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南秋朔和溫哲蒙這邊的動靜,終于引來了現(xiàn)場安保的注意,而這兩人也得以從人群中解脫出來。
一直到后臺休息室,南秋朔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和他們家溫教授在動漫節(jié),在充滿了長.槍.短.炮的現(xiàn)場,接吻了。
臥槽,這有點兒牛批了。
南秋朔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害怕,是感覺竊喜,還有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南秋朔覺得自己是個文盲,形容不出來。
溫哲蒙想得比他要多一些,可是當時看著壞小孩朝他奔赴而來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就想在那一刻,親吻他的壞小孩。
但是,隨之而來的麻煩事也挺多。
溫哲蒙其實并不介意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們家壞小孩親吻,這是他的男朋友,想親一下,總不能還得征求別人的同意吧?
只不過,這地方是動漫節(jié),喜歡二次元文化的群體大多都比較年輕,不能讓那些心智還沒成熟的孩子學了去,總得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趁著壞小孩還在愣神的階段,溫哲蒙就去找了動漫節(jié)的負責人。
具體聊了什么,南秋朔是不知道的,輪到他上臺的時候,觀眾們雖然還是很激動,但是已經(jīng)沒有那種眼冒金星的激動感了。
南秋朔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隨之而來,動漫節(jié)的主持人也挑開了話題。
聊起了北秋大大今天的這一身cos,以及剛才在外面給大家展示的名場面。
南秋朔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和溫哲蒙接吻的畫面,無論如何都是會傳出去的,語氣讓大家吃瓜他們公開出柜的戀情,還不如把剛才的畫面拐到角色名場面上面去。
原本他和溫教授cos的人物就是位面小酒館里的同人cp,既然是這樣,那會有些親密互動,這是正常的。
現(xiàn)場這么多的coser呢,男男女女的都有,兩個女孩子cos名場面的也不少,有時候可不止親親這么簡單了。
當然了,這是在動漫節(jié),大尺度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
總而言之,這場當眾親吻的事兒,算是這么過去了。
不管大家信不信,他們官方總得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才行。
原本的嘉賓只有南秋朔,但既然溫哲蒙已經(jīng)在大眾面前路過臉了,而且要把他們只是為了給大家呈現(xiàn)名場面的事情給坐實了,溫哲蒙也被邀請上了臺。
兩人又一起貢獻了不少的名場面,現(xiàn)場熱鬧非凡。
主持人可能是提前被打過招呼的,所以也只簡單地采訪了溫哲蒙幾個基礎性的問題。
比如:
你是第一次玩cos嗎?
對怎么看待cosplay?
自己cos一個角色,感覺如何?
以后還會cos別的角色嗎?
這些問題都簡單,南秋朔都沒操心,他們家溫教授回答得滴水不漏。
除此之外,主持人沒有問任何關于他們兩人關系的話題,現(xiàn)場氣氛還算活躍。
直到南秋朔下臺的時候,踩了一下衣擺,被溫哲蒙扶了一下,現(xiàn)場的尖叫聲又達到一個頂點。
二人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地笑了。
也不知道剛才做的這些努力到底有沒有用。
其實還是有用的,之后的這幾天,南秋朔一直都心欠欠地關注著這個事情。
結果是無事發(fā)生。
這場動漫節(jié)請了不少國內知名的coser,他們也有其他的名場面貢獻,南秋朔和溫哲蒙混跡其中,倒也不顯得那么的突兀了。
只不過有不少的小可愛在南秋朔短視頻后臺強烈要求他們再出一次cp角色。
南秋朔就高興了,嘿嘿。
他把信息給溫哲蒙看,“這不是我要求的吧,這么多小可愛都期待著呢,總不好讓他們失望吧!
溫哲蒙雖然能接受cos,但上次在漫展被堵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他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以后再說?”
他倒也沒一口拒絕,總得把壞小孩的胃口給吊起來,等壞小孩什么時候懈怠課業(yè),那他再答應一次。
南秋朔知道他的打算,嘟著嘴,不滿的哼唧,“我看你就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哼哼!
“那南南也是可以拿捏我的!睖卣苊擅娌桓纳,“昨晚你不就拿捏得很好?”
南秋朔耳根子一熱,那能叫拿捏嗎?那叫情.趣。
之前好不容易讓他們家溫教授這個老和尚在山上破了戒,隨即他就想到他們家溫教授可能喜歡刺激一點兒的。
畢竟那晚他們家溫教授的表現(xiàn)可一點都不像平時那么的溫柔,跟一頭狼似的。
當然了,南秋朔本人也是很喜歡這個調調的。
這不,回來之后,他特意搜尋了不少情.趣play,就是為了跟他們家溫教授多和諧幾次。
咳咳。
說遠了,既然他們家溫教授現(xiàn)在不準備再繼續(xù)出角色,他也不失望,溫教授能陪他鬧這一次兩次的,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嘿嘿。
至于網(wǎng)上的小可愛們,那就只有他自己多抽點時間出幾個角色,拍幾個視頻了。
現(xiàn)在要兼顧學習,原本會以為很忙,可事實上,他們家溫教授真的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幫他把時間安排得妥妥的。
一天忙來忙去,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生活更充實了。
忙完了動漫節(jié),緊接著南夏恩就要開學了。
南夏恩是堅持要住校,原因是不想在家里打擾哥哥和大哥談戀愛。
最后被兩人嚴厲駁回。
他們是談戀愛,親密的時候也一定會避開孩子,但這么大的一個家呢,能打擾到什么?
最后,南夏恩說不過兩人,最終沒能達成住校的請求,只不過,他非常自覺地就搬到樓上去了。
南秋朔和溫哲蒙也是無奈,不過這樣也好,這房子隔音本來就好,樓上樓下,那是更聽不見什么動靜了。
夏恩開學了,南秋朔這邊卻不能放松一丁點兒的學習。
先前說好要去溫教授他們學校做旁聽生的,現(xiàn)在自然也只能擱淺了,還是好好讀書,考大學比較重要。
南秋朔依舊想考帝都音樂學院,一來是他自己本身就很喜歡這所學校,二來,他們家溫教授三年假期過了之后,也得回帝都,最后還有夏恩,是沒有什么疑問的,夏恩就是奔著國內最高學府去的,同樣也在帝都。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帝都他都是去定了的。
可是他都已經(jīng)離開校園七年了,又是藝考生,還是非應屆考生,再加之,這幾年錄取條件越來越高,他現(xiàn)在要考帝都音樂學院,難度比之前高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除了每天要去跟老師學琴,還得要學文化課,七年時間,大多數(shù)不常用的知識,正常人都會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基本上算是從頭來過,這樣才能查漏補缺。
但南秋朔覺得自己還行,不就是小學到高中的知識嘛,不就是個復習嘛,所以暫時沒讓溫哲蒙幫他補習,遇到不會的,他也會在網(wǎng)上查資料。
他們溫教授還是很忙的,今年答應了要帶研究生,就不能像之前那么的清閑了。
而溫哲蒙看著他們家壞小孩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地學習,練琴也每天不落,同樣也十分的欣慰。
但直到南夏恩第一次月考結束。
南夏恩想著哥哥也要參加高考,現(xiàn)在就在家里學習,他們總得了解一下哥哥目前的水平才行,正好高一還沒分文理,所以他考完之后,找老師多拿了一套卷子。
嗯,給他哥拿的。
南秋朔拿到卷子的時候,整個人???
宛如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你給我?guī)б惶赘咭坏木碜痈墒裁矗俊?br />
“你先試試看吧。”南夏恩說,“這題簡單得很,但也要有基礎才行,我們每次問你復習情況,你都說還可以,但我和大哥都沒見到實際的。”
而且既然是復習嘛,總要知道復習的成果如何了。
南夏恩也算是為親哥操碎了心了。
溫哲蒙想了想,也覺得南夏恩說得對,“南南,你先做吧,你都說復習得還可以,那我們來驗證一下成績,如果有薄弱的地方,我們也好及時補救。”
南秋朔說不過這兩人,最后就在這兩人的監(jiān)督下,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做了這一套高一第一個月的月考卷子。
做完卷子的南秋朔大松一口氣,“好了好了,做完了,你們改作業(yè)吧,我先練會兒琴!
說完就溜了,那動作之快,生怕被人逮回去繼續(xù)考試。
批改作業(yè)的,當然是南夏恩和溫哲蒙,溫哲蒙的意思是讓夏恩先改,改完之后他再批一遍。
南夏恩原本也就是個少年天才,這套題他才做過,熟著呢,心里也有數(shù),沒花多久時間就改完了。
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那些被自己打上的紅叉之后,有點兒懷疑人生,他哥怎么能錯這么多?
這才是高一的題啊。
“大哥,要不你再改改?”
南夏恩好抱有僥幸,萬一是他改錯了呢。
溫哲蒙看著這些紅叉,也陷入了沉思。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問,“爸媽生你哥哥的時候是把智力點都加到藝術上去了嗎?”
恕他直言,他閉上眼睛都錯不了這么多的題。
南夏恩回想起自己五音不全的嗓子:“可能我的藝術點被加到哥哥身上去了!
換而言之,哥哥的智力可能加到他身上來了。
盡管是難以置信,但溫哲蒙還是從頭至尾的重新批改了一遍,由此得知,夏恩還是很能干的,一道題都沒改錯,非常值得表演。
他們家壞小孩確實只拿了這么一點分數(shù),嗯,一科都沒及格。
這就有點兒讓人頭疼了。
沉默在蔓延。
這兩個人從出生起就沒考過這么一點兒分數(shù)。
最后,溫哲蒙打破沉默,“你哥哥之前是文科還是理科?”
“文科吧!蹦舷亩骰秀庇浀,“好像哥哥說過,文科只要記性好,再怎么都考不差。”
這倒是個大實話。
溫哲蒙點點頭,雖然他的理科生,但不代表文科就不行,他覺得至少輔導他們家壞小孩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這樣,再去找找小升初和中考的卷子,都讓你哥做做看,到時候我們才有底。”
南夏恩非常贊同,“要不然這樣吧,我去把小學初中高中的卷子都找來,多找?guī)滋,反正都用得上!?br />
溫哲蒙想了想,“這事情我讓于安去幫忙辦就行了,你的學業(yè)不能耽誤了,放心,你哥哥這邊一切有我在!
家里,悠揚的琴聲十分讓人放松,而彈琴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安排了一大堆的卷子了。
對于溫哲蒙的話,南夏恩當然放心了。
只不過他還有別的問題,如果哥哥明年就要參加高考,順利的話,明天九月就要去上學了,那他到時候還在上高二,哥哥隔得老遠,估計會不放心他。
所以他琢磨著,他不高考了,去走保送這一條路,如果能順利保送,那他再跳個極,直接跟哥哥他們去上大學。
關于這一點,溫哲蒙十分有經(jīng)驗了,他是14歲就上了少年班的人,夏恩有這個天賦,也有這個能力,想保送,他當然是支持的。
但是最高學府的保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溫哲蒙還是認認真真地給弟弟做了科普,又簡單地給他出了一些計劃。
“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是不拖后腿的。”
“也不用這么急,你才高一,高一保送的機會不是很大。”溫哲蒙也不是要泄他的氣,直言道:“你哥哥明年能不能順利考試都還不一定呢,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南夏恩看著卷子上的紅叉,突然就冷靜了。
說得對,他哥這里還沒譜兒呢。
不是他們對南秋朔沒信心,主要是這幾張卷子實在是太打眼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南秋朔就沒停止過做卷子,但沒回都一臉的復雜。
“怎么?前幾天還給我初高中的卷子,今天就是小學卷子了?你們是懷疑我智商有問題?”
溫哲蒙忍俊不禁,“只是為了找出你的薄弱點在哪兒。反正你都要復習的,做卷子也就順便了!
盡管南秋朔覺得做小學卷子有點兒丟臉,但也知道這是他們溫教授為了他好,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卷子做完了。
一連好多天,卷子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套,反正南秋朔整個人都已經(jīng)是懵的了。
溫哲蒙也是懵的,夏恩要上學,他就沒讓夏恩操心,所以壞小孩的卷子全部是他批改的,可是看著這正確率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卷子,他真的懵啊。
還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初高中的知識點比較深奧,忘了可以理解,正確率不高,只要找對方向,那就能補,可是小學的卷子為什么也只有這一點正確率???
如果小學都只能考這點分數(shù),那就只能證明他們家壞小孩的基礎沒打實啊。
“南南!睖卣苊呻y得開始懷疑他們家壞小孩的智商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他疑惑地問道:“你這真的有認真做嗎?”
南秋朔傻愣愣的,“當然有認真做了,雖然這是小學卷子,但我也沒馬虎啊,怎么了?錯得多?”
溫哲蒙一言難盡。
最近壞小孩天天做卷子,他為了不妨礙壞小孩的心情,不打擊他的自信心,都沒給他說過分數(shù),這導致了壞小孩對自己完全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啊。
南秋朔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什么,“我是不是考得不好?”
他當年的文化課就比較一般,只能算中等,最后高考的時候,是鉚足了勁兒才憋了一個中上的成績。
現(xiàn)在都七年過去了,他是真的沒有再碰過這些了。
主要他當初想給讀四年級的夏恩輔導作業(yè),結果被夏恩鄙視了之后,就再也沒琢磨過這些了。
再則,主要是當初也沒想著有一天他還能回去上學呢。
腦子里裝的都是怎么生存,那些學的知識,確實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怎么有人調侃呢,高考的時候絕對是你這輩子的知識巔峰了。
溫哲蒙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把他這段時間做的卷子全部拿了出來,避免壞小孩被打擊到自尊心。
他還是硬著頭皮安慰了一下,“沒關系,你已經(jīng)離開校園七年了,忘了也很正常!
而且人隨著年齡增長,記憶里減退也是正常的。
南秋朔看著這些卷子,一腦門子的問號,“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指著一道題,“我覺得這沒問題啊,還有這里,這里,那道題,我覺得都沒有錯啊!
溫哲蒙:“……”
半晌之后,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沒事的南南,嘴殼子也不用這么硬,至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你需要從什么地方開始補習了,我們一步一步慢慢來!
嗯,從小學開始補吧,不能把步子跨太大了,壞小孩個子矮,腿也短,跟不上。
南秋朔還真不是嘴殼子硬,他是真覺得自己沒做錯,可是溫教授都這么說了,他也沒法辯駁,畢竟他也不知道正確答案到底是怎么樣的。
溫哲蒙似乎看懂了他,依次找了幾道典型的錯題,慢條斯理地開始跟他解答,講題,思路清晰,比老師教得也不差。
南秋朔總算是有點自知之明了,他果然是不行啊。
之后,南秋朔的時間安排又調整了一下。
上午去老師那邊學琴以及藝考相關,下午練琴,晚上溫哲蒙幫他補習加做作業(yè)。
做五休一。
時間緊迫,雙休是別想了,單休就差不多了。
南秋朔不喊累,但溫哲蒙卻心疼了。
又是一晚上,補課家做作業(yè)到晚上十一點半,南秋朔還沒做完作業(yè),咬著筆帽,擰著眉頭,還真有點高考生頭懸梁錐刺股的模樣了。
“南南,該休息了!睖卣苊墒炀毜剡f上熱牛奶,“喝了就去洗漱,時間不早了!
南秋朔乖巧,咕嘟幾口喝了個干凈,“再等一會,你先休息吧,我這最多還有半個小時!
“明天再做也不遲。”溫哲蒙心疼他。
南秋朔卻不依了,“今日事今日畢,這可是你教我的。”
從他那些年的艱辛其實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十分有恒心毅力的人,說了要堅持,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當初社會上的苦都吃了,再吃點兒學習上的苦又能怎么樣呢?
溫哲蒙之前總想著壞小孩或許會學到半途就疲了,可是沒有,這么長一段時間下來,他們家壞小孩愣是沒有喊過一聲累。
溫哲蒙這次沒有依他,一次兩次熬夜,他可以寵著,但這么長時間的熬夜,他不贊同。
他講究張弛有度,太過于高壓的學習,對壞小孩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保持良好的睡眠,也能讓頭腦更加清晰。
“南南!睖卣苊沙榈袅四锨锼返墓P,“你已經(jīng)許久沒讓我給你念書了!
南秋朔身形一頓,讓溫教授給他念書,咳咳。
這都成了他們那啥的暗號了,總不能在弟弟和于安面前說那啥吧,每次都只能用念書來代替。
現(xiàn)在溫教授這么一說,南秋朔回想了一下,確實有好幾天沒有那啥了。
不說就不想,這一說了,他也開始心猿意馬,都這情況了,還做什么作業(yè)?
南秋朔站起身,嗷的一下就撲過去了,“溫教授也還沒洗澡吧,我們一起洗怎么樣?”
溫哲蒙輕笑了一聲,抬手把人公主抱了起來。
衛(wèi)生間里,洗澡的聲響許久都沒有傳出,倒是別的抑制不住的曖.昧的動靜時不時通過門縫溢出。
等到終于響起淋浴響動,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一點了。
南秋朔手耙腳軟的又被溫哲蒙抱回了床上。
“溫教授,我記得你是來提醒我早點兒睡覺的!
意思不言而喻。
折騰這么一番,早過時間點了。
“睡吧!睖卣苊梢采狭舜玻案哔|量的五個小時睡眠,比起低質量的十個睡眠更好,明天還能睡午覺。”
還有一點,溫哲蒙看他學習辛苦,晨練的時間幫他改了改,也縮短了鍛煉時間。
實在不行還能讓壞小孩自己動。
這運動可不比其他運動差,鍛煉腰臀腹部核心簡直就是完美。
南秋朔咂巴了小嘴兒,打了個哈欠,“晚安,我親愛的溫教授!
“晚安,我親愛的南南。”
南秋朔自從有了溫哲蒙的輔導,學習進度那是一日千里,就連夏恩偶爾心血來潮,檢查一下哥哥的作業(yè),也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個家啊,總是搞不清誰才是大哥。
按理說,南秋朔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可沒想到被這結義兄弟吃得死死的,搞得他們才像是親兄弟似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
復習的內容已經(jīng)到高中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家里產(chǎn)生了第一次家庭矛盾。
一切南秋朔老是在網(wǎng)上刷到有人給自家孩子輔導家庭作業(yè),最后被氣出心臟病的,當時他還不以為意,覺得有些夸張的成分。
孩子的作業(yè)能難到哪兒去呢?
可有句話是那么說的: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他們家這事情就是這么發(fā)生了,就那么一道題,在溫教授眼中十分簡單的題,他愣是研究了幾個晚上都沒弄明白。
也不知道當初到底學到哪兒去了。
所以盡管他們家溫教授沒有被他氣出心臟病,但是被他氣出夢游了。
凌晨三點,南秋朔垂眼看著給他做了幾大章教案的溫教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們家溫教授已經(jīng)多久沒有夢游過了來著?
南秋朔都快要不記得了。
而他們一直用來捆手腕的領帶也早就退休了,或者被拿去某種場合做了某種羞羞的事情。
今天晚上,要不是溫哲蒙些教案的時候把燈開得太亮了,下筆的聲音太大,南秋朔根本就不可能大半夜的醒過來。
眼看著桌子上的教案已經(jīng)從高中數(shù)學跑到研究生核物理上去了,南秋朔趕緊抽了他手里的筆。
“溫教授,時間不早了喲,我們該睡覺了!蹦锨锼窚厝岬睾逯安皇钦f好了明天要一起去約會的嗎?”
溫哲蒙的眼神中似有不解,似乎是想問他成績差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思去約會?
可惡,又是被狠狠的鄙視了智商。
南秋朔一咬牙,“溫教授,我好困好困的了,明天再做作業(yè)好不好?”
他們家溫教授最吃不消他撒嬌了,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他們家溫教授就聽話地起身跟他一起回床上躺著了。
南秋朔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隨即找出了失散已久的領帶,把兩人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哎,沒辦法啊。
要是再不捆,他們家溫教授說不定哪天就要開始帶他一起搞研究了。
咦~想想就恐怖。
溫哲蒙第二天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捆起來了,立馬就意識到自己夢游了。
看著臥室里那一張小書桌,桌上還凌亂的擺放著幾個筆記本,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做完夢游做了什么。
哎,不愧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等到他起床,去整理桌子的時候,也有些自我懷疑,在他的思維里,壞小孩成績差到這么無可救藥了嗎?
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們家壞小孩一臉揶揄地看著他,“溫教授,今天教我點什么呢?哦,對了對了,我今天放假呢,你徹夜給我做的教案,今天是用不上了呢。”
溫哲蒙耳根子一熱,“今天用不上,那就明天用!
南秋朔心頭一梗,“咱們商量個事兒,要不然,給我報個補習班吧?這樣你也用不著操太多的心了!
心疼他們家溫教授,在學校要操心學生的課業(yè),在家里還要操心他的家庭作業(yè)。
可關鍵人家溫教授在學校都是為國家培養(yǎng)重點人才的,回家居然還要教他高中知識,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瞧這,病都給氣出來了。
不管怎么說,溫哲蒙最后還是同意了給壞小孩分門別類地報補習班。
主要還是為了家庭和諧。
讓小可愛們等久了。
小可愛們的評論我都有看,大家想看的番外我也會盡量安排。
番外二
2
自從把輔導導師給南秋朔安排上了,家庭和諧果然保住了。
溫哲蒙也算是得以解脫,頂多是壞小孩沒吃透的知識點,他再著重講一講。
總之,自從南秋朔找了補習老師,溫哲蒙是很久沒有發(fā)作過夢游癥了。
家庭關系一派和諧。
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南夏恩也迎來了高一的期末考試,而這一套期末考試的卷子,同樣被南夏恩拿回來,讓他哥哥做了一次。
從第一次月考到期末,總共也就小幾個月的時間,南秋朔上次完全不及格,現(xiàn)在卻能到及格線了。
雖然這點分數(shù)對溫哲蒙和南夏恩來說都還是十分慘不忍睹,但這對南秋朔來說,是一場巨大的進步。
當然了,溫哲蒙和南夏恩都還是很欣慰的,于是大手一揮,給南秋朔放了幾天假。
學習也是要張弛有度的,不能把人逼太狠了。
也正好,南秋朔又有個漫展要去參加。
自從上次跟溫哲蒙一起參加動漫節(jié)之后,他就很少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了,一來是要冷卻一下他和溫教授的出柜熱度,二來就是學習了。
但其實除了要上課學習之外,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很多漫展線下活動都在外地。
他現(xiàn)在爭分奪秒的,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更別提去一趟外地短則三四天,長則七八天了。
這次正好,漫展是本地的,上午去,晚上就能回來。
只不過南秋朔還是心癢癢,就算他們家溫教授不跟他一起去漫展了,跟他一起拍寫真總可以的吧?
晚上,洗完澡之后,南秋朔窩在溫哲蒙懷里。
試探性的,“溫教授,你覺得我們去拍一套婚紗照怎么樣?”
溫哲蒙微微一挑眉,好笑道:“婚紗照?怎么?你想穿婚紗?”
南秋朔心頭一梗,“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專門為男士設計的婚紗,到時候我們也在家里客廳掛一大幅婚紗照,你覺得怎么樣?”
溫哲蒙似乎考慮了一下,“你想拍的話,先找合適的攝影工作室吧,我都可以。”
南秋朔小心翼翼,咽了咽口上,“我,我就是,溫教授,我們的婚紗照能不能另類一點?”
“嗯?如何另類?”溫哲蒙突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南秋朔心虛地拽住了溫哲蒙的睡衣,“就,就是,就是我們出cos角色拍婚紗照!
反正網(wǎng)上那么多同人角色的婚紗照,漫畫cp婚禮,小說主角的婚禮名場面,都是在可操作范圍內的。
那角色,簡直是上到神仙鬼怪,下到竹馬同桌。
怎么都能找出幾套適合他和溫教授的cp角色來拍婚紗照。
嘿嘿,這樣一來的話,他們的cos也出了,婚紗照也拍了,一舉兩得嘛。
溫哲蒙聽完之后,在枕頭上撐起半個身子,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家壞小孩。
小孩兒乖太久了,他都快忘記壞小孩簡直渾身是戲的本性了。
這小算盤打的,他在被窩里都聽見了。
南秋朔越是心虛,嘴殼子越硬,“我不管,反正我要拍婚紗照,我們第二次見面你就跟我求婚了,但我們又領不了結婚證,所以現(xiàn)在必須得把婚紗照給我補上。”
他還越說越起勁了,“你想想看,我們現(xiàn)在還年輕,不多拍幾組照片留著以后懷念青春嗎?每張照片,那都是回憶”
那小嘴兒叭叭的說個不停。
溫哲蒙唇邊笑意不止,他們家壞小孩,總共一百多斤的人,最起碼八十斤的心眼子。
南秋朔就這么一個人叨叨了個小十分鐘才停下,最后,他扒拉這溫哲蒙的脖子,“你就說拍不拍嘛,萌萌哥哥!
溫哲蒙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我最開始不就答應了?”
明明是壞小孩自己心虛,不停叭叭。
南秋朔眼神頓住了,有些難以置信,“你同意跟我拍cos婚紗照?”
溫哲蒙嗯了一聲,“結婚照,我也看別人拍過,不只是婚紗,還有很多別的風格,既然你想拍cos結婚照,那也不是正常的嗎?”
南秋朔眼前一亮,“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工作室!
他一秒都不耽誤,當即就翻身找手機,結果被溫哲蒙摟著腰,一把給撈了回來。
“你看看幾點了?”
南秋朔興奮啊,“我這不就是高興得睡不著嘛,嘿嘿嘿。”
溫哲蒙無奈又寵溺,“既然你這么高興,那每年都隨你拍兩套吧!
南秋朔更興奮了,臥槽,這二次元文化日新月異,今年還流行的cp,可能明年就涼了,但明年又會有更多的cp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了。
要是每年都拍一套,嘿嘿嘿。
南秋朔心滿意足,把腦袋埋在溫哲蒙胸口蹭了蹭,“溫哲蒙,你怎么這么好啊!
他有時候都在琢磨,自己也沒什么優(yōu)點,長得也不算英俊帥氣,更沒有什么賢惠人.妻人設,反而臭毛病一大堆。
什么拖延癥,不愛收拾,邋里邋遢,也沒什么學歷,也沒有一個聰明的腦子。
所以從小到大都這么優(yōu)秀的溫教授,為什么會喜歡他呢?
誠然,最開始在一起,一個為了負責,一個是覺得好玩,但接觸下來,他是能真情實意的感受到他們家溫教授滲透在各個方面的愛意。
有時候會優(yōu)點迷糊,但絕不會因此陷入迷茫。
愛就是愛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嘿嘿。
就像他一樣,他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找這么一個老古板,處處都管著他,這也不讓那也不讓。
但是他心甘情愿。
因為他管著他,也慣著他。
就像cos一樣,怎么看都跟他們家溫教授格格不入,但是他們溫教授就是愿意陪他鬧。
想到這,南秋朔又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溫哲蒙脖頸里蹭了蹭,“太愛你了,溫教授。”
溫哲蒙被蹭得癢癢,壞小孩太乖,他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也不晚。
他問:“困嗎?”
“當然不困了!蹦锨锼芳又,腦子里都已經(jīng)盤算了好幾個適合他們自己的角色了。
這狀態(tài),怎么可能睡得著。
“既然不困,那就做點兒運動吧。”
南秋朔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已經(jīng)被蒙上了被子,“唔,干什么?”
“干你。”
搖晃著的南秋朔心里琢磨著,他們家溫教授越來越直接了。
好羞恥,他好喜歡。
南秋朔激動得小心肝怦怦跳,手上沒收住力氣,溫哲蒙吃痛的嘶了一聲。
“南南,你該剪指甲了。”溫哲蒙聞著南秋朔,身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溫柔。
或許男人在床上,天生就是自帶征服欲的。
他喜歡南南沉淪的模樣,就連南南在他肩膀上留下的齒痕,還有后背的抓痕,都讓他覺得著迷。
南秋朔亦然,他愛死了這么野性的衣冠禽獸。
說好了要拍婚紗照,南秋朔第二天就飛速運作起來了,首先是預約攝影工作室。
影樓他不考慮了,拍出來的照片千篇一律,那照片修得跟同一個媽生出來的似的,再則,他們這樣的情侶去拍婚紗照,說不定人家都沒準備這么多的服裝。
還是工作室好。
工作室準備的服裝雖然不算全面,但也不是不能穿,更何況,南秋朔自己都還能做衣服呢。
簡單了聊了幾句,確定好了要拍的幾套風格。
一套竹馬同桌,一套總裁和秘書,一套仙君配狐妖,一套妖僧配紈绔,還有最后一套是他們本人的風格。
總共五套。
南秋朔確定好了之后,立馬就找溫哲蒙商量了。
溫哲蒙沒有意見,反正都是要配合壞小孩的,也沒什么豁不出去的。
只不過,“南南,竹馬同桌,你確定我們的年齡合適?”
就先不說他原本就比南秋朔大了五歲,就他們家南南這張娃娃臉,跟他怎么都不像是同桌關系。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南秋朔擺擺手,絲毫不在意,“不是還有妝造和后期嘛。”
而且他們家溫教授本來也不老啊。
想想看,換上藍白條紋的校服的溫教授,嘶哈嘶哈。
溫哲蒙捏著他快要淌哈喇子的嘴,又問,“總裁秘書不是我們自己拍過了?”
“不一樣,這次要換個風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溫哲蒙頷首,接著問,“仙君和狐妖?”
“我仙尊,你狐妖!蹦锨锼贩浅M纯斓呐陌鍥Q定,“還有后面的和尚和紈绔,你和尚,我紈绔!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放心,不會讓你剃頭的,有頭套,再加上后期,完全看不出來,你就放心吧。”
溫哲蒙還能說什么?只能同意了。
拍攝當天,天不亮,兩人就到工作室的拍攝基地了。
第一組拍的是竹馬同桌,需要明亮的教室還有透光的窗戶。
南秋朔做好妝造之后就在等他們家溫教授,哈喇子又快淌出來了,期待。
咕咚~!
溫哲蒙從換衣間出來的那一瞬間,南秋朔可恥的咽了口唾沫。
媽耶,他們家溫教授好嫩。
最開始化妝弄發(fā)型的時候,南秋朔就覺得他們家溫教授看起來年輕了許多,現(xiàn)在換上校服,嘖嘖嘖,那簡直了。
“咳咳,溫同學,你好。”南秋朔一本正經(jīng),“我是你同桌,南南,以后把作業(yè)借我抄抄!
溫哲蒙唇邊掛著淺笑,“南南同學,抄作業(yè)可不是一個乖學生的作為!
南秋朔眉毛一挑,欺身靠過去,踮起腳尖把溫哲蒙壁咚在了換衣間的門上,“溫同學,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乖學生了?”
“這么巧?我也不是。”
南秋朔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就來了個調換。
現(xiàn)在是南秋朔被溫哲蒙壁咚在了門上,“南南同學,我有個早戀想跟你談一下。”
溫哲蒙心口滾燙,穿上校服的壞小孩,實在是,實在是,太令人犯.罪了。
他毫無抵抗力。
南秋朔眼看著他們家溫教授的喉結滾動,心口也是一陣熱意,他們家溫教授真的越來越會了。
早戀什么的,也太刺激了。
“我覺得。”南秋朔看著兩人的校服,“等會兒拍攝結束,我們把這兩套衣服帶走,你覺得什么樣?”
“好主意。”
兩人友好且愉快的達成了共識,接了個綿密的吻,這才投身拍攝。
兩個人的顏值都很高,甚至都不用特意擺什么造型,隨手抓拍都十分的出片兒。
攝影師也最喜歡拍這樣的對象了,連后期都省不少的事兒啊。
南秋朔和溫哲蒙也很自然,書本,課桌,椅子,甚至是講臺,黑板上的板報,都成為了他們的道具和背景板。
嬉笑,打鬧,學習,搗蛋
誰還沒有一個青蔥歲月呢?
不對,溫哲蒙十四歲就上大學了。
他的童年,甚至是少年時期似乎格外的沖忙,還沒細細的感受過,貌似就早早的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南秋朔似乎有點兒明白他們家溫教授為什么會喜歡自己了。
本來答應了小可愛昨天會更新的,但臨時有事情耽擱了,跟大家說聲抱歉,今天會給大家補上的。
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呀。
番外三
校服拍完了之后,又是總裁和秘書。
只不過這次兩人的角色對調了一下,是廢物總裁和魔鬼秘書。
他們要拍攝的畫面,是廢物總裁被魔鬼秘書各種調.教,然后廢物總裁可憐巴巴,淚眼朦朧的的樣子。
溫哲蒙總覺得怪怪的。
這是婚紗照該有的模樣?這真的是文學作品里的cp?真的不是什么特殊影視作品的cos?
南秋朔狡黠一笑,“這真的是小說里面的cp啊!
呵,男人,肉.文就不能是小說了嗎?
不管怎么說,溫哲蒙還是認認真真的配合了。
有攝影師在,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出格的照片,頂多是肢體接觸比剛才那一組校園風偏多了一點。
南秋朔拍得很享受,他們家溫教授這長相,這氣質,只要稍微露出一絲絲嚴厲的模樣,簡直是把魔鬼秘書拿捏得死死的。
嗚·~想被調,教。
南秋朔的眼珠子轉了轉,嘿嘿嘿。
接下來又是仙君和狐妖的cos,這一套同樣出自小說cp。
講的是隕落仙君轉世之后和他之前養(yǎng)的那一只靈狐修煉成神之后的現(xiàn)代故事。
靈狐是一只雪白的九尾狐,除了一頭長發(fā)是銀白色之外,還有九條毛茸茸的尾巴。
這個工作室原本就是專門做cos攝影的,所以尾巴這種道具那是應有盡有。
南秋朔還在做妝造,腦子里就已經(jīng)開始腦補了,嘿嘿嘿,他們家溫教授的九條尾巴哈哈哈哈哈。
這也太特么帶感了。
反差萌啊,要命了。
此刻在換衣間的溫哲蒙看著那九條毛茸茸的尾巴陷入了冗長的沉思。
這真的是給他準備的?不是壞小孩自己準備的?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給他準備的。
他這形象氣質跟這毛茸茸也不搭啊,更別說還是九條毛茸茸。
溫哲蒙猶豫再三,換好衣服之后,拿著毛茸茸出去找他們家壞小孩。
“南南。我覺得你可能更適合這個毛茸茸的尾巴!
南秋朔愣了愣,“可是,溫教授,你的角色就是一只九尾狐呀,你快來坐,給你戴頭套,尾巴我等會兒幫你穿!
這尾巴其實就跟腰帶似的,是穿里面的,只需要把尾巴露出來就行了。
溫哲蒙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東西怎么能出現(xiàn)在他身上???
怎么看都覺得十分詭異。
給南秋朔化妝的小姐姐捂著嘴偷笑,“其實我覺得也挺適合你老攻的,越是禁欲的人,配上這種毛茸茸就越是讓人無法自拔。”
“看吧!蹦锨锼窋偸,“我就說肯定適合你的!
溫哲蒙擰著眉,拿著手里的九條毛茸茸,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南秋朔想了想,他們家溫教授端方正直,估計是沒過心里那道坎兒。
“小姐姐,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下嗎?”南秋朔賣萌道:“我想跟我家老攻說幾句悄悄話!
小姐姐笑得不行,“你這就是把姐姐當外人了不是?有什么話是我這種超級vip不能聽的?”
她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轉身出了門,順便還非常貼心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南秋朔瞬間變身小流氓,“我親愛的溫教授,你不覺得毛茸茸的尾巴十分適合情.趣play嗎?”
溫哲蒙對于各種‘情.趣’的知識,全是源自于壞小孩的科普以及實踐。
但是尾巴算什么情.趣play?
溫哲蒙暫時還無法get到這個點。
南秋朔一手擼著那九條大尾巴,一手摸出手機點開了幾張圖片,“溫教授,你看看?”
溫哲蒙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看就讓人面紅耳赤。
圖中的也是一只九尾狐妖,同樣也有九條尾巴,但那毛茸茸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軟萌下位者,而是充滿了強勢,占有欲的。
四條尾巴各自纏繞者下位者的手腕,還有腳腕。
僅僅如此也就罷了,還有其他的尾巴在下位者身上各種敏感的地方點火。
而下位者,面露幾分旖.旎享受,還有幾分難耐的歡.愉。
盡管只是漫畫,但或許是畫師的手筆實在是大膽又有張力,這畫面實在是太讓人血脈僨張了。
“你羞不羞!睖卣苊杉t著耳根子,“少看一些這種少兒不宜的漫畫!
南秋朔沒臉沒皮的,他都很久沒有看到他們家溫教授變臉的模樣了,嘿嘿嘿。
“你都說是少兒不宜了,翻過年坎兒,我就26了,算哪門子的少兒?”南秋朔拉著溫哲蒙,“溫教授難道就不想試試嗎?”
溫哲蒙額角的太陽穴跳得厲害,又是無奈又是拿他沒辦法,“南南,即便是我愿意穿這九條尾巴,這尾巴也不是活的,更不能捆你。”
南秋朔:“”溫教授到底腦補了些什么?
他只是想讓溫教授看看,毛茸茸也是可以很攻的,結果溫教授以為他想玩這種情.趣?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不管,你之前都答應我要拍九尾狐了!
溫哲蒙扶額,他之前以為只是電視劇那種狐仙,哪知道還會有尾巴啊。
南秋朔再接再厲,又劃拉出另外一張圖片,“溫教授,你要是把尾巴穿上,我就買一個這個回家!
溫哲蒙只看了一眼,“穿吧!
南秋朔目光狡黠,露出得逞的笑意,“嘿嘿嘿,原來你是這樣的溫教授,你穿尾巴你艱難接受,為什么我穿尾巴你就這么痛快了,雙標啊。”
溫哲蒙繼續(xù)面紅耳赤,那種可以放在某處,還能動的尾巴,配上他們家南南,這要他怎么拒絕得了?
反正無論怎么說,這九條尾巴是被南秋朔親手給溫哲蒙穿戴上了。
接下來就是拍攝了。
前面兩套都是現(xiàn)代裝,比較順利,但這套是古代裝,溫教授第一次穿戴長發(fā)頭套,還是銀白色的,有些不太習慣,肢體多少有些僵硬了。
但好在南秋朔是個主動的,什么坐大.腿,沙發(fā)咚,掐.腰.摸.臀,那是手到擒來,他們家溫教授只需要好好配合他就行了。
雖然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最后還是完美的完成了拍攝任務。
接下來就是古代和尚和紈绔子弟的cos了。
先前連尾巴都穿了,穿僧袍袈裟,戴光頭頭套,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了,所以這次溫哲蒙很愉快的就把這身裝扮給換上了。
最后是戴光頭的頭套。
南秋朔還挺好奇的,光頭是除了寸頭之外,最考驗男人顏值的發(fā)型了。
額,也不對,光頭算哪門子的發(fā)型?
南秋朔撐著下巴,他們家溫教授的顏值肯定是沒得挑了,哪怕是放到帥哥無數(shù)的娛樂圈里,這顏值也是很能打的。
也不知道這光頭造型能不能拿捏得住。
溫哲蒙全程沒什么反應,雖然并不知道和尚為什么會和紈绔子弟扯上關系,但他算是看開了,和尚就和尚吧。
頭套戴好之后,南秋朔又咕咚一聲,老色批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操,和尚才是真禁欲啊,禁欲才是最頂級的欲,望啊。
特別是這和尚的設定是眉心有一道很淺的粉色刀疤,看起來更欲了。
“這哪兒是高僧啊,明明就是妖僧啊!
溫哲蒙看著壞小孩的眼神,不自覺的也演了起來。
他眉目淡淡,“施主請自重,貧僧乃方外之人。”
南秋朔又咕咚一聲,喉結滾動,“請問高僧法號是?”
“迷朔。”
南秋朔一愣,迷朔,迷哪個朔?嘿嘿嘿。
“迷朔大師,在下有一事想要找大師傾訴,大師可能行個方便?”
“施主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蹦锨锼钒Ог乖梗霸谙掠幸晃恍膼壑,日常相處也十分的和睦,他對我也很好,我是越來越愛他了!
溫哲蒙眉峰挑高,“即使如此,還有什么可傾訴的?”
南秋朔又道:“哎,可就是這樣啊,我覺得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要是沒有他,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溫哲蒙額角又要開始跳了。
南秋朔:“盡管如此了,可是他從未開口對我說過一句我愛你,讓我總覺得不踏實!
溫哲蒙:“”繞了半天,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他的情感從來都不是外放型的,‘我愛你’這黏黏膩膩的三個字,聽起來就肉麻。
可是壞小孩想聽。
溫哲蒙無奈又寵溺,“南南,我愛你!
蹭地一些,南秋朔從脖子紅到耳根子。
先前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他們溫教授用這副模樣說出這三個字,要他怎么吃得消。
不行了不行了,南秋朔覺得自己的血條要空了。
難得看到壞小孩害羞又窘迫,溫哲蒙心血來潮,給他拍了下來。
“喂,干什么。。 蹦锨锼窅佬叱膳,撲過去搶手機,“你不準拍,不準拍,難看死了!
溫哲蒙拿著手機躲著他,“我覺得這樣的南南很好看,想留下作紀念!
簡直是無法反駁,可是南秋朔卻羞惱得不行。
幸好工作人員及時出現(xiàn),把他解救了出來。
“你們準備好了嗎?布景搭好了,可以開拍了!
“好了好了,我們馬上出來!蹦锨锼芬步K于搶到了手機,只是到底還是沒舍得刪除。
這張照片拍得還挺好,不愧是他日常的御用攝影師啊。
算了,他們溫教授喜歡,那就留著吧。
和尚和紈绔的拍攝也比較順利,畢竟溫哲蒙這個禁欲和尚,不需要有太多的動作和表情,南秋朔一個人表演就好了。
紈绔子弟的氣質,他也是拿捏得死死的,溫哲蒙被調.戲得在鏡頭下也紅了耳根子。
最后還有一套,是用他們原本的模樣。
嘿嘿,終于趕上啦。
番外四
這是南秋朔考慮之后決定的,總不能一直都活在cos角色的影子下,他和溫教授本身還是很般配的。
而且都說是婚紗照了,總不能全部都是cos吧。
穿著T恤牛仔褲,搗蛋的南秋朔,穿著襯衫西褲,戴著金絲邊眼睛的溫教授。
一個在鬧,一個在笑,
這是他們本來的模樣,完全就是本色出演。
所有的照片拍完之后,也到天黑了。
后期處理還得要幾天的時間,南秋朔只拿了幾張自己過兩天漫展需要的生圖,回去自己修一下就行了。
之后這幾天,南秋朔都是在家里蹲,等著漫展。
南夏恩放暑假了,但天才少年是不配擁有假期的,準確來說,是夏恩沒給自己安排假期。
剛放假就給自己報了一個特訓班,也挺巧,那特訓班就在溫哲蒙任教的a大附近,兩人每天還能結伴,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這天,南夏恩回來之后,表情就怪怪的。
吃過飯,他還鬼鬼祟祟的,趁著溫哲蒙盡書房之后,拉著親哥,“哥,你上樓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南秋朔微微詫異,他們這一家三口,向來都是有什么就說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情,那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這是他們家一向的相處模式。
今天這,夏恩要單獨跟他說說話,這還是頭一回。
“什么事情不能在這里說?”南秋朔歪著腦袋,“還非要去樓上說?你大哥又不在這里。”
南夏恩急得跺腳,“哎呀,你跟我上來就是了!
南秋朔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半掩著的書房,心中的疑慮更甚了,想了想,他還是起身跟著小老弟去了樓上。
南夏恩是真的鬼鬼祟祟,上了樓還不滿意,還非得把房門給關起來。
“到底什么事情?”
“哥,你跟大哥最近的感情生活還好吧?”
南秋朔更懵了,“挺好的啊,有什么話,你直說不就行了!
南夏恩猶猶豫豫的,“我今天去校門口等大哥,看到有人跟大哥告白來著!
南秋朔眉毛一挑,頓時就來了興趣,“他們說什么了?”
這模樣,是完全沒有懷疑過什么,有的只是滿滿的好奇和來自正宮心態(tài)的刺激。
南夏恩搖頭,“我隔得遠,沒聽見,只看到那人抱了一束花,一直往大哥懷里塞,大哥拒絕了也還是追著塞,可能是學校門口人多,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最后大哥還是把花給手下了。”
還是個狂熱追求者?
“那花呢?”
“在這里,后備箱里!蹦舷亩靼欀碱^,“我親眼看到于安大哥親手把花放進去的!
南秋朔若有所思。
“這也不代表什么吧。”
南夏恩回想起他們班女同學討論的那些狗血電視劇,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哥啊,我親哥啊,你怎么一點兒危機意識也沒有呢?”南夏恩扶著親哥的肩膀晃了晃,“大哥這么優(yōu)秀,對什么情情愛愛又單純,萬一被別人騙走了呢?萬一一個不小心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呢?”
南秋朔腦子里一個大寫的無語,他和溫哲蒙之間的感情,別的不多說,他們家溫教授單純?
這哪兒單純了?
是按著他的腰瘋狂開拓的時候單純?
還是哄騙他穿制服的時候單純?
或者是在那種時候故意讓他說些令人羞恥的話的時候單純?
難不成是那一句有一句令人面紅耳赤的dirty talk單純?
至于危機意識?
就他們家溫教授,就因為跟他睡了一晚就要對他負責的傳統(tǒng)思想,說直接點,就是個老古板,童年時期又受到奶奶的的教育,追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除非什么不可逆的矛盾,他們家溫教授是不可能說什么分手一類的,更別提什么犯錯了。
犯錯是不可能犯錯的,只有守著他過一輩子了。
只不過,不可控的因素呢?
南秋朔突然間想起他們陰差陽錯睡的那一晚,他們家溫教授不就是被人下藥了嗎?
這件事情,他們家溫教授之后跟他解釋過,溫教授之前有一項研究至關重要,目前只有咱們華夏掌握了,多的是國家對這一項研究眼紅。
可是竊.取華夏機密怎么可能?
那只有從研究人員身上下手了。
上次那幾個人都是潛伏在國內的‘間.諜’,通過某種不正當?shù)姆绞街懒藴卣苊傻纳矸,然后通過某種手段,多方接觸,通過‘正常手段’商務宴請溫哲蒙。
一時不察,這才讓他們有了機會。
上次是巧合,讓南秋朔誤打誤撞把溫哲蒙救了下來。
那以后呢?
會不會還有這樣的危險?
溫哲蒙之前也跟南秋朔解釋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對方暴露了,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在輕舉妄動,再則,安插間.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目前來看是沒有什么危險的。
更何況,別看他們現(xiàn)在生活平靜安穩(wěn),但附近其實是有國家派下來暗中保護溫哲蒙的安保人員的。
可是,凡事總有一個萬一呢?
南秋朔忍不住發(fā)散思維。
南夏恩又晃了晃他,“哥,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不準備去學校宣示一下你的主權?”
南秋朔無奈又好笑,“你想多了,你家大哥為人正直端方,無論是哪一路的小妖精,都不可能近他的身!
南夏恩也若有所思,好像哥哥說的也沒錯啊。
就大哥這么一個人,看著就沒有什么凡心,有時候他都懷疑他們家大哥什么時候就羽化登仙了,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犯錯呢?
而且,大哥這么優(yōu)秀,會有追求者,這不是正常的嗎?這不也是變相性的證明了他親哥的眼光不錯嗎?
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沒有追求者,這才是有問題的,這句話是南夏恩聽他們班女同學說的。
“那行叭!蹦舷亩鲾偸郑笆俏蚁攵嗔!
南秋朔rua了一把弟弟的狗頭,“行了,我下去了,你還是好好讀書吧,你大哥愛我愛得無法自拔,嘖,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你走你走!蹦舷亩飨訔壍貌恍。
突然間就感覺自己像是正常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腳,還問他吃不吃狗糧。
哎,這哥哥是沒法要了。
南秋朔下樓之后,也沒去問溫哲蒙這件事情。
只是心底還是有點兒小算盤的,他們家溫教授的優(yōu)秀是有目共睹的,有追求者是正常的,但是他還是很好奇啊。
什么什么樣的人才能鼓起勇氣去追求溫哲蒙呢?
“在想什么?這么專注?”溫哲蒙洗完澡出來就看著壞小孩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啊,沒什么。”南秋朔不動聲色,“我就是在想,后天我漫展結束之后,我們要不要出去聚個餐,我們一家人好久都沒出去吃過飯了。”
溫哲蒙不疑有他,“想吃什么?我讓于安提前定位置。”
“別麻煩于安了,給他放幾天假吧!蹦锨锼氛f,“到時候我自己去就行,你后天有時間嗎?”
溫哲蒙想了想,“后天學校還有一點事情,結束得早的話,我?guī)亩魅ヂ菇幽惆。?br />
“也行!蹦锨锼伏c頭,“如果我結束得早,我就直接去學校接你吧,省得到時候繞路!
溫哲蒙沒有意見。
漫展當天,南秋朔沒讓于安送他,自己打車過去的,“你送完溫教授他們就放假吧,之后幾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家陪陪女朋友!
于安當然說好,他這份工作本來就很清閑了,突然間給他放幾天假,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南秋朔今天cos的角色是一位長發(fā)男孩子,帶了一頂黑長直的假發(fā),穿著也比較中性風,饒是熟悉他的大鵬都差點兒沒認出來。
“我要不是個彎的,剛才都差點兒想去找你要個聯(lián)系方式了!贝簌i調侃。
南秋朔也調侃道:“這不是正好嗎?之前你那個星期男友,同時岔開腿,這回換個長發(fā)女裝大佬,然后掏出來比比大小!
大鵬:“”
南秋朔皮完了,根據(jù)活動流程走了一遭,按照慣例,晚上結束之后,熟悉的幾個coser都要去聚個餐,之后還要去唱個歌什么的。
但南秋朔今天打著小算盤呢,而且還跟溫教授約好了一家三口去聚餐的,所以他這邊差不多結束之后,就準備開溜了。
“你又要走?”大鵬堵著他,“你這都好久沒有參加我們的活動了!
南秋朔攤手,“我這不是忙嘛,如果明年合適的話,我準備重新參加高考,順利的話就去上大學了,所以線下活動,以后可能會少接一些了!
大鵬有些詫異,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北秋那幾年的辛苦和掙扎,他這個做朋友的,也是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也算是熬過去了。
既然有能力,重新回去上學,那也是一件好事情。
更何況,他們雖然喜歡同性,也是零,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得被家里的老攻養(yǎng)著,當代的女孩子們都這么努力了,他們有什么權力躺平呢?
老攻太優(yōu)秀,他們就更應該努力才是,努力和老攻比肩。
大鵬拍了拍南秋朔的肩膀,“去吧,晚上聚會,我?guī)湍愀麄冋f一聲就行了,等你高考完,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聚一場!
南秋朔笑著拿拳頭懟了懟大鵬的胸口,“謝了,兄弟,改天我?guī)覀兗覝亟淌谌ツ阖埧]貓!
“趕緊走趕緊走,我開貓咖,不想吃狗糧!
離開漫展之后,南秋朔就打了個車,去他們家溫教授學校門口接他下班,嘿嘿。
還真是,他還真沒單獨去接過他們家溫教授下班。
原本想在車上把妝卸了,結果發(fā)現(xiàn)卸妝濕巾沒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去見外人,化妝就化妝唄,又不是不能見人。
久等啦。
番外五
到了校門口,南秋朔給溫哲蒙發(fā)了個信息,溫哲蒙一如既往的很快就回了,有點事情耽擱了。
最多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南秋朔可不是站在校門口傻等的人,找了家可以坐著休息的奶茶店。
“給我來兩杯,不,來一杯就行了。”南秋朔還真是挺久沒喝過校門口的奶茶了,“就要這個吧,超大杯的!
南秋朔嘬著奶茶,腦子里琢磨著等會兒能不能碰到他們家溫教授的狂熱追求者。
他可是聽南夏恩說了,這幾天都有人堵著溫哲蒙送花呢。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得到。
他突然間想到個問題,他們家溫教授之前都是推拒不過,花是收了,但南秋朔是一朵花都沒見到,據(jù)說全被于安帶回去了。
嘶~越這么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啊。
如果是他們家溫教授不想讓他多想,不想讓他吃醋,所以不把花帶回來,這能理解,但按照他對溫教授的了解,花可以不帶回來,但溫教授肯定會跟他說一聲的。
畢竟是男德班的班長,絕對不會做出讓伴侶吃醋或者誤會的事情。
但奇怪就在這里了,他們家溫教授一次都沒跟他提過。
嘶~南秋朔咪起了眼睛。
正琢磨著,眼神很好的他就看著他們家溫教授被人簇擁著,走出了大門。
真的是簇擁啊,七八個年輕的男男女女圍著溫哲蒙,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東西,要么是一束花,要么是什么禮品盒。
嘖嘖嘖。
他們家溫教授原來這么受歡迎的嗎?
這追求者可不是一個兩個啊,而且長相都還不差,至少也是五官端正,再則,看起來年紀跟他差不多,學校的老師?或者研究生?
單看表面條件,各個都不差啊。
就算是對溫哲蒙一百個放心,同樣也十分自信的南秋朔在此刻都不免生出一點危機感。
南秋朔再度半瞇了眼睛,小算盤打響了。
他看了看喝過的奶茶吸管,從背包里摸出一支口紅,像模像樣的給自己圖上,然后在吸管上留下了唇印。
艷麗的斬男色,挺好,特別配他今天的妝容。
奶茶店的小姐姐目光詭異的送他出了門。
南秋朔端著奶茶,走路帶風,很快就靠近了圍住溫教授的人群。
人群七嘴八舌的,南秋朔也聽不清,只了解了一個信息,這些人都想把手里的花和禮物送給溫哲蒙。
他們家溫教授似乎不太能應付這樣的熱情,一直在說拒絕的話,但沒什么效果,之前都有于安幫忙周旋,今天就他一個人了。
南秋朔人矮,擠在溫哲蒙背后,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他眼珠子轉了轉,猛地擠進人群,然后在背后拍了拍溫哲蒙的肩膀。
“這位帥哥,能不能加個聯(lián)系方式呀?”
話音剛落,四周的喧鬧消失了,甚至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南秋朔今天可沒用什么夾子音,用的他原本的音色,所以盡管他今天打扮得比較中性,還是一頭長發(fā),也能讓人清楚的認知他是一個男孩子。
溫哲蒙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知道是壞小孩了,只不過壞小孩今天是又要鬧哪一出?
他沉默的轉過身,垂頭看著壞小孩一臉戲謔。
南秋朔眨了眨眼睛,“帥哥,有對象了嗎?可以加個聯(lián)系方式嗎?”
溫哲蒙無奈又好笑,“已經(jīng)有對象了!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平時看著溫教授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居然不動聲色的有對象了?
南秋朔挑了挑眉,“帥哥,你覺得我怎么樣?跟你家對象比起來,我還能有機會嗎?或者說帥哥想換個對象嗎?”
下一秒,周圍的人都像是漏氣了,吸氣聲連綿不絕。
這是要挖墻角?這個男孩子好勇啊。
再仔細看這個男孩子的長相,妝容雖然有點兒濃了,但底子還是很好的,卸了妝也該是個小帥哥啊。
牛批啊,小帥哥,大庭廣眾之下出柜就算了,膽子還這么大,居然能在校門口找溫教授搭訕。
也不知道這小帥哥是路過臨時起意,還是預謀已久。
溫哲蒙額角又開始跳了,“我男朋友很好,沒想過要換個對象。”
男朋友???
等等。!
在場的人又驚呆了,溫教授居然真的性別男愛好男,難以置信。
南秋朔笑容越發(fā)燦爛,又刻意作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是,我對你一見鐘情怎么辦?真的不考慮跟我談戀愛嗎?”
溫哲蒙額角跳得厲害,“不可三觀不正!
“好叭!蹦锨锼匪坪踅K于妥協(xié)了,“那你要跟你男朋友好好的喲,我祝福你們,一定要白頭偕老噢。”
“謝謝!睖卣苊赡抗庠幃,“我們會好好的!
南秋朔又露出一個笑容,“那我請你喝奶茶吧!
說罷,他就把手里的奶茶遞到了溫哲蒙的嘴邊。
吸管上那艷麗的口紅印別樣的旖旎。
在場的人,表情都怪怪的,這男孩子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人家溫教授都說有對象了,做人最起碼的三觀還是得要有的,看樣子是知難而退了,可為什么又請溫教授喝奶茶?
喝奶茶也沒問題,關鍵是這還是喝過的。
一時之間,抱著花的各位青年男女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幫溫教授趕一下這朵突然間冒出來的桃花。
可是下一秒,他們就看見他們尊敬的溫教授微微低頭,含住了那根帶有唇印的吸管,然后喝了一口。
眾人:“???”
這他媽什么情況???
“怎么樣?好喝吧?”南秋朔目露期待的看著溫哲蒙。
溫哲蒙無奈,“稍微有些太甜了,下次點半糖的吧!
嚯,溫教授居然還知道奶茶有半糖???
這不符合溫教授的氣質啊,人設蹦了喂。。
等等,現(xiàn)在的關注點不應該是溫教授喝了人家的奶茶嗎?
兩個人共用一根吸管,那不是間接接吻了嗎?
這他媽是什么魔幻的神展開???
南秋朔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不著痕跡的用目光掃過在場各位的表情,除了有一個穿職業(yè)裝的小姐姐的表情不太好看之外,其他的都表現(xiàn)得很迷惑。
很好,南秋朔還算滿意,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他拿捏住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下次有什么好喝的奶茶,記得給我推薦哦!
還不等溫教授回答,他又繼續(xù)說,“我們只是單純的加個聯(lián)系方式,你家的男朋友該不會生氣吧?”
空氣中突然飄起了綠茶的芬芳。
剛才臉色不太好的那個小姐姐稍微上前一步,“請你自重,我們溫教授已經(jīng)有對象了。”
“我怎么就不自重了?”南秋朔不服,嘟起嘴哼了兩聲,嘟囔著,“什么叫你們溫教授?”
這小模樣,怎么感覺像是在吃醋???
溫哲蒙嘆了口氣,算是勉強讀懂了壞小孩的腦回路,正想說點什么,他又看見壞小孩對他招了招手。
他下意識的低頭靠過去。
南秋朔便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踮起腳尖,一口嘬在了溫哲蒙的臉頰上,留下一個相當微妙的唇印。
“聯(lián)系方式也不給,又不想換個男朋友,我看我還是干脆把你帶回家吧。”南秋朔賣萌,“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你覺得呢?溫教授?”
溫哲蒙無奈又好笑,稍微上前一步,單手把人撈進了懷里。
現(xiàn)場又開始漏氣了。
“南南!睖卣苊蓳е绨颍安灰[了,他們都是我今年帶的學生,這位女士是學校安排的助教!
南秋朔眨著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溫哲蒙又把人轉了個彎,對著面前的這些青春年少的孩子們,“各位,不好意思,這是南秋朔,也是我的愛人,方才是跟大家開了個玩笑!
在場的人都麻了,但總算是回過神了,他們看著自己手里的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敢情這師母是來宣示主權的啊。
就是有點兒不安套路出牌,他們人都懵了。
“師母好,師母好!庇腥诵χ{侃。
另外一個人拍了他一巴掌,“叫什么師母,教師爹才對,人家是男孩子!
“啊,對對對,師爹好!
“祝溫教授和師爹百年好合。”
南秋朔有點兒懵,這些好像不是他們家溫教授的狂熱追求者啊。
那他剛才都干了些什么???
溫哲蒙跟他解釋,“這些都是我今年帶的研究生,之前跟你講過的那個學校研究項目,前段時間結束了。”
那個項目是溫哲蒙親自帶的,提供了不少的幫助,同學們都很感激,所以這些花和小禮物都是同學們的心意。
作為一位光榮的人民教師,是不可能收同學的禮的,但是一束花,一盒自制的小餅干,并不出格。
溫哲蒙先前已經(jīng)推拒過了,但同學們似乎并不打算放棄。
沒辦法,項目成功那天,同學們就提議請溫教授吃飯,結果被拒絕了,所以他們只能堵著溫教授送花了。
多少都要表達一點自己的心意嘛。
前幾天,有同學堵校門口,送花成功,所以他們今天才特意組隊來送花的。
南秋朔人都傻了。
他回顧一周,這些男孩子女孩子手里抱著的花,基本上都是什么向日葵,康乃馨。
哪有追求者會送這些花的?不是該送玫瑰嗎?
蹭的一下,南秋朔的臉都紅了。
溫哲蒙輕笑了一聲,寬慰他,“沒關系的,他們不會介意!
南秋朔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各位,我們今晚還有約會,這么多的花,我們也帶不走,請大家?guī)Щ厝グ,給自己的家或者書桌上增添幾分顏色!
這又是拒絕了。
不過今天鬧了這么一個烏龍,大家也都不好意思了。
溫哲蒙再次跟大家頷首表示歉意,“我們就先走了,大家假期愉快。”
南秋朔把腦袋埋在溫哲蒙懷里裝鵪鶉,這也太丟攆了。
于安今天把車停在了校外的停車場里。
南秋朔渾渾噩噩的被溫哲蒙塞進了副駕駛。
“南南!睖卣苊蓃ua了一把壞小孩的腦袋,“傻了?”
南秋朔惱羞成怒,吱哇亂叫,“誰讓你之前收了花都不帶回家的啊啊啊!
都怪南夏恩這個半懂不懂的小鬼頭。
要不是南夏恩之前跟他講這件事情,他今天看到這場景,至于想歪嗎?
嗷嗷啊啊啊,丟臉死了。
但他還不知道有更丟臉的,他們剛離開沒多久,校論壇上就蓋起了高樓。
關于神秘大佬和他的醋精小嬌妻的二三事。
剛才校門口人多,特別是溫教授摟著南秋朔離開的畫面,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還有人拍了照片,只不過拍照片的人還算禮貌,發(fā)出去的時候還特意打碼了。
校論壇里簡直平地起高樓。
溫哲蒙在學校,那就是神秘的代表。
原本只是客座教授,第一次在學校開講座的時候,去的人并不多,但只要是去了的,沒有任何人不說自己受益匪淺。
一句話一條干貨。
原本晦澀難懂的知識點,在神秘大佬口里都是基礎知識,他們聽課的時候,簡直是痛并快樂著。
原本只是這樣就算了,一般的客座教授,一學期能上兩三趟課就很不錯了,但這位大佬每個月兩節(jié)課,這學期還破例開始帶研究生了。
這就讓他的來歷更加神秘了。
只是沒想到啊,神秘大佬居然喜歡男孩子,還是這么有趣的一個男孩子。
果然,優(yōu)秀的男孩子都被男孩子所吸引了。
關于這些事情,南秋朔和溫哲蒙這兩個當事人并未得知。
這會兒,溫哲蒙正在跟南秋朔解釋之前收了那幾束花的問題。
“你難道不知道夏恩可能對花粉過敏嗎?”溫哲蒙問。
南秋朔有點兒懵,他是真不知道啊。
照理說,弟弟的身體健康狀況,是他之前最關心的事情,但他確實不知道夏恩居然對花粉過敏。
“別擔心,不嚴重!睖卣苊山忉屨f,“可能只是最基礎的聞不了花的味道。”
南秋朔還是沒明白。
“那天我把花放進車后備箱,夏恩上車之后,回家這一路上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那時候問了一句,夏恩只是說感覺鼻子有點兒癢。
由此,溫哲蒙就推斷夏恩可能對花粉有些過敏,所以就讓于安把花帶走了。
南秋朔聽完,表情怪怪的,他是男孩子,夏恩也是男孩子,家里就養(yǎng)了兩盆綠籮,花是沒人買的。
所以還真不知道夏恩可能對花粉過敏,以前也沒看到什么癥狀。
或許有,但只是他下意識的忽略了。
畢竟夏恩這情況確實不嚴重,只是聞到花香會有點打噴嚏,遠離就行了。
“好了,不想了。”溫哲蒙啟動汽車,“走吧,去接夏恩,晚上吃飯的地方你預定好了嗎?”
“早就定好了!蹦锨锼芬膊皇莻糾結的人,過了那一陣尷尬期,他也就不想了。
反正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想也不能讓時間倒流。
只不過
“溫教授,你那個助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第六感還是很敏感的,那個小姐姐絕對對他們家溫教授有好感。
溫哲蒙不明所以,“學校安排的,怎么了?”
南秋朔說了自己的猜測,溫哲蒙回之一笑,然后把車調了個頭。
“誒,你去哪兒?”
“跟我走就是了!睖卣苊蓮街卑衍囬_到某珠寶門店的大門口。
“干,干什么?”南秋朔有點兒猜測,但又覺得矯情。
進門之后,導購小姐姐看到是兩個手牽手的男孩子,并沒有露出什么意外或者驚訝的表情。
“二位先生這邊請!睂з徯〗憬闶謱I(yè),“我們這邊有專門為同性情侶和同性愛人設計的情侶首飾,或者是對戒,二位今天是想看關于哪一個方面的?”
“有婚戒嗎?”溫哲蒙溫聲問,“要設計簡單一些的!
“有有有,有素圈戒指。”導購小姐姐立馬拿出幾套對戒,“這些都符合您的要求,你看看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門店還支持訂制。”
溫哲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圈,選中一個基礎款,“南南,這一款,你喜歡嗎?”
南秋朔傻乎乎的點頭,這款戒指設計簡單,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設計和花紋,看起來平平無奇,卻又別有一番情.調。
溫哲蒙朝著店員微微頷首,讓導購幫他把標簽剪了。
還沒等南秋朔反應過來,溫哲蒙便拿著戒指,單膝跪地,“南南,請問你愿意和我結婚,與我共度余生嗎?”
單膝跪地的求婚,似乎有點兒俗氣,但這對零戀愛基礎的溫哲蒙來說,卻是最合適的方式。
溫哲蒙繼續(xù)道:“我們第二次見面就在一起了,那次的求婚太過于倉促了,今天給你補上。“
而且他的南南覺得沒有安全感,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但是有了婚戒,那些愛慕者,暗戀者,都該明白了。
南秋朔眼眶有些酸澀,他懂溫哲蒙的意思。
原本只是他的無理取鬧,可是他們家溫教授笨拙卻真摯的給了他安全感。
“南南!睖卣苊膳e著手都要酸了,“不愿意跟我結婚嗎?”
“當然是愿意的!蹦锨锼坊刂恍,“給我戴上吧溫教授,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導購們都有經(jīng)驗了,在溫哲蒙給南秋朔戴上戒指那一刻,砰地一聲,禮花彩帶飛舞。
“祝二位白頭偕老!
南秋朔靦腆,“謝謝大家。”
順手,他把另外一枚戒指給溫哲蒙戴上了,“走吧,我的愛人!
溫哲蒙會心一笑,迅速付款,拉著壞小孩離開了。
“現(xiàn)在去哪兒?”
“不是去吃飯嗎?”
“對哦,餐廳還定了位置的!
“南南,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培訓班門口,被冷風吹了半個小時的南夏恩打了個噴嚏。
給大家比心心。
全文完結
翻過年坎兒,離南秋朔藝考的時間就不遠了。
南秋朔這出廠設置,估計是把所有的天賦點都點在了音樂上,盡管他已經(jīng)七八年沒碰過樂器,但經(jīng)過幾個月的特訓,水平早就恢復如初了。
甚至,他現(xiàn)在都心境和之前也有了天壤之別,對音樂,對樂器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
所以藝考他是不擔心的,溫哲蒙和南夏恩也對他完全放心。
但是文化課,家里兩個天才都在暗地里焦灼了挺長時間。
其實如果今年不行,還能多學一年,等明年再考,可是南秋朔的年紀真的要耽擱不起了。
而南秋朔自己也想在今年拼一拼,所以在他藝考過后,就一腦門子扎進了書海里,他的工作,cos,短視頻,全部被他暫時封存了。
哪怕是樂器,都只有在他壓力太大的時候,彈琴解壓,平時基本上都不碰。
拉個屎都得抱一本書,就算是和溫哲蒙過夜生活,時不時還蹦出兩句英語騷話。
溫哲蒙:“”
那學習態(tài)度簡直是令學霸都心驚。
溫哲蒙和南夏恩最開始還聽欣慰,但慢慢的就被他這狀態(tài)給嚇到了。
誠然,南秋朔之前那幾年的經(jīng)歷,讓他的抗壓能力變得很強,但是再怎么能抗壓,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可偏偏南秋朔自己也有這個意識,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垮掉,他每天早上,哪怕是再怎么困,再怎么起不來床,他都雷打不動的跟著溫哲蒙一起去晨練。
天氣好就晨跑,天氣不好就健身房。
這自律能力,還是以前那個行李箱能放十天半個月都不收拾的壞小孩嗎?
有時候溫哲蒙都會恍惚,他們家壞小孩是不是被什么人魂穿了。
又是一天晚上,南秋朔還在啃書,溫哲蒙也一直陪著,時不時還幫他答個疑。
直到深夜,一杯熟悉的手沖牛奶放在了南秋朔的手邊。
“喝了就差不多該休息了!睖卣苊蓽芈曁嵝。
南秋朔端起杯子就是一口悶,“我親愛的溫教授,你先去休息吧,我把這一章背完就去睡覺。”
溫哲蒙在南秋朔頭上rua了一把,“學習也要張弛有度,你已經(jīng)連續(xù)半個月都沒在十二點前睡覺了!
南秋朔知道溫哲蒙是關心他,“我沒事的,精神著呢,好了,寶貝,別擔心我啦。”
溫哲蒙知道說不通他,干脆又坐了回去,順便把壞小孩撈在了懷里,“南南,我們多久沒有一起睡覺了?”
南秋朔按住他作亂的手,“溫教授,你現(xiàn)在是不是崩人設了?”
回想起當初,他想要誆人接個吻,都得盤算好久,更別說那啥了。
反正那時候,他就覺得他們家溫教授在床上就跟渣男似的,不主動,但也不拒絕。
現(xiàn)在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家溫教授會主動來撩撥他了。
青年人的身體是敏.感的,南秋朔很快就被撩起了火氣。
“不行,溫教授,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一章背完的,要不然就趕不上明天的進度了!
溫哲蒙:“”
他是萬萬沒想到,難得主動一次,壞小孩居然還拒絕了。
南秋朔忍俊不禁,“溫教授,你先去睡吧,我明天的安排不多,我稍微擠一擠時間,明天我們可以出去約個會。”
溫哲蒙拿他沒有辦法,扯了扯自己被支棱起來的褲子。
算了,今天先放過壞小孩吧。
難得壞小孩現(xiàn)在這么認真,他也不能拖后退,還是明天找人研究一下營養(yǎng)餐吧。
溫哲蒙回去睡了,南秋朔還在繼續(xù)啃書。
凌晨一點半,南秋朔揉了揉眼睛,他總算是把手里的筆記本給放下了。
長舒了一口氣。
“可算是背完了!蹦锨锼穭偵炝藗懶腰,慢慢站起身,準備活動一下筋骨。
恰好這時候書房的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
“溫教授?”南秋朔歪著腦袋,他以為溫哲蒙是來催他睡覺的,乖巧道:“我背完了,馬上就回去睡覺。”
溫哲蒙卻直直的走向他,將人摟進懷里就開始親吻。
南秋朔:“???”
什么情況???
他被迫仰著頭承受著親吻,可他愛死這樣的溫教授了,身上的疲憊都一掃而空,只不過,他親著親著就發(fā)現(xiàn)他們家溫教授這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勁。
又夢游了???
臥槽,這他媽???
南秋朔感受到被頂住的地方,人都傻了。
他們家溫教授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游過了,醫(yī)生給出的建議是睡覺前不能多想,如果有什么事情,盡量做完了再去睡覺。
溫教授睡覺前在想什么來著?還有什么事情沒做完來著?
臥槽???
南秋朔:“”
他仿佛記起了他拒絕了他們家溫教授想要親熱的請求。
眼見著他們家溫教授的動作越來越火熱,他簡直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誰會在夢游期間想這種事情?還要實施???
等到他們家溫教授把他剝了個精光,把他翻身壓在書桌上的時候,他終于妥協(xié)了。
來吧來吧。
書房play也聽刺激的。
幸好他之前在書房藏了一套日用品,他掙扎著把日用品從抽屜里拿出來,然后貼心的拆開包裝,還沒等他跟夢游中的溫教授講解,他們家溫教授就主動把東西拿走了。
黏黏膩膩的東西,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透明的氣球也鼓脹了起來。
夏恩最近參加比賽去了,家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也就意味著,南秋朔能可勁兒鬧騰了。
各種騷話張口就來。
什么哥哥,老攻,寶貝兒,親愛的,還要,用力,進去一點,快一點,慢一點,停一停,太深了,不可以,輕一點。
兩人漸入佳境,直到快到頂點的時候,南秋朔身后的溫哲蒙卻突然停下了。
南秋朔喘著氣,“寶貝兒~別停啊!
嗓音旖旎又勾人。
溫哲蒙看著他和壞小孩此刻的狀態(tài),他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按頭,直接陷入了沉思。
不難想象,他又夢游了。
還在夢游中把他們家壞小孩按在書桌上日了。
“南南。”溫哲蒙張了張嘴,一張臉也漲得通紅,就是說不出話來。
南秋朔稍微緩了一下,也反應過來了,他轉過頭,挑著眉,“我們家溫教授這是突然清醒了?”
溫哲蒙抿著唇,羞赧得不行。
夢游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這該是全世界夢游做這種事情的首例了吧???
要是跟心理醫(yī)生細說一下,估計還會被當成案例放進教材。
南秋朔這個壞小孩,他就這這個姿勢,翻了個身,坐在了書桌上,雙腿把他們家溫教授給盤住,“溫教授,我們現(xiàn)在是繼續(xù)呢?還是繼續(xù)呢?”
溫哲蒙紅著耳根子,狠狠一頂。
都這情況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半個小時候,溫哲蒙抱著手軟腳軟的南秋朔洗了個澡,回到床上,相擁著,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自律了那么久的生活,第二天南秋朔總算是放了晨練的鴿子,并且還把溫哲蒙拉住一起睡懶覺。
從這天之后,南秋朔對自己的復習情況又重新做了規(guī)劃,至少不能再出現(xiàn)因為學習而耽誤和他們家溫教授的感情生活。
而溫哲蒙也沒真讓他放松,把晚上背書的時間改成了他給壞小孩念書。
十分正經(jīng)的念書。
學習沒那么緊了,但學習進度卻沒有落下,再經(jīng)過一次模擬考試之后,成績反而是提升了不少。
溫哲蒙看著壞小孩目前的成績,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壞小孩在考場上能正常發(fā)揮,基本上是穩(wěn)了。
時間一晃而過,六月到了。
剛到六一,溫哲蒙一大早就沒收了南秋朔所有的書本筆記,然后帶著人去游樂場了。
南秋朔站在游樂場檢票口,一臉的茫然,“就算是我們要來游樂場玩,但今天是小朋友們的節(jié)日,我們跟他們擠什么?改天來不行嗎?”
排隊的都是一群七八歲的孩子,他和溫哲蒙混跡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溫哲蒙拉著他,“在我眼里,你也是個孩子。”
所以孩子過兒童節(jié)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南秋朔耳根子發(fā)熱,卻忍不住心暖,他笑著調侃,“是呢,我還是個寶寶,今天你可要把寶寶給拉好了,別讓寶寶被人拐走了喲!
溫哲蒙回之一笑,牽手的動作也變成了十指緊扣。
排在他們后面的是一家三口,小男孩七八歲的模樣。
小男孩聲音稚嫩的問道:“爸爸媽媽,前面的哥哥也要過兒童節(jié)嗎?”
孩子的爸媽笑意溫暖,“當然,每個人心里都住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管你今年多大,你想過兒童節(jié),那就可以過。”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爸爸媽媽,那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你們還能陪我來過兒童節(jié)嗎?”
“當然可以啦。”孩子媽媽溫柔回答,“你也永遠都是媽媽的小寶寶!
小男孩似懂非懂,空出一只手,輕輕拉了拉南秋朔的衣擺,“哥哥,這是你爸爸嗎?”
南秋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哲蒙:“”
南秋朔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但溫哲蒙也不老啊,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樣,可是小孩子對成年人的年紀沒有太多的概念。
更何況,兩個人的氣質,確實是像差了輩份。
孩子的媽媽把人拉回來,“抱歉,孩子不懂事!
說完,她還認認真真的跟孩子科普了一下,這兩個哥哥是情侶,不是父子。
小孩子恍恍惚惚,“可是情侶不該是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嗎?他們是兩個男孩子呀。”
媽媽又認真講道:“只要你喜歡這個人,就可以不用計較他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喜歡是和性別沒有必要的關聯(lián)的,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小男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溫哲蒙隨手拿出一個原本給南秋朔準備的棒棒糖,彎腰遞給小男孩,“我也是哥哥!
小男孩在爸媽鼓勵的眼神下才接過了棒棒糖,甜甜的喊了一聲哥哥,又跟南秋朔道歉。
“沒關系啦!蹦锨锼芬膊辉谝猓皇浅瘻卣苊蓴D了擠眼睛,還無聲的喊了一聲爸爸。
溫哲蒙一臉無奈,壞小孩太皮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不都是自己寵的嗎?
今天的游樂場人多,但多半都是小孩子,所以像是比較刺激的項目,反而沒多少人。
南秋朔可不是來坐旋轉木馬的,要玩就玩刺激的。
大擺錘,海盜船,過山車,蹦極,這才是他們成年人玩的游戲。
過山車離得近,兩人就排了一輪就坐上了。
南秋朔是很多年沒來過游樂場了,以前他一個人帶著夏恩,經(jīng)濟雖然窘迫,也不至于來不起游樂場,但夏恩心臟不好,他不可能帶夏恩來玩這種太過于刺激的游戲。
今天難得來一次,他還挺新鮮,挺激動的。
只不過,旁邊的溫哲蒙似乎不太自在。
“溫教授,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南秋朔忍不住揶揄。
溫哲蒙的童年,在他奶奶去世的時候就結束了,而那時候,小縣城里,哪有什么游樂場啊?
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從理論上,他覺得過山車也沒什么可怕的,但是剛剛排隊的時候,聽見上面的尖叫聲,他就突然感覺不太靠譜。
只不過,他怎么可能在壞小孩面前認慫???
“我只是不習慣,沒事。”溫哲蒙面不改色,“安全帶系好了嗎?”
南秋朔忍俊不禁,“如果等會兒害怕的話,可以允許你拉住我的手哦。”
哐當一聲,機器啟動,過山車開始慢慢移動。
南秋朔要刺激,選的就是最前排,過山車還沒升到最頂點,他握住扶手的手就覆蓋上了另外一只手。
南秋朔轉過頭,“別擔心,如果害怕的話,就跟我一起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
話都還沒說完,過山車就開始極速的下墜,翻滾。
溫哲蒙起初還能勉強保持鎮(zhèn)定,但經(jīng)過兩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之后,他就再也憋不住了。
尖叫,吶喊,釋放所有的壓力。
腎上腺素飆升,這時候的快樂,絲毫不亞于床上的快.感。
從過山車下來的時候,溫哲蒙那一頭如同做了半永久的發(fā)型也有些凌亂,腳步也有些虛浮,但他臉上卻泛著興奮的紅潤,眼神里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沖動。
南秋朔微微一挑眉,還說他是孩子,明明他們家溫教授也是個孩子。
看破不說破。
“走走走,跳樓機那邊沒人,不用排隊!彼鴾卣苊煽癖。
溫哲蒙也任由他拉著,各種驚險刺激的項目,他們一個都沒放過。
一整天,他們都在游樂場里瘋玩,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掛著酣暢淋漓的笑容。
之后的幾天,溫哲蒙都一直讓南秋朔保持著愉悅放松的心情。
考試當天,于安開著車,副駕駛坐著南夏恩,而溫哲蒙摟著南秋朔坐在后座。
大家都不想給南秋朔壓力,所以絲毫沒提什么考試要認真仔細這一類的話,反而都在說這考完之后去哪里旅游。
閑話家常,氣氛輕松又愉快。
南秋朔突然有點兒恍惚,八年前的這一天,爸爸開著車,他坐在副駕駛,媽媽陪他坐在后座,一路有說有笑的去了考場。
仿佛有什么不一樣,但仿佛什么都沒變,他又有家人了。
考場大門,溫哲蒙目送他們家壞小孩走進考場。
旁邊還有許多送孩子來考試的家長。
其中一個家長或許是有點緊張,剛好看到氣度不凡的溫哲蒙,瞬間就開啟了社牛模式。
“你也送你們家孩子來考試?”
“看不出來啊,你還這么年輕,孩子居然都考大學了!
“你家孩子準備考哪里?”
“高中是哪個學校的?”
溫哲蒙:“我是送我男朋友來考試的!
語氣里多少帶了點不爽。
憑什么他又被認成壞小孩的爸爸?他有這么老嗎?
這都是老阿姨了,又不是小孩子,那也就不用避諱了,至于老阿姨要怎么看待同性戀人,這就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阿姨一秒禁言,目光詭異的看了一眼溫哲蒙,似乎是在譴責他欺騙小孩子。
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個禽獸。
溫哲蒙:“”
剛才的話沒過腦子,現(xiàn)在后悔了。
“我家南南以前錯過了高考,工作了幾年,今年重新高考。”他不得不解釋兩句,“他今年已經(jīng)26歲了,是個成年人!
阿姨恍恍惚惚的點頭,然后放下了準備報警的手機。
站在稍微靠后一點的于安和南夏恩忍笑忍得辛苦。
片刻后,溫哲蒙若有所思的轉過身,“于安,去幫我買幾套T恤牛仔褲,給南南買幾套正裝!
他往年輕了打扮,把南南往成熟了打扮,就沒人會覺得他們差輩份了吧?
于安別過臉,憋笑憋出內傷。
“噗~!”南夏恩實在是沒忍住,“大哥,你哈哈哈哈哈哈你要真想顯年輕,先把手里的保溫杯放下再說吧!
哪個年輕人出門隨手帶保溫杯?
這老干部作風,說實話,他最開始都擔心哥哥和大哥兩個人之間的代溝太深,無法交流。
溫哲蒙:“”
他看了看手里的保溫杯,第一次有了些許的嫌棄。
兩天的考試,天公作美,溫度適宜,不冷也不熱。
最后一場考完,南秋朔幾乎是狂奔出了考場,還沒到大門口,遠遠的就看著他們家溫教授抱著一束巨大而艷麗的玫瑰花,目不斜視的看著他的方向。
南秋朔的心跳有些亂,奔跑的步伐更快了,直到他撲進了溫哲蒙的懷里。
“溫教授,不辱使命。”
聽這語氣,那就是自我感覺還不錯了。
溫哲蒙把花送了過去,“祝南南旗開得勝。”
南秋朔哈哈大笑,“溫教授,我都考完了,你還送我花祝我旗開得勝,不是應該考之前送嗎?”
溫哲蒙:“沒經(jīng)驗。”
南秋朔又笑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其實也不用送花的,但是吧,你看人家的家長都穿旗袍”
這兩天穿旗袍來接送孩子的家長數(shù)不勝數(shù),里面甚至還夾雜著幾個爸爸。
所以,南秋朔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哲蒙將人拐走,“想都不要想。”
如果壞小孩想穿,他倒是很樂意看看。
南秋朔又笑得不停,算了算了,他饒過他們家溫教授了。
“對了,夏恩呢?”
“夏恩今天有課,等會兒直接回家!
“難怪你買花了!
他們家溫教授的溫柔是潤物無聲的,夏恩疑似花粉過敏,所以溫教授從來都沒有買過花的。
今天夏恩沒來,所以才買了一束花送給他們家壞小孩。
“這么大一捧呢!蹦锨锼酚X得有些可惜了,“要不然我們把花瓣扯下來風干,以后泡花瓣澡?”
原本想說可以把花放在同一層樓的另外一個家的溫哲蒙立馬閉嘴了。
壞小孩皮膚好,脫出來雪白雪白的,浴缸里加點花瓣很好。
這很不錯。
兩個人就這么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考場大門。
考完了,南秋朔整個人都解脫了,前段時間說沒壓力是不可能的,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覺得自己發(fā)揮應該還不錯,不出意外的話,考上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南秋朔也不準備再繼續(xù)考了。
這次就當是圓了他十八歲那年的夢,但如果沒考上,也不用執(zhí)著,他可以不上學,但進修樂器還是沒問題的。
別的不說,以后開兩家興趣培訓班,教孩子彈琴,那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這些他都跟溫哲蒙講過了,溫哲蒙也支持。
之后的這段時間,南秋朔被放假的溫哲蒙帶著滿世界的各種旅行,玩得不亦樂乎。
至于南夏恩這個半大孩子,本身自律,根本用不上家長照顧,所以就被無情的仍在了家里,只有于安每天按時給他送一日三餐。
再說起南夏恩,他原本想著要跟哥哥一起上大學,但他這才高一,確實是有點兒難,至少都還得等一年。
旅行中的兩人也說起了這個事情。
溫哲蒙還有一年的假期,雖然可以提前結束,但他現(xiàn)在帶了一批學生,也不好半途而廢。
所以,如果能成功被錄取,等開學,南秋朔就得一個人去帝都了。
毋庸置疑的,南秋朔是個成年人了,有獨自生活的能力,但他確實是第一次一個人去一座陌生的城市上學。
不得不說,還是有點兒忐忑的。
不是擔心自己無法一個人去上學,主要是他年紀比同學都要大七八歲,大一要求住校,總擔心相處不好,或者沒有共同話題。
溫哲蒙不擔心,他們家壞小孩就像是個小太陽,走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而且他覺得壞小孩跟他們學校那些學生沒什么區(qū)別,同樣的朝氣蓬勃,同時,他也覺得壞小孩前些年太苦了,就該多跟同學們接觸,把那幾年補償回來。
除此之外,南秋朔撅著嘴,“溫教授,我去上學,我們就見不到面,得異地戀了,你都不會舍不得嗎?”
溫哲蒙當然也會舍不得,他想了想,“大一會要求住校,但我會在校外買個房子,我可以每周都過去看你!
飛機兩小時就能見面。
南秋朔有點小高興,又有點兒躊躇,“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因為我會想你,想見你,就不會麻煩!
南秋朔心底暖流劃過全身,他們家溫教授的情話,真的讓人把持不住啊。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間,錄取通知書也寄到了家里。
是南夏恩簽收的。
哥哥不靠譜,大哥怎么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他回想起出成績那天,他在家里等得焦灼,奧數(shù)題都做不進去,一直等不到他哥給他打電話,他那時候都在擔心哥哥是不是考差了,然后心情不好,才沒給他打電話。
結果他主動打過去才知道,兩人是把這事情給忘了個徹底。
這回也差不多,他把錄取通知書拍了照,發(fā)到他們三人的小群里,那兩個不靠譜的哥哥才知道了哥哥被錄取的事情。
通知書收到了,兩人的旅行也結束了。
溫哲蒙原本想給他們家壞小孩大辦一場,慶祝一下的,但南秋朔還是拒絕了。
一家三口又回了一趟老家,把八年前的那張被南夏恩用膠布貼回去的錄取通知書燒給了父母,然后就在村里小辦了一場升學宴,也算是答謝宴。
感謝老家的幾位遠房長輩這些年對他們的照顧。
之后就南秋朔開學了。
南夏恩和溫哲蒙一起去送的,順便去看看環(huán)境。
一切都挺好的。
宿舍也是四人間,幾個年輕小伙子的性格都挺好,而且通過雷達探測,三個人都是直男。
溫哲蒙也算是放心了。
至于南秋朔,他就是個心大的,根本沒往這個方向去想,他還在琢磨要不要跟室友們說說他的年紀呢。
這三個人,是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已經(jīng)26了啊,還想著是不是他最小。
算了,順其自然吧。
現(xiàn)在說了,大家也尷尬,還是等熟了以后再說吧。
順利辦了入學,南秋朔就該把兩人送走了。
準確來說,是把南夏恩送走,溫哲蒙還能在帝都待一段時間。
關于房子的事情,溫哲蒙之前已經(jīng)找于安幫他看了幾套,就等他們過來再定下了。
這附近都是學區(qū)房,要出手的不多,在寸土寸金的帝都,更是貴得離譜。
幸好溫哲蒙不差錢,
南秋朔也沒糾結,當天就定下了他們在帝都的家。
二手房,居住痕跡很嚴重,但戶型好,得改裝一下。
“交給我就行了,南南!睖卣苊勺層诎舶才帕艘幌伦约旱臅r間,“我先把這邊的事情忙完再回a市,你好好上學,我周末來看你,或者你有空也可以過來看看。”
“好。”南秋朔撲過去給了他一個么么噠,“之后要軍訓,我們很久都見不到面,溫教授,新房子也定下來了,我們是不是要唔~”
溫哲蒙哪里會不懂壞小孩,以吻封唇。
他也會舍不得壞小孩,也會擔心壞小孩跟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們接觸之后,會嫌棄他老。
愛情就是這樣。
無論你多么的優(yōu)秀,在愛人面前,總會有那么一下微不足道的自卑。
所以,即將短暫分別的兩人,在這間還沒整理過的新房里,吻得熱情似火。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幸好這房子的水電都是通的,結束之后,兩人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找了快紙板撲在地上,依偎著,摟抱著,互相探討著這房子要怎么怎么裝修,要買什么樣的家具等等等等。
如同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年輕夫妻。
分別的日子,最開始那幾天是真的很難熬,每天的聊天記錄,那都是成倍的增長。
好在開學之后,兩個人一個人有工作,一個人要上學,忙碌起來了才勉強緩解了一下心底的相思。
而溫哲蒙也沒有食言,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每個周末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南秋朔的學校門口。
室友們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搞藝術的,對同性之間的愛情的接受度都很高,所以也沒對他們的室友情造成影響。
南秋朔很感動,然后說了自己的年紀,這才把大家給驚到了。
一個二個的沒臉沒皮,前段時間還商量著要照顧年紀最小的南秋朔,現(xiàn)在一個二個的張口就叫大哥,還非要大哥的男朋友請吃飯。
所以在這個周末,溫哲蒙在校門口等來了四個勾肩搭背的年輕人。
從理論上講,男孩子兄弟之間勾肩搭背,跟女孩子閨蜜之間手牽手是一個概念,但溫哲蒙還是微微蹙了眉頭。
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了。
南秋朔不得而知,到了跟前,他耳根子通紅,再次跟雙方做了介紹,溫哲蒙這才眉頭微緩,笑著跟幾個人打了招呼。
三個小兄弟今天是要來蹭飯的,那嘴可甜了。
“大哥夫放心,我們一定幫你照顧好大哥!
“對對對,絕對不讓大哥身邊出現(xiàn)任何桃花!
“對的,我們絕對是大哥夫最好的眼線。”
南秋朔臊的慌,“你們瞎說什么鬼東西,明天不給你們帶飯了。”
“大哥,我們錯了。”三個小傻子異口同聲。
或許,大學室友之間的友情就是從帶飯開始的。
溫哲蒙其實挺欣慰的。
他們家壞小孩是越來越有活力了。
“走吧,去吃飯,想吃什么?我請客,就當感謝你們這幾個眼線了!
幾人歡呼著,朝著停車場走去。
“等等,你們看那個阿姨!逼渲幸粋室友鬼鬼祟祟的把幾人拉在一起,“你們不覺得我們遇到那個阿姨的次數(shù)太多了嗎?”
南秋朔朝那阿姨看了一眼,確實是如此,那阿姨也不是學校職工,但他這段時間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遇見了。
溫哲蒙朝幾人說的方向看過去,微微愣了愣,然后眼神冷了下去。
但那只是一瞬,很快,他又勾起笑容,“我們走吧,再不走,等會兒吃飯得排隊了,不用管她!
南秋朔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吃過飯,送室友們回了校門口,他們再回了自己的家,在家樓下又見到了那位阿姨。
溫哲蒙的臉色很難看。
南秋朔牽著溫哲蒙的手緊了緊,先前沒發(fā)覺,現(xiàn)在近看才明白了。
從這位阿姨的面相,不難猜出,這應該就是他們家溫教授的媽媽了。
他對溫教授的父母都沒什么好感,在一起這么久,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過這個問題。
只是沒想到溫媽媽居然找到家里來了。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溫母主動開口了,“這么久不見,最基礎的禮貌都沒了嗎?”
一開口就是教訓的口吻。
實在是很難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南秋朔頭一次見到他們家溫教授有發(fā)怒的苗頭,趕緊摟住了他的胳膊。
溫哲蒙看著身邊的南南,又看了看他這位生理學上的母親。
想到幾個小同學說遇到他母親已經(jīng)很多次了,他心里就無名窩火。
“您要說什么?趁現(xiàn)在說吧,我們回家就要休息了,家里小,您在旁邊不合適。”
明晃晃的是要趕人走了。
溫母有些愣神,她和丈夫覺得把兒子教育得優(yōu)秀,成了國寶級科學家,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成功,所以從十歲那年之后,兒子跟他們一直不親近,他們也沒多在意。
親不親近,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但這卻是兒子第一次反駁她的話。
南秋朔抿了抿唇,上前半步,“您是要來找溫教授,還是要來找我的?或者是想勸我們分手?”
溫母的目光有些晦澀,“從理論上講,同性戀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父親的哪條基因出了問題,才讓他喜歡男人!
喲,這還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是從情感上”
“別說什么情感。”溫母的話被溫哲蒙打斷了,“我們除了基因血緣上的親緣關系,似乎并沒有什么情感可言。”
溫母卡殼,半晌之后,她又道:“從社會優(yōu)勝略汰的生存條件來看,溫哲蒙應該去找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女性,生下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孩子,把優(yōu)秀的基因傳遞下去,而不是找一個像你這種藝考都是吊車尾的男性!
溫哲蒙都快被氣笑了,他嗔笑,“就跟您和父親一樣嗎?你們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體驗過什么是愛情嗎?你們有為對方的呼吸,體溫而著魔過嗎?體會過過一天見不到對方就思念得睡不著的感受嗎?”
不等溫母反駁這些感情都是無用的東西,溫哲蒙又繼續(xù)道:“您有件事情說得沒錯,基因是會傳遞的,就好比我完美的遺傳了你們冷漠的基因,你們對奶奶,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我如今對你們就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
南秋朔拉了拉溫哲蒙的袖子,心里揪疼。
他沒經(jīng)歷過溫教授的童年,不敢說什么感同身受,可是有這樣的父母,還不如他呢。
至少,在他十八歲之前,都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
“萌萌哥哥!蹦锨锼窊P起笑容,“人,不能選擇血緣上的父母,但沒說之后不能放棄!
當然了,給血緣上的父母養(yǎng)老送終,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和溫教授都可以按照社會要求,等到溫父溫母退休之后,按時支付一筆合理的贍養(yǎng)費用。
但接觸還是先免了吧,他們過他們的小日子,就當這對父母不存在吧。
溫哲蒙垂頭看著壞小孩,眉目溫柔,“你說得對!
兩人是徹底的忽視了溫母,而溫母也難得有一絲的心慌,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真的失去自己的兒子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兒子。
她的兒子居然會這么溫柔的對待另一個人,會在乎對方的情緒,會有這么強烈的自我情緒。
回想起當年回老家去接孩子,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他們只覺得聒噪,覺得他們的孩子不該這樣的感情用事,應該要沉著冷靜,應該要處變不驚,所以之后他們便用更嚴厲的要求去教育孩子。
他們一直覺得自己的教育很成功,孩子變得成熟穩(wěn)重,是遠近聞名的天才少年,是國寶級的科學家。
在他們眼里,情感淡漠一點也不是什么壞事情,還能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實驗。
可是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錯了。
溫哲蒙拉住南秋朔繞過溫母,“以后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用來找我們了,我過得很好,跟南南在一起,我才覺得我真實的活著,而不是一臺機器!
溫母沒走,目送這兒子和他男朋友離開的背影,心亂如麻。
溫母的到來,仿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兩個人都沒有再談過這個問題。
假期只有兩天,溫哲蒙還得回a市,離開之前,他反復交代,如果溫母再找過來,不用搭理。
按照他對溫母的了解,溫母也做不出大吵大鬧的事情,所以只要忽視她就好。
南秋朔明白,“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溫哲蒙親了親壞小孩,“我知道,我有你就夠了,你也別擔心我!
幾天之后,南秋朔收到一條信息,毋庸置疑是溫母發(fā)過來的,想見他一面。
南秋朔考慮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告訴溫哲蒙,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先去看一下情況再說。
地方約在了校外的咖啡廳。
雅間里,溫母已經(jīng)等著了,眉目也不似前幾天的凌厲和冷漠,反而多了幾分憔悴。
“您好!蹦锨锼吩跍啬笇γ孀拢膊恢涝撜f什么,只簡單打了個招呼。
溫母看著他,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
兩個人就這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對方好一會兒。
從南秋朔的角度,溫哲蒙的眉目其實跟溫母還是很像的,只不過他們家溫教授的眼神永遠充滿了溫暖,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而溫母的眼神是無機質的。
從溫母的角度,只看南秋朔的表面,長相都還算優(yōu)秀,就是身高似乎有些不足,還有些太瘦了,不過也無所謂了,這是兒子的男朋友,兩人也生不出孩子。
過來許久,溫母終于開口了,“能跟我講講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怎么在一起的嗎?”
南秋朔沉默了一下,大概是了解了溫母的腦回路。
此刻的溫母,或許是想窺探幾分她在兒子生命中缺失的那部分時光。
“可以!蹦锨锼酚X得沒什么不能講的,只不過他講的時候可沒帶什么情緒,就跟念書似的。
可溫母卻一反常態(tài)的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禮貌打斷,問兩個小問題。
這是他們家溫教授的媽媽,雖然沒多少感情可言,南秋朔也不能慷他人之慨,無法代替溫教授去原諒,他只能做到最基本的尊重了。
表面上看,兩個人的這一次正式會面,還算是和諧。
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份和諧極其容易打破。
比如此刻,敲門走進來一位中年帥大叔。
先前南秋朔還覺得他們家溫教授長得像媽媽,現(xiàn)在才知道,溫教授還是更像他爸爸,就連那一身氣質都十分的相似。
溫父進門之后,有點兒不自在,顯然是已經(jīng)從溫母口中得知了面前的男孩子是誰。
有點兒別扭的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溫哲蒙的父親!
南秋朔也有點尷尬,“您好,我是您兒子的男朋友!
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沒有什么隱瞞的了。
只是他搞不懂他們專門約他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要給他甩支票,讓他離開溫哲蒙?
但是目前這態(tài)度,看著也不像啊,甚至對他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給他點了吃的喝的,還問他夠不夠。
南秋朔心底狐疑,他沒什么高智商,也聊不過這些高智商人類,他只能有什么說什么,不想說的就閉口不言。
他這態(tài)度也讓溫父溫母毫無辦法。
說到底,他們也是年紀大了,沒幾年就要退休了,回過頭發(fā)現(xiàn),兒子沒了不說,還找了個男朋友。
這似乎已經(jīng)徹底偏離了他們預想的精英教育的結果,可是,如今的兒子,卻是他們從沒見過的鮮活模樣。
溫父溫母在這段時間里都不停的陷入自我懷疑。
思來想去,能改變溫哲蒙的,也只能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是面前這位男生了。
可是這個小男生雖然表面挺和氣的,但內心對他們的敵意可不淺,就算是講講兒子這一年的生活,都只能是表面上的。
想要更深入的了解,那是不可能了。
他們心里明白,自己跟兒子離了心,想要彌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或許有的事情,也根本彌補不了。
罷了。
至少他們別再做惡人了。
南秋朔陪著他們在這咖啡廳里坐了一個下午,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婉拒了溫父溫母一起吃完飯的請求。
“明早有課,我得早點回去了。”南秋朔的禮貌挑不出什么錯,“抱歉,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吃飯吧!
他還得要回去跟他們家溫教授報備一下,剛站起身,包間的門就被門外暴力推開。
南秋朔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就是他們家溫教授寒冰一樣的的眼神。
“我說過,有什么事情就來找我。”溫哲蒙頭一次這么氣場全開,聲音冷厲,毫無溫度,“為什么要來找南南。”
南秋朔有些被嚇到了,趕緊上前將人拉住,“別激動。”
他在這個包間里坐了一個下午,也就是四五個小時,他很難想象他們家溫教授收到信息之后是如何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
他道:“叔叔阿姨只是找我簡單的聊了聊天,沒有為難我!
聽到南秋朔這么說,溫哲蒙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那么一點,他轉過身,拉住南秋朔的手,“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們要是再找你,你忽略他們就好!
南秋朔點點頭,“我知道的,今天是我自己想來的,日子雖然是我們自己在過,但他們是你的父母,這是逃不開的,有些話,還是早點兒說清楚比較好!
出柜這種事情,既然柜門都已經(jīng)打開了,如果不一次性解決,以后那才是麻煩。
溫哲蒙抿了一下嘴唇,又拉著南秋朔坐下了,“既然今天來了,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
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雖然父母養(yǎng)了他,但他早就已經(jīng)十倍百倍還清了父母養(yǎng)他所花費的費用,而他也覺得父母對他,他對父母都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言,以后沒事還是別聯(lián)系了。
這話有些冷漠。
可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當年十歲的溫哲蒙被迫丟掉了自己心愛的哨笛,原本該上五年級的年紀,直接讀了初一,兩年的年級第一,直接破例升高中,再之后,14歲多就讀了大學,之后的這十五六年,學業(yè)和實驗室,幾乎成了他的全部。
看啊,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承載了多少年少時溫哲蒙內心多少的煎熬和痛苦?
天才是值得被稱贊的,但天才不該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成長出來的。
溫父溫母面面相覷,實際上他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哪里做錯了,只知道現(xiàn)在的結果,肯定是他們的教育出了問題。
但問題出在哪兒,他們依舊不明白。
半晌之后,溫母開口,“這次我們只是想跟小南聊一聊,我們沒有阻止你們在一起的意思。”
溫哲蒙嗤笑,“我仿佛記得上次您堵在我們家樓下,您說我應該把基因傳下去的!
南秋朔真的是第一次見溫教授說話如此夾槍帶棒的,不過感覺還不賴,他們家溫教授也是有脾氣的。
溫母嘆了口氣,“雖然我們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我們最起碼的道德感還是有的,你喜歡男人,如果再跟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騙婚!
他們所經(jīng)受的教育不可能讓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
溫父也跟著說道:“更何況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可能強行讓你們分開。”
反正說到底,就是理智上知道這個道理,情感上還有些別扭罷了。
這話,溫哲蒙聽了似乎沒什么反應,卻讓南秋朔對他們稍微改觀了一些。
溫哲蒙的心底確實很平靜,那些時光仿佛已經(jīng)很遠了,但他也不愿意替年少的自己去原諒。
既往不咎這個詞太虛偽了。
他長吁了一口氣,“別的也不用再多說了,我和南南生活得很好,希望你們也好好的吧,等退休了,找個條件好的養(yǎng)老院養(yǎng)老也是不錯的,費用我會幫你們出的,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我們還是保持現(xiàn)狀吧!
現(xiàn)狀是什么,一兩年不見面也正常,一年到頭,能有一兩個電話就不錯了。
溫父溫母對視了一眼,兒子這是要跟他們劃清關系了,兩人心底同時生出了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明明他們在此之前都覺得過多的情感是無用的累贅,可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真的是年紀大了嗎?
他們的想法,溫哲蒙和南秋朔也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溫哲蒙拉起南秋朔,“好了,我們先走一步,你們請自便。”
“等等!睖啬该偷卣酒鹕,“萌萌!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昵稱,溫哲蒙的背脊僵了一瞬,他沒有回頭,“萌萌早就跟那一支哨笛一起被丟棄了,以后不必再這么叫我了!
溫母眼眶酸澀,淚水充盈,“媽媽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錯了?不,你們只是老了。”溫哲蒙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是看到同事們都開始含飴弄孫?還是看到同事們逢年過節(jié)都有兒女的探望和遠方送來的禮物?”
溫父心里也不好受,但兒子說的話,確實是正中靶心。
溫哲蒙繼續(xù)道:“可是你們想過年幼的萌萌跟著奶奶相依為命,盼了一年又一年嗎?”
“知道每個兒童節(jié),同學都有父母陪伴,一起玩耍的時候,萌萌在干什么嗎?”
“知道那一支被你們勒令丟掉的哨笛對萌萌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哦,或許,你們根本就記不得什么哨笛,反正在你們眼里那都是無用的東西。”
“你們又知道十五六歲的溫哲蒙一個人在宿舍高燒不退,還被你們逼著要去參加競賽時的感受嗎?”
“前些年溫哲蒙在實驗室暈倒,后來出現(xiàn)心理障礙,心慌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呢?”
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堵得溫父溫母啞口無言,南秋朔心里也難受得緊,他們家溫教授從來不愿意主動談起這些事情,他沒問,多少猜到一些。
只是親耳聽到,依舊心疼得不行。
他看著這對已經(jīng)不算年輕的夫妻,他們缺失了溫哲蒙的童年,強行改變了他的青少年時期,在他成年之后幾乎不聞不問。
確實,他們是優(yōu)秀且偉大的科學家,但他們活的沒有一絲但人情味兒,他們不是一對合格的父母。
他們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語言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看著兒子與他愛人離開的背影,溫父追上去,“我們退休之后,準備留在帝都,去B大任教!
溫哲蒙腳步頓了頓,“挺好,祝你們順利!
“也祝你們幸福!睖馗赶胂駥こ8赣H那般拍一拍兒子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兒子已經(jīng)比他高了,最后只能落在了兒子的胳膊上。
溫哲蒙這次沒有躲開,沉默了一下,“謝謝!
南秋朔左右看了看,“叔叔阿姨,我們先走了,祝你們身體健康!
溫父露出個笑容,“也祝你學業(yè)順利!
離開咖啡廳之后,兩人拉著的手以及溢出了汗液,氣氛也有些沉默。
半晌之后,溫哲蒙才開口,“抱歉,南南,我不知道他們會來找你!
“沒關系啊!蹦锨锼氛Z氣輕松,“遲早都是要說清楚的,倒是你沒事吧?”
溫哲蒙心尖發(fā)燙,“我沒事,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南秋朔嗯了一聲,“今天不是周末誒,你請假了?話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見你父母了?”
“今天沒課,學校也沒什么事情!睖卣苊梢晃逡皇幕卮穑吧厦娼o你安排了保鏢,那邊通知了于安!
因為他的身份問題,而他和壞小孩也在上面過了明路,怎么都不可能讓他的家屬發(fā)生任何危險,自然是要劃入保護范圍內的。
溫哲蒙解釋完,又很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之前沒跟你說。”
南秋朔揮了揮手,“說這些干什么,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畢竟我男人是國寶級的科學家,我與有榮焉。”
氣氛在南秋朔插科打諢下破冰回暖。
“你明天沒事吧?”南秋朔問:“要不然我們今晚去試試學校門口那種情侶酒店?我聽室友說,很刺激啊!
“明天下午回去,聽你的!
“那好哦,我先定酒店,順便找個地方吃飯,喝了一個下午的茶,越喝越餓!
“那就走,先去吃飯。”
兩人拉著的手,從不曾放開過。
一年后。
南夏恩成功拿到帝都首府大學的保送名額,去讀了醫(yī)學專業(yè)。
溫哲蒙的三年假期也結束了,回到了帝都,繼續(xù)了他新一輪的研究。
而南秋朔還是在上學,他的cos大業(yè),基本上只停留在了短視頻上,一個月能出三五次角色,很少去線下漫展見面會了,但各類樂器大賽,或者各類音樂演奏會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八年后。
“誒,南教授,今天這么早下班啊!
時光沒有帶走南秋朔的童顏,即便是三十多了,看起來依舊也如同二十多歲少年人的模樣。
南秋朔大學畢業(yè)之后沒有出社會工作,選擇了繼續(xù)讀研,之后又選擇了留校,現(xiàn)在是帝都音樂學院鋼琴系最年輕的教授。
他笑著,一如少年模樣,“是啊,我今天要去接我對象下班!
同事和同學都是一陣喲喲喲的起哄。
“什么時候把你們家溫教授帶過來讓我們看看。俊
見過溫哲蒙的人不多,但他們都知道南教授有一個在一起很多年的同性戀人。
兩人感情好著呢。
瞧他們南教授,只要不彈琴的時候,手上保準戴著婚戒,把一切桃花扼殺在了花骨朵時期。
一般彈琴的人,手上都不會戴首飾的,但戒指還算好,并不影響演奏。
有人問過南教授,為什么彈琴的時候要把戒指取下來,是不是擔心戒指影響演奏,或者是擔心戒指刮傷樂器。
人家南教授怎么回答的?
“我那是怕樂器把我婚戒給刮花了!
瞧這狗糧,簡直噎死個人了。
南秋朔拿了車鑰匙,驅車前往他們家溫教授的研究基地。
基地大門,南秋朔的車是有過登記的,但依舊要按照規(guī)矩做個安全檢查才放行。
“南先生是來接大佬下班的?”
“是啊。他們會開完了沒?”
“快了,應該馬上就能出來了!
南秋朔順勢就把車停在了大門邊上,下車跟安保人員閑聊。
此刻秋意正濃。
從辦公大樓走出來的溫哲蒙一眼就看到了那耀眼的存在。
在看到南秋朔的那一瞬間,原本還清冷的眉目瞬間染上了溫度。
“南先生又來接你了?”
愛情,逃不開祝福,也逃不開調侃。
溫哲蒙笑著,“是啊,之后我放假,研究所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誰不知道溫院士每年都會給自己放個長假呢,安心去約會吧,研究我們能搞定!
時光似乎對溫哲蒙也特別的優(yōu)待,歲月也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一身銀色西裝,襯得他越發(fā)的成熟穩(wěn)重,皮鞋踩在地上的腳步聲也越發(fā)的沉穩(wěn)。
只是趕著去見愛人的心,依舊雀躍不止。
南秋朔原本還嘮著嗑,聽到腳步聲就立馬回頭。
“溫教授,我來接你下班了,忙完了嗎?”
旁邊的人調侃,“還叫溫教授呢,人家現(xiàn)在都是院士了!
這么年輕的院士,國內還是首例。
“我喜歡嘛,而且他也喜歡我這么叫他啊!蹦锨锼沸χ聪驕卣苊,“對吧,我親愛的溫教授!
“走吧,我親愛的南教授,不是還要去接夏恩主任和他的女朋友嗎?”
“走走走,快點,那小子總算是談戀愛了,他要再不談戀愛,我都要懷疑他要跟心內科過一輩子了!
南秋朔熟練的把自己的手塞進了溫哲蒙的手心,又把腦袋靠了過去。
手心溫暖,心口滾燙而炙熱。
兩人相視一笑,一如當年模樣。
總算是完結啦,小可愛們,番外讓你們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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