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羽看著摧毀的城頭,黑黝黝的,破敗不堪,那些死去的兄弟自發(fā)成為了保護(hù)百姓的最后一道肉墻,任何人看到后都會明白董方羽經(jīng)歷多少次的死戰(zhàn),眼看著云梯又再一次掛起,董方羽像是下定了決心。
“若我死了,你們都聽副將的指揮,把我的尸首也像兄弟們一樣累在城頭,當(dāng)你們的后盾,最后…在保護(hù)你們一次!”猛然轉(zhuǎn)過頭快速擦去淚水,拿著破敗的長布條,將兵器死死綁在手上,“開城門!”
所有人都明白董方羽這是以自己一命延長左渤破城門的時間。
城墻下,董方羽帶著十日奮勇殺敵,漸漸天空票下了點(diǎn)點(diǎn)雪花,像是在祭奠這場戰(zhàn)爭失去的人們,雪花飄落地面,沒有漸漸化去,隨著一陣風(fēng),迎來了招娣的面容,招娣一行人從后方襲來,打了左渤措手不及。
本是死寂的墻頭看到招娣后,都興奮不已,“將軍來了,快開城門,你們隨我迎戰(zhàn)!”
副將的隊(duì)伍加入董方羽的隊(duì)伍后對左渤形成前后夾擊的局面,盛公豐想不到招娣會來的如此快。
只能倉皇撤退,兩天后,待快到老巢時,被一支軍所擒,盛公豐實(shí)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明明自己撤退隱蔽不可能被董招娣的軍隊(duì)發(fā)現(xiàn),況且他在戰(zhàn)場所留的人馬足夠饞董招娣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盛公豐親眼見到董招娣時才知道自己中計(jì)了,方才從后包圍他的人更根本不是董招娣,是冒牌貨,以董招娣離開燕都的時間根本趕不上救援,招娣在收不到燕北任何軍務(wù)時,便已猜到,燕北陷入危機(jī),只能懇求歐陽正祥帶著一部分女將,幫助她救援,早在招娣大婚前已經(jīng)潛伏在燕北周圍,等到著盛公豐全軍出擊,招娣則是順著計(jì)劃,趁他們撤退之際,找到他們的老巢,一舉殲滅。
所有人都以為大的戰(zhàn)役要等到董招娣來時才會開戰(zhàn),招娣就是利用這樣的心態(tài),結(jié)束要持續(xù)很久大燕與燕北之戰(zhàn)。
自次分裂多年的天下,得到統(tǒng)一,人人都贊歌頌招娣這位將星,歌頌這位巾幗英雄,因?yàn)檎墟返挠绊懀瑢W(xué)堂上也出現(xiàn)女子身影。
女子也不再會困于閨閣之中,不在仰人鼻息,靠男子活著,也可學(xué)一門本事,為自己而活。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以董知陌為首文臣,自天下太平后,他們便陷入不太平,他們每日每夜的商議著如何管理國家,百姓的支柱農(nóng)業(yè)如何管理,這個文臣說一句,那個文臣駁一句,誰都有道理,誰都沒道理,文臣閣里可是好生熱鬧。
而以招娣為首的武將,則是各手一方太平,西周一直以來都是由段鵬汗管理,兒子段凝鈺協(xié)助,而動亂多年左渤,是由歐陽正祥管理,這也歐陽正祥當(dāng)初愿意幫助招娣的原因,否則她才不會幫比她有名的女子。
可招娣任用歐陽正祥此舉卻迎來很多人都反駁,說歐陽正祥桀驁難馴,怕是把左渤交入她手中,怕是又進(jìn)了虎口,可招娣則是一副坦然,說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和歐陽正祥同為女子也為將領(lǐng),自然懂得彼此之間的不易,歐陽正祥從軍打仗本是保歐陽嫁的繁榮,可卻因此失去了哥哥,失去女子的身份最后也是失去當(dāng)初習(xí)武的初心到底什么。
如今以女子之身管理左渤,歐陽家的繁榮繼續(xù)延續(xù),而她也找到了習(xí)武的初心————百姓安康,太平!
而燕都對招娣的忌憚卻從未放下,可小皇帝不是燕隆昌那種為了自己利益不顧百的皇帝,如今比起除去董招娣他自認(rèn)為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yè)更加重要,他雖年齡小,可他已是天下共主,要為天下謀福祉才對。
至于董招娣會不會謀反他心里自然有答案,她們董家世代忠臣,董招娣是董懷仁帶大的,自然不會有反臣之心,否則他也不會放心讓招娣帶著全國的兵權(quán)回到燕北。
他唯一忌憚的是天下眾人只知董招娣,不知他燕海川,不過沒關(guān)系,他年齡雖小,是他坐不穩(wěn)皇位的劣勢,也是戰(zhàn)勝董招娣的優(yōu)勢。
況且董招娣還是他的皇后,為丈夫管理著燕北,自然天經(jīng)地義。
一切都步入正軌,可招娣和稷川卻不能像往昔一般,招娣皇后的身份注定她和稷川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不過…沒關(guān)稷川既然愿意當(dāng)招娣的宦官,自然也愿意當(dāng)她的情夫,況且二人以這種身份生活了已經(jīng)三個多月,并沒有任何不妥。
梨花稷川忙碌的身影,讓處理公務(wù)的招娣很是安心,招娣升個懶腰,支起窗戶,看著稷川處理著嫩芽,見招娣探出的小腦袋,稷川擦了擦手,挑了一朵最艷的梨花別在了招娣的鬢角,親了親招娣的嘴角,又弓著身子忙碌。
招娣支著頭傻笑,“堂堂明王殿下,豈能幫本宮做這種小事呀!”
每次招娣端起皇后的架子總會得到稷川惡狠狠的眼神,這次也不例外,稷川拖著泥巴的手將招娣抱出窗外,一手拖著招娣一手扶著招娣的腰肢,“我不是明王,你也是不是皇后,我說幾遍英英才能記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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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川低沉的聲調(diào),透著委屈,招娣捧著稷川的臉,指尖撫過毛茸茸的睫毛“你不做稷川,可能不能不做季川,季母不管對我還是對你都是十分好,咱們不該忘恩。”
對于季母稷川一直再逃避,自他認(rèn)祖歸宗成了明王時,就一直沒見過季母,他不知當(dāng)真相大白后,季母會多么失望,對他會有多狠,便一直躲避,如今招娣將話說開他不得不去面對,可又不知道如何面對。
招娣緊握稷川,給了稷川很大的鼓勵,“我倆去看看母親吧!”
堅(jiān)定的語氣讓稷川所有的膽怯都消失,稷川覺得很幸福,今后所有的困難都不會是他一人面對,他有了招娣,他可以和招娣攜手面對。
兩人決定后,不日就踏上了固北河季家,探望季母,稷川在踏入門房的前一秒還在膽怯,可看到季母在樹下呆坐著的樣子,所有的膽怯都變成了愧疚,季母看清稷川身影后,呆滯的目光瞬間充滿了淚水,“川兒,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招娣二人都陷入了迷茫的當(dāng)中,為何季母知道真相后卻仍然將稷川認(rèn)為自己的兒子,難道季母是受了打擊癡傻了。
輪椅轉(zhuǎn)動的聲音打破了眼前的沉寂“阿娘,認(rèn)錯了,他不是弟弟,是明王殿下燕稷川。”
季母看季霆靠近稷川,立刻警惕的護(hù)在稷川身邊,生怕季霆會做殘害稷川的事,“你別過來,不要傷害川兒。”
又慌忙將招娣二人趕出門外,丟下一句“別再回來了,走!”就關(guān)門離去。
“阿娘以為這樣就可以護(hù)著他二人了嗎?”季霆顫巍巍站起,支撐輪椅,眼底全是詭譎,“阿娘不是一直都知道,川弟,是被我所殺嗎?為什么當(dāng)初還要人這個冒牌貨,為什么!!!”
季霆撫摸著殘缺的雙腿,季母的回答因?yàn)樗@一個動作便有了回答,因?yàn)樽约簹埲保阅赣H寧愿將季家給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給我。
季霆身上突然又散起了肅殺的黑起,季母了解自己的孩子,季霆這是殺人,季母明知攔不住他“霆兒,不要再給自己造殺孽了,阿娘認(rèn)季川,只是想減輕的你的殺戮,并不是為了其他,你不要多想。”
季霆聽此捏緊的雙手慢慢松動,可惜他沒有退路了,從他殺了季川時他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他永遠(yuǎn)記得殺死季川對那天,他永遠(yuǎn)記得親手將襁褓中的弟弟扔入河流的那天,永遠(yuǎn)記得他殺完之后的冷靜坦然。
那時他以為自己天生是劊子手,才會在殺了人后將所有的一切栽贓給海島,讓所有都誤以為季家幼子丟失,讓那些瞧不起自己閉嘴,只要弟弟死了,父母就可以像以前一樣疼他,不會眼里只有弟弟,那些多嘴的人也不會一遍又一遍對說父母不疼他的話了,不會說弟弟比他強(qiáng)的話了。
自那時起他就覺得殺人是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他用殺人解決擋在自己一個個的麻煩,就如稷川在船上的第一遇難,可惜那時有礙手的董招娣護(hù)住了那個冒牌貨,那時起他就明白想要除去稷川首先要除去董招娣。
為了除去招娣,他答應(yīng)父親從未答應(yīng)盛公豐的條件,幫他做事,參與屠殺招娣計(jì)劃,可惜盛公豐辦事可真差呀,虧他還竭盡全力的幫他,沒有他的協(xié)助,盛公豐怎么不到三天的功夫就從燕都到左渤,比先出發(fā)的董招娣都要快上許多。
盛公豐可真沒用呀,他都這樣幫忙了,還是沒殺死董招娣,還讓董招娣大獲全勝,還落得盛公豐自己深陷牢獄之中,自生自滅的地步。
盛公豐殺不死董招娣,他自己來殺。
季霆扶著疼痛到膝蓋,看著陰云密布的天,突然間大笑,以往的陰雨的天他都要受鬼天氣的痛,今日他卻覺得老天都在幫他。
陰雨天,他痛,董招娣,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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