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杆m然不在了,但你依舊可以拜我?guī)煾笧閹煹摹!痹S叔叔道。
“不瞞你說,我?guī)煾杆恢毕胧漳銥橥健!?/p>
“就是在去對付邪師之前,他還說等你來了省城以后,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你,讓你做他的徒弟。”
“只不過,世事無常,我跟他誰也沒有料到,最后他竟沒能活著回來……”
說起閆爺爺遇害的事,許叔叔的神情里難免染了幾許黯然。
想起從前和閆爺爺相處的那些畫面,我點了點頭。
“我愿意,不過要怎么拜?到他的牌位前上香嗎?”
許叔叔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你當真愿意?”
我再次點頭:“嗯,我愿意,我來省城的時候,原本就是打算拜他為師的。”
“好好好……”許叔叔笑了起來,“師父泉下有知,知道你愿意拜他為師,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泉下有知……
要擱我知道世上有鬼之前,假如有人跟我說什么泉下有知,我一定會說那人胡說八道的。
人都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還知道活著的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現(xiàn)在,我可不會覺得許叔叔胡說八道,說不定閆爺爺真的會知道我愿意拜他為師的事。
第二天一早,梁醫(yī)生給許叔叔又重新做了一遍檢查。
確定各項指標都正常后,我們就給許叔叔辦了出院手續(xù),帶著他回了家。
一回到家,顧不得休息,許叔叔趕緊讓寧萌準備了拜師的東西。
待所有東西準備妥當后,他親自點了一炷香,在閆爺爺還有其他我估計是他師祖的牌位前拜了三拜。
“承蒙師父和諸位師祖保佑,弟子今日終于平安出院,現(xiàn)弟子帶小師妹白嬋拜見師父還有諸位師祖,懇請師父還有諸位師祖今后多多庇佑師妹,保她平安。”
對著牌位說完話,許叔叔又拜了一次,然后才插上香,再另外取了一炷香點燃以后遞給我。
“師妹,你去給師父還有諸位師祖?zhèn)兩响南惆桑贤晗愫笤倏膫頭,這禮就算成了。”
“哦,好。”
接過香,我學著許叔叔剛才的樣子對著供桌上的牌位先拜了三拜。
“弟子白嬋拜見師父還有諸位師祖,弟子以后一定好好聽師兄的教誨,努力將我?guī)熼T發(fā)揚光大,不給師父還有諸位師祖丟臉。”
說完,對著面前的牌位又拜了一拜,我走上前將香插進了供桌上的香爐里。
轉過身,我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后一陣嗤嗤拉拉的響聲,跟烤肉的時候肉被烤出油了一樣。
我好奇地扭頭看去,只見我剛剛才插進香爐里的香,頂端煙氣騰騰,尖上的三個紅點快速向下移動,就像過年時拿在手里燃放的那種仙女棒一樣,竟然一會兒功夫就燒了近半。
而旁邊,剛才許叔叔,不,準確來說現(xiàn)在是我?guī)熜郑規(guī)熜謩偛挪宓哪庆南悖贿^才燃了一點點。
不僅如此,如果仔細看的話,香爐后面的那些牌位上方,竟然有縷縷青煙冒出,就跟木頭被烤焦了要起火了一樣。
望著眼前堪稱詭異的一幕,我呆愣愣地眨了眨眼。
“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大白天的,難不成還見鬼了?
關鍵是這房子里有佛像還有陣法,鬼進不來不說,我也沒看到有任何鬼的影子啊。
不止是我,寧萌和小黃也是一臉的懵逼。
短暫的愣神過后,還是我?guī)熜窒然剡^神來。
他笑了笑:“這是師父還有師祖他們很高興你拜入師門,在受你敬的香。”
還有這么一說的嗎?
我還是頭一回見,也是頭一回聽說,給過世的長輩上香的時候,他們要是高興,香會燒得很快,牌位會冒煙的,真是長見識了。
回到蒲團前,我對著供桌上的牌位磕了個頭,拜師禮就算完成了。
雖然平日有護工給師兄按摩手腳和身體,防止他全身的肌肉退化,但他到底是在病床上躺了兩年之久,身體虛得厲害。
站立不了多久,他就會覺得身體發(fā)軟,需要坐下來休息。
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后,他在身上一陣摸索,摸出個紅包來。
“師妹,師兄我也沒什么東西好送你的,這是師兄的一點兒小小心意,你且收下,日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師兄和師妹了。”
看著他手里明顯不薄的紅包,我有點兒遲疑。
我還在想該用什么話來拒絕,那廂寧萌卻是已經(jīng)快步上前,接過師兄手里的紅包,跑過來塞到我手里。
“師叔,你就趕緊收下吧,你要是不收這個紅包,師父他會難過的。”
“不僅師父會難過,師公還有諸位師祖都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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