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燈的光線昏黃,看不清人的眼神,只隱隱看得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霍息壓著宋秋聲,“聲聲趁我睡覺,對我做這種事情,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被壓住的宋秋聲,第一反應就是開溜,可霍息把他壓得太嚴實了,還有他的手,也被霍息按在了胸口。
根本動彈不得。
手心傳達出來觸感,被按壓住,卻是更明顯了,柔軟又有彈性。
“臥槽,大奈也好好摸。”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
這也太囂張了。
霍息壓低,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這就是聲聲給我的解釋?”
宋秋聲眼神飄忽,語氣堅定中,也帶著一點點的慫:“你是我合法的丈夫,我摸一下腹肌又怎么了?”
霍息簡直被他給整笑了,“這樣。”
確實是合法的。
那他反擊一下,不過分吧。
他一邊壓住宋秋聲,一邊朝他伸出了罪惡的大手。
大概是經(jīng)常擼鐵的緣故,霍息的手不如宋秋聲那么細膩柔軟,掌心還有一層薄繭。
他的手剛伸進宋秋聲的睡衣,便引得宋秋聲一陣顫栗。
宋秋聲死咬住唇,才沒讓自己哼唧出聲兒。
怎么回事?
宋秋聲雖然被朋友調(diào)侃是天選omega圣體,但是也沒想到自己會敏感成這樣。
霍息的手只是輕輕地撫過他的腰腹,他幾乎是瞬間起了反應。
這種感覺,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同時也讓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霍,霍息。”他用被按在霍息胸膛上的手,往外推拒。
呼吸都凌亂了。
受不住受不住。
而霍息,也是第一次真切地觸摸到他結婚三年的愛人的身體。
比他想象中的更柔軟細膩,卻又不失緊致和彈性。
兩人壓得嚴實,彼此的反應,無處遁逃。
黑夜中的一個眼神接觸,像是迸發(fā)出了火花。
火熱的吻,帶著成年男性的碰撞。
宋秋聲幾乎忍受不住,渾身軟綿綿,像一攤水似的。
就在他以為霍息會做點兒什么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輕笑。
“合法的。”
宋秋聲眼神朦朧,什么意思?
霍息解答了他的疑問,“聲聲,我是你男人,合法的,但我首先是個男人。”
宋秋聲秒懂,沒準備好就別招惹。
他縮回被窩兒,慫慫的,“要不還是睡覺。”
霍息rua了他一把,“你先睡吧,我想起還有點兒工作沒弄完。”
“喔。”宋秋聲都沒聽清,腦子都是霧的,但是聽懂了霍息今晚打算放過他了。
被子一扯,蒙著腦袋就當自己睡著了。
霍息簡直是拿他沒辦法。
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個人在陽臺上坐了好一陣。
初夏的晚風,還帶著絲絲涼意。
但怎么都吹不散霍息心底的滾燙。
聲聲,會在他睡著之后,偷偷做這樣的舉動,是他沒想到的。
也很難以想象。
結婚前的宋秋聲,他也有所聽聞,雖然恣意,但對比像顏竇那樣的同齡人來說,聲聲還是很保守的。
結婚這三年,就更不說了。
前段時間,理解了聲聲這三年的改變,是為了不對他們的婚姻,不對霍氏集團造成負面影響。
可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們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三年,他怎么都看不出聲聲竟然騷得可怕。
正經(jīng)人誰會在老攻睡著之后偷偷摸人家腹肌的?
也就是聲聲是個笨蛋,只注意到了自己受不住,沒注意到他也受不住。
霍息嘆息。
這種感覺,真該死的著迷。
烈酒驅(qū)散了部分躁意,霍息這才去客衛(wèi),重新洗了個澡,回了臥室。
兩米多寬的大床上,宋秋聲縮得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宋秋聲:裝睡而已。
別以為他不知道霍息洗冷水澡去了。
這一發(fā)現(xiàn),其實讓宋秋聲心里別扭又泛著甜。
洗過冷水澡的霍息,身上還帶著水汽,躺進被窩兒,讓身子暖和了,這才一把將宋秋聲撈進了懷里。
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穩(wěn)穩(wěn)地睡了。
霍息是睡著了。
這回是真睡著了,宋秋聲心情復雜,大半夜還睡不著,也不敢第二次吵醒霍息,幾乎睜眼到天明。
結果就是霍息早上起床去上班了,宋秋聲還睡得雷打不動。
要不然霍息中午打電話叫他起來吃午飯,他可能都要睡到傍晚去。
下午,顏竇給他打了個電話。
約他去玩兒。
當然了,是正經(jīng)的玩兒,玩兒音樂。
宋秋聲正兒八經(jīng)音樂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
上回臨時幫顏竇救場,就上臺唱了一首歌,到現(xiàn)在,那livehouse的負責人都還在找顏竇他們樂隊呢,問宋秋聲還愿不愿意接商演。
商演是不可能商演了。
比起單純的唱歌,去參加什么歌唱比賽這一類的,宋秋聲更喜歡的是玩樂隊。
再說了,就他這宋氏大公子和霍氏集團總裁夫人的身份,真要去出道唱歌,那不得一帆風順?
說句是皇族也不為過。
但宋秋聲志不在此,玩樂隊,玩搖滾,寫歌,這才是他想做的事情。
上次在livehouse,跟顏竇的樂隊成員配合還算默契,今天隊員們見他來,都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鼓手是個十分酷颯的小姐姐,“小宋同學啊,真不考慮來我們樂隊,我們樂隊就差個主唱了。”
宋秋聲玩笑道:“米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做了主唱,顏竇干什么去啊?”
搖滾樂隊在如今的主流背景下,并不吃香,酒吧演出,或者國內(nèi)的小音樂節(jié),他們這樣的樂隊,出場費都不高,混個溫飽。
但養(yǎng)樂隊卻不少花錢,說個現(xiàn)實的,都是顏竇花錢養(yǎng)著樂隊呢。
顏竇自己做吉他手,做主唱,他也喜歡搖滾,養(yǎng)自己的樂隊,他甘之如飴。
湯米姐姐擺擺手,“讓他做經(jīng)紀人得了。”
其他幾個樂隊成員也跟著附和,把顏竇氣得不行。
宋秋聲忍俊不禁。
他當然知道大家都是開玩笑的,顏竇也知道。
宋秋聲跟他們玩了一陣,還幫他們改了幾首曲子,顏竇見他臉色帶著疲憊。
“昨晚沒睡好?”他讓宋秋聲歇會兒。
反正今天就是日常練習,平時他們也都一邊玩一邊鬧,就宋秋聲對待音樂的態(tài)度最認真了。
宋秋聲喝了一口冰闊樂,“是沒怎么睡好。”
顏竇嘖了一聲,宋秋聲坐下來,他才看到宋秋聲后脖頸上的吻痕。
“夠激烈的呀。”顏竇調(diào)侃道,“你們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宋秋聲一腦門子問號,“什么進度?”
顏竇指了指他的吻痕,“就這還不算激烈?”
宋秋聲拿著鏡子照了一下,霎時臉熱得冒煙兒。
夏天的衣服都比較寬松,衣領也寬松,他就這么頂著吻痕,招搖過市?
可是,可是這吻痕什么時候有的啊?
在他昨晚的記憶里,霍息應該沒嘬他后脖頸吧?
難不成是趁著他睡著之后嘬的?
宋秋聲覺得自己破案了,沒想到啊,霍息你是這樣的霍總,怎么還報復人呢?
他不就是摸了腹肌胸肌,霍息還給他嘬這么大一個吻痕。
就跟小公狗劃地盤似的。
顏竇好整以暇,“嘖嘖嘖,要不是我那天慫恿你撲倒霍息,還沒現(xiàn)在的進度呢。”
不是你,是狗系統(tǒng),宋秋聲心說。
宋秋聲臊得不行,但顏竇還不打算放過他。
“說真的,你素了這么多年,跟你老攻炒菜感覺怎么樣?他廚具還好吧?火候怎么樣?現(xiàn)在大樹底下掛辣椒的可不少,還有很多雷聲大雨點小,要這種的話,還是我對不起你了,不該慫恿你的,你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吧。”
宋秋聲白他一眼,把他推開,“想什么呢,還沒發(fā)生呢,我怎么知道他廚具火候怎么樣。”
大應該還是大的吧,昨晚稍微隔著睡衣,他感受到了的,反正不小。
火候的問題,他確實是沒有答案。
顏竇表示難以置信,“你們在國外睡了好幾天,回國也一起睡了,一直都沒做什么?他是不是不行?還是你的大屁股沒有吸引力了?”
宋秋聲唾棄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騷啊,我們夫夫是走含蓄路線的,循序漸進,你懂不懂?”
顏竇也唾棄他,“極品對極品,你們還都能忍住不對對方下手?我真服了。”
宋秋聲赧然,他確實是還沒做好準備,但是如今也實實在在地在饞霍息的身子。
但是霍息怎么忍住不對他下手的,他也想不明白。
其實昨晚的氛圍很不錯,感覺也到位了,霍息真想要,他可能就半推半就地從了。
但是霍息寧愿去洗冷水澡啊,怎么?霍息也沒做好思想準備嗎?
顏竇八卦,“跟我說說,你們到底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讓我以過來人的身份,替你分析一下,看他到底是不行呢,還是憐惜你,舍不得碰你?”
宋秋聲猶猶豫豫,把他主動搬到霍息臥室,和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顏竇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啊?”宋秋聲:“什么?”
“騷又騷得很,弄你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