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丸井柳生誤入虎穴
就在剛剛, 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趁著室友們都睡覺了,就迅速地溜出了訓練營宿舍。
柳生比呂士手上拿著柳蓮二提供的地圖。
根據(jù)他們那么多天的訓練,柳蓮二已經(jīng)摸清楚了訓練營的各個位置, 甚至,他注意到了一條隱藏在草叢里的小路。
那條小路極其隱秘, 它的周圍被不少野草覆蓋著,要不是柳蓮二心思縝密,恐怕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這條小路并非那種平坦寬闊的水泥路,而是一條由人走出來的路。它蜿蜒曲折,穿梭在茂密的草叢中, 小路兩旁布滿了各種雜草和藤蔓, 有些地方甚至難以辨認出路的痕跡。
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沿著小路緩緩前行, 四周靜悄悄的, 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風聲。
很快, 兩人就窺到了遠處的山上,在月色的照耀下, 有一座小木屋若隱若現(xiàn)矗立在那里。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一處石壁后面,兩人這才開始了交談。
丸井文太遲疑了片刻, 說道:“我們應該是找到地方了吧?”
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 只可能是這里了。”
這些對話被石壁后面醒著的立海大四人聽到了, 就在四人走出洞穴的一剎那, 正好和丸井柳生兩人撞到了一起。
“嘶。”丸井文太被一個身影撞到了腦袋, 不可抑制地痛呼了一聲,但很快就自己捂住了嘴巴, 防止兩人的蹤跡被發(fā)現(xiàn)。
丸井文太驚恐地發(fā)現(xiàn),眼前撞到自己的人,完全看不見臉,只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
等到后面的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來,丸井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撞到自己的,正是搭檔胡狼桑原,只是單純因為胡狼桑原的膚色太深,導致他和夜色融為一塊了。
胡狼看著自己久違了的搭檔,頓時雙目含淚,一臉深情地看著丸井。(bushi哥們,你倆才分開沒幾天,不用擺出一副王寶釵等到薛平貴的樣子)
另外,仁王雅治也一臉驚奇地看著柳生比呂士:“沒想到真被你們找到地方了啊,噗哩。”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嗯,柳生換新眼鏡了,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不是咸蛋超人版了,現(xiàn)在是一副菱形的眼鏡,顯得整體顏值提升了不少。
他對仁王的回應是:“多虧了柳詳細的地圖。另外,仁王,你回頭再和我打一場比賽。”
仁王雅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切原赤也跟在蘭波身后探頭探腦,問道:“柳生前輩,丸井前輩,只有你們來了嗎?部長他們沒來嗎?”
柳生解釋道:“幸村他們的室友都不是好糊弄的類型,所以只有我們先來探一探路。”
幾人找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在簡單地交流以后,丸井掏出了網(wǎng)球包里背著的零食和蛋糕,分給了敗者組的四人。
切原在接到食物的時候簡直感動壞了,天知道在這個后山上,只有白饅頭吃啊!
丸井和柳生確保眼前的四人吃飽了以后,他倆還帶了一部分醫(yī)療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就當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來都來了,你們真的以為那么簡單就能回去嗎?”
眾人瞬間抬頭看向身后,正是三船入道的身影,也不知道他那么高大的身體,怎么會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身后,讓人一點都聽不到行走時的動靜。
幾人皆是一愣,特別是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
緊接著,三船入道就接著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給我留下來一起訓練!現(xiàn)在,就去拿你們的睡袋,訓練營那邊我會和你們的教練說明的。”
于是,過了不多久,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一人拿著一個睡袋,和四人面面相覷地站在了洞穴門口,敗者組的成員喜提兩名新隊友。
最后,倆人睡在了胡狼桑原旁邊的空地上。
另外一邊的三船入道,此時撥通了訓練營的電話:“你們三個家伙就是那么看人的?這次國中組勝者組的兩個小鬼是怎么跑到后山上的?”
“總教練,這兩個小鬼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也就是那個蟬聯(lián)了全國三連霸的學校,我們這次放他們過來,也只不過是想你去磨一磨他們的韌性。”
三船入道“哼”了一聲,但終究沒有再開口。
夜色漸深,整個后山又重新陷入了靜謐之中,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甜美的夢鄉(xiāng)里。
然而,在這寧靜的夜晚,突然之間,一道鼓槌敲擊的聲音響起,尖銳而有力,瞬間劃破了夜的寂靜。
洞穴中的所有人被這刺耳的聲音驚醒,睡意朦朧地睜開了雙眼。
“這是怎么回事啊?”桃城武率先問道,他本就受了傷,再加上大量的訓練,傷勢沒有養(yǎng)好,睡覺算是他唯一的養(yǎng)傷方法了。
剩下的人也是一臉疑惑,畢竟他們看了看洞穴的入口處,依然是昏暗一片的天色,太陽完全沒有要升起的意思。
這時候,三船入道拿著一面鑼,走到了洞穴門口處,說道:“廢物們,你們還想休息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給我開始訓練,每人揮拍一千次!”
忍足謙也困得直打哈欠,他下意識地說出:“為什么大半夜的還要訓練啊?”
“你們這群被淘汰掉的廢物,如果不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時間,你們還要妄想贏過勝者組?”三船入道再次出聲。
這話對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管用,除了剛剛混進來的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看向仁王雅治,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仁王君在這里那么努力地訓練是想要贏過我啊。”
仁王雅治輕笑了一聲,說道:“是啊,誰讓比呂士進步得太快,導致連我這個師傅都被餓死了呢?”
兩人的交談并沒有刻意避諱,這就導致了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身上。
冰帝學園的宍戸亮在看清楚聲音的主人以后,非常疑惑地用手指著柳生比呂士和丸井文太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會來這里了?我記得你們不是勝者組的人嗎?”
丸井文太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出了一個泡泡糖,邊吃邊說道:“我們兩個因為違反了訓練營的規(guī)定,所以被淘汰了。”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有點牽強,但是目前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說法了,剩下的人也就暫且信了。
再經(jīng)過了大半夜的揮拍訓練以后,眾人終于熬到了太陽升起的時間,看著高中生們一邊舒著懶腰,一邊從小木屋里出來的樣子,國中生們心里更是一陣煩悶。
早飯時間,丸井文太和柳生比呂士拿著兩個饅頭,說道:“不是,蘭波,你們在這里訓練就吃這個?”
蘭波認命地點了點頭,說道:“丸井學長,接受事實吧,只有這個。”
丸井文太在這一瞬間突然就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好好的不呆在訓練營,非要來找這幾個小子。
只能說,他們之前還是低估三船入道的創(chuàng)意了。
上午的訓練很快就開始了,整個后山并沒有什么專業(yè)的場地,在三船入道的帶領下,國中生們走到了一片密林中,接著,三船遞給了每個人一根繩子,說道:“現(xiàn)在,你們需要上樹,然后將自己的腳綁在樹枝上。”
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他這個命令是想要鍛煉大家的平衡能力。
遠山金太郎彈跳力極好,他拿著繩子一下子就蹦到了樹枝上,一邊還不忘興奮地說著:“謙也,你也快上樹看看,超好玩的!”
蘭波在樹下,觀察了一下樹林中的樹枝時,發(fā)現(xiàn),每根樹枝都意外地粗壯,看上去確實能站的下幾個人,安全系數(shù)似乎有點保障
等到眾人照著三船入道的說法將自己的腳綁在了樹枝上的時候,三船入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將手指放在了嘴邊,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眾人就聽到了原本安靜的森林中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然后,一群老鷹從森林深處飛了出來,它們的目標明確,直沖每一個國中生身上撞去。
一時間,有不少人被撞得穩(wěn)不住身形,直接從樹枝上摔落了下來,卻又被繩子牽引著倒掛在了樹枝上。
還沒有摔落下來的其他人更加謹慎,他們看向三船入道,卻發(fā)現(xiàn)三船正拿著一根棍子慢慢地朝著他們靠近。
最后,所有人都被三船入道一棍子給掀翻下了樹枝,全部整整齊齊地掛在了森林里,每個人手里都被三船塞了一把球拍。
三船入道這時候開口說道:“今天早上的任務是:你們保持著倒掛在樹上的姿勢,擊打網(wǎng)球,保證網(wǎng)球不會掉下來。”
“如果掉下來一次的話,那你們就需要在晚上的時候多加一百次揮拍訓練。現(xiàn)在,廢物們,開始吧!”
因為身體被倒掛在樹枝上,眾人只能靠著腰腹力量發(fā)力,來帶動接球的方向,不僅如此,還要躲避自己同伴時不時的誤傷。
下午的訓練又是騎著幼兒用的那種小車來回穿梭在山的陡坡上。
蘭波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委委屈屈地蜷縮在小車的踏板上。
這時,他看著將小車騎得飛快的遠山金太郎和越前龍馬,他們倆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艱難的地方,打鬧著朝著山頂騎去。
蘭波不經(jīng)腦海里蹦出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矮個子真正的優(yōu)勢嗎?
上午的訓練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第082章 老鷹追逐戰(zhàn)
U17訓練營里, 幸村精市、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三人占據(jù)了食堂的一張桌子,真田弦一郎表情嚴肅,說道:“柳生是一個人住的, 今天早上我去敲他房門,沒有動靜, 然后我就打開了房門,發(fā)現(xiàn)他還沒回來。”
柳蓮二睜開了眼睛,接話道:“丸井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芥川慈郎說是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丸井文太不見了。”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看來,丸井和柳生應該是找到地方了, 但是出于某些原因, 被扣在那邊了。”
柳蓮二聽完皺了皺眉, 但很快又說道:“丸井和柳生沒出事的概率是80%, 被扣住的概率是100%, 看來,我們只能等他們幾個一起回來了。”
是的, 幸村精市三人在這次丸井和柳生的失蹤以后, 更加確定了敗者組遲早會回來的事實。
不過, 就目前而言,幸村三人也只能選擇按兵不動, 畢竟,丸井和柳生已經(jīng)折進去了
另一邊, 后山上。
“你們下午的訓練內容, 就是——狩獵。”三船入道雙手叉著腰, 說道。
“狩獵?聽上去很好玩啊, 難道是讓我們發(fā)去打獵物嗎?”遠山金太郎聽到這個詞,有些興奮地說道。
三船入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現(xiàn)在,你們每個人都在腰間綁一個紅色氣球,要是氣球破裂了,就要接受懲罰——洗老夫的兜襠布!”
接著,三船入道側過身子,露出了那堆得和小山一樣高的臟了的兜襠布。
就在這時,天空上傳來了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群老鷹正在他們頭頂盤旋,它們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眾人腰間的紅色氣球,仿佛已經(jīng)將那些氣球視為了獵物。
“看來,我們的狩獵者已經(jīng)到場了。”三船入道笑著說道。
國中生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次狩獵的“獵物”就是他們自己,而狩獵者則是這群老鷹!
看著老鷹們盤旋而下,眾人迅速跑動了起來,畢竟,他們可不想去面對三船入道那小山多的兜襠布!
幾個平時擅長雜技型網(wǎng)球的選手在森林的樹枝上來回穿梭著,雖然身姿矯健,像極了山里靈活的(),但是,依然躲不開被老鷹追逐的命運。
立海大的隊伍在有著丸井和柳生的加入以后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六個人,六人一邊跑,一邊思考著應對老鷹的方法。
蘭波看著在身后緊追不舍的老鷹,再結合自己剛剛聞到氣球上傳來的古怪氣味,明白了一切。
“應該是三船教練在我們的氣球上涂了老鷹喜愛的液體,使它散發(fā)出氣味吸引了老鷹。”
“我們目前再這樣一直跑下去也不是辦法,體力遲早會被消耗掉的。”柳生比呂士冷靜分析道。
“與其這樣一直躲躲藏藏,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把那些老鷹都解決掉!”切原赤也拍了一下大腿,難得他的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可問題是,我們的人數(shù)太多,如果聚在一起的話,更容易被當成目標。”丸井文太說道。
“是這樣的,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分頭行動,噗哩。”仁王雅治回應。
“我之前大致地數(shù)了一下老鷹的數(shù)量,大概有十只,只要每個人解決掉一到兩只就可以了。”蘭波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手中的球拍。
“那么,就讓我們來大干一場吧。”蘭波這么說著,一邊快速地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的帶著毛刺的栗子,朝著一條岔路跑去。
其余幾人也是如此,紛紛消失在了森林的灌木叢中。
蘭波跑著跑著就來到了山崖的背后,他微微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握著手上的球拍和毛栗,觀察著老鷹的去向。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臭小鬼,怎么搞得那么狼狽啊?一開始把我淘汰的時候不是還很囂張嗎?”庫太郎獰笑著出現(xiàn)在了蘭波的視線中,他一手拿著網(wǎng)球拍,另一只手隱藏在灌木叢里。
蘭波瞥了一眼庫太郎,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庫太郎糾纏,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腰間的紅色氣球,避免被天空中的老鷹攻擊。
然而,庫太郎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蘭波。他見蘭波沒有響應,便主動發(fā)起了攻擊。一陣疾風向蘭波襲來,但蘭波反應迅速,微微側過了身子,輕松地避開了庫太郎的攻擊。
緊接著,蘭波抓住了庫太郎一個疏忽的瞬間,一個過肩摔,將庫太郎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庫太郎摔得七葷八素,手中的網(wǎng)球拍和一根被削得極細的樹枝也飛了出去。
蘭波一眼就看清了那根樹枝,神色瞬間冷冽下來,金眸深處涌動著幾分薄怒。他沒想到,庫太郎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害他。
蘭波迅速撿起地上的樹枝,握在手中,然后朝著還躺在地上的庫太郎猛地刺了過去。
“什……什么!”庫太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蘭波會突然發(fā)動攻擊。他想要躲避,但身體卻因為剛才的摔打而無力動彈。
樹枝的尖端在庫太郎的眼前迅速放大,他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樹枝在眼前越放越大,最后落在了庫太郎的耳邊,隨之響起的還有“砰”的一聲氣球炸裂聲,這一聲炸裂,嚇得庫太郎身子一哆嗦,冷汗直流。
蘭波直起身子,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然后冷冷地看著庫太郎說道:“這次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下次,我可扎得不只是氣球那么簡單了。”
接著,蘭波也就沒有管地上庫太郎的反應,他轉身離去,繼續(xù)專注于應對天空中的老鷹。
蘭波跑到了一片較為空曠的地方,他看著追在自己身后的兩只老鷹,嘴角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老鷹銳利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他,接著,它們開始盤旋下降,向蘭波發(fā)起了攻擊,它們俯沖的速度極快,直直地朝著蘭波身后的氣球飛去。
他猛地一個轉身,拋出兩顆手中的毛栗子,揮動網(wǎng)球拍,球面和栗子相接觸,受到巨大的力道,轉而朝著其中的一頭老鷹飛去。
毛栗子準確地擊中了那只老鷹頭部和身體部位。在老鷹被擊中后,它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鳴叫,然后搖晃著身體跌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蘭波在地面上一個翻身,躲過了另一只老鷹的襲擊。他迅速地又重新拾起地上的兩個毛栗子,用網(wǎng)球拍狠狠地朝著老鷹的頭部打去。
這只老鷹拍動著翅膀,試圖躲過這兩顆毛栗子,但是,蘭波準確地預判了它的動作,一時間躲閃不及,被擊中頭部,同樣跌落了下來。
看著地上兩只撲騰著翅膀還想要試圖再次飛翔的老鷹,蘭波直起了身子,他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了灌木叢中還有幾根藤曼纏繞,于是,他走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拿到了一截長長的藤曼,將老鷹的腿部用藤曼綁好連接在了一起,提著這兩只老鷹準備去找立海大剩下的人匯合。
一路上,蘭波清晰地聽見,森林中不斷地傳來老鷹高昂的鳴叫聲。那聲音在靜謐的森林中回蕩,顯得尤為突兀和刺耳。
走了沒多久,蘭波就看見了站在一起的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兩人一手提著一只老鷹,老鷹的腿部已經(jīng)被一根細繩綁住了,也不知道是從哪拿的。
很快,其他的三人也回來了,三人手上也紛紛提著幾只撲騰的老鷹。
切原赤也手上的老鷹掙扎得最激烈,在這過程中,不斷有羽毛脫落,飄飛在半空中,有一些甚至還飄到了切原的嘴邊,惹得他急忙“呸呸”了幾聲,試圖驅趕那些不聽話的羽毛。
蘭波看到了那幾只不斷掙扎的老鷹,毫不猶豫地走上前,一鷹一個手刀,直接讓它們暈了過去。
丸井文太數(shù)了數(shù)數(shù)量,說道:“我們這里好像只有八只老鷹,那么還有兩只你們知道去哪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很明顯也沒有看到其他的老鷹的身影。
這時候,一陣騷亂聲從幾人身后的灌木叢里響起,眾人握緊了網(wǎng)球拍警惕地轉過身,看向灌木叢。
只見,兩道人影從灌木叢里竄出,赫然是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
“遠山!要不是你打的栗子和我的撞在了一起,我早就擊倒了這只老鷹了!”
“超前!明明我那個栗子也是能準確命中的!”遠山金太郎不服氣地說道。
“不管了,先甩掉它們再說!”
緊接著,兩人抬起頭,卻意外地看見了立海大的六人站在他們面前。
“你們”兩人明顯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撞見,明顯一愣。
緊接著,六枚栗子從他們眼前飛過,精準地集中了追逐著他們的兩只老鷹。
“看起來,這下子就齊了。”柳生比呂士緩緩收回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切原赤也將球拍扛在肩頭,囂張地對著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說道:“果然,還得是我立海大王牌切原赤也出手。”
惹得對面的兩人發(fā)出了“切”的一聲。
蘭波用網(wǎng)球拍戳了戳切原的后膝,惹得切原一愣一愣的,一下子就恢復了原本的乖順小海帶樣子(ps:這方法由柳蓮二親自教導,取名為海帶培養(yǎng)式)
接著,幾人將捉來的幾只老鷹齊齊地用仁王雅治魔術特供的繩子綁在了一起,由胡狼桑原扛著,一起前往了小木屋的方向。
三船入道原本聽著老鷹的鳴叫聲,以為是國中生們和高中生們被追逐得四處逃竄,沒想到,當胡狼把老鷹串串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三船入道發(fā)出了一聲慘叫,響徹山谷。
“你們把我的老鷹怎么了!”
第083章 偷酒任務
“你們到底把我的老鷹怎么了!”三船入道在胡狼桑原提著老鷹串串過來的時候, 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些不可思議。
也不怪三船入道那么震驚,因為, 他的那些“愛寵”們,在經(jīng)過了被毛栗子擊打和藤曼的捆綁以后, 身上的毛在掙扎過程中脫落了很多,特別是腦門那一塊,現(xiàn)在每只老鷹的頭頂都光禿禿的,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憐。
胡狼桑原看著三船入道那震驚又憤怒的表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胡狼身后的丸井幾人對視一眼, 默默地往后退了兩步, 就在三船入道即將發(fā)怒的一瞬間, 柳生比呂士大喊了一聲:“跑!”
接著, 六人就頭也不回地向森林里跑去, 任由三船入道在身后無能狂怒。
三船入道看著跑向遠處的立海大六人組,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臭小子們, 把我的老鷹搞成這樣, 你們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們嗎?”
等到了夜晚, 眾人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打算回到洞穴里休息的時候,三船入道突然出現(xiàn), 叫住了蘭波、切原赤也和仁王雅治三人,說道:“你們三個給我站住!”
正往洞穴里走去的三人動作一頓, 切原赤也小聲地對仁王雅治說:“仁王前輩, 三船教練不會想報復我們讓我們去洗他的兜襠布吧?”
仁王雅治偷偷摸摸回應道:“要是真是這樣, 我就幻影成三船教練的樣子去讓那些高中生洗。”
蘭波在旁邊悄悄地給仁王雅治比了一個大拇指。
“你們三個在那嘀嘀咕咕什么!我要給你們布置一個非常重要的額外任務。”
三人轉過了身, 看著叉著腰的三船入道,等著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只見三船入道手指往后一指, 說道:“你們的任務就在那個山洞里,進去就知道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仁王看著漆黑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山洞,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然后隨意找了根木頭點燃,舉著充當火炬,一馬當先地走在了最前面。
三人走了一段時間,卻依然看不見任何額外的東西,切原赤也嘀咕了一聲說道:“這個山洞居然有那么深嗎?”緊接著,他說話的回應就飄蕩在了山洞里。
這時候,一個石臺映入了三人的視線中,蘭波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石臺上居然是一封信,信的封面“特別任務”四個大字被醒目的加粗了。
蘭波拆開了信,讀了起來:“這個任務非常危險,如果要去執(zhí)行,就一定要有一定的思想覺悟。”
“你們馬上就需要前去訓練營園區(qū)的倉庫,偷出這幾樣東西——全新的網(wǎng)球100顆,肥皂50個,洗發(fā)水和沐浴露各10瓶,接著再到宿舍那邊,將員工專用酒吧里的美酒給我?guī)Щ貋恚b滿這一個葫蘆。”
切原赤也聽完后,不滿地嘟囔道:“什么嘛,扯那么多雜七雜八的,結果只是那個酒鬼老頭想要喝酒了!”
蘭波又接著念道:“至于為什么選你們三個,當然是對你們把我老鷹弄禿了的報復啦哈哈哈,我當然不會傻到選你們那兩個從訓練營過來的同伴,他們肯定已經(jīng)把路線摸清楚了,至于那個鹵蛋頭,看著也不大靠譜不能給我?guī)Щ孛谰疲跃褪悄銈內齻了!”
這時候,仁王雅治注意到了信最后的幾行小字——
此外,這封信會在你們閱讀過后的五秒鐘之內,啟動自動銷毀,所以,你們別想留下什么證據(jù)哦。
“什么!自動銷毀?難道是什么爆炸嗎?”切原赤也左看看右看看,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蹊蹺之處。
此刻,蘭波察覺到洞穴深處發(fā)出了一陣異響,他警惕抬起頭,卻看見了一堆黑色的蝙蝠朝著他們飛來。
在蝙蝠翅膀的拍打下,蘭波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中的信紙,信紙漂浮到了空中,被那些蝙蝠啃食殆盡。
仁王雅治眼見蝙蝠聚集得越來越多,大喝一聲:“撤退!”然后拿著火為蘭波和切原殿后。
幾人在蝙蝠的追趕下,拼盡全力向山洞外跑去。終于,他們好不容易跑出了山洞,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陷入了新的困境。前方除了一條急流的小溪之外,竟然沒有別的陸路可走了。
蘭波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他看到小溪對面的平臺以及小溪中間穿插著的石頭,他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小腿發(fā)力,幾步就通過那些石頭來到了另一邊的平臺上。
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也有樣學樣,依次通過了急流。
等到最后的切原赤也快要來到平臺上的時候,平臺突然發(fā)出了一些顫動,緊接著,三人就感受到腳下的石頭似乎有了些松動,還沒等三人找到新的落腳點,石頭就忽然坍塌,三人直接掉進了湍急的水流中
還好三個人在平時的海邊訓練里也鍛煉出了不錯的水性,沒有人員受傷,不過,蘭波看著他們游上來的位置,越看越熟悉。
仁王雅治說道:“這里好像就是訓練營的園區(qū)內部吧?”
“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走呢?”切原赤也一向作為一個路癡,在面對這種人生地不熟的情況直接兩眼一抹黑了。
蘭波從褲子口袋里翻出了剛剛信封里夾著的塑封地圖,大約了解了他們目前的位置,開始在前面帶路了。
“奇怪,我們走之前,訓練營的安防有那么嚴謹嗎?”仁王雅治看著主干道上幾個牽著巡邏犬的工作人員,疑惑地出聲。
“仁王前輩,你看那邊那條通往倉庫的道路,反而沒什么人。”蘭波用手指指著一條看上去空空蕩蕩的小道。
仁王雅治順著蘭波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如蘭波所說,那條道路看上去異常安靜,沒有巡邏人員,也沒有牽著巡邏犬的工作人員。這讓他們感到有些奇怪,但同時也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
“確實,”仁王雅治點了點頭,“我們或許可以從那條路走,避開主干道上的安防。”
蘭波和切原赤也也表示同意,他們決定從那條通往倉庫的小路前進。
路上,蘭波眼尖地發(fā)現(xiàn)旁邊的灌木叢里似乎隱藏著一條杜賓犬。他立刻警覺地停下腳步,并向后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保持警惕并止住腳步。
蘭波沒有貿(mào)然行動,而是仔細觀察那條杜賓犬。他發(fā)現(xiàn)杜賓犬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蘭波特意踩了一下樹枝,發(fā)出了一點響聲。然而,那只杜賓犬依然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蘭波心中有了猜測。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蘭波小心翼翼地繞過杜賓犬的前方,來到它的身后。他走得非常慢,當他繞到杜賓犬身后時,果然發(fā)現(xiàn)它只是一個逼真的模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這時,他發(fā)現(xiàn)這個模型機械狗的周圍散發(fā)著一陣陣的電流聲,蘭波立馬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這個模型狗的眼睛處裝了微型攝像頭。
他比劃了一通,向仁王雅治簡單地說明了情況。
奇跡仁王點了點頭,又從他的百寶褲兜里掏出了一塊變魔術用的黑布,遞給了蘭波。
蘭波用布將杜賓犬的眼睛部位蒙住,確保杜賓犬眼睛里的微型攝像頭不會拍攝到任何畫面。
“我就知道這邊沒有安保人員是有陷阱。”仁王雅治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另外一邊的監(jiān)控室里。
齋藤至看著突然黑掉的監(jiān)控大屏,說道:“哎呀,沒想到那么多屆,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有微型攝像頭啊,看來我們今晚是看不了熱鬧了。”
黑部由起夫坐在監(jiān)控臺前,瞥了一眼齋藤至,說道:“那個叫蘭波的警惕性不錯,也就是這個小子摸到了異世界的雛形吧。”
“看來我們等他們敗者組的人回來得重點觀察一下嘍。”
在解決了杜賓犬的攝像頭以后,三人非常順利地到達了倉庫,切原赤也拿著袋子,在外面等待蘭波裝東西,而仁王雅治則是負責在外面望風。
三人很快就拿好了贓物。
蘭波拿著地圖:“接下來,我們就要穿過宿舍區(qū),到最里端的工作人員專用酒吧了。”
幾人快速地收拾好東西,朝著熟悉的訓練營宿舍走去。
哦?你問東西是誰背的?那當然是除了真田以外的立海大食物鏈底層了。
就在三人偷偷摸摸地打算穿過宿舍區(qū)時,卻意外地撞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訓練營內部紅白相間的制服,頭頂上還戴著一頂帽子,他的手上拿著一柄木劍。
“真田副部長!”切原赤也看見人影的時候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真田弦一郎從4歲起,每天早上一定4點起床,然后進行打坐并且練習劍道,從而進行精神上的鍛煉提升。
如今在訓練營,真田也保持了這樣的習慣。
真田聽到響聲,轉過頭,看見了蘭波、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三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易察覺出來的驚喜,似乎在詢問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這里。
蘭波上前走了一步,說道:“副部長,我們是來做任務的。”
真田弦一郎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問道:“丸井和柳生兩個人是不是也在你們那里?前兩天他們去探路的時候就不見了。”
仁王雅治說道:“他們和我們都在那個訓練營的后山訓練,那里有個教練專門負責我們。”
“果然和幸村他們猜想的差不多。”真田弦一郎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切原赤也身上背著的袋子,繼續(xù)說道嗎,“你們那個任務,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
四人抵達了抵達工作人員專屬酒吧的過道。
“居然有那么多監(jiān)視器啊。”仁王雅治看著天花板上一排排監(jiān)視器,忍不住發(fā)出了感慨。
真田弦一郎已經(jīng)接過了切原赤也身上背著的袋子,他跟在三人后面,表情有些別扭。
也是,真田家是警察世家,他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訓練營里,居然被自己的隊友拉下海了。
“要是能找到監(jiān)控器的死角就好了。”切原赤也有些煩躁地看了看過道。
“那里,那個四角。”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地面上的瓷磚,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
其他三人順著他的話朝地面上看去,地上的瓷磚有三角形、圓形和正方形三種形狀。
三人定睛一看,再結合小幅度轉動著的攝像頭——果然,監(jiān)控的死角居然就是這些正方形。
“不錯嘛,真田,沒想到你還有這一套?”仁王雅治調侃道。
真田弦一郎習慣地想要壓下自己的帽子,結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用來背物資了,完全空不出來,面對仁王的調侃,只能“哼”了一聲。
三人小心翼翼地踩在正方形上,通過了過道。
(因為真田帶著包裹不方便行動,所以就被三人拋棄,并且叮囑在出口等待他們。)
通過了這條過道,到達了第一道密碼門。
蘭波看到了墻壁上的壁畫,很快就看出了上面存在著密碼鎖的密碼。
“259113。”隨著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輸入,密碼鎖同步打開了。
幾人來到了最后的一關——紅外線防御系統(tǒng)。
“總感覺,碰到這些紅外線,就會有不妙的事情啊。”仁王雅治說道。
蘭波看著眼前的紅外線,自己想當法外狂徒的心達到了頂峰,但是,他又瞥了一眼身邊的兩個隊友,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計劃。
就當三人一籌莫展之時
有兩道聲音傳了過來~
“跨步跨步,1212,咕嚕嚕地轉一圈,后仰下腰。”
“這是在說什么啊,我們應該沒被發(fā)現(xiàn)吧?”切原赤也有些緊張。
“應該不會,這個聲音聽著像是從隔壁傳來的,我記得,隔壁好像是休息室?”仁王雅治冷靜分析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按照他們說的,似乎就是通過這個紅外線系統(tǒng)的方法?”蘭波看著眼前的紅外線,比照著那道聲音。
“還真是這樣。”仁王雅治瞇著眼睛看向紅外線
“準備好了嗎?”蘭波問道,他兩邊的切原赤也和仁王雅治齊齊點了點頭。
“全軍出擊!”不知道哪來的熱血bgm響起。
“跨步跨步,1212,咕嚕嚕地轉一圈,后仰下腰。”幾人按照這段口訣,開始做著相對應的動作。
“抬腿過頭,后仰下腰。”
“轉圈跨步,后仰下腰!”
等到三人終于過了紅外線系統(tǒng)以后,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扶著自己的腰,感慨道:“不是,怎么那么多后仰下腰啊?”
“好,我們只要把酒裝滿,就可以完成任務了。”蘭波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壺。
仁王雅治這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罐子,他戳了戳蘭波和切原赤也,“你們看那邊。”
“哎?那不是柳前輩的柳汁嗎?”切原赤也看到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顯然,平時被柳汁支配的恐懼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你們兩個真的打算給那個教練灌酒嗎?”
“嘿嘿嘿。”
蘭波三人在給酒壺裝滿了以后,就立馬跑到了訓練營的出口和真田弦一郎匯合。
真田將東西遞給他們,沉默了一下,最后鄭重地說了一句:“一路順風,我們都在等你們回來。”
監(jiān)控室里,黑部由起夫算了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拉響了警報裝置,瞬間,尖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訓練營。
蘭波三人一聽,和真田迅速地告別以后,就立馬啟程回到了后山
“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這些是清單上的東西。”
“那個最重要的呢?”三船入道急切地問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蘭波將手中的酒壺遞了上去。
三船入道直接打開喝了起來。
緊接著,他身體一僵,一下子就倒了下來。
三人組兢兢業(yè)業(yè)地上前探了探三船的鼻息,確保他是真的暈倒了。
“柳前輩的柳汁效果越來越快了。”切原赤也看著三船入道,莫名地給以后即將嘗到柳汁完整版的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此次任務完美結束,立海大三人組以1-0-0的戰(zhàn)績榮獲全場MVP。
第084章 敗者組的黑外套
三船入道在喝了柳汁以后, 直接暈倒了過去,因為柳汁作為一款出色的健康強身功能飲料,所以三船入道在柳汁的刺激下到底還是在半夜醒了。
出于立海大偷酒三人組的人道主義精神, 三人昨晚在探過三船入道的鼻息以后,將他扛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安放了下來, 保證三船教練以天為蓋地為席,有被子有床的。
所以,凌晨的時候,三船入道迷迷糊糊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打了個噴嚏。
“阿嚏!”三船入道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腦袋上青筋凸起, 他看了看時間, 嘴角勾起一抹笑, “該去叫那群臭小子訓練了, 你們讓我睡得不好,我也定不會讓你們如意。”
等到三船走到洞穴門口, 習慣地拿起掛在旁邊的鑼開始敲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在敲了幾下以后毫無反應。
三船入道皺眉看向洞穴深處, 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接著,遠處傳來了一陣網(wǎng)球擊打山壁的聲音, 三船入道的眉眼慢慢地舒展開來了,他循著聲音走到了山壁處,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這樣一幕——
國中生們每個人拿著網(wǎng)球拍, 嘴里整齊地喊著口號, 自覺地做著揮拍訓練。
三船入道靜靜地站了一會, 暫時也沒有去打擾國中生們的訓練,緊接著, 三船入道看著太陽逐漸升了起來,他轉過身,朝著倉庫走去。
等到三船入道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箱子滿滿當當?shù)木W(wǎng)球拍。
“臭小子們!”三船入道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緊接著,他放下了手中的箱子,箱子發(fā)出了“哐當”一聲巨響。
“現(xiàn)在,每個人都過來領一個網(wǎng)球拍!”三船入道叉著腰,從箱子里摸出了一把網(wǎng)球拍,扔給了蘭波。
蘭波下意識地接住了,卻沒想到,手中的網(wǎng)球拍比他想象的還要沉重,讓他一時不查踉蹌了一下。
切原赤也難得看到蘭波吃癟的樣子,他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了,這球拍有那么重嗎?”
這么說著,切原就上手試著拿了一下蘭波的球拍,蘭波配合地松手了。
切原赤也接過蘭波的球拍,立刻感受到了它不同尋常的重量。球拍的重量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幾乎要失去平衡。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才勉強將球拍穩(wěn)住,然后驚訝地喊道:“好重!”
其他人也陸續(xù)拿到了自己的網(wǎng)球拍,每個人都發(fā)出了類似的驚嘆聲。
仁王雅治看著吃勁地拿著網(wǎng)球拍的切原赤也,說道:“聽說拿重物的話很容易長不高哦。”
說完,仁王上下掃視了一眼切原赤也,切原被仁王雅治的眼神盯得瞬間炸毛,大聲嚷嚷著:“我才國二!我已經(jīng)170cm了!我還能長個子的!”
然后,切原就被蘭波揉了揉腦袋
“臭小鬼們,這可是我定制的超級負重球拍,接下來,你們就拿著這幅球拍,排成一排跟我來。”三船入道一邊說著,一邊就直接轉身,向著森林深處走去了。
他身后的國中生們見狀,都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他們看到了同樣的堅定神情。于是,他們咬緊牙關,紛紛拿起那把特制的網(wǎng)球拍,默默地跟上了三船入道的腳步。
三船入道領著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進入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里只有一條不算太寬的小道,周圍被高高的樹木和茂密的灌木叢包圍,顯得有些陰森。
可能是因為天剛蒙蒙亮,山里還透著一些霧氣,這些霧氣繚繞在樹林間,給整個森林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緊接著,國中生們就聽見三船入道說道:“現(xiàn)在,你們就給我向著這條路奔跑,途中,不能有任何停頓或者松懈,在這過程中,會有網(wǎng)球飛來干擾你們前行,排頭的人需要用自己手上我新給你們的球拍,把它們一一回擊回去,在打完以后,就需要回到隊伍的最后一個位置,由第二個人變成排頭負責擊球。”
“開玩笑的吧,用這種網(wǎng)球拍?我們連拿起來都有點費勁啊。”向日岳人看著手中的網(wǎng)球拍,頓時感覺任務艱巨。
三船入道并沒有理會向日岳人的叨嘮,他接著補充道:“只要你們有一個人沒接到網(wǎng)球或者停頓了下來,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回到原點重新開始。”
“聽懂了嗎?現(xiàn)在,訓練開始!”三船入道一聲令下,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領頭的遠山金太郎立刻下意識地跑了起來。就在這時,三船突然迅速地將一個東西扔向了蘭波。蘭波準確地接到了它,展開手掌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把鑰匙。他抬頭看向三船入道,眼中充滿了疑惑。
“如果你們能一遍就跑完且沒有失誤的話,那就繼續(xù)筆直地往前進吧。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你們再待了。”三船入道解釋道,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邁向更高峰的未來
白茫茫的霧氣彌漫在四周,仿佛一層輕紗將整個世界都包裹了起來,使得原本就不算寬敞的路徑變得更加難以辨認。國中生們只能依稀看到前方幾步遠的距離,再遠一些的地方就完全淹沒在霧氣之中了。
“這條路到底要有多遠啊?”桃城武一邊跑著一邊問道,眼前的小道完全看不到盡頭。
“按照我們每分鐘跑400米的速度來看,我們已經(jīng)跑了二十分鐘了,那么,已知我們跑過的路徑為8公里,依我看來,這條路起碼要有15公里。”干貞治的眼鏡在跑動中牢牢地固定在了鼻梁上,從紋絲不動的眼鏡上,絲毫看不出來干貞治正在奔跑的身姿。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在迷霧中,看見了有一顆綠色的網(wǎng)球向他們飛來。
遠山金太郎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顆網(wǎng)球,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作為排頭,是第一個擊球的人。
“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遠山金太郎雙手握住了自己的網(wǎng)球拍,狠狠地朝著眼前的網(wǎng)球打了回去。
網(wǎng)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朝著森林深處飛去。
緊接著,他按照規(guī)則換到了隊伍的末尾。
“超前,輪到你了。”
“知道了!”
伴隨著越前龍馬的應答聲,在遠山金太郎回擊的一顆球數(shù)量上,飛來的網(wǎng)球又迭加了一顆。
“看我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從排頭一點點來到了末尾,從森林深處打來的網(wǎng)球數(shù)量也逐漸增多,而國中生們也隱約看見了小路的盡頭。
等輪到蘭波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面對的網(wǎng)球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驚人的十顆。這些網(wǎng)球從不同的角度和速度飛來,仿佛構成了一個密集的網(wǎng)球陣雨。
“小心!蘭波!”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跑在蘭波的身后,看著一下子打來的十顆網(wǎng)球,神情也不免緊張了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要是蘭波沒接到網(wǎng)球,他們就必須回到一開始的原點重新起步了。
蘭波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他緊握球拍,眼神堅定而專注。
一顆顆網(wǎng)球在蘭波的球拍下飛舞,一聲聲的破空聲響起,蘭波成功地將這些網(wǎng)球一一擊回。每一次擊球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迷霧中的小道上。
隨著最后一顆網(wǎng)球的落地,蘭波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他也跑到了小路的盡頭,眼前,迷霧逐漸散去,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了下來,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留下了點點斑駁。
蘭波停下了腳步,環(huán)顧四周,周圍空曠的場地,仿佛是他們新的征程的起點。
他的雙手因長時間緊握特制球拍而顫抖不已,最終無力地松開了球拍,任由它掉落在地上。
其他的人也大多雙手扶著自己的膝蓋,有的直接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每個人都顯得筋疲力盡,長時間的奔跑加上額外重量的球拍和多球訓練讓他們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不過,剛剛那些球力道真的是出乎意料地大啊。”柳生比呂士回復了一點力氣,又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打的這些球。”
這時候,大石秀一郎抬起頭,看向對面,一下子愣住了。
眾人抬起頭看向大石秀一郎視線的方向,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之前挑釁他們的高中生們。
“原來是那些高中生們打出來的球,看來,他們在這里也獲得了巨大的進步啊。”
高中生們一臉復雜地看著國中生們,最后,正了正神色,說道:“繼續(xù)往前沖吧,不要再回來了!”
國中生們對視了一眼,他們點了點頭,向高中生們表示了感謝,然后轉身繼續(xù)前行。
在晨光的照耀下,每個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堅定,仿佛預示著他們勇往無前的未來。
眾人來到了一間倉庫門口,看著上面用紅色顏料畫出來的有著三個船帆的船只,蘭波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將剛剛三船入道給他的鑰匙拿了出來。
鑰匙轉動,門鎖落下。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件件紅黑相間的U17制服。
“這是”
另外一邊,三船入道站在山下,看著山上消散的一干二凈的霧氣,和隱隱透出屋頂?shù)膫}庫,輕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壺里的酒(重新?lián)Q過美酒版本),低聲喃喃道:“好好地,去訓練營,和那群‘精英們’大干一場吧!”
第085章 if線-立海大眾人的快樂暑假
幸村精市不在的日子——letter from真田弦一郎
第一封信:
全國大賽結束以后, 很明顯的,網(wǎng)球部的大家立馬顯露出了原型,再也不緊繃著原本王者立海大的strong樣子了。
具體可以表現(xiàn)在暑假的日常訓練里——
因為幸村精市這段時間去法國進行美術繪畫的進修了, 所以,網(wǎng)球部就暫且交給真田弦一郎來打理。
到了夏天, 正是知了大量活躍的好時機,在炎炎夏日,陽光炙烤著大地,而樹上、草叢中,知了們開始了它們的夏日交響曲。
它們鳴叫著, 聲音響亮而持久, 仿佛在宣告著夏天的到來。
柳蓮二站在烈陽下, 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的知了的鳴叫聲, 也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實在是太吵了, 沒有辦法讓部員集中注意力訓練,為了大家, 我去抓點知了。”柳蓮二一邊這么和真田說著, 還沒等真田答應, 他就不見了蹤跡,等再回頭的時候, 就看見了一個全副武裝手里拿著網(wǎng)和桶的柳蓮二。
“等等什么抓知了”真田弦一郎看著越走越遠的柳蓮二,露出了爾康手試圖挽留。
另外一邊, 很顯然, 其他人也看見了柳蓮二拿著網(wǎng)和桶離去的身影。
切原赤也一開始還十分感動地說道:“柳前輩果然細心, 居然為了我們能安心訓練, 一個人去給我們抓知了。”
蘭波眼見柳蓮二走得越來越遠直到完全看不見蹤跡,遲疑地說道:“可是, 抓知了,需要去那么遠的地方嗎?”
丸井文太目前和仁王雅治正在1V1激情大戰(zhàn),大戰(zhàn)的起因在于,仁王雅治因為嫌棄天氣太熱、室外球場太曬,所以躲到了樹蔭下面,這倒是沒什么,畢竟,仁王這家伙怕曬也是人盡皆知的。
但是,為了給自己降暑,仁王雅治直接拿了丸井文太放在樹蔭下打算等等訓練結束以后再吃的小蛋糕里保鮮用的冰塊敷在了臉上。
這就導致丸井做完基礎訓練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冰淇淋小蛋糕在失去了冰塊的降溫以后,只剩下了一個蛋糕胚和冰淇淋液體。
“仁王雅治!你賠我小蛋糕!”丸井文太爆發(fā)出一聲驚天的怒吼,開始了滿場追著仁王雅治跑的行為。
柳生比呂士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頂假發(fā)戴在頭上,看那樣子妹妹頭,齊耳短發(fā)。
蘭波瞇起了眼睛,這個假發(fā)的樣子有點眼熟啊
柳生比呂士瞥了一眼蘭波,面無表情地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柳國二時期造型的假發(fā),當然,這頂假發(fā)肯定不會是我做的,那一定是仁王那個家伙定制的。”
蘭波直勾勾地盯著柳生比呂士,柳生紋絲不動,最后,他薄唇輕啟,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胡狼桑原看著柳生的樣子自覺地配音,然后蘭波和切原赤也就看見了柳生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向旁斜視,然后旁若無人地搖晃著腦袋,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作為學生會主席和年級第一的實力。
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追逐戰(zhàn)以后,終于逮到了仁王雅治。
丸井文太獰笑著靠近仁王:“仁王雅治,你這次完蛋了。”
仁王一邊朝后退,一邊自覺給自己配音(用的還是真田弦一郎的聲音),說道:“打咩有。”
最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球網(wǎng)上成功多出了一片超大版狐貍干掛在了上面,宣告了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食材多樣性。
柳蓮二是在兩個小時以后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手上之前帶著的桶此時裝的滿滿當當,仔細一聽,周圍的知了叫聲確實少了許多。
當然,等柳回來的時候,幾乎訓練也結束了。
柳蓮二身上的立海大正選運動服已經(jīng)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目前只穿了一件老頭衫,腦袋上還搭配了一頂草帽,如果忽略一整桶的知了,真田弦一郎絕對能把他打進和手冢國光那個釣魚佬一個分組。
就連最崇拜柳蓮二的切原赤也此時都露出了柯南同款半月眼,說道:“所以說,柳前輩就是為了逃訓吧,只要去抓知了的話,就不用練習了。”
這就是真田寄給幸村精市的第一封信里的內容,在信的最后,真田還問了一句:幸村,我作為副部長是不是也應該去和柳一起抓知了?
遠在法國的幸村精市看完了以后,想了半天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最致命的吐槽:柳是這樣的人嗎?
(不愧是幸村精市!觀察力就是犀利!)
第二封信:
幸村精市看著真田又寄來了信,在畫完了一副油畫以后,伸了一個懶腰,決定淺讀一下。
他一邊展開信紙,一邊想著:也不知道柳上次的癥狀恢復得怎么樣了。
“幸村,最近過得還好嗎?現(xiàn)在網(wǎng)球部正打算在球場做流水素面。”
幸村精市念到這里的時候,瞳孔猛地放大,他閉了閉眼睛,不可置信地再次睜開眼看了一下,確定信紙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流水素面”這幾個字。
立海大網(wǎng)球部——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去砍竹子了,據(jù)說,在立海大附屬中學食堂隔壁的垃圾桶后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幸虧當天是在放暑假,立海大校內并沒有多少學生在學校里,不然他們就會看到以下這種場景——
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一人扛著一根竹子的一頭,哼哧哼哧地穿梭在校園里,準備前往網(wǎng)球部。
時間提前一個半小時:
丸井文太正在刷著ins,平時,他都混跡在ins尋找好吃的甜品店再拉著胡狼桑原去打卡。
此時,他突然看見了一條ins,上面,赫然是四天寶寺的財前光曬出了四天寶寺在網(wǎng)球部煮泡面的日常。
丸井文太叫來了身邊的蘭波和切原赤也說道:“你看,人家四天寶寺居然能在網(wǎng)球部煮泡面哎,我們立海大為什么不行,總感覺在這一點上輸了呢。”
真田弦一郎早就在觀察丸井文太渾水摸魚的現(xiàn)象了,他就像皇軍悄悄地進村一樣,靠近了這邊,正好聽見了丸井最后一句話“總感覺輸了?”
真田捕捉到關鍵詞,立馬大聲吼道:“不可能,立海大決無死角!”
雖然后來真田知道了這是一場誤會,但是,本著立海大毫無死角的念頭,真田決定也在立海大網(wǎng)球部效仿一次四天寶寺。
“如果說,我們也煮泡面的話,總感覺平平無奇,完全沒超過他們呢。”蘭波摸著下巴認真提出建議。
仁王雅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提議道:“我們必須搞點別出心裁的,噗哩。”
最后,柳蓮二提出的建議獲得了全票贊同:“我們就做流水素面吧,既能體現(xiàn)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技術性,又清淡美味。”
說干就干,所以,真田弦一郎這次作為副部長,如愿以償和柳蓮二一起去砍竹子了。
在真田和柳去砍竹子的時候,網(wǎng)球部的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丸井文太去甜品社翻出來了他做甜品用的一切鍋碗瓢盆和一堆叉子碟子,廚具get。
真田和柳終于扛著竹子回來了,立海大眾人開始清理竹子上的樹葉和樹枝,并將其對半砍開,準備搭建流水素面的支架。
胡狼桑原和柳生比呂士扶著被砍成一節(jié)節(jié)的竹子,蘭波則用仁王雅治特供的繩子將它們全部綁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長長的支架。
但是,問題來了,流水素面,那一定是要有水才行啊,可是,網(wǎng)球場上去哪里找有水的地方呢?
最后還是柳蓮二靈機一動——先前因為球場被立海大幾大拆遷戶經(jīng)常打壞需要維修,為了調混凝土省事,柳蓮二找來的施工隊直接在球場附近接了一個水龍頭,后來,因為這個水龍頭只在施工中用到,柳蓮二也就沒有和別人說,這會兒,倒是可以用來做流水素面了。
隨著水源問題的解決,切原赤也非常鄭重地將煮好的面放進了竹子支架的頂端。面條隨著流動的水流開始往下滑。
眾人圍坐在支架旁,手持筷子,眼睛緊盯著那滑動的面條。因為面條是從上滑到下的,所以作為放面的切原是第一個吃到的。
切原赤也夾了一筷子,將面放進了碗中,正當他想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地下一空。
回頭一看,原來是連碗都被仁王端走了。
后來經(jīng)過了一番經(jīng)典的吃飯大戰(zhàn),眾人這才吃完了流水素面。
雖然不怎么好吃,但主打的是一個氛圍,立海大網(wǎng)球部又一次愉快地水過了下午的訓練。
幸村精市讀完信以后,他的笑容更加和善了。幸村輕輕地合上信紙,在心里默默地想著:把網(wǎng)球部交給真田,我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第三封信:
幸村精市剛去逛完法國的盧浮宮,就收到了真田寄來的信件:“哦,弦一郎又給我寄信了啊,這次應該是有關訓練的事情吧,那就讀讀看吧。”
“幸村,你最近過的還好嗎?”又是熟悉的開頭,讓幸村精市有了不祥的預感。
“我最近和大家一起去了新開的游樂園。我本來想玩點刺激的項目來鍛煉精神力,啊,但是過山車真是嚇壞我了。”幸村頓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幼馴染還有這樣一幕,他接著看了下去。
“我本來想去做旋轉咖啡杯,但是大家都很想去鬼屋。我和柳生一致反對了鬼屋的選項,但是桑原和丸井說咖啡杯會轉得頭疼,所以我們就吵了起來。”
“蘭波和切原說是要去做一次摩天輪,就和我們分開了。”
“當然,最后我們都沒有做成,因為聽說游樂園里有八嘎彈,所以我們被疏散離開了,中間差點沒找到蘭波,真讓人擔心呢。”
最后,就是真田告的小黑狀:“幸村,會暈旋轉咖啡杯的人,真的適合做立海大的正選嗎?”
幸村精市讀到這里,在心里不禁發(fā)出對自己的質疑:“弦一郎作為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的沒問題嗎?”
第四封信:
幸村精市很快就要進修完回到霓虹了,這是,他又收到了真田的來信。
“嗯,又收到了弦一郎的信了啊。”幸村想要拿信的手突然一頓,“他們暑假到底有沒有在訓練啊?”
幸村遲疑地展開了信看了起來。
“幸村,最近過得還好嗎?”這句略過,幸村精市直接看到了下面,“話說回來,暑假就要結束了,今年暑假和網(wǎng)球部的人做了很多事情,都讓我很開心。”
“看著柳抓知了、在網(wǎng)球部吃流水素面,去游樂園。不過,祭典上仁王抽中了一臺游戲機,還沒等切原高興,就被發(fā)現(xiàn)是作弊,真要命。”幸村精市看到這里微微笑了笑,看來大家過得都很開心呢。
幸村又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幸村,暑假快要結束了,這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暑假作業(yè)一夜都沒寫,拜托柳幫忙,但被拒絕了,就連蘭波也拒絕通過幫我寫作業(yè)的方式預習一下國三的內容,真讓人傷心。】
【所以,幸村,我有一個一生只有一次的請求——能幫我寫掉讀后感嗎?】
幸村精市看完,信紙莫名地在他手中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掉落了下來。
大片的百合花在幸村精市身后綻放開來,他猛地扛起了眼前的畫架。
“再不回去,立海大網(wǎng)球部完了。”——by幸村精市。
聽說,最后真田弦一郎幾乎把帽子都埋在了地下土下座。
當然,這件事情也被記錄到了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傳說之一。
第086章 歸來的儀式
最近, 訓練營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由鬼十次郎帶領的五號球場的國中生們和以入江奏多為首的三號球場的高中生們進行了團隊洗牌戰(zhàn)。
聽說,整場團隊賽打到入江奏多那一場的時候,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的訓練營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就像是那種國王繼位前的宿命感氛圍(種島修二語)。
最后,團隊戰(zhàn)的最后一場由鬼十次郎拿下了勝利, 宣告了國中生們正式晉升三號球場。
一大早,二號球場里的高中生們趁著還沒開始正式訓練,就在討論這件事情。
“沒想到三號球場那群人居然被一群國中生打敗了,真是遜啊。”
“該說不說,入江學長怎么也輸了?這不會又是他的劇本吧?”訓練營里的高中生一向都知道入江奏多不分場合飆戲的惡趣味, 對于入江也輸了的事情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你們難道不是搞錯重點了嗎?重點是, 鬼十次郎那個家伙居然不再守著五號球場了, 他居然會親自下場帶著國中生們升上去哎!”
除了這些八卦的聲音, 當然也有對于自己未來的擔憂和顧慮的言論:“你們說, 那些國中生晉升的那么快,該不會再過一段時間, 鬼老大就要帶著他們殺上我們二號球場了吧?”
另一個人露出一副擺爛的態(tài)度, 說道:“那我們就乖乖被打唄, 難不成你還指望自己打得過鬼老大嗎?”
一旁聽了很久的右端韋太郎聽了自己手下人的話,一時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氣得突突的疼, 他開口道:“別站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快點給我訓練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自信中帶著少年人的狂傲的聲音從中央平臺上傳了下來:“你們就是二號球場的嗎?”
眾人抬頭望去, 說話的正是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理了理自己早就變得破破爛爛的鴨舌帽, 又露出那副自信的表情,說道:“你們, 要不要和我們比一場啊?”
二號球場的高中生們看到剛從山上下來的敗者組們身上穿的黑外套明顯一愣,這是
“沒想到我們剛說到被國中生打上門,就還真來了啊。”
“村太郎,你別說風涼話了,我可不希望自己和三號球場那群人一樣,被一群國中生小鬼打敗呢。”
“嗨嗨,那只是開玩笑嘛,憑借我們的實力,對付他們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
右端韋太郎看著向自己一群人挑釁的越前龍馬,上前解釋道:“在這個訓練營里,一直有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不能拒絕穿黑色外套的人發(fā)出的挑戰(zhàn)。”
“哦?居然還有那么有趣的規(guī)定嗎?”越前龍馬饒有興致地說道。
一旁的遠山金太郎插嘴:“那么超前,我們兩個是不是現(xiàn)在就可以穿著這件黑色的外套去找訓練營里所有的高手對戰(zhàn)了?真叫人興奮啊。”
干貞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自己裹成了一個木乃伊的樣子,他推了推眼鏡,說道:“這個可能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右端韋太郎有些不耐地看著眼前的國中生們無視了自己,于是說道:“看在你們只是國中生的份上,我們會手下留情的。”
另外一邊,勝利組的國中生們還在吃著早飯。
“真田,聽說你那天晚上見到他們了?”幸村精市一邊攪動著碗里的麥片,一邊問道。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那天只見到了切原、蘭波和仁王那三個家伙,丸井他們倒是不在,說是在進行什么偷酒任務。”
柳蓮二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么那天晚上我們聽到的警報聲是他們搞出來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柳的話語雖然平淡,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幸村精市眼角微微揚起,說道:“看來,他們也快回來了。”
就在這時,菊丸英二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喊道:“大家,出大事了啊!二號球場,要開始比賽了啊。”
跡部景吾放下了手上端著的茶杯(也可能是被里面的紅茶燙到了),有些奇怪地說道:“今天好像沒有二號球場的比賽。”
菊丸英二這時已經(jīng)順好了氣,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欣喜,接著說道:“是大石和小不點他們!還有之前被淘汰的所有國中生們,他們現(xiàn)在回來了,就在二號球場和那邊的人比賽!”
幸村精市聽到這話,和真田、柳二人對視一眼,率先站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柳蓮二這時突然想到了蘭波他們可能還沒有吃早飯的情況,于是,順手拿了幾個小面包,跟上幸村精市一起向外走去。
其他勝者組的幾人也反應過來了菊丸英二話語里的信息,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餐具,連忙打算跟上幸村精市幾人的腳步,一起去看看情況。
二號球場內,很快就開始了比賽。
最先上場的是冰帝學園的向日岳人,在先前的老鷹追逐戰(zhàn)中,他已經(jīng)學會了低空的月面翻身,此時正巧差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網(wǎng)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向日岳人迅速調整自己的步伐,身體微微彎曲,就在網(wǎng)球即將落地的瞬間,向日岳人猛地一躍而起,他的身體在低空中來了一個360度的翻身,猶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鷹。
球拍觸碰到飛來的網(wǎng)球,將它狠狠地回擊了回去。
“這種姿勢他是怎么做出來的啊。”高中生驚嘆地看著向日岳人雜技式的網(wǎng)球,網(wǎng)球在他的死角穿過,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向日岳人拿下此局!”
這時候,勝者組的人也趕到了現(xiàn)場,忍足侑士神情有些復雜地看向向日岳人,而向日岳人察覺到忍足侑士的到來,又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直接說道:“臭侑士,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輸給你。”
這邊,切原赤也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許久未見的柳前輩,興奮地蹦了起來朝著幸村三人的方向揮了揮手。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在后山,天天吃不飽穿不暖,要不是之前吃了點丸井前輩的蛋糕、偷酒的時候吃了只倉庫里的燒雞、吃了幾塊仁王前輩的巧克力和一點點柳生前輩的糖果,他都不敢想自己在后山過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而且,在后山的時候,他作為立海大食物鏈的最下層海帶生物,經(jīng)常被仁王前輩和丸井前輩騙去干各種事情,就連有些時候蘭波興致來了,都會騙他給自己打水喝,所以,切原在心里盼星星盼月亮,一直渴望盼到最疼自己的柳前輩。
切原在心里默默宣布:這個立海大網(wǎng)球部,最值得他尊敬的只有柳前輩和幸村部長!
柳蓮二看著切原赤也眼巴巴看著他的狗狗眼,也沒有辜負切原的期望。
柳遞給了六人幾個小面包,說道:“還沒吃早飯吧?先把早飯吃了再打比賽吧。”
這時候,場上已經(jīng)進行了第二場比賽,是青春學園的海堂熏的比賽。
只見海堂一個升級版的回旋蛇球,直接打了對面高中生一個措手不及。
幸村精市瞥了一眼場上一邊倒的情況,再看了看蘭波幾人身上穿著的和訓練營里紅白配色制服相似的黑色制服,問道:“蘭波,你們這身外套是怎么回事?”
“部長,我們這個是后山上那個教練給我們的,說是在這個訓練營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拒絕來自黑色外套的人發(fā)出的挑戰(zhàn)。”
幸村精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輪到切原赤也的比賽了,切原赤也拿起自己的網(wǎng)球拍,對著身后的人說道:“部長,就讓你來看看這段時間我的進步吧!”
切原一個“不規(guī)則發(fā)球”打出,經(jīng)過了后山特殊的地面的訓練,切原的“不規(guī)則發(fā)球”已經(jīng)更加爐火純青了。
網(wǎng)球落在了對面高中生的腳邊,緊接著就向前彈起,讓人更加難以反應過來。
“切原赤也拿下此局!”
下了場以后,真田弦一郎看著切原赤也得意的神色,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癢,可能是勝者組的其他兩個人完全沒可能讓他實施鐵拳制裁的關系吧。當然,真田也不是什么揮別著自己的性格,于是
“哦!好痛哦,真田副部長!”切原赤也捂著自己腦袋上熟悉的大包,留下了寬面條的眼淚。
最后輪到的是蘭波,他對戰(zhàn)的選手是二號球場的老大右端韋太郎,右端韋太郎看著眼前的國中生,自負和不屑都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只要你打破我右邊的防線,就能算你贏。”
蘭波面色有些奇怪地看著右端韋太郎,心里想著:這人說話真是的,直接說自己反手弱不就好了,還說什么右端的防線
看出了右端韋太郎語言里的漏洞的蘭波,直接打出了一個進化版的“醉舟”,五顆網(wǎng)球在一瞬間朝著右端韋太郎的四面八方飛去。
其實想要破解這球也并不難,只要熟練掌握正反手交換,并且擁有足夠的動態(tài)視力和速度就可以了。
可惜,右端韋太郎的反手防御能力實在太弱了,即使他在接完右端的網(wǎng)球以后快速移動腳步調整位置,但也讓兩顆網(wǎng)球從他的身邊穿過,落在了后方,最后幻影消散,右端韋太郎后方球場的左側,出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球坑痕跡。
右端韋太郎震愣地看著自己的左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輕易地就被國中生打敗了。
廣播突然發(fā)出了通告:“敗者歸來組晉升為二號球場,原二號球場球員全員晉級為十六號球場。”
國中生們立刻發(fā)出了一陣陣的歡呼,在一片片歡呼聲中,蘭波清楚地聽見幸村精市對他們說——
【歡迎回來。】
第087章 枕頭大戰(zhàn)上
訓練營外, 夜幕低垂,狂風裹挾著暴雨,如猛獸般瘋狂地肆虐。雨水傾瀉而下, 形成一道道水幕,將訓練營與外界隔絕開來。四周一片漆黑, 只有偶爾閃現(xiàn)的雷電劃破天際,帶來短暫的光明。
雨聲夾雜著風聲,仿佛無數(shù)怨魂在低聲嘶吼,整個氛圍陰森森的。樹木在風雨中搖曳,枝葉狂亂地舞動, 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雨水順著樹葉滴落,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刺耳。
在這陰森的夜晚, 訓練營仿佛成了一座孤島, 與世隔絕。
蘭波和幸村精市以及真田弦一郎三人坐在訓練營食堂的餐桌上喝著紅茶。
不得不說,訓練營里的住宿條件和伙食待遇真是不錯, 當然, 也沒有別的地方會比后山的條件更差了。
今天晚飯的時候
“赤也, 你的飯都要吃到鼻子里去了。”柳蓮二再次提醒,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看著切原赤也狼吞虎咽的模樣, 忍不住搖了搖頭。
切原赤也抬頭看了柳蓮二一眼,嘴里還嚼著食物, 含糊不清地說:“柳前輩, 你都不知道我們在后山吃的是什么東西, 只有饅頭啊!”說完, 切原又低頭繼續(xù)大快朵頤。
柳蓮二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再次轉向蘭波。蘭波感覺到他的視線, 抬起頭,對上柳蓮二探尋的目光,
蘭波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深吸了一口氣,說:“后山上基本沒有什么吃的,教練提供的只有饅頭,要是想找別的吃的,只能自己去樹林里找果子什么的。”
另外一邊,丸井文太興奮地挑選著甜品,不一會兒工夫,整個甜品區(qū)幾乎被他搬空了。他一手拿著一個小蛋糕,另一只手也不閑著,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塞。那風卷殘云般的吃相,簡直就是大胃王比賽冠軍的風范。
就連一向挑食的仁王雅治,這時候盤子里也都是慢慢的烤肉
酒足飯飽以后,感覺全身都放松下來的敗者組眾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把訓練營里有的所有項目都體驗一邊。
切原赤也“撲通”一下躍入溫泉里,濺得四處都是水花,而被水花糊了一臉的真田弦一郎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于是
“切原赤也!實在是太松懈了!就算是看見溫泉非常興奮也不可以做出撲進溫泉的行為”真田弦一郎喋喋不休地訓斥著,切原赤也的腦袋越來越低,直到真田站著的溫泉表面浮出一圈切原吐得小泡泡為止。
柳生比呂士將自己全身都埋進了溫泉里,只留下頭部輕輕靠在溫泉邊緣。
柳生舒服地發(fā)出一聲謂嘆,順便還不忘瞥仁王一眼,說道:“早知道后山會是那樣子的情況,我是絕對不可能去后山探路的。”
仁王雅治一下子就勾住了柳生的肩,說道:“搭檔,我們可要共存亡。”
胡狼桑原正在給丸井文太搓著背,丸井感慨道:“杰克,我決定了,你得請我一個月的拉面。”
至于蘭波
蘭波和跡部景吾一同待在一個溫泉池里,這個池子里還坐著圣魯?shù)婪虻挠^月初。
溫泉的水面上漂浮著一圈玫瑰花的花瓣,給這個溫泉增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跡部景吾雙手倚靠在溫泉的邊緣處,他的目光睥睨,一副君臨天下的姿態(tài)。他輕輕皺起眉頭,說道:“這里的水溫,感覺很一般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剔,似乎對這個溫泉并不是很滿意。
蘭波聞言,輕輕一笑,他拈起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說道:“跡部君,你的玫瑰花瓣好像不錯。”他的聲音平和而溫柔,與跡部景吾的挑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當然,這是本大爺自己帶的朱麗葉玫瑰,效果可不是普通玫瑰可以比的。”跡部景吾的一只手撐上了自己的額頭,一甩額前的碎發(fā),得意地說道。
“聽說玫瑰花瓣具有美容養(yǎng)顏的效果呢。”旁邊的觀月初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頰,一邊說道。
“真沒見過蘭波這幅樣子呢。”幸村精市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慨道。
等到泡完了溫泉,穿著一身休閑服的蘭波和幸村精市以及真田弦一郎三人打算去食堂喝杯紅茶以后再睡覺。
這時候,幾人發(fā)現(xiàn)旁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我的烤肉也要沒了?”似乎是切原赤也的聲音,真田弦一郎皺著眉看過去,發(fā)現(xiàn)切原赤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紅眼模式”,此時正在和其他的人一起質問著眼前的一個一年級生,那個一年級生看樣子有點眼熟,好像是青學的堀尾?
等到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真田忍無可忍道:“不就是這幾天沒有烤肉了嗎?又不是沒有其他肉類可以吃了,你們在這里急什么!”
堀尾聰史帶著一臉抱歉的表情看向真田弦一郎,語氣中滿是無奈:“真田前輩,其實其他肉類也已經(jīng)沒有了。因為暴雨天氣,山上的交通受阻,導致補給無法及時送達。目前訓練營里的資源,真的只剩下了一些蔬菜和水果了。”
真田弦一郎一向是個肉食主義者,對他來說,可以說是無肉不歡。此刻聽到堀尾聰史的話,他頓時感覺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怎么會這樣難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只能靠吃蔬菜水果度日嗎?”真田弦一郎喃喃自語,他的心情沉重無比,一下子感覺自己的五感似乎都被剝奪了。
蘭波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覷,幸村攤開了手,表示自己可沒干什么。
蘭波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紅茶,安慰真田弦一郎說道:“副部長,你確實也該少吃點肉了,有些時候吃點素食改善一下胃口也不錯。”
幸村精市則是在旁邊補充道:“是啊,弦一郎,平時跟著我和蘭波嘗嘗烤魚和法國蝸牛,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呢。”
可惜,堀尾聰史的聲音再次響起:“幸村前輩、蘭波前輩,其實訓練營里面也沒有烤魚和蝸牛了。”
幸村精市和蘭波端著茶杯的手不免一顫,兩個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堀尾,卻得到了一個肯定又沉痛的點頭。
就這樣,蘭波懷著一顆被傷透的心回到了目前空無一人的寢室里,空置已久的320宿舍在敗者組的回歸以后,重新迎來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蘭波將自己帶來的詩集擺放在了書桌上,和日吉若的功法心經(jīng)放在了一起,更加襯得切原的漫畫書非常突出了。
是的,因為切原赤也在后山表現(xiàn)良好的原因,柳蓮二為他留下了漫畫書,其他東西還是被照常沒收了。
蘭波坐在床上,看著墻上鐘表的時間,又看了看自己對面空空蕩蕩的床位,剛剛還在疑惑切原赤也怎么還沒回來的時候,就感覺整層樓都發(fā)生了一陣激烈的震動。
“這是地震了嗎?”本來在打坐的日吉若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地感受著剛剛的震動。
“不管了,先出去看看吧。”海堂熏右手一撐,就從上面的床上翻了下來。
蘭波也有點擔心切原的安慰,于是,三人達成一致,打算出門看看情況。
海堂一打開門,震耳欲聾的“超級無敵宇宙大爆炸”聲浪就迎面撲來,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緊接著,一個枕頭如同炮彈般飛來,準確地擊中了他的臉,力道之大讓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
枕頭與幾粒散落的蕎麥殼一同緩緩滑下,露出了海堂那張漆黑一片的臉色。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是一個枕頭破空而來,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枕頭們像雨點般密集地襲來,海堂熏被枕頭砸了滿身,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緊接著,他轉身就回到了寢室里,拿出自己的枕頭,怒吼了一聲“蛇球”,就加入了這場大戰(zhàn)中。
蘭波和日吉若在原地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過道里混亂的場景,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自家部長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兩人也毫不猶豫地拿上了自己的枕頭,加入了戰(zhàn)斗。
在一堆喧鬧的人群中,蘭波身手敏捷地閃避著飛來飛去的枕頭,他的目光鎖定在同樣置身于這片混亂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的幸村精市身上。
蘭波穿過人群,逐漸接近了幸村精市,臉上帶著一絲困惑地問道:“部長,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幸村精市雙手抱臂,他在不斷從身邊飛過的枕頭中靈活地左右移動,躲避著攻擊,一邊說著:“動作實在是太難看了啊,各位。”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而略帶深意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轉頭看向蘭波,聲音平靜而清晰:“聽說,堀尾的那個大包里,就有烤魚和法國蝸牛呢。”
幸村一邊說著,一邊將略帶深意的眼光瞥向了堀尾,蘭波一聽到關鍵詞,頓時明白了幸村的意思,兩個人趁著混亂,不著痕跡地朝著躲在一根粗大柱子后面的堀尾那里移動過去。
“堀尾君”蘭波率先開口,堀尾聰史看到了是幸村精市和蘭波這兩個看上去就很靠譜的前輩,一下子也就放松了下來。
“幸村前輩、蘭波前輩”
另外一邊,住在底層的種島修二敲響了入江奏多的房門,種島修二一下子就躺在了入江的床上,聽著樓上傳來的天崩地裂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道:“現(xiàn)在的國中生,真有活力啊。”
入江奏多擦拭著自己的薩克斯,說道:“他們,也馬上就要回來了吧?”
第088章 枕頭大戰(zhàn)下
蘭波和幸村精市拉著堀尾聰史到了一間健身房里, 堀尾聰史看著追逐自己的人群消失無蹤,心中的緊張和壓力也隨之消散。他整個人靠在了墻上,似乎是驚魂未定。
“謝謝兩位學長幫大忙了啊, 不然我可就死在他們手里了。”堀尾聰史喘著粗氣感慨道,“真不知道真田學長和田仁治學長他們怎么了, 不就是肉類食物嗎,為什么會激動成這樣。”
幸村精市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笑了一下,說道:“真田那家伙從小就是一個肉食主義者呢,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那么激動, 可能是接下來接連不斷的暴雨讓他感到恐慌了吧。”
蘭波也為和自己在后山訓練多日的小伙伴田仁治慧挽回著形象, 說道:“阿慧這個人平時還是很好的, 可能是在后山這段時間太長時間沒吃到肉類了, 這會兒一聽說訓練營里也沒有所以才著急了吧。”
堀尾聰史還在感動于兩位學長對他的寬慰中, 覺得眼前的兩人簡直就是超級無敵溫柔。
堀尾暗暗在心里想著:真羨慕浦山椎太啊,幾個學長人都那么好、那么溫柔, 雖然在手冢學長畢業(yè)了以后, 海堂學長本質上也是很溫柔的人啦, 但是好像還是比不上蘭波學長看著好相處呢。
這時,堀尾聰史突然聽見幸村精市話鋒一轉, 感慨道:“這個訓練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無情地吞噬著資源, 而我們待在這里, 則像是被圈養(yǎng)的動物, 只知道索取和享受。可是一旦, 這些資源有一方的缺失,就像這次, 因為暴風雨導致的物資供應出狀況的話,我們就會像困獸一樣,失去對彼此的信任,展開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掙扎著去掠奪那些剩余的資源。”
緊接著,就是蘭波的接話:“就像是看似安逸的蘆葦叢中沉睡著的腐爛的巨獸,表面風平浪靜的大海驟然大水傾瀉一樣,整個太陽都如此得苦,整個月亮都顯得格外的壞。這樣的感覺充斥在每個人的心中,讓人都醉的昏沉,不知道身處何地,應做何事。”【1】
“兩位兩位學長,真的有那么夸張嗎?”堀尾面色緊張的握住了自己包的袋子。
幸村精市理了理就算穿上休閑服也沒有脫下來的外套,輕描淡寫地說道:“你還是太單純了,剛剛,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那些人的眼神,他們盯著你的包,真的像是人的眼睛嗎?”
堀尾順著幸村精市的話回憶,驚恐地發(fā)現(xiàn),剛才似乎每個人流露出的目光,都像是被紅布激起了斗志的斗牛般的眼睛,那雙目的赤紅,真的很難相信那是正常人該有的神態(tài)。
堀尾聰史這時候顫顫巍巍地問道:“所以學長們,我該怎么辦呢?”
幸村精市和蘭波對視一眼,兩個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春風和煦,就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兩人不約而同地問道:“所以堀尾,你得先告訴我們,這個帆布包里到底有些什么,不然的話,我們很難幫你向他們解釋啊。”
堀尾聰史看著眼前的幸村和蘭波,莫名心里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不動聲色地朝著門口的方向退去,一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學長們,我包里真的沒有什么肉類的東西啦,只是”
“只是什么呢?堀尾。”蘭波繼續(xù)循循善誘道,他注意到堀尾想要逃離的意圖,于是毫不猶豫地動用“彩畫集”,將整個健身房納入了自己的異空間。
堀尾聰史的手即將靠近了門把手,本能告訴他,再在這里待下去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當他的手在即將觸及門把手的瞬間,突然碰觸到了一層無形的金黃色屏障。他心頭一緊,本能地想要后退,但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他驚愕地抬頭看向蘭波,只見蘭波正微笑著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想逃嗎,堀尾?”蘭波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一絲戲謔。
堀尾聰史心中一陣慌亂,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深吸一口氣,說道:“蘭波學長,我并沒有想要逃離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呢?”蘭波打斷了堀尾的話,步步逼近,“如果你不想逃的話,那就告訴我們,你的包里到底是什么?”
“可是”
“嗯?”蘭波一邊逼近堀尾,一邊朝著幸村使了一個眼色。
幸村精市心領神會,他毫不猶豫地發(fā)動自己的精神力,將堀尾聰史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終于擺脫了他們了,越前!”堀尾聰史在一瞬間就變了一個臉色,狀似興奮地對著眼前的蘭波和幸村精市兩人說道,“你都不知道那些學長到底有多可怕,為了保護你的東西,我真的快被嚇死了呢。”
幸村精市朝著蘭波無聲地挑了挑眉,做了一個口型說道:“這是越前龍馬的?”
蘭波重新將目光落在堀尾身上,只見堀尾已經(jīng)拉開了帆布包的拉鏈,說道:“為了給你帶那么點東西,我真的超不容易的。”
兩個人朝著堀尾聰史露出內部的袋子看了過去——
里面裝著滿滿當當?shù)钠咸盐兜姆疫_汽水。
“啊,怪不得是給越前龍馬的。”蘭波看到以后,眼中溢滿了濃濃的失望,“還以為會是法國的蝸牛和鵝肝呢。”
幸村精市也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還以為會有我的烤魚呢。”
兩人在一瞬間就解除了禁錮著堀尾聰史的“彩畫集”和半成品版“夢境”,堀尾在接觸的那一刻,就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這下該怎么辦?”蘭波有些苦惱地看著眼前的堀尾。
幸村精市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把大門打開,我相信會有人找到他的。”
“真不愧是幸村部長。”
于是,作為罪魁禍首的兩人,打開了健身房的大門,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就在拐角處,兩人正好遇上了剛剛洗完澡出來的越前龍馬,幸村精市率先開口道:“越前,我們剛剛看見健身房里有一個青學的一年級哎。”
越前龍馬愣了一下,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道:“幫大忙了兩位學長,我正巧要找堀尾呢。”
看見越前龍馬進了健身房,蘭波和幸村深藏功與名。
雖然知道了堀尾聰史的包里到底裝的都是什么東西,但是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資源之爭那么簡單了,現(xiàn)在,是事關每個人枕頭大戰(zhàn)的榮辱之爭。
所以,在兩人回寢室的路上,到處都能看到屬于u17宿舍枕頭內的蕎麥殼顆粒,和遍布四處的“尸/體”。
兩人靈活地跨過這一個個的障礙物,來到了寢室的過道處,卻發(fā)現(xiàn),那里更是主戰(zhàn)場。
蘭波突然聽見幸村精市說道:“看上去好像很有趣呢。”
說完這話,幸村精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的架子上超了一個枕頭加入了混戰(zhàn)之中。
蘭波定神看了看混戰(zhàn)里面的人群,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室友好像全都在里面,不僅如此,好像幸村精市所在的“植物組”也都參戰(zhàn)了。
再看了看身側,發(fā)現(xiàn)原本還站在不遠處和樺地對峙的跡部,被樺地一個枕頭給擊得失去了意識,樺地身后,仁王雅治緩緩露出了蹤跡,“噗哩”。
緊接著,蘭波感覺到自己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蘭波心中一驚,警覺地向后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柳蓮二和干貞治。
兩人手里各拿著兩杯飲料,訓練營過道有些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們臉上,而兩人的眸色幽深如夜火,目光落在了蘭波的身上,看得蘭波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蘭波,這是我和博士一起開發(fā)出來的新的蔬菜型果汁,里面擁有35種不同類型的蔬菜,營養(yǎng)豐富,絕對能讓你的訓練效果翻倍。”
蘭波看了眼兩人手上冒著不明綠色泡泡的果汁,雖然清楚柳蓮二的柳汁應該是喝不死人的,而且自己也在能接受的范圍里。但是那種宛如英國黑暗料理“仰望星空派”的味道,自己還不是很想再試幾次。
在婉拒了兩位前輩的傾情推薦以后,蘭波又穿過了槍林彈雨的寢室過道,成功來到了自己的寢室門口。
進門的一瞬間,蘭波就注意到了自己和其他三人床上消失不見的枕頭,原本想要早點休息的計劃看來也沒法實現(xiàn)了。
按照他對海堂熏和日吉若的了解,他們在玩得盡興的時候,也不會輕易拿掉自己的枕頭。因此,拿走枕頭的人,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切原赤也”蘭波的身后突然涌起了一股無形的風,將蘭波的長發(fā)吹得四處飄散,他的衣角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蘭波轉過身,再次走入了過道中,看著全身上下充斥著不明黑色氣場的蘭波,原本還在戰(zhàn)斗的眾人紛紛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菊丸英二警惕地拉了拉大石秀一郎的袖子,兩人就此收手準備撤退回寢室,其他人見情況不對,也紛紛撤退。
一時間,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寢室過道里只剩下了背對著蘭波,還在囂張叫囂的切原赤也。
“我一定要擊潰你們!”切原赤也開啟著“紅眼模式”,轉過身自信地扔出一個枕頭。
卻不想,枕頭在一瞬間就被抓住了,露出了全身散發(fā)著不妙黑色氣場的蘭波。
蘭波看著手里那個熟悉的自己的枕頭,臉上笑得更加燦爛,說道:“赤也,請解釋一下,為什么我的枕頭在你手上呢?”
切原赤也大呼不妙,轉身想要找一些同盟來把自己的身影遮擋住,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走廊只剩下了自己和蘭波二人對峙
后來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從日吉若和海堂熏里口中打探到,那天晚上,切原赤也是變成了一塊海苔被蘭波拎回寢室的,據(jù)說,后面幾天,320寢室充斥著切原赤也背英語單詞的痛苦聲音。
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啊。
第089章 孤島般的訓練營
這場暴雨下了很久很久, 大概持續(xù)了快要三天。
由于連續(xù)多日的暴雨,訓練營的物資供應出現(xiàn)了嚴重短缺。原本儲備的食物、水和醫(yī)療用品等,在一群訓練中的青少年們每日大量的體能消耗下, 很快就消耗殆盡。教練們雖然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但這場暴雨的持續(xù)時間和強度都超出了他們的預測范圍。
如果說, 枕頭大戰(zhàn)只是少年們對于自己想要吃的美食的焦慮之戰(zhàn)的話。而這段日子,才是真正的“饑荒時代”。
201宿舍里,幸村精市靜靜地坐在窗邊,目光穿透了玻璃,落在窗外那仍舊不停歇的暴雨上。他微微蹙眉, 似乎對這場持續(xù)多日的降雨感到有些無奈。
幸村的指尖輕輕撫過小雛菊的枝葉, 那些原本嬌嫩的花瓣在連日的雨水中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他輕聲說道:“這幾天下雨, 我的小雛菊都有些焉掉了呢。”
不二周助捧著自己的仙人掌, 也露出了同樣的苦惱表情:“是啊, 我的小仙也開始顯得沒精打采了。”
仙人掌,這種原本應該沐浴在陽光下的植物, 如今卻因為連日的陰雨而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白石藏之介此時也趴在桌上, 逗著自己的愛寵加百利, 卻發(fā)現(xiàn)原本神氣活現(xiàn)的獨角仙在這幾天潮濕的空氣影響下,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
“這個天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
320寢室內,切原赤也有些煩躁地窗外的雨幕。
“最近食堂里只有一些蔬菜了, 就連甜品什么的都沒有了。而且, 我的發(fā)膠也要用完了。”切原赤也抱怨著, 同時抓了抓自己的海帶頭。
那原本墨綠色的海帶頭, 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由于缺少發(fā)膠的定型,海帶頭變得有些耷拉, 不再像以往那樣精神抖擻。
蘭波順著他的話看過去,不禁啞然失笑。他發(fā)現(xiàn)切原赤也的頭發(fā)確實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吃的太綠色了,切原的發(fā)色也隱隱朝著翠綠發(fā)展,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小小的綠葉叢。
“而且,最近幾乎整天都在下雨,我們想要訓練就只能在室內的健身房里。雖然訓練營里設備是很多吧,但是,什么時候才能讓我在球場上打球啊!”切原赤也繼續(xù)說道。
日吉若坐在床上打坐,聽到切原的話,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在室內球場打球的感覺終究比不上室外,這幾天訓練營里的大家普遍都有點手癢了。
第二天,教練們就給出了解決方法。
“各位同學,鑒于這兩天訓練營物資的短缺,車輛運輸?shù)奈镔Y完全進不了訓練營的山路,所以,我們必須靠著人力前往山下自行購買物資。”齋藤至拿著那個熟悉的喇叭,傳達著這一消息。
“所以,我們這是得冒雨下山去采購東西回來嗎?”菊丸英二率先發(fā)問道。
齋藤至一撩劉海,露出了一副“這都被你猜到了的”表情,緊接著說道:“山腳下有一家民宿,旁邊就有一家小型的超市,大家只需要前往那里購買物資就可以了。”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語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每天需要下山的名單已經(jīng)列好,貼在了大家宿舍門口的公告牌上了。”齋藤至補充道,然后轉身就走。
又是一聲痛呼聲傳來,國中生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位身高超于常人的教練時不時地拿鐵頭撞擊門框的事跡,完全不會去理會了。
蘭波被切原赤也帶著來到了寢室門口的公告牌下,看起了今天下山的人員安排。
教練將高中生們和國中生們混合打亂了,隨機抽取人員,一共分成了三天六組,每組共有五人,分別負責早晚的物資購買。
今天的名單上正好有蘭波的名字。
“今天是蘭波、切原赤也、跡部景吾、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切原赤也念出了聲。
蘭波詫異地挑了挑眉,對于教練將兩名高中生分配到他們這一組的決定感到有些意外。
對于教練所說的訓練營物資短缺需要他們這些選手去人工搬運的事情,幾乎沒人相信。
畢竟,這個訓練營算得上是霓虹國內最為先進的青少年網(wǎng)球培訓基地了,聚集了那么多專業(yè)的工作人員的U17訓練營,怎么可能連短短幾天的物資供應都供應不上了,況且,根據(jù)剛才教練所說,一家超市就在山腳下,就算是汽車搬運不上來,超市里也應該會有專業(yè)的運輸物資的團隊。
再結合目前的人員分布,蘭波在心中暗想,教練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就在蘭波陷入沉思時,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自信滿滿地說道:“就讓本大爺來為大家拿到最豐富的物資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正當跡部景吾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發(fā)言。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宿舍大門的門框邊上,倚著一個人影。
那人身材高大,一頭白色的短發(fā)在黝黑的皮膚的對照下顯得愈發(fā)醒目。
那人正是種島修二。種島手里拿著一張白色的紙條,懶散地搖晃著,說道:“教練們都把需要買的東西列好清單了啦,就不需要大家動腦子去想到底要買什么了哦。”
入江奏多也從他的身后走出,他先將目光落在了之前和自己交戰(zhàn)過的跡部景吾身上,但很快又移開了視線,臉上又掛上了往日那副春風拂面般的笑容,說道:“接下來,請多指教了,各位學弟們。”
當然,教練組也不可能真的毫無準備就讓一群運動員們冒雨直接奔去山下扛物資上來。畢竟,這可是在充滿了科學理論訓練的訓練營內,而不是在三船入道掌控下的后山。
因此,宿舍樓的門口,被整整齊齊地擺放了五件雨衣和五雙雨鞋,確保這些運動員們能獲得基本的避雨保障。
“走吧。”入江奏多輕聲說了一句,于是,大家紛紛穿上雨衣和雨鞋,準備出發(fā)。
下山的路算不上艱難,雖然因為連日的大雨顯得有些泥濘,但好在訓練營和山下連接的道路大多是水泥路,還算平整。
一路上,幾乎只有種島修二和切原赤也的對話聲在雨幕中回蕩,偶爾還參雜著幾句跡部景吾和入江奏多討論莎士比亞臺詞的細碎聲音。這些聲音在暴雨的沖刷下,顯得格外清晰而有力。
種島修二興奮地對著切原赤也說道:“我和你們說,聽說就是去年的訓練營,也是這種暴雨的天氣,山下的那所民宿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全身黑色的怪物!那個怪物在雨夜中奔跑,身上還會發(fā)出一陣像閃電一樣的青色光芒。更詭異的是,每次那怪物出現(xiàn),都會伴隨著一個尖細的女聲,那聲音聽起來非常幽怨,好像在呼喚著那個怪物。”
暴雨和雨衣完全沒有妨礙到種島修二動作的靈活性,他興致勃勃地比劃著怪物的姿勢,仿佛真的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黑色怪物一般。
入江奏多聽到了種島修二的話,他面色凝重,將手握拳放在唇邊,仿佛在思考著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他開口道:“我聽說的版本有所不同。據(jù)說,那黑色的怪物似乎有兩個,而且去年這個時候,山下的那間民宿還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切原赤也聽完入江奏多的話后,不知道是被風吹得站立不穩(wěn),還是被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的描述嚇得不輕。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蘭波在一旁看著,似乎真的看到有一縷“魂魄”從切原赤也半張著的嘴里飄了出來。
跡部景吾看著這一幕,嗤笑了一聲,說道:“這種鬼故事只能騙騙切原這種小孩子,像本大爺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完全不會被這種低級的手段騙到。這些傳說,不過是那些民宿為了吸引顧客而整出來的噱頭罷了。”
被跡部這么一說,切原赤也也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不過,他嘴里還一直念叨著幾句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驅魔咒語,好像是“skip,skip,蜥蜴爆炸!”什么的。
幾人繼續(xù)向前走著,其中最艱難的一段路是一條獨木橋,但此時的水位線恰好在橋的兩邊,并沒有超出安全范圍。五人小心翼翼地走過獨木橋,平安無事地到達了超市的門口。
種島修二掏出了那張有些皺皺巴巴的紙條,說道:“我們要購買十斤牛里脊、十斤豬五花、二十斤雞胸肉、三十瓶發(fā)膠、還有洗發(fā)水、沐浴露”
入江奏多聽著種島修二念出的清單,眼眶瞬間變得濕潤了起來。他感嘆道:“啊,教練們真是令人難過,這種天氣居然忍心讓我們來到山下采買物資,真是一群心狠的男人們啊。”
種島修二已經(jīng)習慣了入江奏多時不時地演一出戲的戲精行為,對此,他在聽到入江奏多宛如怨婦一般的語調的時候頭也沒抬,繼續(xù)挑著自己想要喝的飲料,倒是跡部景吾時不時抬頭看了入江奏多兩眼。
“嗯嗯,教練給的經(jīng)費看上去非常充足呢,那就再多買點零食吧。”種島修二一邊拿著幾瓶可樂塞進了購物袋里,一邊還不忘塞給蘭波三人幾包零食。
這時候,超市門口突然闖進來了幾個人。
一道熟悉的又帶著幾分囂張的聲音響起,惹得在場的網(wǎng)球選手們不自覺地看向了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
第090章 出現(xiàn)了!猴子山大王的聲音!
“呦, 五月,所以說今井和你為什么要選在這種荒郊野嶺集訓啊?”一道非常熟悉的男聲響起,帶著幾分懶散。
跡部景吾聽到了這道聲音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阿大, 再過幾天就是你和小黃的比賽了,這邊的民宿是今井前輩家的親戚開的, 相比其他地方來說優(yōu)惠不少呢。”一道女聲響起,勸慰著男人。
緊接著,就是超市的大門被人打開了,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藏青色球衣的高挑男子,男子身材高大, 看上去超過了190cm, 他的肌肉線條分明, 給人以一種極為強烈的視覺沖擊。
后面進來的是一個有著粉色頭發(fā)的嬌小女生, 她的頭發(fā)因為下雨的關系有些被淋濕了, 此時正在用紙巾擦拭著。
剛剛先進來的男子開始嘀咕著,說道:“今吉那家伙說要買些什么來著, 是要毛巾嗎?”
他的聲音一響起, 蘭波幾人再一次看向跡部景吾。
切原赤也開口說道:“跡部, 那個人的聲音,好像和你一模一樣啊。”
入江奏多也反復看了對面的深色膚色的男子幾眼, 再看了看身邊的跡部景吾,說道:“看樣子, 好像也說不上是雙胞胎, 那家伙和修二是雙胞胎的概率都比和跡部高啊。”
蘭波看著還在挑選著東西的男子身上的球衣, 上面印著兩個字, 好像是“桐皇”?至于那個深色皮膚的男子,這年頭黑得和黑夜融為一體的人可不多, 總感覺有一些莫名地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時候,跡部景吾出聲響應了:“本大爺可是跡部家的獨生子,不過,像本大爺這樣華麗的聲線,就算是在別人的身上,依然不失風采啊。”
“砰”的一聲,礦泉水瓶掉落在了地上,眾人向后望去,只見那位深色皮膚的男子愣在原地,手中的礦泉水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滑落,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
聽到了動靜的女生也看了過來,詢問道:“發(fā)生什么了?”
“這這家伙的聲音和我一模一樣啊,五月。”
在一通大眼瞪小眼以后,聲音相似的兩人這才搞明白,對方確實不是自己某個失散多年的弟弟/哥哥。
“以我跡部家的基因,應該是生不出這么黑的孩子的。”跡部景吾說道。
“喂!我這是小時候在野外打籃球的時候曬的!我家也沒有你這種猴子山大王一樣的孩子!”深色皮膚的男人,也就是青峰大輝,聽到跡部景吾這話,氣得差點就要沖到跡部景吾面前理論了,不過,被身后的桃井五月死死拉住了。
“你這家伙,有本事我們就來打一場球比一下啊!”青峰大輝看著跡部景吾,氣勢洶洶地說道。
跡部景吾輕哼一聲,抬起了下巴,回應道:“無論怎么樣,勝者都只會是本大爺!”
這時候,蘭波想起來了此人是在哪見過了的——先前國一暑假那會校園祭的時候,這人好像代表的是帝光中學來過他們網(wǎng)球部的攤位上來著。
而且,蘭波想到,之前聽黃瀨說過,他接下來夏季賽的對手,就是桐皇學園。
所以,青峰大輝是個打籃球的啊。
不過,蘭波看著眼前互相約定比賽的兩人,總感覺這場面在哪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冷靜啊阿大!”眼見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劍拔弩張,桃井五月趕緊上前,她已經(jīng)習慣了給自家幼馴染善后。
桃井五月打著圓場,她笑著對跡部景吾說道:“跡部君,別介意,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惡意的。”
當然,青峰大輝和跡部景吾兩人也清楚,這種天氣下打比賽確實不現(xiàn)實,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也慢慢消散了開來。
收拾好了東西的幾人本來想提著自己的東西分道揚鑣的,但是,一出門,就看見了,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驚雷,伴隨著隆隆的雷聲,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打雷了。”蘭波抬頭望了望天空,又看到遠處他們剛剛走過的獨木橋此時已經(jīng)被河水淹沒了,眉頭微皺。
“這種天氣,好像也不適合我們再走回去了。”入江奏多也出聲道,作為前輩,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先保證大家的安全的。
“看這樣子,這雨怕是還要下很久,一直呆在超市里面也不是辦法,我們得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種島修二補充道。
幾人雖然穿著雨衣雨鞋,但是在剛剛下山的時候,難免會被雨水打濕一些,此刻都顯得有些狼狽。
桃井五月看著幾人,說道:“要不先和我們到隔壁的民宿里待一會?”
在民宿里的桐皇眾人剛結束了室內訓練,此時正坐在民宿的大廳中央,百無聊賴地等著青峰大輝和桃井五月買東西回來。
若松孝輔捏緊了拳頭,有些暴躁地說著:“青峰大輝那個家伙,又借著買東西的借口逃訓,明明沒過幾天就要和海常比賽了!”
今吉翔一摘下自己的眼鏡,隨意擦拭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也不能讓五月一個女孩子去搬那么重的東西吧?”
“隊長!難道就讓青峰一直不訓練嗎?”若松孝輔說道。
今吉翔一輕輕地笑了笑,再次戴上眼鏡,然后以一種悠然的口吻響應道:“撒,這不是有才能的人的特權嗎?”
這時候,櫻井良看著民宿大門的門口,說道:“前輩們,他們回來了。”
青峰大輝和桃井五月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蘭波五人,身上還多多少少地扛著教練清單上面列著的一些東西。
跡部景吾放下了東西,掏出了手機,走到前臺處,大手一揮,直接說道:“給我訂五個房間,就要這里規(guī)格最好的。”
款爺完全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面虧待自己。
但是
“實在抱歉了,目前民宿里的房間幾乎都被訂滿了,只剩下了兩間,只能麻煩客人們協(xié)調一下了。”
另一邊,青峰大輝也走到了今吉翔一面前,將自己拿著的一堆東西放下,說道:“你們要的東西。”
不過,這時的桐皇眾人可沒有心思去領東西,他們的視線全部聚焦在不遠處的跡部景吾身上。
“哇哦,一模一樣哎。”諏佐佳典感慨道。
“確實呢,如果不是長相實在不搭邊的話,會以為是同一個人吧。”今吉翔一的眼鏡散發(fā)出了一道詭異的光芒。
青峰大輝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雖然早就知道帶跡部他們回來會是這個結果,解釋道:“只是巧合!”
“嗨嗨。”今吉翔一也是熟悉青峰這種表情的,知道再問下去他就要不耐煩了,于是果斷轉移了話題,說道:“青峰,我們等等還要研究一下海常之前的比賽錄像帶,一起來嗎?”
最后,入江奏多和跡部景吾一間,而種島修二則是和蘭波和切原赤也一間房間。
蘭波三人的房間里。
種島修二自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盤起腿坐在了榻榻米上,拿出了手機,開始打起了游戲。
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蘭波和切原赤也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放下了東西打算暫時休整一下了。
簡單沐浴過后,蘭波先是看了看天氣預報,上面顯示著這場暴雨會在今晚半夜的時候就能停止。但是,如果想要回到訓練營的話,必須得等獨木橋所在的河流水位下降才能回去,所以,他們目前,只能待在這所民宿里了。
種島修二突然抬起頭,看著蘭波和切原兩人,說道:“好像,最近也快到時間了,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這句話惹得切原赤也和蘭波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種島修二,但是,種島修二卻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緊接著,他就又埋下了頭,開始劈里啪啦地打著字,似乎在和誰聊天,時不時地抬起頭看看蘭波和切原兩人。
“什么嘛。”切原赤也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這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蘭波打開門,看見入江奏多和跡部景吾兩人站在門外,身上都穿著民宿提供的浴袍。
入江奏多笑瞇瞇地看著他,提出了一個誘人的建議:“聽說這家民宿還有溫泉哦,大家淋了雨要不要一起去泡泡呢?”
蘭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轉頭看向了屋內,詢問切原和種島兩人的意見。
切原赤也和種島修二眼睛一亮,顯然,他們對入江奏多的建議很感興趣。
“泡溫泉啊,真是不錯呢。”種島修二放下了手機,站起了身。
等眾人來到民宿里的溫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剛才桐皇學園的眾人也在里面。
跡部景吾的臉色算不上好,畢竟,他沒想到,又和青峰這個和自己聲音一樣的家伙碰巧撞上了,原本還以為兩人不會有交集了。
今吉翔一率先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們好啊,諸位,真是碰巧呢。”
最后,不知道為什么,桐皇學園和蘭波五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汗蒸房里。
“既然,這里打不了比賽,那就用這種方式來決一勝負吧!”按照青峰大輝的話,是這么說的。
所謂的比賽,就是分成了兩隊,比拼誰在汗蒸房里待的時間最長,率先出去的人就算出局,同時,輸?shù)舻哪且魂犨要請對方喝果汁。
【所以,我為什么就被切原赤也拉著一起參加進了這種小學生一樣的比賽里啊。】蘭波心里默默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