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寬敞但此刻卻顯得格外逼仄的房間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齊刷刷地聚焦在那張雕花大床上,床上躺著的,正是林家的頂梁柱,林天風。
衛(wèi)子華和她身旁的那幾個人,眼神里滿是輕蔑,像看跳梁小丑似的盯著人群中的祁同偉。
只見那衛(wèi)子華滿臉不屑地瞥了一眼眼前之人,然后微微側(cè)過頭去,壓低聲音對身旁的人嘟囔道:“就這人,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夠治病?哼!依我看吶,他純粹就是一個妄圖騙取錢財?shù)臒o恥騙子罷了。”
說話間,衛(wèi)子華還不忘輕蔑地撇撇嘴,仿佛多看那人一眼都會臟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而此時被他倆議論紛紛的祁同偉,則靜靜地站在那里。
從旁人的視角看去,這祁同偉渾身上下的確散發(fā)出一種讓人難以信任的、極不靠譜的詭異氣息。
他身形瘦弱,面容憔悴,雙眼黯淡無光,全然沒有那種傳說中醫(yī)術高超者應有的沉穩(wěn)與自信。
不僅如此,在場眾人仔細觀察后更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祁同偉身上竟然絲毫感受不到哪怕一丁點兒內(nèi)勁存在的跡象。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呢?一時間,周圍人的目光中充滿了質(zhì)疑和鄙夷。
劉一針更是眼皮都沒抬一下,在他心里,自己可是這世上對內(nèi)勁最有研究的人。
能用內(nèi)勁治病救人,也能用內(nèi)勁取人性命,這才叫真本事。
“哼!真是可笑至極!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自量力之人?什么阿貓阿狗居然都敢妄稱自己能夠治病救人了?”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好好地掂量一下自身究竟幾斤幾兩嗎?”
劉一針心中暗暗思忖著,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與鄙夷之色。
對于那個名叫祁同偉的家伙,他更是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在劉一針看來,這個祁同偉不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無名小卒罷了。
根本不值得一提。
像這樣的人,恐怕連最基本的醫(yī)術常識都尚未掌握清楚呢,又何談去給別人看病治病呢?想到此處,劉一針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對祁同偉充滿了嘲諷和輕蔑之意。
而躺在床上的林天風,心里那股火啊,就像被澆了油的干柴,越燒越旺。
他本來就對騙子深惡痛絕,現(xiàn)在居然有個騙子大搖大擺地跑到他面前,說要給他治病,這不是騎在他脖子上拉屎嗎?“林伯也是,怎么這么糊涂,隨便什么人都往家里帶。”
林天風越想越氣,可看著房間里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專家,他強忍著沒發(fā)作,心里暗暗發(fā)誓,等這事一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林伯不可。
這時,一直站在床邊,滿臉焦急的林伯,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今天要是誰能治好我家老爺子的病,我們林家,二話不說,拿出十億現(xiàn)金當報酬!”
這話一出口,房間里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閃過一絲貪婪的光。
整整十億!那可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天文數(shù)字般龐大的金額啊!如此巨額的財富。
簡直超乎了常人的想象范疇。
別說是一輩子,就算是好幾輩子,甚至十幾輩子恐怕也難以將其揮霍殆盡呀!這筆錢足以讓人過上極度奢華、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以隨心所欲地購買任何想要的東西——從最頂級的豪車到私人飛機。
從豪華別墅到珍稀藝術品。
它能實現(xiàn)無數(shù)人的夢想和奢望,讓人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物質(zhì)滿足與享受。
然而,面對這樣一筆巨款,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駕馭得了呢?或許會有人因為突然擁有這么多財富而迷失自我。
林伯接著又說:“而且,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林家都會記這個人情,以后一定盡力幫忙!”
這話可太有分量了,林家在這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得到林家的人情,那往后辦事可就方便多了。
嚴錚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笑容,說道:“林先生,我愿意先給林老爺子看看病。要是我治不好,希望能讓我在旁邊學學”
“看看其他方法。”
嚴錚心里想著,自己在醫(yī)學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各種疑難雜癥見了不少,說不定能從這病例里找到新的研究方向。
“行,嚴教授,那就麻煩您了。”
林伯連忙說道,眼神里滿是期待。
嚴錚帶著他那幾個學生,像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圍到林天風床邊。
學生們七手八腳地把各種先進的醫(yī)學儀器搬了過來,擺滿了床邊的空地。
嚴錚拿起聽診器,表情嚴肅,仔仔細細地在林天風身上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一邊聽,一邊眉頭緊皺,臉色越來越難看。
接著,他又盯著那些儀器上不斷跳動的數(shù)據(j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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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過了十五分鐘,嚴錚才直起身子,臉上的表情凝重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怎么樣,嚴教授?”
林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嚴錚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林老爺子這病,太奇怪了。他腹部有一團特別強大的能量,這能量像個調(diào)皮的搗蛋鬼”
“一邊拼命破壞老爺子的身體,一邊又死死守著他的氣海。而且,他身體里還有另一股能量”
“跟這團能量較上勁了,一直在對抗。”
“那到底咋治啊?”
林伯急得直跺腳,額頭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除非把腹部這團能量散開,不然這病好不了。”
嚴錚頓了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可要是散了這能量,林老爺子的身體會受到極大損傷,搞不好連命都保不住。”
“啊?這可咋辦吶!”
林伯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嚴教授,您再想想辦法,求求您了。”
嚴錚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病。
他感覺自己學了一輩子的醫(yī)學知識,在林天風這病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毫無用處。
“對不起,林先生,我真盡力了,實在沒招能治好林老爺子的病。”
嚴錚的聲音里滿是挫敗感。
就在大家都陷入絕望的時候,衛(wèi)子華站了出來,她語氣平靜,但透著一股讓人信服的自信:“既然嚴教授沒辦法,那我來試試。”
林天風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他知道衛(wèi)子華是藥神谷的當代傳人,藥神谷在華夏武道界那可是響當當?shù)拿枺瑢嵙姷煤埽退闶橇旨遥膊桓逸p易招惹。
“衛(wèi)小姐,那就麻煩您了。”
林天風虛弱地說道,語氣里滿是客氣。
衛(wèi)子華走到床邊,輕輕抓起林天風的手腕,閉上雙眼,將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勁緩緩注入到林天風身體里。
她雖然才二十多歲,可已經(jīng)是內(nèi)勁巔峰的強者了,而且修煉的心法似乎比林家的還要厲害幾分。
房間里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衛(wèi)子華。
幾分鐘后,衛(wèi)子華睜開眼睛,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林老爺子這病太嚴重了。”
衛(wèi)子華皺著眉頭說道,“我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的氣海就像個快散架的房子,馬上就要塌了。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
“實在沒辦法治好。”
“連你也沒辦法嗎?”
林伯的聲音里充滿了失望,眼神里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熄滅了。
“也許我?guī)煾担幧窆鹊墓戎鳎苡修k法。”
衛(wèi)子華接著說,“可我?guī)煾祻膩聿怀鏊幧窆龋胰ニ幧窆嚷吠具b遠,路上變數(shù)太多,還得付出巨大代價。”
聽到這話,大家都像泄了氣的皮球,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既然你們都沒辦法,那就讓我來試試!”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劉一針站在床邊,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興奮表情。
他心里別提多激動了,這種疑難雜癥,還有給宗師強者治病的機會,對他來說,就像獵人看到了獵物,怎么能不興奮。
劉一針走到床邊,打開隨身帶的包,從里面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面十二根金針整齊排列,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冷的光。
“我用針灸試試。”
劉一針說著,拿起一根金針,將自己的內(nèi)勁注入其中,然后像射箭一樣,精準地射向林天風丹田周圍。
金針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瞬間扎進林天風身體里。
緊接著,他手法嫻熟地連續(xù)甩出十二根金針,每一根都帶著強大的內(nèi)勁。
甩出最后一根金針后,劉一針臉色變得像紙一樣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林天風只感覺自己的丹田四周,像被十二道無形的墻給圍住了。
這些內(nèi)勁像忠誠的衛(wèi)士,努力阻止著他氣海的擴散。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那快要散掉的氣海,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
“劉先生,太感謝您了!”
林天風眼里滿是感激,虛弱地說道。
劉一針擺了擺手,喘著粗氣說:“先別忙著謝,這病還沒治好呢。”
大家都知道,林天風的病雖然暫時有了點起色,但想要徹底治好,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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