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丁檸樂塌房
年輕女人翻到視頻給她看。
女生嘴顫了顫, 有些暈,但也不妨礙她認出這就是她的小貍花。
花紋,異瞳以及脖子上因為舊傷禿著的一小塊, 都是非常明顯的特征。
她記住視頻id,跟年輕女人說,“謝謝。”
年輕女人再此問,“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真的不用了。”女生笑笑, “謝謝姐姐。”
回家后,她迅速搜到找到發視頻的博主,id是xx娛樂,并不是原博, 視頻是在宣揚一個愛心人士救助流浪貓狗的事件。
女孩第一反應是,嘟嘟走出家門后, 被誤認為是流浪貓狗后被救走了?
丁檸樂。
她對這個名字不陌生,頻繁上熱搜, 好像是一個網紅。
女孩丁檸樂助理的賬號發了信息,說明她的身份, 說對方搞錯了,希望能將她的小貓還給她。
有了嘟嘟的蹤跡, 她心情稍微好了點, 晚上將家里的剩菜熱了下,再在樓上小賣部買了瓶可樂吃。
半個小時后, 氣色終于好了些。
她發出的消息還沒得到回復, 旁邊還顯示著未讀,但也能理解,網紅事務繁忙,助理要處理的事情應該很多。
等消息的時候, 她在網上搜丁檸樂救助流浪貓狗的事情,雖然她不追星也沒有喜歡的網紅,但不知怎的,對丁檸樂的感官很好。
評論區里邊也都是夸贊丁檸樂的,刷新一下,就能看到最新的評論,她多刷了幾次。
目光在一處評論上停住:【什么愛心人士!去你*的,就是抓狗販子,我親眼看到。】
女孩看著,恍惚了一下,想回復一下這條評論,卻顯示該評論已被刪除。
她多了點不,再次刷新了,又發現了幾條類似的評論:【這不是我家小區的團寵嗎?被大家喂的白白胖胖的,怎么就被當作流浪貓了,看著模樣,瘦了好多,這還不如不救助呢。】
【這是我兒子啊!有病是不是,好端端的誰需要你的救助啊?發消息過去助理已讀不回??】
女孩點進這幾個賬號,先挨個點了關注,再退回跟丁檸樂助理的聊天記錄。
這會兒離她發消息過去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一開始依舊是顯示未讀。
但她多等了一會兒,時針轉了一圈多。
終于,在她消息旁邊顯示了已讀。
….她再等了一會兒。
對方也沒有回復。
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發消息給了那幾個賬號確認情況-
燕京
趁著今天好天氣,程淑陪鐘潛言去復查身體。
司機開著車,隨行的還有護工和“保鏢”。
保鏢是之前嘉文抱回來的那只小狗,孩子親自給取的名字。
當時程淑還問嘉文,怎么給取個這樣的名字。
嘉文也不說,小小年紀,一副特別有主見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有護工在,程淑就沒陪著一起進醫院了,她讓司機在附近的小區停下,她遛遛保鏢。
“你們搞完了,打我電話,我就在附近遛遛,也不走遠。”
下車后,程淑牽著保鏢去遛。
通過這段時間的精心喂養,保鏢從那個瘦不拉幾的小狗長成了健康帥氣的模樣,特別喜歡撒嬌。
遛狗繩很長,保鏢甩著尾巴開心地在前邊小跑著,有時候跑快了,程淑就會說一聲,“慢點。”
保鏢很有靈性,聽到這話,就會放慢腳步。
溜達了一個小時左右,程淑看了眼時間,在群里@鐘潛言:【你快了不?】
鐘橋正好在休息,看到群里的消息,笑眼盈盈地發消息:【媽,你跟爸去哪兒玩呢?】
程淑拍了張遛保鏢的照片過去,【你爸在醫院復查,我牽著保鏢在附近等他。】
傅琰宸在辦公室,聽到手機振動了幾聲,點開看,是家庭群的消息。
他粗略掃了眼,將手機關上,繼續辦公。
群里的消息依舊時不時振動幾聲。
他也沒有開免打擾,隔段時間就看一眼。
等過了十一點,他在群里發消息:【爸媽,待會來公司吃飯嗎?】
程淑收到消息時,正在公廁洗手。
洗完手,她擦了擦,打開手機看,想了想覺得也行,回國這么久,還沒去女婿的公司看過。
程淑:【好。】
回完消息,她往外邊看,發現原本被牽狗繩綁在樹上的保鏢不見了。
她皺了皺眉,往四周看了眼,卻也沒見到保鏢的蹤影,這才緊張起來。
保鏢是那種很乖的狗,從來不會掙脫繩子。
怎么會突然不見?
她第一時間去附近的社區想要調監控,也在群里說了保鏢丟了的事情。
調監控的事,一開始沒那么順利,后來還是陳康過來,動用了點關系才調到。
視頻里顯示是個中年男子,將繩從樹上解開,期間保鏢叫了幾聲想反抗,但很快被男子扎了針,暈過去了。
男子抱起暈倒的保鏢,進了路邊停著的面包車里。
“這是狗販子吧!”程淑看完視頻,怒氣上來,“這年頭居然還有在大街上光明正大拐狗的。”
陳康也皺了皺眉,他知道這種被拐走的狗多半是送進了狗肉館里。
在這種事情上,真的是時間跟狗命賽跑。
但他記得董事長的囑托,收斂住情緒,安慰道,“傅董這會兒被電視臺的采訪拖住了,就讓我先過來。傅董讓您別太擔心,他來解決。”
程淑點了點頭,她許久沒回國,對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瑤瑤又在省外,這事的確是女婿來處理比較好。
她雙手合十,虔誠道,“保鏢一定要沒事啊。”
…….
丟了保鏢,程淑也沒有去公司吃飯的心情了。
等鐘潛言復查完,就一起回家吃飯了。
鐘橋收到消息時,也很擔心,她跟傅琰宸通了電話。
兩人聊完后,她說,“先別告訴嘉文吧,我怕他太過傷心。”
“嗯,別太擔心,一切有我。”
傅琰宸安慰了她幾聲,才掛的電話。
陳康那邊爭分奪秒,動用了點關系,在丟狗后兩小時,找到了狗販子的窩。
出乎意料的是,這里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屠宰場,反倒是像救助站?
走近一看,還真是。
旁邊還有塊牌子,寫著“貓狗之家”,但里邊貓貓狗狗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太好。
他旁邊還跟了兩個隨行記者,將畫面拍下來,有了狗被偷盜走的證據,警察也過來了。
有了警察的介入,“貓狗之家”的真實面孔迅速曝光。
里邊有很多管控貓狗的藥品,而貓狗的來源大多都是通過拐騙,這也是盜竊的一種。
記者拍的視頻經過授意后放到網上,旁邊還放了個尋找失主的鏈接。
視頻發酵的很快。
貓狗的長相都高度相似前幾天火遍全網的“被愛可以長出血肉”的營銷,矛頭紛紛指向丁檸樂。
【這年頭還有什么是真的?】
【這是不是巧合啊?可能是檸樂不小心將走丟的貓狗認成流浪貓狗了】
【記者都發聲了,這可是燕京衛視的記者,說是盜竊團伙,樓上是看不見嗎?】
異瞳貍花的主人,那個還在上高中的女生,失而復得她最心愛的小貓后,一開始很欣喜,但轉念一想又氣的咬牙,發了條朋友圈:【這一年,沒有談戀愛,但在某網紅身上,體會到了識人不清的感覺[微笑]】
虧她之前還對丁檸樂感官很好。
發完朋友圈,她聯合了之前聯系的幾個失主,一塊在網上討伐丁檸樂。
【我是其中那個異瞳貍花的主人,我有以下話想說….】
【我是獨眼哈士奇的主人….】
【我是小橘的主人….】
這幾人的賬號之前都或多或少發過自家貓狗的照片和視頻,只要一對比,就知道說的是真的。
如果說有一只兩只是巧合還可以說得過去。但這一下子出現這么多失主發聲,就算是實錘了。
丁檸樂工作室立即發聲明,非常有條不紊。
先是向各位寵物失主表達道歉,并會做出賠償。
再表示這是在上行下效的過程中,出現的失誤,丁檸樂初心是好的,但她不知道下面的人會這么操作。
最后,再次強調,丁檸樂并不知情。
這回網友不太買賬:【誰信啊!惡心極了。這個姐能不能不要老捏人設了,真是捏一個,塌一個。】-
找回保鏢后,一家人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而傅嘉文全程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有些納悶地說,“今天保鏢怎么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傅琰宸聽著,眸色冷了點。
不管丁檸樂是不是有意的,但辦了壞事的結局擺在那。
他跟丁檸樂的接觸并不多,平時也不怎么關注。
但有了現在這件事,他對他這個準弟媳,多了點印象。
人不太行,腦子也夠蠢的。
他又想起付浩跟丁檸樂復合的事,反感地皺了下眉。
他發了條消息給陳康。
當晚,那幾個失主的聲討,突然迎來了一大波流量。
丁檸樂那邊,氣的胸口發悶,“不是都壓熱度了嗎?怎么熱度不減,反倒更甚了?”
助理哪里知道,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姐,公司那邊說正在壓。”
“都是吃白飯的啊!”丁檸樂踢了下垃圾桶,急的原地打轉,“這絕對是有人在搞我。”
她冷靜下來后,想了想,跟助理說,“去把貓狗之家的監控調出來。”
第72章 第 72 章 應輝自殺
室內的視頻都沒什么異常, 反倒是室外的,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應該是曝光的記者。
丁檸樂放大看了下,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見過幾次, 這是傅琰宸身邊的助理。
又是他們夫婦兩。
丁檸樂咬了咬牙根,她真的覺得鐘橋跟她犯沖,事事跟她作對。
助理見她的臉色,問道, “是找到誰在使壞了嗎?”
“嗯。”丁檸樂臉色陰沉。
助理在一旁說,“那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丁檸樂掃了助理一眼。
原本糟糕到極致的心情,聽到助理這番大言不慚的話,倏然笑出了聲。
她帶了絲嘲諷地笑, “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公司開了會,決定冷處理。
娛樂圈都是見風使舵的, 之前遞到丁檸樂手上的本子,就開始談條件了。
經濟人還是很看好丁檸樂的發展, 直接幫她回絕了這些,“先等風頭過去了。”
進組的事情推遲, 丁檸樂將重點放在生活上。
自打她跟付浩復合來,付家那邊就在催婚。
本來她還有些猶豫, 經歷了這個事, 她也覺得早點定下來比較好。
按照燕京的婚俗習慣,是先領證再辦酒席。
跟公司報備后, 選了個吉時, 兩人就將證領了回來。
也沒打算瞞著,領完證的當天,就發了社交平臺。
鐘橋刷到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按照劇情的發展, 丁檸樂辦婚禮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等丁檸樂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面就是傅嘉文被撞的劇情…
這樣算下來的話,時間已經很接近了。
甚至…因為蝴蝶效應,她不知道這個時間會不會提前。
這兩天睡覺,鐘橋睡的都不太好,總是做夢。
她夢到了自己和年少時喜歡的男生。
男生好像比她大幾歲,每個周末都會來她家里幫她補習。
有時候出門喝水,能看見媽媽在陽臺澆花,爸爸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時不時看媽媽一眼。
這里所有人的臉都很模糊,她努力想看清,可是依舊很模糊,很模糊。
有一天,她在書桌前做作業,男生很久都沒有動靜,她回頭一看,發現男生在對著她的背影畫畫。
她問,“在畫什么?”
男生笑了笑,不答。
她隨口說了聲,“不會畫的是我吧?”
男生似乎愣了下,將畫藏了點。
她搶著去看。
男生爭不過她,無奈地笑著將畫板轉了過來。
看清畫紙上的內容后,鐘橋驚醒。
她坐起來揉了把自己的臉,“真是睡迷糊了,怎么還夢到了那幅畫。”
而且里邊的爸爸媽媽的相處模式也不像她的養父養母,反倒像程淑和鐘潛言。
她搖了搖頭,拿到手機,下意識想給傅琰宸發消息。
兩人因為異地,互相分享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想到了就發,對方有時間就回,很舒適的相處模式。
她敲了敲字,想跟他講這個夢,她發消息不喜歡整段整段的發,喜歡每句話都隔開。
A早市殺魚橋師傅:【做了個夢】
她準備繼續說,又忽然覺得不好從哪說起。
難不成,她要說,她把他年少時的白月光夢成了她自己?
屬實是有點自戀了。
鐘橋捏了把微微發燙的耳垂,換了種說法:【夢到你給一個女生在畫畫[生氣]】
給他發完消息后,她就繼續睡了。
早晨六點多,傅琰宸醒來看了眼手機,看到了鐘橋給他發的兩條信息。
他看著那個生氣的表情,笑了笑,回復:【夢都是反的,只給你畫過畫。】
半個小時后,鐘橋也醒了。
這個點,已經有些晚了,她迅速洗漱出門。
化妝師已經在那等著了。
化妝的時候,她才打開手機看。
F:【夢都是反的,只給你畫過畫。】
鐘橋眨了眨眼,這話算是情話了。
但她也沒覺得高興,反倒還有些生氣。她不喜歡他這種說慌哄人的態度。
怎么可能只給她畫過畫?
A早市殺魚橋師傅:【。】
傅琰宸正在晨跑,手機振動了一下,這個時間只可能是鐘橋的信息,他放緩腳步,點開看了眼。
看到消息,他皺了皺眉。
句號是什么意思?上回他就想問了。
F:【怎么了?老婆?】
鐘橋煩躁地蓋上手機,不想回復。
化妝師看見她臉色不對,問了聲,“橋姐,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
過了幾秒,鐘橋又忍不住拿到手機。
A早市殺魚橋師傅:【上回我去你那個小房子,還看到了你房間里別的女生的畫像。】
A早市殺魚橋師傅:【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再見]】
傅琰宸沉吟幾秒,【那不是你的?】
鐘橋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消息又發了過來:【你高中的時候,我給你補課的時候畫的。】
不對啊,在原主記憶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明明是在恩師壽宴上。
而她記得,畫像旁邊寫著的日期是在十年前。
系統,這是怎么回事?
【宿主,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說。
鐘橋瞇了瞇眼,她怎么覺得系統的說法,更像是知道而不能說。
【……】
而且,傅琰宸還說高中補課的時候,那就跟她做的夢對應起來了….
今天拍戲的間隙,她向程淑旁敲側擊打探情況,得知“她”跟傅琰宸的確是十年前就認識了。
但是怎么會呢。
如果原主失憶過,小說里不可能只字不提。
所以這個可能,被她第一時間排除。
鐘橋腦子里很亂,將那些亂的思緒理清楚后,她可以確定,她穿過來絕對不止完成任務這么簡單-
在賦南的日子都過得很快。
因為之前對劇本的研究比較深入,將角色差不多吃透了,拍戲的時候就輕松了許多。
再加上,賦南得天獨厚治愈人心的環境,鐘橋的心情還算平靜。
而此時,傅琰宸的黑化值已經降到了30。
離完成任務的最后期限,還有最后四個月。
她聽傅琰宸說,丁檸樂和付浩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十八。
按照《親愛的哈撒小姐》的拍攝時間來看,那個時候她的戲份已經殺青了,回燕京的話,正好能趕上他們的婚禮。
反正也沒法避開主角的劇情,鐘橋現在已經換了想法,不如主動參與進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破局的法子。
這段時間,沈棉跟馮雷的視頻在網上越來越火。
這是鐘橋喜聞樂見的事情,哪怕到了賦南,她也讓這兩人繼續拍下去。
意外的是,這兩人視頻還讓鐘橋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出圈了。
網上都在玩梗,說她十佳老板,問她還招不招人助理。
這個梗,還被人剪了那種鬼畜的視頻,在網上火了將近一個月。
這個事情是鐘橋最近才知道的。
她這段時間不怎么上網,休息的時候都在現充或者給傅琰宸打電話。
很多娛樂八卦都是通過劇組的人說起,她才知道。
收工結束,住在居民樓的大家拿著提前買好的食材,去院子里搞燒烤吃。
正好彭粒來探溫宿乙的班,跟著溫宿乙一塊過來了。
由于大家都湊在一塊,鐘橋晚上沒給傅琰宸打視頻,只給他拍了幾張照片過去:【在團聚[齜牙]】、
F:【好,正好我在加班。】
鐘橋特別新鮮地坐在炭烤爐邊烤串。
彭粒那邊快一些,她將先烤好的羊肉串遞過去,“橋姐,你嘗一個。”
鐘橋接過,咬了口,特別酥脆可口,“嗯,好吃。”
這里大概聚了十多個人,大家聊天的內容也大多圍繞著最近的娛樂新聞,或者是圈內八卦。
說著說著,就聊起了今天的熱搜。
“感覺干我們這一行,還是得心理素質強一點。”
“雖然應輝那事是做的不地道,但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敢做就應該有承擔后果的勇氣…我還是覺得不至于去自殺。”
“當時刷到米晶跟應輝搞在一起的爆料,我還蛐蛐了一把,覺得應輝這算是晚節不保了,肯定是會被封殺然后退圈。但我哪里想到他會自殺。”
“我跟他之前還一塊拍過戲,看到消息的時候我都難受了好久。”
鐘橋拿著串的手突然一抖,“應輝自殺?”
“對啊,橋姐,你沒刷到嗎?今天的熱搜,都爆了。”
這一瞬間,鐘橋拿串的力氣都沒了。
羊肉串掉在布滿灰塵的地面。
她明明都改變了這段劇情。
為什么應輝還會自殺?
她嘴唇泛白。
第73章 第 73 章 恩師壽宴藥酒真相
“是羊肉串沒熟嗎?”
“怎么了, 橋姐?”
“鐘橋?”
同事的聲音灌入耳,將鐘橋從這種未知的恐懼中拉回來。
她搖了搖頭,“沒事。”
“是不是不太舒服?”
“要不要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
鐘橋遲鈍了一拍, 才說了聲,“好。”。
彭粒將她送去房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會要是還有不舒服, 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鐘橋躺平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彭粒走后,再過了一會兒,她才拿過手機, 鼓起勇氣打開應輝的消息看。
新聞里說是應輝出軌,素人未婚妻正懷著小孩, 知道這件事后受了刺激,沒搶救過來最后一尸兩命。在輿論的指責下, 粉轉黑,全網都來罵應輝。
他一時沒法接受, 就在房間吞藥自殺了。
跟原劇情里應輝的下場一模一樣。
只是插足他們感情的,由原主變成了一個叫米晶的女星。
鐘橋看完消息, 眩暈感翻滾而來, 她想給彭粒或者沈棉發消息。
消息還沒發出去,就沒了意識-
第二天清晨, 其他人已經化完妝出門了, 沈棉跟馮雷遲遲沒等到鐘橋出來,往居民樓里去。
“什么情況?”
化妝師搖搖頭,“一直沒出來。”
馮雷跟沈棉對視一眼,直接撞門進去。
門開, 昏暗的房間里,鐘橋長發披落在被子上,額前布了層密密麻麻的汗,嘴唇慘白,她閉眼皺眉,非常難受的樣子。
“橋姐。”
“橋姐。”
兩人連續喊了很多聲,床上的人也沒有半點醒來的征兆。
沈棉摸了下,額頭溫度燙的嚇人。“不行了,必須得送醫院。”
馮雷:“我給溫導發條消息。”-
燕京
咖啡廳里,傅琰宸姿態淡漠,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的氣息。自然垂放在桌面的手骨節分明,無名指上的婚戒低調內斂。
他目光很淡的看向對面的女人,“找我什么事?”
“大哥。”丁檸樂笑了笑,用勺子攪了攪杯里的咖啡,來緩解壓迫感,“應輝死了,你知道嗎?”
傅琰宸:“有事直說。”
他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聊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丁檸樂似是而非地說著,“橋橋應該很難過吧。”
這段時間她跟方凈則見了一面。
前任相見,又隔了這么多年,能聊的話題很少。
方凈則就跟她聊起了當年在恩師壽宴上的事情,“說起來我們還算半個見證者。”
她有些莫名,輕聲反問,“見證者?”
“對啊。”方凈則帶著懷念的表情,“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們還在一起,帶著你去我恩師的壽宴上,那時候傅琰宸和鐘橋也在,你當時還夸了他們兩個人顏值很高。”
丁檸樂愣了神,當時她并不認識鐘橋也不認識傅琰宸,所以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
但她記得很清楚的是,她無意間看到那個顏值很高的女生將一包藥粉倒進了酒里。
跟方凈則的這次見面只是敘舊,在方凈則口中,知道了他跟方則艦的關系后,丁檸樂尷尬又感激。
之前的種種疑惑也在這一刻明了。
難怪方則艦會這么容易放手,還在換女主投票上幫她一把。
丁檸樂那一刻的心情有些微妙的遺憾,“原來你們是親兄弟。”
原來方凈則的家境這么好。
但她很明確她接下來要的路是付浩,微妙的情緒過后,她跟方凈則道別。
她很感謝方凈則,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翻篇吧。
這應該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記得鐘橋以前跟她講過私密話,說跟傅琰宸的相遇是場意外,誤喝了恩師的藥酒,發揮了春藥的作用。
她當時還調侃,藥酒再怎么喝也不會跟春藥一樣啊,莫不是兩情相悅,擦槍走火。但鐘橋說在此之前他們并不認識。
她笑了笑,就當作緋色故事在聽,聽了就忘了,也沒多想。
如今經過方凈則這么一提,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她為此還興奮了一陣。
今天過來正是跟傅琰宸說這件事。
經過這段時間跟付浩這一家子的相處,她算是看明白了,她這個大伯哥不會給她投任何的資源,也不會有特別的關照。
別說她,傅琰宸連對他的親生母親都特別冷淡。
他只對付浩稍微好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點。
想通了這些,她便覺得不需要維持什么人設了。
只要不得罪到傅琰宸,其余的,怎么能讓鐘橋難受就怎么來。
在她說完那句話后。
那股壓迫感越來越強,丁檸樂咽了咽喉,說,“大哥,有很多事情我早就想說了,之前沒說,只是覺得我的身份不太方便。”
“現在既然我跟付浩已經領了證,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件事要是再瞞著你,我真的寢食難安。”
傅琰宸神色冷漠,言簡意賅,“直接說。”
丁檸樂微弱地皺了下眉,傅琰宸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反倒讓她有些不淡定。
她沉吟幾秒,“我知道你跟鐘橋的相遇,是在恩師的壽宴上喝了點藥酒,然后意外地發生了點故事,再然后就懷了嘉文。”
說完這話,她暫停了半秒,試圖從傅琰宸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情。
傅琰宸卻只是抬手看了眼表,似是有些不耐煩她耽誤這么多時間。
丁檸樂放在桌面下的手指互相攥著,她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那天剛好我也在,梁老師也是我前男友的恩師,我跟他一起去了。”
“……出門打算接電話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鐘橋倒了包藥粉在你們喝的酒里。”
她眸中帶了絲瘋感,又迅速收斂住,“所以大哥,你們的相遇并不是是緣分,而是她蓄意接近.這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經常被噩夢折磨,實在忍不住,才跟你說的。”
半晌,傅琰宸抬眸:“說完了?”
丁檸樂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手腕不小心撞到咖啡杯,濺了幾滴咖啡液出來,弄臟了衣袖。
“弟妹。”傅琰宸這樣稱呼她,也是帶了絲警告的意味,“過好你跟阿浩的日子,我跟鐘橋的事不勞你費心。”
“你不在乎?”
“在乎什么?”傅琰宸神色平靜,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我們夫妻間的情趣不需要外人評論。”
隨后起身,“單我已經買了,你隨意。”
丁檸樂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能在燕京商界叱咤風云的人物,都是千年老狐貍成了精。所以她發現她看不透傅琰宸,也辨PMDUJIA別不了他是否在偽裝。
而傅琰宸游刃有余的樣子,像是在聽一個小輩的玩笑話。
這令丁檸樂的感覺很不好。
傅琰宸走的時候,似是想到什么,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了下來,“她沒有跟你說過,我們更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嗎?”
丁檸樂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執著,“更早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十年前。”
他不再多聊,離開咖啡廳。
上了車,車里只有他一人。
繃緊的下頜和緊抿的唇,都彰顯出他遠沒有丁檸樂看到的淡定。
傅琰宸輕輕摩挲著婚戒,眼里終于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他略顯焦躁地拽松了些領帶,回憶起丁檸樂說過的話。
這件事,想要查很簡單,之前不查,只是因為沒懷疑過。
傅琰宸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在醫療領域的朋友。
“藥酒在什么情況下會發揮類似春藥的作用?”
“藥酒如果變質或者跟其他相斥的食物一起吃,可能會發生食物中毒或者過敏的反應,但發揮春藥的作用,還沒有聽過這個說法,您從哪聽說的。”
……
傅琰宸指節按緊了緊手機,然后掛了電話。
他自己都理不清的復雜情緒占據了上風。
蓄意接近。
為什么?
在失聯的那幾年之前,只要她想,他們隨時可以在一起。
唯一的不同是,失聯前,他只是清貧的窮小子。
而恩師壽宴上,他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富商。
傅琰宸自是知道有攀附權貴的那種女人,他不愿意將鐘橋跟這個詞扯上關系。
但眼下種種,都將事實推向這一步。
他沉思了下。
的確有生氣的成分,被人騙心騙身玩耍了這么多年。
換成其他人,他會想讓他死。
但這個人是鐘橋。
傅琰宸閉了閉眸,又睜開。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些許危險性。
他轉動了下手機,正要打電話過去,就看見馮雷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通。
馮雷焦急又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傅董,橋姐她突發高燒,進了醫院,至今沒有醒來。”
第74章 第 74 章 恢復記憶
“什么叫不知原因的昏迷?”
“人被你們帶過去, 做了大半天的檢查,現在跟我說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馮雷語氣有些沖,再結合他那副兇悍的長相, 醫生被嚇的后退了幾步,“我們已經做過全面檢查,鐘女士身體狀態很健康…你是家屬嗎?注意態度,別過來!”
“馮雷。”沈棉叫住他, 跟醫生道歉,“不好意思醫生,我同事沒有別的意思,他這個氣場是天生的。”
她知道馮雷很急, 但現在急是最不管用的東西。
眼下橋姐昏迷,很多工作事情上的事情都在等著他們去交接和處理。
彭粒收到消息后, 第一時間趕過來,聲音還帶了點喘氣, “怎么會這么嚴重?”
她面露擔憂,“溫宿乙跟齊緋現在走不開, 讓我先過來看看情況。”
沈棉搖頭,“說是原因未知, 我懷疑是這里的醫院水平有限, 要不把橋姐轉院去燕京的醫院吧…”
馮雷:“轉院的事情我們不好做主,我已經跟傅董說了這件事, 等他過來再說。”
…….
傅琰宸也沒想到鐘橋會這么嚴重。
之前馮雷說起的時候, 他以為只是普通發燒,還沉浸在丁檸樂跟他說的事情上,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對鐘橋。
直到馮雷打電話過來,跟他商量轉院的事情, 他才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帶著專家團隊飛去賦南,跟賦南醫院那邊交涉后,辦了轉院手續。
回到燕京,鐘橋再次做了一整套檢查,結果同樣令人崩潰:生命體征一切正常,燒也退下去了,可人就是不醒。
沒有病癥,一大堆國內外的頂尖專家聚在一起,都無從下手。
專家會談召開了一個又一個,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
程淑和鐘潛言放心不下,非要親自來照料,白天老兩口在這,晚上再跟護工輪班。
這事沒瞞過傅嘉文。
他放學后吵著要來醫院,臉都哭紅了,“我不想媽媽躺在醫院,媽媽你醒過來好不好?”
“我已經很久都沒見到你了,崽崽好想你。”
程淑一邊自己掉眼淚,一邊替傅嘉文擦眼淚。
傅嘉文看向傅琰宸,“爸爸,媽媽什么時候醒呀?都三天了。”
傅琰宸不知道怎么回兒子的話,只能艱難開口,“媽媽一定會醒的,我們先出去,讓她安靜一下好不好?”
在一個人角落,他崩潰地雙手捂臉。
這幾天,他除了在公司,就在醫院。
休息也是在辦公室的休息間解決的。
付家的人知道消息后,只有付成平來看望過。
付浩跟丁檸樂也想來,但被他給攔了。
他現在,對他那位弟妹沒什么好感,也不想看到她惺惺作態的模樣。
至于付浩。
《如途》在網上吵的越來越厲害,賬務流水上暫時沒看出什么問題。但付浩的審美不行,這也是工作能力不行,換了外包團隊后,《如途》的風評差到沒邊了。
季度業績跌到了新低,連游戲專部也不捧他了,在傅琰宸面前告了很多狀。
…….
這一天,游戲專部的人又過來了。
傅琰宸頭都沒抬一下,“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這不是人事部,是需要我教你走辭退手續還是怎么?”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莊總監愣了神。
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部門里的人普遍怨氣很大,希望他來跟董事長反饋一下。之前也來了幾次,但都是很委婉地表達。
付浩和董事長,畢竟是打斷骨頭連了筋的關系。
他的訴求也只是董事長做個樣子懲戒一下。
他也從沒想過,董事長能大義滅親,說出辭退的話。
他恍恍惚惚地走出辦公室,去向陳康討教,“陳特助,你知道董事長那是什么意思嗎?”
陳康笑道,“你擔心董事長說的是反話?”
莊總監眨了眨眼,可不是嘛。
但他不敢問出來。
陳康笑容更甚,“你來公司這么多年了,董事長像是公私不分的人嗎?”
莊總監立即搖頭。
“那就是了。”陳康拍了拍他肩膀,“董事長說的,你照做就是。”
有了陳康的話,莊總監也算有了底氣。
辭退手續走的很快。
付浩走出人事部的時候都還很難以置信,他跑到六十八樓來,想見大哥,卻被陳康攔了下來。
“董事長在開會。”
“那我就在這等他。”
陳康挑眉,他工作很忙也沒這個閑工夫管付浩,只叫行政給付浩續咖啡。
兩個小時后,到了下班時間,付浩還沒等到人,四處張望了下,攔住準備出公司的陳康,“什么意思?我大哥呢?”
陳康笑了下,裝聽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付浩咬牙,“什么會議要開兩個小時?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其實根本沒跟他說。”
“哦。”陳康像是突然想到,“董事長開完會后就直接去醫院了,他老人家顧著太太的事情,應該沒功夫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雞毛蒜皮?
小事?
陳康的語氣很陰陽怪氣。
不過是個助理,在這狂什么?
付浩咬了咬牙。
他跟董事長的關系,現在公司人盡皆知,這些人敢辭退他,肯定是過了明面的。
但大哥怎么會同意…莫不是那些事被大哥查出來了?
付浩忐忑不安地收拾好東西,正好陳碧華打電話喊他回去喝湯,他就調轉方向去了老宅。
陳碧華發現兒子的臉色不佳,“這是怎么了?”
付浩越想越慌張,那種后怕的情緒像是驅不散的黑霧,緊緊包裹著他。
等陳碧華問他的時候,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被大哥不分青紅皂白的辭退了,估計是有小人在大哥面前挑撥離間。但現在大哥不接我電話。”
他不敢想象那些事被查出來的后果,打起了感情牌,“媽,你去幫我在大哥面前求求情吧。”
陳碧華心疼不已,但一說讓她去找大兒子,又有些猶豫,“不太好吧…我跟你大哥也很久都沒聯系了,他現在還在生我氣呢。”
“再生你的氣,他也是你兒子,你的話他還是聽的進去的。”
付浩眼圈泛紅,“求你了媽,我真的不能就這樣被趕出宸宇,這樣我在檸樂那也沒法交代的,我總得知道為什么吧。”
“媽——”
過了一會兒,陳碧華嘆了口氣,“我真是欠你的。”
“行吧,我試著給他打個電話。”-
醫院
傅琰宸拿了條溫毛巾正在給鐘橋擦手,坐在病床旁的身影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孤寂。
丁檸樂的話,像是夢魘,纏繞了他很多天。
知道兩人酒后亂性其實是鐘橋蓄意為之的時候,他的心情很復雜,這種被欺騙的感覺,就像被螞蟻啃食著心臟,牽扯起密密麻麻的痛,他骨子里鮮為人知的脆弱和多疑就這么顯露了出來。
他辨別不了她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擔心他現在看到的美好都只是轉瞬即逝的泡沫。
鐘橋昏睡了三天,他也冷靜了三天。
之前理不清的頭緒,在她可能永遠不會醒來的恐慌中,突然通了。
就算鐘橋另有所圖,那也是說明他有價值。只要她圖的東西,在他身上,那又有什么要緊的?
只要這個人是他,就什么都無所謂…前提是他。
傅琰宸用棉簽沾了點水給她潤嘴唇,溫情的眸中又帶了絲偏執。
“快些醒吧。”
“只要你醒,只要你不離開我,什么都依你。”
…….
【黑化值-3,目前任務目標黑化值:27,宿主請繼續努力。】
黑化值跌到30以下后,像是沖破了什么禁制。
鐘橋全都記起來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外來者!
她原本就是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有個幸福的家庭,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喜歡上幫她補習功課的傅琰宸。但不知道怎的,在十八歲的前一天,突然被人搶奪了身體。
她的靈魂被關一個黑暗的空間里,眼睜睜地看著穿越者用她的身體生活,卻沒有一點辦法。
直到穿越者在恩師壽宴上重遇到了傅琰宸,她被關起來的靈魂受到了刺激,動了跟穿越者搶奪身體的意念。
特別是看到穿越者給傅琰宸下藥的時候,她突然暴動。
這種感覺,就像壞人躍躍欲試,要在一張純凈的白紙滴上墨汁。
她想要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掌控了身體的時候,酒已經喝了。而她因為靈魂的虛弱,沒有抵擋住藥性。
…….
在那要死不活的四十分鐘里,身體被碾壓的感覺特別強烈,他的炙熱和使不完的經歷像是一場夢。
哪怕她后來失憶了,在特定的條件下,也有些模糊的印象。
事后,在她身體和靈魂雙虛弱的時候,穿越者又趁機將身體奪走了。
而她自己的靈魂,在搶了一次身體后,變得虛弱不堪,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鐘橋隱瞞自己的虛弱,威脅穿越者,“你不能用我的身體跟傅琰宸發生關系,不然我就算靈魂熄滅也要將這具身體奪走。”
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靈魂,在失去寄生容器后,會漸漸魂飛魄散。
這算是戳中了穿越者的軟肋,因為不敢,所以在原劇情里才會有原主一味的拒絕跟傅琰宸親密接觸的描寫。
…….
緊接著她就陷入了靈魂沉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新生兒。
【宿主,你全記起來了?】系統機械音混雜著一些興奮,它終于獲得了更多的交流權限。
為什么?
鐘橋真的很想問這一句話。
她沒有親眼見到穿越者的下場就沉睡了,但在原來的劇情中,穿越者也并不是女主角,相反,后果很凄慘。
可這樣,那個人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么?
【每本書都是一個世界,一般世界運行時50%劇本50%自由發展,但這個世界意識太過專制,為了劇情能夠按照它設置的軌道發展,將“崩”人設的你踢了出去,然后找了個跟它設定的人設相符合的穿越者過來。】
穿越者知道她的結局會這樣嗎?
【并不知道,世界意識騙她說她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你會發現穿越者的行為都比較隨心所欲,或者說有點沒腦子,這是因為她以為會有世界意識給她兜底。】
【可實際上,她拿的一直是炮灰女配的劇本,她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世界意識通過精密計算得出來的,也是她這個人設會做出的固定選擇。】
【你可以理解為,世界意識是玩偶師,所有的角色都是被它牽線的傀儡,但它不接受角色自由發展。】
鐘橋的心情很微妙,想到什么。
【沒錯,之前的雪崩也是世界意識的陰謀,它試圖制造意外抹殺掉你。】
鐘橋深吸一口氣。
配角的命不是命嗎?
還什么世界意識,變態意識還差不多。
那我要怎么做?是不是將黑化值降低到0就可以徹底擺脫控制?
【理論上是這樣,但世界意識不會坐以待斃,宿主,你要找到邏輯漏洞,在最關鍵的時候進行反擊。】
….
傅琰宸握著鐘橋的手,思緒飛散間,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瞥了一眼,然后掛掉。
對方卻不肯罷休,一個勁地打過來,還伴隨著短信轟炸:
【琰宸,你現在連媽媽的電話都不接了嗎?】
【很久沒見,媽媽真的很想你。】
【鐘橋她怎么樣了?還好嗎?】
……
【接一下電話好不好?就當媽求你了。】
他眼眸中泛著一絲冷意,幫鐘橋掖好被子后,起身。
就在他轉身的那刻,病床上的人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第75章 第 75 章 跟在公司里不威自怒的模……
傅琰宸招呼護士, 他邊給陳碧華打電話,邊下樓買煙。
“琰宸,你終于愿意接電話了。”
傅琰宸進了便利店, 選了一款他平時會抽的,如同在說公事的語氣,“有什么事直接說。”
“還是你弟弟的事情,我聽說他被你辭退了?”
“他平時在公司里矜矜業業的, 還經常加班,有時候我聽他講起公司里的事,他也是說領導也挺賞識他的。這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被辭退了?“
付完款, 傅琰宸推開玻璃門,將手機夾在耳邊, 一邊點煙,“有什么問題?”
“我就想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誤會, 是他能力不行,給公司帶來了嚴重損失, 下面的人來跟我反應了。你也犯不著來跟我說,已經做的決定不會有其他改變。”
這話說的太滿了, 陳碧華沉默了一下, 才說,“他是你的親弟弟啊, 別人的話你也別太相信, 他是什么樣子的人,你應該最清楚的。”
“阿浩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怎么會能力不行,說不定是有什么人眼紅了, 在你面前挑撥離間呢…琰宸啊,你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還跟我說讓我以后不用擔心,就算是我被你付叔叔趕出了家門,也會養我跟阿浩的。”
傅琰宸吁出一口白氣,想起當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剛上小學五年級,付浩正好五歲。
有一次陳碧華和付成平吵架吵的特別嚴重,就來他面前傾訴,將她說的特別慘,說如果被付成平掃地出門了,她跟付浩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當時他年紀太小,也沒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聽了她的話,就以為陳碧華在付家受了很大的委屈,就像是每一個小孩都有一個保護媽媽的念頭,他當即說,“沒關系的,以后我賺了錢養你跟弟弟。”
傅琰宸目光放空,想起那些陳年舊事。
在他面前,路過了一對母子,女人笑著問小孩,冰糖葫蘆好不好吃,小孩點點頭,然后女人滿眼是愛的摸了摸小孩的頭。
他也曾擁有過這些,陳碧華一開始是對他有愛的,只是在付浩出生后,就一點點變少了,到現在可能就只剩下幾分虛情假意了。
他有時候也會怨自己太容易看穿一個人。
這些年的經歷讓他練就了一副看人的本領,什么牛鬼蛇神在他面前都會無處遁形,不然也不會親眼見證陳碧華看他的眼神里,從母愛過渡到對越來越多的是金錢的欲望。
他自小是受儒家教育長大的,孝順像是釘進了他的骨子里。所以以前的他,知道歸知道,也沒有動過跟陳碧華劃清界限的想法。覺得陳碧華要的無非就是一些錢財方面的東西。
而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上次傅嘉文差點走丟的事情就是一個警告。
他對陳碧華一家的仁慈,可能會間接傷害到他在乎的人。
想明白后,便有了決斷。
“是嗎?忘記了。”他語氣淡淡,“我只記得五歲的時候,你跟我說,只會有我一個孩子,等我到了六歲,就突然多了個弟弟。””我…“陳碧華一時啞然,因為當時她備孕失敗,付成平又查出來了是弱精癥,她也以為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對大兒子的確有愧意,語氣也軟了下去,“那你弟弟那邊,你是他哥,你多關照一下,他最近有一個項目,你看看你能不能贊助…”
“不可能。”傅琰宸直接打斷她,“他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創個業都得需要我來投錢,這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更別說陳碧華說的是贊助。
真是鉆進了錢眼子里了。
傅琰宸不知道這話是她自己想說的還是付浩讓她來說的。
陳碧華還在那繼續說著,傅琰宸極淡地笑了下,“這么多年了,你真的沒覺得對不起我爸和我嗎?”
好端端的話題牽扯到前夫身上,陳碧華下意識就要反駁,傅琰宸音量抬高,制止了她后邊的話。
“當你生了小孩又不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現在的局面。也不用說當初你給我的那些錢,那些錢不是擋箭牌。一方面,撫養費是法律規定,另一方面我這些年給你的錢,已經在那筆錢的基礎上翻了幾十倍甚至是百倍。”
這番話讓陳碧華想起鐘橋戴著的那串項鏈,當時的憋屈和生氣又抬了上來,“你給我的加起來,還不夠給鐘橋買的一個首飾!”
“陳碧華。”
傅琰宸抖了抖煙灰,這也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大名,“鐘橋是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妻子,我現在的所有在法律上她都要占一半。”
“你呢?你為什么覺得你可以跟她比?”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會給你的東西,在我心里有一個界限,不會多也不會少。但你如果一直是這種貪得無厭的態度,以后你別想在我這拿一分錢。”
她貪得無厭?
說以后別想再他那拿一分錢?
陳碧華拿著手機,氣的胸腔顫抖,眼角也變得濕潤,“傅琰宸,這就是你跟十月懷胎的親媽說話的態度?”
傅琰宸掀了掀眸,“我不想把話說的那么絕,但如果不是十月懷胎,你連跟我說這番話的資格都沒有。”
“傅琰宸!你混蛋,你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陳碧華在那邊歇斯底里,傅琰宸漠然地聽著,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就當抽煙時候的調劑,有點嫌棄對面的聲音太大,將手機放遠了點。
等一根煙抽完,也就沒有再耽誤時間的必要。
他淡然地掛了電話,驅了驅身上的煙味,往醫院的方向走。
……
看著矜貴挺拔的男人經過,在護士站值守的護士謹記院長的特別交代,周到又不失熱情地說,“傅先生,鐘女士已經醒了。”
傅琰宸腳步微頓,失神地看向護士,“你說什么?”
護士笑著重復一遍,“鐘女士已經醒了,就在您剛剛出去后沒多久。”
傅琰宸心臟漏了一拍,思緒迅速回攏,幾乎是小跑進的病房。
病房里,護工正在給鐘橋喂粥喝,她像是睡了一個長覺,各方面狀態都很好。
看到傅琰宸行色匆匆地過來,她笑了笑,“你那么急干嘛?”
傅琰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臉,呼吸很慢,擔心驚擾了面前的景象,垂在腿側的手,捏了下腿。
切實的疼痛,才讓他相信鐘橋是真的醒了。
他視線移動到鐘橋正在喝的粥上面,嗓子帶著很久沒喝水的干啞,“我來。”
護工:“鐘女士,那我先出去了?”
鐘橋笑著點點頭。
護工出去后,傅琰宸坐上護工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將粥吹涼,再喂給她。
送到口中的溫度剛剛好,鐘橋現在剛醒,也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
鐘橋發現男人老看她,喝了小半碗后,她忍不住道,“你老盯著我干嘛啊。”
傅琰宸張了張唇,恨不得將她的音容笑貌烙印在腦子里,“你一沒受傷二也沒什么舊病,突然就昏迷過去了,你知道…”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我很怕你不會醒了。”
鐘橋也沒想到在現實世界里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明明在她看來,恢復記憶以及跟系統的交流,就是幾十分鐘的事情。
她語氣柔和,安慰道,“沒事了,我已經醒了。”
聽她這么云淡風輕的說著,傅琰宸突然起身,背過身子,“我去叫醫生。”
“醫生已經來過了,也是說沒事,說不放心的話等明天再做一個全面的體檢。”
“…嗯。”
從鐘橋這個視角看,能看見他手上的端著的粥碗,“你剛剛,是打算端著碗去找醫生嗎?”
傅琰宸下巴微微繃緊,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鐘橋眨了眨眼,“傅琰宸。”
“嗯?”
“你是不是…哭了?”
被她一眼看穿,傅琰宸脊背有些僵硬,“沒有。”
鐘橋彎了彎眼,“那你回過頭來讓我看看。”
“傅琰宸…傅琰宸…老公?”她的聲音不斷從背后傳來,清澈干凈的嗓音中帶了絲小調皮。
傅琰宸沒動彈,不動聲色地重吸了口氣,才慢慢回頭。
男人頂著一副嚴肅又不失俊朗的面孔,眼角濕潤、泛紅,跟在公司不威自怒的模樣判若兩人,是宸宇員工無法想象的畫面。
猜到和親眼看到還是有區別,鐘橋怔了怔,這種感覺像是被棉花包裹著,溫暖又柔軟。
“鐘橋。”傅琰宸的嗓音很沉很啞,目光深邃地像是要將她吸進去,“我成年后只哭過兩次。”
“…所以,你給我好好愛惜你自己的身體,給我長命百歲,知不知道?”
第76章 第 76 章 傅琰宸,你好重口味……
愛惜自己的身體、長命百歲。
之前恢復的記憶在這瞬間, 變得更加深刻起來。
鐘橋看著傅琰宸,突然想起,她這么多年的眼光真是一點沒變, 就算是失憶喜歡的都是同一個。
傅琰宸:“在想什么?”
鐘橋回過神來,本來想說沒什么的,看著傅琰宸這張掉過眼淚的臉,突然調轉了話題, “哭過兩次?”
她嘿嘿笑道,“那上一次是不是在賦南?”
傅琰宸半瞇了瞇眼,鐘橋已經有跟他開玩笑的力氣,就說明她身體恢復的不錯。
只是當時他否認了, 現在也沒好意思承認。
等著他的答復,鐘橋眼眸很亮, 已經恢復氣色的唇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可愛的狡黠。
傅琰宸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的唇上, 不想讓她得逞地封住了她唇,溫柔又霸道。
“!!!”鐘橋睜大眼睛, 用手擋了一下,但這點阻擋力微乎其微。
兩分鐘后, 鐘橋擦了擦嘴, “傅琰宸,你好重口味, 我已經三天沒刷牙了。”
“…………”
本來也沒想到這份上, 被她一說,傅琰宸眼里多了絲笑意,逗她,“難怪味道不對勁。”
“啊啊啊, 真的嗎?”
鐘橋一聽這話,臉瞬間紅溫,趕緊手掌捂住嘴,哈了口氣。
其實也還好吧,這幾天她又沒吃東西…
鐘橋看著傅琰宸的眼神多了絲怨意,有味道還親這么久,親完了還來跟她說有味道。
這個男人!好可惡!!
她在心里已經上演了無數個小人手撕傅琰宸的畫面。
見她當真了,傅琰宸笑出聲來,“騙你的。”
騙人的那更可惡了。
鐘橋瞪他,“有味道也是你應得的,誰讓你親過來的。”
說完又覺得氣不夠,錘了他一拳。
傅琰宸悶笑著,甘愿受著,中途本來有護士想進來詢問情況。
看著病房里的情形,又默默退了出去。
護士憋了一路,等人少的時候,才跟同事分享:“鐘橋和她老公真的好甜啊!比網上傳的都甜!!”
“鐘橋在病房里打她老公,她老公也沒反抗,就在那笑。你懂嗎,那種無奈又寵溺的眼神,”
……
次日,再做了一套全面的檢查,確定沒問題后,鐘橋迫不及待想要出院,卻被傅琰宸攔住了,非要她再觀察兩天。
程淑和鐘潛言知道她醒來的消息,從幼兒園接到傅嘉文后,趕來醫院。
聽到她想出院,程淑臉色一變,“出什么院?你自己什么身體不清楚?給我老實地在醫院呆著。”
程淑兇起來的時候,還挺有氣勢的。鐘橋小時候很調皮,程淑為了管住她,各種方面都特別嚴格。一直到她讀高中后,才慢慢轉變。
如今遺忘的記憶被找回,鐘橋感慨的同時,還真有點怕程淑這種調調,她撇撇嘴,“不出院就不出院嘛,兇什么。”
傅嘉文也說,“媽媽,你乖乖在醫院再待兩天,我放學后就來看你呀。”
看著面前帥氣又精致的崽,鐘橋感慨萬分。
她之前就覺得跟傅嘉文很有默契,磁場特別貼合。
沒想到,這居然真是她的崽。
“好好好。”她揉了把兒子的小腦袋,“都聽崽崽的。”
所幸病房夠大,一家人都待在里邊,也不會覺得擁擠。
鐘橋算是享受了一遍國王的待遇。
程淑給她削水果,鐘潛言語言關懷,傅嘉文小開心果哄她開心哄她笑。
還有她的男王后,坐在那邊,跟她深情對望…
享受完兩天后,正式出院,在家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上午就飛去了賦南。
昏迷的這幾天,劇組進度多多少少因為她受了影響。
鐘橋也想早點拍完《親愛的哈撒小姐》,留出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對抗劇情-
楊欣慧的狀態特別不好,將所有的通告活動都停了,目前在家修養。
林子澳看著很著急,更愧疚之前都沒察覺出她有雙相的事。
好端端的,甚至戲都拍完了,突然在剪輯上換主演。
甚至連他的面子也不管用。
真是奇怪極了。
最后還是余肯賣他面子,將事情前因后果告訴了他。
真是不得了,妥妥的現實版農夫與蛇。
丁檸樂這種在十八線,能進《鳳荒》的劇組當女二,都是楊欣慧的推薦。
丁檸樂這女人也是手段狠,反手就往自己的恩人身上捅了刀子。
不得不說,娛樂圈有這種手段的人,以后混的差不了哪去。
但在他這,得罪了他的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目前讓他顧忌的就是沖著丁檸樂跟付浩的關系,傅琰宸會不會護丁檸樂。
他向堂哥旁敲側擊了下傅琰宸對付浩的態度。
林宴漫不經心地笑笑。
林子澳一提付浩,他就知道了林子澳過來的用意。
“怎么?要為你那個小女友出頭?”
林子澳沒說話。
林宴瞥他一眼,聽不出是嘲諷還是什么,“什么時候林家還出個大情種出來了。”
以往林子澳還會貧幾句,現在卻只是狀態低迷地說了句,“哥,你對虞英姐也不賴。”
“你拿你那小女朋友跟虞英比?”林宴斂了些臉上的漫不經心,“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不單意味著愛情。你要想清楚。”
“哥,我是認真的。本來我媽那邊都松口了,都怪丁檸樂給我攪黃了。”林子澳眼里帶了絲狠戾,“我要是輕易放過她,以后豈不是誰都能在我頭上拉個屎?”
“哥,求你了,你就告訴我,我要是去治丁檸樂,傅哥會不會管這事?”
林宴沉默了下。
他其實不想讓林子澳牽扯到有可能得罪傅琰宸的事里。
他這個堂弟,也是打小就驕傲的人,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了求他的話…
林宴嘆了口氣,“付浩跟傅琰宸畢竟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不過我也不能打包票。”
林子澳眼睛亮了點,“沒事,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
林宴皺皺眉,警告道,“你動其他人可以,但付浩暫時不行。”
林子澳也沒去琢磨,為什么是暫時。
他光顧著前面那句話了,眼睛更亮了點,“謝謝哥!”
跟堂哥談完話,林子澳心里也有底了,只要傅琰宸不來插一手,什么事情都好說。
而丁檸樂那邊,
如果只是給貓狗之家的事情上添一把火,這算不了什么。
要想讓一個人真的痛,就得找準軟肋。
丁檸樂之前跟過方則艦的事就是他要找的她的那根軟肋。
他們這個圈子都知道方則艦是什么貨色,跟在他身邊的女的也不是什么好的,要么圖錢財要么圖資源,一個貪財一個貪色,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的p友。
代入一下男人,他是無法接受跟自己分手了的女朋友跟過這樣一個人的。
而現在付浩跟丁檸樂這么快復合,還領了證,他尋思著,付浩很有可能還不知道丁檸樂的那些事。
當時,方則艦經常帶著丁檸樂出來玩,出席各種高端場合,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們這層關系。
次數一多,這兩人多多少少在喜歡拍照人的相冊里露了臉。
林子澳找了幾個最喜歡拍照的人,輕輕松松搞到了方則艦跟丁檸樂同框的照片。
他選了幾張最親密的,更能突顯兩人關系的照片,撥出一個電話,“你去幫我送一份東西給人。”
……
被辭退的事情,付浩一直瞞著丁檸樂,想等之后他自己的創業項目有了進展了再跟她說,這樣也省的兩人因為這件事吵架。
他像上班一樣,早晨西裝革履的出門。
然后找一家咖啡廳,跟朋友討論商機,聊聊格局。
這天他照例收拾好自己出門。
路上,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將一份牛皮紙文件塞到了他手上后。
“喂。”他剛喊了聲,那人就迅速混在人群里消失了。
付浩皺了皺眉,覺得莫名其妙的,以為是惡作劇,直接往垃圾桶走。
走過去的時候,隨手翻了個面,正好看到另一面上附著的丁檸樂的名字。
他腳步停了下來,表情多了幾分重視。
莫不是他們情侶號的粉絲或者丁檸樂的粉絲送過來的?
但這個行為實在有點…
在丟掉和打開之間,付浩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心選擇了打開。
撕開后,里邊是丁檸樂跟一個陌生男人的照片。
有男人摟著她的腰,兩人深情對視的。也有互相牽著手,附耳說話的。
付浩攥著照片的手緊了緊。
丁檸樂看男人的那個眼神他很熟悉。
她看他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眼里有光,又情意滿滿的。
付浩瞧著,心臟像是被一根針刺了下,尤其是看到下面那張。
丁檸樂穿的衣服,還是去年他給送的。
第77章 第 77 章 男人過了三十歲,就是分……
衣服是他去年送的, 就說明是發生在最近的事。
付浩喊人去鑒別了下,也沒有p圖的痕跡。
朋友在他眼前揮手,“你干嘛呢?你今天過來就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出什么事了?”
付浩回過神來,卻也不打算提這些不光彩的事,繼續聊他跟朋友準備入手的項目,“咱們那個項目, 真的靠譜嗎?我最近總有點心慌慌的。”
“我騙你干嘛啊,都是內幕消息。都是我手頭上的資金不夠,想拉著你一塊入伙,不然我早當干了。”
朋友語氣中帶了絲被懷疑的生氣, “你也可以編一個類似的賽道,去問問你投資圈的朋友, 真的有潛力。”
付浩笑了下,“問投資圈的朋友就算了, 這樣還怎么悶聲干大事,放心, 我不會反悔的。”
朋友語氣這才好了點。“你哥那邊怎么說?要不要投點?”
付浩眼神閃爍了下,喝了口咖啡, “他沒什么興趣, 但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有辦法搞到。”
“行。”朋友笑了笑,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嗯。”
付浩心里有事, 急需要發泄一下。
今天沒多待,待了會兒就走了。
他也沒回家,就只是沿著湖邊快走,腦子里想到陳碧華跟他轉述的話。
“你哥不同意, 不但半點口也沒送,還不肯投資你的項目。”
“他怎么說的?”
“他說,你都二十多歲了,創業還需要他當哥哥的投資,這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一會兒又想到丁檸樂的那幾張照片。
這兩件事就像是鬼打墻似的,在他心里不斷循環。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后邊直接跑了起來。
心里有不服輸也有倔強,還有一種感情不再純粹的膈應感。
跑到大汗淋漓,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怎么了媽?”
“你別忘了今天試婚紗的事情。”
付浩原本還沒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沉重了一拍,“要不改個時間吧。”
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試婚紗。
“怎么了兒子?”陳碧華聽他說話的聲音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剛在跑步。”
陳碧華松了口氣,又一邊催促,“你跑完步馬上過來,檸樂她爸媽剛剛還打電話給我了,說他們正在過來的路上。”
付浩眼神閃過一絲掙扎。
陳碧華催道,“聽到沒?”
“嗯。”付浩煩躁地抓了把頭,“知道了。”
丁檸樂的出門紗、儀式紗和敬酒紗早在兩人分手前就定好了,經過數月的制作才完成。
今天過去,是試一下實品,以及挑一下兩邊長輩的衣服以及伴娘服。
目前定好的伴娘有楚芊和丁檸樂的幾個圈內好友。
圈內的幾個好友工作忙,就沒有親自過來試了,伴娘里今天過來的只有楚芊。
奢牌婚紗店里
伴娘服和長輩的衣服已經挑好了,就等新郎官過來一起見證丁檸樂婚紗的首次亮相。
等人的時候,幾個長輩閑著沒事在聊天,聊的話題,動不動就扯到小輩的感情狀態上。
“芊芊現在談戀愛了沒?”
聽到親家問這個話題,付成平也看向楚芊,他平時不是那種會催小輩結婚的長輩,但有陳碧華干的那件蠢事在先,他擔心外甥女誤入歧途,便多分了點注意力在這個上面。
楚芊看了眼付成平,不自然地笑笑,“談了。”
眼看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她這個學期基本都在實習和忙論文中周旋。
哪有時間談戀愛,之所以這樣說,也是為了讓舅舅放心。
實習的時候,也算是半只腳步入社會了,隨著經歷的事情越多,對一些事情的認知和看法也改變了些,也越來越有自己的主見,不會隨便被人牽著鼻子走。
她后知后覺之前的一些行為非常不妥,更為此感到羞恥。
陳碧華驚訝到了,連問幾個問題,“你談戀愛了?“什么時候的事啊,男生哪里的人?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楚芊看了眼陳碧華,不禁皺了下眉。
在她對一些事情分辨不清的時候,會用“我有一個朋友”的說法,來問問朋友甚至是媽媽的想法。
所有人的看法都是陳碧華在利用她,利用她來拿捏自己的兒子。
她語氣冷了點,“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啊。”陳碧華有些失落,“芊芊,跟你說,找男朋友還是要看家境的,你找個普通人,到時候嫁過去了,只有吃苦的份。”
付成平反駁她,“這話我不認同,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家境都是次要的,男生的人品最重要,如果家境不夠好,男生自己努力有上進心也是好的。”
陳碧華哂笑一聲,“等真正過了日子,就知道面包才是硬道理,愛情在面包面前不值一提。”
她越說越來勁,沒注意到其他幾人微妙的表情。
尤其是付成平,想到他跟陳碧華的相戀史,臉色稱的上難看。
丁檸樂倒沒覺得陳碧華說的有什么不對,還認同地點點頭,然后邊給付浩發信息,問他到哪了。
“來了。”剛發完消息,付浩的聲音就從后邊傳來。
之前因為陳碧華稍微凝滯的氛圍又重新熱鬧起來,都讓丁檸樂去試婚紗。
丁檸樂也滿懷期待,試好后,全場驚艷,夸贊聲贊不絕口。
店員更是花式夸贊,“付先生有這么漂亮的新娘子,好幸福。”
相較而言,付浩的反應就有些平淡了。
他沒心情去夸捧丁檸樂,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僵硬地笑笑。
丁檸樂臉上的笑也漸漸平了下去。
她之前刷到過很多女方試婚紗時男方的反應,所以她對今天試婚紗是很期待的。
但付浩的反應,實在讓她失望。
他的臉上,沒有夸贊沒有驚艷,只有帶著敷衍的笑。
當著眾人的面,丁檸樂只能擠著笑,勉強地試完后邊幾件。
試完衣服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長輩們也各自上車。
丁檸樂跟付浩回到車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付浩開了十多分鐘車也沒說一句話,在這種情況下,丁檸樂的情緒徹底爆發,“不想結婚就別結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付浩回過神來,他的聲音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剛剛在婚紗店,你什么意思?”
付浩沒答話,不想跟她在路上吵架。
附近路邊又不好停車,他只好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個商超停車場去。
丁檸樂咄咄逼人地說著話,見他半天不說話,氣的掐了下他,“說話呀!”
付浩握方向盤的手抖了下,車輪突然滑了下。
他嚇地抬高語氣,“你干什么?沒看見在開車嗎?”
因為剛剛的異常,附近的車都紛紛按喇叭。
在他們旁邊行駛的一輛車的后排車窗打開,里邊的人對著他們罵,“有病吧…”
他們關著窗戶,聽不到罵聲,但那人猙獰的面前,想必也不是在說什么好話。
丁檸樂看見了,也知道在車上吵架是不太安全,憋屈地閉了嘴。
忍了一會兒,等車開到停車場停好后,她氣得立即就要開門出去。
看見她的動作,付浩的手從方向盤上松開,微微握拳,“你跟我分手的時候有談過戀愛嗎?”
來婚紗店前,他還托人去查了點事情。
應該是有什么人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查的過程特別順利,很多東西就像是直接送到他手上似的。
雖然動機可疑,但查到的東西是真的。
那個男人叫方則艦,背景雄厚,典型的玩咖富二代,私生活特別混亂,跟很多女網紅和女明星曖昧不清,權色交易玩的特別溜,是《鳳荒》的投資人之一,也在里邊飾演男二號一角。
付浩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太了解丁檸樂。
他知道丁檸樂的偏好是高,瘦,白,薄肌,皮膚白的類型。
她是個顏控,在他之前的兩任男朋友都是這種類型。
與之相反的是她特別不喜歡肌肉發達,長相顯老的類型,有時候合作的男搭檔是這種類型,她都會在他面前吐槽幾句。
很巧的是,方則艦就是后者那種類型。
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跟一個家財萬貫卻不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談戀愛,很難不讓人懷疑她的意圖。
付浩不會對伴侶有圣人般的要求,他知道丁檸樂有一些虛榮心,也愿意去包容她……
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她因為虛榮去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什么。
這樣的丁檸樂讓他感到陌生。
丁檸樂臉色一變,“怎么突然這樣問?”
付浩目光如炬,“你直接說,你談沒談過。”
丁檸樂目光微動,付浩突然這么問,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而她跟方則艦談過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很容易查到。
思考兩秒,她反問道,“你介意這個?付浩,我跟他談的時候,我已經跟你分手了。既然我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那你這個態度是什么意思?”
付浩失望地看著她,在他們的戀情中,丁檸樂一直是上位者,兩人吵架,不管是誰的錯,都需要他去哄。
而在這件事面前,她也是同樣的態度。
明明是她的錯,卻倒打一耙,轉移話題地來說他的問題。
付浩咬了咬后槽牙,突然的心臟抽痛,讓他捶打了下方向盤,吼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分手,你談了個有錢有勢但你絕對不會喜歡的類型的男朋友,又迅速跟他分手,再打電話找我復合。期間,你的資源飛躍式增長,你讓我怎么想?”
丁檸樂的心顫動了下,雖然慌張,但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輸掉氣勢,她揚聲道,“付浩,你就是這么想我的?你這么想我也沒…”
后邊的話,付浩已經聽不下去了,左腳邁出車門,“丁檸樂,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十足的傻子?”
然后將門車門狠狠扇關。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丁檸樂眼神中出現難以置信。
付浩從來沒有這樣過。
以前都是他來哄他的。
現在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車里。
丁檸樂瞪了好幾腳,煩躁地尖叫-
在鐘橋昏迷的那幾天,劇組也是在加班加點拍其他人的戲份,并沒有耽誤什么進度。
等鐘橋一回來,所有人心里的石頭都落了地,干起活來也更加有勁。
鐘橋也很配合,該上的夜戲都上,這樣下來,拍攝進度拉的很快。
她回賦南沒幾天,傅琰宸就過來了。
她白天抽不出時間,所以照例是她拍完戲,晚上再跟他去隔壁鎮子住。
這次他們沒有訂酒店,而是挑了個有當地特色的民宿,里邊還有個小廚房,能夠下廚。
擔心她的身體,傅琰宸來之前,特地跟程淑學了補湯的做法。
在她拍戲的時候,傅琰宸親自下廚,煲湯。
等鐘橋回來,兩人也沒有出去吃飯,就在民宿里吃飯喝湯。
吃完晚飯,散了會兒步后,傅琰宸鍛煉,鐘橋看劇本和跳操,過的有點像老夫老妻退休后生活。
到點,兩人洗完澡,上床。
鐘橋算了算日子,兩人也有半個多月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她以為今晚,肯定是干柴烈火,激情四射的。
還有點小期待。
眼看著,他也上了床、熄燈,卻沒別的動靜。
鐘橋主動去抱住他的腰,依照平時的經驗,只要她稍微主動一點,他就會經受不住地反客為主。
但這次不一樣,傅琰宸見她貼過來,也只是順勢將她摟進懷里,然后特別純粹地吻了吻她的頭頂。
“……”
感覺到她老在懷里動彈,傅琰宸將她摟緊了些,“早點睡。”
“…………”
太過反常。
通常這種情況,要是去發個帖子,底下評論必有:他在外面有情況了。
鐘橋知道傅琰宸不是這種人,所以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但她又很好奇。
又不想直接問。
避開直接問這個選項,她又存了些逗弄的心思,就說,“我之前刷到過一個帖子。”
傅琰宸:“嗯?”
“嗯…大概是說男人過了三十歲,就是個分水嶺,那方面的能力就會不太行,是真的嗎?”
傅琰宸聽出了端倪,瞇了瞇眼,“老婆,你到底想說什么?”
第78章 第 78 章 身后的浴室門被推開
五月底的天, 正是炎熱。
房間里開了空調,兩人身上都只蓋一床薄被,鐘橋用被子蒙住大半張臉, 只露出雙眼睛出來,帶著彎彎的弧形。
被子下的半張臉笑的特別歡樂。
“只是單純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更沒有說你的意思。”
傅琰宸眉心微蹙, 呼吸重了一拍。
有上一次發現她買小玩具的例子在那,她在想什么并不難猜。
兩件事的初衷都是一樣,顧忌著她的身體。
隔了這么久,他怎么會不想。
就算摟著她, 也必須弓著點身體。
但她總能想出特別炸裂的東西,來擾亂他的心弦。
“這幾天身體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她又不是因為身體受損而導致的昏迷, 自然沒有哪里不舒服。
傅琰宸還是不放心,“突然昏迷這么久還檢查不出異樣, 不能大意。”
鐘橋懂他的意思了,他是在擔心她的身體。
站在傅琰宸的角度來看, 她昏迷這件事的確夠嚇人的,更應該調養身體不能大意。
她點了點頭, 也歇了心思, “睡吧。”
她說睡就睡。
臥室里并非全暗,看著她已經闔上的雙眼, 傅琰宸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半晌后, 他喊了聲,“杳杳。”
鐘橋睜開眼,“怎么了?”
傅琰宸喉結隱忍地滾動,沒答話, 只將原本弓著的身子挺直,原本就貼在一塊的兩人,因為這個動作更加緊密相連,堅實炙熱的接觸避無可避地抵在腿間,鐘橋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時候…”
他幫她把頭發捋到耳后,低沉沙啞地說,“所以不要瞎想一些有的沒的。”
安靜了一會兒,鐘橋悶聲問道,“那你怎么辦?”
“緩一緩就好。”
房間又陷入了寂靜。
彼此身體的感官都在一點點加強,這個緩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但鐘橋被生物鐘影響,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她也沒去抵抗睡意。
夜間,她夢到了一條大蟒蛇。
蟒蛇吐著蛇信子,用長粗有些濕滑的身軀纏繞著她,危機蟄伏在旁邊。
…….
次日清晨,鐘橋醒來,正要下床,就被身側男人的摟了回去,毫無預兆的吻落了下來。
他手掌撫著她的腰線,急不可切地席卷著她的舌尖,許久沒有親熱的身體,一點就燃。
吻了一會兒,鐘橋輕喘著,用手擋了下他,“我得走了。”
“走去哪?”傅琰宸抓住她的手背,繼續吻她。
鐘橋溫柔又無奈地說道,“要去拍戲了。”
傅琰宸動作突然停下,松開她,扶額,“我以為是做夢。”
這種夢并不是偶然。
異地的時候,兩人視頻,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穿的都特別性感。
而只要看到她穿一些性感的睡裙,他晚上就很容易做夢。
他吐出一口氣,起身,將窗簾打開,陽光灑進屋內,人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他送鐘橋去劇組,然后去附近的咖啡店辦公。
等鐘橋收工,又接她離開。
晚上他們去古鎮里逛了逛,在那邊吃了晚飯,看了唐裝表演才回去。
路過一個小攤子,鐘橋看著烤乳扇走不動路,“老板,來兩串,要玫瑰餡的。”
老板做好,她遞了串傅琰宸,“你嘗嘗,只有這邊有賣。”
傅琰宸接過,咬了口。
如他所料,很甜的口味。
他并不喜歡甜味,可只要是她給的,都會捧場的嘗一下。
鐘橋:“我想起,高三下學期,我在學校住宿,我和室友都想吃炸雞了,但學校又不讓點外賣,就給你打了個電話。你還記得嗎?”
傅琰宸微怔,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他談高中時候的事,聊到這個話題,他牽她的手緊了緊,“記得,你們宿舍樓靠著路邊,當時還是你用床單綁了根繩子扔下樓,我將炸雞放在桶里,給你們傳上去的。”
剛結婚的時候,他很想跟她聊聊過去的事。
但在兩人感情很好的現在,他反倒不想去提過去的事情。
“熱不熱?”他轉移話題式地問。
“本來還好的,被你一說,就覺得這個天確實好悶。”
鐘橋將烤乳扇吃完,又去買了草莓冰沙。
傅琰宸眼含笑意,想提醒她不能吃冰,又見她這兩天的狀態確實不錯,便不想掃她的興趣,將話咽了回去,改口道,“還逛一會兒,還是回民宿?”
“回民宿吧,好熱啊。”
“好。”
回到民宿,兩人各自洗漱。
齊緋發了條信息過來:【明天的戲份,我有個想法,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鐘橋看了眼浴室正在洗澡的傅琰宸,也沒回信息了,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她跟齊緋在閑暇的時候也會討論劇本。
有好幾次兩人討論出來的東西,最后呈現出來的感覺,都頗有畫龍點睛的效果。
這次,齊緋給她說了一些他的想法。鐘橋聊的入神,沒有察覺到傅琰宸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看著她興奮聊劇本的模樣,傅琰宸有些恍惚。
她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演戲,學校文藝活動上的表演類節目,都不會少了她的身影。
那時,她笑眼盈盈地跟他說,“傅琰宸,我下周五有表演,你一定要過來看啊。”
他嘴上說著拒絕,卻還是以看望老師的理由回到母校,偷溜進觀眾席里去看她的表演。
那時候多么美好,可還是不影響她考上燕大后,斷了跟他的聯系。
再到幾年后恩師壽宴上她的蓄意為之…在她昏迷的時候,他便想明白不會去計較這些。
此時想起,更多的是害怕失去她的不安全感。
【黑化值+1,目前任務目標黑化值:28,宿主請繼續努力。 】
聽到播報聲,鐘橋下意識回頭。
看見他就站在旁邊,她微愣了下。
難不成是她跟齊緋打電話聊劇本,被傅琰宸聽見了,然后他生氣了?
但他的眼神又特別溫和平靜,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
跟齊緋聊完,她掛了電話,一邊打量他,一邊問道,“洗完了?”
“嗯。”傅琰宸語氣溫和,“今天身體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之前昏迷的那幾天就跟睡了個長覺一樣,反倒把我前段時間拍夜戲掏空的精力補回來了。”
“真的沒什么感覺了,你看我的唇色,卸完妝后也很紅潤,一點也不蒼白,比很多人的氣色都好。”
鐘橋一口氣說了許多,就是為了證明她身體真的很健康,讓他不用擔心。
傅琰宸點頭,語氣更加溫和,“好。你先去洗澡,幫你套好一次性泡澡套了。”
鐘橋最后看了他一眼,實在看不出什么,就先去洗澡了。
隔著一面墻外,傅琰宸坐在床邊,看向浴室的方向。
那些復雜的情緒涌上來,他急需做些什么,來獲得更多的安全感。
所有的多疑和不安,都轉化成欲念,僅對鐘橋的欲念鋪天蓋地的涌來。
……
浴室內,鐘橋一邊泡著澡,一邊思考傅琰宸黑化值降低的原因。
越想她越覺得就是聽到她給齊緋打電話。
但他偽裝的很好,面上裝作很大度的樣子,其實內里吃醋的要死。
嗯,一定是這樣。
【現在布置懲罰任務…】
等等,鐘橋打斷系統。
不是說還可以真心話嗎?
【是的。】宿主不說它都要忘記了,看在它跟宿主愉快合作幾個月的份上,它決定助攻一把。
【宿主,你喜歡傅琰宸嗎?】
當然喜歡啊。
所以,這是真心話?
【是的,請在任務目標面前說出這句話。】
這倒是沒什么難度,總比系統那些變態的大冒險懲罰好多了。
【…….】
她松懈下來,在浴缸里吹著泡泡。
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浴室門被推開。
第79章 第 79 章 我說——好喜歡你啊……
就算沒有找回記憶, 鐘橋也是確定自己是喜歡傅琰宸的。
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和在賦南的生死經歷,都是她心動的理由。
只是之前沒有正式說過而已。
畢竟,他也沒有說過。
民宿的配套設施不比高端酒店, 滴在浴缸里的只有少許沐浴露和精油。
水面沒有太多阻礙物,隱約反射出傅琰宸的臉。
鐘橋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么浴室驚魂,回頭看到確實是他在自己身后, 才松了口氣。
她用手臂遮擋著胸前。兩人雖然坦誠相待過許多回,但還沒有過一起洗澡的經歷。
眼下浴室的燈明晃晃的,難免有些許羞澀。
“你進來干什么?”
這話就有點明知故問了。
她猜了個大概,只是覺得不太像是他的作風, 就沒有明說出來。
萬一,是她多想了呢。
果然, 下一秒他說,“忘記刷牙了。”
嗯…都是老夫老妻了, 似乎是不必有這種避嫌。
盡管沒有親身經歷過,鐘橋也看過很多現實題材的電影。
在很多工薪階級的家庭中, 家里只有一個衛生間,為了趕時間去上班, 很多都是兩個人同時在里邊忙碌, 刷牙的刷牙,上廁所的上廁所。
傅琰宸這個牙約莫刷了有三四分鐘, 民宿的浴缸沒有加熱的功能, 水溫已經偏涼了。
見他漱完口,以為差不多就結束了,沒想到他又拿了個電動剃須刀出來,在那剃胡子!
他先是摸了層剃須沫在上邊, 然后慢條斯理地剃著。
水溫越來越涼,這是夏天,但也沒必要在涼水里泡著。
傅琰宸偏過頭來,似乎也納悶這點,“你不冷嗎?”
“有一點。”鐘橋也沒強裝,將水放掉,然后踏出浴缸,打開淋浴,背著他在旁邊沖澡。
她還在想著他什么時候出去,就瞧見墻壁上,嬌小的影子被更為高大的身影覆蓋著…
鐘橋咬了咬唇。
傅琰宸走到她身后,幫她擦了擦肩膀,語氣正經,“這里沒沖干凈。”
他的手法很溫柔,被他碰到的肌膚像是被羽毛撫過,泛起微妙的酥麻。
擦過肩膀后,他就沒別的動靜了。
鐘橋垂眸,恰好看見他的睡衣褲角被水淋濕,她提醒一句,“你褲子濕了。”
“沒事,反正都是要濕的。”
鐘橋:?
熱水沖刷下來,整個胸腔都是熱熱的,鐘橋被他按住肩膀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如今的默契,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棉花按壓著他的胸脯,便不需要再用手遮了,鐘橋空出來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彎了彎眼,“那你剛剛還…”
傅琰宸堵住她的唇,不給她說出來的機會。
他不是故意假裝刮胡子的,只是覺得突然沖進浴室這個行為很冒昧…顯得他很急不可耐,所以就做了些事來過渡了下。
……
夜間下了場小雨,窗臺邊的花花草草顫顫巍巍地被風雨擊打,雨勢越下越大,不知多久才停下。
次日,熹微的陽光透過窗簾縫照了幾束進來,嬌嫩的花蕊上還沾了些晨露。
顧忌到她的身體,昨晚的傅琰宸格外溫柔。
鐘橋被吊的不上不下,只能抓著他的背,忍不住催促道,“快一點。”
整個過程太過節制,今天醒來的時候,兩人都有點食髓知味。
于是,民宿里不太牢固的木床又搖擺了一次,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事后,兩人依偎在一起,被喘息聲吵了一個早上的房間,終于安靜了一會兒。
鐘橋突然說,“傅琰宸,好喜歡你啊。”
傅琰宸身體僵了下,“什么?”
【真心話懲罰任務完成。】
聽到系統的播報,鐘橋放心下來。
“我說——好喜歡你啊。”
這一次,是完成任務外的表白。
傅琰宸垂首,珍貴地親了親她的發間,“我也是。”
【黑化值-5,目前任務目標黑化值:23,請宿主繼續努力】-
陳碧華從親家那聽到小兩口吵架的消息,安慰道,“親家放心,等付浩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等掛了電話,就換了張面孔,跟付成平吐槽,“也不知道檸樂又在作什么,兩人又鬧矛盾了。”
付成平抬眸,“小兩口的事情你就讓他們自己處理,你別插手,你也別妄下決定,指不定就是咱們兒子的問題。”
陳碧華看他這副向著外人說話的樣子,就煩躁,她搶過他手上報紙,“你到底是誰的爹?”
付成平起身去陽臺,并不想跟陳碧華吵架。
見丈夫又去拿他的那些個釣魚設備,陳碧華跟過去,不滿道,“你又去釣魚?”
“付成平,到底是這個家重要還是你釣魚重要?”
付成平頓了下,看向無理取鬧的妻子,卻也沒有爭辯的意思,只暗暗嘆了口氣,然后加快拿東西的節奏。
“你嘆氣又是什么意思?”陳碧華覺得付成平這段時間對她的態度很不對勁,她抓住付成平的胳膊,“你說清楚,不然不準你走。”
付成平推了推眼鏡:“不然?每天在家聽你講其他人的閑話嗎?還是看你怎么去攪亂兩個兒子的婚姻?”
他也是個人,也會不耐煩。
他只是覺得吵架很沒意義,但不代表他能毫無限度的忍陳碧華。
付成平說的話又直又傷人,陳碧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間愣了愣神。
關門的聲音響起,付成平已經拿著釣魚設備出門了,陳碧華才回過神來。
不對勁,特別不對勁…
她心里一慌,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緊跟著出去了。
陳碧華打了輛車,等付成平的車從車庫開出后,她指著手說,“師傅,跟著那輛車。”
聽到她的說法,又看了眼陳碧華的衣著打扮,司機露出一絲八卦的神情。
前兩年也遇到一個這樣的。家庭主婦懷疑丈夫出軌,打車跟上去,去抓現行的。
司機在前面認真沉默地開車。
陳碧華在后座,郁悶積攢在心里,她想給姐妹們打電話求支招,
電話還沒撥出去,又覺得不行PMDUJIA。
這要是被她們知道了,還指不定怎么取笑她。
尤其是李芬!
陳碧華內心顫抖著,不敢相信如果付成平真的在外邊有情況了該怎么辦。
她之前就有點懷疑,也想跟上去看看他每天釣的是什么魚,只是被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耽誤了。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付成平的車過去了,出租車卡在了紅綠燈。
眼看車就要跟丟,陳碧華又急又煩,跟司機吼,“跟上去啊,你愣著干什么?”
司機微微無語,“女士,紅燈。”
陳碧華:“你闖過去,多少錢,我雙倍賠你,趕緊的啊!”
……
付成平的車在一個院子前停下。
這是好友老王的地盤,里邊是一個私人魚塘,弄來辦農家樂的。
老王沒事的時候都會跟妻子古敏在這釣魚,付成平和另外幾個共友有空的時候也會過去。
現在不是飯點,院子里沒什么食客,空空蕩蕩的,所以付成平進去后,一眼就瞧見了在魚塘前的古敏。
付成平覺得稀奇,“今天他們幾個都沒來?”
古敏笑著搖了搖頭,“今天真是不巧了,不光他們幾個,連老王也不在。”
付成平點頭,既然他們都不在,他跟古敏兩人在這釣魚也有些不妥,正打算回去,就聽到古敏驚呼一聲。
付成平:“釣到了?”
看起來還是個大家伙,之前老王說這魚塘里有大貨,他還以為是在吹牛。他在這等了一會兒,想看看釣上來的是什么。
等陳碧華趕到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樣一副場景。
付成平跟一個女人孤男寡女地在這釣魚,他臉上掛著陳碧華好久都沒看見過的笑容。
這一下子,陳碧華火氣就上來了,她跑過去,揪著古敏的頭發,“你們這對狗男女!”
第80章 第 80 章 付浩被拘留
古敏被嚇得魚竿一松, 還沒露出水面的魚,趁機逃了。
陳碧華手臂力量不弱。
古敏被揪地眼淚都流了出來,今天陳碧華穿的比較日常, 古敏一下子沒認出來,付成平卻臉色一變。
他急忙過去,拽著陳碧華的手,“你給我松開!”
見付成平還在為狐貍精說話, 陳碧華面目猙獰,手上的力氣加大。掙扎間,做的長美甲劃到古敏的臉,沒有流血, 卻留了一條長長的紅痕。
付成平將古敏護在身后,“陳碧華, 你在這里發什么瘋?”
“我發瘋?”陳碧華指了指自己,眼眶濕潤看著被他護在身后的女人, “這就是你每天說的釣魚?”
古敏這下也認出了陳碧華是誰了,她無奈又無語, 簡直是無妄之災。
礙于付成平的面子,古敏沒有找陳碧華的麻煩, 還強笑著說了聲, “嫂子,你誤會了。”
陳碧華紅著眼, 咬牙切齒, “誤會什么?我可都看見了,啊呸,你個狐貍精。”
古敏:“…….”
她一時覺得尷尬,看向付成平, 希望他來解決好這件事。
付成平:“這是古敏,她丈夫是王培。今天不湊巧,王培不在這里,我本來想改天再來的,后來古敏釣了條大魚,我就好奇地在這等了一會兒。“
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尷尬的事情,羞愧地跟古敏道歉,“不好意思啊,弟妹。”
古敏摸了把臉,如果可以,她真想跟陳碧華在這掰扯一番,看誰打得過誰。
但骨子里的教養,讓她做不到在大庭廣眾這么做
她看了眼陳碧華,心想這跟她印象中的反差也太大了,笑不達眼底,“沒事,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古敏走后,付成平的臉色黑到極致。
聽完來龍去脈,陳碧華一時也慌了神。
細細想來,她過來的時候,付成平的確跟古敏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只是她被付成平的那個笑刺激到了,再加上付成平最近的不對勁,以為他出軌這個念頭就先入為主了。
付成平瞥了眼陳碧華,既失望又憤怒,覺得老臉都丟盡了。
他什么都沒說,直接走了。
“老付!”陳碧華一急,趕緊追上去-
接下來半個月,陳碧華每天熱臉相迎,也沒去打牌了,閑下來的時候就親自下廚做一些付成平喜歡吃的東西。
可付成平還是不買她的賬,她做的東西通通不吃。甚至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將他的東西都搬去了客臥。
回來瞧見臥室衣柜里東西空了一半,她憋了這么多天的郁氣直沖腦門,跑過去質問,“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離婚?”
她說這話只是嚇嚇付成平。
她想表達的意思是:我知道錯了,我都服軟了,你別每天給我擺這個臉色了行不行?
付成平沉默了幾秒,說了聲,“可以。”
陳碧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氣的當場就打了付浩的電話,說開家庭會議。
付浩也很煩,一大堆爛攤子在等著他處理。他離職了,但表姑的兒子,也就是他之前的那個助理朱宏還在宸宇。
這兩天打電話過來,說好像有人在查他們。聽到消息后,付浩一直心神不寧的。
看見陳碧華的來電,第一遍他沒有接。
之前丁檸樂的爸媽已經打過一次電話過來了,他不想把丁檸樂的事情鬧到長輩面前,一直在含糊其辭。
他以為陳碧華打電話過來也是要說這件事,等到了第二遍,他才不情不愿地接起來,“又怎么了媽?”
“你回家一趟,你爸要跟我鬧離婚。”
……
付浩還以為二老在吵架,他去勸個架就完事。
但沒想到,付成平的態度意外堅決。
付浩覺得不可思議,帶著些許不耐煩,“爸,你們都什么年紀了還離婚。”
付成平瞥了眼兒子一眼,是往常少見的冷意,“這個年紀怎么了?”
這個年紀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付浩欲言又止,還是沒說出來。
陳碧華聽到他們的談話,變本加厲地哭起來,直罵付成平沒良心。
家里的阿姨看見主家在吵架,都盡量避著。
這時,外頭的門鈴響了。
陳碧華還在哭,付成平也紋絲不動,付浩嘆了口氣,只好他去開門。
他也懶得看貓眼了,沒成想,門外站著兩個穿藍色制度的警察,那瞬間,付浩心臟快跳到了嗓子眼。
“誰啊?”陳碧華擦了擦眼淚,往那邊看去。
警察打量著付浩,“你是付浩?”
付浩出了層冷汗,半天沒說話。
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一眼,隨后說,:“你涉嫌一樁經濟案件,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親愛的哈撒小姐》殺青那天,整個付家都亂成一鍋粥,都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關系,再有消息的時候,已經說是被拘留了。
次日,傅琰宸去機場去接鐘橋,手機連響了幾次,都被他掛了。
鐘橋好奇地問了句,“誰呀?”
“付家的人。”
鐘橋知道傅琰宸跟付家的關系,不接電話也在常理之中。
她現在惦記著丁檸樂和付浩婚禮的事情,隨口問道,“他們的婚禮還是十八號,沒變吧?”
《親愛的哈撒小姐》收尾的時間,她跟傅琰宸隔了大半個月沒見,黑化值卻降的很快。
剛剛傅琰宸接到她,又降了一點。
目前僅剩八點黑化值,而距離完成任務的期限,還有兩個多月。
駕駛座上,傅琰宸語氣平常:“辦不了婚禮了。”
鐘橋震驚,側過頭來看他,“為什么?”
“付浩扯上了經濟案件,之前在宸宇實習,我信任他也有意培養他,才將一部游戲交給他。但沒想到他會在里邊中飽私囊三千多萬。”
這幾年,付浩肉眼可見的越長越歪,智商都用到了貪污上,這事做的滴水不漏,連他都差點沒查出來,開始還以為《如途》的問題只是付浩審美不行、工作能力不行。
鐘橋深吸一口氣,“那你…”
她不知道傅琰宸會大義滅親還是說幫付浩填了這個空子。
傅琰宸專心開著車,語氣沒有半點波動,“公司那邊報警了,付家的人知道情況后,來找我求情。”
“三千多萬不是個小數字,他損壞的是公司利益股東利益,已經是違法了,我不可能去包庇,所以不想接這個電話。”
鐘橋神色有些復雜,倒不是同情付浩,她只是驚訝于劇情的改變。
這樣下去,付浩豈不是都要蹲局子了,男主角在踩縫紉機,后面的劇情還能發展下去嗎?
【……宿主,目前的發展趨勢,我也無法給一個準確的答復。】
可傅琰宸的黑化值還有八點,在黑化值徹底歸零之前,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
鐘橋現在最在意的還是在原劇情里傅嘉文的那場事故會不會發生。
見她憂心忡忡,傅琰宸還以為是她在擔心付浩的事情,寬慰道,“這件事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壞事,如果我去包庇他,反倒是任其長歪。”
“我知道。”鐘橋恍惚了兩秒,還以為傅琰宸在愧疚,忍不住說了聲,“你不欠他們什么的,不需要愧疚什么,你應該做的部分,你已經做到了最好程度了。”
傅琰宸輕微地挑了眉,唇角也掀起了微弱的弧度。
他完全沒有在這件事上生出愧疚的情緒。
但,老婆夸他,他還是高興的。
“現在時間還早,是回家,還是想去哪里逛一下?”
鐘橋想了想,“去接嘉文放學吧,把爸媽也喊出來,晚上咱們去出去吃飯,怎么樣?”
現在最想看到的還是傅嘉文。傅琰宸還時不時會來一次賦南,她跟傅嘉文這三個月的相處,卻僅有她住院那幾天。
傅琰宸笑了笑,“好。”
“他看見你來接他,一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