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有他抓住人類,還沒有被人類放言要抓住他的玉壺聽到這話直接就氣炸了。
他的爆破聲讓白澤雙眼茫然地轉過腦袋,“煙花祭?什么時候開始的?你為什么沒有通知我!”
說著話的白澤都貼近著鬼燈的臉。
呼吸都曖昧的交換著。
這種親昵讓不適應的鬼燈想要推開他,但被預判到他行動的白澤直接跳在了他的背上,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同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鬼燈的脖頸間:“我每次喝醉酒只是頭暈想吐,絕對不會頭疼的像是撞了墻,不對……撞墻我也不會頭疼,肯定是你對我做了什么?說!你是不是在我喝醉的時候拿我的腦袋砸了什么東西!”
以前不是沒遇見過喝醉的白澤先生,但那時候他都會選擇最直接的辦法,事后通知桃太郎來接他,或者直接把人丟在合眾地獄,妲己開的花割烹狐御前就行,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每當他想要把人甩下來的時候,他就像是預判到了他的行動,不僅夾腿,還兩條胳膊勒緊他的脖頸,那力道都足以把人的頸椎給勒斷。
面無表情忍受著這種力道的鬼燈在心里想著要不要直接背部撞墻,用能讓他內臟出血的力道撞擊的話白澤先生就會松開他了吧?
雖然鬼燈這樣打算的,但被他們羞辱的玉壺卻不給他機會。
從庭院內滾進來的壺帶著深褐色的斑點,里面出現(xiàn)的巨大章魚觸手瞬間地把鬼燈跟白澤包圍了起來。
“哇!我想吃章魚小丸子了~”
把腦袋擱在鬼燈肩頸上的白澤語氣拖長音地道。
鬼燈:“……”
他抬頭看向張牙舞爪長著很多眼睛的粗壯章魚觸手,狹長的眼睛里面浮現(xiàn)亮光,“這種肉質肥美的章魚觸手可以拿來制作白切章魚,沒有身體的情況下也不需要處理內臟,可以省很多道工序,小火煮熟后再放入冰水中冷卻,再以精湛的刀工將它們切割成小份,搭配上提前準備好的小醬菜就可以食用了!
“聽上去很美味。”
“白澤先生想吃嗎?”
“你會給我做?”白澤很詫異地望向跟他距離還不到一米的地獄鬼神,隨后露出警惕的神情,“你會這么好心嗎?”
他只是有些意識不清晰,還沒傻。
“一個月的丹藥不收費。”鬼燈提出了他的要求。
如果桃太郎在這里的話只會嘴角無語的抽搐,一頓飯換桃源鄉(xiāng)供給地獄一個月的丹藥,那可是能有他十年的工資。∵@樣的賬誰會答應——
“成交!”
……嗯,白澤先生會答應。
誰讓他除了美女,平常還有個喜歡嘗各種美食的愛好。
事情也真如桃太郎想的那樣發(fā)展著。
在他們聊天的間隙,看到這些觸手們的煉獄杏壽郎下意識地想拔出日輪刀誅殺惡鬼,在什么都沒摸到時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來不及生出的愁緒就被他們的對話給打散。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他們是想把鬼的攻擊吃掉?
接連被羞辱的玉壺已經(jīng)忍不下去的讓章魚觸手想要抓緊他們再碾碎,但——
穿著木屐的鬼燈輕巧的踩著這些章魚觸手跳上跳下,即使背上背著一個障礙物也沒有影響他的行動。
“原來如此,它會分泌粘液啊,那清理的時候就需要多花些時間了!惫頍粢槐菊(jīng)的對著章魚觸手點評。
根本聽不得從他嘴里面說出一句話的玉壺氣急敗壞的直接讓所有觸手都集中的對準他出擊。
狼牙棒在手的鬼燈直接利用上面的凸起部位,刺進章魚觸手的肉里面,他雙手握緊著狼牙棒:“嗬!”
發(fā)出震聲后,所有的章魚觸手都被直接從根處斬斷。
甚至它們掉落的地方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
看到這幕的煉獄杏壽郎有些沉默。
他們不會真的打算吃吧?
真的能吃么?
有這樣疑問的不止煉獄杏壽郎,就連玉壺都感到震驚,這些章魚觸手富有彈性,刀刃砍在上面都會被反彈回去,結果現(xiàn)在竟然被一根他都沒見過的東西就被砍斷了?竟然還都這么整齊的沒有撕裂過的跡象,這根本不可能!
“還有什么招數(shù),全都用出來吧!惫頍舻谋砬闈M臉寫著不耐煩。
玉壺:“……”
“可惡可惡!你竟然敢這么看不起我!!”玉壺的幾只小手都開始到處亂擺,“我要拿出我最厲害的藝術,讓你見識這世上最高的藝術!”
白澤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趴在鬼燈脖間快要睡著了,聽到這話還強撐著抬起腦袋:“你快些……我要趕著吃章魚燒呢……”
“血鬼術——萬滑空粘魚!
聽到這名字的鬼燈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他從錆兔先生那里聽說了鬼有特殊技能,每個鬼的特殊能力都不同,但當時的他下手太快沒能見識到那只上弦鬼的能力。
這時,鬼燈才注意到他眼睛里面的上弦五的數(shù)字。
玉壺召喚出了十個新的壺,從壺里面出來一萬條粘魚出現(xiàn),這些粘魚的尖銳牙齒可以把敵人啃得只剩下骨頭,即使是被日輪刀斬斷也能在消失前噴射出劇毒的液體。
睡得惺忪的白澤懵懵的望著這些出現(xiàn)的連接成線的粘魚們,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們時被鬼燈一巴掌拍掉。
醉酒狀態(tài)的他瞪人都沒有氣勢。
鬼燈也沒有敷衍醉鬼,“我可不想面對吃了你的肉的食人魚。”
“哦!
見不關他的事,白澤就又趴回了鬼燈的肩膀上。
鬼燈則是萬種攻擊都以狼牙棒來應對。
在玉壺的預想里,他的粘魚能把那個他沒見過的武器啃噬掉,再把那個敢嘲諷他藝術、還自稱‘鬼’的人類一點點的吃完。
直到他的粘魚被那一根黑漆漆的棒子全都給弄碎的掉在地上。
玉壺:“……”
他低頭看看堆積了一地的破碎粘魚們,再抬頭看向滿臉不爽盯著黑棒子的黑發(fā)人類,還又不信邪的再看粘魚們……
這樣的動作重復了好幾遍,終于相信自己的血鬼術就這么被他破壞了的玉壺發(fā)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白澤聽到這動靜都被吵醒的睜開眼睛:“什么什么?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瞇著眼睛,仔細的辨別著鋪滿了整個地面的碎·尸們,試圖從這里面找到一個完全體。
“啊啊……放棄了,眼睛疼!卑诐呻p手還勒在鬼燈的脖頸那里,揉眼睛時連帶著他的后脖頸也一同的給勒到了前面。
好機會!
“血鬼術——陣殺魚鱗!”
被勒住脖頸的地獄鬼神只能下垂著眼睛看向那只壺。
本來樣貌奇特的玉壺在從壺里面出來后,本該是腿的地方變成了跟人魚那樣的魚尾,身體跟面部也都被魚鱗覆蓋,本該在稍遠地方站著的他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邊。
利爪對準著鬼燈的腦袋落下來。
“小心!!”煉獄杏壽郎能做的只有提醒。
這種只能看著鬼在他面前獵殺人類的無力感讓他的靈魂都染上了火焰的色彩,但現(xiàn)在的他還不曾注意到,倒是在被玉壺攻擊的鬼燈注意到了這幕。
在玉壺的攻擊即將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鬼燈直接調轉了身體的方向,將白澤暴露在玉壺的視線內。
他們是一伙的。
無論是誰,對玉壺來說都是嘲諷了他藝術的人類。
這一擊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白澤的背上。
“疼疼疼疼!!”
白澤凄厲的慘叫聲在夜色中響起。
動手的玉壺反倒是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他顯現(xiàn)真身后能夠徒手將人骨頭捏碎成灰的力量,為什么連一個人類的身體都不能貫穿?
他的攻擊也徹底的讓白澤從他的針魚毒性里清醒過來。
直接從鬼燈的背上跳下來,給了玉壺一個旋風無敵腿,將他踹飛出去。
這力道讓玉壺接連的撞上十幾道墻壁,把本來休息在房間的客人們全部驚醒,待看到他的模樣更是嚇得尖叫。
人類怎么可能會長成這樣。
造成恐慌的白澤直接疾步抓住鬼燈的衣領吼他:“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背上是有眼睛的,要是我的眼睛被他弄瞎了,怎么辦!”
被他拽著的鬼燈轉過頭,臉上是面無表情的不悔。
“可惡!你絕對是知道的吧?別裝聽不懂!!”白澤抓狂的把被他拽著的地獄鬼神瘋狂的搖晃。
杏壽郎!動起來!絕對不可以讓鬼傷害人!
看到被打飛出去的上弦鬼起來后就想抓住人類來吃,靈魂都在灼熱的煉獄杏壽郎感覺到體內有力量涌現(xiàn),已經(jīng)損壞的日輪刀竟然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什么都沒想,只想誅殺滅鬼的煉獄杏壽郎速度其快的朝著上弦鬼沖了過去。
日輪刀上的火焰都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玉壺突然感覺到不安,他怎么感覺到了日輪刀的氣息?
是誰?
這里面有誰是鬼殺隊的成員?
在玉壺想找尋這群尖叫的人類里到底誰是鬼殺隊的人時,耳邊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炎之呼吸貳之型——不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