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夕一臉忐忑,傅錦玉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
昨天晚上,她帶著凌夕回到房間,這個醉鬼便開始不停地唱歌。
連幼兒園學的歌都唱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傅錦玉把凌夕抱到浴室,讓她自己洗澡,結果這家伙又開始作妖,非要傅錦玉給她吹泡泡……
這期間凌夕還經(jīng)歷了差點把自己淹死,滑倒了把自己疼哭,以及非要喝洗澡水等奇葩行為。
最后,在傅錦玉耐心耗盡之前,才終于肯乖乖睡覺。
聽完傅錦玉的描述,凌夕把被子拉高蒙住腦袋,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傅錦玉扯了扯被子,問道:“你不想知道我昨天從凱萊布那里得到了什么線索?”
聞言,凌夕露出兩只眼睛,“什么線索?”
傅錦玉隔著被子拍,“先起來吃早餐。”
又賣關子……
等凌夕洗漱完,換好衣服,侍者也把早餐送了過來。
兩人坐在陽臺上,一邊看著海景,一邊享用早餐。
咬了一口還流心的煎蛋,凌夕問坐在對面的傅錦玉,“你現(xiàn)在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凱萊布現(xiàn)在還活著,說明想殺他的人還沒有動手。
“有一個……凱萊布的妻子,海莉。”
這倒是很符合一般兇殺案的規(guī)律。
伴侶中有一方死亡,另一方都是頭號嫌疑人。
“凱萊布和妻子的感情不好嗎?”
凌夕因為喝醉了,沒有聽到凌夕和凱萊布后半段的交談。
“據(jù)凱萊布自己所說,他和妻子的感情出現(xiàn)了危機,為了挽回妻子的心,所以才特意準備了這次的極地觀光。”
凌夕撇了撇嘴,男人的話,聽聽就好。
她可沒忘了昨天晚上,凱萊布看向傅錦玉的眼神。
不過,凱萊布如果和妻子有矛盾的話,那海莉確實算得上一個嫌疑人。
……
吃完早飯,凌夕拉著傅錦玉四處溜達。
很幸運的是,她們遇到了船長戴倫。只是看到他時,他正在訓斥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船員。
傅錦玉和凌夕互相看了一眼,等到戴倫船長一臉怒氣地離開后,走到這位年輕船員面前。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對光明者號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您愿意為什么講解一下嗎?”
凌夕非常有禮貌地問道。
這位年輕人本來想拒絕,但看清凌夕的臉,他又改變了主意,“你們想了解什么?”
“我聽說靠近南極洲的海面有許多浮冰,會很危險……請原諒我的胡思亂想,我當然相信戴倫船長,只是有些好奇這會不會影響光明者號的航行……”
聽到凌夕的話,這位年輕人表情似是有些生氣,“這位女士,光明者號在這片海域已經(jīng)航行了數(shù)年,從未發(fā)生過事故。”
“可是那些浮冰……”
“請相信我們,”年輕人強硬地打斷了凌夕的話,“光明者號會平安把所有乘客送回家。”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至于這么生氣嗎?”凌夕不開心地道。
傅錦玉看著年輕船員離開的背影,“他是船上的二副。”
船上不同職位的著裝都不同,剛才那位年輕船員的肩章是一只錨和2條杠,證明他的職位是二副。
二副在船上的工作相當重要,駕駛船舶,規(guī)劃航線,修改海圖等等……質疑光明者號的安全,就相當于質疑他的工作能力。
也難怪他會黑臉了……
這個插曲暫且略過,凌夕和傅錦玉中午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再次遇到了凱萊布。
對方正在和一個女侍者聊天,兩人聊得火熱,舉止也十分親密,那位女侍者一直在“咯咯咯”地笑。
“珍尼佛那家伙又在勾搭人了。”
來給傅錦玉和凌夕服務的仍然是昨天的女侍者多麗斯,她語氣不屑評價著她的同事。
凌夕問道:“珍妮弗認識那位先生?”
“我也不太清楚,”多麗斯瞥了那邊一眼,“珍妮弗看男人的眼光一直很差。”
等到多麗斯離開,凌夕琢磨道:“這回海莉的動機也有了。”
沒什么比丈夫出軌更讓一個妻子憤怒的了。
如果海莉發(fā)現(xiàn)丈夫不僅有了情人,而且還在船上勾勾搭搭,估計會氣炸了。沖動之下做出弒夫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傅錦玉冷靜分析道:“但是一個女人,想要殺死一個強壯的男人,并不容易。”
“她完全可以趁凱萊布醉了下手。”
這種酒鬼,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做為妻子想找到下手的機會并不難。
凌夕不是沒想過提醒一下凱萊布,但是既然系統(tǒng)發(fā)布了這個任務,就說明他的死亡是未來既定的事實。
再加上,對方目前的表現(xiàn)很像是個渣男,她就更不想提了。
等到凌夕和傅錦玉吃完飯,準備回房間時,凱萊布也正好要離開餐廳。
三人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就住在隔壁。
凱萊布并沒有和她們打招呼,推開房間的門,就走了進去。
凌夕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剛剛凱萊布看向她和傅錦玉的表情十分古怪,好像十分厭惡她們。
“什么毛病啊……”
凌夕進了房間后,一頭霧水地道。
傅錦玉見凌夕像是炸了毛的貓,覺得有趣,“他可能不能接受我們的關系。”
凌夕剛想問“我們什么關系?”,就突然想到了系統(tǒng)叫她們假扮情侶。
凌夕納悶兒,“他怎么看出來的?”
憑心而論,她覺得她和傅錦玉的相處還挺正常的。
傅錦玉想起凌夕昨天晚上往自己懷里扎的一幕,眼里帶了笑意,“以后盡量不要一個人喝酒。”
凌夕:“?”你在說什么?
傅錦玉沒有解釋,她半靠在床頭,對著凌夕招了招手,“睡個午覺。”
凌夕拿起枕頭,往傅錦玉身上丟去,“你怎么都不著急做任務?”
“著急也沒用,”傅錦玉把枕頭放回原位,“就當度個假吧。”
現(xiàn)在光明者號在海面上平穩(wěn)地航行,凱萊布也好端端的活著,兩個任務都沒有到關鍵時刻,除了靜靜等待,她們能做的確實不多。
凌夕看著傅錦玉瞇了瞇眼,“我們怎么覺得自從來了這個副本,你就有點不一樣了?”
傅錦玉挑眉,“哪里不一樣?”
凌夕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不一樣了。”
傅錦玉笑了起來,“也許……只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