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一天
木葉一年三月。
火影兄長日向倉介在與火之國大名聯(lián)姻前夕,于火之國大使館內(nèi)慘遭殺害。
火影日向春和暴怒之下,以此為由問罪火之國-
知道日向倉介死亡內(nèi)情的忍者,都是玩家提拔起來的親信。所以這件事還沒來得及濺起一點水花,就被玩家果斷給摁了下去。
玩家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
但再多的蹊蹺都可以等回去之后聽穢土轉(zhuǎn)生·日向倉介自己解釋。
她確實是很好奇,為什么日向倉介無緣無故要往泉奈刀口上面撞。
就這么想下去和他幾位前夫會和嗎?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當前最重要的。
當前的重中之重是要先把火之國給解決了。
畢竟日向倉介的死亡不能沒有一點價值。
懷著這樣的想法,玩家當夜就準備動手揚了整個火之國都城-
當龍卷風粉碎大名府的時候,火之國大名原田錦戶剛從夢中驚醒。
但他一睜眼看見的不是大名府那奢華的配置,而是荒涼危險的殘壁斷垣。房屋坍塌,磚瓦遍地,樹倒石裂,花草零落……
原田錦戶只看了兩眼就覺得心里一陣發(fā)涼。
“我還在夢里嗎?”
“念珠手里劍!”
就在原田錦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旋轉(zhuǎn)手里劍瞬間刺穿了他的肩膀。
原田錦戶痛得直接大叫了起來。
而他一出聲,玩家才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
“啊咧,居然還有人在這里嗎?”
聽到聲音的玩家飛了過來。
然后她就和半邊身體都是血的原田錦戶對上了視線。
原田錦戶此刻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后極其憤怒地質(zhì)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敢這樣冒犯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玩家:好耳熟的話。
原田錦戶:“你是……木葉火影?”
玩家歪了歪頭:“認出來了嗎?”
原田錦戶臉色陰沉:“你瘋了嗎!”
玩家:……
玩家:你們這些大名還真是都一個爛樣。
果然,這里還是缺了一場''流星雨''洗禮吧。
原田錦戶怒不可遏:“你怎么敢偷襲火之國都城!火影!我火之國和你木葉無冤無仇——”
“刺啦!”
一個鋒利冰冷的手里劍貼著他的臉頰深深插入了后面的墻壁。玩家沒什么表情地俯視著他,湛藍的眼中滿是輕蔑。
被迫噤聲的原田錦戶瞬間被殺氣刺激的一陣頭皮發(fā)麻。
玩家慢條斯理:“首先我沒有偷襲,我是轟平了一切阻礙從正面打進來的。其次,聯(lián)姻成員無緣無故死在了你們火之國提供的使館,木葉需要一個交代。最后,我和我大哥兄妹情深,那我為他報仇討回一個公道有什么問題嗎?”
原田錦戶咬牙切齒:“太荒唐了,你大哥的死和我們火之國有什么關系。”
玩家理直氣壯:“我管是不是你們做的,反正人在火之國出事,那就是你們的罪。”
原田錦戶氣急敗壞:“你還講不講道理!”
“講啊,當然講。”
玩家擺出一副以德服人的樣子。
她問:“你覺得我大哥會莫名其妙自殺?”
原田錦戶:……
她又問:“你覺得我會冷酷無情到殺掉我自己的親大哥,就為了做這種無意義的栽贓嫁禍?”
原田錦戶:……
玩家自顧自地點頭:“這不就對了,既然不是我大哥的過錯,也不是我的過錯,那就只能是你的過錯了。”
“你!”
身體上的痛苦壓迫著原田錦戶的神經(jīng),這讓他的脾氣更加暴躁,他還想繼續(xù)開口說些什么。
但玩家并不打算給他機會。
“通靈之術。”
跟隨她的查克拉調(diào)動,巨大的羽村石像瞬間出現(xiàn)在了眼前。它就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士兵一樣,聽從玩家的命令。
而當這個冰冷的,可怕的石像將死亡的氣息帶到身邊之時,原田錦戶終于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
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忍者,是真得會殺了他。
想到這里,原田錦戶立刻大喊起來:“等等!別殺我,別殺我!等等,火影!這場聯(lián)姻可以繼續(xù)!!”
玩家居高臨下地審視他:“可我大哥已經(jīng)死掉了。”
原田錦戶的腦子從來沒有動得這么快過:“沒關系,死掉也沒關系!我可以和他冥婚!反正這場聯(lián)姻也只是火之國和木葉隱國的聯(lián)姻!既然如此,那么聯(lián)姻對象是生是死又有什么關系!”
“是嘛?這可真是太好了。”
玩家若有所思,意味深長道,“看來你對我大哥真是情深意切。”
原田錦戶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額頭上遍布冷汗。
這樣應該是能活下來了吧。
他不確定的想到。
然而就在下一秒……
強烈的查克拉能量忽然自玩家手里猛烈地爆發(fā)出來!
原田錦戶當即瞳孔驟縮:“火影!!”
玩家愉悅:“別擔心,我只是在滿足你殉情的愿望。至于正式的名分,請務必放心。我會記得給你補上去的,四號……”-
“隕石召喚術。”
“轟!”
雷鳴巨響自天空傳來,燃燒的流星穿透一切,大大小小的隕石坑被不間斷地留在了周圍。刺目的光芒閃耀黑夜,熊熊的烈火在燃燒這座本質(zhì)早已腐朽的城池。
炙熱的溫度彌漫在這片土地之上,是毀滅,也是新生。
迎著火光飛揚,木葉的旗幟插在了新的都城之上,無聲宣告著木葉隱國與火之國之間于今夜徹底打響的戰(zhàn)役。
遠在邊界地帶的宇智波斑看不到火之國都城的景象,但是他對玩家有著不亞于對自己的信任。
所以在入夜之后,木葉的忍者與白絕軍隊理所當然地跟隨著夜幕之下最為顯眼的藍色巨人一起橫掃了戰(zhàn)場。
隱形的地圖上,火之國的面積在一點點地被壓縮,而木葉隱國的面積卻在一點點地被擴大……-
玩家提前回到了木葉。
而為了弄清楚在日向倉介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千手扉間。
于是千手扉間前腳剛從昏天黑地的實驗室里出來,后腳就被一好一壞兩個消息給迎面砸在了臉上。
千手扉間:“怎么聯(lián)著聯(lián)著,這次還真的把命給聯(lián)上去了。”
玩家:“這個事情比較復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千手扉間不禁摁了摁有些發(fā)痛的額角,剛一放下手,玩家那寫滿了期待的眼神就湊了過來。
千手扉間知道她一定是沖著自己之前提到過的穢土轉(zhuǎn)生之術來的,事實上就在剛剛他也確實完成了研究,但是……
他果然還是不能放過這個可以打擊宇智波囂張氣焰的時機。
千手扉間:“我聽說是宇智波泉奈動的手——”
玩家:“別這樣耿耿于懷的,扉間,我們做人要豁達。區(qū)區(qū)殺兄之仇罷了,小事。”
千手扉間:……
這到底是誰的親大哥。
玩家:“再說了,我大哥雖然死了,但他也不是不能從凈土里爬回來。”
千手扉間:……
日向倉介真是死不瞑目。
千手扉間木著臉:“所以你連查都沒查,就直接把鍋扣在火之國大名頭上了?”
玩家苦惱:“不行嗎?”
千手扉間:倒也不是。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打算先把日向倉介從地下叫上來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把這件事當做借口反復去刷新副本。”
玩家毫無負罪感地娓娓道來,“比如等回頭打風之國的時候,就可以說其實是居心叵測的風之國派人暗殺了我大哥,然后嫁禍給了火之國,這么做得目的就是為了挑起火之國和木葉隱國的矛盾,然后坐收漁利……”
千手扉間心領神會:“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出兵風之國,順便還可以把火之國遺民的憤怒借助輿論嫁接過去。”
玩家毫不吝嗇地海豹式鼓掌:“扉間你果然是個和你大哥不一樣的頭腦派啊。”
千手扉間并不上當:“火影,糖衣炮彈對我沒有用。”
玩家點頭:“那我下次把糖衣去了,直接上炮彈。”
千手扉間:“……”
“開個玩笑而已。”
玩家拍了拍實用下屬的肩膀,然后迫不及待地伸手道,“好啦,我要的木葉牛馬之術在哪里?”-
在把穢土轉(zhuǎn)生之術用在日向倉介身上之前,千手扉間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當中的一些注意事項全部告訴玩家。
“穢土轉(zhuǎn)生對施術者沒有副作用,也的確可以把死者亡靈重新召回世間,但是這需要以活人當做祭品,因為死去的靈魂需要容器來盛放……”
新術法的研究只是一剎那的靈感,但是在研究出來之后,就連千手扉間自己也有所預感,這個術法也許會被人認為是違反人道,惡名昭著。
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做好火影禁用此術的準備了。
“……”
玩家聽完之后,臉色十分深沉。
“穢土轉(zhuǎn)生這個術……”
千手扉間在心中嘆了口氣:“果然火影你也和大哥想得一樣,認為這是褻瀆亡靈,需要封掉——”
玩家:“真是太酷啦!”
千手扉間:啊?
什么太酷?
玩家:啊?
什么封掉?
兩人面面相對。
玩家大驚:“開什么玩笑啊,我的哆啦扉夢。這種可以用來高效率制造牛馬,還可以為我永久留下高端牛馬的術法怎么可以封起來!別一天到晚聽你大哥胡扯,你的才華可不能被這么埋沒啊!禁術?什么禁術?這叫為國家創(chuàng)造一級忍術遺產(chǎn)。”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難得遲疑:“那么,祭品。”
玩家義正言辭:“不是有很多復制出來的白絕嗎?”
先不斷復制白絕,再不斷用復制出來的白絕當作容器施展穢土轉(zhuǎn)生,這不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第62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二天
日向倉介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有重回人世的一天。
再一次踩在這片土地上的滋味,對他來說真是五味雜陳。
起死回生,穢土轉(zhuǎn)生。
火影現(xiàn)在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做到了嗎?!
日向倉介恍恍惚惚地想到。
“你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呢。怎么?在凈土待得不愉快嗎。”
玩家坐在椅子上,半支著臉看向他。
而這句話就好像勾起了什么狼狽的記憶一樣,日向倉介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在人世要面對火影小妹,在凈土要面對四個前夫。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他更加不幸的人嗎?
而且!
那個火之國大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在婚禮前夕就已經(jīng)死掉了,可為什么還能有四號!
日向倉介很想向玩家把事情問問清楚,但是考慮到她素日的行事作風,又不得不憋屈地把話咽回去-
千手扉間把穢土轉(zhuǎn)生的事情告知了日向倉介。
但在聽聞自己以后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甚至不會再有死亡風險之后,瞬間便又有一股新的絕望氣息籠罩在了日向倉介的身上。
他實在太了解自己的小妹了。
而正是因為了解,他才清楚自己接下來會迎來怎樣的生活。
永生牛馬的未來一眼便可望見。
日向倉介顫抖:“我現(xiàn)在可以申請死回凈土嗎?”
玩家和顏悅色地舉起了沙缽大的拳頭:“你覺得呢。”
日向倉介痛苦面具:“……”-
玩家這次將日向倉介從凈土召喚回來,就是為了問清楚他的死亡情況。
但事實上日向倉介自己也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將失去意識前所聽到的話轉(zhuǎn)述給了玩家。
玩家:“所以是沖著我來的?”
千手扉間沉聲:“知道他叫做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嗎?”
日向倉介無奈搖頭。
他所知道的都是對方提到過的信息,但對方?jīng)]有提到過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玩家思索:“或許是叫……黑絕。”
千手扉間:“黑絕?”
玩家不確定:“只是個猜測而已。”
不管是從前的周目里聽見的傳聞,還是不久之前在面板上看見的,關于黑絕的進出日向宅邸信息記錄,都讓玩家很難不把它和這件事扯在一起。
而且黑漆漆的模樣,再加上附身和隱匿的能力…
…
這簡直是要把答案糊到玩家的臉上。
千手扉間自然不會不識趣到去盤問火影的消息來源,在玩家已經(jīng)不打算在多說什么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熟練地繼續(xù)分析下去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它必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有隱匿這種手段在身上,它的行蹤恐怕很難被人捕捉……”
這件事,難度確實很大。
別的先不說。
光是那一條附身的信息就足夠麻煩了。
有這樣一個敵人在,如果木葉之后發(fā)生什么混亂沖突,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黑絕所為。
或許火影的精神球可以通過探測人的精神,去分辨這個人有無受到黑絕控制,但是火影也不可能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打上精神球。
千手扉間皺眉:“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他越是細思,越是覺得棘手。
“下次見到,我一定要把它打成黑泥。”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玩家把手指掰得嘎吱嘎吱作響,“暫時先按著已有的線索去查。”
她一邊下命令,一邊查看了自己的面板。
她記得上一次威望提升得到的獎勵,就是白絕的行蹤。
白絕,黑絕?
以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來看,也許下一次威望提升的獎勵就會是黑絕的行蹤。
不過在此之前,或許她應該先去看看那個最初帶回來的白絕-
相比起剛剛被抓捕回來精神百倍的白絕,眼前這個日以繼夜工作的白絕明顯就悲傷了許多。
很顯然。
連白絕這種沒腦子的生物都受不了零零七的社畜生活。
而出乎玩家意料的,對于被探取記憶這種事情,白絕的表現(xiàn)竟然意外的配合。
玩家感到很詫異。
已經(jīng)從話嘮被摧殘過渡到語廢的白絕:“除了工作,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讓我覺得快樂。”
玩家:“……”-
在白絕的記憶里關于黑絕的部分不是沒有,但是核心信息卻少的可憐。
白絕和黑絕在一起新活動的時候,一天天除了到處跑,就是聽他歌頌抒情。
比如:
“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女神……”
“為了媽媽,我可以付出一切……”
“誰也不能阻止我拯救媽媽……”
玩家第一眼:?
玩家第二眼:??
玩家第三眼:這是個媽寶,鑒定完畢。
她最后并沒有把白絕的記憶全部翻看。
因為實在是太長太無聊了,這對她來說不亞于一場精神污染。
算了。
查不到事情真相也沒關系。
反正她遲早也會把黑絕給揪出來。
至于它在被揪出來之前,會不會再試圖干掉其他人?
這種事情,其實玩家真得無所謂。
反正她有穢土轉(zhuǎn)生-
木葉的戰(zhàn)爭狀態(tài)沒有解除,一直徘徊在風之國與木葉隱國交界處的那些忍者士兵最近已經(jīng)有蠢蠢欲動的傾向。
這一現(xiàn)象令風之國大名野澤藏谷分外不安。
在接連征服了雷之國和火之國之后,日向春和那個女人的野望簡直呼之欲出。
她根本不會配合幾大國繼續(xù)維持眼前的局勢下去。
她是想要吞并所有的勢力,成為這片大陸獨一無二的王。
意識到這一點的野澤藏谷眼里滿是陰霾。而眼看著風之國即將步雷火兩國的后塵,他作為風之國的統(tǒng)治者又怎么能坐以待斃。
他需要有人來為風之國分攤來自木葉的火力-
野澤藏谷聯(lián)絡了水之國大名赤坂池森和土之國大名石田加賀山,在戰(zhàn)事發(fā)動前,秘密進行了一次會議。
“你想聯(lián)合三國對木葉隱國發(fā)動圍剿?”
“我們沒有選擇了。”
“是你沒有選擇了。”
石田加賀山冷笑,“火影要打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們。你拉攏我們組合戰(zhàn)線,說起來也不過是為了自保。”
“等她吞并了風之國,你們以為水之國和土之國就跑得掉嗎?”
“……可她的力量現(xiàn)在太大了。”
“所以我們才要一起動手。”
野澤藏谷目光灼灼。
石田加賀山略微有些意動。
對于他來說,聯(lián)手倒不是不行。
反正火影的主要攻擊目標是風之國。
等到木葉隱國的主力都放到風之國身上,他的土之國也不是不能在背后撕咬木葉一口,畢竟它剛剛才吃掉了兩個大國,相比現(xiàn)在富裕得很。
想到這里,石田加賀山不禁和野澤藏谷對視了一眼。
而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熟悉的貪婪之后,野澤藏谷就知道這件事十拿九穩(wěn)了。
但光有一個土之國加入還不夠。
野澤藏谷又把視線轉(zhuǎn)向赤坂池森。
赤坂池森臉色陰沉,他現(xiàn)在倒是有些被架在火上烤了。
平心而論。
赤坂池森根本不想和日向春和交戰(zhàn)。
他的水之國一向與世隔絕,而他更是一心只想過自己奢靡的生活。
在他看來,反正也打不贏,那就有什么必要再去進一步激怒木葉的火影。大不了,等木葉這個強敵打過來的時候,他割讓幾塊土地出去換個安穩(wěn)就是了。
但是這個想法自然是沒辦法告知野澤藏谷的。
從他提出的''和木葉敵對致命,和木葉交好致命,和木葉保持中立也致命''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開戰(zhàn)死磕火影的。
這就讓赤坂池森為難了。
他既不想得罪木葉隱國,也不想得罪風土兩國。可偏偏,現(xiàn)在就只能選一個。
“……”
赤坂池森對這種打仗的事情只覺得煩人,“我們水之國一向不怎么參與你們之間的這些大混戰(zhàn)。”老實說,他覺得閉關鎖國就挺好的。
看出對方有貪圖安逸的想法,野澤藏谷難掩暴躁。
“赤坂大名,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認為日向春和是喂得飽的野獸吧……”
赤坂池森為難:“這件事,我怎么想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雷之國和火之國的那兩場流星雨嗎?”
整個國都都被砸沒了。
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他可不想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說到這里,野澤藏谷當即冷哼一聲。
“早就聽說了,但那又怎么樣。之前在聽聞木葉準備動兵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安排了有生力量的秘密大撤退。現(xiàn)在風之國的首都就是一座空城,她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他可不像原田他們一樣蠢。
赤坂池森眼神微動,但還有所猶豫。
于是野澤藏谷繼續(xù)趁熱打鐵。
“水之國的國力本來就不強,日向春和現(xiàn)在不動你,不代表她以后就不會動你……”
“等到你的盟友都落敗,到時候水之國就只是她日向春和的盤中之餐……”
“看看雷之國和火之國的下場,赤坂大名。你現(xiàn)在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事情,那它們的昨天就是水之國危機四伏的明天……”
“這……這……”
赤坂池森最終還是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得償所愿的野澤藏谷自然是大喜過望。
但這件事,赤坂池森也有自己的打算。
作為一個合格的投機者,他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
如果真的能有機會壓制木葉,那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到時候木葉一路高歌猛進,那他也不介意半路賣了野澤藏谷和石田加賀山然后把他們當做跳板投靠過去。
赤坂池森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但是面上卻仍舊看不出來分毫。
自保,貪婪,墻頭草。
出于不同的目的,各懷鬼胎的三個人選擇了結盟。
雖然他們尚且沒有對木葉宣戰(zhàn),但是這份結盟也已經(jīng)表明了他們當前的態(tài)度。
第63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三天
隱國一年五月。
木葉進攻風之國-
茫茫的白霧像無形的巨手一掌籠住了風之國的首都。黎明未至時分,半開的昏暗天幕尚且?guī)е鴰追掷淙粔阂帧K闹鼙慌紶柎颠^的一陣風帶起的沙子飄在周圍,讓不常踏入沙漠區(qū)域的玩家感到不適。
她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飛得更高了一些。位于上方的特殊視角,讓這座國家都城的模樣盡數(shù)映入了玩家湛藍色的雙眸之中。
這里空無一人。
早在玩家到來之前,這個國家的大名就已經(jīng)礙于前車之鑒,讓首都的子民與士兵全數(shù)撤離了。
現(xiàn)在這座首都只是一座空城,一座沒有絲毫人氣的,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的空城。
玩家難以置信:“我這是被遛了?”
這個認知使得她臉上輕快的笑意逐漸消失了。
玩家當即冷下來的神情,令周圍頓時環(huán)繞了一片低氣壓。
而趴在她肩膀上的九尾更是被玩家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的殺氣驚得都有些炸毛-
“這是怎么回事!”
“身體……身體忽然變得好重……”
“發(fā)生了什么,我站不起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
“救救我!救救我!”
無論是木葉也好,還是風之國的士兵也好,每個人的身體在一剎那間都好像被人灌注了無盡的鐵塊一樣,恐怖的重量壓在身上,令他們瞬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現(xiàn)在別說是交戰(zhàn)了,就算是起身行走都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明明是朝陽初升的明媚天氣,竟然一瞬間就暗沉了下來。
周圍的風''呼哧呼哧''扯著人的衣服,而地上的沙子更是不受控地被風吹起,直往人的眼睛里飄。
“這種時候怎么會有龍卷風!!”
“等等!那個方向是!那個方向是!”
“都城……是我們的都城啊!!”
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眼尖到一眼看見了遙遠天際處正在打轉(zhuǎn)的恐怖颶風。它就像一條巨龍一般發(fā)瘋打殺著周圍的一切。
而自發(fā)現(xiàn)龍卷風出現(xiàn)的地帶竟然是風之國的都城,四周的士兵們就瞬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他們只能呆滯的,恐懼的,無能為力的目睹著眼前這令人驚懼的一幕。
沙漠中的龍卷風是駭人的。
它的駭人之處不僅因為那無法抵抗的強風,更因為強風會吹起黃沙,帶動流沙!
等到地面的黃沙土石都落在那道龍卷風之中,那么沙暴就會形成,到時候天昏地暗,不見天日,就如同世界末日。
超乎想象的災難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于是無盡的恐慌就在這片戰(zhàn)場開始蔓延,驚叫聲,求救聲,武器丟擲聲交雜在一起,難免讓人覺得煩躁。
漩渦汐也勉強支撐著自己半跪在地上,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狼狽不堪地趴在沙地上。
但仿佛來自于空氣中的壓迫感,還是讓他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看不明白嗎?”
帶著幾分冷調(diào)的口吻在耳邊響起,漩渦汐也勉強側(cè)了側(cè)頭看過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除了須佐能乎的宇智波斑抱臂站在一邊,他好像并沒有受到過多的影響。
宇智波斑聲音低沉:“風之國的都城發(fā)生了令她不愉快的事情。”以至于,連這里都受到了攻擊波及。
四周陡然加重的引力,他也已經(jīng)感受到了。
雖然對于宇智波斑來說,這算不上什么非常大的壓制,但是對于尋常的忍者來說,這確實還是太吃力了。
漩渦汐也呢喃:“原來是火影的力量嗎?”
沒錯了。
除了火影,還有誰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可是話又說回來……
漩渦汐也憂心:“火影再不把力量收回去的話,這場仗恐怕沒有辦法繼續(xù)下去了。”
宇智波斑對此不置可否。
引力對他限制不大,只要他想,須佐能乎依舊可以橫掃戰(zhàn)場-
雖然輕而易舉地占領了這座城市,但是玩家卻毫無成就感。
風之國大名行蹤不明。
為了確定他是否還在境內(nèi),郁悶的玩家把手上所有的大招都往周圍放了一遍。
但就算是輪番轟炸,都沒有將對方給炸出來。
玩家沉吟片刻。
“所以,是已經(jīng)跑出這個國家的范圍了?”
她想到了傳聞中風之國的兩位盟友。
可是,會是誰呢……-
野澤藏谷眼下正在土之國的都城之內(nèi)。
只不過對比上一次見面時的游刃有余,他此刻不可謂不狼狽。
雖然在石田加賀山過來之前,野澤藏谷已經(jīng)粗略打理過了自己,但是他的衣服,頭發(fā),雙手處卻都還沾有沙子存在。
''這都是拜日向春和所賜。''
被迫匆匆離開風之國的野澤藏谷臉色陰沉至極。
他怎么也想不到日向春和居然真得把整個風之國都給翻過來犁了一遍。
這樣一來,就算風之國地域廣袤,野澤藏谷也根本沒可能找地方藏匿,更何況……
他看著自己身上還沒弄干凈的沙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也不知道該死的日向春和究竟靠了什么手段,他們的身體竟然重到根本沒法行走。最后險而又險撤出風之國的那一段路,他和他的武士們竟然都只能一步步匍匐著勉力爬行出去。
只要一想起這份屈辱,野澤藏谷就忍不住心頭恨意。
明明就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忍者,現(xiàn)在居然靠著這樣的力量,猖狂到了壓制貴族的地步。
“你不是說日向春和既然喜歡奇襲首都,那就把空置的首都送給她。只要保留大軍實力,兵分幾路在沙漠這個主場打伏擊,木葉就必然拿你沒辦法嗎?怎么現(xiàn)在,又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樣,灰頭土臉地躲到我土之國來了?”
石田加賀山人還沒進屋,夾雜著嘲諷的質(zhì)問倒是先傳進了野澤藏谷的耳朵里。
野澤藏谷就算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忍不住氣急敗壞起來。
“我怎么能想得到,她居然真把整個沙漠都給掀了一遍。”
這把他整個計劃都給打亂了。
現(xiàn)在他的風之國就和廢墟也沒什么差別了。
想來再過不久,木葉的士兵就要徹底占據(jù)他的國家了!
可恨!
可恨!
野澤藏谷憤怒地拍了拍桌子。
石田加賀山皺眉:“那你跑來我這里是想干什么,借兵?”
他的語氣多少有些不情愿。
雖然說現(xiàn)在是同盟關系,但是他可是已經(jīng)把相當一部分兵力派去了木葉圍攻,剩下的人可是要留守保護他的安全的。
先不說暫時調(diào)不開人手,就算能調(diào)的開,石田加賀山也不一定會把人借給野澤藏谷。
他可沒忘記,土之國之所以和風之國聯(lián)盟,就是為了讓風之國擋住進攻的木葉。
可結果呢?
野澤藏谷竟然這么快就敗下陣來。
根本沒起到一點作用。
在這種前提下,別說幫他了。
如果不是土之國的行為已經(jīng)和木葉對立,石田加賀山賣他都不是沒可能。
一想到這里,這位國家的大名就不禁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冷笑:“相比起水之國,我土之國離你風之國更近。你說,如果日向春和沒在風之國找到你,那她能不能想到你躲到了我這里。”
這段話就少不了指責了。
如果土之國已經(jīng)打下了木葉,那他倒也無話可說。但偏偏現(xiàn)在木葉城那里還沒個聲響,轉(zhuǎn)眼日向春和倒是要先被野澤藏谷引過來了。
如果到時候情況真的不妙……
石田加賀山的眼神慢慢落在了野澤藏谷的身上。
把野澤藏谷當做禮物去平息火影的怒火倒也不是不行。
“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幫我,也就是幫你自己。”
看出他的意圖,野澤藏谷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他一句。
石田加賀山:“都這么落魄了,你還打算威脅我嗎,野澤大名?”
野澤藏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綿里藏針道:“算不上威脅,只不過是自保罷了。”
這場談話無疑是不愉快的。
但是再不愉快,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
不出意外,日向春和一定會先至土之國而非水之國。
既然這樣,土之國的防備措施從現(xiàn)在就要開始行動起來。
而作為直面過日向春和那些比肩天災一樣的招數(shù)的風之國大名,野澤藏谷的情報現(xiàn)在顯然很有用。
在各其所需的前提下,好似岌岌可危的風土聯(lián)盟又穩(wěn)固在了斷裂的前一刻-
“你該不會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吧。”
野澤藏谷否決了這樣天真的想法。
“別忘了我之前在風之國的遭遇!”
石田加賀山冷淡:“你以為我土之國和你風之國一樣都是一覽無余,連躲都沒地方躲的沙漠嗎?”
“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巖石高山。”
說到這里他頗有些自得。
野澤藏谷陰郁地看著他:“你會后悔的。”
石田加賀山:“我和你不一樣,野澤大名。我的軍隊已經(jīng)圍住了日向春和的大本營。我接下來不需要戰(zhàn)勝日向春和,只需要等我的大軍得勝歸來就好了。”
野澤藏谷:“你——”
他剛想說什么,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瞳孔就驟然一縮,甚至整個人都開始下意識地往后退。
石田加賀山原本還不清楚他為什么突然有此反應,但是下一秒……
“轟!!”
極速前來的流星雨把一座座高山爆裂了開來。
碎石土塊砸向各地,堅不可摧的天險徹底淪為了殘渣。
一時間頭暈目眩的石田加賀山幾乎沒有轉(zhuǎn)頭去看的勇氣。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不是砸在地面,而是砸在了他的頭頂。
“……”
“啊咧,看來是找到了呢。”
未曾聽過的,帶著歡欣的女聲自身后緩緩響起,但石田加賀山的手腳卻因此而控制不住地一陣陣發(fā)冷。
是誰?
是誰在他的背后。
他沒有轉(zhuǎn)頭,他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野澤藏谷。
但野澤藏谷的臉色慘白一片。在沒有見到日向春和之前,他表現(xiàn)地仿佛隨時都想提刀殺死這個敵人。但是真正見到了日向春和之后,他卻連動一動都那么困難。
野澤藏谷張了張嘴唇,好像說了什么,但是又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答案已經(jīng)一目了然。
第64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四天
石田加賀山穩(wěn)了穩(wěn)心神,隨后強撐著轉(zhuǎn)過了身。
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日向春和的能力。
從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剎那,所有的計劃就都已經(jīng)化為了烏有。
這個女人連他土之國的高山都可以暴力平推,更何況其他的。硬碰硬的下場,基本等同于雞蛋磕石頭。
玩家掃了一眼地下混在一起的風之國大名和土之國大名。如果忽略他們兩個額頭上的冷汗和一直在抖的雙手的話,倒也說得上鎮(zhèn)定。
“火影……你如何能無緣無故進攻我土之國。”
石田加賀山的聲音里有著微不可聞地顫抖,但他掩飾地極好。
玩家:“怎么會是無緣無故呢?”
石田加賀山:“我土之國應該沒有得罪火影你的地方。”
玩家:“沒有得罪我的地方?你是指收留我的戰(zhàn)俘風之國大名,還是指趁著我和風之國干架的時候派人準備偷我后方大本營?”
木葉的哨兵又不是擺著玩的。
土之國的動靜她一清二楚。
石田加賀山冷汗連連:“不,火影,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收留野澤藏谷,是他威脅我,我也無可奈何啊。至于偷襲的事情,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土之國的軍隊之所以越過了邊境線,是因為想要幫忙護衛(wèi)木葉。火影,請您千萬不能誤會。”
玩家不置可否:“是嗎?”
石田加賀山:“當然——”
野澤藏谷:“石田,你別太過分了!這種時候,你難道準備過河拆橋,把我推出去送死嗎?!”
石田加賀山:“什么過河拆橋,風之國大名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明白。”
野澤藏谷冷笑一聲:“是嗎?聽不明白?既然不明白,那不如我把你針對木葉隱國的計劃全部在復盤一遍?”
石田加賀山做出一副憤慨的模樣:“這種誹謗,誰會相信!”
玩家快樂地加入對話:“我相信啊。”
石田加賀山:……
石田加賀山:?!
石田加賀山的臉色驟變:“火影,這個風之國大名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敵人的話又怎么可以相信!”
玩家:“你在教我做事?”
石田加賀山:“不,當然不,火影,我只是——呼哧!”
“轟!!”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如其來的光炮就在一瞬間貫穿了他的心臟。
血肉被破開的聲音聽在耳朵里,是多么的可怖。
無法言語的劇痛襲來,石田加賀山本能般拼命呼吸,但無論多么努力,死亡的命運都早已經(jīng)注定。在意識消失,瞳孔潰散前的最后一刻,石田加賀山只來得及看一眼那個殺死自己的敵人。
她依舊從容不迫地背手立于天空之中,就好像剛剛動手殺死的不是一位身份不凡的大名,而是一只卑微至極的螻蟻一般。
“……”
石田加賀山僵直著倒了下去。
鮮血濺了滿地。
玩家:“聒噪。”
“……”
“現(xiàn)在輪到你了。”
她將視線落到了野澤藏谷的身上。
野澤藏谷:“不……不要殺掉我……”
石田加賀山的血有一部分落到了他的身上,血腥味刺激到了這一位大名,使他的神智此刻看起來有些癲狂。
玩家眼神冷酷犀利。
“暗殺我兄日向倉介,嫁禍火之國大名原田錦戶,趁機挑起木火兩國大戰(zhàn)。真是個野心家啊,野澤……”
“污蔑!這是污蔑!”
還沒等玩家把話說完,野澤藏谷就立即跳起來打斷。
這樣的理由一旦成立,風之國就算是徹底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作為大名,怎能允許。
野澤藏谷憤慨:“風之國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是嗎?”
玩家的視線慢慢越過他,然后悠悠地落在了后方的某一處位置上。
這種不同尋常的反應令野澤藏谷心生不安。
他下意識轉(zhuǎn)頭想去看個究竟,但才剛剛轉(zhuǎn)到一半,他整個人就好像是缺少潤滑的機關一樣瞬間一動不動地卡在了原點。
“這是……什么。”
畏懼讓他干澀的聲音都開始變調(diào)。
沒有人回答他。
只有數(shù)不清的傀儡在他驚恐的視線中,一步步地向著眼前唯一的活人逼近……直至徹底把他吞沒。
玩家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神色毫無變化。
“三國聯(lián)盟嗎?”
“那么就還只剩一個了。”
“水之國……”-
玩家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水之國的大名赤坂池森和玩家想象中的形象,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相比較其余大名的不到黃河心不死,他的迅速滑跪顯得是那么突兀。
“……”
看著水之國城墻上懸掛起來的巨型橫幅,一時竟然分不清這里到底是水之國還是木葉隱國的玩家實在無話可說。
“這……”
赤坂池森得意自滿:“是的,火影。這面''恭迎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蒞臨水之國''的橫幅就是在下一手制作。”
“那……”
赤坂池森義正辭嚴:“沒錯,火影。水之國閉關鎖國,發(fā)展滯后已久,作為這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我實在是為我的無能而愧疚。但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水之國迎來了火影您!有了火影陛下,我相信水之國一定能蒸蒸日上!”
“可……”
赤坂池森慷慨激昂:“請放心,火影!我們水之國的民眾和其余國家那些刁民不同,所有人都是真心愛戴火影陛下您的。一路走來,火影你也看到了,大家手里的鮮花,食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
赤坂池森恭恭敬敬:“哦,您不需要有任何苦惱,火影陛下!為了迎接陛下的到來,我早就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了各種祥瑞!您看,您是喜歡五色神鹿,還是喜歡火紅狐貍,又或者喜歡七彩祥云?無論是什么,我水之國統(tǒng)統(tǒng)都有!”
進入水之國就沒完整說出過一句話的玩家陷入沉思。
“……”
赤坂池森一邊堆笑,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位殺神。
為了保命,他可是已經(jīng)耗盡心血了。
之前風之國和土之國戰(zhàn)敗的消息一出來,赤坂池森就知道要遭。他當天直接破口大罵了石田加賀山和野澤藏谷一個下午。早知道這兩個老東西這么不禁打,他才不會答應什么鬼聯(lián)盟。
現(xiàn)在好了,就剩他一個國力單薄的水之國,怎么可能擋得住木葉的大軍。火影一場流星雨下來,他就得跟著水之國一起完蛋。
赤坂池森可不想死。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投降。
而既然都投降了,那就少不得要討好喜怒無常的火影。
為了討好日向春和,赤坂池森可是命人預備了上百個方案。
誰也不要想阻攔他的求生之路!
收回心神,赤坂池森繼續(xù)緊繃起神經(jīng)。
玩家:“你應該是知道,投降之后,水之國就是木葉的領土了吧。”
赤坂池森一臉諂媚:“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我們水之國一直以來都渴望著回歸木葉的懷抱。而水之國的子民盼望火影陛下你,更是如同嬰兒盼望父母啊!”
玩家:見多了頭鐵的家伙,頭一次見這么識時務的,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玩家:“你……”
赤坂池森搓手:“火影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玩家:“……”
玩家:“算了。”
頭一次看見這么配合的敵人,再動手感覺好像怪不好意思的-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開口詢問的是一支隊伍的小隊長。
但是這個問題卻讓這支軍隊的總指揮石田仲間都感到為難。
“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
他的神情既像惱怒又像自暴自棄。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石田大人派大軍前來攻打木葉,結果他們前腳剛剛圍住木葉,后腳土之國就宣告滅亡,就連大名石田大人本人都被木葉的火影給殺掉了。
這樣一來,他們這邊一瞬間就從國家軍隊變成了亡國流浪兵。
后面連去哪里都不知道。
該繼續(xù)按著最初的命令攻打木葉嗎?
還是該掉頭回土之國收復自己國家的領土?
又或者直接投降木葉……
不行不行!
武士怎么能夠投降!
事情陷入了兩難。
焦躁不安的石田仲間只能像沒有方向的蒼蠅一樣暫時駐扎在木葉城外-
“他們還沒有走嗎?”
“土之國已經(jīng)被剿滅了,這支軍隊恐怕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那——”
“別想了大哥,這些人是不會投降的。”
不然早在木葉第一次開口招攬的時候,他們就該放下武器了。
千手扉間看得分明。
這些人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死路。
也許現(xiàn)在他們還有充足的錢財和糧食可以供他們生活,但是很快,軍隊就會入不敷出。到時候這支軍隊就只能淪為盜賊土匪或者強盜雇傭軍,不是被其他人打敗潰散,就是被木葉出兵討伐懸賞。
這種如喪家之犬般的結局一眼就可以看見了。
同樣想到了這一層的千手柱間不禁嘆息:“加入木葉不好嗎?”
“腐朽的武士道——”
千手扉間剛想說些什么,但下一秒從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查克拉波動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股熟悉的查克拉……”
千手柱間眼睛一亮:“是小春回來了!”
千手扉間平靜:“是啊,火影回來了。”
那群武士,也要倒霉了-
“通靈之術!”
“查克拉光炮!”
“銀輪轉(zhuǎn)生爆!”
巨大的石像憑空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朝著人群攻擊而去。看似不起眼的光點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刺穿了人的身軀。恐怖的求道玉在玩家手中被凝聚,最終發(fā)射出了巨大的龍卷風。
樹木連根拔起,密林化作荒地,巖石通通崩裂,而驚慌失措的軍隊則盡數(shù)被狂風裹挾上天。
那些普通的刀劍在玩家面前顯得如此無能為力。
只是一眨眼,目之所及的一切就全部迎來了終結,甚至連塊地皮都沒有留下。
觀戰(zhàn)的千手柱間:“……”
觀戰(zhàn)的千手扉間:“……”
看來''通緝叛軍''這一條可以從今后的計劃書里面劃掉了。
第65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五天
一年五月。
木葉帝國正式宣告成立。
至此,一個輝煌的時代徹底拉開了序幕-
“火影陛下在哪里?”
匆匆奔赴日向一族的千手扉間叫住了日向倉介。
作為皇帝,火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決策。
可繼位大典才剛剛過去,他就找不到玩家的身影了。
不得已之下,千手扉間只好帶著有關''河之國投降上供''的文書,直接跑到了日向一族來堵她。
日向倉介掃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滿了社畜的疲憊。這不是身體上的疲憊,這是精神上的疲憊。
“我不知道。”
他無神地回答道。
''也不在日向一族嗎?''
千手扉間不禁皺眉:“你是火影的兄長,難道也不知道火影的行蹤嗎?”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打探皇帝小妹的行蹤,我難道是嫌自己現(xiàn)在的人生過得還不夠苦嗎?
日向倉介拒絕和千手扉間交流。
他現(xiàn)在還要趕著去加班。
疆域的統(tǒng)一,帝國的建立,讓木葉所有的參政人員手上的工作都霎時間多了好幾倍。
宮殿的建立,歷史的編撰,教育的普及,遺民的安置……一大堆的事情壓下來,讓日向倉介總覺得自己宛如生活在宇智波昏天黑地的幻術世界里面。
不。
現(xiàn)實或許還不如宇智波寫輪眼創(chuàng)造的幻術世界里,至少那里面沒有開不完的會,加不完的班,以及做不完的公務-
而就在木葉人全體陷入加班噩夢循環(huán)的時候,玩家已經(jīng)帶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跑出木葉城了。
千手柱間沉思:“我們這樣出來,真得沒關系嗎?”
雖然他也很喜歡摸魚沒錯啦,但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弟弟,這樣是不是對扉間太過于殘忍了。
對比起他,玩家就顯得理直氣壯太多了。
玩家:“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本人來做的話,那我到底是皇帝還是社畜啊。”
千手柱間扶額:“這么說也沒錯。但有些國家大事,扉間他們總不好越過你直接做決定吧。”
“國家大事?”
玩家面無表情,“你指的是給圖書館剪彩,還是觀摩忍校新生入學,又或者是分配日常D級任務給下屬忍者。柱間,你有沒有去我的新辦公室看過,那里已經(jīng)快被公務淹沒了,我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一說起這個,玩家不滿的抱怨聲就根本停不下來。
“明明早在建國前,我就和扉間說過了,忍者的生活需要改變,從前那種只能靠接取任務過活的模式就應該被淘汰,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死腦筋,考公考編它不好嗎……”
“擅長水遁的就去消防站,擅長雷遁的就去發(fā)電廠,擅長磁遁的就去沙漠淘金……實在各項不出挑只會理論的就去學校教書總行吧……”
“還有那些公務,如果說科學研究,政治機構,國家基建計劃這些也就算了。但是他們交上來的公務,十個里面有八個都和這些不沾邊。這種小事情,找?guī)讉中層干部瓜分一下就這么難嗎?國家不能沒有中層干部,就像房子不能沒有基石!真是可惡啊!為什么就連一個圖書館剪彩這種事情都要皇帝親自去啊,這是扉間對我的報復嗎……”
這些話千手柱間聽得冷汗連連。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
嗯。
現(xiàn)在小春想跑一點都不奇怪了。
宇智波斑和玩家肩并肩走著。
一直到耐心聽完了玩家所有的抱怨聲之后,他才一針見血地指出道:“你出來,應該也不只是單純的想逃避加班吧。”
光是帶上他們兩個一起出來,事情就足夠不同尋常了。
玩家對此坦然點頭:“的確還有另一個原因。”
宇智波斑早有預感地冷靜吐出兩個字:“黑絕。”
玩家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玩家:喵喵喵,輪回眼還附帶讀心功能嗎?
“你已經(jīng)有黑絕的消息了?”
宇智波斑本就冷肅的臉此刻顯得更是殺氣騰騰。
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泉奈之前在黑絕手底下吃過的虧,宇智波斑現(xiàn)在都還記在心底。打碎了牙往肚子咽,這從來不是宇智波斑的風格。
他想殺黑絕已經(jīng)很久了-
就如宇智波斑所猜測的,玩家的確擁有黑絕當前的實時位置。
這是木葉帝國建立,玩家威望達標之后,系統(tǒng)給出的獎勵。
雖然玩家一直都很不滿所謂的獎勵居然還會長腿跑,甚至還要玩家自己跋山涉水地去拿,但是畢竟聊勝于無。
而且黑絕這家伙別得不說,在茍活一道上倒是很有心得。木葉派出這么多哨兵,都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反而還吃了不少虧。
如果沒有系統(tǒng)的實時報道,鬼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抓到它。
這么想著,玩家又瞄了一眼地圖。
地圖顯示,黑絕就在這附近。
但是……
“你們找到了嗎?”
玩家看著除了他們空無一人的四周,不禁沉默了下來。
這算什么?
圖層重合?
玩家滿頭問號。
宇智波斑雖然同樣找不到黑絕的身影,但是他對好友有著非同一般的信任。
他不會懷疑玩家出錯,他只會選擇當場開須佐暴力平推。
高達之下,一切平等-
''真是見了鬼!''
看著眼前刀劈大山,掘地三尺,就連路過的螞蟻都要上去放一個火遁的藍色巨人,一直融合在植物上裝作自己不存在,甚至動也不敢動一下的黑絕心急如焚。
它也真是納悶了。
明明這片地方稀松平常,明明它的偽裝天衣無縫,明明周圍根本沒有絲毫異樣,可這三個人就是怎么也不肯走!
這簡直是把它架在火上烤。
不跑就只能等著被須佐能乎砍死。
但跑的話,又一定會被宇智波斑他們察覺。
就算是用上蜉蝣之術,成功的概率也很低。
黑絕感到不甘心。
他這么多年的籌謀,這么多年的等待,這么多年的計劃,難道就要這樣像個笑話一樣結束了嗎?
不行!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宇智波斑在東邊,千手柱間在西邊,日向春和在北邊。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南邊是唯一的突破口!-
黑絕沖出去了!
黑絕被抓住了!
黑絕被三個陰影團團包圍。
黑絕:“……”
黑絕:“你們在這個出口竟然也設了埋伏嗎?!”
玩家:“那不然呢。”
黑絕:陰險的日向,歹毒的千手,邪惡的宇智波!-
既然已經(jīng)抓住了敵人,宇智波斑自然解除了須佐能乎的狀態(tài),只不過他的神色還是冰冷至極。
“就是你之前陷害泉奈,渣滓。”
他審視了黑絕一番,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準備宰掉它。
一聽這句話,黑絕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盡管它目前還想不明白這個計劃到底為什么會失敗。
但是既然宇智波斑開了這個口,那黑絕怎么也得順著竿子往上爬才行。
深知這三個人里面,真正占據(jù)主導位置的人是日向春和。于是黑絕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心一意地準備著蠱惑日向春和。
黑絕咧嘴笑了笑:“尊貴的火影陛下,您的兄長日向倉介之死,內(nèi)情究竟如何暫且不提,但是他到底是死于宇智波泉奈的刀下,這件事您難道真的可以做到毫無介懷嗎?”
玩家自然點頭:“我可以。”
黑絕:“是啊,你不能——”
黑絕:“……”
黑絕:“啊?”
玩家體貼地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可以。”
黑絕:“……”
黑絕:“為什么?”
它想不通!
它真的想不通!
玩家沉吟。
玩家微笑。
玩家安利:“或許你聽說過,穢土轉(zhuǎn)生嗎?”-
木葉帝國當前正打算大力扶持穢土轉(zhuǎn)生計劃。
而聽完了穢土轉(zhuǎn)生流程的黑絕:麻了。
玩家安利完之后,心滿意足地起身。
宇智波斑平靜:“我現(xiàn)在可以動手宰掉它了嗎?”
“當然——”
“不行!”
黑絕緊急叫停了玩家的回答。
開什么玩笑。
它可不想死啊!
它還有拯救媽媽的偉大目標沒有達成,怎么能這么輕而易舉地死去!
千手柱間一邊把黑絕身上的木遁纏得更緊,一邊友善問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黑絕沒有搭理他,黑絕只是一臉嚴肅地看向玩家。
黑絕驚叫:“日向春和,你不能殺死我。”
玩家納悶:“為什么?”
黑絕沉聲:“因為我是你的意志化身。”
這番說辭是它原先準備拿來蠱惑宇智波斑的。
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它沒有其他的籌碼來交換自己的安全,只能把這套說法套在日向春和身上。
雖然日向春和一開始未必會相信,但是這段時間它針對日向春和作了大量的心理研究。
性情唯我獨尊,行事肆無忌憚,作風任性妄為……
黑絕敢保證,現(xiàn)在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日向春和的人。
只要給它一個機會,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不管是殺害日向倉介,嫁禍宇智波泉奈,還是企圖在圍攻下逃竄,它都可以解釋!
而只要日向春和相信它的話,那么不管是宇智波斑還是千手柱間都不再是問題。它的計劃,一樣可以迎來轉(zhuǎn)機!
雖然目前處境不利,但是心理素質(zhì)過硬的黑絕還是摒除掉了自己先前的慌亂,一心只盯著日向春和。
黑絕:“沒錯,火影。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其實是作為你的意志,才誕生于世的。”
玩家:“這就是你的遺言?”
黑絕著急:“火影,你難道真得要殺害你自己的意志嗎?”
玩家無動于衷。
玩家冷酷無情。
玩家:“做掉它。”
第66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六天
黑絕有一肚子的花言巧語。
但是比起耳朵聽到的,玩家更相信自己看見的。
與其聽黑絕那真假各半的語言,不如她自己動手更有性價比。
而當精神球即將沒入體內(nèi),開始檢索它腦內(nèi)信息之時,黑絕的神情也立刻發(fā)生了巨變。
黑絕猛然驚醒:淦!忘了她還有這一招!-
黑絕會甘愿就這么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會。
被日向春和查看記憶,那不是一切全都完了。
黑絕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是千手柱間捆在它身上的木遁此刻卻又是那么的牢固。
玩家看著扭動的黑絕,上手就是一拳。
巨大的力量直接連黑絕帶地面一起,打出了一個大坑。
黑泥點子被無情地嵌在了地面。
黑絕奄奄一息。
玩家:……
好能活的家伙,這樣都不死-
等到黑絕緩過神來,玩家檢索記憶的流程也已經(jīng)告一段落。
宇智波斑的臉色這一刻冷得幾乎可以掉渣:“你的意思是,它原本打算欺騙的人是我。”
千手柱間感同身受地喃喃:“好像是已經(jīng)開始騙了,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不是都已經(jīng)被它篡改過一回了。”
被好友這么一拱火,宇智波斑眼神更是陰沉。
而只要一想到玩家所說的,黑絕最初打算利用他完成無限月讀計劃,釋放出輝夜姬,宇智波斑就一陣火大。哪怕是這個計劃中途被嫁接到了玩家的身上,宇智波斑那惡鬼一樣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玩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幫著一起對黑絕指指點點:“回去就把它關起來,這樣以后你每生一次氣,就可以去把它拎出來打一頓。”
宇智波斑用''看死物''的眼神看著裝死的黑絕:“為什么不殺了他。”
他可沒忘記玩家從黑絕的記憶里檢索出了它干過的多少缺德事!
就連千手和宇智波的千年血戰(zhàn),它都摻了一手。
玩家沉穩(wěn):“多少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輝夜姬意志產(chǎn)物,用處總還是有的。先把它送去扉間的實驗室里看看,能不能改造成永遠忠于木葉帝國的牛馬,如果不能的話,那再把它殺掉好了,物盡其用嘛。”
被利用得干干凈凈的黑絕:好惡毒的女人。
裝不下去的黑絕睜眼,開始惡狠狠地盯著玩家。
黑絕:“你休想!我是媽媽的意志!我永遠效忠媽媽,絕對不會像那兩個逆子一樣背叛媽媽!”
玩家不打算和狂熱粉絲爭論輝夜姬和她兩個兒子的往事,這并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玩家沒興趣考古,不代表黑絕就能保持安靜。自從意識到自己十有八九已經(jīng)徹底失敗之后,黑絕就跟千年沒說過話一樣,完全停不下來自己神經(jīng)質(zhì)的發(fā)言。
“媽媽有什么錯,羽衣和羽村,他們兩個只是可恥的背叛者,如果不是他們,媽媽又怎么可能被封印在月球上……”
“我的媽媽輝夜女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神,所有人都應該心甘情愿地接受媽媽的統(tǒng)治才對……”
“不管是誰,相比起媽媽都只是螢燭之光——呼哧……”
黑絕沒說完的話一瞬間徹底被堵死在喉嚨里,只有冷風不斷地灌進嘴里。
完全不打算慣著它的玩家一邊單手掐著黑絕的脖子''邦邦''往地上砸,一邊面色平淡地說著讓黑絕過激的話。
“輝夜姬有什么錯?因為她失敗了。羽衣羽村為什么背叛還能被稱作仙人?因為他們成功了。失敗者做什么都是錯,勝利者做什么都是對,這個道理你活了這么多年還想不明白嗎?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我聽得都要生厭了……”
老實說,無論是吃下神樹果實也好,施展無限月讀也好,還是鎮(zhèn)壓勢力不擇手段也好,這些事情在玩家看來都只是稀松平常。
相比起第四天災只是為了興趣愛好,就能夠動不動毀滅世界的行為來看,輝夜姬已經(jīng)是個相當有理智的好人了。
但話雖如此,玩家還是不可能把輝夜姬解封出來。
因為現(xiàn)在這個時代是屬于玩家的。
而黑絕的話則是一踩一個準,全部精準無誤地落在了玩家的爆點之上。
什么叫''輝夜姬是最偉大的神''?
什么叫''所有人都該被輝夜姬統(tǒng)治''?
什么叫''和輝夜姬比,大家都是螢燭之輝''?
真該死啊。
這種話簡直就是在玩家雷區(qū)蹦迪。
但凡輝夜姬現(xiàn)在不是被封印在月球,玩家都要聯(lián)合斑和柱間給她兩個超版本的大招嘗嘗。
不過話又說回來。
黑絕的記憶確實又給了玩家新的思路。
既然大筒木羽村都能在月球定居,那她為什么不能把月球也給打下來當木葉的領土呢?
或者再進一步。
她去統(tǒng)治個外星人,征服個全宇宙也不奇怪吧-
“那么輝夜姬的事情,到底該怎么辦。”
談到正事,千手柱間立刻收起了自己玩笑的心情,“從黑絕目前的印象來推斷,輝夜姬一旦解封,她加入木葉的可能性并不大,至少遠遠小于她開戰(zhàn)的可能性。”
作為查克拉之祖,她不會愿意屈服于作為世界當前統(tǒng)治者的火影。
宇智波斑頷首:“所以不能解開她的封印。”
輝夜姬只能被封印,而不能被殺死。
這一點很麻煩。
雖然轉(zhuǎn)生眼有精神球,但是精神球未必會對她有效。到時候打起來會很麻煩,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宇智波斑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他投入了全部心血的木葉。
千手柱間:“小春,你怎么看。”
“我嗎?”
玩家支著臉,收回了自己發(fā)散的思維-
“我要去月球。”
會議上的玩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聽起來很像胡言亂語,但在場沒有人敢把它當做胡言亂語。
玩家的意思很簡單。
輝夜姬既然一直被封印著,那么她也不打算去管。只是對于月球,她確實是興致盎然。
日向倉介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認為皇帝小妹建立帝國就會安分下來的我,果然見識還是太少了。
“咔嚓。”
千手扉間手里的筆毫無預兆地斷裂了。
他本能地想要駁回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但是快速冷靜下來的頭腦又告訴他,直接反駁火影,那只會挨上她一拳。
于是千手扉間緩緩吐了口氣,繃著臉再一次心平氣和道:“明白了,火影陛下。這件事我會列入計劃,等木葉當前的建設完成之后,我立刻就為您鉆研搭建前往月球的通道。”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千手扉間的表情都好像有瞬間的扭曲。
顯然。
他自己也知道,以木葉當前的科技水平想要研究出前往月球的通道,無異于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去參加忍界大戰(zhàn),并且大獲全勝。
太離譜了。
千手扉間覺得有些頭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黑絕,居然可以扯出來這么多的事情。
又是輝夜姬,又是大筒木,又是神樹,又是尾獸……
現(xiàn)在連火影都一心想著要跑去月球鬧。
木葉帝國現(xiàn)在還只是剛起步,就算想要當宇宙之主,那也需要發(fā)育的時間吧。
也許他真得應該給火影找點別的樂子了。
“……”
趁著千手扉間和玩家交談,宇智波泉奈中途和兄長交換了個眼神。
宇智波斑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
這件事,春和已經(jīng)做下決定。
在座的,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意志。
“這件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時,扉間,你別著急。”
千手柱間雖然也對月球充滿了好奇,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想要壓榨親弟弟二十四小時打工。
說實話,今天看扉間的樣子,他作為大哥,真得很擔心扉間會過勞死。
盡管現(xiàn)在有了穢土轉(zhuǎn)生之術,死了也能活,但是那到底和真正的活著有所區(qū)別。
如果可以,千手柱間還是希望他弟弟能夠壽終正寢再復活,而不是中途猝死。
玩家難得附和了千手柱間的發(fā)言:“通道的事情,扉間你的確不用著急。”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火影被人奪舍了?這是她會說的話?以火影的性格,不應該是今天提案,明天晚上十一點前就試圖讓他給出結果嗎?
玩家:“轉(zhuǎn)生眼具有空間操控的能力,我自己就可以制造出前往月球的空間通道。大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月球團建?”
聽到這里,千手扉間心里不由升起''果然如此''的感想。
就是說嘛。
以火影雷厲風行的作風,怎么可能真得把這件事無期限地往后推,原來是自己能制造通道啊,那也好,他這里還省一樁心事。
千手扉間揉了揉眉心:“團建就不必了,不是說月球那邊有可能還住著大筒木羽村前輩的后人,一次性去太多人,容易引發(fā)不必要的沖突,如果再因為誤會打起來,那就不好——”
玩家露出爽朗笑。
千手扉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千手扉間沉默:“……”
千手扉間試探:“你只是去團建的,對吧。”
玩家笑容依舊。
千手扉間頓時失去表情管理。
千手扉間深呼吸:“我知道了,這次打算帶多少人去,需要補給嗎?月球是個新領域,如果火影陛下愿意,不如先少帶幾個人去看看情況,以防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開戰(zhàn)吃虧。還有轉(zhuǎn)生眼的通道,在你前往月球的前提下,它能不能穩(wěn)定的保持下去。如果后續(xù)需要增兵駐守的話,士兵的來回往返會有問題嗎?”
玩家:扉間,你果然是我的心腹。
千手扉間:這種贊賞,即使不給也沒關系。
第67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七天
考慮到種種因素,玩家創(chuàng)造前往月球的通道之后,也只帶了宇智波斑,千手柱間以及除了守鶴以外的八只尾獸一同前往月球。
至于為什么帶八只尾獸,一是不能確保在月球上,尾獸依舊能夠像在地球上一樣無限凝聚查克拉。為了以防后患,玩家需要多帶幾只充電寶。
二是未免同時帶上九只尾獸,以致輝夜姬的封印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所以思慮過后,玩家決定把守鶴留下來看家。
守鶴:??
守鶴:好好好,現(xiàn)在都這么明目張膽了是吧-
在臨走之前,千手扉間看著玩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斟酌了幾次,他才近乎無可奈何一樣對她規(guī)勸道:“不要一上去就開打。如果可以,還是希望火影你能夠以交流的方式,促使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加入木葉……”
“放心吧,扉間。我會看著小春的。”
玩家還沒回答,千手柱間先露出了燦爛的爽朗笑。看得出來,他對與月之大筒木一族建交的事情抱有十足的興趣。
千手扉間:“……”
倒也不是不相信大哥。
只是大哥從前堅守的理念給他的印象太深,以至于在外交這一塊兒,千手扉間對他同樣不放心。
迫不得已之下,他將目光移向了自己最討厭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此時正在和宇智波泉奈說話,雖然面對弟弟的時候,他一向緩和了神情,但這張感覺隨時會把別人打一頓的臉落在千手扉間的眼里還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火影,大哥,宇智波斑……
這次去的陣容里面竟然沒有一個擅長外交的。
千手扉間為此陷入沉默。
他又有一種''事情也許會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fā)展''的奇怪預感了-
充盈的查克拉幫助玩家建立了足夠穩(wěn)定的通道。
借由空間通道,木葉的外交探索小隊成功地抵達了月球。
而一到月球,玩家就暫時切斷了尾獸供給的查克拉并將轉(zhuǎn)生眼關閉,只露出白眼。
“這里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看著周圍陰沉沉的一片,千手柱間左看右瞧,對比著月球和地球的不同之處。
玩家倒是一點也不奇怪月球的荒涼,或者說,這里和地球一個環(huán)境,那她才覺得奇怪。
“斑,你在看什么?”
發(fā)現(xiàn)宇智波斑一直站在斷層的高地之上向下望,千手柱間感到好奇地拉著玩家一起湊過去。
宇智波斑抱臂凝視著下方:“那里應該就是所謂的月球大筒木一族的居所了。”
順著他的視線俯視望去,古老精美的房屋建筑頓時映入眼簾,單從占地面積以及建筑風格來看,那里的確有很大可能是大筒木一族的家族所在。
“我們過去看看。”
“小春,這次可千萬不能上去就動手哇。”
“再說。”
“誒?”
千手柱間緊張萬分,“斑,快幫忙說句話。”
宇智波斑沉聲:“如果把月球粉碎了,這對地球會有影響嗎?”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震動:“斑,你在說什么吶!”
玩家無畏:“這里是封印輝夜姬的地方,應該不會那么容易粉碎,說不定之后可以復原,不要緊。”
千手柱間消沉癖頓時發(fā)作:“所以大家都已經(jīng)默認放棄建交,直接攻堅了嗎?”
玩家寬容:“如果他們愿意主動把月球并入木葉帝國的話,那也不是非打不可。”
千手柱間:……
可是這種概率就和他去賭坊連勝十把一樣小啊-
大筒木一族居住地的內(nèi)部和外部模樣完全不同。
如果說外圍是幽靜荒涼完全不適宜生存的話,那么內(nèi)部就是精致繁復應有盡有,一看就是曾經(jīng)花了大力氣搭建出來的居所。
只是……
“太安靜了。”安靜到都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氣了。
作為大族的族長,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步入這片區(qū)域的第一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按理來說,這么大的一片居住地,里面應該住著不少大筒木的族人才對。
可事實是,自從他們進來開始,就沒有碰上一個居民,這里本該熱鬧的地方,冷清地過頭了。
這種冷清,無疑是反常的。
玩家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明明發(fā)展完善,卻已經(jīng)荒廢許久的商鋪,沉吟片刻:“該不會是我來得太晚了,這里已經(jīng)滅族了吧!”
千手柱間:“……”倒也不用猜測的如此偏激。
宇智波斑:“滅族倒還不至于。雖然稀少,但是街道上卻還有人為活動的痕跡。”
只是看情況,月之大筒木一族的后裔恐怕不多了。這對木葉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玩家感到納悶:“所以造成這里人口稀少的原因又是什么?”
地球上,各個忍族之間從前打來打去,導致人口損失,這她可以理解。
但是月球上不是只有一族嗎?
怎么只剩一族,還弄到瀕臨滅絕的程度了?
“那是因為本家和分家之間的戰(zhàn)斗。”
溫和的男聲忽然出現(xiàn)在了玩家的身后。
但是玩家并沒有絲毫驚異。
這里是大筒木一族的基地,如果任由外人闖入還毫無察覺的話,那么這一族滅得也就不冤枉了。
“跟了一路,總算舍得出來了。”
宇智波斑冷眼看著他,而那上下審視的目光更像是在評估對方的戰(zhàn)力水平。
眼前擁有著銀白色長發(fā)的男人顯然對宇智波斑的打量感到不滿和反感,但是當他的視線觸及到玩家的時候,那一股不易察覺的熱切又浮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他帶著笑意朝玩家走近,但是沒走兩步,就被看似不經(jīng)意上前的千手柱間給攔了下來。
千手柱間擺出一如既往的爽朗態(tài)度,友善問道:“請問你是?”
青年男人并不搭理千手柱間,而在發(fā)現(xiàn)千手柱間將身后的玩家遮掩地嚴嚴實實之后,他的臉色就瞬間變得極為冷淡不耐。
“讓開。”
這個一看就是標準大筒木的男人對待玩家和對待千手柱間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千手柱間微微斂起笑容,對方展露出來的態(tài)度差異令他費解,也令他謹慎。
似有似無的對峙在兩人之中誕生。
“……”
“柱間,讓開。”
玩家從背后單手搭著千手柱間的肩膀,把人往旁邊推開。
她也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打算玩一些什么花樣?
對于肩膀上傳來的力道,千手柱間不做抵抗地往邊上挪了挪。
雖然還是覺得這個冒出來的大筒木有些奇怪,但是他更相信小春的力量。
這個男人的實力并沒有那么強,至少對小春來說,還算不上威脅-
“大筒木青助,這是我的名字。正如你所見到的,這里是大筒木一族的族地,我一直居住于此……”
大筒木青木將一些基本的信息對著玩家娓娓道來。
玩家努力壓著自己上揚的嘴角:“你的意思是,大筒木一族已經(jīng)凋零到全族只有幾個人了嗎?”
蕪湖。
居然真得有這種撿漏的好事嗎?
大筒木青助平靜地點了點頭:“是啊,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堂叔父子二人和大伯一家了。”
玩家:“因為內(nèi)戰(zhàn)?”
“是的。”
大筒木青助一頓,但到底事情是在許久之前發(fā)生,他并沒有親身參與過,所以談論起來也并不摻雜多少感情,“是因為宗家和分家的戰(zhàn)斗。”
玩家:宗家?分家?好耳熟的糟粕文化。
“事實上,現(xiàn)在大筒木一族人丁凋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那一場大戰(zhàn)……
“大筒木的分家也有籠中鳥?”
“不。”
大筒木青助搖了搖頭,“大筒木一族并不需要這種東西。我們之所以爆發(fā)戰(zhàn)爭,其實是因為祖先大筒木羽村留下來的理念。
“理念?”
“沒錯。宗家和分家對理念的解讀產(chǎn)生了誤差,但因為誰也沒辦法說服誰,于是一場大戰(zhàn)就這么爆發(fā)了……”
大筒木青助一邊告訴玩家這些過去的事情,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白眼。
他能感覺到這是一雙純度很高的眼睛,也是一雙擁有大筒木查克拉的他想要進化轉(zhuǎn)生眼所必須要得到的眼睛。
大筒木青助的話說不上真假各半,但是在他想要博取日向春和好感的前提下,他的話語一定是經(jīng)過修飾掩蓋刪減誘導,至少所有的信息都肯定是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而去。
“……”
看著大筒木青助和玩家相談甚歡的樣子,千手柱間忍不住落后好幾步和好友極其小聲地開始嘀嘀咕咕:“這家伙完全就是個兩面派啊……”
明明在對待月之大筒木的態(tài)度上,他是主和派,小春是主戰(zhàn)派,結果這個大筒木青助就跟完全察覺不到小春的危險性一樣,對小春懷抱著堪稱離奇的熱情。
小春的話,他就有求必應。
他們的話,他就聞而不聽。
完全把雙重標準演繹到了極點。
他甚至還邀請小春到家里做客!
千手柱間:“真是不可思議。”
宇智波斑顯然對大筒木青助也沒有任何好感:“他有所企圖。”
宇智波斑的輪回眼微微泛著一些殺意。
大筒木青助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和敵人掛上了等號。
只不過玩家現(xiàn)在還沒有進攻的訊號,所以宇智波斑才按耐不動。
“不出意外的話,目標就是小春了。”
這個人表現(xiàn)地太明顯了,完全不會偽裝……不,應該說是完全沒有想要偽裝。
千手柱間不禁嘆了口氣。
但這并不是為了''好像就要踏入盤絲洞''的小春,而是為了眼前這個對小春一無所知的大筒木青年,以及對方僅剩的幾名大筒木族人。
對小春下手的代價,大筒木一族真得已經(jīng)做好支付的準備了嗎。
第68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八天
很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
玩家居然真得坐在大筒木青助的家里悠閑地喝茶,而不是在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對白眼有所企圖的第一瞬間,就直接打開無雙模式,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爆破,平推了這片區(qū)域-
“你想要和我聯(lián)姻?”
玩家瞥了他一眼,看似放松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偏向,只是她修長的手指一直搭在杯壁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敲擊著。
沒有明確拒絕,那就是有戲。
略微思忖瞬息,大筒木青助的神情越發(fā)熾熱起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如果你愿意,我們以后可以一起生活在月亮之上……”
他的眼神自進屋開始就沒有在玩家身上離開過片刻,但這樣的注視和這樣的言語卻只會讓人覺得越發(fā)不對勁。
''假話。''
連三分信任都吝嗇于給出去的宇智波斑神色莫測地坐在玩家的身后,而千手柱間則更是一臉笑意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可不能讓這小子對他們的火影陛下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來啊,不然的話,他們兩個豈不是也太失職了。
隱隱約約的殺氣裹挾著強大的壓迫感,毫不留情地襲向大筒木青助。大筒木青助為此而有些忌憚地看了看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這兩個人還真是麻煩。
如果沒有他們在,他本可以直接動用武力強行迫使日向春和留在月球之上并掠奪她的眼睛的。
但是現(xiàn)在,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他必須得讓日向春和自己心甘情愿的留下才行。
大筒木青助心里覺得麻煩,但面上卻還是偽裝出了真誠溫柔的模樣。
他在等著日向春和的回答-
“在月球上居住,可以實時得到地球的信息嗎?”
玩家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新的問題。
忽如其來的聯(lián)姻,讓她此刻打消了戰(zhàn)意,她對這個''自己往籠子里面鉆''的敵人有了新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日向春和為什么問這個,但是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于是大筒木青助想了想,搖頭從容道:“不行。月球和地球相隔遙遠,如果想要實時得知地球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需要前往地球才可以。”
玩家若有所思:“所以,你們也可以自由來去月球和地球。”
大筒木青助點頭:“理論上確實如此,只是我們大筒木一族世代生活在月亮之上,并不喜歡與外界交流。所以并不常前往地球,最多也只是在月球上觀測一番地球的新變化。”
“觀測地球變化?”
玩家無聲敲擊著茶杯的手指微頓,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召喚隕石大改地形的事情,“你們很關注這個?”
大筒木青助:“閑暇時期打發(fā)時間的活動罷了。”
玩家神色微妙:“那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近一年來地球的地貌有哪里發(fā)生了更改?”
別的先不提,她當時打霧隱村的時候,可是差點把那里的島都給沉了。
大筒木青助輕笑,神情間都是不在意:“更改?似乎是有,但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能造成地形損失和改變的原因有很多。
這并不值得他上心。而且根據(jù)前人的信息來看,地面上的忍族幾乎天天都在打架,他并不耐煩關注這些東西。
''沒什么大不了的?''
玩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大筒木青助被她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玩家喝了口茶:“不,沒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個想法。”
大筒木青助:??
“好了,言歸正傳吧。”
玩家放下杯子,“繼續(xù)來談談婚約的事情。”
一說起這個,大筒木青助連語氣都輕快了幾分:“你愿意嫁給我了嗎,春和?”
玩家沉吟:“我嫁給你是不可能了。這樣吧。我還有個親生的大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什么?”
大筒木青助幾乎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能嫁給我?”
他十分困惑地問道。
“如果是因為感情淡薄的問題,那我們婚后可以慢慢培養(yǎng)——”
玩家慢條斯理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見過有哪個皇帝會選擇放棄自己的龐大國家,轉(zhuǎn)頭嫁到一個荒涼的外星球?”
大筒木青助怔在了原地:“皇……皇帝?”
玩家認真考慮:“看來月球上確實是應該多建立幾個情報站了。”
大筒木青助:“你……”
玩家那雙白凈的眼眸不帶感情地看向了大筒木青助:“木葉帝國,了解一下?”-
千手柱間對大筒木青助熟練地安利了木葉帝國二三事。
但在震驚之后,大筒木青助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所提議的''讓月球加入木葉大家庭''的邀約。
大筒木青助冷淡疏離地笑了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大筒木一族并不打算前往地球居住,也并不打算成為誰的附屬勢力,我們在月球生活的很好。”
地球上的帝國又怎樣。
等他進化出了轉(zhuǎn)生眼,立刻就按照著羽村先祖的意志,毀滅整個地球。
到時候,那個所謂的''木葉帝國''難道還能幸存下來嗎?
大筒木青助的拒絕來得斬釘截鐵,絲毫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玩家嘆息:那就怪不得我了。
“……”
“我的親生兄長日向倉介是個漂亮而順從,擁有純凈日向血脈的大美人,他的愛慕者眾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葉帝國的建立少不了他的作用。要知道,曾經(jīng)可是有不少人為了他而選擇背水一戰(zhàn),來和我開戰(zhàn)……”
她和善地看向大筒木青助。當然,在介紹大哥的時候,玩家有意的撇掉了他已經(jīng)死去以及大筒木青助也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白眼的事情。
嘛。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也是必備的。
玩家笑吟吟:“怎么樣?要考慮一下嗎?”
不知道為什么,大筒木青助此刻忽然感覺自己的脊背有些發(fā)涼。
他遲疑地看了過去。
只見反客為主的玩家正帶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沉沉注視著他。
大筒木青助再次感到了壓力。
他有些驚疑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是錯覺嗎?
總覺得,好像一旦拒絕,就會立刻被殺掉一樣。
大筒木青助想要細細考慮一番。
但是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念頭的來源,催促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來:“大筒木先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被打斷思路的大筒木青助不禁垂眸,摩挲了兩下手指,但幾瞬之后,他還是下定決心答應了下來。
盡管日向倉介是個男人,還是個他沒見過的男人,但是那又怎么樣。只要他是個和日向春和一樣血脈純凈的白眼就好。
反正婚禮完成之后,日向倉介也要留在月球上,只要等他擁有轉(zhuǎn)生眼,那就算是日向春和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也拿他沒辦法。
足夠可觀的利益,到底是打動了他-
“聯(lián)姻?”
好熟悉的招數(shù)。
千手扉間的視線忽然似有若無地落在了日向倉介的身上。
事實上,不僅是他,整個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下意識匯聚在了日向倉介的身上。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臉色慘淡:所以現(xiàn)在連月球都……
玩家托腮笑瞇瞇地看著他。
日向倉介忍不住看向身邊的漩渦汐也。
做了這么久的同事,關鍵時刻好歹也幫他說句話吧。
這種時候,死者為大啊。
漩渦汐也……
漩渦汐也若無其事地避開了日向倉介的眼神,然后轉(zhuǎn)頭朝著玩家露出了一個元氣憧憬的燦爛笑容。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頓時陷入絕望。
為什么?
為什么他都死了,卻還避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最近木葉已經(jīng)有很多關于他的流言蜚語出來了,據(jù)說都是根據(jù)從前的事情改編而來。再這樣發(fā)展下去,以后他的名聲會變成什么樣,日向倉介都不敢想。
“大哥,我很看好你哦。”
“我和大筒木青助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約定好了。”
“我想你一定不會讓你信用值滿點的妹妹,成為失約的糟糕家伙吧。”
當然,反抗也沒關系,反正她有精神球。
看出日向倉介的勉強,玩家相當干脆地把手里的文件一扔,然后鼓勵一般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只一剎那,日向倉介心如死灰-
“不能直接打嗎?”
雖然隨著這片土地戰(zhàn)事的平定,宇智波泉奈看上去比以往更加溫和了一些,但是實際上,他仍舊是鐵桿鷹派。
“以木葉現(xiàn)在的實力,攻克月球不是什么難事。”
玩家懶懶散散:“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啊。但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聯(lián)姻可是對方主動提出的。這種送上門的好借口,不用白不用。”
這是什么''木葉特色化領土收復標準流程''。
宇智波泉奈:火影,你也被千手扉間那所謂的''白手套''論給同化了嗎?
“居然主動提出了聯(lián)姻嗎?”
漩渦汐也喃喃,“果然消息閉塞就是容易出事。”
但凡這個大筒木青助從月球上下來,跑去地攤上買幾本以日向倉介為主角的狗血小說,他都不至于敢答應這門婚事-
“大筒木青助應該并不知道,日向倉介已經(jīng)死去的事情吧。”
終于在心里完全復盤了整件事情的千手扉間加入對話。
雖然他本人并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月球之行,但是就宇智波斑的簡述以及他大哥的補充和態(tài)度,千手扉間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在心里勾勒出大筒木青助的形象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男人是沖著白眼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愿意退而求其次,任由婚事人選變更為日向倉介的原因。
只是……
“穢土轉(zhuǎn)生出來的人和活人有很大的區(qū)別。”
“這很重要嗎?”
千手扉間和玩家對視了一眼。
玩家露出爽朗笑:“敢悔婚的話,就立刻送他上路。”
第69章 成為勇者的第六十九天
對于日向倉介的婚事流程,在之前經(jīng)驗的加成之下,這一次籌備地極快。
還沒等日向倉介反應過來,他人就連帶著儀仗隊都被玩家打包打包一起給帶到了月亮之上。
而這次隨行的人員,自然還是整個木葉最能打的那三個人……或者說,三個戰(zhàn)神-
剛剛踏入月球的地界,日向倉介就開始斂聲屏息地觀察著周圍新奇的一切,他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玩家隨意瞥了一眼。
而在注意到了這一細節(jié)之后,她心里覺得有些稀奇:“都已經(jīng)五婚了,還沒有習慣嗎?”
日向倉介:不,倒也不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而是……
他抬頭望了望這荒涼的月球,神情緊繃之中還透出了幾分憂郁。
“小妹,你應該不會做出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鬼地方,然后自己回地球的事情吧。”
為求心安,日向倉介忍不住再和玩家確認了一遍。
玩家:“……”
玩家無語:“把你留下這里,對月球有什么貢獻嗎?”
日向倉介訕訕:“當然沒有,我和這個星球不適配極了。”
他也知道自己反復的確認讓小妹不耐煩,但是有什么辦法,這件事就算冒著挨小妹拳頭的風險也要拿到保證……
日向倉介心底真得有些畏懼。
這里可是月球。
萬一被滯留在了這里,那穢土轉(zhuǎn)生的他真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日向倉介可一點都不想變成忍界傳說故事里面的那個什么嫁到月球上的輝夜姬的性轉(zhuǎn)版。
那太可怕了。
哪怕只是想想,都忍不住叫他打冷顫。
玩家懶得搭理日向倉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有這種空閑,她還不如在''新郎''來接親之前,研究一下這個星球之后的建設和改造。
“如果之后要進一步星際爭霸的話,這里也許可以成為一個基地。太陽能再加上月球礦產(chǎn),也許還可以制造出成批的機器人。不,或者在理想化一些,干脆把這里的古建筑都拆掉,通通換成賽博朋克風格,基建一座機械城市。說起來,只看地形的話,這里地勢平坦確實是適合修建道路……”
“什么機械城市?”
玩家自言自語到一半,千手柱間忽然湊了過來。而一看他亮晶晶的眼神,玩家就知道這家伙絕對是又被''基建''關鍵詞給觸發(fā)了。
該怎么說。
這個愛好就好像被刻入了千手柱間的DNA一樣,總能勾起他最大的熱情和成就感。
“我在想月球的建設之后該走什么風格。這里和地球的環(huán)境差異不小,木葉城的那一套放在這里未必適用。”
玩家一邊說,一邊伸手把他的腦袋往邊上推了推,真不明白柱間這個一說到起勁的話題就貼過來的習慣到底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
“所以,小春你是打算在這里建立鋼鐵之城嗎!”
聯(lián)系起剛剛聽到的話,千手柱間立刻腦內(nèi)構想。
自從木葉帝國建立之后,一切都在飛速發(fā)展著。能源和礦產(chǎn)之類的資源自然不必言說,除此以外,各種合成金屬也不斷地開始被發(fā)掘出來。
但是到底哪些材料適合拿到月球上來用,還需要細細篩選。看來這件事,今天回去之后就要加入計劃日程表了。
千手柱間陷入腦內(nèi)風暴。
而在他保持沉思狀態(tài)的期間,宇智波斑自然接過話棒。
他皺了皺眉,看向周圍的眼神里露出了幾分嫌棄之意:“相比起工期漫長的城市雛形,這里最先需要的應該是信息站。”
真是落后啊,大筒木。
都已經(jīng)住到月球上這么多年了,這里卻還是封閉地連一個能和地球連接的信息站都沒有造出來。
一群沒用的廢物。
聽了宇智波斑的話,玩家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信息站不如就仿造六邊形蜂巢,在這個星球周圍選擇六個點來布置好了……”
興致勃勃地玩家開始規(guī)劃未來的月球大都市雛形,但是話還沒說兩句,從不遠處的大筒木一族居住地的方向開始由遠及近逐步傳來的聲音,就直接蓋過了她的聲音。
玩家凝視著前方緩緩而來的數(shù)人。
雅樂混合著古老歌謠的聲響悠悠傳來,時而輕快時而舒緩的節(jié)奏聽得人忍不住放松并沉浸其中。
當然。
對于這些動靜里面究竟混合了多少種樂器,玩家是一概不知的。她最多能聽出個竹笛和三味線,再多就真的沒有了。
而她之所以把注意力投放過去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對方的婚禮音樂演奏的有多優(yōu)美,而是……
“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聽了一會兒之后,玩家不禁感到疑惑。
“我沒記錯的話,大筒木一族好像就剩下幾個人了吧。”
那么問題來了。
他們只有幾個人,究竟是怎么弄出這么大動靜的。這幾個人應該還不會扉間研發(fā)出來的多重影分身吧。
“已經(jīng)沒落到這種程度了,都還要堅持古老繁復的婚嫁儀式嗎?”
玩家不理解。
她還以為大筒木會一切從簡來著。
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并且毫不意外地給出了十分不屑而犀利的銳評。
“可笑又無用的做派。”
他一如既往地看不起除開柱間,泉奈和玩家以外的其余所有人-
這次婚禮的開局,事實上氣氛是非常良好的。
畢竟你情我愿,所以不論是玩家也好,還是大筒木青助也好,大家的臉上都掛著快樂的笑容。
但是……
就如千手扉間最開始推測的那樣,這份雙向的快樂最終只維持到了大筒木青助徹底看清楚日向倉介的模樣之前-
“他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眼前明顯已經(jīng)不屬于活人范疇之內(nèi)的日向倉介,大筒木青助的臉色極差。
他冰冷的視線落在了日向倉介的雙眼之上,而那雙眼睛卻是他全然用不上的廢品。
“什么怎么回事?”
玩家輕描淡寫地壓下了他的憤怒。
“我大哥有哪里不對嗎?”
她平靜地反問道。
大筒木青助上下掃視了日向倉介一圈,咬牙道:“約定婚事之前,你可沒告訴過我,你大哥是這么一副模樣。”
玩家彎了彎嘴角:“模樣?我不覺得我大哥的模樣有什么問題。”
她慢悠悠地走到了日向倉介的邊上,搭著他的肩膀往前推了一步。
“漂亮,順從,血脈純凈。哪里有問題?”
大筒木青助陰沉臉: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個死人嗎。”
極端反轉(zhuǎn)之下,他對日向倉介的惡感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好刺耳的實話。但是死人怎么了?死人就該被你用這種眼神羞辱嗎?!
玩家:“你很介懷這件事嗎?”
大筒木青助怒極反笑:“我難道不該介懷這件事嗎?”
玩家:“當然不該。”
大筒木青助:??
玩家幽幽地看著他:“只是區(qū)區(qū)生死差距而已,憑你對我大哥的愛,難道還不足以越過這層阻礙嗎?”
大筒木青助:……
大筒木青助:你要不要聽聽你都在說些什么。
他對日向倉介哪來的愛?-
就新婚對象貨不對板的問題,大筒木青助和玩家拉扯了許久。
終于,在大筒木青助再一次提出想要讓玩家代替日向倉介完成婚禮之時,玩家的耐心值徹底宣布告罄。
她毫無感情地審視著大筒木青助,那雙本該沉靜的白眼此刻卻載滿了驚人的壓迫感。
大筒木青助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但一回過神來,又瞬間因為自己剛剛畏縮的舉動而惱羞成怒。
大筒木青助刻意放大了聲音:“不管你說什么,總之,我的伴侶不能是個死人。”
這句話一出,不止玩家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就連日向倉介的目光都瞄了過去。
''我的伴侶不能是個死人?''
很好。
這句話一出,這小子就基本上是個死人了。
作為五嫁新郎,日向倉介開始有經(jīng)驗的放輕呼吸并縮小了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存在感-
“看來是談崩了啊,小春。”
“何必說這么多。”
“早知道就該讓大哥蒙著臉過來,再不濟也要帶個面具。”
這樣就可以再騙一段時間,至少到大筒木一族內(nèi)部去再說。
玩家上次在那里面看到了大量的傀儡軍隊,本來還想試試手來著。嘛,沒辦法了,只能待會兒打架的時候往那邊引了。
''蒙面?面具?''
聽到玩家略帶遺憾的建議,千手柱間忍不住吐槽:“哪有這種結婚習俗啊!”
玩家不滿:“多一種新的結婚習俗又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對吧,斑。”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算是高冷地默許了這一說法。
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無奈嘆氣:“這種地方你就不要順著小春了啊,斑。”
不然以小春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作風,木葉很快就要多出幾百種不同的奇特婚喪習俗了。
他們?nèi)齻旁若無人地交流著。
但這毫無疑問,令一旁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大筒木青助感到了強烈的被羞辱感。
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雖然一直以來都可以隱隱察覺到日向春和同她身后的這兩個男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白眼,他勢在必得。
既然來聯(lián)姻的那個男人不行,那就只有日向春和這一個目標了。
趁著日向春和三人還在閑聊,大筒木青助不著痕跡地遞了個眼神給自己身邊的族人。
他們是大筒木一族僅剩的成員,也是他奪取白眼最好的幫手。
然而!
就在大筒木青助準備發(fā)動進攻的前一刻!
玩家忽然嘆了口氣。
大筒木青助謹慎一頓。
玩家:“本來還想以更文明迅速一些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鬧到這一步了,那就沒辦法了。”
她平靜地盯著大筒木青助,忽然笑了笑。
大筒木青助隱隱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變得比剛剛更加危險了一些。
玩家垂在一側(cè)的手慢慢握緊成拳:“也許是月球和地球的信息脫軌太久了,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人。”
心里的不安越積越多,終于在腦中警報響起的剎那,大筒木青助準備往后撤回幾步。
但是……來不及了。
瞬息之后。
下了狠手的拳頭帶著凌厲的氣勢和恐怖的力道,便滿是肅殺之氣地打在了大筒木青助的腹部之上。
鮮血自喉嚨間嘔出,劇烈疼痛也在一瞬間襲來,大筒木青助那一刻幾乎以為自己會被這一拳給打得生生腰斬。
而就在數(shù)塊巖石被飛出去的人體擊碎的同時,玩家愉悅的聲音緊接著就在煙塵之中響了起來。
“我這個人啊,從來不接受退婚,我一向只接受,殉情。”-
大筒木青助仰面躺在碎石渣之上,那張斯文的臉現(xiàn)在也滿是灰塵。
他帶著沉重呼吸,起身的動作有些吃力。
但此刻沒有人能夠來扶他。
玩家抽空掃了一眼隔壁戰(zhàn)場。
嗯。
柱間和斑都快打嗨了。
“……”
大筒木青助慢慢重新站了起來。
玩家冷酷地看向他:“真是麻煩啊,五號先生,這里可以請你快點識趣地死掉嗎?”
大筒木青助目光陰霾:“什么五號——”
他本想反駁回去,但沒想到剛一站穩(wěn)抬頭,立即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一雙屬于日向春和的……
湛藍,幽深,與白眼截然不同的眼睛。
那是……
轉(zhuǎn)生眼!!
剎那之間,大筒木青助原先志在必得的神情變得無比驚駭起來!
轉(zhuǎn)生眼!
怎么會是轉(zhuǎn)生眼!
日向春和怎么會有轉(zhuǎn)生眼!
她怎么可能擁有轉(zhuǎn)生眼!!
第70章 成為勇者的第七十天
大筒木青助對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
“你是個日向,不可能會有大筒木的查克拉。沒有大筒木的查克拉,你又怎么可能開啟轉(zhuǎn)生眼。這不對,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他嘴里不斷喃喃自語,試圖從中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只是一個臨時的,能讓他相信的借口也好。
大筒木青助緊緊盯著玩家的轉(zhuǎn)生眼:“日向春和,你的大筒木查克拉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難道是你掠奪了我哪一個族人的力量嗎?!”
他心里未嘗不知道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沒辦法,現(xiàn)實與認知產(chǎn)生了極大的誤差,大筒木青助總要找個解釋說服自己。
“這些就是你全部的遺言了嗎?”
在開啟轉(zhuǎn)生眼查克拉模式之后,就一直飛在半空中的玩家不帶感情地俯視著他。
然而這幅態(tài)度卻讓大筒木青助更加焦躁。
“回答我!回答我啊!”
事情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全部脫軌的感覺幾乎能把人逼瘋。
但是這和玩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神明有什么必要去為螻蟻的困惑解答。
況且,這本來就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
天外的隕石隨著玩家的召喚一顆又一顆地追著大筒木青助狠狠砸下;轉(zhuǎn)速驚人的查克拉手里劍滿是殺氣順著大筒木青助躲避的軌跡刺去;還有通靈出來的巨大羽村石像就好像是天敵一樣攔在了大筒木青助的去路。
被圍追堵截以致狼狽不堪的大筒木青助已經(jīng)無路可走。
而驚人的能量還在迅速地于玩家的手中匯聚著,恐怖的查克拉光炮逐漸形成。
玩家冷酷:“感激柱間和斑吧,如果不是周圍還有我這兩個友軍在,你現(xiàn)在迎接的就不是區(qū)區(qū)的查克拉光炮而是能把月球劈成兩半的金輪轉(zhuǎn)生爆了。”-
“不!不!等等!!”
雖然還沒有切實地被攻擊到,但是僅憑著周圍扭曲的能量波動,瞳孔驟縮的大筒木青助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一招下來,他避不可避,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所以趕在日向春和動手之前,大筒木青助必須要想辦法自救。沒有人會比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更清楚轉(zhuǎn)生眼究竟有多么強大的力量。
當初……
當初他們就是靠著分家無數(shù)顆白眼匯聚起來的轉(zhuǎn)生眼,才將宗家一舉消滅。
但是自己渴望拿轉(zhuǎn)生眼去打別人,和別人拿轉(zhuǎn)生眼打他,那能是一碼子事情嗎?!
能夠劈裂月球的力量……
大筒木青助知道日向春和沒有在危言聳聽。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可能打得贏啊!
該死的!
所以日向春和到底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把轉(zhuǎn)生眼亮出來!
如果日向春和一開始就把轉(zhuǎn)生眼露出來的話,那他又怎么可能冒然行動,把事情弄成現(xiàn)在這幅騎虎難下的局面。
打,打不贏;不打,他又該怎么讓日向春和放過他。
抓人質(zhì)嗎?
大筒木青助的眼神隱晦地從戰(zhàn)場其他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但是……
日向倉介本來就是個沒有價值的死人。
而那兩個叫做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男人……
“地爆天星!”
“木遁·樹界降誕!”
“天礙震星!”
“木遁·花樹界降臨!”
“輪墓·邊獄!”
“木遁·真數(shù)千手!”
大筒木青助:“……”
碾壓式的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任何懸念。
這種隨手一招都能直接改變月球地貌的恐怖程度,挑戰(zhàn)難度怎么看也都不亞于日向春和這邊多少。
電光火石間,大筒木青助想到了那座每年都要去參拜的神殿。雖然那樣東西,不受他的自主掌控。
但也許……
也許可以拿它來試試能不能嚇住日向春和-
“火影,何必要把事情弄得這么難堪。”
“現(xiàn)在停下來,我們還有講和的可能。”
“難道你以為大筒木在月球生活多年,就真得一點底牌都沒有嗎?”
玩家思考。
玩家沉吟。
玩家一針見血:“你要是有底牌,還能被我打得抱頭鼠竄?”
雖然是賢二,但是這種瞎話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也不要緊。
因為這個世界不會有比玩家更厲害的存在。
大筒木青助被她的反應噎了一下,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羽村神殿。”
他掩飾住自己真實情緒,以一種冷靜的語氣說道,“作為久居地球的你,應該不清楚吧。就在我們大筒木一族每年都要前往參拜的那一座神廟之中,就放有一顆會保護大筒木一族的——”
“轉(zhuǎn)生眼。”
從容不迫的玩家平淡地接上了他的話。
大筒木青助:??
大筒木青助:!!
大筒木青助失聲:“你怎么會知道!”
玩家:“轉(zhuǎn)生眼可以隨意構建起地球和月球之間的空間通道,其余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大筒木青助下意識順著她的話思考,但忽然間他反應了過來!
那天之后!
那天之后,日向春和難道又來過月球!
只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
這個認識讓大筒木青助感到極度的不安。
他想不到日向春和來月球做什么,又也許是……
他根本不敢想。
大筒木青助語速不自覺地加快起來:“你去了外太空的那座小島!你進了羽村神廟!你見到了——”
“那顆轉(zhuǎn)生眼。”
玩家無動于衷,“或者更嚴謹一點。我毀掉了那顆轉(zhuǎn)生眼。”
感激日向體內(nèi)可以無視上面咒術的羽村血統(tǒng),這讓她毀掉那顆轉(zhuǎn)生眼的過程悄無聲息異常順利。
玩家嘆息:“你果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來呢。”
大筒木青助:!!!
混亂激蕩的情緒翻涌之下,他根本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一瞬間,血液仿佛被凍結,而他自己也被釘死下了原地。
完蛋了。
最后一張可以拿來賭一把的牌,也早就失去。
大筒木青助頭上瞬間冷汗密布。
完全……
完全沒辦法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
“……”
大筒木青助深深吸了口氣。
大筒木一定不能滅族!
至少……
不能是今天!
更不能是因為他的錯誤決定!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在過大的實力差距下,大筒木青助的頭腦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
“……”
“火影陛下。”
他急促呼吸了兩下,然后慎重不安地看向了日向春和。
玩家:這小子又要整什么花活?
大筒木青助眼神堅毅:“木葉帝國的火影陛下,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愿意繼續(xù)履行婚約,并將大筒木以及月球一起并入木葉帝國的范圍之內(nèi)的話,您是不是愿意就此罷手。”
本來還有所期待的玩家:“……”
玩家瞬間面無表情:就這,就這。
她還以為大筒木青助還能給些什么獨一無二的貢獻出來。
結果就這……
玩家:你小子打算空手套白狼是吧。
她想要月球,還用大筒木上供?
打完這一場,不通通都是她的?
拿她拿她的囊中之物來換取她的寬容……
這算盤打得都快反光了。
如同激光雨一樣掃射而來的密集攻擊無情地洞穿了大筒木青助的身軀,鮮血自傷口處如決提一般噴射著,失溫失力的感覺逐漸侵襲他的大腦,意識似乎開始模糊起來了……
大筒木青助的手撐在地面,想要借力起身,但是傷勢過重的軀體卻沒有辦法繼續(xù)跟上他的意志。費力地半睜眼間,好像有什么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是日向春和?
看不清楚了。
如果不是現(xiàn)在大筒木一族的成員已經(jīng)不夠,他們的白眼匯集在一起,本來也可以組成一顆無比強大的轉(zhuǎn)生眼。
瞳孔逐漸渙散的大筒木青助不甘地追逐著玩家所在的位置:
但是很快。
這份不甘就消失了,死神的鐮刀終于落下,帶著無盡殺意的查克拉手里劍不留情面地徹底結束了這個失敗者的一生。
這件事總算是要結束了。
在月球開戰(zhàn)的三個人里面,下手最輕的人是千手柱間。也正因為如此,事情結束之后,本就岌岌可危,踩在滅族邊緣線上的大筒木一族才好歹沒有徹底滅族。
只覺得打了一場熱身賽的宇智波斑收起武器,瞥了一眼地上不知道死了沒有的幾個大筒木。雖說這幾個大筒木的實力比地球上的忍者更耐打,但也就這樣了。
“這幾個人怎么處置?”
宇智波斑看向正在月球領土上插木葉帝國旗子的玩家。
玩家露出爽朗笑:“帶回去。”
干手柱間露出同款爽朗笑:“讓他們加入木葉嗎?”
玩家一秒冷酷臉:“不,讓他們當俘虜。”
千手柱間:“…啊?"
玩家:“我們木葉的正式居民證難道是什么很好拿的東西嗎?”
企圖挖她眼睛的戰(zhàn)敗者,只配當木葉的牛馬。
該如何合理開發(fā)建設月球。
這是木葉當前所急需討論的話題
但是作為發(fā)起問題的那個人,玩家全程從頭睡到尾。
幾人之中真正需要睡覺時間的社畜·千手扉間:””。
具現(xiàn)化的井號不由接二連三地開始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袋上。
“火影!”
趕在會議的末尾,玩家終于醒過來的有限時間內(nèi),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向她“請教”了一些事情。
比如……
“既然都已經(jīng)拿下大筒木了,那又為什么還要在回來之前,用金輪轉(zhuǎn)生爆把月球劈成兩半?!”
玩家:因為以前沒劈過,想試試手感,以及確認一下金輪轉(zhuǎn)生爆那“能夠把月球劈成兩半”的描述是寫實手法而不是夸張手法。
當然了。
這個答案顯然是不能說的。
扉間雖然那副表情沒什么變化,但是他身后的黑氣已經(jīng)多到快要溢出來了。
于是玩家謹慎地組織了一下措辭。
玩家鄭重:“你覺得,開荒這個理由可以通過嗎?”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干手扉間放棄般閉了閉眼:“算了。”
反正月球之后也會復原。不要緊,這是小事。
他一如既往地說服著自己,然后開始談正事。
“火影,雖然現(xiàn)在月球也已經(jīng)是從屬于帝國的領土了,但是月球到底是外星球。我想它的完備建設還是再等一段時間,至少要等木葉這邊的發(fā)展計劃完成之后,我們才有人手去打造月球。"
“另外,之前這份草擬出來的月球移民計劃,我認為還是太操之過急了一些。雖然里面提到的時間是在月球建設完全之后,但是帝國的公民還是需要循序漸進的時間。"
“我認為,不如先把月球往娛樂業(yè)的方向打造,等到大家慢慢熟悉并且不再抵觸移居外星球之后,再去考慮讓居民遷徙的事情……”
千手扉間開啟了長篇大論,大有把玩家skip掉的內(nèi)容全部補回來的意思。
偏科嚴重的玩家陷入沉默。
“扉間,我聽不懂。”
她毫無羞愧地說道。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火影——”
經(jīng)驗告訴玩家,接下的一定沒一句是她愛聽的。
于是趕在千手扉間開口之前,玩家搶先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然后一臉正直道“就這樣吧,扉間。基建的事情,你去和泉奈商量就好了。你英明的上司我呢,現(xiàn)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千手扉間: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不妙預感襲來。
玩家:“我要去打外星人!”
真玩家,就要敢勇于挑戰(zhàn)新領域。
她第四天災現(xiàn)在就要去找外星人大筒木一族的老家,然后把所有星球都發(fā)展成木葉的后花園!
宇宙爭霸什么的,真是太酷啦!
正處于被禁言狀態(tài)中的干手扉間:“……”預感成真了。
玩家放下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千手扉間:“你會支持我的對吧,扉間!”
千手扉間堅持著和她對視了幾秒,
干手扉間毫不意外地敗下陣來。
千手扉間露出了近乎無可奈何的表情。
干手扉間:“難道我還能夠拒絕你嗎,火影陛下。”
扉間選擇支持她,玩家為此很欣慰。
然而,就在玩家為探索宇宙而做計劃的時候,系統(tǒng)的成就消息卻悄無聲息地在面板上亮了起來……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達成結局——征服兩大星球の帝國之主。』
『請問玩家是否退出游戲。』
『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