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誰會住在這種地方?”婷婷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遠(yuǎn)處星星點點的燈火,疑惑不已。
“管他是誰,我們趕緊過去,說不定還能借宿一晚。”胖子這會兒十分的激動,還沒等我們大家反應(yīng)過來,他自己已經(jīng)背起了行囊。
見我們不為所動,他焦急的催促了一聲:“你們還不走?真想被凍死啊?”
“小天,去不去?”婷婷左右為難,她此刻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轉(zhuǎn)頭征求我的意見。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暗自催動了天眼。
在天眼的加持下,山谷中的景象頓時清晰了很多。
那是一座二層小樓,雖說看起來很破舊,但籠罩在它周圍的氣息,并沒有什么不妥。
確認(rèn)清楚了這一點,我心里也有了幾分底氣,隨即背起了背包,向眾人說道:“走吧,我們過去瞧瞧!”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
其實胖子的話沒錯,在這冰天雪地的野外過夜,無異于找死,凍死人那可是分分鐘的事。
就算我們能頂?shù)米。峭駜耗兀?/p>
她現(xiàn)在本就虛弱,剛才喂她巧克力的時候,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還不得高興得跳起來?
眼下若是有這么一間屋子為我們遮風(fēng)擋雨,大家至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恢復(fù)一下體力。
心念至此,我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運氣真的那么背,自從天一黑,這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
明明看起來沒多遠(yuǎn)的山谷,愣是花了我們兩個小時才趕到。
只不過剛走到門口,大家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我們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塊已經(jīng)腐朽不堪的招牌,上書三個大字,子午棧。
“這里怎么會有一家客棧呢?”風(fēng)叔眉頭驟然一凝,情不自禁地小聲呢喃了一句!
與他的反應(yīng)類似,我同樣也在門口踟躕了好久。
按理說,客棧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開在川流不息的主干道旁邊,只有那樣才能保證客源的充足。
但這里地處秦嶺深處,平時連個人影都很難看到,那這客棧是開給誰住的?
思索了片刻,我心中始終覺得不踏實,于是趕緊提醒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咱們最好還是別住在這了。”
“小天,你是看出來什么了嗎?”婷婷雙眼凝視著我,言語中滿是不解。
我搖了搖頭,將剛才用天眼看到的情形與自己的猜測說與了眾人。
道明了緣由,所有人默不作聲。
出門在外,凡事都得謹(jǐn)慎才行,若這里真的有古怪,那我們最好還是避而遠(yuǎn)之,不去招惹得好。
“小天說的有道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休息吧。”婷婷出言附和,當(dāng)下也不再遲疑,拉著我就準(zhǔn)備走。
見狀,其他人也只能無奈地跟著離開。
令我沒想到的是,一行人還沒走出幾步,身后卻傳來一陣開門的吱呀聲。
我們駐足回望,只見一位滿臉皺紋,身穿素衣的老婆婆緩緩地走了出來:“幾位,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進(jìn)屋避避雪,喝口熱茶暖暖身?”
大家瞬間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估計是察覺出了我們的防范之心,老婆婆嘴角微微上翹,又繼續(xù)勸慰道:“我一個老婆子,手無縛雞之力,難道你們還怕我不成?”
“老婆婆,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并不打算住店!”沉吟了許久,我還是選擇了拒絕。
“這樣啊,那就隨你們的便了,但這方圓幾十里再無人煙,你們?nèi)羰桥錾狭瞬蚶腔⒈蓜e怪我沒提醒過!”她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們,搞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或許是她的話起到了作用,胖子瞬間犯起了難,遂小聲的詢問了一聲:“怎么樣,住還是不住?”
我再次催動天眼,目光死死地鎖定了老婆婆。
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我可以清楚得辨別出,她是個活人無疑,且身后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象,說明她就是個普通的農(nóng)婦,并不是修煉術(shù)法之人。
恰逢此時,婉兒又在我懷里咳嗽了幾聲,那聲音聽著就讓人揪心。
想必她已經(jīng)抵擋不住這嚴(yán)寒的天氣了,再走下去,恐怕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所以思來想去,我最終下定了決心。
“老婆婆,請問我們住一晚的費用是多少?”我問道。
一聽這話,她輕輕一笑,又折返了回去,邊走邊回道:“外面天涼,老婆子怕冷,你們有什么疑問,進(jìn)來再說!”
到了這會兒,胖子早就忍不住了,在一旁不停地嚷嚷:“那走吧,還愣著干嘛?”
大家面面相覷,當(dāng)下也沒其他的辦法,只能提心吊膽地走進(jìn)了這家客棧。
穿過院子進(jìn)屋之后,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我強忍住惡心,迅速掃視了一圈。
相較于外觀的衰敗,這里面的景象就顯得愈發(fā)的荒涼。
一樓大廳里,零零散散擺放了七張落滿灰塵的飯桌。
其中一張還殘留了幾副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筷,我走近一看,碗里的食物早就發(fā)霉變黑,散發(fā)出一股惡臭。
我打了一聲干嘔,趕緊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頭頂上,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里,時不時跳動幾下的火苗,把我們的身影歪歪扭扭的映射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老是感覺這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我們幾個人的。
我咽了口唾沫,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口便問:“老婆婆,這里就你一個人嗎?”
她機械性地點了點頭,然后找來一張抹布,隨意幫我們擦了一下桌子:“這里已經(jīng)十年沒來過客人了,你們還是今天的第一批!”
我輕咦了一聲,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不應(yīng)該說我們是這十年里,來的第一批客人才對嗎?
為什么要說是今天的第一批?難道她早就知道今天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來?
沒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她又喃喃自語:“后廚也沒什么吃的了,就給你們下幾碗面條吧!”
本來進(jìn)了這家客棧,我就渾身發(fā)毛,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挑三揀四?
得到我們的同意后,那老婆婆也不再多話,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
可等看到面條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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