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出軌?誰?出了誰?……
被白澤一句話氣得疑似自閉的宿儺不再現身, 高層派來的咒術師不敵乙骨憂太,他們的厲聲質問也被他輕松的應對了回去。
“在五條老師回來前,我會守護好學校, 或許你們想要跟我的里香一戰?”穿著問題學生校服的乙骨憂太很是隨意地站在那里, 可在他說完之后, 身后的詛咒女王顯現著身體, 形成了視覺上沖擊感很強的畫面。
熊貓跟狗卷棘繪聲繪色的表演著乙骨憂太和里香當時的情況, 把靦腆的少年說的神情羞澀, 但又管不住同期們的揶揄的表情。
“憂太……憂太, 不要不里香……”注意到他視線不在自己身上的詛咒女王不滿的在身后撒嬌。
雖然那樣的體型和外表都讓人聯想不到她是在撒嬌,但是在白澤的視線里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注意到他視線的乙骨憂太知道他會有什么想法,主動的解釋:“里香的靈魂已經被我解開,這是我根據里香的咒力捏造出來的詛咒。”
雖然沒有了里香的靈魂,但乙骨憂太總覺著這樣的她陪在自己身邊很安心。
解放了靈魂?
白澤能清楚地看到在特級咒靈龐大的身體中間有個蜷縮著的小小靈魂, 這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靈魂被解放了, 倒像是反倒有了新的羈絆。
同樣察覺到的還有繼國緣一, 以及比白澤看的更清楚的是那個小女孩不想讓喜歡的人知道她還在的想法, 所以他才一直的沒有開口。
雖然有乙骨憂太的出面讓讓高層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但也不可能長此這樣下去,最優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封印五條老師的獄門疆。
還有要找到能解除獄門疆封印的咒具。
同時, 他們也得知了唯二能解除獄門疆封印的東西還全都被五條老師給毀了。
“……”
那個笨蛋到底在搞什么啊!!
現在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這三天里高專的學生們都在外面祓除咒靈,他們都很警惕隨時會出現的敵人, 這樣的平靜總有種風雨欲來前的感覺。
……
幫不上忙的桃太郎就在高專內給家入硝子打下手。
小白則是在前天跟著學生們出去復祓除咒靈, 再回來后就老實的趴在了咒骸窩里再也不肯出來了,桃太郎去看他的時候就發現它露著個屁股在外面,嘴里面還念念有詞的道:“不要!不要!我絕對不要被當做食物吃掉, 異世界好可怕……嗚嗚嗚,我再也不要來了,柿助,琉璃男……”
桃太郎:“……”
這家伙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有著操心命的桃太郎把小白從揍害窩里拔出來,原本在害怕的小白看到他直接撲進懷里面,嘴里面嘟囔著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敷衍著他的桃太郎則是在心里面想著,鬼燈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從地獄里過來,不然等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要發生些不得了的情況了,白澤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啊……
為什么會跟那種惡鬼走得這么近?
這三天最讓桃太郎在意的事不是繼國兄弟突然也加入了祓除咒靈的隊伍,也不是現世竟然發展成這樣,更不是治療人竟然能用異能力這樣的技能,而是……
——跟虎杖悠仁身體里面據說是詛咒之王的惡鬼交談的很愉快的白澤先生。
應該不會發生他想的那種事吧?
絕對不會!
要是白澤先生真的出、出出……出軌的話……
想到鬼燈大人知道后的情況,桃太郎突然間就打了個冷顫,絕對會發生大事的!
“桃太郎先生,你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些什么?”身后突然傳出的陰沉聲音讓桃太郎發出了慘叫聲。
他回過頭就看到臉色如同打了陰影的鬼燈大人。
“沒沒沒,我什么都沒說!”
“是嗎?”
鬼燈沒什么表情的順著小白的毛,話鋒一轉地道:“可我怎么剛才聽到出軌?是桃太郎先生認識的誰出軌了嗎?”
桃太郎:“……”
他來到地獄后認識的那些人鬼燈大人也都認識,而且大多數的人都還是單身,在異世界,有對象,還能出軌的人選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會是誰。
這是旁觀者能清晰看到的。
深陷在臆想里唯恐發生一死一傷,還有可能雙雙死局場面的桃太郎還想試圖挽尊:“是……是小白!”
正在向鬼燈大人哭訴委屈和難過的小白:“?”
在小白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桃太郎直接上前捂住小白的嘴,手動閉嘴的讓它說不出來,他臉上冒出大滴汗珠的想著解釋:“就是……小白它來到這世界遇到一個很可愛的小白狗咒骸,想要追求它!”
確實遇到很可愛小狗,也確實想要跟它發展成朋友的小白停下了掙扎。
它知道出軌。
就是原本很要好的兩人中間出現了第三者。
桃太郎是因為它想要跟小白狗交朋友所以不高興了嗎?可是他們中間還有柿助和琉璃男啊,都不止三個了呀!
不知道自己的話給小白造成了什么誤解的桃太郎大汗淋漓,這說辭能騙的過鬼燈大人嗎?應該能吧?小白都承認了。
——等等?!
桃太郎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就看到淚眼汪汪望著他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手松開了捂著它的嘴。
“原來我跟它當朋友桃太郎你這么的難過,你放心,在我的心里面桃太郎你一直都是第一的!”
桃太郎:“……謝謝。”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他忐忑不安的看向表情始終沒什么變化的地獄鬼神,鬼燈大人相信了他剛才的說辭嗎?
跟在后面的諸伏景光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鬼燈大人一開始就猜到了桃太郎先生說的人是白澤先生,卻故意做出沒猜到的樣子,還真是淡定啊。
“他呢?”
剛松口氣的桃太郎心又突然提起來了。
這幾天白澤先生沒事就和虎杖悠仁待在一起,這會兒不出意外的話也應該在他身,要是讓鬼燈大人正好看到……
仁至義盡的桃太郎知道不能阻止地獄鬼神,但也盡量地拖延著時間,希望白澤先生能別正好的被撞見——
但很可惜。
他們三人到的時候,白澤正跟虎杖悠仁聊得氛圍正正好,而虎杖悠仁臉上的那張嘴也露出了不屑的模樣。
最先注意到鬼燈來的反倒是宿儺,其次則是白澤。
“諸伏?你怎么會來這里?”
白澤還以為鬼燈回到地獄是去拜托鬼殺隊的眾人幫忙,沒想到他帶來的會是沒有特殊能力的諸伏景光。
沒有和其他獄卒一樣穿著和服的諸伏景光穿著現世的休閑裝,心中的陰影被驅散,剃掉胡茬的他看上去完全的讓人想不到他的年齡已經是二十九了。
“地獄那邊正在建立前往這里的通道,我因為有過經驗,鬼燈大人就派我繼續這次的發展。”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只是不方便在這里講。
“產屋敷先生他們稍后會等通道建立好前來這里。”
白澤點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隨后將視線放在了寡言的黑發青年身上。
這家伙怎么了?
“聽說你出軌?”
鬼燈突然的說出了暴言。
正在內心猜測這家伙為什么這么安靜的白澤腦袋突然的嗡嗡作響,什么?他剛剛聽到了什么?出軌?他?出了誰?不對!他什么時候出軌了?
是誰在造謠他?!
桃太郎神情瞬間變得萎靡鬼燈大人明明就聽到了他在說什么……那他剛才的表演又算什么啊?
“根據地獄的婚姻法,若是出軌需要凈身出戶并且支付另一方一千年的賠償金。”
白澤:“……”
“我怎么不知道地獄的婚姻法有這條規定?”
“因為是我剛剛想的。”
坐著的白澤上挑著眼尾看他:“我們的關系還沒到用到婚姻法的地步吧?”
“確實是這樣。”
地獄鬼神并沒有反駁,而是點頭。
他的這反應反倒是讓白澤變得不安起來,當然不是因為心虛,而是——
“所以我準備直接處掉你的出軌對象,這樣的話再跟白澤先生登記結婚,之后你的財產應該就都屬于我了。”
白澤:“……”
這無恥的嘴臉是完全不遮掩了啊!
作為‘出軌對象’的虎杖悠仁對鬼燈看過來的眼神還懵懂不自知,想到對方的身份,他也學著其他人那樣的稱呼他:“鬼燈大人!”
原本就只是說說,沒想真正動手,更何況真正想要動手的對象也不是他的鬼燈自然沒有反應:“你不是地獄的人,不用這樣稱呼我。”
虎杖悠仁露出燦笑:“如果不是鬼燈大人跟白澤先生的到來,說不定我現在就死了呢。”
十五歲少年的真誠是坦蕩炙熱的。
其他人或許會因為這樣的虎杖悠仁所動容和不好意思,但抖s輔佐官完全就沒有得任何想法,他反倒是用衡量的眼神看著虎杖悠仁:“等到你死后可以前來地獄找我入職。”
“欸?好啊!”
正好回來的學生們就聽到了虎杖悠仁這話,嘴角無力的抽搐,在他們在外祓除咒靈的時候,虎杖這家伙都已經找好了死后的工作了。
服用了白澤改版過丹藥的七海建人能短暫的現身兩個小時,但他多數情況都是在學校里面沒有外出,不僅是因為他死亡的消息已經被傳出去,也是因為他收到了前輩們傳來的消息。
這段時間夏油杰收集了很多的消息,也知道了在這十年里五條悟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同時也知道了盜用他身體的羂索想要謀的事……
第92章 第 92 章 鬼殺隊的集合
得知他這些年的行為都是被暗中引導操縱后的夏油杰站在街道上, 看著來來往往的這些‘猴子’,他很清楚他的大義跟想想要實現無異于癡心妄想,也清楚自己做出的選擇最終會有什么樣的結局。
為了斬斷所有的退路, 他選擇殺了他的父母。
義無反顧的踏上必死的那條路。
原來……
這只是因為他特意調整過的計劃。
只是一個能確保封印住六眼, 千年內都不會再有新的六眼能夠誕生的計劃。
前進的路人們突然感覺到陣陣入骨的涼意, 明明現在是初春的天, 卻突然就像是進入了冬季那樣的刺骨。
天氣突然轉變了么?
在路人們感到疑惑的時候, 有三道身影從他們的面前呼嘯而過的來到了路的邊緣那里。
“請問, 東京咒術高專要怎么走啊?”充滿著朝氣的聲音響起。
深陷在自己思想里的夏油杰并沒有會那道聲音。
但是——
“請問您知道東京咒術高專的路么?我們需要盡快的趕到那里跟大家會合!”
“……”
接連被打斷思緒的夏油杰抬起眸就跟那雙澄明透徹的眼眸對視上, 再是注意到他額頭上不自然的疤痕,以及那頭紅黑色漸變的頭發,和不應是這個時代穿的衣服。
他的旁邊站著兩個跟他年齡相當的少年,金黃漸變色的頭發的少年看他的眼神里盡是畏懼和惶恐:“炭治郎,我們就不能另外找人問路嗎?他也不一定知道吧……”
帶著野豬頭套, 光著上半身的少年嗓音很是粗狂的躍躍欲試:“不, 他一定知道, 俺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嗯……是鬼大王讓我們砍的那種!”
站在中間的少年先是安撫著慌亂的金發少年:“善逸,我們一路跑來遇到的人里面只有他的氣味最特殊,他應該是能幫助我們的人。”
而后又熟練的抓住野豬少年的脖頸:“伊之助, 那是鬼燈大人, 不是鬼大王,而且主公大人交待過不能再隨意的動刀, 這里跟我們所處的時代不同。”
“放開!豬糕郎!”
“是炭治郎。”
“炭治郎, 我們還是回去吧……禰豆子都不在這里,我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任務啊,我們趕緊回去吧!”
“禰豆子跟在忍小姐的身邊, 在來這里前,善逸你不是也跟禰豆子保證了一定會完成任務,讓她以你為豪的嗎?”
“可是……”
“禰豆子可是做了好吃的萩餅在等著我們回去呢,伊之助你也想吃的吧?”
“好!!為了禰豆子醬做的獎勵萩餅,我會努力的!”
“軟乎乎,軟乎乎的……”
夏油杰看著他輕松的應對著兩個少年,最后再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先生,能拜托你帶路嗎?”
這個少年就是專門為他來的吧。
是認為他會做什么嗎?
并沒有掩飾自己想法的灶門炭治郎任由他打量自己,剛才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渾身都在散發著特殊氣息的他很是危險,所以他才會不顧善逸的阻攔前來的這邊問路。
“我剛聽到了你們說鬼燈大人?”
灶門炭治郎敏銳的嗅到到他平靜語句下面的厭惡感,是他的行為惹來的反感嗎?
等之后就找他道歉吧。
心中這樣想著的灶門炭治郎正氣十足地回答:“是的!”
反應慢了點的他露出驚喜的表情,“先生,你也知道鬼燈大人嗎?太好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認識鬼燈大人的人,伊之助,善逸,我們真的太幸運了。”
真的幸運嗎?
夏油杰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只是看著因為他的承認而陡然變得輕松,就連那個一直都在害怕他的黃色頭發少年也對著他露出了笑容,就是……如果不是藏在同伴的身后,怯生生的露著半個腦袋說的自我介紹的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些。
至于那個豬頭少年完全就是想要跟他戰斗的模樣。
他知道的情報也確實得要跟其他人交流。
夏油杰強忍著跟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同行的厭惡感,裝作無事的跟他們交談。
但他不會知道面前的三個少年看待人從來都不只用眼睛。
他們都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可也都體貼的把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在遇到咒靈的時候,即使是膽子最小的我妻善逸也是……沒有沖上前給炭治郎他們增添麻煩。
“水之呼吸——貳之形、流流舞。”
“獸之呼吸——貳之形、獠牙撕扯。”
絢麗的色澤如同天光乍破般的從咒靈的身上顯現出來,想要襲擊人的咒靈就被那樣的招式給祓除了。
灶門炭治郎轉過身,將日輪刀插在刀鞘里面,他的鼻子微微的聳動了下,身體徑直的朝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前蹲下:“你沒事吧?”
男人的神情很是呆滯,在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少年關心了后直接就將他推開,語氣很是惡劣地道:“滾開!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說完這話,他就踉蹌的站起身,連句道謝都沒有的就離開了。
“炭治郎,你怎么樣?”我妻善逸見咒靈被消滅,立刻跑到他的身邊去扶灶門炭治郎。
“我沒事。”
灶門炭治郎看著離開的男人背影,表情盡是擔憂:“我聞到了很悲傷的味道,他應該是遇到了很不好的事了吧……”
同樣聽到了他心都在哀嚎的我妻善逸表情很是不安,他聽到了絕望的哭聲,要不要告訴炭治郎呢?
“不生氣么?”
夏油杰突然冷漠地開口,里面的質問很是尖銳。
被猴子這么對待了,為什么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既然有這樣的力量——
“雖然大家加入鬼殺隊的由都各不相同,但鬼殺隊的每個成員都是朝著共同的目標在努力前行著。”
“鬼殺隊?”
炭治郎將他的日輪刀拔出來,刻印在上面的字讓人能感同身受打造劍人的決心。
惡鬼滅殺。
“鬼燈大人說這個世界的人在遭受著一種叫做咒靈的威脅,我們身為鬼殺隊的成員,應當保護他人。”
天真。
就跟最初的他一樣。
但不可否認在說這段話時灶門炭治郎整個人如同太陽那般閃耀著光芒,刺眼的讓人想要……
——破壞。
聞到他想法的灶門炭治郎主動地道:“夏油先生,我們過去看看剛才那個人吧。”
雖然不清楚夏油先生遇到了什么,但他無法做到對他人視而不見。
他怎么可能會主動的前去看猴子,可在對視上那雙視線后,夏油杰不知怎么的就同意了。
……
“好可憐,他真的好可憐啊,炭治郎,我們怎么才能幫上他啊?”我妻善逸哭得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看上去相當的傷眼睛。
嘴平伊之助的眼淚也大滴的從野豬頭套里面滾落,他提著自己的雙刀就要上前,被灶門炭治郎狠狠地抱住腰:“冷靜!伊之助,這里不是大正,動手的話絕對會被抓起來的,好像是什么……總之絕對不能暴露啊!”
他們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引來了那個男人的注意。
比起先前的兇悍,現在的他眉眼間盡是頹廢,在注意到他們時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對著他們90°的彎腰:“抱歉,你們剛才幫助了我,我還那樣的對待你們,真的很抱歉。”
“啊,沒關系,你沒事就好。”還抱著嘴平伊之助腰身的灶門炭治郎下意識的露出笑容回應。
而看到他這笑臉的男人神色更是恍惚,他再次地朝著他們鞠躬,就神思恍惚的朝著前方的河流那里走。
不難看出他想要做什么。
灶門炭治郎立刻的上前叫住他:“林木先生,抱歉,剛才聽到了你們的聊天,請不要就這么的放棄,還有重要的人在等著你。”
聽到他這話的林木先生露出了苦笑:“我很愛我的妻子,玲子是她留給我的寶貝,可是……沒用的我都籌集不到錢來給她治療,沒有費用的話很快她的病就會擴散,我……我……”
在跟那個少年對視上時,林木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的將壓抑在心上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林木先生你很痛苦,可是如果你就這么的輕生,還在等著你的玲子就等不到她最重要的家人了,為了玲子,林木先生你也要堅持下去。”炭治郎扶住痛苦捂著臉哭泣的林木。
因為沒有錢,林木就想到要去借高利貸,可是隨著利息的升高以及醫院無底洞的藥費,他根本沒有能力償還,借款的人就盯上了他身邊的人,玲子那邊有醫生和護士在,他們不敢輕易的靠近,可是對他有惻隱之心想要借錢給他的人都被監控上,用各種手段威脅……
他不想讓幫助了他的無辜少年們受到牽連,才會用那樣的方式對待他們。
剛剛的匆忙離開也是因為想要去販賣自己的器官,可是聯絡人卻說他的身體患了跟玲子一樣的病癥,心灰意冷的他才想要去了結自己的性命。
這個男人既怯懦又很堅強。
他能接受自己背負巨額債務,但是卻不能忍受自己無法拯救女兒的命運。
夏油杰冷眼的看著這幕,恍惚間的想起了被他刻意忽視的記憶。
是……
他的父母。
“讓他到這個銀行,找到這個賬號,里面的錢足夠治療他們兩人了。”在少年們絞盡腦汁的為他想辦法的時候,夏油杰冷冷地開口。
沒想到他愿意幫助的灶門炭治郎在驚詫過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夏油先生。”
“你真的是個好人。”
“……”
好人?
他知不知道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的人命?
……
東京高專。
此刻的教室里面很是安靜,兩個學校的學生都沒將教室里面填滿,但隨著進來的人教室里面就顯得擁擠起來。
夜蛾正道在眾人的矚目中來到留著中短齊發的溫和青年面前:“我是東京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
穿著和服木屐的青年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是鬼殺隊前任當主,產屋敷耀哉。”
而在他的身后則是有著鬼殺隊百年間最強的九柱。
這聲音……
有種被治愈的感覺。
“能否將咒術界和有關咒靈的詳細整合出資料呢?很抱歉,我們對咒靈的了解并不是很多。”身上的詛咒已經被解除的產屋敷耀哉恢復了原本的青年樣貌。
“可以。”
“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們,我們這邊有三個孩子在傳送過來的時候出現了意外,能……”
“咒靈的狂歡開始了。”
走進來的地獄鬼神面無表情地道。
第93章 第 93 章 我們是夏油先生的私生子……
教室里的眾人聽到這話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表情變化, 地獄通往現世的門并不是建立在高專內的,鬼殺隊的眾人也都見到了‘咒靈’為何物。
咒靈就像是使用了血鬼術的那些鬼,外型的變化迷惑不了柱, 他們都能感受到咒靈身上翻涌著的惡念, 可見他們對人類都抱有什么情緒。
不死川實彌直接就在腦中將咒靈跟鬼化等式了, 哪怕現在他們的世界不存在鬼, 可對鬼的厭惡反映在了靈魂上, 如果不是主公還沒有發話, 這會兒他已經直接沖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情緒開始活絡。
產屋敷耀哉對他們的心里路程也很是了解, 他并沒有因為已經到來的災難就亂了陣腳,而是如常的溫和詢問:“鬼燈大人,請問那些咒靈是瞬間誕生的,亦或是有被組織的情況?”
不愧是臨死前謀算了鬼舞辻無慘的鬼殺隊當主。
在這樣未知過多,且沒有太多信息的陌生時代也能精準的把控全局和重點。
難怪從他待在鴉天狗警察局后, 罪犯都以很快的效率被抓獲。
并不是義經殿下的管出現問題, 只是他有很多地獄代言要處, 鴉天狗那邊也不會事事都麻煩他們尊敬的少主人, 相反之下借助在那里的產屋敷耀哉因為想要幫上忙,再加上他言語間會讓人禁不住的想要相信,漸漸的也在警察局跟犯罪者那里積攢了一批新的人氣。
他的領導是跟義經殿下是不同的風格。
現在地獄對接了好幾個異世界, 獄卒方面的問題暫時不用擔心, 但是在安全方面的問題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管,不僅需要有及時應變的能力, 也需要率領著一眾有制住他們的力量。
這次拜托他們來這里, 也是有鬼燈想要知道他們能不能肩負起這份工作。
“咒靈應該是被有組織的前往著高專這邊,大概是想要將戰場建在這。”
聽到鬼燈回答的學生們竊竊私語起來。
“這樣啊。”
產屋敷耀哉低垂著眉眼,思考了會兒才看向夜蛾正道:“夜蛾先生, 能否讓我的孩子們跟學生們組隊?這樣的話有利于應對戰斗,也能讓他們更快的了解到敵人是什么。”
夜蛾正道自然沒有意義,就是……孩子?
似是知道他在困惑什么,產屋敷耀哉露出了輕快的笑容:“鬼殺隊的大家都是我的孩子。”
夜蛾正道:“……”
迷惑,但隱隱地能感覺到他的真摯。
而鬼殺隊的眾人都對主公很信服,哪怕他的年齡跟他們相差的不是很大,但對主公的敬仰讓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根據夜蛾正道的簡單敘述,產屋敷耀哉很快為他們匹配到了合適的柱在身邊。
……
灶門炭治郎他們三人也在夏油杰的帶領先在繁華的東京,終于前往了高專那偏僻的地方。
但夏油杰注意到他們在來到安靜地方陡然變輕松的身體。
“我們生活的年代還沒有這么便利。”灶門炭治郎說起這話時沒有羞赧,反而臉上是讓人能感同身受的笑容。
“俺不喜歡把人撞在里面的大妖怪,都怪紋逸不讓俺去把里面的人救出來。”嘴平伊之助現在仍在憤憤不平。
我妻善逸崩潰地大喊:“那是電視啊!電視!雖然跟我知道的電視大小相差很多,但那應該是電視吧?總之,我們沒有錢去賠,那里面的人也不需要你解救,怎么可能會放任你去搞破壞啊!”
“電視?哦!我知道了,禰豆子說她在地獄里面見到過,還受邀過真紀小姐的邀請去參加了節目,就是在里面跳舞,然后錄下來播出是吧。”
“什么?禰豆子參加了小真紀的節目?哪一期哪一期?我要去看!!”
看著再度吵吵鬧鬧遠離剛才話題的三人,夏油杰則是思考著灶門炭治郎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所想的?他可是很確定自己沒有暴露過內心所想。
等許諾安撫好我妻善逸后,灶門炭治郎才摸著自己的鼻子露出靦腆的笑容:“我的嗅覺很靈敏,能聞到很多東西。”
這個‘很多’是連人內心所想也能聞到嗎?
那他們……
這也不是什么必須要隱瞞的事,還趴在灶門炭治郎身上的我妻善逸懨懨地道:“我的耳朵能聽出心跳跟遠處的東西,那只豬是感知很強。”
禰豆子能量不足,他好想要跟超可愛的禰豆子聊天補充能量啊!
“……”
難怪他每次內心想法有變化的時候,這三個少年的行為都會改變,原來是‘看’到了他的想法啊!
這讓夏油杰對鬼殺隊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能讓他們這么的推崇呢?
在前往高專的路上,他們都發現了這異樣的情況,咒靈的存在太過密集了,尤其是這里是咒術師常來往的地方,是不可能會出現這么多咒靈的。
除非是有人操縱它們。
“炭治郎,那邊好像有什么人在交談。”我妻善逸將手擴在耳朵那里。
距離太遠灶門炭治郎也聞不到太多東西:“能聽清在說什么嗎?”
“我試試。”
我妻善逸收起那副讓人頭疼的叫嚷模樣,認真的傾聽著來自遠方的聲音:“咒靈操使……六眼……還有咒術界,再詳細的就聽不清了,對不起。”
“不要道歉,你很努力了,善逸。”灶門炭治郎立刻提供情緒價值給他安慰。
夏油杰則是從他這點信息里面猜中了在那個方向的人會是誰,找了這么長時間的人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再跟丟。
“夏油先生!”
見他離開的三人在對視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
從十年前的星漿體融合失敗,天元的身體就從人咒靈化了,這點被瞞著咒術界的人,可是很清楚她變化的羂索在所有人都忽視的時候趁勢地帶走了她。
只要是咒靈,就無法逃脫咒靈操使的術式。
“怎么樣?”披著夏油杰身體的羂索露出的笑容很是謙和。
而他旁邊不遠處站著的白發齊耳短發的不知是少年亦或是少女的人就連嗓音都是雌雄莫辨的:“只要能將宿儺大人復活,我都無所謂。”
對于她的冷漠,羂索并不感掃興,而是坐在咒靈的腦袋上,讓它承載著自己前行:“快了,只要按照我的計劃執行,很快咒術界就會迎來新的天地,人類就會進化到新的高度。”
他低頭看向從袖子里面拿出的獄門疆。
獄門疆的外面布滿了讓他厭惡了千年的六眼。
每百年都會降生六眼,就算他殺了一個,也會有第二個降世,這么些年令他感到棘手的只有當代的六眼以及這任的六眼五條悟。
他的心性是這些年遇到最難處的,好在他的弱點很明顯,才能讓他成功的將人封印在獄門疆。
也是把他封印后,羂索才知道六眼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在獄門疆里面的五條悟能源源不斷的產生咒力,而這些咒力能讓他脆生出很多的咒靈,最妙的是這些咒靈會聽從他的調令,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作為消耗品來說他們也起到了作用。
“馬上就要見面了,我的兒子。”
眺望著遠方的羂索說出這意味不明的話。
攀爬至眼尾的情緒還沒產生多久,他就下意識地看向身后的位置。
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跟他合作只是為了讓宿儺大人復活的里梅見到他異樣的反應,還是問了出來。
他感覺那里有微弱的氣息,但是卻又什么都沒看到,不知怎么的,這讓羂索想起了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突然出現,他的計劃也不會臨時的改變成這樣。
“沒什么。”
雖然這么回答,但羂索還是留了個沒什么存在感,但能力卻是能跟他共通視線的咒靈在那里。
他做這些瞞住了里梅,卻瞞不過現在是靈魂的夏油杰。
如果不是現在的身體傷害不了他,夏油杰早在最初就會毫不留情的殺了羂索了,哪怕他現在用的是他的身體。
“夏油先生……”
若有似無的喊聲讓羂索猛地回過頭,就看到有三個少年正在追趕著他。
不知是看見了什么,他們的瞳孔都發生了變化。
“炭治郎,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現重影了?還是說因為禰豆子能量不足所以出現幻覺了?”
“善逸,禰豆子是不會讓你產生幻覺的,那就是有兩個夏油先生,不過一個……味道很難聞。”
“是惡鬼!”嘴平伊之助揮舞著雙刀就加速著奔跑速度的想要滅鬼。
“先等等,夏油先生好像在跟我們說什么。”我妻善逸拉住要跑的嘴平伊之助,側著耳傾聽,“他說這是他的身體,讓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要裝作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轉述完的我妻善逸身體僵硬的看著他們:“什么叫做那是他的身體?原來這個世界人死了,身體都還能到處亂跑的嗎?!”
“冷靜點,善逸,是有人占據了夏油先生的身體吧。”
“那這不是更恐怖了嘛!”
我妻善逸抱著頭蹲了下來,他當然也聽到了兩道聲音,只是不想去相信而已。
但現實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在被他們喊住的時候羂索就讓咒靈停了下來,隨后朝著他們的所在飛了過來。
“你們是誰?”
被這么問的三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夏油杰只能在后面教他們怎么說,但是
因為太過緊張,我妻善逸磕磕巴巴的說成了:“我們……我們是夏油先生的私生子!”
夏油杰:“……”
羂索也變得沉默。
這三個無論長相跟發色都各不相同的少年是要怎么擁有共同的一個父親的?
第94章 第 94 章 “就憑現在連身體都沒有……
我妻善逸眼角飆淚的一巴掌拍在灶門炭治郎的腦袋上, 語氣焦急又急促地道:“笨蛋!我們是被夏油先生收養的養子,就算再想當他兒子也是不可能的!!”
被打腦袋的灶門炭治郎根本不擅長說謊,他摸著鼻子沒有反駁。
嘴平伊之助完全沒在意他們在說什么, 他的腦袋里面只容得下向比他強的人挑戰。
預知到他會做什么的我妻善逸直接勒住他的后脖頸, 慌亂的道:“夏油先生你是有事要做嗎?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想走。
“等等。”
被叫停的我妻善逸流著滿面淚, 聽著身后越來越近的聲音, 他只能扭著兩個同伴的身體轉過來身。
羂索已經從咒靈身上下來了。
離得他們很近。
這對他們三個是不小的折磨。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的出現, 而且使用夏油先生身體的那個人又有兩種不同的聲音跟心跳, 這讓他們都飽受著折磨。
但又因為現在要隱瞞, 所以都不能暴露。
只是……
他們真的覺著靠著這扭曲表情的模樣就能隱瞞的過去了?
“既然是我的養子,那接下來的事也該由你們來參加。”
我妻善逸:“……”
灶門炭治郎:“這樣嗎?那好吧!”
嘴平伊之助:“喂!本大爺要跟你進行決斗,你是——唔唔……”
夏油杰對現在的發展已經無力去思考了。
……
等到鬼殺隊的柱跟學生們各自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消滅咒靈的時候,三人就坐在了幕后boss的咒靈上面,跟著他并肩而行了。
產屋敷耀哉跟夜蛾正道兩人在校長辦公室里整合現在的資料跟信息, 其他人也都做著手中的工作。
將事情交給他們做的鬼燈反倒是成了沒事人, 白澤則是跟著虎杖悠仁一道的去祓除咒靈了。
在小白跟著繼國兄弟離開后, 無事做的桃太郎看到孤身站在走廊下面, 仰著頭看向陰暗天空的地獄鬼神,神情既擔憂又惶恐,猶豫了很久他還是走上前了。
白澤先生怎么說都是給他發工資的老板, 他在桃源鄉的工作還不想因為老板因為情感糾紛導致出現命案的就這么結束啊!
“糾結好了?”
在桃太郎走過來剛想要打招呼的時候, 鬼燈先轉過身地道。
被他嚇到的桃太郎囁喏著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放心,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桃太郎:“……”
他還什么話都沒有說呢, 鬼燈大人怎么就知道了啊!
黑發青年微歪著腦袋, 那雙細長的豎瞳格外的危險,“我是地獄的輔佐官,不會做出讓邦交出現問題的行為, 再怎么說殺人這種行為也太過分了。”
這樣說著的他還擺手否決桃太郎的想法。
桃太郎:“……”
他覺著這肯定不是鬼燈大人要說完的全部話。
果然。
“只要還有呼吸,保證人還活著就沒問題了吧?”
聽著那沒有起伏的敘述話桃太郎的臉色都在發白,而鬼燈仍在繼續,“就算跨著國境,也沒有由來管家暴這種事吧?”
“冷靜!現在白澤先生還沒有確證在出軌啊!而且鬼燈大人你跟白澤先生也沒有登記結婚,怎么都算不上家暴!”桃太郎驚恐的勸誡著他。
但似乎已經陷入執拗里的地獄鬼神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任是他羅列出各種可能性都沒能勸住,桃太郎只能看著他拿著狼牙棒消失在了拐角處。
“……”
完了!
不會是因為他的話讓原本沒事的白澤先生真的要被鬼燈大人家暴了吧?要是真的出現外交問題,他是不是就成了罪人了?
被桃太郎誤認為會引發國際外交問題的鬼燈并沒有去找白澤,而是來到了薨星宮的最深處。
天元被帶離這里時很突然,周圍的東西也都被放置在那里。
上次來這里時,他就從里面感受到其它的氣息,只是當時這里的人很多,想要從中仔細的辨別需要耗費很多精力,他也就暫時的擱置了。
找到了。
在書柜的后面找到那股微妙氣息的鬼燈剛準備上手,就發現另外一只手也落在那上面。
手的主人或許是沒想到有人能看見他,在微怔過后便迅猛的朝著他的脖頸襲來。
鬼燈也反應極快的踩著木屐后跳,纖細的胳膊擋住了手主人的拳頭。
“力氣不錯。”
獲得這樣的評價后,接著更多的拳頭朝著他打擊了過來。
鬼燈也面無表情的接住所有的招式。
許是發現他沒有敵意,手的主人停了下來。
這時,鬼燈才看清他的模樣。
緊身上衣跟練功褲將他健壯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嘴角處的傷疤也增添了危險,唯一跟他形象不相符的就是那頭顯得很是柔軟的黑發。
以及那張熟悉的面容。
想起在調查咒術界資料時看到的信息,鬼燈就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他只是不明白按照資料上面的記載,這樣的人不應該會主動的攻擊他才對。
“跟天元立下契闊,在沒有出現她認可的存在前,不得允許別人觸碰那個東西。”伏黑甚爾調動著唇角沒什么精神的解釋。
鬼燈的視線落在被伏黑甚爾小心放在肩頸處那里的地方。
這是他的妻子。
在他死后,原本以為會消散的,不知怎么就來到了薨星宮的內部,還被咒術界奉若神明的天元大人看見,她言明自己有辦法可以讓他跟自己的妻子再相逢。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灘爛泥,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從中間掙脫出來。
是她。
對他伸出了手。
即使時間很短,他有意的忽視那段過往,可在被天元提起時伏黑甚爾都沒遲疑就這么的答應了。
也是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的思念從未停止過。
不曾擁有就不會期許。
在擁有過后,就再也無法放下。
他還真是個人渣啊。
“她的靈魂要碎了。”鬼燈一眼就看出了被伏黑甚爾保護著的靈魂狀態。
“嗯。”
模樣兇狠的男人在觸碰到那團白色的靈魂時眉眼都變得溫柔。
“我現在沒必要遵守跟天元的約定,你想要那東西就去拿。”
天元在他的面前被制作成咒靈玉調服了,就算能保持自己的意志,在受控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遵守跟他的契闊,既然這樣,他也沒必要再守著這里。
鬼燈再上前的時候沒有遭受到伏黑甚爾的攻擊。
把東西拿在手中后,黑發青年轉過身看向已經走向外面的一亡靈跟即將消失的靈魂,黑眸看了他們許久,再身影即將消失在薨星宮時,他才低沉的開口:“我并不確定這樣的方法可不可行,但或許這樣做可以保得住她的靈魂。”
往前走的身影停住。
……
虎杖悠仁跟富岡義勇組隊,他的熱情跟情商能從中提煉到富岡義勇真正想說的話,兩人交談的也算順利。
雖然在旁人的視角里看,就像是富岡義勇在處處的嫌棄著虎杖悠仁,而他則是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跟他交流。
白澤是在他們分好隊,突然提出跟他們一道的,只是在跟著他們祓除咒靈的時候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知在分神想些什么,好在因為他的情況特殊,咒靈只要靠近他就會被自動祓除,他們不用專門保護他。
直到將聚集的咒靈暫時的擊退,虎杖悠仁才有機會問:“白澤先生,你今天怎么了嗎?”
“啊?我沒事。”
白澤一副不愿意多說話的樣子。
富岡義勇將日輪刀收回到腰間:“是嗎?我們也不想聽。”
虎杖悠仁熟練的給他解釋:“富岡先生的意思是如果白澤先生你不愿意說的話,我們也不會非想知道答案。”
富岡義勇灰藍色的瞳孔里面有著茫然,他不明白為什么在他每次說完話后,虎杖就會再次的重復一遍,這跟他說的有什么區別嗎?
就算有錆兔教導他每次說話別那么的省事,多說幾個字,別造成沒必要的困擾,富岡義勇也照做了。
只是這樣做的后果就是原本只是無視他的不死川實彌,在這之后每次見面都對著他拔刀。
看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富岡義勇,知道他性格的白澤也沒有多想,他只是苦惱地問:“很明顯嗎?”
“嗯!超級明顯!是因為鬼燈先生嗎?”虎杖悠仁的直覺很敏銳,更何況昨天說的‘出軌’話題他還記著呢。
白澤還是有底線的。
虎杖悠仁怎么說都是未成年,他們成年人的戀愛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但他的身上有不安分的家伙在。
“跟我談吧。”
“……”
這話一出來,幾個人都震驚住了。
偏偏說這話的正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的語氣里充滿著誘惑的意味:“拋棄那家伙,跟著我怎么樣?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虎杖悠仁和富岡義勇沒聽懂,白澤聽出了這里面的暗示。
還沒等他表態,突然伸出的手指戳向了虎杖悠仁臉上的那張嘴。
可在他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嘴又換了位置。
“好疼。”
被戳得臉都發紅的虎杖悠仁捂著臉,宿儺的嘴從他的手上顯現,惡意很是明顯:“追求是公平的,他選擇了我,你還能搶走嗎?”
“抱歉。”
地獄鬼神的道歉是對著虎杖悠仁說的。
但是這時候說這話就像是示弱了,在宿儺的氣焰愈發的囂張時候,地獄鬼神直接拽過白澤。
炙熱、占有欲的吻結束。
他只是語氣平靜地道:“就憑現在連身體都沒有的你?”
宿儺:“……”
“你能行?”
地獄鬼神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嘲諷的話。
第95章 第 95 章 “要跟我結發嗎?”……
宿儺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低級的挑釁就將他跟虎杖悠仁的契闊暴露。
只是, 熟知地獄鬼神性格的人都清楚這只是開始。
他上挑著眼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宿儺,眼底的輕慢很是顯眼。
藏匿在虎杖悠仁心之領域內的宿儺:“……”
殺了他!
等他受肉成功, 絕對要殺了他!
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地獄的抖s輔佐官只是用沒有起伏的語氣繼續冷嘲熱諷:“等等等, 什么都要等, 等到全世界的活物只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 那你就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了, 要給你頒發個獎章嗎?上面寫著最強生物?”
別說是宿儺, 就連其他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的視線游離,這話的嘲諷也太強了吧!
但——
宿儺就是保持著絕對不出擊的姿態。
白澤確實心不在焉。
他們在地獄的事拜小妲己的宣傳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幾乎已是半公開的狀態,就連他脫口而出的話也被言辭修飾成了終于被開發出的性癖,先前被女孩子甩也只是他沒找到真正的戀人……
他并不在意這樣的傳聞, 只是身為當事人的另外一個家伙一副無所謂、沒有動容的模樣讓他實在惱恨, 就干脆的任由謠言傳遍地獄天國, 他則是坦言自若的接待著前來看病的客人, 對女孩子的問題也是來者不拒。
事實證明那家伙不是不在意。
在酒店里把他玩的都快骨頭散了架,他可是白澤,是神獸啊!他這段時間沒有出現不會就在私底下琢磨這些東西吧?
許是看出了他的懷疑, 饜足過后的地獄鬼神額前的黑發被汗水浸透的沾在皮膚上, 骨節凸出的地方故意慢動作的磨蹭,咬著他敏感處耳垂的聲音在染上欲色后透著沙啞的性感:“我跟西方地獄的別西卜先生交流了下怎么讓伴侶能記住自己的方式。”
被強烈情感撩撥的思緒都無法凝聚的白澤斷斷續續地想著, 那不是莉莉絲說的她那床上沒點花樣, 總是跟死魚一樣只會那一套程序的老公嗎?
這兩人私下都交流了些什么?跟莉莉絲說的情況不一樣……
意識逐漸被取代。
那樣陌生的情感真是容易讓人上癮。
但從那天過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了其他交流,一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情況很危險, 二就是……
這家伙在逃避他。
為什么?
虎杖悠仁跟宿儺的共存讓他感到好奇,就也順勢的裝作沒發現,直到那天脫口而出的‘出軌’讓白澤意識到了先前不曾注意到的事。
他不會是在害羞吧?
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這種可能,但在腦中浮現這個想法后,白澤從懷疑到相信只經過了一秒鐘。
絕對是!!
所以這兩天白澤都跟虎杖悠仁待在一起,為得就是再看這家伙難得會有的羞赧反應,誰知道這幾天他根本就不再出現。
只有白澤知道勒著他腰的手勁有多大。
得青紫了吧?
漫不經心這樣想著的他側過頭只能看見地獄鬼神的側臉,眼尾處不知何時升起的笑意讓他的神情都繾綣了許多。
爭論最忌諱的莫過于另外一方的不配合跟冷漠。
所以……
白澤將胳膊攀在黑發鬼神的肩頸上,毫不避諱的在其他人面前親昵的把下巴擱在上面,兩人的臉挨得極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相互交換。
“鬼燈君~”
這是白澤在公開場合第一次這么的稱呼他。
即使是冷靜自持的地獄鬼神也為這樣的展開猝不及防,“白澤先生……”
在那張臉沒有笑意跟表情時就會顯得格外地冷漠,也是這時富岡義勇才恍然大悟的明白為什么他在地獄的時候,會聽到獄卒們說這兩人很相像,原來是這樣。
這就是錆兔說的夫妻相吧。
不過……
兩個男人也能用夫妻相這種說法嗎?
在富岡義勇低頭思考這樣想到底對不對的時候,鬼燈跟白澤之間的氛圍再次的發生了變化。
白澤輕捻著耳垂上的紅色耳飾,狹長的瞳孔里面有著微光流動:“就憑他?也確實沒有能力。”
他的言辭很平靜。
可就是這樣平靜的敘述反倒是比鬼燈的冷漠嘲諷更加的踩人痛腳。
被鬼燈怎么挑釁都沒有反應的宿儺露出諷笑:“難道你對我沒有興趣?他也看得出來。”
白澤確實對宿儺感興趣。
鬼燈也察覺到了。
“是嗎?”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眼角上挑的看向身側的男人,“你很介意?”
“……”
鬼燈也面無表情地接話,“介意。”
他從來不是虛與委蛇的性格,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會立刻的出擊。
在得到他的回答后,白澤的表情也并無多大變化,“這樣啊……”
他的手中浮現了白色的微光,漸漸的凝聚成了一個球的形狀,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有對著白球有所感覺的宿儺嘴角的弧度出現了變化。
能察覺到他情緒的虎杖悠仁發現宿儺竟然罕見的有在畏懼它的情緒。
既然能讓宿儺害怕,這就讓他更加的好奇了。
“白澤先生,這是什么?”
“這個啊……”
玩轉著手中白球的天國老中醫臉上是很少出現的神性,“算是我的信仰吧。”
“信仰?”
并不信神佛的虎杖悠仁有些不明白這話。
但宿儺已經完全聽明白了,也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這個男人……
——是神。
只是他身上的氣息區別于日本的神明才會讓他的感知出現異常,這幾天不僅是白澤在接近宿儺,宿儺也是有意的想要弄清楚他身上的問題,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目的,他們也樂得維持表面的安定。
但在白澤暴露出這東西后,就無法再演下去了。
這個白色的光團就是那些咒靈靠近白澤就會被祓除的原因,他的信仰力量具有凈化的作用。
原本朝著他們這里過來的咒靈群也瞬間的僵硬在了原地。
它們只是想要虐殺人類,不是想要自己成為被消滅的存在。
就算有命令,也不是連危險都能無視的。
“伸出手來。”
虎杖悠仁以言的伸出手。
白澤把白色光團放在上面,它沒有接觸到虎杖悠仁的皮膚,可光是拿著就讓宿儺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被蠶食。
他立刻的開啟領域來抵抗它的侵蝕。
再加上他的靈魂跟虎杖悠仁的身體很契合的緣故,侵蝕在即將觸碰到他的靈魂前停了下來。
身為信仰主人的白澤是最先感受到變化的。
心中并無太大可惜的他只能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原本想要用最溫和的方式把他從你身體里逼出來的,現在看來需要采取別的措施了。”
虎杖悠仁從開始就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白澤這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
那雙眼睛似乎穿透了虎杖悠仁的身體,直達到宿儺的面前,并不高高在上的眼神,卻有著比那些神明還要強的壓迫感讓詛咒之王身體動彈不得,“我是不介意你想要利用試探我的想法,但這要是讓我重要的人感到不爽了,這樣我也是會生氣的。”
宿儺:“……”
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被挑釁,他就只反擊了那一句話!
白澤擺明了要拉偏架。
態度囂張程度比鬼燈只強不弱。
“……”
難怪這兩人能搞在一起。
真般配。
虎杖悠仁像個小喇叭那樣的轉述著宿儺的想法,“他這好像在陰陽怪氣白澤先生欸,原來宿儺是喜歡在背后說人壞話的嗎?”
宿儺:“……”
這孩子還真是討厭宿儺。
出乎白澤想象的,被他維護了的地獄鬼神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表情更臭的望著他了。
“失禮了。”
離開前也不忘給他們打聲招呼的鬼燈拐帶著白澤離開了這里。
虎杖悠仁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總算想明白的富岡義勇抬起頭就發現面前已經沒人了。
“富岡先生,要繼續了!”
“……哦。”
……
鬼燈和白澤并沒有離開多遠,在進入校門的右手邊那里有個長長的走廊,外面栽種的綠植造成的視線錯覺讓只要不走進來就發現不了里面的情況。
“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地獄鬼神的聲音里面隱隱的帶著怒火。
白澤不明就里的看著他:“……公開關系?”
這回答并沒有讓黑發輔佐官滿意,反而讓他錮著白澤的動作愈發的緊,如果他是人的話,這樣的動作或許已讓他窒息,但他們兩個都不是人。
“你是故意的。”
他的語句很是肯定。
見已經暴露,白澤也不再偽裝,臉上露出得逞笑容的同時,拽住地獄鬼神后腦勺的頭發將他往后面拉。
撕裂頭皮的疼痛也沒讓鬼燈的表情有變化。
“不是想要把我綁在身邊么?”
這家伙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嗎?想要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交出主動權,他可不覺著能當地獄輔佐官的家伙會這么輕易的就被一個連身體都沒有的詛咒挑釁到,
被他拆穿的鬼燈坦蕩的承認:“白澤先生不也利用他想要看到我更多的反應么。”
宿儺絲毫不知道他現在的遭遇是成為了兩個狗男男的情趣play,還在思考要怎么在虎杖悠仁沒察覺到的情況下跟里梅聯絡。
兩個男人待在被綠植遮擋的走廊里,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白澤仰著脖頸,指尖穿插在他黑色的頭發里面,輕捻著其中一段:“要跟我結發嗎?”
鬼燈很清楚在他的國家結發代表著的含義,那是比婚姻跟言語的許諾更具有效應的保證,是真正得到蒼天見證的誓言。
只是覺著他表情很有趣才說出這話的白澤立刻想要收回。
但鬼燈又怎么會允許呢。
第96章 第 96 章 封印怎么可能會解除?!……
鬼殺隊的眾人以及咒術高專的學生們都根據產屋敷耀哉的安排前往各自的地點。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的跪坐在他的不遠處。
就算現在的主公已經不再是活人, 鬼殺隊也無需向先前那樣的聽從他的命令,但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所有柱都發自內心的尊敬著他,想要保護著他。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祈愿。
況且這還是幫助他們消滅了鬼, 讓他們得以相見重要之人鬼燈大人的拜托, 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盡心盡力。
正在產屋敷耀哉根據夜蛾正道的提醒以高專來布局的時候, 鬼燈和白澤二人從外面走進來, 房間內三人兩個能看清他們現在這模樣的, 看不見的悲鳴嶼行冥則是能‘看’見他們的氣息都交融在了一處。
“阿尼陀佛, 看來是要準備禮物了。”
他這話讓房間內的氣氛微凝。
因為目盲不怎么常來地獄, 又偏居在一方的悲鳴嶼行冥跟常去地獄的柱們交流的較少,自然也就不清楚這兩人在地獄的風評跟情況是怎樣的。
“嗯,謝了。”
低緩的聲音里面并沒有被人發現他們做了什么事應有的羞赧感。
這所當然的態度讓人啞然。
產屋敷耀哉原本就是溫和通透的性格,轉瞬就明白困擾在兩人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秀雅的面容上露出淺淡的笑容:“這樣義經殿下也能放下心了。”
鬼燈詫異地看他:“閻魔廳的事應該牽連不到鴉天狗警察廳吧?”
他露出苦惱的表情, 很是委婉地道:“合眾地獄那邊每天都會有很多的女士前來找義經殿下, 說是既然那位已經不能再欣賞了, 就只能來這了。”
白澤:“……”
為什么話題又牽扯到他的身上了?
并沒有翻舊賬想法的地獄鬼神更加的不明白:“我記得他有夫人, 而且還有妾室。”
這讓產屋敷耀哉的笑容越發的無奈了。
“舉辦這活動的就是夫人。”
鬼燈:“……”
知道他身邊的女人都把他當成精致美少年對待,唯恐他會做出有違高雅以外的事,沒想到現在連源義經身邊的夫人也都變成了這樣。
不想再繼續聽這話題的白澤趕緊地開口終結:“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解決現在的問題。”
眼神微微側開看向他的地獄輔佐官難得順著他的意的從袖口里面拿出了熟悉的東西。
“獄門疆?”
看到這東西的夜蛾正道有些失神的站起來。
待想起有關古籍上面記載跟獄門疆相關的敘述又否決了這猜測。
“這東西分為表里, 表面的獄門疆現在不知所蹤, 不過從里門這里打開也能讓里面被封印的人出來。”
夜蛾正道難掩臉上的激動神色,高層那邊暫時被糊弄住, 但遲遲沒有動靜的御三家總有種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他不清楚為了學生們的安全做出的決定是否正確,但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悟……
有他在,情況就會不同。
很快夜蛾正道就想起能解封獄門疆的鑰匙都被毀去, 而且出手的還是五條悟本人,本來就漆黑的臉色愈發的令人畏懼,不自知的正直校長還在散發著黑氣。
或許現世想要消除獄門疆封印只有特定的咒具,但對地獄來說具有這種效用的武器也不難找。
更何況——
白澤沒有不情愿的就從口袋里面拿出白紙,很隨意的在上面勾勒出了幾筆畫。
在夜蛾正道莫名的眼神中他對著紙上面吹了口氣,突然間就有黑色的線條從上面脫離了出來……
大概過了幾秒鐘,他的手里面就拿著一柄長成鋸齒形樣式的匕首。
白澤拿在手里面掂量了幾下:“可以了。”
鬼燈也沒有對這扭曲到連條直線都看不到的匕首發表意見,而是直接將匕首劍對準著獄門疆里上閉著眼睛的人地方扎下去。
在這樣動手時,鬼燈的腦中突然地想起‘六眼’,他應該扎的地方不會讓他瞎了一只眼睛吧?
誰也不知道那面無表情的臉下面在想什么,只有察覺到他在走神的白澤不明就里的看著他,難道是在欣賞他的畫作?
這家伙原本就很喜歡茄子的作品,他又跟茄子的水平相差無幾,會想要欣賞也是無可厚非的。
等鬼燈從思緒里面回過來神后就看到笑得一臉得意的新上任的男朋友。
“……”
知道他是誤會了的地獄鬼神也沒解釋,反正他很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對他的迷之畫作有多么的自信,就算他說了實話也只會被當做是在故意激怒他。
夜蛾正道就這樣看著獄門疆里在被那柄奇怪的匕首插中后就突然的像是被解封那樣的發出晃動,接著就脾胃不良的想要把里面的東西吐出來,做出一系列各種反應的它突然的就這么裂開了。
——裂開了?!
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夜蛾正道聲音都干澀,“剛剛那把匕首……”
“草薙劍。”
夜蛾正道:“……”
他是因為咒術界的動蕩陷入困頓,但還沒有連大腦都給丟掉了,無論是哪種傳說都沒有草薙劍是在紙上被畫出來的情況,而且也沒聽說過草雉劍會長成那樣啊!
發現小男朋友暗戳戳欣賞自己畫作而在高興的白澤清了下嗓子,“咳咳……只要是畫出的東西都能顯象出來,雖然不能完美的復刻出草薙劍的能力,但加上我的力量想要破除一個封印器具并不是什么問題。”
“……”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這副孔雀開屏的模樣。
這是給誰看的,不言而喻。
鬼燈也確實看出來了,但以他的性格就算是談了戀愛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或者說對待伴侶上面更加的‘惡劣’,所以……
被無視了的白澤渾身都不得勁。
明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的,可就是按耐不住想要讓這家伙因為他而露出別樣的反應,可惡!!
夜蛾正道恍惚地接受獄門疆就這么草率的被一個紙畫出來的草薙劍給解除了,那這么說……
悟很快就會從封印里面被解除了?
……
被羂索半脅迫半邀請上咒靈身上的三人組只能僵硬的應對著他的問題。
偏偏他們每次在羂索問完后,都會眼神一致地看向他的身側,這樣的反應讓羂索幾次的都想知道身邊到底有什么存在,這樣接連的反應讓他的情緒都有些失常了。
偏偏這三人完全不覺著這行為有什么問題,還眼巴巴的等著他再問呢。
夏油杰:“……”
這三個人不是耳朵鼻子感知都很敏銳么?難道就沒感覺到他對他們的殺意么?!
當然感受到了。
但這三人都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只是在等待著夏油先生的反應,他們都能感覺到隱藏在黑暗下面的微弱火光,夏油先生一定是做過很多的不好的事吧?他的靈魂都在彌漫著難過的氣息。
不知道什么都已經暴露的夏油杰只能注意著羂索的反應,一旦他決定要動手就立刻的讓這三個少年離開。
“炭治郎?”
只是比他速度更快的是來到這里的時透無一郎,以及他的雙胞胎哥哥時透有一郎。
聽到這聲音的灶門炭治郎看到他們就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無一郎,有一郎先生。”
失憶后的時透無一郎無意識的模擬著哥哥的性格,經過在地獄跟家人的團聚讓時透有一郎的性格發生了些許的改變,只是他依舊毒舌嘴硬:“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臨陣脫逃么?”
能聞到他別扭情緒的灶門炭治郎完全不把他說出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如常的向他介紹著:“這是幫助我們到這里來的夏油先生,還有……”
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身體的灶門炭治郎卡頓了下就選擇略過了,而是笑容燦爛的表達著他的真實情緒:“好久不見你們了,主公還好嗎?我們的迷路是不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啊?”
注意到他這中間卡頓的羂索突然間的想起了一件被他忽視的事。
他還記得涉谷車站時,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說的一句話。
“公共場合不適合玩捆綁play,而且還是三人行的這種。”
三人?
當時在那里的咒術師只有他跟五條悟,就連脹相也是后面才出現的,他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難道是……
——夏油杰的靈魂嗎?!
再聯想到五條悟被封印前的奇怪反應,羂索哪里還不明白真相是什么。
現在,必須得要離開這里!
腦中出現這念頭的羂索立刻給站在高處的里梅眼色。
讓宿儺大人完全復活在這世上的目標近在咫尺,里梅當然不甘心就這么的離開,可跟羂索合作這些年她也清楚他不是隨便就做出撤離決定的性格,再不甘心也只能先行的離開。
“不能讓他離開!他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幕后人!”
時透有一郎的腦筋轉動的很快,轉瞬就將他從主公那里聽來的話結合現在的情況判斷出了羂索的身份。
“欸?”
灶門炭治郎還沒反應過來。
“炭治郎!”
我妻善逸已經推開他,拔出了腰間的日輪刀,“雷之呼吸壹之形——霹靂一閃!”
雷電的特效充斥在這片空間。
被擋住去路的羂索跟里梅都因為雷電而留在原地。
嘴平伊之助也拿著日輪刀的嚯嚯的準備上前,更別說聽到哥哥的話,以及看到羂索攻擊炭治郎的時透無一郎。
但沒等羂索做出更多的反應,被他當做咒靈充電寶用的獄門疆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晃動。
清楚這種反應的羂索臉色巨變。
這怎么可能!
獄門疆還在他的手中,封印怎么可能會解除?!
第97章 第 97 章 這家伙這么變態,竟然這……
在羂索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獄門疆就跟封印五條悟那樣的消化不良,現在急需要將撐住的東西吐出來,瘋狂的在那顫動著。
清楚的知道五條悟解封后最想要做什么的羂索立刻將還能被他操縱的咒靈全都集結在這里, 隨后立刻的選擇了撤退。
只是時透兄弟兩個卻沒有讓他的想法實現, 本身就天賦超絕的時透無一郎已經找到了所有的記憶跟見到了他重要的家人, 學劍時間短, 遠沒有弟弟那樣天賦的時透有一郎也刻苦的訓練著自己, 在他們的配合默契中, 羂索根本找不到機會離開。
其他地方的人也感受到咒靈的異動, 紛紛地都朝著這個位置趕過來。
灶門炭治郎他們三人則是攔住了里梅。
在無人問津的情況下,獄門疆的封印……解開了。
強大的咒力從里面傾瀉出來的同時,恐怖的引力也將周圍的空氣都在壓縮,時透無一郎和灶門炭治郎他們立刻停止攻擊,而是各自用著呼吸法進行防御著自身。
事實證明, 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被封印在獄門疆里的五條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無法從周圍判斷到底過去了多久, 但他清楚留在外面的人會不遺余力的解除封印, 而在這時候就是需要麻辣教師的出場啦~
釋放出赫的五條悟將面前的咒靈們瞬間的清空了一半。
他這樣大面積的攻擊讓趕來的柱們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好高。
這是第一反應。
跟悲鳴嶼先生看上去相差不大的身高,只是他的身形沒有悲鳴嶼先生那樣健碩,甚至看上去還很瘦弱。
但……
他們看向被夷為平地的正前方。
難怪這樣的人會被封印。
有他在的話, 很多的計劃都無法實施。
眼罩已經被摘下來的五條悟還穿著被封印時的衣服, 白色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眉眼, 縈繞在他周身的氣息很是的危險, 那雙異于常人的藍瞳緊盯著不遠處僵硬住的羂索。
灶門炭治郎他們都沒有見過像五條悟那樣的眼睛。
就像是……
坐落在高天之上的神明。
“五條老師!!”
看到他的學生們都發出了吶喊聲。
在灶門炭治郎他們手不自覺放在日輪刀柄上。
在轉身時五條悟身上那種恐怖的氣息就消失,他很歡快的抬起手跟他們打招呼,隨后還把手放在唇邊:“大家做的不錯~老師被你們成功的解救出來了哦, 等結束后老師就帶你們去打爛橘子吧~”
知道他掛在嘴邊的爛橘子代指的都是誰,學生們嘴上說著抱怨的話,但也都沒拒絕這樣的提議。
如果不是有外來勢力的介入,現在的他們絕對不可能還安然無恙的待在學校里。
禪院真希更加的清楚,要不是校長阻攔了禪院家的召喚,現在又會變成什么樣呢……
熊貓更是心有余悸,他可不想要看到正道就這么的死去。
離的稍遠趕過來的乙骨憂太看到五條悟的身影,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但是目光在看到不遠處的‘夏油杰’時,他握緊了手里面的太刀。
他還記得一年前在百鬼夜行結束后,五條老師說過的話,他不想讓五條老師再承受一次殺死摯友的經歷。
“憂太,里香的情況好像不太一樣了。”見到他的五條悟注意到詛咒女王跟他被封印前的情況不太一樣。
乙骨憂太露出靦腆的表情:“嗯,是白澤先生,他給了我一顆桃子讓我喂給了里香,在那之后她就變得安靜很多。”
他還不清楚祈本里香的靈魂自愿寄居在詛咒里,只是為這樣的發展感到單純的欣喜。
五條悟的六眼遠比使用詛咒女王的乙骨憂太要看的清楚,估計再過段時間里香就能真正的跟憂太對話了,會是誰這樣做的呢?
心中雖然這樣想,五條悟卻也能猜到會是誰做的這些。
注意到灶門炭治郎看他眼神的五條悟在從獄門疆解封時就注意到了他們使用的力量,是跟咒力這種情況不同,是將身體鍛煉到極致激發出的一種力量體系。
灶門炭治郎會這樣看著五條悟也是有原因的。
從獄門疆出現解封的跡象,夏油杰的神情就變得跟先前不同,等看到他真正從獄門疆里面出來后他的神情反倒是透著冰冷,但是三人組都能感受到他跟外表截然相反的真實情緒。
他活絡著手腕:“之后的話等我先處了他再來談。”
學生們以為這話是跟他說的。
但只有夏油杰知道,這話是在說給他聽的。
悟是怎么知道他在這里的?
在看到表情擔憂望著他的灶門炭治郎時,夏油杰就知道了他是怎么暴露的。
過了這么些年,悟也成長了許多啊。
被留在原地的只有他……
羂索沒想到五條悟的封印會解除的這么輕松,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逃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放開的跟他進行戰斗,至少這樣能增加逃跑的幾率,而且……
瘦得干巴,臉上的褶皺都跟老樹皮那樣堆積在一處,有些地方還垂下來,光是看著外觀都無法讓人相信被咒術界奉若神明的天元大人會是咒靈的模樣。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天元竟然被調服了。
趁著眾人驚訝的這會兒,羂索借由著咒靈的遮擋,腦中則是思考著要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只是……
五條悟完全沒有因為天元的身份而對她留情,或者說正是因為是天元他才沒有任何的猶豫。
很多事情他只是沒有去細想。
但在被封印在獄門疆后,五條悟有很多的時間去思考那些事,從而得出了一個結論。
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僅是有人在暗中算計,也有天元明知道事情會怎樣的進展,但還保持著她自認為的中立什么也不說的態度。
既然這樣,那就由他來終結這位守護了咒術界千年的天元大人宿命。
五條悟做出蒼的手勢,藍色的能量體已經在他的面前集結,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被壓縮的掀起颶風——
“等等。”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響起的聲音很是引人注目。
鬼燈和白澤從人群里面走出來。
看到他們的羂索表情很難看,他的咒靈能牽絆住其他人,但是能凈化咒靈的那人他無從手段能攔下他。
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的鬼燈跟白澤都看向了被羂索控制住、無知無覺的天元,他們也沒有因為五條悟周身的氣場而不敢靠近,相反的是他們都走進了攻擊范圍內了,要是現在五條悟將【蒼】丟出去,他們絕對會被牽連其中。
“你是清醒著的吧。”鬼燈用平靜的語氣闡述著事實。
“……”
在羂索震驚的目光中,被調服過后就會喪失自己主觀意識的天元竟是睜開了渾濁的眼睛,蒼老的聲音里帶著塵埃落定的感嘆:“終于再次的見到您了。”
被他看著的白澤滿臉的莫名其妙。
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這么個家伙?
似是知道自己被遺忘這件事,天元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那大概是我還是人的時候……在某次祓除咒靈的時候因為大意要被咒靈撕碎的時候,您救了我。”
白澤:“……”
他?
順手救人這種事他是經常做,但近些年他已經很久沒有前往過現世了,而且千年前他那時候都還在天國那邊待著,不可能會來到現世的才對啊!
“您救了我后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之后跟著您的時候就看到您帶著三個應該是鬼的孩子離開了。”
白澤:“……”
說的這么詳細,他還是沒有記憶。
倒是聽到這里的鬼燈突然間的似想起了什么。
“之后我研習古籍,從里面翻閱到記載,您是不屬于這片地方的神明,就算我想要向你報答恩情也做不到。”
自那以后她就潛心修習咒術,閑暇時間就去找線索,結果真的被她遇到了能改變當時咒靈四處破壞的辦法,只要以她自己為祭品,就能咒靈的誕生被扼制。
這樣做的代價很大。
可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而且……
她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或許這樣還能再見救命恩人一次。
只是沒想到竟然過去了千年。
聽完了全部過程的白澤還是沒有記憶:“抱歉,我記不起來。”
“沒關系。”
天元的語氣里并沒有多少的難過,她只是唏噓地道,“我只是想要向你傳達我藏了千年的心思……”
白澤:“……”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是之前,他是很高興會有女孩子記上他千年,但是現在他完全不想要這種‘桃花’好嗎?而且——
對不起,他真的無法接受比奪衣婆還要恐怖的女孩子啊!
天元的表情變得扭曲,咒力猛地上漲的怨念比宿儺還要恐怖:“混蛋!!是誰讓你救人把臉朝下的,你知不知道這對當時還是妙齡少女的我到底造成多大的創傷啊!我會變成現在這樣,你要負起責任來啊!!”
“……”
被她吼的白澤表情都呆滯起來。
其他人也沒想到讓天元記了千年的事會是這樣的真相。
寂靜從每個人的身上蔓延。
原本應該嚴肅緊張的戰場突然因為這句話變得尷尬。
在這種時候……
地獄鬼神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左手敲擊右手心地道:“啊,如果是因為那件事你記了他千年的話,那只是個誤會。”
“誤會?”
鬼燈沉聲地敘述:“當時你會摔下去是因為他的毛讓我的鼻子很不舒服,打噴嚏的時候抓疼了他,才讓他沒抓穩你,讓你就這么的掉了下去。”
天元:“……”
沒什么同情心的黑發輔佐官繼續道,“當時我們確定過你的情況,生命體征完整,臉雖然摔得有些慘,不過也沒毀容吧?我記得,還在你的身邊留下了能治療傷的藥草。”
天元:“……”
她想起來了。
在她醒來后,身邊那長著兩個燈籠眼睛的東西原來就是他說的治療藥草么?那東西不是想要毒死她的嗎?!
白澤總算從悠久的記憶里找到了相關的情況,但他記起來更多的是——
“是你們害的我被青龍他們嘮叨了十年!!”
當時險些造成邦交問題的罪魁禍首原來是他!
被他憤怒眼神瞪著的地獄鬼神只是平靜的敘述:“我就是因為那次對白澤先生一見鐘情的。”
白澤:“……”
竟竟竟然這么早就肖想他了么?!
啊,他真的信了。
看到他這表情的鬼燈腦中倏地閃過一個想法。
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弱點的白澤還沉浸在自己被暗戀了千年的舒爽中。
這家伙這么變態,竟然這么純愛啊!
第98章 第 98 章 會有人把腦花當禮物嗎?……
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弱點的白澤還在瞪著面前的黑發鬼神, 里面的譴責跟憤怒讓他的表情都變得很是生動,讓人想要繼續的逗弄。
至少在鬼燈的眼里面是這樣的。
心中這樣想著的地獄鬼神也沒有暴露出來,他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以及也不想讓他更多的那面展露在他人的面前。
沒想到自己想了千年要見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 這讓天元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但——
最難以接受還是羂索。
在接管夏油杰身體的這一年時間, 他將咒靈操使的術式壓榨到極致, 也實驗過數次, 被術式調服過的咒靈會喪失自己的主觀意識, 就算是特級咒靈也只會保留先前的一些特性, 但本質上的自我已經被全面銷毀了。
就算天元活了那么多年,但在她的身體咒靈化的那天她就不可能逃脫得了咒靈的宿命,她到底是怎么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住自己的意識的?
羂索的視線太過灼熱,讓天元想要無視都不行,更何況……
他們之間還有著那樣的牽扯。
“我說過, 你的計劃不會成功。”
天元的開口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里面的八卦, 誰能想到咒術界的守護神跟想要毀滅咒術界的幕后黑手還會認識啊?而且聽上去還關系匪淺的樣子, 難道他們在千年前是男女朋友?
平常就很關注各種戀愛新聞八卦的熊貓已經腦洞大開的把兩人的關系已經暢想出十幾種前因后果劇情了, 深受他洗腦的其他二年級學生們也都或多或少的偏離了重點。
只有仇恨著羂索的脹相,跟沒什么表情的虎杖悠仁沒有因為剛才天元的話聯想到其他。
伏黑惠:“……”
熊貓前輩現在腦中在想的東西絕對不正經!!
已經猜到的五條悟對此也不意外,他半垂著白色的睫羽, 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七海建人跟灰原雄已經看見了正在不遠處盯著五條先生看的夏油杰。
對于這兩人, 他們也不知如何評論。
被她這么說的羂索眼神憤恨的望著天元:“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失敗!”
“我已經給了你很多的優待, 早點我就將你的事告知現任的五條家主, 你的計劃在此生都無法實現。”天元的語氣很是平靜。
僅憑羂索盜用夏油杰身體一事,提前讓五條悟知道是決計不會發生涉谷事變的封印事件。
羂索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可他不接受。
憑什么咒術師要跟咒靈共存?咒術師要保護那些普通人?為什么世界上就只有一種物種?只要咒靈跟人類全部進化成新高度的‘人’,他的夢想也就實現了。
“你想要走的這條路已經死了太多的人, 我是不可能會跟你合作的,就算你是我的弟弟也不可以。"
“……”
都已經腦補到這兩人愛恨情仇發展千年的熊貓被這突然的身份給怔斷了思緒,怎么會是姐弟啊?就不能是他想的那樣的嗎?也不對,好像在以前的時代姐弟也是能發現成那種關系的……這完全不耽誤他的繼續想象!
太久沒聽到這稱呼的羂索眼里面閃過絲的茫然,但很快就再度的被憤怒所取代,“那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當做什么也沒看到嗎?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保留著神志?!”
“這你錯怨她了,她之所以還保留著神志大概也是因為我。”鬼燈面無表情地打斷了羂索的激情宣泄。
羂索:“……”
怎么又是你啊?!
沒有被嫌棄自覺的地獄鬼神眼神看向虎杖悠仁。
腦中什么都沒想的虎杖悠仁在被他看著的時候臉上滿是不解,指著自己:“我?”
沒有被恨意沖昏頭腦腦的脹相聲音低啞地道:“是悠仁你身體內的宿儺,你年齡這么小,不會跟他們這些人牽扯上關系。”
這是脹相的私心。
這兩天跟悠仁的相處已經讓他明白了他跟高專眾人的感情,他是宿儺的容器已經引起咒術界的不滿,只要他還想要在咒術界,就不能再跟這些家伙有以外的牽扯。
他不想讓唯一的弟弟再受到傷害。
但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進展。
黑發輔佐官歪著腦袋地看著虎杖悠仁,冷漠的聲調里面并沒有起伏:“跟他們兩個都有關。”
脹相:“……”
他要怎么在這種情況下讓他的弟弟繼續生活在咒術界?
倏地,他想起了面前這兩人的身份,以及這些從異世界來的人,要是咒術界不能讓悠仁再生活下去,他就帶著他到地獄里。
只要他們兄弟兩個在一起,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想到他們住在一起,悠仁會乖乖的喊著他哥哥,每天等著他做完飯,再跟他一起聊天,一起暢想未來,脹相突然就覺著對加茂憲倫的怨恨不那么重要了。
在報仇跟弟弟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弟弟。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虎杖悠仁神情間仍是懵懂的。
鬼燈沒有敘述聲調的將他的發現說出來。
“你跟詛咒之王的靈魂是相連的。”
不明白這意思的虎杖悠仁下意識地看向讓他相信的五條老師。
“嚇到我了,悠仁原來跟宿儺還有這樣的關聯么~”五條悟抬起頭,露出他那張跟年齡過分不匹配的臉。
悠仁能成為宿儺的容器,而且還能壓制他的靈魂,這必然不是巧合。
只是五條悟沒想到原來他們的牽扯竟然會這樣的深。
再加上剛剛有天元跟羂索的姐弟在前,五條悟用著不正經的語氣道,“悠仁,你可能又要有哥哥了~”
脹相:“???”
他的弟弟除了他還有別的哥哥嗎?!
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的脹相目光熱切的望著他的弟弟。
虎杖悠仁:“……”
明明爺爺跟他說過他是獨生子,怎么兄弟越來越多了,而且還是跟宿儺……
平常總是出來嘲諷他不自量力的宿儺在聽到這樣的話時也沒有動靜。
這不會是默認了吧?
“嘛~悠仁的事暫時可以先放在一邊,現在可以讓我先解決掉他吧?看著他頂著我摯友的臉,我很不爽耶!”五條悟依舊是笑著說話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黑發鬼神。
感覺到莫名的鬼燈讓開了身體:“請便。”
他是鬼神,又不是神明。
沒興趣介入現世的紛爭,無論人類做出什么決定都跟他無關。
“等等。”
這次出聲的是白澤,但他也不是攔著五條悟不讓他動手,而是——
“留下他的腦子。”
這對攻擊范圍寬泛的五條悟來講還挺難的,不過得力于他摯友的身體結實,至少在他攻擊的時候腦子還安全的待在身體里面存著。
沒有猶豫的五條悟直接上手掰開了縫合線的位置,里面露出的泛著白粉的腦花上面還長著兩排很齊整的牙齒。
沒想到自己千年夙愿就這么敗北的羂索恨得牙齒都被咬得咯噔響。
從鬼燈身邊離開的白澤從口袋里面拿出絲巾帶,拜托著五條悟把羂索從身體里面取出來,他則是在羂索的腦花上面系上漂亮的蝴蝶結。
“這樣就好了。”
眾人都沉默的看著剛才那幕。
五條老師先是徒手掰開人的腦子,沒有出現那種腦漿流出來的畫面,反倒是出現了長著牙齒的腦花,接著就又過去一個人,兩個男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對著尸體上的腦花進行著包裝,還都露出了笑容……
“……”
好詭異啊!
就連見識了各種異型鬼的鬼殺隊眾柱也不適應這種視覺上的影響。
唯有蝴蝶忍像是看見了什么絕佳材料的那樣雙眼發光。
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合適,他們都懷疑蝴蝶會直接上前索要腦花的歸屬權。
注意到他們視線的蝴蝶忍露出溫柔的笑容:“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
一眾人都保持了沉默。
只有性格耿直的富岡義勇在這時說話:“蝴蝶,我不會嘲笑你的愛好。”
蝴蝶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他,竟然真的說出來了,太強了啊!
“富岡先生,你想現在就去地獄任職么?!”
誰都聽得出蝴蝶忍這話里面的殺意跟憤怒。
但偏偏富岡義勇就沒聽出來,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認真地向她解釋:“我很好。”
想到錆兔跟他說過的話,富岡義勇在停頓了后又道,“蝴蝶你也好好的。”
他的本意是想說無論蝴蝶忍有什么樣的愛好,身為同伴他都會尊重,但聽在蝴蝶忍的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蝴蝶忍的臉上都蹦出了好幾道青筋,溫柔的表情都顯得猙獰了些。
滿意的看著被包裝好的羂索,白澤還象征性的問了下他的姐姐:“之后他的處你沒意見吧?”
當然,有意見他或許也不會聽。
聽出來他話里面意思的天元沉默,過了會兒才開口:“在我們走上不同選擇的路時,我跟他就已經沒有了關系。”
這些年她的沉默已是給足了他們姐弟情的最后情分。
白澤系的與其說是蝴蝶結,不如說是中國結,只是在中間的位置是腦花,他就這樣拎著羂索到了鬼燈的面前。
“白澤先生?”
“你不是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長著牙齒會說話的腦花也挺稀有的。”不然他才不會勉強讓自己的手去觸碰那玩意。
眾人:“……”
原來是禮物啊!!
竟然用這種東西做禮物真的正常嗎?
收到‘禮物’的地獄鬼神歪著腦袋的盯著看了會兒中國結,從他的手中接過:“謝謝。”
眾人:“……”
真的收啊?!
第99章 第 99 章 后續
在這種戰斗凜冽、或者可以說是各種辛秘八卦的戰場之上,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在那進行小學生樣式的送禮環節,不……正常也不會有小學生拿這種東西當禮物,并且對方欣然接受的同時還回饋了贈禮。
“這是什么?”
因為送東西的人讓禮物本身都被上了層濾鏡。
白澤拎著手里面巴掌大的金魚草銅像, 把它湊到自己的眼前想要仔細的觀看, “看上去跟你——”
“哦噶!哦噶!哦噶!!”
“……”
所有人都僵硬著脖頸的轉面向看向白澤手里面的金魚草銅像, 看著它因為吶喊連臉上的魚鱗都在顫動的猙獰……
白澤也被這突然的嘶吼震得耳朵都沒反應過來。
黑發青年眉梢都帶著愉悅的氣息。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有幸參觀過畫展, 并且親眼見過被淘汰作品長什么模樣的桃太郎內心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請茄子先生幫我特制的畫作, 采用了地獄礦石的成分, 我又拜托他往里面加了些……”
“嘔……哦噶——”
跟嚎叫的卡了嗓子眼似的, 銅像金魚草突然的就開始往外面吐東西了。
被它吐出來的東西黑漆漆的、里面還有著奇怪的東西在蠕動。
“啊,那個是……”認出那是什么的蝴蝶忍發出了小聲的驚呼。
她旁邊的不死川實彌被那黑色蠕動的粘液給惡心的觀感很不適:“蝴蝶,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我在地獄跟現世偶然發現的一種東西,雖然是泥土的樣式,但它是活的哦~”
“活的?”
“嗯。”
蝴蝶忍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溫柔’的笑容, 她的目光落在富岡義勇身上:“說起來, 先前我一直都在思考要用怎樣的方式向富岡先生來表達我的心情, 怎么一時間就忘記了這件事呢~”
富岡義勇:“……”
被蝴蝶注視的這種感覺是什么?
好像很熟悉。
啊……
是恐怖。
他覺著現在的蝴蝶很恐怖。
見他仍是呆愣愣的沒什么表情的模樣, 蝴蝶忍臉上的情景爆出來的同時也愈發的想要將東西用在他的身上了。
被銅像金魚草吐出來的黑色液體很是濃稠的懸掛在半空中,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它就硬生生的違反了定律的讓自己就定格在那里,同時最頭部那里似乎還在打量著什么。
地獄鬼神在短暫的思考過后, 就彎下腰將手里面的‘禮物’放在了它的不遠處。
“請。”
請什么?
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接下來這一幕。
得到他首肯的黑色液體直接迅速的讓自己沾在羂索身上, 剛還白里透著粉的腦花瞬間變得黑漆漆的,連那嘴看著就很好的牙口都看不清了。
他們還聽到了羂索的叫聲——
“這是什么?啊!不要……不要啊!!!”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發出這種聲音啊?
就連向來行事都隨心所欲的五條悟也被這樣的發展給懵住, 更何況其他人了, 而且隨著把液體吐出來銅像金魚草的叫聲也變的高亢起來,再搭配著羂索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
微妙。
五分鐘前還是白粉色的腦花, 現在變成了黑漆漆的,紅色的中國結搭配著它,比先前要看上去震懾許多。
白澤還保持著拿著銅像金魚草的動作。
鬼燈貼心的主動解釋:“我跟蝴蝶小姐研究過這東西,它只會棲息在當前選中的宿主身上,被它寄宿的人意識跟身體不會被操縱,就是腦中會一直出現前任宿主的特征在無時無刻的騷擾。”
眾人:“……”
他們目光又很一致的落在被操作著的羂索身上,他的牙齒已經露出來了,只不過先前有多白,現在就有多黑,而且……
“哦噶!哦噶!”
發出這兩聲叫聲后,他就立刻閉上了牙齒。
眾人:“……”
知道眾人在想什么的鬼燈為羂索剛才的叫聲解釋:“寄生的方式很粗暴,過程中會有一段時間被同步前任宿主的習性,要用很強的意志才能控制住不會被影響。”
“那要是控制不住呢?”
不知道是誰問出了這話。
地獄鬼神的身后都能幻視到百鬼夜行時,他的臉上也出現了大面積的陰影:“那就太好了。”
“???”
從剛才情況里面清醒過來的白澤在聽到他這話時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你這家伙早就打算好的吧。”他沒好氣地道。
鬼燈臉上的表情微斂,他的態度很誠懇:“抱歉,我沒想到你會把他當做禮物送我。”
白澤捏了捏眉心:“這東西還有沒有別的作用?”
“沒有了。”
他直接將手里面的金魚草銅像丟給了站在人群里面的桃太郎:“把它放在藥房的柜臺上面,之后讓麒麟來看看,說不定還能變成招財物。”
桃太郎手忙腳亂的接住。
“哈哈哈哈……”
五條悟的笑聲突然地響起,“你們果然很有趣~”
鬼燈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看他,“既然你已經解除封印,那這里的事就不需要我們了。”
“欸?可是我的學生們都還沒有獨當一面,我可還沒有強到能祓除整個日本境內的咒靈。”
就在剛剛,五條悟和鬼燈都感覺到了東京的異變。
天元的結界徹底的失效了。
被壓抑了數年的咒靈反撲遠比預估時的要嚴重。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把我當做打手就好啦~具體的作戰事宜我不會過多介入。”五條悟表明著他的態度。
還真是個表現不相符的性格。
“這是什么?”
五條悟看著被鬼燈丟過來的瓶子。
“給他吃下,能讓身體行動。”
白發教師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這樣就可以了么?”
跟他人想象的五條悟會有偏頗不同。
相反的是他一直都很冷靜。
他知道在世俗上夏油杰做了多少的錯事,也知道只有死亡才能給予他真正的平靜,所以在平安夜那天他找到了他。
自以為給他的解脫反倒讓事情變得麻煩,如果不是他們的介入,現在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呢?
即便憂太他們能將他從獄門疆里解封出來,那么付出的代價也遠不是現在這樣的輕松。
看著高專變成那樣的家伙又是什么樣的心情呢?
肯定會很憤怒吧。
五條悟的臉上沒有笑容,他將手里面鬼燈給的東西放在了腦殼都被掰開的尸體嘴巴里面。
藍瞳就這樣注視著那具沒有生命的尸體一點點的回溫,直到胸口處出現起伏。
“他并不是真正的活著,等到藥效功能消散后就會回歸原本的樣子。”
留下這句話后,鬼燈就跟白澤離開了這里。
其他人都莫名緊繃的望著在五條悟面前緩緩坐起來的‘尸體’,或者說真正的夏油杰。
“悟,好久不見。”
“……”
“這樣的報復太小心眼了,我現在腦袋涼嗖嗖的。”夏油杰手動的把自己往后折疊的腦袋重新蓋上去,只是沒有羂索那樣縫合技術的他也只是就那么蓋上,要是動作幅度稍微大些腦袋就又會倒回去。
很有能嚇人的天賦。
五條悟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看了很久,說了句只有他能聽見的話。
“……”
而夏油杰在表情微怔過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
正如五條悟所說的那樣,這次咒術界針對咒靈的局勢安排他全權的都交由了產屋敷耀哉來處,而他則是拉著經由家入硝子親自出手縫合好腦袋的夏油杰在完成他們任務的同時,找到空隙就跟繼國兄弟倆進行比試。
也是在比試的過程中,他愈發的確信了。
跟需要天賦和血脈才能擁有的術式不同,呼吸法是可以被學習。
如果能在咒術界普及,那么就不會再出現人力不足這種情況,呼吸法也能在某種程度上緩解生命的流逝,只要及時的被救治,也能增添幾分活著的可能。
他的想法,鬼殺隊的眾人也看了出來。
但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跟心力去討論這件事,只能先將咒靈掀起的動亂給平治。
鬼燈讓夏油杰暫時的‘活著’也是另有他的目的。
八寒地獄那邊的寒冷連鬼都承受不住,要是想改善那里的情況需要耗費的人力太久,但咒靈完全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
當然——
夏油杰身上背負的罪孽也是需要他根據地獄的量刑受罰的,現在做的這些也只是在減刑。
放心的將事情交給產屋敷耀哉處了后,鬼燈跟白澤就帶著桃太郎和小白回到了地獄。
桃太郎一臉菜色的抱著藥房的兔子發出了痛苦的嚎叫,“我再也不想去現世了,不對……是異世界!!”
小白也同樣的流著眼淚:“嗚嗚嗚,為什么會有想要吃狗肉的咒靈啊?我又不是狗!”
桃太郎:“……”
你都不是狗,還管咒靈吃不吃狗肉嗎?
“鬼燈大人跟白澤先生呢?”回頭沒有發現兩人的桃太郎很是奇怪。
小白也停止了流眼淚:“真的欸,他們是迷失在異世界了嗎?”
桃太郎:“……”
不要隨便說這種恐怖的話啊!
事實真的跟小白說的情況相似,但也不是那么的相似。
相信他們工作能力的鬼燈回地獄是想要處停滯的公事,以及想要跟源義經討論之后組建地獄新的警署之類的事宜,只是想到還將諸伏景光留在咒術界,他們在把桃太郎跟小白送回去后,就轉回去的接他。
只是,在他們要回地獄的時候,諸伏景光的腳踝突然被半透明的東西抓住了……
第100章 第 100 章 來自摯友組的丟臉瞬間……
被突如其來手抓住的諸伏景光心跳有瞬間的提高, 但很快就恢復智地低頭看向抓著他手的男人。
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抓著人的紅發男人在思考了會兒才道:“抱歉,我只是看見有東西從面前路過,就下意識的抓住了。”
說著這話他就要松開手。
但他原本待著的地方下面空無一物, 在松開手后就會瞬間的掉進下面, 在這種情況下要么抓住諸伏景光, 要么就是抓住邊緣的位置讓自己不墜落。
男人在思考要怎么翻身而上的時候, 突然伸出的手抓住了他。
大力的將他拽了上來。
等站立在上面時, 他才察覺到現場不只有諸伏景光一個人, 還有另外的兩人。
藍色的眼睛里面閃過茫然。
在這兩人身上, 他好像都沒有感受到氣息。
就如同空氣一樣自然的存在這里。
“謝謝。”
雖然很奇怪,但并沒有那么多好奇心的男人寡默的向他們道謝。
諸伏景光的視線落在男人還在不停留著鮮血的胸口,那里有著穿透心臟的槍口。
對視線很敏銳的男人注意到后就很誠實地道:“這是我死的原因。”
看的出來。
同樣有著這種經歷的諸伏景光很熟悉。
再加上他在男人的身上還感受到了久違的氣息。
沒想到男人會比他率先地道:“你也是黑手黨吧?”
諸伏景光:“……”
他嘴角無力的抽搐,“是警察。”
“這樣啊。”
“……”
沉默。
男人就這樣沉默的不再說話。
諸伏景光:“……”
鬼燈沒有被這尷尬的氛圍干擾,而是看著男人, 眼神里有著不同尋常的暗光:“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已經前往異世界無數次的他從白澤的口中了解到, 在開啟前往異世界大門后, 在那些璀璨的光河之中并不是美景, 而是能讓人迷失在其中的時空長河。
剛才男人墜落的地方也不是像懸崖或者高處這樣的地方,而是真真正正的光河,一旦掉下去他就會徹底的迷失在里面。
男人搖搖頭:“不知道。”
“你在這里待了多久?”
“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
“不知道。”
這一連三問的不知道讓地獄鬼神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其它, 倒是白澤從他的身上看出了問題:“人類在這里待上一定時間就會迷失, 他現在不記得自己的名字跟來歷,很有可能在這里已經超過人類的限制了。”
“人類?”
紅發男人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但是他頭頂的呆毛卻反映了主人內心的真實情緒, “你們不是人嗎?”
這樣的話聽上去就像在罵人。
即使這是事實,但大多數人在這么詢問時也會換上一種相對禮貌的問法,而不是像他這樣的直白。
能感應到他并非是有意這樣說, 而是真的不覺得自己問閥有問題的鬼燈和白澤在盯著他看了會兒就道:“嗯,我們都不是人類。”
“我是人類。”
諸伏景光:“……”
這人是不是有些天然呆呀?
性格溫和的前任警察,現任地獄文職的青年敏銳的發現隱藏在那張頹勢面容下的真實。
“你想要繼續待在這里,還是跟我們走?”
這樣的選擇還讓男人想了會兒才回答:“跟著你們吧,我現在什么記憶都沒有,留在這里好像也沒有意義。”
并不意外的鬼燈點頭:“你現在沒有記憶,要我們幫你想個名字代稱嗎?”
男人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他搖了搖頭:“織田作,不知道為什么腦中浮現了這個名字,我想在失去記憶前我的名字就是這個吧。”
既然他決定好了,鬼燈也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地獄。
將人交給諸伏景光處好,鬼燈和白澤就因為各自的事先行的離開了。
“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看著男人完全沒有因為喪失記憶而不安的神情,諸伏景光在猶豫了會兒,還是選擇帶著他去跟自己久未見面的好友們聚會。
黑衣組織的事雖然解決,但降谷零還是接受了很長時間上面的審批跟調查,他干脆就趁機放松自己,在波洛咖啡廳當服務員。
休息的時間則是用來檢查他們的世界跟地獄連接的通道安穩,在這期間他跟青龍朱雀他們三個神獸混的很熟,也從他們那里得知了怎么不需要接引就能進入地獄的辦法。
以前形勢沒有章法的降谷零在這方面還是遵循了地獄的規定。
只是在好友們約定好時間,見面的時候才會前來地獄,雖然他也已經得到了鬼燈先生的認可。
第一次前來地獄時降谷零還很震驚,但在接連的來了三四次后就已經波瀾不驚了,頂多是在妖怪經過他身邊時身體還是會不時的僵硬。
畢竟這么多年來他都是唯物主義,突然得知世界的真相還是會有些不適應。
就這反應讓他被松田這家伙嘲笑過很多次了。
甚至萩原還跟他合伙,故意帶著他到金魚草的種植地,被那一排排的金魚草叫聲吵的他那幾天就連夢境里都是‘哦噶哦噶’的叫聲。
“我聽桃太郎先生說鬼燈大人去接小諸伏了,他應該已經到了吧?要不我們給他準備些驚喜怎么樣?”萩原研二即使做了獄卒仍是保持著生前時的平常心,對于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總是樂此不疲。
松田陣平雖然每次都會說無聊,但是在他想要做的時候,從來都是最配合的那一個。
“小心景老板報復你。”端起桌上清酒喝的松田陣平總覺著這味清淡的像是在喝白開水。
萩原研二眨著紫色的眼睛看向對面的降谷零:“小降谷~”
“我可不想惹怒hiro。”
降谷零立馬撇清關系。
萩原研二幽幽地道:“你們兩個真的不想看到小諸伏被嚇到的模樣嗎?想想做什么事都波瀾不驚,游刃有余的小諸伏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
雖然他說的這幾個詞匯都不可能會出現在諸伏(hiro)的身上,但毫無疑問,松田陣平跟降谷零都露出了意動的表情。
乘勝追擊的萩原研二繼續游說著他們,“以我對小諸伏的了解,只有這次機會,怎么樣?做不做?”
“做!”
“做!”
兩道異口同聲的回答。
松田陣平跟降谷零的視線在空中交鋒中。
看喜歡熱鬧的萩原研二同樣的也喜歡自己的幼馴染也處在‘熱鬧’中,所以不遺余力的鼓動著每次都會被小陣平給吸引火力,導致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的小降谷。
……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諸伏景光他們幾人每次約見面的時候都會在……
待在門口的阿檎看到諸伏景光也只是吐露著嘴里面的香煙。
他看著陌生面孔的織田作,語氣很平淡地問:“這是你介紹來的新客人嗎?要不要點一只我們店的招牌?”
回過頭的織田作就看到了表情僵硬的諸伏景光,他很直接地問:“我們要點嗎?”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也知道進店要點招牌的織田作并沒有什么反應。
如果這里只是普通的店的話。
諸伏景光一如往日那樣選擇了拒絕:“謝謝,不用。”
“哦。”
阿檎就又繼續的躺了回去。
諸伏景光趕緊拉著織田作進去。
等看到里面的情況后,織田作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剛才他說的是一只,原來這里是狐貍咖啡廳啊。
剛這么想的他就看到一個端著頭頂著盤子的小狐貍,因為跑得太快,導致盤子往前傾的時候,突然就變成了人,穩穩當當的端住了盤子。
“……”
諸伏景光難得尷尬的解釋:“這里原本是牛郎店,因為效益不好,在鬼燈大人的提議下就改成了狐貍咖啡廳。”
“這樣啊。”
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的,紅發男人織田作只是好奇地望著那些小狐貍,臉上并沒有尷尬之類的表現。
這讓諸伏景光松了口氣。
他們幾人聚會的是包間,房間號也都是固定的,不需要小狐貍引路的他帶著織田作上了二樓。
同時也在給他介紹著自己的朋友們。
“他們……”
推開門的諸伏景光就為從門后閃現出來的三人震驚的失去了言語。
織田作表情如常的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織田作,是跟著諸伏先生來見他的朋友們。”
他對他們三人的稱呼用的是女性的稱謂。
因為……
面前的三人竟然都詭異的穿上了女式和服,并且還全都戴上了假發。
原本他們的樣貌就長得俊美,再刻意隱藏自己男性的一面,昏暗的燈光下真的會有陌生人能錯認他們的真實性別。
降谷零:“……”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
只是想要讓諸伏景光震驚的他們沒想到竟然會有其他人出現,更沒想到還會獲得這種評價,說起來這應該是對他們扮演的認可吧?
但……
織田作很是老實的問著身邊人:“是我用錯了稱呼嗎?”
諸伏景光:“……”
意識到他們想做什么的黑發青年露出了相當溫柔的表情,“沒有,織田作先生你稱呼的很對,身為朋友,我對他們的癖好保持著尊重。”
“很好看。”
織田作夸的真情實意。
這也讓僵硬身體的三人表情都萎靡了。
反倒是預計會被嚇到的諸伏景光這會兒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不繼續嗎?你們應該還有別的活動吧?”
他還特地加重了‘活動’這兩個字。
降谷零:“……”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
織田作則是在這時候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