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禮物。 “如鳩!你真是個好人!”……
溫如鳩確實沒有感覺錯。
雖然宴長明沒有對他做什么, 但是宴江躍久違的第一次收到了自己小叔叔的消息。
宴長明問他:“你跟溫如鳩走的近嗎?”
宴江躍驕傲的仰起頭:“那當然了,我就是溫如鳩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跟他走的不近呢?”
宴長明問:“那你知道這個周末溫如鳩去哪里了嗎?”
宴江躍一時語塞,他看著手機, 覺得小叔叔真的是不會審時度勢!怎么一上來就問他這么困難的問題!
他思考了一圈,甚至還想過要不要欺騙宴長明, 但是最后宴江躍還是放棄了。
他恥辱的承認:“我不知道!
但是宴江躍試圖為了自己挽尊:“就算是我不知道如鳩去哪里,也絕對是如鳩最好的朋友!畢竟像是如鳩這樣的人!就算我們的關系很好, 他無論出去哪里都會跟我說這件事情聽起來也很奇怪吧!”
宴長明嘖了一聲。
宴江躍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小叔叔這個嘖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卻幾乎是嘲諷拉滿了。
他正要控訴宴長明37度的嘴里面,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冷冰冰的話的時候,卻聽見宴長明說。
“我相信你!
宴江躍:???原來這是相信我的意思嗎?
他這廂還在疑惑,那邊宴長明就已經輕飄飄的轉移了話題。
“既然你是溫如鳩最好的朋友, 那負責讓溫如鳩不早戀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畢竟你也不想要看見溫如鳩因為早戀所以成績倒退吧?”
宴江躍聽見宴長明的話, 當即義憤填膺的點了點頭。
現在在宴江躍的心里溫如鳩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長得好脾氣好身材好讀書還好, 簡直是完美的男人, 從出生就應該被鍍金邊送到top2的大學里面受人瞻仰的,這樣的人怎么可以被臭男人給玷污了,所有想要接近溫如鳩的人全部都應該被絞殺……
只是, 他不明所以極了, 根本想不到宴長明給他打這通電話的意圖到底是什么。
按照道來說, 他的小叔叔這么冷淡的一個人, 別說是看見好學生談戀愛會擔心他們降低成績了,就算是一個人在他的面前當場死了,他都會不為所動的離開。
小叔叔為什么會這么關注溫如鳩, 不會小叔叔也喜歡溫如鳩吧?
這個想法只是在宴江躍的腦海里出現了一瞬間,就被宴江躍徹底的拋開了,笑死,猜測他家小叔叔喜歡溫如鳩,還不如說他家小叔叔被鬼上身了讓人信服程度高一點。
宴長明這個清心寡欲的程度,宴江躍從初中開始,就非常真心的覺得他家小叔叔以后肯定會孤獨終老,哪怕被他媽揍了八百遍,宴江躍也沒有更改過自己的想法。
現在小叔叔這么認真的對待溫如鳩,宴江躍苦思冥想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的解釋。
可能是小叔叔是個清心寡欲的人,所以對待跟他足足有八分像的溫如鳩的時候,也用對待自己的態度來苛待溫如鳩了吧。
真是可憐的如鳩* 。
宴江躍如此想著,斬釘截鐵的點了下頭。
“好的小叔叔!我絕對會好好的看著如鳩的!只要如鳩的身邊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我就會立馬通知你的!!!”
溫如鳩尚且不知道宴江躍跟宴長明在他的背后達成了什么樣的協議。
在那幢別墅結束了短短兩天的旅程回去以后,溫如鳩感覺自己的身心都雀躍起來了。
哪怕再也不能夠聽見顧言的心活動,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面,他還是打破了原著的劇情,這是他跟原著劇情交手的又一次勝利。
從前的溫如鳩對著原劇情膽戰心驚,現在的溫如鳩對著原著劇情重拳出擊。
不僅是他的未來可以改變,宴長明的未來也一定可以改變。
他的學院生活,就是最大的證明。
王童已經轉學了,安存想已經被勒令退學了,剩下曾經迫害過溫如鳩的人,就只剩下校長還沒有處掉了,但是溫如鳩對于校長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學校已經施壓,他已經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說出了處決的辦法,只要他做到了,后續就塵埃落定了。
畢竟他現在已經并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他的身后還有他的伙伴。
溫如鳩把自己順道去書店買回來的練習冊全部都放到了宴江躍他們的面前。
當他從自己的書包里面,掏出起碼十五本以上的練習冊的時候,就連四個人里面最穩重的王圖的眼神都有點呆滯,他看著溫如鳩,聲音有點迷茫的問:“如鳩……這是?”
溫如鳩說:“練習冊。”
他們當然知道這是練習冊,王圖聲音都開始抖了:“都是給我們的嗎?”
溫如鳩點了下頭,很自然的說:“嗯,這些全部都是給你們準備的,雖然說這次的考試進步了很多,但是距離我們的目標還是有點遠的!
“急雖然說急不來,按照我們之前的進度一直穩步下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達到,但是我之后要準備物競賽相關的東西,我怕我一時間顧不到你們,所以你們之后所需要的材料我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加快學習的腳步,爭取早日做到哪怕我不給你們補習,你們也可以做到全自動的學習的程度,并且——”
溫如鳩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他平靜的說。
“在之后的考試里面,我不會再給你們畫重點了,我要看一看你們的真實水平!
當溫如鳩開始當他們的老師以后,溫如鳩就對他們進行了無數的研究,從他們的學習習慣,學習進度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分析,現在效果雖然很不錯,但是一次的試驗成果是不能夠代表一切的。
上一次的成功可以歸類于很多不同的因素影響,比如說上一次的考試里面很多考試的重點在前面溫如鳩就已經跟他們仔細的分析過了,考試考到的題雖然說并不是完全一樣,但是解題的思路是基本上沒有改變的。
而且上一次還有因為安存想的筆記而排名一下子名落孫山的人,這些種種的原因溫如鳩全部都考慮到了自己的教學里面,每次都在督促自己對教學進行改進。
畢竟他想要培養的絕對不是只會跟著他的思維,跟著他的重點而應付一次又一次考試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學會了學習,擁有了自己的思想的人。
他能夠壓中題,也是一件很玄學的事情,溫如鳩對自己是有自信的,但是萬一有一天出題的人改變了自己的思路,那宴江躍他們要怎么辦呢?要跟那群人一樣,沒有了重點,就再也考不到好成績了嗎?
溫如鳩絕對不想要看見這樣的結局。
于是他掃視了一圈再坐的人,發現他們都沒有說話,他抿了下唇:“……你們都不說話,是覺得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對嗎?”
宴江躍在溫如鳩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就躥上去抱住了溫如鳩,趴在溫如鳩的肩頭說:“如鳩!你真是個好人!”
溫如鳩被他抱了一個猝不及防,聽到宴江躍的話以后更是茫然:“我,你是今天才發現我是好人嗎?”
要發現不是在最開始免費教他們讀書,一點回報都不要的時候,不就應該一經發現了嗎?
宴江躍不說話,抱著溫如鳩的肩膀使勁蹭,就好像是一只成了精的金毛。
溫如鳩不擅長應付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圖他們。
但是王圖他們對視了一眼,也只是朝著溫如鳩一笑。
哪怕是在里面心機最小的唐榕也心知肚明的明白,一直都教導著他們,當他們的老師,溫如鳩可以得到多少的好處。
可是溫如鳩卻一點都不在意,輕輕松松的放棄了。
王圖輕嘆一聲,當初跟著宴江躍來找溫如鳩當老師,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啊。
溫如鳩不明所以的過了一夜,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桌子上面的零食更多了。
溫如鳩陷入了沉默,他問黃忍:“……為什么更多了?”
他們班的同學對于給他送東西這件事情,還沒有膩味嗎?
黃忍笑瞇瞇的對溫如鳩說:“不是我們班的人送的,是其他班的人送的!
溫如鳩沉默了一瞬間:“是我在講課的時候,也講到其他班的人了?”
黃忍搖搖頭:“沒有。”
溫如鳩松了一口氣。
黃忍說:“我們班級里的同學有的人都沒有辦法跟你說上一句話,怎么可能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別班的人,早就已經做好嚴防死守了!
……跟我說上一句話這件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溫如鳩耳朵尖有點泛紅,他問:“那為什么呢?是誰送的?”
黃忍說:“是那群看了安存想的筆記三年的人,說是自己之前都對他好錯了,所以現在想要彌補一下!
原來是這樣,溫如鳩照常的把零食都遞給黃忍:“那就又拜托你處了!
黃忍笑瞇瞇的全部都收下了。
溫如鳩感慨,大家的情緒都太濃烈了,還是黃忍好,從來都不會……
他還沒想完,就看見黃忍從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一本巨大的書。
“他們送的零食都沒有什么用!
“你看看我給你找的競賽的書吧?說不定對你有用哦?”
第52章 早戀風波。 “在那里面,你有沒有什么……
你不要以為你說的這么有道, 我就沒有看出來,你跟他們其實是一伙人。
說的這么好聽,本質上也是想要送東西而已。
溫如鳩沉默了一瞬間, 但是還是收下了黃忍送給他的那本書。
他最近確實是要開始準備物競賽相關的事宜了,在此之前溫如鳩已經快三年都沒有接觸過了, 確實在開始學習之前,要先了解一下具體的事宜。
于是, 在黃忍的注視下, 溫如鳩從黃忍的手上接過了那本書。
“謝謝。”
黃忍笑的更開心了, 他輕快的說:“不用客氣!”
說罷,他在班級眾人的注視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零食全部都推給了大家,笑瞇瞇的說。
“雖然如鳩說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我處, 但是我一個人也吃不下這么多的東西?不如大家來幫我一起吃吧?”
他說的輕松,其他人看著黃忍的眼神, 就差是要把黃忍給掐死了。
里面確實有很多那些之前誤會的人給溫如鳩送的東西,但是大頭還是他們班級里面的人給溫如鳩送的東西!他來的這么早, 絕對是看見了的!現在這么說除了想要炫耀以外, 根本就讓人想不到其他的任何意義!
還有,這個家伙真的是很會賣乖。
黃忍的好朋友杜若面無表情的走上來從黃忍的手中拿走了自己的零食:“你這陰險的家伙!
黃忍朝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杜若捏緊了塑料袋,里面的東西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他面無表情的說:“明天, 絕對不會讓你得意的!”
溫如鳩正在好好的學習物知識。
他翻了翻書, 發現其實里面的真題, 跟之前翟唐發給他的東西, 其實大差不差。
話說最近都在準備考試的事情,溫如鳩都沒有怎么看手機了,沒有跟之前一樣每天都有回翟唐的消息了, 溫如鳩拿出手機,正準備跟翟唐道歉,卻發現翟唐的消息在考試前的一個星期就停止了。
翟唐:我們不需要參加考試,但是我想,這次的考試對于溫神你來說肯定很重要,所以溫神你先好好準備你的考試吧!
翟唐:我們都會耐心的等你的!
溫如鳩沒有想到翟唐竟然這么貼心,他給翟唐發消息。
溫如鳩:抱歉,我現在才看見手機,沒有回你的消息。
溫如鳩:考試已經考完了,之后我可以正常的跟上物競賽的事情了,我每天都需要做什么,你可以現在就直接先發一個list給我了。
幾乎是在溫如鳩發完消息的下一秒,他就收到了翟唐的消息。
翟唐:我知道!!出分的那天我們整個物競賽班的人圍著電腦查出你是第一的時候,都完全震驚了溫神!太牛了太牛了,怎么可以做到你這樣,怎么每科都這么精通!!
翟唐:其實我們沒有什么具體需要做的list,每天就是做題做題而已!不過最近還真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溫神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溫如鳩:什么事情?
翟唐:是之前葉薄他們那邊,說是雖然原諒了我們,但是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罪大惡極了,所以說不可以輕易的放過我們,之前做過的事情必須要在現在做出懲罰,拉著我們跟他們一起做題比賽,每次我們這邊都被打爆……
翟唐:他們那邊的楊不許跟葉薄真的是太變態了……
翟唐:不過溫神你不需要擔心他們是不是記恨我們什么的!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只是把我們當做了拉入比賽的第一個人而已,在我們之后,他們又不約而同的拉了其他學校的物競賽隊進這個比賽,然后……我們每個人都被葉薄他們給打爆了o(╥﹏╥)o
從翟唐開始說話的時候,溫如鳩就差不多猜到葉薄是要做什么了。
他跟葉薄認識這么多年,當然是很清楚葉薄絕對不是那么記仇的人,但是葉薄絕對是那種很幼稚的人——
果不其然,看完翟唐的話,溫如鳩有點無奈的扶了下額。
知道的人清楚的知道葉薄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男高中生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葉薄是從哪里來的小學生呢,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
溫如鳩:一個都沒有避免?
翟唐:有倒是有……隔壁南中前幾天拉過來一個人特別厲害,跟葉薄能夠大的有來有回,但是那邊不是僅僅只有葉薄一個人!那邊還有楊不許。∷麄儍蓚簡直就是大魔王。
溫如鳩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是啊,葉薄已經是一個很幼稚的人了,楊不許的幼稚比起葉薄來說,有過之而絕對無不及,他們兩個加在一起,簡直就是小學生的二次方。
溫如鳩:什么時候比賽?
翟唐:今天放學就有。。。厣瘢以谖锔傎惤淌业龋。。!風里雨里,絕對要見面啊!
溫如鳩挑了下眉,有這么夸張嗎?
不過翟唐都可以這么說了,溫如鳩自然會去跟他見面,還好在昨天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那些練習冊,今天突然立場宴江躍他們也不至于沒有東西可以學。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在跟他們見面的時候,溫如鳩又從自己的書包里面拿出了十幾本練習冊。
王圖的臉都開始抽搐了:“……如鳩,你這是?”
溫如鳩說:“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那些練習冊還是太基礎了,萬一你們做的太快了沒有題做了就糟糕了,就又去買了點進階本。”
說完以后,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溫如鳩。
溫如鳩想了下他們昨天的反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是不是太突然了?其實你們不需要太感激……”
宴江躍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倒流了。
他們哪里是太感激!明明就是在為了自己逝去的游戲時間而在哀悼!面對著這么多的練習冊,誰還有心情去玩啊!在玩的時候怕不是滿腦子全部都是練習冊吧!
可是偏偏溫如鳩這么為他們擔心,讓宴江躍哪怕是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好苦著臉對溫如鳩說:“為了不讓我們太感激!如鳩我們目前就用這些練習冊就好了。!”
雖然說這樣的溫如鳩很好!但是他還是比較希望溫如鳩能跟那群圖他的錢的人一樣,對待他慢慢來!這樣的人生他完全接受不了啊!
溫如鳩見宴江躍的反應這么大,點了下頭:“……好啊,反正最近也沒有什么練習冊可以買了,截下來的要看你們的進步來調整我的政策!
原來這還只是魔鬼訓練的剛開始嗎?
宴江躍的眼神開始迷茫了,他之前還很羨慕別人考了高分,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做到,但是如果學霸的高分是按照這樣的做題做出來的話,他也不是那么羨慕了qaq!
不過不羨慕歸不羨慕,溫如鳩都已經為他們做了這么多的努力了。
要是不好好的完成的話,豈不是讓溫如鳩的一番好心全部都付之東流了嗎?
宴江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從溫如鳩的手上拿過了新的練習冊,剛想要做,就發現溫如鳩要出門了。
他猝不及防的想起他跟自己小叔叔的約定,很警惕的問。
“如鳩,你出門要去做什么?”
溫如鳩說:“去物教室,要開始準備物競賽了!
宴江躍更加警惕的問:“在那里面,你有沒有什么有好感的人?”
溫如鳩皺了下眉:“什么意思?”
如鳩真的是太警覺了!宴江躍可不想現在就露餡,他朝著溫如鳩笑笑:“是這樣的哈,我前段時間我不是去接機嗎!我就發現,哎呀,我好像去那個場所去的多了,我就好像不只對我擔有點興趣了,好像對那段時間下飛機的人,也有了點興趣,我就在想,會不會同一個興趣會讓人產生好感呢?!所以才會問你這個問題哦!”
溫如鳩聯想了一下,肯定的對宴江躍說:“沒有過!
宴江躍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笑道:“那如鳩你走吧!”
溫如鳩走后,王圖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我就在想,會不會同一個興趣會讓人產生好感呢?我跟你共同興趣了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宴江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好好說話!”
唐榕好奇的問宴江躍:“你怎么剛剛突然間對如鳩這么說話?”
宴江躍滿臉愁苦的說:“這還是不如鳩跟我說他有有好感的人嗎。!”
彭暢大吃一驚:“不是吧,這個世界上還有如鳩可以看得上的人?!他甚至看不上我男神陳樂善的邀請!。。
宴江躍嫌棄的看了彭暢一眼:“乖,你一邊玩兒去吧!
王圖瞇著眼睛說:“如鳩親口跟你說的?”
宴江躍說:“那當然了!他還說是我們認識的人呢!該死的,我最開始的時候還懷疑過是不是你們三個背著我偷偷不做人呢!”
“不過想來如鳩肯定也不會看上你的,我就在想是不是物競賽的那群人,看來也不是……這次的試探看起來是沒成功。”
王圖淡淡笑了一下:“試探成功不成功我是不知道,但是你露出馬腳是肯定的!
宴江躍被他說的有點心虛,不過片刻就又直氣壯起來了。
“我怎么就露出馬腳了,我……”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
宴江躍低頭一看,是他偉大的小叔叔發來的消息。
宴長明:如鳩說你想早戀了?
第53章 比賽前端。 “抱歉,沒拿住。”……
宴江躍委屈的都要氣成河豚了。
他言辭激烈的給宴長明發消息:我沒有!!我還這么年強, 還有這么多的美人等著我去發現,我怎么可能會想要談戀愛啊!!
宴長明:那就是你試探如鳩被他發現了?
宴長明:算了,就知道你沒用。
宴江躍看著宴長明發來的消息, 只覺得自己的人格都被侮辱了,宴長明說他什么都可以, 就是不能夠說他這個!!他怎么可能會沒用的!他可是為這件事情做出了杰出的效果啊!
宴江躍求助式的看向王圖:“我試探做了什么事情的對不對。
王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下宴江躍的狗頭。
“乖, 咱們寫作業吧, 多寫寫作業, 說不定人就聰明起來了呢?”
宴江躍氣得咬牙,死死的拽住練習冊就開始——
做題。
做人是不可以對著自己的練習冊無能狂怒的,尤其是這個練習冊可是溫如鳩給他買的呢,要是撕掉了就沒有了, 他還能怎么辦呢。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狠狠的學習,然后在下一次考試的時候把高分的試卷甩在宴長明跟王圖的臉上, 告訴他們。
“你們兩個可不要太得意!我現在可是考試可以考的這么好的人哦。!”
溫如鳩在跟宴長明匯報了以后,就收起來了手機。
他是真的擔心, 畢竟宴江躍看起來非常像是傳說中那種為了愛情, 就可以拋棄自己的一切的富家小姐,只養著一個小明星,就已經這樣掏心掏肺了, 錢就跟不要錢一樣的猛砸了, 要是多來幾個——
溫如鳩覺得宴江躍可能離深淵也不遠了。
不過溫如鳩自詡是管不住宴江躍的, 是以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宴先生。
宴長明回復的很快: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他說自己絕對不會的。
溫如鳩:他沒鬧脾氣吧?
宴長明:沒有,他在我的面前總是很乖的。
溫如鳩笑著彎了下眼睛,是啊, 宴江躍每次在宴長明的面前的時候,都是很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溫柔的宴長明面前,宴江躍會很自覺的就變成一個乖小孩。
溫如鳩這邊還在笑呢,那邊就看見宴長明給他發了一個消息。
宴長明:他沒有,那你有嗎?
溫如鳩有一下子的驚慌,差點就以為自己隱藏著的那點小心思是不是被宴長明給發現了。
但是他很快就安撫住了自己,不可能的,宴長明如果知道了他的心思,他現在絕對不可能還可以留在宴長明的身邊的,按照原著劇情上面來著,宴長明極度厭惡一切對他有異樣心思的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對他表示出愛慕的意思以后,都會被宴長明撇開關系。
大概就是因為聽見了宴江躍的事情,所以隨口的問一句吧。
溫如鳩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絕對沒有!絕對不要被宴長明發現!
宴長明:那可真是好小孩。
溫如鳩看見他這句話以后,又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宴長明再也沒有給他發過來消息以后,才放下心來,看來宴長明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他安心的謝謝了宴長明就收起了手機,朝著物教室過去了。
卻沒有想到在辦公室的宴長明垂眸看著手機。
眼神里滿滿的全部都是冷意。
看來那個人對溫如鳩的重要程度,完全就超乎了宴長明的預測,導致溫如鳩甚至都不愿意對著他說出那個人是誰。
從外面推門進來準備匯報的特助看見了宴長明這個神態,很乖巧的關上了門,又出去了。
按照他的生存法則來說,看見這樣的宴長明,能有多遠就跑多遠。
因為這是老板一年都難得一見的煩躁模式。
不過,特助很好奇的歪了下頭。
是誰,可以讓他們冷漠果決的老板一瞬間就變得煩躁呢?
明明在剛剛他進去的時候,老板看起來還是非常正常的?
也就是說,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面,這個人完全扭轉了老板的情緒,特助立馬嘆為觀止,因為他們老板可是在商海里面沉沉浮浮的老油條,幾個億的項目說丟就丟,臉色都不改一下的!
如果有機會知道他是誰,特助發誓,這個人的名字,他一定刻入肺腑。
溫如鳩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滿腦子都是終于從宴長明那邊蒙混過關。
心情很好的去了物教室,然后在打開教室門的時候,溫如鳩挑了一下眉:“……這是?”
不大的物教室里面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里面除了他們學校競賽隊的人,還有葉薄他們學校的,甚至——
還有一些溫如鳩根本就不認識的校服。
翟唐看見溫如鳩,就好像是御前侍衛看見了皇上一樣,當即跳起來跑到了溫如鳩的面前,狗腿的說:“如鳩!這是我們的戰場!另外的是之前同樣被葉薄他們高中打敗的東三高跟北中!他們知道了你要來,全部都求我說想要一起過來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不了……”
翟唐的話音剛剛落下,溫如鳩就看見東三高的那群人,跟北中的那群人齊齊眼巴巴的看著溫如鳩。
溫如鳩不知道怎么形容被一群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這么委屈的凝視的感覺。
他沉默了一瞬間,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熟悉了,在他最開始參加競賽,帶著s高的人走南闖北的時候,遇見的人就是這樣的。
溫如鳩說:“沒關系,反正也就是一場競賽而已。”
他說的平淡,內心也真的是這么覺得的,說的好聽一點是比賽,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坐在一起做卷子,這有什么好通融不通融的。
卻沒有想到聽到他的話以后,原本看著他就已經是非常非常火熱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的火熱了。
尤其是翟唐,看著溫如鳩的眼神,簡直就在發光,他贊許道。
“溫神,你不愧是溫神,面對著這樣慘烈的戰場,竟然保持著這樣的冷靜!
葉薄當即拍桌站了起來:“哼哼,就算是我們兩個是朋友,在這一次的比賽里面我也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只要是參加了競賽,那就全部都是我的敵人,面對著我的敵人,我絕對不會手軟的!是吧?楊不許?你不會看在我們認識如鳩的份上,就輕敵吧?”
楊不許也站了起來,他冷笑了一聲:“再大的情面,在比賽上面也全部都是看不見的!面對著我的對手,我通常只會毫不留情的把他殺死!”
說罷,楊不許還抹了下脖子。
所有人都害怕的抖了抖,唯獨溫如鳩,他有點無奈的看著楊不許跟葉薄。
按照常來說,葉薄跟楊不許正常來看,還算是長得比較俊俏的人,身后的追隨者向來都是不會少的,但是現在絕對不在正常情況內。
他們兩個一碰到物競賽,在青少年的時候,就應該要消失的中二就會突然間冒出來,并且越燒越裂,哦不,應該不只是他們兩個,是這群玩物競賽的人都一樣。
就比如現在,翟唐就眼巴巴的盯著他,試圖他把狠話放回去。
溫如鳩很努力的掙扎了一下,沒掙扎出來,然后就果斷的放棄了。
他走到了楊不許的面前,抬起眼眸。
楊不許看見溫如鳩走近就站不住了,他問:“……你想干什么?”
溫如鳩說:“你要殺了我?”
楊不許當場就坐下了,他說:“這都是葉薄說的。”
葉薄無辜被甩鍋,他當場就要跳起來了!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說這樣的話!該死的楊不許你竟然敢離間我跟如鳩之間的感情!”
溫如鳩揉了揉被他吵痛的耳朵:“既然不會說,那你站在干什么?還不坐下?”
葉薄當場就乖乖坐下了。
剛剛還肆意妄為的兩個人,現在安分的就好像是兩個小學生一樣。
翟唐看著溫如鳩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神。
溫如鳩努力避免不看翟唐的眼神,他也坐下,問翟唐:“考試卷子?”
翟唐殷勤的把卷子遞給溫如鳩:“在這呢!”
溫如鳩問:“怎么只有三張試卷?”
翟唐非常坦誠的說:“做不過你們的,所以只準備了三份!
他可是非常有自我認知的人!絕對不會做那么蠢的事情!
翟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溫如鳩,溫如鳩忍了又忍,硬是忍了下去:“那你去一邊坐著吧!
翟唐興高采烈的走了,跟那群人坐在了一起。
然后溫如鳩還沒把試卷分出去,就聽見翟唐跟他們的竊竊私語。
“你們說溫神能贏嗎?”
“那是能不能贏的問題了嗎?那絕對是溫神暴打他們的問題,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溫神之前的傳說了嗎?”
“現在在想溫神會不會輸,還不如想象溫神贏了以后我們應該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呢!”
……
溫如鳩有點無奈,這群人能不能不要這么活躍?
他把試卷遞給楊不許,楊不許伸出了手,卻根本就沒有接住試卷,輕飄飄的試卷落在了桌子上。
溫如鳩發現楊不許的手有點顫抖。
楊不許對他說:“抱歉,沒拿住!
第54章 比賽。 “好啊,楊老師!薄
葉薄挑眉笑楊不許:“不是吧不是吧, 楊不許,你做過的卷子應該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了吧?國家級的競賽都走過了,在這個時候你還會手抖?”
是啊, 在國家級的競賽上面都可以沉穩,從容不迫的楊不許, 怎么會因為這只有三個人的比賽而手抖呢。
楊不許垂眸沉沉的看了溫如鳩一眼。
因為這是他期待許久的比賽,因為這是他等待了許久了比賽。
他跟溫如鳩在年少的時候相識, 在高一的時候溫如鳩決定再也不參加物競賽的時候分道揚鑣, 他那個時候氣急敗壞的對著溫如鳩說:“如果說物競賽是你可以這么輕易就可以放棄的東西, 那那個時候你就不要跟我說要跟我一起捧得冠軍的獎杯啊。”
溫如鳩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了,不僅放棄了跟他在一個學校讀書,還放棄了物競賽。
襯托的因為他一句話所以發瘋了一樣癡迷的楊不許,簡直就好像是一個傻子。
他對溫如鳩怒其不爭, 他覺得溫如鳩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爛的人,怎么可以這樣的說話不算話, 但是他又放不下溫如鳩,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溫如鳩, 明明競賽這么忙碌, 卻又忍不住從葉薄的口中去探尋溫如鳩的日常,想要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
從葉薄的口中,他得知溫如鳩就算是沒有物競賽, 在學習上也是絕對的出類拔萃, 他每次考試都可以考到全校第一, 最刺激的一次, 甚至比第二名的比分高出整整三十多分。
楊不許在這兩年的時間里面后悔過無數次,為什么在那次以后,要跟溫如鳩決裂呢。
不繼續參加物競賽, 那就不繼續參加了,不參加物競賽的溫如鳩,不是還是溫如鳩嗎?他那個時候為什么要這么的意氣用事呢?
這個想法尤其是在知道了溫如鳩為什么要放棄物競賽的時候,直接升到了最上頭。
他看著溫如鳩,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他想說真的對不起,他想說我已經想要跟你對決許久,他想說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比賽,這場比賽,在溫如鳩對他說他再也不會參加物競賽之后,就已經在他的腦海里面上演了千遍萬遍,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
因為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情緒,沒必要干擾到溫如鳩。
楊不許很平靜的說:“就算是參加了再多次的比賽,我也有手抖的時候吧,這很正常吧,倒是你,現在這么驕傲,之后不要被我打的落花流水!
葉薄冷哼了一聲:“你才是!可不要輸給我們兩個!”
楊不許隨意的笑了一下,拿起了試卷,然后往葉薄那邊挪了一下位置,給溫如鳩留出了一個空位。
“坐吧?溫神?”
那一刻恍如時空回溯,溫如鳩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初中那三年。
那個時候他跟葉薄剛剛開始接觸物競賽,每天在放學以后就縮在物老師提供的教室里面做題,楊不許是后面認識他們的。
那個時候富家公子的楊不許,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只驕傲的小公雞,走到他們的面前,說從此開始,他就要跟他們一起參加物競賽,并且直氣壯的,不允許溫如鳩跟葉薄坐在一起,他一定要坐在他們的兩個的中間。
美名其曰,溫如鳩跟葉薄兩個人很早就認識,絕對不會給他們兩個坐在一起排擠他的時間。
那個時候真的很美好啊,溫如鳩想,那大概是他上輩子最幸福的一段時間了。
每天就只有回家的時* 候需要想怎么應付趙玲他們,在學校的時候,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是幸福的。
回憶里跟葉薄還有楊不許一起在放學以后,在物老師提供的教室里面做題的樣子,都是閃閃發光的呢。
說起來溫神這個稱呼,也是楊不許最先開始喊起來的。
溫如鳩看向楊不許,輕描淡寫說:“好啊,楊老師!
楊不許一下子耳朵尖就紅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如鳩,不敢相信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溫如鳩竟然還記得他們年輕的時候胡亂說的稱號。
那個時候楊不許最先開始叫溫如鳩溫神的時候,就得到了葉薄的極力反對,應是說楊不許在這段感情里面選擇了溫如鳩,而沒有選擇葉薄,惹得楊不許當時還以為他們在演三角戀。
可是葉薄鬧的實在是太大了,楊不許沒有辦法,只能模棱兩可的給了他一個葉王的稱號,當時給完以后,楊不許羞恥的幾乎是兩天都沒有跟葉薄說話。
倒是葉薄,對于自己的這個稱呼非常的滿意,強制勒令他們必須在聊天軟件上面都這樣稱呼他,現在楊不許對葉薄的聯系方式的備注上面,還是葉王這個羞恥的稱呼。
楊不許是不愿意跟葉薄同流合污的,但是誰知道第三天他來的時候,正在做題的溫如鳩抬起眼眸,叫了他一聲楊老師。
楊不許心更亂了。
比賽開始,溫如鳩就坐在他的邊上,他做的食不知味,幾乎是憑借著本能做好了這次的卷子。
不過他的實力已經擺在這里了,就算是再心不在焉,這樣的題目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楊不許收了筆,正準備交卷的時候,發現溫如鳩比他更快的起身,交了卷,扭頭對他淡淡的說:“我已經做好了!
恍如隔世,兩年前每一次比賽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已經這么厲害的楊不許,在溫如鳩的面前從來都只能追著溫如鳩跑。
楊不許拽住了卷子站起來,他說:“我也做好了!
溫如鳩評價道:“你這次還是比我慢了。”
楊不許不服氣的說:“我這次是沒有認真,我剛剛……”
楊不許說不下去了,偏偏溫如鳩問他:“什么?”
還能是什么,滿腦子全部都是溫如鳩。
但是這件事情楊不許是死都不會對溫如鳩說的,楊不許說:“……算我輸給你好了,但是速度輸給你了,我的成績可不會輸給你!
溫如鳩挽唇笑了一下:“你的成績也會輸給我的!
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看得翟唐雙眼放光,就差上去說一句吾神萬歲了。
葉薄氣的拍桌:“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禮貌。磕銈円呀浛纪暝嚵,但是還有人沒有考完試的好嘛!一個個做的這么快,能不能考慮考慮我這種還沒有考完試的人的心情啊!”
溫如鳩說:“不好意思,忘記了!
楊不許說:“我記得你之前的速度好像沒有這么慢啊?”
看著面前這兩個人,葉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之前的速度是沒有這么慢啊,但是前提是題目還不算是太難的情況下,這次因為溫如鳩同意了也來考試,所以說翟唐他們不知道發什么瘋,把這次考試的難度拉的無敵的高。
葉薄看見考試題的時候就開始微笑以對沉默,閉著眼睛開始奮筆疾書。
正當他剛剛找到手感的時候,誰知道溫如鳩跟楊不許這兩個變態就已經做完題了,葉薄看著他們兩個,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要是再說,我等等就把你們都鯊了,信不信?”
安靜半響,溫如鳩咳了一聲,扭頭去跟翟唐要了之前的試卷。
翟唐很乖的直接就跑了,楊不許也左顧右盼招了一本物競賽相關的書看了起來。
教室終于又陷入了安靜,葉薄心滿意足的繼續低下頭做題。
只不過在看見自己才剛剛只做了半面的卷子的時候,葉薄唇角還是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無奈的笑意。
雖然說他早就已經看清他跟溫如鳩他們之間的差距,但是當這個差距明晃晃的擺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會有點失落的。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但是通往溫如鳩的道路,似乎仍然存在一道高墻。
二十分鐘后,葉薄的考試結束。
翟唐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批改他們三個的卷子。
最先開始改動的是溫如鳩的卷子,幾乎是改一題,他們看著溫如鳩的眼神就更敬畏一點。
溫如鳩被他們看得恍惚之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什么超人。
葉薄懶洋洋的靠在窗戶上對溫如鳩說:“你跟我姐一起接的那個活,之后就由我來接手了!
溫如鳩問他:“寧姐有事?”
在最開始的時候,葉薄是跟他一起當葉寧手下的模特的。
但是在溫如鳩接替了葉薄的位置以后,葉薄就很少會去做這樣的工作了,按照葉薄的話來說,之前是葉寧真的需要人來幫助,他才會無可奈何的去做的。
但是現在葉寧的身邊已經有了溫如鳩了,他也就不用勉強自己了。
當時溫如鳩都覺得葉寧要對著葉薄大發雷霆了,畢竟在他的家里是這樣的,無論什么事情,只要他拒絕了趙玲,那么之后等著他的絕對是一陣辱罵或是暴打。
但實際上葉寧出乎了溫如鳩的意料,面對著葉薄的話,葉寧很平靜的問:“那你不想要做這個,是已經有了其他想要做的事情了嗎?”
第55章 背影。 跟我一起了。
葉薄當即眉飛色舞道:“那當然!我感覺我以后肯定很有經商的天賦!”
葉寧恍然似的點點頭:“可以, 既然你有這個方面的天賦的話,那我網絡上面的店鋪就全部都交給你經營了。”
溫如鳩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葉薄懵懵的表情,萬萬沒有想到, 在辭去了模特的工作以后,得到了一份任務更多的工作,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過葉薄也并沒有撒謊,因為他在經商上面確實擁有很強大的天賦。
葉寧原本實體店開的很好, 但是在網絡上面的店鋪, 可能是宣傳做的并不是那么到位, 所以一直都處于無人問津的狀態,讓葉寧苦惱了很長的時間。
卻沒有想到在交到了葉薄的手上以后,不過半年的時間就達到了每個月都可以營銷破萬的成績。
對此,葉寧表示對葉薄絕對的刮目相看, 然后在葉薄還沒有來得及得瑟的時候,就在忙的時候, 把擔當溫如鳩的經紀人的這個身份也交給了葉薄。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一起出去跑秀場還鬧出過不少的笑話, 在經商上面擁有十足的天賦的葉薄在做經紀人上面很顯然并沒有那么充足的天賦。
不過葉薄的學習力一向是很好的, 在長時間的訓練下來,雖然做不到像是葉寧那樣的專業,在大體上面也不會出現什么差錯了。
不過大的項目能夠接手的時候, 葉寧還是盡量會自己處的, 現在面對著宴氏集團這樣的——
溫如鳩只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葉寧真的遇見了十足的苦惱的事情。
葉薄嘆了一口氣:“果然跟你走的太近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家里只要發生了一點什么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跟你說,你都可以猜到了。”
“我家里確實是發生了一點事情吧,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家里的那些破事嗎?就是我親戚搶我家錢那些事情,他們最近好像是又想要來找我跟我姐的茬,所以我姐在處那些事情!
溫如鳩立馬就皺起了眉:“什么?那群人?寧姐怎么說?順利嗎?”
葉薄是跟溫如鳩說過自己家里的事情的,所以溫如鳩很清楚的知道那群親戚到底對葉薄做了什么樣的事情。
葉薄看著溫如鳩這副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如鳩從來都是一副很從容很冷靜的樣子,卻在面對他的事情的時候,會鮮少的露出這樣著急的神情,葉薄笑吟吟的看著溫如鳩說:“不要擔心啦,如果真的是很嚴重的事情的話,我也不會這么輕松的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了,我姐說處還蠻順利的,如果快的話,可能我就要重新變成富二代了!
葉薄勾住溫如鳩的脖子,朝著溫如鳩笑的很肆意妄為說:“以前小爺給你畫的那些大餅,說不定在不久之后都可以給你安排上噢!
之前在他們都很貧窮去工作,然后在天黑的時候急匆匆的趕回家的時候,葉薄確實曾經跟溫如鳩說過類似的話,說要是有錢了溫如鳩就再也不需要工作了,他一定會拿成堆的錢把溫如鳩整個人都給埋起來的;說之后要是有錢了,溫如鳩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們可以一起去遍世界各地。
溫如鳩聽見葉薄的話以后,第一反應卻不是開心,而是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想起了上輩子的葉薄,他想起了上輩子葉薄給予他的那個絕望的擁抱。
其實那個時候溫如鳩就在想,葉薄明明在現在還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孩,葉薄明明在現在還是一個甚至會因為不想要寫作業就會賴皮的人,短短的時間怎么可以發生那么大的變化。
現在溫如鳩終于明白了,是當他被顧言關起來的時候,葉薄也走到了他的人生節點。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他被顧言抓走了,葉寧跟葉薄一邊面對著秀場的工作被人搶走,一邊又要去找根本就無所蹤跡的他的時候,甚至遇見了那個惡心人的親戚的場景。
現在的葉寧都已經分身乏術,那個時候的葉寧真的可以應付的過來嗎?
……溫如鳩甚至都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怎么樣的,更不敢想象,如果輸了,在葉薄的身上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而葉薄又是怎么樣抗過了那些事情,去尋找他的下落,去顧言搭上關系,在顧言的地下室里面看見他的時候,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到底意味著什么。
溫如鳩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被收緊了。
明明那個過去離他已經這么遠了,明明他已經改變了這么多這么多的事情,但是在想起過去的葉薄的時候,他仍然感受到一種瀕死的窒息感,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葉薄在發現他以后,為他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最后卻看見了他的尸體的時候,葉薄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葉薄原本只是想要逗溫如鳩笑一下,卻沒有想道在聽見了他的話以后,溫如鳩竟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葉薄那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如鳩,你怎么了?”
溫如鳩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他朝著葉薄搖了下頭:“我沒事,寧姐那邊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你一定要全部都告訴我!
葉。骸皣K,原來是因為擔心我姐啊,你就放一千個一萬個心好了,她既然說了自己有把握就是真的有把握,而且她真的如果要用到你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對你提出要求的。”
“畢竟,她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在遇見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的時候,哪怕身邊的人全部都成為了棋子,葉寧也會閉著眼睛做下去的。
溫如鳩對著葉薄笑了一下,確實,按照他對葉寧的了解,葉寧確實是一個這樣的人。
但是與此同時,溫如鳩的內心卻又升騰起來了另外一種恐慌。
是啊,如果說葉寧在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讓葉薄變成這樣的。
葉薄最后變成了那個樣子,葉寧……
她在那個時候,真的還活著嗎?
這個想法更讓溫如鳩不敢細想,他強迫性的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清醒,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畢竟想太多了,反而會影響他的判斷。
溫如鳩,放心,不管過去發生了什么,你回到這里就是為了改變命運的,那些你不想要發生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溫如鳩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道。
他太過專注,導致忽視了葉薄看向他的眼神。
葉薄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雖然說溫如鳩剛剛擔心葉寧的說辭毫無破綻,但是——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的簡單。
翟唐把溫如鳩他們的卷子批改完以后,看著溫如鳩他們的眼神,已經從看神明一樣的崇拜,變成了看變態的震驚。
在剛剛溫如鳩他們做題的時候,他們就一直都在后面掐著秒表。
滿滿當當從溫如鳩他們開始做題到結束以后,也只不過是用了四十七分鐘的時間而已。
而這份卷子,由他們出題人來做,都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更不要說,溫如鳩他只用了四十七分鐘的時間做完就算了,他竟然全部都做對了。
就連之前稱霸他們的大魔王楊不許跟葉薄,都在不同的程度上有錯誤,溫如鳩竟然就連一個字句上面的錯誤都沒有。
翟唐震驚的對溫如鳩說:“溫神,你比之前更變態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溫如鳩強歸強,但是一丁點小錯誤肯定是有的,在溫如鳩離開了物競賽兩年以后,竟然連這些小小的失誤都沒有了……
溫如鳩對此的解釋是:“在考試的時候,因為學校太想要創造一個高考狀元了,所以在考試的時候,壓分是經常有的事情,哪怕是一點錯誤,他們也會給我扣分,所以為了不給他們扣分的機會,我就習慣把事情都寫到完美了。”
……
沉默,此時的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翟唐看著溫如鳩,他沉默的說:“這是習慣可以做到的嗎?”
但是他說出口以后就后悔了,因為他知道對于溫如鳩來說,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對于他來說做不到而已。
何必去自找欺辱呢!
他快速的逆轉了話題,問溫如鳩:“溫神那你大概的適應了,今天我們一起做題嗎?”
翟唐滿眼的期待,在面對物競賽上面,天才這個詞就顯得更加的立體了。
那些很枯燥的,很難解的題,從溫如鳩的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很輕松愉快,翟唐非常喜歡跟溫如鳩探討物,總有種被溫如鳩的知識海洋包裹著的感覺。
楊不許說:“那當然是……”
跟我一起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溫如鳩有點抱歉的說。
“今天可能不行了,我今天跟葉薄有一點事情要做。”
葉薄也笑了起來:“是哦!如鳩今天要被我先帶走了!”
翟唐有點失望,但是溫如鳩都這么說了,他們還是順著溫如鳩的話,讓溫如鳩先走了。
只有楊不許看著溫如鳩跟葉薄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卻到底沒有說話。
第56章 模特。 溫如鳩:200w。
宴氏的走秀大會將近, 溫如鳩今天是要去彩排的。
葉薄只是大概的聽葉寧囑咐了一點,因為葉寧囑咐的很匆忙,只簡單的說了幾句, 惹得葉薄特別不明白,按照道來說, 這應該是他們接到的最大的工作了,怎么葉寧這么敷衍。
對于他的困惑, 葉寧卻只是挽唇笑了一下, 對他說。
“你到了現場就懂了!
葉薄不懂, 葉寧又在賣什么關子,什么叫做到了現場就知道了。
難道是在現場周凜會照著他?
葉薄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他給周凜發了一條消息,感謝了下周凜對溫如鳩的照看。
周凜的消息回的很快, 葉薄打開消息一看,卻看見周凜也神神秘秘的說。
“照看如鳩的人, 可不是我。”???葉薄陷入了沉默,他看著溫如鳩漂亮的臉, 甚至不是周凜, 那還能是誰呢?
在秀場上面還能夠有這樣的能力的人,難道是秀場的總導演?
但是總導演跟溫如鳩無冤無仇的,為什么會對溫如鳩這么好呢?難道是葉寧帶著溫如鳩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溫如鳩剛回好宴長明的消息, 扭過頭, 就對上了葉薄擔心的眼神。
葉薄憂心忡忡的對溫如鳩說:“如鳩, 我知道你是很念舊的人, 但是面對原則上面的事情的時候,咱們可不能太念舊,如果我姐壓迫你去做什么, 你不愿意去做的犯法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反抗她!”
溫如鳩頭有點痛,他說:“寧姐知道你這么編排她嗎?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葉薄見溫如鳩這個表情,就知道大概是自己猜錯了,他有點委屈的說:“她什么都沒有跟我說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啊,那個時候我問她,我說需要注意什么,她說什么都不需要注意,有人會罩著你,我就以為那個人是凜哥,誰知道我去問了凜哥以后,凜哥說根本就不是他,那秀場上面還有誰可以罩著你啊,那個人跟你非親非故的,怎么會對你這么好啊?里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葉薄說的頭頭是道,如果那個人是別人的話,溫如鳩肯定也是那么想的。
但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宴長明啊。
于是面對著葉薄的質問,溫如鳩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宴長明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應該從什么地方說起來呢?
應該說他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把溫如鳩帶出了龍潭虎穴的恩人呢?還是說……
溫如鳩有點不好意思的想,是他暗戀的心上人。
最后溫如鳩含糊不清的說:“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溫如鳩才認識了多少人?怎么就很好的人了。
葉薄對溫如鳩的評論帶著懷疑的心情,但是他沒有反駁溫如鳩,因為他知道在溫如鳩自己的邏輯里面,他是打敗不了溫如鳩的。
還不如他直接去看呢。
饒是之前葉寧就已經跟葉薄說過,這是一個很大的工作,但是葉薄在看見宴氏集團的規模的時候,還是陷入了沉默。
他指著面前的大廈對著溫如鳩說:“這是我們要工作的地方?”
溫如鳩朝著他點了下頭:“怎么了?”
葉薄說:“我可以問一下工資是多少嗎?”
路過的人來人往,溫如鳩不好直接當著面說,他摸出了手機。
葉薄很懂的也摸出了手機。
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見了,溫如鳩發過來的那段話。
溫如鳩:200w。
葉薄陷入了沉默,葉薄深深的唾棄自己,怎么之前對葉寧跟溫如鳩在折騰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導致在溫如鳩的面前有丟臉了。
擁有了200w的溫如鳩還吃什么他畫的大餅啊,直接搖身一變,自己就變成富婆了好嗎?
好在葉薄的臉皮是很厚的人,他直接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對溫如鳩說。
“飯飯,餓餓,養養!
溫如鳩挑了下眉:“剛剛是誰說,各種擔心的?”
葉薄說:“擔心還是要擔心的,但是這個錢真的太多了,大不了我們直接撈一筆就走人就好了,管他是什么豺狼虎豹,在這么多錢面前,要我晚上不睡覺守著你都可以!
話雖然是這么說,葉薄對著那個人卻更加的警惕了。
不僅是這么大的工作,甚至是這么多的錢,雖然他覺得溫如鳩的業務能力真的很好,但是那個人直接就給了毫無名氣的溫如鳩這樣的工作,葉薄覺得里面的貓膩還是不少的。
他跟著溫如鳩走進了大樓,然后在前臺的指引下登上了電梯。
在電梯上,葉薄好幾次調整自己的心情跟呼吸,以確保自己在面對那個溫如鳩說很好的人的時候,可以做到絕對的沉穩跟冷靜,絕對不讓對方有那么一丁點看輕他。
樓層很快就到了,電梯門緩緩的打開,露出了辦公室的全貌。
諾大的平層里面,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著急的忙著自己的東西,葉薄甚至還看見好幾個人抱著巨大的道具從他的面前跑過去。
這還是葉薄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大場面呢,葉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給自己鼓足了勁,才走了出去。
在之前的秀場里面,哪怕是壓軸的模特不需要天天來訓練,在很長的時間沒有到以后,總是會受到一點刁難的,尤其是在這么大的秀場,葉薄早就已經做好了對方可能會刁難他的準備。
他身為溫如鳩的經紀人,絕對會好好的護住溫如鳩的。
他做好了這樣的心建設,卻沒有想到里面的人一看見溫如鳩,就大喊道。
“w來了!”
“什么?!w來了?!他簡直就是神啊啊啊,他怎么知道今天丹尼爾突然間抽風了,來拯救我們?”
“快快快!快去喊丹尼爾!”
“但是丹尼爾現在正在總策劃的辦公室里面,說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要打擾他!要是來打擾他的話,他絕對會把那個人給殺了的!”
“開什么玩笑,w來了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情,快去快去!”
……
面前驟然亂成一團,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的旁邊。
葉薄之前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點不明所以,直到那個辦公室里面的人直接的沖了出來。
葉薄看見了一頭很耀眼的金發,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快步的走到溫如鳩的面前,身上的西裝穿的格外的板正,面容風流而多情。
葉薄打起警惕心,這大概就是溫如鳩說的那個很溫柔的人了。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溫柔的人——
卻看見丹尼爾直接捧起了溫如鳩的手,驚喜的說:“溫!我終于又見到你了!你真是不知道沒見到你的這段時間,我是多么的想你!”
“你上次的表演又給了我更新的靈感,你簡直就是我的繆斯,我把制作的珠寶又修改了一下,我想這一次他絕對會更加的適合你,還有……”
丹尼爾突然間想起來什么,對溫如鳩說:“你戴面具可以,但是之前宴給你準備的面具真的是太丑了,完全降低了你的時尚度,為了讓你佩戴的更加的方便,我準備了更適合你的面具,我們來試試吧!
“還有還有……”
……
這就是所謂的溫柔的人嗎?葉薄的嘴角抽了抽,覺得溫如鳩對于溫柔這個定義可能不對勁。
而且,丹尼爾拉著溫如鳩就直接走了,葉薄那些裝腔作勢,丹尼爾是一眼也沒有看見。
他拉著溫如鳩來到了片場。
給溫如鳩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盒子。
黑絲絨的盒子里面,擺著一枚嶄新的胸針,綻放的百合花纏繞著荊棘,形成了一個莫比烏斯環的形狀,中間鑲嵌了一顆奪目的紅寶石。
而另外一邊,放著一個金色的面具。
確實如同丹尼爾所說,他專門的為溫如鳩設計了一個面具,面具上面同樣雕刻了栩栩如生的百合花跟荊棘,每一筆都格外的秀麗。
丹尼爾見溫如鳩盯著盒子看,很驕傲的仰起頭說:“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
溫如鳩說:“是很漂亮。”
丹尼爾唇角的微笑更開心了,雖然說他的身份地位很高,但是丹尼爾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他常常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設計師來看待。
一個設計師能夠得到自己繆斯的贊美,這可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興致勃勃的讓溫如鳩戴上了面具,然后去后臺換衣服了。
大秀下個星期就要開啟,屆時整個時尚界的目光都會投注而來,溫如鳩是個新人,丹尼爾覺得自己應該多給溫如鳩積累一點經驗。
畢竟他并不希望溫如鳩只是他一次性的模特。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希望溫如鳩可以成為他更多次的模特,讓他帶著溫如鳩走向世界的舞臺。
丹尼爾看著溫如鳩的背影想:“不僅僅是我,當他走上了巴黎時尚大秀的舞臺的時候,全世界的人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因為只有在舞臺上,他的魅力才會毫不保留的綻放開來。”
葉薄看著丹尼爾對溫如鳩癡迷的樣子,約莫相信了葉寧的那句話。
但是他有點遺憾的想。
溫如鳩是不會成為模特的。
第57章 美夢成真。 溫如鳩說:“放心!薄
在葉薄放棄了模特的時候, 他曾經問過溫如鳩。
“你是真的喜歡當模特嗎?”
溫如鳩說:“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那個時候葉薄就清楚的明白了,溫如鳩并不喜歡當模特,當模特只不過是可以得到錢而已。
哪怕別人多感慨溫如鳩擁有多么高的天賦, 對于溫如鳩來說,這都只是不喜歡的事情而已。
就好像是其他溫如鳩同樣天賦出眾的事情, 全部都是溫如鳩并不喜歡,但是必須要去做的。
這些對于別人來說很艷羨的天賦, 對于溫如鳩來說, 只不過是束縛住他的枷鎖而已。
就好像是葉薄一樣, 只不過葉薄有說放棄的底氣,但是溫如鳩是沒有的。
不過,現在日子也漸漸的好起來了,葉薄笑了一下, 把這個想法扔到了腦后,去了后臺。
后臺里面溫如鳩已經裝扮好了。
他穿上了高定的絲綢襯衫, 戴上了黃金面具,束腰掐的他的腰只有盈盈的一把, 聽見聲音后扭過頭來, 那雙漂亮的眼睛哪怕只是淡淡的一眼,也是無法言說的風情。
那一瞬間葉薄突然間明白這么多人會怨恨溫如鳩。
因為哪怕認識溫如鳩這么久了,就在剛剛的瞬間, 他也被溫如鳩的美色給迷住了, 哪怕溫如鳩只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溫如鳩問:“你不去看看凜哥?”
葉薄說:“凜哥都已經是這么大的一個人了, 還需要我去看嗎?”
溫如鳩看著葉薄的眼神有點無法言說, 一直都盯著葉薄的身后。
葉薄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什么,僵硬的扭過頭看。
果不其然,看見了周凜的臉。
周凜肩寬腿長, 穿著黑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颯踏。
一張冰冷的面容上面掛上了笑,他低下頭去看葉薄,溫和的說:“葉薄,你剛剛說什么?我好像沒有太聽清?”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經常發怒的人發火,而是平常從來都不會微笑的人此時微笑的對著你說話,葉薄有點訕訕的說:“欸,我剛剛有說什么嗎!我全部都忘記了哦!”
周凜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是嗎?”
葉薄被他看的背后都冷了,忙不迭的點頭。
周凜也就高高的拿起,輕輕的放下了,他扭頭對著溫如鳩說:“今天狀態怎么樣?”
溫如鳩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周凜一笑:“是啊,我也早就已經猜到了你會給我這個回答。”
畢竟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溫如鳩啊,是那個哪怕到了絕境也絕對不會低頭的溫如鳩。
周凜說:“今天的走秀試驗有觀眾,這次的走秀對于宴氏來說,是向時尚界的試金石,在確定了模特的人選以后,宴總投了更多的錢進去,他們的野心不可小覷哦!
溫如鳩眨了下眼睛:“凜哥,你是想要說?”
周凜說:“林綿之前都不太看你順眼了,我估計這次他會作妖,你多多少少要記得自己注意一點,你身為壓軸的模特,觀眾也會用更加苛刻的標準來衡量你,尤其是宴總——”
“估計也會到場!
他把后果說的很嚴重,溫如鳩卻只是一笑。
“我知道了!
在宴長明對著他說出要溫如鳩幫忙的那一刻,溫如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局面。
他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可以做到這件事情,他才會答應宴長明的。
溫如鳩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說空頭支票的人。
走秀開始。
溫如鳩一直都呆在后臺安靜的等待。
在等待的瞬間,他也仔細的觀摩過了前面的人的走秀。
能夠被丹尼爾挑選中的人,全部都是擁有非常專業的能力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草包。
哪怕是在秀場下面跟他爭鋒相對的林綿,在秀場上也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這個氣場尤其是在周凜上場的那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從很早之前溫如鳩認識周凜的時候,周凜的氣場就已經很強大了,這種吸引人的氣場再加上周凜優越的個人條件,當年周凜就是憑借著這個吸引了那個經紀人。
而現在在國外的秀場里面浸泡了這么多年的周凜的氣場變得更加強大,也變得更吸引人了,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曾經也是模特的葉薄,看著這樣的周凜卻是不自覺的聳起了肩。
太可怕了,如果是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想要跟這樣的周凜碰上的。
在周凜回來以后,下一個出場的人就是溫如鳩了。
已經在后場休息的林綿朝著溫如鳩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意,他可不是真的笨蛋,在丹尼爾已經直言了* 要袒護溫如鳩的情況下,還要裝瘋賣傻的跟溫如鳩作對,這完全就是對自己的不利。
他可不會用什么陰謀詭計。
但是陰謀詭異什么的不可以用,用正大光明的陽謀卻是可以的。
他借著周凜的手把整個秀場的氣氛抬到了最高潮,這絕對是丹尼爾跟整個宴氏的高層全部都喜聞樂見的局面,也是觀眾絕對會喜聞樂見的場面,唯一感受到了諾大的壓力的人——
就只剩下溫如鳩了。
在之前都沒有怎么排練過,在之前都沒有怎么走過大秀場,在之前都無人問津的溫如鳩,真的可以接的下來這樣的壓軸嗎?
面對著林綿的微笑,溫如鳩也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然后脫下了身上穿的黑色外套,遞到了葉薄的手上。
葉薄有點擔心的看著溫如鳩:“如鳩……”
溫如鳩說:“放心!
說罷,溫如鳩在周凜進入帷幕退場的時候,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他何嘗不知道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劣勢,但是溫如鳩從來都不怕劣勢,在他的人生中他已經見證過太多的劣勢了,溫如鳩甚至都覺得自己要習慣劣勢這個東西了。
越是遇見了劣勢,他就越不能對著劣勢低頭啊,他怎么能對著劣勢低頭呢。
他偏偏要越挫越勇啊。
尤其是,宴長明是這樣的相信他,在還沒有看見溫如鳩的表演之前,就給予了溫如鳩這么大的信任。
溫如鳩又怎么會讓宴長明的期待落空呢?
燈光很暗。
舞臺兩側坐著足足二十多個人。
其中宴長明被簇擁在最開頭,旁邊的人分散坐在他的兩邊,對于之前的模特都贊不絕口,正在翹首以待最后一位模特。
顧言也在那二十人之中,他并不是唯一一個宴氏之外的人,原本也不應該出席的。
他來到宴氏原本是想要跟宴長明探討下面的合作,這一次在他手下的人研究出了最新的系統以后,顧言就直接馬不停蹄,一點時間都不肯等的去跟宴長明見面了。
卻沒有想到他馬不停蹄,宴長明卻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中午一點就到了宴氏集團,卻被告知宴長明早早就跟人有約,一拖再拖,拖到現在。
偏偏他還不能發火,因為跟他一樣等在會議廳的還有十幾個人,全部都是為了來跟宴長明見面,獲得跟宴長明合作的機會。
顧言這場明白,為什么系統安排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場戲,是對宴長明英雄救美。
因為如果他跟宴長明之間沒有這個接觸的話,可能他現在就連宴氏集團的大門走進不了。
于是顧言硬著頭皮等到了六點鐘,終于等到了宴長明從會議室里面出來了,顧言搶在所有人的面前去跟宴長明碰面,甚至有意無意的露出了自己手腕上那個時候因為救宴長明而留下的傷口。
果不其然,在看見他手腕上面的傷疤的時候,宴長明原本還冷漠的眼神,瞬間就溫和了下去,雖然說還是沒有答應現在就聽顧言的計劃,但是還是跟顧言說。
“我現在沒有時間,要去參加一場大會的開演,如果顧總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去一觀?”
顧言那一瞬間感覺在會議室里面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能夠在這里的,還有誰能不認識誰?全部都是熟人中的熟人了。
之前顧言能夠得宴長明得青眼得時候,他們是怎么舔顧言得,而剛剛在得知他也跟他們一個待遇,只能夠呆在會議室里面的時候,根本就不他。
顧言滿意的勾起唇,是啊,哪怕他現在地位還沒有他們高又怎么樣?他終究還是能夠得到宴長明的青睞,這就是他們窮盡這輩子都得不到的事情。
雖然說宴長明在邀請了他以后,又邀請了兩個在場身家最高的人讓他還是有點不爽。
顧言找著機會要跟宴長明接觸。
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失了神。
因為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金色面具。
在灰暗的燈光下,從黑幕中緩緩的走出來的w就好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鬼,肌膚白的幾乎是病態,黃金與紅寶石點綴在他的臉上與胸前,絲綢般的襯衫勾勒出他纖細的身姿。
他款款的朝著顧言的方向走來。
顧言仿佛有了一種w在眾多的人群眾發現了他,并且在所有人當中獨獨選擇了他的感覺。
那種感覺——
顧言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在戰栗。
明明在他第一次看見w的時候,顧言就已經發現了w身上那驚人的美麗。
在w注視宴長明的時候,他就思考過,如果w注視的人是自己那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現在,美夢成真。
顧言發現這種感覺竟然是真的會讓人上癮。
第58章 寵溺。 宴長明:要見一面嗎 ……
安靜的白光落在溫如鳩的身上, 溫如鳩的余光淡淡的從面前的觀眾身上掃過。
在看見顧言的時候,溫如鳩的眼睫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卻也只是如此了, 身為一個模特,他現在可不能被自己的私人情緒所影響。
他的目標是, 吸引住在場每一個人的目標。
溫如鳩的視線輕飄飄的掠過了顧言的身上,落在了宴長明的身上。
宴長明今天把頭發到了耳后, 露出了漂亮的額頭, 穿著精致的西裝三件套, 端正的坐在位置上,托著腮看著溫如鳩,那雙跟溫如鳩如出一轍的漂亮眼眸盯著溫如鳩,讓溫如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宴長明的眼眸中舒展開了。
在宴長明的眼中他是一個什么樣的模樣呢?
溫如鳩想, 如果說他的觀眾全部都以宴長明為標準的話,他身為舞臺上的模特, 他可以吸引到他們嗎?
丹尼爾在溫如鳩出場以后,目光都從溫如鳩的身上挪不開了。
他從剛開始見到溫如鳩的時候, 就不太容易把視線從溫如鳩的身上挪開, 他起初以為是溫如鳩那張跟宴長明同樣的被上帝寵愛的臉,但是現在卻覺得——
可能是從溫如鳩的身上展現出來的氣質,哪怕黃金的面具也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奇妙的氣質, 還有, 溫如鳩身上能夠給人驚喜的能力。
再每一次看見溫如鳩走秀的時候, 丹尼爾都覺得他已經不能夠再看見更好的表演了。
以他這樣的眼力, 他當然可以看得出來林綿到底再打的什么算盤,但是丹尼爾根本不在乎,因為他清楚的明白, 就算是林綿的算盤打得再響,他也不可能真的波及到溫如鳩。
畢竟溫如鳩的表演可是得到他的親口認證的,哪怕真的是被壓力給壓垮了,擁有一點小小的瑕疵也沒有關系。
但是丹尼爾沒有想到,溫如鳩非但沒有被壓力給壓倒,反而他在壓力之中更近了一步,溫如鳩的眼神變了。
那雙哪怕冷漠也足夠讓所有人心折的雙眸,此時充滿了柔軟的情緒,他從極致的黑暗之中走出來,白光落在他的眼角,丹尼爾一分一秒都步能從溫如鳩那勾人的眼眸上面移開目光。
他想要知道這雙美麗的眼眸的主人為什么會這么的悲傷,那荒誕無垠的黑暗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情不自禁的追隨著溫如鳩,直到他走到了臺前,拾起了那朵玫瑰,艷紅的玫瑰在他的蒼白的手中綻放,宛如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而下一秒 ,玫瑰就被那雙蒼白的手給揉碎了。
溫如鳩更近一步,靡麗的紅色花瓣落在了他純白的襯衫上,那雙原本充斥著悲傷的雙眸,在那一瞬間化為了絕對的堅韌,他的目光掠過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后唇角勾起了一模若有似無的微笑。
隨后,轉身,在白光的照射下,朝著黑幕走去。
干脆利落的結尾。
丹尼爾看著溫如鳩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贊嘆還是因為感慨。
他捂住自己的臉笑出聲:“真是一個狡猾的小孩,能夠被他利用的東西,全部都被他用上了,宴,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里找出來這樣一個寶貝!
宴長明側眸看他:“那個時候我跟你建議要他來走的時候,你可是直接拒絕了我,覺得是我在用權勢來施壓你的。”
丹尼爾并不否認:“所以才說,w真是讓人感覺到可怕的一種生物啊,明明是一場主題秀,我看了三次怎么都應該看膩了,但是他卻每一次都可以給我更大的震撼!
“怎么說呢,宴,剛剛有一瞬間,他的眼睛對上我的眼睛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瞬間覺得被他拽入黑暗也沒有關系的感覺,這真是太奇妙的感覺了,我已經做了這么多年的設計師,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這樣的感覺!
“哪怕是不跟別人比,就跟他自己比,現在的他也比之前的他給我更大的震撼了,如果當時我看見的是這樣的一場演出的話……”
丹尼爾沒有說下去,而是另起了一個話題:“你跟w的關系更好,最近他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宴長明說:“哦?怎么想到問我這個問題?”
丹尼爾說:“拜托,不管我怎么看起來不靠譜,跟w的接觸也不算是很多,歸根結底來說,我也是一個成熟的設計師,對于自己的模特的狀態還是有點把握的吧?每次見到他,我都感覺他比之前變得更自信了啊。”
“如果說他之前從來都吝嗇于向這個世界展現他的美麗,那現在,他終于愿意讓這個世界上的人來發現他了,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還是說,他終于遇見了誰呢?”
宴長明唇角的笑意頓住了,因為他想起了宴江躍跟他說的溫如鳩最近有了喜歡的人。
如果說溫如鳩的這個改變是因為那個人而存在的,宴長明淡淡的想,這可真的是一件讓人憤怒的事情。
丹尼爾不會看人的臉色,還在自顧自的沉迷自己的猜想:“該死的,真的好想知道啊,畢竟他無時無刻都在跟我表達,他可以變得更好,現在的他我都已經很向往了,你說等到最后真的長大的他會變成什么樣呢?”
宴長明淡淡道:“如果說讓別人聽見的話,他們很容易就會把你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丹尼爾故作矯情的眨了下眼睛:“誒呀,宴,你知道的,我們外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總是比較開放的!
溫如鳩回到后臺以后,正面就迎上了葉薄。
葉薄眼睛亮亮的看著溫如鳩:“哇,如鳩,你剛剛做的真好,半點都不比凜哥差啊!不,完全就是吊著凜哥錘!
周凜斜眼看了葉薄一眼,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而是溫柔的笑著對溫如鳩說:“確實做的很不錯,在你出場的時候,我有看見好幾個觀眾都對你挪不開視線了!
葉薄說:“哪里只是挪不開視線,丹尼爾的目光都快要黏在你的身上撕不下來了。”
“還有……”葉薄特別的湊到了溫如鳩的耳邊,跟溫如鳩小聲的說,“你還沒出去的時候林綿不是還對著你挑釁的笑嗎?在你出去以后,你是沒看見哦,他的臉黑的好可怕的,跟鍋底似的,還把手邊的玻璃杯給砸了,當然,他也不說自己是砸的,說是自己無意間摔的。”
說話的時候,葉薄額前的紫色挑染一晃一晃的,看起來非常的得瑟。
溫如鳩說:“你這么欠揍是會被人揍的。”
葉薄眼睛一彎:“欠揍就欠揍咯,反正你跟凜哥會罩著我的不是嗎?”
周凜伸手敲了下葉薄的頭:“我可沒有忘記你剛剛是怎么編排我的呢?道歉都沒有,就想要我罩著你?”
葉薄笑得眉飛色舞:“你這么多年都沒有來找過我,我編排編排你,豈不是你應得的?”
周凜說:“ 明明你比如鳩大,卻好像是如鳩把你寵壞了一樣,如鳩,你太縱容他了!
溫如鳩被說的有點心虛,他在重來以后,對著葉薄確實是有點縱容了。
他挪開的視線落在了林綿的身上。
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同,那個時候林綿的身邊圍滿了小模特,而現在人走茶涼,林綿一個人坐在角落,在對上了溫如鳩的視線以后,直接就扭頭走了。
溫如鳩也不以為意,從周圍模特羨慕的眼神中,他大概可以猜測到,在這一次里面他確實是做的不錯的,但是溫如鳩的目標遠遠不止做的不錯,他是想要吸引到宴長明的——
他有吸引到宴長明嗎?
這樣想著,溫如鳩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溫如鳩低頭去看。
發現正好是宴長明發來的短信。
宴長明:要見一面嗎
溫如鳩:當然!在哪里見面?
宴長明:我的辦公室?
溫如鳩:……會不會太招搖?
宴長明:那就在秀場外面吧,你朝著后臺右邊的小道走過來,就可以看見一面很大的落地窗,我在那邊等著你。
宴長明:你可以走過來慢一點。
溫如鳩:為什么?
宴長明:因為我還有跟一個人的會面,可能會有點久,我怕你等。
所以剛剛才會叫他去辦公室嗎?
溫如鳩感覺自己又品到了一點宴長明身上不為人知的溫柔。
趁著葉薄在跟周凜吵架的時候,朝著右邊的通道走去,因為宴長明的話,溫如鳩走的很慢很慢,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數著即將跟宴長明見面的時間。
等溫如鳩數到十分鐘的時候,他終于看見了宴長明口中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真的很大很漂亮,落日的余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站在落地窗旁邊的人身上。
仿佛為他鍍了一層光。
溫如鳩想,不愧是宴長明,不愧是這個世界都偏愛的主角,擁有著一種哪怕溫如鳩也同樣擁有,卻絕對挪不開視線的臉。
而下一秒,溫如鳩的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
因為他發現宴長明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是顧言。
第59章 信任。 可能是因為,他想要對溫如鳩珍……
溫如鳩的大腦里面那一瞬間閃過了很多的想法。
明明他之前已經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為什么到了現在宴長明還是跟顧言站在了一起。
不,應該并不是從現在才站在一起,而是在剛剛看秀場的時候, 顧言就是宴長明帶過來的。
前世的記憶又一次的回轉,溫如鳩不可控制的想。
難道他做了這么多都沒有用, 這個世界的軌跡仍然會像是上一次那樣的轉動嗎?
尤其是現在溫如鳩還聽不見顧言的心活動了,溫如鳩的內心里面充滿了慌張。
他甚至,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慌張。
慌張到甚至都沒有看見, 宴長明走到了他的身邊。
宴長明看著唇色蒼白的溫如鳩皺了下眉, 他問:“怎么了?”
溫如鳩從倉皇之中抬起頭,對上了宴長明漂亮的眼睛。
宴長明此時離他就只有十厘米的距離,他又可以聞到宴長明身上好聞的百合花香,就好像是最開始他在酒店里面宴長明朝著他伸出手一樣。
溫如鳩從幻想里面蘇醒過來, 他朝著宴長明勉強的笑了一下。
“我剛剛想到了一點不好的事情,所以……”
所以什么呢, 所以不小心掉入自己的思維陷阱里面了嗎?這么說起來好像是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神經病。
但是溫如鳩早在那漫長的折磨中,變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哪有一個正常人在面對顧言的時候, 會恨不得自己的手里有一把刀, 立馬就捅穿了顧言;哪有一個正常人看見宴長明跟顧言站在一起,就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呢?
哪怕溫如鳩根本不想承認,但是上輩子的地牢生活真的帶給了他太多的陰影, 就好像是顧言一出現在他的面前, 原本還正常的他, 就又會變成那個每天都會注射藥劑, 只能活在虛幻中的他了。
在之前,每次溫如鳩表露出了這種不太想要跟宴長明說的太清楚的意思的時候,宴長明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這個話題, 因為宴長明是一個再聰明不過的人。
但是此時,面對著這樣的溫如鳩,宴長明一點都沒有避開。
他反而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去摘掉了溫如鳩的面具。
黃金的面具從溫如鳩的臉上剝離,卻好像并不是只是把溫如鳩臉上的面具剝離下來,而是直接把溫如鳩面對著他的面具全部都剝離下來了。
溫如鳩愣愣的看著宴長明,完全沒有想到宴長明竟然會這么做。
他說:“……我。”
宴長明的眸色很暗,黃昏落在他的臉上,晦澀不明,他低頭問溫如鳩。
“這一次,我可以問你,那個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嗎?”
溫如鳩:“我……”
他喉嚨好像被膠水黏住了,他看著宴長明,他雙手握緊了起來。
其實第一時間,溫如鳩是想要拒絕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宴長明,這件事情就好像是他的把柄,一個聰明人是不會自己的把柄交給任何人的。
可是溫如鳩想起了那天傍晚。
宴長明拉著他的手離開了劇場,走到了人群中,為他買了一杯冰淇淋,他問溫如鳩:“如果可以的話,以后可以多信任我一點嗎?”
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嗎?往前一步會是地獄嗎?
溫如鳩如此問著自己。
可是,他真的要一輩子都瞞著宴長明嗎?他可以看見這樣的宴長明多久呢?
正是因為溫如鳩擁有的善意是那么的少,所以,溫如鳩是這么清晰的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善意是多么難得的東西,這么難得的東西,他真的要看著它在自己的眼前一點點的瓦解掉嗎?
溫如鳩看著宴長明,看著面前這張跟他有八分像的臉。
他的腦子仍然在抗拒,他的心已經率先動搖。
溫如鳩說:“我,討厭顧言。”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說出來卻好像是用盡了溫如鳩全部的力氣。
他驚訝于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夠對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這些事情竟然不會折磨他到死,他竟然真的能夠說出來,而聽見了他的話的宴長明,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呢?
他會覺得溫如鳩是一個很幼稚的人嗎?
用了很大的力氣,拽下了溫如鳩的面具,看見的卻是這樣匱乏的,幼稚的,就好像是小孩說話一樣的內在。
溫如鳩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對上宴長明的眼睛。
他下意識的撇開雙眼,又被宴長明扣住了頭掰回來。
宴長明的態度是這么強硬,近乎是強迫一樣的,要求溫如鳩的雙眼跟他對視。
就好像是最開始的那一天一樣,溫如鳩不知道跟宴長明如何的表現自己的內心。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竟然毫無長進。
而這位宣判他的神明,溫柔的凝視著他,輕聲的詢問他:“只是討厭嗎?”
溫如鳩被蠱惑了,溫如鳩說:“比討厭更嚴重!
宴長明說:“怎么嚴重呢?”
溫如鳩說:“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他,也希望您……”
他的話卡在喉嚨中又想要吞下,宴長明卻已經把他說了出來。
“也希望我不要見他是嗎?”
溫如鳩閉了閉眼睛,點了下頭。
這種沒頭沒腦的話,溫如鳩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是從自己的口吻中說出來的,竟然有一天他會變成這樣嬌柔做作的人。
宴長明應該是討厭這樣的人的,溫如鳩可以感受到。
因為宴長明是一個很干脆的人,他喜歡的人絕對是很干脆的人。
絕對不會像是溫如鳩這樣斤斤計較,就好像是一個小孩一樣,無取鬧得要求宴長明說,我不希望你再跟另外一個人接觸了。
就連溫如鳩都討厭這樣的自己,莫名其妙的輸出自己的情緒,又莫名其妙的厭棄。
溫如鳩想,是跟其他人的接觸都是這樣讓人覺得難過的事情嗎?
他自我沉淪,卻聽見宴長明輕聲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跟他見面了。“
溫如鳩幾乎是驚訝的張開了雙眸,宴長明漂亮的臉就立馬映入了他的眼簾。
宴長明向來冷漠的臉柔和的彎了起來,他說:“怎么這么看我?”
溫如鳩完全沒有想到過宴長明會同意:“您不會覺得我太荒唐了嗎?”
還是說,這其實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夢境?
宴長明說:“為什么會荒唐。”
他唇角噙著笑,疏離的眉眼彎成了遠山,仿佛一副潑墨的水墨畫在溫如鳩的面前,栩栩如生的運轉起來。
溫如鳩看著面前迭麗的不像話的人,聽他說。
“這是你相信我的證明,不是嗎?”
“從前你從來都不會跟我說這些話,在我的面前從來都只會當一個好孩子,在對的時候說對的話,絕對不會有一點越矩,這樣荒唐的話是絕對不會被我聽見的,你會愿意對我說,是因為我那天對著你說了,如鳩,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點,你聽了我的話,所以……”
“你對我心軟了,終于決定要多信任我了。”
“在面對你的信任的時候,我怎么會覺得不好呢?這是我所想要的啊!
溫如鳩越來越覺得這是在夢中,他聽著宴長明的話,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快的幾乎要躍出他的心臟,根本就不受他控制的,叫囂著要奔赴到宴長明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跟宴長明這樣的人呢?
溫如鳩感覺這個世界上任何美好的詞匯都不再能夠形容宴長明身上的美好了。
溫如鳩:“……”
他說:“謝謝你,先生!
宴長明的回答是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你不愿意自己一個人去我的辦公室,那現在我陪著你一起去,你愿意了嗎?”
溫如鳩:“嗯。”
他的聲音很輕很慢,宴長明拉著溫如鳩的手。
他從來都沒有拉過這么粗糙的手,明明溫如鳩才只有十七歲,跟他同歲的宴江躍的手就連一點寫字的繭都沒有,溫如鳩的手卻早就已經滿是創傷了。
宴長明想,在遇見他之前,溫如鳩遇見過多少那樣的事情呢。
他所看見的,在溫如鳩的身上發生的苦難,是他所看不見的,溫如鳩身上發生的苦難中的幾百萬分之一呢?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他明明知道那個時候的溫如鳩已經應激了,已經不能夠繼續再刺激下去了,他卻還是繼續刺激了溫如鳩,只想要溫如鳩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他要一舉就擊潰溫如鳩的心防。
可是……
他也是一個會對著溫如鳩心軟的人。
在他說完那些話以后,宴長明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在那一瞬間,溫如鳩對他的感動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在那個時候,只要他再說些什么,從今往后,他想要做到什么,得到什么,就會變得輕而易舉。
不管是想要溫如鳩留在他的身邊,還是——
想要溫如鳩的愛。
想要得到一個缺愛的人的愛是和其簡單的事情,因為他們缺少愛,所以只需要看見一點愛就不愿意辜負。
宴長明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商人,博弈家。
以一點小小的愛換取溫如鳩的整個人,是再合算不過的買賣。
他已經擺在了宴長明的面前,宴長明卻還是將他舍棄了。
宴長明握著溫如鳩的手想。
為什么呢?
可能是因為,他想要對溫如鳩珍惜一點。
再珍惜一點。
第60章 密談。 “我的壓軸模特。” ……
宴長明給溫如鳩泡了茶, 還從自己的抽屜里摸了幾包零食出來,放在了溫如鳩的面前。
溫如鳩有點訝異的看著宴長明:“……先生,原來你是那種, 喜歡吃零食的人嗎?”
看著宴長明不近人情的樣子,他還以為宴長明絕對不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
宴長明對著他笑了一下:“我不是哦。”
那為什么……
溫如鳩的話已經在喉嚨口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溫如鳩覺得自己可能是那一瞬間戀愛腦上頭了,所以才會在看見宴長明帶著笑意的眼睛的時候, 覺得宴長明可能是為了他有一天可能會來到這里, 才會準備零食的。
溫如鳩低聲說:“這樣啊。”
他沒有問宴長明那個原因到底是什么, 宴長明也并沒有說,他只是笑著把零食往溫如鳩的面前推了推,問溫如鳩說:“這是我問了宴江躍買的符合年輕人口味一點的零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溫如鳩拽住一包零食說:“喜歡的!
他現在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宴長明都已經問了宴江躍了,這個零食除了是為他買的, 還能是為了誰買的。
也對之前宴江躍支支吾吾的打聽他的事情終于恍然大悟了。
原來并不是宴江躍要打聽他的喜好,而是宴長明要打聽他的喜好啊。
奇怪, 明明其他的時候只要別人一進入他的領域就會感覺到不開心的溫如鳩。
在輪到了宴長明想要了解他的時候, 就變成了純然的開心呢。
宴長明笑著說:“江躍一直都支支吾吾的,我還以為他說錯了呢。“
溫如鳩想了下,決定為宴江躍正名:“其實不是他說錯了, 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什么!
在溫如鳩從前貧瘠的人生里面, 就連吃飽飯都是一件讓人覺得頭疼的事情, 怎么會在意自己喜歡吃什么樣的零食呢, 他甚至就連零食都沒有吃過。
宴長明說:“這樣啊!
溫如鳩說:“嗯!
明明這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溫如鳩想,他之前什么都沒有這件事情是一件把自己的傷疤都剖開給別人觀看的事情。
他從前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溫如鳩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值得他這樣的去做,但是宴長明現在不一樣了。
他接納了溫如鳩的全面,溫如鳩覺得他會是那個不一樣的人。
結局如他所想,宴長明沒有做出任何他覺得人類聽見了他的過去以后,會表露出的任何情緒。
宴長明沒有可憐他,宴長明也沒有憐憫他。
宴長明說:“那之后我帶著你去尋找你喜歡的東西吧,之前帶你去吃的bbq喜歡嗎?”
溫如鳩彎了下眼睛:“喜歡。”
宴長明說:“那任無咎肯定很高興,因為這手bbq的手藝是他特別奔赴法國找一個米其林大師學會的……”
溫如鳩說:“不過其實,比起bbq,我覺得宴先生你做的飯更好吃!
聲音戛然而止,宴長明說:“……這樣么。”
宴長明說:“我很榮幸你很喜歡!
“因為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個吃到那些東西的人!
溫如鳩訝異的睜大了眼睛:“第一個嗎?宴先生你的父母也沒有吃過嗎?”
宴長明說:“在我們家里可沒有任何我可以發揮的余地,我父親把我的母親看的就好像是他的眼珠子一樣,特意按照我母親的口味去世界各地聘請了各式各樣的廚師!
隨著宴長明的口吻,溫如鳩的面前展現開來了一個很溫馨的家庭。
一個會因為自己的愛人的喜好就做出這樣多的事情的人,溫如鳩想,這簡直就是在看一個童話故事一樣。
在溫如鳩的童年里面聽見的最多的就是,愛吃就吃,不愛吃就拉倒。
這跟溫如鳩的過去完全就是南極跟北極,讓溫如鳩想象不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家庭,卻又下意識的去想,像是宴長明這么好的人,好像就應該是從這樣的家庭里面誕生出來的。
除了這樣的家庭,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誕生出宴長明這樣,完美的人呢。
溫如鳩說:“宴先生跟你的父親很像呢,都是很溫柔的人!
宴長明莞爾一笑:“很像嗎?別人倒是說,我跟我的父親和母親半點都不像!
跟愛妻如命的宴父不一樣,宴長明天生冷心冷情,對不在乎的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
溫如鳩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但是口袋里面的電話卻響起來了。
溫如鳩看了一眼宴長明,宴長明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讓溫如鳩先接電話的動作。
溫如鳩接起了電話,葉薄那邊跟機關槍一樣說話:“喂?溫如鳩?你人在哪里?不會走丟了吧?怎么我跟周凜說了幾句話你就不見* 了,我都要嚇死了。”
周凜在旁邊說:“在別人的地方還需要擔心,在宴氏,呵呵……”
他笑的很意味深長,溫如鳩的唇都忍不住羞恥的抿緊了。
唯獨葉薄沒所覺,他冷哼了一聲:“什么叫做在別的地方還需要擔心啊?如鳩不見了在哪里我都會很擔心的,所以說你根本就不在意如鳩的!”
周凜認錯似的說:“好好好,是我說錯了,無論在哪里都是需要擔心的。”
罵完了周凜,葉薄又問溫如鳩:“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嗎?我跟周凜還在原來的地方,你要是找不到我們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你的。”
溫如鳩說:“沒有必要,我知道怎么回去,我來找你們就可以了!
周凜說:“晚一點回來其實也沒有關系!
葉薄炸毛道:“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
眼看著他們兩個又要打起來了,溫如鳩掛斷了電話。
他對宴長明說:“宴先生,有點晚了,我可能得走了!
可惜甚至都沒有跟宴長明多說幾句話。
溫如鳩如是想到。
然后宴長明就好像是知道了他的內心是如何想的,直接的說:“這一次好像都沒有跟你多說幾句話,光惹你難過了。”
溫如鳩說:“這不是你的錯,是我……”
是他哪怕回來這么久了,看見了顧言仍然不能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在宴長明的面前失控了。
宴長明歪頭看他:“不是跟你說了,看見那樣的你我很高興嗎?”
溫如鳩就閉嘴了。
在辯論他是否是對是錯這件事情,他向來是辯駁不過宴長明的。
不過溫如鳩并不是很在意,畢竟輸給宴長明這件事情,溫如鳩并不覺得是一件恥辱。
宴長明說:“是我不好,在之前跟你相處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只是有點排斥他們,倒沒有發現顧言對你的刺激這么大,之后我不會讓顧言跟你見面,哦不,是我不會再讓顧言出現在你的視線范圍內了!
宴長明說的這么干脆利落。
就好像是因為溫如鳩的一句話,他可以徹底的拋棄顧言,拋棄掉原著中的那個結局。
溫如鳩一邊覺得自己很痛苦,一邊又覺得,像是宴長明這樣的人,有誰會不喜歡他呢。
只是因為溫如鳩,就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溫如鳩覺得自己還是不能這么任性:“只是我的關系而已,如果說,在他的身上有什么閃光點的話,宴先生你還是可以跟他接觸的!
畢竟上一次宴長明跟顧言聯手的時候,賺到了很多錢。
顧言是可以不見面的,但是宴長明的錢是不可以不賺的。
上一次跟宴長明出席拍賣會的時候,溫如鳩就感覺到了,雖然別人看起來宴長明好像如同走在云端,但是在那些老一輩的人眼中,宴長明好像并沒有像是別人說的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他說的認真,宴長明的眼眸卻嚴肅起來。
宴長明說:“他對我并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哦?”
這還是宴長明在溫如鳩的面前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
宴長明很認真的對溫如鳩說:“雖然說我沒有展現給如鳩你看,但是其實我還算是蠻厲害的,在這個世界上,失去了誰能夠對我造成影響的,還蠻少的哦?”
“要看看嗎?如果說我覺得那個人并不是什么好人的話,那個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真奇怪啊,溫如鳩想,看見了這樣的宴長明,他應該是覺得害怕才對。
但是他一丁點害怕的念頭都沒有。
反而對著宴長明點了下頭:“那我不想要再見到他了。”
“一次都不想!
宴長明打了個響指:“好!
可惡,溫如鳩覺得自己的內心對宴長明的愛慕又一次的開始蔓延了。
他手指握緊了,收束好了自己的心,對宴長明說:“那宴先生,我先走了?”
宴長明先是點了下頭,后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問溫如鳩。
“再秀場上的時候,如鳩你看我了嗎?”
溫如鳩有點訝然:“我,您發現了?”
宴長明托著腮對溫如鳩笑得很柔和。
“嗯,發現了!
“總覺得那一瞬間你變得特別吸引人,特別想要我關注你!
“然后,我真的被你吸引住了!
“下個星期的大秀,就拜托你了!
“我的壓軸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