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抬頭看向激動的大地神，微微一笑道。
“嗯。”
大地神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蹲下把椅子扶好，乖乖坐在椅子上。
“你把這些重要的丹藥制作方法告訴我，以后大家都會煉丹藥，那醫(yī)館的……”
祂欲言又止沒有把‘生意’兩個字說完，看著清顏的臉色，揣測她在想什么。
清顏大概猜到大地神在想什么，如果丹藥能在這個世界傳承也算一件功德。
“煉丹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像有些人必須有魔法力才能學(xué)習(xí)魔法。”
“煉丹同時也是需要一種特殊的體質(zhì)，當(dāng)然也有其他方法獲得這種特質(zhì)，過程很痛苦很難堅持。”
大地神在思考清顏口中的特質(zhì)，是什么樣子的東西？
“怎么樣才能用其他方法，獲得這種特殊的特質(zhì)？”
沈清顏笑的很溫柔，大地神一臉期待看著她。
“等我完成心愿以后，再告訴你。”
“好吧。”
大地神嘆了一口氣，清顏不愿意說，祂也不好逼問。
美麗夢幻的翅膀，也隨著祂的嘆氣垂落在地板上。
沈清顏的視線落在祂夢幻的翅膀上，這是祂激動時，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一對透明翅膀，脈絡(luò)里流淌著金色的光芒。
大地神不知道自己隱藏的翅膀出現(xiàn)在背后，祂單手撐著臉看向清顏，腦袋里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比如她說特殊特質(zhì)，怎么分辨？
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關(guān)于丹藥的事情，祂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丹藥’不簡單，有一個很大的系統(tǒng)性的東西。
她真的很神秘，好像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
大地神感覺自己看不透清顏，她特殊的氣質(zhì)，連名字也很奇怪。
“瓦萊里亞。”
沈清顏抬手在大地神面前揮了揮，她和祂說話，祂都沒有反應(yīng)。
大地神回神過來，看著面前五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甲被精心修剪過，指腹有一點點淡粉色。
祂以前怎么沒有注意，她的手指那么好看。
沈清顏見大地神盯著自己的手指，她手停頓一下，然后快速收回。
“我和你商談的事情，還需你保密。”
大地神點點頭，一臉信誓旦旦保證道。
“清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這件事情！”
“對了，清顏你說的心愿是什么啊？”
“我是神明，你可以告訴我，我應(yīng)該可以幫你實現(xiàn)。”
沈清顏被逗笑了，她的心愿只有自己能完成，祂幫不了自己什么。
“你幫不了我。”
“不過等那天，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完成心愿。”
大地神皺眉不解，自己為什么會阻止她完成心愿，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形象那么不堪嗎？
“放心，我不會阻止你完成心愿。”
祂聲音越說越小；“什么心愿，連神明都沒辦法幫你完成？”
‘難道是成神……’
后面那句話是祂的心里話，很快祂又否定這個荒唐的想法。
成神，這兩個字太遙遠(yuǎn)了。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成神，現(xiàn)在學(xué)習(xí)魔法的人都越來越少。
沈清顏聽見大地神后面嘀嘀咕咕說的話，她選擇性聽不見，也不回答祂的話。
“我有點累了。”
大地神微微動的翅膀一頓，收起手坐的端正。
“打擾你那么久，很不好意思。”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先走了，下次見。”
祂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禮盒放在桌子上，很紳士拿起沈清顏的手吻別。
祂親吻的動作太快，沈清顏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
算了，這是吻手禮也沒什么。
大地神戀戀不舍看了清顏最后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門口。
小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看著開屏孔雀一樣的大地神握緊了拳頭。
那個綠頭發(fā)是來搶清顏的！
她要趕緊長大，才能打過這些人！
大地神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小花悄悄恨上了。
……
醫(yī)館遠(yuǎn)處的樹林里，亞巴頓靠在樹上低頭玩著手上一小節(jié)枯樹枝。
他看見了大地神跟著沈清顏進了她房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出來離開了。
亞巴頓又接著守了幾天，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神明來找沈清顏。
他在沈清顏回醫(yī)館沒多久，就埋伏在醫(yī)館不遠(yuǎn)處。
一開始只是監(jiān)視她，想看看她的弱點有什么。
沒想到黑暗神半夜來找她，接著第二天大地神也來找她。
在亞巴頓心里這兩位神明與沈清顏關(guān)系更好一點，至于海洋神和光明神為什么沒來，他還沒有弄清楚。
第五天后，亞巴頓悄悄離開，連沈清顏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這還要多虧他犄角里的墮神，如果不是祂，亞巴頓不可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艾爾多利亞大陸，亞巴頓回到公爵城堡。
管家見亞巴頓回來，一臉開心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公爵。
亞巴頓好像有讀心術(shù)一般，微笑對著管家溫聲道。
“我回來的事情，拜托管家先別告訴哥哥，我有驚喜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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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著微笑的亞巴頓，感嘆他改變了很多，點點頭笑道。
“是。”
亞巴頓輕車熟路回到自己房間，吩咐管家自己要休息，不要來打擾他。
他在房間周圍布下了高級魔法陣法，只要有人靠近他都能感覺到。
亞巴頓給自己扔了一個清潔的魔法，脫下鞋躺進蓬松的被子里。
他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暗紅色古樸的書籍。
房間內(nèi)很安靜，只有翻閱書籍的聲音。
一絲暗紅從亞巴頓的犄角飄出，他淡藍(lán)色的眼睛慢慢爬上暗紅色的血絲，白皙的臉龐也是如此。
高級魔法陣包裹著亞巴頓身上的詭異氣息，魔法陣看似很堅硬，其實內(nèi)在一戳就破。
亞巴頓抬手又扔出幾個高級陣法，魔法力好像無底洞一樣用不完。
如果放在以前他沒有接觸墮神，他扔出三個高級魔法陣已經(jīng)很吃力，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輕松。
“你已經(jīng)在吸收這個世界的戾氣和怨氣，大概多久能站在那些神明面前。”
躺在被窩看書的亞巴頓很放松，他的聲音軟了一些，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呵呵呵！”
好聽磁性的聲音在亞巴頓耳邊響起，從犄角里飄出來的一絲暗紅落在書頁上，祂翻了一頁書發(fā)出輕笑聲。
“還不夠，我還要這個世界再亂一點。”
“祂們現(xiàn)在忙著討那個女人的歡心，很難注意到渺小的人類的痛苦。”
“我需要很多很多戾氣和怨氣，如果再能吸收某個神明的戾氣和怨氣就好了。”
墮神蠱惑人心的聲音緊貼著亞巴頓的耳朵慢慢響起，祂的胃口很大吃過一次神明的戾氣，再吃普通人的戾氣就沒什么味道了。
亞巴頓捏著書頁邊緣的手指泛白，他抿唇沉思。
當(dāng)初光明神殺艾爾德的時候泄露出一絲戾氣，墮神吸收那絲戾氣，才能幻化出一點實體。
之前，都是在亞巴頓陷入沉睡或者心態(tài)崩潰時，祂才說出蠱惑人心的話。
“好。”
亞巴頓眼底劃過暗紅的光芒，溫聲回復(fù)墮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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