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明天再做計劃,結果接下來兩天她都和謝臣璟在一起。
她的微信各種群消息又多,很快就把謝御安的聊天窗口給刷了下去,接著又忙著為參加謝臣璟的生日打扮,完全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后。
謝臣璟喜歡熱鬧,所以生日來了一大群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季和徐澤月都在的關系,唱歌的時候來了不少女生,反正就是一個帶一個,好些人張筱筱見都沒見過。
雖然是普通的商k,而不是那些私人會員制的地方,但他定的是超大的豪包,能容納四五十個人都完全沒有問題。
于是一時間,房間里有人唱歌,有人拼酒,有人搖骰子……
一時間,特意布置的房間里花紅酒綠,紙醉金迷。
等敬酒的人走掉,張筱筱放下酒杯,看了眼單手搭在沙發上玩骰子的夏季,又看了眼正在玩手機的徐澤月。
她朝謝臣璟湊近,好奇地問了句“夏季和徐澤月還沒談女朋友?”
謝臣璟立刻強調道“寶寶,他們是我兄弟!”
張筱筱沒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唉喲……”這人立刻演上了,立馬環抱住張筱筱的腰,順勢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好痛,需要安慰。”
張筱筱動了動,沒把這個活寶甩開,干脆任由他抱著“想什么呢你?不是都快畢業了嗎,我就好奇問問!
“不準對除我以外的男人好奇!敝x臣璟又蹭了蹭。
“……”張筱筱。
“你可別擔心他們,夏季和徐澤月兩狗東西當初有多囂張現在火葬場的火就有多旺盛!
“周可溫和溫棠還沒原諒他們?”
“哈哈,誰叫他們當初那么狗呢?讓他們一直追妻,然后羨慕我們吧!
謝臣璟幸災樂禍地說完,被他抱住的張筱筱感覺到了他口袋的振動,用手臂拐了拐他“你手機好像在響!
即便接電話他也不肯放開她,保持著一手環抱她的姿勢掏出手機。
張筱筱本來沒有注意他,但謝臣璟用放開她很迅速地站了起來,指了指手機,也沒空管她的反應,側身就朝門外走去。
他走得有些快,差點撞到端著酒杯的人。
張筱筱拿起一顆爆米花扔進嘴里。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她想起剛才無意識看到的一個英文名字。
頭像好像是一個捧著白玫瑰的女生側臉?
見她一個人坐在主位上,坐在不遠處的夏季讓人暫停了音樂,敲了敲桌子“筱筱,來玩兩把骰子?”
“徐澤月,來,一起玩!闭f著順手將篩盅推了過來。
“好啊,看我來大殺四方!彼苯影褎偛诺氖虑閽伒搅四X海,開始撩袖子。
夏季和徐澤月兩人是謝臣璟的死黨,張筱筱經常和他們一起吃飯,自然是很熟悉。
喝了酒玩骰子特別容易上頭。
越輸越想贏。
也不知道謝臣璟接了多久電話,反正張筱筱已經連著好幾杯紅酒了。
最后是夏季看不過去了,一邊光明正大的放水,一邊挑眉笑道“筱筱,你再這樣輸下去,待會兒謝狗肯定覺得是我們合起伙來欺負你。”
夏季的好看是帶著痞氣的英俊,他一笑,好多乖乖女孩都會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特別是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他的好看又多添了一種肆意。
張筱筱將手中的篩盅重重一砸,豪氣萬千地說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可不相信我會一直輸,再來!
等謝臣璟回來時張筱筱已經輸了好幾輪了。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連著喝酒最容易上頭,這個時候張筱筱已經開發有些頭重腳輕了,一邊脫掉外套一邊說道。
“對不起寶寶,我一定替你報仇”謝臣璟對張筱筱道歉,然后,表情一變,指著夏季和徐澤月囂張地說道“夏狗,徐狗你們敢趁我不再欺負我女朋友,來,血戰到天亮!
“行啊,既然你來了那就換個玩法!毕募局苯幽贸隽宿D盤“搖到什么算什么,誰都不許耍賴。”
“誰怕誰。”
雖然謝臣璟喝得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壽星的原因,他指定著夏季和徐澤月兩人喝了很多杯酒。
惹得徐澤月摁著太陽穴罵道“你這是什么狗屎運”
夏季也靠在沙發上,睨眼放了句狠話“謝狗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謝臣璟一臉春風得意地摟著張筱筱,甚至搖到了和指定的人接吻超過一分鐘的指令。
指令一處,全場的人都望著張筱筱和謝臣璟兩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張筱筱的臉瞬間發燙。
這即便她臉皮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到底會害臊啊!
這時候的謝臣璟已經喝了不少酒。
眼里有著醉意地望著她,一邊喚著‘寶寶’,慢慢湊近。
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玩著兩人。
偌大的包間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在這種安靜中,張筱筱腦袋本來就暈得不行,心口狂跳間眼看謝臣璟離她越近。
包間房門突然被推開。
外面嘈雜的聲音陡然沖入房間,強勢地打碎了包間內的安靜。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回頭朝看門口看去。
這一看不少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瞬間都壓不住臉上的震撼。
只見謝御安正站在門口。
他的視線率先從張筱筱含著緋色的臉頰頓了頓,而后又淡淡地掃了一眼全場。
男人穿著暗藍色雙排扣的西裝站在門口,打著溫莎結的領帶扣著一枚玫瑰金的領帶扣,同色系的懷表鏈,點睛又極有品味。
西裝外,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最經典也是最挑人穿的搭配,只有絕佳的身材比才能駕馭。
他一出現,便能輕易和任何人涇渭分明,宛如九天明月和凡塵濁世。
沒有人會覺得他應該出現在這樣一個煙霧繚繞的嘈雜環境中。
看到他,謝臣璟酒都醒了大半“哥……”
他的聲音驚醒了所有人,包括暈乎乎的張筱筱。
侍者恭敬地彎腰關上門。
謝御安踩著暗紅色的地毯,徑直走進房間。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褲縫筆直的西裝褲下,程亮的皮鞋折射著燈紅酒綠。
他氣場太強,明明臉上的神情并不冷,卻依然讓在場的人都變得鴉雀無聲。
“哥,你怎么過來了?”謝臣璟大概確實是喝多了,即便偏頭說話卻依然保持摟住張筱筱的動作沒放開。
謝御安的視線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筱筱總覺得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有點長。
莫名地就讓她想到了微信里他發的那句話。
【很快,就會見面!
謝御安挑了挑眉“我記得,我說過要過來?”
“噢,對。”謝臣璟放開了張筱筱,拍了拍腦袋,嘟噥道“我以為你忙,會沒空過來。”
自從謝臣璟了解熱搜的事情原尾之后,謝臣璟就一直想找個機會給謝御安道歉。
元旦也沒見到人,接著又是期末周,一來二去就把那本來就不多的愧疚給忘得干干凈凈。
還是生日的時候才想起,順嘴邀請了一下。
反正謝御安肯定沒空。
畢竟,這么多年他也沒有參加過他的生日。
謝御安走到主桌邊,身體微傾,將一個紅色的禮盒遞到了謝臣璟的面前“生日快樂!
法式袖口下露出了一塊黑白色的極簡表盤。
棕色的皮質表帶扣住手腕,皮膚冷白,青筋明顯,莫名性感。
在他伸臂的瞬間,坐在謝臣璟身邊的張筱筱聞道了一縷木質的香味,那是不屬于這個空間里的好聞味道。
她昏沉地瞇了瞇眼,清冽又熟悉的香味,是沉香和佛手柑香的糅合。
“哥,謝謝你,你快過來坐……”他說著想站起身讓座,結果身子發軟,直直地朝張筱筱倒去。
身邊的人小小的驚呼了一聲,來不及伸手。
張筱筱也暈暈乎乎的,根本想不起去躲。
就在謝臣璟要壓到她的身上時,一只手臂輕松地將謝臣璟拉了回去。
謝臣璟勉強坐好后。
夏季直接站起身騰出位置,對謝御安說道“哥,你這邊坐。”
旁邊的人都下意識地挪出了一個極寬的位置。
謝御安點了點頭。
單手解開西裝紐扣,落座。
這下,張筱筱和他的中間只隔了一個女生。
那女生大概也沒想到會這樣幸運,臉頰都飛了紅暈。
現場安靜。
謝御安交疊著一雙大長腿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燈光下,褲縫筆直的褲縫整潔到凌厲。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眾人“你們玩,不要拘束!
“好勒,哥!”謝臣璟讓人重新遞過來一個新的玻璃杯,指揮道“夏季,你給我哥倒酒!
接著他笑瞇瞇地大聲說道“剛才……剛才的事還沒做完,我這個人可是愿賭服輸。”
此話一出,包括謝御安在場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來。
“謝臣璟!”舊事重提,羞恥感再次上頭,張筱筱即便頭暈,也實在忍不住一邊朝一旁躲去一邊說道“你喝多了……”
“寶寶,只是親一分鐘而已,好不好……”謝臣璟酒勁上頭,摟著張筱筱笑道。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親一個!标懹褚沧淼貌畈欢嗔,這會兒直接拿起了話筒,湊熱鬧地吼道。
被他一帶,又加上正主要求,其余人也都很給面子地跟著起哄。
“寶寶……”謝臣璟不干,摟著張筱筱的腰搖了搖“就一分鐘!”
她里面穿了一件煙白的羊絨修身長款毛衣。
被謝臣璟的手臂一摟,顯得腰更細,有一種能被輕易掌控的脆弱。
她臉上暈著淺淺的粉,眼眸中含著迷蒙的醉意,如沉醉的春風。
扭頭躲避間,眼睛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的謝御安。
卻不想,在昏暗的燈光中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
這一瞬,張筱筱的心尖不可抑制地狠狠一顫。
他明明連一個字都沒說,她卻感覺到一種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張筱筱倉皇地轉回頭。
架不住謝臣璟的要求,放棄了掙扎,干脆閉眼。
醉醺醺地揚起脖頸,白皙纖長,在燈光下美得像是瓷器般易碎。
從謝御安的角度能看到她卷翹的睫,在射燈下急促地顫了顫。
很美,卻是為了別的男人而盛放的美。
眼看,兩人越湊越近,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喚了聲“謝臣璟!
聲音突兀響起,張筱筱脊背僵了僵。
謝臣璟也停下動作,下意識地尋著聲音望去。
“送你的禮物,你不打開看看?”謝御安坐在昏暗的陰影里,語氣疏淡溫和,卻含著不容置喙的力量。
很少會有人無視他的話。
這個人天生就有著領袖的獨裁風格。
于是,其余人的視線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桌子上的紅色禮品盒,包括張筱筱。
謝臣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打開了綢緞盒子。
是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
在場識貨的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那是一款全球限量表,絕不低于七位數,極富有收藏價值。
謝臣璟毫不掩飾臉上的開心“你怎么知道這是我最想要的表,謝謝哥……”
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表戴在了手腕上。
越看越喜歡,他端起杯子倒滿酒,豪爽地對謝御安說道:“哥,謝謝你的禮物,我得敬哥你一杯!
本來就喝多了,這個時候腦子反應很慢,被這樣一打斷就完全忘記了要和張筱筱親吻的事。
“稍等。”謝御安微微一笑,清貴端方得不染六欲,和這個嘈雜的環境如此的格格不入。
“怎么了哥?”
謝臣璟話音剛落,包間門被推開。
秦叔拿著一個深藍色的盒子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好幾個穿著襯衣拿著托盤的服務生。
“各位,不好意思打擾了!鼻厥鍖⑹种械暮凶哟蜷_,遞了一個riedel的黑桿杯給謝御安。
“臣璟少爺,生日快樂!苯又,身后的服務生便小心翼翼地將三瓶羅曼尼康帝擺在桌子上。
張筱筱即便不認識酒,也知道這樣的酒肯定不便宜。
但再貴的酒她也不想喝,頭已經越來越暈了。
這里面不乏識貨的人,極度震驚后,就忍不住激動得想要拿出手機拍照。
開什么玩笑,二十幾萬一瓶的頂級紅酒。『喼笔怯猩晗盗。
“抱歉,今晚不適合拍照!毖塾^六路耳聽八方的秦叔得體地阻止了拿出手機的人。
那些人值得悻悻地收回手機。
“都別拍照都別拍照!敝x臣璟感覺,這他哥簡直是太給他面子了“我一定要和我哥喝一杯,不不,我要和我女朋友一起和你喝一杯……”
他說著就指揮人給張筱筱倒酒。
“張小姐喝白開水吧,喝混酒容易難受!敝x御安語氣不容拒絕,對侍者微抬下巴。
張筱筱迷迷糊糊地偏頭看了一眼謝御安。
后者噙著淺笑,從容地對她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
衣冠楚楚,溫文爾雅。
“啊對對,寶寶不能再喝了。”謝臣璟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謝謝……”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水杯,張筱筱對謝御安說道。
“不客氣。”謝御安禮貌地回應了一聲,看向謝臣璟。
三人一起喝完酒。
謝御安就放下了酒杯。
有陸玉在房間里肯定不會冷場。
他一邊招呼人唱歌,一邊又讓夏季聚人玩骰子。
包間里很快再次熱鬧了起來。
而張筱筱此刻雖然暈乎乎的,但卻能感受到這些男生們收斂的小心,女生們暗戳戳的期待。
總是有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謝御安的身上。
誰都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是在平常里絕對只能遠遠看著的存在。
即便很多人羨慕但有自知之明敬而遠之。
但也有心思活絡的,端著酒杯想借機靠近多說幾句話,留下點美好的印象。
畢竟謝御安看起來是那么的溫和。
“謝先生,你好……”有人緊攥著酒杯,走到謝御安身邊舉起酒杯。
謝御安的一舉一動,都儼然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這下有人敬酒,所有人都有了理由正大光明地朝他方向看去。
男人交疊著大長腿坐在交錯的燈下,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女生,語氣清淡有禮地說道:“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女生臉一紅,立刻退走。
明晃晃的軟釘子,溫和卻輕易將人拒于千里之外。
就在張筱筱正要收回視線,卻發現謝御安突然偏頭看向她。
漫不經心的一眼,可卻讓張筱筱有一種自己的視線被攫住的錯覺。
她立刻倉皇地撤回視線。
感覺頭更暈了。
“寶寶。”謝臣璟又被人敬了幾杯酒。
軟綿綿地靠在張筱筱肩膀上一個勁的叫著“寶寶寶寶……”
“你是不是很難受?”張筱筱的注意力頃刻被拉走,她努力保持著清醒,捧著謝臣璟的臉說道:“你不能再喝了,先回去了好不好?”
“不,我沒醉……我還要喝……”他說著又歪歪倒倒地去拿酒杯。
“不能喝了,再喝一會兒得抬你回去了”張筱筱直接抓住了他亂來的手。
“我要喝,寶寶……我真的真的沒醉。”他偏著腦袋最嚴迷蒙地保證道。
“謝臣璟”張筱筱這會兒雖然還有點理智,但也不多了如果再多待一會兒,她怕自己會短片,于是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臉“我說了不喝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不要回去。”他兀自掙扎,又掙扎不過,最后干脆耍賴地整個人靠在張筱筱身上。
“夏季,徐澤月”張筱筱撐著謝臣璟甩了甩了腦袋,想讓自己變得更清醒點“麻煩你們收下尾,我們先回去了,謝臣璟他喝多了!
“小趴菜!毕募咎裘夹α艘宦暋拔宜湍銈兓厝グ伞!
“你……你才是小趴菜”謝臣璟脖子一揚,眼睛半睜半閉地罵道“夏狗你滾滾滾……我就要我寶寶送我!”
“別犟!毕募灸樕系男σ飧盍恕澳氵@樣子……萬一有個事連人都保護不了!這里交給徐澤月,走,我送你們!
他說完,彎腰去拿沙發后的外套,卻突然感覺被一道陰影籠罩。
他敏銳地偏頭。
“不用了,我送他們,你們玩。”謝御安站在他的身邊,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看了一眼謝臣璟。
“好的!比思腋绺缢停募咀匀粵]有意見。
他退開,謝御安從他面前走過。
夏季發現自己一米八三的身高,還足足差這個男人一截。
男人和男人之間,總有些奇怪的虛榮心。
他抱著挑剔的心看向謝御安。
寬肩窄臀,身高腿長,即便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都不得不說極有魅力。
張筱筱剛把外套穿在謝臣璟身上,正打算忍著眩暈伸手扶他。
“我來吧”一只戴著黑白色極簡表盤的手臂伸了過來,輕飄飄一帶,就把醉醺醺的謝臣璟帶了起來。
“寶寶……寶寶……你在哪里……”謝臣璟揮著手找人。
張筱筱站起身,正準備去握他的手。
謝御安卻輕松地把謝臣璟從右邊拉到了左邊。
她的手只觸到了謝臣璟的羽絨服外套。
張筱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御安。
“張小姐,你走前面?”沒想到謝御安也正看著她。
因為逆光而站,男人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深。
“噢,好的……”她立刻收回視線,攏了攏衣服,努力保持著筆直的腳步,朝門外走去。
一直來到那輛連號的紅旗,秦叔早已站在車邊,打開了車門。
張筱筱剛彎腰坐上車。
謝臣璟似乎被冷風吹醒了一點,開始掙扎“我……我還沒醉,不回去,喝……夏狗……”
他鬧來鬧去就是不肯上車,謝御安有了一絲不顯的不耐“那你想去哪里?”
“喝……我的酒呢”謝臣璟完全沒聽清,踉踉蹌蹌地找酒杯!
張筱筱見狀,揉了揉腦袋,強撐著清醒解釋說道“謝先生……他今晚說了不回家,已經……已經提前在酒店開了房間。”
話音一落,她立刻就感覺到謝御安的視線瞬間砸在她的身上。
視線很難以形容。
幽深懾人,本能的讓人想要逃離。
“謝先生,怎么了?”她的頭更暈了,開口問道。
單手扶著謝臣璟,謝御安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大部分的光。
而張筱筱坐在車上,被他的陰影完全籠罩中,近乎要抬頭仰望他。
光線明暗交疊間,男人的視線很輕易地落在女孩拉長的脖頸上。
那是一種引頸受戮的脆弱。
隔了約莫許久又好像只是幾秒的時間中,他終于開口問道:“張小姐,今晚計劃要和他一起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