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代號x01
清風徐徐，涼氣宜人。
晨跑的王大爺路過東橋湖時，停住腳步。
河面漂浮著黑色塑料袋。
“誰這么沒素質？怎么能往湖里亂丟垃圾。”
他找到樹枝把塑料袋撈起來，本想扔進垃圾桶，卻見滴滴答答的水中摻著紅。
王大爺疑惑的解開打死結的塑料袋，之后就看到里面包裹著一截人類手指。
“�。 �
老人的尖叫聲打破公園的寧靜。
h市東橋公園。
來來往往的行人向湖邊張望著，整個湖拉起了警戒線，警車鳴笛聲不絕于耳。
“夏隊�！本瘑T小張看著隊長，搖搖頭，“沿著湖邊找過，并沒有發現其他塑料袋�！�
“附近沒有看到可疑人員嗎？”夏軒又問。
“沒有。”小警員搖頭，“對了，上面還派來兩位協助調查的幫手�！�
“這不是好事嗎？表情怎么這么難看？”夏軒看著他，很是不解。
“他們的身份…”小張想著措辭。
正這時，遠處傳來同事的聲音。
“裴哥。”
“林先生�！�
遠處走來兩個男人，一個寸頭穿著皮衣打扮利索，一個棕色風衣像是走秀的模特。
“調查的怎么樣了？”裴鄴抬起警戒線，鉆了進來。
“王大爺知道的信息有限�！蹦沁呄能幾哌^來，“裴偵探，林顧問�！�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疑惑，這兩個怎么來了？
“你好。”林栩白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微微頷首。
旁邊小張撇嘴，這人還真是講究。
法醫這時開口，“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但是由于在水中浸泡的過長，我暫時無法給出明確時間，這截手指我先帶回去�！�
夏軒點頭。
“今天的風…”林栩白盯著湖面，“我記得上游是東橋大學的西側門�！�
“嗯。”小張點頭，“你的意思是？”
“走，去上游！”夏軒道。
他帶著人離開，裴鄴扭頭看向風衣男，“作為心理顧問也要跟著到處跑嗎？”
他的語氣帶著譏諷。
“裴大偵探不也是到處奔波？”林栩白噎他。
二人互不相讓。
正這時，林栩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
他猛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來往路人，并沒有任何奇怪。
他眼里露出疑惑。
一棵粗壯的樹后，戴著鴨舌帽跟口罩的余念捂著胸口，“不是，他的警覺性這么高嗎？”
[他們都是專業出身。]系統道。
余念蹲下，手指扣著掌心，表情一言難盡，“這個世界的身份，真的是我自己要求的嗎？”
[是的。]系統查看備忘錄，語氣肯定，[你想當一個壞人，與主角為敵。]
“但是，壞人也不用這么變態吧�！庇嗄畹�。
[也許你想挑戰自己。]系統又道。
余念一噎。
他是兩個小時前來的，聽到這個世界的身份跟任務后，余念差點昏厥。
因為他要扮演一個變態。
拍拍臉頰，余念鎮定的站起來，提前一步到達東橋大學的西門。
來來往往的學生，余念摘掉口罩，扔掉帽子，一身休閑衛衣裝，混在人群里毫無違和感。
微卷的黑發，長相乖巧，笑的時候會出現小酒窩。
這張臉極具欺騙性。
林栩白他們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學生。
“這是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發生命案了？”
他們做了拋物試驗，今天的風可以完美的把東西送到下游。
夏軒此時也收到法醫的電話，可以確定那手指主人的大致年齡。
他們鎖定了東橋大學。
人群里的余念在觀察那兩個主角。
裴鄴跟林栩白，他們曾經是赫赫有名大偵探的學生，但因為老師的死亡，二人關系變得極差。
他們這次回h市，一來是祭拜老師，二來是查到了一點關于老師死前經歷的線索。
余念從兜里掏出，發了一條信息。
名字為“k”的人，很快也發來一條信息。
[。]
這就是妥了。
余念收起手機，順著人群回到學校。
夏軒帶人找領導調查本校失蹤人員。
裴鄴他們沒有跟著，而是分開自己調查。
林栩白長得清冷好看，戴著白色手套，這樣的裝扮引起不少人注意。
“栩白哥�！�
正在觀察周圍人的表情，以此推測對方的心理，他的背被拍了一下。
林栩白身體一僵，心里警惕起來，他猛然扭頭，握住那人的手腕。
“疼�！庇嗄畎欀碱^，仰著腦袋，心里犯怵，不是，這人力氣怎么這么大？
林栩白沒有松開手，而是打量眼前的男生，“你認識我？”
這個男生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背后，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實在是不應該。
“我是余念啊�！庇嗄顠暝滞螅澳悴挥浀梦伊藛�？我們有娃娃親的，以后要結婚的。”
林栩白聽到這話，疑惑了幾秒，之后松開手，“余念？”
“是我啊。”余念彎起眉眼笑了笑，“栩白哥，我來找你了。”
男生笑的很明媚，但是林栩白莫名背后發寒。
“我不記得了，還有小時候的事情不能作數�！彼淠_口。
余念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面上還是露出難過，“我們拉過勾的�！�
林栩白對這人除了名字有一點印象，其他的都不記得，而且他們認識也是很小的時候，余念那時候才幾歲，他又不是禽獸，怎么可能對小孩有什么想法。
更何況他現在只想找到殺死老師的兇手，對于情愛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不記得了�！彼_口，就要轉身離開。
余念卻是緊跟著。
林栩白皺眉，想要呵斥對方離開，但是看到他那亮晶晶的眼眸，卻是有些不忍心。
“別跟著我�！彼皇抢淇岬内s人。
“我們好久沒見了。”余念試圖拉他的袖子。
男人下意識閃躲，“別碰我�！�
“好吧�！庇嗄顕@氣，像是遺憾，心里卻是高興的不得了。
主角這是有潔癖，對他也沒什么好感，那么接下來的任務一定能順利進行。
裴鄴那邊轉了一圈準備去別的樓時，卻看林栩白后面跟著一條小尾巴。
他挑眉，“林栩白，這是誰？”
余念聽到這聲音，看過去，微笑打招呼，“我是栩白哥未來的伴侶�！�
裴鄴蹙眉，“伴侶？”
“余念。”林栩白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我不會承認�！�
余念面帶受傷，垂著腦袋。
林栩白眼眸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壓了下去。
夏軒帶著小張過來，說有重要事情要討論。
林栩白下意識扭頭，準備交代兩句，結果發現男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他抿了抿唇，跟著夏軒離開。
此時在校園景點的余念，拿出手機看著“k”發來的東西。
“死不足惜�！庇嗄钌鸁o可戀。
之后他嘗試加林栩白的好友。
他的賬號被k處理過，對方追蹤不到，所以余念很放心。
那邊正查看學校檔案的林栩白聽到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兩眼，見到是陌生頭像跟名字，他皺眉，并不打算理會。
但是對方申請好友的信息里提到了他的老師。
林栩白抿唇，點了接受。
那邊上來就發來一段視頻。
這是一段本不應該泄露出去的視頻。
他微微握緊手機。
[林栩白]：你是誰？
[一個蘋果]：林先生要不要玩個游戲？
余念貓在樹后，難為情的打字。
[林栩白]：什么游戲？你想干什么？
[一個蘋果]：考驗你能為你老師做到什么地步的游戲。
[一個蘋果]：答不答應隨你嘍。
余念說完這句話，趁著混亂離開學校。
明陽小區。
余念不熟練的回到住處。
他先打量房間，之后回到臥室打開電腦。
看到賬號接收到的內容。
余念精煉提煉，之后登錄一個叫“伊甸園”的論壇。
那個論壇的設計就是一個蘋果。
點開就看到里面網友巨大的戾氣，這里根本不是“伊甸園”，而是惡意發散的地獄。
這些帖子沒有一篇是正常的，有對別人外貌指指點點，有因為別人穿著臆想造謠，還有偷拍別人博眼球的。
余念沒繼續往下刷，而是點開自己的主頁，切換另一個賬號，之后點開“審判”標題的論壇。
他先是附上一張照片，之后打字。
[欺凌弱小，美麗的皮囊惡毒的心靈，祂將審判他。]
[倒計時三天——]
發完帖子之后，評論飛速瘋漲。
[是x！]
[x神出現了！]
[這不是東橋大學的名人嗎？]
[臥槽，我們學校的。]
[今天學校來了警察，不知道跟這些人有沒有關系。]
[他會死？]
[真的嗎？真的嗎？他罪大惡極！]
看到那些評論提議的死法，余念退出論壇。
他撐著下巴，表情十分嚴肅，“以惡制惡…”
[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反正你最后也會死。]系統安慰。
“可是這樣主宰一個人的命，我還是覺得荒唐…”余念皺緊眉頭。
正想著，手機群發來信息。
[k]：預告完成，那么接下來就該我們行動了。
[z]：還城市一片光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A]：x你不要貿然行動。
[A]：今天你出現在東橋大學被拍到了，接下來的行動你不許出現。
余念看到這條信息，松了口氣，他還真沒法心安理得去折磨人。
他剛想回什么，A發來私信。
[A]：接下來你負責預告，其他的信息我們不會跟你分享。
[x]：嗯。
[A]：你最好不要忘記組織交給你的任務，不要動私情，不然…
余念看到省略號心里一驚。
[x]：我知道。
退出聊天，余念臉貼在桌子上，“我現在感覺刀架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完蛋。”
[所以，你盡快完成任務。]系統道，[這樣我們可以早點離開。]
余念切賬號，果然看到林栩白連續追問他到底知道什么。
其實他手中并沒有準確的兇手信息，他的任務戲份里根本沒有提到這茬。
畢竟余念只是推動主角感情，讓他們能順理成章有關系的工具人，連反派都算不上。
至于幕后boss，那就更不是余念可能知道的了。
[一個蘋果]：什么都答應嗎？
那邊的林栩白正在吃飯，看到他發問，手指頓住。
[林栩白]：是。
他最終打下這個字。
余念并不意外。
這個世界的兩個主角跟老師的關系情同父子，他們尊敬仰慕，但是他們并不是絕對的正義。
相反他們在某些時候冷血的嚇人。
兩個高智商薄情的人，能談戀愛全靠余念的威脅。
他任重道遠啊。
林栩白的老師就是本市人，這次二人從外地回來，當然會去拜祭。
余念再次跟林栩白偶遇，“栩白哥好巧�！�
說完，他又沖裴鄴點頭。
兩個人都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余念提著手中的貓糧，“我來喂貓。”
“喵～”
遠處跑來幾只貓，余念放下貓糧，望著林栩白，“栩白哥是來干什么？”
“看我老師。”他開口，眼里是警惕，心里越發覺得這人出現的古怪。
余念當然知道這個，他也是故意讓人懷疑。
“你住附近？怎么來這里喂貓？”裴鄴問。
“我一個朋友住在這里。”余念說，“栩白哥，我還沒跟你好好續舊呢，等會兒一起吃飯？”
林栩白遲疑了一下點頭，這個余念有很大問題。
裴鄴也沒有拒絕。
來到老師家里，打開門，三個人一起把布滿灰塵的房間打掃干凈。
林栩白二人正在靈堂，余念借著洗手的空擋，發布第一個任務。
[一個蘋果]：游戲開始了，林顧問。
[一個蘋果]：請在五分鐘內，親一個人的嘴。
余念打字，微微嘖舌。
他這個世界的身份對林栩白莫名其妙有執念，他們有娃娃親但是對方不認，加上從小生活環境跟組織任務，余念從而更偏執，不惜以威脅方式，試圖讓林栩白不得不主動親近他，結果卻是便宜了裴鄴。
他的劇情總結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他還要目睹二人因為他的計劃，從冷淡到熱戀。
“系統，你們賽道真會玩�！庇嗄羁滟�。
[必須的。]系統得意。
余念發完切號，并把兩個賬號都刪除，獨留他陽光開朗的那個。
那邊林栩白正在上香，聽到手機響了，他身體一頓。
上完香之后，他拿出來看到信息，林栩白眉頭皺了起來。
他以為對方會威脅他偷什么資料，背刺什么人，亦或者殺人，結果卻是…
他看了眼裴鄴，眉頭皺的更厲害，“你搞得惡作劇？”
這種游戲，很難不讓人懷疑是這人。
“什么？”裴鄴扭頭看他，露出茫然神情。
林栩白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
“沒事�！�
林栩白突然想到莫名其妙出現的余念，他抿著唇走向洗手間。
余念正巧出來，“栩白哥，你這是怎么了？”
他心里疑惑，這是親完了？可惜自己看不到，無法判斷。
“我想起來，我們還沒加好友�！绷骤虬组_口。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庇嗄钅贸鍪謾C，欣喜的打開微信。
林栩白拿過他的手機，看到那個微信號，“你的背上有東西�！�
“哪呢？”余念說著背對著他。
林栩白切換微信賬號，沒看到別的，他微微皺眉。
加了好友之后，他隨意拍打余念的背，“好了。”
余念回過頭，接過手機，“栩白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林栩白盯著他打量，余念的心理素質并沒有那么好，這個男人冷著臉，渾身豎起鋒利的冰刃，余念覺得自己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男人上前一步，余念不由得后退。
背部貼在墻上，男人伸手，隔著手套撫摸他的臉，“你來找我是要跟我結婚？”
他越靠越近，余念身體一僵，忍住把人推開的沖動。
余念心里慌了起來，不是，這是怎么回事？
林栩白湊近余念耳邊，男生睫毛抖的厲害，耳根紅了一片，像是緊張又像是害羞。
“你們能不能避著點人？”
出來的裴鄴看到這一幕，微微詫異，這還是林栩白第一次主動靠近別人。
兩個人這是要親嘴？
他別過臉，只覺得傷風敗俗。
林栩白直起身子，摘掉手套扔進垃圾桶，然后又去洗手。
“不是，你戴了多少雙手套��？”裴鄴忍不住吐槽，“這雙不就是摸了人家的臉，怎么也摘了？”
余念好半天回過神，他腳步略微踉蹌，抬步往院子里走了幾步，心有余悸，“系統，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你要保持著讓他懷疑，但是不能暴露的狀態。]系統說，[這樣他會防備你，不會親近你，但是因為沒有證據，也不會趕你離開。]
“我會的�！庇嗄钗⑽⑽站o雙手。
林栩白出來之后，沒有多看余念一眼，恢復之前的冷淡。
余念不敢輕舉妄動。
三個人在附近面館解決晚飯，余念趁著衛生間功夫，登錄賬號又發了兩條信息。
[一個蘋果]：你失敗了。
[一個蘋果]：很遺憾接下來的資料沒法給你。
林栩白看著信息，又抬頭看看對面的空位子。
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
但是如果是男生的話，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明明被他摸一下臉就紅成那樣，看起來慌的要死，也不像是玩這種游戲的人。
而旁邊的裴鄴一直在吃什么，根本沒有碰手機，不可能是他。
那么是暗處盯著他的人？
正這時，裴鄴手機響了。
“網上一條帖子火了…”夏軒的語氣嚴肅，“里面預告的主人公失蹤了，也是東橋大學�！�
兩個人聽到這話，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碗筷。
“我們馬上過去�！�
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林栩白起身。
余念出來時，他們已經不在，不過通過群信息，他知道那些人要去哪里。
他慢條斯理吃著面，看著A給他發的私信。
[x]：嗯。
依舊是冷淡一個字。
此時，警局。
斷指案的死者身份還沒有找到，東橋大學的社團會長就失蹤了。
而一個代號x的貼主進入他們視野里。
這位貼主發的帖子不多，都是以懲罰惡人為主。
他們看到的是別人截圖發的內容，而這個x所在的論壇，卻是顯示不存在。
“很顯然是那種網站，對方可能是名很有能力的黑客。”一警員開口。
“那位齊會長作惡多端�！毙埌颜砗玫馁Y料放在桌子上，“欺負同學這些都是小事�！�
“看這條帖子的評論其實就能判斷出來�！迸徉掗_口，“這是一位正義英雄�！�
剛說出這話，他就收到夏軒警告的眼神，裴鄴伸手做出投降動作，“自以為的正義英雄�！�
“預告是三天后，所以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毙堄终f。
“你這么信他會遵守承諾？”夏軒敲了小張的腦瓜。
“他以前的帖子，說斷人一條腿就是一條�！�
夏軒無語，看白癡眼神看徒弟。
林栩白試圖從帖子猜測那人的性格年齡，但是他發現了違和。
這次的預告很簡短，之前的預告篇幅長，夸大自己的正義行為，是以救世主的視角，而現在這條沒有濃烈的個人情感。
換人了？還是這個賬號背后不只一個主人。
“都在呢�！�
他們正在分析，這時上司敲門進來，他身后跟著兩個人。
“這也是上面派來的云偵探�！鄙纤镜�，“這位是他的助手小余。”
林栩白緊盯著余念，后者微笑跟大家打招呼，最后沖他彎起眉眼，“好巧啊，栩白哥�！�
“這還真是巧啊�！迸徉捯汇丁�
“你們認識嗎？”云偵探詫異，“不過，小余認識裴哥他們，竟然不告訴我。”
“我還沒來得及。”余念乖巧的撓頭。
打過招呼之后，他們繼續就這兩件事開始分析。
“已經派人去找了，但是沒有一點線索，恐怕…”夏軒在云偵探問進度時，微微嘆氣。
余念靜靜聽著，手撫摸著兜里的手機，心里想著下達什么任務。
“余念你覺得他們會把齊會長帶去什么地方？”林栩白突然開口。
“我嗎？”余念踹兜里的手松開，他見所有人盯著自己，身體略微一僵，“我對這件事不太了解，不過如果是這種性格，通常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栩白聽到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
氣氛劍拔弩張，余念汗都要下來了，面上強裝鎮定，“那看來我真有破案的天賦，云哥，我是不是可以轉正了？”
云偵探無奈搖頭，“你不要飄，這才哪到哪。”
林栩白收回身上的壓迫，心里卻是把余念放在危險的位置。
第142章 代號x02
他們商量分隊，云偵探跟夏軒，余念三人一組。
一隊人前往齊會長校外住處，一隊人則是去學校。
余念他們是前者。
齊會長家里很多錢，父母外出經商，自己住在小別墅里。
隨隊的警員皺眉，“這是過的太舒坦了吧，閑的去干那些事。”
這要是夏軒肯定會開口說他幾句，但是裴鄴他們都不是什么絕對正直的，聽完只會贊同。
父母寵愛，家庭幸福，學習成績優異，外貌出眾，多好的生活，但是偏偏長了一顆黑心。
警員拿出證件，別墅管家放他們進來。
“不是已經來過人了�！�
“你是說兇手會把地點選在別墅？這怎么可能？”管家搖頭，“這里這么危險�！�
他們開始地毯式搜查。
“家里有沒有地下室？”余念問管家。
“沒有�！惫芗覔u頭，眼神閃躲。
“這邊聊聊�！迸徉挃堉瞎芗业募绨�，語氣危險。
他看起來像個土匪。
管家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你這是威脅…我可以投訴你！”
“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局里的人。”裴鄴皮笑肉不笑，“老實點�！�
“有…有…”管家看其他警員當沒看到，硬著頭皮開口。
林栩白看向余念，“你怎么知道有地下室？”
“我剛剛來的路上，特意上網看了那條帖子，評論區有人提過。”余念打開手機，遞給他，“栩白哥，你看。”
林栩白低眸。
這個齊會長有折磨人的癖好，好像還是哪方面的，但是他們查了整個別墅，并沒有看到那些東西。
而且有人提到了昏暗環境，就像牢房之類的，但是這個別墅朝陽，就是傭人環境也沒那么差。
“你觀察力很不錯。”林栩白說。
“是嗎？”余念翹起嘴角。
林栩白被他的笑容晃到了眼睛，他默默移開目光。
余念心里松了口氣。
有管家帶路，他們找到了齊會長的地下室。
潮濕混雜鮮血的味道，每個人表情都不太好，這是虐待范圍了。
他們采集證據，之后來到齊會長的房間。
開始他們并沒有翻箱倒柜，畢竟齊會長是被綁架的受害者，不是嫌疑人，但是現在那地下室的場景已經構成了犯罪。
余念站在走廊上，趁著他們忙碌，悄悄的拿出手機。
[一個蘋果]：還要玩嗎？
[一個蘋果]：那就快點完成任務，林顧問。
[一個蘋果]：如果這次失敗，那么我會永久刪除那些資料。
做完這一切，余念混在人群里摸魚。
林栩白聽到叮咚聲，就感覺到是那個人。
看到對方任務催促，他打量周圍。
那個人并沒有明確的指示，可能只是為了整他一個。
但是目的是什么呢？就算他有潔癖，但也沒到親人就會死的地步。
林栩白大腦飛快運轉，他突然想到發布任務的時候，除了余念不在，一個人始終都在。
他盯著裴鄴，眼眸越發冷淡。
“你看我干什么？”裴鄴見他打量自己，皺起濃眉，“這么滲人。”
“你有沒有收到什么信息？”林栩白問。
“什么？”裴鄴覺得他腦子有病，默默遠離，之后去開鎖住的抽屜。
那個人想讓他怎么做呢？
林栩白把自己代入幕后，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想讓自己跟裴鄴？
但是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最后的希望可能…
林栩白轉身，盯著偷懶的余念看。
就算不是這人，他的出現也很可疑。
林栩白決定把人放在身邊好好查查。
他走過去，“找到什么了嗎？”
“沒有�！庇嗄顕樍艘惶s緊搖頭。
“跟我出來一下�！绷骤虬渍f。
余念不解的跟著他，男人不應該叫裴鄴嗎？
那邊裴鄴打開抽屜看到一個日記本，他翻看了幾張，發現都是謎語，這時候就需要心理顧問了。
他扭頭想叫林栩白，正好看到二人一前一后離開。
裴鄴不爽的皺眉，大家都在找證據，這位要干什么？
余念跟著林栩白來到二樓衛生間，人聲逐漸遠去，他心里有點慌。
男人發現了什么？要來滅口？
他相信這主角做的出來。
“你很熱嗎？”扭頭看著少年額頭的汗，林栩白挑眉。
“沒有啊�！庇嗄顡u頭，“我洗把臉�！�
他過去打開水龍頭。
外面裴鄴拿著日記本往這邊走，他表情越發難看，二人鬼鬼祟祟的鉆進衛生間，怎么看都覺得不簡單。
林栩白摘掉手上的手套，也在他旁邊洗手，“你怎么認出我的？”
“我…”余念被問的措手不及。
“你不是東橋大學的學生怎么會出現在那里？”他又問。
林栩白關掉水龍頭，手指還有水滴。
他伸手掐住余念的兩頰，“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栩白哥。”余念皺著眉頭，一臉無辜，“我是特意找你的，我們有娃娃親，我找你不是應該的嗎？”
林栩白放下手，看著他兩頰紅了，眼眸幽暗，“你喜歡我？”
余念聽到這問話，猶豫了一下，“我只有你了�！�
林栩白愣住，“什么意思？”
“家里人都…”余念眼眸紅了起來，“我只想要個依靠，所以打聽到你的名字，就過來了…”
林栩白想到自己的家庭變故，當時多虧老師，不然自己也是孤身一人。
他看到余念，“你愿意幫我一個忙嗎？”
“��？”余念懵，不是，他正在演苦情大戲，這位怎么調臺了。
不過，他當然是同意了。
“只要能幫到你�！�
林栩白拉著他的手腕，與他面對面，“謝謝�！�
他很禮貌的道謝，之后捏著余念的下巴親了下去。
余念人傻了。
不是？這是什么忙？
�。�
他大腦是懵的，等反應過來推搡男人，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
林栩白的表情眼眸沒有什么變化，冷淡平靜，但是呼吸重了一些。
他吞咽著，喉結滾動著。
環住余念腰肢的手緊了緊。
衛生間沒有關好，裴鄴過來剛準備開門，卻是透過門縫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余念被親的臉頰緋紅，不住的“唔唔”想要推開男人。
林栩白態度無比強硬，奪取少年口中的空氣，像是要讓人窒息。
余念開始心中還在大叫，后面大腦一團糟。
林栩白松開他，看到男生眼眸濕潤，張著嘴巴呼吸，他舔舔唇，莫名覺得口渴。
“再來一次�！彼f。
余念被這句話驚醒，“栩…栩白哥…？”
他后退，面帶警惕。
“我要拍個照片�！绷骤虬渍f。
“啊？”余念呆愣，“你…”
林栩白沒有解釋，上前一步，余念繼續后退，背貼在洗手臺，退無可退。
男人的腿擠進他的膝蓋，一只手鉗著他的下巴，一只手拿出手機。
余念余光看到了鏡頭里的自己，他羞恥又難堪。
掙扎卻是無用。
這個男人還是冷淡著一張臉，親他，舌纏繞著舌，看起來沒任何動情的意思。
咔嚓——
照片拍完，余念推他。
林栩白本是打算拍完離開，但是現在他又多親了一會兒。
余念癱軟無力，要不是男人扶著，他怕是要倒下去。
門外的裴鄴定住了一般，看完這場接吻大戲。
他回過神，皺著眉頭加快腳步離開。
洗手間里的余念，推開男人，手撐著洗手臺，“栩白哥，你這是干什么？”
“我需要跟人親嘴�！�
余念聽到這句話，差點吐血，不是你也太實誠了。
不對，那不應該親他��？
“��？”他裝作不解。
林栩白掏出手機，給他看信息，“這個人手中有我老師死亡的線索�！�
余念心臟快跳出來了，好在他被親懵了，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這種信息怎么能信�！�
“我找了幾年，哪怕是假的我也要試一試。”林栩白眼里露出偏執，“謝謝你的幫忙�！�
余念更想吐血了，不要搞得好像只是舉手之勞似的好嗎？這是親嘴！不是別的什么！
“栩白哥，可是親吻不能這樣隨意…”他捂著嘴巴，小聲道。
“抱歉�！绷骤虬讻]什么誠意的道歉。
余念快把牙齒咬碎，“栩白哥，我們…”
“我覺得這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绷骤虬卓粗嗄�，“可能以后還要你幫忙。”
余念差點摔倒。
“我不想干了�！庇嗄钚睦锔到y說。
[這個…]系統沉默，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林栩白看他不吭聲，他反思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過分，“我會替你父母好好照顧你�！�
“……”
這劇情走向怎么…
余念想不明白，“不用，栩白哥不用這么勉強�！�
他強忍著一走了之的想法，要把劇情掰回去，“我不愿意接受因為這什么荒唐理由的親密。”
說完，他推開男人，低著頭跑了。
林栩白看著他傷心離開，微微皺眉，猜錯了？
他看到自己拍的照片，眼眸暗了一下。
本來是試探加沒別的辦法，他選擇余念，但是發現并不排斥。
而且…
林栩白舔舔唇，他還有點上癮。
他把這張照片余念的臉擋住，之后發了過去。
余念出去后，走到樓梯道忍不住吐槽，“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他怎么抽瘋了？”
“系統，我…”余念神情一言難盡。
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到那張打馬賽克的照片，余念不知道該夸男人還知道保護自己的隱私，還是吐槽對方實誠。
他是說親嘴，但也沒有讓人拍照，還拉絲啊！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余念皺著眉頭。
[應該不能肯定你的身份，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會直接點出來，然后用別的手段逼迫你交出證據。]系統道。
余念身體一抖，“什么手段？”
[不擇手段。]
余念有點擔憂，“那他干嘛親我？而不去找裴鄴？”
[他估計是想試驗一下你的身份，你一定不能暴露。]系統道，[任務還要繼續發。]
余念硬著頭皮，先把一份資料發給他。
然后，又發布任務。
[一個蘋果]：想要后面的資料嗎？
[林栩白]：不要廢話。
余念半天發不出去那句話，“太變態了吧�！�
[你就是變態。]系統說。
[一個蘋果]：幫一個人擼。
那邊的林栩白沉默了，他仔細看著這條帖子，左右打量沒有看到余念。
[林栩白]：你確定？
余念看到這條信息，心里一驚，他其實不怎么確定。
[一個蘋果]：不要廢話。
[林栩白]：現在不方便，我會發照片給你。
余念想說并不需要，但是他沒有多發什么，害怕暴露。
他刪除這個賬號，整理好情緒，回到人群中。
裴鄴一直緊鎖著眉頭，看這個林栩白人模狗樣的，之前還說什么不會承認娃娃親，結果轉頭就把人按在衛生間親。
他可是看出那個小男生的不愿意。
此時余念回來，兩個男人同時看過去。
林栩白打量他情緒變化，雖然沒抓到把柄，但是他就是感覺那個蘋果就是余念。
裴鄴看著男生臉頰紅紅的，嘴巴也是腫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罵林栩白畜生。
旁邊的警員開口，“這個齊會長真是作惡多端。”
“確實，畜生東西。”裴鄴盯著某人罵。
林栩白扭頭看他，發現裴鄴眼里帶著不恥，他有點疑惑。
日記本的內容被林栩白破解出來，警員夸贊他的能力，裴鄴陰陽怪氣，“嘖，畜生之間的惺惺相惜�！�
林栩白冷冷瞥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是忘記吃藥了。
主角之間的關系好像更惡劣了，余念也顧不上去理會這些，他此刻在心里祈禱著林栩白別來找他，去禍害別人。
取證之后，他們回到警局。
那邊夏軒他們也回來。
“沒找到綁架犯，反而有幾個學生舉報齊…”小張語氣復雜。
不管是受害者還是害人者他們都要盡快找到齊會長。
忙碌到很晚，他們離開警局。
“你住什么地方？”林栩白問余念。
余念說了小區名字，他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
“這么巧？”林栩白挑眉，“我也住在這個小區�！�
余念扯扯唇角，“是嗎？”
“走吧。”林栩白點頭。
“我也住這個小區�！迸徉挼�，“一起吧。”
林栩白對他毫不掩飾厭惡。
裴鄴當沒看到，“小余，你年齡小不知道人心險惡，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可不要被騙了�！�
余念點頭，心里一緊，這人在點自己？這話是暗諷？
三人回到小區。
之后發現他們的住處都挨著，余念跟林栩白面對面，他旁邊是裴鄴。
“晦氣。”裴鄴吐槽。
余念跟人說了兩句話，回到自己屋里。
他癱在沙發上，“嚇死我了�！�
余念真害怕這人拉自己去他屋里，然后…
手機響了，余念打開發現是z的私聊。
[z]：A讓你打入內部了？
[x]：嗯。
[z]：你恐怕要被拋棄了。
[x]：我知道。
[z]：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z]：你也太傻了。
[x]：當時撐過組織考驗都是因為心中的執念，你不會理解。
[z]：……行吧，祝你心想事成。
余念沒回。
他放下手機去洗澡。
出來后，他邊看電腦論壇，邊切換賬號。
看到紅點，余念點進去。
眼睛差點瞎了。
不是…
這位哥…
林栩白坐在床上，身上穿著浴袍，看起來也是剛洗完澡，然后就那個。
那個就那個，還要拍照。
余念無語。
[林栩白]：幫別人太冒昧，我自己的行嗎？
看到這條信息，余念抓抓頭發。
就這么發給他不冒昧嗎？還有發完再問他行不行是不是晚了？
他吐槽著，半天沒有回復。
眼睛臟了啊啊��！
[這種不行。]系統道，[必須是雙人。]
“我害怕我是其中之一�！庇嗄畹�。
[他現在就是試探你，你如果退縮，他一定會發現，到時候你怕是再也沒法接近林栩白，更別說做任務了。]系統語氣嚴肅，[你都完成多少個任務了，難道要在這一步退縮嗎？]
余念糾結。
[他親你，你也不是很討厭啊。]系統又道，[咱們賽道主角包活好…]
“停！”余念打斷他話。
他今天刻意沒去想接吻時的感受，就是不愿意面對，現在被系統這么攤開來說，實在是…
余念深呼吸，之后回。
[一個蘋果]：不行。
那邊的林栩白看到對方這么久沒有回復，又點開今天拍的照片。
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只是呼吸加重，胸膛起伏的幅度大了一些，目光冷冽，但是變化卻驚人。
然后，他看到對方的回復。
他下意識舔舔唇，不行嗎？
貪心的家伙。
余念發完之后，就害怕聽到敲門聲，還好沒有。
林栩白這是放棄了？
余念心里松了口氣，但是又怕對方直接不做。
[也許，他去找裴鄴了。]系統說。
“我要怎么判斷任務有沒有完成？難不成非要讓他拍照？”余念皺眉，這后面的任務一個比一個炸裂。
[用雙眼判斷。]系統道，[觀察他們的表情跟情緒。]
“真樸實�！庇嗄钔虏�。
休息一夜，余念起床已經是十點，他換衣服洗漱，之后出去吃飯。
因為是助手，也不歸局里管，所以余念很自由。
在小區門口用過早飯，他打車去局里。
同事們都忙忙碌碌，他到的時候，幾個人都不在。
余念整理資料，詢問小張進展。
“一個名字叫z的博主發視頻，讓大家投票決定齊會長的死亡方式。”小張把視頻給他看。
戴著面具，穿著黑袍，聲音用了變聲器，分辨不出男女的人侃侃而談。
“很多人參與了。”小張道。
余念盯著視頻，心思卻跑遠。
這個組織培養了很多人才，余念的定位是騙子，因為他長得乖巧，z擅長玩弄人性，k是黑客，A擅長化學方面的研究，同時負責跟其他字母代號聯系。
余念所拿的劇本里，他只窺見了冰山一角，26個字母還有大小寫，他接觸的就這幾個人。
他們的上層是誰，這么做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余念都不知道。
而他被推到明面，如z所說，他是一顆隨時可拋棄的棋子。
退出視頻，余念看向小張，“你知道這種人最討厭什么嗎？”
“什么？”小張茫然。
“被“誤會”。”
上午時間段，是上班學習的黃金時間，網上卻流傳著各種“z”的視頻，更有人在了解齊會長的行為之后，前去投票。
這時網上幾個娛樂賬號出來發帖，聲稱這個“z”是蹭流量，嘩眾取寵。
他根本不是綁架“z”的幕后黑手。
真真假假的時候，警方這邊也發出公告，讓對方不要胡亂傳播這種不良信息。
其實在第一時間他們就嘗試刪除，然而發現沒用。
視頻背后的人技術了得。
余念聽到手機叮咚響，他心跳加快，不是他們真敢啊，這時候跟自己聯系。
借著上廁所的空擋，余念看群里信息。
[z]：他們竟然懷疑我是蹭流量？
[k]：一群沒用的東西，沒能找到任何信息，就直接說不是。
[z]：氣死我了，@x你那邊怎么樣了？他們沒任何行動嗎？真的以為是別人蹭流量嗎？
[x]：是的，他們都認為如果是兇手不會自己站出來做這么蠢的事，現在娛樂至死，有這種蹭流量的也不奇怪。
[z]：天殺的，竟然把我和那些俗人放在一起比較！
[z]：明明是他們無能！
[A]：x真的沒有任何別的情報嗎？里面不是來了幾個厲害的人？
[x]：但是他們掌握的信息很少。
余念臉不紅心不跳的打字，像出謀劃策的不是他一樣。
網上很快出現了一小段視頻，里面的齊會長也出鏡了。
他面帶驚恐，嘴巴被堵上，臉上臟兮兮的，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z拍這段視頻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他最后嘲諷當地的辦案能力，又給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然后視頻黑了。
小張皺著眉頭，“太囂張了�！�
“最起碼知道齊會長活著。”余念說。
“多虧你想到這招�！毙埖�。
余念搖頭，他不說，其他人也能想到。
而他之所以這么說，第一反正他這個棋子后面會犧牲，背不背叛無所謂，第二他良心有點過不去，能做一點好事是一點，第三這么一來，他的身份會更加撲朔迷離。
正如他想的那樣，得知這件事是他的提議，林栩白二人都是疑惑。
特別是林栩白，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如果余念是那個蘋果，他有那個視頻，證明他跟背后人多少有點關系，那么他不可能是純良之輩。
弄錯了？還是因為他們不是一伙的，所以…
林栩白抿唇，試試就能知道余念的身份，至于他跟誰是一邊的，這需要深入了解。
男人喉結動了動，一個計劃浮現心頭。
第143章 代號x03
警局，余念正在整理資料。
“這些是學校學生名單？”余念看向小張。
“學校人口眾多，不過有人請假還是能第一時間知道�！毙堈f，“但是這幾個人都是有事請假，我們也打電話聯系了他們的家長，確定平安。”
“青天白日的拋尸一定會被發現。”他沉思起來，“斷指被扔進水中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為什么單單只扔這一指？”
“周圍人口也調查了嗎？”余念又問。
“第一時間問過，但是并沒有什么失蹤…”小張皺眉，“這案子實在邪門�！�
這么長時間，沒有一點進展的案子，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如何了？”夏軒進門，詢問小張。
“第一時間反追，定位在一個村子里。”小張站起來說。
“是嗎？”裴鄴挑眉，“對方反偵查意識很強，不應該被定位到，除非…”
“除非對方是故意暴露�！痹苽商介_口，“看來網上的帖子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為了證明自己，所以才…”
林栩白沒有接話，他用余光打量余念，發現男生在認真聽講做筆記，沒有任何異常。
余念低著頭，聽云偵探的話，他只認同一半。
z他們會狂妄想證明自己，但是并不會自大的自投羅網，畢竟A是一個理智的人，會約束他們。
夏軒立馬安排人去村子。
“我們查了近三天的監控，西門并不冷清，人來人往，根本無法鎖定某個人�！币痪瘑T抱著電腦過來，“光是靠近湖邊扔東西的人也不少，有些并沒有拍到正臉�！�
“雖然這里是學校西門，但是經過的并非只有學生�！�
“我們現在還沒找到死者，亦或者那個人根本沒有死�！毕能巼@氣，只覺得心累，“大家打起精神，等吃完飯，繼續找。”
根據已知信息排除，對于剩下存疑的人，哪怕只是一點，他們也不打算放過。
眾人在警局對面的飯店里解決午飯，余念因為起的晚，現在并不餓，他抱著電腦繼續整理資料，“寧村偏僻落后，但是出了一位大學生�！�
他手指一頓，“東橋大學�！�
這是巧合嗎？
不會的，z他們肯定考慮過什么，所以才選擇那個村子。
那位學生因為窮都是靠獎學金補助金上學，但是在這個學校，他沒有領取過一次，補助金被齊會長給占領了。
旁邊小張湊過來，看了兩眼忍不住罵娘，“這個齊會長真不是東西�！�
“云哥�！庇嗄羁聪蛟苽商�。
“嗯？”后者疑惑，“怎么了？”
“你們去學校調查，有很多人舉報齊會長對嗎？”余念問。
“對啊�！痹苽商讲唤猓霸趺戳耍俊�
“其中包括這個人嗎？”林栩白開口。
夏軒起身過來，看著電腦上的學生照片，“面生，沒有見過他�！�
“那就奇怪了。”余念道。
“走！”夏軒直接扔掉筷子，“說不定是突破口。”
一群人沒有在吃，急沖沖的起身，之后去東橋大學。
他們分為兩輛車，云偵探開車，余念跟林栩白坐在后面。
緊盯著電腦里的照片，余念卻在走神。
也許z他們知道斷指案的兇手跟受害者是誰，可惜他一個小棋子不配知道這些。
“在想什么？”林栩白湊過來問。
余念嚇的一個激靈，手中電腦差點扔出去。
男人伸手護了一把，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背。
林栩白依舊戴著手套，此時余念平靜下來，他卻沒有松開手。
身子逐漸側過來，身上壓迫感十足，“你覺得他有問題？”
余念扭頭看向他，“我只是覺得有時候麻繩專勒苦命人。”
林栩白眼眸閃爍，松開手，正襟危坐，“老天不平�！�
又輕又淡的一句話，像是嘲諷又像是戲謔。
余念抿抿唇，沒有吭聲。
前面的云偵探開口，“你老師是我很崇拜的前輩。”
林栩白老師也屬于獨家偵探，因為這樣沒有身份的約束，可以自由探案。
局里不方便的事情，他可以做。
某種意義上，算是一把明刀。
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被人視為眼中釘，被殘忍的殺害。
林栩白還記得那天是老師的生日，作為他的學生二人破了一個很難的案子，他們準備好生日蛋糕，并打算把這個喜訊告訴老師。
結果，老師的家里都是鮮血。
林栩白垂眸，盯著自己的雙手，他當時扶起老師，都是血，大片大片的紅。
兇手是恨透了老師。
兩個人在恢復理智之后，開始檢查房間，結果發現竟是沒有外人來過的任何信息，兇手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們開始自責開始互相指責，前一天如果他們當中一個人提前回來，也許不會有什么，偏偏他們都好強，為了破案子彼此較勁，結果…
“我選擇這條路也是想向前輩學習�！痹苽商接值�，“可惜，我的頭腦眼力有限。”
“有時候遲鈍點比較好。”林栩白開口。
云偵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嘆氣，不在說話。
余念豎起耳朵聽，他對于主角的了解，來自系統說的劇情概括，詳細的他一無所知。
不過只是幾句話，他大概猜出來了點什么。
他伸手拍拍男人的胳膊，“栩白哥�！�
林栩白側目看向男生，對方直勾勾盯著他，雙眸澄澈明亮。
“我沒事。”他搖搖頭，沒有推開余念的手。
到達學校后，夏軒跟小張去找那個學生，其他人分別盤問學生。
“陳同學。”找到同樣為貧困生的這位同學，余念笑容溫和的打招呼。
“嗯？”陳同學不解，“有事嗎？”
“我想跟你聊聊�！庇嗄盥冻鲭y以啟齒的表情，“換個地方？”
陳同學疑惑不解，但是同學了。
兩個人走到一旁，林栩白戴上耳機，聽他們對話。
“關于補助金的事情�！庇嗄畹�。
陳同學聽到這話，他表情難看，“你也覺得我拿走了于強的補助金嗎？”
他語氣愈發不好，“我是成績不如他，家庭稍微好一點，但是我也很需要這筆錢，班里本身是五個名單，按照排名我應該在其中�！�
“這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你冷靜一點，我不是要說你�！庇嗄钌焓质疽馑灰獩_動。
“那你要說什么？”陳同學渾身帶刺。
“五個名額，齊會長占了四個�！庇嗄钫f，“只有你的錢領到了�！�
另外三個人是以自己名義領取，但是錢都到了齊會長手中，只有這位不是那樣。
“所以呢？”陳同學不解，“這能說明什么？”
“所以，齊會長為什么會這么好心？”林栩白走過來問，“還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
說著，他又上前一步。
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陳同學不由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們在齊會長家里找到了一些東西�！绷骤虬渍f的信誓旦旦，“他現在失蹤，你被鎖定在第一嫌疑人的位置。”
“什么？”陳同學后退，腳步踉蹌，手撐著墻才沒有摔倒，“怎么會？不…我根本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他強行冷靜下來，“如果有證據，開始為什么沒有問我？”
“當然是為了釣魚�！绷骤虬渍Z氣淡淡，“不只是你，還有他們…”
陳同學坐在地上，“我…我…”
他臉色蒼白，“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有想那么做…都是他逼我的�！�
余念看著林栩白又是引導對方，又是挖坑詐對方，心里一緊，很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林栩白點點頭，之后打電話，“有點問題，我把他帶回去�！�
掛斷電話之后，林栩白帶著陳同學，三人先回警局。
警局有專門審問的人，林栩白便拉著余念去洗手間。
“干什么？”余念還在擔憂自己也被騙大，被他拉著，立馬警惕起來。
“幫個忙�！绷骤虬渍羰痔祝秩ハ词�。
余念開始懵了下，直到這人過來解他的褲子。
“你…你…”余念按住他的手，“栩白哥，你別這樣…”
“自從看到老師死亡的場景，我經常失眠做噩夢，后悔自己沒能早點回去�！绷骤虬卓粗�，“你能理解我嗎？”
余念點頭，“但是…”
“哪怕只有一丁點希望，我也不想放棄�！绷骤虬籽劾飯詻Q。
余念搖著頭，林栩白看他不配合，又摟著他的脖頸低頭去親他。
他的眼眸翻騰著黑，余念未能看到，他被親的措手不及。
衛生間非常安靜，現在局里沒多少人，兩個人交換呼吸，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林栩白看他放松了警惕，伸手扯開褲子的繩子。
拽著邊緣，他的手撫摸男生的胯骨，懷中的余念開始掙扎。
林栩白又去親他，直到他被親暈，只會張著紅唇，吐出舌去呼吸。
林栩白喉結滾了下，先是隔著布料打量。
他從未看過別人的，也不感興趣。
此時碰了下，發現不是很反感。
松開手，又探進布料。
林栩白一愣。
外面傳來腳步聲，余念清醒過來，身體僵住，他搖頭不敢說話。
林栩白摟著他，走進隔間鎖上門。
讓男生坐在馬桶蓋上，林栩白低頭去瞧，“很清秀�！�
聽到這句夸贊，余念膝蓋并攏，羞恥的臉紅，“你干什么？林栩白！”
他也不叫什么栩白哥了，余念沒想到這人真會朝自己下手。
“小聲點�！绷骤虬组_口，“還是昨天那個人，他讓我幫個人�！�
“你怎么信這個？”余念不讓他的手亂動，憋紅了小臉，低聲問，“這么不正經的任務，一看就是假的�！�
“但是他發的資料的確有點用�！绷骤虬渍f，“余念，幫幫我好嗎？”
“這種事情怎么幫？”余念很難為情，“為什么是我，還有那么多人…”
他很想直接提裴鄴的名字，但是怕引起懷疑。
“別人會告我。”林栩白誠實的可怕。
余念噎住，“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會？”
“你會嗎？”林栩白問。
余念沉默。
“余念，你也有感覺。”林栩白帶著薄繭的手指，靈活溫涼。
余念緊繃著神經，咬著牙齒。
“不要弄臟了�！绷骤虬椎�，拽著褲子的邊緣。
余念還是不能坦然接受。
然而林栩白很強勢。
完全的打了照面，男人一眨不眨的盯著，“粉…粉…的�！�
“別看了。”余念別過頭。
林栩白不吭聲，呼吸加重。
到了最后關頭，林栩白本可以躲過，但是他沒有。
盯著掌心，他微微蹙眉，“你是不是不怎么做這種事情？這對身體不好�！�
余念要吐血，“不要說話。”
林栩白輕笑，“等我一下�！�
他先出去洗手，之后拿著手機拍照。
“你…”余念目瞪口呆，“你干什么？”
“你放心，我會打馬賽克�！绷骤虬渍f。
想阻止已經晚了，看他打量照片，余念穿戴整齊，他不等男人說什么，就沖出去洗手離開。
隔間里的男人，看著那張照片，他低頭看自己的褲子，林栩白眼眸閃過一抹幽光。
“真可愛。”
余念面色緋紅，唇也更腫了，好在現在人都不在。
他坐在自己座位上，卻是心不在焉。
“我…我…”
[賽道主角技術如何？]系統問。
“和我討論這個真的好嗎？而且主角之間不該互相吸引，對其他人無感嗎？”余念不解。
[膚淺。]系統道，[咱們賽道的主角可不一樣，就拿這個賽道主角來說，他們是為了老師真相什么都能做的那種。]
余念心思活躍。
[你不要直接點名，會被發現。]系統道。
余念瞬間泄氣。
他回憶剛剛的感覺，拍拍臉頰，“我這算直的還是彎的？”
[你挺平靜的啊。]系統說。
“惡人自有惡人磨�！庇嗄钌鸁o可戀。
林栩白過了好一會兒才過來，他的嗓音帶著一絲暗啞，“在發呆嗎？”
余念身體一僵，聽到聲音卻是低頭，“沒。”
林栩白坐到他身邊，“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害羞？”
“你能不能小聲點。”余念心驚膽戰環顧周圍。
“抱歉�！绷骤虬讻]什么誠意的道歉。
余念很想翻白眼。
“你不是很舒服嗎？”林栩白又問，“這樣不就夠了？”
“你會因為舒服隨便跟誰…”余念生氣。
林栩白沉思，然后一臉認真，“讓我感覺舒服的人，目前只有你�！�
“如果你愿意幫我，我很樂意�！彼f，“不過在這里不行，回家行嗎？”
“滾吧�！庇嗄钊滩蛔×R人，也不顧自己小太陽人設了。
林栩白眼眸里劃過一抹笑意，非�？�，他自己都沒有捕捉到。
二人沒有在聊這些，因為夏軒他們也回來了。
他們找到那個于強卻沒有問出什么有用信息。
裴鄴倒是想用點手段，但是被夏軒阻止。
回來后，夏軒便去詢問審問情況。
云偵探去輔導，裴鄴一人回到辦公室。
他進來看到兩人，眼眸微微瞇起，這個林栩白真的是…
他坐到余念對面的電腦前，坐下的空擋，他看到男生的嘴巴更艷紅，這顯然是被親過了。
兩個人真的是…
還有，他那天的話，余念是一點沒聽進去。
裴鄴盯著電腦資料看，卻有些走神。
忙碌一下午，案子有了點進展，陳同學提供了一些線索，齊會長的罪行再加一筆。
寧村那邊警員打電話過來，語氣十分嚴肅。
“怎么了？”夏軒問。
“夏隊，這個村子…”警員聲音里帶著恐懼。
在聽完那邊簡單概括后，在場幾人都覺得背后發寒。
“這…”小張瞪大眼睛，“沒想到這村子里竟然還存在買賣人口的事情！”
夏軒先向上級稟報這件事，之后帶人前往寧村。
余念自然跟隨。
他也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斷指牽扯出齊會長，齊會長又牽扯出拐賣人口…
這其中的關聯是什么？
因為不想看到林栩白，余念特意換了一輛車，他來回切號，想看看z他們會不會提供什么信息，結果群里很安靜。
而切換一個蘋果，他連續收到幾條信息。
余念看到紅點，很怕看到自己的照片。
結果點開聊天框，他差點把手機砸了。
這個狗人！
[林栩白]：太難為情了，我做不到。
[林栩白]：可以換個任務嗎？
靠，那他今天的遭遇是因為什么？總不能是他的幻覺吧？
[你冷靜點，很顯然他在試探。]系統語氣篤定，[你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我冷靜不了�！庇嗄钗站o手機，“這個人怎么這么狗？”
那邊車上的林栩白，看著對方半天沒有回復，眼眸閃過一抹亮光。
[一個蘋果]：不行。
又是這句話，林栩白意外了一下，又覺得非常合理。
好吧。
他舔舔唇。
余念硬著頭皮打下這句話，刪掉賬號。
來到寧村，當地的人員都被扣留，夏軒下車之后，帶著人直奔村長家。
這下就是一直以理智為座右銘的夏軒，也忍不住踹了一腳門。
誰能想到這個村子表面樸實，結果卻是一窩子黑心人。
夏軒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齊會長和別的陌生人，他們都是搖頭。
再三詢問，確定他們沒有撒謊，夏軒帶人把他們押送回去，剩下一部分人繼續尋找視頻里出現的地方。
“這范圍真不小�！毙垏@氣，盯著院子里的井，“會不會地窖？”
村里家家戶戶都有地窖，能夠容納幾人在里面。
然而一家家尋找，并沒有發現跟視頻對上號的背景。
“不能是找錯地方了吧�！币蝗碎_始懷疑。
“不可能�！北е娔X的人篤定。
余念跟著云偵探搜查一戶人家，他正翻的認真，后面腳步聲離近。
“找到什么了嗎？”
背后人開口，余念嚇的一個哆嗦。
“害怕我？”林栩白似乎不解。
“我沒有啊�！庇嗄罡砂桶偷某读顺蹲旖�。
“我的信息被駁回了�！绷骤虬渍f，“我需要再來一次。”
余念差點控制不住表情變化，這個人可真會演。
“是嗎？”他向后退，“可能就是整你的，還是不要信了。”
“你說的有理�！绷骤虬c頭。
余念松了口氣。
“不過，為了老師，即使是整我，我也認了�！彼�。
“我不想…”余念拒絕幫忙。
林栩白手撐在他的肩膀上，“算我求你了�！�
不知道以為是什么事情，如此鄭重的求他。
結果是那種，正常人都不會同意吧？
余念動動唇就要拒絕，林栩白又過來親他，“小聲點，門沒有關�！�
這句話，讓掙扎的余念停住動作，這要是被人看到…
裴鄴一直在觀察二人，按照他對林栩白的了解，這位就是禽獸一個，隨時都可能做出那種行為。
本來二人分一個屋子，他正認真的找什么東西，扭頭人就不見了。
他心里一緊，趕緊出來，果然靠近余念那個房間，就看到男人把少年按在桌邊親。
這個畜生玩意，親就算了，手也不老實，都伸進人褲子里了。
裴鄴再也忍不住，“現在是工作時間，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
他哐哐砸門。
余念嚇的直接交代了，他面色紅了又白。
林栩白空出的手，拍拍他的背，扭頭不悅看著裴鄴，“滾�！�
后者要是聽他的話，那才怪了。
“你這么欺負人家小男生是不是太過分了？”裴鄴道。
余念尷尬的要死，男人的手還沒拿開，他的腰也被摟著，門口的那位還盯著他看。
“這是我們的事情。”林栩白皺眉，“你能不能有點眼色？”
裴鄴撇嘴，轉身離開。
“抱歉。”林栩白拿開手，“暫時沒法拍了，等有空。”
我日你大爺！
余念差點昏厥，還有下次？
然而，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栩白哥，我們被看到了，以后還是不要…”他細聲細語。
“我會注意的。”林栩白拿紙巾擦手，“我幫你也清理下�！�
余念拒絕，但是無效。
二人出來，林栩白很淡定，而余念恨不得把頭埋在地下。
“被主角看到了，他們還可能在一起嗎？”余念懷疑。
[放心，劇情是強大的。]系統說。
裴鄴瞧著小男生羞澀的耳朵臉頰都紅了，他喉結動了下。
這樣子的余念顯得更乖。
該死的林栩白，看人家好欺負，公然這樣那樣。
他抿唇，必須提醒少年保護好自己，不然早晚被吃干抹凈。
第144章 代號x04
他們最后也沒能找到拍攝地點，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總不能對方是故意把地址改到這個村子，讓我們過來的吧？”
“這件事按照最后來看，還是一件好事�！币痪瘑T說，“可是他們綁架人就是犯罪�！�
“我們的時間有限�！�
他們回到警局，夏軒那邊的審問結果出來了。
村長跟村民們都熬不住審問，最后都招了。
他們村子偏僻，根本不愿意有人嫁過來，有人騙外地的姑娘過來。
開始他們心驚膽戰，后來發現根本沒人查到他們，逐漸的他們有了別的想法。
眾人聽完都憤怒不已。
村長他們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供出了合作者。
連跨幾個省，這已經不是他們h市的管轄區。
夏軒聯系上司，上面聯系其他地方的人員協助調查追捕。
這件事本身沒有傳出去，他們不想打草驚蛇，但是當夜z卻發了新的帖子。
對方大膽承認自己的引導目的，最后道，“若不是我，你們會發現這個秘密嗎？你們還覺得我不是正義嗎？”
村子的事情被曝光，每個人信息被公開網上，群起攻之。
東橋大學眾人也看到這個帖子，開始傳播。
來自寧村的于強，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不等熱心市民去質問他，就發現這位同學失蹤了。
夏軒那邊接到這個信息，一點也不意外。
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心理素質再好，也不會做到面不改色。
他雖然沒有威脅人，但是經過專業的培訓，知道如何問話能給人制造壓迫感。
然而于強無動于衷。
夏軒當時沒有窮追不舍，看起來像是放棄，但轉頭讓人在暗處盯著。
于強根本沒來得及跑，就被扣住。
然而進了警局，面對審問，他依舊是什么都不說，鎮定的要命。
旁邊的警員皺眉，“他的心理素質比他們村的村長都好�！�
夏軒出去，讓林栩白去審問。
“那么我希望審問期間，不要有任何人打斷�！绷骤虬渍f。
“你不能動用那種方式�！毕能幷f，“擦邊球不要打�！�
“嘖，麻煩�！绷骤虬妆е趶姷馁Y料，走進審訊室。
一般審訊都會開著白熾燈，然后壓迫感十足問話。
但是，林栩白提議讓人把燈關掉。
于強面色淡定，什么都不說。
林栩白走進房間，黑暗里他翻著紙張，沙沙作響。
“想象你是一只老鼠�！�
“天黑了，沒人會注意你，所以出來吧。”
“在陰暗的角落，探出腦袋�！�
“你是安全的�！�
林栩白循循善誘，“你看到了什么？是美味的糕點嗎？”
“想偷吃嗎？老鼠？”
于強的呼吸不在平靜。
在林栩白語氣逐漸嘲諷，輕蔑，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兒后，他呼吸加重，像是犯了哮喘一般。
“你懂什么？”
他終于開口了。
“我知道老鼠羨慕別人的生活，覬覦屬于別人的糕點�！�
“你什么都不懂！不要高高在上自以為是！”于強憤怒的拍著桌子，“你不知道我的生活我的出生，我根本就掙脫不了，從我誕生在這個地方開始，注定我被綁住，你不會懂！”
“你們都不懂，不能理解。”
“我想過的好一點有錯嗎？”
“當然沒錯�！�
本以為會被反駁說教，結果對方卻是贊同，于強愣住。
“畢竟是老鼠，人人喊打的老鼠�！绷骤虬椎吐曅α诵�。
正在觀看審問室的眾人，聽到這聲笑，都打了一個激靈。
“臥槽，怎么這么嚇人�！毙埫觳病�
夏軒皺著眉頭。
審訊室里，林栩白還在戲謔的一點一點把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于強想站起來，但是腰部被束縛，他只能拍著桌子，高聲制止對方。
以前面對這種犯人，審訊者都因對方態度而憤怒，今天卻是反了過來。
林栩白示意旁邊記錄員打開燈。
之后他拿著資料晃了晃，“想要逃出去真的嗎？但是你十三歲的時候，就利用自己的聰明騙了一個人去你們村子�！�
“你本就天性歹毒，再怎么掩飾都無法改變你這顆黑心�！�
于強動動唇，不再說話，他又恢復成那副不言不語的狀態。
其他人看的著急。
“你覺得我們是怎么查到你們的？”林栩白問。
于強抬頭，卻不吭聲。
“現在還不承認你是老鼠嗎？”他把網上的帖子給他看，“你應該看過，當時心里很破防吧，很難接受吧。”
“我承認我有參與�！彼馈�
“只是村子里的事情嗎？”林栩白又問，“給齊會長出謀劃策的不是你嗎？”
于強愣住，“你…你怎么…”
“我們在齊會長家里找到了他的日記�！绷骤虬渍f，“技術人員入侵他的電腦，修復一些文件，看到了一些視頻，那么這個日記多此一舉。”
“而且他如此張狂的人，寫日記卻是打謎語，跟他的性格不符。”
“那也不能認定是我吧�！庇趶姷馈�
“你的同伴招了一些事情�！绷骤虬渍f了陳同學的名字。
林栩白起身走出門，他的表情很淡，沒有高興不高興。
他已經見過太多人，惶恐不安，死不承認，還有笑著挑釁的。
夏軒看看他，“陳安并沒有說那些話�！�
“嘖。”林栩白冷嘖，并不理會。
這就是老師不愿意加入部門的原因，太死板。
這件事有了判定，夏軒開始問關于斷指的信息。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大家都困了，好在不是沒有任何進展。
他們彼此打了招呼，就準備回去休息。
裴鄴幾次想找機會跟余念說話，但是沒有找到。
他只能目送對方進屋。
余念回到房間，之后去洗澡。
睡覺之前，他收到A的信息，讓他預告下一個死者。
余念看到照片，微微一愣，這個人的手指斷了一截，也是左手無名指。
[x]：是他們找到人？
[A]：對，他們速度太慢了，我幫幫他們。
[x]：你怎么這么激進了？
余念不解，這位A從來都很理智。
[A]：是上面的要求。
[A]：他們有什么動靜嗎？你有沒有被懷疑？
[x]：我只是助手接觸的信息有限，他們很被動，知道的信息全是你們給的。
[A]：嘖，垃圾。
整理了信息還有這人的罪名，余念登錄“伊甸園”論壇，用自己的賬號發帖子。
他的粉絲量很大，特別是齊會長這件事，把論壇都暴露了出去，關注他的人更多。
發完帖子，他退出賬號，把軟件也下載掉，又刷新了一遍，這才安心去吹頭發。
群里沒什么有用的信息，余念登錄別的賬號。
然后就看到林栩白又發了照片，他皺著眉頭，這人有病吧，給他發自己那個的照片。
[林栩白]：你為什么非讓我發這種照片？
這是倒打一耙。
他什么時候讓了？
余念磨牙。
[一個蘋果]：你如果不想要文件，那我刪了。
[林栩白]：為什么非要我去對別人那個，這太不道德。
余念眼皮一抽，他還有臉說這句話，不知道的以為是多好的人。
[一個蘋果]：最后期限。
那邊沒有回復，余念也懶得在說什么。
處理好手機信息，余念發現自己陽光開朗的號收到了林栩白的照片。
[林栩白]：[圖片]
二次沖擊，余念一臉嫌惡，這人是瘋了嗎？
[林栩白]：抱歉，他讓我發的，不然…
余念看到對方的截圖，氣不打一出來，這個人簡直是污蔑，那圖完全是對方p的。
該死的林栩白！心真黑！
正在罵男人。
林栩白的視頻電話過來。
余念不想接通，但是那邊發信息說要過來，他只能手忙腳亂的接了。
“你在做什么？”林栩白問，他穿著浴袍，看不出什么，然而空出的手卻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剛準備睡覺，怎么了栩白哥？”余念當沒看到那照片。
“我給你發的照片…”林栩白想著措辭，眉頭皺著，像是難為情，“我也不懂他為什么非讓我把這種照片發給別人…”
余念手指拽著床單，強行平復心情，“我已經刪掉了，放心我不會多想�！�
“他又發來了信息�！绷骤虬渍f，“說讓一個人幫我…”
余念很想大叫你這是放屁！
但是他忍住了，“你找別人吧。”
“真的不能幫我嗎？我也是走投無路了�！绷骤虬缀芗m結，“不然不會提出這么荒唐的…”
“你找其他人，比如裴鄴他們�！庇嗄钕袷请S意開口，其實在試探他的想法。
“他恐怕會舉報我騷擾�！绷骤虬渍f著，盯著余念打量，“我最開始覺得這個幕后人是想讓我去騷擾裴鄴�！�
余念聽到這話，差點把手機扔出去，這個男人強得可怕。
“�。俊彼嫔涎b懵懂。
“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彼劾镩W過狠辣。
余念抖了又抖，“栩白哥，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那我們說好了�！绷骤虬椎溃髵鞌嚯娫�。
翻開上鎖的照片，他目光灼灼，加快動作。
余念那邊正在抓狂，“他怎么這么聰明�！�
[賽道主角，還是心理方面的大師，這兩個buff疊在一起，不強才怪。]系統道，[你一定要穩住。]
“可是我…”
[宿主，為了復活值。]系統語氣嚴肅。
余念放下手機，躺平了。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出去吃飯沒想到會遇到裴鄴。
“早�！彼蛘泻�。
余念笑著回，心里嘀咕，別早了，你這個主角戲份都被搶了。
吃著油條豆漿，裴鄴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加個好友吧。”
余念愣了下，并沒有拒絕。
“你跟林栩白在談戀愛嗎？”裴鄴裝作隨意地問。
“沒有�！庇嗄钕胍膊幌刖突�。
裴鄴皺眉，“那你們昨天親…還…”
他欲言又止。
余念尷尬的臉紅，“那是…”
他思索如何解釋，苦惱的皺眉。
[你把林栩白遭遇的事情給他說說。]系統道，[你助攻的時候到了，事關他老師，裴鄴肯定想盡一份力。]
余念聽完，眼眸一亮，含蓄的說了林栩白的遭遇。
“你是說有人威脅他，必須跟別人保持親密關系，還要拍照過去，才會把資料給他？”裴鄴只覺得匪夷所思。
“嗯�！庇嗄铧c頭，“我也覺得離譜。”
“那他拿出證據了嗎？”裴鄴又問。
“確實有那么一個人�！庇嗄钜е�，“如果能幫到他…”
“荒唐。”裴鄴皺眉，“這也不能拿你的…”
他盯著男生的唇，本來就紅，此時被咬著，更加的紅。
“而且他對你那樣只是為了資料，不是真的喜歡你，你要保護好自己。”裴鄴一臉嚴肅，“這幾年他腦子越來越不正常，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可是，他說我不幫他就沒人…”余念又道，眼巴巴看著眼前人，仿佛他是唯一救星。
快點同意吧。
裴鄴被看的臉紅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別過臉，“讓我想想辦法�！�
余念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真的嗎？”
“嗯�！迸徉挻鬼�，看著男生的手，比他小，好軟啊，溫涼的，像玉一樣。
“你們在干什么？”
門口傳來一道冷聲質問。
二人看過去，林栩白本來沒什么表情的臉，更顯得陰沉。
裴鄴做賊心虛般抽回手，耳尖紅透了，“咳，我們在吃早飯�！�
余念沒覺得有什么，他非常自然，“栩白哥�！�
林栩白打量二人表情，裴鄴一副被抓奸的小三樣，而余念淡定的不成樣子。
他皺皺眉頭，這還在外面，二人就這么牽手，男生身子還前傾像是要去親人。
他動動唇，“吃好了嗎？”
“嗯。”余念放下碗筷。
林栩白過去拉他的手。
“栩白哥？”余念一邊喊，一邊回頭看裴鄴，希望對方可以有點動作。
但那丫盯著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栩白注意到他的動作，很是不悅，“余念，你跟他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沒有啊�！庇嗄钪荒芑仡^，心里罵裴鄴不爭氣。
“是嗎？”林栩白心里有些煩躁，他也說不清是什么。
“我忘記帶一件東西，你陪我回去取一下。”
余念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一路被他拽著上樓。
這是余念第一次進林栩白的住處，簡潔一絲不茍。
不等他怎么打量，就被推倒在沙發上，男人俯身過去親他。
林栩白按住男生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余念被推的一懵，后面的吻更是讓他暈乎起來。
一吻結束，男生胸口起伏的厲害，整個人滑落躺在沙發上喘氣。
林栩白眼眸暗了暗，“你跟我有娃娃親，以后要嫁給我，這是你說的話吧�！�
“嗯？”余念還處在懵逼狀態。
“為什么要跟他拉拉扯扯？”林栩白不高興，“是因為我對你親密，卻沒說喜歡你的原因嗎？”
余念望著他，茫然，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绷骤虬渍f，“喜歡跟你親嘴，喜歡吃你的口水�！�
他捧著男生的臉，輕輕碰了碰，“老師死之后，實際上我大多時間內心都處在暴走狀態，然而你的擁抱你的吻能讓我平靜�！�
“我想你對于我來說是特別的，這應該是喜歡�！�
余念才反應過來，“什么？”
不是，主角怎么告白了？
這也是他計劃的一環吧。
“我沒有感情方面的經驗，我會努力學習�！绷骤虬紫崎_他的衣服，“所以不要去惹他，裴鄴是一個瘋子�！�
兩個人都說彼此不正常，余念人都麻了。
然而此時，不是糾結那個的時候，因為這人低頭要親他。
余念伸手按住他，“別！”
林栩白停下，抬頭看他。
余念松了口氣，下一刻手被掰開。
胸膛濕漉漉的。
余念拽著他的頭發，卻是扯不動他。
外面傳來踹門聲，余念眼眸一亮，把希望寄托在裴鄴身上。
林栩白看出他的走神，表情十分難看，“你不想讓我親，是想讓他親？”
“沒有�！庇嗄畈恢浪麨槭裁从羞@個想法。
林栩白放下他上衣的下擺，又去解褲子的繩子，“你想讓他進來，看到你這樣嗎？”
他平淡的威脅。
余念想吐血，這個世界不是他威脅主角嗎？怎么自己要經歷這種事情。
“我是不介意的�！绷骤虬子值溃鸵鹕砣ラ_門，“不過之前他出現，你被嚇的…”
余念拽著他，“別開門�！�
他臉紅，他還是要臉的。
林栩白勾了下唇角，很快，余念沒有注意到。
伸手又幫他解決，林栩白盯著手指，之后碰了碰唇。
余念本身癱軟，意識不太清楚，看到他這個動作，瞪大眼睛，“你！”
這人不是潔癖嗎？
“很奇怪�！绷骤虬装櫭�，之后去處理。
余念呆呆坐在那里，他垂著頭，小卷毛有點亂，他的心更亂。
外面的動靜沒有停過。
然而現在開門，于事無補。
林栩白洗手出來，給他整理衣服，“還好現在不是夏天，不然會看到痕跡�！�
盯著余念胸膛，他陳述。
余念想吐血，這人為什么能一本正經說這種話�。�
打開門，外面的裴鄴滿頭大汗，急的要死。
看到門開了，他沖上來拎著林栩白的領子，“你不要太過分！”
只是余光打量，他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個林栩白實在是不像話。
“我回去換個衣服�！庇嗄钣X得布料糙的他難受，皺著眉頭開口。
剩下二人，裴鄴語氣危險，“你瘋了，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資料，就對他那樣？！”
林栩白皺眉，“余念告訴你了？”
他心里不高興，這件事算二人之間的游戲，怎么能跟別人說呢。
“是啊，他受不了你了。”裴鄴冷言，“你趁早打消這個想法，別禍害人家�！�
“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林栩白盯著他打量。
裴鄴眼神閃躲。
“呵�！绷骤虬桌湫�，不過并不打算跟他多說什么，余念的身份具體是什么他不能肯定，自然是不暴露為好。
余念興致不高，衣服布料讓他難受，但不是貼身的，舒服一點。
回到局里，各自工作。
余念坐在電腦前整理著資料，網上關于x的預告言論展開了分析。
眾人表情都不太好。
他們還在討論那斷指主人是誰，結果放出的新預告直接明了表示這人不是東橋大學的人，也不住附近。
“該死�！�
“靠，被耍了。”
“離齊會長死亡時間更近了�！彼麄冸m然對斷指者沒有生命安全，松了口氣，但是齊會長的性命岌岌可危。
“找。”黑眼圈很重的夏軒，指著電腦，“這幾個地方，分開找�！�
余念忍著不適隨隊出發。
他們這隊是去附近的酒吧。
余念坐在后排，他的手被林栩白拉著。
扯沒能扯動，余念放棄掙扎。
他懷疑這人是故意的，不想讓他碰手機。
到達酒吧，他們開始行動。
白天的酒吧人不多，排查起來容易一些，他們是突然出現，想打那些人個措手不及。
然而齊會長沒找到，反而撞見了拉皮條的場面。
余念面色嚴肅，這也是z他們計劃的一環嗎？
剛剛進包間，被酒水潑了一身，余念暗道倒霉。
裴鄴從對面包間出來，看到他這身，皺著眉頭，“這是怎么了？”
“他們掙扎的時候潑到了我�！庇嗄顕@氣。
衣服本來寬松，有些單薄，此刻貼在余念身上，印出了點痕跡。
裴鄴目光灼灼，拉著他去衛生間清理。
“你上衣脫了吧�！彼摰糇约旱钠ひ�，“穿我這個衣服，不然貼身上多不舒服�！�
余念搖頭，“不用了�！�
“為什么？”裴鄴望著他，“是因為胸膛不方便給我看嗎？”
余念愣住，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在門口隱約聽到你的聲音，是痛苦還是快樂？”裴鄴又問。
余念尷尬的要命，自己當時發出聲音了嗎？
“余念你讓我幫你，但是你又…”裴鄴欲言又止，“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真的想…”余念糾結，“但是他說…他說喜歡我…”
“你相信他的鬼話？”裴鄴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他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你相信他能真正的喜歡一個人？”
看余念沉默不語，男人走到，“他不過是饞你身子罷了�！�
第145章 代號x05
衛生間的空間就這么大，男人說的激動，還湊近一步。
“我…”余念不由后退，他們幾個穿的都是常服，裴鄴長得人高馬大，寸頭，長相剛毅，他看的有點犯怵。
特別是男人皺著眉頭，像是要隨時打人。
“你很害怕我？”裴鄴心里不太高興，明明對余念動手動腳的是林栩白，怕他做什么？
“沒有�！庇嗄钣仓^皮開口。
“你這樣也很明顯，把衣服換上吧�！迸徉捒此跞趸貜�，心里嘆氣。
余念糾結，“嗯。”
不怎么好意思讓人轉過身，顯得很那個一樣，反正他跟裴鄴沒啥交集，這位肯定不會有其他想法。
如此說服自己，余念背對著他脫掉上衣。
裴鄴并沒有紳士風度，他就直勾勾盯著少年在自己眼前換衣服。
男生長得很白，看著臉頰圓圓的，但身上很清瘦。
余念背部腰的位置有顆紅痣。
裴鄴眼眸暗了暗，不自覺動了動喉結。
皮衣的質感貼在身上，余念微微蹙眉，他感覺有點怪，不過倒是不磨。
扭頭發現男人低著頭看手機，余念松了口氣，“謝謝�！�
“不用客氣�！迸徉挼�。
脫掉皮衣，里面是緊身的黑色短袖，男人寬肩，蓬勃的胸肌一清二楚，手臂肌肉也很發達。
余念默默遠離。
兩人走出酒吧，裴鄴先送他回去換衣服。
余念不好不讓人進來。
“請坐。”余念道，之后回房間換衣服。
裴鄴坐在沙發上，莫名緊張。
余念剛脫掉皮衣，手機突然響了。
他疑惑的點了接聽，“喂？”
“是我�！�
分辨不出男女的機械音，余念身體一僵，趕緊按低聲音，又戴上耳機，“k？”
“你把軟件都刪了，我沒辦法只能給你打電話。”k說。
“關于林栩白他們的資料，我當時有點東西沒有查到，現在發給你�！彼f。
余念打開電腦，下載k做的軟件。
“怎么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余念又問。
“資料過一會兒會自動刪除�！眐語氣嚴肅，“總之你接近他們小心一點，他們都不正常�！�
一個犯罪達人說別人不正常。
余念又想到那二人互相的評價。
外面的裴鄴等了一會兒，他疑惑的起身敲門，“余念，還沒換好衣服嗎？”
余念一驚，“馬上�！�
他說著，盯著電腦進度。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誰？”裴鄴詢問著，往門口走去。
余念下載好那個軟件，登錄賬號看資料。
一點點往下拉，余念表情愈發凝重，外面的動靜他已經無心顧及。
手指放在鼠標上，卻是控制不住顫抖。
這兩個人…
“林栩白你怎么來了？”裴鄴打開門，皺眉。
“余念呢？”林栩白打量他身后，之后進門，“你怎么在這里？”
“他衣服臟了，我陪他回來換衣服�！迸徉捳f，“你不是跟著回局里了？”
“已經審完了。”林栩白說著，朝著臥室房間走去。
屋子里的余念臉色白的幾乎透明，他們完全是…
叩叩叩——
“余念？”林栩白的聲音傳來。
余念手抖了一下，鼠標點開了附帶的一個視頻。
完了…
他額頭的滴落下來。
[宿主，我只能幫你這一次。]
關于林栩白“審問”人的視頻，變成了那種顏色的開車視頻。
林栩白握著門把手，打開門，他露出古怪表情。
電腦里傳出那種曖昧的男人聲音，余念呆愣在原地。
他手中的手機電話已經停了，人是站著的，一只手握著鼠標。
因為k的電話來的突然，余念還沒來得及套上衣服。
“你…”林栩白喉結滾動著，幾步走過去，之后就看到屏幕上的兩個人…
余念臉色白了又紅，傻傻的忘記關閉。
裴鄴也跟了上來。
他疑惑那聲音，剛準備開口，目光卻是落在男生胸膛再也移不開。
他喉結滾動，就聽到高昂的聲音。
裴鄴也走過去，看到電腦上的視頻，紅著耳尖，別過臉，“你…你這么久不出來是為了看這個？”
余念才回過神，他伸手直接把電腦關機，“我…我…”
林栩白挑眉，“你帶他回來，自己在房間脫掉上衣看這種片？”
他語氣逐漸危險，“余念？”
余念身體一抖，“不是，我…這是一個誤會�！�
然而兩人都不會信。
“你們先出去�！庇嗄钊跞蹰_口。
林栩白不虞，不過沒有繼續質問。
看著二人出去，余念揪著頭發，“這是兩種死亡選擇啊�！�
他現在只覺得無比社死。
[如果你的身份暴露…]系統停頓，[下場恐怕比那資料還要可怕。]
余念咬著唇，睫毛抖的厲害。
確實，只是看文字描述，余念嚇的臉都白了。
他顫抖著手穿好上衣，“我…我要怎么解釋？”
[人都有三急。]系統說，[這可是耗了我好多能量，你一定穩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念感覺系統聲音虛弱了一些，他感動不已，“系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余念深呼吸走出門，兩人此時都坐在沙發上。
看到他出來，同時望向他。
“我有點…”余念難以啟齒地開口，“這個也很正常吧。”
他含糊不清的解釋，不是林栩白想要的，他手指捏緊，心里有些不舒服。
裴鄴呼吸一緊，不由想到林栩白的話，難不成？
他喉結一動，雙眸越發明亮。
氣氛有些凝重，還好夏軒的電話過來。
這件事暫時被翻篇，三人先回局里。
“人是在垃圾場發現的�！毙埖�，“身上沒有一點好的，但是還有氣�！�
“通過資料和于強口述，垃圾場是齊會長第一次作惡的地方，那時候他的目標還只是流浪動物。”
齊會長被送進醫院，而他失蹤這段時間，他的父母沒有聯系過警局一次，他們也嘗試聯系，但是發現號碼是空的。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但是那個斷指的受害者，他們沒有別的線索。
“太被動了。”
“背后的人不是臨時起意�！毕能幙隙ǎ岸椅腋杏X齊會長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z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不可能沒任何動靜�！迸徉掗_口，“讓人時刻注意網上動向，一旦發現相關帖子或者視頻盡快刪除�！�
夏軒點頭，跟各大平臺聯系，又讓技術人員盯著。
然而k的技術超群，他們根本刪不掉。
晚上八點，網上人群正活躍的時候，一條視頻肉眼可見的速度登上熱搜。
垃圾場里，齊會長拿著身邊的東西不停往嘴里塞。
他又哭又叫，眼睛被蒙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露出的肌膚仿佛脫了一層皮。
余念也在看網上的視頻，他只看到這里就退出來了。
旁邊的林栩白二人沒什么表情變化。
喬會長吃到肚子鼓起來，他像接到什么命令，之后躺在垃圾堆里一動不動。
接著垃圾車過來，喬會長第一視角被垃圾淹沒。
視頻上出現“我就是垃圾”的字幕。
這個視角讓不少人不適，甚至有人感覺到了窒息。
“怎么找到的？”裴鄴問。
“撿垃圾的大爺感覺到了不對勁，本以為是流量狗，結果發現…”小張說。
“他們這是沒想殺他？”云偵探疑惑，“但是從x的論壇能看出來，他們說到做到�！�
“他活不了多久�！绷骤虬组_口。
幾人都看向他，“嗯？”
“他受的傷很重，而且吃下的東西…”他指著視頻上的東西，“應該是故意引導的�！�
“他們讓你們找到齊會長，給你們希望，然后再奪走�！迸徉捒偨Y。
夏軒皺緊眉頭。
這時醫院那邊守候的警員打電話過來，說齊會長搶救失敗。
他的身體器官本來就受到了法學藥劑的侵害，吃下的垃圾更是含有毒效跟尖銳品。
夏軒手砸在桌子上。
其他人表情也不好，但沒有他反應這么大。
“去醫院。”夏軒說著起身。
其他人沒有動彈，而是去查斷指人所在地點。
他也跟齊會長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已經輟學，混混一名，曾經因為猥.褻進去過，干的多是偷雞摸狗的事情。
網上關于齊會長的下場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卻覺得太過沒人性，還有人追問后續。
警局倒是想捂著齊會長的信息，但又被先一步放出去。
攝像頭視角，對準心率表，齊會長的心率一點點歸零。
夏軒還沒趕到，得知網上又出來這么一個視頻，他的神情極其難看。
“黑客技術，關于人性的探討，在化學方面的造詣…”
等那邊死亡報告發過來，林栩白看了幾眼后，開始總結，“最起碼三個人�！�
余念手指微微握緊面前的紙張。
“為什么這么肯定？”云偵探不解。
“也許是直覺�！绷骤虬籽垌W過什么，到嘴邊的話卻改了。
今天晚上又有忙的了，余念也在加班。
首先就是平定網上那些信息言論，讓大家相信他們的做事能力，其次告誡群眾不要有那種想法，以暴制暴就是犯罪。
喝著咖啡，余念還是忍不住打瞌睡，他作為助手能接觸的確實有限，主要是整理資料。
而裴鄴二人卻有別的動作，他們回來就是為了老師死亡的案子，當時也是本地接管，但因為沒找到兇手任何指紋線索，成了一樁懸案。
他們趁著空擋去找檔案。
余念去衛生間，先給k發消息，感謝他的資料，之后試探問新的受害者所在地。
[k]：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x]：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k]：以防你被懷疑，還是少知道為好。
[k]：你小心一點，不要露餡。
余念嘆氣，刪掉這個賬號，登錄一個蘋果。
“還要發嗎？”余念實在是不想。
[不發太奇怪。]系統道。
[一個蘋果]：你準備放棄了嗎？好吧，那么資料…
[林栩白]：你很急？
那邊正在翻看檔案的林栩白，看到這條信息，他微微挑眉，想到余念今天看的視頻。
是自己親他，欲求不滿才看的那個？
他喉結一動，本因為看檔案冷冽的眼眸逐漸變得溫和。
旁邊的裴鄴還在皺著眉頭，找自己要的資料。
林栩白拍下一頁信息，之后起身。
“你去哪？”裴鄴問。
林栩白壓根不搭理他。
裴鄴想到了余念，這貨該不會…
他面部扭曲，不是看檔案看的好好的，突然發什么情？
那邊的余念刪掉號，都不打算出衛生間，他想這樣應該安全點。
但是林栩白直接打電話過來。
“栩白哥？”
“你在哪？”林栩白問。
“怎么了？”余念沒回，而是問。
那邊林栩白嘴角微微彎了一下，余念，你的破綻很大。
“想請你幫個忙�！绷骤虬渍f。
余念嘴角一抽，“我不太方便�！�
叩叩叩——
門被敲響，余念嚇了一跳，“栩…栩白哥…你干什么啊？”
“余念，我想麻煩你一下�！绷骤虬椎穆曇舴謩e從門外跟電話里傳來。
余念眼皮一抽，“我真的不方便�！�
“那我等你�！绷骤虬赘静淮蛩汶x開。
“你…你怎么能…”余念無語。
“你今天為什么看那種視頻？”林栩白好奇，“而且還把裴鄴往家里引�！�
“我衣服臟了，所以…”余念解釋，“打開那個視頻真的是意外�！�
“你們沒有親嗎？”林栩白問。
“怎么可能！”余念不懂他的腦回路，“我跟裴鄴沒什么。”
“余念，我等你。”林栩白話又繞回來。
“系統，救我�！庇嗄羁迒手�。
[這個林栩白太精了。]系統嘆氣，[他肯定是感覺到了什么。]
“我怎么辦？”他才不敢打開門。
[要不要換一個人？]系統道，[二人比起來裴鄴沒那么聰明。]
“真的嗎？”余念懷疑。
林栩白鐵了心要讓他開門，“我沒有騙你，我給你看信息，不然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余念眼神閃躲，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現在是切號了，但是以后對方突然打電話，自己手機響了…
余念不情不愿打開門，“栩白哥�！�
林栩白抬步進來，“你看�！�
他把那條威脅給余念看，“前面的太露骨，我給刪除了�！�
男人皺著眉頭，像是很困擾。
余念心梗，再露骨有你露骨嗎？
關上門之后，林栩白摟著他接吻，“我喜歡親你。”
他平淡的陳述。
余念臉紅了，不是這位哥你要不要這么若無其事的說這種話��？
深吻之后，林栩白先松開他，“胸口還疼嗎？”
“疼。”余念害怕他在咬自己，趕緊開口。
“我給你吹吹�！绷骤虬紫崎_他的衣服，根本不容他拒絕。
輕輕的熱風，讓余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栩白又親了親，沒有太過分，“余念，我大概知道為什么那人說不通過了。”
“嗯？”余念是懵的。
男人沒說話，先解開余念褲子繩子，又解開自己的皮帶。
微微俯身，之后伸手讓兩兄弟友好招呼。
余念背后一激靈，“你別這樣�！�
林栩白呼吸加重，眼眸暗了暗，“怎么樣？”
余念不吭聲。
林栩白輕笑，“你真可愛�！�
那聲笑短促，余念以為是錯覺，他抬頭看到的是男人平淡的面容，不過眼眸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林栩白開始工作。
余念咬著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二人太過沉浸，并未發現有人進了隔壁。
裴鄴不齒自己的行為，但是他卻誠實的放輕腳步，走進隔間，站在馬桶上張望。
看到二人干的事情，他微微愣住，反應過來，趕緊收回視線。
他身體一僵，低頭看了看，眼里露出一絲懊惱。
那邊不知道多久才結束，林栩白那個素來冷靜的家伙，卻是把小男生親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嘴里還說什么，“你的嘴巴很甜”，“我喜歡吃你口水”這種膩歪的話。
收拾好的余念，待不下去，推開男人沖出去。
林栩白輕笑，似乎是無奈又似寵溺。
“就這點膽子，還跟我玩游戲�！�
隔壁的裴鄴閉氣凝神，害怕暴露自己，從而尷尬。
此時聽到這句話，他微微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接著那邊的林栩白又自言自語，“明明是你的要求，怎么還害羞，真是可愛。”
他離開后，裴鄴還處在愣神之中。
按照林栩白說的，那什么信息是余念發的，兩個人在玩那種游戲。
可是他為什么跟自己說的卻是有人威脅林栩白，他不得不配合？
裴鄴抿緊唇，是林栩白搞錯了？還是余念覺得不刺激想讓自己加入當他們play的一環？
前者的話，他雖然很想認定，但是林栩白的觀察力不太可能，但是后者的話？
他摸摸鼻子，只覺得是紅的。
面部扭曲了一陣，裴鄴沉思。
余念才多大，以前從未出現在林栩白身邊過，他怎么知道老師死亡的視頻？怎么知道什么資料？他的身份是什么？
滿腦子疑惑，裴鄴慢慢分析。
余念的出現的確很奇怪，多少年沒有見面，卻還能一下子認出林栩白，還說要跟他結婚，這根本不可能發現在現實里。
還有，他為什么只跟林栩白玩那種游戲，自己差哪呢？
整理情緒，他好一會才離開衛生間。
回到辦公室，他坐在位子上，然后就發現余念臉紅成了番茄，看起來很羞澀。
他如此的乖巧，真的是會下達那種命令的人嗎？
裴鄴捂著鼻子，他發現如果余念是的話，好像…好像更帶勁了。
到底是不是余念，裴鄴眼眸閃過一絲幽光，試一試就知道了。
本是安靜的夜晚，夏軒帶回來幾個人徹底打破。
林栩白被叫去審人。
裴鄴看著打瞌睡的余念，“我有事找你�！�
“嗯？”余念迷糊的看著他。
裴鄴吞咽口水，“跟我過來一下�！�
余念不解的起身，跟著他來到洗手間。
“那個�！迸徉捿p咳，“我也接到了陌生人發的信息，說讓我…”
他露出困擾表情，“說讓我跟人親嘴…”
余念瞌睡醒了，“��？”
“他手中有師父的資料�！迸徉拠@氣，伸手拉著他，“你能幫我嗎？”
“你在說什么？”余念想要掙脫他的手，“你也收到了？”
“嗯�！迸徉捵屑毚蛄克谋砬�，發現余念眼里第一時間露出的是疑惑而不是震驚。
他心里涼了半截。
果然是男生發的信息，他們未婚夫夫在玩play，而自己只是增加情趣的工具人。
他心里不爽，虧自己那么擔心他，怎么能這樣…
而且小時候口頭的話怎么能當真？他就不行嗎？
“你好像不震驚？”他露出疑惑表情，“是不信我嗎？”
男人步步緊逼，居高臨下的打量他。
余念后退著，背靠著墻，他伸手要推搡男人，卻被按住，裴鄴又道，“你是篤定我不會接到？”
余念被著這句話驚出一身冷汗，“我…沒有，我不是…”
“是嗎？”裴鄴的腿擠進他的膝蓋，“我以為你知道幕后的人是誰呢。”
他像是陳述又像開玩笑，余念被嚇的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小臉都白了。
把他表情變化收入眼底，裴鄴心里有些不平，威脅他不好嗎？
他比林栩白更疼人。
“那么你會配合我的對嗎？”裴鄴問。
余念僵硬的點頭，他被嚇傻了，此時只想打消男人的懷疑。
他心里打鼓，裴鄴為什么會突然試探他？真的收到了信息嗎？
可是他沒有發，那是誰？A他們？
劇情里根本沒有這茬。
余念此時都忘記問他要證據。
男人湊過來，余念睫毛抖的厲害，最后閉上眼睛。
輕輕的觸碰，讓裴鄴全身一麻，有種觸電的感覺。
他眼眸一亮，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
“余念，張嘴�！彼x開一點，然后道。
余念已經忘記思考，聽到他這么說，微微張開有些腫的紅唇。
裴鄴喉結滾了滾，之后按住他的后腦勺，低頭奪吻。
他親的又急又狠，沒有技巧只憑一腔熱血。
余念眼淚都出來了，“唔唔”的推搡著男人，他有些呼吸不了，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裴鄴松開他，吞咽口水，“記得呼吸，念念�！�
余念雙眸含著水花，懵懵的看著他。
裴鄴看他這樣，完全忍不住，手鉆進布料里，又低頭去親，他今天才發現親嘴真的好爽。
第146章 代號x06
被親的迷迷糊糊，余念倒是想呼吸，然而男人格外霸道。
男生癱軟在他懷里，裴鄴喉結滾動，有其他想法，但是克制住了。
他給余念整理了一下衣服，“多謝�！�
余念清醒過來，臉色極其難看，“你…你真的也…”
“你是在懷疑我？”裴鄴又問，“林栩白就算拿出聊天記錄，也可能是p的，你為什么只懷疑我？”
余念啞言，因為那貨的確p圖了。
“我…我沒有�！彼吐曢_口，心里卻是疑惑不解，裴鄴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兩個人整理好，一前一后出去，余念有點做賊心虛，一直勾著頭。
林栩白審問出來，坐在他身邊，“很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他的語氣比平時要溫和一些。
余念卻是膽戰心驚，“嗯�！�
他趴在桌子上，根本不敢抬頭。
林栩白覺得他的嗓音有點奇怪，但是沒有多想。
帶回來的那些人是醫院的，走私藥劑，被他們發現了端倪。
夏軒越發覺得從斷指開始，背后有只無形的手推著他們走。
這種被動的滋味很讓人難受。
夏軒越發暴躁。
余念本是趴著，最后卻是真的睡著了。
林栩白抽空看手機拍下來的文件，偶爾側目觀察男生的動作。
天蒙蒙亮，他們要回去補覺。
余念被林栩白叫醒，他揉著眼睛，“栩白哥？”
林栩白瞧著他的唇，眼眸暗了暗，余念的嘴巴有這么腫嗎？
“回去睡�！绷骤虬桌母觳�。
余念點點頭，乖乖跟著他。
先去吃了早飯，之后各自回去休息。
裴鄴看著二人的親昵，愈發不滿，但是他卻不能說什么。
林栩白的性格，不可能接受別人覬覦他的人。
余念回去先洗漱，換了身衣服，他切換賬號，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群里倒是發了神秘數字，但是奈何余念知道的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又切了一個蘋果，確定自己沒有加裴鄴，他有點想問其他人，但是又怕牽扯出其他東西。
[林栩白]：[圖片]
余念正思索這些，卻是收到了林栩白發來的照片。
果然是他們衛生間的，他的被打了馬賽克，男人的卻沒有。
余念眼皮一抽，之后給他發資料。
[林栩白]：任務不能直接發完嗎？
男人似乎很急切，余念翻白眼，這人真的是…
“系統，你說的裴鄴沒那么聰明，但是我覺得他也在試探我。”余念說，“林栩白更是咄咄逼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宿主，你一定要穩住。]系統鼓勵，[咱們已經成功了那么多任務，如果在這里失敗，那多可惜。]
“但是…”余念糾結，“這任務都做我身上了，我…”
[男人之間互相幫助其實很正常。]系統又說，[你提一個更過分的，保準他知難而退。]
“真的嗎？”余念不太自信。
[當然，你能接受給別人口嗎？]系統問。
“不能�！庇嗄顡u頭，打死都不能。
[你看，你和人親了，摩擦，但是這一步卻是過不去，相信林栩白也是一樣。]系統道。
余念眼眸一亮。
[一個蘋果]：幫一個人口。
那邊林栩白正在洗澡，聽到手機聲，他擦了擦手，之后拿起手機。
看到對方發的信息，他輕笑，“明明那么容易害羞，卻是饞的不得了�！�
他喉結一滾，“按照這樣下去，會提出…”
男人呼吸一重，不敢繼續想象。
他拿出照片，洗澡并自我解決了一次。
余念發完任務就切號了，然后他就收到了裴鄴的腹肌照。
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腹肌照，還有他自己那個的過程。
余念看的猝不及防，他覺得自己被騷擾了。
[余念]：？你發錯人了吧。
[裴鄴]：任務上讓我發。
[裴鄴]：[圖片]
余念點開看到那圖片，陌生頭像跟名字，內容卻和他的威脅很像。
余念疑惑起來，難道真的有這么一個人？
[裴鄴]：可以視頻嗎？
[裴鄴]：[圖片]
[裴鄴]：他說要錄下視頻，然后…不然不把資料給我。
余念皺眉，手指飛快打字。
[余念]：你請別人幫忙吧，我不行。
裴鄴此時大大咧咧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腰間的繩子跟沒系一樣。
他舔舔唇，心里不是滋味，怎么他就不行了？他發過去的圖比不過林栩白嗎？
裴鄴有些受挫，但是他很快振作起來。
[裴鄴]：你還在懷疑我嗎？不然我們去跟林栩白對峙？
余念手抖，手機摔在柔軟的床上。
林栩白本來就懷疑他，要是二人對峙，裴鄴說出他的異常，男人肯定會發現是他搞的鬼。
那將是兩種死法，社死加被折磨。
想到自己看到的二人這幾年的手段，他身體都在抖。
[余念]：沒有不信你，只是…
[裴鄴]：放心，你不用露臉，我到時候會打馬賽克。
余念硬著頭皮，在對方打開視頻后，他按下接聽。
先看到裴鄴的臉，接著鏡頭往下是那蓬勃的胸肌。
余念咬著唇，把鏡頭對準旁邊的腳。
“念念�！迸徉掗_口，嗓音啞的難受。
余念耳尖紅了起來，“要…要怎么做？”
他只想快點結束。
“念念，我們來打個招呼�！迸徉捄粑痪o，艱難開口。
余念瞥了一眼屏幕，立馬移開。
對方已經開始動作，余念頭皮發麻，但是想著遠程的總比親自的好。
他扯了扯褲子邊緣。
那邊的裴鄴一言不發望著男生的動作，鏡頭在晃，拍照技術很差，但是他卻是興奮的跳了起來。
“念念，你真好看�！彼垌徽２徽６⒅�，嗓音啞的讓人耳紅。
“別說話�！庇嗄钚÷暤�。
“你也很精神�！迸徉挻盗藗�口哨，跟流氓一樣，“念念不要苦了它�！�
余念不吭聲。
那邊裴鄴引導著他，“我們一起�！�
余念不情愿，但是裴鄴說的話更加露骨，“念念，那個人真是過分，這次是視頻這個，下次會不會視頻洗澡？”
“別說了�！庇嗄畹椭^。
“不要壓抑自己。”裴鄴目光灼灼。
被他各種勸導，或許是自己意動，或許是不想繼續聽，余念探出手指。
“念念�！迸徉捄粑o，不停叫他的名字。
等解決，余念軟著身子，歪躺在一旁，手機倒下，他也沒在意。
裴鄴盯著鏡頭那邊，手機的方向，正好是拍到了男生的大腿根。
他盯著那白皙的肌膚，沒有再忍。
“可…可以了嗎？”余念問。
“你早點休息�！迸徉掄帕寺暋�
余念抿唇，不搭理他。
掛斷手機，余念起身去收拾，之后拽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我…我竟然有感覺…”
[這個很正常，人類都是視覺動物，如此刺激除非你不是真男人。]系統說，
余念被安慰了。
他神經松懈下來，放下手機，很快入睡。
那邊的裴鄴卻精神抖擻，反復去看視頻。
余念再醒來是下午兩點，他起來身上軟綿綿的，換好衣服，他看著自己的胸口，微微皺眉，感覺要拿點藥。
叩叩叩——
門被敲響，余念身體一僵，“誰�。俊�
他提高音量問。
“是我�！绷骤虬椎穆曇魝鱽�，“我給你買了飯跟藥�！�
余念穿戴好，這才去開門。
他的小卷毛翹了幾根，林栩白很想揉揉，但是奈何手中東西多。
“抱歉，我之前忙忘記了�！彼Z氣平淡，卻帶著一絲真誠。
余念紅著臉搖頭，“沒…沒事�！�
男人給自己帶早餐，余念不得不讓人進來。
他吃飯，林栩白在旁邊看著手機。
旁邊的男生有些拘束，明明是他自己家，卻是抖著身子，跟這信息真是天差地別。
舌尖舔舔牙齒，盯著余念喝粥的唇，他的心一沉，林栩白腦子好使，記得昨天親完余念后他是什么狀態。
是誰？
林栩白疑惑起來。
用過飯，余念臉色輕松許多，“謝謝你，栩白哥�！�
“不用客氣�！绷骤虬讚u頭，“我給你上藥吧�！�
余念身體一僵，他這可不能讓人看到。
“我弄紅的，該我負責。”林栩白說著，俯身過來，他伸手去扯余念衣服。
男生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我…我自己來。”
“為什么拒絕我？”林栩白似乎不解，“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只是幫你上藥，還是你藏了什么秘密？”
他試圖從布料看到里面的情況，死死盯著。
“沒…我…”余念搖頭，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真的嗎？你的嘴巴好像更腫了，我記得昨天明明沒有�！绷骤虬壮了�。
余念身體一僵，“有嗎？”
他汗都要下來了，這個男人的觀察力太可怕了。
“念念，我不想使用那種手段�！绷骤虬纂y為情的皺著眉頭。
余念又想到他的資料，“就是不舒服，自己碰了碰…然后…”
他編造謊言。
林栩白視線一眨不眨，盯著余念的動作。
他抖著手，掀開衣服邊緣。
在看到那胸膛，林栩白眼眸一暗，“你的意思是，這是你自己干的？”
這真是把他當傻子騙了。
余念“嗯”了聲，不敢看他。
“那你再揪一個�！绷骤虬渍f。
余念抬頭，呆呆望著他，“我…”
“你在撒謊吧，那個人是誰？”林栩白語氣危險，“你外面還有別的人？或者也是咱們同事？”
余念再次恐懼他的觀察力，“我…”
“別怕念念，說出來，我幫你報仇。”林栩白揉揉的他頭，面帶鼓勵。
余念怎么可能說。
“沒…”
林栩白動作頓住，“這樣嗎？”
余念在維護那個奸夫不愿意告訴他。
他心里嫉妒的要發狂。
“念念，我又收到了信息，你會幫我的對嗎？”他本想緩緩，但是現在林栩白等不及了。
“我…”余念搖頭，“我不想…”
又是隱瞞他又是拒絕他，林栩白心里一沉，那個人的地位不輕呢。
他動動唇，“念念，你確定要拒絕我嗎？”
余念到嘴邊的“是”，卻是怎么都吐不出來。
他心里異常不安。
男人發現了什么？
想到系統說的那話，他咬著手指，“是…是什么？”
林栩白面色緩和，“你看�！�
他把手機打開，“放心吧，我特意去看了教程。”
余念不吭聲。
林栩蹲下。
余念緊緊握著手，期待林栩白下不去嘴。
然而他的期望落空了。
林栩白是個聰明的家伙，他說放心，余念表情就沒有痛苦過。
男人微微抬頭，注意他的表情，“念念，怎么樣？”
余念不吭聲。
林栩白也不廢話。
他趁著余念傻傻的只會靠在沙發上喘氣的時候，心思活躍起來。
手不安分的輕撫少年的肌膚。
然而在試探邊緣，男生卻伸手阻止，雙眸也變得清亮，“你干什么？”
他不在是溫聲細語，而是皺著眉頭質問。
林栩白挑眉，“我不會讓你受傷�！�
“我不是這個…”余念抓住他的手，咬牙開口。
林栩白一驚，之后打量他。
一親就軟，還想當攻不成？
余念看出他的震驚，心里不悅，自己不過是接吻技術不怎么好，等他修煉好…
不對，他為什么要學這個？
余念想到他進這個世界最開始好像是直男來著，他神色有些復雜。
林栩白看他不退步，也沒追著不放，來日方長。
余念松了口氣。
林栩白拍了照片之后，喉結動了動，“我去個衛生間。”
余念以為他去漱口，結果卻是聽到了讓人耳紅的聲音。
他拍拍臉，收拾桌子上的垃圾。
正這時，他的手機接到一條信息。
[裴鄴]：你起來了嗎？
余念回他，有點做賊心虛的看了眼浴室。
[裴鄴]：我等你。
余念身體僵住，他并不想讓對方等。
林栩白出來先給他上藥，之后又捏著人下巴親了親。
折騰一會兒，他們才出發去警局。
幾人投入了工作之中，余念卻心不在焉，“他竟然能接受…”
[林栩白真是不容小覷。]系統不由感慨，[真是為了老師的真相不擇手段。]
“那我怎么辦？”余念不知道多少次問。
[他就是故意上當，讓你覺得他完全聽話，對你沒任何懷疑，但是他的心機那么重，怎么可能沒有？]系統道，[他就是想讓你放松警惕，或者引誘你自爆。]
“這是什么釣魚高手啊。”余念驚嘆。
[所以，你一定要沉住氣，不可露出任何破綻，不然我也沒法撈你。]
余念滿臉愁容。
夏軒進來時，一臉頹廢，胡子拉碴，讓人懷疑他根本沒有休息。
“網上穩住了�！毙堥_口，“但是對于新的受害者，又出現了投票�！�
“找他第一次作惡的地方�！痹苽商介_口。
“這個人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這個有點困難。”小張說。
“再看看x的預告�！绷骤虬组_口。
余念聽到他說這個代號，忍不住心虛，好在他不在眾人中心。
預告里提到了斷指者的罪名，眾人按照這些一一排查。
夏軒派人去找。
余念忙碌忘記了那什么信息，直到林栩白被叫走。
余念感覺桌子底下的腿被蹭了一下。
青天白日的，這個人…
他瞪大眼睛，裴鄴示意他去衛生間。
余念想當沒有看到。
但是他手機立馬收到消息，男人疑惑他的態度跟身份。
[余念]：栩白哥是我娃娃親，當然不一樣。
余念氣鼓鼓的回。
那邊發來一段視頻。
[裴鄴]：不好意思發錯了，下次也許會發給…
余念身體一僵，他抬頭怒瞪裴鄴，這個人竟然威脅他。
男人沖他挑眉，余念抿著唇，不情愿的離開工位。
進了衛生間隔間，裴鄴就拉著他親，“今天你們這么久沒來，是不是做了？”
“沒有。”余念推開他，大口呼吸。
“你們今天都做了什么？”裴鄴說著，隔著布料去摸他的胸膛。
余念皺眉，身體一弓想要躲開，“都怪你，我被發現了。”
這話說的有種偷.情的感覺，裴鄴呼吸一緊，“對不起，我下次輕點�！�
他掀開布料看了兩眼，心里有些內疚。
余念吐血，他才不想有下次。
“你們今天做了什么？”話題又繞回來。
余念怎么可能明說，“就是接吻�！�
“真的嗎？”裴鄴卻不信。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先摟著人接吻，把人親的要化掉一樣，之后拉他的褲子。
他想到昨天看到的二人友好畫面，眼眸一紅。
微微念掙扎，卻是于事無補。
彼此打招呼，裴鄴高大威猛要吞掉對方似的，少年想后退，卻被鉗住腰。
余念體力不支，裴鄴示意他拉住自己的衣服，之后又給空著的手安排工作。
衛生間曖昧氣息上升。
正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余念，你在里面嗎？”林栩白的聲音。
他忙碌好，回來沒看到余念，那個裴鄴也不見了。
林栩白心里有些不安，皺著眉頭去尋找。
余念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推著男人，“你…你別…”
“害怕被抓到嗎？”裴鄴低頭，鼻子挨著他的鼻子，“跟我不好嗎？”
余念搖頭，他誰也不想跟。
裴鄴看他毫不猶豫，心里的一絲軟意被抹去。
他的眼眸充滿濃郁的黑，雙手握住男人的雙腿。
余念突然騰空，嚇了一跳，他只能摟著裴鄴。
男生不時劃過他的小腹，而裴鄴卻是把人往上抱了抱，劃過的是危險地區。
余念咬著他的肩膀，口水打濕他身上的短袖。
有點疼，但是裴鄴眉頭都沒皺一下。
余念眼里帶著恐懼，“不要…”
他搖著頭。
裴鄴嘆氣，“放心，我不會在這里要你。”
如此的倉促，男生還被嚇到了，裴鄴不想讓他有心理陰影。
外面的林栩白聽到了一些聲音，他恨不得踹門進去，但是又怕把別人招過來。
他冷著眸子，聽著里面余念的哭聲，恨不得把裴鄴千刀萬剮。
聽到敲門聲停了，余念松了口氣。
他的腿已經紅了，這個姿勢渾身都不舒服。
被放在地上，他動作有些奇怪。
裴鄴又來親他，余念沒能躲開。
收拾之后，二人開門準備離開。
結果剛踏出一步，就看到靠墻的林栩白，他眼眸陰沉的可怕。
余念身體一抖。
裴鄴趕緊把他護在身后。
這個舉動徹底點燃林栩白的怒火，“裴鄴，你動我的人？”
“怎么就是你的了？你不是說過不會跟他結婚嗎？”裴鄴拿以前的話噎他。
“你…”林栩白面部扭曲，他又看向余念，“之前也是他？”
余念低著頭，不敢吭聲。
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小張過來，“裴哥，隊長叫你�！�
男人聽完，皺皺眉頭，“林栩白你不要胡來�！�
小張疑惑，“你們這是怎么了？打架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
林栩白不搭理他，只是看著余念。
等他們離開，林栩白一步步緊逼余念，“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語氣還算平靜，但是那雙眸子像深淵一樣可怕。
余念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我…”他糾結如何說。
[你就說他也收到了威脅，你為了林栩白能快點找到真相，不得不獻身。]系統道。
余念磕磕絆絆學著。
林栩白一愣，“你是為了我？”
“你不是說你失眠很久，我想如果是兩個人，能快點�！庇嗄钤秸f越是信服，“我不求你的回應，只要你們能快點找到…”
林栩白伸手抱著他，內心無法平靜。
裴鄴的話到底真假他無法知曉，不過能看出來不是余念發的。
他是以為真有那個人，所以…
林栩白緊緊抱著他，大腦飛快運轉。
余念不惜犧牲自己，這說明他手中的信息有限，是不是為了繼續游戲，不想讓他失望，所以在裴鄴說出那種話，他傻傻的同意了？
此時，林栩白已經不在乎余念的身份，他想好好親親這個笨蛋。
余念看他不說話，心里有些忐忑。
林栩白松開他，捧著他的臉，“傻瓜�！�
余念一愣，這是信了？還是將計就計？
林栩白看著他緋紅的臉頰，雖然還是有些嫉妒，但是他不會朝余念發火。
至于裴鄴…
他覺得對方說假話的可能性很大，可是他為什么那么做？
看上余念了？還是懷疑余念的身份？
林栩白磨牙，如果男人懷疑余念，按照他對裴鄴的了解，他會不擇手段折磨余念。
所以這件事他只能息事寧人，不能爆出自己聊天對方是余念。
他憐惜又內疚的在余念額頭落下一個吻，“念念，抱歉�！彼F在不能告訴少年真相。
余念聽他這么說，茫然了，啊？他怎么道歉了？
第147章 代號x07
這件事表面上就此翻過，但是二人心中并未揭過。
林栩白在想著如何保護余念。
而余念覺得男人這是故意放松警惕，讓他內疚從而自爆。
這次的受害者被綁，卻沒有給時間，他們只能爭分奪秒。
余念又跟著熬夜整理資料，天蒙蒙亮，他拿出手機看時間，卻是收到匿名短信，對方只是一個符號。
他立馬登錄別的賬號，當看到群里發的信息時，余念的瞌睡瞬間消失。
他猛得站起來，瞬間引來旁人注意。
“怎么了？”小張打著瞌睡問。
余念搖頭，“沒�！�
他心驚膽跳，先把賬號刪除。
“沒事吧？”看他臉色不好看，林栩白詢問。
“沒什么�！庇嗄畛冻蹲旖�，六神無主。
林栩白眼眸一暗，余念這個樣子明顯是被什么震驚到了。
是什么呢？
天亮他們下班，解決好早飯，幾人回到小區。
兩個男人暗暗較勁，彼此的眼神火花四濺，然而余念并沒注意到。
等到住處，他便迫不及待進屋。
反鎖門，檢查家里，確定沒有什么竊聽監控裝置，他拿出手機登錄賬號。
[x]：這是…
[z]：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x]：這些人他們都？
[k]：嗯，全是惡種，到時候我們會舉行直播，希望觀眾會喜歡。
[z]：該你出手了，x。
余念抿唇，之后把k單獨發給他的資料總結一下，然后登錄論壇，用x的名義發預告。
[明天晚上9點，直播將會開啟，讓我們期待他們的表演。]
這幾人以前是同學，現在也算事業有成，光鮮亮麗，彼此還是來往的朋友。
但是他們私底下卻是做了很多惡事。
評論區有人大喊不要輕饒他們。
有人發現這些人里面好像有在論壇發過的帖子。
[這是自爆了？]
[愚蠢。]
[我覺得論壇有些貼主都應該受到審判，他們丑惡的嘴臉簡直是破壞了伊甸園的美好。]
[同意同意。]
更有人發起投票，覺得哪些貼主應該被審判。
看到這個發展，余念并不意外，他從登錄這個論壇就發現里面的人很激進，而有些帖子烏煙瘴氣。
他刪除這個軟件，之后去洗漱。
出來切賬號，余念又抓狂的捶枕頭，這個林栩白當真不是個東西。
[林栩白]：這個也太難為情了。
[林栩白]：能不能換一個？
[林栩白]：我只能接受幫人那個。
你丫的！
余念心里很想打字罵人，但是忍住了。
不能慌不能慌，男人就是故意的。
[一個蘋果]：后面的資料你不想要了嗎？
那邊林栩白看著他的回復，眼神柔和下來，想著對方那又驚又怕又青澀的反應，哪有威脅人的半點氣勢。
真是可愛的不像話。
他舔舔唇。
[林栩白]：我會盡快完成任務，你不要刪除資料。
余念看到這句話，很想吐血，他明明已經過了！
“咱們的任務一直停滯不前怎么辦？”他很苦惱。
[好像動了。]系統語氣帶著疑惑，[奇怪，明明之前并沒有任何進展，我去查查。]
余念也茫然，不過動了是好事，“好�！�
他剛切換賬號，裴鄴就發消息過來。
[裴鄴]：他沒有為難你吧？
[裴鄴]：要是我，我絕對不會責怪你。
余念看著他拉踩的話語，嘴角一抽。
[余念]：他沒有怪我。
那邊裴鄴驚愕，他是了解林栩白的，那人的占有欲怎么可能…
他又思索了一下，立馬知道為什么了。
裴鄴眼眸瞇起，男人這是怕自己對余念身份起疑，查出什么，從而對男生不利。
想到林栩白隱忍的表情，裴鄴心里暗爽。
那他可以大膽一點了，最好是擠走林栩白在余念心中的地位。
他想著視頻電話打了過去。
余念又是一驚，他沒有接聽。
[余念]：我要休息了。
[裴鄴]：腿是不是紅了？讓我看看吧。
余念差點把手機摔出去，這個狗人還敢提。
[余念]：睡覺了，別打擾我！
裴鄴看到這條信息，眉眼帶笑，他都能想到男生惱羞成怒的樣子。
余念放下手機，抱著被子，他的確有些不適，想到當時的場景，他還有點心有余悸。
他真怕男人不管不顧，獸性大發。
想著亂七八糟，他陷入睡熟。
而網上卻很熱鬧，x的預告又被搬運出去。
當地警局自然要做出行動，他們第一時間控制輿論，并去調查名單上幾人的行蹤，之后發現竟然都神秘失蹤。
夏軒本就因為這一件件事，頭疼不已，此時看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捶著桌子，卻是沒別的辦法。
裴鄴二人已經回局里工作，而余念還在休息。
他是云偵探的助手，但沒啥工資，一個半實習生，也不是局里管轄人員，自然是比較自由。
補覺完畢，洗漱穿戴，用過飯，余念第一時間趕去局里。
他到的時候，里面的人忙的團團轉。
消失的六人住處有近走遠，夏軒派人去找他們家人朋友了解情況，而斷指者那邊也在時刻跟進調查。
醫院販賣藥劑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余念整理著資料，之后跟他們出外勤。
他跟林栩白二人前往受害者曾經欺負過的人家。
偏僻，遠離鬧市的小出租屋，潮濕，狹隘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敲門時，面色都不怎么好。
這里的出租屋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危房，隨時有倒塌的風險。
叩叩叩——
連續敲了幾下，門被打開，一個臉上布滿皺紋的婦人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林栩白拿出證件，“請問你認識林朵嗎？”
聽到這個名字，婦人眼里露出扭曲的恨意，她趕緊低頭，“我不認識。”
說著，他就要關上門。
林栩白伸手擋住門，“請配合我們做一個調查。”
“調查什么？”婦人看著他，眼里帶著怨氣，“當時我請你們調查的時候，你們是怎么說的？是我女兒自己不幸墜樓，哈哈…”
她的笑聲凄厲，讓人聽著于心不忍。
“阿姨，林朵等人被綁架了，他們的罪行也被公布，隨時有生命危險�！庇嗄钤囂街_口，之后打量婦人的表情。
后者詫異，之后笑了，“惡有惡報！”
她笑著笑著眼里卻含著淚花。
婦人擦擦眼淚，之后讓他們進去。
她進屋沒有招待二人，而是去里面照顧女兒。
從樓上墜落，本來成績優異，有大好前程的女生失去雙腿，并且還輟學了。
余念表情很難看，林栩白拍拍他。
“我下去一趟。”余念起身。
林栩白愣了下，“嗯。”
女人耐心又和藹的聲音傳來，女兒雖然這樣，卻并沒有自暴自棄，反而溫聲安撫著母親。
林栩白眼里閃過動容，他曾因為報復，覺得自己失去了人性，然而這一刻母女之間的對話，卻讓他想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家庭變故，老師伸手援手，他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女人出來，看起來鎮定不少，“你要問什么。”
“你知道這個網站嗎？”林栩白詢問。
“什么伊甸園？”女人露出茫然表情，“你看我像是會上網的人嗎？”
林栩白點點頭，把她的表情收入眼里。
余念敲門進來，他手里提著水果，“冒昧的打擾你們了，這只是一點心意。”
女人看著他，表情有些復雜。
男生年齡不大，當時她孩子出事跟人差不多。
母女倆相依為命在這座城市生活，她掃大街做服務員，女兒很爭氣，學習好而且很孝順。
女兒以前也愛笑，會摟著她的胳膊說，等她到時候要買大房子，兩個人不會再擠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她扭頭過去，不想再落淚。
“可以讓我們見見你女兒嗎？”林栩白雖然有所動容，卻沒有因此放過任何細節。
“我問問慧慧�！彼f著掀開簾子進去。
余念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哎�！�
林栩白揉揉他的頭發。
“慧慧愿意見你們。”
二人這才掀開簾子過去。
消瘦，臉色蒼白的女生，她雙眸很鎮定，看著二人還擠出一抹笑。
女人看到她這樣，有些于心不忍。
“我想問幾個問題�！绷骤虬讻_她點頭，余光收集屋子里的信息，之后開始詢問她知不知道網站，對那幾個人的行蹤有沒有了解。
“我都這樣了，我能怎么了解？”她露出一抹苦笑，“從雙腿癱瘓，我就被困在這小屋里，外界是什么樣的，我已經忘記了。”
余念聽的很不是滋味，他先一步出門。
林栩白口頭安慰，但是問話沒有停止。
在客廳里，余念本是感慨，視線隨意落在某個方向時，他愣住了。
余念心驚肉跳的走過去，他先看了一眼里屋，之后盯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書籍中的一本。
其他都是女生上學時的課本，很舊，這本在其中卻顯得有些過新。
而且這本書…
余念拿起，側面書頁寫了一個字母f。
巧合？
余念抿著唇，翻開這本心理方面的書籍。
第一頁被劃橫線的一句話是“如何成為一個弱者”。
他陸續翻看，額頭汗都出來了，一句一句被劃橫線的話，下面有時候會出現神秘符號。
雖然有些余念不太懂，但是能肯定是他們組織的。
余念緊皺眉頭，這個慧慧是f嗎？
這還是他除了那幾個人，第一次接觸其他成員，對方在組織的定位又是什么呢？
這次的事情，她直接被牽扯進來，真的沒事嗎？
心里很亂，余念把這本書壓在最下面。
林栩白出來，“走吧。”
余念點頭，跟著他離開，心里卻不平靜。
“還好嗎？”林栩白趁著沒人，牽他的手。
他依舊戴著手套，隔著布料，傳遞自己的溫度。
余念嘆氣，“她本來不該…”
“她有點問題。”林栩白說。
余念身體一僵，愣住，“啊？”
“遭遇重大打擊的人，不可能這么淡定�！绷骤虬渍f，“她并非裝出來的。”
“我問她知不知道那個網站，她露出茫然表情。”
“我說那些人的遭遇，她露出震驚欣喜�！�
“但是，她的表現太刻板，給人一種表演的假面感，人在情緒激動時，毛孔都有反應�！�
林栩白把自己觀察到的細節跟他說。
“也許，她是已經完全看淡不在乎了呢？”余念說。
“有這個可能�！绷骤虬椎�。
他們離開后，慧慧看著女人，“媽，你把桌子上的書給我拿過來�！�
“看這些有什么用�！迸藝@氣，卻還是照做。
一堆書放在床邊，慧慧看了眼女人，“媽，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看會兒書。”
女人點頭。
慧慧從一堆書里，抽出那本心理書籍。
她眼眸瞇起，掀開一頁低頭聞了下，“應該是x吧�！�
林栩白他們回警局說了這事，夏軒立馬去派人去盯著。
余念一直心不在焉，最終他還是找空擋去衛生間打電話。
“喂？”k疑惑。
“我今天好像遇到f了。”余念大致說了一下。
“你們見面了啊。”k并不意外。
“她怎么…”余念疑惑不解，在他的認知里，組織成員都是各方面的人才，不應該過的那么慘。
“f是表演型人格�！眐說。
他的聲音依舊無法分辨男女，“有人向死而生�！�
“她…”余念聽到這話，心里一驚。
“其他的就不告訴你了�！眐道，“你小心點，林栩白既然能看出她的異常，說不定會連帶著你也一起懷疑�！�
余念應了聲，心里卻道，他們已經在懷疑了。
剛掛斷電話，余念就收到林栩白信息，問他去哪呢。
他背后出了一層冷汗，打開衛生間，余念還環視周圍，確定沒人才松了口氣。
真是嚇死個人。
他回著信息，朝外面走去。
“對了，你好些了嗎？”看他過來，林栩白抬頭。
“嗯嗯�！庇嗄詈龖�。
“陪我出去一趟好嗎？”林栩白又道。
“是有什么進展了嗎？”余念望著他，有些急切。
“我回來是因為老師的案子，曾打聽過有人在老師死亡之前見過他，我一直讓人幫忙關注，現在得到信息，那人回來了�！绷骤虬渍f。
余念點頭，“好。”
他說完，看向對面的座位，有些不解，裴鄴為什么不在。
不過，余念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對方。
二人開車去了林栩白老師朋友的家里。
林栩白特意準備了些薄禮。
聽到門鈴響，中年男人打開門，臉上沒什么意外，似乎篤定有人會來一樣。
“李叔，你好�！�
“栩白啊，都長這么大了�！彼锌�，“你來找我是有什么想問的。”
“我想問問你最后一面見老師時，他有沒有說過什么�！�
放下東西，幾人入座，林栩白開門見山。
“你還是來了�！崩钍鍑@氣。
“只要是有關于老師的信息，我都不會放過�！绷骤虬渍Z氣堅定。
“我有點話，想跟你私聊�！崩钍蹇此麍猿�，于是站起來。
余念自覺的開口，“你們去聊�！�
林栩白點點頭，跟李叔去了書房。
“栩白，你是想要一個真相嗎？”李叔問。
“我…”林栩白聽出了不尋常，“李叔，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相是那種你無法承受的，你還要追查到底嗎？”李叔說這話，神情帶著疲憊。
“當然。”林栩白絲毫沒有猶豫。
李叔從書柜暗格里拿出一份檔案袋，他打開示意林栩白看。
男人接過檔案袋，看到那些東西，臉上露出恐慌跟不可置信。
這是老師死后，林栩白頭一次反應這么大。
“這背后的牽扯…”他的嗓音有些干澀。
“光沒照到的地方，黑的可怕�！崩钍逭f，“你，我…我們都沒辦法…”
這份文件只有幾個名字，但是跟了老師那么久，他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這些名字都不是他們能撼動的，背后的陰謀跟這些人有關嗎？
“你趁早把文件燒了�！崩钍宓�，“我當你今天沒有來過，以后也不要聯系。”
“嗯�！绷骤虬滓荒槼林氐碾x開。
余念跟著他，沒敢問什么。
他們直接回到小區。
林栩白拉著他進房間，他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把余念抱在懷里，“我有點茫然�！�
這是他頭一次表現出脆弱跟不確定。
余念一愣，男人一直都很精明，仿佛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力氣越來越大，“我面對的可能是…”
余念伸手拍他的背，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
林栩白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可以安慰一下我嗎？”
“嗯�！庇嗄铧c頭。
男人開始親吻他的脖頸。
余念：……
誰家安慰這么安慰？
很快，林栩白抬頭親他的嘴。
深吻，仿佛要把余念吞掉一樣。
他有些呼吸不暢，林栩白松開他，“念念，還好有你�！�
他這句話說的無比真摯，余念一時間愣住。
緊接著，男人掀開他的衣服。
剛好了一些的胸口，再次變得緋紅。
“別咬�！庇嗄钔妻�
男人卻是親的又急又兇，“你們昨天都做了什么？”
他當時沒有問，是因為在想對策，此時是一個好機會。
余念自然不肯說，一個勁的推他。
林栩白扯著他的腰帶，即使不看，他的手也異常靈活。
男人除了衣服略微凌亂，看起來沒什么大的變化，反觀余念褲子到了腳踝。
他被男人抱著放在腿上。
林栩白垂眸親他，手撫摸他的腰，帶著薄繭的指腹揉捏柔軟的肌膚。
余念打了一個激靈，想說什么，發出的只有“嗚嗚”聲。
林栩白終于肯松開他，把他放在桌子上。
冰涼的觸覺，讓余念身體一抖。
他已經汗津津的，卷發更凌亂，唇瓣紅的厲害，吐著舌尖，活脫脫一副被嬌養的模樣。
林栩白喉結滾動，吞咽著口水，他只覺得一陣火熱涌上心頭。
男生的上衣被他褪去，褲子掛在腳踝上，要掉不掉的樣子，澀極了。
他的視線由上至下的打量著余念，呼吸越發急促。
在看到雙腿時，他眼眸更暗。
大腿搭在桌子邊緣，被蹭的紅，就這么展現在他眼前。
“昨天他蹭的？”林栩白語氣帶著嫉妒，他還未如此過。
余念懵懵的，聽到這話，也只是抬頭茫然的看他。
這幅呆呆的樣子，跟他此時的狀態完全是兩種狀態。
林栩白嘆氣，“念念，給我看看�！�
余念歪頭，還是不解。
林栩白的指腹觸碰那紅痕。
余念一個哆嗦，膝蓋合攏。
“念念，很有精神呢�！绷骤虬卓此�。
桌子跟沙發的距離不遠，高度也非常好，他不需要蹲下，只要低頭就可。
林栩白喉結滾動，“念念，我才想到之前我們忘記拍照了�！�
余念身體一僵，被他把我命脈也不敢動，人倒是清醒不少，“不要拍…”
想到自己坐在桌子上，還是這幅樣子，余念羞恥的按住男人的手，別過頭不敢看他。
對于他這幅羞澀樣子，林栩白非常喜歡，他喉結又動了動，“口是心非�！�
他低頭去親。
大腿落下一個吻，燙的余念晃了晃腿。
男人輕笑，之后開始辦正事。
男生開始還在阻止，后面卻成了抓住林栩白的頭發，五指穿插發尖，呼吸越發的沉重，似是愉悅。
頭皮一疼，林栩白眉頭一跳，知道他這是不太滿意節奏。
他便更用心起來。
“咳咳…”
猝不及防，二人都未反應過來，余念緊繃的后背松懈，手從男人發間拿走，大口喘氣。
林栩白輕咳，眼眸都溢出水花，被嗆的不輕。
余念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念念很激動嘛�！绷骤虬咨ひ粲行﹩。贸鲎雷由系募埥聿磷旖恰�
余念羞恥的抿唇，沒有說話，他心里唾棄自己竟然就那么沉迷了。
林栩白眼眸劃過一絲笑，而是把他抱起來，“去我房間吧，客廳不能看了。”
余念更是羞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的厲害，“別說了。”
“明明你忘情的時候挺兇的�！绷骤虬卓此@樣，忍不住打趣，“頭皮很疼，喉嚨也疼�！�
“求你別說了。”余念覺得自己要熟了。
“好�！绷骤虬装阉旁诖采�，居高臨下，“那我們來聊聊，昨天他都蹭你哪呢。”
第148章 代號x08
被放在床上，余念下意識要動作，聽到這話，他身體一僵。
林栩白發現男生是真的不會騙人，心虛的表現也太過明顯。
他的視線往下移動，盯著男生的雙腿，“念念。”
“我…”余念雙腿并在一起，下意識躲藏，然而這動作被男人全部收在眼底。
“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妥協，但是我們有娃娃親，以后要結婚，我會因此不高興，你應該能理解吧？”林栩白道。
余念不想回答，這理解后會遭遇什么，他不太敢想。
林栩白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人已經俯身過來。
雙手握著他的腿，之后盯著紅痕，“念念，疼嗎？”
余念咬著唇，不敢看他。
林栩白嘆氣，去親吻，試圖抹去那些痕跡，然而余念身體緊繃著，似乎是排斥。
他脫掉男生的鞋子，褲子，示意人抬高腿。
余念不肯照做，林栩白看出了端倪。
“念念，你…”
他眼眸瞇起，“念念有什么是不能給我看的？”
林栩白的動作不容拒絕，余念根本掙扎不了，他抬手去擋，也是于事無補。
男人動作頓住，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裴鄴竟然…”
林栩白皺眉，沒想到對方這么過分，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昨天沒有出現，那人會不會把男生吃干抹凈。
真是可惡。
余念膽戰心驚，“你也看了，能不能松開我的腿�！�
“他進去了嗎？”林栩白問，其實他心里已經有數，但還是忍不住問。
“沒。”余念臉紅的不行。
“念念，我好嫉妒�！�
余念聽到他說這話，愣了愣，男人眼神平靜，捏他腿的力道還輕了一些，但是卻說出卻帶著濃烈的瘋狂。
“我…”
“念念，抱歉�！彼麤]法解決那個麻煩。
他俯身去親吻男生的腰。
余念一個激靈，“你快松開我�！�
這接下來的發展，余念都不敢想，他掙扎著，雙腿晃動，雙手抓著床單。
林栩白吻著那點紅痣，又輕咬，“念念，為什么拒絕我？你昨天跟他都…”
他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醋意。
余念此時只想掙脫他的束縛，并沒有關注這些。
林栩白一寸寸往下滑落，留下一個又一個吻。
他的潔癖在遇到余念早就消失不見了。
“念念很疼吧，今天看，還紅著呢�！彼ひ舻蛦�，雙眸暗沉，鉗著男生的手緊了緊。
緊接著，他低頭去親。
余念身體僵住，人整個傻了。
“林栩白你快放開我！”他沒想到男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你不是…唔…有潔癖嗎？”
就是一般人也做不出來吧，更何況還是有潔癖的。
這男人的潔癖被狗吃了嗎？
林栩白不語，只是埋頭做事。
余念開始掙扎的還很厲害，嘴巴也沒閑著罵他。
但是后來，他整個人就軟了下來。
余念身體頓住，神情呆滯，眼眸帶著不可置信。
林栩白抬起頭，眼眸一亮，“念念，你…”
“閉嘴。”余念羞恥的開口。
林栩白看他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又想到這人曾經有過那種想法，眼眸閃過什么。
他不再多說什么，而是低頭更加放肆。
余念沒想到男人還來，“林栩白你給我松開！滾！”
他惡聲惡氣的罵，得來的卻是林栩白嘴上的報復。
余念氣焰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栩白抬頭，看著腳趾蜷縮，手指絞著被單，死死咬唇，臉上卻一副春意的少年。
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額頭都是汗。
林栩白吞咽口水，“念念，我本來還口渴…”
余念聽到這話，伸腿去踹他。
林栩白握住他的腳踝，低頭輕咬。
“狗！”余念罵。
“念念，你很喜歡�！绷骤虬资种概鲇|床單。
余念扭頭，不想看到他。
林栩白過去拉他的手，“念念，你也幫幫我。”
余念的手被男人握著，他反抗一下，就放棄了。
手都麻了，男人又興奮了。
“念念，也讓我蹭蹭。”林栩白摟著他的腰，把人抱在懷里。
余念急了，“不！”
他很怕磨槍走火。
林栩白低頭親他，本就沒回復的體力，又一次被奪空。
少年胸口起伏著，紅唇腫的不成樣子，林栩白憐惜的放開他。
林栩白知道余念即使如此，還是不能接受他是下面的，所以壞心眼的逗他。
本就有過剛剛的體驗，現在如此試探，男生膝蓋不自覺的合攏，腰也動了動，顯然是不太滿意他這樣。
然而余念自己都沒察覺自己下意識反應。
林栩白沒有提醒，享受著少年青澀又直白的行為。
如此之后，他抱著人去洗漱。
他倒是沒有太過分，可以說是公事公辦，男生紅著耳尖，睫毛抖的厲害，身體小幅度顫粟，還下意識的挽留他。
林栩白看在眼里，沒有點破，他期待余念通過任務的方式提出來。
想到這里，他喉結一動。
給他擦干，把人抱出去。
清理好床單，他自己快速洗完澡，穿著浴袍。
給余念洗漱，他不可能沒任何反應。
此時沒解決，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出來。
余念看到他這樣，別過頭，“你怎么…”
“我先給你上藥�！绷骤虬兹コ閷险宜�，“不然走路一定能被人看出破綻�！�
余念拒絕的話沒說出口，他真怕別人注意到，然而猜出什么。
林栩白動作輕柔，余念咬著唇，覺得他還不如力氣大點，但是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男人趁機又試探，更加肯定余念其實欲求不滿。
給少年穿好衣服，他起身去解決問題。
浴室傳來聲音，余念捂著耳朵。
他身體有些不適，余念以為是藥的緣故。
林栩白出來，之后去衣柜拿衣服，當著他的面換上。
余念別過頭，沒有看。
林栩白心想他還挺假正經。
“要我去幫你拿衣服嗎？”他邊扣襯衫扣子，邊問。
“不用。”余念說著要起身，“我自己去拿�！�
“不要這么見外�！绷骤虬渍f，“我們都這樣了，害怕我去你家里？”
余念卻是堅持，他真怕男人去一趟就發現什么端倪。
“這么怕我去，難不成你屋子里還藏了什么秘密？”林栩白瞇著眼睛。
余念身體一僵，這個人真的是…
“你有沒有干凈的衣服？”余念扯開話題，他是真不敢讓人回去。
林栩白聽到這話，喉結一滾，“你要穿我的衣服？”
他的手指微微顫了下，扣子差點沒扣上。
“干凈的，有嗎？”余念點頭，他想著自己這樣，男人肯定要跟他一起進門，為了避免其他麻煩，干脆不回去了。
林栩白翻衣柜，拿出同色系襯衫褲子，又找到新的內褲。
“我給你換上�！绷骤虬渍f。
“我自己來。”余念拒絕。
林栩白也沒強求，不過眼神沒有離開，一直盯著他。
余念很不自在，“你別看我�！�
他扯著被子蓋在身上，偷偷摸摸穿衣服。
林栩白錯開眼神。
余念穿好衣服之后，他站起身，褲子有點長，需要挽一點。
襯衫質量不錯，不過貼著肌膚，讓他感覺有點尷尬。
林栩白拿出自己的風衣，“穿上外套吧。”
余念點頭。
他在房間照鏡子，又給嘴巴消腫，客廳里林栩白拿著那文件，又看了一遍，之后找盆燒毀。
余念出來，看到窗戶被打開，煙味彌漫，他捂著口鼻，又到那盆旁邊。
“這是你老師朋友給你的東西嗎？”他不敢多看。
“嗯�！绷骤虬椎纳袂閲谰�，“老師的敵人很強。”
能被他說強，那么…
窗戶的風吹來，一片紙吹出來，落在余念腳邊。
他低頭拿起來，手指抖了起來。
強行讓自己鎮定起來，之后若無其事的放進盆里，“你老師是什么樣的人？”
“嫉惡如仇，有自己維護正義的一套準則。”林栩白提出老師，語氣滿是尊敬。
“是嗎�！庇嗄钔萄士谒�，他走到窗戶旁，偷偷擦汗。
這一小塊紙張出現了神秘符號，別人會以為是筆水化了留下的污跡，但是余念知道不是。
他回憶林栩白二人的作風，突然笑了，原來如此。
“我真是太死板了�！泵髅飨到y說過這個世界主角并非大善之人，那么他們的老師，對他們有很大影響的老師，性格作風可見一斑。
余念卻從來沒有去懷疑。
他扶額，自己實在是不應該這么遲鈍。
k給他的資料，二人對于那些惡人的懲罰，跟z他們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過他們沒有把一切揭開，鋪在明面上罷了。
本質都是用自己的手段懲罰惡人，都是以自己的正義為主。
不過z他們把一切公開，引導群眾，這樣的行為太激進。
k他們似乎不知道二人的身份，而林栩白他們也對z等人都不熟悉。
還有那個老師代號是什么？他為什么會死亡，能帶出主角的人，在組織里不應該籍籍無名。
還有組織讓他接近林栩白，是不是跟這位老師有關？
可惜，余念掌握的信息太少。
林栩白把地面清理干凈，之后二人回局里。
“你如果繼續查下去，結果卻不如你所想，你會不會失望？”途中，余念問他。
林栩白一愣，他想到李叔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側眸看著余念，開口問，“有什么結果會讓人失望？”
余念抿唇，并沒有回答。
林栩白卻自己思考起來。
余念為什么要這么說，他難道真的知道點什么，老師的那份名單又跟他的死亡有什么關系。
林栩白的心有些亂。
回到警局，他們投入工作。
林栩白只能把這件事放在一旁。
“林栩白�！迸徉捇貋恚嫔林�，在看到余念時，他腳步一頓，眼里閃過不虞。
二人都穿了情侶裝，看起來也洗過澡，干了什么非常明顯。
不過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他強行移開目光，“你出來一下�！�
林栩白挑眉，之后跟著他走出門。
余念端著水杯，手指微微收緊。
“怎么了？”二人走進茶水間，林栩白不解。
“我找的那個人已經…”他皺著眉頭，“你快聯系一下李叔�！�
二人這幾年去了不少城市，老師曾經也是各個地方跑，認識的人不少，他們走老師走過的路，試圖找到什么線索。
最后卻是又回到這個城市。
裴鄴得到的信息是有關于老師在出事前的一點動向，他好像是盯上了什么案子，但局里并沒有說過那件事，他也沒有告訴兩個學生。
裴鄴還是經過各種打聽，才得到的一點信息。
他跟林栩白互相看不順眼，互相比著調查，都想先一步查到老師死亡的真相。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找男人說這事。
裴鄴也一直讓人盯著那位，對方是一個收破爛的老頭，他老師有時候會去看對方，他們有過幾次照面。
那人之前回鄉了，今天才回來，裴鄴得到信息第一時間過去，然而…
聽到這話，林栩白立馬打電話，結果撥不通。
他抿著唇，往外走，裴鄴立馬跟上。
外面小張正在說收破爛大爺的事情，人好端端的喝藥想不開。
裴鄴當時看到那一幕，理智讓他第一時間報警，等小張過去，他清晰的說出自己所見，之后把事情交給對方，自己先回局里。
余念聽到是裴鄴要找的人，跟那個杜老師有關，他心里也是一緊。
這其中恐怕沒這么簡單。
林栩白二人急沖沖出去，余念心里更加不安，他也立馬跟上。
三人趕到李叔家里，然后就發現…
“怎么會這樣？”林栩白面色陰沉，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從臉色看來是窒息而死。
他的脖子有很深的勒痕。
林栩白想到李叔說的，以后不要見面當沒有見過他。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
裴鄴皺著眉頭，他低頭看了兩眼男人，“李叔身體很好，不應該沒有反抗的痕跡，屋子里沒有打斗痕跡，實在是…”
他們也不敢亂動。
裴鄴又打了電話，讓人過來。
夏軒得知這件事，差點昏厥，現在手中的事情堆積，結果又來兩樁。
二人本不打算麻煩對方，但他們跟死者多少有點私情，為了避嫌才打電話的。
夏軒自然知道。
他帶著人過來，之后詢問。
“我今天來過。”林栩白說。
“嗯，我陪他一起來的�！庇嗄罱釉�，“我們離開的時候，人還好好的。”
他們談話的時候，夏軒已經安排人去調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
監控清晰拍到余念二人，但是后面卻沒人出現在走廊，更沒人進李叔的房間。
但是監控拍到了李叔出來送他們，所以二人沒有嫌疑。
法醫檢測，“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三個小時之內。”
他看著死者的身體僵硬狀態，又看看眼睛口舌，最后目光落在死者的脖子，“致命傷就在這里�！�
法醫檢測死者的雙手，“無任何掙扎痕跡。”
余念三人都戴上手套鞋套，之后加入檢查。
林栩白跟裴鄴去了書房。
余念去了死者的臥室。
他看著桌子，走過去打開林栩白送的禮物。
余念記得，他送了李叔一條圍巾，現在圍巾不見了。
余念又檢查房間，衣柜等地方，旁邊的警員跟隨拍照取證。
他皺著眉頭去書房。
二人并沒有在書房找到有關于老師的東西，心里真不知道是應該松口氣還是什么。
余念過來說了這事。
林栩白拿著書的手一松，書掉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
“只是一個猜測�！庇嗄畹溃敖^對有人進來過，就算是自殺，人也會因為本能而掙扎，不可能沒任何反抗�！�
“嗯，而且身邊沒有兇器，只可能是被人拿走了。”裴鄴說。
他們走出門，面色不怎么好看。
這時小張打電話過來，“我們在那大爺家里，找到一條圍巾，還是牌子的，標簽都沒撕，總覺得這事不尋常�！�
夏軒剛聽完余念他們的話，此時聽到小張又這么說，他表情難看起來，“這兩人的死亡還…”
林栩白咬著唇，“我過去一趟。”
余念立馬跟上，“我也去�！�
他們匆匆趕到大爺家里，又是戴上手套鞋套，之后才去看那圍巾。
“是我買的�！绷骤虬孜站o圍巾，目光寒光一片。
“張大爺不可能殺他。”裴鄴疑惑，“在我的認知里，他們都沒有交流�！�
余念也在沉思。
兇手去哪呢，兇器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而疑是兇手的張大爺又服毒…
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裴鄴二人深感無力。
現場勘查取證，兩具尸體被送進警局法醫檢測，而兩個住處檢測的指紋也在進行比對。
夏軒不相信人會平白無故失蹤，兇器會瞬移，所以他讓人檢查監控視頻。
兇器上的指紋已經檢測出來，是李叔跟張大爺的，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
隨著時間，監控終于被復原。
張大爺去找了李叔，進門，過了半個小時，他離開，兜里的圍巾很明顯。
因為他是跟隨其他人一起來收垃圾，所以小區門衛并沒有太在意，之前詢問才說沒什么異常。
張大爺住處卻沒什么監控，無法判斷有沒有人進過他家里。
“張大爺比李叔年齡大這么多，他能輕松勒死對方？”小張覺得不可思議。
其他人也都覺得有貓膩。
他們把那段視頻拷貝下來，帶回警局后，反復觀看。
林栩白也參與其中。
“往前拉一點。”
“停。”
他按下暫停，盯著張大爺的表情，“你們覺得他的表情有什么特別的？”
“太過平靜。”夏軒皺眉。
“是呆滯�！迸徉捳f，“看起來不清醒�！�
“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被人催眠了�！绷骤虬滓е剑p手握緊。
那么這一切可以說通了。
“催眠真的能做到這樣嗎？”小張發出疑問。
余念看向男人，同樣疑惑。
“我曾經就做過類似的測試�！绷骤虬c頭，非�？隙�。
余念又想到他的資料。
“但就算如此，李叔也不應該不反抗�！痹苽商秸f，“他的眼睛是閉上的，這不應該�！�
“他可能早就知道…”林栩白艱難的開口，“我今天去見他，他說了一些話，我之前沒回過味，現在看來…”
“人真的能平靜的接受死亡嗎？”余念疑惑，而且李叔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
他不由想到林栩白的老師，想到那個組織，李叔的死亡跟被催眠的張大爺是不是也有他們的手筆。
催眠這件事匪夷所思，哪怕林栩白說他就成功過。
表面這兩個案子就是張大爺殺了李叔，然后自己服毒自殺，他們沒找到任何可疑信息。
但夏軒還是讓跟兩人接觸的人，過來接受調查。
林栩白心里生出無力感，這個感覺跟當時師父案子出結果是一樣的。
裴鄴緊鎖眉頭，“催眠…”
“老師他會不會…”
“不會。”林栩白搖頭，“老師意志那么堅定，不可能輕易被動搖。”
余念豎起耳朵聽，不吭一聲。
天逐漸暗了下來，眾人隨意的填飽肚子
這件事暫時沒有解決，而晚上9點來臨。
他們上網，果然看到一個臨時做的平臺正在直播。
就掛在熱搜上，怎么都沒法讓它消失。
人數只多不少。
余念點進去就看到六個人被綁在一個屋子里，他們面前是一張圓桌。
開始六人沒有動彈，像是吃了什么藥昏迷了。
吱呀——
木門被推開，腳步聲傳來，鏡頭一暗，他們只能聽到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鏡頭再亮起，還是六人，他們眼睛的布被扯了下來，身上的繩子解開。
叮咚——
木屋傳來提示音。
機械像孩童又像動物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詭異。
“只有一個人可以活哦�！�
余念仔細辨別，覺得這不是z也不是k，他沒聽過A的聲音，但是按照對方的性格，也不可能是他。
f嗎？
他想到那個雙腿癱瘓的女生，會是她嗎？
三分鐘過去，六人醒過來。
他們發現腿被鎖在椅子腿上，而椅子跟地面緊緊相連。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還有些迷茫，彼此打量，之后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最后的記憶。
“誰敢綁架老子？”一個男人開口，“是誰？是圖錢嗎？說吧要多少錢！”
“這里是哪里？”有人惴惴不安張望。
此時的彈幕大片大片滾動，有熱心觀眾科普幾人的罪行。
不明所以的觀眾，聽到這些內容之后，忿忿不平加入罵戰。
[看著人畜無害的，沒想到心這么黑。]
[這些人就應該五馬分尸！]
[他們竟然還害怕？當初怎么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無人同情他們，反而發彈幕支持背后的那人，希望能夠嚴懲。
第149章 代號x09
夏軒就知道是這個后果，他聯系平臺那邊，試圖不讓網友進入直播間，然而他們根本無法操控。
鏡頭里，機械聲開始講解游戲規則。
圓桌出現一個轉盤，逐漸上升，在一個距離停下。
“我們來個坦白游戲，轉盤的指針指到誰，那人就要說出在場某個人曾經的秘密�！睓C械音微微上揚，“拒絕不參與游戲。”
“開始�！�
機械音落下，轉盤開始轉。
飛速運轉，看直播的觀眾也都被吸引住了視線。
指針慢慢停下，最后指著看起來膽怯的女人，她是幾個人里最慌張的那個。
“我？”她看著指針，面色一白，“我…我…”
“請選擇一人，并說出他的秘密。”機械音提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不可讓外人知曉。”
其他五人掙扎著，要去解腿上的繩子，很快發現不對勁。
繩子上綁了一截鐵絲，竟然牢牢的勒進肉里，他們的掙扎，只會越陷越深。
開始他們沒有注意腿部，是因為身上的麻藥效果沒有消失，此時他們注意到，只覺得鉆心的疼。
對于他們的動作，觀眾并沒有看到，鏡頭視線有限，只能看到他們大致的動作表情。
那個女人猶豫不決。
砰——
轉盤上的指針突然飛出去，女人來不及躲過，手臂被扎穿。
鮮血流出，房間里的男人女人都尖叫起來。
“��！”
“竟然…竟然…”剛剛叫囂的男人，臉色蒼白，沒想到背后那人沒給任何時間思考，就直接出手。
這一幕也讓直播間觀眾嚇了一跳。
[這簡直跟恐怖電影一樣。]
[這確定不是效果嗎？]
[臥槽，這也太嚇人了。]
女人慘叫著，卻不敢碰手臂，她身體抖個不停。
“你還有一次機會。”
機械音帶著不悅。
女人左右打量，最后目光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嚴晨，他…他在高中時，追求一個女生，對方沒有答應，他造女生的謠言�！�
嚴晨表情難看起來，現在他事業有成，在公司是溫和有禮的上司形象，這些都是他想掩蓋的過去。
“陳意，你閉嘴！”他呵斥。
“不錯的開局。”機械音滿意。
陳意松了口氣。
其他人表情難看起來，他們接下來可能也要…
幾人剛剛環顧一周，看到了攝像頭，不過他們只以為是背后人在看他們，并沒有想到直播。
嚴晨試圖過來打她。
桌子上的轉盤突然爆了。
飛出的碎片，讓來不及防患的人擦傷了臉。
有人發出尖叫。
“坦白局繼續�！睓C械音道。
一個新轉盤上來。
又是轉動，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們的臉被劃傷，即使有人用手遮擋，胳膊也被嵌入了碎片。
他們疼的額頭冒汗，臉色慘白，有些體力不支更是呼吸急促，似乎要暈過去。
這次指針停在了林朵面前，她看看在座的各位，最后目光落在嚴晨身上，“他找人堵那個女生試圖英雄救美，但是沒有成功，于是他把人拖進巷子里…他還拍了照片給其他人看�！�
直播間觀眾還因剛剛的小型爆炸沒回過神，此時聽到林朵的話，很多人發出憤怒的指責。
[弄死他！]
[建議閹割！]
[瑪德，畜生！]
彈幕的內容，他們看不到，嚴晨因為又有人指責自己，面色陰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們出去還想不想混？”
“你真以為，咱們能輕易出去？”林朵捂著臉道，“那人是真的敢殺人�！�
嚴晨一噎。
“非常好，那么繼續�！蹦缓笳邔τ诹侄錄]有拖延時間非常滿意。
很快轉盤又轉動起來，是一個染了黃色頭發的男人，他一副二流子打扮。
“造謠的事情是他安排我做的，讓我去堵那個女生，當時他把人扯進巷子里，我還勸他是違法，但是被揍了一頓�！蹦腥思泵忉�，“我只是一個打手，就做過這些，其他的并沒有做，求求你放過我。”
嚴晨臉色愈發難看，他們一個個的竟然…
“很好�！蹦缓笳哂值�，“繼續。”
轉盤這次沒有爆炸，繼續轉動。
這次停在了嚴晨眼前，他欣喜，“陳意造謠那件事難道不是你提的建議嗎？因為你嫉妒她�！�
“后面的推波助瀾你們都有份。”
“這不算�！蹦缓笳邔τ谶@次爆料不滿。
嚴晨急了，“陳意出軌了，孩子是我的�！�
這話一出，四人同時看向他們，皆是詫異。
陳意咬著唇，不吭聲。
“你們什么時候？”黃毛驚愕。
“這個女人可沒有表現那么老實�！眹莱砍爸S。
“繼續。”幕后者又道。
轉盤這次停在一個戴眼鏡的溫吞面前，“嚴晨上學時跟多人發生關系，有些懷孕，他讓人打掉，還威脅別人不要說出來。”
嚴晨不可置信，“你也背叛我�！�
眼鏡男推推眼鏡，“你是主導我們的老大�！�
一句話把所有責任推的干干凈凈。
“我說一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初中的事情他害一個女生跳樓，最后他家里拿錢擺平�！�
[畜生！]
[靠！]
[請把畜生閹割。]
嚴晨臉色一白，“閉嘴！”
其他人也的確露出詫異神情，像是頭一次知道。
“繼續�！蹦缓笳哂值�，語氣沒什么起伏。
指針停在雙馬尾女人面前，她化著濃妝，疼痛讓她眼淚都出來了，妝容有點花。
[這不是那個網紅嗎？]
[我感覺也像。]
[真的是她？]
[我還挺喜歡她，她也是什么惡人嗎？]
雙馬尾對上嚴晨警告的眼神，她瑟縮的抖了下肩膀，之后看向其他人，“林朵曾經把我們年紀第一推下樓。”
“她成績不錯，但是奈何前面有個天才。”
林朵握緊手，“閉嘴！方惢！”
余念看到這里，微微抿唇。
“是那個慧慧�！绷骤虬渍f。
夏軒他們在嘗試定位，技術人員忙的大汗淋漓，卻不敢有絲毫松懈。
而其他人也在通過直播，試圖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鏡頭里他們吵了起來。
“每個人都坦白了呢�！蹦缓笳吖恼�，“你們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但是這里必須留一個人坐在圓桌前，不然木屋就會爆炸。”
聽到可以離開，他們臉色緩和，但聽到后面的話，每個人臉色都嚴肅起來。
然而剛剛轉盤已經爆炸一次，他們不敢賭。
“誰留下？”
這是一個問題。
“陳意，你留下�！眹莱空f，“你這樣也走不了多久�！�
沒人為她說話。
陳意并不想照做，然而嚴晨又威脅她，“想想你的家人孩子�！�
“你！”陳意不敢置信，“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
“是你先背叛我！”嚴晨道。
“第一次出軌是我自愿的嗎？”陳意紅著眼睛，“如果不是那些照片…”
“不要說的這么無辜，錢你沒有收嗎？”嚴晨冷笑。
其他人在解繩子，然而想要把鐵絲拿開需要一點勇氣。
他們強忍著疼痛，右腿都有點瘸，動一下就疼的人冒冷汗。
陳意看著他們離開，目中帶恨。
五個人爭先恐后推開門，然而卻是到了一個新房間。
他們進去之后，背后的門鎖死。
幾人表情難看起來，都知道恐怕這個游戲不會這么簡單。
什么都沒有的四四方方的屋子。
“新的坦白局開始了�！蹦缓笳唛_口。
很快他們的眼前出現一塊長方形屏幕，有點像電視。
“我們來玩一二三木頭人游戲。”
觀眾的視角從第一個房間，來到二個房間，正是巨大顯示屏。
“動的人需要繼續坦白。”幕后者道。
他們背貼著門，接著機械音響起。
“一二三木頭人！”
停止的時候，有人是抬腳動作，此時難以忍住。
雙馬尾打量幾人，“陳意曾經拍過林朵的照片匿名發在網上，她還挑撥離間�！�
林朵聽完表情難看，“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吧，你平時高高在上不容別人出頭，她恨死你了�！彪p馬尾說，“你以為她是聽話的狗，殊不知她偷偷的咬人�！�
“他們都看過，你列表那些男人也都知道�！�
“夠了！”林朵有些聽不下去，“你們就是什么好東西嗎？”
“我是被拍，你卻是主動，誰不知道你上學時被幾個人包養，只要有錢就跟別人開房！”
雙馬尾表情難看。
“很好的坦白局，繼續�！�
這次林朵故意動，“小眼鏡利用嚴晨的名義，曾經動過他的女人。”
嚴晨扭頭看著眼鏡男，“是真的嗎？”
眼鏡男不覺得有什么，“你不是一向大方嗎？”
嚴晨皺眉。
“我還知道嚴晨有次喝醉他們兩個…”林朵指著這兩人。
眼鏡男淡定不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副樣子很難不讓人懷疑�！绷侄湔f。
嚴晨抿唇，不吭聲。
黃毛詫異，“這是怎么回事？你們還…”
“他喝多了后，是男女不忌口�！绷侄湟荒樝訔�。
看直播間的觀眾震驚，這幾個人關系是真亂。
一條條爆料，除了他們彼此的愛恨情仇，就是他們犯罪的事實。
終于有人到達顯示屏面前，彼此報復的爆料也說的差不多。
“請留下一人，戴上項圈�！迸赃叺膲Ρ诎枷荩笠桓油瞥鰜�。
上面鑲嵌一條狗鏈，頂端連接項圈。
眾人神色都不好看。
又是一人…那么接下來…
“最終只有一人能夠離開。”像知道他們的想法，幕后者說。
五人對視，最終三個男人把矛頭對準女人。
“嚴晨哥，不要…”林朵不得不示軟，“求求你，你們不要…”
然而她被拽著雙手，被推到柱子旁邊，嚴晨給她套上項圈。
這項圈材質不知道是什么，她根本掰不斷。
接著四人到達下一個房間。
方惢表情不好看，如果再這樣下去，該留下的就是她了。
“嚴晨，你覺得他們兩個都會放過你嗎？你想想他們對你的憤怒，特別是小眼鏡�！彼涯腥死揭慌�，開始示好，“咱們之間沒有太多仇恨，不至于到這一步，而且你留下我，到最后關頭，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嚴晨聽到這話，陷入沉思。
小眼鏡一看，立馬去找黃毛。
“他們想犧牲我們，你要幫他嗎？”
“當然不�！�
“下面是選擇題�！�
幾人感覺地面在上升，這次的觀眾視角變成了俯視。
他們發現房間地面升高，周圍的木板脫落，最后成為一塊搖晃的平臺。
而周邊都是水。
“本次只能推下一人，請注意如果是兩人或者多人，那么接下來你們沒人能成功出去�！蹦缓笳哒f，“你們只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臺面晃動，只要有人走動，一面就會傾斜，他們不敢亂動。
幕后者說過，只能淘汰一個人。
方惢不停的勸說，然而三人還是把魔爪朝向她。
她被扔進水中。
水是鹽水，身上的傷口疼的她皺眉，不停慘叫，“下一個就是你們，只有一個能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怎么做！”
三人皺眉，不過沒說什么。
他們把雙馬尾留在這里，離開這個房間。
新房間地面有無數格子，各種圖案。
“踩雷游戲�！蹦缓笳哒f，“無傷通過的方法，就是把人踩在腳下�！�
這是明白著讓他們再推出一人。
黃毛看向眼鏡男，后者點點頭，他松了口氣，走向嚴晨。
“你想造反嗎？”他呵斥。
“我早就不想忍你了。”黃毛皺著眉頭。
然而他在拽著嚴晨手的時候，眼鏡男上前，卻是握住他的胳膊。
“你這是干什么？”黃毛不可置信，“我們不是說好的合作嗎？”
眼鏡男沒有說話，嚴晨拍拍他的頭，“聽話的狗。”
黃毛也大叫他走狗。
眼鏡男沒有任何停留。
他們把黃毛推過去，被觸碰的暗格凹陷下去，有些地方出現地刺。
黃毛哀嚎起來。
身上都是被刺扎的口子，眼鏡男非常冷靜，他走著完好無損的地方，推著黃毛繼續踩雷。
所有方格被踩完，黃毛的身上沒有好的地方，地上都是粘稠的血。
然而二人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冷漠的可怕。
二人離開這個房間，哀嚎聲停止。
最后一個房間空間非常小。
“終于到了最后一關�！蹦缓笳叩溃罢垶槟銈兊淖镄袘曰凇！�
聽到這話，二人一愣，完全沒想到是這個游戲。
幕后者開始倒計時。
他們假模假樣，即使要面對死亡，也沒多少后悔。
這樣子看的觀眾惱火。
“你們一直被直播著�！蹦缓笳哒f。
二人身體一僵，“什么？”
他們回憶從一開始的遭遇，面色越發難看，這如果被直播，那么他們的一切都被看到了…
那…那他們就算出去，恐怕也會面對刑事責任。
之前那些疼痛都沒能讓他們恐懼，此時二人慌張起來。
他們懺悔顯得更加的真誠，然而網友不會買賬，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請跟網友們互動吧�！蹦缓笳叩穆曇粲稚蠐P。
面前的屏幕亮起，他們看到了一條條讓他們去死的彈幕。
“他們都讓你們去死�！�
“好的主播應該滿足大家的請求�！�
“不過按照的我游戲規則，你們必須有一個人出去。”
咚咚——
頭頂掉下來一把槍。
“經典游戲。”
“七槍，只有一發真子彈，每個人要指著自己的腦袋開槍。”
“可以開多次，不用理會別人的顧慮�！�
二人看到槍支，心思活躍起來，但很快，他們看到頭頂的架的槍。
“以防有人不尊重游戲，所以千萬不要挑釁游戲規則。”
二人面色都很難看，如果是打對方他們早就搶了，但是現在卻是打自己。
他們怎么敢。
“你快撿起來開完！”嚴晨道。
“這會死人的。”眼鏡男不肯。
“不要廢話，等時間結束，咱們都得死！”
“你想想你的家人！”他又是那套威脅的話。
“你真覺得出去能活？”眼鏡男問。
“總比在這里好�！眹莱空f。
眼鏡男撿起槍，試探走火打地面。
旁邊的墻壁卻是伸出槍支，對著他的腿打了一下。
“請不要違反游戲規則�！�
眼鏡男單膝跪下，疼的他皺眉。
此時局里，技術人員擦著額頭的汗，“地址變了又變，一直在耍我。”
“找到了，找到了�！彼种革w快，最后定位成功，“就是這里！東冶牧場。”
“走！”夏軒起身。
余念他們也跟著起身。
路上，他抱著平板還在觀察直播間的情況。
現在被定位到，恐怕…
他心里不樂觀。
眼鏡男抖著手又開了一槍，之后扔在地上。
“請另外一人撿起�！�
想到眼鏡男的下場，嚴晨不得不撿起，他吞咽口水，甚至淚水都出來了。
他開了一槍，有驚無險。
扔掉槍，他示意對方動手。
眼鏡男面色非常難看，第四槍往往是風險最大的。
他扣動扳機已經感覺到不對，連忙錯開手，打向嚴晨的胳膊。
“啊！”男人尖叫。
他大罵出聲。
眼鏡男因為違反規則，另外一條腿也中了一槍。
嚴晨捂著胳膊，踹了他一腳，“你竟然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
“恭喜你，成功通關游戲�！蹦缓笳哒f，“請離開房間�！�
嚴晨欣喜，他推開門，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他們竟然在高空中，這邁步出去，他將粉身碎骨。
“請離開房間。”幕后者再次道。
“不…不…”嚴晨后退，死活不敢動彈。
外面的小型飛行監控器，直播著這一幕。
直播觀眾沸騰起來。
[臥槽！沒想到有大反轉。]
[就不應該放過他。]
[去死吧！]
[死都便宜他了！]
房子在震動，幕后者催促著他。
其他房間眾人也被通知這是直播，他們表情各異。
此時觀眾能看到每個人的處境。
嚴晨因為房子震動，往前走了兩步，背后的門緊緊關閉。
一步之遙，他就要墜落。
他嚇的雙腿顫抖，最后跪下，哭著懺悔。
“你們每個人身邊都有個按鈕，門外那人的死活由你們掌控�！蹦缓笳哂值�。
各個房間里被困的人，左右打量，果然看到了紅色的按鈕。
他們眼眸閃爍著什么。
夏軒上司先派去一隊人開直升飛機前去救援，夏軒他們也在全力前進。
然而救援隊還是晚了一步。
幾乎沒有人猶豫按下那個紅色按鈕。
嚴晨想要握住什么，然而門并沒有邊緣，他就這么掉了下去。
“那么對于其他人你們要不要按下按鈕？”幕后者又道。
幾人一愣。
眼鏡男大笑，“哈哈哈，咱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沒有猶豫。
有人沒有按，但是房間里也發現了動靜。
叮叮�！�
炸彈倒計時的聲音。
“你們要快點哦�！蹦缓笳咄蝗辉掍h一轉，“他們并不會死亡，只是重傷，但是如果你們速度不夠快，沒能把人搶救下來，那就是你們的錯�！�
直播到此結束。
[是…是指？]
[這不是惡作劇嗎？]
[他們會死嗎？]
網友們猜測著。
救援隊靠近屋子，一臉嚴峻，然而他們慢了一步。
爆炸在他們眼前發生，每個人都被震住。
反應過來，趕緊滅火救援。
有人落地，去看嚴晨。
他下落的地方有各種東西阻擋，所以人并沒有死，不過也沒好到哪里去。
夏軒他們趕到，高處的屋子已經滅了火，人都抬了出來，全部陷入沉迷。
他們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以沉重的心情去尋找線索。
這片是荒廢的牧場，周圍早就沒人，所以哪怕憑空出現一個空中屋子也不會有人注意。
那人對附近格外了解。
余念觀察周圍，最后穿著防護服去屋子搜查線索。
在第一個房間的桌子下面，他看到一串神秘符號，余念心驚肉跳。
他到第二個房間再次發現，一個又一個，余念抿緊唇。
——又見面了
余念翻譯這句話，表情凝重，他從屋子下去，最后在嚴晨落下的地方，一塊小石頭上看到一個很小的字母x。
——又見面了，x。
余念肯定是f的手筆，因為z他們沒有必要跟他打招呼。
是因為自己是棄子，所以f才加入的嗎？
但是她也暴露在大眾眼前，難道不會成為新的棄子嗎？
余念偷偷把石頭塞進口袋里，離開這個地方，他打量忙碌的眾人，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松了口氣。
第150章 代號x10
關于這件事，網上鬧的沸沸揚揚。
夏軒他們回到局里就被上司叫去開會，上面領導也過來了。
林栩白二人并不完全屬于局里，所以并未參加。
六人被送去醫院，實施搶救，然而跟之前的齊會長一樣，都以失敗告終。
局里氣氛低迷。
余念特意詢問了盯著慧慧的警員，然而對方說這期間沒有任何異常，母女倆并沒有離開出租屋。
因為她們又不是什么嫌疑人，暗處盯著的人也只敢在樓下。
余念聽完后，回到自己辦公桌。
f可以遠程操控這一切，而當時給眾人松綁的應該是z他們，亦或者是其他成員。
余念覺得有空可以去見一見慧慧。
六人死亡的信息很快被公開，自然是z做的，網友們歡呼吶喊，還有人稱呼背后人是城市之光。
警局這邊又派來人協助調查，本是夏軒指揮，現在他被分走一半權利。
對此，他無所謂，只要能夠快點把案子查清，然而來者不善。
過來第一天，他就召集眾人開會。
“從斷指案到現在的直播爆炸案，夏隊辦案效率…”調來的洪隊面帶懷疑之色，“到底是年輕缺乏經驗跟閱歷�！�
他一副前輩做派。
夏軒雖然心中不快，但是后輩的姿態擺的很好，虛心聽著。
結果，這人是來立威的，沒有半點建議。
“我還有事。”林栩白起身，不打算給面子。
裴鄴也跟著起來，“我也是�！�
他拉著余念離開。
洪隊表情不好看，但是這些人又不是他的下級，他沒法掌控。
可憐夏軒老實人，繼續被敲打。
“你還是去調查斷指案吧，這件事交給我�！闭f了一堆有的沒的，洪隊最后開口。
夏軒點頭。
局里其他人對于新官做派不是很喜，夏軒年紀輕輕這個位置，并沒有半點傲氣，結果這位倒是不一樣，本來時間緊迫，他又如此浪費。
小張忍不住嘀咕，“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辦法�！�
余念也好奇。
結果這人卻是接受媒體采訪，稱這件事他已經掌控，并且拿出很久之前的案子作為例子。
林栩白他們聽到洪隊侃侃而談，面色逐漸凝重。
因為他說的并非沒有道理。
“很明顯這是模仿案�！彼V定，“還記得六年前曾經有個自稱城市之星的兇手，就用這種手段自以為是的懲罰了很多壞人，最終還不是被繩之以法�！�
“我們能抓住那位，也能抓住這些人�！彼荒槇远ǎ安贿^這事突然，而且他們準備了多年，我們需要一點時間�！�
他說這話，倒是很有說服力。
余念看著網上流傳這段視頻，他此時已經在家里，正在登錄伊甸園網站。
果然這段視頻被搬過來，很多人在x評論區留言，詢問他要不要緊。
更有人指責這洪隊多管閑事。
余念沒有回復，關掉電腦出門。
他又買了水果，打車去慧慧的住處。
那些人已經死了，監視慧慧人也撤走了。
余念并未有所遮掩。
叩叩叩——
好一會兒，門開了。
女人看到他，有些意外，“是你啊�！�
“我來看看你們。”余念笑著說。
女人眼神復雜，“進來吧�！�
余念把水果遞過去。
“你來了？”里面傳來慧慧的聲音。
余念一愣，“你知道我會來。”
“當然。”慧慧道。
女人出去買菜，余念走到里間。
她依舊臉色蒼白，非常消瘦，表情也沒什么起伏，慧慧腿上放下一臺電腦。
“x，你覺得我這次的作品如何？”
“你不害怕嗎？”余念聽到這話，有些好奇。
“為什么會害怕？”她抬頭，不解的挑眉。
“萬一查到你，你的家人…”余念看了眼門的方向。
“我母親不知道這件事。”她道，“這個給你�！�
她抽出電腦里的優盤，“有關于斷指案的線索。”
“你怎么…”余念驚訝。
“你還真是夠邊角的�！被刍垡荒樛�，“組織內部都有聯系�！�
“也許跟你擦肩而過的人就是咱們的人。”
余念因為這句話，汗都出來了。
他捏著優盤，神色并不輕松，這個就是燙手山芋。
“你跟他們真的不一樣�！被刍劭此@個樣子，笑了起來，“你也太膽小了，怎么活到現在的。”
這句話很戳人心窩。
“你見過他們？”余念沒在意，而是問其他，他與z等人都是網上聯系，f是他見的一個人。
“這點事情并不能辦到。”慧慧說。
“你的雙腿當初…”余念盯著她的腿，女生在這場游戲里從頭到尾布置的非常細致，沒有留下一點破綻。
她不應該落到這一步。
“我是小學的時候就發現人與人真是不平等。”慧慧沒回答，而是說其他，“因為他家里有錢，明明是他扯了我的頭發，老師卻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余念靜靜聽著。
“你知道我當時想的是什么嗎？”慧慧問他。
余念搖頭。
“殺了他�！�
余念愣住，“你…”
小學那時候才多大的年紀。
“我當然只是想想�！被刍鄣�，“后來我接觸到組織，覺得那些想法挺幼稚，死亡有時候太簡單，比死亡更殘酷的懲罰明明有很多。”
“那個老師最后被開除了，原因是偷了那個學生的表�！�
“你看，很簡單吧。”她笑了，笑的極其燦爛。
“這幾個人我開始并沒有放在眼里，但是有時候螻蟻可撼動大樹。”她嘆氣很是懊悔，“不過這并非不是好事，當時有個案子沸沸揚揚，差點就查到了我，還好他們這一推�！�
“你的家人會傷心�！庇嗄羁此稽c也不在意的樣子，不由開口。
“所以我沒有告訴她�！被刍鄣�，“這個爛透的世界，需要我們這些人的存在�！�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余念又問。
“我為了這個游戲，策劃了很久�！被刍鄣�，“這只是開始�！�
“你可以期待一下，x�！�
“你還有阿姨，不要想不開�！庇嗄顒袼�
慧慧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余念知道她的想法無法改變。
沒有在這里多待，余念離開這座樓。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低著頭走路，然后就撞了人。
“對不起。”他低頭道歉。
“你怎么在這里？”
聽到這人聲音，余念身體一僵，“裴鄴，你怎么在這里？”
他心里忐忑起來。
“我來附近辦點事情，遠遠看到唉聲嘆氣的家伙有點眼熟。”裴鄴捏他的臉，“這是怎么了？”
“那些兇手已經死了，我就想著來看看慧慧�！庇嗄顕@氣，“她本來有很好的前程�！�
“這樣嗎？”裴鄴摟著他的肩膀，“念念，真是善良�！�
余念盯著他，判斷這句話有沒有其他含義。
裴鄴眼眸里閃過什么，他又抬頭看了一眼舊樓，之后拽著余念離開。
二人找地方解決午飯。
“這兩天事情多�！彼f著，打量依舊心事重重的男生。
少年是真的不太會偽裝，擔憂都寫在臉上了。
裴鄴好奇，余念跟那個慧慧聊了什么，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聽林栩白說過，那個女生有點不對勁，不過盯著的人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想到余念的身份，莫非，這個女生也…
“對了，我想請你幫忙�！彼蜷_手機把信息翻給余念看。
正走神的余念，看了一眼，差點被嗆住，“啊？”
“我也覺得難為情�！迸徉挵欀碱^，一副不太能接受的樣子，“但是為了老師，念念你會幫我的吧�！�
余念眼皮一抽，他這兩天都忘記這件事了，這人倒是記得清楚。
“泡澡跟按摩這種任務有什么意義嗎？”
“我也不知道，就跟讓我親別人一樣�！迸徉捯荒槦o辜。
余念一噎，有種被內涵的錯覺。
最終他跟裴鄴走了，因為男人提到也想去看慧慧。
澡堂。
他們去的單獨房間，余念脫衣服時，摸到優盤有些發愁。
這個東西要怎么在不被懷疑的情況下，遞出去呢？
“怎么了？”裴鄴已經脫掉上衣。
余念身體一僵，“沒事�！�
他扯扯嘴角，把衣服脫下放好。
并未脫掉最后一條底褲，二人進了池子里。
這還是余念第一次在這種地方泡澡，可惜他實在沒什么好心情。
裴鄴不想看著他愁眉苦臉，游過來，伸手捧著他的臉，“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來心不在焉？”
余念一頓，他有這么明顯嗎？
“就是這些案子最后的結果都是…我覺得太被動了，所以…”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迸徉捳f，“別想這些。”
他親親余念的臉，“念念，那天你怎么穿他的衣服了？”
余念一懵，還在想是哪天。
裴鄴說了時間。
余念眼皮一抽，不是，哥們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這個…”余念不可能說出真相，他眼神躲閃。
裴鄴緊盯著他，“你們做了？”
但是他又疑惑，那衣服應該是在家里換的，他們離得近，出門拿衣服也不耽誤事情。
除非是余念想穿他的衣服。
他心里有些不得勁，“念念�！�
裴鄴步步緊逼。
余念退無可退，“沒有。”
他推搡著男人，側過臉。
“最近幾天你也沒休息好吧，我給你按摩一下吧。”裴鄴也不追問到底，他扯開話題，“我們早點完成任務，可以早點離開�！�
“我…”余念猶豫，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那我們聊聊剛剛的事情�！迸徉捰终f那天情侶裝的事情。
余念硬著頭皮跟著他去旁邊的隔間。
躺在床上，裴鄴示意他先把最后的衣服脫了，“這樣會很不舒服。”
他說的一本正經。
“我不�！庇嗄钜荒樂纻�。
裴鄴嘆氣，“好吧�！�
他先示意余念趴著，之后給他按摩小腿。
余念神經一直緊繃，裴鄴的手法不錯，他快要昏昏欲睡。
裴鄴開始挺正經，但是逐漸的他就過分起來。
按摩的手法不在那么利落，指腹在小腿擦過，一點點試探往上攀爬。
在余念有反應的時候，他又松開手，去按男生的肩膀，背部。
他并沒有立馬輕舉妄動，裴鄴也是打算好好讓余念放松一下。
又讓他翻身過來，按摩太陽穴。
“還可以嗎？”
“嗯�！�
細微的回應。
裴鄴眼眸柔和，手指劃過耳垂，落在脖頸處。
之后是鎖骨，一點點往下。
打著轉的試探。
余念睜開眼睛，“你干嘛？”
“這也是按摩手法之一�！迸徉挼恼Z氣很認真。
“你覺得我很好騙？”余念推他的手。
裴鄴想說是的，但是怕男生惱怒，“冤枉啊。”
“你把手拿開在說冤枉吧�！庇嗄罘籽邸�
裴鄴嘆氣，索性不裝了。
他俯身過去，先親吻余念。
比起親吻男生的胸口，他更喜歡用帶著薄繭的手指去觸碰。
看著男生因為他的輕撫而顫粟，裴鄴覺得頭皮發麻。
唇舌交織，曖昧騰升。
余念推搡，一點用都沒有。
“不要亂動，床的位置就這么大。”裴鄴抬頭，輕輕開口，“那天腿很紅，我都忘記給你上藥了，對不起。”
余念不想聽他這話，一想到因為他，然后發生后面的遭遇，他就想把人打一頓。
“念念，所以讓我好好道歉吧。”
又是親吻了一會，男人的唇轉移地方。
牙齒叼著布料的邊緣，余念想阻止，但是還是晚了。
“很精神。”裴鄴抬頭，發出笑聲。
余念臉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怒。
裴鄴親吻。
余念身體一僵。
他即使在如何的阻止，說著不要，但是身體卻很誠實。
腳趾蜷縮著，腰部，腿都下意識的行動。
裴鄴嘆氣，真是心口不一啊。
幫他解決，余念已經氣喘吁吁。
“念念，我們繼續按摩�！卑巡剂蟻G在一旁，裴鄴示意他翻身。
之后手指在他的背部流連。
余念身體緊繃，想要翻身，裴鄴卻威脅，“念念，確定要轉過來嗎？”
他的腰部感覺到炙熱，余念有些害怕，他放軟語氣，“別這樣好不好？裴鄴�！�
“念念聽話，我就不會做什么。”裴鄴說。
余念皺皺眉頭，“你不要騙我�！�
裴鄴“嗯”了聲，眼眸暗了又暗。
他低頭落下一個又一個熱吻，一直覆蓋在腰部。
之后伸手按摩著腰，然后是腿。
余念下意識膝蓋并攏，但是男人態度強硬的橫插一刀。
腿的柔軟讓裴鄴喉結一滾。
他幾乎是放肆的把玩。
余念咬著唇，卻是控制不住發出一兩聲低吟。
裴鄴吞咽口水，只覺得他的聲音有某種魔力。
試探著，他終于來到自己最想觸碰的地方。
此時，余念身體放松，背對著他，完全是沒有任何防備。
裴鄴伸手試探著，男生果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要翻身，要阻止裴鄴的動作。
然而，男人的手握住余念的腰，控制住他繼續的動作。
“你干什么？”余念表情很難看，“你不是答應我的。”
“念念反應好大�！迸徉挍]停止，發現余念的反應，微微驚訝。
他盯著手指，“念念，你…”
余念羞恥的不吭聲。
“是因為我嗎？”裴鄴呼吸急促，“還是你已經體驗過？”
他觀察余念的反應，聽到這句話，余念身體下意識僵住。
裴鄴蹙眉，果然是因為林栩白嗎？所以他接受才如此良好。
“你們是怎么做的？”裴鄴又問起那事。
余念不肯說。
裴鄴的手不是吃素的。
“你…別…我們…”余念覺得橫豎都是死，“他給我…”
他咬著牙齒，含糊不清的表達。
裴鄴聽的呼吸更加沉重，“只有一次？”
“嗯�！庇嗄钆肯�，眼睛也閉上了。
“我們念念有點天賦在身上呢�！迸徉捳{侃。
余念不想聽。
裴鄴并未立馬重復林栩白的做法，他依舊堅持自己的計劃。
如他所想，余念口是心非。
明明很想，但是嘴巴很硬就是不承認。
他壞心眼的逗著，余念下意識掙扎，不知道是排斥還是因為不滿。
房間溫度本身就高，這下二人更是出了很多汗。
裴鄴看他身體從緊繃到松懈，這才低頭。
余念還沒回過神，就又受到一次刺激。
他根本承受不了，意識有點模糊，想說什么也忘記了。
他的音量沒有控制，裴鄴聽的喉結滾了滾，有點難受。
“念念，也幫幫我好嗎？”他趁著余念迷糊不清，提著要求。
男生傻傻的側著臉，張著嘴巴喘氣，雙眸都不清明。
裴鄴當他默認，摟著余念的腰，讓人側到一旁。
他倒是想直接把人吃干抹凈，但是知道男生不會肯，二人的關系說起來全靠他的威脅。
裴鄴心里有些郁悶。
這次，他比之前更加過分的試探，一點點的碾壓余念的底線。
余念掙扎著，“你…你不要…”
裴鄴親他，把人親的發懵。
他繃直的背，最后也彎了下來。
“念念�！彼麗蹜z的親吻余念的臉頰，“我喜歡你�！�
不過暈乎乎的男生并沒聽清。
裴鄴抱著他又去泡澡，不可避免的摩擦。
余念覺得自己像醉了一樣，軟的不行，意識不清晰，全靠男人扶著。
等從水中出來，二人擦干，男人給他穿衣服時。
余念看著自己的外套，才緩緩醒過來，立馬緊張起來，“我自己來�！�
他一手奪過，腿軟的差點摔倒，好在裴鄴扶著他。
“不要逞強。”裴鄴親他的臉。
余念聽他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你竟然進去…”
他后面的話說不出來。
“我不是聽你的沒有繼續�！迸徉捯荒樥�，“那只是意外。”
余念瞪他，“你先出去。”
裴鄴知道他又開始糾結，無法接受那事，心中有些無奈，“好�！�
等他出去，余念先檢查優盤，他回憶著剛剛的經歷，裴鄴并沒有單獨離開過，他略微松口氣。
穿戴整齊，二人離開了這里。
余念走路有點別扭，他還心有余悸，真的劃進去了。
他才不信對方無意的鬼話。
余念即使到了這一步，依舊想掙扎，不想任他那個。
所以臉色很臭。
裴鄴在他旁邊各種討好，還說了幾個很冷的笑話，試圖逗人開心，但是效果很差。
正說著，他手機響了。
裴鄴接聽之后，臉上的輕松消失，“好，我這就過去�！�
“怎么了？”余念問。
“又有案子發生�！迸徉挶砬槟�。
“你去吧，我不太舒服回去一趟�！北鞠敫�，但是想到口袋里的東西，余念覺得還是避免夜長夢多。
“好�！迸徉捒粗宪�，這才開車往警局去。
余念回到住處，回家依舊是先檢查各個地方，之后進臥室打開電腦。
優盤果然是斷指者的視頻畫面，余念嘆氣。
他先切換賬號，給k跟z分別聯系，聊了下關于f的事。
[k]：這是她的選擇。
[z]：她把優盤給你了嗎？我很期待你如何處理。
二人都沒給什么好的建議。
余念抓抓頭發，最終下定決心。
他洗澡換衣服，之后把內容發到網上，以x的名義。
有k的技術在，別人無法查到他。
發完之后，余念便把軟件刪除。
送優盤出去太危險了，因為他經手過，難免會留下指紋。
所以他直接發在伊甸園，相信有人會搬運出去。
他趕到警局，這段路也不過十幾分鐘，這條視頻已經爆火，技術人員正在尋找斷指者的下落。
“這個x不是一直在預告嗎？這次為什么發視頻？”
小張不解的開口。
余念埋頭看著網上資料，心里還有些擔憂。
好在其他人都不在，不然他覺得自己沒準會被看出什么。
本就有點不適，又坐了一下午，余念只覺得腰酸背痛。
林栩白回來，先在位子上對著電腦記錄著什么，之后才扭頭看向余念，“你不舒服？”
“沒有啊。”余念看到他就心虛，因為哪件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新的死者跟z他們應該沒有關系�！痹苽商竭M來開口，“沒有所謂的預告，一切發生的那么突然�！�
“未必�！绷骤虬姿季w被帶走，他看向云偵探，“這個死者的死法跟齊會長很像，都是刻意被凌.虐，而他的過往也非常容易查，爛人一個�！�
“但是這次沒有任何預告。”云偵探給相反意見，“他們正是備受關注的時候，不可能默默無聞做這種事情�！�
林栩白沒有接話，摸著下巴思考什么。
余念卻是想到了f，他剛剛抽空查了f說的那一年的案子，可能是因為知道一些內情，他發現有很多對方的手筆。
她每次都很“低調”，并沒有過度的博取眼球，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