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網卡可能會造成很多問題。
一周前千月變成了小孩子至今沒能變回來,而一周后,一切突然從原本天真童趣的幼兒頻道轉變成了……某種需要打碼的程度。
結束一天工作(準確來說是在桌子上睡了一天之后)提前其他人下班的太宰治推開宿舍門,眼睛還沒來得及聚焦,鼻尖卻嗅到了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氣。
那是歐麗蒂絲里玫瑰園的氣味,他很熟悉。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嘴里時常念叨著要和漂亮女生一同殉情的太宰治猛地回過了頭。
他的臉紅透了。
“怎么不敢看我?”
被黑色蕾絲緊緊束縛著的細長手指溫柔撫摸上太宰治的臉,順著流暢的臉部線條滑過下巴,稍稍用力將太宰治扭轉開的臉掰了回來,強迫著讓他直視不速之客神秘的紫色眼眸。
太宰治喉結聳動,氣息有些不穩:“你是誰?”
“我?”
金發女人勾起笑容,手繼續向下,在太宰治鎖骨處繞著圈。
“我是克羅托……”克羅托將額頭抵在太宰治額頭,空閑的手纏繞著自己垂落下來的金發,紅唇微張,吐氣如蘭,“我是……你的欲望……”
透明的黑紗裙,黑色蕾絲吊帶襪,漆皮的黑色高跟鞋,無一不在描繪著她的性感和美麗。
就在太宰治思考他是否見過這位讓人過目不忘的性感美人時,克羅托松開了手,姿態輕盈優雅,像在跳舞一般跨過房間,軟軟倒在了他的沙發上。
她斜靠著身子,姿態仿佛一只放松的驕矜貓咪,正一目不錯地凝視著他。
簡直比熒幕上的大明星還要光彩奪目。
但很奇怪,明明是這樣性感到極致的裝束,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低俗。
很快太宰治就意識到原因——
是因為那雙眼睛。
浮夸的艷麗妝容下,那雙神秘的紫眸卻平靜的如同死水。頭頂上皇冠正中央藍色的寶石泛著如同冰川的色澤,同色的寶石在她脖頸處熠熠生輝。
而被她注視的時候,真的會有一種她深愛著你的錯覺。
壞女人。
太宰治笑起來,又恢復了那個不著調的樣子:“雖然克羅托小姐你美得讓人不可直視,但我還是更喜歡和那種清純如小白花一樣的女生一起殉情呢,比如偵探社下面那家咖啡店里的小女仆~”
“而且,”他停頓下來,指著克羅托掛在腰側的皮鞭,笑得高深莫測,“我這個小身板可滿足不了這個哦,我覺得中也會更合適啦~”
克羅托聽聞這話也笑起來,她依舊保持著半躺的姿勢,卻用手捧住的自己的臉,聲音輕柔,仿佛在對自己的情人低語:“很好的建議,但你的笑容過于猥瑣了,darling~”
這局親愛的一出,太宰治只覺得背后一冷,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盯上了他,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于是他遵循本心回頭看去,背后是沒關的門以及空蕩蕩的大路。
呼,自己嚇自己。
太宰治正準備轉回來,余光卻掃到了一個極速朝他飛來的物體。
直到那東西將他整個人創飛出去,他這才看清,將他擊飛的東西是一個巨大的火箭筒,以及一張似哭似笑,鼻子上還帶著可笑紅球的可怖面容。
在太宰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后,那穿著打扮像雜技團里面的小丑一般的人捂著腦袋,整個人晃了晃,跌坐在地上又變回了性感美艷的克羅托。
“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么?怎么好像看見了裘克……”
自我介紹為克羅托,但真實名字為娜塔莉的漂亮舞女用力搖晃著腦袋。
選擇葬身河底卻再次睜開眼,娜塔莉進入了神秘的莊園游戲,她在那遇到了很多之前的人,但卻從沒遇到過裘克。
后來的游戲對局里,在監管者一方她看到了自稱為小丑的監管者,但她始終無法確認那顛狂瘋魔的小丑是記憶里那個瘦弱寡言卻溫柔的青年。
也只有在每一次對局相遇,卻被他刻意避開,獨獨讓她一人打開大門的時候,她才能稍微確認那是記憶里的人。
“就不能好好說一次話嗎……”
舞女輕聲抱怨道。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小孩鯉魚打挺從地面上跳起來,眨巴著眼睛看向四周,試圖找到某個人的身影。
“嗯,太宰治哥哥怎么還沒回來?”她摸著自己扁扁的肚子,只覺得十分饑餓。
“不是說好帶我去吃飯的嗎?小孩要被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