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你老婆很關(guān)心你啊
陳熾正喝著酒, 在倏然聽到陸硯成的這句話后,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好在反應(yīng)快,只是嗆到了自己。
“你說啥?你結(jié)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坐在陸硯成旁邊的蘇哲明看起來甚是意外。
畢竟, 陸硯成從來就不是喜歡開這種玩笑的人。
尤其是在這么多人在場的情況下。
“你也不知道?”方聿珩也問道。
蘇哲明:“不知道。”
顧依和她的三個女生朋友眼神也放在了陸硯成身上。
“先吃飯, 待會兒再說。”陸硯成回答:“但是結(jié)婚是事實。”
顧依出來圓場:“他們幾兄弟一會兒拷問你,咱先吃。”
蘇哲明和陸硯成對視的時候瞪他一眼。
談笑風(fēng)生著吃完飯之后, 陳熾拉著另外三兄弟到了外面的花園。
初夏的院子里帶著微微的涼風(fēng),有點點星光點綴。
幾個人坐在外面,覺得好像拷問的光線弱了點, 又轉(zhuǎn)移到了陳熾家書房。
“說吧,什么情況。”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陸硯成坐在最中間。
蘇哲明站著, 叉著腰,一副拷問的架勢。
“能有什么情況, 就是結(jié)婚了,領(lǐng)證了。”陸硯成躺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看著, 波瀾不驚地說道。
“騙人呢吧?”方聿珩看向他問。
“沒有。”陸硯成答。
陳熾:“什么時候談的?”
陸硯成:“沒談, 直接領(lǐng)的證?”
三個圍觀地各自對視了一眼。
方聿珩:“聯(lián)姻?”
“不是。”陸硯成答:“就是被逼婚相親逼急了,隨便和一個人領(lǐng)了證。”
其他人:
“這么隨便?”蘇哲明思索了一會兒這個情況:“找的誰, 發(fā)展到什么情況了。”
陸硯成移開手機, 看著不遠處的某個點說道:“沒有戀愛, 沒有交往, 什么都沒做, 婚姻形同虛設(shè)的結(jié)婚,懂了嗎?”
“形婚。”方聿珩不禁感嘆:“還是你們城里人會玩。”
幾兄弟都知道,陸硯成或許是受小時候父母的影響, 從來沒想過談戀愛結(jié)婚,所以在聽到他結(jié)婚之后,幾個人才那么意外。
實在沒想到,他會用‘結(jié)婚’的方式,來拒絕相親,拒絕和女人交往。
“看看你老婆。”很快,方聿珩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存她照片干嘛?又不是真的談戀愛結(jié)婚。”陸硯成感冒了,聲音溫柔富有磁性。
“照他那個德行,反正丑不了。”蘇哲明也坐下,一語點破。
“什么時候帶出來聚聚唄,說不定相處得久了就有感情了。”陳熾也玩笑道。
“行了行了。”陸硯成打斷幾個人的對話:“外面的美女們還等著和你們相親,趕緊出去吧。”-
周六午飯過后,祝予便開始準(zhǔn)備搬家的事宜了。
午飯前,她給陸硯成發(fā)了個消息:[你好陸總,我下午搬東西過去,你在家嗎?]
過了十多分鐘,那邊才回過來了消息:[嗯。]
祝予:[好,那我到之前提前給你發(fā)消息。]
12:[嗯。]
祝予想了想,其實只需要呆一些必要的東西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你去了那邊,有任何情況,都立即打爸爸媽媽電話,知道嗎?”張秀惠一邊吃飯,一邊叮囑著祝予。
“知道的媽,忘了我是跆拳道高手嗎?”祝予笑道。
她在香港讀大學(xué)的時候?qū)W了不少技能。
手機有消息提示音傳來,祝予點開,發(fā)現(xiàn)是陸硯成發(fā)過來了消息。
12:[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幔縘
祝予趕緊回復(fù):[真的不需要的陸總,我媽媽會幫我搬一些東西。]
12:[好。]
祝予開車到云璽灣的路途中,張秀惠直接在車?yán)锼艘挥X。
高檔小區(qū),祝予把車停到小區(qū)門口后找門衛(wèi)亭,門衛(wèi)處根本不讓進。
祝予給陸硯成打電話。
“陸總,我進不去小區(qū),可以麻煩你和這邊說一下嗎?”祝予電話中說道。
陸硯成正在陽臺邊曬著太陽看著書,他眼睛眺望向遠方說道:“你讓他們聽一下電話。”
祝予開了免提。
“你好,我是36樓的陸硯成。”電話里傳來陸硯成的聲音。
只是,祝予覺得好像聽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更柔了一點?啞了一點?
“你好陸總。”保安的態(tài)度十分禮貌。
36樓是頂躍,整個小區(qū)最貴的一套房子。
至于業(yè)主,也是全物業(yè)的人都知道是誰。
“祝小姐要搬到我家來,你們有沒有空余的人手可以幫她把行李搬上來,我給酬勞。”那邊說道。
“有的有的陸總,我現(xiàn)在立馬安排。”保安亭說道。
掛斷電話,保安亭那個年輕人立馬對祝予說道:“祝小姐,您不動,我叫人來幫您搬。”
祝予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和我媽媽可以的,就三箱行李。”
保安:“沒事的祝小姐,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盛情難卻之下,兩個保安在車?yán)锇研欣顝淖S杓臆嚴(yán)锬孟聛恚缓笈d致沖沖地往小區(qū)走。
“祝小姐是陸先生女朋友嗎?”一個保安八卦道。
祝予想了想:“不算吧。”
那個保安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想著可能兩個人是什么不見的人的關(guān)系,不能一直追問,索性避開了話題。
“陸先生是真的帥啊,我這把年紀(jì)了,就沒見過比陸先生帥的。”他繼續(xù)閑聊。
祝予隨聲應(yīng)和:“確實。”
保安笑了笑:“祝小姐你也很美。”
祝予:“謝謝。”
保安:“哈哈,之前聽說陸先生都在國外,現(xiàn)在回來了也不知道呆多久。”
祝予:“這次應(yīng)該會久一點。”
閑聊著很快到了36樓,一梯一戶的設(shè)計,出電梯后便是陸硯成的家。
保安放下行李按門鈴,大概一分鐘后,門的那邊有了動靜。
門被打開,祝予盯著門那邊,門一轉(zhuǎn)開,直接和陸硯成的眼睛對上。
陸硯成開門一眼看到祝予,隨后移開視線,敞開門,讓保安把行李放進去。
他穿的家居服,白T加一條寬松的褲子,頭發(fā)看起來也很隨意,這樣的陸硯成,帶著莫名的少年氣。
祝予覺得稱呼‘你好’和‘陸總好’都不怎么合適,直接對他說了謝謝。
“嗯。”陸硯成回應(yīng)一聲,笑看向張秀惠:“張阿姨。”
“哎,硯成。”張秀惠回答:“我來幫予予收一下行李。”
能理解,第一次到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家里住,有個家長視察一下環(huán)境是應(yīng)該的。
祝予本身在電話里就覺得陸硯成的聲音有些異常了,現(xiàn)在聽到他的聲音,才確認他可能是感冒了。
保安告別,陸硯成順手從鞋柜那邊拿了幾張人民幣,一人兩張。
保安練練拒絕:“陸先生,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不能收。”
“那你們等等。”陸硯成怎么說他們也不收,他把錢放回柜子,又翻了翻,找出了兩包煙。
“那辛苦你們了,抽煙。”他把煙遞給保安。
保安們客氣地收下離開。
祝予和張秀惠站在行李旁不太清楚自己該把行李搬到哪兒。
“阿姨你先坐。”陸硯成讓張秀惠坐沙發(fā),自己給她順手倒了杯熱水:“您先喝水。”
張秀惠:“好。”
陸硯成:“我先和祝予說一下。”
張秀惠:“行。”
“家里除了我的臥室和書房你隨便出入,有什么都隨便用。”陸硯成看向祝予,走向那幾個行李,直接提起兩個行李箱。
“你的臥室在樓上,跟我來。”他提著姓李往樓梯邊走。
“好。”祝予提起最后一個行李袋,跟隨陸硯成上樓。
推開了樓上一間房間的門,陸硯成說道:“這是你的臥室。”
祝予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臥室很大,帶大陽臺,在臥室門口就能透過大落地窗看到窗外的藍天。
這個地方是中央公園高端住宅區(qū),毫無遮擋,視野極佳。
房間里有淡淡的木制香味。
進門后,她注意到這個臥室?guī)в歇毩⒌男l(wèi)生間。
的確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豪宅,從她進這個房子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
放下行李后,陸硯成垂眸看祝予一眼:“那你自己收拾。”
祝予:“好。”
張秀惠在客廳坐不住,直接往樓上去幫祝予。
她內(nèi)心是覺得陸硯成不錯的,但是沒對祝予說什么。
女兒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本來就聰明懂事,父母不用過多干涉。
房子太大,祝予擺完了自己的生活用品之后還是覺得空。
“差不多了,媽就先回去忙了,你照顧好自己。”張秀惠看著剛布置好的房間說道。
“挺不錯的。”她感嘆一聲,拍了拍祝予:“有任何事,第一時間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好。”祝予回答。
兩人出門的時候,陸硯成正好拿了本書從花園那邊過來。
祝予抬眸,和陸硯成對視一眼。
“硯成,予予這邊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張秀惠仰頭看著陸硯成說道。
陸硯成:“留下來吃個飯吧阿姨。”
張秀惠笑:“不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陸硯成:“好,那我就不留阿姨了。”
張秀惠:“好。”
沒走幾步,張秀惠又看向陸硯成說道:“予予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就麻煩你多多諒解一下了。”
陸硯成看向祝予:“沒事的阿姨,不會有什么不好的。”
祝予和陸硯成對視后垂眸。
兩個人下樓送別張秀惠。
門關(guān)上后,陸硯成對祝予說道:“隨意一點,當(dāng)這是自己家就行。”
想到了什么,他又說道:“有阿姨會固定時間來打掃清潔和做飯,你不用做家務(wù)。”
祝予:“好,謝謝。”
陸硯成:“嗯。”
沒幾句,陸硯成便重新拿著他的書上樓。
祝予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后問道:“你感冒了嗎?”
陸硯成眼眸動了動,放慢了腳步:“有點。”
在陸硯成往樓上走的時候,祝予走到客廳大落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風(fēng)景。
外面是一片湖和公園,遠處有些不高的別墅和建筑。
這個房子朝東,下午時候沒有太陽,不影響它通透的視野。
等到樓上沒動靜之后,祝予才思考要不要給他煮點姜湯之類的。
換上了拖鞋,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查看里面的食材。
女生通常要比男生細心會照顧自己一點。
比如,同在外面讀過大學(xué)的男生女生,尤其是海外的,多少都還是會照顧自己的。
但是女生確實會細致得多。
陸硯成在國外呆過不短的時間,祝予斷定他是會照顧自己的,但是在感冒時候煮點有利于康復(fù)的湯,可能就并不擅長了。
冰箱里有姜,也有蔥白,祝予拿出來,沒忙活一會兒便煮好了生姜蔥白湯。
看著那碗煮好的湯,祝予又在思考會不會太難喝,又在冰箱里找了點紅糖,拿了個小容器盛好。
把湯和紅糖都放在餐桌上后,祝予給陸硯成發(fā)消息:[陸總,我煮了點感冒時候喝的湯,在餐桌上,你如果想和可以喝一下。]
發(fā)送完畢之后,她又補充道:[不想喝也可以的。]
發(fā)完消息后,祝予便上了樓。
陸硯成還在花園的遮陽傘下看著書,書翻頁的時候才拿起手機看剛剛收到的消息,看到了祝予發(fā)來的微信。
他眼眸動了動,把手機放下。
回到房間,祝予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在陽臺的書桌上,打開了筆記本。
外面似乎沒有聲音傳來,陸硯成可能沒下去喝那個湯。
祝予轉(zhuǎn)念一想,也無所謂。
幾分鐘之后,陸硯成合上書,下樓。
餐桌上,湯和紅糖分開放著,人卻沒有了蹤影。
陸硯成坐下,伸手端過湯,淺嘗一口后皺起了眉頭。
他放下湯,加了一點紅糖后嘗味道,還是皺眉。
隨后,他大口大口地把湯喝了下去。
第22章 chapter22 手還在胸口前
祝予在臥室沒有聽到動靜, 以為陸硯成沒有喝她煮的湯。
也是,他這么高冷的人,不喝也正常。
下樓去接水的時候, 廚房傳來動靜, 祝予隨意一瞥,看見里面有一個穿著圍裙的阿姨出來。
“你好。”祝予拿著水杯打招呼。
“你好, 你是?”阿姨詢問道。
“我叫祝予,會在這兒住一段時間。”祝予回答。
陸硯成從陽臺那邊準(zhǔn)備往書房,正好聽見祝予的這句話。
“啊, 你好祝小姐,我姓陳,負責(zé)陸先生家的家政和三餐。”陳阿姨說道。
“你吃飯什么口味, 喜歡吃什么,想吃什么, 都可以給陳阿姨說。”陸硯成邊走邊說道。
“好,謝謝陸總。”祝予抬頭看陸硯成一眼。
又在臥室一陣忙之后,祝予聽到敲門聲, 走過去開門, 看見陸硯成站在了門邊。
“陸總。”祝予習(xí)慣性地稱呼他。
“吃飯了。”他淡淡一聲。
祝予:“好。”
本來想說謝謝,但還是把那句謝謝省略掉了。
菜分量都不算多, 但菜色很多, 肉, 菜, 主食俱全。
祝予其實沒想到陸硯成會讓她一起吃飯, 她設(shè)想的,是自己吃自己的。
陸硯成首先動筷子,祝予坐下去便吃了起來。
吃了一口之后, 陸硯成一邊夾著菜,一邊看著餐盤里的食物說道:“謝謝你煮的湯,我喝了好了很多,謝謝。”
祝予抬眸看陸硯成,看見他并沒有看自己,又環(huán)視了一圈,沒看到陳阿姨的身影,才確認他是在和自己說。
“不客氣。”祝予回答:“只是舉手之勞。”
似乎,他的臉色是好了許多。
她也感冒過,她清楚怎么讓自己不那么難受。
窸窸窣窣的碗筷聲中,兩個人沒有什么話題。
安靜了一陣之后,陸硯成端著碗筷看著祝予說道:“你不用只呆在臥室里,客廳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隨意,閑置的電腦你可以用。”
“嗯樓上和樓下也有花園健身房那些”
祝予有些恍惚,總覺得眼前的人,傳入耳朵的話,都是似真似幻的。
甚至有一種,受寵若驚的錯覺。
也有可能,只是有錢人們對這些都無所謂,所以格外慷慨大方。
“好的,謝謝陸總。”祝予回答。
大概是感冒的原因,陸硯成吃得不多,吃了點青菜,喝了點粥就上了樓。
陸硯成不在,祝予一個人吃飯倒是自在了許多。
健身房在1樓,祝予飯后休息了一會兒,尋思是不是可以健一下身。
在那兒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健身室之后,她看見那個動感單車,似乎自己可以去騎一下。
座位高了一點,不過不影響,那個位置,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湖景和城市景觀,即使是運動起來,也十分舒適。
沒蹬幾下,這個健身室忽然響起了音樂,是一首微動感的日文歌。
隨后,便有了腳步聲傳來。
祝予停下蹬車,起身,站定后右轉(zhuǎn),看見已經(jīng)換好了健身服的陸硯成正朝這邊走來。
祝予心里一個咯噔,有些無所適從。
有種鳩占鵲巢的尷尬感。
陸硯成慢慢走近,祝予也想直接溜掉。
健身服不算緊身那種,卻能隱隱看見他的肌肉輪廓。
是那種緊實卻不過頭的肌肉,線條纖長完美。
祝予實在沒有想到陸硯成會自律到如此地步,就算感冒著也還是要健身。
陸硯成輕輕一瞥,看見了意欲離開的祝予。
祝予也一個不經(jīng)意抬眸和他對視。
“陸總好。”她向他問候。
“要走嗎?”陸硯成看了她的舉動詢問。
沒等祝予回答,他又直接說道:“你不用因為我來了就要避開我,我沒有那些霸道的習(xí)慣。”
他眼神環(huán)視了一圈健身室:“這兒很大,兩個人完全可以共用。”
“不是的陸總。”祝予解釋:“其實我是想出去跑一下步。”
陸硯成愣了愣:“可以。”
祝予:“那,拜拜陸總。”
她看似鎮(zhèn)定地往外走。
陸硯成:“嗯。”
回到客廳,祝予也算自在了許多。
可是,一會兒出去跑步了,怎么回家,總不能沒有鑰匙吧。
但是現(xiàn)在去打擾陸硯成,不太好。
祝予在沙發(fā)上找了個地方坐著看書,一邊看,一邊注意陸硯成那邊的動向,他休息的時候,她就可以去要鑰匙。
往那邊看了好幾眼之后,她終于看見陸硯成停下喝水。
微微快步往健身室那邊走去,祝予在門邊問陸硯成:“陸總,可以給我一把大門的鑰匙嗎?”
陸硯成眼睛瞥她一眼,往外走去。
“你跟我過來。”他說道。
祝予:“好。”
門被打開,祝予才發(fā)現(xiàn)大門是指紋鎖。
兩個人那么操作一通,祝予錄上了指紋,之后,陸硯成又從鞋柜那邊找了門禁卡給她。
“謝謝陸總。”她抬眸看著他致謝。
“不客氣。”他淡淡回答。
在外面晃蕩一圈回家也已經(jīng)不早了,樓下燈還亮著,健身室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祝予關(guān)燈,上樓,回房間看了一會兒手機后洗澡。
洗完澡穿著睡裙,她走到了門邊,本想伸手向那個反鎖開關(guān),手到了半空,卻是停了下來。
盯著那個反鎖開關(guān)看了幾秒之后,放下了手,走回了自己的床-
對陳阿姨來說,陸硯成的作息還是挺規(guī)律的。
工作日八點吃早餐,周末九點吃早餐。
她想的是,家里那個新‘住客’,應(yīng)該也是和陸總一樣的作息,周日便在九點準(zhǔn)備好了早餐。
和往常一樣,陸硯成接近九點的時候下了樓。
但是,他大概是忙,坐在餐桌前盯著手機看,并沒有打算吃早餐的意思。
陳阿姨只是微微注意了一下,便又開始了手頭上的活。
忙過一輪之后,她再看向餐桌,發(fā)現(xiàn)陸硯成還是沒有動桌上的早餐。
做飯的人并不喜歡自己做的菜變冷還沒被吃。
陳阿姨想起了那個新住客,猜想他可能是在等她下樓一起吃早餐。
陳阿姨帶了點猶豫,還是朝著餐桌邊的那個男人問了一下:“陸先生是在等祝小姐嗎?要不要我上去叫她。”
“不是。”陸硯成很快地回答:“有點事要處理。”
陳阿姨:“好的,那陸先生忙完盡快吃,不然容易冷。”
陸硯成:“好。”
九點半過去,陸硯成才開始慢慢吃起了早餐,-
或許是因為搬了家,祝予本以為會失眠的一晚意外地好睡。
周末沒有鬧鐘,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半。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后打開房間門,祝予朝陸硯成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下樓。
餐桌上的早餐很豐盛,一人份三明治,還有其他營養(yǎng)的谷物堅果等。
像是自助餐廳的早餐一般豐盛。
而很明顯的,已經(jīng)有人吃過了他的那份早餐,而陳阿姨這個點也沒在,所以這個大房子空無一人。
祝予在思考,以后周末該不該做做樣子早一點起-
和于橙約好的逛街,祝予穿了條青綠色的吊帶,又配合吊帶化了個濃妝,戴上了個墨鏡出門。
噴香水的時候,她無意看見了陳亦南送的那瓶香水,然后拿了另一瓶玫瑰味的香水噴上。
于橙剛剛準(zhǔn)備好畢業(yè)設(shè)計,心情十分舒暢,在看見頭上戴著墨鏡,穿著吊帶裙的祝予之后,心情就更加順暢了。
“我的予,你怎么每次都能驚艷我。”在商場門口看見祝予之后,于橙立馬捥上了她。
“你每天照鏡子不驚艷自己嗎?”祝予笑看她。
于橙笑:“也是,看你也驚艷我,看自己也驚艷我,怎么辦哦。”
“我最近面了個金融公司,你猜老板是誰?”服裝店里,于橙一邊選著一副一邊說道。
祝予:“誰?”
于橙:“我那天讓你去搭訕那個男的”
祝予眼神定了定,那天搭訕那個男的,不是陸硯成嗎?
“啊?”她帶點難以置信地看向于橙。
“他旁邊那個男的。”于橙繼續(xù)說道。
祝予:
于橙:“你猜我當(dāng)時想什么?”
祝予挑著衣服:“想什么?”
于橙:“我就想,還好當(dāng)時去搭訕的是你不是我,不然真的太社死了。”
祝予沒好氣瞪于橙一眼,她壓根不知道她當(dāng)時有多社死。
于橙:“真是沒想到啊,長那么帥,還那么有錢,那么有能力做了創(chuàng)業(yè)公司老板。”
祝予笑:“確實挺厲害的,那你面上了沒有。”
“還在等通知。”于橙說道:“不過那家公司挺牛的,聽里面的員工獎,那個人很有實力。”
“上流社會圈子的,也難怪他朋友給了你假微信號。”于橙喃喃道:“有錢,有實力,長得帥的男人,確實不是我等凡人能匹配得上的。”
又想了想,她說道:“不過你都美成那樣了,他再有錢,也不應(yīng)該啊。”
祝予心里糾結(jié),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告訴于橙自己和那個男的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你看這條好看嗎予予。”
祝予剛想開口,就被于橙搶先了一步。
算了,也不是三兩句能解釋得清的,先擱置-
回安都后第一次正正經(jīng)經(jīng)逛街,很久沒有買那么多東西了,祝予提著大包小包下了出租車。
保安還是那天那個年輕人,在看到祝予之后,非常禮貌地向她打了個招呼,給她開門。
高檔小區(qū),雖然只有寥寥幾棟,但是中庭卻還是算大,雖然已經(jīng)是夜幕時分,卻還是有照明光線,以及偶爾路過的行人。
祝予往2棟走著,一直想找機會整理下自己的胸貼,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穿吊帶裙就是有那種煩惱,她這條吊帶裙,比較適合胸貼,所以今天穿的胸貼。
但是穿胸貼確實比較沒有安全感,甚至?xí)r不時就要找時間整理一下,以防掉落。
祝予感覺,自己的胸貼,已經(jīng)在掉落的邊緣。
誠惶誠恐之中,她終于提著那幾個購物袋到了二棟大廳。
陸硯成家是一梯一戶的設(shè)計,即將到達電梯的時候,祝予松了一口氣。
畢竟,一梯一戶的設(shè)計,加上這個樓盤并不高的入住率,在電梯里遇到人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祝予到電梯門口的時候,電梯還在B1,她按了上箭頭之后,電梯很快上了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祝予也感覺松了一口氣,終于找到個相對私密的空間整理自己。
然而,她卻在看見電梯里那張熟悉的臉慢慢出現(xiàn)的時候,心里一沉。
為什么陸硯成在里面。
陸硯成在和朋友吃完飯后,便開著車回了家。
習(xí)慣性地停好車,漫不經(jīng)心地進電梯。
電梯在1樓停了下來,他隨意地往外望了一眼,眼前的畫面卻有些出乎意料。
祝予今天的裝扮和尋常不太一樣,不是她上班時候的樣子,也不是他以往見到她時候的樣子。
她穿的吊帶裙,帶點張揚的顏色,光潔的手臂,腿,白皙的皮膚都一眼可見。
她化了妝,涂了口紅。
黑色的長直發(fā)隨性地披著,墨鏡架在頭發(fā)上。
手上提著幾個購物。
他的鼻息間傳來淡淡的蜜桃香味。
“陸總”祝予的表情帶了點意外,還是第一時間問候了電梯里的那個人。
“嗯哼?”陸硯成看著祝予,應(yīng)答一聲,往旁邊挪了挪,示意自己是在給她騰位置。
電梯門完全開,祝予提著購物袋緩緩進了電梯,站在了陸硯成后方一點的位置。
她處心積慮想進電梯整理自己的胸貼,卻沒想到在電梯里遇到了最不該遇到的人。
電梯門緩緩合上,祝予放下了購物袋,想等待合適的時機整理自己。
她不希望有在電梯上胸貼掉落,或者一會兒一起回家的時候胸貼掉落的事情發(fā)生。
她往門那個鏡面看了一眼,陸硯成的眼睛沒有盯著鏡面看。
她又在他后方,她慢慢整理胸貼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默了一會兒之后,她垂頭,伸手朝著胸貼的位置隔著衣服找到胸貼,慢慢把它取下,又重新貼上。
終于有了安全感,祝予也松了一口氣。
手還在胸口前,她下意識望了一眼電梯鏡面,卻在和電梯鏡面里的陸硯成對視上的時候,心臟仿佛驟停一般。
祝予惶恐地放下雙手,眼神從那個鏡面移開。
他剛剛看見了嗎?
祝予有種怕什么來什么的感覺,她怕因為這個胸貼發(fā)生什么尷尬的事,偏偏發(fā)生了一件最尷尬的事情。
轉(zhuǎn)念一想,她又用游泳池邊那次已經(jīng)是尷尬的極致了,或許,這已經(jīng)是小事了來安慰自己。
第23章 chapter23 討好你老婆?
電梯安靜地向前行進著, 祝予不知道陸硯成在想什么,自己大腦也開始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
幾秒之后,陸硯成的聲音傳入祝予耳朵。
“今天出去了嗎?”他問道。
“嗯, 是的。”祝予回答:“和朋友逛了下街吃了下飯。”
電梯剛好到達36樓, 祝予彎腰,把購物袋一個一個拿起來。
買的東西是在有點多, 窸窸窣窣撿了一會兒之后,也還是剩一個。
陸硯成轉(zhuǎn)身看她,詢問:“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
祝予抬眸看他:“就麻煩陸總幫我拿一下這個, 謝謝。”
剛剛說完,她便感覺自己這個動作好像有點奇怪。
她彎著腰
察覺到這個之后,她立馬站起了身。
“給我吧。”陸硯成示意讓祝予把她右手的購物袋給他。
“謝謝陸總。”祝予沒有拒絕, 直接伸手遞給了他。
他又提起電梯里那個還沒被撿起的購物袋,提著和祝予一起出了電梯門。
出電梯的時候, 祝予還在回想剛剛,自己有沒有走光。
進門之后,陸硯成把購物袋放在了鞋柜的一個平臺, 再換鞋。
祝予穿的無跟平底鞋, 很快換好了鞋,把剛剛陸硯成幫忙提的購物袋拿上, 準(zhǔn)備上樓。
剛剛的尷尬場面她需要時間來平息。
“那陸總, 我就先上樓了, 謝謝。”她說道。
“好。”陸硯成回答。
祝予的腳步略快, 也盡量不讓陸硯成察覺。
終于進了自己的臥室, 關(guān)好悶,祝予把購物袋放在門邊,走到了房間里一個全身鏡前, 對著鏡子復(fù)盤了自己剛剛拿購物袋的動作。
在看到鏡子里的景象之后,祝予心一跳。
另一個房間,陸硯成換好鞋之后也回答了房間,放冷水洗了一個手之后,他目不聚焦地盯著鏡子看著。
隨后,他埋下頭,打開水龍頭,把冷水往自己臉上澆。
澆了一會兒之后,他抬頭,再次看鏡子里的自己。
幾秒之后,他再次埋頭往自己臉上澆水-
祝予把手提袋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直到拿到那個綠色的袋子,她愣了愣,然后把里面那個模型拿出來。
祝予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向陸硯成表達一下感謝,他這個人看起來冷,但是似乎又每一件事都莫名讓她感覺。
他人挺好的。
莫名不大,卻格外驚喜,是一個方形水晶框,里面有幾座銀黑色的雪山,還有一臺正開向雪山的,銀灰色的跑車。
逛街時看到這個的第一眼,祝予就覺得它是屬于陸硯成的。
她隨后問了一下價格,小一萬。
當(dāng)時于橙在旁邊饒有趣味地說她有情況了,祝予也是借故上衛(wèi)生間,才把這個模型買了下來。
不大的模型,意外地很重。
祝予坐下,看了一下模型,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后,打算把模型給陸硯成。
她輕手輕腳地從自己房間離開,把門帶上,然后走到陸硯成房間門口,躊躇了兩秒之后,輕叩了一下他的門。
這房子太大,各種地方太多,祝予不確定陸硯成是否在里面。
輕叩了一下后,沒反而,過了十幾秒后,祝予再次叩了叩門。
還是沒有一點響應(yīng)。
又等了十幾秒,還是沒等來響應(yīng)后,祝予便猜想陸硯成不在里面,準(zhǔn)備離開。
剛側(cè)了一點身后,門傳來響動,很明顯是有人轉(zhuǎn)動了門把手。
祝予頭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和陸硯成對上,看見是他打開了房門。
高級沐浴乳的芳香傳入祝予鼻息。
很明顯,陸硯成剛剛洗完了澡,此刻穿著一件浴袍。
他的頭發(fā)剛剛擦干,濕潤,清爽,臉格外干凈,脖頸和鎖骨處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水珠。
祝予心跳動了一下,實在沒有預(yù)料到陸硯成會直接穿著浴袍開了門。
無所適從卻又強裝鎮(zhèn)定。
“陸總”祝予直面向他叫他道。
陸硯成的眼神由祝予的眼睛轉(zhuǎn)移到她手上那個模型。
她還穿著那條吊帶裙,只是放下了墨鏡。
“嗯,有事嗎?”他問。
“我今天”祝予垂眸看自己手上的模型,慢慢把模型往陸硯成遞:“看到了這個模型,覺得陸總你可能會喜歡,就買了下來。”
“陸總?cè)绻悴唤橐獾脑挕!弊S杼ы搓懗幊桑匆娝难凵裼赡P娃D(zhuǎn)向了自己。
“可以收下我的這份禮物嗎?”
祝予的聲音輕柔語氣平緩。
和祝予對視幾秒之后,陸硯成的眼神再次轉(zhuǎn)向了那個模型。
他伸手接過祝予雙手遞想他的模型,眼神看向她,低聲回答:“謝謝。”
“不客氣。”祝予微微笑:“那我就不打擾陸總休息了。”
陸硯成:“嗯,你也早點休息。”
祝予:“好。”
關(guān)上了門,陸硯成單手舉起那個模型,在燈光下仔細觀察。
模型制作得很精細,很用心,雪山和跑車的仿真程度都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變換模型的角度,甚至能看到整個空間里有若隱若現(xiàn)的雪花。
他把模型放在旁邊的儲物架上,那么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眼神移向旁邊擺放賽車獎牌獎杯的架子。
幾秒之后,他把模型移到了那個櫥窗隔壁。
祝予回到房間后,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她看得見自己在鏡子里是什么樣子,猜不到自己在陸硯成眼里是什么樣子-
這邊離光恩大廈很近,地鐵一個站就能到。
祝予定的八點十分的鬧鐘,五分鐘在床上賴著,十五分鐘收拾自己,再吃個早餐出門。
祝予打開房門的時候,在預(yù)期之外地看到有不明物體經(jīng)過,小小地驚了一下。
定神,抬眸,才發(fā)現(xiàn)是陸硯成經(jīng)過。
“陸總好。”祝予看著他,低聲和他打招呼。
“吃早餐吧。”他淡淡地回應(yīng)到道。
工作日,陸硯成又穿上了相對正式的襯衫,規(guī)整里帶著絲絲不羈。
“好。”祝予走在陸硯成后面,看見他似乎是因為襯衫領(lǐng)口緊了,在解領(lǐng)口那兒的第二顆扣子。
兩個人早餐都吃得不算慢,而陸硯成幾乎早餐的全稱都在盯著手機上的一些新聞和資訊看。
祝予先吃完,和陸硯成告別后,響起包還在房間里,朝樓梯邊走去準(zhǔn)備拿包。
剛走上第一階梯,陸硯成帶點慵懶的聲音就傳入了祝予耳朵。
“你一會兒怎么去公司?”
祝予回頭看陸硯成,發(fā)現(xiàn)他雖然在說話,但是眼神卻還在手機上。
“我坐地鐵,陸總。”祝予回答。
“順路,坐我的車吧。”他淡淡道。
祝予頓了頓:“好。”
祝予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畫上了口紅。
兩個人安靜地出門,安靜地坐電梯,然后安靜地坐車到了公司。
高端住宅區(qū),住戶不多,所以沒有堵車,十分鐘便到了公司。
“謝謝陸總。”車停好之后,祝予解著安全帶和陸硯成告別。
“沒事。”他淡淡回答著,也解著自己的安全帶。
光恩大廈人多車多,誰和誰一起,祝予想,應(yīng)該不會有人注意到。
但是,如果那個人是陸硯成,如果是并不低調(diào)的車型,大概就真的很難不被注意到吧-
和陸硯成相安無事相處了幾天,祝予覺得,兩個人就這樣在一個房子里,安靜相處,互不打擾也挺好的。
確實,至少離公司近,每天能睡到八點多,對打工人來說,很舒服。
周五,陸硯成和幾兄弟喝酒。
清吧相對安靜,幾個人談天說地。
“金蘇勢頭可不小,連我這個外行人都有幾分耳聞。”陳熾握著顧依的手說道。
兩個人幾乎隨時隨地都在秀恩愛。
“不容易,奇葩客戶多。”蘇哲明吃了一串烤串。
“奇葩客戶多,但是美女也多啊。”方聿珩對其他兩人說道:“上次去他們公司,就看見一個特美的大美女。”
“不是什么海龜啊碩士什么的,我就尋思,有的人是不是想金屋藏嬌,或者搞什么養(yǎng)成系。”
幾個人的眼神都移向了蘇哲明。
“有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見到個美女就大驚小怪,覺得我對人家有所圖。”蘇哲明懟方聿珩。
“別掩飾。”方聿珩笑道:“多向你熾哥學(xué)習(xí)一下經(jīng)驗。”
“來,熾哥傳授經(jīng)驗的時間。”方聿珩看向陳熾。
“經(jīng)驗就是,一顆愛她的心。”陳熾看向顧依,含情脈脈之間,沒忘記湊過去和顧依互啄了一口。
“你們兩真是夠了。”蘇哲明搖了搖頭。
“手鏈挺不錯的。”陸硯成看向了顧依手上的手鏈,問她:“陳熾送的嗎?”
“陳熾平時都送你些什么禮物?”陸硯成繼續(xù)問道。
其他三人,包括顧依,都以一種‘你很奇怪’的眼神看陸硯成。
還沒等顧依回答,蘇哲明就看向了他,帶點不明意味地笑容問他:“你不對勁,你問這個干什么?這是你陸硯成會問的問題嗎?”
“想追女生?”他問道。
“怕不會是想送他老婆禮物吧?”方聿珩笑道。
“哦對,你還有老婆。”蘇哲明也笑。
“嘖嘖,看來陸少爺對老婆上心了啊。”陳熾也起哄道。
“繼續(xù)猜。”陸硯成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烤串。
“那你說你莫名其妙問這個干嘛?”方聿珩說道。
“有個很重要的客戶,需要回禮而已。”陸硯成語氣平淡中帶著點惆悵。
蘇哲明:“回禮這種事,叫你秘書做不就行了嗎?還需要勞煩你堂堂陸總?”
陸硯成白他一眼:“跟你說了是很重要的客戶。”
方聿珩:“那也不對啊,陳熾和人老婆什么關(guān)系,你和你客戶什么關(guān)系,你問陳熾送人老婆什么禮物,莫非你和你客戶有情況?”
陸硯成:
酒過之后回家,陸硯成用指紋鎖開門,開門的瞬間,屋內(nèi)只有感應(yīng)燈亮起。
他頓了頓,關(guān)門,開燈。
人是奇怪的動物,有的東西,幾年都習(xí)慣不了,有的東西,又三五天似乎就已經(jīng)習(xí)慣。
開燈后,他下意識點亮手機屏幕,一眼看到了屏幕上面的‘星期五’。
上樓,洗澡-
周五對打工人來說無疑是最快樂的時光。
下班后,祝予便和張筱靜一起坐地鐵回了家。
一個星期沒回家,整個人的心情都是雀躍的。
家里,張秀惠已經(jīng)在做飯,祝予放下包,跑去廚房和張秀惠一起忙活。
“投資合同已經(jīng)簽了,一切都還是挺順利的,光恩那邊很好說話。”談起光恩集團投資幸得百貨那件事,祝青峰說道。
祝予想起陸硯成,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人真的很好。
她今天不在那邊過夜了,要不要給他發(fā)個消息?雖然他可能并不在乎。
第24章 chapter24 是不是等于間接接……
吃飯, 聊天,看綜藝。
祝予洗完澡后,在床上躺著。
盯了一會兒手機之后, 她還是打開了和陸硯成的聊天窗口, 給他發(fā)過去消息:[陸總,我今天回了香語岸。]
想了半天, 好像這么說比較得體。
陸硯成躺在床上看書,聽到手機消息,拿起, 看到了祝予發(fā)過來的消息。
他編輯,回復(fù)過去:[嗯。]-
“才剛過去辦好了入職,然后說的我忙完了畢業(yè)后直接和他們說, 他們再安排時間報道。”于橙說道。
是周六,祝予和于橙約好了爬山。
“那么好, 看來那個公司是非常想留住你這個人才了。”祝予拿著登山棍往上爬著,爬得氣喘吁吁。
于橙回頭看祝予一眼:“你都不知道,和我一起去報道的, 一個倫敦大學(xué)的, 一個康奈爾大學(xué)的,還都是碩士, 我當(dāng)時就在想, 我到底何德何能能面試上這個職位啊。”
“他們問我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 我都不太好意思說, 然后我一說了吧, 都感覺他們眼神怪怪的。”
祝予笑:“面試表現(xiàn)也很重要的,還有啊,你美貌這么突出, 誰不想有個美女同事啊。”
于橙也笑:“所以,祝大美女能入職光恩集團,是不是也有美貌加成。”
祝予眼眸動了動,想起自己面試,還是覺得可能是有陸硯成干涉。
尤其在那次食堂吃飯后。
和陸硯成領(lǐng)證時間也不算短了,祝予看著于橙,還是打算把自己結(jié)婚了這件事告訴她。
“你應(yīng)該還記得上次你讓我要電話的那個男人吧?”祝予問于橙。
話還沒問完,前方就傳來了一聲吃痛的呻.吟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是一個阿姨沒踩穩(wěn)階梯摔倒了。
兩個人趕緊上前查看-
周日,陳阿姨問坐在沙發(fā)那邊的陸硯成問:“陸先生,午餐要準(zhǔn)備上祝小姐的嗎?”
柔和的陽光透過大落地窗打進屋內(nèi),照在了淺灰色的沙發(fā)上,給坐在沙發(fā)上的陸硯成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陸硯成在認真地拼著樂高。
在聽到陳阿姨的問題之后,他似乎是思考了幾秒之后回答道:“準(zhǔn)備上吧。”
午餐,一大桌子菜。
幾個清淡的,幾個偏辣的。
住了幾天后,祝予的口味漸漸明朗,喜歡吃辣,喜歡海鮮。
而陸硯成不怎么吃辣。
陸硯成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飯,那幾個偏辣的菜幾乎沒怎么動。
下午四點,陳阿姨又問陸硯成:“晚餐需要準(zhǔn)備祝小姐的嗎?”
陸硯成喝著水,朝窗外看一眼:“準(zhǔn)備上吧。”
晚餐吃得早,幾乎是與中午一樣的狀況。
不過晚上的海鮮多,除了一個辣炒的蟶子外,其他的都是蘸醬汁。
陸硯成的醬汁不辣,祝予的那一個醬汁放了不少辣椒,陳阿姨還在醬汁旁放了小米辣和蔥。
陸硯成坐在餐桌前一個人吃起來,慢條斯理,與手機為伴。
陳阿姨看了一眼陸硯成,莫名有了點孤獨感。
他和祝予吃飯雖然也幾乎不怎么說話,但感覺就是不同。
吃到最后,爆炒蟶子沒被動,那個辣的蘸碟,小米辣和蔥和安然無恙。
吃完,陸硯成站起,看向不遠處的陳阿姨。
“以后周末都不用準(zhǔn)備祝予的飯菜。”他語氣冰冷地說道。
“好。”陳阿姨應(yīng)答一聲,繼續(xù)忙活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祝予是吃完了晚飯回的云璽灣那邊的。
提著蛋糕和手撕兔上了樓,祝予有些艱難地用指紋開了門。
開門之后,她發(fā)現(xiàn)陸硯成應(yīng)該是不在家的,家里只有感應(yīng)燈亮起。
祝予關(guān)門,開燈,把手撕兔和蛋糕都放進冰箱。
回了房間后收收撿撿,再看看書,看看電腦,準(zhǔn)備一下明天的工作,祝予便洗澡準(zhǔn)備睡覺。
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十一點,祝予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想讓陸硯成嘗嘗那個蛋糕,又覺得太晚了,別人不一定想吃,這么晚讓他吃東西也不好。
翌日,祝予出門的時候又碰上了剛出房門的陸硯成。
或許是昨晚回家晚,清晨的他眼眶邊帶了點不易察覺的青色。
“陸總好。”祝予像往常一樣和他打招呼。
“嗯。”他和往常沒什么兩樣。
一起下樓到餐桌邊,陳阿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豐富的早餐。
祝予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沒有坐下。
她看向餐桌對面的陸硯成,看見陸硯成抬眸看她后,低聲詢問他:“陸總,我昨天在烘焙班做了個蛋糕,嗯,草莓口味的,給你帶了一個,你要試試嗎?”
陸硯成眼眸動了動:“可以。”
祝予微微笑了笑:“那我去拿。”
陳阿姨在旁邊笑:“我早上看冰箱就在想那個蛋糕和手撕兔是不是祝小姐給陸先生帶回來的。”
“嗯。”祝予笑答:“手撕兔是我媽媽做的,考慮到陸總吃不了辣,做的微辣的。”
“陳阿姨,給你也帶了一只。”
陳阿姨眼睛一亮:“哇,還給我?guī)Я耍x謝祝小姐。”
祝予把蛋糕拿出來擺在了陸硯成眼前。
蛋糕不算大,只有寥寥幾顆草莓在上面,和奶油的搭配下卻顯得異常可口。
“是香草味草莓蛋糕。”祝予說道。
“謝謝。”陸硯成看向祝予,和她對視一眼后說道。
“陸總快嘗嘗吧。”祝予坐下,準(zhǔn)備吃早餐。
陸硯成看向蛋糕,拿勺子挖了一口放進嘴里,慢慢抿其中的味道。
“很好吃。”吃了一口之后,他抬眸看向祝予。
祝予笑了笑:“好吃就好。”
“有點大,我吃不了那么多。”陸硯成看了一眼蛋糕后看祝予:“你一起吃吧。”
祝予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愣了一秒之后,她回答:“好。”
吃蛋糕要用勺子,她看了看餐桌上,沒有多余的勺子。
一個低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還捏著一把吃拌牛奶的勺子,還在牛奶里。
陸硯成視線由那把勺子移向祝予的眼睛:“就用那個吧。”
祝予:“好。”
兩個人你一勺我一勺地吃完了那個蛋糕才吃陳阿姨做的早餐。
祝予不曾這樣吃過蛋糕,甚是是和女生都沒有過。
第25章 chapter25 只穿了一條睡裙……
坐著陸硯成的副駕去上班, 祝予看著馬路上的那條虛線,不時有車壓上那條虛線,有的只輕輕擦過一點, 有個越過去一點點, 然后又繞回原來的車道,有的繞得少, 有的繞得多,有的車,平穩(wěn)有序地變道-
晚上祝予先到家, 看見陳阿姨還沒走。
“陸先生今天要回家吃飯嗎?”祝予問。
“要的。”陳阿姨笑道:“發(fā)了消息。”
祝予放下包:“好。”
夕陽下的天空美得像一副絢爛的油畫。
祝予看了看陽臺邊的書架,選了一本漫畫來看。
不愧是陸硯成的書,隨便找了本漫畫, 就是和賽車相關(guān)的。
陽臺邊有一張可以前后搖晃的沙發(fā),祝予坐下, 十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嚶嚀一聲,閉了會兒眼睛, 又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fēng)景, 才打開了那本漫畫書來看。
漫畫的內(nèi)容很有意思,祝予看得入神。
再次翻頁的時候, 房門那邊傳來了門鈴聲。
祝予愣了愣, 是陸硯成指紋失靈了嗎?
也沒有多想, 祝予放下書, 起身, 走到了門邊。
而陳阿姨比祝予先到了一步。
兩人相視笑了笑,陳阿姨走向了門邊,而祝予則站在了原地。
陳阿姨從貓眼里看了看外面的人, 然后直接開了門。
祝予想,應(yīng)該就是陸硯成忘了帶鑰匙吧。
陳阿姨向下按把手,然后把門拉開。
“Surprise!”還沒待門被完全拉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傳到了屋里。
門完全被拉開之后,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出現(xiàn)在祝予視野之中。
蘇哲明?他怎么突然來了。
顯然,此刻吃驚的不止祝予一個。
蘇哲明正好經(jīng)過這邊,便想著來找自己的好兄弟蹭個飯。
本想給他個驚喜,哪知,門被打開之后他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張面孔。
一張有些意料之外,又引人遐想的面孔。
“Excuse me 我是不是走錯了?”蘇哲明自問自答道,眼光已經(jīng)在屋內(nèi)游移了一圈,又回到陳阿姨那邊。
“好像又沒走錯哦。”他又把眼神由陳阿姨移向祝予。
祝予覺得有點尷尬,就是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不屬于自己的地界那種感覺。
“你好。”祝予朝著門外那個人微微笑了笑:芭衣嘶巴以留就留三“見過幾次面了。”
“你好。”蘇哲明帶著疑惑走進門,輕車熟路地換好了鞋后面向祝予道:“陸硯成師妹是吧。”
“對。”祝予回答。
“我暫時住在這邊。”祝予笑道。
蘇哲明微仰頭呼氣,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我叫蘇哲明,你呢?”他微笑著介紹自己。
祝予知道他叫蘇哲明,于橙的大老板,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他。
祝予也微笑:“我叫祝予。”
“額”蘇哲明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又看向祝予:“來找某人蹭飯的。”
祝予埋頭笑了笑。
門邊傳來聲音,陸硯成解鎖了門鎖,推開門,看見祝予正埋著頭笑著。
他眼神移向祝予朝著的那個人,看見了那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毫無意外,蹭飯的又來了。
“陸總回來啦?”看見陸硯成回來,蘇哲明立馬笑著朝他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肩膀,眼神也意有所指。
“你來干什么?”陸硯成看他一眼問。
“我來干什么,你能不知道嗎?”他說道。
“早說你家藏著師妹,我就不來了不是,你又不說。”他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陸硯成看向祝予:“都認識了嗎?”
“祝予,蘇哲明。”他看了看兩人說道。
祝予:“認識了。”
“嗯。”陸硯成回答:“餓了,吃飯吧。”
三個人坐上飯桌,祝予和陸硯成分別坐上了他們平時的那個座位,蘇哲明則坐在了陸硯成旁邊的位置。
和平時一樣的家常菜,六菜一湯加水果。
菜里面包括了祝予從家里拿過來的,她媽媽專門為陸硯成做的手撕兔。
“真豐盛啊,就是愛陳阿姨的手藝。”蘇哲明贊嘆一聲,已經(jīng)拿起了筷子。
“看出來了。”陸硯成低聲陰陽怪氣一句。
“有兩個看起來很辣的菜哎。”蘇哲明看了看桌上的菜,偏頭看陸硯成:“你開始吃辣了?”
“陳阿姨專門為我炒的。”祝予笑答。
“哦~”蘇哲明回一聲,又看向陸硯成:“陳阿姨真貼心。”
眼神再次移向菜品,陸硯成眼睛亮了亮看向桌上的那盤手撕兔:“哇,還有這個,這個好像是四川哪個地方的特色美食哎,手撕兔。”
“我媽媽做的,我媽媽是川省人。”祝予的語氣里帶著驕傲。
她眼神看向陸硯成,想說是她媽媽專門為陸硯成做的,好像又不太好。
“師妹媽媽真有才華。”蘇哲明夸贊一句,毫不客氣地伸筷子夾了一筷手撕兔細細品嘗。
陸硯成偏頭,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也伸筷子夾了一筷手撕兔。
“太好吃了。”一筷意猶未盡,蘇哲明繼續(xù)夾第二塊。
吃飯之余,見兩人也不說話,蘇哲明便找兩人聊天。
“你好像廣場上搭訕過這個人是不是?”蘇哲明看了看祝予,又看了看陸硯成。
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提起,祝予看了陸硯成一眼后,點頭:“是,沒想到蘇師兄還記得。”
“當(dāng)時那個和你一起的女生入職我的公司了,不過還得過段時間才上班。”蘇哲明說道。
祝予:“是,她和我說了。”
蘇哲明笑:“她有說起我嗎?”
尋常聊天,祝予知道這些也不代表什么。
“有啊。”祝予笑:“她說新公司的老板特別厲害,年紀(jì)輕輕就自己創(chuàng)辦了那么厲害的公司。”
“還好,夸張了。”蘇哲明明顯很高興,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陸硯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還是陸總比較厲害,干什么都是最頂級的。”
“瞅瞅,F(xiàn)1賽車手,冠軍賽車手,精通八國語言,現(xiàn)在又是上市公司CEO。”
“關(guān)鍵是,還這么帥嘖嘖。”
祝予仔細看了一眼陸硯成,他的外貌確實值得所有的夸獎。
陸硯成抬眸,正好對上祝予的眼神。
她趕緊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飯還沒到最后,手撕兔已經(jīng)被吃得差不多了,而其他菜還被動得比較少。
陸硯成似乎很喜歡那道菜,幾乎全程都在吃那道。
也不早了,蘇哲明回家還有事情處理,更重要的是,不能當(dāng)兄弟的電燈泡,所以也不打算逗留。
喝了杯水之后,他便和祝予打招呼準(zhǔn)備離開。
陸硯成沒有挽留他的意思,直接向他說拜拜。
“不送送我?”蘇哲明對陸硯成說道。
陸硯成看他一眼:“你來得少?”
“可太少了,我怕黑,你送送我。”擺明是要找他談?wù)劦囊馑肌?br />
蘇哲明換上了自己的鞋子,陸硯成則是換上了拖鞋一起出門。
剛出門,蘇哲明就看向陸硯成問道:“怎么的,從吃飯開始就一副不爽我的樣子,電燈泡不招人待見,也不至于這樣吧?”
兩人一起往電梯口走去。
陸硯成懟他“誰不待見你了,你可真能腦補。”
“要不要解釋解釋,師妹,怎么住你家來了?”蘇哲明可以強調(diào)了師妹兩個字。
“只是住家里,你別想多了。”陸硯成回答。
“誰信啊。”蘇哲明說道:“孤男寡女的,你一個見誰都嫌棄的人,讓一個女人和你住一起?”
蘇哲明看了看大門邊:“有老婆了,還金屋藏嬌呢,這就開始玩婚外情了,把師妹接到家里來了,對師妹夠好的啊。”
“師妹知道你結(jié)婚了嗎?”蘇哲明語氣認真地問道。
陸硯成沉默,在蘇哲明看來似乎是在躲避問題。
“陸硯成,你別告訴我你瞞著師妹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和她搞婚外情,就算你和你老婆是形婚,師妹也有權(quán)利知道你結(jié)婚了。”
幾兄弟向來都還是三觀比較正的人。
陸硯成的鼻息傳來一聲嗤笑。
“還笑呢,這是原則。”蘇哲明明顯不認同陸硯成的做法。
蘇哲明覺得這個問題很嚴(yán)重,不該是陸硯成做出來的,他不會是那樣的人。
如果他是那樣的人,他覺得很痛心。
在他怒火中燒,對這個兄弟無可奈何之際,耳邊終于傳來了他旁邊那個人的回應(yīng)。
“她就是我老婆。”陸硯成語氣甚是平淡地說道。
聽到陸硯成的這句回應(yīng),蘇哲明的表情并沒有緩和,而是繼續(xù)維持著痛心疾首的表情,站在電梯口對自己兄弟說道:“我知道,你們熱戀的小情侶都是一天老婆老公叫來叫去的。”
“可是,請你一定告訴人家,你是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的,還有一個法律意義上的老婆。”
嘆了一口氣后,蘇哲明說道:“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你至少給人家選擇的權(quán)利。”
陸硯成偏頭,似乎是翻了一個白眼后看向蘇哲明:“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蘇哲明懟回他:“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陸硯成微瞇了瞇眼睛,目光陰沉地看著蘇哲明說道:“請你聽清楚,祝予,你所謂的師妹,就是我領(lǐng)證結(jié)婚的,法律意義上的老婆。”
——
蘇哲明愣住,感覺自己剛剛仿佛是個跳梁小丑。
“你說真的?”他表情已經(jīng)變臉?biāo)频淖兂闪嗣媛缎σ狻?br />
陸硯成少有見蘇哲明表情變換這么快的時候。
“真的。”陸硯成實在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伸手幫他按電梯。
蘇哲明:“你不早說。”
陸硯成:“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從出門開始就在噼里啪啦地指責(zé)我。”
“那不是”蘇哲明想解釋,一時想不到理由。
“電梯到了。”陸硯成看向電梯門。
“不走,你跟我說說你怎么和師妹領(lǐng)證了,人向你搭訕,你給個假的微信號,現(xiàn)在和人結(jié)婚了,還同居了,師妹就是你選的結(jié)婚對象?”蘇哲明明顯想問個清楚。
“謝謝,不是同居,只是住一套房子而已,請你別多想。”看到電梯門快關(guān)上了,陸硯成又按了電梯的往下鍵,又示意蘇哲明進電梯。
“能和你陸硯成住一套房子的人,在你陸硯成心里就不可能簡單。”蘇哲明直接下定論道。
“那你思想也挺簡單的。”陸硯成說道:“我已經(jīng)說過,結(jié)婚,只是為了少一些麻煩而已,讓她住這兒,也是出于其他考慮。”
“電梯快響了,做個有素質(zhì)的市民。”他再次讓蘇哲明進電梯。
“微信上說。”蘇哲明進電梯下樓。
陸硯成走回大門,解鎖,開門,看見祝予在鞋柜邊換著鞋。
祝予聽到動靜偏頭抬眸,眼神和陸硯成對上。
“我出去轉(zhuǎn)一圈。”祝予說道。
陸硯成:“嗯。”
他隨意地換上另一雙拖鞋,往沙發(fā)邊走去。
陸硯成在健身的時候,祝予從外面回了來,手里拿著一捧鮮花。
放下鮮花,祝予走到健身室那邊,看見陸硯成停下來之后,敲了敲玻璃門。
陸硯成回頭,看見祝予正看著他。
“陸總。”祝予叫他道。
“怎么了?”他問。
祝予:“你和陳阿姨應(yīng)該都對鮮花不過敏吧,我便宜買了點玫瑰花回來,想插上,可以嗎?”
陸硯成:“可以,你插吧。”
陸硯成健身完從健身室出來,鼻息便傳來了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他的視線輕輕一游移,看見茶幾和餐桌上,粉色的玫瑰嬌艷欲滴。
洗澡,或許是水溫偏高,他一再把水溫調(diào)低。
周一事多,洗完澡后,陸硯成又進了書房。
杜音涵自那次過問周玥的事情被冷對待之后便沒有聯(lián)系陸硯成,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終于還是沒忍住給自己兒子打來電話。
電腦微信上現(xiàn)實的視頻電話,陸硯成轉(zhuǎn)語音接了起來。
“這么久了沒聯(lián)系媽媽了,就不想見媽媽一下嗎?”杜音涵那邊語氣慈祥地說道。
“見不到媽媽的時候太多,習(xí)慣了。”陸硯成心不在焉地聊著天,注意力全在工作上。
杜音涵:“我覺得我們聊天可以平和一點,不用次次都戳別人的痛處。”
陸硯成:“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杜音涵沒再接陸硯成的話,轉(zhuǎn)移話題:“寶貝,我明晚預(yù)約了一個很難訂的餐廳,你陪媽媽吃個飯唄。”
陸硯成眼眸動了動:“吃飯沒問題,只要不是又借吃飯讓我和誰聯(lián)絡(luò)感情,或者介紹誰給我認識就行。”
杜音涵:“餐廳是玥玥幫我訂的,我怎么都得叫上人家的。”
陸硯成冷笑一聲:“對不起,我結(jié)婚了,不會再和什么相親對象吃飯。”
“你結(jié)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變得尖銳了起來。
陸硯成:“對,結(jié)婚了,領(lǐng)證了,所以不要再給我安排什么相親或者聯(lián)絡(luò)什么感情,也請你幫我向女生說清楚,我從始至終就沒有想和她發(fā)展什么的意思。”
杜音涵:“和誰結(jié)婚的?”
陸硯成:“和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不要再做那些沒有意義,會讓我老婆誤會我對她不忠的事情。”
他不可能和杜音涵說他是和毫無感情基礎(chǔ)的人結(jié)的婚,不然,就杜音涵那個性子來說,必然會逼他離婚。
鬧得雞犬不寧。
杜音涵:“你要結(jié)婚,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硯成:“對我來說,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想低調(diào),或者高調(diào),都有我自己的考慮,而我結(jié)婚了,并且不會離婚,是鐵一般的事實,不能改變,沒得改變。”
杜音涵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明晚263,帶你老婆來見我。”
263應(yīng)該是杜音涵說的那家很難訂的餐廳,高263米的263大樓的頂樓。
電話被掛斷。
陸硯成冷眼看著電腦屏幕,偏頭,重重呼出一口氣。
翌日早餐后,陸硯成讓祝予給了他一份結(jié)婚證。
祝予上樓,把一份結(jié)婚證拿給了他,沒有問原因-
餐廳里播放著優(yōu)美的音樂,燈光布置也十分考究。
杜音涵看了陸硯成遞過來的那份結(jié)婚證書后,把證書往餐桌上摔,然后拿起了餐桌上的紅酒杯,猛喝了幾口之后,把紅酒杯又重重放置在餐桌上。
清脆的聲音引來了旁桌的目光,幾滴紅酒也以水滴狀從紅酒杯里漾起,然后散落在了黑色的餐桌之上。
陸硯成傾伸過去把結(jié)婚證拿過來,翻轉(zhuǎn)了看看上面有沒有水珠之后,把結(jié)婚證收好。
鎮(zhèn)定了幾秒之后,杜音涵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讓自己恢復(fù)端莊的儀態(tài),平穩(wěn)的語調(diào)。
“你老婆呢?我叫你把她帶來,怎么沒有帶來。”杜音涵面向陸硯成,咄咄逼人地說道:“再差,總也要能帶得出來見人吧。”
“憑什么你讓我把她帶來,我就得把她帶來。”冷笑一聲后,陸硯成看著手上的手機說道。
“你在說什么東西,陸硯成?”杜音涵瞇了瞇眼睛,對眼前自己兒子的話有些難以置信。
把手機收起,陸硯成看著杜音涵說道:“我從小就缺乏母愛,你知道,所以,在我成長過程中,對于自己那個珍貴的母親,我?guī)缀醵际茄月犛嫃牡膽B(tài)度,我重視,在乎每一次和她見面或者說話的機會,希望在每一次的相處中抓住那絲絲縷縷的母愛。”
杜音涵坐定,看著自己的兒子難得說出這些不肯輕易開口的言語。
“但是我發(fā)現(xiàn),期待換來失望的時候越來越多。”
陸硯成平靜地說著,杜音涵在他眼底看不到什么情緒。
“她不明白我對她言聽計從的原因是什么,反而開始越來越理所應(yīng)當(dāng),對他兒子,對他兒子身邊的人口無遮攔,肆無忌憚。”
一直以來,陸硯成言語都不多,就算是哪兒不高興了,也最多生生氣。
杜音涵印象中,陸硯成應(yīng)該是第一次這樣明確地表達自己對她的想法和態(tài)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在他看起來無比清醒冷靜的情況下。
“你聽我說,寶貝,我不是有意摔你的結(jié)婚證的,也不是有意說你老婆差的。”杜音涵有些慌,甚至想站起來和陸硯成說話。
“不用說了。”陸硯成重新拿起手機看:“我吃完飯還要忙。”
服務(wù)員陸續(xù)上菜,兩個人低氣壓地吃完了這餐飯。
出餐廳后,陸硯成開著賓利以最高限速在城市道路穿行著。
紅綠燈,幾兄弟的群倒是熱鬧,大家有事沒事聊著天。
陸硯成點開蘇哲明的頭像,給他發(fā)語音:“出來喝酒。”
蘇哲明到酒吧的時候,陸硯成已經(jīng)在拿著一杯調(diào)好的酒淺酌著。
“怎么著,不回家陪你老婆?”蘇哲明說道。
陸硯成沒有理會蘇哲明的問題,看向他問他:“喝什么?”
幾杯之后,一個身著黑色性感吊帶裙,樣貌甚是標(biāo)志的美女走了過來,手趴在吧臺問陸硯成:“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
陸硯成偏頭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不能。”
蘇哲明頭繞過去看美女,向她解釋道:“他結(jié)婚了,我娃也三歲了。”
美女笑了笑:“他結(jié)婚了和你娃三歲了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哲明:-
祝予加了一會兒班回家,回家看到了餐桌上不多的菜色,大部分都是辣的。
“陸總不回家吃飯嗎,陳阿姨。”祝予放下包之后,走向餐桌問陳阿姨。
陳阿姨笑:“是的,陸先生發(fā)了消息。”
祝予眼眸動了動:“好的。”
要了結(jié)婚證,今晚又不回家吃飯,是什么原因呢?
飯后,祝予坐在床邊的搖椅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昨天那本漫畫。
漫畫顯然被人看過了,某些頁面上甚至有涂鴉。
在一篇空白較多的頁上,上面畫了一個跑車,備注了Issac Lu,2011.0620。
祝予抬眸思考了一下,2013,大概是陸硯成高中的時候。
用鋼筆描的跑車畫風(fēng)飄逸,筆觸成熟,很具有個人風(fēng)格。
有的人,似乎完全沒有短板,總是能輕易掌握很多其他人望塵莫及的技能,比如陸硯成。
漫畫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九點,陸硯成還沒回家。
祝予洗完澡換好了睡裙躺在床上,猶豫要不要給陸硯成發(fā)個消息問問,愣了愣,還是沒有發(fā)消息。
猶豫中,卻是陳阿姨發(fā)來了消息:[祝小姐,我剛想起我忘了泡糯米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從冰箱里量一碗糯米,洗干凈了泡上。]
祝予回復(fù):[好的。]
陳阿姨:[謝謝。]
祝予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樓。
沒走幾步,祝予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沒有穿內(nèi)衣,就這么出門,會不會
臨近十一點,陸硯成還沒有回家。
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湊巧,她想,就那么幾分鐘,他剛好就回來。
在門邊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祝予還是打開了門,直接穿著睡裙出了去。
祝予走到廚房,把米洗好,泡好,然后出了廚房。
恰逢此時,門邊傳來動靜。
祝予心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秒,門被打開,隨后,陸硯成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邊。
第26章 chapter26 白色睡裙很薄,很……
大概就是怕什么來什么的原理。
祝予知道陸硯成有可能在這個時間回來, 但是沒想到他回來的時間那么巧。
他在任何一個時間點回來,她都還有可能躲過直接面對他。
但是他偏偏在她剛出廚房幾步,進退兩難的時候回了來。
他輪廓清晰的側(cè)臉先出現(xiàn)在了祝予的視線, 隨后, 她看見他踏進了房內(nèi),把門關(guān)上。
看見燈開著, 陸硯成下意識望了望屋內(nèi),很快看到了已經(jīng)走到了餐桌邊的祝予。
很明顯,她已經(jīng)洗完了澡, 穿著睡裙。
還有很明顯的她沒有穿內(nèi)衣。
都是一眼都可以捕捉到的信息。
陸硯成瞥了一眼之后,偏轉(zhuǎn)過了頭,到鞋柜邊換鞋。
“陸總。”祝予的聲音很小, 她能明顯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你回來了。”
“嗯。”陸硯成回答。
有淡淡的酒味傳入祝予鼻息,她看著陸硯成換鞋時的狀態(tài), 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酒,所以有些搖晃。
他的嘴唇分外紅艷,脖子那一圈都泛著紅, 酒紅色襯衫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兩顆。
“你喝酒了嗎?”祝予問道。
“喝了點。”他回答。
祝予本想來上樓, 似乎是片刻猶豫之后,還是慢慢走向了他:“我扶你。”
“我沒醉, 你上去吧。”陸硯成看祝予一眼后說道。
喝醉酒的人總習(xí)慣說自己沒醉, 但是就陸硯成的狀態(tài)來說, 他應(yīng)該還有比較清醒的意識。
“你要喝水嗎?”祝予問道。
“不用。”陸硯成捏了捏鼻梁往前走, 一個趔趄, 差點摔倒。
祝予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喝了酒的路硯成溫度很高,的確是經(jīng)常健身的人, 肌肉很硬。
“我扶你上樓吧。”陸硯成微微用力,想掙脫開祝予,卻被她強硬地扶著。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她已經(jīng)扶著他走到了階梯前,準(zhǔn)備上樓。
陸硯成就那樣輕輕地被祝予扶著,有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息,很好聞的沐浴乳味道。
沉靜地上了幾步階梯,一個沉悶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傳入祝予耳朵。
“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黏膩,又帶了點壓迫感。
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跳更急促了一些。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祝予扶著他一路上了樓,到了他的房間。
“可以進去嗎?”走到門口,祝予問道。
陸硯成:“可以。”
她推開門,開燈,把陸硯成扶到了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
陸硯成的房間是主臥,更大,視野更好,大落地窗能一眼望到窗外的天際,十分開闊。
放他坐下之后,她起身對他說道:“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沒一會兒后,祝予把熱水倒上來,放到了一旁。
“陸總晚安。”她對他說道。
陸硯成抬眸看祝予:“晚安。”-
祝予能很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穿著睡裙去和他接觸,是不可能像她表現(xiàn)出的那么平靜的。
進門關(guān)上房門之后,她背靠在門上,有些不敢地低頭看那個敏感的位置,情況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糟糕一些。
她的白色睡裙很薄,很輕,透明度很高。
在門邊帶著有些重的呼吸站了一會兒之后,祝予才走向了自己的床,坐下,然后重新躺上。
另一個房間,陸硯成目光灼灼地盯著祝予放下的那杯水,幾秒之后,拿過水杯,大口地把水全部喝下。
喝下之后,他一邊慢慢起身,一邊單手接著自己的襯衫扣子,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陸硯成閉眼淋著熱水,手肘慢慢靠向墻,頭埋在手肘間-
第二天早上,祝予出房門往樓下看的時候,看見陸硯成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邊。
“陸總早。”祝予往餐桌邊走去,看見陸硯成此時與平時的狀態(tài)別無二致。
他的發(fā)型,穿著,都是干凈清爽的,臉也很干凈,輪廓清晰,眼睛和往常一樣有著極度優(yōu)美的線條。
昨晚的酒醉似乎絲毫沒對他產(chǎn)生影響。
成功的人往往是自律的,祝予更以為然。
“早。”他微微側(cè)頭,和她對視一眼。
祝予坐下,開始吃起了早餐。
沒吃幾口,她抬頭,看見陸硯成把結(jié)婚證遞向了她。
“你收一下。”他說道。
“好。”祝予接過結(jié)婚證-
祝予繼續(xù)在元初游戲幾個核心部門培訓(xùn)學(xué)習(xí)中。
策劃部門開完會,大家都在有條不紊討論著當(dāng)前的問題,提出改進的方法。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快步走到了策劃部,看了一眼策劃部門的員工門之后,眼神落在了祝予身上。
隨便找了路過的員工,男人問他道:“那個是你們部門新來的員工嗎?”
員工隨著男人的視線看了一眼之后,重新面向男人:“不算是,她是設(shè)計部的,最近好像一直在各個部門培訓(xùn)。”
男人:“那怎么沒來我們商務(wù)部培訓(xùn)。”
員工:“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黃總。”
黃紀(jì):“知道了。”
眼睛看著祝予,黃紀(jì)慢慢走向了她。
“你好。”黃紀(jì)走到祝予的辦公桌前,對正在和同事討論著什么的祝予打招呼道。
被同事的眼神,以及打招呼的聲音提醒,祝予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微微彎著腰看著自己。
“你好。”祝予并不認識那個人,有些懵地回復(fù)著他的招呼。
“我是商務(wù)部總監(jiān)黃紀(jì)。”男人一邊把自己的工牌給祝予看,一邊說道:“我這邊缺一個人,你能臨時協(xié)助一下我們商務(wù)部嗎?”
祝予看了男人的工牌,確實是商務(wù)部總監(jiān)。
“但是我這邊還有事情。”祝予看了看一旁的同事說道。
“我立馬找你們徐總協(xié)調(diào)。”黃紀(jì)說道。
沒多一會兒,待黃紀(jì)打完了電話之后,祝予便收到了策劃部徐總的電話,讓她配合一下黃總的工作。
“好。”祝予掛斷電話之后,便收了一下東西跟隨黃紀(jì)而去。
新來的員工,尤其是對公司海并不是很熟悉的員工,并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跟著黃紀(jì)走,祝予本來以為是在公司里面辦公,卻沒想到他帶著她下了樓,到了停車場,然后讓她上車。
站在車門前,祝予有些猶豫地問道:“黃總,我們這是去哪兒呢?”
黃紀(jì)看向她說道:“參加一個講座。”
稍微放下心來,祝予便上了車。
講座的地址是在一家超五星酒店的會議室。
是關(guān)于人工智能的講座。
祝予本以為只是湊人數(shù)聽一下講座,沒想到講座結(jié)束后,黃紀(jì)卻帶著祝予去見了講座主辦方的幾個領(lǐng)導(dǎo)。
幾句話之后,似乎是要一起吃飯。
吃飯的地點就在酒店的一個包間。
包間布置典雅,包間的桌上擺著名貴的酒水。
黃紀(jì)和她是主,對方是客,對方是炙手可熱的人工智能公司,這邊雖然背景強大,但始終是個剛剛起步的游戲公司。
想要讓對方選擇和自己合作,各種公關(guān)和應(yīng)酬少不了。
祝予明白了黃紀(jì)今天給她的‘工作’,賠他應(yīng)酬。
六七個人坐下,沒幾句之后,黃紀(jì)便開始拉著她敬起了酒。
祝予不怎么喝酒,也沒有參加過這種酒局,第一口白酒便把她辣得喉嚨著火一般。
但是已經(jīng)來了,要么撂挑子走人,要么就是奉陪到底。
不然,這個合作可能就會斷送在她手上。
敬了一圈酒之后,祝予才有空坐下來吃一點東西。
蓄意良久,她才終于找到了一個時機給于橙發(fā)消息:[寶貝,你來這家酒店接一下我,我在參加酒局,怕喝醉了出事。]
[你就在包間門口等我就好,么么。]
于橙已經(jīng)吃完了飯在追劇,看到祝予發(fā)過來的消息之后,立馬放下了平板收拾好自己出門-
陸硯成今天回家吃飯的時候有看到陳阿姨為祝予做的菜,沒想到等待良久,卻沒等到人回家,便自己吃了起來。
臨近八點,整個大房子里還是一片安靜。
陸硯成從健身室出來后,望了一眼餐桌邊,找到手機給陳阿姨發(fā)消息:[祝小姐今晚要回家吃飯嗎?]
陳阿姨:[不好意思陸先生,忘了和你說了,祝小姐本來說要回來吃飯的,后來又發(fā)信息說不回來吃了,那個時候都已經(jīng)把菜做好了。]
陸硯成回復(fù):[知道了。]
準(zhǔn)備好了紅酒和紅酒杯,陸硯成坐在花園的躺椅上,看了看這座城市的夜景,倒上了一點紅酒準(zhǔn)備淺酌。
他的手快速而不經(jīng)意地翻動著朋友圈,卻在本來已經(jīng)把幾張照片的縮略圖已經(jīng)劃走之后,又把那內(nèi)容往回翻,重新找到了那幾張照片的位置。
是元初游戲商務(wù)總監(jiān)黃紀(jì)發(fā)送的朋友圈。
[有幸聽了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人工智能講座,獲益良多。]
配圖是講座現(xiàn)場以及幾張人員合影。
陸硯成點開最后一張七八個人的合影,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祝予的身影。
照片中的人大多帶著程式化的笑容,一看都是圓滑擅長交際的人群。
只有那張臉顯得青澀和稚嫩一些,不抹粉黛,卻似乎無論怎么低調(diào)都不能阻止她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陸硯成退出微信,在通訊錄里找到了自己的秘書關(guān)薔的電話。
“你給我一個黃紀(jì)的電話。”他說道。
很快,關(guān)薔把黃紀(jì)的電話發(fā)了過來-
黃紀(jì)還在應(yīng)酬著,手機鈴聲響起,看到屏幕上‘小陸總’三個字之后,沒由來地心慌了一下。
“失陪一下。”笑著和桌上的人打了個招呼之后,黃紀(jì)一邊往包間外走,一邊接起了電話。
“你好陸總。”黃紀(jì)把手機放在耳邊。
陸硯成那邊,還能隱隱聽到黃紀(jì)那邊的聲音。
很明顯的交際場,聲音略微嘈雜,但在他耳朵里有個女聲卻格外清晰。
“學(xué)的設(shè)計,還輔修了法律。”
旁人問:“通過司法考試了嗎?”
“大學(xué)的時候通過了。”
“祝小姐真的是相當(dāng)?shù)膬?yōu)秀。”
第27章 chapter27 和一絲未掛的她四……
電話那頭在一聲關(guān)門聲之后變得安靜。
“你在哪兒?”黃紀(jì)的電話里, 陸硯成的聲音冰冷且?guī)в型亓Α?br />
情緒,似乎有點不悅。
黃紀(jì):“我在東邊這個希爾頓陸總,正在談人工智能的合作。”
陸硯成:“帶的誰。”
黃紀(jì):“帶的我們商務(wù)部一個新員工。”
陸硯成:“你秘書呢?”
黃紀(jì):“她今天有事。”
陸硯成:“哪個包間。”
黃紀(jì):“6樓的中餐廳。”
黃紀(jì)話音剛落, 嘟嘟嘟幾聲, 電話被掛斷。
陸硯成不管是語氣還是問話內(nèi)容都不對勁,黃紀(jì)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緣由, 重新進入了包間。
祝予努力維持著自己清醒的意識,能少敬酒就少敬酒,能不敬酒就不敬酒, 好在,雖然頭暈,但她感覺自己意識還是清醒的。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 祝予感覺自己的臉已經(jīng)在發(fā)燙,甚至入喉的白酒都不那么刺喉了。
她不敢再繼續(xù)喝下去, 偏偏客戶們還在不停聊天,時不時就是舉起酒杯說著干杯。
她也不想這個項目砸自己手里,她擔(dān)不起這個罪名。
于橙發(fā)來消息:[寶貝, 我到了, 我在能看到你們包間的位置等著你。]
祝予放心了不少。
她維持著那個狀態(tài),昏昏沉沉但是意識清醒。
以最高限速在城市穿行后的灰色跑車終于到達了希爾頓酒店的停車場。
陸硯成迅速下車, 往酒店大廳小跑而去。
于橙站在包間門口, 密切注意著包間內(nèi)的動向, 甚至都不敢玩手機。
電梯那邊傳來動靜, 隨后是沉悶而快速的腳步聲襲來。
她隨意的望過去, 第一眼察覺那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再仔細看一下,那個身影似乎有點熟悉。
再一眼,她不是見過那個人嗎?
廣場上那個驚艷她的男人, 她讓祝予去要微信,他給了一個不存在的微信號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前兩顆扣子沒扣,顯得隨性而性感。
他的頭身比優(yōu)越,身高也很高,更別提他那張好看得十分突出的臉。
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走路的步伐卻很大,很急,好像有什么著急的事情。
那個人實在過于賞心悅目,讓于橙覺得自己來這邊一趟,看了一眼這種絕世美男也是值了。
那個人并沒有注意站在這邊的她,她便明目張膽地看了。
于橙一開始的注意力都還在帥哥身上,直到她看見他推開了祝予所在的包間的門。
于橙有點懵,這帥哥,是予予酒局要攻克的對象?
想想也正常,蘇哲明都是那種身份了,他朋友肯定也是非富即貴的。
包間里,幾個人都喝了酒,聊天聊得很嗨。
祝予安靜坐著,到需要自己的時候才會笑著說兩句話。
頭已經(jīng)越來越暈,她喝了一口白開水,企圖用白水來驅(qū)趕一些醉酒的感覺。
趁著別人注意力沒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單手撐著額頭,以此來驅(qū)散一點那種眩暈感。
門那邊傳來動靜,她抬眸看向門邊,看見包間門被推開,隨后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
他的眼神冷漠,嘴唇維持著他嘴唇慣常的嫣紅春色。
祝予心一跳,陸硯成,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祝予雖然暈,但她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不至于離譜到出現(xiàn)幻覺。
所以,是陸硯成來到了這個酒局。
酒醉的眩暈不容忽視,那種一瞬間被濃濃的安全感包圍的感覺也無法被祝予忽視。
包間門被推開,陸硯成第一眼看到明顯因為喝了酒緋紅著臉蛋,迷離著眼神的祝予。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陸總,你怎么來了。”看到陸硯成到來,黃紀(jì)立馬站起,笑著迎接。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光恩集團新上任CEO陸硯成,陸總,也是知名的F1賽車手,拿過很多賽車比賽冠軍,剛從德國回來。”
“早有耳聞,早有耳聞。”酒局上的男人女人們也都站了起來。
黃紀(jì)立馬安排陸硯成坐下,介紹雙方給彼此認識。
叫來了服務(wù)員,黃紀(jì)又加了好幾個菜。
祝予有點昏沉,聽不太仔細這個酒局上大佬們談話的內(nèi)容。
她看見陸硯成坐下之后,便微笑著聽著酒桌上的人說著話,偶爾說一兩句。
坐了沒多久,他便拿起了酒杯,環(huán)著這酒桌到每一個人的跟前,說話,干杯,然后喝下自己手中的一小杯白酒。
雖然是他在主動敬酒,態(tài)度也甚是謙恭,但是或許全酒桌的人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上位,自然對他都是那種恭敬瞻仰的態(tài)度。
一圈敬酒完畢后,陸硯成微笑地面向眾人說道:“還有點事,我就先帶著小祝走了。”
黃紀(jì)愣了愣神,這才明白了問題的癥結(jié)點在哪兒。
他見過很多背后有人的漂亮女生,但并沒有想到祝予的背后是陸硯成。
祝予側(cè)頭仰視陸硯成,正好與他的眼神對上。
她站起身,朝酒桌上的人鞠了一躬:“抱歉要先走了,大家一定吃好喝好。”
沒有真正參加過酒局的人,甚至對其他人的稱呼都非常別扭。
陸硯成也笑了笑,微微點了個頭,伸手去扶祝予。
祝予有點詫異,她沒想到他會來扶她。
她走路有些搖晃了,但腦子還算清醒。
陸硯成的手掌很有力,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身上淡淡的香味。
其次,還有身高差。
包間外,于橙還在盯著包間門,這個工作實在有點無聊。
包間傳來動靜,她更密切地注意著那邊,卻看見那個身高一八幾的絕世帥哥扶著一看就喝醉了的祝予出了來。
祝予拿上了包,應(yīng)該是要走。
于橙在心里暗罵,任他再帥再有錢又怎樣,不過也是個隨便玩女人的人渣。
兩個人離開了包間幾步之后,于橙就追了上去。
在離得很近的時候,她在兩個人身后試探性地問道:“予予?”
聽到身后的聲音后,祝予和陸硯成都回過頭看于橙。
祝予這才想起自己把于橙給忘了。
“予予,你怎么在這里。”于橙有些茫然地看著祝予,然后眼神轉(zhuǎn)移到陸硯成身上:“你是?”
祝予不由得想,這個人演技倒真挺不錯的。
“我朋友。”祝予側(cè)頭看了一眼陸硯成,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和我朋友說幾句話。”
祝予從陸硯成手里扶過祝予到一旁。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一身酒氣。”走到了窗邊,于橙嘟囔道。
看得出祝予努力讓自己穩(wěn),但還是搖搖晃晃的。
“那個男的誰,就上次我讓你要微信的帥哥,想帶你去開房啊?靠,虛有其表,底子還是個人渣,得虧他沒給微信號,少了一劫。”于橙看著床窗外的風(fēng)景說道。
“他是我老公。”祝予臉上帶著酒后的紅暈,低聲對于橙說道。
“老公”于橙正盯著窗外一個美女看著,沒太注意祝予說的什么。
“你老公?!”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兀地回頭,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祝予。
祝予愣了愣:“對,前陣子領(lǐng)證的,沒有感情基礎(chǔ),可能到離婚也不會有什么感情的老公。”
于橙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牢牢盯著眼前的祝予,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或者是自己的幻覺。
痛感從手心傳來,她這才確定這是真實發(fā)生的。
“我靠,你這么潮流,玩起了先婚后愛?”于橙瞪大了眼睛說道:“還是和那個TOP級美男?”
祝予頓了頓,看著于橙說道:“所以,他不是來帶我開房的。”
祝予不知道陸硯成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什么緣故,是本身就要參與這個酒局,還是說,專門過來接她的
“他不是個壞人。”祝予解釋道。
“Ci”于橙因為震驚,某個字眼已經(jīng)到了嘴邊了,還是沒有講出來。
“我可要開始磕你們了啊。”她說道。
“寶貝,謝謝你今晚專門過來救我。”祝予伸手抱于橙。
于橙:“謝什么謝啊,我們兩說那些干什么。”
“也不能讓他等太久。”祝予抓起了于橙的手:“我讓他先送你。”
“等等。”于橙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們同居了沒有?”
祝予眼眸動了動:“不是同居,只是住在一起。”
于橙伸手捂嘴,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們住哪邊?”于橙問。
祝予:“南門。”
于橙:“難道專門送我去北邊然后你們又回家啊?”
“你們趕緊回家,我打車回去。”于橙推辭道。
祝予:“他人還可以,不會不管你的。”
祝予拉著于橙就往陸硯成的方向走。
彼時,陸硯成正休閑地站著,拿著手機看著。
“陸總,可以順帶送我朋友回一下家嗎?”祝予對陸硯成說道。
陸硯成微微側(cè)頭,目光由手機向祝予二人。
“可以。”他淡淡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于橙趕緊揮手:“我打車。”
“你強迫我沒用的,我不會上你們車的。”于橙對祝予說道。
實在拗不過,祝予拿起自己的時候,點出了打車軟件:“我?guī)湍愦颉!?br />
于橙:“不需要。”
大概是喝了酒腦子真的有點木,祝予點手機半天,一會兒又是找不到軟件,一會兒又是手指定位不精準(zhǔn),輸入地址都輸入了半天。
陸硯成手掌按了按祝予的手機屏幕,看著她說道:“我?guī)退颉!?br />
“地址。”他看向于橙說道。
祝予心跳了一下,他剛剛的手接觸到了自己的手。
酒精確實會在某種程度上讓自己紊亂-
陸硯成也喝了酒,所以只能叫代駕。
送別了于橙之后,代駕也差不多到了。
祝予和陸硯成坐在跑車后座,跑車因為關(guān)上了車頂,讓空間顯得有些逼仄。
祝予實在頭暈,斜靠在車門邊吹著吹進車?yán)锏奈L(fēng)。
“陸總,謝謝你。”她看向在旁邊端正靜坐著的陸硯成說道。
祝予覺得,不管他是不是專門來‘解救’自己的,她都應(yīng)該向他說一聲謝謝。
“謝什么?”陸硯成偏過頭看祝予,問她道。
祝予此時潔白的臉泛著紅暈,眼睛有點迷離,但看得出她還是清醒的。
窗外的微風(fēng)輕輕吹拂她的頭發(fā),更給那張清純又誘惑的臉增添了一絲柔美。
“不論什么,都謝謝你。”她說道。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酒后微微的喘/息。
酒精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能讓一個人的聲音,皮膚,眼神,狀態(tài),都產(chǎn)生變化。
盯著祝予看了幾秒之后,陸硯成轉(zhuǎn)過了頭。
“你不用謝我什么,我對你沒有什么恩情。”
這句話成功讓祝予不知道再作何語言,尤其是再喝醉后腦子轉(zhuǎn)不太動的情況下。
一路的沉默,祝予頭暈著隨跑車回到了云璽灣的地下車庫。
出車門后,她被陸硯成扶著走向電梯間,縱使很努力讓自己走得正常,但還是無法控制地搖搖晃晃。
她不想麻煩陸硯成,畢竟真的和他不太熟。
終于回到了家,陸硯成讓她坐在沙發(fā)上,問她:“喝水嗎?”
祝予抬眸看他:“喝,謝謝。”
陸硯成很快接來了一杯溫?zé)岬乃粗S枰豢谝豢诘睾认隆?br />
待看到祝予喝完了水,他又看著她說道:“我不太會照顧喝醉酒的人,我還需要做什么?”
祝予抬眸,再度與他對視上:“陸總,我沒事的,我不希望你耽誤時間照顧我,而且你也喝了酒。”
“那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他回答道:“還有,我今晚很閑。”
說完這句之后,陸硯成便坐在了沙發(fā)上,伸手拿過遙控器,點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放著一個偶像劇,是男主角來到了女主角的家中,剛關(guān)上門,兩個人便吻在了一起,一陣熱吻后,男主角要女主角表態(tài),表態(tài)過后,便是更深層次的吻。
然后便是吻到了床上
祝予看著那巨幕的電視畫面,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不敢產(chǎn)生任何動靜。
他為什么不換臺
好在吻戲終究還是過去了。
又看了一會兒男女主角的你儂我儂之后,祝予覺得是時機走了。
“陸總,我先上樓了。”祝予撐了撐沙發(fā),站起。
陸硯成看向她,伸手去扶她。
到了樓梯,祝予第一步邁,一個重影,沒有邁上去。
陸硯成不由分說公主抱起了祝予,抱著她往樓梯上走。
祝予失去重心,伸手勾住陸硯成的脖子。
每天健身的人,觸感很不同。
祝予抬眸看了陸硯成一眼,發(fā)現(xiàn)他沒有在看自己。
房間門被他打開,祝予被放在了房間的沙發(fā)上。
“你洗澡嗎?”他問。
“啊?”祝予有些不敢確定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能自己洗澡嗎?能自己洗澡就現(xiàn)在進去洗,我在這兒守著你。”他看著她說道。
“我不放心你自己洗澡,你一會洗澡不要反鎖門。”
“啊,好。”祝予不知道怎么拒絕,應(yīng)答一句,往衣柜找自己的換洗衣服。
祝予拿上了自己的睡裙和內(nèi)褲,猶豫要不要拿內(nèi)衣進去,想了想,還是沒拿。
浴室門被關(guān)上,祝予慢慢出去自己身上的衣衫,打開花灑,熱水便打在了身上。
浴室外的房間里是肯定能聽到水聲的,她沒有來地臉紅了一下。
涂好了沐浴露,她再慢慢沖洗。
雖然她還頭暈著,但是洗澡的過程很順利。
沐浴露漸漸被沖洗干凈,祝予腳步一個沒穩(wěn),隨后一條腿滑倒,隨后傾斜,隨后整個人摔倒在了浴室地上。
祝予有些驚慌,不是驚慌自己摔倒了,而是驚慌在門外等待著的陸硯成。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浴室的門被推開,匆匆而來的陸硯成與此時一絲未掛躺在了浴室地上的祝予四目相對。
第28章 chapter28 只有那沉悶而黏膩……
祝予手撐著地, 努力讓自己站起。
但是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散,對于她來說還是有點難度。
無疑,此刻對她來說是極度羞恥的。
在夏季, 浴室沒有什么水務(wù)的情況下。
看到是祝予滑倒, 陸硯成立馬走上前去,伸手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扶起, 眼神盡量避免了那些他不該看的地方。
“謝謝你,陸總。”祝予心跳得有點快。
“沒事。”他說道,然后看了一眼這浴室, 沒有浴巾。
“站得穩(wěn)嗎?”他問她。
“可以。”祝予回答。
“那你等我一下。”他放開她,轉(zhuǎn)身出了浴室。
陸硯成打開了幾個衣柜,總算找到了一條浴巾。
“你裹上。”回到浴室, 他把浴巾遞給祝予。
“謝謝。”祝予接過浴巾,把自己裹上。
“好了嗎?”偏著頭沒看祝予的陸硯成感覺她差不多好了的時候問道。
祝予:“好了。”
隨后, 不由祝予反應(yīng)地,陸硯成一把抱起了她。
兀地失去重心,祝予伸手勾住了陸硯成的脖子。
把祝予放在沙發(fā)上, 身高一米八幾的陸硯成蹲下, 仔細看了祝予一圈:“有摔到哪兒嗎?”
“沒有。”她回答:“只是很輕地摔了一下。”
“好。”陸硯成回答:“那我現(xiàn)在去給你洗浴缸,你一會兒直接在浴缸里洗。”
祝予只覺得自己太麻煩他了, 想拒絕, 但是似乎在他面前拒絕也沒有什么用。
祝予:“好的, 謝謝陸總。”
看著陸硯成走形浴室的背影, 祝予在想, 他這個人,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外表冷冰冰, 實際好到了極致嗎?
沒幾分鐘后,浴缸洗好了,祝予被抱到浴缸旁邊的時候,浴缸里已經(jīng)放滿了水。
“你先洗,洗完了叫我。”陸硯成說道。
祝予:“好。”
待到陸硯成出去之后,祝予解開浴巾,慢慢坐進了浴缸里。
玫瑰的香味順著水霧傳入了鼻息,讓祝予覺得有點眩暈。
將近二十分鐘過去,祝予把身上擦干,把那件純白色的花邊睡裙穿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心跳得有點厲害。
陸硯成一直以來對她表現(xiàn)得都是毫無興趣的樣子,但是她也不止一次看到,或者感覺到了,他,其實并不是毫無反應(yīng)的。
深呼吸了一口后,祝予朝外面呼喚道:“陸總,我好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祝予都還是暈的。
但是她明白,她此刻是無比清醒的。
聽到祝予的聲音后,陸硯成放下手機,朝衛(wèi)生間走去。
推開衛(wèi)生間門之后,陸硯成一眼看見穿著半透明白色睡裙,扎著丸子頭的祝予。
他頓了頓,走過去,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抱出浴室。
她的皮膚因為剛洗完澡還帶著熱氣,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傳入陸硯成鼻息。
祝予雙手勾著陸硯成,也知道他果不其然又動了情。
快到床邊的時候,她仰頭看著他的耳垂,微微一用力,嘴唇便湊到了他的耳垂邊。
她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含住,用嘴唇和舌頭慢慢吮吸。
陸硯成一頓,停下了腳步。
感覺到陸硯成停了下來,祝予繼續(xù)親著他的耳垂,然后唇舌慢慢轉(zhuǎn)移到他的耳廓。
他的呼吸似乎變快了一點
陸硯成還抱著祝予,眼睛慢慢閉上,仿佛是在享受懷里的那個人的作亂。
祝予的心跳比她想象中的快,還有那一種,莫名的感覺
仿佛小貓在心上輕輕撓動。
她唇舌并用的親吻由耳廓回到耳垂,在不輕不重地吮吸了幾口耳垂之后,慢慢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脖頸。
祝予慢慢親吻沾濕著陸硯成的脖頸,不知道他是因為癢還是其他原因,祝予好像聽到了他的一聲低/哼聲。
慢慢地,她輾轉(zhuǎn)到了他的喉結(jié),在他喉結(jié)處反復(fù)地親吻。
親吻在陸硯成終于大步兩步往床邊走而結(jié)束。
祝予被放下了床,陸硯成伸手把她的兩只手壓在枕頭邊,眼睛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看著她,聲音帶著壓制和隱忍對她說道:“祝予”
似乎他還要說什么,但是根本沒說出來,她的唇就被迅速堵住。
陸硯成傾身下來,一口含住了她的唇,然后閉眼,重重吞食著她的唇瓣。
祝予手被他舉高壓著,也閉上了眼睛,十分配合地張唇,迎合他的舌頭伸舌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接吻,祝予的心跳比她想象中要快很多。
那種莫名的感覺,也比她想象中來得強烈。
一開始,陸硯成是非常急促地吞食,很重地吮吸她的唇瓣,很重地拖出她的舌頭糾纏,這個過程幾乎持續(xù)了一分鐘。
然后,慢慢地,這個吻變得慢了下來,他開始閉著眼睛,一寸一寸地,慢慢地品嘗祝予的唇瓣,勾著她的舌頭與自己糾纏,或輕或重,或疾或徐
房間很安靜,只有那沉悶而黏膩的接吻聲音。
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或許是為了換氣,雙唇分開,陸硯成看了一眼至于之后,又閉上了眼睛,重新捉住了她的唇吻著
十足綿長的吻,仿佛忘卻了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硯成才放開了祝予,雙手也放開了她被禁錮的雙手,坐正,轉(zhuǎn)移開了視線。
“早點睡。”他啞聲說道。
“好。”祝予看著他的側(cè)臉回答。
她沒有想到,陸硯成真的能停下來,而且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其實,他們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合法夫妻,于他來講,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尤其,是在她做了主動的情況下。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感覺會那么強烈
陸硯成站起,走向了門邊,打開門,出去,然后關(guān)上了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陸硯成快速解著自己襯衫的紐扣,有些著急地進了浴室。
他直接開的冷水,冷水打在身上,似乎也無濟于事。
良久過后,陸硯成裹著薄浴袍出了浴室。
站在房間里,陸硯成看到了自己剛剛?cè)∠聛矸旁谝鹿駲淮暗氖直怼?br />
沉思幾秒之后,他走向了門邊,開門,出去。
走到祝予的房門前,陸硯成敲了敲門。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祝予正輾轉(zhuǎn)反側(cè)地難以入睡,腦子里都是剛剛和陸硯成親密的畫面。
聽到敲門聲,祝予心一跳,開燈,下床,往門邊走去。
只有兩個人住的房子,門沒反鎖,根本不用考慮門外是誰。
開門,門外果然是那個今晚一直漂浮在祝予腦海里的身影。
陸硯成穿著浴袍,很清爽的樣子,顯然是洗過澡了。
兩人的眼睛對視上之后,祝予直接叫他:“陸總。”
“我手表好像忘在你這兒了。”陸硯成的聲音慵懶黯啞。
“啊。”祝予站到了一旁挨著墻,讓陸硯成進來。
陸硯成進來后,并沒有往房間里了走,而是站在了祝予眼前。
祝予抬眸,和他的眼睛對上。
沒等祝予反應(yīng)過來,她的唇又被捉住。
陸硯成兩只手抓住了祝予的兩只手,把它們舉高,按在墻上。
他一邊親著她,一邊注意著她的表情,看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之后,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祝予仰著頭閉著眼睛,乖巧地配合著陸硯成的親吻。
兩個人一口一口地親吻著彼此,舌尖纏繞,聲音黏膩。
不多時,陸硯成放下了按著祝予的手,伸手抱起了她。
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又再次吻上她,把她抱起,走到床邊,把她放在了床上。
燈光澄澈明亮,祝予的臉上帶著紅暈,眼睛里已經(jīng)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陸硯成也上床,側(cè)躺,然后俯身過去,看了祝予一會兒,伸手勾了勾她頭發(fā)后,再次吻上了她。
兩個人在床上,這個吻很不同,又更有感覺了一些。
祝予的手沒再被禁錮,她伸手勾住了陸硯成的脖子。
又是一個綿長的吻。
結(jié)束之后,兩個人相對側(cè)躺著,陸硯成又湊過去和祝予吻了幾口。
看著祝予的眼睛,陸硯成說道:“祝予,親我。”
祝予有些茫然,不明白陸硯成所說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好”她應(yīng)答一聲,從躺著坐起,看著陸硯成,然后俯身過去,親吻他的耳垂。
陸硯成閉眼,享受著祝予的‘服務(wù)’。
像剛剛一樣,她慢慢親吻他的耳垂,耳廓,然后是脖頸,喉結(jié)
慢慢往下,她開始親吻他的鎖骨。
隨后,她解開了他的浴袍
陸硯成低/哼一聲,一個翻身,和祝予的位置互換。
他看了她幾秒,再次大力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吞食。
第29章 chapter29 “成年人,想要的……
祝予躺著, 被陸硯成一口一口地狠狠吻著。
手下意識一個輕推,被那個小疙瘩的異樣感驚得立即收回了手。
怎么就碰到胸肌了
但沒一秒,手就被陸硯成的手擒住, 被他放回了剛剛的位置。
祝予心一跳, 感覺自己更軟了一些。
隨后,他的手抓著她的手移動
又是吻了良久, 鼻尖摩擦,唇舌纏綿,仿佛期待許久卻又完全舍不得放開。
終于一個換氣之后, 陸硯成看了一眼一臉沉醉的祝予之后,由她的嘴角慢慢擴張,吻了吻她的臉頰, 然后慢慢后移,到了她的脖頸。
祝予沒這樣被親過, 他唇舌所到之處,都帶電,麻, 還有來自心底的爽。
她手抓著床單, 但控制不住臉上享受的神情,甚至連喉間也情不自禁想發(fā)出聲音。
陸硯成慢慢由脖頸吻到她的耳垂, 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拿牙齒輕磨, 拿嘴唇和舌頭一會兒重一會兒輕地吮吸, 感覺她在強忍著自己, 更是用盡了技巧想讓她失控。
終于,祝予喉間還是沒控制住低哼了一聲,陸硯成便更加放肆地逗她。
“叫出來。”他短暫停下, 看著祝予的眼睛蠱惑道。
祝予也不再掩飾,在他繼續(xù)折磨她的時候,任由自己的感覺,放肆自己的聲音
右耳朵被折磨完畢之后,是左耳朵,親完耳朵,陸硯成再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吸,吮,祝予的脖頸,然后是鎖骨。
祝予的抹胸睡裙很低,陸硯成在領(lǐng)口以上的地方一寸一寸流連著。
親完,似乎還要往下的時候,陸硯成頓了頓,頭往上,又找到了祝予的雙唇,狠狠吞食起來
祝予伸手環(huán)住他,觸感結(jié)實而絲滑
直到祝予困意來襲,吻依舊還是沒有停止,就算是停止,都是他在親她其他地方。
在那種源自心底的麻和癢中,祝予慢慢睡著
感覺到那個人的唇舌動得越來越慢的時候,陸硯成睜眼看祝予,才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睡著
他微微側(cè)身,拿起手機看時間,看見已經(jīng)將近一點鐘。
他沒有想到,就那么一個吻,能讓他失控成這樣。
陸硯成輕輕幫祝予蓋好被子,關(guān)燈,重新披好了自己的睡袍,出了她的房門。
回到自己的床上之后,陸硯成依舊輾轉(zhuǎn)不能入眠。
有人把火點得太大,最后,卻只能由他自己撲滅-
花園里,一夜的濕氣聚集在翠綠色的葉子上,小水滴們匯成了一滴露珠,在葉子的尖端搖搖欲墜。
祝予被鬧鐘吵醒的時候,第一件想起的便是昨晚的那個吻
雖然只是一個吻,但是總感覺,那個吻特別情,欲。
雖然到最后都只是吻,但如果男方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昨晚就絕對不會是只一個吻那么簡單。
祝予閉眼,腦海里還是陸硯成一寸一寸親自己,然后又大口吻住自己嘴唇畫面和感覺。
她是在接吻中睡著的,此時,陸硯成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她坐起,走向衣柜,找出了今天的衣服換上,一個低頭,看見了自己的睡裙,又還是沒自覺地臉紅了一下。
簡單的白色上衣+牛仔包裙,祝予化了個妝后,打開房門,準(zhǔn)備出門吃早飯。
一開房門,昨晚一直吻她那個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
祝予心一跳,抬眸看他。
她看向陸硯成的時候,陸硯成也正好側(cè)過頭,眼睛對上了她的眼鏡。
“早安,陸總。”祝予維持著往常的習(xí)慣。
“早。”陸硯成今天穿的一件白襯衫,被他的輪廓撐得極其好看,因為五官深邃,側(cè)臉也極其優(yōu)越。
他的表情和神態(tài)都和也往常沒什么區(qū)別,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招呼過后,祝予跟隨陸硯成下樓吃早餐。
一切都維持著和以前一樣的狀態(tài)。
昨晚睡得晚,祝予上車后,便閉著眼睛補覺。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看了前方一眼,已經(jīng)到了公司,車也已經(jīng)停了下來。
感覺到了什么一般,她下意識一偏頭,看見陸硯成正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偏著頭看著她。
“不好意思啊,陸總。”祝予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帶了點猶豫說道:“昨晚睡得晚。”
陸硯成也解自己的安全帶,頓了頓后說道:“我昨晚也睡得晚。”
祝予:
片刻地遲疑后,祝予對他說道:“謝謝陸總,昨晚照顧我。”
陸硯成看著前方,喉結(jié)動了動:“不用客氣,我喝醉的時候你也照顧了我。”-
上班時間,實在犯困,祝予從抽屜里拿了一包速溶咖啡,往茶水間接熱水。
咖啡接得有點滿,她把咖啡杯放在吧臺上,準(zhǔn)備等咖啡稍微冷一點后,喝一口再回到工位,也順便休息一下。
運營部兩個同事也在茶水間休息聊著八卦。
“今天千萬不要惹到隔壁黃總,據(jù)說收到了警告函。”
“他不是在談人工智能的大項目嗎?怎么會收到警告函。”
“不知道啊,聽說還是陸總親自發(fā)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內(nèi)斗?被人算計了?還是說干了什么事情被查了?”
“不知道,還是第一次聽說陸總親自給人發(fā)警告函,聽起來還挺嚴(yán)重的,剛剛走廊上遇見了他,臉黑得跟包公似的,反正就是別惹。”
“就沒個知情人嗎?真的好想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惹到了陸總。”
祝予有些失神,手一邊拿勺子在攪著咖啡,一邊回憶著昨晚酒桌上的情形。
陸硯成是專門為了她去的那個酒局,還是本來就要過去的。
但就昨天的情形來說,他更像是突然到訪。
今天又給黃紀(jì)發(fā)了警告信
“予予,想什么呢?”策劃部徐婷在吧臺那邊,伸手在祝予眼前揮了揮。
祝予回過神來,對徐婷笑了笑:“昨晚沒睡好,意念睡覺中。”
徐婷:“哈哈。”
回到辦公桌,電腦端的微信上,于橙正在對祝予嚴(yán)刑拷打著。
[昨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喝醉的你,照顧你的陸總,孤男寡女,很難不發(fā)生什么吧?]
[快給我講講你們怎么就結(jié)婚了,還住在了一起,就他的顏值和身材,就你的顏值和身材,住一起能不產(chǎn)生感情?能不發(fā)生點什么?]
[昨天他去你那個酒局是以你家屬的身份去的嗎?嘿嘿嘿。]
問題太多,祝予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簡單明了地,她給她說了個大概。
[他,是光恩集團CEO,前段時間我家不是很大的經(jīng)濟危機嗎?是他和他爺爺幫了我們。]
祝予想了想,坦白來講,其實是他。
于橙:[光恩集團CEO???!!!我C!!!繼續(xù)!!!]
祝予:[然后他爺爺就很想我和他結(jié)婚,然后陰差陽錯就領(lǐng)了證,然后陰差陽錯住在了一起。]
于橙:[好一個陰差陽錯,確定不是兩個人都對彼此有意思?]
祝予:[不是,每天話都不會說幾句,能有什么意思?]
于橙:[就是不說話才是有事情,他看到你的臉和身材不會流鼻血?你看到他,你不會想入非非?]
[對哦,昨晚喝醉酒了回家,不會是帥哥給你洗的澡吧?]
祝予:[怎么可能?!!!]
想起自己昨晚洗澡摔倒的畫面,祝予還是沒由得對著電腦臉紅了一下。
祝予:[開會了,我先開會。]
于橙:[哈哈,逗你玩的寶貝,星期天滑雪嗎?]
祝予:[行。]
于橙:[帶家屬嗎?]
祝予:[姐姐,我周末都回家住的,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野謰專亢玫膯眩覇査麄円幌隆-
進電梯往樓上,電梯門開,祝予一眼看到里面站著的黃紀(jì)。
“黃總好。”祝予微笑地打了個招呼,拿著文件進了電梯。
黃紀(jì)笑了笑,給祝予挪了個位置。
很巧合地,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
祝予沉默著,沒有說話。
“昨天是我不對,不應(yīng)該找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陪我去酒局,秘書臨時有事,沒有辦法。”沉默一會兒之后,黃紀(jì)對祝予道歉。
“沒關(guān)系。”祝予本來也不想說什么,但是不說,又顯得有點不禮貌。
“你和陸總的關(guān)系是?”到達8樓黃紀(jì)要下電梯的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黃紀(jì)側(cè)頭,詢問祝予。
祝予不知道作何回答,抬眸看著電梯外,陸硯成的身影隨著電梯門緩慢打開而完全浮現(xiàn)。
兩人眼神對視。
祝予心一跳。
察覺到祝予的眼神,黃紀(jì)偏過頭,看見那么巧地陸硯成就在電梯外。
“陸總好。”“陸總好。”電梯里的兩人分別向電梯外的那個人打著招呼。
隨后是黃紀(jì)出電梯,陸硯成進電梯。
陸硯成按下了電梯的二樓。
幾秒之后,大概是閑來無事,陸硯成看著電梯鏡面里的祝予問:“你怎么回答剛剛那個問題。”
祝予愣了愣,也透過電梯鏡面看向他:“會回答他,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系。”
陸硯成:“哦。”
電梯到二樓,陸硯成出電梯。
祝予看著電梯門再度關(guān)上后,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陸硯成今天回家早,祝予回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家了。
正好兩個人能一起吃晚餐。
祝予先吃完,吃完晚餐,她走到落地窗邊,又看起了那本賽車漫畫。
陸硯成吃完飯后,收拾碗筷到廚房。
晚餐過后,陳阿姨有時候在,有時候會提前走,提前走的那種情況,祝予就會和陸硯成輪流洗碗。
祝予聽見收拾碗筷的聲音后,放下漫畫,朝餐桌那邊走去。
“我洗吧陸總。”祝予幫忙收拾著餐具往廚房。
上一次就是陸硯成洗的,這次,該輪到她了。
走到餐桌邊,陸硯成抬眸看了一眼收著餐盤的祝予,自己也沒有停下。
到了廚房后,祝予見陸硯成并沒有做甩手掌柜的意思,便對他說道:“要不,我來理殘渣,你把碗放進洗碗機吧。”
“嗯。”陸硯成回答。
七八個碗,很快就搞定。
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廚房的燈燈光反而顯得曖昧。
祝予和陸硯成洗了洗手,走出了廚房。
孤男寡女,在昨晚那個大膽而綿長的吻之后,誰都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出了廚房,祝予多少覺得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陸硯成,擦干手后,對他說道:“我出去散個步。”
陸硯成也擦干了手,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后,抬眸看向祝予:“和我一起兜風(fēng)嗎?”
祝予頓了頓:“好。”
地下停車場那里,陸硯成的車不少。
他解鎖,是一輛銀白色的跑車。
全車的銀白,帶了點棱角,形狀沒有其他跑車那么風(fēng)騷,在祝予看來卻比其他跑車好看。
兩個人都坐好之后,祝予系好了安全帶,陸硯成熱車,順便點開了電臺。
正好是一個音樂節(jié)目。
車滿滿從地下室往外開,一段嶄新的旋律也在兩個人的耳邊響起。
祝予聽過,許嵩的《留香》。
“這一如你和我的相遇,也像在深海里開啟了香檳,是無人知的歡喜,是來不及翻涌的泡沫”
黃昏時分,夏夜的晚霞格外絢麗,高端住宅區(qū),人不多,道路寬敞,景色宜人。
路過一個紅綠燈,車前方真好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晚霞。
陸硯成看著遠方紫橙交錯的天空,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彈鋼琴似的彈著,等待著紅燈變成綠燈。
“陸總,我們?nèi)ツ膬海俊弊S鑶柕馈?br />
陸硯成轉(zhuǎn)頭看祝予:“十幾公里外就是海邊,我們?nèi)ツ沁叾狄蝗Α!?br />
祝予:“好。”
穿行過了幾個極其藝術(shù)的街區(qū)之后,車子駛?cè)胍黄瑥V闊的天地。
——一望無際的天際與海。
祝予雖然是在安都長大,但是安都很大,很多地方她都沒有去過,尤其在前面十幾年安都不斷擴大版圖的情況下。
這邊十幾年前都還是荒地荒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樣一番天地。
并不是旅游區(qū),所以這邊的海并沒有什么人煙,有零零星星的車以很高的速度在海邊開著。
到了這邊的高速路,陸硯成的車速明顯快了很多。
也不愧做過賽車手,縱使已經(jīng)是一百多碼的車速了,依舊給祝予很穩(wěn)的感覺。
夏夜的海風(fēng)吹拂著臉,祝予的頭發(fā)也隨之起舞。
“好美。”祝予流連在黃昏時分天與海的絢爛之中,情不自禁感嘆。
天色漸暗,兜了十多分鐘風(fēng)之后,陸硯成把車停在了海灘邊。
這個位置能聽到海浪聲,能吹到海風(fēng),還能看到隱隱的晚霞余暉,照在夜晚微起波瀾的大海平面。
陸硯成關(guān)閉了電臺之后,整個世界變安靜了下來,只有微微的海浪聲,以及獨屬于黃昏時候的大自然聲音。
整個夜晚已經(jīng)被黑暗侵襲,只殘留了不多白日的余暉,以及遠方路燈微弱的光線。
兩個人沉寂了一會兒之后,陸硯成望著遠方的大海,和祝予說著話。
“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嗎?”陸硯成單手握著方向盤,聲音黯啞。
雖然祝予猜到了陸硯成可能會說那件事,但當(dāng)他這么直接地提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沒由得心一跳。
“記得。”祝予回答。
陸硯成:“昨晚是清醒的嗎?”
祝予的眼眸在暗色中動了動,幾秒之后,她回答:“是。”
車內(nèi)沉寂一會兒之后,陸硯成再次開口:“你要知道,對一個成年人來說,至少對我來說,有的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很難結(jié)束。”
祝予覺得自己腦子好像蒙著一層霧,陸硯成那句話的意思似乎很含蓄,但其實又很清晰。
她明白他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她感覺自己呼吸有點重,卻又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呼吸和說話,都平穩(wěn)一些。
“我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祝予的聲音很輕,她的音色也一直都很好聽。
她是什么意思,也是看似含蓄,實則表達得很直接。
陸硯成手離開方向盤,傾身過去,目光灼灼地看著祝予。
祝予也微微偏頭,眼睛和陸硯成的雙眼對上。
他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頭更湊近了一點。
祝予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卻又努力壓制。
“環(huán)住我。”陸硯成嘴唇在離祝予嘴唇不足一寸的距離前吐著字。
祝予伸出兩只手,環(huán)住陸硯成的脖子。
“張嘴。”他又說道。
祝予微微開啟了自己的唇瓣。
兩張唇越來越靠近,陸硯成湊過去,含住祝予的上唇,不輕不重地吮吸著。
祝予慢慢閉上眼睛,整個人似乎也軟了下來。
看到祝予閉上眼睛后,陸硯成也閉上了眼睛,全情投入到那個吻中。
第30章 chapter30 “祝予,我要你。……
海水抵不過黃昏的浪潮, 在沙灘邊傾情起舞。
銀白色的跑車停在海灘的不遠處,與殘存著又不斷消失著的點點晚霞交相輝映。
跑車?yán)铮L(fēng)輕拂著兩個沉浸在熱吻中的面龐。
祝予心跳得有點快, 她感受到自己上唇被重重吸食一通之后, 那個人的舌頭悄然滑入她的口腔,自然地勾出了她的舌頭, 與他的唇舌纏綿。
兩個人的鼻梁都很高,在唇舌交流的時間,鼻尖不斷碰撞, 磨擦,然后兩個人及其默契地交換接吻的位置。
兩張唇自黏上那一刻,便放佛自帶吸引力, 只想相互纏繞,不愿有一刻的分開。
陸硯成是強勢的, 他閉著眼睛,不斷琢弄著祝予的唇舌,放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珍饈般, 反復(fù)流連, 一分開又立刻含上。
寂靜的夜晚,車?yán)锛贝俚暮粑暫宛つ伒慕游锹曇粼桨l(fā)明顯地傳入了兩個人的耳朵。
陸硯成的臉越發(fā)靠近, 身體也不斷向她那個方向傾斜著, 逼迫著她在不斷和他接吻的同時往座椅上靠, 圈著她脖子的雙手也越發(fā)地緊。
同時變緊的, 還有陸硯成箍著她的腰的手。
兩個人的身體越發(fā)貼近, 片刻喘息的時間,雙唇分開,兩個人都眼神迷離地看著彼此。
一秒之后, 陸硯成再次閉上眼睛,又含住了祝予的唇。
祝予整個人都有點軟,感受那個人吮吸著自己的下唇,上唇,纏繞著自己的舌頭,無力地回應(yīng)著……
又是良久唇舌的纏綿之后,陸硯成慢慢往祝予的脖頸吻去……
祝予微仰著頭,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呼吸有些急促。
她閉著眼睛,感受著陸硯成一寸寸親吻著自己,每到一處,沾濕一處。
他的唇在在她脖頸處流連著,在她腰上的手也在緩緩向上著……
輾轉(zhuǎn)至祝予的耳垂,陸硯成輕舔了幾下那小巧的耳垂之后,吻住,然后唇舌用力吮吸。
祝予沒自覺地一聲低嚀,環(huán)著陸硯成脖子的雙手越來越緊。
放佛是來自身體的本能。
與此同時,陸硯成的手籠罩著,也開始用力,推,擠。
祝予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喉間情不自禁發(fā)出更大的一聲聲音。
她呼吸急促,壓抑不了自己的聲音。
陸硯成唇舌不斷用力把玩著她的耳垂,聽著祝予失控的聲音。
終于放過她的一只耳垂之后,陸硯成臉對著祝予,看著喘息著的她慢慢睜開眼睛后對上他的眼睛,幾秒之后,他又偏過頭,湊近,又含住了她的另一個耳垂……
祝予穿的帶花邊的寬肩帶白色吊帶上衣,布料薄,內(nèi)衣也不厚。
縱使隔著衣服,她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手的動作。
她心跳得厲害,反應(yīng)和聲音更不受控,只能任憑著陸硯成不斷挑起她的那些從未被開發(fā)出來的感覺。
陸硯成再次離開祝予耳垂的時候,她已經(jīng)軟作了一團。
祝予呼吸起伏得厲害,感覺自己臉也是滾燙的,睜開眼,看見陸硯成正盯著她看。
然后下一秒,他埋下頭,又堵住了她的唇。
祝予‘嗚’一聲后,嘴唇被堵住。
陸硯成舌頭迅速滑入了祝予的口中,又開始大口吞咽起了她的唇舌。
祝予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一種癱軟的狀態(tài),閉著眼睛,唇舌回應(yīng)著來自陸硯成此刻稍顯迫切的掠奪……
一會兒后,那個吻再度放緩,陸硯成的吻由參雜著某種亟不可待的情緒變作了沉浸和享受……
雙唇分開后,陸硯成垂眸看著祝予的唇,再度閉眼吻了幾口。
暫時告一斷落,車上的燈光黯淡,陸硯成鼻子微微摩擦著祝予的鼻子,眼睛看著祝予被吸得通紅微脹的嘴唇,又再次用嘴里的嘴唇磨擦著祝予的嘴唇。
祝予覺得有點癢……
兩人的鼻子和嘴唇相互摩擦一陣后,陸硯成抬眸看著祝予的眼睛,看見她也回看著自己的眼睛,眼底帶著情欲的色彩……
“祝予,我要你。”陸硯成眼底帶著赤裸裸的欲望,聲音黯啞,帶著蠱惑又不容人拒絕的氣息。
祝予雙手勾著陸硯成,上衣已經(jīng)有些凌亂。
她看著陸硯成的那雙眼睛,感覺自己人還軟著,心跳依舊很快,呼吸的起伏依舊很大,感官還保留著剛剛纏綿后的余溫。
面對陸硯成這么一句赤裸裸的話語,祝予怔怔地和摟著他和他對視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還沒等她回答,陸硯成的唇再次湊近,一口含住了她的唇瓣,重重地吮吸著,伸舌頭肆無忌憚地舔舐著……
祝予勾著陸硯成脖子的手緊了緊,閉眼,回吻,主動用唇舌回應(yīng)他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