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嫻去喊鹿有松起床,喊了快一個小時了倆人才出來,林幼嫻覺得自己真沒出息,一被撩就身不由己,雖然極力控制還是差點沒擦槍走火。
晚飯間,鹿有松敲定了過完除夕,大年初一集體回德市。
“你和蕭壽也一起去吧,出去逛逛。”林幼嫻轉頭看向宋捧心。
宋捧心看看鹿有松,她確實也想出去散散心,又擔心打擾他們一家。
“一起去吧,人多熱鬧。”鹿有松很寵林幼嫻,對她的決定都支持。
“我倒想去,就是不知道她……她媽……”宋捧心欲言又止。
“因公出差,我一會告訴蕭壽。”鹿有松理解力很好,馬上給了蕭壽一個給她媽交代的理由。
宋捧心無奈,這么大的人了,出去一趟還需要朋友幫著找理由。
大年初一,一行六人,齊聚在水榭花語樓下,因為路途并不遠,鹿有松也就沒有安排司機,幾個年輕人輪流開著商務車,向著德市出發。
路上車輛并不多,一路暢通無阻,蕭壽主要負責開車,偶爾鹿有松搭把手,鹿有松開車時,林幼嫻就坐到副駕駛位,喂她吃水果提神,倆人親親熱熱的。
后排的四個人,媽媽和大哥看到倆人親熱就把臉撇到別處裝做沒看到,宋捧心看到這就瞅蕭壽,言外之意:什么時候能學學人家。
車停到衡市服務區休息,幾個人下車活動腰骨,“累不累?”林幼嫻幫鹿有松按摩后背,鹿有松剛開了一個小時的車。
“夸張了吧,蕭壽開了倆小時都沒這么累。”宋捧心看著讓林幼嫻按摩得一臉愜意的鹿有松,拆穿她。
“情調。”鹿有松一臉甜蜜。
“幼嫻,你看她……”宋捧心簡直無言以對。
“別理她,我們去洗手間。”林幼嫻也無法管住鹿有松越來越厚的臉皮了。
“我也去。”鹿有松拉住林幼嫻的手。
“咦……”宋捧心被鹿老板人前人后高冷和黏人的兩面性給整得無語。
蕭壽全程像在陪老板出差一樣,保持著工作狀態。
“放松些,我們出來玩的,不是工作。”鹿有松拍了拍蕭壽。
四個人有說有笑走向洗手間。
“真好。”林媽媽看著牽著手有說有笑的兩個女兒,臉上溢滿開心。
“這樣的結局配得上以前所有的苦難了。”鹿有柏也感慨地說道。
“有松吃了不少苦吧?”林媽媽明白,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一個人走的多遠站得多高,和她背后的努力是成正比的。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成功肯定經歷了努力,而且還得有心、用心。
“都過去了,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奮斗得來的,老天還給了她一個大賞,不是嗎?”鹿有柏看到妹妹有了這么好的歸宿,終于心安了。
“還記得嗎?”從洗手間出來,鹿有松牽著林幼嫻的手朝一個賣花生涼粉的攤位抬了抬下巴。
一年多前她們倆第一次出差,鹿有松就是在這里吃花生涼粉過敏的。
林幼嫻也想到了,會心一笑,緊了緊握著的手,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真夠膩歪。”宋捧心看著打著暗語的兩人,只能小聲逼逼。
德市是一座小城,古樸純粹,抵達時已經到了下午,幾人在酒店稍作休息后,便去飯店吃飯。
街上人流成群,外出務工的人們已經返回了家鄉,邀朋喚友,推杯置盞,興奮地訴說著在外鄉的工作經歷和對親友的想念,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過年的香甜氣,不管男女老少,人人臉上都寫滿了期盼、歡喜以及些許的興奮。
飯店里人聲鼎沸,已經沒有包廂可以定,幾個人就坐在大廳里用餐。
老板娘看到落座的這群人衣著時尚,氣質又好,人又安靜,笑著詢問是不是從大城市來的。
“回老家啦,好幾年沒回來啦。”鹿有柏用家鄉話拉家常。
每個人心里都有越不過去的地方吧,那就是故鄉。
家鄉的菜不一定是最美味的,但一定是最能打動內心的。鹿有松吃得津津有味,嘴巴都粘上了油水,林幼嫻就拿著濕巾給她擦拭,其他四個人看到后都裝做看不到,低頭夾菜。
吃完飯,林媽媽推著鹿有柏回了酒店,四個年輕人逛馬路消食,“哎,對了,捧心前任……”鹿有松說了一半閉上了嘴巴,看了眼蕭壽。
“是啊,我前任就在這個城市。”宋捧心可能故意想氣蕭壽。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那個渣了。”林幼嫻看蕭壽臉色變了變,趕緊打斷了話題。
“你有沒有前任?”鹿有松為了轉移話題,故意問了句。
“什么呀!”林幼嫻甩掉她牽著的手。
“你是她初戀,這點我可以作證。雖然幼嫻從高中追求者就不斷,但一直沒談過。”宋捧心替閨蜜澄清。
“我知道是初戀,檢驗過。”后半句,鹿有松小聲對著林幼嫻的耳朵說。
或許是話語太曖昧了,或許是鹿有松呼出的熱氣打得,林幼嫻的耳朵都紅了。
路過了鹿有松的高中,四個人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鹿總,您高中學習好嗎?”宋捧心看著校門問。
“還行,很努力,但是不得要領,我不是個聰明的學生。”鹿有松望向學校里,思緒飄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一心要考上大學脫離農村,不可謂不盡力,是一段艱苦而又充實的時光。
“后來您還是考到了z大了嘛。”z大是本省最好的大學。
“也幾乎用盡了全力。”鹿有松想到高中,想到那段苦讀的歲月,想到了那時的心態。
林幼嫻轉身抱了抱鹿有松,德市,是個來了之后鹿有松就心事重重的城市,這是她的起點,是她走過的路。
鹿有松思緒飄遠,牽著林幼嫻的手走了很久,把回憶走了個遍。
四人回到酒店時已經十一點了,蕭、宋二人和她們對門,隔壁是林媽媽,林媽媽和大哥對門。
洗漱完躺到床上,鹿有松又黏了過來。
“不許了,開了大半天車,今天好好休息。”林幼嫻用雙手撐住鹿有松壓過來的肩頭。
“想抱抱你。”鹿有松每次都是說只抱抱,只親親,最后都是星火燎原。
“早上不是已經……過了嘛。”林幼嫻小聲說,她早上起來去洗澡,在浴室里被追來的鹿有松按在玻璃門上要到腿軟,這才十幾個小時。
“隔一天了。”鹿有松開始親吻撐在她肩頭的手。
林幼嫻正要好好安撫她,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床頭的墻壁,在寂靜的夜里,連隔壁的喘息聲都清晰可聞。
“我的天,這么猛。”聽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鹿有松感覺更強烈了。
“這也太不隔音了。”林幼嫻滿臉緋紅。
“幼嫻……”鹿有松說著便強行親吻上來,她實在忍不住了。
“不行,太不隔音了。媽媽就在隔壁。”林幼嫻看著這種隔音的房子更不允許了,死命推著鹿有松。
“你小聲點,沒事,我會很溫柔的。”鹿有松扒開林幼嫻的手,吻了上來。
林幼嫻撲騰反抗的手被鹿有松拉住壓過了頭頂,反抗的聲音也被身上的人吞咽了下去,反抗的心也在心愛的人溫柔的親熱下變得越來越軟弱。
林幼嫻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不發出聲音,最后關頭實在控制不住,咬住了鹿有松的肩頭。
鹿有松被咬得不禁悶哼了一聲,細吻著林幼嫻汗濕的額頭,幫她慢慢平息下來。
林幼嫻的眼神沒有聚焦,頭腦一片空白,脆弱得讓人心疼。
“幼嫻,我愛你。”鹿有松溫柔地親吻安撫著。
恢復理智后,林幼嫻看到了鹿有松滲血的肩頭:“出血了?”
肩頭上一排清晰的牙印,微微滲著血。
林幼嫻趕緊打前臺電話要碘酒和棉簽。
“沒事,小傷口。”鹿有松不以為意。
“消毒下,別感染了。”林幼嫻小心拿著棉簽消毒。
“你的口水難到會感染我?香香的呢。”鹿有松趴在枕頭上,有些累。
“你就沒正形。”林幼嫻正說著,聽到了敲門聲。
倆人對視了一眼,一點多了,誰?前臺?不可能啊。
開了門發現是媽媽,“你們怎么了?我起夜聽到你們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林媽媽睡眼惺忪,披著外套。
“哦,沒事,我做了個噩夢,您趕緊睡吧。”林幼嫻的臉紅成了柿子,不會被媽媽聽到了吧,她心里犯嘀咕。
“噩夢,沒事吧?”林媽媽擔心。
“沒事,有松在呢,您回去吧。”林幼嫻堵著門不敢讓媽媽進來。
真是,都怪鹿有松,多難為情。林幼嫻回轉身就要拍打鹿有松,發現人已經趴在枕頭上沉沉睡了過去,肩膀露在外面,肩頭上的牙印血已經止住了,像愛的標記標在那里一樣提醒著林幼嫻剛才她們有多瘋狂,多恩愛。
看著想著,林幼嫻的眼神就軟了下來,鉆進被窩抱住了鹿有松,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肩頭。
這樣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林幼嫻嘴角綻放出兩處小梨渦,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