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伊芙走后,房間里面……
伊芙走后,房間里面的電腦里面?zhèn)鞒鰜碛螒蚶锩骊犛呀辜钡穆曇簟?br />
“老哥你怎么不動了?快點啊,對面的人過來了,別裝死啊!”
“可能不是裝死……你們聽到剛剛的慘叫聲沒有?不會是真的吧?”
“剛剛的慘叫聲真的嚇到我了,也不至于為了坑我們就這么演戲吧?”
“你們聽到他喊的冥神沒有,老哥不會就是中午那個直播間里留過言的吧?”
“我有錄屏,我去發(fā)給網(wǎng)友們鑒別一下。”
錄屏被發(fā)出去之后,迅速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id都對得上,不會吧?!冥神真的能從順著網(wǎng)線找過去?驚嚇.jpg’
‘應(yīng)該是真的,我認(rèn)識這個人,發(fā)消息過去沒人接……’
‘大家不要再回復(fù)留言了,不要再回復(fù),不要再回復(fù)!’
在瀏覽帖子的許多人也認(rèn)識到了什么,不敢再發(fā)言,帖子迅速沉下去。
伊芙從傳送門出來,把相機遞給還站在前臺的鄰居。
“嗯?這么迅速嗎?”鄰居接過相機驚訝地問。
邊說著,鄰居邊打開相機察看視頻。
“拍得真不錯。”鄰居對視頻欣賞后毫不猶豫地對伊芙贊賞道,“我已經(jīng)能想象那些經(jīng)常罵得很臟的男的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有多么的驚慌失措了。”
“嘿嘿,我馬上就去編輯!”鄰居興致勃勃地拿著相機走回辦公室,坐在電腦面前導(dǎo)入視頻。
“那你弄吧,我先去把今天的工作做了。”伊芙揮了揮桌上的材料,對鄰居喊道。
“好,你去吧。”鄰居專心地打開視頻編輯器,頭也不回地回道。
抱著極大的熱情和期待,鄰居很快就把視頻編輯好之后發(fā)在了‘冥神’這個賬號上面。
播放量和評論在發(fā)出去的一瞬間就直線上升。
‘哈哈哈,那些男的呢?怎么不出來說話了,是不喜歡罵人了嗎?’
‘爽,太爽了,在冥神評論區(qū)終于再也不用看見那些污言穢語了。’
‘我要是他們,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了,哈哈哈。’
‘這些天上網(wǎng),再也不用看見那些男的在那里大放厥詞了。’
鄰居笑著看評論,感覺超級快樂,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我回來了。”伊芙從窗戶里面飛進來,懶洋洋地喊道。
看到鄰居沒有回應(yīng),伊芙疑惑地湊到電腦面前:“看什么呢,這么高興?”
“你來看吧,大家都挺高興地。”鄰居讓開位置讓伊芙看顯示屏上的評論。
伊芙點點頭:“這挺管用的,對了,你有那些人販子的消息了沒有?”
鄰居聞言嘆氣:“那些人跑得太快了,打掃得太干凈了,現(xiàn)在為止互助會的姐妹們還沒有什么線索。”
“別擔(dān)心,只要是做過的事情就一定回露出馬腳。”伊芙想到了法醫(yī),打算后面去看看法醫(yī)會怎么樣處中午的那個人。或許人販子的這個事情可以交給法醫(yī)去做,本來這也是應(yīng)該警察正大光明去做的事情。
警局。
法醫(yī)站在審訊室單向玻璃的外面,和安組長一起看著里面。
“警官,我冤枉啊,我只是喝醉了酒,真的沒有想故意撞人。”
“你在直播間說得話都已經(jīng)錄下來了,還想狡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喝醉了酒亂說的,再說我也沒有撞到人啊!”
安組長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脑挘Φ溃骸翱磥碲ど窠o你出了一個難題,你打算怎么辦?”
“秉公辦。”法醫(yī)淡淡道,“這是很明顯的故意殺人,只是我們提前阻止了而已,并不能改變他的罪名。”
“看來你已經(jīng)想好了。”安組長拍拍法醫(yī)的肩膀,“我會支持你的。”
“隊長,李局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法醫(yī)不爽,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打電話說嗎,每次都要去辦公室浪費時間。
咚咚咚,法醫(yī)用力敲著門。
“進來,小周啊,快坐。”李局笑呵呵地看著法醫(yī),“我聽說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過,那可不行,把你累到了,我們警局可就少了一個得力干將了。”
“謝謝局長關(guān)心。”法醫(yī)淡淡道,“局長叫我來有什么事情?”
“唉,沒什么事情,就是關(guān)心一下屬下。”李局笑道,“不過,也算是有件小事。”
“我聽說你剛剛抓了個人,年輕人嘛,喝醉了正常。也沒出什么事,就不浪費我們警局的資源了,移交給交警那邊就可以了。”李局輕描淡寫地說著,想要一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法醫(yī)心中直轉(zhuǎn),馬上氣憤地說:“局長,可不是我說,今天要不是我們及時攔住了他,他真撞個幾十人,你和我都要被免職。這種人,絕不能放過他!”
“唉,那我也不瞞你說,他也算是我遠房親戚。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小,沒那么大膽,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李局說,“這件事可大可小,反正也沒有真的造成什么不良影響,不礙事,不礙事。”
“哦……原來是局長您的遠房親戚,您早說啊。”法醫(yī)恍然大悟地說,一臉解,“我這就去把他放了。”
李局臉上笑出褶子:“小周啊,看到你辦事這么靈活,我就放心了。我們?nèi)税。褪堑渺`活一點。”
法醫(yī)心中冷笑,轉(zhuǎn)身欲走,又停下來,裝作忽然想起什么:“局長,我剛剛想起來。這個人是冥神攔下來的,她說要是我們處得不滿意,就要來找我們算賬。
“局長,這怎么辦啊?”法醫(yī)焦急又求助地看著李局。
李局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皺眉道:“冥神?”
“對啊。”法醫(yī)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辦。怎么辦啊,局長?”
“小周啊……你先把人放了,等冥神真的找過來再說。”
“哦,那我到時候就說是局長您喊放的可以嗎?”法醫(yī)無辜地說。
李局一聽,心跳都?xì)獾糜悬c加速,無力地?fù)]揮手:“你先把人關(guān)起來吧,我再想想辦法。”
第52章 王蕊:冥神您是不是很忙……
法醫(yī)走回安組長辦公室,鎖上門,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前,手撐在桌面上,盯著安組長問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事?”
安組長叫屈:“李局和我一向不對付,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只是這種事我見得多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
“怎么辦?”法醫(yī)瞇起眼睛,燈光打出她臉上冷酷的輪廓,“風(fēng)光大辦。”
“好,我支持你。”安組長拍手叫好,“你放心,我和他們不一樣,雖然我追逐權(quán)力,但我也是有底線的。”
學(xué)校。
“那些老師能不能有點底線啊!”覃燕的同桌氣呼呼地從外面進來,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不滿地喊。
覃燕放下書,關(guān)心地問:“怎么樣了,班主任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叫他給我道個歉就算了。”同桌氣憤地說,眼睛紅紅的,“明明在監(jiān)控里面都看到了是他故意掀我的裙子。”
“還說我什么沒有女德,明明我穿得就是學(xué)校發(fā)的裙子。”同桌邊說邊氣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嗚嗚大哭。
覃燕聽得握緊了拳頭,騰地一下站起來,怒道:“不行,我要去找他論。”
同桌抓住覃燕的手,哽咽道:“你別去了,班主任向著他們,你是說不過的。我回去和我爸媽說,讓她們來找班主任論。”
本來覃燕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就這么過去了,但覃燕很快發(fā)現(xiàn),以班長為首的班上那群男生,在無聲地霸凌她們。
包括不收她們的作業(yè),害的老師責(zé)怪她們,還在背后散播她們的壞話。
對此,覃燕選擇正面硬懟,剛下課就沖到班長桌子面前,猛地一拍桌子,發(fā)出巨響吸引來全班的注意力:“xxx,你什么意思!這么針對我們做什么?”
“我哪有針對你們了,我和你說了,是我忘了。”班長不耐煩地說。
“呵呵,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你就使些下流招數(shù)是吧?”覃燕罵道,“你別以我看不出來一肚子壞水,我現(xiàn)在警告你,你再這樣做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么不客氣,你以為我怕你啊,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早就打你了。”
“打我?!”覃燕不客氣地抓住班長的衣領(lǐng),直接把人扯起來,扯得班長呼吸困難才把人丟回凳子上,“我看還不一定是誰對誰不客氣。”
“給我聽好了,下次你再敢這樣,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
班長狼狽地咳嗽,只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頭上,如芒在背,趕緊跑出教室。
同桌跑過來,崇拜地看著覃燕:“哇,覃燕你好厲害啊。”
“嘿嘿。”覃燕不好意思地笑笑。
同桌好奇地問:“你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厲害了啊?”
“這個嘛……”覃燕回想了一下王蕊有沒有說不準(zhǔn)往外傳,但還是保險起見,“這個我先去問一下我們老大,然后再告訴你。”
“你快去幫我問問吧,要是我也這么厲害,我還哭什么哭,直接去揍他們一頓。”同桌作勢揮拳。
覃燕哈哈大笑:“好,今天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我就給你問。”
放學(xué)的時候,覃燕給王蕊說了一下同桌的事情,向王蕊問道:“老大,我們還收不收人啊?”
“是啊,老大,我感覺沒什么副作用啊?”大家都再附和著說自己的小姐妹也想要這么酷的超能力。
“不光沒有副作用,我還感覺我身心舒暢多了,說話也有自信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很同意地說。
王蕊聽著很欣慰,但是也很頭疼:“好,你們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再和冥神說一下。”
“唉,杜青,你說冥神會同意我們加人嗎?”王蕊糾結(jié)地問。
杜青小心翼翼地看著王蕊:“不如我們改變一下說話的藝術(shù)?”
“什么說話的藝術(shù)?”
“就這樣,先給冥神報喜,再給冥神畫餅,說一下我們?nèi)硕嘁院笥惺裁春锰帲屭ど窠o我們名額。而且,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冥神賦予你代她打印記的權(quán)限。”杜青邊看著王蕊的臉色,邊小心翼翼地說,“這樣我們就不用總是麻煩冥神了。”
“嗯……然后你再給我畫餅,讓我提升你的力量和權(quán)限是吧?”王蕊一眼就看出了杜青的想法。
杜青嘿嘿直笑:“嘿嘿,沒辦法,我們想統(tǒng)一A市總不能光靠我們自己吧,要能把力量都分給姐妹們才行。”
“我想想辦法吧,走,今天我們繼續(xù)巡視校園周圍。”
好不容易下下班了,伊芙美滋滋地躺在溫暖的被窩里面玩兒手機,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隨后就看見王蕊彈出來的消息。
王蕊:冥神,您睡了嗎?我想和您匯報一下最近大家力量的使用情況
伊芙:沒睡,你說吧
伊芙才猛然想起來,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有管王蕊這邊的事情,趕緊坐起來根據(jù)印記查看了一下每個人的侵蝕情況。
讓伊芙意外的是,和她想象中的不同。可能是因為力量很分散也限制了使用次數(shù)的原因,侵蝕的程度非常的低。
王蕊發(fā)來的消息也證明了這一點。
伊芙:很好,繼續(xù)保持
網(wǎng)絡(luò)對面的王蕊拿著手機,在對話框界面糾結(jié)地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伊芙疑惑地看著王蕊一直在‘正在輸入中’,心想這到底是要說什么啊,打了這么久。
旁邊的杜青看不下去了,無奈地說:“要不然你給我,我打了你覺得可以就給冥神發(fā)吧?”
“好吧……”王蕊如釋重負(fù)地把手機遞給杜青,實在是她不知道怎么厚著臉皮,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讓冥神賜予力量。
王蕊:冥神,我想再把我們冥神教會做大做強,讓全世界都成為您的信徒,您覺得怎么樣?
“嗯?”伊芙歪頭,困惑地看著這段話,感覺這不像是王蕊會說的話啊?伊芙忍不住動用力量查了一下,果然是杜青正站在王蕊旁邊。
冥神:不需要
王蕊看著回復(fù),泄氣地低下頭:“怎么辦,冥神說她不需要。”
老大對冥神就是太過于崇拜和尊敬了,冥神說得什么老大都很重視,杜青心里想著,繼續(xù)勸:“老大,你別放棄啊,被拒絕幾次都是正常的,我們繼續(xù)加油!”
王蕊:可是冥神,我們很多人都想?yún)⒓舆M來,您就同意吧~
王蕊:可憐表情.jpg
王蕊:冥神您是不是很忙才說不需要的呀,如果您很忙的話,我很愿意幫您分擔(dān),這也是我的責(zé)任!
伊芙頭疼地看著聊天界面,心想現(xiàn)在的小朋友怎么都這么有主意啊。
第53章 秋昕焦急的表情凝固了,……
見到伊芙很久都沒有回信息,王蕊頓時急了:“你這樣說到底行不行啊?”
“行啊!”杜青瞪大眼睛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說。
王蕊嘆息一聲后,低頭看向手機,苦惱地說:“那冥神怎么還不回復(fù)我啊。”
杜青邊在心里瘋狂地祈禱,冥神您就快回消息吧,邊對王蕊說:“可能冥神這會兒比較忙吧,再多等一等吧。”
這等一等,就等到了伊芙從天而降,站在王蕊房間的窗外敲門。
兩個人頓時心虛起來,王蕊連忙跑過去開門=窗,結(jié)結(jié)巴巴地和伊芙打招呼:“冥神,你怎么來了?”
“嗯,手機上說不清楚,你們到底是什么想法,我想具體的問清楚。”伊芙走過來,坐在凳子上嚴(yán)肅地說。
兩個人乖乖地坐在伊芙對面的床上,互相看了一眼。
杜青首先鼓起勇氣說:“我們就是想幫冥神您分擔(dān)一下。而且,這些天我們都觀察過了被賜予力量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副作用,可以安全地推廣開。”
“你觀察不到,不代表沒有。”伊芙耐心地解釋,“等你都察覺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杜青頓時偃旗息鼓了。
王蕊接著站出來,認(rèn)真地看著伊芙:“雖然提議是杜青提出來的,但是其實我內(nèi)心也是贊同她的。冥神,我們需要力量,我們希望能用這些力量改變自己,幫助別人。”
王蕊把其他人遭遇的事情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分享給伊芙:“冥神,我們每一個女同學(xué)都被性騷擾過。您給了我們反抗的力量,團結(jié)的精神,對未來的希望。”
“我們怎么能在見到了光明之后,又再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黑暗里面呆著呢?”
“是啊!”杜青趕緊在旁邊附和道,“我們不想渾渾噩噩的長大,不想長大之后,想到現(xiàn)在就滿是遺憾。”
“再說了,不管怎么樣,我們相信冥神您都能夠幫我們處好的。”杜青可憐兮兮地對伊芙說,“就請您再多給我們幾個名額吧。”
伊芙聽得嘆氣,鄰居有時候太喪,王蕊這邊呢,又時候又太活潑,要是她們都既活潑又沉穩(wěn)就好了。
“把手遞給我。”伊芙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王蕊手上的印記,分給王蕊一些能量,再開啟了王蕊的分享權(quán)限。
王蕊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怎么把自己的力量分給別人。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得不答應(yīng)了。”伊芙露出惡魔的微笑,“去做吧,就像你說的,有什么我能處好的。”
“如果你們做得好,或許以后我都不用親自出馬了。”伊芙想,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床上玩兒著手機,又美滋滋的收獲著恐懼能量了。
杜青開心得跳起來:“冥神您放心吧!”
能放心才怪,伊芙嘀咕著,飛出窗外。
回去的路上,伊芙順便收拾了幾個不懷好意的暴露狂,還認(rèn)認(rèn)真真拍了視頻給鄰居做視頻素材。
見到鄰居窗子還亮著,伊芙直接飛到窗臺上,跳進去。
“你怎么還不睡,在看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伊芙湊過去,看到電腦屏幕上視頻頂端的標(biāo)題——《如何做好一個管者》。
“哇!”伊芙驚嘆,“你好努力啊!”
鄰居揉了揉酸澀的眼眶,打個呵欠,回道:“現(xiàn)在互助會那么多人,我還是要拿出領(lǐng)頭人的樣子來才是,你去哪兒了呀?”
伊芙把王蕊的事情說了說。
鄰居贊同地點頭:“我覺得我高中的時候,簡直就是活在地獄里面,一切都很糟糕。”
“沒人告訴我未來是什么樣子,只是不停地對我提各種要求。高中的男女關(guān)系也很糟糕,男生對女生充滿了各種凝視,還集體霸凌長得不好看和長得胖的女生。”
“如果王蕊她們能改變這種現(xiàn)象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的工作估計也不會這么多了。”
“而且,也只有年輕人有這么充足的干勁了,挺羨慕和佩服她們的。”
伊芙趕緊趁這個時候,給鄰居做思想工作:“王蕊她們也很羨慕你,覺得你沉穩(wěn),大氣,是她們的偶像。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做一個好榜樣,不要每天動不動就想著死了算了。”
鄰居看著伊芙好奇問道:“說起這個,我有個問題,我死了以后,你會收取我的靈魂嗎?”
伊芙回道:“收起來干嘛,我又沒有收藏癖,我的能量來源是恐懼啊。你死了之后就是死了。”
“那還挺好的。”鄰居托腮望著電腦屏幕,“一了百了。”
伊芙無語,算了,以后還是不和鄰居說這個話題了。
“對了,我在路上錄了一些素材,你編輯一下發(fā)出去吧。”伊芙把路上用手機上錄的視頻發(fā)給鄰居,“加油,我去睡覺了。”
“……”鄰居望著伊芙,終于切實感覺她是個真正的惡魔,這種被人喊住加班的時候就很想死啊!
“明天上班再做,又不著急。”鄰居斬釘截鐵地蓋上筆記本的蓋子,“我要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
鄰居打著呵欠做早飯,伊芙在陪圓圓做早操。時候鄰居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響了,伊芙放下圓圓走過去把手機拿給鄰居。
“誰打的?”
“秋昕。”
鄰居擦干凈手,接起電話:“秋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會長,我想問一下,我今天可以不可以下午來?”
“可以啊。”
“好的,謝謝會長了,我下午2點一定準(zhǔn)時來。”
鄰居掛了電話,邊把手機遞給伊芙,邊皺著眉說:“秋昕說她下午來,你那里能探查一下秋昕的情況嗎?”
伊芙仔細(xì)感受了一下秋昕的情緒,回道:“秋昕的情緒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就昨天中午升高了一下,但很快就降下去了。”
“好吧,你今天記得提醒我要和秋昕認(rèn)真地聊一下,她肯定是有什么心事。”
鄰居把早餐端出來喊道:“把圓圓抱過來吃飯了。”
下午的時候,秋昕匆匆地趕來。她穿了一身和以往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的瑜伽服,簡直就像是剛從瑜伽館里面出來的一樣。
“秋昕,下午好。”伊芙揮揮手,“你去做瑜伽了嗎?”
秋昕剛搖搖頭又點點頭,勉強微笑著說:“身體太差了,我就去報了個瑜伽班。”
鄰居聽到聲音,從辦公室里面望出來:“秋昕來了嗎?快來我這里幫忙。”
“我馬上就來。”秋昕急匆匆地走進去,“會長,我來幫你做什么?”
“你來幫我看看,圓圓這幾天有點咳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鄰居抱著孩子擔(dān)心地說道。
秋昕溫柔地蹲下來,和圓圓笑著打了個招呼,仔細(xì)聞訊查體后說:“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大問題,你要是擔(dān)心,還是去醫(yī)院找專業(yè)的醫(yī)生看一下。”
“不用了,我覺得你就挺專業(yè)的。”鄰居說,“坐吧,喝口茶。”
秋昕開心地捧著茶喝,等秋昕情緒平靜下來后,鄰居繼續(xù)道:“我去問過你們學(xué)校,你休學(xué)的資料還在,如果想去復(fù)學(xué),我可以支持你。”
秋昕握緊茶杯,等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每年都問過,但是每一年都因為家里的事情推遲了。”
鄰居點點頭,安慰道;“沒關(guān)系,等你忙完了,什么時候去都不遲。”
秋昕搖搖頭,疲憊地看著水杯說:“其實我知道,每一年推遲的時候,我的復(fù)學(xué)率就越來越低。”
鄰居沒有再問秋昕的處境,畢竟已經(jīng)那么糟糕了,再問下去幫不了忙也無濟于事。
“對了,你今天傳了瑜伽服,是要去練瑜伽嗎?”鄰居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問道。
秋昕的謊話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但看著鄰居,還是說道:“其實,我丈夫這幾天在家,我是找了個借口出來的。”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秋昕昨天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到底怎么找接口去互助會兼職又不讓陳警官知道,終于在朋友圈里的瑜伽館廣告里找到了靈感。
吃了中午飯,收拾好桌子后,秋昕就穿上了很早之前買的瑜伽服,和陳警官說:“我報了一個瑜伽班還挺便宜的,才99十節(jié)課,你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一下心情?”
陳警官在陽臺抽著煙,一臉郁悶地看著樓下,轉(zhuǎn)過頭來說:“我一個大老爺們?nèi)ヨべゐ^做什么?遠不遠,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遠,我走過去就是了,5點之前我就回來。”秋昕低頭換鞋,遮住自己的表情,“晚上你想吃什么?”
“吃魚吧。”陳警官毫不客氣地點菜,即使自己沒事在家,也沒有想要做飯的意思。
“好,那我出去了。”秋昕走出去關(guān)上門,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臟。
這種暗暗反抗丈夫的小動作,讓她又激動又有些開心。
在互助會下班忙完之后,秋昕和伊芙開心地?fù)]手再見。
鄰居走出來送走秋昕后,又走到伊芙邊上,凝重地說:“你去跟著秋昕,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伊芙看著秋昕離開的方向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秋昕受到傷害的。”
秋昕在回去的路上買了魚,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里。
打開大門,秋昕看到陳警官依舊站在陽臺上抽煙,好像就沒有換過動作一樣。
秋昕放下魚換鞋,順便對丈夫關(guān)心地說:“你怎么還在陽臺那里抽煙,抽了幾包了?”
“沒抽多少,一包還剩一半呢。”
“那也別抽,抽煙傷肺,等會兒你又要咳嗽了。”秋昕絮絮叨叨地說著,換好鞋就去把魚拿到廚房里面收拾。
陳警官從陽臺那邊過來,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秋昕在里面忙忙碌碌。就站在那里像是大爺一樣問道:“今天吃什么口味的魚?”
“吃家常魚吧,你不是最喜歡吃家常魚嗎?”秋昕邊有條不紊地食材,邊打開火,能盡快做好飯。
陳警官默不作聲地看著,一會兒后又問:“兒子什么時候放學(xué)?”
秋昕切菜的動作一停,才想起自己把什么忘了,她忘記去接兒子了。
“我都忘了,兒子5點半就放學(xué)。”秋昕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五點一十了,連忙焦急地脫下圍裙,“你先吃點水果墊一墊,菜我等會兒接了兒子回來繼續(xù)做。”
“你今天第一天去瑜伽館嗎,所以才忙忘了?”陳警官依舊站在廚房門口,冷靜地問。
“嗯,你讓讓我呀,再不去接兒子,就要遲到了。”秋昕著急地說。
“不著急,不如先說一說,你下午究竟去了哪兒?”
秋昕焦急的表情凝固了,看著滿臉審視的丈夫,下意識地往后退。
第54章 怎么樣,秋昕怎么說?……
向后退的秋昕腰碰到了廚房臺面,她伸手向后撐著臺面,望著丈夫:“什么意思?”
陳警官站在高處,審視著秋昕:“你下午究竟去哪兒?”
聽到這句話,秋昕首先是慌亂和緊張,其次是無力,最后千絲萬緒在胸膛里面炸開。
她忽然覺得這樣沒有意義。
每天躲躲藏藏,慌慌張張,秋昕痛苦得想吐,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秋昕仰起臉,鎮(zhèn)定地看著丈夫:“我們離婚吧!”
陳警官全身繃緊,盯著秋昕,咬著牙吼道:“你就想對我說這個嗎?離婚?我賺這么多錢,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就這么對我?我究竟有哪里對你不好?”
秋昕搖搖頭,眼淚從眼眶里涌出,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地板上:“你對我好,我生病的時候你照顧我,我不開心的時候給我做飯,還會記得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秋昕的眼眶潮濕著,望向丈夫模糊的臉:“是我自己出了問題,不想再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你寄人籬下?”陳警官的怒火終于爆發(fā)出來,沖過來抓住秋昕的肩膀咆哮著:“我把錢都給你管著,結(jié)婚這么多年,你從來都不用上班,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你花多少錢,我從來沒管過你,這叫做寄人籬下?!”
秋昕奮力掙扎,想要推開丈夫:“為什么不叫寄人籬下,這個家我做得了主嗎,哪一件事情不是你說了算,哪一樣不是圍著你在轉(zhuǎn)!”
“你吵架都要拿錢說事,是,你是賺了錢,難道我就沒有工作嗎?家里的什么事情不是我在做,孩子我一手帶大的,你工作忙你抱過孩子幾次?”
“我想出去上班,我可以養(yǎng)活我自己,我不需要你!我不想再當(dāng)別人的妻子,我只想做我自己!”
推攘之中,陳警官的手被放在旁邊的菜刀割了一個口子。
秋昕看到血,神情緊張,不假思索便要去客廳里找紗布來給丈夫包扎。
沒想到卻被丈夫從后面當(dāng)作犯人一樣抓住,按在墻上。
“不準(zhǔn)走!”陳警官對著妻子猙獰地咆哮。
秋昕被按在墻上,痛苦得呼吸苦難,被抓住的手背上羽毛印記悄然浮現(xiàn),發(fā)出滾燙的熱量。燙得陳警官手上吃痛,不由自主縮回來。
“咳咳咳——”深秋冰冷的空氣涌入喉,秋昕捂著胸口拼命咳嗽。
陳警官抓著手痛呼:“你手上是什么?”
秋昕抬手看到了羽毛的印記,淚水再次模糊了眼眶,但她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往門外逃跑。
“該死,XXX。”陳警官咒罵著,在后面緊追不舍,伸手抓向秋昕的肩膀。
在餐廳,秋昕被丈夫重重地推到在地,她悶哼一聲,想要往前爬,卻被丈夫按倒在地。
“你手上究竟是什么!”陳警官怒吼。
整個餐廳一片狼藉,空中彌漫著秋昕痛苦和絕望的情緒。
就在這時候,一陣陳警官無比熟悉翅膀拍打的響聲從陽臺出傳來,他下意識扭過頭。
他看到伊芙優(yōu)雅地從天而降,輕輕落在陽臺上,正如那天他看見伊芙優(yōu)雅地從那家丟失孩子家的陽臺上優(yōu)雅地離開。
陳警官的血液凝固了。
伊芙大步走向秋昕。
但令伊芙?jīng)]想到的是,陳警官再看到她后,第一時間不是對她動手,而是伸手掐住秋昕的脖子。
“秋昕,和我一起走吧!”
伊芙立刻揮手分開兩個人,把秋昕扶著坐起來。
“咳咳咳——”秋昕捂住脖子,劇烈的咳嗽。
伊芙耐心的幫秋昕順氣,等秋昕好一些了,隨即對著墻邊還在掙扎的陳警官伸出手。如同隔空抓住一只蟲子,伊芙慢慢合緊手指。
“不!”秋昕大叫一聲,攔住伊芙:“不要!”
伊芙停下動作,不解地看著秋昕。
秋昕哀求著看著伊芙:“冥神,我不需要你幫忙,你快走吧。”
“他想要殺你。”伊芙指了指秋昕的脖子。
“您快走吧,求您,快走吧。”秋昕流著淚,不停地哀求。
“你確定嗎?”伊芙盯著秋昕的眼睛。
秋昕不停地點頭:“冥神你快走吧。”
伊芙離開了,郁悶地飛回鄰居客廳。
鄰居關(guān)切地問:“秋昕怎么樣,沒事吧?”
唉,伊芙嘆口氣,郁悶地倒在沙發(fā)上躺著:“你別說了,秋昕讓我走,不讓我管。”
鄰居驚了:“不會吧,秋昕不是這種人啊?!你再去看一看。”
“不看!”伊芙郁悶地把頭轉(zhuǎn)向墻,“明天她來的時候你自己看吧。”
警局。
“花園路3號,5棟1單元7號?”法醫(yī)震驚地重復(fù)著接線員發(fā)過來的地址,猛地站起來,“秋昕!”
小隊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秋昕家里。
門是打開的,大家能聞到從門里傳來清晰的血腥味,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好接受門打開后即將看到的場景。
安組長上前替法醫(yī)推開門,門里一片昏暗,打開燈后所有人都看見——
秋昕呆呆地坐在角落里,低頭看著懷里抱著的陳警官。陳警官胸口插著一把尖刀,血液從兩個人身下蔓延成一片。
聽到響聲,秋昕抬起頭來,如同平時請小隊的人來家里吃飯一般,招呼著虛弱地笑了笑:“你們來了。”
法醫(yī)松口氣,秋昕沒有事真的太好了。
把秋昕帶回警局后,法醫(yī)讓其他人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先和秋昕待一待。
法醫(yī)把裝滿熱水的水杯遞給秋昕,又給秋昕脖子上的傷痕涂了藥,才滿臉沉重地開口:“對不起。”
秋昕搖搖頭,溫柔笑道:“這關(guān)你什么事呢,一直以來你都當(dāng)我情緒的垃圾桶,應(yīng)該我給你說道歉。”
法醫(yī)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沒有人,你要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我才能夠幫你。”
秋昕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今天我和他因為去接孩子的事情有點沖突,我就和他吵了起來。我說要離婚,他情緒就變得非常激動,來掐我脖子,我在反抗中摸到了刀,事情就是這樣。”
法醫(yī)打開門出來,安組長靠在門外墻邊等她。
“怎么樣,秋昕怎么說?”安組長關(guān)心地問。
“她不肯說。”法醫(yī)道,“現(xiàn)在的證據(jù)對秋昕很不利。”
安組長邊走邊道:“說實話,我很慶幸這件事情不是冥神做的。你要知道,死了一個普通人,和死了一個被免職了的前警察,是性質(zhì)完全不同的事情。如果是冥神所為,那上面會反應(yīng)得非常劇烈。”
法醫(yī)聽明白了潛臺詞:“你的意思是說,在場的第三個人是冥神?”
“你怎么不去問問呢?”安組長說。
第55章 我們一定要讓秋昕贏官司……
伊芙看著手機上法醫(yī)發(fā)過來的的信息驚到發(fā)呆。
鄰居在旁邊帶圓圓玩兒積木,注意到伊芙的不對勁,疑惑地問:“怎么了?”
伊芙不知道怎么說,把手機遞給鄰居看。
“秋昕!”鄰居看完驚叫道。
不等鄰居說完,伊芙從沙發(fā)上蹭地站起來,瞬間換上戰(zhàn)袍,白色長發(fā)垂下,展開翅膀,殺氣騰騰,氣勢全開。
“你去哪里?”鄰居急急忙忙問。
“去救秋昕!”伊芙殺氣騰騰地說。
“等等,把我?guī)弦黄稹!编従颖饒A圓湊到發(fā)著光的傳送門前,一步跨過去。
跨出傳送門,出現(xiàn)在鄰居眼前是一個值班室樣子的房間,并不是上次她待的冰冷的審訊室。秋昕正躺在床上疲憊地睡著了,被子也蓋得好好的。
原本打算來誰擋殺誰的伊芙也愣了,又把這一身炫酷的裝扮收回去。
“看來負(fù)責(zé)人換了是不一樣。”鄰居感慨道,“我當(dāng)時也是周醫(yī)生負(fù)責(zé)就好了。”
鄰居把圓圓給伊芙抱著,去床邊喊醒秋昕:“秋昕,秋昕,醒醒。”
秋昕迷迷糊糊中聽到會長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做夢,結(jié)果困頓著睜開一只眼,才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是會長。
“會長,你怎么來啦?”秋昕立刻驚得睜大眼睛,一點也不困了,從床上猛地坐起來:“還有伊芙,你們怎么都來了?”
“因為很擔(dān)心你。”鄰居擔(dān)憂地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昕抓緊被子,小聲地說:“冥神已經(jīng)為我做得夠多了,我也想為冥神做些什么。”
說完,秋昕抬起頭,擔(dān)憂地望著鄰居:“會長,冥神沒有生氣吧?當(dāng)時我腦袋里面一片空白,可能說得太過分了。”
伊芙都擔(dān)心得立馬殺過來看秋昕了,秋昕為什么還會這么問?鄰居看向另一邊的伊芙,用眼神示意:‘你沒告訴她你身份?’
伊芙搖搖頭:‘還沒來得及。’
鄰居收回眼神,拍拍秋昕的被子,安慰道:“你放心吧,冥神沒有生氣。你做的事情都是為她著想的,她不光不生氣,還讓我們來看看你。”
“反倒是你,沒什么事吧?”鄰居認(rèn)真地問。
秋昕搖搖頭,平靜地對鄰居說:“在他對我下手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我都能夠接受。”
“放心好了,冥神不會讓你有事情。”鄰居說,“如果你現(xiàn)在想離開這里,馬上就可以離開。”
“不!”秋昕堅定地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任何人都能從我身上的痕跡看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會為自己在法庭上發(fā)聲,決不退縮。”
鄰居握緊秋昕的手:“好,我會支持你的!”
再和秋昕聊聊天后,鄰居給實在困倦得不行的秋昕蓋上被子,和伊芙一起回家。
通過傳送門,鄰居接過睡著的女兒放在床上,關(guān)上門后放松地躺在沙發(fā)上,戳了戳發(fā)呆的伊芙:“怎么了,回來之后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這里。”
“沒什么,在想秋昕的事情,感覺像是被她保護了。”伊芙撐著臉,看著空白的墻壁說,“明明秋昕個子小小的,乖乖的,溫柔聽話得不行,關(guān)鍵時刻居然能夠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量。”
“秋昕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鄰居說,“所以我們一定要讓她贏,讓她昂首挺胸地從法院里面出來。”
伊芙握拳:“好!我去聯(lián)系周醫(yī)生行動起來。”
墓地。
秋天的雨總是讓人覺得非常冷,法醫(yī)收起傘,和同事們一起走進葬禮大廳。
李局領(lǐng)頭,在前面先和陳警官父母打招呼,寒暄幾句。
輪到法醫(yī)的時候,她也照例說了兩句節(jié)哀,再把紅包給陳警官父親。
哪知陳警官父親喊住法醫(yī),問道:“這件案子,是小周你在負(fù)責(zé)吧?”
法醫(yī)點點頭:“是我,伯父。”
“案子進展得怎么樣了?”他追問道。
法醫(yī)頓了頓,從剛進來起,就沒有見到秋昕家里的人,想必兩家早已翻臉。現(xiàn)在這樣問,肯定不是想聽她說什么秋昕脖子上的傷也很重,她會盡力爭取讓秋昕無罪釋放這種話。
“按程序在走。”法醫(yī)含糊地回答。
陳警官父親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葬禮結(jié)束,李局把法醫(yī)喊到一邊沒有人的松柏樹下,和藹地說:“小周啊,剛剛我才聽說,你和小陳的妻子是同學(xué),這個還是要避嫌。這樣吧,這件案子你交給小李做。回去你就把檔案收拾一下,交給小李。”
法醫(yī)沒有反駁,而是提醒道:“李局,小李和陳隊長是遠房親戚。”
“他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
法醫(yī)寸步不讓:“我和秋昕也是很久沒見面的同學(xué)關(guān)系,更沒關(guān)系。”
“更何況,這和誰的身份也沒有關(guān)系。”法醫(yī)說,“照著以前的殺妻案那么判不是一樣嗎?判十緩三。”
到時候再減刑,進都不用進去了。
李局不悅地沉下臉:“小周,你要服從安排。不管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這件事情都這么定了。”
說完,李局不顧情面,轉(zhuǎn)身就走。
法醫(yī)在身后拿出手機,點開冥神的對話界面,心中冷笑:就你有后臺我沒有?既然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第二天,法醫(yī)抱著資料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什么?小李請假了?”李局不可置信。
“是啊,一清早就打電話說生病了來上不了班。”法醫(yī)假惺惺地說,“你看,我還準(zhǔn)備好了資料準(zhǔn)備給他呢。”
李局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我先給小李打電話確認(rèn)一下,小周你繼續(xù)跟著走。”
“好。”法醫(yī)又抱著文件愉快地出來。
李局坐在辦公椅上,拿出手機找了半天找到小李的電話,打過去后響了半天卻沒人接。臉色不由陰沉下來:“這個小李在搞什么?”
收到法醫(yī)消息之后,伊芙立刻飛到小李家,讓小李做了一個接一個可怕的噩夢。
在夢里,小李化身為那些殺妻案里面被殺死的妻子,反反復(fù)復(fù)被不同的方式殺死。
早上起來昏天暗地的小李終于熬不住在廁所里面吐了,打電話給法醫(yī)請假,法醫(yī)愉快的同意了。
李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小李正睡得昏天暗地。
第56章 宣判秋昕無罪
法醫(yī)坐在電腦面前,看著文檔疲憊地?fù)沃~頭發(fā)呆。
安組長伴隨著深秋的冷風(fēng)推開門進來,在法醫(yī)面前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謝謝。”法醫(yī)接過咖啡,視線終于從文檔面前移開,向安組長順便問道:“葬禮的時候怎么沒看見你人?”
安組長抽過旁邊的凳子,走到法醫(yī)身旁坐下,隨意道:“都知道我和他不對付,還去干什么,送錢嗎?”
“與其浪費這個錢,我不如用這筆錢請人吃頓飯。”
法醫(yī)偏頭看她:“請誰吃飯?”
“以前認(rèn)識的檢察官。”安組長凝重而小聲地說,“秋昕的案子不好辦,那邊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
法醫(yī)嘆氣問道:“男法官?”
安組長笑了一下,表示你知道的。
“或許,從陳警官父母那里著手?你和秋昕孩子的關(guān)系怎么樣?”安組長問道。
法醫(yī)沉默了片刻,才道:“孩子在我這里。”
“什么?”安組長驚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孩子怎么在你這里?他們連孩子都不管了?”
法醫(yī)嘆口氣,解釋道:“的確沒有管。”
“夠狠吶——”安組長喃喃道。
“不對。”安組長忽然反應(yīng)過來,瞇眼看向法醫(yī),“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到這種地步,那李局那里什么動作都沒有嗎?”
法醫(yī)冷靜地回答:“你已經(jīng)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安組長拍手稱快:“冥神出手了,是嗎?”
“是。”法醫(yī)表示肯定,然后警告道,“只是因為秋昕而已,冥神沒有其他的意思。”
“放心,我有分寸。”安組長笑著說。
法醫(yī)只有嘆息的份,這個野心勃勃的的女人,心眼太多了。
不過,在合作上面,法醫(yī)承認(rèn),安組長還是很盡心盡力的。
于是,伊芙就從法醫(yī)那里得到了一個名單。
拿到名單后,伊芙不得不放棄上班摸魚的時間,一個一個挨著拜訪。
通常伊芙還沒有做什么,只是出現(xiàn)站在那里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jīng)嚇得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抖。
而伊芙只是站在那里聽他們求饒個幾分鐘,事情就已經(jīng)搞定了。
畢竟大家都明白,沒有什么利益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等伊芙回來把這些當(dāng)作笑料將給鄰居聽的時候,鄰居倒是能夠解。
升官發(fā)財固然重要,但當(dāng)暴風(fēng)雨真正來臨的時候,還是墻頭草能活到最后。
雖然和伊芙的關(guān)系很好,但是鄰居從來沒有告訴過伊芙。當(dāng)伊芙火力全開的時候,凝視著她,就像是凝視著恐懼本身。
那種壓迫,那種恐懼,那種無力感——
鄰居愉悅地想,她很喜歡,就是不知道別人喜不喜歡了。
在這個博弈的過程中,李局還是找到機會讓法醫(yī)自己單獨出來組建自己的小隊。
李局:“小周啊,既然小陳已經(jīng)不在了,那你之前說的代隊長也就不算數(shù)了。我還是給你組建自己小隊的權(quán)力,希望你在一周內(nèi)完成。”
這一次法醫(yī)干脆的答應(yīng)了。
畢竟很明顯,小李已經(jīng)是李局這邊的。小隊里現(xiàn)在勢力錯綜復(fù)雜,名存實亡,還不如趁此機會脫身,真正組建自己的小隊。
最后除了魏荷和法醫(yī)一起走,其他人都留下來了。
“周醫(yī)生,同事這么多年真是舍不得你啊。”小李假惺惺地說。
法醫(yī)笑了笑:“我辦公室不就在旁邊嗎?舍不得就多過來走走。”
“哈哈哈,一定,一定。”小李打著哈哈混過去。
法醫(yī)看著小李眼睛下面重得不行的黑眼圈笑笑,希望你這個隊長能當(dāng)久一點吧,帶著魏荷轉(zhuǎn)身就走。
安組長在新辦公室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雪碧,端起杯子:“來吧,慶祝一下,新的開始,新的起點。”
說完,安組長湊到法醫(yī)耳邊悄悄說:“別擔(dān)心,你看我都沒勸你。他們蹦跶不了多久的,早點脫身也是一件好事。”
“看來你運籌帷幄?”法醫(yī)笑著問道。
安組長嘿嘿一笑:“一點點,一點點。”
借著冥神的東風(fēng),安組長也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瞄準(zhǔn)目標(biāo)。
“那你的目標(biāo)是誰?”法醫(yī)問道。
“你后面就會知道了。”
法醫(yī)往門口的方向一指:“謎語人滾出這里。”
“哈哈哈哈哈。”安組長哈哈大笑。
魏荷在旁邊捧著杯子喝著雪碧偷笑,這個氛圍可比以前的時候輕松愉快多了。
在各方面的推動之下,秋昕開庭的時候早早的到來了。
法醫(yī)提前把秋昕的衣服熨燙整齊,帶給秋昕讓她換上,進去之前鼓勵道:“秋昕,你放心吧,你會沒事的。”
秋昕臉上有些憔悴,但依舊擔(dān)憂地看著法醫(yī),溫柔地說:“我相信你,但如果……如果……你也不要逞強。”
“放心吧,我不是孤軍奮戰(zhàn),有人在幫我。”法醫(yī)堅定地說,“所以,你也一定要堅定一點好嗎,秋昕?”
秋昕點點頭,目光中透露著光芒,襯托著她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力量:“我會的!”
伊芙和鄰居已經(jīng)早早坐在后排,等著秋昕出現(xiàn)。
伊芙使用了力量,掩蓋了兩個人存在的痕跡。
鄰居不時站起來朝門口張望,動個不停,和伊芙說道:“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天天都有去看秋昕,還是有一點點緊張。”
伊芙打個呵欠:“所以我說我們掐點來,你非要說早點來。”
“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提前到場才是。”鄰居說著,忽然開心地拍拍伊芙,“秋昕來了。”
伊芙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秋昕走出來,和鄰居說:“秋昕今天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挺好的。”
“是挺好的,希望秋昕今天一切順利。”
秋昕父母坐在前面,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
陳警官的父親也來了,臉上卻帶著一定會打贏官司的信心十足的表情,和進來的李局打了招呼,還寒暄了幾句。
這場景看得秋昕父母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庭審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速度進行著,像是在趕什么進度。
伴隨著庭審一步步的進行,陳警官父親臉上的從容也跟著慢慢變化。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臉上的從容不見了,和李局對望的目光中充滿著驚詫。像是在問:‘明明說好了不是這樣啊?’
李局也是一臉驚訝,和法官舉手示意,奈何法官臉都不偏一下,一個余光都沒給他。
最后宣判秋昕無罪的時候,陳警官父親臉上已經(jīng)全是怒火,站起來大喊:“不公平,這不公平,我反對。”
“你反對什么?”法醫(yī)冷冷道,“秋昕身上的陳舊傷痕證明她曾經(jīng)經(jīng)常受到來自丈夫的家暴,當(dāng)天脖子上的傷痕更是足以證明秋昕受到了來自丈夫的蓄意謀殺。”
“在這種情況下,秋昕為了自衛(wèi)才進行的反擊,當(dāng)然是無罪的。”
秋昕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是個好妻子,獨自照顧家庭和孩子。陳警官父親想要抹黑秋昕,都無處可以抹黑,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他說不過,就干脆口不擇言:“你們就是沆瀣一氣,和這個xxx串通勾搭在一起。是她出軌,對,她出軌!我兒子氣不過才教育她,有什么錯?肯定是她東窗事發(fā)了,就和奸夫害死了我兒子!”
法醫(yī)眼中迸發(fā)出冰冷的目光,厲喝道:“老東西,沒有證據(jù)的話也敢亂說,我看你滿嘴噴糞!”
“法官,他已經(jīng)嚴(yán)重擾亂法庭秩序,我申請立刻把他逐出法庭!”
法官冷汗直流,趕緊讓人把他拖出去。
“誰敢動我,我看今天誰敢動我!”陳警官父親揮著手擋開來拖他的人大聲喊道,“李局長,李局長你要為我做主啊!”
李局長本來早就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這一出鬧劇。此刻聽到陳警官父親的吶喊聲,頭不禁都痛起來。
事先打點好的事情都能變成這樣,只能證明對面棋高一招。現(xiàn)在滿盤皆輸?shù)那闆r下,還鬧什么鬧,有什么可鬧的。
他立刻站起來當(dāng)和事佬:“老陳啊,我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人家法官都宣判了,你要是不同意,可以再提起申訴嘛!”
“死得不是你兒子,你說得輕松,不行,今天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眼看著法官要走,陳警官父親臉色漲的通紅,“不準(zhǔn)走,都不準(zhǔn)走。”
說著,他居然從懷里摸出一把槍來。
什么?!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法醫(yī)反應(yīng)是最快的,直接跳進欄桿,頂著最大被擊中的可能,拉著秋昕蹲下藏好。
第57章 等到法醫(yī)和秋昕躲好……
等到法醫(yī)和秋昕躲好,其他人才仿佛從夢中醒來,紛紛醒悟,趕緊找地方藏好。
也不是大家反應(yīng)力不行,實在是都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驗——誰會在法庭上看到有人拿出槍?
連秋昕這么溫吞的人都按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忍不住道:“他瘋了嗎?”
他瘋了嗎?槍哪里來的?這兩句話盤旋在每一個人心頭。
李局狼狽地躲在凳子底下,口干舌燥,頭暈眼花,恨不得現(xiàn)在來一個人把自己面前這個混蛋殺了算了。
在后面被伊芙保護著的鄰居站起來,擔(dān)憂地看著秋昕的方向:“伊芙,我們要過去幫忙嗎?”
“放心好了,我已經(jīng)在秋昕她們身上套了一個保護層了,她們會沒事的。”伊芙答道。
鄰居細(xì)心地說:“那你再給她們說一聲,免得她們擔(dān)驚受怕地。”
“好。”
那邊陳警官父親舉著槍還在叫囂:“法官出來,馬上給我改判她死刑。”
法官又不是傻瓜,當(dāng)然不會出來,還用手機使勁催外面的警察趕緊過來抓人。
這時候外面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陳警官父親逐漸意識到他一時上頭做的這件事情的不妥之處。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上有槍可以直接去找秋昕時,推門聲已經(jīng)響起。陳警官父親不得不環(huán)視周圍有什么可以作為人質(zhì)的人,最終他選擇連跨兩步,把離他最近的李局揪出來,用槍架在李局頭上。
“砰!”這時門被轟然推開,門外的光打在開門人的身上,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隨著那人不緊不慢地走進來,大家才慢慢看清楚她是誰——居然是安組長。
陳警官父親不認(rèn)識安組長,但看見她步步逼近,大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打死他。”
“不……”被駕住的李局微弱而絕望地聲音傳出來。
安組長當(dāng)作沒有聽見,淡定地說:“你殺吧,你手上的李局長可是曾經(jīng)受到過表彰的人,你以為他會怕這些嗎?你信不信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陳警官父親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更加慌亂了,手上也抖個不停。
李局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腿跟著發(fā)抖,在心中把所有能祈禱的神明都祈禱了一遍。
“不,你們騙我,你們都騙我,把秋昕交出來,一命換一命!”
“那你開槍吧,我們絕不會把人給你,想必李局長也不介意為人民犧牲。”安組長臉上沒有什么緊張的表情,淡定地說。
陳警官父親怒吼道:“我不信!快點!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眼見安組長不為所動,陳警官父親做出了一個始料未及的舉動。
他居然把槍掉轉(zhuǎn)頭對準(zhǔn)了安組長,試圖這樣威脅安組長。
即使被槍口指著,安組長依舊臨危不懼,臉色絲毫不變,緊緊盯著對方。身后的警察們則蓄勢待發(fā),只是顧著被他還擋在胸前的李局不敢開槍。
“我再說一遍!把秋昕交出來!”陳警官父親手抖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走火。
“你死心——”安組長冷靜地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身后躲著的法醫(yī)冒出頭來,做出準(zhǔn)備撲向陳警官父親讓他繳械的舉動。
這個舉動嚇得安組長臉色一變,馬上向后面的警察大喊道:“不要開槍!”
與此同時,法醫(yī)當(dāng)機立斷地?fù)溥^去一把將陳警官父親按在地上。
手槍從陳警官父親手上掉落,飛出去一米遠。
與此同時,安組長緊張地沖過來,踢開掉在地上的手槍,把法醫(yī)扯起來。
身后的警察隨即一擁而上,把掙扎的陳警官父親緊緊按在地上,拷上手銬。
塵埃落地之后,安組長這才松一口氣。
等著他們把陳警官父親押送出去,安組長轉(zhuǎn)過身,嚴(yán)肅地看著法醫(yī):“你剛剛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以后你絕不能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你想等著我說什么?”法醫(yī)的眼睛里也全是怒火,吼道:“等著我和你道歉嗎?!”
從安組長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法醫(yī)就明白陳警官父親手里面的槍是哪里來的了。一定是安組長設(shè)計的,畢竟這就是她的風(fēng)格,不留余地,一石二鳥。
想到這里,法醫(yī)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怒氣,氣勢洶洶,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瘋子!你把所有人都置于危險之中,這么多路可以走,你每次偏偏選擇最危險的那條路。”
“每次都兵行險著,每次都把所有人逼到絕路,你連自己都不放過!”
“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很厲害嗎!”
“他手里拿著槍你知不知道,他快一秒就能打死秋昕,打死你!”
“你有沒有在乎過別人,你有沒有在乎過自己?!”
安組長試圖解釋:“你應(yīng)該知道誰會在這里,秋昕不會有事,你和我都不會有事。”
“那剛剛我站起來的時候你怕什么怕?”法醫(yī)充滿怒氣地說,“更何況她和你熟嗎?不熟她憑什么就救你!”
秋昕,伊芙,鄰居在后面站成一排,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吵架。
秋昕小聲地說:“我們要不要上去勸勸啊?”
伊芙點點頭正想過去,就被鄰居拉住了。鄰居也小聲地說:“別過去,小心連你一起罵!”
伊芙一聽,馬上把伸出去的腳縮回來。
這邊安組長節(jié)節(jié)敗退,難得狼狽地解釋:“那位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什么樣的人?”法醫(yī)吼道:“對,大家都不是像你這樣眼高于頂,自作主張的人!”
“你剛剛來的時候說的是什么?說得可真好聽啊,說要和我合作。”
“你合作了什么我問你,每次都神神秘秘,悄悄摸摸地,問什么都也不說。”
“別和我合作了你,我高攀不起你這個大神!”
法醫(yī)越說越激動,最后紅著眼睛,緊緊盯著安組長躲閃的目光。
“看著我,安靜。如果你以后再是這樣自作主張,那你就別再來見我了!”
“嘶——”后面的三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屏氣凝神地看著兩個人。
安組長敗下陣來,短暫的沉默之后,終于狼狽不堪地避開法醫(yī)的目光,承諾道:“以后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和你商量的。”
“不要把我說得那么的無取鬧。”法醫(yī)仰起頭:“彼此的開誠布公才能讓我們加深彼此的信任。”
安組長只有點頭。
鄰居在后面小聲地對伊芙說:“以后不要惹周醫(yī)生。”
伊芙點點頭,周醫(yī)生真不愧是相性和惡魔接近的女人啊!
第58章 只要一天,包教包會!……
見到在場的人只剩她們5人,法醫(yī)繼續(xù)問道:“所以那些天你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那把槍怎么來的?”
秋昕和鄰居也好奇地豎起耳朵,伊芙想走,鄰居還興致勃勃地把她攔著:“來都來了,聽完了再走。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有趣的事情了嗎?”
安組長摸摸鼻子,停頓了一下才心虛地說:“你還記得小玲嗎?”t
“小玲?”法醫(yī)腦海中回憶起那個青澀的小姑娘的臉。
“嗯,這件事情就是通過小玲才成功的。但是!”安組長舉起手發(fā)誓,“我絕對沒有逼迫她,是她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我,很愧疚,所以主動來找我要幫我忙的。”
“一開始呢,我是沒有她的。但是陳警官都死了,小玲還堅持不懈地來找我,我稍微試探了她一下后就讓她幫了一下忙。”
看到法醫(yī)不贊同的擰起眉,安組長趕緊補充道:“絕對沒有讓她去做什么高風(fēng)險的事情,就是讓她在交接的時候蒙混過去而已。”
“那你還沒說,誰把槍從庫房里面拿出來的?”法醫(yī)抓住了重點。
聽到這里的伊芙頓時覺得不妙起來,趕緊對鄰居說:“這么重要的秘密我們就不好旁聽了吧,趕緊走了,走了。”
鄰居只覺得莫名其妙,看著伊芙說:“都聽到這兒了有什么不能聽的?”
伊芙找不到由了,只能呵呵假笑,努力睜大眼睛瞪著安組長。
安組長視而不見,抱歉了,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付周醫(yī)生比較重要。但她還是含糊了一下:“就是找了一個能力比較高超的人。”
周醫(yī)生、鄰居還有秋昕都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伊芙,這里還有什么其他能力高超的人嗎?
伊芙絕望地望著天,該死,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覺得有趣就干這件事情的。
鄰居看著伊芙疑惑問道:“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她在互助會樓下蹲我……”伊芙干巴巴地說。
“是的,說起來今天才是正式的見面。”安組長適時地站出來,走到伊芙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您好,冥神,正式見面,很高興認(rèn)識您。”
伊芙也心領(lǐng)神會地握握手,岔開剛剛的話題,笑道:“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
法醫(yī)也從后面走上來,認(rèn)真地伸出手:“在線上聊了這么久,之后又是匆匆忙忙地幾次見面,算起來這也是我們線下第一次正式的見面。自我介紹一下,冥神,我叫周穎,很高興認(rèn)識您。”
“周醫(yī)生,久聞大名,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伊芙握握手。
兩個人握手的瞬間,都感覺到了對對方的一種奇妙好感。伊芙趕緊把手縮回來,相性高真可怕,她現(xiàn)在還不想要眷屬。
安組長在旁邊看向鄰居,笑道:“希望我們以后有更多合作的時候。”
“如果你有誠意的話,會的。”鄰居干脆利落回答。
通過秋昕的事情,大家也彼此了解熟悉了很多。
鄰居忽然想到了什么:“說起來,現(xiàn)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們的幫忙。”
“什么事?”
“就是上次那件拐賣案,雖然冥神已經(jīng)打掉了A市的團伙,但是從那個領(lǐng)頭人家里搜出來的聯(lián)系人卻沒有了下文。”
“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們,盡快找到聯(lián)系人,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鄰居鄭重地說。
雖然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這些天,鄰居一直沒有放棄對拐賣組織的追查。
“放心吧。”法醫(yī)答道,“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
沒有閑聊多久,確定好彼此的合作關(guān)系后,伊芙和鄰居就帶著秋昕先告辭了,留下法醫(yī)和安組長繼續(xù)處后續(xù)的事情。
安組長轉(zhuǎn)頭對法醫(yī)說道:“我們也走吧,雖然遺憾李局沒事,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法醫(yī)走在安組長身旁,邊走邊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李局這么狼狽的樣子,不過這個老狐貍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把小玲也調(diào)來我們隊吧,別利用了人就不管了,她不過是一個才畢業(yè)的小姑娘而已。”法醫(yī)說,“況且剛剛答應(yīng)的拐賣案的事情,也需要人手。”
學(xué)校——
王蕊和杜青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一路上每當(dāng)有男生看到她們,都害怕得要么趕緊低頭,要么繞著路走。
畢竟在學(xué)校里,被杜青錘過的男生傳出來的消息都很可怕。
杜青雙手叉腰,對王蕊驕傲地說:“你看,我們這些天做出的成果棒吧?”
“棒棒棒,快去吃飯吧,遲了就沒炸雞腿了。”王蕊拉著杜青往食堂的方向沖刺。
聽到雞腿,杜青眼睛也亮了。他們學(xué)校的菜本來就不好吃,唯一算得上有點良心的就是每周有一天會有炸雞腿吃。
不過炸雞腿是限量供應(yīng)的,去晚了就沒有了。
端著食堂的盤子,王蕊和杜青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排隊。杜青站在王蕊后面著急得踮起腳望過去,仔細(xì)地數(shù)盤子里面的雞腿。
“……6,7,8,正好有我們的份,太好了。”杜青高興地說,望著窗口翹首以盼。
沒想到才過了兩個人,忽然有一個長得牛高馬大的男生就徑直走到前面的一個瘦小女生的前面插隊進去。
開始杜青還以為兩個人是認(rèn)識的,結(jié)果看到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女生還委屈巴巴地握緊了餐盤。頓時一股子火就往杜青頭上沖,她拿著餐盤就沖過去。
“插隊的滾出去!”杜青大聲喊道。
沒想到男生不但不認(rèn)錯,反而不以為意地說:“又不是的隊,你鬧什么?”
王蕊也走上來擋在身后弱小女生的前面,冷冷道:“你插隊你還直氣壯?不管你插的是誰的隊,反正插隊就是不對,你滾不滾,不滾我?guī)湍銤L。”
男生不甘地看著兩個人,握緊拳頭,像是要準(zhǔn)備打架。
這時候在食堂里面姐妹會的成員們都站出來,毫不示弱地走上去包圍住男生。
男生一看這么多人圍上來,而且每個女生的眼神都那么的堅定,不動搖,頓時囂張的火焰就熄滅下去。
“你們,你們這是仗勢欺人!”男生喊道。
杜青冷笑:“我們就是仗勢欺人怎么了!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給我滾!”
“你等著!”看見越來越多的人都圍觀過來,男生留句狠話就狼狽地想跑出去。
“你還敢留狠話?!”杜青本來不打算再做什么,聽到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沖過去就給男生一腳,把他踹飛1米遠。
“等你大爺!”杜青邊罵邊打,罵得興起了,矯健地跳上旁邊的飯桌上。
“姐妹們,看到?jīng)]有,像這種男的,就該打,就該治。”
“想要像我這樣,有力量,想錘哪個賤男人就錘哪個賤男人,就來參加我們姐妹社團!只要一天,包教包會!”
杜青振臂高呼:“男人已死,女人當(dāng)立!”
太中二了,王蕊在下面扶額,想要假裝不認(rèn)識杜青。
剛剛被王蕊擋在后面的女生輕輕敲了敲王蕊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我也可以嗎?”
第59章 王蕊想了想,向……
王蕊想了想,向女生問道:“你是為什么想要來姐妹會呢?”
女生局促地說:“我…我有想要保護的人,只有有力量了才能保護她。”
“雖然這么說不合適。”王蕊鄭重地看著女生,“但是你想保護的是女生嗎?我們不希望給你力量你去保護男生。”
身體瘦弱的短頭發(fā)女生不知道想到什么,拼命搖頭,紅著眼眶說:“不是男生,是我媽媽。”
王蕊看清楚了女生臉上真摯的表情,才點點頭道:“那你放心好了,我們姐妹會之間會互相幫助的。”
“對了,要一起吃飯嗎?”王蕊順便向女生邀請道。
因為王蕊注意到,說話這么久的時間了,都沒有看到女生有同伴來找她。
在高中,沒有同伴的日子可不好過。
杜青身邊圍了一圈迷妹,等她吹完牛意猶未盡地從桌子上跳下來找到王蕊時,才想起來——
“我的炸雞腿!”杜青驚叫。
王蕊推了推面前的盤子,淡定地說:“你的炸雞腿在這兒呢。”
“謝謝你,王蕊,你人真好。”杜青開心地在王蕊身邊坐下來,把餐盤端到自己面前一頓狂吃。
吃到一半杜青才注意到,王蕊對面坐著的她們剛剛幫過忙的陌生女生。
杜青悄悄地伸手下去戳了一下正在吃飯的王蕊,給王蕊使了一個眼色,無聲問道:‘她怎么坐這里?’
王蕊無奈地回了一個眼神:‘別當(dāng)著人家面這樣,不禮貌,吃完飯再說。’
杜青只好忍住心里面的好奇,乖乖吃飯。
結(jié)果吃飯的過程中,短發(fā)女生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深深地低頭埋頭吃飯,可把杜青憋壞了。
等終于吃完飯,問清楚短頭發(fā)女生的名字和班級后,三個人才分開。
看見短發(fā)女生走遠了,杜青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為什么坐我們對面吃飯?”
“還不是聽你發(fā)表演講后找來的,可能是有什么困難吧。不過第一次也不好問得太多,這兩天先讓其他人觀察一下。”王蕊說,“讓她在我們對面吃飯,是因為沒有人和她一起吃飯。”
“嘶——難道是被霸凌了?”杜青猜測道。
“先看看再說。”王蕊穩(wěn)重地說。
但杜青已經(jīng)等不及了,著急地說:“要是真被霸凌了,還能再看看什么啊。我去問問她們班的人,下午告訴你。”
說完就和王蕊揮揮手,往短發(fā)女生走的方向跑去。
“唉?”王蕊沒能及時攔住杜青,只能無奈地看著杜青跑遠,“要是讀書的時候有這么好的刨根問底的精神就好了。”
想到杜青的成績,王蕊就覺得頭疼。
還沒到下午吃飯的時候,在下午第一節(jié) 課下課的時間,杜青就急匆匆地跑來找王蕊,趴在王蕊的桌子上戳她。
王蕊只好放下正在背誦的英語書,看著杜青帶著‘你快問我啊’的亮晶晶眼神配合地問道:“是怎么回事?”
杜青劈里啪啦地開說:“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被霸凌,好像是那個女生性格比較孤僻。她們班女生說,還從來沒看到她給誰主動打過招呼呢。”
“還有,她們說,感覺她對誰都挺防備的,從來沒答應(yīng)過她們班同學(xué)的邀請。所以漸漸的,就成了班上的隱形人。”
“不過,這個女生的成績倒是挺好的,是免學(xué)費錄取的。據(jù)說上課可認(rèn)真了,她還是住校生,晚上還要在廁所里借著光做數(shù)學(xué)題。”
杜青東一下,西一下地說著,忽然又想到什么:“對了,她剛剛來學(xué)校的時候還出過一個烏龍呢。不知道為什么,她差點被分去男生宿舍。”
“分的時候她也不說話,還是晚上的時候再去找老師改的。”
“住校生?”王蕊問道,“她家離得很遠嗎?”
“嗯,好像是在離A市不遠的縣上,坐公交車要挺久的。”杜青回答道。
“她媽媽的事情你問到了嗎?”因為短發(fā)女生當(dāng)時是說,為了幫助她的媽媽。
杜青搖搖頭:“她太孤僻了,我能打聽到這些已經(jīng)不錯了。”
“嗯,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王蕊給杜青一個贊賞的鼓勵手勢。
警局——
雖然李局遺憾地從死里逃生了,但是安組長依舊借著手槍的事情把李局的副手成功拔除。
伴隨著一股冷風(fēng),法醫(yī)辦公室的門被安組長推開,然后她一屁股坐在法醫(yī)旁邊,不滿地向法醫(yī)抱怨:“那個老狐貍跑得倒是挺快的,都查到他頭上了,還能把副手推出來頂罪。”
法醫(yī)在文檔的忙碌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順口安慰道:“都說了,那個老狐貍精著呢。不過你動了他的副手,估計他現(xiàn)在正在辦公室里面摔茶杯跳腳。”
“嘿嘿,想到他下次見到我還要假笑著打招呼,還是舒服了不少。”安組長笑著湊過去,對法醫(yī)說:“所以,你準(zhǔn)備一下吧,空出來的位置總要有人坐才行。”
“唉——”法醫(yī)嘆氣,看著面前案板上這么多的資料笑不出來啊,不管坐什么位置,反正是要干活的。
聽到法醫(yī)嘆氣,安組長連忙把板凳再拉近一點,自覺地開始法醫(yī)面前的一堆資料。
“不對啊。”安組長到一半的時候,甩了甩手上的文件,疑惑地問:“這是近十年拐賣案的資料嗎?怎么這么少?”
安組長又指了指明顯比手上資料高一摞的另外一堆資料:“十年前都有這么多,沒道這么些年就消失了啊?”
說著,安組長又繼續(xù)翻了翻文件:“也沒有看見這些年有什么專項整治的活動。”
“是啊……”法醫(yī)嘆氣,“而且那些有關(guān)聯(lián)系人的資料太少了,完全無從查起。”
安組長若有所思,忽然道:“上次冥神給我們的清單里面,是不是有一個聯(lián)系人離得近的?就在旁邊的縣上?”
法醫(yī)拿出手機翻了翻地圖,仔細(xì)查看后道:“是,距離這里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安組長把手上的資料干脆利落地放下來,毫不猶豫地說:“查這些是查不出來什么了,讓魏荷她們繼續(xù),我們想個辦法,找個借口,去查一查那里。”
說完,安組長站起來,一錘定音道:“而且,我們要悄悄地去,暫時先別讓人知道。”
“好。”知道這些是查不出來什么了,法醫(yī)也干脆地站起來,把手里面的資料交給魏荷。
“走吧。”
“等等。”安組長喊住法醫(yī),“把槍帶上。”
法醫(yī)腳步一頓,看向安組長。
安組長鄭重地說:“小心為上,那些人販子都是喪盡天良,窮兇極惡的。萬一真有什么,我們還是要自保。”
說著說著,安組長忽然遲疑了:“不然,我先一個人去看看吧……”
“說什么廢話呢!”法醫(yī)干脆利落地拿出手機,“給冥神說一下不就行了。”
對哦,安組長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不是說好要合作的嗎?真是單打獨斗習(xí)慣了。
這邊守在互助會前臺正準(zhǔn)備開始今天工作的伊芙也收到了消息。
法醫(yī):冥神,我們要去x縣調(diào)查線索,你可以給我們上一個‘保險’嗎?
冥神:好了,輕叩三下你的手背我就會用傳送門傳送過來,只需要1秒
法醫(yī):謝謝冥神,可以給安靜也來一個‘保險’嗎?
冥神:好了
看到伊芙的回復(fù),安組長好奇地抬起手背,對著光望了望:“好像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別讓冥神聽到了。”法醫(yī)沒好氣地警告道,“走了,不然等會兒天都黑了。”
第60章 王蕊抓緊手背上的羽毛印……
“你在看什么呢?”鄰居拿著資料過來前臺的時候隨口問道。
“周醫(yī)生和安組長去x縣調(diào)查人販的聯(lián)系人去了。”伊芙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鄰居瞪大眼睛,一拍手:“誒,對哦,我怎么沒想到去那里調(diào)查。”
“專業(yè)的事情還是給專業(yè)的人做吧。”
鄰居把資料放好趴在前臺的桌上休息,撐著一邊臉想了想說:“X縣離我家也不遠,以前曾經(jīng)聽過傳言,據(jù)說那里的風(fēng)氣特別不好,黑暗勢力比較猖獗。”
“不過這都是我以前聽說的,不知道這幾年怎么樣了。總之,你這幾天還是多注意注意周醫(yī)生她們那邊。”
“好,你放心吧。”伊芙自信地保證道。
雖然帶著槍去,但是法醫(yī)和安組長還是沒想到,還沒到X縣,就遭到了滑鐵盧。
就在距離x縣還有一公里的路上,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
等法醫(yī)看到坑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緊急剎車。
但時速80的情況下剎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車飛起來在坑里狠狠一撞。如果不是拴著安全帶,兩個人都要直接從座位上蹦起來。
過了坑后,法醫(yī)打了右轉(zhuǎn)彎燈,把車停在路邊下來查看車子有沒有哪里損壞的地方。安組長也跟著一起下來,機警地查看周圍。
“前保險杠裂了。”法醫(yī)輕輕踢了踢車輛前面的保險杠,朝周圍望去,發(fā)現(xiàn)不遠處剛好有一家修車店。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么——這確實是個‘坑’啊。
明明一路通暢的路忽然多了大坑,大坑不遠還有個修車店,剛好就修在這前后都荒無人煙的地方,不是‘坑’是什么。
這時修車店外坐著的兩個大漢,往這邊望了望就拿著扳手走了過來。
“走!”安組長毫不遲疑跳上車,點火,掛擋,一口氣完成,迅速離開這里。
后面的兩個人好像罵罵咧咧了兩句,就沒有追了。
因為這件事,雖然還沒到x縣,兩個人已經(jīng)提起了警惕心。
路上的耽擱加上深秋又黑得早,等兩人到了縣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開始黑了。
安組長選了縣上等級最高的酒店入住。
周醫(yī)生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大廳,再看向安組長:“住這里預(yù)算不夠的。”
安組長霸氣地一揮手:“不夠的我補,走,要一個標(biāo)間。”
到了房間,安組長就從背包里面拿出攝像頭檢測儀開始檢測房間的安全問題。
等法醫(yī)收拾好隨身帶的東西的后,安組長伸手給她看手里面的微型攝像頭:“5個。”
“5個?”整間房不過20平左右,居然有這么多的攝像頭?
安組長把攝像頭甩到背包里面,回道:“記下來,等我們調(diào)查完了一起清算。到時候我們打擊線下,冥神打擊線上,我們把它們一網(wǎng)打盡。”
說完,安組長笑道:“謝謝你幫我收拾,走,我請你吃晚飯。”
但是在酒店外面逛了半天,居然沒有一家類似沙縣小吃的快餐店,倒是有兩家燒烤店開門了。
法醫(yī)和安組長兩個人都看不明白了,酒店的外面怎么會沒有吃的,而且這家酒店的位置也不是很偏。
最后,還是只能買兩桶泡面回去吃。
吃的時候,法醫(yī)查了查x縣政府的,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上面什么都沒有,而且還是十天半個月才發(fā)一條消息,活像是留在十年前。
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了。
學(xué)校——
王蕊正站在樓下等杜青去吃飯,結(jié)果遠遠地就看見杜青拉著今天中午才認(rèn)識的短頭發(fā)女生,兩個人關(guān)系看起來不錯的樣子,一路說說笑笑地走過來。
杜青開開心心地?fù)]手:“王蕊,高晨今天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吃完飯和高晨分手后,王蕊忍不住向杜青問道:“你到底什么時候和她關(guān)系這么好了啊?下午第一節(jié) 課你不是還說她不喜歡搭人嗎?”
“那我是誰呀?我出馬肯定就沒問題。”杜青叉腰,囂張地笑,看見王蕊盯著她才老老實實地說,“就是今天下午,她們班和我們班有一節(jié)共同的體育課。”
“你知道嘛,體育課就是自由活動,我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那里,就主動去打招呼啦。本來她是不想和我說什么的,不過可能是顧及到要加入姐妹會,還是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那我肯定就抓緊一切機會,和她介紹了一些我們的豐功偉績。嘿嘿,然后她就漸漸敞開心扉了。”
說著說著,杜青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王蕊一看就知道杜青肯定又有什么幺蛾子了,趕緊往前加快速度就想擺脫她。
“誒,別走啊,王蕊。”杜青從后面追上來,拉住王蕊的外套,委屈地說,“你怎么忽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
“那你別開口說下面的話。”王蕊瞪著她。
嘿嘿,杜青尷尬地笑,但是鑒于在王蕊面前是沒有臉皮這個東西的。杜青還是厚著臉皮說:“不是明天就是周五,我們要放歸宿假嗎?高晨邀請我們一起去她家玩兒。”
“你們才認(rèn)識她就邀請你去她們家玩兒?”王蕊擰著眉,嚴(yán)肅地看著杜青,“不行,我們對她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說完,王蕊不再會想一出是一出的杜青,徑直往教室里面走。
“王蕊,王蕊,你等等我!”
看王蕊不再她,杜青在原地拖著下巴思考起來。
晚自習(xí)下課的時候,王蕊知道杜青不會放棄的,干脆就先走一步,結(jié)果還是被提前預(yù)判到的杜青在校門口堵著了。
“你別走,你別走,王蕊,你先聽聽高晨是怎么說的吧。”
杜青推了推高晨,給她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高晨回頭看了看杜青,終于下定決定:“王蕊,今天中午我和你說要幫我媽媽是因為——我媽媽是被拐賣到我們村的,我想請你幫我去救救我媽媽。”
王蕊不淡定了,下意識地問:“你怎么不報警?”
但是馬上王蕊就閉上了嘴巴,沒有人比她更知道報警有時候起不到什么用作。
“好了,你不用說了。”王蕊繼續(xù)問道,“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高晨摸了摸頭上的短發(fā),苦澀地開口:“是我媽媽一直隱瞞了我的性別,他們一直以為我是男孩才放我出來讀書。”
怪不得杜青下午說剛來的時候,高晨被分到了男寢。
“媽媽一直說,讓我以后都別回去,但是我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放棄救媽媽出來。”路燈照亮了高晨紅紅的眼睛和鼻頭,她懇求地看著王蕊,“請你幫幫我。”
王蕊看看高晨,又看看杜青,抓緊手背上的羽毛印記:“走,到我家去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