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蒂再一次敲開技術總監辦公室房門的時候，那是兩周之后的事情了。
時間已經來到了9月底，距離10月中旬葡五超和葡女超開賽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相對于葡超一個賽季有漫長的34輪比賽而言，只有26輪比賽的五人制歐超和葡女超就顯得短小精悍多了。
并且相對于葡超而言，這兩項賽事的商業價值也是零頭都不到。
這里說的“葡五超”，還是成人葡五超，基本上都是18歲到25歲之間的年輕球員，先確保超級聯賽預備隊比賽，第二梯隊過來踢這個“葡五超”。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33+以上的臨近退役年齡的一些大牌們，為俱樂部奉獻余熱。
25歲到30歲之間，適逢當打之年的球員，偶爾過來客串幾把，要么是新轉會過來不太適應，要么就是傷愈恢復期，先在這種比賽里找找狀態，被俱樂部把商業價值充分榨幾下。
所以很多時候，葡五超和葡女超都會和一些娛樂節目進行捆綁，以提高關注度和收視率，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是要恰飯的嘛。
偶爾幾個超級聯賽里的大咖過來露個臉，很可能就會同時有這個模特那個影星到場，尤其是近期被傳了緋聞的大咖與娛樂圈明星們組成的“CP”，出鏡率更高。
至于時不時蹦出來一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妖”，也都是為了打打知名度混個臉熟，炒炒熱度，也主要是跟人家家鄉俱樂部簽訂合約里面有這些條款約束著。
“老師，您找我。”
“菲爾蒂，喝點什么？”
“咖啡……您坐著，我自己來吧，順便給您，再倒一杯？”
“咖啡嗎？不如，來杯酒吧！哈哈！”
“老師，聽起來，心情不錯啊！”
“當然了！難道你心情不好嗎？前面兩場熱身賽我可是看到了，那小子的表現真是讓人吃驚啊！哇，又是好多年沒見到過這種級別的妖孽了！”
門多斯先生感慨著，拿著兩個酒杯和一瓶酒走了過來。
菲爾蒂已經熟門熟路地走過去把冰桶取了過來。
“可關鍵是……”菲爾蒂遺憾地搖了搖頭。
“嗯？怎么回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倒沒有。”菲爾蒂嘆了口氣，打開冰桶蓋子，看著門多斯，說道：“那小子的身高體型預測，您肯定已經看過了。”
“看了，怎么了？”
“按照預測，這小子在19歲之后，可能還有個二次發育，然后身高可能會達到1米88甚至1米9以上……先生，您知道，這個身高對于邊路來說……”
這兩個星期以來，菲爾蒂都快愁死了。
現在彭小文身高1米77，在過去的一年時間里他長了7厘米之多，這也是他第一個高速發育期。
按照科學預測，接下來三年里，他每年還會增長2到3厘米，到17周歲左右達到1米85左右，就會進入到一個平臺期，以每年1厘米的速度緩慢發揮。
如果說沒有那個二次發育期，身高能夠穩定在1米85左右，那么邊路和中鋒兩個位置上的兼容性塑造，對于這小子來說顯然不錯。
然而如果說他真的再突突一把，達到了一米9以上……
別看只是這幾個厘米的高度差，對于一個職業球員來說，很多磨損膝蓋和踝關節的技術動作，很多低重心大幅度的動作，他就沒辦法再去做了！
“呵呵，菲爾蒂，來。”
門多斯笑瞇瞇地倒了一杯酒推給菲爾蒂。
“是的是的，先生，我都明白！”菲爾蒂嘆著氣說道：“目前我們考慮不了那么多，目前我們仍然是按照既定計劃去做，否則的話，如果他在19歲時候還是個平庸的角色，就算膝蓋和踝關節保持的完美無缺也是沒有意義的……”
“那你還有什么糾結的？你在擔心，他萬一19歲之后真的二次發育了，沒有辦法進行相應的技術轉型？是這樣嗎？”
“是的先生，我真的是擔心這個……”菲爾蒂自嘲地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對不起老師，我總是想到我的那幾個好朋友，就像……唉！”
“菲爾蒂。”門多斯微微笑了笑，端起酒杯和菲爾蒂碰了碰，說道：“我們是普通人，菲爾蒂。不要用我們的思維，去替那些天賦怪們擔心！”
“哦？這么說起來，好像真的是我自己鉆牛角尖了……”
“不然呢？難道你還想用技術手段中斷他的二次發育啊！”
“您怎么猜到的？”菲爾蒂嚇了一跳。
“咳咳咳咳。”
門多斯被菲爾蒂這個回答給雷到了，嗆的直咳嗽。
“抱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菲爾蒂趕緊找紙巾幫門多斯擦。
門多斯擺擺手讓他不用瞎忙了。
調整了一會兒，門多斯坐到自己座位上，敲擊鍵盤，把屏幕轉給菲爾蒂。
“新計劃？咱們技術部門什么時候效率這么高了？”
菲爾蒂驚訝地問道。
“呵呵，那你還往這方面猜？”
“嗯？那這是……”
“你忘了，人家背后也是有團隊的。”
又喝了幾口酒，菲爾蒂慢慢放松了一些。
看了菲爾蒂情緒的慢慢松弛了一些，門多斯又說道：“菲爾蒂，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有一個顧慮，是這小子被挖走的太快，不能被標準算作是你的‘產品’……呵呵，真特么的，‘產品’……”
說到這里，門多斯停頓了一下，咒罵道：“也不知道標委會那幫家伙腦袋里是不是都是翔來著……”
自己恩師又是精神導師面前，菲爾蒂也沒有藏著掖著，他嘆著氣，沮喪地點點頭。
門多斯笑了笑，輕輕點擊鍵盤。
“歐洲豪門聯盟？What？玩這么大嗎？”菲爾蒂驚呼道。
“什么？琴煊姐，你剛剛說的那個單詞，是‘產品’嗎？”
剛剛麥琴煊用的是葡語，彭小文疑惑了一下，用中文確認性地問道：“產品？”
“沒錯，產品！”麥琴煊用普通話、粵語以及英文分別重復了一遍。
“說的是球員嗎？呵呵，產品，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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