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抱歉,這位是我同學任彬,他說話有些口無別介意哈。”我急急地寬慰醒醒,怕它生氣,把我們丟在這個荒蠻之地,絕塵而去。
“什么美丑,顏值?只有你們人類才是外貌協會。在宇宙世界,每個生物都是獨一無二…”醒醒冷笑道。
“有冒搞錯,這個怪物會說話,你確定它不是個智能公仔?!哈哈,它居然叫你‘豆角’,鎮澤,這是你的乳名嗎?真是土得掉渣!”任彬樂不可支,在我耳旁嘟囔,又跑去撫摸著醒醒毛茸茸的身軀,想要從它的大肚子或肥圓的屁股摳出一個帶電池機關來。
這下真把醒醒惹毛了,它那綠晃晃的尾巴忽然往上一提,就把任彬甩到草地上。
“哈哈,活該。哼,誰讓你笑話我的。”看著任彬狼狽地爬起來,摸著被樹葉雜草劃破的臉,我得意地笑道。
“豆角,這是我最后一次守護你。”醒醒45度角仰望蒼穹,淡定又漠然地說。
“醒醒,你在說什么?什么最后一次,你要守護我一輩子,我可是你的主人呀!”我頤指氣使地說。
“你犯了大禁忌,闖入異域空間,因此神明要收回你超能力。”
“啊,什么禁忌!?”我驚道。
“難怪!我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鬼地方,一直回不了家,原來是你冒犯了神明!你,你居然還有什么超能力?快說,你還有什么是我不如道…”。
“你倆聽著,宇宙萬物都有各自生存空間世界和該遵守的自然秩序。只有在陽間over的人,有些才有資格渡來月世界。你們活在陽世界人卻擅自來到月世界,打破宇宙自然規律,這就是大忌!!!”醒醒一臉嚴肅地說,兩片粉色的小舌頭左右搖擺。
“啊?,什么月世界,陽世界,醒醒你到底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鎮澤,你怎么這么笨?你的護花使者在暗示我們沒有護照和通行證,非法入境!難怪從鐵盒來到這里,我一直覺得不對勁,到處陰嗖嗖的,原來這是月世界。”任彬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喜色,嘻嘻哈哈地說。
“月世界,月世界,除了陰冷潮濕,我也沒有看到月亮。”
“切,你信它?!那我去廣東吃老婆餅,我也沒有老婆呀。按它相對論的邏輯,既然這里的人活著,那我們就是死了…”
“你在胡說什么?讓我愈發迷糊!”
“豆角,這小子說得對。只有在你們那個世界死了的人,才能來到第三世界或第四世界,那陽世界活的人到這里可不就死了…”醒醒凜然正氣地說。
“第三世界,就是月世界?那第四世界是什么?”我氣岔岔地說。
“天機不可泄露!你知道太多了?!好了,現在送你們回去…”醒醒神秘地翻了個白眼。
“醒老大,我可不想死,我們還是從那個長長的,可以旋轉的長鐵盒回去嗎?“任彬問道。
“醒醒,等等,聽我說,剛才我們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修文哥哥的苗族人,他在這里已經娶妻生子,過著很幸福的生活。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是不是修文哥哥?”我巴巴地望。
“是!”醒醒幽幽地瞟了我一眼,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修文哥哥在這里過著快樂的日子,他知不知道他的媽媽在他意外離世這幾年來整日以淚洗面,還有他的弟弟李明一直憂傷過度,想要追查他的死因。”我啜泣道。
“你又冒傻氣了,今生的人又怎么記得前世的事?”任彬瞇著右眼,意味深長地說。
“看來你這個同學邏輯思維清晰敏捷,比你強多了。”醒醒說。
“醒醒,你幫幫我。我想要當面再問問修文哥哥當初棄世的原因,他本來好好讀研究生,為什么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是誰逼他走上絕路?他現在為什么聽不懂我們的語言。我們現在一起去找他,你幫我翻譯…”
“暈,鎮澤,別再窮追不舍了。人家在陽世界受苦,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過上怡然安寧的生活。你憑什么要去打擾別人,那孟婆湯他豈不是白喝的,就是為了與前世了斷干凈!”任彬抗議。
“不,我不是想打擾他。他現在過得這么幸福,我也很開心。但我答應過李明,要幫忙追查這起悲劇產生的原因。你們不知道三年來,一位失獨的老母親天捧著愛子的照片,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你沒看到一位陽光十足的少年,從此郁郁寡歡…”
此刻,我淚如泉涌,腦海里浮現那次李明帶我去修文家,探望修文媽媽時,她目光呆滯,雙眼空洞又凄涼的情景。
“澤澤,原來你想通過查找真相來寬慰修文的親人,讓她們能坦然接受這起悲劇而釋然,過好余生。”任彬沉默了一會說道。
“不僅如此,如果確有外人因素導致修文哥哥輕生,誓要把那些人送上法庭,接受相應懲罰。”我咬牙切齒地說出這段話,是因為李明告訴過我,修文哥哥研究生的導師有重大嫌疑。
“豆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個人自殘,放棄生命,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為,都是非常自私的事。他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親人,死不足惜,沒什么可憐!”醒醒半瞇著眼,吐了一串泡泡,漫不經心地說。
“醒醒,你怎么這么冷血!”我氣呼呼地揪著醒醒細如麻桿的腿,恨不得把它腿毛全撥光。
“鎮澤,別生氣。你所謂的‘守護衛士’或許只是個動物,也許它壓根就是個機器,怎么能感受到人類的情感呢?”任彬見狀揪著醒醒的另一條腿,并壓低聲音附在我耳旁嘀咕道。
“好了,快坐到我身上來,留給你倆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在天黑之前送你們回去,否則錯過時間,天幕一關,你們就永遠呆在這里,回不去了!”醒醒催道。
此時,看著這灰蒙蒙的天,遠方有幾顆小星星在樹上躲貓貓似地眨,這和我們剛到踏上這里時一樣,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哪有白晝之分。突然,天變臉了。狂風四起,劈劈叭叭,從前方投來一道奇異的紫光,映在樹上,也映在醒尖尖的頭上、臉上,使它顯得更加高壯、怪誕,滑稽!
“鎮澤,快坐上去呀。”任彬推著我往醒醒的腰背上靠。
“不,我還是想再見修文哥哥最后一面!”我遲疑了一會,說道。
“你怎么這么倔?!我可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要不,讓你的醒醒先送我回去吧!”任彬緊張地打量著即將黑臉的天,哀求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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