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煉獄杏壽郎話的地獄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知是哪里出現(xiàn)的風(fēng)從他們的中間吹過,涼的他們都下意識地雙手扶著自己的胳膊,同樣也接到小白電話從桃源鄉(xiāng)趕過來的桃太郎忍不住的掏著耳朵:“是因為我很想鬼燈大人跟白澤先生和好,所以出現(xiàn)幻聽了嗎?”
他忍不住在內(nèi)心嘀咕,比起鬼燈大人跟白澤先生不要因為那么幼稚的事爭斗千年,他更想要白澤先生每次別都醉醺醺的從合眾地獄回來,他真的不想再給白澤先生收拾爛攤子了啊!
閻魔大王也震驚的掏著耳朵,那張圓滾的身材、圓滾的臉讓他看上去很是憨厚,跟地獄繪上面描畫出的威嚴形象毫無干系。
“鬼燈君在離開前就交待本王不能吃太多甜食,否則會被奶油填滿腦子導(dǎo)致身體器官出現(xiàn)問題,現(xiàn)在本王的耳朵就是先兆嗎?”
“啊拉,看來發(fā)生了些小趣事才能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這種變化。”身上纏著兩條蛇的阿香一舉一動都帶著成熟美艷的氣質(zhì)。
“阿香,所謂的男人就是這種生物啦,表面上在我們面前保持男人風(fēng)度,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對我們想入非非呢~”牛頭做出妖嬈動作。
“不,阿香姐當然是會讓男人變成這樣啊!但你就算了!”說起阿香姐的唐瓜鼻子都在往外面噴氣。
“你什么意思?”牛頭的兩只蹄印直接壓在了唐瓜的身上。
本來在旁邊發(fā)呆的茄子看到這情形,困擾了他好幾天的思路突然就頓悟了:“唐瓜!唐瓜!我知道參賽要畫什么了!”
“笨蛋!你先看看現(xiàn)場的情況!”被牛頭踐踏只想求救的唐瓜沒有被阿香抽的爽。
其余人也都因為這消息反應(yīng)各不一,就連還在噴血的小判都在想著記下這爆料,但奪衣婆不依不饒的抓起它追問什么時候給她出寫真集,她還等著有經(jīng)紀人來聯(lián)絡(luò)她出道呢。
被奪衣婆話再度暴擊的小判徹底的失去反抗能力的癱倒。
諸伏景光對地獄眾人的反應(yīng)很奇怪:“鬼燈大人跟白澤大人和平共處是很讓人不敢相信的事嗎?”
這件事閻魔大王最有發(fā)言權(quán),他立刻亮出自己胸前這標志性的五個點:“這就是證明,本王的命險些就要被鬼燈奪走了!”
“……”
大王,您應(yīng)該早就是鬼了吧?
“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不合適,不過鬼燈大人跟白澤先生不合是地獄皆知的事~”
“阿香姐真的好美啊……”
“啊啦~謝謝你的稱贊。”阿香給唐瓜眨了下眼睛。
這幕直接讓唐瓜的鼻血往外噴濺。
諸伏景光:“……”
從暫代閻魔大王文書工作后,他才知這是多么大的工程量,他處理的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這也讓他愈發(fā)地欽佩鬼燈大人。
工作的時候也偶爾會聽到有關(guān)他的消息,但諸伏景光一直堅定著眼見為實的信念,更何況那天看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便認為鬼燈大人跟白澤大人的關(guān)系只是表面不合,畢竟……
外人很難融合進他們之間。
原來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劣到地獄人盡皆知么?
在諸伏景光打定主意不會把那天看到的事說出來時,卻忘記了在場還有另外一位知情人。
“是這樣么?可我看他們的關(guān)系很好啊!真討厭對方的話不會睡在一起吧。”煉獄杏壽郎嗓門很大地道。
諸伏景光:“……”
他可以肯定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這樣的,但現(xiàn)在這情況他要怎么在當事人不在的情況下維系鬼燈大人的名聲?
……
“阿嚏——”
白澤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拿起紙巾擦拭鼻涕,嘟囔著道,“是誰在念叨我?嘿嘿嘿……肯定是阿香跟妲己,我這么久沒有出現(xiàn),她們肯定很想念我……”
這樣碎碎念的白澤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發(fā)現(xiàn)隨同的人有反應(yīng),有些奇怪地看向走在他前面跟他拉開了些距離的地獄鬼神。
白澤的臉上露出震驚。
不會吧?
這都在異世界了,他竟然還這么不成熟的用這種方法跟他競爭到底誰能走在前面嗎?
他可是成熟穩(wěn)重的天國神獸,會這么幼稚的跟他爭搶誰走在前面?那當然是……
——肯定的啊!
輸給任何人都可以,絕對不要輸給他!!
就這樣,街道上突然多了兩個爭搶競走的年輕人。
而在距離他們幾十公里外的富饒家庭里,正在那里扮演著孩子的鬼舞辻無慘捏碎了手里面的茶杯,正好給他送點心的女傭看到這幕被嚇得不行,但很早就知道這位少爺因為不能見日光,性格比在老爺夫人面前表現(xiàn)的要陰郁很多,所以她也就見怪不怪的不在這時自找麻煩,同時還跟其他的傭人傳達不要打擾少爺?shù)南ⅰ?br />
因此,避免了被殺死的命運。
原本黑發(fā)黑瞳的精致少年因為憤怒讓臉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眼睛也在轉(zhuǎn)瞬即變成了血色的紅眸,他周圍書架上的書也因為他的情緒而全部都倒塌在地上,但這樣的轟動也沒能引來庭內(nèi)其他人的注意。
沒過多久,書房的窗戶那里出現(xiàn)幾道極快的殘影。
等再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兩道身影跪在地上了。
“無慘大人!”
低垂著頭半跪在地上的猗窩座跟童磨兩人語氣不同的對鬼舞辻無慘表達了他們的忠誠。
“玉壺被消滅了。”
聽到這話的童磨沒等鬼舞辻無慘同意就抬起腦袋,橡膠白的發(fā)色再搭配著類似彩虹的虹膜眼睛讓他看上非人感很強。
“玉壺閣下也被消滅了?真是太讓人難過了,我還跟他約定好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決定跟他當朋友呢~”情到深處童磨還應(yīng)景的想要去擦眼淚,可無論是他沒有起伏的眼睛,還是沒有淚痕的模樣都證明了他絕非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難過。
鬼舞辻無慘對童磨的惺惺作態(tài)表演不感興趣,直接抬起指甲很長的手,猛地握緊成拳。
童磨的腦袋就咕嚕嚕的滾在了地上。
“啊嘞?無慘大人?”
“閉嘴!”
上百年都沒有變動過的上弦鬼竟然接連的出現(xiàn)死亡,這種危機感讓鬼舞辻無慘很是暴躁,他看向迄今還在低著頭的另一名下屬:“猗窩座,找到他們,殺了他們!”
鬼舞辻無慘把鬼燈跟白澤的樣貌透過血液傳輸?shù)解⒏C座的大腦里。
他很強!
從無慘大人那里獲得記憶的猗窩座在看到鬼燈輕而易舉的壓制玉壺就能感應(yīng)到那個人的強大,同時猗窩座內(nèi)心也感到震驚。
鬼舞辻無慘偶爾也會監(jiān)聽屬下的心聲。
“你認識他們?”
少年模樣的鬼舞辻無慘眼底的猩紅殺意幾乎要彌漫出來。
只有腦袋砸在地上的童磨眨著他的七彩虹眼睛,里面的期待不言于表,猗窩座閣下也要陪他一起了嗎?
這就是朋友吧。
雖然平常時候猗窩座閣下總是會說些破壞友情的話,但他能在無慘大人面前還要陪著他一起……
童磨決定了,他要跟猗窩座閣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是獨一無二的那種,他記得人類好像稱之為摯友?
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童磨造成誤解的猗窩座在鬼舞辻無慘的壓迫下,身體內(nèi)的脈絡(luò)都爆出來,額頭上的細密汗珠也證明了他正在遭受什么樣的事情,可就是在這種天然的上下階級的情況,猗窩座也頂住了壓力,聲音沉穩(wěn)地道:
“最后誅殺了玉壺的呼吸法跟先前被我殺了的鬼殺隊柱一樣。”
鬼舞辻無慘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并沒有減少:“哦?”
“是炎之呼吸,據(jù)我所知炎之呼吸不應(yīng)該有隱形的作用,可能是那兩個人中間對他們做了什么手腳,才會讓玉壺看不見他的身體。”
猗窩座的解釋不能讓鬼舞辻無慘滿意,但這種情況又是最有可能的。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
要是真的有神的話,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神來制裁他?
這世界能成為神的只有他。
只要找到藍色彼岸花,他就是最完美的生物!
這也讓鬼舞辻無慘想起了他透過墮姬的視線內(nèi)看到的情況:“那個穿著白色醫(yī)生褂的男人先別殺他,把他帶回來。”
“是!”
在猗窩座跟童磨離開后,獨自待在倒了一地狼藉屋內(nèi)的鬼舞辻無慘環(huán)顧著四周,夜色中的紅眸閃爍著不正常的光澤。
他已經(jīng)膩煩了被當做孩子的日子。
這里距離那兩個人也很近,再待在這里有暴露的風(fēng)險。
在鬼舞辻無慘想要離開房間去將這里的人類全都殺掉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女傭的聲音:“少年,老爺跟夫人喊你過去,外面來了客人。”
“……”
“少爺?”
推開門的女傭就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
拉開的窗簾被夜色的風(fēng)吹得飄來飄去。
該死的!
為什么鬼殺隊的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據(jù)他感應(yīng)還不止是一人,是他的行蹤暴露了?
待在鳴女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腳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出了深坑。
半坐在旁邊的鳴女依舊抱著她的琵琶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