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懲罰監(jiān)獄12
席添喉結(jié)滾了滾,“念念主人不要哭了。”
他心疼,啞著嗓音哄。
抱著人進房間,余念便要離開他。
席添不敢不停。
忍著沒有完全被安撫的想法,抱著人去浴室清理。
青年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席添看著他身上的痕跡無比心疼,自己太不小心了。
把熟睡的余念放在床上,席添又親了親他的小臉。
他不知道青年會不會懷孕,但是他不配,所以席添格外小心。
自己匆匆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去找藥膏,卻是沒有。
席添皺眉,把自己包裹嚴實,又是貼了貼余念的臉頰,這才不舍出門。
然而他現(xiàn)在沒有資格去醫(yī)務室。
席添只能去找那幾個人。
看到他,旁邊人像觸發(fā)什么關(guān)鍵詞一樣,又開始譏諷。
三個人此時在休息室,聽了柏鈺的話,宗扉臉色暗沉,當時聽完,他就要過去,被楚云疏攔住了。
他知道大事要緊,但是控制不住嫉妒,只要想到席添享福,他就感覺比自己吃虧都要難受。
那些人真的是害席添嗎?余念那么善良一定不會讓男人出事。
這簡直就是助攻好嗎?
真是可惡,別讓他知道是哪幾個人。
楚云疏皺皺眉頭,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這時外面鬧起來,守衛(wèi)說是那個墮落的alpha來了。
宗扉“蹭”的一下站起來,抬步往外走。
看他臉色如此難看,守衛(wèi)幸災樂禍,等著看戲。
宗扉出來,看到被人攔住的席添。
男人一臉饜足,嘴也腫了,神采奕奕,顯然是被寵了。
心中嫉妒翻騰,宗扉眼睛都紅了。
旁邊人看到他這樣,嚇了一跳,趕緊遠離。
這怒火可不要波及到他們。
“我要去醫(yī)務室拿藥。”席添沒有任何恭敬。
“拿藥?你弄傷了?”宗扉握緊拳頭,就要打人。
“不是。”席添有些不好意思,“Omega皮膚比較嫩。”
宗扉皺著眉頭,“我跟你一起去。”
席添有些不喜,不想讓人看到余念那樣。
“玩具是滿足主人,而不是你自己。”宗扉提醒,“你這樣明顯就是不合格。”
席添無法可說。
因為余念都哭著說不要,都求他,但是席添沒有,他太自私了。
到了醫(yī)務室,別人看到席添,立馬觸發(fā)相關(guān)語音。
宗扉根本不會幫他說話,拿了藥膏就走。
席添抬腿跟上,對于旁人閑言碎語,他根本不聽,這些人懂個屁。
蹭著宗扉電梯權(quán)限,兩人很快來到瞭望塔頂層。
進門后,席添開口,“我給他上藥,你可沒有資格。”
宗扉愣了愣,表情非常不好看,“我那邊有余念的東西。”
席添點頭。
他進了房間里。
宗扉默默跟上,不能碰,還不能看嗎?
席添扭頭,“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你只是玩具。”宗扉提醒。
“你也只是狗。”席添反駁。
沉默。
不過宗扉還是出去了。
他豎起耳朵聽,偶爾聽到一兩聲青年的囈語,臉瞬間紅了起來。
余念的聲音怎么…怎么這么澀…
席添很快出來,“我跟你去拿東西。”
宗扉打量周圍,有些不爽,這房間不大,但是剛好容納二人。
仿佛二人愛巢一般,他心中嫉妒的要死。
“嗯。”
收拾東西,要離開宗扉住處,席添開口,“對了,主人用我的光腦查了那些信息,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
宗扉一愣,“那他沒有…”
“還好我們之前補救及時。”席添說。
“那邊我會讓他們加快速度。”宗扉道,就算皇帝不醒,他們也要離開這里,不然天天讓他們在這里度蜜月?想得美!
席添挑眉。
余念醒來時,天都黑了。
他張張嘴,只覺得嗓子啞的難受。
旁邊一直守著的席添,趕緊過去接水喂他。
余念喝了兩口,眼神逐漸清明,想到他們已經(jīng)…
他就有些尷尬。
“咳咳。”
席添趕緊拍他的后背,“念念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余念慢慢坐起身,有些不想面對他。
席添得寸進尺摟著他,“念念主人,對不起。”
余念不吭聲。
席添又道,“我失了控制,沒有顧及你,作為玩具太不合格了,主人,你不要拋棄我。”
余念無言以對,這讓他怎么說?
“主人?”看他不說話,席添慌了,“我很差勁嗎?”
余念動動唇,“我想要休息。”
席添立馬閉嘴。
“念念主人還讓我咬腺體,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這里的重要性。”
安靜一會兒,席添又開始,“念念主人,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趴在余念旁邊,說著又流下眼淚。
余念看的有些傻眼,不是,這哥有病吧。
[情緒波動怎么這么大?]系統(tǒng)也覺得詫異,[這不應該是被標記的Omega的反應嗎?]
Omega被標記后,會因為自己的alpha患得患失,情緒時刻被牽扯著,需要得到安撫。
余念無奈的伸手拍拍他的頭,“別哭了。”
席添蹭蹭他的手,“念念主人,你真好。”
很快,余念又睡過去,席添輕輕抱著他,卻是越想越幸福。
余念沒有指責他的不貼心,還安撫他。
他起身偷偷親了一下青年的臉頰,主人好香。
他克制住自己的想法,不去打擾余念睡覺。
宗扉很快把余念知道一切的事情告訴每個人。
柏鈺微微皺眉,心里發(fā)慌,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楚云疏心虛的不行,一夜都沒休息好。
余念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席添早就醒了,穿戴整齊,看到他醒了,立馬進屋。
“我抱你去洗漱。”
余念伸手拒絕,“不用。”
他下床,換衣服。
席添覺得遺憾。
多少還是有些不適,余念拍拍臉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趕緊低頭,被嚇了一跳。
出來時,席添乖乖在客廳站著,望著里面的房間,“念念主人,我們走吧。”
余念點頭,對于他的稱呼已經(jīng)自動忽略。
席添過去扶著他,“是我不好,如果不讓我做些什么,我良心不安。”
余念嘆氣,算了。
他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畢竟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
路過那些守衛(wèi)囚犯,又一次觸發(fā)嘲諷。
“真是讓他走運了。”
“沒想到那個Omega還沒厭棄他。”
“看看他那副舔狗樣子,太丟人了。”
“跟他同樣是alpha,我都覺得丟人。”
“可惡,下次不會放過他。”
余念還是沒法做到面無表情,他在心里跟系統(tǒng)吐槽,“這些人遇到席添,怎么跟中病毒一樣。”
[沒辦法他們從小就被洗腦,就像aa戀一樣。]
聽到這個,余念就想到皇帝跟親王,表情更是復雜。
席添對那些人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他此時正春風得意。
飯桌上,他又一次抱著余念。
青年身體一僵。
如今的席添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他的私服很鮮艷,在這灰撲撲的監(jiān)獄里,簡直是最耀眼的存在。
顯眼的黃色,像太陽一樣。
圓領衛(wèi)衣,下面褲子更是花里胡哨,加上他那張囂張帥氣的臉,就差把“我在開屏”寫在臉上。
旁邊守衛(wèi)又竊竊私語。
“真不要臉,這是費盡心機勾引主人吧。”
“alpha的高貴都被他吃了嗎,真是讓人憤怒。”
飯桌上,三人沒看席添一眼,而是盯著余念看。
他如今就像是被滋潤的花,無法讓人移開的目光。
不過除了他們,其他人的目光不知為什么都聚集在席添身上。
宗扉咬著牙,無比嫉妒。
楚云疏也不高興。
柏鈺僵著身子,想到自己的行為,他欲言又止,這還是他頭一次有這么復雜的心情。
余念沒有注意到這些,正在被席添抱著喂粥。
被人盯著,他卻吃的很自然,余念心道自己真是融入了。
席添舔舔唇,他也有些餓,不過不想吃粥,而是想吃主人的嘴巴。
當然,他還想其他。
想到那些玩具的待遇,他此時應該是抱著余念…
不,從早上醒來就…
席添耳根紅了起來,自己真是下流。
余念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慢慢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你…”他一頓,“席添你…”
余念震驚,他可是一動沒動,吃飯也是老老實實。
“念念主人,要在這里要我嗎?”席添貼近余念耳邊。
這聲音不大,但是同桌幾人都聽到了。
宗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他緊盯二人,快把牙齒咬碎。
可惡,他明明已經(jīng)是余念的狗了,卻不能當著眾人面去舔青年的手。
楚云疏皺眉,“你昨天沒有克制,累到了他,今天還提這種想法,真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連主人的身體都不顧。”
“就是,一個不合格的玩具。”宗扉跟著挑剔。
余念聽他們公然把這種事拿臺面上說,整張臉通紅,他此時想死。
然而沒人覺得不對勁。
那些守衛(wèi)聽到這話,也罵席添的功利心,罵他不要臉。
席添不搭理他們,而是跟余念道歉,“對不起,念念主人,我太自私了。”
“喝你的粥。”余念不想聽他說話。
席添拿起勺子。
幾個人盯著,眼睛都紅了。
靠!
這等于跟余念間接親吻。
不過看青年紅腫的嘴唇,恐怕昨天兩個人沒少親。
這個席添怕是親著就不撒手,把人都親哭了。
宗扉咬著筷子,面部扭曲。
三人表情都不好看。
旁邊守衛(wèi)覺得他們也是看到席添太墮落,太丟他們alpha的臉而不高興。
席添心情大好,端起碗把余念剩下的飯全部吃完。
他覺得好香。
他太幸福了。
用過飯之后,楚云疏開口,“余念我給你準備了光腦,等會兒跟我去植入。”
余念眼眸一亮,“啊?”
“放心吧,不疼。”楚云疏又道。
于是他們?nèi)チ酸t(yī)務室。
那里除了醫(yī)生,還有從藍星過來的科技人員。
有些人第一次見席添,但是聽說他的身份后,立馬表示出嫌棄。
席添不在乎,站在外面等著。
作為一個玩具,沒有資格進去圍觀。
心里有點郁悶,不過甜蜜更多。
上了藥,余念并沒什么感覺,碰了碰手,光腦出現(xiàn),他只覺得新鮮跟神奇。
其他人離開,席添順勢擠進來。
他第一時間到余念身邊,把人抱住,真是時刻都不忘記勾引。
宗扉也不由暗罵,不過他并沒有譏諷的意思,而是羨慕。
余念此時對光腦的興趣比什么都大,沒有理不停抱自己的席添。
“主人。”
宗扉看沒其他人,也不想裝,他過去抱著余念的腿,“你也疼疼賤狗。”
余念被嚇了一跳。
席添不悅的瞪著他。
“念念主人已經(jīng)知道了吧。”宗扉抬起頭,銀發(fā)遮住的凌冽眉眼,此時寫滿了委屈,“那天我借著監(jiān)控看了主人,我應該負責,但是我不配。”
“我已經(jīng)是主人的狗了。”
柏鈺跟二人是比較早認識的,因為屬于同一批倒霉蛋,后來雖然不在同一個監(jiān)獄,但他們有共同敵人,自然聯(lián)系不少。
一個冷酷,一個暴躁,這是最初對他們的印象,后來發(fā)現(xiàn)也基本差不多,只是宗扉做事沒有他絕。
但是現(xiàn)在的男人,毫無形象,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柏鈺想到自己的行為,如果非要分一二三,他絕對是排前面。
偷偷打量了一下余念,對方知道那些事情含義已經(jīng)有些時間,但是他卻沒任何指責。
就算他們在補救,但不代表他就非要原諒。
想到對方為了沒見過的父親贖罪,想到他的善良。
柏鈺無地自容。
他頭一次有這種想法。
和那兩個人不同,柏鈺一直都在壓抑真實的知道,按照家族培養(yǎng)去表演。
但是他骨子里的涼薄,卻是在場所有人都比不過的。
在席添提出他們都應該悔改,柏鈺知道自己有錯,也低頭認錯,讓余念抽他。
但是他的內(nèi)心卻沒有那種想法,他就像感受不到人類該有的情緒一樣。
但是這一刻,宗扉把一切攤開,柏鈺心虛害怕,想要逃避想要后退,不愿意面對。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
心臟也莫名不舒服,想被人揪住,為什么?
他盯著余念瞧。
雪白的臉,水潤的紅唇,此時看到宗扉這樣,青年很難為。
“宗扉。”楚云疏開口,“你不要忘記正事。”
席添直接挑擔子不干,雖然說他安排好了一切。
他的那些心腹現(xiàn)在都在宗扉手里。
短短相處,楚云疏便對幾人有了認知,特別是柏鈺,人冷心更冷,他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雖然說在對付親王的事情上,他也很積極,但是只殺人不愿意救人。
那么就必須要宗扉主持大局,畢竟楚云疏跟他們不熟,也沒法管他們的人。
宗扉聽到這話,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望著余念,可憐巴巴,“主人,那關(guān)上門我給你當狗。”
“你沒有必要這樣。”余念想到自己的人設,開口,“那些事情我也不介意,我原諒你們了。”
所以沒必要再這樣,真的。
聽到這話,他們都不覺得詫異,余念就是這么善良。
越是如此,他們越不是滋味。
柏鈺緊緊抿著唇,內(nèi)心有些煩躁,跟以前的暴躁不同,他看著余念那張臉,沒有任何生氣隱忍,就是很平靜的說他沒有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他們那么過分。
走過去,他也跪在余念跟前,“余念,我以后就是你的狗,我的命就是你的。”
之前的那話更多的是跟隨其他人,現(xiàn)在卻是發(fā)至內(nèi)心,“你想殺我,我也很樂意。”
這平淡的語氣說的話,讓余念嚇了一跳,“真的沒有必要。”
楚云疏本想讓他們干點正事,此時看到他們表心意,也不管其他,過去擠在余念旁邊。
席添皺皺眉頭,顯然是這些人看到他的幸福,產(chǎn)生了嫉妒,想要破壞。
該死。
他把牙齒咬的咯吱響,然而他沒有幫余念拒絕的權(quán)利。
余念非常頭疼,一個個好好的人不當,真是瘋了。
席添的手緊緊摟著他,無聲表達自己的醋意。
那些狗根本不把小小玩具放在眼里,仿佛他就是一個死物。
“那你們不要說出去。”余念真怕啊,想到身邊跟著幾個人,走哪都能觸發(fā)固定臺詞,然后說著上不了臺面的話。
他怕丟人。
幾人眼眸一亮,“放心。”
他們此時還需要這個身份,自然不能暴露。
余念心想,等他離開這里,到時候想辦法甩開他們這群有病的人。
柏鈺從腰間取下鞭子,雙手捧著遞給余念。
“主人請馴狗。”
宗扉聽到這話,眼眸一亮。
余念眼前一黑,不是…
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兩個人在房間也就算了,現(xiàn)在…
席添心里氣的不行,他現(xiàn)在不是狗,自然不能享受這份待遇。
他想了想,把余念抱起,然后乖乖當椅子。
三人看到他這樣,心里也嫉妒的不行,但是淪落玩具的話,他們必須時時刻刻的伺候主人,就必須暴露身份。
這個該死的席添,好算計。
余念嚇了一跳,被他放在腿上,有些尷尬。
他看著三人,頭疼,“我不想。”
“主人不想,你們快走吧。”席添心情好了,手撫摸著余念的肚子。
這么多人看著,男人這樣,余念身體一僵,“你不要鬧。”
但是玩具可不會那么聽話。
“你的手撒開!”宗扉看著他,十分嫉妒。
“玩具自然是要供主人消遣。”席添卻是洋洋得意。
余念身體一僵,“席添,你聽話,不要鬧。”
后者不情不愿,手沒有動,也沒有拿走。
柏鈺喉結(jié)滾動,“請主人教訓狗狗。”
席添看著柏鈺,微微挑眉,這人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可恭敬了很多,看對方身體緊繃,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倒是難得。
他想了想,這些人以后肯定也跟他一樣,如果樹敵太多,只怕會被排外。
現(xiàn)在天天能抱著余念,以后抱不到,他只要想想,心里就難過。
這種心情怎么都控制不住,仿佛昨天他被標記了一樣。
席添的腦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親了親他的側(cè)臉,“是該教訓教訓這群狗,竟然沒有主人的允許,就這么放肆。”
他的眼神掃過幾人,帶著厭惡。
余念聽到這話的含義,之后低頭,人無語了。
他就坐在這里,衣服穿的好好的,這些個人竟然就…
宗扉雖然不爽席添的話,不爽他對余念的親近,但對于他的提議,沒有反駁。
楚云疏抿抿唇,莫名想到之前,他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余念握著鞭子的手緊了緊,卻是不太想做這種事情。
那邊非常有經(jīng)驗的柏鈺摘了帽子,脫下了外套。
看他如此,另外兩人照做。
席添磨牙,又親了親余念的臉。
青年耳朵都滾燙起來,顯然當著這么多人面被親有點害羞。
真可愛。
他心里蕩漾著甜,主人對他害羞,應該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他。
余念推了推他。
看三人不挨打不走的架勢,余念咬咬舌尖。
他覺得自己也是熟能生巧了。
三人挨得近,鞭子很長,找好力道便可以一下抽三個人。
柏鈺有過體驗,比較能忍,楚云疏也被踩過,只有宗扉是頭一次。
他出丑了。
旁邊楚云疏看了他一眼,輕嗤,同時覺得他不在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當玩具都不夠格。
宗扉身體一僵,尷尬不已,“我沒有想到這么…”
因為是坐著,余念力氣沒有全部使出來,也就沒那么疼。
這不就…
席添嘲笑,“別找借口。”
余念聽他們討論這事,人已經(jīng)要麻木,他心中吐槽,也不求把這些人改好了,只要自己不被帶偏。
幾人的衣破破爛爛,能夠看清楚紅痕,還有紅腫的肌膚。
他們疼的倒吸涼氣,額頭出汗,但是臉頰卻是染上臉紅酡紅。
掌心也是腫的。
柏鈺倒是大度,自己享過的福,便是沒有隱瞞。
余念卻是覺得自己很累,打人也需要力氣的。
抱著他的席添拿紙巾給他擦臉上的汗,又捧著他白皙的手吹了吹,譴責那些狗不知道心疼主人,只知道自己享樂。
三人頓時內(nèi)疚起來,他們確實是忘記了余念力氣不大,而且要管教三人,更是麻煩幾倍。
席添說完他們,給余念揉手,捏肩,無比體貼,“不像我,只會心疼主人。”
這話,就連柏鈺對他都有些不滿,這明顯是在拉踩,借著他們凸出自己,真是不要臉。
第222章 懲罰監(jiān)獄13
茶言茶語,余念聽完無語。
叩叩叩——
外面響起敲門聲,地上的男人們看著余念,見青年點頭,才起來。
襯衫整理好,撫平褲子褶皺,外套一絲不茍,帽子扣在頭上。
人模狗樣,誰也想不到這身著裝里面的景象。
“進。”清清嗓子,宗扉開口。
進來的守衛(wèi)看到席添臉上掛著嫌棄,似乎跟他待在一個房間,都是一種折磨。
“藍星來人了。”
聽到這話,幾人都是一頓。
他們看了余念一眼,不甘不愿的離開。
房間剩下兩人,席添勾起唇角,湊到余念脖頸處吻了吻,“念念主人,好些了嗎?”
“沒好。”余念掙扎著,身體抖了一下,“你…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話嗎?”
“其實有點難過。”他這么說,臉上卻帶著笑,趁著余念看不到,眼眸閃過精光。
余念聽到這話,抿了抿唇,“你別往里面去。”
青年真是單純又善良。
席添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臟有些不舒服,念念主人幫我揉揉好嗎?”
語氣可憐兮兮,似乎是真的傷心了。
余念嘆氣,沒有拒絕。
隔著布料,但是席添卻感覺被碰的地方像被火灼燒一般滾燙。
他身體緊繃,知道余念不是有意撩撥,但他還是忍不住起立。
把人抱緊了,偷偷摸摸做著小動作。
余念察覺,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你放開我。”
“念念主人,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他親了親雪白的小臉,只覺得唇碰到的是柔軟的雪,軟綿的糖,甜到了他的心尖。
余念已經(jīng)麻了,他推開男人的臉,“我不舒服。”
聽到這話,席添立馬松開他。
他跪在地上,抬頭緊盯著余念,“念念主人,我離不開你了。”
席添真覺得自己才是被標記的那個,現(xiàn)在身心都因為余念一言一行被牽扯著。
余念聽到這話,默默遠離,就怕對方不管不顧。
席添很克制,不過是用露骨的眼神盯著他。
余念咬著唇,見他開始那種事情,他別過臉,沒有制止。
房間的氣氛曖昧,隱約可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之前幾人留下的。
除了沉重的呼吸聲,沒有其他,但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他自顧自結(jié)束,要來抱余念,卻被制止,“洗手。”
席添臉紅,趕緊出去。
余念打開窗戶,之后看著光腦。
然而幾分鐘過去,卻不見席添回來。
他微微一愣,起身出門,朝衛(wèi)生間走去。
逐漸靠近,余念就聽到幾個守衛(wèi)說話,“這種藥劑會讓人變成野獸,那么粗野相信他的主人肯定會很快厭棄他,把他丟的到垃圾堆。”
“一個墮落的alpha都不配待在監(jiān)獄。”
“天天看到他,我都覺得羞恥。”
余念加快腳步,正好看到幾個守衛(wèi)出來。
他們見到余念,嚇了一臉,但很快振作起來。
“你最好不要管他,他這會要發(fā)瘋,你可招架不住。”
做壞事不心虛,還繼續(xù)挑撥。
余念驚訝,一時間沒有反駁。
看Omega這樣,幾人覺得他可能對那個alpha也沒多少憐惜,之后又道,“alpha的傲氣他都不要了,這種a你也喜歡?”
“玩玩得了。”
“走了走了。”旁邊一人感覺到精神力波動,趕緊加快腳步。
余念也感覺到危險,但他還是強忍著不適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
男人身上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頰上,他咬著唇,余念甚至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席添克制住自己,他還記得余念在不遠處的病房里,如果自己控制不住精神力,會波及到他。
意識被蔓延的火一點點吞沒。
這時,他聞到了淡淡的香,說不出來,但是他知道是誰。
艱難的睜開眼睛,席添望著余念,眼眶被燒的通紅,此時又難受又委屈,蓄著淚水,“念念主人…”
余念看他這樣,嚇了一跳,“我去給你叫醫(yī)生。”
席添拉住他的手,“他們巴不得我死,我也沒有治療的權(quán)利。”
他垂著頭,望著自己拽著的白皙小手,“主人,你快點走吧,離開這里,我要克制不住了。”
臉色又白又紅,唇瓣越發(fā)鮮紅,原來是把嘴唇咬破了。
他要是挽留,余念大概會不管,但是他偏偏讓自己走。
看他這樣,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余念糾結(jié)。
最后他走過去,手指撫著席添的唇,擦到了破口,擦掉了鮮血。
席添控制不住張開嘴,咬著白皙的食指。
他不敢用力,用尖牙輕輕的磨,就像小狗啃骨頭。
指尖傳來癢,余念抖了抖,像觸電一般。
男人仰著頭,雙眸迷離,癡癡的咬著他的指尖,嘴角銀絲延長。
仰視的姿勢,凌冽的輪廓,流暢的線條,凸出的喉結(jié),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起伏的胸膛格外明顯。
這副脆弱隱忍又癡迷的表情,余念不由動了動喉結(jié)。
平心而論,他就是彎了,也只喜歡那種漂亮長相的男人,席添不是他的審美人選。
但是此時此刻,余念卻是咽了咽口水,莫名覺得他有點誘人。
席添的呼吸很炙熱,額頭汗水滴落,然而他依舊在克制,哪怕脖頸青筋暴起。
余念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收回手指,低頭用唇瓣碰了碰。
鮮血的味道不好聞,然而他卻因為這個味道,而有些躁動。
席添此時有些迷糊,感覺唇瓣溫涼又柔軟的觸碰,他追著去尋。
小狗笨拙的舔著,不得章法。
余念被誘惑了。
主動的吻著席添,男人被動承受著,哪怕從喉嚨里擠出的碎音帶著哭腔。
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限。
偏偏主人是個愛玩的,此時發(fā)現(xiàn)了新奇的玩具,便是慢慢的探索。
在主人要走的時候,席添終于忍不住,摟著他以下犯上。
本是高位的主人,被濕漉漉的小狗圈在懷里,抬起頭接受著瘋狂又纏綿的吻。
余念被吻的很快沒有力氣掙扎,只是偶爾溢出一兩個音。
席添看他小臉通紅,松開,二人貼在一起喘著。
余念張著紅唇,人有些傻。
席添舔舔唇,“念念主人,疼疼我好嗎?”
他的語氣帶著祈求,想讓余念憐惜。
嗓音沙啞的很,可憐的讓人想哄,余念咬咬唇,卻是經(jīng)不住誘惑的點頭。
席添眼眸一亮,親了親他的臉,抱著人先是愛不釋手,用灼熱的掌心感受。
懷中的人像水一樣,快要化掉了,小聲哼哼小貓似的。
席添自然不會只顧自己,開始討好著余念。
他把人抱懷里。
明明是最烈的藥劑,他該發(fā)瘋不顧主人,但是此時的男人卻無比溫柔。
慢條斯理,哪怕雙眸赤紅。
這種磨人的溫柔,讓余念有些不滿,他低頭咬在男人肩膀上。
疼痛讓席添心中又多了一份滿足,知道主人在催促,他終于是褪去斯文的皮囊,穿上野獸的新裝。
一手便能把懷中人托起來。
席添把人摟著放在洗手臺上,不過Omega皮膚嫩,所以他又墊著自己的手。
沒有守衛(wèi)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畢竟他們都不喜歡席添。
那邊休息室,幾人正在招待客人。
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來人快要汗流浹背,他擦擦額頭的汗,“之前抓的海盜頭子過兩天會送到黑色監(jiān)獄,親王閣下特意派我來提前通知。”
說著,他又道,“之前那個Omega呢?我想見見。”
“你見他做什么?”楚云疏心里防備。
“到底是Omega,親王閣下憐惜。”他這話就是來拱火,來提醒他們那個Omega的身份。
可惜三人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
來人拿不定主意,卻還是堅持要見。
“我去叫他。”宗扉抬步,另外兩人沒有阻止。
此時衛(wèi)生間里曖昧聲音逐漸放大。
席添知道不會有人過來,便沒有阻止,還刻意讓余念喊的再大聲一些。
席添先去了病房,卻是沒看到人,他看到余念外套還在,知道人沒有離開。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直勾勾朝著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
還有些距離,他便聽到了余念動人的聲音。
宗扉身體一僵,耳根紅透了,心中嫉妒又升起。
逐漸靠近門,便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合攏,他微微皺眉。
不過很快從alpha不穩(wěn)定的精神力知道,他怕是又被人算計。
只是…
看著里面的二人,席添一副要成仙樣子,這哪里是折磨,明明就是助攻。
二人的衣衫都不在身上,偏偏青年腳上白襪皮鞋還在。
掛在男人腰間的腿,都是吻痕,可見占有欲,小腿從翹起,逐漸又無力伸直。
宗扉咬著唇,目光灼灼盯著那雪白的長腿。
alpha的力氣太大,更何況這個席添沒輕沒重,捏的都是紅印。
他又托著余念,離開了洗手臺。
宗扉知道是怎么回事,因為青年說要上廁所。
于是這個可惡的玩具,竟然是讓主人貼在他胸膛,雙手挽著腿彎。
宗扉看的清楚,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思議,之后便是濃烈的嫉妒。
主人仰著白皙脖頸,紅唇張開,舌尖都嘆了出來。
漂亮的眼眸已經(jīng)紅了,嗓音也是帶著鼻音還有些沙啞。
他在開口拒絕,然后一心想上位的玩具,卻是根本不聽。
兩人走了幾步,看不到了,宗扉覺得可惜,想到正事,他便直接闖進去。
聲音更是真切,那么的撩人,那么的可憐。
聽到腳步聲,席添下意識遮擋余念,余光瞥見宗扉,他不爽,“你怎么來了?”
懷中已經(jīng)傻乎乎,意識不清的人,還沒察覺這里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
宗扉喉結(jié)滾了滾,緊盯著余念,“藍星來的人,點名要見主人。”
他嗓音啞的難受,抬步走過去。
席添皺眉,不想讓他看到如此漂亮的主人,然而他有什么資格呢?他是最卑微的玩具。
于是,他漆黑著一張臉,也不在耽擱時間。
宗扉離得近,呼吸更重,不過他可沒有觸碰的權(quán)利。
余念終于是被直勾勾的眼神給灼燒的恢復了些意識。
然后,他兩眼一黑,覺得還不如不醒。
對于來了個人旁觀,席添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他好像還更加興奮。
余念尷尬的要死,掙扎著,開口讓他放開。
“念念主人,馬上就好。”席添被他掙扎的有些繃不住。
羞恥心上來,余念便雙手捂著臉,身體也緊繃起來。
宗扉緊盯青年羞澀的樣子,被勾的不行,他此時也不想當狗,只想當最低賤的工具。
余念哭個不停。
席添安慰他,挨了幾巴掌。
“念念主人是憐惜我,我知道。”男人心情非常好。
在玩具心里,公開場合都是正常,更別說這種算隱蔽地方了,但是余念卻不高興,這不就是為了維護玩具的尊嚴嗎?
心里甜絲絲的,席添摟著他去清理,旁邊宗扉咬著唇,克制自己的沖動。
他看著席添自然而然對余念的親昵,幫助,心中酸澀。
他連伸手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宗扉撿起衣服,之后幫忙給余念穿戴。
席添這副狼狽樣子,當然不能過去。
他只能看著宗扉抱著余念,心不甘情不愿。
余念鞋子里的腳趾蜷縮,臉頰紅透了,這也太炸裂了。
偏偏他們一個兩個都沒事人一樣。
宗扉抱著余念,之后往醫(yī)務室走。
余念身體一僵,“我不看醫(yī)生。”
已經(jīng)很社死了,他不想再繼續(xù)…
“放心。”宗扉安撫,克制住親吻他的打算,自己只是狗,還是不能牽出去的那種,他心中妒火中燒。
把青年放在床上休息,宗扉去取藥。
像是害怕有人截胡,他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關(guān)上門,宗扉開口,“我?guī)湍闵纤帲葧䞍阂ヒ娪H王派來的人,我不能抱著你。”
余念尷尬的身體一僵,“我自己來。”
宗扉點頭。
余念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男人緊盯著他,“你能不能別看?”
宗扉湊到床邊,跪在地上,巴巴望著,“狗狗是沒有權(quán)利碰的,主人還要剝奪狗狗看嗎?”
他說的可憐極了,又開始醋衛(wèi)生間見到的場景。
“他只是最卑賤的玩具,主人都說不要了,他卻沒有停。”
“主人都被掐紅了,他真是粗魯。”
“主人,賤狗幫你親親?”
說著,就要去碰余念的腿。
余念挪開,“你…你別…”
這人的話真是嚇死人,他真的服了這個世界。
宗扉一副不讓看,那他就要親的架子,余念咬咬唇,沒有再說什么。
席添確實是發(fā)瘋了,他本身皮膚就嫩,這些紅痕更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背對著男人,余念動作幅度很小,他還是有些害羞。
宗扉盯著他的背,偷偷靠近,只要他再靠近一點點就能吻到,但是他生生克制住了。
不過灼熱的呼吸打在青年溫涼的肌膚上,還是被抓住了。
余念回頭,一臉警惕,“你干什么?”
宗扉吞咽口水,“好可憐,他真是狗嘴,竟然這么狠。”
余念一僵,臉色變了變,惱羞成怒瞪了男人一眼。
但他眼眸有點腫,泛紅,帶著媚意,這一眼卻是要把男人的魂勾了出來。
他舔舔唇,“主人,我來幫你吧,背上有很多痕跡呢。”
余念不是很想,宗扉已經(jīng)奪走藥膏。
“這是特質(zhì)的藥膏,還可以食用。”宗扉說,“我沒有資格碰主人,只能靠這張狗嘴。”
余念聽到這話,就去搶藥膏,“不用你。”
但是他根本奪不過。
宗扉盯著他看,雪膚都是紅痕,他心疼不已。
“主人,剛剛狗狗做錯了一件事。”
余念沒理他,而是一臉防備。
“剛剛應該喂給我喝。”他說著,舔舔唇。
之前的畫面浮現(xiàn)腦海,余念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你竟然…”
“那玩具也沒法分身,倒是浪費了。”他譴責,“我當時也是呆住了,因為主人太美了。”
他的呼吸一緊,眼眸炙熱讓青年抖了抖身子。
宗扉遺憾嘆氣,之后把藥膏涂在唇邊。
余念掙扎著,卻被他輕輕的吻個不停。
像是輕風撫過,余念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咬著牙,推著他。
但是沒有用,男人力氣太大了。
不過他只是親親,果然沒有上手。
余念心里說服自己。
之后,他便看到宗扉的目光落在他兄弟。
掙扎幾下,余念閉著眼睛躺平。
宗扉看他這樣,有點忍不住,但是他不能。
強忍著,才沒有做出逾越的事。
但是…
他有些為難,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處,但是唇瓣只能浮于表面。
余念趴著,側(cè)著臉頰,在察覺男人要做什么,他還是下意識掙扎。
“主人,你放心。”
宗扉保證。
就算有困難,他也不能動手,額頭出了汗,宗扉努力平復情緒。
余念很快知道他的方法,便是親。
那藥是涼的,男人的唇是熱的。
如此一來,余念備受折磨。
他咬著胳膊,不想發(fā)出那種聲音,然而身體卻觸電一般,抖了又抖。
宗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藥效會流失。
他皺皺眉頭,陷入困難。
如果這樣,那么藥白上了,席添那身狼狽,已經(jīng)去換衣服了,只有他能幫余念。
“主人,對不起。”宗扉嘆氣,從衣服里掏了一塊小手帕出來,“為了不讓藥效流失。”
余念一僵,“你干什么?”
“主人,狗狗太笨了,沒有其他方法。”宗扉自我譴責。
余念不想,但偏偏男人一副都是為了他好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不覺得這是在戲弄他。
這讓余念心里更郁悶。
宗扉給他穿戴整齊。
走路有些別扭,本就沒什么力氣,現(xiàn)在更是…
宗扉一臉心疼,趁著沒人偷偷抱他走了一段距離。
但是接下來,他卻是不能這樣。
余念小臉更加緋紅,等到了休息室,卻只看到兩人。
楚云疏看到余念這樣,很是擔憂,“這是怎么了?”
他打量余念,青年彎著腰,膝蓋并緊,像是在忍耐什么。
他一愣,之后看向宗扉。
“那個人呢?”宗扉先問。
“沒有等到人,那邊來了消息,他就走了。”楚云疏說。
宗扉關(guān)上門。
“怎么耽誤這么久?”柏鈺走過去,扶著余念。
楚云疏趕緊也扶著他。
坐在沙發(fā)上,余念身體僵住,實在是不舒服。
宗扉去給余念倒茶,之后才說自己遇到的事情。
“那些人大概又找席添的麻煩了,他的精神力很不穩(wěn)定。”宗扉皺眉,語氣帶著嫉妒,“主人憐惜他,任由他發(fā)瘋。”
他說著洗手間看到的事情。
兩個男人都是一愣,心里難免也開始吃醋。
余念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為什么能用平淡語氣說出這種話?而且描繪的那么細致。
“別…別說了。”他聽不下去。
“我知道主人你心疼他。”楚云疏也忍不住開口,“但是玩具卻不顧及你的身體,只為自己享樂,實在是不合格。”
柏鈺也點頭,“你都拒絕,他還不聽,這樣的玩具沒有留的必要。”
余念低下了頭顱,現(xiàn)在幾個人都知道他被那個…失…禁了…
想死。
偏偏三人不覺得有任何不妥,都在勸說余念不要在縱容席添。
“然后呢?”
其中宗扉吐槽最多,柏鈺抓住了重點,時間對不上,他打量男人。
后者沒了說席添時的自然,眼神躲閃。
楚云疏望著他,“你做了什么?”
“就是幫主人上藥。”宗扉道。
“只是這么簡單?”柏鈺覺得不對,“為什么主人看起來這么不舒服?”
宗扉盯著他,看他審問的姿勢,心里郁悶他的眼神毒辣。
他動動唇,說了過程。
余念咬著唇,有種想以頭搶地的沖動。
男人們聽完,呼吸一滯,雙眸盯著余念,似乎要透過布料,看到其中奧秘。
“你們…”
余念很想離開這里,這幾個人的眼神直白又下流,他不是小白,他知道什么意思。
“很不舒服吧,主人。”楚云疏皺眉,“快點取出來吧。”
“嗯。”柏鈺贊同,“藥效應該已經(jīng)生效了,沒有必要留著。”
宗扉覺得有理,看著余念,“不要怕,我?guī)湍闳 !?br />
余念搖頭,默默遠離,“不用。”
“主人,你這樣顯然是不適,可不要折磨自己。”宗扉道,“我之前也是沒有辦法…”
三人把他圍住,一臉為他好的樣子,余念瑟瑟發(fā)抖,他感覺自己是即將要被野獸吞掉的可憐獵物。
第223章 懲罰監(jiān)獄14
高大的alpha,天生自帶壓迫感,此時把嬌小的Omega逼迫到沙發(fā)角落。
白皙的手緊緊抓住抱枕,一臉警惕。
黑發(fā)雪膚,漂亮的臉蛋還帶著被人疼過的媚意,紅唇也腫了。
“別咬嘴巴。”楚云疏心疼,開口時,身上氣勢蕩然無存。
“主人自己取出來吧。”柏鈺開口,看著青年緋紅的耳朵,喉結(jié)滾了滾。
宗扉也后退一步。
余念松了口氣,他的確也不想這樣,于是便起身去休息室的衛(wèi)生間。
宗扉跟上。
“你干什么?”楚云疏道。
“那是我的手帕。”說著,他看著余念,“主人可不能扔了。”
余念一頓,“我…我洗完再給你。”
“不用。”宗扉道。
他的語氣有些急切,明眼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男人輕咳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太功利了。
余念臉紅,“你…你…”
但是他最后還是把帕子給男人了,之后就低著頭往外走。
“我累了。”
這讓要留他的人,也不好說什么。
“送你回去。”楚云疏抬腿跟上。
他算是明白了,不爭就沒有出頭之日。
宗扉握著帕子,眼睛都紅了,見余念害羞離開,他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
柏鈺也抬腿離開,他眼眸閃過什么,有了計劃。
楚云疏扶著余念,沒有說什么露骨的話,也沒做一些讓人羞恥的事。
余念松了口氣。
抬步走進瞭望塔,乘坐電梯,楚云疏這才開口,“你沒有讓他弄進去吧。”
余念一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會懷孕…”說著,他低頭盯著余念的肚皮。
被衣服遮住,完全看不到,但是楚云疏會腦補。
余念默默掙開他的手,自己真傻,竟然會覺得這個人是正常的。
“不會。”余念道,“我是殘缺的Omega,不會懷孕。”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那么寵他。”楚云疏語氣酸溜溜的,“他哪有資格。”
“你別說了。”
余念打斷他繼續(xù)往下的話。
楚云疏嘆氣,很是操心,余念雖然說的那么肯定,但是誰知道呢?
門打開,便看到席添過來,他臉上還帶著笑,“念念主人。”
在看到楚云疏,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警惕。
“我有話跟你說。”楚云疏道。
余念不管他們,自己回房間休息。
“你不要太過分。”楚云疏一臉正直,“不要只顧著自己,他畢竟是Omega,你要及時清理。”
席添并沒有不耐煩,“我知道。”
“來的那人是親王閣下的,想來是聽到你的事情,所以不太放心想要激怒我們。”楚云疏說回正事,“馬上要送來的強盜,恐怕不會讓監(jiān)獄安生。”
那些人說不定跟親王還有勾結(jié),對方進來就是親王刻意安排。
“我會注意的。”席添說。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要趁機對余念動手,那他就是死,也會保護好主人。
楚云疏點點頭,“主人昨天才,今天又為了你…你要好好照顧他。”
這語氣帶著羨慕嫉妒。
席添挺直腰板,“我會的。”
余念很累,沾床邊睡了。
席添趴在床邊,看著他的睡臉,心里滿滿當當,他不由想到主人主動親吻他的樣子。
他想自己很有當玩具的天賦,余念被他勾引到了。
接下來,他便沒有再做勾引的事,畢竟余念的身體最重要。
那幾個海盜果不其然沒安好心,進來第一天就跟其他囚犯打架,差點把人打死。
柏鈺去管的這件事,但是不管他下手怎么狠,那幾個海盜卻都死性不改。
折騰一周,余念被特別囑咐不要輕易出去,他也聽到了幾個人煽動了整個監(jiān)獄囚犯反抗這件事,自然是乖乖聽話。
這邊監(jiān)獄一波接著一波,外面他們的人也被各種刁難。
宗扉又一次恨席添的狡猾。
因為他的身份,每天都可以抱著余念,什么都不用管,讓人無比羨慕。
半個月時間,幾個海盜似乎屈服了,不敢在有小動作。
其他囚犯一看他們都沒有辦法,瞬間心思又歇了下來。
這天吃飯,余念依舊是被抱著。
他如今都有些習慣隨時被抱著。
席添這半個月過著神仙生活,整個人春風得意,而那三人渾身包裹一層陰霾,監(jiān)獄的事情讓人費心費力,外面更是讓他們忙的團團轉(zhuǎn)。
如今再看他這個樣子。
宗扉狠狠咬著筷子。
柏鈺也沒了胃口。
旁邊守衛(wèi)還在說席添,說他怪有本事,竟然還沒被拋棄。
余念聽的耳朵要長繭子了,他面不改色的吃飯。
吃過早飯往外走,二人便看到那幾個海盜。
他們看到席添,也是先嘲諷一番,之后才把目光落在余念身上。
“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海盜頭子道。
“不能。”余念搖頭。
“關(guān)于你的身份。”海盜又說。
余念已經(jīng)知道,根本不搭理他。
席添皺著眉頭,等走遠,他看著余念,“你別聽他的,他之前跟親王有勾結(jié)。”
“嗯。”余念點頭。
席添松了口氣。
外面的消息時不時傳來,他們都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們的人穩(wěn)住了局面,而皇帝陛下有蘇醒的跡象。
他們輕松下來,便開始想其他事情。
如今余念完全盛開的樣子,漂亮又奪目。
想想是什么原因,他們心中醋意橫生,所以開始阻止余念跟席添接觸。
席添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不該太得意,現(xiàn)在他明顯成了公敵。
對此,余念卻松了口氣。
這天,席添又一次被支開,余念準備回瞭望塔,那個海盜堵住他。
“你跟幾個監(jiān)獄長什么關(guān)系?”他問。
余念一臉防備,“你想干什么?”
“你想離開這里嗎?”海盜詢問。
余念沒說話。
“我可以幫你越獄。”海盜說,“這幾個alpha明顯把你當玩物,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能出去?”余念不怎么信。
“當然。”海盜說,“我本來跟親王合作,結(jié)果他出賣我,還把我送到這種地方,那么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臉上閃過戾氣,“我們合作,我?guī)阍姜z,送你回藍星,帶你去見皇帝。”
“你這么好心?”余念又盯著他打量。
“他想繼承王位,我偏不讓。”海盜說。
“你讓我思考一下。”余念猶豫起來。
海盜眼眸閃過一抹亮光,心想Omega就是好騙。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背后傳來聲音,余念嚇了一跳。
看他身子僵住,海盜更是相信他對幾個alpha的不滿跟恐懼。
他趕緊離開。
柏鈺抬步過來,“你別跟他單獨相處。”
“他剛剛說…”見人走遠,余念重復一遍,“我很好騙嗎?”
柏鈺聽到這話,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余念氣悶。
柏鈺趕緊跟上他,“接下來你不要一個人行動。”
回去后,他便把這件事跟其他人說了。
幾人不情不愿的看著席添跟著余念。
席添得意。
然而沒兩天,他卻收到藍星的信息,關(guān)于他的家人。
雖然被逐出家門,但是家里出事他不能不去。
“你沒事吧。”余念擔憂,現(xiàn)在席添的身份是最低等的。
“我必須回去。”席添拉著他的手,有些不舍,“放心。”
余念點點頭,“你要小心。”
宗扉安排人送他回去。
那些人都不怎么樂意,但這是宗扉的命令,他們不能不聽。
余念很是擔憂,就怕他們做手腳。
但不管他怎么想,人還是要離開的。
剩下幾人都有事情要做,沒法天天跟余念一起。
這又讓海盜鉆的空子。
“你想好了嗎?”
“這個監(jiān)獄密不透風,你得先給我證明,我才能跟你合作。”余念說。
海盜打量著他,“等著。”
第二天,海盜給余念一本藍星最新出的書籍。
“你…你在這里有人?”余念詫異。
“當然,不過不能跟你說是誰。”海盜說,“這下你信了吧。”
“可是他們盯的那么緊…”余念嘆氣。
“我會給你制造時間。”海盜說。
兩人密謀一番,余念轉(zhuǎn)身把人出賣了。
三人心里一緊。
這海盜顯然有什么計謀,所以沒有對余念下手,他要是害命…
而且監(jiān)獄還有海盜的內(nèi)應,然而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有誰不對勁。
這是想防備都沒法防。
“我有辦法。”柏鈺說。
“什么?”
兩人同時看著他。
此時他們正在休息室討論這件事。
柏鈺單膝跪在余念跟前,解開扣子,便看到他的脖子戴著一個項圈,上面還有狗狗的圖案。
“主人,只要你承認我的身份。”
他蹭著余念的腿。
旁邊二人一愣。
“你這是干什么?”宗扉皺眉。
“你不要添亂了。”楚云疏跟著道,心里羨慕不已,但是他比較理智,知道正事要緊。
兩個有事業(yè)心的男人注定吃虧。
柏鈺握著余念的手,讓青年用手指勾著他項圈邊緣,“主人,狗狗想天天黏著你。”
余念一頓,“不…不用…”
他沒想到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然而柏鈺卻是很執(zhí)拗,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余念各種勸說,男人直接出去表示自己的身份。
旁邊的alpha們都愣住,眼神從以前的恐懼慢慢變成不屑。
“你竟然是余念的狗?”
“又一個墮落的alpha!”
“天呢,這些人怎么都…”
“嘖嘖,真是讓人不齒。”
余念聽他那一嗓子,面紅耳赤。
然而alpha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而是開始用惡意攻擊柏鈺。
這位更是不在乎別人的話,牽著余念的手,把衣服里的鏈子掏出來,遞到他的手中。
一身軍服的男人,脖子戴著枷鎖,狗鏈被旁邊的漂亮青年握著,他蹲下,蹭了蹭余念的腿,眼里是濃烈的占有欲。
這個做法讓旁邊的alpha惱火,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余念身體一僵,只覺得手中的鏈子燙手,這也太…
而柏鈺沒有絲毫的羞澀,抱著他的腿,“主人要在這里踐踏狗狗嗎?”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監(jiān)獄長,被人說是殺人不眨眼的冷面鬼,現(xiàn)在卻是沒有絲毫尊嚴,求著旁邊的Omega羞辱。
那些alpha快要被氣昏厥過去。
然而有主的狗跟玩具,他們不能當面動手欺負,彼此對視,都打算私底下把這個丟人的alpha教訓一頓。
余念要被這句話驚的跳起來。
他的臉滾燙一片,“不。”
說著,想要扔下手中的鏈子。
“主人,你松開我的話,他們會打我。”柏鈺說。
余念只能握住。
他要回去,還有一段路。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他拽著狗鏈,而另一邊是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
他穿戴整齊,還是那副冷冽樣子,只有看到余念才會柔和一些。
看到他這樣,眾人都是呆住,之后便是憤怒。
又一個丟alpha臉的墮落alpha。
這一路,柏鈺拉了很多仇恨。
余念默默給他點蠟。
成為余念的狗,柏鈺自然而然沒有了其他身份,他現(xiàn)在也沒地方住,只能跟著主人。
另外兩個男人恨死了,但是他們還要跟外面聯(lián)系,不能不管不顧。
柏鈺心滿意足跟余念回住處。
海盜那邊沒想到,弄走一個玩具又來一個狗。
不是,這個alpha瘋了,給Omega當狗?
柏鈺很有當狗的自覺,回到瞭望塔,他便蹲下,示意余念坐他身上。
“你…”
“我是主人的狗,主人不用憐惜我。”男人沒有絲毫的不爽,他很期待,雙眸亮的嚇人。
余念沒有這方面的愛好,開口拒絕。
“那狗狗親親主人?”他的意思非常明顯。
余念身體一僵,選擇坐在他背上。
此時男人衣服還沒換掉,還是那身制服。
干凈的制服,沒有一絲褶皺,此時卻因為跪趴皺了起來。
黑靴包裹著長腿,貼在地面,膝蓋著地,手肘也是如此。
帽子穩(wěn)穩(wěn)蓋在頭上,黑藍色的頭發(fā)遮住了臉,他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余念拽著鏈子,之后坐在他身上。
這種羞辱人的方式實在是,他不知道柏鈺是什么想法,反而他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哪怕周圍沒人。
背上的重量沒有多少,柏鈺朝著電梯爬去,他沒絲毫的不開心。
“主人,以后都不用走路…”
“你別說這種話。”余念打斷他,他的耳尖已經(jīng)紅透。
進了電梯,男人依舊沒起來。
他似乎真把自己當狗了。
等回房間,余念從他背上下來,剛坐在沙發(fā)上,他便撲過來,狗一樣親著余念的臉。
“你放開我…”余念掙扎。
然而狗狗像是聽不懂人話。
余念覺得臉上都是他的口水,很不爽。
柏鈺終于松開他,而后跪在他的腿邊,他抬起頭,“主人,狗狗渴了。”
“你起來說話。”余念說。
柏鈺卻是不動,只是看著他。
“你…你就不覺得…不覺得害羞嗎?”余念很好奇。
“為什么害羞?”柏鈺問。
余念啞言。
他給男人倒水,柏鈺卻不喝,而是看著他。
“你…你…”余念身體一僵,他現(xiàn)在真是秒懂。
果不其然,野狗撲食。
狗狗沒有觸碰的權(quán)利,便只能靠一張嘴。
但只是如此,也夠嬌弱的Omega受的了。
此時,他就是一只狗,余念感覺都是他的口水,嫌棄的不行。
柏鈺喉結(jié)滾動,無比滿足,“主人,狗狗隨時都可以…”
“閉嘴!”又是如此重量級的話,余念慶幸自己心臟好。
趴在地上太長時間,是有些不適。
不過柏鈺不在乎,“主人,我?guī)闳ハ词!?br />
青年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黏黏糊糊,他此時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fā)上,臉上也汗津津的,而且沒有什么力氣。
聽到這話,他點點頭。
結(jié)果,狗狗示意他坐在背上。
余念不想同意,然而柏鈺自作主張。
狗狗還是那身衣服,不過皺皺巴巴的,有些狼狽。
隔著布料,余念羞恥的腳趾蜷縮,男人沒任何不適。
似乎是享受著當狗日子,余念讓他起來,柏鈺還有些不情愿。
余念沉著臉,“柏鈺,你要聽我的話。”
男人抿著唇,慢慢起來。
他果然有些站不穩(wěn)。
洗漱之后,柏鈺卻是蜷縮在他腰側(cè)休息,真把自己當成動物了。
余念推他,男人摟著他的腰,臉頰貼著肚皮。
青年身體一僵,“柏鈺,你快點放開我。”
“主人…”柏鈺癡迷的落下灼熱的吻。
余念伸腿踹他,把人踹到床下。
柏鈺這下不鬧了。
他爬上床,之后摟著余念。
逐漸習慣被人摟著,余念看到推不開,也就沒有管。
他覺得自己也墮落了。
二人這邊如此甜蜜,那邊二人苦逼加班。
柏鈺說不干就不干,他管理的囚犯需要分配給剩下兩人。
“該死。”宗扉捶著桌子。
“加快速度吧。”楚云疏揉著太陽穴。
余念第二天是被親醒的。
他身體一僵,抓住男人的頭發(fā),柏鈺倒吸一口涼氣,卻是沒有松口的意思。
余念起身,“你放開我。”
柏鈺沒有放,更加過分。
可憐的余念眼淚都出來了,惡狗。
他想著,罵了出來。
柏鈺卻更興奮。
余念無言以對了。
柏鈺摟著他,讓他背對自己。
掙扎無效,余念身體抖了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接受良好,是習慣了嗎?
余念皺著眉頭,這要是成了習慣,哪還得了。
猛然又是繃直身子,余念雙手捂著嘴巴。
柏鈺喉結(jié)滾動,非常滿意。
“主人,好甜。”
余念踹他,把人踹了下去。
穿好衣服,阻止柏鈺的靠近,余念自己洗漱完。
男人嘆氣,有些可惜。
狗狗必須要牽繩,所以換了身衣服的柏鈺再次套上項圈。
他這身打扮很有貴公子模樣,然而脖子上的狗鏈卻是打破了這一切。
旁邊人不屑的指指點點。
余念已經(jīng)麻木了,心里還在吐槽能不能有點新意。
吃早飯時,狗狗想要蹲下。
余念覺得丟人,便讓人抱著他。
“他又不是玩具。”宗扉忍不住開口,他也想抱余念。
“就是就是。”楚云疏點頭附和。
柏鈺卻是不管他們的想法,還大膽偷親余念。
那兩個不爽的快要把桌子翻了。
“自甘墮落,怕是很快要變成玩具嘍。”
“那些alpha最后都是這樣。”
“上個玩具已經(jīng)被厭棄,估計去了垃圾星。”
“嘖嘖,這就是拋棄尊嚴alpha的下場。”
聽到這話,余念一愣,“啊?”
“是圈套。”宗扉嘆氣,“席家人自愿配合,之后把席添送到了垃圾星。”
余念一頓,“不會有事吧,我也沒說要拋棄他。”
“但是別人不知道。”楚云疏道,“放心,他死不了。”
以為他們有后手,余念松了口氣。
兩人卻根本沒有安排其他,情敵死了更好,一個玩具而已。
柏鈺心思一動。
余念在監(jiān)獄無所事事,之前是玩具天天誘惑他,現(xiàn)在變成了狗。
他緊緊拽著繩子,因為柏鈺時刻想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是什么樣的舔狗。
余念真心覺得累。
這天,剛放完水,柏鈺便撲過來,親他。
余念又推不開,被各種親,身上汗津津的,一臉不悅。
“念念主人。”柏鈺抬起頭,臉上癡迷,“我不要當你的狗了,我要當你的玩具。”
余念聽完,心里沒有波瀾。
柏鈺伸手,大膽試探。
余念掙扎,然而根本沒用。
這些天,他一直被親,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余念咬著唇,讓自己克制住,保持清醒。
然而柏鈺很有心機,剛當玩具便想著上位。
余念腿軟,只能被他抱著。
如今他徹底墮落,便不再忍耐,之前只能親,現(xiàn)在卻是無比放肆。
鏈子被他取了下來,柏鈺有些不舍,但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他只能忍痛割愛。
等他抱著余念離開,那些alpha看到他,遠離又是竊竊私語。
“我就知道他最后還是逃不過這一步。”
“他離去垃圾堆不遠嘍。”
“活該,這就是墮落的下場。”
柏鈺咬著唇,一直忍耐著,這些天他都是體貼著主人,而自己并沒有理會,如今是有點病態(tài)。
進了瞭望塔,他便有些忍不住,還把人摟在懷里,手就蠢蠢欲動。
“念念主人,我好喜歡你。”他說著,低下頭,“念念主人,標記我好嗎?”
生出這個想法,便再也控制不住,柏鈺想被打上標記,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余念的玩具。
第224章 懲罰監(jiān)獄15
alpha的后頸自然是一片光滑,不存在腺體。
男人卻拉著他的手,撫摸著那處肌膚,“請標記我。”
像是患得患失的Omega,語氣帶著急切跟不安。
余念一愣,“你是alpha,我也沒法標記人。”
柏鈺一愣,沒有再說話,而是抬起頭,捧著余念的臉頰,手指撫摸著細膩的肌膚。
他湊過去,狠狠吻上去。
閉著眼睛,柏鈺長長的鴉羽打下一層陰影,他的吻笨拙而熱情。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彼此交織的呼吸。
余念要喘不過氣,伸手推搡他,但是力氣比不過。
柏鈺摟著他,把人抱著抵在旁邊墻邊,不讓他摔倒。
好甜,好香。
明明沒有信息素,但是柏鈺卻像被引誘發(fā).情一般,臉頰染上兩抹酡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男人還有一些理智,松開余念,放他呼吸。
胸膛劇烈起伏著,余念雙眸迷離,含著水霧。
這副模樣實在是誘人,柏鈺的眼眸緊盯那水潤的紅唇。
喉結(jié)滾了一圈,他解開青年的外套。
小西裝白襯衫。
柏鈺沒有完全脫下來,反而是自己全身沒有著任何衣衫。
他低頭吻著青年的脖子,一點點往下,落下炙熱又飽含愛意的吻。
青年幾乎失去了意識,剛剛接吻,他便是有了反應。
Omega跟alpha天生適合一般,再加上之前的經(jīng)驗。
柏鈺低頭去親。
他臉上都是汗,因為克制。
但是男人還是想先討好主人,哪怕余念早就準備好了。
他跪在地上,扶著青年的腿。
掌心濕潤,是他的汗還有…
余念控制不住發(fā)出一兩句,立馬捂著嘴巴。
周圍空蕩蕩的,他的聲音也就顯得更加響亮,耳根紅透了,羞的他腳趾蜷縮起來。
柏鈺咬著唇,心里有些緊張,手指都在顫抖。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緊張到靈魂顫粟。
抱著余念,抱緊他心愛的主人。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人融進血肉中,聽到余念驚呼,柏鈺才回過神。
他愛憐的吻吻青年汗津津的小臉,“念念主人,好喜歡好喜歡你。”
他的嗓音啞的厲害,炙熱的呼吸打在青年的耳旁,余念立馬抖了一下。
柏鈺吞咽著口水,接著沒有廢話。
他逐漸失了理智。
安靜的瞭望塔,只有彼此的聲音,讓人耳紅不已。
男人抱著他,也不管自己是什么窘迫狀態(tài),摟著人進了電梯。
隨著他抬步走動,懷里的青年哆嗦的更厲害。
他的肩膀背部都是紅痕,余念讓他松手,但是玩具可沒有賤狗聽話。
一只手托著青年,柏鈺做的非常輕松。
叮——
電梯開了。
柏鈺摟著人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他便把人抵在門上,低頭去親。
他臉上帶著癡迷,仿佛是醉了一般。
“真想永遠都跟主人在一起。”他吞咽著口水,此時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活像一只舔狗。
余念哭的喘不過氣,聽到這話,身體緊繃,他可不想這樣,他會壞的。
柏鈺似乎有無限精力。
他又摟著人躺在沙發(fā)上,把人完全放在懷里,自己身居下位。
余念繼續(xù)哭個不停,推搡的力氣卻沒多少。
房間亂糟糟的,青年嗓子都啞了。
柏鈺克制著,抱著他去洗澡。
把人放在床上,他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便細心的抹上藥膏。
余念只在睡夢中囈語兩句,人并沒有醒。
柏鈺臉上帶著心疼自責還有未能得到滿足的貪婪。
低頭親吻青年的臉,柏鈺扭頭進了浴室。
從未在這方面有過想法跟體驗,柏鈺有些后悔,他就應該見到余念第一眼的時候,就直接給他當玩具。
想著自己要無時無刻的伺候著青年,喉結(jié)滾了滾,嗓子里擠出似壓抑似痛苦又像愉悅的碎音。
玩具的話,如果余念需求多一些,他便要無條件配合。
早上要乖乖的抱著他,說不定對方洗漱時,也要盡職盡責,不然連飯都沒得吃。
光是想象,就已經(jīng)口干舌燥。
柏鈺雙眸赤紅,吞咽著口水,卻控制不住去臆想。
他看過那些玩具的下場,他們沒有任何尊嚴。
就是吃飯時,如果主人想要他們,他們也要配合,乖乖當著椅子,抱著主人。
如果表現(xiàn)的好,主人會把自己吃剩下的飯,喝剩下的水,賞給他喝。
還有一些走路都不愿意走,但是又想要玩具,就那么讓玩具抱著,在人群里穿梭。
柏鈺想著,如果余念提這種要求。
他當然會同意,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看到主人的樣子。
心里慶幸余念是比較羞澀的Omega,但同時又覺得可惜。
主人不會主動提那種要求。
柏鈺冷清的臉扭曲起來,他發(fā)現(xiàn)越是想,越是覺得不滿足。
余念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他有瞬間的失神,回想過來昨天的事情,按著眉心,只覺得頭疼。
他竟然…
“這個世界真的是…”
余念心里害怕,要是一直在這種環(huán)境生存,他最后可能會變得…
想到這里,臉頰瞬間紅了起來,余念咬咬唇,翻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不行,不能繼續(xù)想了。
柏鈺從外面回來,他放下飯菜,進來看到被子里咕蛹的青年,眉眼帶著淺笑。
“念念主人。”他走過去,溫聲道。
余念聽的打了個冷顫,他坐起身,“嗯。”
故作淡定的起身,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
柏鈺趕緊去拿衣裳。
余念想要自己穿,但是男人很強勢。
他垂著頭,沒有因為這事爭執(zhí)。
“我抱著念念主人去洗漱。”柏鈺說。
余念一頓,“不用。”
他推開男人,不顧身上不適,跑進衛(wèi)生間。
柏鈺眼眸柔和,出去收拾客廳。
余念出來就看到桌子上的飯菜,他一愣,“這是…”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他們有。”
他雖然也想當著眾人的面抱著余念,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余念太累了。
余念點點頭。
男人看他要坐下,立馬要抱著他。
“不用,這里也沒別人。”余念說。
“這是我該做的。”男人語氣堅定,抱著他放在腿上。
余念嘆氣,沒有掙扎。
他吃過,剩下的都進了柏鈺肚子里。
男人收拾著殘局,余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光腦,搜著藍星那邊的消息。
席添被當成反面教材,各種報道。
余念嘴角一抽,只覺得丟臉。
柏鈺回來后,湊到他旁邊,露出白皙的后頸,“咬我好不好?”
蹭著余念的胳膊,語氣帶著祈求。
他此時就像沒有安全感的Omega,需要安撫。
余念一愣,想說自己真的沒有那個能力。
然而柏鈺卻是陷入了恐慌之中,沒有得到他的點頭,就跪在地上不起來。
余念手指撫摸男人的后頸,他低下頭,唇瓣碰了碰。
柏鈺身體一僵,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的反應激烈的仿佛余念親的不只是脖子一般。
尖尖的牙齒,碰了碰。
余念也不敢用力。
男人趴在他懷里,身體都在顫抖。
余念看他反應大的,嚇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間真以為是自己標記了他。
柏鈺抬起頭,臉頰潮紅,雙眸被水霧彌漫,“念念主人。”
這一刻靈魂上得到的安撫,讓柏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像喝了果酒一樣,又甜又暈乎。
余念只覺得他這個表情太澀了,默默別過臉,心道自己真是被影響了,他以前可不會這么評價一個男性。
側(cè)躺在余念的腿上,男人整個人坐在地上,長腿一條弓起,一條伸直。
他的手不由去碰觸自己。
余念看他這樣,一言難盡起來,這人真是時時刻刻都…
“念念主人。”柏鈺還要叫他的名字。
余念從前不會看別人這個,只覺得礙眼,但是…
柏鈺也太過澀,雖然余念依舊覺得礙眼。
客廳,只有柏鈺自言自語。
余念沒有吭聲。
但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的地方,男人十分亢奮。
這是一場獨角戲,柏鈺演的格外賣力。
他抬眸看著余念,見到他身體緊繃,耳根紅透,不自覺的并著膝蓋,便知道,唯一的觀眾看到他的戲很喜歡。
余念看他起來,自己就要回房間。
柏鈺卻按住他的腿,“念念主人,看著我。”
余念下意識垂眸,緊盯著他的手。
修長,白皙,掌心燥熱。
柏鈺慢條斯理,像是做什么精致巧事,看起來賞心悅目。
余念覺得離譜,不是這事還能成雅事了?
男人看到他的視線,只覺得口干舌燥。
柏鈺心里得意,只覺得自己在勾引人的方面很有實力。
二人這邊溫情滿室,那邊二人還在苦哈哈的工作。
今天柏鈺過來找他們,二人就看出了名堂,心里頓時無比嫉妒。
“念念主人太累了,我來帶早飯。”
輕飄飄一句話,卻讓人不由遐想起來。
“你作為工具也太差勁了。”宗扉挑剔,“你怎么能光顧著自己?”
“就是。”楚云疏附和,“你這種不合格的工具,就應該送走。”
二人因為是難兄難弟,所以現(xiàn)在同仇敵愾。
柏鈺卻是不想跟他們多少,他扯扯衣服,露出脖子上的抓痕,之后提著早餐離開。
二人嫉妒的要死。
偏偏今天那些人又鬧事,那幾個后進來的海盜竟然慫恿他們越獄。
當然沒能成功,不過二人有的忙了。
余念一天都沒從瞭望塔下來,他吃過飯就繼續(xù)去補覺。
因為有人鬧事,余念除了吃飯,就沒離開過瞭望塔。
那兩個苦逼的人,這下連人都看不到了。
余念時不時會上網(wǎng)查藍星的一些信息,親王的行為普通市民并不知道,畢竟在他們眼里皇帝二人的關(guān)系非常好。
所以網(wǎng)上對這些討論的很少,反而在說墮落的alpha的事情。
[怎么接二連三有人墮落,太丟alpha的臉了。]
[還是監(jiān)獄長呢,看來陛下讓他們從戰(zhàn)場下來是應該的。]
[柏家可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那個席添不知道死了沒有,垃圾下城區(qū)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余念也很想知道,但是他打聽不到下城區(qū)的信息,那里的人很窮,根本沒有光腦這種東西。
不過系統(tǒng)沒說他有危險,應該沒事。
余念安下心。
監(jiān)獄再次恢復平靜。
柏鈺心道可惜,他很喜歡一直跟余念獨處,只有他們兩人。
宗扉看著越發(fā)滋潤的Omega,心中無比羨慕,他也想什么都不用管,成為余念的玩具,每天就負責讓主人快樂。
楚云疏捏捏手指,下定決心。
很快藍星發(fā)生混亂。
親王謀害皇帝謀害皇子的信息被爆出來,一些忠臣聯(lián)合起來,對他進行討伐。
網(wǎng)上炸開了鍋。
[什么?]
[原來那個Omega竟然是陛下找了這么多年的兒子?]
[原來他是被親叔叔扔到下城區(qū)的,我的天。]
[沒看出來親王竟然會謀害自己的親人。]
[虧皇帝陛下對他那么好。]
[可憐的Omega還未他背了鍋。]
[楚家的事情也是他動的手啊。]
所有人開始抵制親王,覺得他應該被抓起來接受審判。
而親王自然不服從,因為楚云疏安排好了一切,親王想趁機登基的想法沒有實現(xiàn)。
他只能帶著人逃跑。
而他這個行為,更是引起公憤,也坐實了他的罪行。
余念的身份公布出來。
所有人對這個可憐的Omega都表示同情。
而現(xiàn)在皇帝依舊沒醒,必須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所以余念要被接走。
柏鈺對此不爽,這顯然是那兩個人見不得他受寵。
不過,他沒有資格說什么。
余念要出獄,心中不由感慨起來。
這個世界的人對于皇室繼承很看重,就是原劇情主角們也沒想過自己當皇帝。
他們最后也把余念帶了出去,送他登基,不過可憐的Omega卻是沒什么實權(quán),更像傀儡。
因為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劇情,余念都沒怎么問系統(tǒng),此時才詢問,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走了大部分劇情。
來接他的人不少,因為柏鈺現(xiàn)在沒有實權(quán),需要一個人去護著余念。
宗扉留下了,他心中一萬個不爽。
委屈巴巴看著余念,“小心些。”
他囑咐。
余念點頭。
來時是楚云疏送來,出去也是男人送他。
不過這次,眾人對余念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同時,對于柏鈺更加挑剔不喜。
一切有楚云疏,余念不認識那些人也不用怎么打招呼。
落地之后,飛船門口被人圍著了。
余念嚇了一跳。
楚云疏護著他。
很多人是好奇來圍觀,還有人對他表示歉意。
他們慶幸這個Omega沒有被處死,不然皇室就完蛋了。
下了飛船,坐上皇室的飛行器。
皇室的建筑偏歐式。
他們對皇族很尊重,哪怕余念只是弱小,剛剛被找回來的Omega。
余念好奇的打量,被皇宮給震撼到。
柏鈺一直跟著他,目不斜視,仿佛對周圍一點都不感興趣。
旁邊的下人看著他,嫌棄不已,但是不敢隨意開口,畢竟他是余念的玩具。
回到寢殿,下人捧著衣裳,示意他沐浴換上。
柏鈺阻止他們伺候。
下人翻白眼,這個玩具真是小心眼,真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啊。
浴池里,余念泡著澡,柏鈺盡職盡責幫忙。
之后,男人抱著他起來,幫他擦干,套上皇室的禮服。
貴族小王子一樣的青年。
之后柏鈺帶著他去主事大廳。
看到余念,眾人都非常恭敬。
柏鈺沒能進去,他們要談正事,不是他一個玩具可以聽的。
他也不在意,站在門口等著。
旁邊人不由開始嘲諷。
“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皇子殿下不會讓你上位。”
“殿下的alpha自然是要有高貴的家世,還有氣質(zhì),你自甘墮落讓人不齒,我勸你早點離開殿下。”
柏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但是心里難免會想到余念以后會結(jié)婚,會有自己的alpha。
他心里有些難受。
明明自己不該奢求。
這大概是每個玩具都逃不掉的宿命,有野心想上位。
大廳里,余念坐在主位,聽著他們討論親王造反的事情。
“抓住他,不要殺掉。”余念開口。
大臣們一愣,之后夸贊他仁慈。
交代完這些事情,余念去皇室醫(yī)院看了皇帝陛下。
熟睡的男人年齡不算特別大,臉上看著沒有什么血色,他微微嘆氣。
離開醫(yī)院,余念便被皇帝身邊的近臣叫走。
現(xiàn)在國沒有管理者,余念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這可就難為他了。
對這個世界了解本來就不多,更別說還是國家大事。
好在沒人會責怪他,只會怨親王的狠辣。
每天忙碌的不行,而身邊都不是熟人。
柏鈺沒有進來的資格,楚云疏也不能參與這種事。
余念學的非常吃力。
而且有太多東西跟他的觀念不合,然而他提一句就會被反駁。
身邊人都不覺得那些制度有問題。
余念心生無力感。
半個月的時間,他大致懂了一些皮毛。
這天又是很晚才回過寢殿。
柏鈺立馬上前抱著他。
現(xiàn)在他們也就晚上能見面,因為鈺念很累,柏鈺也不敢鬧他。
余念昏昏欲睡,由他抱著去洗漱睡覺。
柏鈺沒有合眼,他看著懷中的青年。
早就知道他們會回到這里,但前后落差,柏鈺內(nèi)心還是有些酸澀。
現(xiàn)在見不到余念,身邊那些下人還想盡辦法要把他趕走。
柏鈺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但怕余念不要他。
畢竟余念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由,進監(jiān)獄這件事算是他人生污點。
而他們的存在就是告訴余念這個污點,他就是想洗掉污點,沒人會說什么,左右不過是一個玩具。
越想,柏鈺心里越害怕。
余念不知道他的想法,忙著學習。
他只是感覺柏鈺越來越沉默,他回來,男人只是默默貼心做著事情。
皇帝陛下終于蘇醒了。
但他看起來依舊非常虛弱,聽到皇子找回來,便立馬讓人去叫余念。
“您…”
余念動動唇,皇帝立馬揮手示意別人出去。
“小念。”看著他,皇帝忍不住留下眼淚,“小念,我的兒。”
“你受苦了。”
余念走過去,握著他的手,“叔叔他…他真的…”
皇帝動作一頓,“他人呢?”
余念簡單說了一下發(fā)生的事情。
“他竟然…”
皇帝瞬間老了十歲,望著窗外,眼里閃過各種情緒。
他扭頭看著余念,“我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小念,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不要殺他。”
親王如此大逆不道,皇帝還這樣,可謂是仁慈,但是余念覺得沒有這么簡單。
“父皇。”余念盯著他,“他當初把我丟在下城區(qū)你知道嗎?”
皇帝一愣,看著他不敢置信,“小念你這話什么意思?父皇還能害你不成?”
“父皇。”余念松開他的手,“叔叔如果要皇位不應該留我的性命,不應該讓你只是昏迷。”
“父皇。”
“你們之間…”
“混賬!”皇帝打斷他的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猛烈咳嗽起來,一臉嚴肅,“這種話怎么能說?你是待在下城區(qū)待久了,染了什么風氣。”
“他對你肯定有感情。”余念卻是肯定,“你真的不知道我的事情嗎?”
皇帝滿臉詫異,之后咳的更加厲害,他抖著手,“你給我出去!出去!”
“如果您不告訴我,那么我會殺了叔叔。”余念又說。
皇帝沉默,臉上的怒氣也收斂了起來。
房間陷入安靜。
“都是我的錯。”皇帝捂著臉,身體抖著,此時他一點也沒上位者該有的氣勢,反而更像是犯罪的孩子在懺悔。
“我們都是alpha,我們血脈相連…但是…”
“年少總是輕狂,覺得一切都會如意,畢竟我從小便順風順水,但是…”
“父皇病重,國不可無君。”
“我登上了高位,接著便要娶跟自己匹配的Omega,我背叛了他。”
他滿臉痛苦,“我們都很痛苦,還要因為各種原因,不能越線。”
“心中對他有愧,所以我沒有讓Omega懷孕。”
“后來,所有人都關(guān)注著這一點,我只能妥協(xié)。”
“有了孩子,那個小小的與我血脈相連的生命后,我的心變了,我想放下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好好過日子,但是…”
他說到最后,滿臉都是淚水。
余念雖然猜到,但是聽他親口說,還是被震驚住了。
第225章 懲罰監(jiān)獄16
皇帝還在繼續(xù),這是他壓抑多年的秘密,他不敢跟任何人說。
不管是同為alpha的性別,還是血脈上的關(guān)系。
這些說出去,他都會死。
“我打算放下,但是他沒有…”
“我沒想到他會對你下手,當我知道時你已經(jīng)不見了,我以為你被他…”
然而皇帝對不起親王,也不忍心殺他,這件事他打算一直藏在心里,直到死亡那天。
沒想到…
他的病不是親王害的,而是自己內(nèi)耗,日復一日成了心病。
他想一走了之,親王偏不讓。
醒來得知自己孩子竟然沒死,皇帝詫異,心情難以言表。
余念聽完他的心理,沒有任何表情。
皇帝發(fā)現(xiàn)他沒任何動容,逐漸收起臉上的痛苦,“小念,我對不起你。”
“我求求你,你不要…”
“我想冷靜一下。”余念嘆氣,轉(zhuǎn)身離開。
[你還好嗎?不會被嚇到了吧。]
“只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余念沒了吃瓜的快樂。
出去之后,余念便讓人放出皇帝醒了的信息,他相信親王會回來。
果不其然,對方自首了,但是要求見皇帝一面。
這是叔侄頭次見面。
親王看到他,眼里情緒復雜。
余念在門口,沒有進去,里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
他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跟系統(tǒng)聊天。
“也不知道他們會說什么。”余念好奇。
[情啊愛啊的吧。]系統(tǒng)道。
出來后,親王臉上帶著怒火,見到余念,他頓了頓,坐在余念身邊。
“我對不起你。”
余念沒開口。
“我以為他的改變是因為你的出生,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都不認識他。”
“他不懂我,他總是自以為是,喜歡逃避退縮,又軟弱。”
親王似乎有些破防。
“我認罪,請?zhí)幩牢摇!?br />
他像是看破了一切,余念驚訝,這人剛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還是很深情的。
余念不懂。
不過他的罪赦免不了。
皇帝的身體非常糟糕,他一邊想讓親王放下,然而對方真放下,他卻又有些難過。
本就是心病,醒來沒幾天,他的身體更差。
但他依舊拖著病重的身子,宣布余念的身份,把這個國家交給唯一的皇子手上。
余念沒殺親王,只是把他送去了黑色監(jiān)獄。
那種地方,沒有未來。
親王對這個結(jié)果,意外了一下,沒有說什么。
他走那天,皇帝一病不起。
余念又開始忙碌。
好在其他人都沒二心,即使皇帝歸西,余念剛剛登基,他們也都一心一意的輔助。
這種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快的余念忘記了很多事。
這天正在看大臣遞上來的政策,余念捏捏眉心,“總覺得有什么被我忘記了。”
[主角啊。]系統(tǒng)道。
“柏鈺呢?”余念這才發(fā)現(xiàn)柏鈺不見了。
[之前有人來說要把他送走,你點頭了。]系統(tǒng)說,[你忘記了嗎?]
“我…”余念回憶,“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太忙了。
[不出意外,他也去找席添了。]
下城區(qū)雖然消息不靈通,但新皇登基這件事還是傳了過來。
平民窟的席添每天都在想著如何生存。
他在這里如履薄冰。
因為他被所有人針對,吃虧倒是不至于,但是總被人找麻煩,不是個事。
席添衣服很舊,人也黑了一些,瘦了很多。
現(xiàn)在活著,全靠著思念余念,把他當成精神支柱。
然而,他沒有等來余念接他,先等來了自己的難兄難弟。
柏鈺。
后者表情淡淡,但是兩人認識很久,席添看出了他的難過。
“怎么回事?”
席添這天掙脫包圍圈,卻看到另一個人被圍住。
柏鈺的武力值不低,把人打走之后,二人對視上。
席添驚訝。
柏鈺眼神暗淡,“我被拋棄了。”
席添震驚,“什么?”
“余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帝了。”他說。
“我知道。”席添說。
“他厭棄我了。”柏鈺一瞬間泄了氣,“我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
“他…他怎么可能…”席添不敢相信,“不可能,他怎么…”
“是他親口說的。”那天柏鈺就在門口,他聽到了,余念沒有猶豫,讓他們隨便。
他的心好疼,本來各種堅持,哪怕別人指著他鼻子罵,他也不在意,但是這一刻,他沒了所有力氣。
席添蹲下,他咬著唇,“不…不會的…”
他心里唯一的支柱,這一刻也斷了。
兩個人無聲的蹲在臟兮兮的小巷,他們眼里的光逐漸暗淡下來。
接下來,他們像是放棄了自己,沒有了生命力一般。
被打也不還手,仿佛身上的疼痛多一分,心里的疼就能少一些。
楚云疏回到楚家之后,全家人對他抱著很大的期望。
都希望他好好表現(xiàn),能夠成為余念的alpha。
楚云疏雖然心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只是打著哈哈。
余念想起少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距離柏鈺離開兩個月。
他立馬讓人去找,至于為什么不是自己去,因為他太忙了。
除了這些正事,他還要參加什么宴會。
見到他,自然而然有人打起別的主意。
“新皇也到了試婚的年紀了。”
大臣也在余念耳邊念叨,讓他騰空出來跟合適的alpha見見面。
余念心累,他又不是機器。
含糊回應著。
回到宮殿,他問身邊人,“沒有找到嗎?”
“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那人搖頭。
余念一愣,“怎么可能?”
他敢肯定主角沒有死。
看這些人的眼神,余念知道了,他們沒有上心。
想到自己當時也沒注意,余念頭疼。
他打算親自去一趟。
頭一次來下城區(qū)。
余念有些恍惚,一字之差,卻是天堂與地獄。
他沒有暴露身份,身邊跟了很多保鏢。
兩個墮落的alpha的消息很好打聽,幾乎所有人都認識。
看到他們穿著華麗,眾人幸災樂禍,覺得這是去找兩人的麻煩。
在一個破房子里找到了兩人。
余念不敢相信面前兩個狼狽的流浪漢是主角。
席添更黑了,柏鈺倒是天生白皮,不過他看起來病殃殃的,瘦的不行。
兩人此時靠著墻,閉著眼睛。
聽到腳步聲,也沒反應。
他們臉上身上的傷不少,像是沒少挨打,余念驚訝。
“席添,柏鈺?”余念讓其他人退下,自己留下。
聽到聲音的二人,猛然睜開眼睛,臉上帶著震驚。
“念…念念…”
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眼前的青年越發(fā)的耀眼,穿著華麗的禮服,而他們…
二人心生窘迫。
“我…我…”席添低下頭,喜悅變成了自卑。
柏鈺也垂下頭,他不懂余念為什么還來找他。
“我來接你們。”余念又說。
二人愣住。
“接我?”
“你…你不是已經(jīng)…”柏鈺眼神暗淡下來,“我已經(jīng)被丟棄了…”
“我那時候太忙,沒有聽清楚。”余念有些自責,“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剛剛登基。”
他走到二人面前,“抱歉。”
二人搖搖頭,眼眸重新帶著光亮,“不,你還要我們,我們就很知足了。”
余念一愣,這么好哄。
他點點頭,之后帶他們離開。
眾人看著富貴少爺帶走兩個玩具,卻不覺羨慕,都覺得他們怕是要生不如死。
一段時間沒見,他們變得特別乖。
余念覺得新奇,調(diào)侃兩句,沒有人接話。
回到皇宮,就讓他們?nèi)ハ词?br />
仆人得知余念竟然把之前那個玩具帶回來,而且還多了另外一個,不由又開始說一些風涼話。
這件事很快傳開。
多是贊揚新皇仁慈。
余念特意教訓了一下仆人,不要胡說八道,不要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成效不錯。
二人謹小慎微了一周,就恢復本性,又開始躍躍欲試,想要勾引余念。
余念如今手上工作安排妥當,除了應付相親,倒是過的舒服。
這晚他剛進寢宮,就看到席添光著膀子。
他黑了,但是那張臉能打,身材越發(fā)結(jié)實,此時圍著浴巾,肌肉線條流暢。
他還刻意擺姿勢,手指撩著濕發(fā)。
余念卻像沒看到一樣,路過他。
席添趕緊跟上,“念念主人,讓我服侍你吧。”
他有些迫不及待,躺在床上,一副工具人樣子。
余念瞥了他一眼,“我明天要去學校。”
他在得知帝國學院有機甲課,就蠢蠢欲動。
現(xiàn)在終于清閑了,自然要去看看。
席添眼神暗淡,但還是沒有造次,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影響了他。
余念沒發(fā)現(xiàn)這點,看他沒有繼續(xù)那樣,心里松了口氣。
次日出行,他身邊跟著兩個玩具,立馬引起別人議論。
余念出聲呵斥。
之后,不敢有人當他面再討論這個。
二人都是帝國學院畢業(yè),比余念了解多的多,此時便爭搶著表現(xiàn)自己。
使用機甲需要精神力,而Omega普遍精神力都不高,并且不會選擇機甲課。
反正他們也不會去戰(zhàn)場。
余念精神力同樣如此,所以使用的機甲是小型,輕便,不是戰(zhàn)斗類型。
但足夠他新奇好一陣子。
一天玩樂時間結(jié)束,余念又開始工作。
兩個人現(xiàn)在被他叫到身邊幫襯,不過很多人反對。
“他們又沒有掌權(quán)的可能性。”一句話把人堵死。
余念是想,不能自己一個人工作。
工作的苦,大家一起吃。
二人盡職盡責,行為能力都非常強。
這天,余念安排二人做事,自己去宴會。
果不其然,又是相親宴會。
一眾alpha之中,余念也就認識楚云疏。
對方走過來,“還習慣嗎?”
余念點點頭,“就是這件事…”
他覺得頭疼。
這些alpha是刻板那種,就算余念的身份是皇帝,他們也帶著身為alpha的驕傲,對Omega的態(tài)度非常…
本身就不打算找對象,余念見完,更是絕了這個心。
宴會難免喝酒,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在皇帝的酒里加東西。
一個家世不錯的alpha看著余念喝下那杯紅酒,眼眸閃過什么。
按照身份,他跟楚云疏最有可能,看著宴會上Omega跟楚家那位的親昵,他便有些坐不住。
Omega只要標記了,那么就…
他知道有點冒險,但是為了權(quán)利。
余念覺得有些暈,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去二樓休息。
alpha立馬跟上。
新皇雖然在下層區(qū)長大,但是不過一段時間的功夫,他跟那些豪門少爺沒什么區(qū)別。
alpha很滿意他,不管是身份還是什么。
回到休息室,余念把下人趕走,自己躺在沙發(fā)上休息。
他有些懊悔,不該喝那么多酒。
正昏昏沉沉的時候,有人進來。
聽到腳步聲,余念微微皺眉,“我不是說了,要休息。”
“陛下是我。”那個alpha道。
他放肆的盯著余念打量。
這聲音很熟悉,余念睜開眼睛,看到相貌堂堂的alpha。
說實話,這人皮囊不錯,不過性格很糟糕。
“有事嗎?”
“陛下很難受嗎?需要我?guī)湍惆窗磫幔俊彼荒橁P(guān)心,之后走到余念身邊。
然后不動聲色的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他給余念的酒里加了點東西,他不打算只是標記,還要…
盯著那艷紅的唇,雪白的臉,他眼眸暗了暗。
“不需要。”余念擺手,“有事說事。”
之前跟人獨處過,他對這個男人沒任何好感,此時這個alpha突然放低姿態(tài),肯定有詐。
看他不給面子,alpha覺得丟臉,他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
他開始肆無忌憚釋放信息素。
他一臉勝券在握,等著對方忍不住求他。
結(jié)果余念沒事人一樣。
怎么會這樣?
他一愣。
余念提前打針了嗎?
他用的藥,普通的屏蔽貼都不管用。
alpha不死心,他走過去,“陛下,我哪里不好嗎?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說著,他要動手動腳。
余念躲開他,“出去!”
alpha看他沉著臉,心里一橫,今天他絕對要把人標記了。
樓下的楚云疏一直跟余念待在一起,直到被人叫走,他不得不先離開。
叫他的人跟他不熟,但是跟他有些過節(jié)的那個alpha認識。
他好不容易掙脫,扭頭發(fā)現(xiàn)余念不見了,而那個alpha也不在。
他皺皺眉頭,心里有些擔心,在詢問那邊的下人后,他趕緊上樓。
踹開休息室的門,就發(fā)現(xiàn)那個alpha要對余念圖謀不軌。
楚云疏皺眉,過去把人踹開。
“你要對陛下做什么?”楚云疏沉著臉,“強迫Omega是犯法,而且還是對皇帝陛下。”
楚云疏立馬叫人過來。
聽到動靜,所有人上了二樓。
余念略微有些狼狽,他的表情極其難看,“他對我不軌,按照法律處置。”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不敬的可是皇帝陛下,自然處理更加嚴厲。
這家人兩眼一抹黑,知道自己家族都完蛋了。
余念讓其他人都散了。
楚云疏留下安慰他。
“都是我不好。”他自責,“我沒想到他竟然…”
余念擺手,“誰也想不到。”
他此時慶幸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Omega,因為對方后面惱羞成怒說自己釋放了信息素,問他為什么沒事。
平靜了一下心情,余念打算離開這里。
然而剛剛起身,他就差點摔倒。
楚云疏趕緊扶著他,“你沒事吧。”
他一臉擔憂,“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余念咬著唇,抬起頭,臉頰緋紅,眼眸濕潤。
他強忍著,然而那火來的兇猛,快要把他燒起來。
楚云疏望著他的表情,微微一愣,“你…你…”
余念因為忙碌,就拒絕了席添他們,他也好久沒有過,此時被撩起,便是難以放下。
偏偏今天,那兩個人沒有來。
“我…我…”他話都說不明白,剛開口就忍不住發(fā)出曖昧的碎音。
余念立馬咬著嘴唇,覺得非常羞恥。
“念念主人。”
楚云疏抱著他,慢慢單膝下跪,“我本來打算處理好一切,再宣布身份。”
他目光灼灼,“念念主人,我忍不住了,我喜歡你。”
他捧著余念的臉,吻了吻他的臉頰,“念念主人,讓我伺候你好嗎?”
余念已經(jīng)沒了意識,感覺到溫涼的觸感,他便下意識追尋。
楚云疏害怕他出什么問題,于是把人抱起放在沙發(fā)上。
他也沒時間慢條斯理,因為余念很難受。
解了衣裳,他低頭吻住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懷里的余念好熱,唇是這樣,舌也是如此。
楚云疏有些貪婪的親著他。
余念左右躲閃,難耐的皺著眉。
男人從親吻中回過神,他耳根燙了起來。
自己差點溺死在這個吻里,忘記了正事。
本就有過體驗,又許久沒有,此時被酒勾起的念頭,難以平復。
楚云疏甚至不用怎么忍耐。
他也沒有慢條斯理的折磨人,畢竟青年都哭了。
拽著余念的一條腿,他抱人抱的極緊,想要把人揉進骨子里。
房間曖昧的聲音響起,兩個人都沒有克制。
楚云疏雙眸閃爍亮光,原來是這么這么…
怪不得那兩個人心甘情愿。
他低頭在余念脖頸處落下炙熱的吻。
之后又吻住唇。
解了酒,青年就要推開他。
楚云疏嘆氣,這是用完就丟啊。
他咬咬舌尖,沒有聽話。
讓人趴在沙發(fā)靠背上,從背后摟著余念。
之后他又摟著余念,坐在自己身上。
沙發(fā)不成樣子。
兩人都汗津津的,金發(fā)跟黑發(fā)貼近,他們又交換了一個吻。
楚云疏喉結(jié)滾動,手指撫摸他的后頸,想要標記是alpha的本性。
但很快,他移開,反而低頭,“念念主人,咬我。”
青年迷迷糊糊照做,力氣不算小,有點刺痛,但是楚云疏卻是覺得無比滿足。
被標記。
他是屬于余念的玩具。
越是如此想,越是覺得興奮。
“我…我要去衛(wèi)生間。”迷迷糊糊的青年,突然開口,語氣都在顫抖。
“我抱你去。”楚云疏眼眸閃過什么,摟著他,沒有松開。
余念咬著他的肩膀,哼哼唧唧。
楚云疏當沒有聽懂。
他從后面摟著余念的腰,目光灼灼。
余念有些暈乎乎的,但知道這是再做什么,他開始掙扎。
然而握著雙腿的手那么有力,余念根本掙脫不了。
他的雙腿搖晃,腳趾從蜷縮緊繃,又慢慢的整個伸直。
最后軟在男人懷里。
楚云疏自然不打算如此結(jié)束,他說了聲抱歉,又摟著余念走到旁邊鏡子旁。
“念念主人。”他咬著青年的耳垂。
余念見他不動,恢復了一些意識,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臉紅了起來,“你…你怎么…別在這里…”
楚云疏喉結(jié)滾動,先離開他。
余念感覺到腰,腿…
除了這,還淅淅瀝瀝…
“你…你…”余念被嚇到。
“念念主人,放心。”楚云疏親親他,雖然剛剛他有想趁著余念迷糊不管不顧,但是他不能。
他沒有資格。
楚云疏還洗了下,然后再次抱著余念。
余念看著鏡子的二人,眼神躲閃。
這種視覺刺激,讓人真的…
他很快重新變得恍惚起來,只會跟隨本性。
楚云疏覺得自己要死了,他想能夠這樣死去,也是一種幸福。
不過Omega身體弱,他憐惜,不敢這樣下去。
抱著人去洗澡,本是沒什么其他想法,但是軟玉在懷。
楚云疏唾棄自己,卻又很誠實的抱著余念,低頭吻住紅唇。
余念早就哭的昏了過去。
他醒來時,身上還有些酸痛,睜開眼頭頂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
余念有些懵,回憶昨天的事情,他臉紅起來。
他還是無法淡定的面對這種事情。
席添兩人進來,看到他醒了,先是服侍他起來,之后便開始吃醋。
余念低著頭,耳尖更紅,“能不能不要隨便說這種事情。”
真的是…
“他也公開了身份。”席添不爽。
余念一愣,“啊?”
外面眾人也在討論這件事,前途無量的楚云疏,突然就成了新皇的玩具。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很快眾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網(wǎng)上更有陰謀論家開始猜測。
[這幾個人都是上任皇帝忌憚的人,新皇這是…]
[沒想到他的手段如此雷霆,把威脅他的臣子直接變成玩具。]
[那我以后還是低調(diào)一些,不要被看中才好。]
網(wǎng)上傳言越來越離譜,有說是新皇手段高明,有人說他心理扭曲。
但不管怎么樣,那些想當余念alpha的人,此時都安分起來,就怕下一個就是他們。
第226章 懲罰監(jiān)獄[完]
余念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天,看到結(jié)果,他并沒有去管。
楚云疏自然而然跟著他,楚家對他無比失望,不懂他為什么要自甘墮落。
此時,余念才想到宗扉。
他有點心虛,連忙聯(lián)系。
三個人早就想到了宗扉,不過都沒有提這件事,畢竟兩個競爭對手已經(jīng)讓人頭疼。
此時看到余念想起來了,心里都覺得可惜。
宗扉接到信息,心里又是激動又是委屈,他等待了幾個月,每天巴巴望著自己的光腦,但是都沒有等來信息。
回到藍星,他就迫不及待進宮。
此時,青年在自己的宮殿工作。
當皇帝的工作量非常大,好在有幾個人幫著。
其實最開始,他們幫忙是想讓余念騰出時間,可以寵寵他們。
但是發(fā)現(xiàn),余念的工作太多了。
幾個人心疼不已,甘愿打工。
沒有工資,只管吃管住還要兼職暖床,最黑的資本家都沒余念黑。
但是他們非常滿意。
如果吃的喝的是余念剩下的那就更好了。
他們完完全全代入玩具的角色,恨不得穿的衣服,也是余念的舊衣服。
這時候,三人就更討厭另外兩個人,就是因為玩具太多,余念現(xiàn)在都不讓抱了。
青年說是一視同仁。
席添懷念曾經(jīng)只有他一個人是玩具的日子。
那時候每天跟余念待在一起,隨時隨地抱著,也不用做別的。
柏鈺也在懷念。
雖然他跟余念相處要短一些,但那可是獨一無二的恩寵。
楚云疏呢,他在嫉妒。
另外兩人都有美好的記憶,而他卻沒有獨寵。
他無數(shù)次后悔自己行動太慢,后悔自己太顧及大權(quán),就該冒犯余念時,就跪下認錯。
看著光腦的工作內(nèi)容,他腦子里卻都是廢料。
有美好記憶,想要更大的獎勵,所以三人互相卷著工作。
宗扉想象的畫面是三個人跟陛下玩的不亦樂乎,進來就會看到讓人眼紅的一幕,沒想到如此純潔。
他愣了愣,然后就收到不友好的眼神。
席添皺眉,這人怎么就不能莫名其妙的被海盜抓走呢?
柏鈺冷淡著臉,楚云疏看了一眼忽視。
宗扉挑眉,他不由惱怒,這幾個人都得了這么多的寵愛,還不知足,還那么貪婪。
他可是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天天巴巴等著消息。
那么大的監(jiān)獄,那么冰冷的房間,他只能抱著余念以前留下的衣服,想著他的體溫,度過漫漫長夜,他委屈了嗎?
可惡。
想到這里,他惡狠狠瞪了每個人一眼,之后看著余念,帶著委屈,“我以為主人把我忘記了。”
“咳咳。”余念有些尷尬,這事情確實他的不對。
宗扉沒有過多抱怨,轉(zhuǎn)移話題說監(jiān)獄那邊的情況。
親王沒多久自殺了。
余念一愣,“有什么交代嗎?”
“他留下了一段文字。”宗扉面帶疑惑,“他說到底是誰的錯,這是什么意思?”
關(guān)于二人的關(guān)系,余念沒有告訴任何人。畢竟不管是哪個秘密,都驚世駭俗。
“我也不知道。”他搖搖頭,便翻篇了。
宗扉點點頭,又開始訴說自己的思念,每天都是期待,然后落空,心碎。
余念心虛又愧疚。
所以,在宗扉提出一些吃飯請求,余念沒有拒絕。
男人此時并沒有表明身份,其他人不解,不過也沒說什么,反正他們不認為宗扉有臉去競爭余念alpha的身份。
二人約會,被很多人看到,這讓不少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他們謹慎起來,打算觀望觀望。
余念如今的工作步入正軌,他便騰出時間去學校上課。
多少了解一點,當然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機甲課。
而宗扉更是這方面的專家,兩個人話題也多起來。
其他人因為身份問題,上課也不能進去,所以宗扉有不少時間可以跟余念獨處。
男人沒有提暴露的事情,也沒什么過分要求,余念松了口氣,心里祈禱他能一直維持。
兩個人的相處,一直被觀望著。
看已經(jīng)兩周了,宗扉都沒出事,便有人想要約余念。
余念都沒同意,他現(xiàn)在一心撲在機甲課上。
機甲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操縱,平時禁止使用。
宗扉雖然許久沒有操作,但這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
他使用的機甲是重型,體積非常大,足夠容納兩個人。
余念架勢小型機甲,進入模擬戰(zhàn)斗區(qū),兩相比較,不由嘆氣,他這架像是玩具一樣。
打了一架,他自然沒贏。
出來時,余念有些郁悶。
宗扉看著他,“你要不要試試我這架?”
“我的精神力不行。”余念嘆氣。
“可以容納兩人,我來操作,你來指揮。”宗扉道。
余念眼眸一亮,“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宗扉點點頭,之后給他介紹。
進入重型機甲里,余念好奇打量著。
里面要比小型機甲復雜一些,余念不懂就問,很快投入其中。
進入模擬地圖,宗扉握著他的手去操控,“我們來打怪。”
余念被吸引了注意力,點點頭。
消滅了一波蟲族,宗扉讓機甲藏在一個遮掩物后面。
“后面的蟲族設置要強大些,也更加靈活。”
余念目光灼灼,期待著戰(zhàn)斗。
這種操控機甲戰(zhàn)斗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沉迷。
余念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眼眸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宗扉呼吸緊了緊。
這里空間很小,彼此呼吸都能聽到,此時他便是緊緊把人摟在懷里。
青年操控著,時不時在他懷里動來動去。
宗扉本來心思就不純潔,此時更是被勾的一身火。
他不由想入非非。
作為玩具,時時刻刻的…那么就算主人開著機甲,他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宗扉喉結(jié)滾了滾,搭在余念手上的掌動了動。
青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
撫摸了幾下,被蟲族吸引全部注意力的余念,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摩挲的如此下流。
腦袋搭在余念耳邊,親了親耳垂。
青年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你干什么?”
“這是干擾式訓練。”宗扉低聲道,“我們課程里都有,不過普遍的干擾訓練是同學之間互相傷害。”
他的手探進衣服里,摸著纖細的腰,“主人,你要注意,敵人來了。”
余念下意識看向敵方,操縱機甲躲開。
“真棒。”宗扉夸贊,手卻是解開了皮帶。
“你不要鬧了。”余念皺皺眉頭。
“主人,之前都把我忘記了,我可一直沒說過什么。”宗扉的語氣很是委屈。
手已經(jīng)探進衣服里。
余念身體一僵,“你…”
“往右躲,敵人來了。”
余念下意識操控。
而宗扉卻是一點也不體貼他。
余念耳根紅透了,這樣打著蟲族非常吃力,他掙扎卻是沒用,想要出去,男人卻是不放。
宗扉的手掌燥熱,很糙。
余念咬著唇,不讓自己丟臉。
但是他很難專注起來。
宗扉是真的很壞,節(jié)奏完全被他把握,但是男人還能分心握著他的手,應對敵人。
“主人,你走神了,得罰哦。”
他低聲笑了笑。
余念差點叫出來。
狹窄的空間里,有股味道蔓延。
余念有些腿軟。
宗扉收手。
青年松了口氣,但是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男人扯下他的褲子。
“你…宗扉不要在這里…”余念皺眉,他今天只想好好開機甲。
宗扉卻沒有聽話,他蹲了下來,握住了青年的雙腿。
余念腿打著顫,“宗…宗扉…”
因為這一打岔,機甲沒有躲開,受到了傷害。
余念又回頭去看敵人。
而男人已經(jīng)開始親他。
他這下什么也做不了了。
“宗…宗扉…”
他不斷掙扎,卻是沒什么用。
本就習慣了,余念很快態(tài)度就軟化了。
宗扉吞咽口水,眼眸亮的嚇人。
空間里響起青年隱忍的碎音,這種壓抑,反而更加勾人。
反正宗扉一身火,他覺得十分的熱。
不過,即使額頭都是汗,他也是先體貼余念,體貼他的主人。
在確認好,他才起身抱著余念。
“主人,我們快要敗了。”壓著嗓音,宗扉開口,之后抓著他的手。
宗扉空著的手,按了旁邊的按鈕,很快出現(xiàn)了座椅。
他摟著余念,開始認真戰(zhàn)斗。
機甲不在是笨拙的攻擊躲閃,而是有了其他的招式。
跪滑,閃躲,旋轉(zhuǎn),之后連續(xù)攻擊。
余念咬著唇,卻是再也控制不住。
外界帶來的變化,他們二人根本不需要動。
宗扉喉結(jié)滾動,差點就出了丑。
解決一波蟲族,他們繼續(xù)往前。
機甲跑起來,本是沒有顛簸,但是誰讓宗扉心眼壞。
一路顛簸著。
懷里的人徹底化了,握不住控制器,只會靠在他胸膛上咿呀不停。
后面更是求饒著要離開他。
宗扉起身,示意余念繼續(xù)操控,“主人如果把這些敵人消滅了,我就放開你。”
看到兩只蟲族,余念咬著牙,伸手去操控。
很快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這蟲族設置的有一些別的屬性。
比如有個蟲族竟然會吐出白絲,機甲被纏住,之后被甩來甩去。
余念快把嘴唇咬破,男人伸手阻止。
“咬我的手指吧。”
余念沒有說話,狠狠咬了一口,表示自己的不滿。
這種突如其來的騰空,然后下墜,余念快要嚇死了。
宗扉其實并不輕松,他快要丟掉了所有理智。
余念這樣根本就沒辦法消除敵人,最后還是宗扉幫忙。
接著,青筋暴突的雙手掐著青年的腰,男人雙眸赤紅,沒有說話,臉上露出兇光。
余念已經(jīng)只知道哭泣,偶爾嘟囔一兩聲求饒著。
然而男人根本不理。
他又把余念轉(zhuǎn)過身,放在操作臺上坐好,之后摟著他的腰,低頭親吻青年的嘴。
碰了碰唇,宗扉就露出陶醉表情,仿佛喝了果酒一般。
接著,他又更近一步。
余念雙手抓著他的衣服,想要把人推開,他快被親的窒息了。
好在宗扉終于找回了理智。
“主人,念念主人。”
他語氣帶著濃烈的占有欲,“終于,我終于…”
后面的話,余念聽到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不要說了。”
宗扉發(fā)現(xiàn)這點之后,便不再沉默。
他的話越來越不堪入目,之后發(fā)現(xiàn)余念臉頰紅透了,他的反應也很大。
宗扉便是越來越過分。
余念后面伸手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
宗扉輕笑,沒有掙扎。
機甲里已經(jīng)不堪入目,宗扉卻是一點也不擔心,這是他的機甲,跟他精神方面有某種聯(lián)系。
不過余念并不知道這點。
結(jié)束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
余念徹底暈了過去。
宗扉有些自責,摟著他先出去清理。
可是剛剛跟余念如此親密,怎么忍得了,他又禽獸了。
當他抱著熟睡的余念回宮時,三個男人死了家人一樣盯著他。
宗扉道,“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沒人理他的幽默。
“你太過分了。”楚云疏過去,看了余念一眼,滿臉心疼。
“你那次不過分?”席添問。
“你也別說別人。”柏鈺道。
總之,他們都是一樣的貨色。
宗扉懶得搭理他們,先把余念送回去,之后給他上藥。
接著,他便用自己的賬號公布信息。
[我是陛下的玩具狗。]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后面跟了個害羞的表情。
這消息一出,立馬引起議論。
那些蠢蠢欲動的alpha們立馬收回心思,這個新皇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這些個人都變成了玩具。
陰謀論家又出來了,開始各種分析。
總之,大家對新皇更加忌憚。
余念醒來,發(fā)現(xiàn)床邊跪著四個男人。
他頓了頓,之后想到機甲里的荒唐,面色不怎么好看,“你…”
剛開口,發(fā)現(xiàn)嗓音非常沙啞,他立馬閉嘴。
旁邊的楚云疏趕緊倒水過來喂他。
余念坐起身,“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那些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柏鈺說,“我想看著你。”
“完成了?”余念一愣,這幾個人不愧是打工的好手。
“嗯。”楚云疏點頭,之后開始說工作安排。
越聽,余念表情越滿意。
“不錯。”
“念念主人。”宗扉開口。
余念一愣,之后捂臉,這個稱呼出來,他便懂了。
“關(guān)于外界的言論…”席添道,他微微皺眉。
雖然能防止那些alpha不打余念的主意,他很開心,但是他不想聽到關(guān)于余念的惡評。
余念挑眉,之后打開光腦。
看到那些分析,他也不生氣,“正好,不用被打擾。”
聽到這話,幾個男人心里都松了口氣。
三個競爭對手已經(jīng)應付不過來,再多一些…
余念穿戴好,洗漱之后,先用了飯,之后便去查看工作。
仆人們不敢議論這些玩具,他們面對余念時,甚至帶著忌憚跟害怕。
一個玩具,他們可以說玩具墮落,兩個也可以這么說…
現(xiàn)在是四個,而且都跟皇家有些關(guān)系,本都是前途光明的alpha,他們都覺得新皇一定有過人的手段,讓這些alpha甘愿墮落,恐怖如斯啊。
接下來,大臣等人也都跟余念保持相對的距離,就怕被新皇看上。
他們一把年紀,可不想晚年顏面不保。
宴會上,也沒人再敢勾搭余念,都躲著不跟他交流。
余念偶爾夸人,一向驕傲的alpha卻是主動低頭說自己的缺點。
這種情況讓余念哭笑不得,不過他也不打算糾正,怕他才好呢。
如今的生活非常平靜,每天都是工作,然后抽空去開機甲。
不知道什么原因,余念問系統(tǒng)任務有沒有完成,得到的答應是否。
翻看原劇情,結(jié)尾只說Omega跟幾個alpha維持著詭異的關(guān)系,這讓余念不知道如何尋找突破口。
不過,余念對星際世界還是挺感興趣,也就沒有著急。
要說不好的,那就是幾人饞他身子這點。
余念能躲就躲,但是防不勝防,這群人是鐵了心要當什么破玩具。
“系統(tǒng),下個世界主角一定要是正常人。”
余念不知道多少次強調(diào),每次那幾個人犯病,他都要跟系統(tǒng)交代一聲,就怕對方忘記。
[放心吧。]系統(tǒng)保證,[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嗎?]
“腦子正常。”余念再三強調(diào),“世界不扭曲,正常人正常人正常人!”
[可憐的宿主。]系統(tǒng)都不由同情他。
在這里呆了五年,余念時不時就會念叨這句話,“再加一個,我不想工作了,不想努力了。”
當一個管理國家的明君好難,一個試圖改變被洗腦民眾的皇帝更難。
余念放棄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改變不了,那些人的腦子像被安了這種程序一般,無法刪除這些信息。
又是正常工作的一天,除了他,還有四個桌子上堆放滿滿的打工仔。
余念人往上面走,就會自然而然成為資本家,不過壓榨這幾個人,他打心底的爽。
[檢測任務全部完成,要不要離開?]
系統(tǒng)突然開口,余念愣住,“為什么?”
[我沒有說的是,劇情里的你也有過改變社會制度的做法,比如說成全主角們的aa戀,努力了很多年,到最后他們都麻木,接受了現(xiàn)實。]
系統(tǒng)道,[這不是我刻意隱瞞,而這是最后一個任務“你被同化”。]
余念身體一僵,背后發(fā)寒,“我被同化?”
[你的放棄被認為是默認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融進了這個世界,所以最后一個任務完成了。]
“太可怕了。”余念摸摸胳膊。
他的動作,立馬引來幾人注意。
“念念主人怎么了?”
他們同時看向余念。
面帶關(guān)切,語氣溫柔,然而余念卻一陣惡寒。
“我要走,立馬走。”
系統(tǒng)這句話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他的確是接受度越來越好,心里也默認了這種制度這種扭曲的社會組建。
如果…
如果再過十年,二十年,他是不是徹底忘記從前自己的世界,徹底的融入這里?
太可怕了。
余念不想變成那樣。
幾個男人突然聽到他說什么要走,都站起來,一臉疑惑。
“念念主人,你要去哪?”
“主人,你這是怎么了?”
“不要丟下我。”
“不要趕走離開。”
余念被堵在座位上,一張張臉明明帶著關(guān)心和難過。
但是余念卻是越看越害怕。
他抱緊自己,一臉警惕。
“念念主人?”
幾人想要伸手觸碰他。
這落在余念眼里,是幾個男人臉上帶著詭異扭曲的笑容,伸手要拉著他。
他們像是在說“留下來”,“留下來吧”。
“走,我要立馬走!”余念道。
[宿主你冷靜一點,我已經(jīng)提交了。]系統(tǒng)驚訝他的反應。
他們看到余念這樣,都嚇了一跳,不懂為什么青年突然面帶恐懼,甚至開始冒冷汗。
“念念主人?”席添想要去碰青年的額頭,卻被拍開手。
他看向幾人,三人都搖頭,
“我去找醫(yī)生。”楚云疏說著,要往外走。
這時,周圍一切暫停了。
余念聽不到聲音,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低頭就看到滿臉恐懼的自己,被幾個人圍著。
此時,他生出劫后余生的輕松。
仔細觀察幾個男人,他們的面色正常,都在關(guān)心自己,但是余念就是害怕。
他因為那句“同化”弄的有些魔怔。
[宿主你還好嗎?]系統(tǒng)小心翼翼地問,[抱歉,我不應該直接那么說…]
“不,我要多謝你的提醒。”余念搖頭,“我的確在逐漸的接受,也許…也許后面我也會跟這個世界Omega一樣,找一個那樣的alpha…”
他不敢繼續(xù)想,那樣的情況也太糟糕了。
好在,他有系統(tǒng),他不是孤身一人。
“謝謝你系統(tǒng)。”余念感激。
[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搭檔。]系統(tǒng)道。
余念點點頭,“以后還請你幫我留意一下,萬一下次我…”
他心有余悸。
[我會的。]系統(tǒng)道,[我會記住。]
稍微休息了一下,余念才開口,“我們走吧。”
他此時無比慶幸到下個世界后,記憶會被清空,不然他…
他恐怕無法用比較好的狀態(tài)去做任務,他會恐懼,會防備,以防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恭喜宿主又完成一個任務。]系統(tǒng)送上祝賀,[我們走?]
“嗯。”余念沒有猶豫。
眼前忽然一黑,余念感覺到一股下墜感,心臟差點跳出來,接著他沒了意識。
第227章 紈绔二世祖01
前日剛下了小雨,此時空氣里還帶著濕意。
穿著粗衣短褂的小廝,一腦門沖進北城最大的梨園。
三樓包廂。
煙霧裊裊,焚的清香,一進去便讓人心曠神怡。
歪在一旁塌上的月華長袍青年,半閉著眼,旁邊的丫環(huán)搖著扇子,時不時用纖纖玉指,捏著水靈的葡萄,遞到他的口中。
“二少爺二少爺,我可找到你了!”小廝擦著額頭的汗,拍拍胸脯,一副得救的模樣。
“什么事情?”青年不耐煩睜開眼睛,他揮揮手,丫環(huán)便后退撤到一旁。
“大少爺回來了。”小廝道,“老爺讓你回去。”
“他回來就回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余念一手拿過旁邊丫環(huán)手中的扇子,搖了幾下,“又不是我親大哥。”
“反正老爺讓我叫你,二少爺你也別總氣老爺。”小廝大著膽子開口。
余念聽到這話,瞪了他一眼,“阿才,是我平時太寵著你了,主子的事情也管起來了?”
“不不,奴才沒有這個意思。”阿才趕緊認錯,“二太太也讓我叫你回來,她關(guān)心你的身體呢。”
“我娘?”余念挑挑眉,“回去做什么?聽老頭子說教,然后吵一架不歡而散?”
他說著看向旁邊的丫環(huán),“翠兒,你去看看鳳仙得空沒。”
說起鳳仙,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癡迷。
阿才微微皺眉,“這鳳仙總拿爺耍,爺找了他多少次,砸了多少金,他都推辭說沒空…”
“你懂什么?這叫傲骨。”余念從塌上下來,收起扇子敲了敲阿才的腦袋,“不懂風情的俗人。”
阿才捂著腦袋,“是是,我自然沒有少爺你懂得多。”
翠兒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余念一臉期待。
“鳳…鳳公子說沒有時間。”翠兒小心翼翼開口。
余念面帶遺憾,“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來,回去看看我那好大哥。”
說著,他拎著袍子邊緣,步伐穩(wěn)健又瀟灑,兩個下人趕緊跟上。
余念面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卻是嘆氣。
這鳳仙多半是罵他罵的很臟。
[誰讓你饞人家身子。]系統(tǒng)直言。
余念郁悶。
這個世界類似民國,新舊思想碰撞。
北城是一座繁榮以舊為主的城,余家是當?shù)刈畲蟮母簧獭?br />
余老爺如今快六十,此人年輕時作了不少惡事,比如背后捅朋友兩刀。
小廝口中的大少爺,就是余老爺舊友家的孩子。
那位朋友當年做生意遇到山匪,全家除了一個孩子,全部喪命。
余老爺心善,把那孩子收為義子,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實際上山匪是他自導自演,他吞了好友家的財產(chǎn),才有資金做生意,才有今天的飛黃騰達。
而沒有害那個孩子,是因為出了紕漏,后面沒有機會,只能把人養(yǎng)著。
后面,余老爺覺得也算是為自己贖罪,所以用了幾絲真心。
北城人人夸贊余老爺心善,除了貪戀美色,沒有其他缺點。
出門叫了黃包車,余念搖著扇子,看著周圍的景跟人。
小販叫賣聲不絕于耳,酒樓里傳來陣陣歡聲細語,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不過一會兒,就到了余家門口。
他下車后,便抬步往里面走。
這大少爺秦瑄,與余念這個紈绔二世祖不同,他從小就聰明伶俐,養(yǎng)在余家半年,就送出國上學。
余老爺是想著放養(yǎng),沒想到男人闖出一番事業(yè)。
而這次回來,對方是得知自己親生父母死亡真相,來報仇的。
剛進門,管家便迎上來,“我的二少爺,你可回來了。”
“文叔。”余念點頭,打著招呼。
“老爺心情這會兒不錯,你不要跟他吵架,好好說話。”管家苦口婆心。
“只要他不說教我。”余念答。
快步來到余老爺所在的院子,剛要進大廳,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砝项^子爽朗的笑聲。
余念表情瞬間難看起來。
作為總?cè)鞘律堑亩伲偙挥H爹指著鼻子罵,有時還會挨板子,哪見過他爹這個樣子。
打開扇子,他一副吊兒郎當樣子,踩著門檻便進去了。
“混賬東西!”老爺子看到他這樣,氣的咳嗽起來。
“爹,不是你把我叫來的嗎?”余念笑嘻嘻道,說著看了看老爺子右手下位的男人。
深黑色的西裝,皮鞋锃亮,頭發(fā)三七分,一絲不茍。
那張臉輪廓分明,不笑時很有攻擊性,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瓣很薄。
余念聽說,這種唇形很薄情。
他自顧自坐在一旁,看著他這多少年沒見過的便宜大哥,一副好兒子樣子,攙扶著老爺子,拍背順氣。
“義父,你不要動怒,弟弟還小。”
這話又讓老爺子怒火中燒,“二十有一,別人像他這么大,娃娃都會跑了,就他整天沒個正形,除了吃喝遛鳥玩蛐蛐,就是去那梨園,看什么戲子。”
他臉上帶著失望。
老爺子最惋惜的事情就是,自己兒女少,大女兒已經(jīng)出嫁,二兒子是不爭氣的東西,娶了十幾個姨娘,也就十姨娘生了個女兒,十一姨娘生的兒子才四歲。
余老爺只能把希望放在不爭氣的二子身上,可惜這逆子一天天總想氣死他。
看著旁邊貼心的秦瑄,老爺子心里不是滋味,心想這要是他的親生兒子多好。
聽他提鳳仙,余念皺皺眉頭,“爹,不要戲子戲子的叫,鳳仙是北城的名角,而且聽戲是雅事。”
秦瑄一邊安慰老爺子,一邊不動聲色打量這位不成器的二少爺。
唇紅齒白,沒姿沒態(tài)坐在椅子上,卻也不難看,反而像是懶散的貓。
聲音澄澈好聽,倒不渾濁。
回來前,秦瑄讓人調(diào)查了如今的余家,本以為會看到一個虧了內(nèi)里,扶不上墻的爛泥,沒想到是個愛玩,沒長大的孩子。
老爺子跟他爭辯,討了一肚子氣,干脆閉嘴喝了兩口茶。
他面帶疲倦,“小念你帶小瑄去看看她們。”
“您老好好歇息。”余念起身。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
秦瑄笑了笑,“小念跟義父感情真好。”
這話立馬引來二人反駁。
鬧的院子雞飛狗跳,余念帶著秦瑄去見大太太。
他娘是二姨太,余老爺晚年得子,又是第一個兒子,自然寶貝的厲害,余念的身份地位很高,連帶母親也一樣。
所以他可以私底下叫姨娘為親娘。
秦瑄見大太太自然帶了禮物,都是西洋的稀罕物。
一路上,二人沒有什么好說的。
余念哼著從梨園聽的曲,也不管會不會污了別人耳朵。
反正千金難買他樂意。
秦瑄落后一步,瞧著這自由自在長大的少爺,心中嫉妒又感慨。
如果他爹娘在,自己也會是這般,而不是從小就孤零零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而這一切都是余老爺那個偽善的人。
他眸子里閃過暗光,靠他父母得來的富貴,他會一點點抽走。
一路上,不管小廝還是丫環(huán)都跟余念熱情打招呼,顯然跟他關(guān)系不錯。
這位主子也向來沒主子樣子,隨心所欲。
秦瑄一愣,這倒是跟他想的有些不同。
進了大太太院子,余念首先看到的是十歲的妹妹跟四歲的弟弟。
“二哥哥。”
一大一小看著他,便奔了過來。
余念把扇子丟給旁邊人,秦瑄手快先一步接住。
之后就見青年蹲下,背著一個,抱著一個,轉(zhuǎn)了兩圈,在那胡鬧。
兩孩子樂的“咯咯”笑,青年額頭滲出了汗,臉頰卻帶著笑。
隨著嘴角揚起,臉頰出現(xiàn)幾不可見的梨渦,更顯得他多了幾分稚氣。
“小順,小婓,怎么鬧你二哥呢?”屋子里出來的十姨太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趕緊開口。
“沒事沒事。”余念倒是不在乎,“妹妹跟弟弟都喜歡我。”
他這個紈绔公子,最是喜歡好看的人,不管男女都要瞧上幾眼,兩個娃娃都生的極其俊俏,除了不像余老爺,哪里都好。
“最喜歡二哥了。”
兩個娃娃,當即嘴甜哄人。
看著三人鬧騰,旁邊的秦瑄眼里帶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柔和。
“這位就是大少爺吧?”十姨太看到陌生的英俊男人,絞著帕子,想看又不敢看。
“十太太好。”秦瑄點點頭。
“大太太在里面呢。”十姨太又道,聲音又柔又好聽。
余念余光瞥見這一幕,一點也不意外。
余老爺子都是六十了,這余家,除了大太太跟他年齡差不多,其他人都很年輕,就是二太太,如今也才四十幾歲,保養(yǎng)得到,更顯年輕。
更別說十姨太這種十幾歲的年輕姑娘。
余念心中感慨,可憐這些好姑娘們了,都被這老頭子看中。
秦瑄保持著禮儀,之后去給大太太請安。
等男人出來,就見三人還在鬧,像是精力無限似的。
不過很快兩個孩子沒了精力,余念便揉揉他們的頭,“都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他整理著長袍,就要搖扇,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兩手空空。
“二少爺,你的扇子被大少爺拿走了。”阿才開口。
“行吧行吧。”
他無所謂的背著手,“去看看我娘。”
說著,他便朝著二姨太院子方向走去。
二姨太自認為生下了唯一兒子,所以對自己妾的身份不滿,所以教唆的兒子對大太太也不怎么尊重。
明明來了院子,卻是不進去看一眼,這實在不孝,然而沒人敢說什么。
老爺子如今身體差,以后這余家不還是落在余念手里。
剛進了院子,卻見管家從正廳出來。
“二少爺。”管家尊敬的打著招呼,“今天見老爺,有沒有挨罵?”
這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所以余念對他有幾分尊重,“他總是看我不順眼,我也習慣了。”
說著,便收回視線,往里面走。
“娘!”
跨過門檻,進去就看著正在收拾什么盒子的婦人。
她長得富貴像,不過眼見低了些,但生了唯一兒子,難免不會多想。
余念坐過去,便被她握住手,“小念,你爹沒有打你吧?”
“放心好了。”余念說,“娘,你這是在做什么?”
“看看這些。”打開匣子便看到很多珠寶首飾,女人拿出一枚戒指,“你爹不是克扣了你的月錢?這些給你。”
“娘。”余念眼眸一亮,“還是娘對我好。”
“不過你也不要總氣他。”二太太又道,“你未來要繼承余家,也不要總跟那些人攪和一起,你也不小了,可以討婚事了。”
“娘,你要再說這些,我可就走了。”余念起身。
“小念。”二太太拉著他,“你大哥回來可是很威風了一把,的虧不是親生的,不然啊,娘擔心這個家分不到你手里一點。”
“不過——”二太太說著,壓低聲音,“誰又知道呢。”
“你不知道,當時老爺把秦瑄帶回來,大太太的臉色…哎喲…”她繪聲繪色開口,“誰知道是不是私生子。”
“所以,小念你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過兩天就是老爺六十大壽,不要惹你爹生氣。”
余念點點頭,卻沒往心上去。
說了會兒話,余念就走了,走的時候,手上還戴了幾個戒指。
他哼著小曲,搖搖晃晃進了自己的院子。
作為受寵的少爺,院子是最大最好,假山流水,風景宜人。
他回去先看自己養(yǎng)的雀,無聊的喂著食,之后凈手,回去換衣裳。
余念來了有段時間,還是不習慣被人服侍,他打發(fā)人出去。
自己解衣裳丟在地上,光著膀子,就去旁邊柜子取新的。
吱呀——
門在此時打開。
余念疑惑望過去,就見秦瑄,提著東西進來。
他像是沒有料到這一幕似的,呆愣住。
余念不悅,“大哥,這是做什么?”
聽到這聲稱呼,秦瑄才回過神。
他并沒有移開視線,而是落在那如雪一般的肌膚上。
“我來給你送禮物。”秦瑄說著,關(guān)上門,走到旁邊桌子旁。
“哦。”余念興趣不大,“難為大哥這么懂禮。”
語氣帶著陰陽怪氣,聽的刺耳。
秦瑄又望向他,見到青年又開始褪褻褲,背對著他,彎起了腰。
被從小寵大的少爺,自然是哪里都好。
他微微別過頭,只覺得自己想法無比荒唐。
余念很快換好衣服,手指還沒扣好長袍的扣子,便走到桌子旁,“都是什么禮物?”
“一塊懷表,還有一個音樂盒。”秦瑄道,“我知道你喜歡聽曲,特意讓人尋的。”
這討好是討到他心坎了。
余念賞他一抹笑,坐下,也不顧胸口開著,便去摸索。
秦瑄的目光,從他的好奇的眸,落到挺翹的鼻,然后是水潤的紅唇,脖頸處白皙的肌膚。
“倒是有趣。”擺弄幾下,余念點頭,“不過,不如鳳仙唱的好。”
聽他屢次提起鳳仙,秦瑄挑眉,“哦?”
余念卻沒有多說什么。
秦瑄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今天回來既是送禮,又是打探信息。
中午的時候,他們?nèi)ビ梦顼垺?br />
除了老爺子余念等幾個男人,也就大太太跟幾個生過孩子的能夠入座,剩下是單獨一席。
都是貌美的年輕姑娘,一桌坐下,讓人憐惜不已。
余念望了過去,見到幾個朝他擠眉弄眼,他瞬間笑著,也看過去。
余家看著封建規(guī)矩多,但是背地里腐敗又亂。
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秦瑄把他們的互動收入視線,心里驚訝,這位二少爺真是不管男人女人,誰的人都敢動。
這余家也太混亂了。
用過飯,余念便想出去,卻被老爺子叫住,讓他多讀書,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大太太開口解圍,之后單獨叫走余念,要把這次六十大壽的事情,交給余念辦。
他沒有推辭,反手交給了其他人。
秦瑄湊過來,“我一直未能在義父跟前盡孝,希望能夠出一份力。”
余念自然沒有拒絕,他巴不得事情都給別人,自己享樂。
偷偷溜出府,卻是沒有見到鳳仙,吃了閉門羹。
但他這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念著。
又是送了戒指過去,又讓下人幫忙帶一些他關(guān)心的話,這才不舍離開。
秦瑄跟管家一起準備辦壽的事情,他在想要不要在這件事上做手腳,反正有人背鍋。
但是想想太冒險,反正來日方長。
壽宴是在余家辦的,來的都是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
余念作為男丁,老爺子年歲大,他就要跟著接待。
秦瑄也跟著他,幫襯著。
兩者對比,很多人都替老爺子惋惜,這個秦瑄不是親生的。
余念心里恨下了這人。
壽宴很成功,除了來了一個道士說了云里霧里一番話以外。
人越老越是信這些亂七八糟,大太太天天吃齋念佛,老爺子也喜歡做善事,此時把這道士的話聽了進去。
其他人都覺得他是在造謠撞騙,但是老爺子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結(jié)束壽宴,他叫來兄弟二人。
“明天,你們隨我去西山廟里拜佛。”他說。
“西山?那里只有一個破廟,一座殘佛,爹,你還真信了那老道的話不成?”余念一臉懷疑。
“混賬東西,注意你的言辭。”老爺子道。
余念撇撇嘴,心里卻知道這老道說的是真的。
這道士云里霧里一堆,大致總結(jié)就是你年輕作惡多端,如今身體越來越差就是報應,想要長壽,就去拜佛,會遇到契機。
這道士是主角受安排的,老爺子年輕走四方做生意,那時候喝醉輕薄了一人,便是主角受的親人,不過那時候主角受不知道小姨為何突然想不開,直到前段時間,他無意間得知真相。
于是安排了一場好戲,順利進到余家報仇。
余念再次感慨這個老爺子作惡多端。
不過他沒心思去給老頭點蠟,因為他也快步了老爺子后路。
這個二少雖然愛美之心,男女都會夸贊,但卻是個斷袖,先是看上了鳳仙,后面又盯上自己的男小媽。
他自然是得不了手,反而是秦瑄多次英雄救美,后面二人互通心意,聯(lián)手打臉虐渣。
而余念的作用就是調(diào)戲小媽,在大哥跟小媽親親我我露出馬腳時背鍋,然后被打的屁股開花。
定好了時間,余念今天便不能胡鬧。
兩人從老爺子院子出來,因為壽宴都喝了酒,余念半瞇著眼,有些困倦。
秦瑄看他步伐不穩(wěn),晃晃悠悠,伸手扶了一把。
余念晃晃腦袋,感覺眼前的人變成了仨。
“秦…秦瑄你怎么三個頭?”
他呆呆的問,旁邊的小廝樂的肩膀顫抖,但很快停下,想到還有外人在。
“你們都下去了,我送小念回去。”秦瑄交代。
他們行禮,之后便走了。
晚上的風有點涼,吹著青年藏藍色長袍隨風揚起,略長的頭發(fā)遮住了眉眼,弄了他有些癢,便伸手揉了揉。
手背挪開時,眼眶含著淚,還有些泛紅,像是哭過一樣。
秦瑄盯著他雪白的臉龐,手指撫摸了幾下,目光灼灼。
本來打算的報復是讓父子離心,讓他們互相斗,自己隔岸觀火。
但是此刻,他心里生出更加陰狠的想法。
便是讓余家徹底的斷子絕孫。
打量扶著的青年,身段修長,只是此刻站不穩(wěn),歪歪扭扭,像是青松被風雨吹打,搖搖擺擺。
周圍沒人,他便是把人摟在懷里。
手扶著腰,這般親熱輕浮,簡直就是對人的羞辱。
懷里的青年并未察覺自己被當成供人取樂的了,他還在嘟囔著怎么這人會分身。
秦瑄低低笑了一聲,手指隔著衣服,摩挲著纖細的腰,“余念?”
他叫了兩聲,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反應。
他便摟的更緊,就這么把人送到了院子。
進門他還擔心小廝丫環(huán)看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清風院里松散的令人咋舌。
吱呀——
推開門,把人扶進去。
房間里不知道點了什么熏香,秦瑄也覺得有些暈。
他把人放在床上,戀戀不舍收回手,卻是被拉住了手。
“鳳仙,好鳳仙,為何不見我?”青年仰著頭,紅唇癟了癟,委屈的不行。
秦瑄目光落在余念的手上,溫熱細軟,想來是從來沒做過什么活。
只是…
這拉著他,又哭又鬧,叫著那個什么角的名字,幾個意思?
他心里煩躁的不行,自己跟那人長得很像嗎?
第228章 紈绔二世祖02
醉了的二少爺話很多,軟聲軟語表示自己的心意。
秦瑄聽的一愣。
這個青年對那個角的感情顯然不單純,自己這是完全不用動什么手段,這余家就要斷子絕孫了啊。
嘖。
老爺子要是知道,會不會當場暈死過去?
他眼眸閃爍,得安排一出這樣的戲,讓余老爺子親眼看到。
他正想著什么,青年已經(jīng)睡了過去。
秦瑄抽回手,手指又捏捏余念的臉,“二少爺,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給人蓋上被子,他起身離開。
余念聽到關(guān)門聲,睜開眼睛,微微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
[你很有演戲天賦欸。]系統(tǒng)夸獎。
“還好還好。”余念道。
酒勁上來,他翻身就直接睡了。
反正這段劇情走完了。
劇情里,他喝醉后把自己喜男色的信息無意間給了秦瑄。
然后主角便開始策劃。
男子之間,別說余家,就是西方也沒這么奔放,這如果傳出去就是丑聞一件。
老爺子知道后,快要把人活活打死。
睡了好覺,醒來洗漱又泡了澡,余念穿戴整齊,隨便吃了一些。
依舊是長袍大褂,外面下起了雨,余念有些煩躁。
旁邊的阿才舉著青竹油紙傘,邊走邊哄。
余念依舊帶著煩悶。
出院子,便看到旁邊的秦瑄也出來了,他自己握著傘,見到余念眉宇帶著愁容,疑惑不解,“怎么了?”
“這種天氣,梨園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余念道。
聽到這話,秦瑄一愣,原來是為了那個角。
他打量著余念,就這么明晃晃把關(guān)心掛在臉上,真是夠大膽。
不過想到青年公然跟老爺子的姨娘眉來眼去,好像也沒什么吧…
收斂思緒,秦瑄緩緩開口,“下雨了,便能歇息一下,賞賞雨景,相信這位鳳仙也會高興。”
余念聽到這話,覺得有理,眉眼的愁立馬散去。
秦瑄不知道該說他單純還是愚笨了。
阿才松了口氣,看著這位大公子的眼里帶著敬佩。
雨天,老爺子身體更差,咳的死去活來,臉上沒什么血色。
余念也沒氣他,乖乖攙扶著。
旁邊大太太等人都有些擔憂。
“下雨路滑,要不要換個時間?”三姨太開口。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老爺子立馬開口。
三姨太一噎,低著頭不再說話。
老爺子皺皺眉頭,心神不寧,都被那個道士說中了,明明昨天還是大晴天,今天卻說下就下…
余念扶著他上馬車,之后二人上了后面那輛。
一上去,余念便沒了正形,捧著一本葷書,公然翻看起來。
秦瑄皺皺眉頭,他湊過去看了兩眼,別過臉,心里疑惑。
這位不是心愛男子,怎么現(xiàn)在…
“小念,這種讀物放在房間就好。”他委婉提議。
余念抬頭看他,“你不是接受了什么西方教育,大膽前衛(wèi)嗎?怎么還管我這個?”
“是接受了,但不代表公然…”秦瑄說。
“這不是在馬車里。”余念看著他,“你沒看過這種東西?假正經(jīng)。”
秦瑄一噎,“你…”
馬車搖搖晃晃,余念有些犯困,他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綿綿細雨,看起來沒有斷的意思。
秦瑄閉目養(yǎng)神,但是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動靜。
他睜開眼睛,便看青年盯著外面,不知道想著什么。
“你這是?”
余念不理他。
秦瑄也湊過去,看到的是朦朧的雨景,像是蒙了一層紗。
頭抵著頭,彼此的體溫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余念沒什么,倒是秦瑄自己觸電般,立馬坐直身。
“?”余念余光瞥向他,十分不解。
秦瑄正襟危坐,當什么都沒發(fā)生。
北城豪華地段離那廟很有一段距離,余念坐馬車坐的渾身難受。
“早知道讓阿才過來。”他嘟囔。
“怎么了?”秦瑄問。
“坐的我背都酸了。”余念皺眉。
秦瑄看他扶著腰,目光又是一暗,“我?guī)湍惆窗矗俊?br />
余念看向他,“你?”
“嗯。”秦瑄點頭,“我特意學過。”
余念半信半疑,之后老實的趴在他腿上。
對于這個便宜大哥,他沒有任何客氣。
反正今天的折辱,對方都會報復,自己的任務就是要拉仇恨。
看這人趴在自己腿上,秦瑄身體一僵,等人催促,才伸手去按摩他的背。
“嘶…”余念倒吸一口涼氣,“秦瑄,你是故意的吧。”
他連大哥也不叫了。
“抱歉。”秦瑄一愣,沒想到這點力氣,他就受不住。
后面控制著力道,青年躺在他腿上,快要睡著了。
秦瑄目光幽暗起來。
這青年身上不知道焚的什么香,讓人有些頭暈。
他按按太陽穴,卻也沒有把人叫起來。
余念確實昏昏欲睡,不過他害怕自己睡著后,主角下黑手,忍住了。
終于到了廟旁,接下來的路沒法用馬車,他們只能自己走。
余念瀟灑的掀開簾子跳下去,之后阿才過來撐傘。
秦瑄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逐漸消失,心中莫名覺得遺憾。
他下車便優(yōu)雅許多。
老爺子歲數(shù)大,不過一段路,卻是走走停停,又吹了冷風咳的更加厲害。
終于是到了廟。
還沒進去,他們就聞到了香火味道。
老爺子臉上帶著驚詫,秦瑄瞇起眼睛,余念挑挑眉頭。
下人都留在外面。
兩人攙扶著老爺子進去。
之后他們就看到穿著白色長袍的青年,正在拜佛。
他身上帶著淡淡猶如初雪的味道,沁人心脾。
開口的嗓音也是溫潤如水。
余念聽的有些癡。
秦瑄見他這樣,微微抿唇。
老爺子沒讓他們說話,而是到另外一邊跪拜。
余念二人都不信佛,一個是來尋仇的,早晚手上沾滿血。
一個則是覺得沒意思。
那青年慢條斯理說著自己的心愿,一聲聲緩緩的流淌進在場幾人心里。
老爺子欣喜,他找到了救命的人,不過是個男的…
他猶豫了一瞬,便是下定決心。
管男的女的,續(xù)命最要緊。
秦瑄覺得這人出現(xiàn)的違和。
周圍都是泥濘路,這人的鞋子很干凈,若不是知道沒有什么精怪,他都要懷疑這可能不是人。
而余念已經(jīng)被他的嗓音吸引,一副色胚樣子。
青年磕頭,睜開眼睛,像才發(fā)現(xiàn)他們,露出驚訝表情。
他站起身,視線一一掃過,臉上帶著警惕。
秦瑄沒有什么表情,余念見到他那張臉便癡迷了。
這人有雙天生哀愁憂郁的眸,此時秀眉皺起,讓人心疼的恨不得幫他撫平。
余念直勾勾朝他走過去,“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他難得如此有禮。
“你…”青年有些意外,盯著他瞧了瞧,低下頭,“云忱。”
溫聲細語,讓人心癢。
“云忱。”余念跟著叫他的名字,“好聽。”
秦瑄看二人眉來眼去,還開始調(diào)情,忍不住開口,“小念,義父還在。”
余念這才想到他爹,扭頭差點被黑沉的老臉嚇到。
“爹。”
秦瑄把人扶起來,老頭目光灼灼,“云忱的忱可是赤忱的忱?”
云忱點頭。
之后他又問了幾句,越聽越是激動。
余念不高興,準備打岔,卻被得了老爺子眼色的秦瑄拉走。
兩個人在屋檐底下,余念不爽,“你這是做什么?”
“義父顯然是…”秦瑄欲言又止,“小念你…”
“什么?”余念皺眉,“他瘋了?”
老爺子確實瘋了。
見了云忱一面,便要把人接回家當十三姨太。
對方是個女人還好,可他是個男人。
所有人都反對。
大太太這么多年都已經(jīng)佛了,此時也氣的指著他鼻子罵。
可是老爺子就是堅持,他說云忱是他的命根子。
別人不理解,覺得什么沖喜續(xù)命太荒唐了。
然而老爺子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余念也很生氣,一來是憐惜年輕的漂亮美人,二來因為他一見鐘情。
可現(xiàn)在老爺子誰的話都不聽,還把云忱送到了什么酒樓里,說是保護,實際上就是防止人跑。
這件事傳出去,老爺子的名聲一下子變了,那個云忱更是被傳的玄乎。
清風院。
余念砸了一地的東西,但是心里的氣就是順不了。
秦瑄過來,便看到他正在罵下人。
“大少爺。”阿才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一樣。
“去吧。”他揮手。
阿才得救了一般,趕緊跑了。
余念冷哼,“吃里扒外的東西,真是忘記誰是他的主子了。”
“小念你消消氣。”秦瑄給他倒茶,又遞到他嘴邊。
余念伸手直接打翻,“啪”一聲,杯子碎了一地。
秦瑄也不生氣,“義父現(xiàn)在這樣,誰來也勸不動,你和他唱反調(diào),只怕適得其反。”
“他也太荒唐了。”余念皺眉,“而且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云忱。”
秦瑄聽到這話,有些不太舒服,“義父的做法的確沒有在意你的感受…”
“不過,你要理解他,畢竟他是你父親。”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
余念當沒看出來,繼續(xù)生氣。
然而不管他怎么鬧,都沒用。
老爺子還是把人接回了府,不過云忱也不愿意給一個老頭子當妾,所以并沒有辦什么禮,用什么轎子抬。
說是納妾,更像是作為貴客,被接到府里供著。
那天人進府,所有人都去看了。
云忱的樣子確實不錯,不過一想到這個是老爺?shù)逆齻兌加X得奇怪。
只有余念癡癡看著這人,眼里帶著傷心難過。
老爺子也不喜歡男人,不過還是把人的住處安排在旁邊,他指望著沖喜有用。
這在別人看來,就是他對青年的寵愛。
余念全程黑著臉。
他喝了不少酒,心里悶悶不樂,晚上睡不著,不知不覺到了他爹的院子。
聽到哭聲,余念便想也沒想沖了進去。
之后就見云忱衣衫不整的出來,看到他雙眸含著淚水,好不可憐。
余念立馬去追他,就怕他想不開。
在院子里的假山處,余念找到云忱。
“云…云忱,你這是怎么了?”
余念伸手捧著他的臉,“不要想不開啊。”
云忱抬眸,眼睛像鉤子一樣,“二少爺,你這是干什么?”
他推搡著余念,但是力氣不大。
余念酒勁上來,便是越發(fā)有勇氣,“云忱,別怕,我護著你。”
云忱瞧著抱著自己的青年,喝了酒,臉頰染上兩抹酡紅,雙眸澄澈明亮,此時含著水霧,那飽滿的唇,紅艷艷的,格外奪目。
身上很香,不知道是擦了什么香膏,還是焚了什么香。
這人自認為抱著他是在占便宜,喉結(jié)滾了滾,耳根還紅了。
云忱心里想笑,還不知道誰占誰的便宜呢。
他握著余念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起來,看人遲鈍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便是大膽起來。
“二少爺你快點放開我,這要是被人看到…”他哀哀戚戚開口,“我現(xiàn)在是你爹的人,是你爹的十三姨太。”
聽到這話,青年更生氣,“他明知道我看中你,還這樣…”
“云忱對不起,我…”
青年因為自己的無能,面帶愧疚。
云忱在破廟與這人見面,便看出這是一個愛美的人,為了自己的計劃,他當然要跟這人不清不楚。
不過之前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只打算逢場作戲,就讓人捉了奸,此時卻覺得可惜。
這嘴巴也是香的,離得近,能看到那截粉舌,他喉結(jié)滾了滾。
還不等余念再說什么,就聽到腳步聲,一群人舉著燈籠過來。
老爺子黑沉著臉,差點暈過去,“你們這是干什么?”
“爹,你為何非要把他留在你身邊,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為什么這么做?”青年因為喝醉,非常勇敢,跟老子叫板。
太太仆人都震驚住,下人低頭,二太太急的不行,他這兒子是醉糊涂了,這種話怎么能說?
秦瑄沒想到青年喝醉竟然跑到這里跟人私會,真是荒唐。
同時…
他看著余念握著青年的手,心里越發(fā)不滿。
余念看到他的臉色很差,打算再加一把火,“老子不行,我這個…唔…”
還沒說完,他就被幾步上前的秦瑄捂著嘴巴。
這話真是大逆不道。
“混賬!混賬玩意!”老爺子差點氣暈過去。
“把這個畜生帶下去,打十打板!”他氣的手指顫抖。
二太太差點暈倒,“十板子小念怎么受的住?老爺…”
“都不許求情,誰要是再說話同樣受罰!”
老爺子呵斥。
之后他示意下人把十三太太帶回去。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是。”
余念是被秦瑄拖走了,“你們下去,我來打。”
聽到男人親自行刑,他心里“咯噔”一下,這是準備公報私仇,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下人聽到這話,立馬把這個差事交給他,余念可是唯一的少爺,再怎么樣子,老爺子不會對他怎么樣,他們這些下人要是得罪了主子被記恨…
秦瑄把人拖到自己院子里。
“秦瑄你放開我!”余念掙扎,“你也覺得是我的錯?明明是我先…”
吱呀——
門被男人推開,余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秦瑄拉著他的胳膊,坐在旁邊椅子上。
青年還在說對云忱怎么怎么喜歡,他心里更堵了。
這個醉鬼,真是不把門的。
那個人一看就是來路不明,抱有目的,這個小色鬼倒是見了人,交了心,不管不顧,真是蠢死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把人拉進懷里,按著他的胳膊,讓余念趴在他的腿上,先是用腿阻止青年掙扎。
男人撩開長袍,又拽下了長褲。
之后大掌“啪”的一下。
房間寂靜下來,二人都愣了。
秦瑄驚愕的低頭,看著懷里青年的姿勢,又望著自己的手。
自己怎么…
余念先是懵了,反應過來,只覺得羞恥又憤怒,這個人故意羞辱他。
他又不是他爹!
“秦瑄,你放開我!”余念掙扎著,這個王八蛋!
秦瑄本是心虛,此時見余念掙扎著,嘴角的葷話也層出不窮。
他空的手,捏著青年的下巴,“不許再說這種話。”
余念“呸呸”兩句,“秦瑄你快松開我!”
看他不悔改,秦瑄揚起手掌又打了一巴掌。
余念更是憤怒,“我要殺了你!”
他氣紅了眼,掙扎是徒勞,最終低頭狠狠咬住男人的腿,像是要把那塊肉咬下來。
秦瑄倒吸一口涼氣,“松口。”
青年不理。
他便也開始。
彼此折磨著。
十巴掌結(jié)束,余念覺得自己面子沒了,他表情十分難看,心想這個仇結(jié)下了!
秦瑄一直克制力道,之所以這么大聲是因為肉多的緣故。
此時看到余念被打的泛紅,他又有些后悔。
收了手,不再鉗制青年。
余念趕緊起來,狠狠用頭撞他胸膛,之后拽著自己褲子。
秦瑄沒有防備,直接往后倒去,四仰八叉。
余念剛剛氣的眼睛都紅了,此時卻是開懷大笑,“活該。”
秦瑄看他這樣,暗暗磨牙。
余念冷哼朝外走,之后齜牙咧嘴,“秦瑄,你給爺爺我等著!”
秦瑄輕笑,“行啊。”
等對方一瘸一拐出門,秦瑄才去檢查自己的腿,看著青紫快要出血,他心道這是狗崽子吧。
云忱被帶回去,老爺子先問今天這事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撞見了,他看到我在哭問了兩句。”本想說二少爺輕薄他,但是想到那張臉,真要是有什么,還不知道誰吃虧呢。
老爺子點點頭,“你放心,在府里吃穿緊不了你的。”
“但我一個男人…”云忱作出屈辱模樣。
老爺子又不憐愛男人,只是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要留在余家。
那邊余念回去,已經(jīng)滿頭大汗。
“他真狠,明知道我這個角色在意面子,還要這么侮辱我。”余念倒吸一口涼氣。
他趴在床上,藥也不打算看。
這也太丟人了。
[主角最會殺人誅心。]系統(tǒng)說。
“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余念酒勁還沒退去,下人不知道到哪去了,他也懶得叫,干脆先睡覺。
次日是被一股香味勾醒。
余念不自覺吞咽口水,要翻身坐起來,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秦瑄這個該死的…”
吱呀——
“有多該死?”
余念瞧見進來的秦瑄,微微蹙眉,“你滾出去!”
“你被關(guān)了禁閉,我好心看你…”秦瑄一臉傷心,“虧我對你這么好,既然你不需要,這些飯菜…”
“等等。”看他準備收起來,余念趕緊攔住,“什么意思?”
“你昨天調(diào)戲義父的十三姨太,忘記了?”秦瑄提醒。
余念臉色變了又變,“云忱沒事吧?”
“放心吧,義父很寵他。”
這話就是在往余念心口捅刀,他皺著眉頭。
秦瑄看到他這個表情,心里煩躁,“看看你這副樣子,先洗漱吃飯,等會兒我給你上藥。”
“我不需要。”余念拒絕。
“行,那你一瘸一拐的去見十三太太吧,看人會不會因為你滑稽樣子笑出聲。”秦瑄輕飄飄。
余念臉紅。
用過飯,又洗了澡,全程秦瑄這個人都在,余念本想讓他出去。
秦瑄卻說,“你都腫成這樣,要讓其他人也都看看嗎?”
“還不是因為你?”余念瞪他。
“義父是讓人打十板,我可是聽說那板子又大又寬,十板子下去你怕是下不了床。”秦瑄說,“我這留了手為你好,你還怨我。”
他說的有理,余念一噎,“但是,你也不能扒我褲子。”
“這不是讓你長記性,義父身體不好,怎么說都是你爹,你別氣他。”秦瑄從善如流,眼眸暗了暗,喉結(jié)滾了下。
他想到昨天掌心的觸感,當時心里有氣,便沒有留意,后面越想越是覺得可惜。
秦瑄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余念冷哼,酒醒后,他理智許多。
洗完澡,就趴在床榻上。
秦瑄一瘸一拐給他上藥,“你真狠,我的肉都要被你咬掉了。”
這話讓余念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心情不錯。
秦瑄給他上藥,眼眸忍不住到處瞟,開始還能克制,后面就變了味。
不過二少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只感覺疼,和藥膏的冰涼。
秦瑄視線掃過他白皙的背,青年倒是沒任何防備,他明明已經(jīng)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還不防著點人?
心里吐槽青年心大,視線卻無比大膽直白,聽著余念輕哼,他卻是越發(fā)放肆。
疼點也好,長點記性,不要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第229章 紈绔二世祖03
余念覺得這人是故意的,上個藥,讓他疼的出了一身汗。
心里默默記下仇,等找到時間報復。
穿好衣裳,去凈手之后吃飯,可憐凳子也沒法坐,還要墊個軟墊。
旁邊秦瑄看他齜牙咧嘴,忍不住樂了。
聽到輕笑聲,余念怒瞪他,“秦瑄,等爺爺我好了,你等著。”
本就不是親大哥,余念這會兒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了。
秦瑄收斂笑容,“不長記性。”
剛還要說什么,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二少爺。”
聽到是管家的聲音,余念立馬道,“進來。”
提著飯盒的管家,進來有一肚子要說,看到還有外人在,他趕緊打住,“老爺讓你這幾天都在院子里好好待著,每日讓下人來送飯。”
余念一聽,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真的?”
因為憤怒,他忍不住砸桌子,卻是忘記自己受傷,這一扭身,臉上的汗都出來了。
管家立馬緊張起來,“我的少爺,你這是…”
說著,他要上前去扶。
秦瑄先他一步,扶著余念。
“這是打的有多狠啊。”管家皺著眉頭,急的不行,“老爺不過一時生氣,哪個黑心的下手這么重。”
余念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還能是誰,就是你面前這個。”
管家啞言,表情訕訕。
秦瑄盯著管家打量,只覺得有幾分古怪。
這把男人盯的直冒汗,手背抹了一把,低下頭,“大少爺二少爺,我還有事,先走了。”
余念看他匆匆離開,也沒放在心上。
秦瑄倒是盯著人直到?jīng)]影,才收回眼神。
“這文叔看來很著急你啊。”秦瑄說。
“誰不著急我?也就你是個黑心的。”余念堵他,又推了他一把。
打開那食盒,就見里面的食物都是用心的,他臉色一喜,接著嘆氣,“可惜,送晚了。”
“正好,我還沒吃飯。”秦瑄接過,一點也不客氣。
這把余念氣的半死,但是也搶不過。
要在院子待幾天,不過余念也不方便,所以乖乖的。
直到一周好了,走路不在別扭。
他便坐不住了。
雖然心系男小媽,但是梨園那位小鳳仙,二少爺也沒忘記。
還是禁閉,沒法去看十三姨太,所以余念換了身衣服,從后門溜了出去。
府里都承過他的賞,在說他是未來家主,誰敢不給面子。
帶著阿才,一頭鉆進梨園。
今天是個晴天,打聽到鳳仙難得有空,余念欣喜加快腳步。
鳳仙剛換下一身戲服,正在拆頭發(fā)卸妝,聽到門“吱呀”一聲。
青煙粉荷的長袍青年,兩眼彎彎,走進來便道,“鳳仙鳳仙。”
這身長袍顯得秀氣,但他那張臉卻是適配。
鳳仙動作頓住,扭頭一臉不耐煩,“余少爺怎么進來不敲門?”
余念啞言,被訓也不生氣,臉上帶著癡笑,他又退出去,重新敲了敲門,“鳳仙,你在嗎?”
旁邊阿才捂著臉,只覺得沒臉見。
鳳仙一愣,之后笑了起來。
聽到他笑了,余念心情更好。
“進。”
得了允許,余念推開了門,一手拎著長袍邊緣,抬步便到了梳妝桌前。
“這幾日都未相見,我很思念。”余念說著,便是湊過去。
這角身上帶著香,惹人醉,他瞇著眼睛,嗅了嗅。
鳳仙皺皺眉頭,伸手推開他的臉,“二少爺這是把我當什么人了?”
余念趕緊遠離,給他作揖,“鳳仙,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鳳仙冷哼,細眉挑了挑,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多了幾分凌冽,“我聽說你爹娶了新姨太,還是位男子,你為他又哭又鬧。”
余念尷尬臉紅,“我…我只是可憐他,年紀輕輕的美人可惜…”
他向來憐愛美人,不管男女。
鳳仙盯著他那張雪白的臉,青年此時眼眸帶著一絲憂郁,像是多情的詩人,惜紅顏,嘆紅顏。
“哦?只是這樣?”鳳仙問。
“自然。”余念站直身子,念了一句惋惜的詩。
鳳仙盯著他打量幾眼,回過頭,繼續(xù)卸妝。
余念盯著他,又看看鏡子里的俏人,“鳳仙,等你得空,我?guī)愠鋈ネ婧貌缓茫俊?br />
“只是玩?”鳳仙語氣帶著不信。
余念輕咳,“自然自然,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要把你捧著供著。”
他向來都是甜言蜜語,鳳仙聽過就過了,也不往心里去。
“恐怕不行。”
“為什么?”余念急了,伸手抓他。
握著青年的手腕,余念發(fā)現(xiàn),這人并不如自己想的纖細,他微微挑眉。
“你這是做什么?”鳳仙扭頭望著他,“剛剛還說把我供起來,這會兒是打算?”
余念趕緊松開,“我真沒有這個意思。”
“登徒浪子。”鳳仙起身,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之后朝外面走去。
余念臉頰瞬間紅了。
回過神,趕緊跟上。
“二少爺回去吧,等會兒我要見客。”看他窮追不舍,鳳仙又道。
“什么客?做什么的?”余念警惕起來。
“自然是欣賞我的才藝。”鳳仙挑眉看他,“你以為呢?”
余念啞言。
鳳仙頓時惱怒,“你回吧。”
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罵人,氣沖沖留了句話,便抬腿走人。
知道又把美人惹惱了,余念又急又慌,但是對方不許他跟。
阿才這時候湊上來,“少爺你還在禁閉,咱們快點回去吧。”
“回你個頭。”拿著扇子敲了敲小廝的頭,余念氣悶離開。
惹了鳳仙不開心,他便心不在焉。
于是,帶著下人去酒樓吃酒。
喝了一些,青天白日的就醉了。
阿才推了推他,心里一驚,“不是說好的,只喝一點點,我的爺,我這下恐怕要屁股開花了。”
那邊秦瑄忙完事回來,便拐進余念院子里,看到仆人自己做著事情,他沒管,徑直到余念屋子里。
推開門沒瞧見人,秦瑄疑惑。
“你們少爺呢?”他詢問掃地的小廝。
那小廝被問的一愣,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說。”秦瑄沉著臉。
小廝嚇的手中掃帚都丟了,趕緊開口,“少爺…少爺這會兒大概在梨園。”
聽到這話,秦瑄一愣,之后表情古怪起來。
他這幾天為了云忱又哭又鬧,還挨了一頓打,此時又偷跑出去見那個角,真是多情啊。
“嗯。”
他抬步走了,卻沒有去管,不過囑咐那小廝看到人回來,跟自己報個信。
沒想到一等就是天黑。
此時,秦瑄正在自己屋子里看書,聽到小廝說二少爺喝的醉醺醺的,剛剛回來,他詫異抬步出去。
清風院。
竹林下的青年,坐在石凳上,周圍都是丫環(huán)小廝,提著燈籠在勸他哄他。
這是府里常有的事情,他們都習慣了。
秦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畫面,心里一驚。
聽到他們軟聲細語,跟哄幾歲孩童一般小心,只覺得這位少爺跟巨嬰似的。
二少爺支著下巴,不知道再看什么,語氣非常消極,說什么紅顏薄命,又說什么玉消玉減,最后又道自己的心碎了,魂飛了。
旁邊的小丫環(huán)們那個心疼,恨不得上前替他擦眼淚。
秦瑄只覺得牙酸,這紈绔唯一的才學都用在這什么情了愛了上面了。
“咳咳。”
聽到這聲,眾人回頭望去。
因為秦瑄親自掌刑,余念便恨上他,也跟院子里的人說了他這個人的不是。
“大少爺。”他們態(tài)度恭敬又冷淡。
“你們都下去。”秦瑄接過一人手中的燈籠,之后示意其他人散了。
他們猶豫不決。
余念看到他過來,本就是喝醉演戲,這會兒更是清醒了,“你怎么在這里?”
“你的禁閉還沒有解,今天偷跑出去,沾了一身酒氣晚上才回來,義父如果知道…”秦瑄一臉不贊同。
“你要去告狀?”余念瞪著他,“這么喜歡嚼舌根子算什么大丈夫!”
秦瑄也不氣,坐在他身邊,“被我打哭就算大丈夫?”
聽他提這種話,余念臉紅,“你們都下去。”
這種丟人的事情,可不能讓人聽到。
下人一窩蜂散了。
周圍很安靜,夜里的風有點涼,吹的余念打了個哆嗦,他卻覺得是因為身邊這人散發(fā)的冷氣。
“怎么成了這樣?”秦瑄好奇。
余念可不想跟他說自己丟人的事,“管你什么事?”
“我現(xiàn)在去一趟義父的院子。”說著,他起身。
余念立馬拉著他的胳膊,怒瞪著他,“整個余家就你吃飽了多管閑事。”
秦瑄垂眸,看著拉著自己的白皙如玉的手,“誰讓我閑呢。”
一句話把余念氣的半死。
“我…我…”他支支吾吾,才說自己因為什么傷心。
秦瑄無語,之后再次感慨他的多情。
“你不是掛念著十三太太嗎?”他的語氣帶著譏諷,“怎么這么鐘情?有了新歡還記得舊愛。”
“我只是憐惜他們。”余念道,一臉真誠跟理直氣壯。
秦瑄盯著他那張精致漂亮的臉看,心道美人憐,憐美人。
“嘖。”
趕走心中的想法,他冷嘖一聲。
夜深了,余念把人打發(fā)走,之后讓人準備水,洗漱休息。
次日,余念讓阿才往梨園送禮物,自己沒挪窩。
不是逗鳥,就是逗蛐蛐。
院子里的下人們聚在一起,看著他這才藝,樂的開懷。
二太太進來,就看到這一出。
她先罵那些下人帶壞了主子,之后拉著余念進屋。
“娘?怎么了?”余念不解。
“我的兒,你還玩。”二太太點點他的額頭,“你不知道嗎?你那個便宜大哥最近去鋪子里幫忙了。”
“嗯?”余念繼續(xù)茫然。
“老爺讓他過去幫忙,這說明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了,說不定這家產(chǎn)以后還會分他。”二太太絞著帕子,一邊擔憂,“你可長點心,咱們余家這么大,那個秦瑄怎么可能沒有私心?”
“他一個外姓,我是爹的長子,他這么大歲數(shù)也熬不住弟弟長大,不給我給誰?”余念一臉不在意。
“你爹可能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誰敢肯定這個秦瑄沒有這種心思呢?”二太太壓低聲音,“咱們府里男丁少,老爺一旦去了,都是女眷,就靠你扛大旗了。”
“你要知道這余家旁□□些個東西也盯著咱們家。”二太太越說越慌,仿佛是看到了有人動他們的財產(chǎn)。
余念給她倒水,又是順氣,“娘,不要想這些,他們都是旁支。”
“你文叔看到了秦瑄跟旁支來往。”二太太拉著他的手,“所以我才急啊,我就你這個孩子,我望著你好,你好了,娘就好。”
她一臉真誠,余念心中動容,“娘,你放心,我會保護娘。”
“所以你以后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不管是梨園還是別的。”二太太道,“你也到了年齡,該說親了,過兩天解了禁閉,好好跟你爹道歉,娘幫你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適。”
“娘。”余念皺眉,“我不想成家。”
“你這孩子,不成家怎么行?”二太太一臉嚴肅,“就這么說好了。”
二太太很快離開,余念唉聲嘆氣了一會兒,便把這些拋之腦后。
解了禁閉。
這天中午用飯,余念早早過去,他幾天都沒見過云忱了。
因為云忱身份特殊,所以他也坐在主桌。
大太太臉都綠了,沒吃多少,便說自己倦了,讓下人扶著離開。
剩下的姨娘們,也就三姨娘對老爺真的關(guān)心,其他人自己吃自己的。
云忱臉色不怎么好,人看起來瘦了一些。
余念憐愛美人的心,又起來了。
也不顧他爹還在,就去夾菜。
他這個動作,所有人看在眼里。
老頭子氣的要死,“混賬!”
二太太心里“咯噔”一下,先剜了云忱一眼,又開口,“知道你是想賠不是,怎么連個稱呼都沒有?”
這話是解圍。
老爺子冷哼一聲。
余念對上母親的眼神,不情不愿,“十三姨娘,那天我喝醉,我給你賠不是。”
他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老爺子臉色這才緩和一些。
云忱扯了扯嘴角,沒說什么。
秦瑄挑眉。
這位少爺多情又懦弱,惜美人憐美人到頭來害人的也是他。
接下來,余念便沒正大光明看這位小媽。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色心色膽很小,一戳就破,沒有擔當,光是一張嘴。
而主角不一樣,認定了便是想方設法也會護著。
吃完飯之后,三姨太扶著老爺先離開。
二太太緊跟其后。
余念要去找云忱,卻是被幾個年輕的姨太太圍住。
“念兒,這幾天可好了些?”
“疼不疼還?”
幾人打著趣,又是嬌笑,又是打趣。
余念跟著笑,“好了好了。”
旁邊的下人們見怪不怪的低著頭做事。
這把秦瑄跟云忱震驚的不行。
似乎是沒想到余念他們?nèi)绱舜竽懀@么多人,就敢說這些話。
“我爹沒為難你吧?”余念此時才湊云忱身邊,一臉關(guān)切。
“不勞二少爺擔心,我很好。”云忱說完,便起身離開。
余念愣了愣,趕緊去追。
兩個人追著說著,來到余家后院的假山處。
“云忱,我是真的憐惜你。”說著,他就拽著男人的手,似乎是要把人抱起來。
云忱愣住,沒想到這人如此大膽。
這青天白日的,他追過來可是被很多人看著。
他開始掙扎,余念便是更起勁,“我爹,我爹沒有對你…”
云忱挑眉,“少爺,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兩人摟摟抱抱,沒有聽到腳步聲。
直到秦瑄開口,“你們在干什么?”
余念嚇了一跳。
云忱推了推他,看到那位大少爺,他心里警惕起來。
這個人他不了解,是他計劃里的變數(shù)。
余念看到是秦瑄,皺皺眉頭。
云忱瞧見二人不合的樣子,推開余念就走。
余念要去追,卻被秦瑄拉住了手。
“秦瑄。”
秦瑄低頭看著自己握著的手腕,“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這大白天的,你不要名聲,但是他是你爹的姨太,你不管他了嗎?”
“我…”
“還說什么憐惜…我看你就是貪圖他的美色罷了。”
余念臉紅,瞪他,“你松開。”
不得不說主角總結(jié)的非常好,他就是這樣的人。
從不顧對方,不會站在對方角度思考,一廂情愿。
秦瑄沒放開,拉著他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
余念警惕起來,“秦瑄,爹可沒說對我用刑。”
“要不是我攔著,你這會兒就要被架著挨板子了。”秦瑄踹開門,又反腿關(guān)上。
他把人推到床上,看著青年痛呼,心道就這細皮嫩肉的,還去疼美人?
余念坐直,捏著自己手腕,“秦瑄,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說白了我爹養(yǎng)你,賞你一口飯吃,真把自己當余家人了?”
“你還管到老子頭上了!”
這話可謂是觸碰到了秦瑄的逆鱗。
他不由想到自己為何淪落到這一步。
要不是那個老東西。
他呼吸變得急促,心道自己就不該管他,等著他屁股開花才好。
但是那個來路不明的云忱目的好像也是余念,這可不行。
給自己找了解釋。
秦瑄解了幾顆扣子,之后便走過去,把人按在床上。
余念掙扎著,把他的床弄的亂七八糟,被子亂了,枕頭也斜著豎著。
他的長袍崩開了幾枚扣子,露出一些白皙的肌膚。
感覺這人又拽他的褲子,余念臉黑,“秦瑄,王八蛋!放開我!”
秦瑄伸手捂著他的嘴,另外一只手用了力,“刺啦”一聲,褲子成了爛布條。
余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力氣這么大。
他發(fā)呆的時候,自己被人翻了身,腰正好落在堆起的被子上。
“啪——”
這聲更響,不過卻沒多疼。
但余念瘋了一般掙扎咒罵。
秦瑄也不說話,又是打了一下。
看人身體顫抖著。
少爺長得白,已經(jīng)紅了。
秦瑄逐漸冷靜下來。
“余念,知道錯了嗎?”他端起大哥的做派。
“你又不是余家的人,憑什么管我?”余念打死不改,“你給我松手,不許這樣…”
他只覺得羞憤,這個該死的,故意折辱他。
“怎樣?”秦瑄問,眼睛一眨不眨盯著。
他這次沒有打,而是拍了拍。
輕輕的帶著褻玩的意思。
余念一頓,“秦瑄你羞辱我!我要殺了你!”
看了反應這么大,秦瑄本是有點心虛,這會兒卻是刻意唱反調(diào)。
這般輕柔還不如讓他疼,余念臉黑,不過他并沒有多想什么,畢竟他們可是有仇。
秦瑄只覺得手感很不錯,他身體一僵,眼里帶著驚詫。
手頓住。
余念掙扎著翻身過來,抬腳踹男人。
秦瑄正在發(fā)呆,這一腳,直接躺在地上,好不狼狽。
余念一頓,之后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活該。”
他笑的歡快,忘記自己的處境,衣服也沒收拾。
秦瑄有些難堪,抬眸看著坐在他床上的青年,心中的火瞬間沒了。
衣衫不整的,露出半截白腿,那張精致的臉,眼角帶紅,鼻尖生了汗,這般像是書里的精怪似的。
余念看他不生氣,覺得沒意思。
他收拾好自己,怒瞪秦瑄,“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余家都是我的。”
警告完,他便走了。
不過幾步,他的瀟灑,變成了捂著褲子。
秦瑄喉結(jié)一滾,低聲笑了笑。
他從地上起來,倒吸一口涼氣,這少爺是真的狠。
他坐在香軟的床上,看著雜亂的床鋪,低頭盯著掌心。
到底是個孩子心性,恐怕說的喜歡男子也只是單純的對皮囊的喜歡,并不懂這種事情。
不然,他過界的行為,青年該制止,而不是大大咧咧的還笑看著他。
呼吸又是一緊,秦瑄有些苦惱,自己是上火了吧。
余念回去發(fā)了火,但這事他也不能跟別人說,只能自己生悶氣。
不過,少爺?shù)男那檎f變就變。
換了身衣服,他便在府里溜達。
看到弟弟妹妹在玩,他便湊過去。
旁邊的丫環(huán)小廝跟著笑成一團。
四歲小孩正是頑皮時候,余念作勢打他,小孩奶音卻是一本正經(jīng),“二哥哥,我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
余念看他這么說,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心里更加郁悶。
“喲,這不是二少爺嗎?”九姨太過來,看到他,眉開眼笑,“怎么覺得今天的二少爺更俊俏了?”
坐在涼亭底下,九太太打著趣。
余念臉紅,“不要消遣我。”
“我可不是說笑。”九太太看著兩個娃娃,“你們說你們二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三小姐一本正經(jīng),“好看的像是我二姐姐,不像二哥哥。”
“二姐姐。”四少爺跟著學。
九太太跟著笑,招惹了幾個閑人,聽了熱鬧,也都樂成一團。
余念覺得自己像是雜耍的,心里羞怒,不過看到美人們開心,他便也跟著彎起眉眼。
第230章 紈绔二世祖04
云忱溜達到這里,便看到人堆里的余念。
青年正在說著什么故事,逗人開心。
他眉眼彎彎,又說什么典故,夸幾人像什么花。
這話說給他父親的太太們,就顯得越界了。
幾個女人捂著嘴巴笑,氣氛逐漸曖昧。
云忱咋舌。
雖然他中午已經(jīng)見識到這余府的混亂,沒想到如此…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那邊眼尖的余念卻是看到他。
跟身邊人打了招呼,他便提著衣服追過來。
云忱扭頭,加快腳步。
一個走一個追,不知不覺到了云忱的院子。
“你怎么不理我啊?”余念非常委屈的開口,他剛剛說了一路,口干舌燥。
“二少爺跟著我做什么?”云忱挑眉,“這被人看到多不好。”
“我錯了我錯了。”余念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錯了,但是道歉應該就對了。
云忱看他亮晶晶的眸子,扭頭進屋。
余念也不顧什么防不防,跟著鉆進屋。
那些丫環(huán)小廝也都不敢說話,低著頭當沒看到。
“云忱你理理我好不好?”余念可憐兮兮湊過去。
男人坐在桌子旁,看著二少爺給他端茶倒水,“你也不用做出這幅樣子。”
他冷冷淡淡開口,“你不找我,跟她們也挺開心的。”
余念一愣,“這怎么能一樣?”
云忱抬眸盯著他看,“怎么不一樣?”
“我是憐惜她們,卻是沒那個意思。”余念坐在他身邊,又不安分的拉起小手,“我對你的心意與旁人不同。”
“是嗎?”云忱低頭,看著青年摸他的手,不過動作很青澀。
他反手握著,“你該不會是喜歡我?”
“我…”余念一愣,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
劇情里,主角都是吊著他,都是被迫的樣子,根本沒有說開。
“嗯。”他點頭,沒錯自己圖他身子。
“這話你跟幾人說過?”云忱問。
“只有你一個。”余念緊張的看著他,“我會對你好。”
“我可沒有同意。”說是這么說,云忱卻是拉著少爺?shù)氖郑罅四螅嗔巳唷?br />
余念有些不自在,不懂這人是怎么想的。
不是,這件事不應該他來做的嗎?
偏偏云忱臉上沒有表情。
“我是真的喜歡你。”余念說著,湊到他身邊,閉著眼睛,要碰他的脖頸。
男人伸手擋住,“少爺,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我怕是也不用活了。”
“他們不敢說什么。”余念道。
“不行。”云忱依舊拒絕,“被說出去你沒事,可是我…”
他一副可憐的樣子,余念心疼不已,“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
“你真的喜歡我?”男人抬起頭,眼眸閃過一抹狡黠,余念沒有抓住。
“當然。”余念點頭。
“那少爺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情嗎?”云忱又問。
余念點頭,心道來了來了。
云忱握著他的手,放在小腹一點點往下移動,“少爺,真的愿意?”
余念頓住。
不是,不應該讓他去偷什么東西嗎?怎么是這個…
而且…
余念低下頭,不敢想象。
這個云忱反差為什么這么大。
看到少爺呆住,云忱“噗呲”笑了,“看來少爺說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怎么會…”余念聲音有些抖,耳根都紅了。
他心里有點慌,“這劇情怎么回事?”
[應該是你的眼神太單純,不夠渾濁,他不太信你喜歡他,所以試探。]系統(tǒng)道。
“我又不是真的喜歡男人,我怎么渾濁?”余念反駁。
[反正也是你占了主角便宜。]系統(tǒng)說。
余念嘆氣,他不想占。
云忱看著他睫毛顫抖,本來只是逗他,此時發(fā)現(xiàn)這個青年無比單純。
看來他的喜歡也只是浮于表面,恐怕并不知道男人之間的那些事情。
云忱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握著他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沒有隔著布料。
余念身體一頓,想要把手拿開,卻被云忱按住,“我聽他們都叫你念兒,我也可以這么叫嗎?”
“嗯。”余念汗都出來了,身體僵住。
云忱便是念他的名字,做那活。
余念耳根紅透了,他沒想到云忱竟然…
“云…云忱…”
“念兒的手真嫩。”男人笑了笑,嗓音帶著沙啞。
余念被調(diào)戲的真想立馬跑掉。
他沒想到主角這么厲害,余念覺得半個手臂都酸了。
云忱松開他的手,拿手帕擦了擦,還要團起來塞進余念手中,“這是我送給你的。”
余念又羞又憤,扭頭直接跑了。
云忱樂的肩膀顫抖起來,這什么色鬼啊,說兩句就嚇跑了。
余念臉紅直奔自己院子。
手中的帕子燙手芋頭一般,余念想扔,又怕被人看到。
他神色難看,最后是藏了起來。
洗了手,余念在床榻躺了半天,臉頰的火還沒有滅。
“不是,他…他…”
這主角崩人設了吧。
[你扮演的不像老色批,所以主角為了計劃,只能自己強勢一點。]系統(tǒng)分析,[主角這是靈活應變。]
余念泄氣,“可是我…”
他真是有口難言。
在屋里待了半天,晚上去吃飯,他罕見的安靜,不敢看十三姨太。
二太太很滿意,老爺面色也好了一些。
云忱面前不表,心里卻是在笑,秦瑄微微蹙眉,覺得他不對勁。
用過飯,他就看到那二少爺游魂一般,差點撞了人。
秦瑄跟著他,青年也沒發(fā)現(xiàn)。
“怎么了?”他忍不住開口。
余念嚇的一個激靈,他回頭瞪著男人,“你嚇我干嘛?”
“你在想什么?”秦瑄盯著他打量。
“你管呢。”余念瞪他。
[宿主,你應該把這件事暴露出來。]系統(tǒng)說,[這樣秦瑄會更憐惜云忱,從而更厭惡你。]
余念身體一僵,“我確定不會直接被打死?”
[應該不會。]
秦瑄看他臉色變了又變,伸手撫摸他的額頭,“也沒發(fā)熱,到底怎么了?”
“你真是煩。”余念盯著他看了又看,“你真想知道?”
秦瑄望著他,見他彎起眼睛,得了便宜的笑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余念讓其他人退下,拉著秦瑄,走到一片空地。
“我今天去了云忱院子。”他故意說的下流,做出癡態(tài)樣子,不過耳根還是紅了。
“他的皮膚就是嫩。”
像是回味般,閉著眼睛。
秦瑄臉色陰沉,盯著他的手看,“你們?”
“他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余念看他表情不好,卻是繼續(xù)道,“在我手中…”
秦瑄聽到這話,面如冰霜,“余念,我怎么教你的?”
“怎么了?”余念不服,“你不要總做出大哥做派,你又不是親的。”
他心里卻是緊張,惹怒主角只怕又要挨打。
秦瑄看他一副得了便宜樣子,心里想笑,被人騙了去碰那骯臟物,稀里糊涂的占了便宜,還傻樂。
真是蠢的不行。
他讓人去調(diào)查的云忱,本是南方人,老家離北城很遠,莫名其妙過來,怎么看怎么奇怪,偏偏這位少爺把人當成柔弱的花。
“你就這么喜歡玩…”他后面的話過于粗俗,余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秦瑄拉著他的手,“既然如此。”
余念碰到他緊繃的小腹,愣了愣,“你干什么?”
這人有病吧。
秦瑄是握緊他,“我之前打你,你不想報復回來?”
余念心里一動,“你也讓我打?”
“打這里。”秦瑄嗓音沙啞。
他們此時鉆進林子里,四面透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人路過。
這般刺激,讓秦瑄更加興奮。
余念被嚇了一跳,就要收回手。
秦瑄握緊他,“不是喜歡玩嗎?連你爹的姨太太都不放過,那么我這個大哥為什么不?”
余念覺得他瘋了,“秦瑄,誰要碰你的臟東西!”
看他這么評價,秦瑄冷哼,“這就是對你的警告,你敢碰云忱一下,那么我…”
余念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他這么在乎主角受,大概是喜歡了吧。
不過,這樣的警告是不是有點…
手心都有點疼,手腕也酸了。
余念齜牙咧嘴,故意加大力氣,聽到男人痛呼,心情好了一些。
他松開手,呸呸兩句。
秦瑄心道這人對自己是真狠。
“云忱的身份可你想的那么簡單。”看人要走,他開口道。
余念卻是不聽,抬步往外跑。
回去洗了多次手,余念表情無比難看。
[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有情了。]系統(tǒng)說。
“你覺得對勁嗎?”余念坐下,盯著自己泛紅的掌心,郁悶。
[他們是根據(jù)你的反應做出的判斷,不得不說一針見血。]系統(tǒng)夸贊,[主角的觀察力很強,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裝成老司機,這樣他們肯定會放棄這個想法。]
余念思考可行性。
那邊秦瑄回去,便控制不住去想這個二少爺,手那么嫩,恐怕已經(jīng)紅了。
他呼吸越來越緊,翻來覆去,又去窗戶旁透氣,然而心中的火難以消去。
余念早飯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用,他幾天沒去梨園,今天得空,自然要過去。
臺上的人拿腔拿調(diào),蓮步生風,余念找了常去的包廂,打開窗戶,捧著臉瞧。
阿才在一旁打著瞌睡。
余念回頭,看到他口水都要掉下來,嫌棄的不行,“果然是俗人,欣賞不了。”
阿才猛地驚醒,“少爺?”
“去弄點水果過來,我渴了。”余念說。
阿才立馬去。
秦瑄最近在幫忙管鋪子,當然他只是幫忙,沒什么實權(quán),今天得了空,他被認識的人叫去梨園。
那人也是鳳仙的戲迷。
早聽二少爺念叨著,秦瑄很好奇。
兩人剛進園子,他眼力好,看到了阿才。
秦瑄挑眉,這人在這里,那么余念肯定也在。
這人還真是…
記下方向,他跟人坐下。
臺上的人就是鳳仙。
旁邊人介紹著。
秦瑄心不在焉。
不過這位鳳仙,確實長得標志,很符合余少爺?shù)膶徝馈?br />
那人看的癡,秦瑄卻是在走神,最后他站起身,說了兩句,便退場了。
不過沒有離開,而是朝著樓梯走去。
一間間尋,很快他找到余念在的房間。
因為里面?zhèn)鱽碇髌蛯υ挕?br />
“太太讓我盯著你,讓你不要整天沉迷這個。”阿才說。
“你是我的下人還是別人的?”余念問。
“但是太太知道會揍我。”阿才又道,“少爺,你今天出來很長時間了,回去吧。”
“我不走,下面那個陳老板對鳳仙圖謀不軌,我要守著他。”余念說。
秦瑄聽完樂了,不是他看不起余念,而是對方養(yǎng)成這樣,自己幾巴掌都能哭,別說其他。
想到這里,他又有些口干舌燥。
阿才此時出來。
秦瑄想躲卻是晚了。
阿才看到他,張大嘴巴。
秦瑄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后走進去。
余念正望著窗外,根本不知道來人是誰。
“不知道他氣消了沒。”
后面的沒有聲。
余念疑惑回頭。
對上秦瑄那張臉,他嚇的差點摔下去。
男人趕緊上前扶著他。
手搭在他腰上,把人整個抱在懷里。
余念先是一愣,之后掙扎,“秦瑄,放開我!”
“那位就是鳳仙?”秦瑄問。
說起鳳仙,青年望過去,立馬忘記二人的姿勢,給他介紹著對方有多優(yōu)秀。
秦瑄沒有提醒,摟著他,無比親熱,他的心也是火熱的。
“你有沒有問過人家是不是斷袖?”
秦瑄雖然心中歡喜,但實在是受不住他一個勁說那人多好。
聽到這話,余念一愣,“啊?”
他未曾問過。
秦瑄冷嘖,“人家只是扮女角,不代表喜歡男人。”
“下面那位陳老板可是跟我說,對方明確拒絕過他,說對男人不感興趣。”
余念呆住。
“你這般死纏爛打,跟那些對姑娘的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他說的無比正直,卻是把人摟緊,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樣子。
余念被說的有些羞愧,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姿勢不妥。
“我…我…”
“回去?”秦瑄問。
余念沒有反駁。
二人出來,便分開了,一前一后走著。
秦瑄跟著他,看他失魂落魄,又不是滋味。
唱完戲的鳳仙拒絕了陳老板,詢問身邊的下人,“余二少可還在?”
“早走了。”
“走了啊。”鳳仙一頓,接著繼續(xù)往自己屋子方向走,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
那邊余念悶悶不樂,回去就把自己關(guān)屋子里。
秦瑄有些后悔。
屋子里的余念抱著閑書,“他不會看上鳳仙了吧?”
[你以為主角跟你一樣?]系統(tǒng)道,[人家是真的為那些人好,顧惜別人的名聲。]
余念啞言。
[等你消極幾天再過去。]
“我死性不改?”余念詫異。
[你就是光顧自己的性格。]系統(tǒng)說。[這種人最招恨。]
余念嘆氣。
他中午也沒去吃飯,老爺子問下人,聽到他不舒服,冷哼,“還能病了不成?成天亂跑,沒個正形。”
二太太聽到這話,立馬替兒子說好話。
“都是你寵的。”老爺子立馬又說他。
“那老爺給他安排個正事唄。”二太太立馬道,“他也大了,親事可以提一提,也可以幫忙打理鋪子。”
老爺子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沉思起來。
飯桌聽到這話的眾人神色各異。
云忱本來臉色就不好看,所以這會兒這個表情也沒什么,秦瑄反應很大。
二太太看在眼里,覺得他就是惦記余家財產(chǎn)。
其他姨太太們心不在焉,不過也不明顯,她們也沒想過跟余念有什么,平時打個趣,說說話就夠了,畢竟身份在那里,真越界了,少爺沒事,她們怕是要沒命。
吃過飯,老爺子叫二太太三太太過去。
至于大太太,她現(xiàn)在很少管家,都是二太太三太太幫忙,一個有兒子,一個是她推上去的。
云忱回到院子,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余念。
這釣魚要給魚餌,不能放走。
余家松散,只要事情不擺在明面上,老爺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清風院。
看到他過來,下人們神色復雜,但不敢怠慢。
云忱示意他們不要通報,然后自己推開了余念的門。
“都說了不要打擾我。”余念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來。
“這是怎么了?”
聽到聲音,余念一愣,他坐起來看著來人,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來了?”
“這不是聽說你不舒服。”云忱走近他,居高臨下打量。
余念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身材修長,長得很高,不過是平時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好拿捏。
此時,他沒什么表情,盯著余念看,看的他心里莫名犯怵。
云忱伸手碰碰他的額頭,“哪里不舒服?”
余念動動唇,都要忘記怎么呼吸。
[不要慫,嚇退他。]系統(tǒng)支招。
余念終于找回了理智,他吞咽口水,之后伸手拉著云忱,“有點熱。”
男人似乎沒有防備,被他一拉,便撲了過來。
余念猝不及防倒在被子上。
云忱一愣,不過他沒有動,維持著這個姿勢,“哪里熱?”
說著,他伸手去探。
捧著雪白的臉,大拇指揉著紅唇,“是這里?”
余念喉結(jié)滾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不對勁吧。
云忱的手指轉(zhuǎn)移,又碰了碰他的胸膛,“心跳的好快,念兒。”
余念臉紅,“我…我…”
接著,男人掀開袍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青年并沒有反應。
云忱微微挑眉,“還是這里呢?”
他卻是故意使壞。
“別…”余念嚇的快要跳起來,不是他調(diào)戲小媽嗎?怎么…怎么成了…
看他臉紅透了,云忱低聲笑。
柔柔的,像是羽毛劃過心尖。
余念睫毛眨的非常快,“云…云忱…”
“乖。”他真像長輩一樣,空出的手揉揉青年的腦袋。
然而行為卻是越界了。
余念不敢動,他瞪大眼睛。
這讓他怎么翻盤?
他輸了,輸?shù)膩G盔棄甲。
云忱抬起手,“沒有過人?”
余念咬著唇,小聲“嗯”了句,很不好意思。
“你母親跟你爹要跟你說媳婦兒呢。”云忱還是半趴在他身上,之后把手指遞到唇邊。
余念看到了所有動作。
男人刻意放慢,余念眼神躲閃。
聽到這話,他一愣,“什么?”
“說你天天淘氣,找個人管著你。”云忱眼眸剜了他一下,像帶著鉤子。
余念身體一僵。
“噗呲——”
云忱笑了起來,“念兒,你真可愛。”
什么多情什么花心,不過是紙糊的,一戳就破。
“你…你快起來…”余念推他。
“你勾搭我,不就是想把我往床上帶?”男人一只手撐在他耳邊的被單上,“怎么現(xiàn)在又讓我起來?”
余念心臟“砰砰”跳,“我…我…”
他卻反駁不了。
云忱低頭,湊到他耳邊,“念兒的味道,最近吃點清淡的吧。”
他輕輕笑著起來,又整理自己的衣服。
余念僵硬的像塊木頭。
“病好了?”這時,男人還打趣。
“好…好了…”他低著頭,像個鵪鶉。
“那我就放心了。”云忱道,“下次你若病了,只管叫我來。”
余念再次臉紅心跳,他覺得自己真沒出息。
云忱剛離開清風院,便跟秦瑄撞上。
二人目光撞上,充滿了火藥味。
“大少爺。”云忱收回視線,彎了彎眉眼,“念兒這會兒正害羞,你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
說完,他便走了。
秦瑄盯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收回視線,面色非常難看。
他抬步便朝余念房間走去。
此時,余念正在后悔。
“我明明有幾次反攻機會,我明明有,我怎么像只呆鵝一樣。”
他在反思自己,越想越是氣自己不爭氣。
秦瑄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在床上翻滾,不知道怎么了。
房間有股淡淡的味道,床鋪很亂,他的衣服雖然穿在身上,但是腰帶…
秦瑄關(guān)上門,幾步走到床邊,“余念。”
余念嚇了一跳,坐起來看到是他,毫不掩飾厭惡,“你來干什么?”
“我剛剛看到云忱從你院子出來,你們做了什么?”秦瑄緊盯他的臉。
余念想到剛剛的事情,眼神閃躲,之后理直氣壯,“你管我干什么?”
他死性不改,說著自己拉著云忱的手,怎么怎么…
秦瑄聽的眼睛都紅了,呼吸緊促,胸膛起伏的厲害。
余念有些慫,一臉警惕,不是要揍他吧?
“我之前怎么說的,你怎么對他,我就怎么對你。”秦瑄上前一步,去碰他的腰帶,“余念,你該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