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盞很贊同顧楚對陸總的評價,畢竟不是個腦殘?zhí)岵怀龅谝淮我娒婢妥屓苏莸囊庖姟2唬巧踔炼疾荒芊Q之為意見,是通知是命令。
由此可見陸總有瘋逼屬性,而對于正常人來說,自然要遠離瘋逼。
讓江盞感到意外的是顧楚對自己的態(tài)度,從剛才那些話不難看出顧楚對他的占有欲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這樣的情況下提出搬家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畢竟某些時候顧楚也有點瘋。
江盞垂下眼,車內并沒有開燈,外面的燈光一閃而過,打在他臉上,精致俊朗的眉目顯得格外溫潤。
“你在想什么?”顧楚幽幽地問。
他心思敏感,江盞剛才的躲避根本逃不出他的眼睛。他最了解江盞,江盞看似溫和有禮,其實為人相當?shù)瑢θ藢κ露己芏Y貌也很疏離。
顧楚不喜歡江盞進娛樂圈,他不喜歡別人對江盞評頭論足,好的壞的都不喜歡。
可他還是看著江盞朝著那個浮華名利的圈子走了進去,因為他知道江盞沒有心。江盞孤身一人出現(xiàn),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利益糾纏,想離開時只需要提著自己當初的行禮就能走。
權勢能綁住一個人一時卻綁不住一個人一世,顧楚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拴住江盞這個人,事業(yè)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江盞站得足夠高,事業(yè)足夠成功,他就不會輕易離開,顧楚就能一直看著他。
江盞冷漠,可卻又是個相當溫柔的人。從他們相識,從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以來,江盞從來沒有主動躲開自己,剛才見他眼中浮出冷漠似乎想要和他斷了關系,顧楚腦袋瞬間空白,心底各種陰郁的想法浮現(xiàn)腦海。
氣惱之下,顧楚有些口不擇言,說出一些看似貶低陸沉實則是在威脅江盞的話。顧楚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夠溫柔,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很不好聽,但他就是不允許江盞躲著自己。
如果沒有陸沉出現(xiàn),他們一起時會很開心,說到底都是陸沉的錯。他以為陸沉對江盞有意思,沒想到陸沉是個傻逼,害得他和江盞因此還出現(xiàn)了點誤會。
江盞抬眸,恰逢外面的燈光落在眼中,好像星辰落在里面,煜煜生光。
江盞眼角微彎:“我就是在想陸總為什么要針對我。”他會不會搬家取決于顧楚對他的態(tài)度,他是個相當自私的人,當初答應和顧楚在一起是各種事情摻雜在一起的選擇。
但從某一方面來說,江盞又是個相當自傲的人,若真覺得沒意思了,他也不會留在顧楚身邊。
“想他做什么!鳖櫝吨旖青咧湫Γ骸吧当频南敕ㄊ莻正常人都不能理解!
江盞:“……”這是看不順眼,罵上頭了,三句話都要貶低一次。
不過是陸總自找的。
顧楚往他身上擠了擠,靠在方不可言說之地。
江盞后背和座椅緊緊貼在一起,脖子微揚,他瞇起眼睛警告道:“不要太過分!
在密封狹小的空間里,顧楚的眼睛更加漆黑,如同化不開屏障的夜幕,他聲音含笑:“我還有更過分的呢,江先生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江盞虛虛扣住他的手,他雙眸微垂,看著顧楚彎下身體,那雙漂亮淡漠的眼睛里漸漸染上了別的顏色和情緒。
車子在平坦的路上急速行使著,江盞的手插|入顧楚濃密的發(fā)絲,這個時候他什么都沒想,腦子一片空白。
半晌,顧楚起身咳嗽起來,咳嗽的臉都紅了。
江盞抽了兩張紙遞給他,顧楚把東西吐出來擦了擦嘴。
江盞看著他半明半暗的臉龐,心里浮起莫名的情緒,具體又說不出來是什么。他伸手撫摸過顧楚的嘴角低聲道:“瘋子!
顧楚咬了他一口,隨即笑問道:“是嗎?知道我是瘋子就不該招惹我!
江盞氣笑,狠狠揉搓了下他的頭發(fā):“如果我沒記錯,是顧總招惹我的吧!碑敵醪坏鲃诱腥沁不想給退路,如今翻臉不認人不說,還蠻不講理的想倒打一耙,真是臉皮足夠厚。
“那你喜歡嗎?”顧楚問,瘋子不講理,他也不講理。
江盞:“……”
喜歡,怎么不喜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很好的情人,顧楚也是個很好的情人。
“那你讓我也喜歡好不好!鳖櫝诤诎抵姓T惑著他。
“衣服都臟了。”江盞答不對問,修長的手指卻輕巧地順著衣服鉆入里面,在緊致的皮膚上游走。
“再臟一點也沒關系!鳖櫝f。
江盞干脆俯身,讓他被動閉嘴。
司機開車的速度一直很穩(wěn),從會所到別墅的時間控制的很好。
只是這次顯然有點不夠,司機把車停好默默離開。
等一切恢復正常,江盞看著衣服皺巴的顧楚沒了言語。
其實有些時候他也弄不明白顧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按照顧楚的身份顧楚的地位來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外人眼中有些顛倒。
人都是有八卦之心,哪怕給的錢再多,提供的工作條件再好,他們會保密,他們私下里肯定會八卦會議論,評頭論足在所難免。無論是別墅里的管家和傭人,還是公司里的秘書和特助,知道他們關系的人都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
畢竟在這方面,顧楚毫不掩飾。
所以江盞有時覺得顧楚很瘋,瘋得讓人理解不透。
顧楚的腿根有些紅了,在車后座的狹小空間,有點不好發(fā)揮。
他懶懶地躺在那里不想動。
江盞看他那模樣,半晌,還是伸手把人抱了出去。
顧楚吸了口氣,嘖嘖兩聲,一副受疼的樣子。
江盞看了他一眼:“知道疼還作妖!
“知道疼和作妖有什么關系,你不是也挺喜歡的么!鳖櫝粗牟弊诱f著自己的觀點。
江盞:“……若是顧總在外面也這么混賬,生意怕是不好談!
“我干嘛要在外人面前這樣!鳖櫝吐曅Φ,因為剛剛經歷一場情|事,他的嗓子有些暗啞,像是在刻意引誘,壓低的聲線十分性感。
江盞瞅了他一眼,取決于顧總的美貌,他沒把人直接扔在地上。
只能說美色害人。
回到房間,兩人快速洗了個澡。
江盞在捯飭手機,顧楚光溜溜地縮在他懷里,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江盞的睡衣扣子。
“古板……”顧楚望著扣子,一臉有仇地哼聲道。
明明有絲綢睡衣,只需要腰間系個綢帶,江盞非穿這種上下分開的睡衣,真是不解風情。
江盞握住他的手:“別鬧了,鬧起來遭罪的還是你。”
顧楚本能地回嘴想說自己不怕遭罪,江盞已經松開他的手,順勢落了下去。
顧楚嘟囔:“又沒二兩肉……”要說江盞在床上有什么愛好,就這點,愛咬。
每每一場過去,都會腫得難受。
因為這個,顧楚陰暗地想江盞若是遇到女子……
“哪會有什么女子。”聽到他不自覺說出的心里話,江盞無語:“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不過是事后順手的安撫,怎么就能聯(lián)想那么多。
顧楚:“我就是在胡思亂想。”眼瞅江盞要收回手,他又給摁在了胸前。
江盞:“……”不得不承認,掃興的是顧楚,起趣的也是他。
“你在看什么?”見江盞的視線黏在了手機上,顧楚忍不住問,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不如手機好看?
江盞把手機頁面遞了過去:“我看有關京城陸家的新聞。”
“你看他做什么。”顧楚急眼了,這陸家怎么就陰魂不散了呢,他們都躺到了床上,江盞還記掛著。要是他能足夠厲害,真想讓陸家立刻天涼陸破。
“他都想讓我毀容了,我還不得了解一下我這張臉哪地方得罪了他!苯K悻悻道。
顧楚:“……”
他道:“這事我會讓人查清楚,反正不管怎么樣,我不會讓那個瘋子傷你一分一毫!
江盞想了下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行吧。”
也是,一些豪門隱秘問題,根本不是手機百度一下就能查出來的。
想知道陸總為什么癲狂,還得顧楚出馬。
江盞把床頭燈調了下,然后摟著顧楚躺下:“睡覺!
顧楚心滿意足了,這才閉上眼。
床頭柜上,江盞的手機頁面變成了黑色。
變黑之前,網頁頁面顯示,陸氏房產在新上任的總經理陸沉手里更上一層樓,年成交額突破xxx億。
在下面,有一行搜索推薦,陸氏繼承人之一陸林因車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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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盞接到了霍汀的電腦,說的工作方面的問題,第一個就是華錦獎節(jié)那邊問題解決了,第二就是影視節(jié)過后,他要拍個男裝廣告,男裝的牌子是敬晨。
敬晨服飾和放他鴿子的牌子在業(yè)內地位一樣,當初敬晨也向他們遞過合同,也在他們的考察范圍內,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霍汀拒絕了,誰知兜兜轉轉還是敬晨。
敬晨那邊聽說江盞和某企業(yè)鬧翻后,連夜做了企劃書找到霍汀,代言費都往上調了兩百萬。
霍汀覺得誠意滿滿,加上敬晨口碑放在那里,江盞要是代言,對彼此來說是一個雙贏。
江盞相信霍汀的目光,
“別出什么幺蛾子了!鳖櫝馈
霍。骸邦櫩偡判,這次不會!
顧楚哼了一聲,江盞握住他的手,讓他不要嚇人。
掛上電話,顧楚道:“京市是陸沉的地盤,我盡量把時間空出來去一趟!
江盞:“我是去工作,怎么會遇到他。”
“那可說不定。”顧楚瞇了瞇眼:“誰知道一個傻逼會做什么事。”
江盞:“……”這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