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夫少妻71
雖然井小汪帶回了那只薩摩耶,那只薩摩耶也是威武雄壯的女王,但讓井非深深的童心的是,據他仔細觀察,薩摩耶是一只受。
臺風的季節真的來了,連續好幾天大風不斷。有時候走在路上,會看到廣告牌都被刮下來。
宮父宮母對這個城市的氣候不太了解,宮帆讓他們除了準備蠟燭,應急藥箱,儲存食物和水之外,盡量少出門,就擔心臺風毫無預兆的降臨。宮帆這幾天也忙于公司的事情,提前安排好公司的項目與事物,到了臺風來了的時候,就放假呆在家里。
井非對于臺風的映像并不深刻。他來這里只有兩年時間,一年前,他的性格還沒有現在那般開朗,他經常呆在家里,臺風來的時候,宮帆陪著他呆在家里,發呆,聊天,宮帆用毯子裹住他,給他講城市的生活,給他講網絡安全……他只記得黑沉沉的天空,以及轟隆隆的聲音。
井晶這幾天并沒有來找麻煩。井非也松懈了。
井非在美食城吃烤鴨的時候,突然停電了。整個超市都陷入了黑暗,可見度不超過五米。井非拿出手機,下午五點,可是天都黑了。不少人也像井非一樣掏出手機看時間,一時間,超市里就像點了星星燈一樣。但是誰也不會說漂亮,大家的心都繃緊了。夏天的時候,天色暗下來的時間比較晚,但是天這么早就暗了,不少人就開始懷疑臺風是不是毫無征兆的來了。
井非沒有享用美食的心情,他走到門口,第一次,他親眼目睹了臺風的預兆。樹被吹的嗚嗚作響,成年人腰粗的大樹都在晃動,美食城人來人往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店鋪里都點起了蠟燭。
井非看著每個人驚恐的臉龐,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他給宮帆打電話,電話那端響起冰冷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外面的風越來越大,甚至夾雜著雨滴。
井非的手機響了,是宮父打來的電話。宮父很焦急,“爸爸,你們都在家里嗎?”
“在家里,非非,你在哪里?找個地方躲進去,千萬不要出來啊,聽他們說是臺風來了。”宮父看著外面的天色,急得團團轉。宮母抱著宮小汪,站在后面,一臉的焦急與擔憂,驚恐孩子出事兒,她站在客廳里直直的沉默的看著窗外。
宮小汪許是被這樣的氣氛嚇到了,趴在宮母懷里不說話,不哭不鬧。宮母抱著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井小汪和井汪汪(薩摩耶)兩只蹲在沙發邊上,也不叫,也不鬧。
“嗯,我知道的爸爸。我哥回來了嗎?”井非有些擔心宮帆。宮帆差不多在這個時間下班。
“沒呢,你先擔心你自己,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十來年,比我們懂這些。”宮父把窗簾拉上。在客廳里點燃兩只蠟燭。宮小汪看見跳動的火花,傻乎乎的盯著,宮父也沒有逗他的心情。
“嗯,我知道的。”雖然得到了宮父的安慰,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擔心宮帆正在回家的路上,沒有地方遮風擋雨。
宮父掛了電話之后,井非立馬就給宮帆打電話,井非翻到宮帆的電話,宮帆的電話就來了。井非欣喜若狂,“非非!你在哪里?”宮帆的聲音帶著點焦急。
“我在美食城里面。哥,你呢?”井非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聽到宮帆的聲音更為清晰。
“哪個美食城?家附近那里嗎?你呆在那里不要走動,我過去找你。”宮帆也不等井非說話,就掛了電話。他在公司保安詫異和焦急的眼神里,開車離開了公司。
外面依舊是黑沉沉的天氣,但是沒有降雨了,宮帆打開車燈,路上的車輛很少,宮帆將速度提到限制速度的最快速度。他的臉色陰沉沉的,眼神也是靜止的。
井非想讓他別來,他會坐在那里等待臺風過去,但是還來不及說。接通了宮帆的電話。他就沒有像周圍人那般恐懼,宮帆總能給他傳遞能量。
宮帆將車停在美食城外面的入口處,卻沒有指責他。宮帆進了美食城,黑壓壓的一片,雖然大家都坐在一起,有的人在打電話,但是給人的感覺還是很陰沉。
宮帆掏出手機,剛剛準備給井非打電話,就看到井非站在角落里,靜靜地看著自己。宮帆將手機放回口袋,走到井非身邊。
這一次,他們不在乎所有人的眼神,緊緊的擁抱著。“哥,我們要回家嗎?”
“不,我們等到臺風過去再回去。臺風很恐怖,破壞力很大。”宮帆拉過一個椅子,讓井非坐在他的腿上。
“我怕我的心被風卷走了。”宮帆的聲音有些僵硬,但是井非很高興。宮帆從不說情話,但他說情話的時候卻很溫柔。宮帆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怕不怕?”
“不是很怕,沒見過。”去年臺風來的時候,他被宮帆藏在家里了。
宮帆笑了笑,掏出手機給家里打電話,電話一響就被接通了。
宮父宮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并且很安全之后就放下心來了。
“要讓宮小汪說兩句話嗎?”宮帆親親井非的臉頰。
“要讓他汪汪兩聲嗎?”井非踢踢腳邊的易拉罐。宮帆笑而不語,那邊宮母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哄著宮小汪對著電話喊爸爸。宮小汪的確很乖,喊了好幾聲爸爸,又接著喊非非。宮帆和井非兩個都笑了起來。
晚上七點的時候,風停了,臺風似乎只是虛張聲勢,并沒有真的來臨,但即使是這般,也讓人出了一聲冷汗。
盡管電還是沒有來,但是在黑暗里還是傳遞笑聲,有的人徑直的走出去,有的人打電話讓家里人來接。有的家人已經等在門外,焦急的看向美食城內。
宮帆揉了揉井非的后腦勺,“回家吧。”
井非點點頭,牽著他的手向外走去,在災難面前,誰也不會去計較他們兩個。兩個人上了車,宮帆剛剛發動汽車,手機就響了。井非從他褲兜里掏出手機,
宮母在聽到兩個人思念之后松了一口氣,聲音像是大病初愈之后的虛弱。路程并不遠,十分鐘就到家了。
家里的門沒有關,宮母抱著宮小汪站在門口等著。
宮小汪張開胳膊要抱抱,他看起來像是剛剛睡醒。井非接過他,點點他的鼻子,“晚上又不睡,有的折騰了。”
回到家里,那種真正的歸屬感,溫馨極了。
剛剛走進去,薩摩耶就叼著一雙鞋放到兩個人面前,轉身又去叼一雙鞋過來。井非從沒想到還能讓狗狗服務,一時間詫異又驚喜,再看看井小汪,那個二哈正圍著做飯的宮父。
“哥,我要提拔井汪汪當正宮,把井小汪發配到冷宮!”井非看著二哈咬牙切齒。宮帆笑之不理。
吃晚飯的時候,宮帆就說了未來幾天的計劃,準備過兩天就給公司放假,自己也呆在家里陪父母,陪老婆,陪兒子。一家人都喜聞樂見。
吃完飯,宮帆抱著兒子去洗父子浴,井非一個人呆在客廳里看電視,井小汪和井汪汪兩只都跳上沙發,井非抱著薩摩耶,懷里十分的充實。至于二哈,一邊思過去。
薩摩耶真的很溫順,井非看著它水潤輕靈的眼睛,真的不明白對方怎么就看中了除了逗就是二的哈士奇了,養了這么久,都沒發現它除了萌還有其他特點。曾經還有帖子列出十大娶不到媳婦兒的狗,哈士奇就名列前茅。
井非摸了摸它的后腿,有一塊骨頭是凸出的,骨折之后沒有得到及時治療。井非有點喜歡這只狗,當然希望沒有人來找狗了,如果有人找,二哈不僅失戀還失去了老婆。
外面又起風了,呼呼的,井非有種奇異的感受,就像是曾經生活的地方,寒冬烈風刮窗戶的聲音,感覺窗戶要被吹下來了。井非把兩只狗趕到狗窩,自己進了房間。宮帆正好洗完澡,宮帆在下面圍了一條浴巾,宮小汪全身光溜溜的,白嫩嫩的肉肉,細滑的皮膚。宮帆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找睡衣。宮小汪從床上翻滾起來,朝宮帆爬過去,宮帆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他。
井非一個飛撲跳到床上,力的的作用下,宮小汪重心不穩,在床上摔得四腳朝天,井非很沒良心的哈哈大笑。宮帆干脆不看他們兩個人。
井非拖過宮小汪,“兒子,你爸爸身材棒棒的,對吧~”
井非擺正宮小汪的臉蛋,讓他盯著宮帆的腰臀。宮帆回頭把浴巾扔到兩個人頭頂上,井非和宮小汪兩個又不知為何開始哈哈大笑。宮帆穿好衣服,把床上笑得打滾的兩只抱起來。
宮帆顛顛胳膊,“重了許多。”
井非臉不紅,心不跳,“你兒子體型在增長……”——
第72章
老夫少妻72
經過臺風那一次的虛驚之后,井非就不是經常出門了,以防萬一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然而,事情卻不能如他所愿的那般平靜。只要你生活在人群中,那么必定有一種關系與你牽連。
井非坐在床上逗著宮小汪教他喊小爸爸,為了讓他區分小爸爸和爸爸的區別,他拿出他和宮帆的照片。把兩個人的單人照片挑出來,指著自己,不停地說小爸爸,宮小汪偶爾會賞個面子跟著井非喊小爸爸,可是當他睜著圓溜溜的大黑眼睛看著井非的時候,又開始撒嬌一樣的喊非非兔子。井非在心里默默的埋怨著宮帆。
宮小汪看著照片,似乎不解為什么非非兔子和爸爸會在變成那么小,一動也不動,也很不理解爸爸為什么不理會自己,他抓著照片不停地朝井非懷里擠來擠去,非非,非非的叫個不停。井非被他弄得頗為無奈,叫非非就非非吧,這并不是就代表著宮小汪不是他親生的。
宮母在客廳準備打掃衛生的時候,井非抱著宮小汪出來,“媽,你抱著宮小汪下去轉轉吧,我來打掃衛生吧。”雖然最近天氣很不穩定,但是這個年齡的小孩子都愛動,關在家里太過于殘忍,在小區轉一轉就回家還是可以的。
宮母也沒有反對,牽著宮小汪的小肥爪子準備出門。宮父讓宮母等等,他也準備跟著下去轉轉。他給井小汪和井汪汪兩只狗系了項圈就跟在宮母身后,時不時的逗逗宮小汪,宮小汪在旁邊扭著小屁股慢慢的走著,一會兒喊爺爺,一會兒喊奶奶,把宮父宮母樂的臉上開了花。
井非把家里的家具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沒什么灰塵。因為宮母隔個三天就會固定的擦桌椅。井非坐在泡沫塑料上,把宮小汪亂放的玩具放進收納盒,準備等到宮帆回來之后再去消毒,還有井汪汪和井小汪兩只狗狗的用具,也要消毒……
把一只綠色的霸王龍玩具放進收納盒,井非的手機就響了,井非不用看也知道是肖陽,畢竟兩個人除了企鵝聊天之外,這段時間就沒有見面了。井非沒看來電,就接通了電話,把手機用肩膀和右臉卡主,歪著腦袋,一邊接電話,一邊打掃衛生。
“非非,奶茶店出事兒了!”肖陽的聲音有些急,也有些冷。
肖陽的語氣很重,井非放下吸塵器,心里一咯噔,想著井晶莫不是真的對著奶茶店出手了?井非臉色有些嚴肅,有些不太好,問道,“怎么了?”
“有人爆料x大有學生吸毒,后來警方介入了,一調查,那學生就說毒品是從我們這里流出來的!臥槽他娘的,販毒是什么罪!他胡口亂說害死我們了,警察現在在調查我們奶茶店,讓我們停業等待調查!!”肖陽滿腔怒火,臟話都飆出來了。
井非也急了,他不知道販毒是什么罪行,但是肖陽這般焦急,他心里也急。停業沒什么,臺風季節要來了,本來就是要關門息業了。但井晶既然出手了,那肯定不僅僅是警告了,肯定是要給他找找麻煩。
井非連忙對著手機說,“我馬上過去,我哥前幾天在店里增加了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應該會證明我們沒有販毒的。”
井非給宮父宮母打了個電話,說店里有事兒,他必須得過去一趟,宮父宮母看他這般焦急也不反對他出門了,只是讓他關注天氣,天色不對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井非下樓的時候,碰到了樓下活動的宮父宮母,宮小汪在那里兩只眼睛通紅,包著一汪水。
井非看到兒子快哭起來的模樣,一時也顧不上奶茶店的事情,走過去抱起宮小汪,“怎么了?媽。”
宮母拿著手帕給宮小汪擦臉蛋,一邊生氣一邊心疼,“剛剛他趁著我跟你爸不注意,過去抓著井小汪的狗繩子,井小汪在外面正玩的歡快,跑得很快,他跟不上井小汪的速度,摔得狗吃屎。還被井小汪拖了一段路。”
井非聽了心疼的要死,抱著兒子狠狠親了幾口,他也沒有去罵井小汪,畢竟二哈對宮小汪是絕對不帶惡意的。養著寵物,就要清楚的知道,寵物會對孩子造成傷害的。責任應該由自己承擔。
“兒子乖哈,爸爸今天晚上不讓二哈和井汪汪一起睡覺好不好?”井非接過宮母的手帕,給宮小汪擦完臉。
宮母把宮小汪的褲腿扯上來,看他身上有沒有傷口。宮父也在哄著宮小汪,二哈知道自己把主人摔了,不見了往日的歡快,在旁邊焉了,薩摩耶不停地舔宮小汪的臉蛋,井非剛剛把宮小汪臉上的濕潤擦干,井汪汪又給舔濕了。
宮小汪其實也沒多么鬧騰,就憋著小嗓子哼哼著不停地往井非懷里鉆。“汪汪不給井小汪。”
“好好,今天讓它睡冷宮。”井非摟著他,“也不把井小汪給你好不好?”
宮小汪眼珠子轉了轉,猶豫了一會兒,“不要。我要井小汪~”
井非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好了,把他放到宮母懷里,說道,“乖哈,爸爸有點事情要出去。”
宮小汪有些不舍,但畢竟也開始習慣了。他不理也不看井非,用腳丫子逗井小汪,井小汪又歡快的逗逼著。井非有種被打入冷宮的感覺……
井非趕到奶茶店的時候,奶茶店外面圍著一圈人。奶茶店里的窗簾拉上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只能根據停在外面的警車胡思亂想。而且外面大多數的都是學生,有不少是奶茶店的老顧客。
警察已經在看錄像。看完之后判定飛揚奶茶店是正經營生,老板也是知法守法,并沒有做什么敗壞道德的事情。兩個人正對著那個神情癲狂的學生教訓。肖陽一臉的不耐,神色倨傲。
井非一走進去,那兩個警察就有點不耐煩的讓他出去,肖陽說他是另一個老板之后,警察才不去看他,專心眼前的學生。
肖陽靠在吧臺上,井非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怎么樣了?”
肖陽冷冽的笑笑,井非覺得他這個樣子挺滲人的。肖陽白了他一眼,“看看那個人,吸了毒之后跟個狂犬病發了似的,神志也不清晰,人家說什么,別人就信什么,跑到我們這里來調查。”
肖陽聲音不算小,他也沒準備給這兩個警察留面子。井非知道,肖陽是真的惱了。那兩個警察也知道,要是真橫起來,誰也沒好處,警察不是舊時代那般在百姓眼中有著神一般的地位了。雙方都隨便敷衍了幾句,他們就離開了。
井非去給兩個人各自泡了一杯珍珠奶茶。
“好娘,這是女孩子喝的,換其他的。”肖陽推了推奶茶,一臉嫌棄。
井非翻了一個白眼,“只有這種,愛喝不喝。要喝其他的,先掏錢。”
肖陽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帆哥這么有錢,你怎么就這么吝嗇呢~深深的感覺我的男神被豬拱了。”
井非也毫不客氣,直接拿過肖陽那杯奶茶準備喝,“我有兒子要養!我兒子要喝奶粉,要上學……”
肖陽怕他真的不給自己留,這貨居然就就著井非的手,夠著脖子舔了一口。井非滿臉嫌棄的把奶茶還給他。
井非坐直了身體,說道,“其實這事情歸根結底跟我有關系。”
肖陽正在伸著舌頭舔最后的椰果粒,聽到井非的話,抬頭詫異的看著他。
井非盯著他嘴唇周圍的一圈紅痕,“……”
“前幾天,井晶,知道吧,就是我以前的二姐。她朝我借錢,我不愿意。她就威脅我。我還是沒理她,今天這事兒有可能就是她弄的。”
肖陽把椰果粒嚼碎,有一種看狗血劇的感覺,默默地雷了一會兒。
井非歉疚的看著被自己連累的肖陽,說道,“這事兒因我而起,我來承擔損失吧。”
肖陽聽了,慵懶的神情不見了,整個人都不高興,冷冷的看著井非,“你他媽的說的是人話嗎?!有必要算的那么清嗎?老子當初困難跟你借錢你吭都沒吭借錢了,還讓帆哥指點,那時候老子還沒給你們任何保證!現在有事兒了就想一個人承擔是吧。”
井非看他這樣,也覺得他和肖陽兩個人算的太清楚。雖然都說親兄弟明算賬。但是他和肖陽兩個人現在錢夠花,并且對錢看得也不是特別重,算的這么清就有點傷感情了。
“行!行!!我錯了,你是老板,我也是老板,店鋪損失,一起承擔。”井非哈著臉討好肖陽。
肖陽這才消了氣,邪魅霸氣的瞟了他一眼,挑起他的下巴,“朕心情不好,愛妃準備今晚侍寢。不好好暢歡一次,難解朕心頭之火啊,說吧,艾斯艾門還是手銬……”
井非默默的看著嘴巴周圍一圈紅痕,嘴唇殘留著白色奶漬的邪魅霸氣的“皇帝”正在糾結如何舔到最后一粒椰果粒。
當然,這只是肖陽這只受受的幻想,事實上,劉嵐下班之后就來把他接走了,當然也親身告訴他,那只是他的幻想。走之前并告訴井非,你男人放長假了。
井非幽怨的看了劉嵐一眼,想著,如果我哥親口告訴他,我會更高興!
肖陽關上車門之前,讓井非找他們商量商量怎么對付無賴,畢竟人多力量大,沒準就找到法子制服對方了呢。
劉嵐剛剛離開,宮帆就來接他回家了。井非坐在車子上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宮帆,又看著后視鏡觀察宮帆的臉色。宮帆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
第73章
老夫少妻73
宮帆一路都很沉默,臉色陰沉,井非也不去惹他,坐在一邊看著窗外。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家。宮母已經做好了飯菜。宮帆進了屋里換了居家服才過來吃飯。宮父宮母看他們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不是擔心他們兩個吵架,而是擔心井非今天遇到的事情估計很嚴重,看這臉色黑的,她都不想看見宮帆。
宮母問了幾句,井非也沒有隱瞞,但也沒有實話實說。他剛剛對宮母交代了幾句,就被宮帆截去了了話。宮帆回答得滴水不漏。到了最后,宮母也只以為是井非的奶茶店遇到了難纏的地痞。
宮母把菜全部端上桌。井非也在一邊幫忙。宮小汪從宮父懷里掙脫下來,屁顛屁顛的朝宮帆跑去,一點也沒看到他老爸黑黑的臉。
宮小汪抱著宮帆的大腿,哽咽的說著他早上摔了一跤。宮帆把他的褲腿拉起來一看,有一苦逼淤青。宮帆其實沒怎么難過,在他眼里,小孩子摔個跤是正常事兒。但是兒子軟綿綿的掛在他脖子撒嬌,他心也軟了。
宮帆把他抱起來讓他騎在脖子上,宮小汪立刻就忘記了要跟宮帆說早上的事情了。宮母從廚房里出來,看到宮帆把宮小汪抱得那么高,不放心的叮囑宮帆,讓他小心一點,把宮小汪抓牢。
井非看到他們父子兩個玩的那么高興,也湊到這里,頗為羨慕的說道,“我都沒有騎過……”
宮帆的臉色有些微妙,他瞇著眼睛看向井非的弧度優美的腰臀,“你不是三天兩頭就騎嗎?還挺主動的。”
井非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宮帆說的是什么,正準備激烈的反對,在看到宮帆意有所指的看著他臀部,一瞬間就明白了。但是他還來不及臉紅,宮母就好奇的問著,“聊什么呢?”
宮帆和井非當然不會回答了,但是……
“爸爸,說,非非兔子,騎馬馬……”
宮帆,井非,“……”
有時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有永遠不要忽視弱小的存在,在關鍵時刻,他們的破壞力是無與倫比的。
井非尷尬的看著宮母宮父,宮母好像沒明白,宮父的臉色有幾分微妙。他走到宮帆面前接過宮小汪,斥道,“在孩子面前說話注意一點!”
井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偷偷的看了宮帆一眼,看到宮帆的耳垂也有些紅。
吃飯的時候,井非如坐針氈,他抬頭看了看宮帆,發現宮帆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宮帆也注意到了井非的視線,然后十分淡定從容的給井非夾了一塊兔子肉,紅燒的那種。
井非看著碗里的紅燒兔肉,油然而生了一種矯情的悲傷,那種悲傷叫做相煎何太急。
井非抬頭幽怨的看著宮帆,發現宮帆其實一直都在看著他,宮帆等到井非幽怨瞪著自己的時候,他才從井非碗里把兔子肉夾到自己碗里。并且井非還從他的唇型里讀到了,“兔崽子”三個字。
井非,“……”
井非看了看在宮父懷里吃著稀飯的宮小汪,那兔崽子還在吵著要吃肉。
井非轉過頭,對著宮帆,動了動嘴唇,無聲的說道,“兔崽子。”然后兩個人默契的悶頭吃飯。而兔崽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得罪了兩個爸爸。
第二天,井非下樓去附近的超市給宮小汪買奶粉和生活用品的時候,遇到了等候多時的井晶。
井晶坐在車里,透過車窗看著從超市里走出來的時候,腦子有一瞬間的暈眩,她猛的加速,但是又有一瞬間的猶豫,在距離井非十米的時候,猛的踩下剎車。
這一幕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當然也沒有引起井非的關注。井晶看著窗外,笑了笑,覺得陽光可真夠刺眼的。
井非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井晶開車追了過去,在一顆棕櫚樹下截住了井非。
井非看到一輛黑色轎車朝自己開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占據了別人的路線,正準備換了方向,就看到黑色轎車減速停車,并看到井晶的側臉。
要問井非有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井非不能說一點也沒有,但是更多被纏住的無奈。錢,他不可能給,即使有,他也不會給。但是井晶顯然也是不見錢就會死死的纏著。
不怕不要命的,這種人會干出違法的事情,你可以報警。但是面對不要臉的,你要贏過他,除非你不要命。井非生活得幸福,肯定是惜命的。
“好久不見。”井晶從車里出來。她腰細腿長,面容姣好,靠在車子上像個車模。
井非轉身就走。相見不如不見!
井非聽著后面高跟鞋的聲音,知道井晶一直跟著自己。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嗎?”井晶走上來抓住井非的胳膊。井晶真的很瘦,瘦到給人的感覺就是皮包骨頭,下巴尖的像錐子,鎖骨更是突兀。面色也有些憔悴枯萎。
井非想,毒品真恐怖,把好好的一個人折騰著這副樣子。“我的生日在九月份。”
“可是今天才是你真正出生的時間不是嗎?”井晶的紅唇像烈火一般,但是又隱隱透露著黑色的魅惑。
井非的生日的確不是九月,他是在七月底出生的,只不過他出生的時候,特殊的身體驚恐到了那對父母,那對父母猶豫著要不要這個孩子,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沒把井非丟了,承認了這個孩子。由于井父井母都不想記起那一天的事情,就干脆把孩子的出生定在了九月份。
井非也是偶然從鄉里人那里聽到這件事情的,他那是并沒有多大的感覺,山里人不注重生日,什么時候出生一點也重要。只是來到了宮家之后,宮家人幫他慶生,他才用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的。
“你注重?”井非甩開她的手。
井晶聽了諷刺的笑起來,“生日是個什么東西,二十六年我可從沒在乎過。”
井非一點也不想跟她閑聊。但是井晶卻總有本事一般如影隨形。她擋住井非的路線,抬起前腳板,井非見鬼一樣的盯著她的腳,實在是不相信女人是怎樣在一根小小的錐子上保持平衡的。
井晶返回車里,提出了一個蛋糕,不大,只有幾寸。
井非默默地看著她。井晶惡劣的笑著,“你說我們兩個都死了,他們會不會傷心?”
井非默默地離那個蛋糕遠了一些。“不會,他們只有一個孩子。”
井晶癲狂的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見平日里的傲慢。
她剛剛準備說話,一個交警就從兩個人后面走過來。
“你們兩個誰是車主?”交警很黑,又背著光,井非看了好一會兒,才區分開黑色的瞳孔和黑色的臉。
井非指了指井晶。井晶也指著井非。
井非,“……”
交警,“……”
交警怪異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我不管你們誰是車主。違法停車知道不?”說完之后,霸氣的寫下一張罰款單,低著頭說道,“把駕照拿出來。扣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配合,交警抬起頭看著兩個人,黑著臉,挺像春節貼在門上的門神尉遲恭。
“不配合是吧?行!我懷疑這車不是你們的,跟我去局子里喝茶去?我們來聊聊這車是怎么來的?”交警圍著兩個人走了一圈。
井非有種喝涼水都塞牙的感覺,“我不是車主,她才是。”
井晶看了一眼井非,高跟鞋踩得咯咯響,說道,“我不是,他是。”
井非,“……”
井非看著井晶,莫非這車真不是正買來的?但是這關他什么事兒,這種時候他難道不是應該大聲呼救請求警察將他從壞人手里救出來嗎?!怎么就被人倒打一耙,反而成了懷疑人了!
井晶否認之后,交警就把眼神放在井非一個人身上,說道,“能像個男人一樣嗎?犯事兒了還要女人承擔。”
井非,“……”
交警圍著車子走了一圈,說道,“都跟我回局子喝茶去。”交警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警車就過來了,井非和井晶兩個人都被請了上去。
井非朝井晶使眼色,眼睛都快抽了,井晶都當做沒看到。
井非要崩潰了,這是要鬧哪樣!借不到錢就陷害自己么?可是為什么她自己也賠進去,要說只能說自己倒霉,恰巧這車真的不是井晶的,恰巧井晶也沒有駕照,恰巧正趕上交警……
井晶看都不看井非,她習慣性的看向窗外,卻只看到鐵壁,愣了一會兒就沉默了。其實她也覺得挺倒霉的,車子是她的,前金主送的,但是她的確是沒有駕照,而且出門急,什么證件也沒拿……
井非看著井晶真的不準備承認,看了看前面開車的交警,說道,“我可以給家里人打電話嗎?”
那交警聽了,冷冷的諷刺的笑道,“哼,要找人保你嗎?就算是你們暫時出去了,等有了證據,你們還得乖乖坐牢!”
井非,“……”——
第74章
老夫少妻74
在警局里并沒有待多久,宮帆就來提取井非了。至于井晶,宮帆沒有帶走她。看著她的眼神很微妙復雜。井非是再也不想跟井晶混在一起了,宮帆把他保出來后,他就拉著宮帆走了。
回到家里之后,宮帆趁著井非去洗澡,把他的手機拿過來找沒有標注名字的陌生來電。井非從浴室里出來之后就看到宮帆翻看自己的手機。井非有一種老公正在從老婆手機里找她紅杏出墻的證據……
井非走過去趴在宮帆的背上,宮帆也不回頭看他,只是手朝后面摸去,光滑冰涼的觸感讓宮帆愛不釋手,他轉過身把井非抱到自己腿上。
井非只是腰間圍了浴巾,被宮帆剛剛摸得很是松垮,再在宮帆大腿上胯坐著,浴巾已經是散了,堆在腰上。
宮帆在他的肚子上摸來摸去,井非拍開他的手,“哥,癢。”
宮帆把手轉移到他的胸口。井非靠在他的身上,描摹著他的五官。宮帆比之初見,人變得溫和謙遜了許多,壞脾氣被隱藏了起來,有時候板著臉還是挺嚇人的,井非那個時候也不敢去惹他。從相遇到現在的夫夫關系,他挨過宮帆的揍,但是那是一種調侃意味在里面。
宮帆靠在床頭上,把玩著井非腰上的浴巾,說道,“想吸煙了。”
井非蠕動著身體,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宮帆,面色緋紅,說話的語氣也是軟的,“你不是戒煙成功了嗎?”
宮帆的手用力一拉,井非的浴巾完全脫落,“嗯。”
嗯什么呀,井非想。
宮帆把玩著井非,“你有點怕煙熏。”
井非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纏在一起。井非那里有時間去思考宮帆這句話。
兩個人晚上玩的瘋狂,宮帆沒事兒,井非就不行了,躺在床上跟虛弱的老人似的,就差進氣多出氣少了。關鍵還是,一大清早的就沒有看到宮帆。井非有點失落。原本以為宮帆閑在家里,兩個人好好的黏在一起,但是現實看起來,宮帆好像不太喜歡那種黏黏的感覺。
井晶接到了宮帆電話時,神情很微妙,眼睛里流露出復雜的情緒。她當然有自知之明,宮帆不是找她出軌和談情說愛的,估計是替井非出頭了。但是心中的悸動,在得不到的情緒里,變得更加強烈。而那種感覺有多么強烈,理智有多么清楚,心就有多么苦澀。
不論是為了什么,井晶還是愿意去見宮帆的。甚至她還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的。她坐在布藝沙發上,看著宮帆停車,從車里出來的瀟灑的姿勢,一走一動之間的不羈與穩重。井晶覺得井非是幸福的,隨手的一賣,就遇到了這樣的男人。而她起起伏伏,放棄了,出賣了一切,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宮帆的手里提著不大的旅行袋。他一走進來就惹來了幾個女服務員的視線。宮帆準確無比的找到了井晶的位置。
“兩杯咖啡。”宮帆沒有一來就審視井晶,也沒有直入主題。他看起來并不想很井晶有什么交流。
井晶喝著咖啡,卻感覺在吃黃連。又覺得自己犯賤,不肯放下,偏偏要自找苦吃。這不是犯賤是什么……呵……
宮帆點了兩杯咖啡,但是他面前的那杯他卻沒有動。井晶見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痛得顫抖。
“我記得上次我跟非非回去的時候,就曾說過,非非沒有錢,非非是嫁進來的,錢在夫家手里,要錢就來問我要。”宮帆看了井晶一眼,之后就好像失去了興致一般再也不看她。
“忘了。”井晶風輕云淡的說著。
宮帆也隨她怎么說,他把旅行袋拿過來,放在桌子上面,拉開拉鏈。
井晶的臉在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變得蒼白,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宮帆。
“抱歉,沒有你想象錢。”宮帆一點誠意也沒有。
里面有兩樣東西,一樣是錢,但是是死人用的錢幣。而是小孩子玩的玩具槍。這是出門的時候,宮帆從兒子那里順來的,當時宮小汪還不肯給,宮帆只好威嚇他了。
井晶瞪著丹鳳眼看著宮帆,一臉的怒意,“你什么意思!”
宮帆從容淡定,“自然不是字面意思。你能有本事朝著井非,見縫插針的污蔑他,那也應該有那個智商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井晶聽著他風輕云淡的把自己扁得一文不值。干得泛白皮子的嘴唇蠕動著,細細的聲音尖銳,但是聲音不大,“你不怕狗急跳墻?我現在可不是狗急了,我現在是不顧一切了。”
宮帆看著她,沒有說話。井晶在他的視線里,感覺呼吸都壓抑,一邊享受著,一邊害怕著。
“你已經用我老婆把我逼急了。”
“你用這些東西威脅恐嚇我,我完全可以控告你,這里有錄像記錄。”井晶用眼睛看了一眼墻角的攝像頭。
宮帆一點也不擔心,“你不是不肯承認井非已經不是你家的么?不是纏著他讓他幫助兄弟姐妹嗎?既然你不放棄,那么侄子給姑姑送上玩具槍這個禮物還可以吧。”
井晶沉默的看著他。“就怕不僅僅是一個玩具槍那么簡單吧。”
宮帆也坦率,“下次我也許會換上真的。每年都有許多失蹤人口。”
“宮帆,你真狠。”
宮帆看了看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說是嗎?”
井晶直視他的眼睛,笑了笑,“是的。”
宮帆看著她,叫來服務員結了賬,然后又去了附近的超市給井非買了一些零食,又給兒子買了幾個玩具,給宮父宮母買了保健品才回家。
宮帆回去的時候,家里很安靜。薩摩耶和井小汪兩只在宮帆腿上親密的蹭著。宮帆彎腰摸了摸兩只狗頭。井汪汪給宮帆叼過一雙拖鞋,二哈在旁邊拱著宮帆。
宮帆拎著井小汪的耳朵,井小汪可憐兮兮的嗷嗚一聲。宮帆無奈的笑起來,他站起來放開井小汪的耳朵朝臥室里走去。看到井非還在睡,就從房間里退出來。
一人二狗窩在客廳里看動物世界。井小汪看到狼之后,很激動,就像是看到老鄉,兩眼淚汪汪一樣,宮帆捏住它的嘴巴不讓它嚎。井小汪在沙發上不停的打滾,但就是掙脫不了宮帆的手。
比起鬧騰不斷,處處作死的二哈,薩摩耶才是真正溫著人心的寵物,井汪汪乖巧的趴在宮帆的腿上,時不時的舔宮帆的臉。宮帆也任由著他。
二哈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媳婦兒和主人,感覺很憂傷,媳婦兒是我的知道嗎?把我媳婦兒還給我!!!
井小汪終于不再二了,不停的拱著宮帆要老婆。宮帆把長腿壓在他的背上,井小汪嗷嗚嗷嗚的叫著,在那里跑不動也撲不了。還是最后井汪汪心軟了,從宮帆腿上跳下來圍著二哈轉了幾圈,井小汪就屁顛屁顛的跟著井汪汪走了。宮帆默然的看著二哈上揚的尾巴以及粉嫩的菊花,又看看走得一崴一崴的井小汪,有時候愛情真是不可思議。
井非被井小汪的狼嚎聲吵醒了,抱著枕頭,衣冠不整的走出來,看到井小汪跟在井汪汪后面。家里似乎沒有人。
宮帆從沙發里抬起頭,看著站在房間門口發愣的井非,“起來了?要吃飯嗎?”
井非看到宮帆,先前起來沒看到宮帆的不悅全部煙消云散,比二哈還沒有節操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撲在宮帆身上。
“餓,哥,你做飯嗎?”井非蹭蹭宮帆的臉,準備親他,被宮帆制止了。
井非很難過,這是不稀罕了?
宮帆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思亂想,“剛剛井汪汪舔過,沒洗臉。”
井非對著二哈大吼一聲,“二哈,管好你媳婦兒!它在紅杏出墻!”
宮帆哭笑不得,抓著井非的臀肉狠狠的捏了一把,井非又痛又爽的哼哼著。
“哥,我餓了,做飯唄~”井非在宮帆身上使勁兒的鉆。宮帆抬起腿,壓在他背上,井非姿勢尷尬的趴在他腿上,不過他也沒怎么不好意思,連尷尬都沒有,專注低頭對著宮帆腿間吹氣。
宮帆被他弄得燥熱,“不會做飯,吃外賣。”
井非撅著嘴巴看著他,說道,“我來做飯好了。”
宮帆按住他的后腦勺,沙啞著喉嚨,“你的嘴巴要被我征用一會兒。還是叫外賣吧。”
井非感覺到他的反應,知道他在說什么,也不堅持。就是覺得宮帆強悍了一點,想著之后要不要給他買點補腎的,聽說這事兒多了對身體不好。
兩個人吃完飯,井非才想起兒子。“宮小汪呢?”
宮帆準備搖頭,又看到窗外刺眼的陽光,想了想,“估計爸媽帶他在樓下逛著。”
晚上,井非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去了兩個小時沒有回來。宮帆開車去找他,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宮帆估摸著是井晶。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除此之外,井晶也是不要命的。宮帆那天在外面徘徊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五點的時候,才收到井晶的短信。
當天,宮帆給宮父宮母打了個電話,說有點事兒就離開了。宮父宮母沒看到井非,有些疑惑,宮帆只好在電話里交代了,但是沒說的很嚴重。宮父宮母提議報警,宮帆想了想,讓宮父宮母等著,兩天后若是沒有他和井非的消息,就報警。
宮帆掛了電話,開車朝著碼頭去。他想,井晶也許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第75章
老夫少妻75
井非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井晶依靠在欄桿上,在遠點,就是海了。
海風有點大,船艇晃動幅度大,井非剛剛醒過來,迷糊了一會兒之后,才感覺有點暈,想吐的沖動。
井晶靠在欄桿上,一襲黑色的長裙,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海風揚起她的長發,真的很有詩意。可惜井非無力欣賞。
他現在很難受。在很想吐的心情里,理順了一下思路。首先,他在買菜回來的途中,被井晶迷暈了,然后打包到了船艇上。次之,他被一個女人迷暈了。再次之,井晶有通知他哥來贖人票嗎?宮家知道嗎?至于暈船,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什么都不是。
井晶也發現他醒過來了,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船晃來晃去,井晶也跟著晃來晃去,井非看著她的高跟鞋,想著她什么時候摔一跤,最好像電視劇頭部撞到什么東西,暈死過去。
但現實就是那么殘忍,他不是男主角,井晶也不是女配。在船體再次劇烈晃動的時候,井晶重心朝前面,高跟鞋踩在井非的腳背上。
“嗷——”井非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他慘叫一聲,終于發現了比他哥臉黑還要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女人的高跟鞋!
井晶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沒什么誠意的說了一聲道歉。
井非感覺疼痛從腳的神經中樞一直源源不斷的傳遞到大腦,他齜牙咧嘴的苦著臉。
井晶看著他,“不要掙扎了,這是專業捆綁。”
井非背在后面的手停止掙扎,他強迫自己冷靜,“你有同伙?”井非的眼珠子在船艇四周查看著。
井晶不說話,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就在他以為井晶不會說話的時候,井晶說道,“沒有,我在酒店里看到那些保安對付不聽話的酒女,學的。”
井晶的話沒使井非放下心來。井非看著外面的天空,“為了錢就綁架,事發之后,你也花不了,還把自己賠了不是嗎?”
井晶愣了一會兒,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跟個雕塑似的,神情有幾分茫然,爾后又變得猙獰。
“如果說,我現在不想要錢了呢?”井晶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井非聽到她呢喃的話語,覺得自己真他媽的倒霉!“你不要錢干嘛綁我!”
井晶惆悵笑了笑,“我不知道。起初我也想要錢,但是你遲遲不給,我也沒那么強烈的,但是就得不到的永遠忘不了這個經典,我也就不放過你了。”
井非,“……”
井晶摸了摸井非的臉,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她憂郁的神情讓井非有些不安。“不想要錢了……沒了這個目的,我也找不到生存的目標,然后我就想,自己活著的意義在哪里?我也找不到……然后我想著想著,就只剩下報復了。”
“我又沒惹你!我妨礙你的生活了嗎?”井非又開始劇烈的掙扎,但是除了感覺到手腕的疼痛,繩子一點也沒有松。
井晶聽了她的話,神情微妙復雜。在井非認為她要像言情劇里要說一堆誰誰得罪我,誰誰搶走了我的東西,誰誰誣陷我的話時,她又沉默著。
井非在心里咆哮,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我就愛綁你,我樂意。”井晶踢了踢船板。
井非,“……”
井晶看他面色氣的發紫,心情更好。“哎,你說我們兩個都沒了,你說那兩個人會不會傷心?都沒人給他們養老送終了呢……呵呵……”
井非聽她說完這句話,只覺得井晶要報復的是從前那對父母,自己只是附帶犧牲品。
井非想說什么,但是被井晶隨手從桌子上拿個東西堵住了嘴巴。井非看著那塊黑色的布塊離自己越來越近,胃翻滾得更厲害,他真的快忍不住要吐了!!!
井晶看他這個快要吐了的模樣,手頓了頓,最后還是沒有猶豫的把抹布堵在他嘴巴里,然后也不管后面的井非,姿勢婀娜又帶著凌亂的走到外面打電話。
海風呼呼的,井非聽得不是很真切,只聽到井晶說了什么碼頭……井非豎著耳朵,但是海風越來越大,船體晃得更加厲害,他只能集中全部注意力壓制想吐的沖動!井晶在被海風吹的快要走光的時候,快步走了進來。
她快速的說了兩句話,這次,井非聽得清楚了,一是宮帆來了,二是剛剛發布了臺風預警……
井非想著,有沒有一把刀讓他劈死這個女人?
井非暈暈乎乎的。又想著他哥這么聰明,下了臺風預警,現在來救他只會是把自己也賠進來。而宮帆不來救他,他心里又隱隱的失落。但是,在理智與情感上,他還是不想宮帆來救他的。這種復雜的糾結的情緒,讓他一直處在宮帆要來救他的驚恐中。
風越來越大,船體晃的幅度也更加大了,井非的舌頭和臉部肌肉都麻了,才把抹布吐出來,然后嘔——
船艇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井晶皺著眉毛,踉踉蹌蹌的走進來,腳崴了好幾下。看到井非把抹布弄了出來,并且吐了,一時間臉色都菜了,想轉身出去,但是風大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黑著臉坐在離井非最遠的地方。
井非看著她的腦袋被撞了好多下,依舊面無表情。而井非也隨著船艇晃動得越來越劇烈,隨著椅子從左溜到右,從前滾到后。比井晶慘多了。而井晶難看的臉色在看到井非像個皮球一樣滾來滾去,臉色好看了許多!
這操蛋的世界!錢還沒到手,人質家人還沒確定人質安全,井晶就要看著他這個人質滾來滾去滾死。這是另類撕票嗎……
宮帆是怎樣來到碼頭,又是怎樣上了船艇,井非不知道。井晶想必也不想知道。
井晶在看到宮帆上了船艇的一瞬間,就啟動了發動機,并且笑呵呵的說道,“我只會啟動……不會駕駛……”
宮帆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但是他現在也管不到井晶,他像足球運動員一樣,跟海風抗爭,去爭奪井非。井非在看到宮帆的時候,是有喜有悲。井非在看到宮帆的時候,變不在使勁兒,直接滾到宮帆懷里。
宮帆接住井非,宮帆把兩個人固定在角落里。井非全身肌肉放松,沒有力氣的靠在宮帆懷里,要知道他在滾動過程中躲避那堆——有多辛苦!!!
井晶也不好受,不單單只是因為看到宮帆來了而已,而是船艇顛簸,要穿著高跟鞋還能保持平衡,不太容易。
宮帆迅速的把井非解開,外面掀起了大浪,天色黑沉沉的,船艇已經距離碼頭很遠。宮帆一手圈住井非的腰,一手扶著船艇上的固定物體,帶著他慢慢的挪動。
井非把腳邊的椅子踢開,身上還松松垮垮的掛著繩子,但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它了。兩個人在船艇上艱難的挪動著。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天空好像被一塊黑色幕布遮掩。大海在咆哮,掀起了將近三米高的巨浪。海風越來越大……
井非抱著宮帆,有些忐忑,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井非聽著他的心跳聲。不知道宮帆的心跳是不是跟自己一樣越來越快。
宮帆捂住他的眼睛,說道,“不要——外面——”
井非動了動,死死的抱住宮帆的腰,“什么?我聽不見!”
宮帆在他耳邊大吼,“不要朝外面看!”
井非立馬不動了,使勁兒的往宮帆懷里鉆。宮帆找到了一個柱狀固定點,他扯下井非身上的繩子,將兩個人的手腕綁在繩子上。
井非還是隨著船艇到處滑動,宮帆只好貼著墻把他抱住。
井晶已經站不穩了,一趔趄,就撲倒在地方,額角被撞出血花。井非把手伸進宮帆的褲帶里。宮帆無奈的按住他的手,吼道,“非非,不要鬧,現在不是時候!”
井非的臉紅了紅,還是堅持的掏來掏去,直到摸出手機。
宮帆,“……”
井非打開攝像機的錄像功能,對著井晶死拍。宮帆看了一眼自己□□,不解氣的在井非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井非疼的嗷嗷叫,手機差點拿不穩。錄像里井晶在沒有外力的推動下滾來滾去,她又穿著一身黑色長裙,長發,看起來就像是發生了靈異事件。
井晶滾到桌子底下,迅速的就抓住了墻壁上的掛鉤,果斷的把高跟鞋一脫,抬頭就看到井非對著自己死拍。
“拍你妹呀!”井晶面目猙獰,臉上一道血痕,妝容打著了不少。
“你不是要死嗎?我拍你自殺過程,出去了,就可以作為我和我哥清白的證據!”井非剛剛說完,船艇又傲嬌了,井非重心向前,宮帆快速的抱住他的腰,兩個人狼狽的向前倒去,又被顛簸的船艇帶回墻壁,井非撞在宮帆身上,宮帆發出一聲悶哼——
第76章
老夫少妻76
井晶沒有那么幸運,女孩子力氣也小。在船艇再一次晃動的時候,井晶就扶不穩摔倒了。
還一路姿勢利索的滾到兩個人面前來。
宮帆,“……”
井非,“……”
井晶試圖爬起來,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井非抓住宮帆的胳膊,問道,“哥,她怎么辦?”
宮帆懶得看井晶,“讓她滾來滾去,不管她!”
宮帆朝外面看了看,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一道道閃電落下大海,耳邊響起悶雷聲。目測了一下,海浪的高度還在增加。船艇快要被掀翻了。宮帆臉色很不好看,“非非,你待在這里不要動!”
井非看著宮帆解開手腕上的繩子,抓著他的手不肯放,吼道,“你要去哪里?!”
“找東西!船要翻了!”宮帆吼道,井非聽不清楚,雙手緊緊的抱住宮帆的腰不讓他走。宮帆親親他的額頭,把他的胳膊掰開,又把他另外一只手綁在柱狀體上。
“干什么!”井非不停地掙扎。
宮帆看到他緊張不安的神情,在他耳邊吼道,“在這里等我!”井非還來不及說話,宮帆就匍匐著身體慢慢的移動,他把身體重心降到最低。盡管如此,還是被重力帶的滾來滾去。
井晶現在就想起一個皮球一般,她沒死,只是現在生不如死。
井非也不容易,沒有宮帆給他當肉墻,他在船艇墻壁上撞了好幾次,感覺五官都要撞平了。
手機拿不穩,井非也顧不上去拍照了,眼睛只能跟著宮帆走。
宮帆下了船艙,井非只看到他的一個黑色的腦袋,外面沒有鐵臂,一個巨浪過來,淹沒了宮帆的頭頂,巨浪像強盜一般沖進來,井非的鞋子被打濕,還有幾條魚在船板上跳來跳去。
井非看到宮帆頭頂被淹沒的一瞬間,就感覺天崩地裂。
“哥——”
然后沒有人理會他崩潰的呼喊。但是井非不敢放棄,放棄就代表了他承認。又一道巨浪襲來,比上一次海浪更加強勢,它一聲不吭,帶走了船艙里面的小零件。
“哥!帆哥——”井非受不了,崩潰的大哭,他掙扎著宮帆用繩子捆著他的手。
“哥!”井非不甘心的喊著,巨浪又一次的涌來,宮帆還是不再身邊,他終于見識到了臺風初現的威力。
天空的盡頭是無限的黑暗,海的盡頭就像是一頭張著嘴巴的巨獸,風聲被劈天蓋地的海浪聲遮蓋。
宮帆打了一個死結,捆綁比井晶還要專業,井非掙扎不開。巨浪一次次的沖進船艙,井非被帶動摔倒。
“非非!”
井非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臉上的淚痕早已被海水遮蓋。他茫然又固執的看著外面那道小門。世界上總有那么多的奇跡,為什么不可以在他的身上發生一個奇跡?
井非撕心裂肺的叫到,“哥——”
聲音剛剛喊出來,就被海浪吞沒。巨雷在耳邊響起。井非響起一句話,沒有人疼寵的時候,你就是最強大的,強大而又脆弱。他顧不上巨雷,顧不上海浪,這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天黑了……
“非非。抱住……柱子……”
井非愣了愣,好像聽見了宮帆的聲音。可是眼角溫熱的淚也沒欺騙他,宮帆還在自己身邊。
宮帆冒出一個腦袋。井非還來不及像個瘋子一樣高興得亂吼亂叫,船艙外面,遠遠的就來了一個巨浪。井非的心收縮著,像被人捏在手心里,擠壓,擠壓,直到一滴鮮血也沒有……
“哥,快點上來!上來!”井非像個瘋子一樣的恐懼的尖叫著,尾音帶著顫抖與嘶啞。大腦一片空白,他已經忘記了宮帆把他捆在桿柱上,他瘋了一樣朝宮帆跑去,又無力的受重心影響,寸步難行。
“哥——”
宮帆看了井非一眼,他踉蹌的爬上船艙,船艙里面的物體被海浪沖擊得亂七八糟,宮帆在爬上來的一瞬間,關上了那道小門,海浪撞擊在門上,船體微微后仰,宮帆不受控制的向后滾去。
這一浪過去了,海面稍稍恢復了平靜,它在醞釀著下一波的沖擊。這給了宮帆時間。宮帆從地上爬起來,他全身都濕透了,頭發上還有一條小魚,他拿著救生圈走到井非身邊。井非就像一條小狗一樣,蹭著,舔著宮帆的皮膚,宮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怕不怕?”宮帆解開繩子,船體又開始晃動了。
“怕……”井非透過窗戶看外面,黑漆漆的,就像這里已經不是地球一般,他們誤闖了一個陌生領悟,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人的控制。
宮帆的眼神晦暗不明,他親了親井非,“怕就抱著我。”
井非抱著宮帆,發現他和自己一樣全身顫抖著。宮帆把他抱起來套上救生圈,“我在下面的時候很擔心你被海浪沖走。但是想到你被綁住了,不可能離開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
井非聽完了他的話,又開始忍不住傷心。
“哥……”
井非從驚恐里得到安撫,意識稍微清醒的時候,看到自己被套上救生艇,他掙扎著。“哥,你套上它吧。再把我們兩個人的手捆在一起。你漂到哪里,就把我帶到哪里。那樣就永遠不分開了。”井非像著魔一般的在宮帆耳邊呢喃著。
宮帆看了看他,把他抱住,“你帶著救生圈。我把我們兩個人的手捆住,到時候你漂到哪里,都把哥帶上,那樣你就不怕了。”
宮帆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話音剛落,一道道悶雷就在耳邊響起,井非的耳朵發出耳鳴聲,嗡嗡的,什么聽不清楚。外面的窗戶還是那樣,直到他和宮帆兩個人向后倒去,他才意識到,這一次涌來的浪更大,它遮天蓋地,吞噬了自己和宮帆,也吞噬了船艇。
臉上的涼意讓宮帆漸漸的清醒過來,耳邊有海鷗的叫聲。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天空,碧藍色的,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洗刷。
身體上的疼痛讓宮帆意識恢復了清醒,他猛的坐起來,看到手腕上的繩子,又看到繩子上的另外一只手,白皙,沒有血色。他看向救生艇。井非飄在水面上,睡得像個孩子。
宮帆游過去把他抱住,顫抖的親吻著他的唇。在船艇沒入海水的一瞬間,他帶著井非沖出了船艙……
“非非?”宮帆用胡渣子扎了扎井非的臉蛋,但井非已經陷入了昏迷。
宮帆摟著他的腰,觀察了一下周圍,繩子纏在了一塊石頭上面,以至于他也有一半身體被沖上了焦巖上面,得以在暈過去的途中不被水淹死。他和井非兩個人不遠處就有一道沙灘。上面的棕櫚樹,椰子樹,都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
宮帆看了看井非,潛下水,解開被纏住的繩子。井非還沒有醒過來。宮帆帶著他朝不遠處的沙灘游去。雖然距離不遠,可是海藻的阻攔也讓這短短的距離變得十分的困難。
宮帆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極速下降,他回頭看了看井非,又開始了滑動。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宮帆看了看天空越來越刺眼的陽光,海鷗越來越多。風徐徐的。宮帆卻再也不想說,風吹的很爽。
帶著井非上岸。宮帆躺在沙灘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看了看周圍,看到的都是海岸,他們似乎進了一個孤島。
“非非。”宮帆把救生圈從井非的身上取下來,又掀起他的衣服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傷口,在摸到井非后腦勺的凸起時,宮帆心里一驚,估摸他是撞到了焦巖。
“非非。”宮帆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擔憂。
宮帆顫抖著聲音,一種害怕的情緒從腳底蔓延。“起床了,非非。”
井非在宮帆整整喚了一個小時之后,終于清醒。他茫茫然的看著天空,碧藍色的天空……他又回到了地球……
井非無意識的抱緊了宮帆,海鷗的聲音遠遠傳來,風輕輕的,樹葉刷刷的動著。
“非非……”
“哥。我們……”
“大難不死。我們漂到了孤島上。”宮帆把他扶起來。
井非臉色有些白,極端恐懼下,記憶也有些模糊。
他撅起嘴巴,蠕動到宮帆懷里,“會有魯濱孫的奇遇嗎?”
宮帆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不會有星期五,不過你有哥。”
井非哈哈笑起來,“帆哥在手,天下我有。”
宮帆隨他,趁著現在溫度高,把井非和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放在沙灘上曬干。海上通常都是晝夜溫差較大。
“哥,我們在學魯濱孫果奔嗎?”井非戳戳宮帆的腹肌。宮帆動了動,任他摸來摸去。
“身體有沒有其他地方疼?”宮帆把他翻來覆去,就像是在煎魚一般。
“后腦勺疼。”井非摸摸后腦勺。一個好大的包,摸起來還有點疼。
宮帆抓住他的手,“不要摸。”
“哦。哥,我們現在怎么辦?”
“找個風小的地方生火。”
“點火求生嗎?要燒掉整個樹林嗎?”
“……取暖,防止野獸而已……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失蹤了,還要過一天,待知道我們在哪里失蹤,又要好幾天,所以,在等待過程中要先自救。”
井非摳摳宮帆的手腕,“我感覺你在孤島上一點都不擔心。”
“以前是探險者。”宮帆聲音很輕,井非沒聽清楚。但宮帆平淡有力的聲音讓他很有安全感。
“你把衣服拿著,哥背你。”宮帆撿起衣服放到井非手里,然后背著他尋到海風小的方向。
“果奔的原始人……”
“好玩不?”
“不好玩,但是你身材好看……”——
第77章
老夫少妻77
宮帆背了井非走了一會兒,曬了一會兒太陽,兩個人就在上岸處的五十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地方。
這個地方與其說是背風,還不如說是稍微遮風的地方。風一大還是沒有用處的。
井非趴在宮帆的背上。有些懨懨欲睡,臺風給他的影響不能說是沒有,井非想起來開始驚悸,但是在岸上,宮帆又有意哄著他,他的安全感高了許多。
“哥,你說井晶怎么樣?”井非用腳踩宮帆的大腿,腳板薄薄的皮膚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勃發與放松,又忍不住的去騷擾他。
宮帆在他的肉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喂魚了吧。”
井非哦了一聲,晃了晃兩只胳膊,兩個人的衣服隨風飄揚。
宮帆回頭看他,“拿不動了?”
井非看著兩個人的內褲,臉色有些紅,“下面漏風。”
宮帆笑了笑,“放出來溜溜小鳥。”
井非又氣又羞的踢踢他。宮帆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去摸井非的衣服,已經干了。
宮帆把他放下來,“非非把衣服穿好了,然后幫哥搭一下暫時住所。”
井非聽了,立刻有了精神,從宮帆的背上跳下來。兩個人開始穿衣服,結束短暫的果奔生活。
宮帆看了看手表,手表是防水的,所以沒有壞。日期是x號,他們只在海上漂了一夜。這一夜,他們居然沒有被大海吞噬,只能說祖墳冒青煙了。
中午一點。
宮帆的臉色有些沉重。他走過去幫井非穿好衣服。又親親他的額頭,“非非,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晚上可能會有風雨,而且溫差很大。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搭好臨時住所,而且生活。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去找找淡水。”
井非看了看宮帆,其實宮帆告訴他被沖上岸的時候,他沒有抱多大的生存希望,但是在恐怖的臺風下,他居然被沖上岸又沒死沒受傷,說要去死,那真是太沒志氣了。好歹也要拼搏一番。
可是先下他們被沖上孤島,面臨著降雨,低溫,食物,淡水還有可能出伏的野獸威脅。井非心里其實挺怕的。
宮帆看得出來,井非心里有些沒有底,其實他心里也沒有底,但是早年的探險生活告訴過他,處在險境,一定要保持樂觀的心態,而且他也不可以在井非面前顯現消極的態度。他現在是井非的希望與依靠。
“哥,我需要做什么呢?”井非有些茫然。
宮帆指了指那些椰子樹的葉子。“你去摘一些葉子放在避風處,然后去撿一下干柴,當然,你可以把我們剛剛遺落在海邊的繩子撿回來好嗎?我去沙灘上找找有用的東西,然后用一些樹干過來搭棚子。”
井非點點頭,宮帆讓他注意安全,然后兩個人分開行動。
宮帆沿海走,沙灘上有許多被沖上岸的垃圾,宮帆看了看,看到了一張漁網,宮帆把他撿起來。然后又走了很遠的路,才看到了一些鐵塊殘骸。宮帆游過去,把它們拖起來,鐵塊殘骸不大,大概就一張單人床的大小。但那重量也足夠宮帆吃力了。宮帆費勁的將殘骸拖起來,一直拖到他們兩個人的避風處。
井非還沒有回來。宮帆看了看井非碼在一起的椰子樹葉,走過去把它們抱出來放在一邊。他觀察著周圍的局勢。
最后決定在一塊風干的大石塊后面搭棚子,借著前面的兩棵棕櫚樹,宮帆把粗繩放在鐵塊邊緣磨著,磨了將近有一個小時,那粗繩子才磨斷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斷。而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還有兩個小時天就黑了。現在,他們還沒有把火點起,這是野外求生的一大致命。
宮帆看到井非扛著一堆東西走過來,瘦弱的身軀挺拔著,井非朝他露出燦爛的笑臉。宮帆看著他胳膊,臉頰上的血痕,一時間,心里百感交集。
“哥,我完成任務了,并且,我找到了這個!”井非興奮的從一堆干柴里面拿出一段棍子,那棍子和一般干柴的顏色沒有什么區別,但是井非生活在山里,他知道這個東西里面有淡水,可以喝的淡水。
“哥,給你喝,我剛剛喝了好多。”井非指指自己濕濡領口。宮帆說不渴是不可能的,將近有一天一夜未進食,沒有喝水了。可是他知道井非撒謊了。
井非掩飾得很好,這是他第一次在宮帆面前掩飾得最好謊言。但是宮帆還是知道他撒謊了。一是感覺,二是,井非泛著白皮子的嘴唇出賣了他。
宮帆直直的看著井非,接過他手里的弧形樹干。井非有些緊張,有一瞬間,他以為宮帆看穿了他在撒謊。可是宮帆接過了樹干。他偷偷的松了一口氣。
宮帆并沒有喝水,而是看著井非,井非都有些急了,想讓他喝水,但是太急迫又怕露陷。
“哥,你看著我做什么,臟兮兮的。快點喝水。然后我要看你搭棚子。”井非趴在宮帆的背上。
宮帆搖搖頭,“不能光看著你要幫哥搭棚子。不然晚上讓你喂野獸。”
井非呵呵的笑起來,“喂你這個大野獸嗎?”
宮帆反手在他腰臀上摸,“嗯。”
井非在他耳邊吐氣,“吃了會吐渣嗎?”
宮帆把他抱起來放在懷里,雙腿圈住他,“不吐渣,吃完了然后打包帶回家繼續吃。肉嫩肥美。”
井非又被他逗得哈哈笑,傻乎乎的說著,“現在把我種下來,明天會生出很多的非非兔子。”
宮帆也笑了,他揚起頭,開始吮吸樹干里面的淡水。井非躺在他懷里,喉頭干燥的上下蠕動。眼里的渴望卻掩飾得很好。
宮帆吮吸了足夠的水,然后低頭灌進井非的嘴里。井非在沾到水的一瞬間,就壓抑不了yu望,他舔著宮帆的口腔,舌尖掃過宮帆的每一個牙齒。他不停地追逐宮帆的口腔。
宮帆放開他,又開始吮吸樹干里的水。再次低頭喂井非的時候,井非再也不愿意張開嘴巴接納他了。
“哥,你喝吧,我夠了,我夠了。哥,你喝吧。”井非的眼睛有些紅。他怪自己意志力太薄弱了,就這么奪走了淡水。他再傻也知道淡水在這個孤島上多么珍貴。
宮帆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把水喂給他。宮帆把水咽下去,嗓子的灼燒感被冰涼的熱水沖刷,感覺舒爽了很多。
宮帆摸了摸井非的眼睛,風輕云淡道,“現在澆水,明天能種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媳婦兒嗎?”
井非被他逗得實在是憂傷不起來。
宮帆環抱著著他,抖著腳,吮吸著樹干里的水,你一口,我一口。兩個人唇舌交纏,過渡生命的希望。樹干里的水不多,也就200ml。但是也可以緩解一下了。
“非非可以幫我把繩子磨斷嗎?”宮帆指了指有一個缺口的地方,井非點點頭,將缺口的地方繼續對著鐵塊斷口處磨。
宮帆要去生火了。最原始的鉆木取火。不過幾千年前,印第安人又在鉆木取火上取得了進步,鉆木取火變成了拉弓取火。宮帆找了一個有些弧度的樹木,然后從殘破的漁網里抽出一根繩子,做成一張沒有任何點綴的原始的宮。他又取來一根長棍子,用弓繩絞住繩子,然后又在底下找出一個平穩的干燥的寬棍子,挖了一下槽口,通風之后,一只手按住長棍子的頂端,開始一前一后的拉動。
井非在旁邊一邊磨繩子,一邊好奇的盯著宮帆看。宮帆側過身體方便他觀看。
“哥,鉆木取火有這么難嗎?”井非覺得這跟說的鉆木取火出入有很大的差別,鉆木取火不就是雙手夾著木頭不停地搓嗎?
宮帆笑笑,“原始的鉆木取火比這難多了,這個是古印第安人的升級版,節省體力,生火速度快一些。”
說是快,其實只是針對原始的鉆木取火,宮帆拉弓兩個小時,下面的枯草根才堪堪冒出了青煙。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護住那一星點的火星,但是它還是滅了。井非臉上一臉挫敗,失望極了。
他早就把繩子磨斷了,一直坐在旁邊看宮帆拉弓取火。看到宮帆手腕上,手背上的青筋冒起凸出,力氣,速度都很大,快,但是取火沒那么容易。
宮帆怕井非無聊,一邊加快手下的速度,一邊跟他聊天。“非非怎么知道那種含有淡水的水藤的?探險的人在深林是找不到淡水都會去找那種水藤。”
井非看著宮帆手下的動作,看著他額頭上冒起了汗珠,說道,“山里有,有時候村民在田地里工作的時候,渴了就會砍水藤,喝水藤里面的水。這樣就可以不用回家喝水了。”
宮帆點點頭,井非看到宮帆不停地動,“哥,我來吧。”
宮帆沒答應,“你力氣太小。不行。”話音剛落,草根開始冒火花了。井非高興的嗷嗚一聲,跑過去拿來更多的草根,松散的灑在火星上,火勢越來越大,兩個人開始在上面扔較大的樹干,柴火——
有的讀者反應,這幾章內容很突然。其實我在前面鋪墊了臺風和宮帆年輕時胡鬧探險的事情,就是為這個做鋪墊的。不過我還是表達得不夠好吧……希望大家多多包容。如果有機會,我以后會修改的……
第78章
老夫少妻78
柴燒的越來越大,原本是阻礙的風,現在反而成了助力。宮帆往上面架起了樹干,確保空氣流通。
“非非,來幫忙。”宮帆撿起地上的兩節繩子,開始搭一個簡陋的帳篷。
井非按照宮帆的說法,捏著繩子走到一顆椰子樹上,宮帆在那里用一塊鐵塊挖了一道樹痕,他只要把繩子綁在那道凹痕上。然后站在一邊看著宮帆的上半身。
宮帆就穿著一條牛仔褲,褲子上膝蓋上有一道碎片,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破的。這樣的宮帆看起來有些年輕人的活力。很平時的穩重,不茍言笑的模樣有很大的區別。井非看得移不開眼睛。
兩根繩子都綁定了之后,宮帆將鐵塊搭在繩子上,形成一個斜坡狀,然后固定鐵塊。井非在一旁盯著他,眼珠子圓溜溜的轉個不停。宮帆也沒時間跟他說話。
井非看著他的肌肉,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然后提著宮帆的牛仔褲的腰口。宮帆回頭看他。“干嘛?”
井非用舌頭舔著他背上的汗珠,“幫你提著,它看起來像要掉下去了。”
宮帆反手放在他的屁股上,稍微一彎腰,就把井非背在身上。“我覺得你是想脫我褲子。”
井非臉紅了紅,“胡說……”
宮帆笑了笑,沒接他的話,大掌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把他的雙腿拉過來讓他環住自己的腰,說道,“夾緊了,我要搭帳篷。”
井非在他背后哈哈笑,“原始帳篷。”
宮帆也跟著笑起來。在井非緊緊的夾著他的腰,掛在他的身上之后,他就放開雙手去搭帳篷。他推了推繩子上的鐵塊,鐵塊晃動著,不太穩定。宮帆又背著井非朝椰子林里面走去。
樹林外圍是椰子樹,棕櫚樹,里面就有一些其他的樹木了。宮帆又折斷了一些胳膊粗的樹,用鐵塊碎片割斷樹皮。這樣反反復復的的收集了二十來根樹木之后,就一手扛著井非,一手扛著樹木回到避風處的小帳篷。
火還沒有熄滅。井非從宮帆身上跳下來,跑過火堆旁又添加了一些樹干。
宮帆把樹扔下來,“非非,過來把樹皮拔下來,我們要做繩子。”
“哦——”井非應了一聲,撥了撥火堆,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宮帆身邊。他坐在宮帆身旁靠著他,把宮帆扒下來的三三兩兩的樹皮收集在一起,然后雙手將它撮在一起,然后卷成球狀體。
井非以前在山里的時候撮繩子很在行,跟在宮帆身邊后,再撿起這活反而感覺到有些生疏,不過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兩個人花了半個小時把樹皮扒下來,撮繩子。宮帆用這些手工繩子將鐵塊固定,確定一般的風掀不翻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餓不餓?”沒事可做就感覺到生理需求了。一天沒有進食,又在不停地勞作,體力消耗很大。
井非揉了揉肚子,放松身體之后,他感覺又餓又累。但宮帆比他做得更多,體力消耗起碼是自己的三四倍,肯定比自己累多了。
“哥,不餓。”井非不想增加宮帆的負擔。宮帆笑了笑。“過來,背你去散步。”
井非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宮帆要帶自己去哪里。后來宮帆背著他往樹林里走,才知道宮帆帶他去撿椰子,順便多撿一些柴火。
宮帆背著他在林子里繞了好幾圈,看見了好幾個椰子,不過都是一些干的椰子,早已經沒有了果汁。井非有些失望。
“今天晚上可能要餓肚子了。”宮帆背著他往林子外走去。
井非點點頭,趴在宮帆的背上很乖巧。
然后臺風季節的天氣是多變的。天快黑了的時候,風又變大了,樹葉子被吹的呼啦呼啦的作響。宮帆擔心晚上降溫,又擔心下雨會將火撲滅。
“非非,晚上看起來要下雨了,我們要把火轉移。”宮帆本想去海邊捕魚的,但是他們沒有淡水,現在吃食物只會將身體的水分耗盡,這種做法不利于生存。
“哦哦。”井非點點頭。
“我去搬石頭,你將那邊的我弄回來的樹干收拾起來,我要搭一個樹錐。”宮帆說完就去搬石頭,又不放心的回頭說道,“別去林子里面撿柴火,今天晚上的夠用。”
井非點頭,去將宮帆剝了樹皮的樹撿起來,放到鐵塊周圍。吹吹過來,迎著斜坡狀的鐵塊順勢而上,風力被削減了不少,但即便是如此,鐵塊還是被風吹的不停地晃悠。
宮帆將石頭搬過來堆成一個圓堆狀,然后井非將火種引過來,宮帆按照火堆的大小綁著一個立體錐形,將它架在火堆四周。擋風防雨,又留了一些小縫隙,確保空氣流通。
兩個人剛剛做完,雨就來了。起初是豆大的雨,然后變成玻璃珠般大小的。
“非非,到棚子里面去!”宮帆朝井非吼了一聲,自己還在外面加固錐形樹堆,火是一定不能滅的,不僅有防御野獸,還有取暖的效果。太陽剛剛落下,宮帆就感覺到溫度在下降,而且很明顯。所以宮帆才背著井非讓他貼著自己的身體取暖。
井非不聽話,非要出來幫忙,宮帆朝他示意了一下拳頭,井非猶豫了一下就躲到帳篷里面去了。
帳篷下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椰子樹的樹葉,不會擔心從下面爬出什么小蟲子。宮帆忙完了又去檢查鐵塊,確定了這么大的風掀不翻之后才進到棚子里面來。井非抱著樹葉子跑到他身邊,宮帆用手抵開他。“到旁邊烤火去,我身上都是水。”
宮帆把衣服都脫了,只穿著一條內褲,然后用一根棍子掛著衣服,架到火堆旁邊烘烤。井非看到他身下形成了一堆水洼,說道,“哥,你坐過來點。”井非往旁邊挪動,讓出烤火的最佳位置。
宮帆看得疊起了眉毛,“坐在那里別動!再動把你丟出去喂野獸!”
井非在旁邊哈哈大笑,“丟吧,丟吧。”井非跑到宮帆身后面,趴在他背上,宮帆扯了幾下,沒舍得用力,就讓井非繼續黏著他。
宮帆感覺到背后一陣暖和,井非覺得兩個人相貼的皮膚磨蹭起來萬分的舒服,簡直就想叫了。
宮帆把他背起來,兩個人轉移到烤火的最佳方位之后,回頭說到,“不要對著脖子吹氣。要保存體力。”
井非哦了一聲,繼續調皮的吹氣。又低頭去看他的襠部,看他有了反應,樂得呵呵笑個不停。宮帆把他扯到前面坐著,兩個人抱在一起,宮帆用腿圈著他。
過了一會兒,雨下的越來越大,帳篷背著雨,雨打不進來,火堆也有棚子和樹形錐子護著,一點也沒有淋濕。
外面的樹林被風吹得呼啦呼啦響,不時的有東西砸到鐵塊上,發出嘭的一聲響。不遠處,井非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拍打著崖壁,發出嘶吼。
“睡覺吧,我們在海島的背風處,有樹林,海風對這里沒有多大的影響。”宮帆拍撫著井非的背部。井非很早就累得要睡覺了,只是聽到海風和海浪的聲音,又回憶起海上遇到了臺風,著實膽小的不敢入睡。
宮帆的安撫很有見效,井非靠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睡著了。宮帆看了看外面的雨,然后把井非抱到棚子最安全的地方,又起身去給火堆添加了柴火,才走回來抱著井非,把烘干的衣服蓋在兩個人身上。
夜里雨越來越大,棚子開始劇烈的晃動。宮帆被聲音驚醒。風聲,樹葉刷刷聲,海浪聲,驚雷聲,以及不知名野獸的叫聲……
宮帆沒有繼續睡覺了,他睜著眼睛,低頭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的井非。井非睡得很香甜,摟著宮帆,還一條腿搭在宮帆的大腿上。宮帆把他抱在懷里,又用一根長棍子撥弄了一下火,火燒的很旺,井非的額頭有些細密的汗珠。宮帆又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癟的。
宮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后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火,一夜未眠。
第二天的時候,井非醒過來的時候,宮帆已經不在身邊了,火堆的火勢很小,快要熄滅了,井非也顧不上去無尋找宮帆,他三兩下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一堆柴火就扔了過去。
天空已見情,井非不知道大海的天氣是不是就是這樣,夜晚像個咆哮的巨獸,天雷滾滾,狂風驟雨。白天晴空萬里,天空是城市里看不到的藍,云也軟軟的,好想上去滾一滾。
井非把火掏了掏,把火灰挖出來。然后揚著腦袋尋找宮帆的身影。
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宮帆的影子,井非有些緊張和擔心,不知道宮帆什么時候離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之外。
井非渾身無力的爬起來,有些渴,也也很餓。他撿起一根棍子朝海邊走去,然后是又悲又喜。海浪帶來的魚兒擱淺在海灘上,還在奄奄一息的茍延殘喘。可惜宮帆說,沒有淡水就不能進食,必須找到水才能吃飯——
今早聽到一男的孕吐,
第79章
老夫少妻79
宮帆起身的時候,天剛剛亮。太陽的光輝撒在他的臉上,很漂亮,也很溫和。他側頭看了看井非,井非還在睡覺。但是他必須起來了。昨天的雨帶來了淡水,但是他們沒有盛水的容器,隨著太陽上升,淡水將會蒸發。
宮帆將衣服蓋在井非身上,親了親他的臉頰。宮帆沿著海岸走,這里顯然是無人居住,是一座孤島。宮帆背著井非走在林子里的時候,看到了一些小動物的腳印,袋獾,老鼠,刺猬,還有一些嚙齒動物。
海浪將人類拋棄在海上的物品沖上岸,宮帆選擇了一個兩米長的塑料袋,然后離開。對著海灘上的魚和螃蟹,宮帆目不斜視。回去的時候看到井非蹲在沙灘上,正用著一根棍子戳一條螃蟹。
宮帆走過去,一手抄起他,“餓了?”
“有點。”井非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又摸了摸宮帆的肚子。
宮帆像抱小孩一樣抱著井非,“晚上,我們就有淡水喝,也有海鮮吃了。我們已經失蹤了兩天,媽已經報警。我們再等個幾天就會有人來搜救我們了。而且,昨天我看到這里有飛機經過,到時候我們可以做好準備求救。”
“嗯。”井非向來把宮帆的話當做圣旨。
宮帆走到一個海浪爬不上來的地方,“我要做一個太陽蒸水器,非非可以去撿一些貝殼嗎?我們要拿它盛水喝。”
“嗯。”井非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順著沙灘去撿貝殼。但是沖上沙灘的都是一些裝飾性的貝殼,撿了好幾個都是漏水的。
宮帆找了一個水坑,水坑里面還有小魚蝦。估計是昨天的風雨帶來的。他撿來幾塊石頭,又將兩米長的塑料袋鋪在水坑上方,然后將石塊壓在塑料袋的四周,使它形成一個像湖面一樣的凹形。
井非垂頭喪氣的拖著一堆又厚又寬的灰綠色的海藻回來。宮帆看見他愣了愣。笑道,“非非是要做衣服?”
井非哼哼了幾聲,又頗為難為情的說道,“我沒撿到貝殼,它們都露水。不過我找到了海藻,我可以把它們做成一個簡陋的盆子。”
宮帆愣了愣,沒想到井非可以找到這個方法,“怎么做?”
井非見宮帆問自己,一下子覺得驕傲極了,他找來一根筷子粗細的棍子,將它折成四段。然后扯下一塊海藻。海藻還挺堅韌的,井非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沒扯下來,還是宮帆在旁邊幫忙扯了一塊。
井非用棍子戳破海藻把它串起來,四根棍子就像織毛衣一樣形成一個不規則的長方形,不過,一個原始的盆子也形成了。
宮帆在一旁給井非一個贊揚的眼神,井非恨不得立馬在他面前嘚瑟起來。
宮帆把海藻做的原始的盆子放在他做的太陽蒸水器下面,等到太陽把水蒸發。晚上再來取淡水。
井非又做了一個,當備用。宮帆看他在那里忙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宮帆讓他一個人待在這里,他又去撿了一些柴火回來。
“非非,把你做的那個盆子遞給我,我需要再去找一些水回來。如果可以,幫我找一些可以吃的含有碳水化合物的食物回來好嗎?我們必須補充這個。”宮帆拍了拍褲子的沙。
“……什么是碳水化合物?”井非聽一點也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非非可以扯一些可以吃的草根回來。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可以吃的小果子更好。”宮帆牽著他的手朝林子里走去。走到棚子的地方,又又撿起一塊長條狀的鐵塊遞給井非。“拿著防身。”
井非條件反射的說道,“這里沒有流氓。”
宮帆捏了捏他的簡單,“這里有野獸!”
井非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宮帆手里的長條狀鐵塊,宮帆拿著一個大盆子跟他在林子外圍分道揚鑣。他必須要在太陽把昨晚風雨帶來的淡水蒸發完之前找到淡水。
宮帆看著井非離開的方向,然后自己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沿著動物的腳印慢慢的尋找,一邊觀察著泥土的硬度和濕潤度,一邊觀察是否有食物。
在走了將近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宮帆發現了一些嚙齒動物的蹤影,宮帆知道自己找到水源了。他在周圍仔細尋找,果然找到了一條潛藏在浮萍下面的細流,很小,小的只有兩個手掌的寬度。宮帆走過去剝開浮萍,水很清澈,也沒有異味兒。宮帆用海藻制作的盆子裝了滿滿一盆水,帶了回去。
他回去的時候,井非已經回來了,他正在撥火堆,,添加柴火,旁邊放著一把草根,嫩白色的根部,宮帆一眼就看出來了它含有豐富的碳水化合物。在一堆草旁邊,還有一些藍莓,個子不大,但看起來都成熟的,還有幾個被鳥兒啄食過。
“非非收獲挺豐富的。”宮帆從井非的身后走到前面來,把水放在地上。井非看到他回來,笑得眉眼都彎彎的。
井非得了宮帆的贊揚,開始嘚瑟,揚了揚手里的藍莓,“水果哦。”
宮帆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幾個鳥蛋。“剛剛回來的時候在樹底下撿的。估計是昨晚風把鳥巢刮下來了。”
井非看到鳥蛋眼睛都發光了。他咽了咽口水。宮帆說道,“先燒水喝,這淡水還不能直接喝,會有大腸桿菌。”
井非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鳥蛋。
宮帆捏了捏他的臉蛋,找了一些干凈的石塊,洗干凈,然后丟到火堆里。宮帆看了看手表,將近燒了一個小時候,宮帆用兩根棍子把它門夾起來,扔到他帶回來的裝著淡水的盆子里。
淡水立刻沸騰了,井非看了直咋舌。“哥,這好像火山爆發。”
扔了五六個石頭后,宮帆覺得夠了。
宮帆拍了拍他的腦袋,“乖,把它喝了。”
井非有些嫌棄,“哥,這水都變成灰色了,看起來也臟兮兮的。”他低頭聞了一下,還有一股異味兒。
宮帆這次并沒有遷就他,“乖,把它喝下去,我保證它是殺菌消毒的。”
宮帆冷著臉,井非就不敢造勢了,眼睛一閉,低頭開時喝,跟它的氣味問起來一樣,水也很難喝,說不出來的滋味。宮帆逼著井非喝了大量的水之后,他才開始喝。
井非喝完了水就不想理會宮帆了,不是使性子,就是想撒嬌一下。宮帆在他臉上狠狠的掐一把,“這是為你好。我去給你煮鳥蛋吃。”
宮帆拿著盆子站起來,檢查了一下,海藻還挺厚實,沒有被沸騰的水燒壞。宮帆去太陽蒸水器下,把那個海藻盆子拿起來,把剩下的水倒進海藻盆子里,然后把沒水的海藻盆子放到太陽蒸水器下。才慢慢的走到火堆旁邊。
井非看見他回來了,用棍子撥著幾塊被宮帆剛剛拿來煮沸水的石頭,說道,“我把它們放回去了。我們要跟剛剛一樣,用它們把水燒開然后煮鳥蛋嗎?”
宮帆坐下來,笑道,“還挺聰明的。”
宮帆一共撿了三個鳥蛋,他把鳥蛋放到海藻盆子里,兩個人開始嚼草根,慢慢的撥著被火燒的石頭。
“哥,我想宮小汪了。”也許現在有吃有喝,井非太過于放松,突然就把心事說出來了。
宮帆愣了愣,他看著井非,然后低下頭,沉聲說道。“我也很想他,但是他現在有吃有喝,我們能做的,就是一定要回去。所以要保持一顆積極的心態。”
井非看著他,眼眶就紅了,“對不起,我忍不住。雖然在這里我很害怕,可是和哥在一起,我又覺得很開心。但是我真的好想宮小汪。爸爸媽媽這兩天肯定都急著找我們,我怕他們忽略了宮小汪。”
宮帆小心翼翼的把石塊扔到海藻盆子里,水開始劇烈的沸騰。
“別擔心,還有肖陽和劉嵐呢。怎么說也是好兄弟和半個兒子。”宮帆揉了揉井非的腦袋。
井非聽他提到肖陽和劉嵐,心里放心了些。井非是很信任肖陽和劉嵐的。
水沸騰了將近有十五分鐘之后,宮帆把水全部倒掉,然后把鳥蛋撿出來。剛剛被燒開的水煮了十五分鐘,宮帆拿在手里跟沒感覺似的,就在兩只手里換了一兩次。宮帆站起來,在旁邊的樹上摘了兩片葉子,把鳥蛋遞給井非,“吃吧。”
井非只拿了一個,“哥,你吃吧,你體能比我消耗得多了。”
宮帆看了他一眼,“別比較。我們不僅是在求生,也是在過日子。”
井非看著宮帆,笑著又拿了一個鳥蛋,剩下的一個怎么也不肯吃了,他把鳥蛋殼直接剝了塞到宮帆嘴里。宮帆就把鳥蛋一口給吞了。
“在這里坐著。我去看看撒的漁網有沒有捕到魚。”宮帆站起來朝海邊的一顆枯樹走去,他在那里張了一張破漁網,希望漲潮時能捕到魚——
第80章
老夫少妻80
宮帆朝著枯樹的地方走去,夕陽的余暉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
井非坐在棚子里,下巴枕著自己的膝蓋,看著宮帆的背影,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般。兩個人待在沙灘上的時間一樣的長,宮帆被曬黑了許多,而他只是被曬黑了一點。兩個人有時候像個野人一般,光著身體不知羞的在沙灘上曬太陽。中午的時候陽光會有點大,井非就去扯幾塊椰樹葉子蓋在兩個人身上。反正在孤島上,沒有人回去說他破壞植被。
宮帆隔得老遠就看到漁網上空蕩蕩的,漁網在那里迎風招展。宮帆看了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井非看到他空手而歸,跑過來在他嘴里塞了一個藍莓,“純天然,無污染,井非牌藍莓!”
宮帆把他抱起來,把藍莓吞下去,“嗯,味道沒的說!”
“那必須的。”井非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宮帆把他抱著轉來轉去,井非緊張的抓著他的肩膀,雙腿死死的夾著他的腰,“啊——”
宮帆把他兜到后面,井非臉朝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臉撲到宮帆屁股上,疼的又是一聲尖叫。
“走,去打漁了。”宮帆撿了一根棍子,把井非放下來,又拿過一塊鐵塊,把一段削得尖尖的。井非也撿了一根,看了一下宮帆是如何制作的,然后自己也跟著削,一邊削一邊想著,自己會像武俠劇里的大俠那般英姿颯爽,刷——的一聲,叉到一條魚。那個時候,井非還沒有想到,每個大俠帥氣非凡的叉魚的時候,旁邊總有個矮挫做陪襯。
宮帆帶著井非來到沙灘上,海水很清澈。宮帆在淺灘上觀察了一會兒,看到了好幾條鰻魚趴在水里。井非也看到了,兩個人朝著各自的目標走去。
鰻魚很膽小謹慎,兩個人在距離它五米的時候,那天鰻魚就受驚游走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宮帆看見井非眼睛里的笑意,實在是沒心情郁悶了。
兩個人又盯上了幾條鰻魚,不過都讓對方給溜走了。后來井非就自我放逐了。拿著棍子在宮帆的身邊戳來戳去,海水被他攪得渾濁,宮帆身邊都是海水混著泥沙。
宮帆被井非弄得也捕不了魚。他頭疼的看著井非,揚了揚手里的棍子,說道,“到旁邊去玩,要不然就叉你了。”
井非覺得宮帆好像電視里的野人,他哈哈的笑起來,絲毫也不怕,宮帆用棍子去戳他的肚子,井非一會兒拍打自己的嘴巴,一會兒拍打自己的屁股,一會兒打自己的肚子,“嗷——嗷——”后來還挖了一把海泥,在自己臉上畫起了貓須。
宮帆看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棍子捏緊了又放松,松了又捏緊,最后把棍子朝沙灘上拋過去,棍子插在沙土里不停的顫動著。
井非做大猩猩狀捶胸,“嗷——嗷——”
宮帆,“……”
宮帆默默地上了岸,一個人在那里開始挖坑。井非猶疑的看著宮帆,“哥,你干嘛?”
宮帆沒理井非,默默地繼續挖坑。井非撅著嘴巴,想著宮帆不會是被自己氣急了想不開,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哥?”
宮帆目測了一下坑洞的深度,目測有一米。宮帆站起來,送了送胳膊,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繃緊又放松,井非看得口水直流。
宮帆在井非垂涎的眼神里朝他走過去,井非朝他捶胸嗷嗷叫。宮帆真的是苦笑不得。井非把手里的棍子一丟,朝宮帆跑去,宮帆把他接住,抱著他朝沙灘上走去,走到坑洞旁。
井非還在宮帆身上膩歪,宮帆把他的雙腿對準坑洞,毫不猶豫的把井非栽下去。井非被宮帆的動作都給弄懵了。
“哥?”井非單純的看著宮帆。宮帆朝他揚了揚嘴角,笑容有多惡劣就有多惡劣,又狠又痞。
坑洞就比井非的雙腿的寬度寬了一個手掌的距離。井非掙扎了一下,根本就動不了。
“哥……”井非猜到了宮帆的目的,宮帆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乖,在這里看著我叉魚。”宮帆往下面填土,土填的很松,井非可以稍微動彈,但是要爬上來就很難了。
“把我拔上去,我保證我不鬧了……哥~”井非抱著宮帆的腿,一臉我知錯了。宮帆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一點也不心動,“乖,在這里享受一下做一棵樹的感覺。”
“嗷——我不——把我拔上去!”井非死死的抱住宮帆的雙腿,不讓他走。宮帆看著他,“又不是蘿卜,拔什么,乖,自己爬上來。”
“我動不了!”井非嘴巴撅得老高。宮帆蹲下來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井非以為他原諒自己了。宮帆卻轉身就走,“我的目的就是動不了,乖,慢慢爬,作為一個人,就不要定一個蘿卜的目標。”
“嗷——”井非趴在沙灘上鬼哭狼嚎。宮帆不聽他的假哭聲,一心一意的捕魚。
宮帆盯著石頭旁邊的鰻魚,眼睛里的銳利,兇狠讓人看了發抖。將手里的棍子調好一個角度,慢慢的把握好自己的力度。
井非已經認命了,趴在沙灘上,撅著屁股慢慢的扭動,扭了好幾下都沒有什么效果。在一旁嗷嗷的叫著。
宮帆胳膊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棍子一眨眼之間被拋出去,如同離弓的箭一般,瞬間刺中鰻魚,鮮血在水里蔓延開來,宮帆走過去一把抓過棍子,把棍子從鰻魚身上拔下來,然后把魚扔到井非面前。
井非不敢置信的看著宮帆,他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被扔到井非面前的魚死不瞑目,身體在海灘上跳來跳去。
井非猙獰著五官看著它,“小樣兒,還不死心!正宮就在你面前呢!”
鰻魚一甩尾巴,揚了井非一臉的沙。井非捶胸嗷嗷大叫,“欺人太甚了!”他低頭憤恨的看著那條魚,發誓曬死它,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死透了……
井非憂傷的把魚翻來覆去,心里的郁悶還是揮散不去,像個瘋子一樣的嗷嗷大叫。
宮帆眼不見心不煩,井非的嗷嗷大叫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
宮帆又瞄準了一個目標,剛剛準備利索的叉死對方,井非突然扭曲的尖叫聲刺激得宮帆手一抖,棍子就偏離目標飛去。
“嗷嗷——”井非在那里痛苦的嗷叫著,宮帆挑著眉回頭看井非,發現井非五官都扭曲了。
井非也發現宮帆回頭看自己,委屈得頓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嗷——哥,有人非禮我,它在親我屁股!嗷啊——”
井非朝自己后面摸去,卻怎么也夠不著。宮帆看他真的很痛,當下就不管捕魚了,朝著井非跑去。
他走到井非身邊一看,好家伙!好大一只螃蟹!一只紅鉗子正夾著井非的屁股肉。
“沒事,是螃蟹。”宮帆看著他的屁股,那么翹,肉多,怪不得被螃蟹夾了。
井非聽了,又是悲憤又是痛苦。宮帆按住螃蟹,然后猛的一動作,將螃蟹和它的大鉗子分離開。螃蟹受痛猛的一用力。井非,“嗷——”
“嗚~哥,你果然不愛我了。”井非痛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宮帆心疼,臉上也有幾分尷尬,他把螃蟹扔到井非面前。井非流著眼淚,陰狠的看著扔在自己面前的螃蟹。“你就等著碎尸萬段吧!”
宮帆看著他將螃蟹的腿一個個的扯下來,趁他泄了一口惡氣,把還夾著他屁股的大鉗子掰開扯下來。井非光顧著發泄,沒注意到宮帆的動作,自然也忽略了疼痛。
宮帆虎口夾著井非的胳膊,把他拔上來,井非故作生氣的不理他。宮帆哄了好幾句,他都撅著嘴巴表示自己很生氣!
“給你烤魚吃?”宮帆摟著井非的腰。井非掙扎著,“我是那么沒節操,會為了一條魚就放棄原則的人嘛!還有,男男不要拉拉扯扯的,孤男寡男的,成何體統!”
宮帆看著他這個小模樣,笑得對他是又親又抱的。許諾兩條烤魚,井非就放棄了原則,原則是什么?節操是什么?能吃嗎?
宮帆把魚清洗了之后,就給井非烤魚,井非在他身上膩歪著,肉香味四散開來,井非肚子咕嚕嚕的叫著,跟個貓咪一樣在宮帆身上打滾亂蹭。
宮帆把魚遞給他,“先吃著,我再去叉一條魚。”
井非把魚分成兩半,“給,吃完了才有體力給我捉一條大魚。”
宮帆也拒絕,接過那條魚三兩下就吃完了,井非還在那里慢慢的啃,見到宮帆這么快就吃完了,就把自己的魚給他。宮帆搖搖頭,“自己吃。我去叉魚了。”
夕陽落盡的時候,宮帆帶著一條剖腹洗干凈的魚回來。接著火堆的光看到井非拿著一根燒焦的一根筷子粗細的棍子對著自己的肚子戳著。
宮帆,“……”
宮帆快步走到井非身邊,井非看到他的影子,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哥,我身上有螞蝗,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
宮帆快速的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接著火光在他身上檢查著,白嫩嫩的,小蠻腰,長腿。“沒有了。”
井非紅著眼睛用焦炭燙著落在地上的螞蝗。宮帆著魔的盯著他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