?
“去死吧,虛偽的千手!我會一刀把你宰掉!”
“這句話該我說,邪惡的宇智波!感激我吧,凈土才該是你最后的歸宿!”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充滿著嘲諷與惡意的聲音先后響起,傳入到了玩家的耳朵里。
玩家:……
玩家:看來是沒錯了,這確實是她的房子,只不過是被貓拆了而已-
嘆了口氣,玩家進門一手一個,分開了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死斗被中斷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立刻雙雙看向玩家。
兩個人眼里的殺意如同復刻。
不過玩家對此置若罔聞。
哪怕是全盛時期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她都照打不誤,更何況是現在連查克拉都被她吞掉,只能使用體術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呢。
其實日向春和的到來說不好是緩沖帶還是催化劑。
但是在又一個敵人出來之后,原本恨不能殺死對方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確實將自己心里的一部分仇恨值,嫁接到了日向春和的身上。
兩聲收刀回鞘的聲音,預示著這一場風波的暫停。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不約而同地找了個離對方最遠的位置坐下,然后同時擺出了冷漠的姿態。
不過選擇坐到誰的身邊,這對于玩家來說從不是個問題-
“離我遠點。”
宇智波泉奈一看見日向春和,就立刻條件反射地想拔刀。但是刀還沒出鞘,就先被玩家收走了。
玩家對此振振有詞:“好貓貓不玩管制刀具!”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狠狠抽回了自己被日向春和拎著的手,靠墻抱臂。
對于他的壞脾氣,玩家著實有些苦惱。
但就在她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投喂宇智波泉奈一些食物的時候,宇智波泉奈的目光倒是先沉沉地落在了玩家的身上。
“……”
一陣冷寂沉默過后,屬于宇智波泉奈的聲音帶著極致隱忍的諸多情緒傳了出來。
“斑哥現在怎么樣了。”
玩家:“啊?”
“他也在這里嗎?”
玩家:“啊?”
“還是說……你把斑哥殺死了!”
最后一句話,宇智波泉奈的聲音陡然高昂,顯然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憤怒與痛苦交織在一起所導致的。
玩家:“啊?”
玩家:她好像還什么都還沒說?
宇智波泉奈一手緊緊攥在一起,似乎是在得到回答之后就要拼死一戰般。
“說話啊。”
他嘶啞追問道。
玩家沉默。
玩家回憶。
玩家思考。
玩家自信開口:“你知道薛定諤的宇智波嗎?”
宇智波泉奈:……
玩家從容解釋:“其實現在宇智波一族里同時存在著兩個宇智波斑,一個活的,一個死的。而只有在宇智波的消息傳出來之后,我們才能知道最后得到的究竟是一個活的宇智波斑,還是一個死掉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玩家鎮定補充:“假使你現在一定要我給你一個回答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宇智波斑現在的狀態是……死活。”
宇智波泉奈:胡言亂語!!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亂說一氣的日向春和,一副恨不得把她咬死的模樣。
玩家納悶:“為什么這么生氣?我以為你會感激我?”
“你竟然還想要我感激你嗎?”
本來就殘破的桌子在失控邊緣的宇智波泉奈手里更是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玩家理直氣壯:“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我后面可是沒有再補一刀!”
“啪啦……”
桌子的一角被宇智波泉奈生生掰了下來。
他無法和日向春和正常溝通!
任何人都不可能和日向春和正常溝通!
處在極端負面情緒中的宇智波泉奈焦躁地握住了刀柄,然后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
但這樣一來,玩家就很擔心他的心理健康問題了。于是玩家對宇智波泉奈嘗試使用了''安撫''技能。
玩家不確定道:“他的素質好得跟怪物一樣,也許還活著?”
宇智波泉奈的表情朝著冷漠的方向發生了更深一步的進化。
玩家:……
玩家的狀態更改為挫敗。
而就在房間即將歸于寂靜的時候,看似一直保持沉默,實則一直重點關注著這件事情的千手扉間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宇智波斑!”
這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想到曾有一個殺掉宇智波斑的好時機就這么溜走了,他就一陣痛惜。
千手扉間目光如炬地看向玩家。
玩家:?
玩家:??
玩家:你在教我做事?
她剛想開口,然而還沒來得及反應,聽到千手扉間這句話的宇智波泉奈倒是先展露了殺意。
“去死吧,千手扉間!我先送你下地獄!”
他大怒之下當即拔出了他的脅差,朝著千手扉間劈砍過去。
毫無疑問。
新一輪的生死決斗在這一刻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