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門被推開,除去擁有六眼的五條悟,所有人下意識回頭。
只見宛若氏族宗卷里,用鎏金筆墨描繪的金烏似的纖細少年款款走來,姿態矜貴優雅,也許少年這般的姿態,同那自太陽展翅而下的三足金烏確實別無二致。
面對這樣姿態的小烏丸,眾人不禁在心底感慨,花丸校美人云集,看樣子不僅僅是樣貌上的優越,還包括修身養性。這一個個孩子,看著都像是大世家出來的……或許,他們確實是某些隱世家族所培養的繼承人。
“抱歉,吾來遲了。”小烏丸略顯歉意的頷首,舉止間并沒有因為這一插曲局促,依然從容不迫,不變常態。
“小烏丸老師,來這邊坐,這個位置是我特地準備的哦。”五條悟笑著回頭招手,指著那個和監控室畫風格格不入的沙發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哦呀,這種座椅,看樣子真的是特地為吾準備的呢。”小烏丸失笑,在五條悟的招呼下走到前排坐好,被小輩照顧了啊。
小烏丸摩挲手底軟墊的質感,幽邃的眸子稍沉。和其他黑色的座椅相比,這個稍顯華麗的沙發確實貼合他的風格,只是不知道這位被譽為“最強”的孩子特地這么做,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功能尚未被完全開發的六眼……到底能不能看透靈魂。
雖如此思忖,但小烏丸知道,在這個他們降臨為唯一神種的世界,即便是被天道寵愛的氣運之子,也不可能越過神明和人類的門檻。
小烏丸徐徐抬眼看向屏幕,發現已經有他校的學生踏進花丸校踩點的區域,而且東京校的學生已經和京都校的學生對上了。
烏鴉童子饒有趣味的瞇起了眼睛,嘴邊帶上來一抹似有若無的戲謔笑容,現場版的原著名場面令人期待。】
“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從氣質而言很容易叫人忽略小烏丸老師的年紀。即便是面對兩校年紀長自己很多的老師和校長也沒有絲毫怯場的跡象……花丸校能夠應聘小烏丸做老師還是有考量的,只是不知道這位老師的實力如何。”夜蛾正道沉聲道,雖事到如今這些事都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但仍在成長的學生們都在身邊,他很難不像過往的姿態。
好似現在不過是一場對戰斗演練的復盤。
如果真的是復盤就好了,但是他們對付兩面宿儺,高層的腐朽時,只有一條命去拼,沒有試錯的成本。
“已經肯定那個稚童是一名老師了嗎?正道,你墮落了。”樂巖寺嘉伸啞聲,他向來追求眼見為實,在真正看到小烏丸的實力之前,他不會輕易被表象蒙蔽雙眼。
“有時候太過固執和死板也不是一件好事。”夜蛾正道反駁道。
“哼。”
樂巖寺嘉伸是有些固執和死板,但這不代表他完全是個老頑固,連好友的話都聽不進去。不然也不會在親手處刑夜蛾正道的時候說出那樣明顯忤逆上層的發言,只要夜蛾正道交出秘密,他就一定能保下摯友的性命。
雖然高層明確說過夜蛾正道交出秘密后可以“戴罪立功”,甚至可以為其賦予“特技咒術師”的頭銜。
但事實上,高層想要殺死夜蛾正道,并不純粹是想要得到這個秘密——完全自立型咒駭,僅僅是在表明一個態度。
一旦夜蛾正道交出完全自立型咒骸,就相當于夜蛾正道完全和五條一派劃清界限,向高層遞交了投名狀——完全自立型咒骸就是夜蛾正道的價值。
所以夜蛾正道的生死對高層而言是一個無所謂的結果,他們沒有任何的損失,自然也可以去做過河拆橋的事。畢竟是以這種手段逼迫降服的人,又怎么會忠心耿耿的幫助他們對付他曾經所屬的陣營,留著或許會礙事,但殺了一定會永絕后患。
但最后夜蛾正道賭贏了,他篤定樂巖寺嘉伸不會將完全自立型咒骸的制作方法交給高層。于樂巖寺嘉伸而言感性戰勝了理性,他將背負致使好友死亡的秘密,直到死亡。
“這么沉重做什么?來喝酒。”這兩個人間最能插話的除去人間至屑五條悟,就數地位和實力都不俗的禪院直毘人,而他打破沉默的時機也恰到好處,沒有讓氣氛抵達一個不可挽回的程度。
雖然沒他插手,這對關系很好的朋友也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小段的摩擦。禪院直毘人摸摸胡子,干脆不拿酒碟,直接一人一個玉瓶對瓶吹。
“喝吧。”樂巖寺嘉伸率先拿起酒瓶,說實話對瓶吹的舉動讓他做來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但他本身就不是拘泥于刻板印象的人。
比如,夜蛾正道到現在都覺得他的戰斗方式前衛過了頭。
禪院直毘人嚯嚯一笑,舉起了酒瓶,“干…”
夜蛾正道嗅了嗅瓶口,清酒的醇厚香氣頓時鉆入鼻腔,恍惚的有些醉人,是不得多見的好酒。
“這可不興干。”
“也是,這種佳品的瓊漿玉液,還是好好品嘗比較好。”
熊貓壓在狗卷棘的腦袋上碎碎念,肉肉的爪墊被狗卷棘抓著當捏捏樂,“好久沒見到正道喝酒了。阿棘,你說我們也去嘗嘗怎么樣?總感覺味道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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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想了想,他們確實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嘗試過,“好。”
“誒好耶——等等、阿棘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真希、憂太、野薔薇、咩咕咪還有悠仁,咱家的阿棘會說話了!”
“昆布……”他一直會說話!
東京校的眾人齊刷刷探頭,異口同聲:“真的假的?”
“三文魚、木魚花!”狗卷棘雙手在胸前交叉比了一個大大的叉,誓死不從同僚的壓迫再說下一句話。
“那就沒辦法了啊……”乙骨憂太苦惱的抓抓頭發,無奈的看向熊貓,“只能那樣了,熊貓。”
熊貓比了一個大拇指,哪怕是熊貓臉都有明顯的壞點子upup的感覺,“了解~”
乙骨憂太和被迫行動的伏黑惠兩面包抄架住了狗卷棘,被趕鴨子上架的虎杖悠仁在熊貓揮著小旗子的指揮下撓狗卷棘的癢癢肉。
“哈哈哈哈明、明太子!”狗卷棘眼淚都出來了,但似乎就是倔強的不說話。
釘崎野薔薇看透真相,“嗯……有沒有可能,狗卷前輩是習慣說飯團語了,我們強迫他說話他一時間也說不出能夠交流的日語來?”
禪院真希喜聞樂見道:“那又如何,讓他們玩去吧。”
【烏鴉作為媒介的監控畫面仍在繼續,眾人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聚焦在和其他鏡頭格格不入的監控畫面。
迤邐、美好的畫面,空氣中沒有絲毫曖昧,是覺得沖擊卻無端讓人感到臉紅心跳——是一種僅對美色顫動心臟的歡愉。
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閑庭信步,步態輕盈,繁復的衣服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拖累,甚至連踏留過的位置都沒有落下一絲痕跡。
只是不知道身著奢華制衣的他們,能否在戰斗中也保持這般從容的姿態。
余光瞥見系統面板上短刀五虎退的留言,皎月和白鶴停頓折返,幾步踏空,似是踩著空氣躍上了高樹的枝干,儀態翩翩,宛如藍白兩蝶交錯在林中穿行。
跳躍的行進方式加快了他們的速度,即便是烏鴉展翅追逐,鏡頭緊緊跟隨,大家也只能看到殘影。
“花丸校的孩子,身體素質真的好優秀。”庵歌姬驚嘆,看向小烏丸的眼神真切,“小烏丸老師,貴校是有什么特殊的訓練技巧嗎?”
小烏丸輕緩的搖頭,沉吟道:“抱歉,我校的教師僅負責教授理論知識,以及保護學生們的人身安全。體能訓練往往是交由高年級的學生負責,即便是年級負責人也不能隨意插手,所以我并不知曉。”
“這樣啊。”庵歌姬有點遺憾,倒不是覺得自家學校的訓練方案有問題,只是覺得花丸校的人賞心悅目,很好奇他們的培養方式。
“這次來的學生里似乎有一名特級生,方便向我們說明一下特級生是什么制度嗎?”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制度。”
“特級生和其他年級的學生唯一區別是,前者會修習第二刀種。”
庵歌姬:“對哦,花丸劍術高等院校主修劍術來著……”
夜蛾正道詢問道:“小烏丸老師,貴校的學生似乎并沒有帶武器進場。考試場地存在一定的危險,沒問題嗎?”
“無需憂心。”小烏鴉回眸看向他,言笑晏晏,“身為刀劍的…使用者,佩刀怎么會不在手邊……只是用特殊的方式收起來了罷了。”】
“果然好好奇,花丸校到底是怎么把刀劍收起來的。五條老師你還沒解析出來嗎?”
“六眼又不是萬能的。”五條悟懶懶道,發型因為和夏油杰大腦亂成了雞窩頭,但在沒有眼罩遮掩那雙蒼天之眸的情況下,雞窩頭并不影響他的顏值。
“不過不是咒具,更像是特異功能一樣的能力,或者他們有什么異次元口袋?”
伏黑惠:“這是什么不負責的答案啊……”
伏黑甚爾一會能看到自家好大兒的表情變八個,雖然大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但表情變化的時候很有意思。
“開個玩笑嘛咩咕咪~”五條悟隨意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勉強讓它不再是雞窩頭,“是靈力啦。”
“花丸校的小朋友們好像都會使用靈力呢。論實用性,靈力真是咒力便捷多了。”
“沒想到靈力體系到這個時代還有人能夠使用。這樣說的話,在此之前見不到花丸校的人很正常。”禪院直毘人道,大家族的人知道的就是比普通人多。
禪院真希當上家主后對卷宗室記載的東西看得不多,但對靈力的記載隱約也有個印象。
“老爺子,可以詳細說說嗎?”
禪院直毘人搖頭:“更詳盡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些古籍中的記載,閑暇時整理卷宗的時候看到的。”
【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悄無聲息的踏落在枝杈上,兩人各站在枝頭的一端,停在五虎退所說的點位。
“這個視野真不錯。”
“短刀索敵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種一覽無余的感覺?”鶴丸國永不安分的晃晃樹杈,樹葉的沙沙聲打斷了暴打虎杖悠仁的東堂葵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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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葵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奈何鶴丸國永的隱蔽屬性偏高,三日月宗近又有覆面模糊概念,他頓了半晌都沒看到人。
“只有一個人啊,其他人在哪呢?”鶴丸國永俯身招了招手,在極窄的落腳地上踮起了腳,“沒找到呢,布陣似乎沒有破綻耶。”
三日月宗近歪歪腦袋,手指搭在下巴上微微挑起覆面,“好,偵察。”
(國服刀劍亂舞三日月宗近索敵臺詞/源自度娘)】
“歌姬,覆面的效果這么神奇嗎?按理說以東堂的實力不至于會發現不了大咧咧站著的那兩人。”
“我又不是在職的巫女,對這些根本不了解啊。”
“花丸校的人好像很喜歡用刀種稱呼其他人,是有什么鄙視鏈嗎?”
“順平想太多了啦,他們應該只是單純喜歡這么稱呼。”灰原雄想了想,又說,“不過刀種在花丸校好像確實很重要。”
“應該是不同刀種適應的戰場不同。”夏油杰皺著眉加入話題,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劍術,為什么感覺自己對劍道很熟悉?這么說也不對……熟悉的不是劍術,是殺人術。
五條悟看著吉野順平、灰原雄以及夏油杰聊得其樂融融的模樣,對先前的猜測有了進一步的肯定。
蒼天之眸里逐漸染上夸張的興奮之色,五條悟壓抑著自己的笑容,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小憩。
世界融合、他們會“重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或許不單單是幻想。
[叮——]
倏地,被困在單獨亞空間的神流庵耳邊響起清脆的鈴聲。緊接著地,是一抹越過眼睛,直接出現在腦海里的蔚藍。
一閃而逝,但是神流庵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手胡亂的在周圍摸索。
依舊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聽到了聲音,剛剛的聲音不可能是幻覺。
“小隨……”
“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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